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菜種子(耶穌說)

第十八章 在湍急的水中航行

 

  塞門.彼得告訴他們說:讓瑪莉從我們之中出去,因為女人不值得擁有生命。

  耶穌說:看,我將會引導她們,這樣我才能夠使她們變成男性的,她也可能變成一個活的靈魂,就像你們男人一樣,因為每一個使她們自己變成男人的女人都將會進入王國。

  今天我們將航行在湍急的水中,但是有很多事必須加以了解,不要有任何偏見,因為偏見會使你幾乎無法了解。

  第一件事:男人和女人基本上是不同的,他們不僅不同,而且是相反的兩極,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吸引。只有在兩極之間才會有吸引存在,類似的東西不可能很有吸引力,不論你是怎麼樣,你都對它很熟悉。對一個男人來講,女人是未知的,它會吸引,它會喚起,它會邀約,你會有好奇,你會想要發問。

  對女人來講,男人是未知的。對男人來講,神以女人的形式穿透這個世界,因為神是未知的。對女人來講,男人代表那個神聖的,因為他對她來講是未知的,因此,相反的那一極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第一件要加以了解的事是:他們是不同的,不僅不同,而且還是相反的兩極,但他們並不是不平等的,他們是平等的。差別存在,相反的兩極存在,兩極性存在,但他們並不是不平等的,他們是平等的。相反的兩極永遠都是平等的,否則它們無法互相對立。

  第二件必須加以了解的事是:女性身體的存在是為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目的:就生物學上、生理學上、和化學上而言,它跟男人的身體有一種不同的功能要履行。它跟男性的身體是那麼地不同,除非你穿透到更深的生物層面,否則你無法了解那個差別,它們好像存在於兩個不同的世界裡。

  女人有一個子宮,女人(Woman)這個字就是來自「有子宮的男人」(Man with a womb)。子宮非常重要,沒有什麼東西比子宮更重要,因為整個生命都是透過它而來的。整個生命活動的現象都是透過它而來的,它是進入這個世界的門,因為子宮的綠故,女人必須是具有接受性的,她不可以是具有侵略性的。子宮不能夠是具有侵略性的,它必須接受,它必須是一個開口,它必須邀請那個未知的。子宮必須成為一個主人,男人必須是客人。

  因為子宮是女性身體主要的現象,整個女人的心理都變得不同:她是沒有侵略性的,不探詢的、不發問的、不懷疑的,因為所有那些事情都是侵略性的一部分。你懷疑,你探詢,你找尋,她等待,男人會來找她。她不會探取主動,她就只是等待,她可以無限地等待。

  這個等待必須被記住,因為它將會造成不同。當一個女人進入宗教世界,他必須遵循一個跟男人完全不同的路線。男人是積極的、懷疑的、探詢的,他會出去找尋,試圖征服每一樣東西。他必須如此,因為他是圍繞著積極的精液而存在的。他的整個身體都存在於必須去找尋和穿透的性的周圍。

  直到目前為止,人類所創造出來的所有武器——甚至連炸彈、氫彈——它們都只是男人性的投射,是陽具的投射。箭、搶、或炸彈,它們能夠穿透、到達、或跨過距離。即使去到月球……一個女人會笑它,認為那是愚蠢的:「去那裡幹什麼?」但是對男人來講,它值得冒他生命的險,因為它是一種穿透,穿透到生命的奧秘。

  那個目標越遠,它的吸引力就越大。男人將會去到埃弗勒斯峰,他將會登陸月球,他將會往前更進一步,他無法被阻止,他無法被阻擋。任何變成已知的都會變得沒有用,那麼它就沒有那麼有趣了。更深的奧秘必須被穿透,就好像整個自然是女人,男人必須穿透和知道。

  男人創造出科學,女人永遠無法成為科學的,因為對她們來講,基本的侵略性並不存在。她們可以成為夢想者,因為夢想是一種等待,它是子宮的一部分,但是她們不可能成為科學家,她不可能是邏輯的——邏輯也是一種侵略性。女人不可能是懷疑的,她們能夠信任,她們能夠忠誠,這對她們來講是自然的,因為這些都是她們子宮的一部分。整個身體的存在都是為了子宮能夠在它裡面存活,整個身體只是一個自然的設計來幫助子宮的。自然對子宮有興趣,因為透過子宮生命才能夠進入存在,這紿女人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對她來講,宗教可以是一種愛,它不可能是對真理的找尋。「對真理的找尋」這個片語是男性導向的。它可以是對愛人的等待,神可以是一個兒子或一個先生,但是神不可能是真理。它看起來很赤裸、很平淡、很乾癟、很死,在真理的世界裡面似乎沒有生命,但是對男人而言,真理是最有意義的字。他說:「真理就是神,如果你知道真理,你就知道了一切。」男人所遵循的方式是征服——自然必須被征服。

