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道德经第四卷

第五章 病态的头脑

译文:

  老子说:那个知道他不知道的人是最高的,而那个对他所不知道的东西及装知道的人是病态的头脑。

  那个将病态的头脑看成是病态头脑的人并不是病态的头脑。圣人并不是病态的头脑。因为他将病态的头脑看成是病态的头脑,所以他不是病态的头脑。

《道德经》原文:

  知,不知,上。不知,知,病。是以,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人就好象一颗洋葱,刚好就好象一颗洋葱,一层又一层的人格,而本质就隐藏在所有这么多层的背后。

  那个本质就好象空一样,它比较象「不存在」,而比较不象「存在」,因为存在有一个界线,但是那个最内在的核心并没有界线,它就只是一个自由,是一个能量的自由流动,它是无限的。

  除非一个人继续剥开他多层的人格直到最后,去重新发现那个本质,否则他仍然保持是病态的头脑。

  病态的头脑是陷住在某一个地方,冻结在某一个地方。病态的头脑是被堵住了,它是一个死巷,你无法通过它。你被堵住了,你无法自由流动,你无法很自由地存在或不存在,你被迫成为某种东西,你比较像是一块坚硬的石头,而比较不像是一条河流。

  自由就是健康,被堵住或陷住就是病态的头脑。每一个人,几乎每一个人,都是病态的,很少有人凑足勇气去穿透到最内在那个 「不存在」的核心,这样的话,一个人就变成一个佛,变成完整的、健康的、神圣的。

  我们必须去了解这些一层又一层的人格,因为那个了解就是一股治疗的力量。如果你能够了解你在哪里被堵住,那个障碍就会开始融解,这就是奇迹,这就是了解一件事所产生出来的奇迹。那个了解能够帮助它融解,其它不需要做什么。如果你能够真的很精确地知道,如果你能够很精确地指出在哪里堵住了,在哪里僵住了,或是那个症结在哪里,那么只要去觉知它!完完全全地知道它,它就会开始融解。

  知道是一股治疗的力量,一旦它开始融解,你就能够再度恢复那个流动,你变成流动的!

  你人格的第一层是最肤浅的,那一层属于客套或社会规范,它是需要的,它并没有什么不对。你在路上碰到一个人,那个人你认识,如果你什么话都不说,他也什么话都不说,完全不用社会的客套,这样的话,你们两个人都会觉得尴尬,总是得做些什么,并不是说你真的想这样做,而是它是一种社交的润滑剂,所以第一层我称之为:润滑剂那一层。它帮助事情变得更平顺,那一层的一些代表性语言就是:早安!你好吗?很棒,很好!今天天气很好!再见!这些话是好的,它并没有什么不对。如果你使用它,它是很美的,但是如果你被它所使用,你变成冻结在它里面,然后你丧失了所有跟你最内在本性的连系,而从来不去超越这一层,那么你就陷住了,你就变成病态的头脑。

  对别人说「早安」是很美的,但是一个从来不说比那个更多的人是非常非常病态的。他跟生命没有连系。事实上,对他来讲,这些客套并不是一种润滑剂,相反地,它们变成是一种退缩或一种避开。你看到一个人,然后你就说 「早安」来避开他,好让你能够继续走你自己的路,他也能够继续走他的路,你以这样的方式来逃离他。

  对无数的人来讲,社会的客套已经变成一个僵化的东西,他们生活在这一层,他们从未没有超越这一层——礼节、礼貌、话语、聊天——一直都是在表面上。他们的谈话并不是用来沟通,他们的谈话是要避开沟通,他们谈话是要避开跟别人碰面的尴尬情形。他们是封闭的人,如果他们的日子过得很痛苦,那也是不足为奇的,如果他们生活在地狱里,那也是他们应得的,事实上,他们是行尸走肉。

  意识形态治疗法的创始者费里滋柏尔斯(FritzPerls)称这一层为「鸡粪层」——死的、干的。有很多人生活在鸡粪层,他们的整个生活就只是那些没有用的客套,他们什么地方也没有去,他们就陷住在门口,他们尚未进入生命的房间里。生命有很多房间,但他们就只是站在门口,或是站在阶梯上。阶梯是好的,如果你能够跨过它们,但是如果你停驻在它们上面,它们是危险的。

  所以,要记住,一个健康的人会去使用客套的那一层,然后它就成为润滑剂,那是很美的,但是一个不健康的人却使它成为他的整个生命,当他笑的时候,他并不是真正在笑,如果有人过世,他会变得悲伤而哭泣,甚至连眼泪都会掉下来,但这些全部都是虚假的!他并不是真的要那样,他对任何事从来没有用真心,他一直在演戏,一直在展示,他的整个人生只是一个展览,他无法享受它,因为他无法向内走。

