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巴佛陀》翻譯者Darpan

第十八章生命變成一道彩虹

 

  deva的意思是神性,udgam意思是源頭。我們已經在那個源頭,我們是那個源頭。我們從沒有離開它,甚至一刻也不離,當然我們已經忘記了它。我們陷入沉睡中:我們並沒有到任何地方,上帝並沒有失去,只是忘記了。它是一種遺望的狀態。所以所有需要做的是記起,醒來,看入你生命的深深核心,那麼你將在那兒發現那源頭,整個的生命改變了,因為它之中的內在改變了,那一刻你知道你就是那真實,那麼每一件看似同樣的東西都不再是同樣的了。平凡的突然變成非凡的,世俗的變成神聖的。這個世界變成了蓮花般的天堂。

  udgito意思是一首歌。生命不能被歌唱,但是不僅需要如此,我們必須創造它。它是一個機會。我們能錯過這個機會,大多數的人們繼續在錯過它。最基本的他們錯過的原因是他們認為他們已經得到了它。

  當你認為你已經得到了的那一刻,你不關心創造。如果病人認為他已經是健康的,那麼他將不去醫生那兒,他就不會進行任何治療,那就是一個邏輯。

  人們如一首歌一樣出生,但是在開始,我們只有它的種子,它的潛能。它能開花,生命真的能成為一個慶祝,它應該那樣。沒有任何理由不應當那樣,除了那個主意,我們已經達成了它。

  出生已成成為了生命的象徵,它還不同。因為死,出生結束了,那不是生命。如果你不知道生命,那麼死看起來就像是生命的盡頭。如果你知道了生命,那麼死就一點兒也沒什麼不同。生命不在被生死所限制:生和死是生命那個長長旅程的插曲,生命向後延伸到那個最初的起點,如果曾經有一個起點,它也向後到那個最終的終點,如果曾經有一個終點。生命是永恆的,普遍的,但是那生命

  只有當我們把我們的存在轉變成一首歌的時候才能被知道。生命只有當我們在跳舞,在唱歌,在慶祝的時候被觸及。

  deva意思是上帝,upagam意思是走近——走近上帝。一般的人從上帝那逃跑,因為那是保留自我的唯一方式,那是一個人感覺自己是從存在分開的的唯一方式。如果你走近了上帝你開始融化,你開始消失,你開始蒸發。那製造恐懼——所以人們禮拜上帝,他們祈禱上帝,但是他們從未走近,在遠處他們繼續祈禱和禮拜,但是他們保持謹慎以便不走近他,一旦他們走近了他們將消失。

  走近上帝幾乎是一種自殺,而且它是真正的自殺——不是身體上的自殺,而是完全的毀滅。所以只有極有勇氣的人能接近上帝。

  群眾祈禱,禮拜,他們去教堂,他們去寺院,他們讀聖經,他們讀古蘭經,吉塔經,但是他們保持著距離。如果耶穌活著,他們將不去接近它,當他死了,那時人們就崇拜他。當佛陀活著,他們製造各樣的障礙在他們和佛陀之間,當佛陀走了,那時佛成了上帝。那時他們將建造廟宇和塑像。那是一種非常微妙的策略,自我保持存在的方法:崇拜死的,避免活的。

  只有有勇氣的人能進近佛陀或基督或克裡希那——那是一個人如何接近上帝。上帝通過在已消失的人們裡才能看到,那些人們成了門。那就是師父的意思。師父沒有什麼東西教,他不是一個老師,他是一個師父因為他不在。這是個矛盾,但是師父是一個矛盾:他不在,那就是為什麼他是一個師父。他能幫助你消失,他能變成一扇門,他能變成通過存在的那扇門。他能成為你的一個窗戶,通過他你能跳入那永恆。他能成為一個跳板。

  deva意思是上帝,parinit意思是婚姻——與上帝結婚。桑雅生是一個婚姻:與那終極聯姻,與那約對的聯姻,與整體聯姻。

  除非部分與整體聯姻,否則部分必然保持在痛苦裡,因為那時部分沒有根在整體裡,沒有整體的滋養。與整體保持分離是一個不斷的鬥爭才能夠倖免。那個鬥爭消耗能量,但是人們那樣已經生命了幾千年了,與整體鬥爭,與整體奮鬥。這態度看起來十分自大,但是它變得佔優勢,因為它給自我以意義。

