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菜種子(耶穌說)

第十九章 神並不是實用的東西

 

  耶穌說:一個人有一些朋友,當他準備好晚餐,他派他的僕人去邀請那些賓客。

  他去到了第一個那裡,告訴他說:「我的主人邀請你。」他說:「我要向某些商人索賠,他們晚上會來找我,我必須向他們提出我的要求,所以請原諒我無法赴晚宴。」

  他去到另外一個那裡,告訴他說:「我的主人邀請你。」他說:「我買了一個房子,在這一天裡面會很忙,所以沒有時間。」

  他去到另外一個那裡,告訴他說:「我的主人邀請你。」他說:「我的朋友要結婚,我必須幫他安排一個晚宴,所以我不能來,請原諒。」

  他去到另外一個那裡,告訴他說:「我的主人邀請你。」他說:「我買了一個農場,我必須去收租金,所以我無法來,請原諒。」

  僕人回來,告訴他的主人說:「你所邀請的那些人都不能來,他們請求你的原諒。」

  主人告訴他的僕人說:「去到路上看看你能夠找到什麼人,就請他們來用晚餐。生意人和商人將無法進入我天父的地方。」

  耶穌用寓言來談論,那些寓言非常簡單,但是非常有意義。它們並不是就字面上實際的狀態,所以我們必須了解它們象徵性的意義。今天的這些話語是跟特定類型的人有關,不見得真的就是商人和生意人,而是指那一類型的人。

  你也許不是一個生意人,但你可能是那一類型的人;你也許是一個生意人,但你可能不是那一類型的人。

  所以要記住,有一種特殊類型,那一類型的人佔了幾乎有百分之九十九,到處都是生意人和從事交易的人。他們也許在做其他的事,但他們的頭腦是生意人的頭腦。所以第一件要了解的事是:誰是一個生意人?誰是一個從事交易的人?

  生意人是一個忙於不重要的事的人,忙於瑣碎的事的人,忙於外在事務的人,他忙於物品或商品,而不是忙關於他自己的事。他已經完全忘了他自已,他迷失在世界裡。他在想著金錢和財產,但是從來不會想到他的意識,因為意識並不是一樣商品,它無法賣出,也無法購買,它是沒有用的。生意人是一個講究實際效用的人,詩是沒有意義的,宗教是沒有意義的,神是沒有意義的,因為它們無法被轉變成可以賣的東西,你無法透過它們來賺錢,而對於這一類型的人來講,錢是最重要的事。他可以把自己賣掉,他可以失去他自己,他可以摧毀他的整個人生,只是為了要累積金錢。這是這一類型的人的第一個特性。

  我聽說有兩個生意人在市場上相遇,那是那一季的高峰,也是那一年的高峰,其中有一個對另外一個說:「你有沒有聽說法克魯丁那個賣布的商人今天早上死了?」

  另外一個說:「什麼!就在這個旺季的當中?」

  生命既沒有意義,死亡也沒有意義,就只有旺季才重要,他的衡量是金錢,他以金錢來衡量一個人;你擁有多少,而不是你是怎麼樣——那是沒有意義的。如果你有錢,那麼你是重要的,如果你沒有錢,那麼你是無名小卒。如果他尊敬你,他是尊敬你的財產,而不是尊敬你。如果你失去了你的財產,他甚至不看你。

  有一次,一個富有的人破產了,他變得很悲慘,他告訴他太太說:「我相信我有很多朋友,他們之中有百分之五十已經離開我,另外的百分之五十還不知道我已經破產了。」

  他們都將會離開,他們從來就沒有跟你在一起,你沒有辦法跟一個生意人有友誼。不,他只是對你所擁有的金錢表示友善。當你的錢不在了,那個友誼就消失了——那個友誼從來就不是跟著你的。

  你無法跟一個生意人關連,那是不可能的,跟一個生意人,你無法成為一個太太,你無法成為一個先生,你無法成為一個兒子,你無法成為一個父親,因為他只跟金錢關連。其他每一件事都不重要,他的目標是錢。如果你的兒子開始賺錢,那個兒子是有價值的;如果你的父親是富有的,那麼他是你的父親:如果他是貧窮的,你就不會想要人們知道他是你的父親。

  事實上這種事每天都在發生,你會認一個富有的父親,但是如果他是一個窮人或是一個乞丐,你就不會認他——你只是認錢不認人。生意人——那種類型——是無法愛的,因為愛是世界上最違反金錢的現象。

  愛所顧慮到的是一個人的本質存在,愛是分享,它是一種給予——不只是給出你所擁有的,還給出你自己。一個生意人永遠無法成為一個愛人,生意人永遠都會認為愛人有一點瘋狂,他們已經瘋了,他們已經神智不清,他們在做無意義的事。「你為什麼要浪費你的時間,時間就是金錢!」——那就是一個生意人所說的。

