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巴佛陀》翻译者Darpan

第二十章真正的道德与戒律无关

 

  vadano意思是音乐,悦音,韵律。整个宇宙是一个能量律动的韵律。每一样事物都与其它事物非常同步地律动着。就象浪花在海洋里的波动!彼此深深联系着——没有一个波浪能单独存在,它只能以波浪整体的形式存在。它们存在于一起,它们彼此相依——如是,整个的存在是树、岩石、男人、女人、星辰、山峦、河流的律动。所有的都以韵律跳动着。——在韵律里跳动着是快乐的、悦耳的、和谐的。

  但是因为人有「意识」的能力,他能离开那个律动。意识是一把双刃剑:或者它能变成一种无我的意识,一种非自我的意识——那是一种可能,或者它能变成一种自我的意识——那是另一种可能。如果你成为了自我意识,你就从韵律里离开,你不再是存在的一部分。你开始落在后面,你的步调不再与整体一致。甚至百万分之一秒的间隙也足够造成痛苦。痛苦不是别的,因为在你与和谐的整体之间的距离:那个距离越大,痛苦就越大。

  另一种可能是无我的意识,非自我的意识。意识存在,但是其中没有自我。那时你合着节拍。自我意味着你开始认为你自己是分离的,无我意味着你存在,可是你又不存在。你只是一部分,即不是依赖的也不是独立的,而是处于一种互相依赖之中。那是真相。

  互相依赖一词,必须被记住。依赖的人是以自我为中心的,独立的人也是自我中心的。这两者都是自我的副产品。理解的人两者皆不是,他是相互依赖的。他知道他自己是数百万浪花中的一个。他做为部分而存在,不是分开的。那时伟大的音乐在你里面响起,整体开始在你里面流淌。

  开始成为桑雅生只是意味着开始变得觉知到你离开了整体的韵律,你必须再次进入伊甸园,深深的与整体和谐。

  我所有的教导是变得与整体和谐,那时就会有伟大的音乐和旋律,伟大的祝福。

  nirupam意思是独一无二的。这是生命中最大的矛盾之一,那就是我们并未从整体中分离,但是每个个体是独一无二的。理解它是有一点难,因为当我们思考「唯一」的时候,立刻我们就想到了自我。我们的独一无二的想法是我们只有在我们是与其它每件事情分开的时候,我们才能变得独一无二,如果我们是不连在一起的单元,象孤岛一样存在,只有那时我们才能是唯一的。如果我们是存在的一部分,那时我们怎么能是唯一的?逻辑上看来是荒谬的,但是它是如此存在的:我们是整体的一部分,我们仍然也是独特唯一的,因为整体是唯一的,所以每一个部分也都展现着那个整体,和它的唯一独特。

  现代科学家发明了一种新的摄影术,能容易地解释这个矛盾。这种新的摄影术是用激光来做的,它生存一个全息图,全息图是一张照片,不是目标本身而是它周围的能量律动,那个能量场。激光穿过那个目标。举例来说,如果它穿过你,然后这个影相暴光了——不需要照相机,不需要镜头,只是暴光——如果你看这个影相你将一点也看不到你自己,但是你能发现一个非常美的波浪的图案,反射于你的激光记录了你周围的能量场。就象你在湖里投一枚石头,波纹泛起,它们继续蔓延,它们是一圈圈的。你能给它照个相:它不会展示给你关于那块石头的任何东西,它只展示出被那块石头生出的波纹。

  这个全息摄影术只是展现那个反射自你的能量的波纹,一圈圈的。但是这个全息摄影的美之处在于,通过它那个目标能被再度生成。通过另一束激光穿过那个影相,你将被还原到屏幕上。在影相上它只是一个能量的图案,没有地方可以找到你。但是如果它被用同样的激光束投射到屏幕上,它还原给你那个目标,并且是以三维形式还原的。这个三维比普通的3D有着更多的意义。它是真正的三维:你能从边上看,因为它从全部角度展现你。这些波纹以圆形呈现,从你的侧边、你的背后,这样你能走向一旁看到你的侧边,或者从后面来看,会看到你的后面在那儿。你在哪里就如同你真的存在一样。

  这个伟大的发明是,如果你把这个摄影切成两部分,每一部分将再度给你同样的照片,如果你把它切成四片,那么也是。如果你把它切成一千片,那么每一个单独的小片也将给你那个照片,那个同样的照片。并非切了的照片就只有一半的你在屏幕上,或者只有千分之一的你在屏幕上——不,你将总是整个的。每一部分的全息摄影都是,一个小型的整体。