  因為有這些差別,所以這件事一直都是一個難題。它從佛陀開始,因為佛陀的整個方法都是男性導向的。它一定是這樣,因為設計方法也是一種侵略性的行為。科學是一種侵略,瑜伽也是一種侵略,因為整個努力就是如何穿透那個奧秘,並且解開它,如何達到知道:整個努力就是如何揭開宇宙的奧秘。知識就是意味著:我們必須知道,現在已經沒有奧秘。

  除非奧秘消失,否則男人無法安靜休息。整個宇宙的奧秘必須被揭開,每一件事物都必須被知道,沒有一個祕密應該被永遠保持,所以男人就設計出所有的方法。佛陀是一個男人,耶穌是一個男人,查拉圖斯特是一個男人,馬哈維亞是一個男人,克里虛納是一個男人,老子也是一個男人。不曾有任何女人能夠設計出任何方法來跟他們相比。有女人成道,但即使是這樣,她們也無法設計出方法,即使是這樣,她們也只是跟隨。她們做不到,因為設計出一個方法、一個方法論、或是一個途徑需要一種具有侵略性的頭腦。

  女人能夠等待,她們可以無限地等待,她們的耐心是無限的,它一定是如此,因為一個小孩必須被攜帶九個月,它每天都會變得越來越重、越來越重,而且越來越困難。你必須耐心等待,你無法對它做什麼,你甚至必須愛你的重擔,同時等待和夢想小孩將會出生。注意看一個母親,一個即將要成為母親的女人,她會變得更漂亮,因為當她在等待的時候,她會開花。她會產生一種不同的優雅,當她要變成一個母親的時候會有一種氛圍圍繞著她,因為她處於她的頂峰——她即將要履行自然為她的身體所設計的功能。現在她正在綻放,不久之後她就會開花。

  注意看她的夢:沒有一個母親或是一個即將要成為母親的女人,會認為她將會生出一個平凡的男孩或女孩,在她的夢裡面,她總是會認為那是一個獨特的小孩。有一些夢被記錄下來,佛陀的母親在生佛陀之前有作夢,馬哈維亞的母親也有作夢,在印度,他們有一個傳統,每當一個成道的人誕生,他母親的夢就會被記錄下來,但是我一直在懷疑,每一個母親都是這樣在作夢。你們也許並沒有記錄她的夢,那是另外一回事,因為它們是不需要的,但是每一個母親都會夢想她將會生出一個神,不可能是另外的情況。佛陀母親的夢被記錄下來,那是唯一的差別,你母親的夢沒有被記錄下來,否則你也會知道,她也在夢想一個佛陀、一個耶穌,或是某一個獨一無二的……因為它並非只是出生的問題,她也會透過它而誕生。

  每當一個小孩被生出來,不僅是一個小孩被生出來——那只是它的一部分——母親也誕生了。在那之前,她是一個平凡的女人,透過生孩子,她變成一個母親。在一方面,小孩誕生了,在另外一方面,母親也誕生了。一個母親跟一個女人是完全不同的,有一個差距存在,她的整個存在在品質上變得不同。

  在那之前,她也許是一個太太,一個愛人,但是突然間,那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一個小孩被生下來,一個新的生命進入了,她變成一個母親。

  那就是為什麼先生一直都害怕小孩,基本上他們從來不喜歡小孩,因為有一個第三者進入到他們的關係裡,不僅進入,那個第三者還變成了中心。在那之後,那個女人就不再一樣,她會變得不同,在那之後,如果一個先生真的想要愛,他必須變成就像一個兒子,因為這個已經變成母親的女人永遠無法再成為一個普通的太太。她已經變成了一個母親,現在你已經無法對它怎麼樣。唯一留下來的事就是你變成她的一個兒子,那是你能夠得到她的愛唯一的方式,否則那個愛將會轉向她的兒子。

  一個母親達到了頂峰,它就好像先生或愛人只是能夠使她變成一個母親的工具。注意看那個差別:一個女人在尋求成為一個母親,在等待要變成一個母親,先生或愛人只是一個工具。對一個先生來講,小孩並不是目標,那個男人在找尋一個女人或一個愛人,而如果小孩發生了,他們只是意外事件。他必須忍受他們,他們就在路旁,他們並不是路的盡頭的目標。

  當一個人走向神,這會造成不同,那個問題一再一再地產生。有千千萬萬的女人對佛陀有興趣,她們想要進入修行的道路,她們想要被點化,但是佛陀拒絕了,佛陀試圖避開它,那個理由是:他的方法基本上是男性導向的,讓女人加入可能會破壞了整個計劃。但是他必須讓步,因為他是一個慈悲的人。當千千萬萬個女人一再一再地來要求被點化,他讓步了,但是他很悲傷地說:「我的宗教將會維持是一個活的力量五千年,現在它只能維持五百年。」——因為相反的那一極已經進入了,現在每一件事都將會成為一個混亂。事情就是這樣在發生:佛教在五百年之後從印度消失,它無法保持是一個活的力量,因為當女人進入,就有很多問題會跟著她一起進入,她會將她的女性風範帶進來,而那個方法基本上是為男性設計的。