  客套并不是一种关系,它可能会有帮助,也可能会有阻碍。一个健康的人使用它来进入更深,而一个不健康的人变成陷住在它里面,你到处都可以看到那种人,在狮子会或扶轮社里面微笑,他们是属于 「鸡粪层」的人,他们总是穿得整整齐齐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表面上看起来完全没有问题,但事实上是完全错误。他们是完全病态的,十分不健康,只是在展示而已。

  这变成他们固定的模式。当他们从狮子会或扶轮社回来,他们会跟他们的小孩讲话,但也只是在同一个层面,他们的整个人生是一出漫长的客套连续剧,礼节的书是他们的圣经,他们认为如果他们能够去满足任何社会对他们的要求,他们就达成了。

  这一层必须被打破,要保持觉知说你不会陷住在这一层。保持觉知,如果你陷住在这一层,那么你要觉知一点!那个觉知将会帮助使那个障碍融解、蒸发,然后那个能量就能够用在进入第二层。

  第二层属于角色和游戏。第一层跟生命没有连系,但第二层有时候可以给予一些瞥见。在第二层是:我是先生,你是太太,或者,我是太太,你是先生,我是父亲,你是小孩,我是美国总统,我是英国女王,或是毛泽东、希特勒、墨索里尼,世界上所有的政客,他们都生活在第二层,角色扮演的那一层。

  每一个人都一直在想说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就在前几天,有一个门徒告诉我说,他梦想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我告诉他说:不要沉迷,每一个人都在梦想同样的事——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最伟大的诗人,最伟大的哲学家,最伟大的这个或那个……这是属于自我的那一层,这是第二层。

  你继续在扮演角色,你必须继续改变你的角色。你坐在你的房间里,然后有仆人进来,你必须改变你的角色成为主人或是成为土霸王。你望着那个仆人,好象他并不是一个人。老板!你是老板,而他什么都不是。然后你的老板进来,突然间那个角色改变了,现在你变成一个无名小卒,你在摆动你的尾巴。老板进来,你赶快站起来……

  一天二十四小时,在每一个关系当中,你都必须持续地扮演不同的角色,它并没有什么不对,如果你没有陷住在它里面,它是一出很美的戏剧,它需要被演出来,人生就是一出大戏。在东方,我们称之为神性的游戏,或神的游戏。

  它是一个游戏,一个人必须扮演很多角色,但是他不需要固定在任何一个角色,而且一个人必须永远保持不跟任何一个角色认同,角色必须就象衣服一样,你随时都可以脱掉它们。如果你能够保有那个能力,那么你就没有被陷住,那么你可以扮演一个角色,在它里面并没有什么不对。就它所发生的情况而言,它是很美的,但是如果它变成了你的人生,而你不知道任何超出它的事,那么它是危险的,那么你会继续在人生当中玩很多游戏,但是你从来不会跟生命有连系,费里滋柏尔斯称之为 「牛粪层」

  这是很大的一层,有很多人陷住在它里面。直到颈部为止,他们都充满牛粪,他们携带着整个世界的重担,就好象整个世界都要依靠他们。如果他们不

  存在,世界将会变得怎么样?世界将会大乱,如果他们不在,每一样东西都会被摧毁,他们将每一样东西保存在它应有的位置。

  这些人非常病态。第一种类型的人是全然地病态,但是他们并不很危险,第二层的人并没有象第一层的人那么全然地病态,但是他们更危险,因为他们变成政客、将军、握有权力的人、或百万富翁,他们累积金钱、权力、和声望,以及这个、那个,他们在玩大的游戏。因为他们的游戏,所以有无数的人甚至不被允许去瞥见生命,因为他们的游戏的缘故,使得有无数的人牺牲了。

  如果你陷住在第二层,要警觉一点,永远都要记住,在每一层都有两个可能性。对于一个能够了解的人来讲,第一层是润滑剂,它并没有什么不对,它可以有一些帮助,它可以使你在进入世界时变得更平顺。有无数的人在那里,他们之间一定会有很多冲突,如果你能够正式一点来对他们,如果你知道如何躬行,它是有帮助的,对你有帮助,对别人也有帮助,它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如果它变成了一切,那么每一件事都会弄得不对,那么医药就变成了毒药。

  这个区别在每一层都必须持续地被记住。在第二层,如果你只是在享受那个游戏,你知道得很清楚说这是一个游戏,你对它不是很认真,当你变得很认真,它就不再是游戏了,它变成真实的,那么你就陷住了。如果你能够以一个乐趣来享受它,那完全没有问题!享受它!同时也帮助别人去享受它,整个世界是一个大舞台,不必对它太认真。

  太认真意味着病态进入到你的存在,如此一来,你认为这就是全部,你认为成为美国总统就是一切,你牺牲掉你自己,同时也牺牲掉别人,你使用各种手段来达到这个目的,而当它被达成的时候,你会发觉你并没有达成什么,因为它只是在游戏的层面,它是梦中的东西。当你醒过来,你会深深感到挫折,你的整个生命都没有了,但是却没有真正达成什么。