  人們在與自然鬥爭,與宇宙鬥爭——試圖去征服。它是荒謬的,部分試圖去征服整體。在那個十足的努力裡,人們破壞了生態,人們破壞了靈性。人們破壞了所有美麗 的東西,現在他接近於破壞整個地球和他們自己,這就成了那個人生哲學的結果——征服的哲學。

  宗教是臣服的哲學,不是征服。而它的美麗和矛盾之處在於你越臣服,你就戰勝的越多,你越試著去征服,你就越多的失敗。在那個部分對整體的絕對臣服中,部分成為了整體。在那個絕對的臣服中,有一種能量的極大釋放,所有的在鬥爭中捲曲的能量釋放了。那是一種偉大的釋放,偉大的平和,安寧與平靜。

  與整個存在結合,與整個的存在戀愛,它不是一個鬥爭,它不是一場衝突,它是一樁愛的事情,它是一個密切結合。

  Upageya意思是去唱歌,去慶祝,而那是宗教的真正核心。

  宗教與禁慾主義沒有一點兒關係,禁慾主義是出自於受虐狂者的頭腦。它是病態的,病理的。喜歡摧殘自己是非常醜陋的,它是顛倒的,去折磨是醜陋的,無論你折磨別人還是折磨你自己都沒什麼更多不同。實際上去折磨自己是更罪惡的比折磨別人。他們能報復,他們能防衛自己,他們能做一些保護他們自己的事情,但是當你折磨你自己,那麼沒有人能保護你,那時沒有人能抵抗你。所以它更醜惡,更暴力。

  但是自古以來受虐狂被認為是聖人,偉大的聖徒,他們需要心理治療,他們需要電擊療法。他們是完全有病的,但是他們是佔優勢的。因為一個當然的原因他們變得佔優勢,那個原因就是人總是對一些奇異的東西留下深刻印象,那看起來是特別的。總是被一些不普通的事留下印象。因此皇冠鑽石也是:如果有數百萬顆皇冠鑽石那麼沒有人會留下印象,因為只有一顆,就變得使人著迷。

  折磨自己是一種特別的疾病,因為它是非自然的,反抗自然。自然想要去慶祝。沒有樹去折磨它自己,沒有動物折磨它自己,沒有鳥兒折磨自己,如果把人移除,那時存在就是一個持續不斷的歡慶。它是一個喜悅的狂歡節,只有人能進入這樣一種不正常的狀態,他能折磨他自己——禁食,拷打自己的身體,住在寒冷裡或炎熱裡。人們做了一千零一件事情,他變得非常會發明。但是那些人是少數的,它是如此的反自然的,只有省數人變得如此病態。但是他們變成了科依諾爾鑽石——稀有的。因為它反對人類的本性,人們對它印象特別深:他們做了一些特別的事情,他們控制了宗教,因為他們地球變得沒有(真正的)宗教。

  真正的宗教必須被產生,它仍未產生。只有少數人們變得有宗教性,但是宗教仍然沒有發生。

  一些人問喬治蕭伯納,你對文明有怎樣的看法?他說,那是個好主意——一些人應去試試它!

