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巴佛陀》翻譯者Darpan

第十七章真理從來不會順從傳統

 

  Anand ali 喜樂的上帝。原來的上帝太嚴肅了,因此世界保持著病態、厭世。原來的上帝死了是好的,但是新的仍然還沒到來,舊的已不再起作用了,實際上它很長時間以前就是死的了。自從弗裡德·尼采一百多年前宣佈「上帝死了」。

  我的桑雅生必須再次宣佈,上帝出生了!這個世界在等待上帝重生,舊的觀念過去了,新的觀念必須到來。舊有的信徒將製造各種各樣的妨礙來反對新的觀念,他們的上帝是嚴肅的,新的上帝將是一個笑著的上帝,一個充滿面笑聲的上帝,高興的,喜悅的。而他們的上帝是一個嫉妒的上帝。

  在舊約裡,上帝宣稱「我是一個嫉妒的上帝」,新的上帝將不會嫉妒。它將富於同情心,它將有著純淨的愛。它的愛包含了各種各樣的愛,從性到祈禱,所有形式的愛。舊的上帝,舊有上帝的觀念,是反生命的,新的上帝將是為了生命的,新的上帝將成為生命的另一個名字,它將是一個跳著舞的上帝。

  我們必須把新上帝帶到地球上,新的觀念必須被產生:我的桑雅生必須成為一個子宮。它是一個巨大的任務,加入它是幸運的。

  瑜伽意思是與存在成為一體的科學,與存在在同一狀態裡的藝術,打掉那個分離的念頭。不要認為生命是一個孤島,而是認為與大陸是一體的,去掉那個分界線:那就是瑜伽的科學。Yoga一詞意思是結合,交流,unmano意思是無念。無念是變得與存在一體的科學,那將是個充滿意義的名字。

  那個心念使你保持分離,那個心念是劃分的,它使你變得渺小,製造了自我。製造自我是心念的全部功能。當你停止思考,心念不再起作用的那個時刻,自我立刻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當沒有自我,那就是瑜伽,一體,在——變得與存在合一。

  心念是分離的,無念是聯合的,心念是柵欄,無念是橋。

  Deva的意思是神性,udgar意思是表達。

  上帝是創造力,甚至稱它為創造者也是不對的,因為稱他為創造者意味著他已經做完了一些事情,而不再繼續做了。如同那個過程已經結束了。上帝是創造力,而不是一個創造者,過程是持續的,他仍然在創造。那個在六天裡創造世界的寓言是胡說的。他在繼續創造,實際上如果不創造就不能存在。它不是一個人,但是那個能量在創造,並且繼續創造著。他創造了它自己。

  如果一個人瞭解了上帝,他將變得極富於創造。無論什麼他所做的,將有一些獨創的東西在它裡面,因為它將屬於上帝,它將從那個彼岸而來。如果他唱一首歌:他的心將進入它,吸進它,將變成它的呼吸,將成為它的靈魂。如果他畫,他將不再只是一個畫家,不只是知道繪畫技巧的工匠,他將把自己融入到繪畫中,他將變成帆布上面的顏色。

  嘗到了上帝滋味的人,有著創造力的味道圍繞著它。對那個人來說,沒有其它方式去生活。生命將沒有別的,除了創造。而對於「創造」,我的意思不是說他將成為一個畫家或一個詩人——他不需要——無論他做什麼,都將觸及到創意,創造力,靈感。他將帶入到他的每一個行為中,一些來自彼岸和超驗的東西。那就是你名字的意義。

  很長時間以來,宗教存在於一種十分缺乏創造力的方式中。僧侶沒有願望創造任何東西,他們的真正願望恰恰是它的反面——變得盡可能的沒有創造力,變得盡可能的死氣沉沉。一個僧侶越死,就越受尊重。

  我們並不尊重生命,我們也不尊重活著的人。我們崇拜死的,我們所稱為的宗教不是別的,只是從生命裡逃走,他們退隱了,他們變得十分膽怯。

  我的桑雅生不要成為一個隱士,他必須處於世界的潮流之中。他必須變得有創造力的生活在世界上。他必須展現他的存在,因為除非你的存在被恰當的表達了,你將永遠不會感到完成。沒有其它方式完成的可能。只有一種方式完成它,那就是:全然地展現你的生命,沒有什麼東西留下,不壓抑任何東西,將你自己全然地傾洩入生命的海洋。那一刻在創造力裡,你倒空了自己,那一刻你全然地傾洩自己,沒有算計,不再有想法,在那個特別的時刻,終極的喜樂發生了,三摩地發生了。