  这就是富有的人的挫折,这就是富有的国家的挫折,这就是所有那些很成功的人的挫折,当他们成功,他们才突然发现他们失败,他们才有机会去面对那个事实说他们在一个游戏中浪费掉他们的生命。

  记住:要警觉,否则如果你没有陷住在第一层,你也会陷住在第二层。

  然后还有第三层:混乱的那一层。因为有这个第三层,所以人们害怕向内走,因此他们陷住在第二层。

  在第二层,每一件事都很清楚,那些规则是为人所知的,因为每一个游戏都有它的规则,如果你知道那个规则,你就可以玩那个游戏。在第二层并没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在第二层二加二永远都等于四,但是到了第三层就不是这样了,第三层跟第二层不一样,它是混乱的,有很多能量,但是没有规则!你会变得害怕,第三层会令你恐惧。

  那就是为什么当你开始静心,当你从第二层掉到第三层时,你会觉得混乱,突然间,你不知道你是谁!谁是谁的那个世界属于第二层,是牛粪层。如果你想要知道有关第二层的事,你就去看各种名人录,它们在世界各地都有出版,在那里面的人物都属于第二层。

  在第三层,你会突然觉知到你不知道你是谁!那个认同丧失了,规则消失了,情况变得很混乱,广大的海洋处于暴风雨中,如果你能够了解,那是很美的,如果你不能够了解,那就很惨很惨。如果你能够了解第三层了解得很深入,如果你在它里面能够保持觉知,它将能够使你首度活生生地瞥见生命,否则你将会变成神经病的。

  在第三层,人们会发疯,他们比那些属于第一层和第二层的人来得更诚实。一个发了疯的人只是将那些社会的客套抛掉,同时也将角色扮演抛掉,他让混乱包围住他,他比你们的政客来得更好,至少他对生命更真诚、更真实。

  我并不是在说:去变成神经病的,去变成发疯的,但是疯狂会发生在第三层。所有伟大的艺术家都属于第三层,所有艺术家都有发疯的倾向。梵谷发疯了,为什么?艺术家、音乐家、诗人、和画家,他们都属于第三层,他们是很真诚的人,比你们的政客来得更真诚,比你们所谓的和尚、教皇、和所谓的圣雄来得更真诚,他们都属于第三层,他们都在扮演一个角色——成为一个圣雄。第三层属于更真诚和更诚实的人,但危险是存在的,他们非常真诚、非常诚实,所以他们陷入混乱,他们不执着于规则的世界,然后他们就进入了暴风雨。

  如果一个人在第三层能够保持警觉、觉知、静心,那个混乱将会转变成一个井然有序的世界。它之所以混乱是因为你没有归于中心,你不觉知。如果你是觉知的,它就变成一个井然有序的世界,它就变成一个秩序,不是人类规则的那个秩序,而是道的秩序,是印度人称之为 「达摩」(dharma)的那个秩序,是最终的秩序,而不是人造的秩序。

  如果你保持警觉,那个混乱还是会存在,但是你将不会在那个混乱里,你会超越它,觉知是一个超越的现象。你知道周遭一片混乱,但是在你的内在深处没有混乱,突然问你变成在它之上,你不会迷失在它里面。

  诗人、画家、和音乐家,他们迷失在它里面,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成为有觉知的,但他们是更诚实的人,在疯人院里面的人比在都市的人来得更诚实。如果我能够被允许按照我的方式去做,我将会把都市变成疯人院。那些疯人院里面的人需要帮助,他们需要师父来带领他们超越第三层而进入第四层。对于第三层的人,苏菲徒有一句专门的话用来称呼他们,他们称他们为 「马斯塔」——疯子,但他们是爱上神的疯子。他们发疯了!就所有实际的目的而言,他们是疯的,他们需要一个师父,需要一个能够牵着他们的手带领他们走到第四层的师父。在第三层的时候需要一个师父。

  如果你属于第一层,你并不需要师父。如果你属于第二层,那也没有师父的问题,你不需要去找一个师父,只有那些处于第三层的人需要开始去找师父,找一个当他们陷入混乱时可以帮助他们的人。

  在第三层有两个可能性,你可能会发疯,那是令人害怕的,那就是为什么人们会执着于第二层,他们有很深的执着,他们很害怕,因为如果他们失去控制,他们将会陷人混乱。你们都知道,如果你不守住那些角色,你将会陷入混乱。

  你玩扮演先生或太太的角色,如果你放弃玩那个游戏,你知道你将会发疯。你继续玩那个社会所强加在你身上的游戏,害怕说如果你脱离它,你要跑到哪里去?离开社会你就会陷入混乱,那么所有的确定都丧失了,你变成混乱的。

  所以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混乱、神经病、或疯人院。而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如果你保持警觉、静心、觉知,那个混乱就会变得很美,那么它就不是混乱,它具有它本身的秩序,它具有一个它本身内在的秩序。