  宗教也是同樣的情形:它是一個非常美的主意,但是它仍並沒有被試過。是的,有一個耶穌,和一個佛陀,和一個老子,和一個羅摩,但是他們少得能用一個人的手指數過來。

  我發動你們進入那個慶祝的世界,進入整體和健康的自然的自發的世界。那主是這個桑雅世的意圖,新的桑雅世。

  Updipa意思是縱火燒,那是我在這兒的意圖:點燃你內在的火,一團火只能當上帝被覺悟的時候完成,縱火燃燒你的存在,使你乾渴。那種渴只能將被上帝熄滅而沒有別的什麼。它是一場冒險,但是生命只能當一個人開始冒險時才能達到一個高度。挑戰越大,就變得更有智慧,更覺知。當更大的危險被遇到,被面對,更大的智慧在你的存在中升起,除非危險存在,一個人繼續沉睡,夢遊。

  上帝是終極的危險,最大的冒險。它不為了膽怯的人,受驚嚇的戰抖的人。教堂和寺廟提供給人們一個假的神,人造的,塑像的。人們能提供這個,因為沒有危險在它裡面。但是移入真實,穿越真實的生命,與火焰進舞。除非你變在熾熱的,你將不能進入上帝的世界,進入上帝的國度。

  桑雅生是一個在你裡面創造越來越多的火焰的過程,火是永恆生命的象徵,火也是終極的象徵。只有通過偉大的火一個人淨化,那時成為純金。

  Satyam意思是真理,真理不是一個結論和任何邏輯思考。任何種邏輯都只能是一種假設,它從來不會是真理。它總是一種近乎的真理,但是真理不能被大約,無論它是真理或不是真理,沒有什麼能夠是近乎真理。

  那就像你說這個圓是個大致的圓兒一樣荒謬。如果它是近似的,它就不是一個圓。一個圓必須是完美的,只有那時它才是一個圓,否則它只是些別的。你不能說一個人大約是死的或大約是活的,無論一個人是死的或活的,沒有可能在兩者之間的一種狀態。

  所以邏輯所說的真理只是一種假設。那就是為什麼邏輯一直在改變,昨天的真正不再是今天的真理,而今天的真理也將不是明天的真理。哲學繼續在改變,科學繼續在改變,真理是永恆的,不可改變的,不能改變的。

  那麼什麼是達到真理的方法?我不能設想。你怎樣設想未知?無論什麼你思考,都將成為已知的一部分。真理只有當所有的想法掉落的時候才能被知道。當思考消失了,那時真實被知曉。所以真理不是一種思考的結論,但是當體驗到存在而沒有想法在你裡面,當心念從思緒裡完全空出,真理從你自己的存在裡升起。當只有平靜而沒有思考,真想在你的存在裡出現。那是一種非邏輯的想法,它是存在的,不是邏輯的。真理只有當你在一種靜心的狀態裡出現——不是在任何心念的狀態,而是無念的狀態。

  記住:真理與哲學探討沒有一點兒關係。一個人能繼續在哲學上探討永恆,而卻沒遠不能到達任何真理。每一件東西將只成為大約的,推論的,假定的。

  佛陀知道通過邏輯的方法不能夠到達,他通過全然的無念而到達,全然地。任何一個曾經知道了「真相」的人,都知道只有在撇開頭腦的時候能夠到達。那時突然地一個人在此時此地,有著如此偉大的寂靜,一個人開始聽到那個在自己內心的耳語。它是寂靜的,一點兒小的聲音:當心念被停止喧鬧的時候,它能被聽到。

  真實必須被發現,而不能被推斷。那個發現必須在一個人內心達成,不是外面。那就是satyam的意思。

  愛是生命中最偉大的不可思議的品質。如果愛不在了,生命中就沒有驚奇。生命只剩下平庸,暗淡無光。它就像一塊岩石,而不像一朵耀眼的芬芳的花兒。愛將所有的這些東西帶進生命。它帶來色彩,那時一再只是黑或白,生命變成了一道彩虹。所有的顏色,所有的光成為可能。突然地一個人充滿了光,就好像黑暗從未存在。黑暗與能與愛同在:它只能與恨同在,恨是黑暗,愛是光。

  同樣,一個人開始散發芬芳。從來沒有覺察到的美麗的品質突然呈現。一個人開始用詩一樣的眼光看待生命,用畫家的視角。開始用音樂家的耳朵聽和發聲。所有的藝術什麼也不是,只是愛心的副產品,只為愛心成為創造性的。愛之心必須被創造,它必須通過許多種可能的方式把自己投入存在之中,通過多種多角度的的可能。一旦愛開始在你的心中流淌,你開始在你周圍創造一種魔術般的氣氛,一種微妙的高雅和優美,開始與其一致地呈現。