  人是一个全息摄影,每一个东西都是全息摄影。因此它是唯一的。并非你只是上帝的一部分,你是全息摄影:你完全地整现了上帝,其它每一个人也是。并非我们只是片断,我们也是整体。这是个有意义的发明,非常有意义,因为它揭露了关于存在的所有秘密的最大矛盾之一。

  耶稣说「我在,我也不在,但上帝在我里面」,印度的奥义书能被浓缩进一个单句经文「tat-tvam-asi:that art thou」,那是个全息摄影:「that」(那)意思是整体,「thou」(汝)意为那部分。但是部分并不比整体少,部分与整体是相等的。那是相等是由「thou art that' or 'that art thou」(汝饰那或那是汝)所描绘的。这没有什么不同。那与曼殊(mansoor)宣称「I am god(我是上帝): Ana'l haq」的意思是一样的。他说「这是我的一部分,它不仅是一部分,它也是全体」。

  在普通的数学上,部分总是小于全体的,在高等的数学,部分与全体是相等的。每一部分是唯一的,因为整体是唯一的。这就是「nirupam」的意思。

  Samyo意思是均衡、平衡、平静、沉静。它是一个意义极大的词,有许多意思,但是所有的意思都围绕着一个中心主题。

  人能生活在片断里,分裂的,矛盾的——那是人的生活。那时整个的生活是一场持续的内战:一部分反对另一部分,一部分要拉向这边,另一部分要拉它象那边,除非这个冲突解决了,没有人能知道什么是沉静。

  沉静不能从外部强加:它只能从内部涌现。它不是一些你能被培养的东西,它不是称为性格的一部分。它从你存在的最内在核心而来,它向外散布,但是它从里面升起,而不是相反。

  一个人能静坐着,能强迫为某种寂静,但是心念在继续斗争。一个人能确定地控制心念,一个人甚至能停止思想——那它还不是真正的静止,因为那些停止的思考仍在那儿,等着爆发。你正坐在火山口上。你在控制,但是那个控制仅仅意味着你所控制的全都在那儿,等待着报复,它将伴随着那个复仇而爆发。

  这种寂静是没有价值的。它就像是一场冷战:虽没有实际战争,但已在准备战争。它不是真正的和平,它就象两场战争的间隙,间歇是需要的,你能再度准备着新的战争的到来。

  真正的平静不是教养而来的,真正的平静来自于对内在冲突的了解,观察那个内在的冲突,持续地看——为什么我在冲突?为什么?——那样深深地窥入,慢慢地看到了它的荒谬。

  当你开始看到它的荒谬的一刻,它开始离开你了——而不是你打掉它。如果你打掉它,它将停留在表面。当「因为这是愚蠢的」的内在洞察力升起而它自行脱落的时候,在那个非常的了悟中,它自由了。当你看到了它的荒谬,你只是与不再与它合作,而没有了你的合作它就不能存在。它吸收你的能量,它是一个寄生虫,那时冲突,内在冲突,内在的紧张,内在的矛盾自行脱落因为某一理解的光在你里面升起——透过那个观看,观察,观照。突然你从来甚至没有想过的一些平静,一些不属于此界的清凉,一些东西把你带进另一个世界,爆发了。你仍行走在这个地球上,但是你的脚却不再触及这地球。你仍然生活在这个同样的世界,但是你不再是它的一部分:一个超越发生了。

  那个平静的状态是samyo,那时一个人处于中心,整体,独一的状态,没有任何的冲突。那时一个人活在一个片刻到另一个片刻。每一个片刻都是上帝的珍贵的礼物,一个人活在极大的感激之中,那个感激是祈祷。

  Upgiti意思是一首歌,歌声。生命只有当有一种歌唱在心底的时候才是生命。平常的人也有一些潜流,但是那是思虑,不是歌唱。那个思虑的潜流是一种散的能量。思考不能带给你真实,也不能带给你寂静。思考只能打扰你的内在存在。思考是一种疾病disease——确切地说,dis-ease(不安心)。

  这个必须被改变,这个状态要被改变。同样的进入思考的能量要变在歌唱,一个潜流在嗡鸣,潺潺的喜悦,跳动的喜悦——如同一个人持续在爱中,等待着爱人,好象在任一刻那心爱的人在到来,它的心悸动,被极大的期待所震擅,如同一个人怀了孕。歌唱的潜流将使人怀孕,孕育神。