  如果你能够保持警觉而不要跟它认同,即使暴风雨也是很美的,那么那个混乱将会包围着你,就好象一股很大的能量在你的周遭到处移动,而你就站在中间,一点都不受影响,你的觉知根本就不会被碰触到,这能够让你首度瞥见到 「心智健全」是什么。

  那些属于第二层的人只是看起来健全,事实上他们是不健全的,当你将他们逼进第三层,他们就发疯了。那些处于第三层还能够觉知的人,他们是健全的,你无法逼使他们发疯,没有一种情况能够逼使他们发疯。处于第二层的人一直都在发疯的边缘,只要稍微推他们一下,比方说市场低迷,或是他们破产,或是太太过世,或是他们的儿子变成嬉皮,他们就掉进第三层,他们就发疯了。

  那些处于第二层的人一直都准备要发疯,任何情况都可能使他们发疯,只要稍微推他们一下,他们就可能会发疯。他们已经九十九度快要沸腾,只需要再多一度,事情就随时都会发生,他们就会发疯。

  一个进入到第三层还能够保持觉知的人能够超越疯狂。然后有第四层,唯有当你经过了第三层,你才能够进入到第四层。如果你去面对那个混乱,如果你去面对那个内在世界的无秩序,那么你就有能力进入到第四层。

  第四层是死亡层,在经过混乱之后,一个人必须去面对死亡,混乱能够使你准备好去面对死亡。

  在第四层,如果你到达了,你将会突然有一种快要死的感觉——你在垂死。在很深的静心当中,当你碰触到第四层,你会开始觉得你在垂死,或者——因为静心并不是一个普遍都有的经验——在很深的性高潮当中,你也会觉得你在垂死。

  全世界不同文化、不同语言、和不同制约的人,每当他们感觉到性高潮,突然就会有一种死亡的感觉袭击着他们,使得他们甚至会说出一些话,尤其是女人,当她们处于一种很深的性高潮,她们的整个身体都随着一个未知的韵律在震动,都充满了活生生的能量,她们变成一个舞,那个时候,她们可能会说出象这样的话:我快要死掉了!完全杀掉我吧!

  据说在印度性学的论文里有提到:永远不要在你的爱巢里养鹦鹉或八哥,因为它可能会学习。当你在作爱,如果你在极度狂喜的时候喊说:我快要死掉了!那只鹦鹉或八哥可能会将它学起来,然后照着讲,如果当时有客人或别人在场,那个情况可能会很尴尬。所以,永远不要在你的爱巢里面养鹦鹉。

  那就是为什么长久以来全世界的女人都遭到压抑,叫她们在作爱当中一句话都不能说,事实上,她们被制约成不能有性高潮,因为那是非常危险的,你会感觉到一种死亡般的自由,自我会死掉,突然间,整个认同都丧失了,你不复存在,只有生命在震动,不为人所知的生命!没有名字的生命!无法被归类的生命,就只是生命。你不在那里,波浪消失了,只有海洋存在。

  经验到一种很深的性高潮就是经验到一种全然失去的海洋般的感觉。女人被强迫在做爱的时候不要太活跃,因为如果她们太活跃,她们就更可能——因为她们的身体比较细微、比较纤细——去感觉到死亡般的性高潮现象。她们被强迫不要出声、不要动,她们必须死死地躺在那里,冻结起来。

  男人也觉知到,如果他真的深入性高潮,它会给子一种非常非常摇晃的经验,摇晃得很厉害,令你震惊,它是死亡。之后他会变得完全不一样,所以男人学会了局部的性高潮,就只是在生殖器官的部份,他的整个身体并没有涉入。有好几个世纪的时间,女人已经完全忘掉她们可以有性高潮。就只是在二十年以前,我们再度发现女人具有性高潮的能力,不仅有性高潮的能力,而且还有多重性高潮的能力,她比男人更强而有力,她可以比男人更深入性高潮,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羸过女人,但是它遭到压抑而被隐藏起来已经有很多世纪了。

  在东方,女人已经完全忘记性高潮是什么。如果我跟一个印度的女人讲话,而我使用性高潮这个名词,她无法了解,她会说:你在说什么?不可能!她被教导说只有男人可以享受性,女人不可以,享受性就不象一个女人。

  为什么要有这种压抑,为什么在全世界,性一直都遭受到这么深的压抑?性跟死亡很类似,这就是原因之所在。所有的文化都压抑两样东西:性和死亡。它们非常类似,你几乎可以说它们是同一个钱币的两个面。

  它们一定是如此,因为生命是透过性而生出来的,所以生命一定是透过性而再度消失。原始的源头一定也是那个循环的终点。生命的波浪透过性而升起,它一定会再度消失在性里面,所以,性既是生命,也是死亡。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静心当中,你进入到很深的内在,突然间,你经过了第三层的混乱,而变得接近死亡!如果你害怕,那么就会有一个障碍。那些害怕静心,而找出各种借口不要去做它的人,他们都有一个障碍存在。但是如果你保持警觉而允许死亡,你就会变成不死的,你会知道死亡到处都在发生,但是你不会死,你非常接近死亡,但是不会死。几乎快要死掉,但却是完全活生生的!这是一个人所能够尝到的最美的经验。

