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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紹:謙達那
謙達那,生於臺灣,奧修門徒,從事奧修著作翻譯20餘年,也是國內第一位奧修著作的翻譯者。其翻譯的內容,涉獵眾多,從道、催眠、愛與靜心、瑜伽、譚崔、禪卡... ...無所不包,創立奧修出版社後,專門從事相關著作的翻譯、出版、發行工作。
他說奧修的門徒有三種,一流的是可以獻身的(devotee),二流的是與奧修的心有連結的,三流的則是透過書和奧修心靈連結的,他笑稱自己只是奧修的三流門徒,只想讓更多的人能夠在奧修的智慧裏活得更豐盛。
小時候,媽媽希望他成為博士,他考取的中學、大學都是臺灣一流的好學校,但最後唯讀到碩士。那時候對現在也沒有預期什麼,只是想賺錢,讓家人過比較好的物質生活,但賺錢始終不是第一位的選擇。
17歲他上高一,患了胃出血,從“為什麼我會生病”這樣的疑惑開始,一直探求到心理學,心理分析,凡是涉及到人生哲學和態度的書籍,都會去看。
大二一時極端到想自殺,“年輕時,欲望和理想一時沒辦法達到,頭腦又走極端,因此感到很挫折,內心極度不平衡,想想快樂是正的,不快樂是負的,死亡是零,與其要成為負的,倒不如走向那個零。現在看當時真的是塞翁失馬,有過這樣的思想波動和經歷,反而對人生有了更多的思索和瞭解。”
24歲時,他說:“孔子40歲不惑,我現在就能不惑。”
29歲時,他和奧修相遇,“讀了他的書,使我深深覺得以前那種無知的驕傲實在是不成熟。”
30歲,赴美國讀MBA,回臺灣之後踏入職場,讓修行進入生活。
33歲,他第一次著手翻譯《道之門》時,已看過30本奧修的書,奧修的思想體系,已經潛移默化地重構了他的世界。
34歲,1984年他第一次到奧修在美國的奧勒岡社區,擁有了奧修門徒的名字,謙達那,意為神聖的人,從此走上奧修之路。
20多年的時光,奧修的思想在字裏行間和靈感迸發的瞬間裏,緩緩流經他身體的每個脈絡。愛情來來走走,只有奧修是他思想的永恆伴侶,從面容上很難看出謙達那老師已有60歲,網路上幾乎找不到關於他本人的經歷、圖片,他說只想活得低調些。
他在奧修分享會上略顯緊張,笑說自己好多年都沒有演講了,距離他上次來北京已有十多年,這次,他將自己出版社的書,以低折扣面向奧修的讀者。他說奧修的門徒有三種,一流的是可以獻身的(devotee),二流的是與奧修的心有連結的,三流的則是透過書和奧修心靈連結的,他笑稱自己只是奧修的三流門徒,只想讓更多的人能夠在奧修的智慧裏活得更豐盛。
愛是我們第二體的食物
愛是什麼?愛是要跟整體合一的一個很深的驅策力(deep urge),融解我和你,是我們第二體的食物。
言語措辭謹慎、認真,就連為讀者簽名,也都要問下名字,在書的扉頁,鄭重寫下:希望你獲得真正的平靜,一如古代文人在筆墨裏滲出的鄭重。
分享會的主題是“愛與靜心”,在訪談時,難免要問些謙達那老師自己的情感經歷,他老人家也不避諱,只是話說出口的瞬間,還是能看到眼神的漸變,所謂溫柔便也自心底,一點點浮現眼前。
《心探索》:剛聽您說讀大學的時候有過崩潰到想自殺的念頭,跟感情有關嗎?
謙達那:感情也是一部分,但不是全部。大一的時候愛上班上女孩子,雖然不覺得她很漂亮,但她的頭腦很好,很成熟,懂得的知識也很多,很讓人崇拜,我是一個把思想看得很重要的人,想瞭解真理,就不由自主地愛上她了。但她並沒有愛上我,後來選擇了別人,這種失戀的感覺也是一個挫折。
《心探索》:後來的感情經歷如何?現在的愛情狀態怎樣?
謙達那:沒結婚也沒有子嗣,有一個女朋友。我常說自己在戀愛中身經十戰,經歷也很多,對我來說,所謂愛情,就是跟一個能夠引發出你內在的愛心的人在一起。奧修主張人需要經歷各種愛,在經歷不同的愛的廣度之後,當你的年紀比較大了,可以找一個跟你比較適合的人一起來經驗愛的深度。
《心探索》:您對女友的選擇是要在思想上很契合嗎?