  如果你能夠了解佛陀的觀點,耶穌將會看起來比較慈悲,那麼你就不會認為他是一個男性主義者,他不是,他並不是贊成男人而反對女人。他的方法可以使用在男人,也可以使用在女人,但是教會並沒有掌握到這個要點。那個提出這個問題的人是一個創造出教會的男人。塞門.彼得就是創造出教會、創造出基督教的人,當然他應該是第一個提出這個問題的人。

  塞門.彼得告訴他們說:讓瑪莉從我們之中出去,因為女人不值得擁有生命。

  教會一直保持是反女人的:修道院的存在不允許任何女人進入——女人似乎是邪惡的根本原因。外來者一直都似乎是邪惡的,因為你無法了解。如果你能夠了解,那麼就有辦法。女人仍然保持是神秘的,一旦一個女人開始進入你的生命,她就開始駕馭你,她的駕馭非常微妙,你無法反抗它。

  男人一直都害怕這個,所以那些找尋自然的奧秘或找尋神的人會想要避開女人,因為一旦她來,她就開始駕馭每一件事,她會要求你全部的注意力,她不喜歡神在那裡成為一個競爭者,她不喜歡真理在那裡成為一個競爭者,她不允許任何競爭者,她是嫉妒的,所以如果一個人真的要求道,最好是避開女人。

  據說蘇格拉底曾經說過……有一個年輕人來問他說他到底應不應該結婚,他問對人了!他認為他所問的是正確的人,因為蘇格拉底在婚姻中受了很多苦。他有一個太太,她的名字叫作仙西佩,她是整個人類歷史上最危險的女人之一。他受了很多苦,她一直在嘮叨和駕馭他,還向他丟東西。她甚至將熱水倒在他的臉上,他的半個臉一生都保持被燙傷,所以這個年輕人問他是對的蘇格拉底是知道的。蘇格拉底說:「一個人必須結婚,如果你找到一個好太太,你將會很快樂;如果你找到一個像我太太這樣的,你將會變成一個哲學家,不管是哪一種情況,你都會受益。」

  塞門.彼得告訴他們說——對他的朋友和其他的門徒:讓瑪莉從我們之中出去,因為女人不值得擁有生命。

  讓女人進來是危險的,因為這樣的話,那個領域就會變模糊,你不知道你要去哪裡,你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對男人來說,女人象徵著那神秘的、未知的、和奇怪的:對男人來講,女人象徵著那詩意的、夢幻的、不合邏輯的、不理性的、和無意識的。女人象徵著那荒謬的,在女人的行為裡一直都很難找到任何邏輯,她會從一個點跳到另外一個點,會有一些空隙,她是不能預測的。

  有一次,那斯魯丁和他的太太有一個很長的抗爭,到了最後,就好像它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那斯魯丁想要投降,很難跟一個女人抗爭,她一定要贏,否則她會製造出很大的麻煩,所以不值得,那個勝利是不值得的。所以那斯魯丁想:「為什麼要浪費三、四天的時間?不管怎麼說,到了最後還是必須投降,所以為什麼不現在就投降?所以他就說:「好,我同意你。」

  他的太太說:「現在已經不行了,我已經改變主意了。」

  那些在找尋神的人一直都會害怕,因為對女人你永遠無法確定。跟她們同行是不好的,因為她們會製造麻煩,而那個麻煩是多層面的。她們的行為是不合邏輯的,她們的頭腦是無法預測的,不僅如此,一直都有一個很深的可能會墜入愛河,有一個很深的可能會被她們所吸引,有一個很深的可能會有性進來。一旦性進來,修行的道路就錯過了,因為現在你已經走到另外一個方向。

  和尚和求道者一直都害怕,他們的害怕是可以理解的。塞門.彼得這個人給出了未來的方向,說宗教的純淨將會喪失,理性將會喪失……

  所以他說:讓瑪莉從我們之中出去……而瑪莉並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基督的母親!甚至連她都不被允許……因為女人不值得擁有生命。什麼生命?他們在追尋的生命——永恆的生命。現在讓我們試著來了解,為什麼女人沒有能力得到那個生命?

  女人的整個焦點是自然的,她生活在自然裡,她比男人更自然。在印度我們稱她為普拉克里提(Prakriti)——自然、地球、一切自然的基礎。她比較自然,她的傾向和她的目標是更自然的。她從來不會要求那個不可能的,她只會要求那個可能的。男人裡面有某種東西一直要找尋那個不可能的,他從來不滿足於那個可能的——只是成為一個滿足的先生並不算什麼。如果一個女人能夠只是成為一個深深地滿足的太太或母親,她就會感到很快樂,然後她的生命就滿足了。