  在这个第四阶段会再度有两个可能性存在。(每一层都会有两个可能性存在。)其中一个是:如果你真的死而没有觉知,你将会象行尸走肉一样地存在,象机器人一样,完全没有生趣,心不在焉。你可以在很多疯人院里面找到这样的人,他们属于第四层,但是他们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生命力。他们存在,但是他们就好象植物人一般地存在。在东方,我们给这种在第四层失去觉知的人一个特别的名字,我们称他为 「费可」(fakir),「费可」是一个苏菲的名词,它的意思是一个失败的瑜伽行者。他走到了终点,但是突然间在那里他无法保持警觉,所以现在他死掉了。事情的一部份发生了,但是另外一部份没有发生。他死掉了,但是他还没有再生。他会保持心不在焉,他会两眼无神地看着你。如果你给他食物,他会吃,如杲你不给他食物,他会坐在那里好几天不吃,他会过着一种死的生活,他处于第四阶段,但是错过了。

  从第三阶段开始,师父是绝对需要的。在第四阶段如果没有师父几乎不可能。在你的部份,垂死是容易的,但是要由谁来给你再生?要由谁来把你从那个死亡的经验中拉出来?它是那么地令人震惊、令人粉身碎骨,自我就这样消失了。

  在第四层的那个经验跟基督教的十字架具有类似的象征意义——一个人死掉了。但那并不是事情的全部,耶稣复活了,十字架和复活。

  如果一个人只是在第四阶段死掉,他将会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他会昏昏沉沉地进入到世界,好象处于一种被催眠得很深的睡觉状态,好象喝醉酒一样,空空的。十字架将会存在于他里面,但是那个复活还没有发生。

  如果一个人保持警觉——当死亡发生的时候很难保持警觉——但是如果有师父在旁边慢慢下功夫,那是可能的。如果你陷入昏睡,师父可以发挥出闹钟的功能,他可以帮助你变警觉、变觉知。他会给你一个震惊,使你警觉,如果你能够当死亡在你的周遭发生的时候变警觉、变觉知,那么你就变成不死的,然后你就可以进入到第五层。

  第五层是生命层,能量会变得完全自由,没有障碍,你很自由,可以成为任何你想要成为的,你可以移动,也可以不移动,你可以行动,也可以不行动,不论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你是绝对地自由。能量变成自发性的,但是在这个时候也有两个可能性——这是最后一次有两个可能性。

  一个人可以变得非常跟生命的能量认同,以致于变成一个享乐主义者,这就是享乐主义者和佛陀分开的点。伊比鸩鲁派的人(Epicuruses)和世界上其它的享乐主义者——那些真正穿透到生命的第五个核心的人,他们可以知道生命是什么,他们变得跟生命认同,吃、喝、玩乐成了他们的信条,因为他们不知道任何超出生命之外的东西。生命超越死亡,而你甚至超越生命,你是一个最终的超越。

  所以在第五层有一个可能性,如果你不保持警觉,你会变成一个享乐主义的牺牲者。很好!你已经接近家了,只要再多一步,但是在这个时候你可能会认为目标已经达到了。

  伊比鸩鲁很美,只要再往前一步,他就会变成一个佛,查瓦卡斯(印度的享乐主义者)很美,只要再往前一步,他就可以变成基督,只要再多一步。

  在最后的片刻,他们跟生命认同。记住:跟死亡认同很难,谁会想要跟死亡认同?但是跟生命认同非常容易,因为每一个人都想要有永恒的生命,生命加上生命再加上生命!

  在这个点上转变成享乐主义,变成跟生命认同的人,他保持过着一种非常高潮的生活,他的整个身体会以一种很美、很优雅的方式来运作,他可以享受一些很小的事情:吃东西、跳舞、在微风中散步、晒大阳,生活上的一些小事情能够给予他很大的享受。用 「喜悦」这个字来形容这个人是最恰当不过的了,或者你可以称之为「高兴」,但并不是「喜乐」,他还没有办法达到喜乐,他很享受,但他还不是很喜乐。

  「喜悦」和「喜乐」之间有什么差别?当你在享受某一件事,你的喜悦必须依靠那件事,它必须有一个客体。你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来爱,你觉得很喜悦,但是如果那个漂亮的女人走掉,悲伤就降临了。当气候很好、很晴朗、很鲜活,你走起路来就好象在跳舞一样,但是当气候不好、多云,所有的喜悦就都消失了。一个喜悦的人也会感觉到悲伤,心情会有起伏,他有时候会走到顶峰,有时候会退回谷底,会有白天和黑夜,二分性还存在。

  在生命发生的时候,如果一个人保持警觉、有觉知、有意识,他也可以超越生命,那么就会有喜乐。喜乐就是没有任何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原因的喜悦。喜乐是无因的喜悦,不论那个情形怎么样,你都很快乐。喜乐是你的本性,而不是某种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它就是你。