  我聽說有一個生意人買了一百個時鐘放在家裡,到處放,有人問他說:「你在幹什麼?」

  他說:「我聽說時間就是金錢,所以它越多越好!」

  他的整個顧慮都是在東西,而不是在人。愛所顧慮的是人,而金錢導向的頭腦所顧慮的是東西。這種類型的人一直都很忙,他從來不休息,他不可能如此,因為總是有越來越多的東西要累積,它是無止境的。

  一個有愛的人能夠休息。當你能夠休息的時候就會有一種滿足,但是一個追逐金錢的人永遠無法滿足,因為金錢無法滿足靈魂:靈魂仍然保持空虛,內在仍然是空的。你繼續將東西丢進它裡面,但是它們永遠都沒有辦法碰觸到你內在的空虛。你累積越多,你就越覺得你是空虛的,你的手是空的:你已經有錢了,但是你失去了你自己。你的整個努力並不是要去看這個事實,因為這是非常痛苦的。

  生意人會越來越追逐金錢,他想要在金錢裡面完全忘掉他自己,金錢變成一種麻醉劑。他一直都很忙,忙著那些空洞的東西,我說空洞,因為到頭來那些東西都會被證明是空洞的。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會被證明就好像是畫在水面上的東西,它們很快就會消失,死亡一來,你所有的努力都會變得沒有用,死亡否定了生意人。

  我要告訴你們,只有生意人會死,其他沒有人會死,但是生意人佔了百分之九十九。只有生意人會死,因為只有他在累積東西,而死亡會帶走一切的東西。死亡無法帶走你的愛,死亡無法帶走你的祈禱,死亡無法帶走你的靜心,死亡無法帶走你的神,但是一個生意人唯有在有生意做的時候才會對神有興趣。

  有一次,天氣很差,有暴風雨,一架飛機迷失了,那個霧非常濃,每一個人都變得很害怕。有一個牧師在飛機上,除了他之外,每一個人都在哭泣和冒汙。那個片刻非常危險,隨時都可能會有死亡。甚至連那個駕駛員本身都很緊張,一直在冒汗。牧師叫大家跪下來祈禱,除了一個生意人——一個身材矮小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跪下來開始祈禱。

  牧師問那個生意人說:「你為什麼不祈禱?」

  那個人說:「請原諒我,神父,因為我不知道要怎麼祈禱,我從來沒有祈禱過。」

  已經沒有時間再教那個人,因為那架飛機隨時都會墜落,隨時都會墜毀,所以那個牧師說:「好,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所以你就把你自己當成好像你是在教會裡就好。」

  那個生意人就走在走道上向那些人收錢。

  那種類型——甚至在死亡的時候,他也只知道在教會裡的一個行為方式:收錢。在最後的片刻,金錢仍然保持是焦點。這是第一件必須加以了解的事,然後你就能夠了解這些話語。

  第二件事:在這個寓言裡,耶穌說神的邀請一直都在,祂會來敲你的門很多次,或者祂的傳訊者會來敲你的門,祂會來邀你共進晚餐,但是你一直都很忙,所以你無法去,你請求被原諒。

  想想你自己:如果一個傳訊者來邀請你,你已經準備好可以去了嗎?你有多事情要做,要先完成,但是你將永遠無法完成它們,因為它們是無止境的。那個邀請被拒絕了,你說:「我本來可以來的,我本來是想要來的……」但這些都是假的。為什麼你不能夠接受邀請?因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有人要結婚,你必須去參加,因為那是一個生意上的關係,或者你買了一塊地,你必須去收租金,或是有其他的事。對一個生意人來講,神總是他單子上的最後一個項目,而他從來不會走到最後一個項目,因為在那之前,死亡就會來臨。

  神是最沒有用的現象。人們來到我這裡,他們問我說:「為什麼要靜心?我們能夠從它成就什麼?」他們是在問:「有什麼利益?我們能夠從它得到什麼利益?」如果我說:「沒有什麼。」他們就無法了解。人們為什麼要來找我?來學空無?來達成「什麼都沒有」?生意人需要一些看得見、摸得到的東西。如果他靜心,然後錢開始掉在他身上,那麼它是值得的:如果他靜心,然後他在世界上會變得很成功,那麼它是值得的:如果他靜心,然後疾病就會從他的身上消失,那麼它是值得的。

  但是如果你說:「什麼都沒有」,或是「神」——它們意味著同樣的東西,只是那個用辭不同,因為神是空無,如果你使用在這個世界上所使用的衡量,神是什麼?你無法將祂歸類。你要將祂放在哪裡?你要將祂歸在哪一類?你要如何指稱祂?你要如何決定那個價格?祂什麼都不是,他不屬於這個世界,你能夠以什麼樣的方式來使用祂?你無法使用祂,因為神並不是實用的東西,祂是狂喜。

