當我從大學回來,很自然地,我的父母很希望我結婚。他們很害怕我不是那種人,我父親非常小心,因為一旦我對一件事說不,那麼就無法使它變成是,所以他叫他的朋友:「先試探一下他的想法,唯有當他有可能答應,我才要求他,因為一旦他對我說不,那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所以他的朋友開始問我,他的一個朋友是那個地區最好的醫生,他請我去跟他一起用晚餐,在路上他提到:「你對婚烟的看法如何?」 我說:「叔叔,我還沒有結婚,我沒有任何經驗,你已經結過三次婚,你比其他任何人多三次的經驗,你告訴我,你認為如何?」 他看起來很悲慘,他說:「我的經驗——我是一個傻瓜!我應該在我第一任太太過世之後就停止,但傻瓜就是傻瓜,我再度結婚,以為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一樣,但是在幾天之內,那個女人是不同,但那些問題是一樣的。神對我非常仁慈,甚至第二任太太也過世了,但我的愚蠢實在是太離譜了,我又再結婚,現在我正在受苦。你問我說:『你對婚姻的看法如何』!」 我說:「那巳經夠了,只要告訴我父親你的經驗,你就已經把我從婚姻中解放出來了。」 他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所做的跟你父親要我做的剛好相反,我本來是要來說服你的。」 我說:「你已經說服了我!只要告訴我父親所發生的整個事情……唯有當你同意,我才結婚。」 他說:「我不能,不,我不想把你拉進我所過的地獄生活,我無法同意。」 「那麼,」我說:「就告訴我父親說你已經說服了我,我不應該結婚。」 他說:「你把我弄得很困難,你父親是要靠我來完成它的。」 他向我父親報告,我父親說:「你應該更小心才對,你不但沒有說服他進入婚姻,你反而破壞了整件事。」 他說:「我能怎麼辦呢?他就這樣鋪陳,使我完全忘掉那個晚餐是為了什麼目的。」
當我父親拜託那個醫生失敗之後,他就去找他的另外一個朋友。他認為那是最後旳辦法,因為他是最高法院旳辯護師,大家都知道他從來沒有輸過任何一個案子。所以我父親告訴他說:「如果你能夠赢得這個案子,那麼我們將認同你的確是一個最高法院偉大的辯護律師。」
那個律師說:「這沒有什麼,只要用我的左手,我就能夠做它,明天我就去你家。」
我父親告訴他說:「你要有備而來!」
他說:「不必擔心,我知道你兒子,你認為他能夠在爭論中打敗我嗎?」
我父親說:「我不認為他能夠在爭論上打敗你,但是他有很奇怪的方法。那個醫生被認為是那個地區最聰明的人……他本來是要去說服他,後來卻變成反而同意他。」
那個律師非常自我主義,他有理由成為一個自我主義者,他說:「你不必擔心。」
但是我父親說:「你還是要做一些功課,不要沒有準備就來,我警告你,你也許會輸掉這個案子,我那個孩子是很奇怪的。」
那個律師說:「你可以安心,不必煩惱,明天我就會把所有的事槁定。」
所以隔天他來了,我歡迎他,同時告訴他:「我知道你要來做什麼,我想我父親已經告訴過你:『要準備好,要做功課。』」
他看著我,然後說:「你怎麼知道?」
我說:「他就是這樣告訴那個醫生的,所以我知道他一定也會跟你講同樣的話,你是他最後的辦法,所以如果你被打敗,那麼整個結婚的問題就結束了。」
但是他說:「誰說我會被打敗?」
我說:「我沒有這樣說,我只是想要弄清楚,如果我被打敗,我就要結婚,但是如果你被打敗,你準備跟你太太離婚嗎?」
他說:「我的天啊!你父親說得對,我從來沒有想過它……它可能是一個問題,你的確是對的,我也應該下一些賭注。但是,聽著,我有小孩,而且你知道我太太,她甚至會打我,我甚至不能在她的面前說『離婚』這兩個字。」
所以我說:「你並不是準備好才來,我不需要任何裁判,我信任你,雖然你將會是一個辯方,同時也是裁判。」
他說:「我根本不想辯。」
我說:「你要怎麼回答我父親?」
他說:「那就是我正在想的。」
那個爭論從來沒有開始,我以前每天都去他家敲門,他會直接說:「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已經很折磨了。」
有一天他太太出來,她說:「他為什麼那麼怕你?」
我說:「因為你。」
他開始躲在浴室裡不出來,他太太說:「這就怪了,他從來不怕任何人,現在他躲起來,同時告訴我說他不在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在搞什麼?」
我說:「沒有在搞什麼,他害怕被打敗,而你是我最大的支持。」
她說:「我不了解,到底是怎麼樣?問題在哪裡?我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在支持?」
我說:「你問他,他在想跟你離婚。」
他立刻從浴室跑出來,他說:「不要說謊!我從來沒有想要跟她離婚,我愛她,我一生都會愛她。」
我說:「那由你決定,但是那個爭論呢?」
他說:「結束了,我根本不想見你,你讓我變得很搖晃,甚至在法庭上,當我想到你,我就覺得害怕,不要打擾我的家庭生活。」
我說:「可是你本來是要來打擾我的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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