  这些就是可能发生在你身上的各个层面,它们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在发生,因为当一个小孩被生下来,他就是生命。每一个小孩都是伊比鸩鲁,生命洋溢,自由流动的能量,没有障碍。一个小孩就是能量,很喜悦地处于能量之中,毫无理由地蹦蹦跳跳,非常快乐,即使你去到天堂,你也不会象那样蹦蹦跳跳,他的活蹦乱跳并不为什么,或许他搜集了几颗有颜色的石头,他就觉得非常非常高兴。注意看小孩,当他们只是坐着,什么事都不做,他们看起来就觉得很快乐,根本就没有什么原因!

  当一个小孩被生下来,他只有一层,那就是生命。如果一个小孩能够变得有觉知,他就可以立刻进入佛的状态,但那是困难的,他没有办法变得有觉知,因为要变得有觉知的话,他必须进入到生活中去受苦,他必须经历过很多层,那是成长的一部份,那就是为什么耶稣说:唯有当你象小孩,你才能够进入神的王国。但是他并没有说小孩可以进入,不,是那些象小孩的人,而不是小孩!小孩无法进入,他们必须成长,他们必须失去一切再重新得到它,他们必须迷失在世界里,他们必须完全忘掉他们自己,唯有透过那个离开——远远地离开他们自己,受过很多苦,他们才能够回到他们的家,他们才能够重新发现它,那么他们就会象小孩,不是小孩,而是象小孩。

  当一个小孩被生下来,他的生命层很活,他只有两层:生命层和超越层。「那超越的」是中心,而不是一层,它就是那个中心,你可以称之为灵魂或自己,或者你要怎么称呼它都可以。他就只有生命那一层,然后渐渐地,当小孩成长,他就会觉知到死亡。他看到有一些人在死,花朵在凋萎,或者他看到突然有一只鸟死了,或是一只狗死了,他变得觉知到死亡,当他看到周遭所发生的那些事情,他开始感觉到生命总有一天要结京,然后他就立刻累积另外一层,那就是死亡层,他变得害怕死亡,那就是一个小孩会达到的第二层。

  然后,当他成长,就会有很多应该和不应该:你应该做这个,不应该做那个,他并没有被允许全然混乱的自由,他必须被规范、被强迫,而他是一个混乱,全然的自由,他喜欢世界上没有规则,但那是不被允许的,因为他正在变成社会的一个成员,所以他的混乱、他的急速多层面的能量必须被压抑,有一些规则必须强加在他身上,他必须被教导很多事情——大小便的训练及其它的训练,每一件事都必须变成好的或坏的,都必须被划分,而他必须去选择,因此混乱或神经病的第三层就被创造出来了。

  那些被教以太多规则的小孩会变得更神经质,他们在他们里面携带着更多的神经病,那就是为什么神经病只发生在非常文明的社会里。在原始的社会里,人们不会变成神经病的,因为他们从来不会强迫太多的规则在人们身上,事实上,他们被允许保有一些混乱在他们身上。规则越少,神经病的可能性就越少,规则越多,神经病的可能性就越多,这是第三层。

  然后小孩开始学习如何玩游戏,他必须去玩游戏,因为他不被允许成为真实的。有时候他会觉得他恨他的母亲,因为他的母亲一直强迫他做一些事,但是他不能跟母亲说他恨她,他必须说:我爱你。他必须向她顶礼,假装说他深深地爱着她,如此一来,那个游戏就开始了,这是第四层,他必须去扮演各种角色。

  小孩从此学会外交手腕而变成政客。父亲回到家,小孩子就对他微笑,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微笑,他今天就拿不到冰淇淋。如果他微笑,父亲就会变得很慷慨,他的手就会伸向他的口袋。如果你不微笑,他会变得很严厉,如此一来,小孩就变成一个政客,你注意看政客们的照片,他们永远都在微笑。

  你是否曾经看过候选人在拉票?他会继续保持微笑,只是撑开他的嘴唇,里面并没有在笑,有时候它变成了一个习惯,我认识一个政客,很不幸地有一天晚上我必须跟他睡在一起,在夜里我爬起来看,他还在微笑。它已经变成一个习惯,甚至在睡觉当中他也无法放松,他一定还在拉票或做些什么……

  小孩学习到他必须去假装,他并没有按照他现在的状态被接受,他必须表现出你喜欢他的样子,他变得很分裂,如此一来,他就有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私人世界,如果他想要抽烟,他必须躲在某一个地方,躲在车库或躲到外面的街上去。你或许看过小孩在抽烟,但是当你问他,他会否认,表现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说:你在说些什么?我?抽烟?从来没有!你注意看他那很美的无辜的脸,他的伪装技术已经很完美,他已经成为一个政客,或是一个角色扮演专家。