  生物學家說這有一個原因:在男人的生理上有一個不平衡,一種賀爾蒙的不平衡;女人比較完整,她就像是一個圓圈,很平衡。他們說你從那裡來的第一個細胞決定你是男性的或是女性的。有二十三條染色體來自母親,二十三條染色體來自父親。如果來自母親的那二十三條染色體和來自父親的那二十三條染色體成為對稱的二十三雙染色體,那麼就有一個很深的平衡,有一個女孩會誕生。它們是平衡的,它們是對稱的,所以有一個女孩會誕生。但父親的兩條染色體是不一樣的,而母親的兩條染色體是一樣的。如果一個細胞包含了不完整的染色體游動去跟母親的卵會合,那麼就有一個男孩會誕生,因為將會有一個不平衡。

  甚至在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誕生的第一天,你就可以看出那個不平衡:從第一天開始,男孩就很不安定,女孩則比較安定。甚至在第一天之前,甚至在他們的子宮裡,母親就已經知道,因為男孩是不安定的,他們會踢,他們會做些什麼,甚至連在子宮裡都是這樣。女孩就只是休息和睡覺。母親們知道她所懷的是一個男孩或是一個女孩,因為男孩無法安定。在男人裡面存在著一種很深的不安定,因為這種很深的不安定,他一直都在動,一直都想要去哪裡,一直都對遠處的東西有興趣,對旅行有興趣。

  女人則對家比較有興趣,對周遭的環境有興趣,女人對鄰居的閒聊比較有興趣,她對於發生在越南的事並沒有那麼擔心,它太遠了;發生在塞普路斯的事是沒有意義的。她甚至無法想像為什麼她先生一直在閱讀關於塞普路斯的事:「它是怎麼進入到你的生活的?」先生會認為她對於更高的主題沒有興趣,但那並不是要點,她跟自己在一起覺得很自在,所以只有周遭的事情會引起她的興趣。就只是如果某人的太太跟別人跑了,或是某人生病了,或是一個小孩誕生了,或是某人死了,這些對她來講都是新聞,這些是比較個人的、比較家常的,只要鄰居就夠了。

  一個更滿足的太太或母親甚至不擔心鄰居,她自己的家就夠了。她覺得很完美,那個原因是生物學上的,她的賀爾蒙、她的細胞,是平衡的。男人有一種不安定,那個不安定會使他去探詢、懷疑、和活動。除非他找到那最終的,否則他無法滿足,即使到那個時候,你也不知道他是否會滿足,或者他會再去探詢另外的東西。這會造成不同,而所有宗教的存在都是為了那個遠處的。

  所以每當有一個女人來到耶穌這裡,她並不是要來找尋神的,不,那個遠處的東西對她來講是沒有意義的。她也許是愛上耶穌。當一個女人來找佛陀,她並不是要來找尋真理是什麼——她也許是愛上佛陀;佛陀也許很吸引她。我也是覺得這樣:如果一個男人來到我這裡,他總是會說:「你所說的話很有說服力,所以我才會愛上你。」每當一個女人說話,她從來不會以同樣的方式來說它,她會說:「我愛上了你,所以任何你所說的話都顯得很有說服力。」

  彼得害怕甚至連瑪莉,耶穌的母親,也會產生麻煩是對的。你走在一個未知的領域裡,最好是停留在界線裡面或是定義的範圍裡面,不要讓女人進來!你可以依賴男性的頭腦,你知道它是如何運作的,你知道它的運作方式。男人用意識在運作,女人則是用無意識在運作,所以男人能夠累積細節,但是從來無法非常深入,女人無法累積細節,但是能夠非常深入一個小的和簡單的事實。男人可以得到知識,很多知識,但是無法達到強烈的愛。女人能夠達到強烈的愛,但是無法得到很多知識,因為知識是一個有意識的現象,而愛是一個無意識的現象。

  聖彼得說:

  讓瑪莉從我們之中出去,因為女人不值得擁有生命。

  所有的宗教基本上都是反對女人的,因為她們是由男人所創造出來的。並不是藉此來衡量那個價值,它並不是一種價值的衡量,它只是因為她們是由男人所創造出來的。他在害怕女人,他喜歡他的領域很清楚,他不喜歡有女人進入它:

  因此所有的宗教基本上都是同性戀的,它們並不是異性戀的。所有的宗教社區都保持是同性戀的——和尚們生活在一個同性戀的社會裡。如果他們允許女人,他們也只是允許她們處於次要的地位,她們不可以決定任何事,她們只能遵循規則,遵循任何男人所決定下來的規則,這樣她們才不會製造任何麻煩。她們從來沒有被給予同等的重視,她們一直都被擺在一旁,擔任次要的角色。她們可以成為尼姑,她們可以有她們自己的修道院,但是她們永遠不可能成為重要的,她們不會成為決定因素。

  你無法想像一個女人會變成一個教皇,不可能!她將會摧毀整個結構、整個設置,因為他是以創造出一個機關、一個教會,或是一個有很多跟隨者的大組織來思考的,所以彼得才說:「女人不應該被允許,我們必須從耶穌的母親開始,因為一旦她被允許了,如果因為她是耶穌的母親,我們就給她特別待遇,那麼其他的女人也會進來,然後就無法阻止那個混亂。」