  三摩地不是為了棄世的人,也不是為了無創造力的人,而是為了創造力的人。它為了那個不再害怕生命而對生命有著極大的愛的人,因為他愛生命,他想使它更美,給予它一些東西,留給它一些更好的東西,比他發現它的時候。

  Chantal一個唱歌的人。

  我在此的整個努力是幫助你唱歌,跳舞,因為上帝只在當你沉浸在慶祝裡才被發現。成為喜慶的是宗教的尺度,它不是個嚴肅的事情,它是一個愛的事情。它不是事務性的,它與算術比起來,與詩更接近。它與唱歌和跳舞更接近,比起任何其它的事情。

  科學家是很簡單的,他在物質的世界裡,他對彼岸一無所知,他也沒有關於彼岸的想法。神秘主義對他來講全是廢話,胡說,荒謬的。他生命在一個清晰、精確的世界裡:神秘主義者生活在一個非常非常清晰的神秘裡,它是一個神秘者,但是他關於那個神秘完全的確定,那個神秘不製造任何焦慮,它活過它,他不是在解決它,它享受它,它唱它,舞它。

  在兩者之間是藝術家——畫家、詩人、音樂家、舞蹈家。他沒有家,他只是在橋上:一部分的他屬於科學的世界,物質的,另一部分屬於彼岸的世界,神秘的世界。他被撕裂。許多藝術家瘋了不是偶然的,因為他持續地被拖進矛盾的方向。許多藝術家自殺了,原因很簡單:生命變得不可忍受。藝術家只能在它一躍成為一個神秘主義者才能自由,當他的詩不再是詩,而只是一支神曲。

  所以把一首歌變成神曲,所有的歌能被轉變成神曲。一個人只需要一點兒更大的膽量,只需要去進入那個黑暗的神秘中。頭腦會阻止,它說「小心」,頭腦總是猶豫的。甚至只是走幾步它也變得很警惕,所以一個人永遠不會走入歧途,它總是準備退回那舊的,已知的領域。

  那就是為什麼許多只停留在藝術裡的藝術家,只剩下痛苦。真正冒險的靈魂總是準備去傾聽未知的呼喚。

  當未知在呼喚,跟隨它,全心地與它相隨,不要向後看。當歌曲慢慢地慢成神的歌。當普通的舞蹈不再普通,它變得特別。一個人開始與無限接觸,而與無限接觸就是在極樂裡。

  那就是與桑雅生有關的:一個與「整體」聯繫的努力,無論代價多大,風險多大。

  Anand意思是至樂,christian原意是跟隨基督的人。但是跟隨基督的人與去教堂的基督徒完全的不同——它不僅是不同,而是相反的兩極。

  基督從來不關心任何教堂,他是一個叛逆者。真正的跟隨基督意思是成為一個叛逆者。看起來是矛盾的,但是是有原因的。成為真正的基督徒,意味著不能做一個基督徒,不做天主教徒,也不做新教教徒。成為真正的基督徒意味著退出所有的教堂。耶穌從沒去過任何教堂,那是他的「罪過」,因為那個罪過,他被釘在十字架上。他不遵從猶太人的制度,他不順從那個傳統。

  真理從來不會順從傳統:真理只遵從它自己。真理不能被模仿,它只能是新穎的——他是曾經行於大地上的最叛逆的人之一,也是最美麗的人之一。但是基督徒破壞了他的形象。實際上猶太人不能殺死他,而是基督徒殺死了他。所有的他的叛逆不見了,所有的他的叛逆被毀壞了,所有的它的火不見了,只有灰留下。

  以基督的名義所做的崇拜,實際上對真正的基督而言什麼也沒有,只是一種扭曲。舉例而言,基督徒們說基督從來不笑。如果基督從來不笑,那麼誰還會笑?那破壞了那個叛逆者的所有個性。他是一個快樂的人,他一定是大笑的。但是基督徒把它描繪成一個非常悲傷,憂鬱,嚴肅的人。他一定是個極其愉快的人,實際上因為他的笑聲和喜悅,他能忍受各種各樣的苦難。