  然后他学习到说他的游戏可以让他得到好处。如果你很真实,你就会受苦,如果你变成说谎专家,它可以让你得到好处,现在他学习到了疯狂世界的方式,这是第四层——角色扮演。

  然后第五层——客套。有一个人要来,而他恨那个人,但是他的家人说:他是一个客人,你必须欢迎他,不仅欢迎他,你还必须去亲他。他讨厌那个概念,令人厌恶!但是要怎么办呢?小孩是无助的,没有权力的。你有权力,家人有权力,你可以压垮他。所以他就对那个人微笑,而且还亲他,对他说早安,但是内心一点意愿都没有,现在他是在创造第五层。

  这就是全部的五层,你必须住回走,走到原始的源头,那就是派坦加利所说的退回到原始的状态,那也是马哈维亚所说的回来,回到你的原点,那也是基督所说的再度变成一个小孩。

  然后,当你洋葱的每一层都被剥掉,那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即使只是去剥普通的洋葱都很困难,眼泪会来到你的眼睛,而当你去剥你自己人格的洋葱,你将会流很多眼泪,那是很困难、很费力的,但是你必须去做,否则你会过着一种虚假的生活,你会过着一种病态的生活。

  现在让我们来进入老子的经文:

  那个知道他不知道的人是最高的。

  小孩的天真被达成了。那个知道他不知道的人是最高的。一个小孩不知道,但是他并不知道他不知道;一个圣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不知道,那就是小孩和圣人之间唯一的差别。小孩是无知的,但是他并没有觉知到他的无知,圣人也是无知的,但是他知道得很清楚他是无知的,这就是他的智慧,这就是他的有知——知道说他不知道。

  那个知道他不知道的人是最高的,而那个对他所不知道的东西假装知道的人是病态的头脑。

  假装是病态的,假装就是成为虚假的,成为虚假的就是陷住在某一个地方,陷住在某一个地方就是堵住了,能量无法流动,无法自由移动。你不象一条河流,你是冻结的,你就象冰块一样,一部份是死的,一部份是活的。

  那个对他所不知道的东西及装知道的人是病态的头脑。

  只要去分析你自己,你知道什么?如果你穿透深一点,你将会了解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或许有很多信息,但那并不是真知。你或许读过很多经典,但那并不是真知。除非你读你自己本性的经典,否则不可能有真知。只有一本可兰经、一本圣经、和一本吉踏经,而它就隐藏在你里面。除非你去解读它,那就是我今天早上一直在对你们讲的:如何去解读它,它是如何丧失在你那人格的丛林里,好几层的人格、面具、和伪装,你的本性在那里丧失了。

  但它并不是绝对地丧失,它还在。如果你去找寻,它就可以被找到。找看看,走向它,迟早你就会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当你走在那个道路上,你会突然觉得每一样东西都各得其所,每一样东西都凑在一起,每一样东西都变成一首交响曲,那个划分融解了,统一在产生。

  那个对他所不知道的东西及装知道的人是病态的头脑。

  唯有当你超越了生命和死亡,那个真知才可能,在这之前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甚至尚未达到你自己最内在的本性,你怎么会知道?如果你尚且不知道你自己,那么,其它你还能够知道什么?因此所有的圣人都坚持要知道自己,因为那是所有知识的秘密钥匙,那把钥匙可以打开一千零一个锁,它是一支可以开启任何锁的钥匙。在优婆尼沙经里面说,当你知道 「一」,你就知道了一切。如果你不知道那个「一」,即使你知道一切也是没有用的,它或许会带给你负荷,它或许会使你变得很沉重,它或许会杀掉你,但是它无法使你自由。

  那个将病态的头脑看成是病态头脑的人并不是病态的头脑。

  那就是我在之前所告诉你们的。如果你保持警觉,你知道某一个特别的障碍,你知道说这里就是我的创伤,这里就是死巷,这里就是障碍,这里就是生病的地方,如果你能够觉知到你的病,突然间它就会开始融解。

  唯有在很深的意识和觉知当中,你才能够认出病态的头脑。认出意味着你很警觉,你可以认出说这就是问题之所在。一旦你将那个问题挑明,那个问题就已经走在被解决的道路上了,其它什么都不需要。对于心灵的病来讲,只要去认出它就够了,不需要其它的医药。

  医药和静心,这是世界上的两种医药,这两个字都来自同样的字根。医药是为身体,而静心是为灵魂,这两者都意味着医药。

  那个将病态的头脑看成是病态头脑的人并不是病态的头脑。圣人并不是病态的头脑。

  为什么?因为他很警觉、很觉知,他记住他自己,他不跟任何一层的人格认同,他不是那些客套,他不是那个角色和游戏!他不是混乱,他不是死亡,他也不是生命,他是那超越一切的。

  因为他将病态的头脑看成是病态的头脑,所以他不是病态的头脑。

  将它视为一个非常非常有用的工具,当你要进入内在重新发现你的本性时可以使用它。从第一层开始,不必匆忙,因为如果你在任何一层有留下不完整的事情,你就必须再回到那一层。