  狂喜是無法被使用的,你可以享受它,但是你無法使用它,享受和使用之間有什麼不同?你看著一棵樹,看著錄色的植物,看著太陽在升起,你可以享受它,但是你無法將它拿來賣。你看著一朵花,你享受它,但是生意人會將那朵花摘下來,將它賣到市場上。你無法將神摘下來到市場上去賣。你們嘗試了,所以會有廟宇、寺院、教會、和宗教社區的存在。生意人就是這樣在經營神,他也是試圖將祂賣出去來賺取利益,它是一項很大的生意。

  教士就是生意人轉變成宗教人士,他根本就不具宗教性。那就是為什麼他一直都反對耶穌、佛陀、那那克、和卡比兒,他反對所有那些人,因為那些人是危險的,他們摧毀了整個生意。生意人對神、詩、祈禱、愛、美、和善沒有興趣,他對狂喜沒有興趣,只是享受對他來講並不意味著什麼,他會說:「我能夠從它得到什麼利益?」

  從前有一個百萬富翁去拜訪一個原始部落,當他從火車走下來,他看到有一個原始部落的人躺在樹下的一個平台,那天早上很美,陽光普照,空氣非常乾淨、新鮮、又清涼,有小鳥在歌唱,而那個人在那裡休息。那個生意人簡直無法忍受,他說:「嘿!酋長,你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趕快去賺錢!」

  那個在那裡休息的人睜開了他的眼睛,用很甜的聲音問:「為什麼?」

  這個「為什麼」無法被一個生意人所了解,他說:「為什麼?去賺錢啊!」那個原始部落的人開始微笑,然後他再問:「為什麼?」

  這簡直不可能,那個生意人變得有一點惱怒,他說:「為什麼?你可以存一點錢,這樣你就可以退休和休息而不需要工作。」

  那個原始部落的人閉起他的眼睛說:「我現在就在休息。」

  這是不可能的,現在休息是不可能的,一個生意人會將休息延緩到未來:「現在工作,存一點錢,然後退休,然後再休息和享受!」但是它永遠不會實現,它不可能實現。一個生意人永遠無法退休,它不是他那一類型的人的品質。他也許會從一種生意退休,但是立即地,或者甚至在它之前,他將會安排另外一個,因為他無法休息。他一直都在想著未來,他會延緩他的享受。記住,一個宗教人士會在此時此地享受,宗教人士的天堂並不是在天上的某一個地方,並不是在未來,不!那是生意人眼中的天堂。

  一個宗教人士的天堂就在此時此地,就在當下這個片刻。他會享受它,他不會延緩它,因為沒有人知道未來會變得怎麼樣。沒有未來,講得更精確一點,只有現在存在,未來是一個謬誤,它只是以某種方式來安慰你自己說某一天你將能夠享受。在你的一生當中,你都在訓練你自己不要享受,要延緩,即使你去到了天堂也一樣。

  我聽說,有一次,四個生意人進入了天堂。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進入的,他們一定是走私進去的,他們一定是經過特殊的安排進去的。然後有一個聖人過世,他認識這四個人,他進去之後看到他們在天堂,但是他覺得非常困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因為他們被鏈住了,他們變得不自由,他無法相信,所以他就問那個守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因為我聽說在天堂裡面是全然地自由,為什麼這幾個人在這裡要變成囚犯?你為什麼要綁住他們?」

  那個守衛笑了,他說:「這四個是生意人,他們想要回到世界上去,那是不好的,不管怎麼說,他們都已經進來了,但是現在要讓他們回到世界上去……天堂的整個名譽將會被破壞。他們想要回去,因為他們說這裡沒有生意做,怎麼辦呢?所以我們必須將他們綁起來。」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因為那個類型無法很容易就被改變,除非你覺知到延緩、未來、金錢、和財產的整個謬誤,除非你的覺知變得很強烈,那個強烈將你的類型燒掉。如果你不是一個生意人,那麼你就變成一個宗教人士。

  那個邀請每天都會來,它每天都會來敲你的門——說得更精確一點,它每一個片刻都在敲你的門。但是你說:「請原諒,我還有很多事要做,然後我才能夠來。」享受、快樂、喜樂、休息……不,它們不適合生意類型的人,在他能夠休息之前,他必須做很多,那就是為什麼那個邀請被拒絕了,現在讓我們試著來穿透這個寓言,它很美。

  耶穌說:一個人有一些朋友,當他準備好晚餐,他派他的僕人去邀請那些賓客。

  他去到了第一個那裡,告訴他說:「我的主人邀請你。」他說:「我要向某些商人索賠,他們晚上會來找我,我必須向他們提出我的要求,所以請原諒我無法赴晚宴。」

  一個晚餐象徵著享受生活。對基督來講,晚餐是一個靜心的現象,他一直都很喜歡他的門徒和他的朋友來跟他共進晚餐。即使在最後一個晚上,當他在隔天就要被謀殺,他也是享用了最後的晚餐。他很享受跟人們一起吃東西。基督教將這整個現象提升到宗教的層面。印度人對這一點完全不知道,試著來了解它。