謙達那:我在思想上不需要伴侶,奧修就夠了,女朋友,還是要看能不能引發出內在愛的感覺。當然,基本的思想還是要有一些共通性才可能。
《心探索》:在您看來,真正的愛是怎樣的?
謙達那:愛不是固定的,真正的愛是流動的,不會痛,也不需要完美。它超乎個人的意志,不是個人可以控制的。愛是一個發生,可能到某一個程度就消失了,我們只是愛神的棋子,受其力量指使,當愛不存在的時候,個人的意志是使不上力的。
常有人說始亂終棄是感情用得不夠深,其實是對愛不夠瞭解,你去看周遭的婚姻,在婚姻中的兩個人很相愛嗎?他們的情感是愛嗎?他們有沒有爭吵,有沒有受傷,有沒有痛?會痛的其實不是愛,是愛裏面的雜質讓我們痛,這些雜質有依賴、執著、認定情感的神聖、永恆、佔有、嫉妒、恨... ...
愛只有一個準則,它給予自由,而且是無條件地給予。愛與靜心是一體的兩面,當你于一個愛人結合,是與整體結合的開始,有很深的驅策力和很強的結合感。
《心探索》:結合感具體來說是怎樣的?恨也是愛的一面嗎?
謙達那:結合感是一種無時間性無自我性的狀態,在愛裏面要成為無我的,沒有自我並不是不愛自己,而是要看到自己是與別人同時存在的。譬如一口井,你不斷取水,井水也不斷湧現,當有一天,你不再取,過幾年再去看那口井,已經乾涸掉了,它的內在不再流動,沒有了生命力,所以我們經常說施比受更有福,不帶任何目的去幫助別人,為別人好,也是在愛自己。
恨是愛的反作用力所產生的,當那個愛的球碰壁、彈回來,加上有破壞的傾向,就變成了恨。健康的愛,是首先自己要健康,一個成熟的人,碰到另外一個成熟的人,如果兩個人都不完整,都不成熟,那這段關係裏,有的打了。
《心探索》:有人說我期待一個真正的靈魂伴侶,您怎麼看?
謙達那:不要把愛太過美化、戲劇化,不要生活在幻像裏面,你要很實際地看到真相,面對真實才是正確的。年輕人總覺得愛得不安全,學不會自我溶解,是沒辦法進入愛的。就像一條河水,從高山上下來,流經沙石、丘陵,所向披靡,但到了沙漠卻過不去了,怎麼辦呢?風告訴這條河:你要蒸發自己變成雲,讓我把你帶過沙漠,你再變成雨水落下,又變回自己。
靜心,就是全然地進入寧靜無雲的意識天空
靜心要放鬆、觀照、不判斷,這是靜心的三要素,靜心之後,可以提升內在的能量,也包括愛,但是需要你全然地投入。
在靜心的探討上,似乎所有的人都有一個問題要問:如何才能開始並學會真正的靜心?謙達那老師給了一些詳細的解釋,又笑說:“靜心其實像求道一樣,是畢生的事情,很像一條不歸路。”
《心探索》:您自己的靜心之旅是怎樣的?
謙達那:我經常笑說自己只是奧修的半個門徒,這些年當中大部分時間都在工作,所以修行一直都不夠深入,不是很潛心,但是每天都進步一些。1984年,我去學了奧修的動態靜心,連續練習一個多月,整個人的狀態和能量都在轉好,變得更有精神和覺知。靜心是一個長久的過程,這幾年在漸漸接近當中。
《心探索》:您在見奧修之前和之後心理有變化或落差嗎?
謙達那:之前沒有預設的想法,見到奧修只是覺得他的眼神很定。我在去奧修社區拜訪前,很多人說跟我談話,我都在盯著他們的眼睛看,我自己卻不察覺,等去了社區,和大家對話時,反而覺得自己是在被他們盯著看,眼神的定力很強。
奧修講話很有磁性,到社區後最深的感觸是,感覺比較清楚人生的路應該怎麼走了,再遇到很大的動盪,也比較能夠化解,保持豁達的平常心。人生的境遇其實有很多不一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命和路途要走,作為還在學習的奧修門徒,我只是在前往更好的境界和狀態。
《心探索》:開悟並不是一個延續的狀態,您為什麼會對奧修那麼信任?在生活中,他有沒有什麼事情會讓你覺得也在成長的過程中?