  永远都要记住:任何未完成的事物都将会保持是一个残留状态,所以当你在某一层找寻的时候,你要很全然地去找寻它,要结束它,不要将它带进另外一层,它只能够在它自己的空间被解决。

  当你进入到第二层,玩游戏的那一层,你要注意看它们,不要匆匆忙忙,不要只是接受我所说的,因为那将不会有所帮助。你可能会说:是的,这是奥修所说的,我可以认出它。但是不可以,那是不会有所帮助的,我的认出不可能成为你的认出,你必须用你自己的脚去走过那条路,我不能够替你走,最多我只能够指出那条路,但是你必须去遵循它、去走它,你必须去经历它,很小心地去经历它,使得没有一件事是不完整的,或是没有经历过的,否则它还是会跟着你,而你会将它带入另外一层,这样的话,每一件事都会变得很混乱。

  每一层都要结束它,当我说结束它,请不要误解我,我并不是说要停止使用它,我并不是说要停止对别人说早安,我是说不要使它成为你的整个世界。你还是可以说早安,如果你真的是那个意思,那很美,你真的在歌颂早晨!如果你是真的活生生,你的客套也会变得很活,当你要说早安,为什么不也真正意味着如此?当你已经要将它说出来,它就必须被说出来,那么你就真心地说出它!我并不是说要抛弃所有这些客套,不,因为这在过去已经被做过很多次,目前的西方,他们就是有在做这样的事,人们对那些虚假的伪装感到很腻,所以他们就逃离社会。

  这是一种死板的反应,而不是一种革命。之后他们走到了相反的极端,他们变得不相信任何形式和客套,因此他们的生活变得很困难,他们同时也使别人的生活变得很困难。因为他们抛掉了所有的润滑剂,因此生活上变得很不平顺。

  现在它在西方已经变得很平常,你可以去接近一个女人,然后直接问她:你要跟我上床吗?即使对方是一个陌生人!

  它或许很真诚,你真的想要这样,但那是具有侵略性和暴力的。即使那个女人也准备要跟你走,你提议的方式也会变成一个障碍,它具有伤害性,那个女人会觉得好象你只是要使用她,不,一些润滑剂是需要的。

  你去到你父亲那里只是向他要钱,甚至连早安都不说,这样的话,你们的关系看起来似乎就只是透过金钱。事情会变得困难,事情本来就已经很困难,为什么要使它们变得更困难?

  所以,我并不是说你要抛弃所有的形式和客套,就它们所能够发挥的,它们是很美的,它们发挥得很美,但是只要记住一件事:你不应该变成那个形式和客套的世界,你必须保持警觉。

  如果有人愿意,你必须能够进入到玩游戏的第二层,如果有人愿意,你必须能够进入到混乱的第三层。

  当你爱一个人,那个人也爱你,你们可以在很深的混乱中坐在一起,它是非常美的,它具有一种朴实的美。两个人处于很深的混乱之中,就好象两朵云互相会合。

  但是唯有当有人愿意,有人准备好要进入你的混乱,那才可以,否则不要去侵犯任何人。不要去干涉任何人的生活,那些形式和客套是避开侵犯很好的方式。

  游戏和角色扮演是好的,因为如果一个人并没有准备好要进入很深,你又是何许人要强迫他进入深一点?那是没有意义的!你可以自己去深入!唯有当有人想要跟你一起进入到第四层——死亡层,唯有当有人真的爱上你,而想要有一个非常亲密的关系,你才能够抛弃第三层而进入到第四层,甚至进入到第五层。

  从第五层到第六层——超越层,你必须单独去走。直到第五层为止,师父能够有所帮助,但是从第五到第六,你必须单独去走,但是到那个时候,你已经准备好,当你到达了第五层,你已经准备好,只要再一步,你就可以在完全单独当中融入你自己的无限性,融入那个内在的空。

  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涅盘——你的整个人完全停止,就好象一滴水滴进了大海而变成大海。波浪消失了,个体性不复存在,你变成了整体。唯有当你变成了整体,你才是真正健康的,那就是为什么老子说:圣人并不是病态的头脑。事实上,圣人是没有头脑的,所以他怎么会是病态的头脑?

  如果你问我,我会说所有的头脑或多或少都是有病的,处于头脑之中就是有病的,只是在程度上有所不同而已。

  直到第五层为止,还有头脑的可能,因为还有可能去认同,而跟任何东西认同就是创造出一个头脑。如果你跟生命认同,你就立刻创造出一个头脑。头脑只不过就是认同罢了。如果你保持不认同、很超然,就好象山上的观看者,只是一个观照,那么你并没有任何头脑。观照并不是一个心理的过程,其它的一切都是心理的。

  所以圣人是健康的,因为他没有头脑,要达到没有头脑,一层一层地去走,完完全全地去剥你自己的洋葱,直到在你的手中剩下来的只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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