  動物一直都很喜歡單獨吃束西,牠們從來不一起吃東西,這是動物性的一部分。如果一隻狗得到一塊麵包,牠會立刻逃到某一個角落去。牠不喜歡有別人在場,因為別人可能會搶牠的麵包,牠會害怕,牠有恐懼,牠吃東西,但是單獨吃。沒有一種動物會分享,分享完全是人類的行為。如果你試著去穿透你的無意識,你將永遠都會發現那個動物性隱藏在那裡。

  你也不喜歡跟別人一起吃東西,你喜歡一個人吃。注意看一個婆羅門在火車上旅行,當他在吃東西的時候,他會背對著別人。這是一種類似動物的行為,他不邀請別人。回教徙會邀請別人,基督徒也會想要分享,但是印度人則不然。印度人錯過了一件偉大的事:那個在一起和分享的感覺。當你們分享食物,你們就變成了兄弟。為什麼你跟某一個人是兄弟?因為你們分享了同樣的奶,否則其他沒有什麼家西可以使你成為某一個人的兄弟。你們分享了同樣的乳房,你們從同一個母親分享同樣的食物——母親是第一個食物。

  當你們分享了食物,你們就變成了兄弟,當你們分享食物,你們就不會害怕別人——一個社區產生了。印度人有一個社會,但是他們沒有共同社區的感覺。回教徒和基督徙比較有共同社區的導向,因為他們能夠分享他們的食物。

  而食物是生活上非常基本的,因為你必須依靠食物,如果沒有東西吃,你就會死掉。跟別人分享食物意味著分享你的生命。耶穌將它提高到祈禱的位置:你不可以單獨一個人吃東西,你們吃東西的時候必須在一起。這是超越你裡面的動物性。

  在最後一個晚上,當他必須離開,他聚集了他的朋友和門徒,他們享用了最後一個晚餐。即使在死亡之前,你們也必須繼續分享。

  食物也是愛的象徵,你是否曾經觀察過,你為什麼會愛你的媽媽?為什麼小孩和母親之間有那麼多的愛?因為母親是第一個食物:小孩吃她,母親進入了他。小孩第一次覺知到母親,並不是以一個愛的源頭,而是以一個食物的源頭。稍後,當他的意識成長,漸漸地,他將會感覺到對母親的愛。

  食物先來,然後愛隨之而來。食物和愛變成連結在一起,因為它們來自同樣的源頭。那就是為什麼如果你去到一個人家,如果他們沒有提供給你食物,你就會覺得不是很好——他們拒絕你,他們沒有將他們的愛給你,他們沒有盡地主之誼。如果他們提供給你食物——他們也許很窮,沒有太多的東西可以提供,但是他們提供了任何他們所有的,你就會覺得有一種幸福感,你是被歡迎的,他們跟你分享食物,因為食物跟愛是連結在一起的。

  每當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她就會想要為他準備食物。她會想要做這個服務,她會喜歡看他吃東西。如果一個女人不被允許這樣做,她就會覺得不安,因為愛透過食物而流動。愛是看不見的,它需要某一個看得見的工具。食物的品質會立刻改變,如果一個愛你的女人為你準備食物,它具有一種不同的品質。那個品質沒有辦法被化學家所分析,但是它具有一種不同的品質。

  如果一個在生氣的男人,或是一個在反對你、恨你的女人為你準備食物,那個食物已經被毒化了——因為憤怒、恨、和嫉妒是血液裡面的毒素。它們有它們自己的放射線,那個放射線會透過手而進入到食物裡面。如果一個女人真的恨你,而她為你準備食物,她甚至可以在不知不覺當中殺了你,沒有一個法庭能夠抓到她。跟一個恨你的女人生活在一起,而且又由她來為你準備食物,這是非常危險的,它是一種緩慢的毒殺。但是如果一個女人愛你,她透過食物給出她的生命,她透過食物給出她的愛,她是透過食物來移向你。

  食物是非常基本的,它可以被分享,透過它的分享,你可以將你的動物性拋在腦後,你可以變成有人性的。印度是最古老的社會之一,但是是最沒有人性的社會之一,就只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顧慮到分享。他們反而製造出各種障礙來使他們不要分享,一個婆羅門不可以跟一個首陀羅(印度四大階級之最低者)一起吃東西;一個婆羅門不可以跟一個吠舌(第三階級的人)一起吃東西;一個婆羅門不可以跟一個較低階級的人一起吃東西。如果你不能夠跟別人一起吃東西,你就拒絕別人是一個人。如果你不能夠跟某人一起吃東西,那表示你認為你自己是非常優越的,而他是非常低劣的,有一個差距存在,那個差距是世界上最沒有人性的。