  耶穌說:看,我將會引導她們,這樣我才能夠使她們變成男性的,她也可能變成一個活的靈魂,就像你們男人一樣,因為每一個使她們自己變成男人的女人都將會進入王國。

  耶穌說:「不必害怕,我將會引導她們,這樣我才能夠使她們變成男性的。」他這樣說是意味著什麼?使一個女人變成男性的意味著使她的無意識變成有意識,使她內在的黑暗轉變成有意識的頭腦,這樣她的無意識就會消失而變成一個有意識的整體,使她的神秘不要成為一個絆腳石,而成為一個墊腳石。那是可以做的,但是需要一個非常偉大的師父:一個既是男性又是女性的偉大師父,一個已經達到內在的完美,他內在的男性和內在的女性已經消失,他已經不再分裂的人;他已經變成無性的,他既不是男性的,也不是女性的,只有他能夠有所幫助,因為他兩者都了解,所以耶穌說:我將使她變成男性的。

  他是在說什麼?他要改變她的身體嗎?不,那不是要點,身體並不是要點,甚至在男性的身體裡面也有女性的頭腦,甚至在女性的身體裡面也有男性的頭腦。一個居禮夫人是可能的,她可以跟任何人同樣地理性,同樣是一個完美的科學家,她的身體是女性的,但是她的頭腦不是。有一些男人也可能跟任何女人同樣地無理。柴坦亞是一個完美的男性,他是一個偉大的邏輯家,一個哲學家。如果他繼續堅持停留在邏輯的領域,歷史一定會對他為偉大的邏輯家,但是之後他拋棄了所有的邏輯,變成一個瘋狂的人,開始在街上跳舞和做克爾坦,他變成女性的,甚至他的臉也變成女性的,非常優雅,甚至連他的身體也跟著變化,他變成比較有曲線,曲線開始在他的身體產生,他開始愛上神,將神視為愛人,既唱歌,又跳舞。這種事曾經發生過。

  耶穌是在說什麼?他是在說女人的無意識可以變成有意識,那麼她就會變得完全不同。「我將會這樣做。看,我將會引導她們,這樣我才能夠使她們變成男性的。「使她變成男性的」意味著什麼?

  男人不應該認為他們處於較高的位置,它只是意味著一個女人通常所駐在的內在的黑暗,她必須活在那裡,因為她比較身體導向。自然需要她比需要男人多,男人只是在外圍,他可以用完之後就丟掉,女人不可以用完之後就丟掉。

  男人並沒有那麼被需要,那就是為什麼你在自然界找不到父親,而母親到處都是——對於小鳥、動物、和魚類,母親到處都是,但是沒有父親。只有在人類社會你才會找到父親,因為父親只是一個形式,一個社會的習俗,父親不是一個自然的現象。語言學家說「叔叔伯伯」(Uncle)這個字比「父親」(Father)這個字更古老,「父親」這個字是到了很後來才存在的。當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關係確立,父親才出現。但是叔叔伯伯早就存在了,因為所有的男人對小孩來講都是叔叔伯伯,沒有人知道父親是誰。就好像動物一樣,沒有人知道父親是誰,但是所有雄性的都是叔叔伯伯。

  也許會再有一個父親消失的世界,這是有可能的,因為父親是跟著私人財產一起進入的。當有私人財產,父親就開始存在,然後他不僅駕馭著他自己的財產,他還守住了他私有的女伴。總有一天,私人的財產會消失,一旦私人的財產消失,父親就消失了。

  在西方,這個現象已經進入了,有很多女人單獨跟她們的小孩在一起,父親已經被處理掉了。這種現象將會越來越多,但是母親無法被處理掉,自然比較需要母親。那就是為什麼母親是一個更為身體的現象,女人比男人更有身體意識。如果她們花太多時間在弄衣服,就是為了這個理由。你可能繼續按你的喇叭,但是她們就是不來……

  我曾經聽過一個女人:我坐在車子裡面,她先生在按喇叭,她從窗戶看出去說:「我已經跟你講過一千次,我過兩分鐘就來!」她完全正確,因為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她一直在說:「我兩分鐘之後就來。」為什麼要花那麼多時間弄衣服?她比較意識到她的身體,男人比較頭腦導向,女人比較身體導向。

  有一個很有名的女演員曾經說過——當她這樣說的時候,人們都認為地非常謙虛,大家心目中的女演員通常不是這樣——她說:「我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很美的女人,但是我的意見為什麼要違反鏡子的意見呢?『我的』意見為什麼要違反鏡子的意見呢?我知道我並不是一個非常美的女人,但是鏡子說:『你是最美的。』」

  她們繼續站在鏡子前面看著自己好幾個小時,一個男人無法想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有一天,木拉那斯魯丁在拍蒼蠅,他告訴他的太太說:「我殺死了兩個男的和兩個女的,兩隻公的蒼蠅和兩隻母的蒼蠅。」