  愛是魔術,愛是宗教,記住這個詞,不僅是記住它:活過它。更多地活過它,你將變得更豐富。

  Vimala意思是全然地純淨:純淨不是外在強加的,純淨不是教養而來的,不是熟練也不是訓練而來的,而中是一個人自然的爆發。

  在每個人最內在的核心,有著未污染的純淨。它不能被玷污,它的真實本性依然是潔白無暇的。無論你在外圍做了什麼,永遠不能到達那個中心。罪人和聖徒的區別只在外圍,在內在,沒有人是一個罪人也沒有人是一個聖徒。你怎麼能在為一個聖徒,當你沒有罪惡的觀念存在的時候?罪人和聖徒是同一枚硬幣的兩面。好的和壞的,上帝和魔鬼,他們都是同一枚硬幣的兩面,他們都存在於外圍。外圍是道德的世界,好的和壞的,持續的判斷,譴責或欣賞。

  如果你越深地進入你的存在,那個區別失去了意義,它們開始逐漸減弱,慢慢地它們變得越來越模糊,當它們一點兒也找不到的時候,一個點到來了。那個點是你的內在的純淨。那使你不是一個聖徒而是一個聖人。

  一個聖人是一個已經超越了罪人和聖徒的人。聖人和聖徒不代表同樣的意思。聖徒是很普通的,聖人是超然的。

  成為聖人是個目標。桑雅生的目標不是成為聖徒——我不教你道德,我也不教你品質。我教你如何達到你存在的本質,這樣你能嘗到一些你的純淨的本性的東西。那個不同的品嚐是一個轉化。

  一個新的桑雅生問她在聚會所工作勝於做一些團體訓練

  我認為你應至少做一兩個組,然後再開始工作,嗯?團體將幫助你越來越感到這兒會有的能量,那時再去進入工作。否則工作只成為工作,沒有變成禮拜,除非它變成禮拜,否則是無意義的。

  Prem意思是愛,prashanto意思是深遠的,深刻的。Prashanto也能有一些別的意思:寂靜、平靜——深深的平靜、深深的寂靜。愛的裡面有這兩種品質,深的品質和寂靜的品質。這是愛的兩個翅膀:寂靜和深度。沒有愛,生命只剩下淺薄和吵雜,一個愚人講的傳說,充滿狂暴和吵雜沒有別的意義。沒有了愛,生命變得如此紛擾而空洞。

  愛帶來深刻,它的深度是不可知的,甚至對於愛人們,因為他們認為愛只是一種關係。它也是一種關係,但是更重要的是你開始移進愛的那一刻,你變得越來越與你的深度調和,愛者和被愛者在外圍,而人們變得聚焦在外在而忘記了內在的維度——但是那是更重要的。那是真正發生在你裡面的,那是那個給你如此多的喜悅的。

  外在的事情只是一個理由。真正的關於愛的靜心意謂著去瞭解這個內在的發生。一個人開始發現他不再是淺薄的,一些深的東西打開了。而你進入的越深,你就越寂靜。如果愛不能給你深度和寂靜,那它就是假的,它必定是一些別的,偽裝成了愛。

  所以有一把鑰匙給你:在與人們的愛中變得深刻,與動物,與鳥兒,樹和石頭。不要錯過任何機會:如果你能在愛中,呆在愛中。如果沒有人那麼你獨自靜靜地坐著,那時只是成為愛,沒有必要去找一個理由。慢慢地,一個人開始感到自己不需要任何對象也能流淌著愛。不需要找一個目標。那時愛是自由的——而越從外在的對象中自由出來,它就走得越深。那時愛變成了靜心,比任何其它靜心更恆久和豐富的靜心。

  慢慢地,通過愛你發現了你自己擁有的寂靜的空間,通過這把愛的鑰匙最終你打開了內心的聖殿,且上帝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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