  耶穌的宗教很重視分享,他講過很多次,神邀請你來晚餐。這個人邀請了他的朋友來共進晚餐——晚餐是一種享受,純粹身心靈的享受。享受食物並忘掉每一件事是對神的一種感激。

  那個僕人去到第一個人那裡,但是他說:「很困難……我不能來,我請求你們的原諒。」

  他去到另外一個那裡,告訴他說:「我的主人邀請你。」他說:「我買了一個房子,在這一天裡面會日很忙,所以沒有時間。」

  一個生意人從來沒有時間可以給自己:沒有時間可以享受,沒有時間可以靜心,沒有時間可以愛。他一直都匆匆忙忙。野心使他非常狂熱,所以他不可能有任何時間。如果你是有野心的,你將不會有時間;如果你是沒有野心的,那麼你有無限的時間可以使用。一個沒有野心的人有很多時間可以享受、跳舞、和唱歌,那是你想像不到的。一個有野心的人沒有時間,甚至連愛也沒有時間,因為一直都是未來、銀行存款,以及如果這個時間被利用,就可以賺錢。一個生意人甚至在作夢的時候也只是夢到生意,只是想到生意。

  他去到另外一個那裡,告訴他說:「我的主人邀請你。」他說:「我的朋友要結婚,我必須幫他安排一個晚宴,所以我不能來,請原諒。」

  他去到另外一個那裡,告訴他說:「我的主人邀請你。」他說:「我買了一個農場,我必須去收租金,所以我無法來,請原諒。」

  他們都很忙,一點時間都沒有,你也很忙嗎?那麼你也是一個生意人,或者你有一些時間可以消耗,可以靜心,就只是在此時此地,唱歌跳舞,或是什麼事都不做,只是躺在樹下,享受存在?這看起來很愚蠢是嗎?那麼你是一個生意人,那麼你是沒有宗教性的。但是如果你覺得它是有意義的,重要的,就只是存在,沒有任何正式的業務在進行,不被任何事所佔據,不被任何事綁住,那麼你是一個宗教人士。

  記住,頭腦需要佔據,經常的佔據,因為頭腦如果沒有被佔據就無法存在。

  你一定聽過一個故事:有一次,一個人使一個精靈復活,那個精靈說:「只有一個條件:我需要經常工作,如果你能夠一直給我工作,我就當你的僕人,但是如果你停止給我工作,那麼你就會陷入危險,我會立刻把你殺死。」

  那個人一定是一個生意人,他說:「這正是我要的!我有好幾百個僕人,但是他們都很懶惰,沒有人想要工作。這個條件很好,它對我有利。你喜歡多少工作,我就給你多少工作,比你所能夠做的更多的工作!」

  他並沒有覺知到他在說什麼,以及將會發生什麼。他很高興地回家,多年來很多很多的野心他都告訴那個精靈,但是一下子,那些工作就都被做完了,然後那個精靈就回來,他說:「現在給我另外的工作。」然後那個人就變得很害怕,因為要從哪裡找來那麼多的工作?雖然他是一個生意人,但是他也沒有辦法找到那麼多工作!他給了另外的工作,那個精靈很快地就又回來了。

  到了早上,那個生意人已經陷入危險,他跑到一個蘇菲的聖人那裡問他說:「要怎麼辦?那個精靈會把我殺死,他已經完成了一切我所能夠想到的工作!」

  那個蘇菲的聖人是一個數學家,他說:「去叫他使圓圈變成方形的,給他一些不可能做的事,否則他會把你殺死。」

  就在那個時候,那個生意人死了,但是那個精靈還在嘗試,他仍然被佔據。

  一個生意人的內在有一個精靈,但所有的慾望都是不可能的。不僅圓圈無法被弄成方形的,也沒有慾望可以被擺平,所有的慾望都是不可能的,但是頭腦的情況也是一樣:「給我工作,不要讓我空在那裡。」並不是頭腦會殺死你,而是如果你不給它任何工作,頭腦將會殺掉你的自我。每當你有工作,你在做些什麼,你就覺得很好,你是某某人物:每當你沒有工作,當你什麼事都不做,你的認同就喪失了,你是一個無名小卒。

  就在前幾天,我在讀一本書,一本有關哈利克里虛納運動的書。那本書的名字叫作「哈利克里虛納的世界」。寫那本書的女作家在書裡面提到拉德哈克里虛納博士——印度的前總統——的時候將他寫成「已故的」拉德哈克里虛納博士,因為每當一個政客卸任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已故」了。她也許不知道他還活著,因為報紙會突然忘記一個已經離開他的辦公室的人。現在尼克森在哪裡?已經被遺忘了!吉利在哪裡?已經被遺忘了!已經被丟進垃圾桶,沒有人理他。唯有當他們過世,報紙上才會登一則小的消息,所以每一個人都執著於那個職位,那個工作,沒有人想要退休,因為一旦你退休了,你的認同在哪裡?以前你是某號人物,現在你變成了一個無名小卒。