  在他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時候,他的笑聲贏了。他一定笑它所有的荒謬!那刻他說「饒恕那些人們——主啊,饒恕那些人們因為他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在他的靈魂裡,一定發出巨大的笑聲,對這整個的荒謬:他試圖去幫助那些人們,而他們卻殺死了他!他能給他們自由,而他們殺死了他。他一定笑這個事情的荒謬。

  這只是一個例子:他整個的生命被破壞了。他被塑造成與基督徒的想法相合,一個基督所應該是的樣子——愚蠢的人們總是對每件事情有主意。對於其他的事情可以——但是當他們開始把想法帶給基督或者佛陀或者克裡希那,他們超出了他們的能力,他們超越了所有愚蠢的極限,他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是他們開始有些想法認為基督應該是什麼樣子,他們開始調整真正的基督,真正的佛陀,與他們的期望相符。

  那就是為什麼我說成為一個真正的基督徒,首要的條件是一個人應該不做一個基督徒,他應該是一個叛逆者,那就是桑雅生所是的:它是叛逆的開始。

  喜樂是每個桑雅生的基調——高興快樂,歌在他的唇邊,舞在他的腳上,巨大的喜悅在他的心裡。生命不是一個需要攜帶的負擔,它不是一種懲罰:它是上帝的禮物,一個無價的獎賞。一個人必須感謝它,感激它。

  Prem意思是愛,upadipa是縱燃。愛是一團火,上帝的火。它燃燒,全然地燃燒。它把你現在的你消滅,但又給你一個新生:它即是磨難又是復甦。

  桑雅生是一個你進入這個火焰的表徵,因此桑雅生選擇了火的顏色。它把你消滅,它不留給一點兒原來的你的影子,但是它將帶來一個你應該所是的你。它將破裂那個種子,樹將出生。

  與師父在一起意謂著允許他把火帶給你,使你燃燒,通過你進入這火,你不能再復原如你原來的樣子,但是你將被點燃,發光。你將回來,但是那時你將有翅膀,你將回來,但是那時你將不再受大地的吸引,你將開始飄向天空。你將也變成火焰。

  普通人就像水,水總是朝下的。但重生的人被描繪成火,因為火總是向上的。

  蓮花是一個有著偉大意義的象徵,所有的入世宗教被包含在這個象徵中。蓮花比喻人從身體到靈魂的轉化,因為蓮花是生於污泥之中。

  如果你看污泥,是無法相信蓮花出自於它。蓮花是世上最美麗的花,而生在這樣的淤泥中!在這裡面看不了邏輯,它看起來是不合理的。它是一個躍遷,淤泥變成了蓮花,那麼人也能變成神。那麼人也能有個躍遷,一個飛躍。

  人變成神是沒有邏輯上的可能的,因此無論何時一個覺悟者說:我是神,人們被冒犯了。基督宣稱「我是上帝」,人們是如此憤怒,以至殺死了他。理由很簡單:這是個不合邏輯的宣言,它不能被證明。但這就是蓮花的情形——只是在污泥中尋找,你不能發現它。

  存在的運行看起來是不合邏輯的,而是非邏輯的。現代物理學認為如此:量子躍遷不能被測准,它們不可能是精確的,但是它們仍然發生,它們真實存在著,邏輯並不真實。

  蓮花還有另一種意義:它生在水中但是水不能觸到它。如果下雨,水將從它上面滑落而不能觸到它。雖然生在水中,它仍然是遠離的,超越的。那就是桑雅生應該是的:生在水中的蓮花,生活在世界上卻又不屬於它的一部分。

  一個即將離開的桑雅生說,我感到如此的無助。

  那好,因為只有在深深的無助裡,祈禱才能發生。如果你真的感到無助那時你能做什麼?一個人只能祈禱,那個祈禱將成為一個人生命中一些新東西的開始。所以無助就成為一扇門。

  那就是我在這裡的全部意圖:幫助你轉化每一種負面的東西而成為正面的東西。無助看起來非常負面,但是恰恰這樣來看:如果你真覺得無助,那時將沒有什麼剩下的你可以須知,你只能祈禱。祈禱出自於無助,那時祈禱就成為了蓮花,無助是那污泥,而祈禱是如此的美麗。