  他太太感到很困惑,她說:「你怎麼知道哪隻是公的,哪隻是母的?」

  他說:「這兩隻停在鏡子前面。」

  女人比較意識到她的身體,比較身體導向,比較著根於地,那就是為什麼她們比男人更長壽,她們的平均壽命比男人多四年。所以,有很多寡婦:她們一直都比先生活得更久。一百二十個男孩比一百個女孩誕生,但是到了十四歲的時候,有二十個男孩會過世,自然會維持它的平衡。為了要保持平衡,自然生出一百二十個男孩比一百個女孩,因為那一百個女孩到了十四歲的時候還是一百個,但是二十個男孩已經消失了。

  如果你非常不安定,你的不安定會散發能量。如果每一件事都很精確地納入考慮,那麼女人是比男人更強壯的性別:她活得比較久,也比較少生病——她也許會裝病,但那是另外一回事,她是比較少生病的——她更健康,她比較長壽,她比男人更能夠抵抗疾病。看,當冬天來到的時候,男人會穿上他們的大衣,女人卻還穿著無袖的衣服也不會怎麼樣,她們比較有耐力,比較有抵抗力,她們更受到保護,因為她們比較根植於身體。

  男人生活在他的頭腦,他比較心理導向,那就是為什麼有更多的男人發瘋,有更多的男人自殺,女人則比較少。女人比較沒有那麼脆弱,因為頭腦沒有像身體那麼強壯。頭腦是很晚才進入存在的,身體已經有了一段很長的經驗。但是在走向神的道路上,她們的這個根植於身體變成一個難題。

  在生活上,在自然的生活上,女人是勝利者。但是心靈的生活是違反自然和超出自然的,那麼,她們的根植於身體就變成一個難題,除非她們的整個頭腦都變成有意識的,否則她們的根植於身體不會離開她們,她們深深地根植於它。男人就像一隻小鳥,在飛翔,而女人就像樹木一樣,是著根的。當然,她們可以得到更多的滋養,每當一隻小鳥,一個男人,想要休息,他就必須來到女人的樹蔭底下,來到一棵樹下,來被滋潤和被保護。就一般自然的生活而言,這是好的,它是有幫助的,在那裡,女人是勝利者。但是當一個人開始超越自然,那麼那個幫助就變成了障礙。

  耶穌說:看,我將會引導她們,這樣我才能夠使她們變成男性的,她也可能變成一個活的靈魂……

  她是一個活的身體,那個道路對她來講比較長。想想三件事:活的身體、活的頭腦、和活的靈魂,這是三層。女人是活的身體,男人是活的頭腦,超出這兩者之外存在著活的靈魂,阿特瑪。從頭腦要走向靈魂,那個距離比較短,如果是從身體的話則必須走比較長的路。但是不要因此而感到任何沮喪,因為在自然界,每一樣東西都是平衡的。它感覺困難,因為那個距離很長,但是就另外一方面而言,它是比較容易的,因為女人是一個單純的現象。男人非常複雜,他的複雜會產生困難。

  從頭腦來講,靈魂是比較接近的,但是要從頭腦來跳是不容易的,因為頭腦會繼續產生懷疑。女人很容易就可以跳:她是根植於身體的,她是信任,她沒有懷疑。一旦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她可以跟著他去她獄,她不在乎。一旦那個信任存在,她就會遵循。那就是為什麼女人從來無法想像一個男人怎麼那麼容易就可以欺騙,一個男人怎麼那麼容易就可以不忠,那是她所無法想像的,因為她從來不會這樣。她一直都很信任,她帶著她的信任在生活,她無法想像為什麼一個男人那麼容易就可以不忠。

  所以會有困難,因為身體離靈魂比較遠,有一個空隙存在,但是也有一些幫助,那就是:女人很容易就可以跳。一旦她處於愛和信任之中,她就可以跳,所以,雖然女人的世界裡面沒有很多師父,但是有很多偉大的門徒。就偉大的門徒風範而言,沒有一個男人能夠跟女人相比,因為一旦她們信任,她們就信任了。

  注意看,在印度境內,你可以看到耆那教的和尚,然後你再看耆那教的尼姑。耆那教的和尚看起來很平凡,他們的衣服有所不同,但是他們就只是平凡的生意人。如果你改變他們的衣服,將他們放在市井之間,你將看不出他們有什麼特別,但是耆那教的尼姑就不一樣了,她們有一種純潔,一旦她們信任,她們就會有一種純潔。注意看天主教的修女,他們跟天主教的教士不一樣。教士們很狡猾,你無法相信他們是不是真的禁慾。如果他們完全愚蠢,那沒有問題,如果他們有一點聰明才智,他們一定會找到某種方式……但是修女們呢?