  你更多的能量变成了内在的歌唱,跳舞和庆祝,你越来越多地知道那围绕着你的神秘,但是因为思考的障碍你不能看到它们。思考是一种盲目,歌唱将给你眼睛。只有诗人知道,只有舞者知道,其它人只是思考,他们从不知道。

  神秘家是诗人所到达的最高境地——巅峰,顶点。那就是桑雅生所是:它是一个走进神秘的开始。通过成为一个桑雅生,你显示出你准备好去那个意识之峰的顶点。它是一个伟大旅程的开始,那个终点就是神秘。

  一个神秘主义者是一个生活在它的诗里的诗人,它不需要写诗,那不是重点,他可以从来不歌唱,那不是重点——他的整个的存在就是一首歌,他的整个的存在就象一个山间的溪流,流水叮咚,和那探险的喜悦。

  这就是upgiti的意义:这个状态必须去改变,从思考到感觉,从逻辑到爱,从三段论到歌唱。这要达成,非常容易,因为歌唱比思考离我们的心更近,它更自然。显然爱是比逻辑更自然的事情,逻辑只能被教导,爱它会自行升起。我们自然要成为爱人!逻辑是一种社会创造:爱是上帝的礼物。

  无论什么,自然的是容易达成的。实际上,如果我们准备好去结束那不自然的,自然的就会爆发。无须努力去创造它,它已经在那儿了,那个非自然的太沉重了。

  Prem意思是爱,shivo意思是最高的善,至善——爱,最高的价值,最有益的。其它的每一件事情都比它低。爱是所有宗教的本质核心,同样也是所有的诗的,所有的神秘主义的。如果爱达到了,那么所有的戒律也达到了。如果爱没有被达成,即使你做到所有的戒律,但什么事情也没有达成,所有那些戒律将只是停留在表面,形式上,并非在他们的内心里。它们将不是活着的,将只是尸体。你能装饰它们,你能画他们的脸:你能欺骗人们,但是你不能欺骗自己,因为你将知道你只是在假装。而假装是丑陋的。

  那就是我们所被教导去做的,自古以来——假扮。我们称它为道德,我们称它为宗教,我们给它一个美丽的名字,恰隐藏着一些丑陋的脸。

  我们的祈祷是形式上的,我们去是因为我们不得不去。我们的道德是形式上的,因为如果你不遵守它,你将遭遇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遵守它是安全的,去假装,它会给你带来尊敬。这个形式上的道德的功能就像是在你和他人之间的润滑剂,所以它是个好政策。他们说:诚实是最好的政策。道德不是别的只是一个政策,一个策略,与人们在某一种融洽中相处。但是它只停留在表面,你的心并不在它里面。

  真正的道德与戒律无关,真正的道德只遵循一种原则,那个原则就是爱。爱的原则无需与社会的法律相符,那是不必要的。有时它们一致,有时它不是,更多的时候它不是。

  真正的宗教性的人,因此,一定会在一个持续的叛逆里。一个追随爱的律法的人将成为一个叛逆者——但是那是生活在真实中的唯一方法。这个真实生活的唯一方法是生活在危险中。爱人们生活在危险中,因为他们冒着所有的无形的危险,一些未知的东西。他们的危险是已知的,他们是冒险者——但是把敏锐带入他们的智慧,把完整带给他们的灵魂,它带来结晶。

  只有通过爱的烈火,一个人才能成为纯金。所以我称这是至善,终极的善,最高的道德和根本的宗教。

  Unmilo意思是张开你的眼睛的行动。真实是:它在此时此地,一个人无需去任何地方,它无需去探索,搜寻,它不需要去发现:它就在你面前,围绕着你,它是全完赤裸的。它没有隐藏,所以没有一个发现它或揭露它的问题。那么为什么我们错过了?因为我们一直闭着我们的眼睛。问题只在于睁开你的眼睛。即使在白天,但是你闭着眼睛,那么你就一直在黑夜里。

  正如有一双肉眼,也有着内在的超自然的眼睛。我的意思是那双内在的眼睛闭着。我们完全忘记了他们在哪儿。我们完全忘记了他们能张开。我们如此忽视内在的眼睛,这么长时间,它变得几乎不存在了一样。因此师父的需要是在你里面唤醒一种渴望,你几乎被杀死了——使你渴望上帝,摇动你进入不眠。

  桑雅生意谓着准备好如果你被摇醒,不要感到被冒犯,不被冒犯如果你被摇动。感到感激如果你被震动,摇动,不要生气如果你的梦被打扰了。

  乌斯宾斯基,葛吉夫最大的弟子,有一部他最好关于葛吉夫的书「探索奇迹」中有一句话:来打扰我的睡梦。

  师父必须打扰你的睡梦——有时当你有一些美梦,甜梦,极好的梦。它激怒了。那就是为什么师父只能在弟子已经准备好了的时候,才能发挥作用。

  许多人们来到这儿,他们写信给我,问「我能工作,能否在这儿静心,但是不成为桑雅生?」。我对他们说:没问题,你可以静心,你可能参加治疗,但是除非你成为桑雅生,你将错过许多——因为只有当你给出了「我准备好了,甚至我会被砍头,那也非常好,你可以那样做!