謙達那:我們說成道、得道都是開悟,有些人會遇到關卡,奧修說過,開悟之後確實還有成長,但是我們先別管那個。奧修的思想,是走在時代的前端,是的革命性的思想,最開始讀奧修的書,看到一句“所有的希望都是假的”,當時很疑惑,慢慢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是讓我們珍視當下,讓當下的這個片刻來決定,看完一本奧修的書之後,我覺得過去自己不認同的部分是因為自己不知道,不夠瞭解。
我對奧修產生信心,最開始是早年身體出現問題,對奧修的信任來自閱讀他的書,那個內容實在是太棒了,每每打動我心深處。
《心探索》:看您翻譯很多奧修說老子、莊子的書,您自己有沒有追本溯源地看老莊的原著呢?
謙達那:我看本源的書比較進不去,譬如《心經》裏講“色不異空,空不異色”,看不出個所以然,有了奧修的解釋,就會覺得清楚許多。其實經典就像種子,奧修把所有的道理融合在一起,深入淺出,循循善誘地加以解釋,把這粒種子變成樹,讓人們更清楚地明白真理。
《心探索》:除了奧修的著作,出版社還推了一些塔羅牌,這個是出於什麼考慮?
謙達那:奧修社區有位老師在教塔羅牌,發現很多人喜歡,我就在想為什麼,發現他們對於學習真理,沒有耐心去看很多書,現在是一個速食社會,不是慢慢累積真理的系統,塔羅牌能給出一些快速、直接的效果,幫助你去解決當下的問題,瞭解自己。像易經禪卡,是在新時代下,用新的眼光去給出新的解釋,並沒有停留在原來的系統裏。
《心探索》:關於靜心,有沒有一些簡單可行的方法介紹給讀者?
謙達那:真正的靜心是一個過程,是關於身體內在的科學,能夠引領你走向生命的另外一個層面,靜心是不嚴肅的,而是帶著覺知,一個片刻接著一個片刻地流動,靜心是一種沒有頭腦和內容物的純粹意識狀態,但心神和意識是清醒的,就像隨順生命流走。
靜心和沉思、冥想都不一樣,不是集中精神,而是放鬆,比較不像工作,而是遊戲,在內外兩級交互運作中,擁有明心見性的能力,讓生活更加清明。靜心要放鬆、觀照、不判斷,這是靜心的三要素,靜心之後,可以提升內在的能量,也包括愛,但是需要你全然地進入,達到更高的開悟,讓你明白全然的欲望是為了到達無欲之路,帶你進入本性,那種感覺就像把光帶進來。
很多人問怎麼進入靜心,其實更多的是涉及自覺的部分,是從頭腦到感覺,每個人都有身為這個角色沒有完成的部分,工作、為人子、為人父母... ...像我也有和女朋友的問題,靜心其實像求道一樣,是畢生的事情,很像一條不歸路。建議靜心初學者先做奧修的動態靜心和亢達裏尼靜心,需配合特定的音樂。
奧修和他的書
奧修 Osho(1931~1990),印度當代著名哲學家,本名勒賈尼希。奧修出生於印度喜瑪拉雅山南麓的一個小山村裏,金色的童年使他充分體驗了生命的奧義,在他21歲那年開悟。奧修早年以極其優異的成績畢業于印度沙加大學哲學系,在印度傑波普大學擔任了9年哲學教授之後,周遊各地演講,從佛洛德到老子、莊子和禪,從古爾捷耶夫到佛陀,從耶穌基督到泰戈爾... ...根據他的演講已經出版了650多種書,並被譯成30多種文字行銷世界各地。
奧修的墓誌銘
“Osho 沒有出生也沒有死亡,只是拜訪了這個地球於1931年12月11日~1990年01月19日”。
奧修說靜心
靜心可以將你帶入你的本性,它可以幫助你去除所有的性格異常,它可以使你聰明,它可以使你產生愛心,它可以使你變成自發性的,它可以使你負責任,它可以使你成為對你自己和對存在的祝福,除了靜心之外沒有其他的方法能夠有所幫助,這就是鑰匙——可以打開很多不同鎖的鑰匙。
靜心是我整個努力的核心。靜心就是那個新的宗教會從它誕生出來的子宮。靜心不是專注,專注是意識的窄化;靜心不是沈思,沈思是一種邏輯的做夢;靜心也不是冥想,冥想必須有一個客體。靜心是什麼都不做,不用身體做,也不用頭腦做,你就只是在這裏,只是存在,即使只是一個短暫的片刻,你什麼事都不做,就只是在自己的中心裏,全然地放鬆,那就是靜心。
你越是遠離你自己,你的生命就會變得越黑暗,但是如果你進入正確的靜心的道路,你就能夠找到回家的路,你就能夠看到內在的光輝和燦爛。(來源/心探索雜誌,文/小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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