  她們是真的禁慾,她是可靠的,一旦她們採用了那個方式,她們就會堅定地守住它。

  所以會有困難,因為那個距離很長,但是也有一些能力可以幫助,因為那個跳是確定的。一旦她們決定,她們就可以跳,她們不會搖擺不定。身體不會搖擺不定,只有頭腦會搖擺不定。

  耶穌說:看,我將會引導她們,這樣我才能夠使她們變成男性的,她也可能變成一個活的靈魂,就像你們男人一樣,因為每一個使她們自己變成男人的女人都將會進入王國。

  這是耶穌教導的一部分,另外一部分並沒有被記錄。那個理由可能是因為沒有女人可以記錄它——這也是由男人所記錄下來的。但是我知道有另外一部分,我必須告訴你們,這樣它才能夠被記錄下來。

  在最終的頂峰,在心靈存在的最高峰,男性會變成女性,就好像女性也會變成男性一樣。它並不是單向的,它不可能如此,因為你們兩者都是極端,都是相反的那一極。如果女人變成像男人,那麼男人會變成怎麼樣?他將會變成好像女人,然後相反的兩極就消失了。

  女人必須將她的無意識蛻變成意識,將她的非理性蛻變成理性,將她的信仰蛻變成探詢,將她的等待蛻變成行動。男人所必須做的剛好是它的相反:他必須使他的活動變成休息,使他的不安定變成鎮靜、變成靜止,使他的懷疑變成信任,他必須融解掉他的理性,使它變成非理性,然後就會有一個超理性的存在會誕生。他們必須從兩邊移動:男人必須從他的男性風範走出來,女人必須從她的女性風範走出來,因為男性的頭腦只是一半,而一半無法知道整體;女性的頭腦也只是一半,那一半永遠無法知道整體。雙方都必須從他們固定的位置走出來,變成流動的,互相融入對方,變成無性別的。

  印度人對於這一點非常清楚:他們在描述「那最終的」所用的「梵天」這個字不屬於任何性別。在英文裡面比較困難,因為在英文裡面就只有兩種性別,但是在梵文裡面有三種性別:男性的、女性的、和那個超越這兩者的。梵天是第三個,是中性的,一個到達梵天的人就會像梵天一樣:男性將不會是男性的,女性也將不會是女性的,她們的那一極將會消失,唯有到那個時候,本質存在才會完整,那麼那個本質存在是自由的,那個本質存在解脫了。

  耶穌一定也講了另外一部分,它並沒有被記錄下來,因為每當我們記錄,我們都會按照我們自己的意思來記錄。我對你們講了很多事,你們的頭腦一直在記錄,但是你們將會按照你們自已的意思來記錄。你們將會漏掉很多東西,你們將甚至不會覺知到你們將那些東西漏掉了。這就是困難之所在:你們也許並沒有覺知到,你們並不是有意識地將它們排除在外,你們就只是不將它們記錄下來,你的記憶不會記錄它們,你會將那些東西拋開,你會按照你自己的意思來記錄。

  在那個年代,那個問題更大,因為耶穌會繼續講,門徙會聽,他所說的話不會被立刻記錄下來。有時候在好幾年之後,有時候在好幾百年之後,那些話一直口耳相傳,最後才被記錄下來,然而它已經完全改變了。

  做一個小小的實驗,然後你就會知道:聚集二十個朋友,坐成一個圓圈,給每一個人一張紙,然後寫下一個句子。在那個圓圈裡面的第一個人在他的紙上寫下一個句子,然後將他所寫下的那一句話小聲告訴旁邊的那個人。他聽了那一句話之後,也將它寫在他自己的紙上,將那張紙保留起來,然後再將那一句話告訴第三個人,讓那一句話繼續被記錄下來,然後你將會感到很驚訝,當它再回到第一個人,它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一句話,有很多地方被改變了,有很多東西會被加進來,也有很多句話會被漏掉。如果它在半個小時的實驗裡面都會這樣發生,那麼當那些話語在記憶裡面被攜帶好幾個世紀,裡面有很多東西被改變,那是很自然的事^另外一部分不見了。

  對一個像耶穌這樣的人來講,它並不是男性或女性的問題,它是變成整體的問題。一個人必須離開他的部分去達到整體。所以不要認為你是一個男性,所以你有某種優先:不要認為你是一個男性,所以神比較接近你:不要認為你是一個男性,所以你已經沒有什麼事要做,就只是因為你是一個男性,所以你已經做很多。不,你也必須變成一個女性,就好像一個女性也必須變成男性一樣。你們兩者都必須從你們靜止的狀態變成動態的,互相融入對方,你們兩者都必須超越部分而變成整體。

  所以我要告訴你們,我將會引導男性去變成女性,同時我將會引導女性去變成男性,好讓這兩者都消失,這樣才能夠達到超越,這樣性就會消失,因為性是依靠分裂而存在的。你知道性這個字意味著什麼嗎?它在拉丁文的原始字根意味著分裂、劃分,所以當你達到神,你將既不是男性的,也不是女性的。