  那就是桑雅生所有关的—你准备好了去被砍头——因为只有当你不再如你过去的那样时,将有一些新的东西出生。新的眼睛将产生。真实一直都在:只是需要一种「不眠症」。

  一个要离开的桑雅生说:我感到害怕睁开

  那是自然的,那就是为什么人们选择保持闭着的,如果它容易张开,每个人都将张开。它是困难的,因为它是冒险的。它使你易受攻击。它使你不设防。张开意谓着卸下你所有的盔甲—而那是你的安全:没有人能进入你。如何来了敌人怎么办?甚至朋友也不能进入你,恐惧是如此多,对安全的需要是如此深,我们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这里面是有确切的逻辑的:如果你打开门,谁来保证只有朋友会进入?敌人也许藏在什么地方,他们会跳进来。门一点儿也不打开是安全的。甚至爱人也留在门外,彼此喊着说话,但是交流是不可能的。

  你将必须在生命里学习不安全感,安全感是死的。安全不是生命的真实之路,确切的说是一条死亡之路。一个人在埋葬他自己,一个人在自掘坟墓。你没看到一些住进坟墓中的人?他们太安全了。没有疾病会发生,没有死亡会发生,因为它已经发生了,他们已经完成了它。没有人能抢夺他们,没有人能偷他们,没有人能拒绝他们——他们已经安全了。那就是如何数百万的人们所称之为活着的人们所是的——带着他们微妙的无形的坟墓在身边。到目前为止你能走近,但随后那堵墙来了。它是个透明的墙:你们能彼此看到,但是交流是不可能的。

  你必须看到这个,这不是条正确的路。但这是一再被人们所告诫给你的「安全,不要冒险,不要进入未知,不要在黑夜行动,保持警觉,不要相信,总是保持怀疑」,那使你们保持封闭。你们必须忘记所有这些方式,你们必须学习一种新的生命的方式。

  它需要点儿时间,因为消除受毒化的思想需要时间。但是你已经开始移向它了,自此渴望张开。这是个非常幸运的渴望,一个幸运的时刻,当一个人渴望张开,一旦你开始了渴望,它就会发生—因为没有人能打扰它,除了你。

  一个桑雅生请奥修看看她,告诉她什么是她需要的。她订了几个小组。她只能每年来这儿一次,并且感到在东方和西方之间是不舒服的

  我理解。嗯——那是发生在每一个开始改变的人身上的。一个时间到来了,当一个人生活在地狱的边缘,左右为难:旧的过去了,新的还没有停当,一个人正处在中间,分裂的。那是很自然的。但是回去是不可能的了,西方已经完结了。实际上只有当西方完结的时候,东方才开始。

  生活在东方的人们是不必要东方的,我拥有的数千的人们的经验是只有完成了西方的人才能成为东方人。西方象征着身体、心念,西方象征着外在,当你完成了外在的,只有那时内在的旅程才开始。

  每一个人在开始的时候必须成为一个西方人,生在西方是幸运的,因为你能更容易的成为「西方人」,迟早你将完成它——更有才智,迟早它将发生。然后是真正进入东方的开始。生在东方的人是不幸运的,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完成关于西方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他们视东方为理所当然,他们认为他们是东方人,他们不是。

  除非一个人通过了西方的心念过程,一个人永远不能来到东方的过程。它是梯子的更高一檔。首先你必须爬那个低档的。

  所以你在半途。但是你爬过的那档已不再了,你不能回去了……

  它消失了,它不再在那儿了。所以回去是不可能的了:你只能向前走。所以你必须变得越来越东方,迟早这儿是你的家。所以再回到这儿!

  一个从西方回来的桑雅生说:真的很好,也真的很差劲在同一时间

  那好,它总是如此的:当一些事情实在很好,它也就实在很坏!但是这是好的——你看起来更好了。它是一个好的体验,即使它也真的坏!你看起来更温和,更好了。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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