  一個人在無助的哭泣,那些淚滴有著巨大的價值:它們是一個人與上帝的交流。詞語沒有用,現在只有眼淚能傳達一些信息。

  在無助裡一個人變得如同一個向媽媽哭泣的小孩,那個奇跡就是:如果你能在全然的無助裡哭泣,幫助就將到來,它將立刻到來。如果你能像一個小孩兒一樣的哭,媽媽就會奔向你,上帝也是如此。它是同樣的情形,我們是上帝的孩子,如果我們哭了,他將跑向我們。幫助會立刻到來,但是他只來到那些真正無助的人們,如果一個人假裝無助,它不會來。如果一個人的哭只是表演,媽媽比你聰明,演戲不能欺騙她。

  所以不要擔心,感受它,進入它,讓它成為一個祈禱。那時你將能感到你認為是一個問題的事情,不再是一個問題而是一個機會,就像塞翁失馬一樣。

  一個桑雅生要離開,她說她有許多阻滯不能突破,雖然她參加了一些團體,她不確定是否學習藝術還是呼吸治療。她感到需要在德國的桑雅生社區休息一下

  那好,那個社區是有益的。

  實際上,一點兒工作是需要的。你碰觸到了障礙,你現在意識到了它們,但是穿透這些阻滯一些工作是必需的,特別的身體操作是需要的。所以如果你能做一些身體工作的團體在這兒——能量轉換,原始療法,羅浮治療(Rolfing),姿勢整合(Postural Integration)——這些將是很有益的。無論何時你能夠回來,就回來。因為你能經歷一些更多的團體。

  你能知道那個阻滯是很好的,旅途的一半完成了,成百萬的人有了障礙但是他們意識不到,所以他們認為他們沒有一點阻滯。

  阻滯是有人,文化和社會是如此病態,每一個人,每一個孩子被強迫製造阻滯。沒有孩子被允許自然地成長,那就是阻滯如何出現的。當一些能量增進,不允許去表達,那時不允許以任何方式向外表達,它捲曲在它自身就成了一個阻滯。慢慢地它變成一個模式:無論何時能量移動到那兒,它再度捲曲,在裡面形成一個惡性循環,它變得像一個傷口,一塊岩石。

  每個人都帶著阻滯因為我們不能創造一種真實,自由的人類尚未出現。我們的訓練是錯誤的,我們的教育是錯誤的——因為父母是阻滯的,牧師和政客是阻滯的,他們決定孩子的每一件事。阻滯的人們決定新的孩子:自然地,他們給了那些孩子阻滯,孩子做為遺產繼承了它們。

  首先要變得覺知,那是個開始。它將使你有些驚奇,因為在不覺知中,你感到很滿意。當突然你變得覺知,那時你開始感到有些問題必須被消解。但是這只是工作的一半:他們能被消解。一旦你知道了,就沒有許多的問題,首先的事情是要有更多的疑問,第二件事就容易了。這是個方法,問題能被消解。

  所以你能做上面說的那四種課程,無論怎樣它是有用的,如果你不能在那兒做它們,那麼回到這兒。

  如果你不感到喜歡去訓練,那也沒有必要。永遠不要違反你的感覺。除非你真的全然地感受到一些事,就不要進入它。那將製造阻滯。那就是阻滯是如何被創造的:你總是半心半意的,那抵抗的一半兒將變成阻滯,它將伺機報復。它將一再提醒你:看,我以前告訴過你,不要這樣做。它將譴責你,它將跟隨你一生。它將不允許你享受你所做的,除非一個人全然地進入一些事情,這個問題就會生起。

  所以這兒沒有必須。沒有什麼東西比你的全體更重要。讓此成為基本的規則:沒有什麼事情比你的全體更重要。你的全體不應犧牲在任何的祭壇上。它可以被教導,它可以被社會,它可以被宗教所犧牲:而人的整體不應犧牲於任何上帝,你的整體必須成為非犧牲的。

  那時你在他人的眼中可能是不成功的,但是你將成就你的一生。你難以變得著名,但是你將有極大的快樂。——那就是整個兒的事情。其它的每一件事都是廢話。

  你可以去那個社區,無論何時你能回來,就回來,帶著這個(一個小盒子)伴隨著你,無論何時你需要我,就把它放在你的心口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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