  頭腦的精靈有一個條件:「如果你給我工作,我就給你自我,你將會成為某號人物。如果你停止給我工作,你就會沒沒無聞。記住,如果我是空的,你就是空的——你跟我一起存在。」一個生意人是一個跟隨頭腦的人。他繼續給予工作,自我被增強了,但是靈魂喪失了,它是一種自殺,但是非常微妙。

  如果你能夠存在幾個片刻不要工作,而仍然覺得對神感激,如果你能夠成為一個無名小卒,而仍然覺得對存在感激,那麼你是一個宗教人士,那麼你的價值並不是來自你所做的事,不是來自那裡;你的價值不是來自你的作為,你的價值來自你的存在本質:那麼你的價值並不是在銀行,它是在你裡面,那麼「你」是有價值的。世界可能不認識它,因為世界只認得生意人。世界可能完全把你遺忘。你也許走在街上,但是甚至沒有人跟你打招呼,甚至沒有人看你,那是可能的,那是會發生的,因為不曾有人在看「你」,是你所做的工作才是重要的。現在那個工作已經完成了,你已經不在那裡,你變成一個非實體。

  但是如果你變成一個非實體也可以很快樂,那麼你已經是一個門徒,你已經進入到神聖的彼岸。現在你可以享受美和滿月,現在你可以享受樹木的翠綠和湖上的微波,現在你可以享受每一件事,整體是敞開的,同時在邀請著你。那個邀請一直都在,但是你沒有時間去看它,你一直都在忙,所以你想要請求他們原諒你的不參加。

  有很多很多世,你都一直在說:「請原諒我,我不能來。有人要結婚,我必須去參加。我不能來,因為我買了一個房子。」你是在說什麼?生命邀請你成為狂喜的,但是你拒絕了那個邀請,然後你說:「我在受苦。」然後你說:「我一直都被拒絕。」然後你說:「為什麼生命中有那麼多的痛苦?」你拒絕了所有可以變快樂的邀請。

  樹木邀請你,月亮邀請你,雲邀請你,河流邀請你,整個存在到處都在邀請你,但是你說:「請原諒我。」玫瑰花在邀請你,你經過她的旁邊,但是你說:「請原諒我,我不能夠來,因為我要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

  僕人回來,告訴他的主人說:「你所邀請的那些人都不能來,他們請求你的原諒。」

  主人告訴他的僕人說:「去到路上看看你能夠找到什麼人,就請他們來用晚餐。生意人和商人將無法進入我天父的地方。」

  這段話必須被加以了解:他們是先邀請那些值得尊敬的人,邀請「某號人物」,邀請那些跟自我認同達到某一個程度的人——總統或首相,邀請一些貴賓,但是他們拒絕了,因為他們太忙了,所以他們沒有辦法來。現在那個邀請就被送到乞丐,送到嬉皮,和送到那些在路上的人。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必須加以了解的事:那些認為他們非常受尊敬的人,他們錯過了那神聖的。

  甚至連乞丐都能夠到達,但是國王卻錯過了,因為乞丐一直都在路上。你邀請他們,他們就準備好,他們從來不會說:「請原諒。」他們沒有什麼好推辭的,他們就在那裡等著,你叫他們,他們就來,他們就在路上。

  所以那個主人說:「去到路上看看你能夠找到什麼人……」你在那裡找不到值得尊敬的人,找不到市長、總統、或百萬富翁,不,你在路上找不到他們,他們從來不在那裡。你會找到乞丐,找到走錯路的人,找到一些無事可做的人,或是流浪漢——你會找到他們。

  它是非常有意義的,佛陀離開了他的皇宮而變成一個乞丐;馬哈維亞離開了他的王國而變成一個裸體的托缽僧,他們就生活在路上——一直都在路上。它意味著什麼?這些人會得到邀請,而他們一直都是準備好的,他們沒有其他的事來讓他們說:「我不能來。」他們沒有什麼婚禮要參加,他們沒有什麼房子要賣或買,他們沒有什麼事要做,他們一直都在休息,他們一直都很自在。

  主人說:現在「去到路上看看你能夠找到什麼人,就請他們來用晚餐。生意人和商人將無法進入我天父的地方。」

  那些在自我的世界裡是某號人物的人一直都會拒絕邀請,因為自我需要經常的佔據,它無法享受。它就好像是一個傷口,它能夠受苦,但是它無法享受;它並不像一朵花,它像一個傷口。然後那些像花朵的人,那些已經在享受的人,即使他們沒有接受邀請,他們也已經在用晚餐了:那些已經進入存在,而且在享受的人;那些沒有煩惱,也沒有攜帶著重擔的人,那些在路上的人……

  它也許是一個滿月的夜晚……「現在去將那些無名小卒找來」……因為神必須分享。如果貴賓不能來,那麼就找那些無名小卒來,不管怎麼說,神必須分享。乞丐比國王更享受神,因為他們具有一種不被佔據的品質。他們不是生意人,他們不是有用的人,他們生活在當下,他們不會將事情延緩到未來。