  如果你是男性的,你仍然是分裂的,這樣你怎麼能夠達到整體?所以不要使耶穌的這些話語成為標榜男人自我的工具,它不是。但他們在教會就是這樣在做。

  試著去了解,必須脫離部分,這樣你才能夠變成整體。你不應該跟任何分裂認同,這樣那個看不見的才能夠進入你。

  塞門.彼得告訴他們說:讓瑪莉從我們之中出去,因為女人不值得擁有生命。

  這是塞門.彼得的頭腦,而不是耶穌的。它一定是如此:一個門徒的頭腦,他還沒有成道,他看不到那個不能劃分的,他只能夠按照他的頭腦來看。一個門徙是半瞎的,他已經開始看,但是還不完整。一個師父是完全敞開的,他兩面都可以看,他可以看所有的片斷。門徒仍然處於無知和分裂的世界裡。這是塞門.彼得的頭腦。當耶穌走掉,塞門.彼得將會變得比耶穌更重要,因為對人們來講,塞門.彼得將會更容易了解,他屬於同樣的世界。

  彼得創造出教會,他變成礎石——彼得這個字就是意味著石頭。整個教會都能夠順利地站起來,他的確被證明是一塊非常堅固的石頭!沒有人被證明是這麼堅固的石頭,佛陀或馬哈維亞的門徒也沒有辦法像彼得那樣,因為天主教是曾經存在於這個地球上最堅強的教會。但那就是為什麼它也是最危險的:力量落入錯誤的人手裡。當一個師父不復存在,門徒就變成了師父,他們開始決定事情。當然,他們的態度只可能是一個偏見,一個只是被了解一半的真理,一個半生不熟的真理。要清楚地記住,一個謊言也比一半的真理來得好,因為謊言很快就會被拆穿,但一半的真理無法被拆穿。

  謊言總有一天會被拋棄,因為你無法永遠欺騙別人,但是一個一半的真理是非常危險的,你無法拆穿它,因為它攜帶著一個真理的元素。這些話語是一個半真理,它攜帶著一個元素,女性必須變成男性,但這只是一個一半的真理,如果你認為它是全部的真理,那麼它就非常危險。另外一半也必須被加進去,那就是為什麼我說我們會航行在湍急的水中。

  我想要增加另外一半:每一個男性都必須像女性一樣,因為他也必須學習等待,他也必須學習接受,他也必須學習不積極、被動,他也必須學習慈悲、愛、和服務——女性頭腦的所有品質。唯有到那個時候,當你是完整的——既不是男性,也不是女性——你才能夠進入王國,那麼你本身就是一個神,因為神既不是男性的,也不是女性的,祂兩者都是,或者兩者都不是。

  另外一部分的真理也要記住,否則你將會錯過。沒有人更有能力進入神性,也沒有人更沒有能力進入神性。有一些差別,但是就整體來講,如果你將整體考慮進去,每一個人都同樣有能力進入神性,我要重複,每一個人都具有同樣的能力。但是有一些愚蠢的人,他們一直都在使用他們負向的品質,那麼他們就無法進入。

  比方說女性的頭腦有兩種品質:負向的和正向的。正向的是愛,負向的是嫉妒;正向的是分享,負向的是佔有:正向的是等待,負向的是倦怠,因為等待也可能看起來好像是等待,但其實不是,它也許只是倦怠。同樣的事也發生在男性的頭腦:男人的頭腦具有一種正向的品質,他會探詢,會找尋,而負向的品質就是他會一直懷疑。你可以成為一個沒有懷疑的探詢者嗎?那麼你就是選擇了正向的,但你也可能是一個不探詢而只是在懷疑的人,只是坐在那裡懷疑。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有一個哲學家去到前線,然後,就如他所期望的,他的女朋友寄信和照片給他。她坐在一個海灘上,照片的背景有一對伴侶,一對快樂的伴侶,非常相愛,處於狂喜之中,而她就只是單獨一個人坐在那裡,很沮喪、很悲傷的樣子。在那個當下,他覺得很高興,他的女朋友在為他悲傷,但是在下一個片刻,懷疑就進入了:「這張照片是哪一個男人照的?」然後他就開始擔心,因為一定還有一個人幫她拍照——「那個男人是誰?」然後他就整個晚上都睡不著。

  負向的懷疑就是這樣在運作。一個具有正向品質的男人會找尋休息,而一個具有負向品質的男人是不安定的。不需要就只是因為他是不安定的,所以就跟它認同,你可以利用你的不安定作為一個跳板來達到沈靜的休息狀態。你有動力、有能量想要做些什麼,你可以利用那個動力來變成一個無為的人,你可以利用那個動力來成為一個靜心者。負向的必須被使用來服務正向的,每一個人都具有這兩者。每當有一個正向的品質,就在它的旁邊就存在著那個負向的。如果你過份注意那個負向的,你將會錯過:注意那個正向的,你就會達成。

  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必須這樣做,那麼世界上最美的現象就會發生。那個現象是一個看不見的人,一個「一」,一個統一,一個內在的宇宙,一個交響樂,在那裡面,所有的音符都互相幫助,而並非只是噪音,它們給予整體韻律和色彩。它們做成整體,它們創造出整體,它們並不是跟整體對立的,它們不再是片片斷斷的,它們已經進入統一,那就是葛吉夫所說的「內在的結晶」,或是印度人所說的「達成自己」,或是耶穌所說的「進入神的王國」。

  今天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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