  我聽說有一個乞丐……有一個生意人經過,那個乞丐向他乞討幾毛錢要喝一杯茶。那個生意人匆匆忙忙,生意人一直都是這樣,他說:「下次當我經過的時候我就給你,現在我在趕時間。」

  那個乞丐說:「拜託,我不是一個生意人,我無法靠承諾生活。你可以給或不給,你可以說『是』或說『不』,但是沒有未來……我是一個乞丐,我無法靠承諾生活,對我來講是沒有未來的。」

  生意人是靠承諾生活的,他的整個生命都投資在期票,他為了一些未來的夢而將現在出賣了。

  然後耶穌說:

  「生意人和商人將無法進入我天父的地方。」

  就天父和他的皇宮而言,那個情況是一樣的。如果你說:「在將來的某一個時候,我將會來。」那麼你將會錯過。如果你能夠說:「現在我已經準備好,沒有什麼事可以阻止我,我就在等著你的邀請,我馬上就可以開始走向你。」唯有如此,你才能夠進入神的王國。

  你怎麼能夠拒絕生命的邀請?但是你一直都在拒絕它們。這個拒絕的運作機構到底是什麼?人們認為門徒(桑雅士)拋棄了生活,但是我要告訴你們,那是完全錯誤的,只有生意人拋棄了生活,門徒是在享受它,而不是拋棄它。

  就生意人的眼光看來,它好像是一種棄俗,但是其實不然,門徒只是在享受它,他們並沒有拋棄任何事物,他們更強烈地享受,就這樣而已。他們享受得很盡致,所以如果在這個片刻就死,他們也不會有抱怨。他們會說:「我們已經活過了,我們已經享受了,夠了!」門徒的生活即使只是一個片刻也是一種滿足,如果他死了,他也會很快樂。但是一個生意人,即使給了他無數世,他的工作也是還沒有完成,他的工作永遠都無法完成。

  在優婆尼沙經裡面有一個古老的故事:有一個國王,亞亞提,即將要過世,他已經有一百歲了。死亡來臨,亞亞提說:「你不能帶走我的一個兒子嗎?因為我還沒有真正生活,我太專注於王國裡面的事,完全忘了說我必須離開這個身體。我還沒有真正生活,把我帶走真的是太殘忍了,因為整個機會都喪失了。以前我一直都在服務我的人民和這個王國,所以我沒有辦法好好地生活,所以能不能請你仁慈一點!」

  死神說:「好,你問你的小孩。」

  亞亞提有一百個兒子,他問他們,但是那些比較老的都已經變得很狡猾。經驗會使人變狡猾和算計。他們聽了,但是他們都不動,那個最年輕的——他非常年輕,就只有十六歲——走過來,他說:「好。」

  甚至連死神也對這個男孩感到抱歉,因為如果一個一百歲的老年人都還沒有真正活過,這個十六歲的男孩怎麼可能真正活過?他甚至都還沒有開始!死神說:「你不知道,你太天真了。在另外一方面,你那九十九個兄弟都保持沈默,他們之中有一些人已經七十歲或七十五歲了。他們已經老了,他們的死亡遲早會來到,對他們來講就只是幾年之差而已,為什麼是由你出來呢?」

  那個年輕的男孩說:「如果我父親到一百歲都還沒有辦法真正生活,我怎麼能夠希望真正生活?這整個事情是沒有用的!如果我的父親活了一百年都沒有辦法真正生活,那麼即使我活到一百歲也不可能真正生活,這個了解對我來講就夠了。一定還有其他的方式可以生活。透過生命似乎無法真正生活,所以我要嘗試透過死亡,請允許我這樣做,不要阻止我。」

  這就是門徒在說的:「如果我透過自我的生命無法真正生活,我將透過自我的死來生活,所以請把我帶走!」

  那個兒子被帶走,那個父親多活了一百年,死神再度來臨,那個父親再度感到驚訝,他說:「怎麼那麼快?……因為我以為一百年很長,所以不必擔心,我還沒有真正生活。我嘗試了,我計劃了,現在每一件事都已經安排好了,我才剛開始要真正去生活,你就又來了,這太過份了!」

  像這樣的情況發生了十次,每一次都有一個兒子捐出他的生命,然後父親就繼續活下來。

  當他已經一千歲,死神又來問亞亞提:「現在你的想法怎麼樣?我是不是應該帶走你的另外一個兒子?」

  亞亞提說:「不,因為現在我已經知道,即使是一千年也沒有用,它是我的頭腦的問題,而不是時間的問題。我一再一再地涉入同樣的無意義的事,我已經變得習慣於浪費存在和忽略本質,所以現在它將不會有所幫助。」

  亞亞提為未來的人寫下了一段話,好讓你們能夠記住,他寫道:「即使我活了一千年,我也沒有真正生活,因為我的頭腦的關係,它一直都顧慮到未來,我一直都錯過現在,而生命是現在。」

  如果你不是活在此時此地,你將會繼續錯過它。你一直都被邀請,但是你從來不在那裡,你從來不在家,你一直都在別的地方做些什麼,然後你說你在受苦,然後你說:「為什麼有那麼多的痛苦?」每一個人似乎都很慘:那些活得很長的人,他們似乎很痛苦:那些沒有真正生活的人,他們似乎也很痛苦。

  年輕人、老年人,每一個人似乎都很痛苦,因為那個頭腦是一樣的。

  有一次我在一家餐廳的窗戶看到這樣的一個招牌,它寫在玻璃窗上面:「不要站在外面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進來被餵飽!」所以如果你站在外面,你是痛苦的,如果你進來被餵飽,你也會變得很痛苦。

  頭腦就是痛苦,不管是在裡面或是在外面都一樣,不管是一百年或一千年都一樣,不管是一世或很多世都一樣,除非你覺知到你所攜帶的這個頭腦,這個生意人的頭腦,是一個障礙。當你拋棄了這個頭腦,門徒(桑雅士)就發生了。

  耶穌說:「生意人和商人將無法進入我天父的地方。」

  他們自已會錯過,並不是說那個門沒有開:他們自己會錯過,並不是說沒有邀請他們。那個邀請一直都有效,它是一個一直都存在的邀請,永遠永遠都存在,傳訊者每天都來。耶穌是一個傳訊者,但是猶太人拒絕他:佛陀是一個傳訊者,但是印度人拒絕他。傳訊者每天都來敲你的門,但是你說:「我們在忙。」

  在佛陀的生平當中,他經過一個村莊很多很多次,幾乎有三十次,有一個人一直都想要來聽他演講,但是一直都有事:他太太生病,或者是他太太懷孕,或者是家裡來了很多客人,或者是生意上有一些問題,或是其他什麼事。佛陀在那裡來來去去,但是這個人都沒有辦法去看他。

  在三十年裡面,佛陀經過那個村莊三十次,然後突然有一天早晨,當那個人要開店,他聽說佛陀在那一天要過世,就在那個時候,他覺知到他一直在錯過的,但是現在已經為時已晚,他跑過去——佛陀在離他十到十五英哩的地方——他到了晚上才趕到。

  佛陀已經休息了,他問他的門徒們說:「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但是他們都一直又哭又泣的,他們說:「你已經談得夠多了,但是我們甚至還不了解那些你所談過的,我們沒有什麼要問的。」

  所以佛陀問了三次,就像他慣常所做的一樣,因為他說:「你們非常耳聾,你們也許會一再一再地錯過。」他慣常每一句話都講三次,這樣你們才會聽到,然後他去到一棵樹的後面,坐在那裡休息,閉起他的眼睛,開始消失進入宇宙。

  然後這個人跑了過來,汗流浹背地,他說:「佛陀在哪裡?我必須問一些事,我已經等很久了。」

  那些門徙說:「你已經太慢了。佛陀經過你村莊,而且我們知道他一直都問到你,但是你從來都沒有出現。他經過你的村莊三十次,他一直都在你家附近,那個村莊很小,只要走一分鐘的路,你就可以來看他了,而且他一直問到,那個生意人來了沒有,我們必須跟他回答說沒有。有時候和尚甚至到你家問你,但是你說:『這次不可能,因為現在是旺季:這次不可能,因為我太太懷孕;這次不可能,因為家裡有客人。』現在你來了,但是已經太晚了。」

  這是一個最慈悲的故事,佛陀從他的靜心當中出來,他說:「他可能有犯錯,但是我的邀請仍然有效,他也許來晚了,但是我還活著,所以就讓他問,我在等他,我延遲我的消失,因為我在希望著,他聽到我即將要過世,這個時候可能會來。」

  拋掉生意人的頭腦!否則你在之前已經錯過很多佛,以後可能還會繼續錯過,你的錯過變成了一個習慣,耶穌是對的:

  「生意人和商人將無法進入我天父的地方。」

  那個王國並不為他們而存在,因為他們對那個王國根本就沒有興趣,他們的興趣在於這個世界的王國。他們的眼睛集中在下方,他們是往下看的,他們看箸物質,看著世界。因為他們的視線集中在那裡,所以他們無法往上看,然後那個邀請就變得沒有用,他們聽到了,但是他們沒有空可以來。

  你選擇了那個非主要的,而拒絕了那個主要的:你選擇了那個沒有價值的,你選擇了那個本質上會消失的,而拒絕了那個不朽的;你選擇了身體,而拒絕了那個內在的,拒絕了意識。不論你選擇了什麼,你就會移向那個方向。

  要注意它,看著那個情況,不要開始想關於別人:「那個人是一個生意人。」注意看你自己,因為一百個人裡面有九十九個是生意人,你很可能也是一個生意人,不要認為你是例外,因為那個例外一直都是完全不同的,那個例外已經進入了,他已經跟神在一起用餐。

  今天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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