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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问题:
到底是有什么东西存在于人们里面,使他们对你所说的话,或是对你这个人有那么多的敌意?为什么那些不同意你的人不能够只是过着他们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管你?
那个责任不在于人们,那个责任在于我。
他们什么事都没有做,他们可以不管我,但是我不能不管他们。他们只是在反应,而他们的反应是很自然的,它一直都是如此,将来也一直都会是如此。
我是一个叛逆者,任何我所说的都完全违反他们的制约。他们被制约成以某种方式来看待生命,以某种方式来思考,以某种方式来生活,但是我所说的话打扰了他们。
我是故意这样做的,我必须去打扰他们,否则在他们的生命当中就不可能有蜕变。
每当你说了些什么东西扰乱到旧有的头脑,旧有的头脑就会开始防卫,那并没有什么不对,那是很自然的,因为旧有的头脑已经习惯于某种生活模式,那是一条容易的路,抗拒最少的路就是容易的路。头脑知道某种生活方式,然后你说出一些事情来扰乱他们的头脑,因为如此一来会有一个问题产生:他们原来所相信的到底对不对?我创造出一个怀疑。
当然,我创造出一个怀疑来使他们觉知到一个更高的信任,但是他们看不到那个更高的信任,因此他们变得摇晃、迟疑,任何他们一直在做的事都变得很可疑。
比方说,如果我告诉他们说:你去庙宇是没有用的,因为那些庙字都是人造的,人怎么能够造出神的庙?一切由人所制造出来的最多也只不过是属于人的,不可能比那个来得更多,如果你真的要找寻神的庙,那么你必须找到某种不是由人所创造出来的东西。
但是你一直都在上教堂或进庙字,而你觉得很满足,你可以籍着它得到慰藉,你有一个固定的朝拜习惯,你认为每一件事都进行得很好,然后我突然挡住你的路,我说:这个庙是人造的!但是你一直都是在你自己所创造出来的东西面前朝拜!神创造出人,但是人无法创造神,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找寻神的庙,那么你就要走到更宽广的存在的地平线。整个存在就是庙宇,除非整体变成了庙宇,否则你将无法达到它最内在的神龛,你将无法找到整体的中心。所以,你们的庙宇都是欺骗,只是一些用来把玩的玩具,当然,当我提出这样的看法,它就会打扰你。
一个五十年以来都一直在进庙宇拜拜的人会突然变得怀疑起来,他要怎么办?他将会以愤怒来反应,他将会对我产生敌意,因为我是他生活上的打扰。
我的打扰是善意的,但那并不是要点,如果他来接近我,我将会帮助他去看真实的庙,但那是第二件事,首先他必须被说服说他的庙是错误的、虚假的,而要去承认这样的事是痛苦的。
当你生活在梦中,突然有人把你叫醒,你会觉得很生气,如果那是一个甜蜜的美梦,那个被吵醒将会是痛苦的,那就是为什么他们将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上。那些钉死耶稣的人并不是坏人——水远不要这样想——他们并不是坏人,他们都很好、很有道德,他们都是非常好的人,但是他们却将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上,因为他扰乱了他们的整个思考方式。他是一个伟大的摧毁者!一股强大的摧毁力量!他强迫他们走出他们的昏睡,但是他们想要继续作梦,因为他们的梦很甜美,因此耶稣必须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他们毒死了苏格拉底,那些毒死苏格拉底的人都是好人,他们并不是邪恶的力量,而是一群道德家、法官、政客、和从事社会服务的人,他们一起来毒害一个象苏格拉底这么单纯的人,他除了对人们说一些话之外并没有做什么。
但是那个谈话非常危脸、非常有潜力,因为他使很多人走出他们的梦,他拯救了很多人,使他们脱离那些虚假的慰籍,他震撼了很多人,使他们脱离那些死板的信念,那是很需要的。如果人们要得到帮助的话,你必须打破他们的梦,并且粉碎他们的信念。当你这样做,当然他们会有所反应,一个人不应该觉得这样不好,那个反应是很单纯,而且很自然的。他们变成怀有敌意的,而那个敌意只不过是一种防卫措施,他们在作自我防卫。
并不是人们不允许我按照我的方式去生活,他们没有办法怎么样,我继续按照我的方式在生活,不论他们做什么都不会造成任何差别,他们将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上,但是他们无法打扰他的生活方式,他们毒死苏格拉底,但是他们无法打扰他的生活方式。
法官给苏格拉底一个最后通牒,法庭觉得这个人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他的观念或许是危险的、叛逆的,但是他并没有任何不正义的举动,所以法庭给他一个最后的选择,如果你答应法庭说以后不再教给人们那些你称之为真理的东西,那么你就可以被原谅。
苏格拉底说:你最好把我杀掉,因为谈论真理就是我的整个事业,我的整个习惯,我无法将它抛掉,我宁可死掉。他不准备放弃他的生活方式和他的思考方式,但是他准备放弃他的身体——那并不算很严重。
不,没有人能够打扰我的生活方式,因为它并不是外在的东西,它是某种存在于我内在深处的东西,那里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进入。事实上,那个情形刚好相反:我打扰了他们的生活,而他们以敌意来作为响应,那是很自然的。
我对他们没有抱怨,也没有怀恨,我知道那是自然的。我不能不这样做,当我看到某一件事是错的,我就必须说它是错的,当我看到某件事是虚假的,我就必须说它是虚假的。帮助你并不是我在为你做什么,我不得不要这样做。
这一点必须被加以了解。就好象光没有办法不将它本身散布出来,或是一朵花没有办法不将它的芬芳散布出来一样,不论它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论它的结果会怎么样,当我看到什么,我就必须说出来。
要不要说并不是我可以决定的问题,它就好象一朵花开,然后那个芬芳就散布出来,至于人们是否喜欢它,那并不是重点,如果他们喜欢它,他们很快就可以得到帮助,如果他们不喜欢它,他们将会在稍后才得到帮助,就这样而已。
第二个问题:
当一切我所知道的爱就是它的执着,我要如何抛弃它?一切我所能够看到的就是自我执着于它认为是爱的东西。
当你说:当一切我所知道的爱就是它的执着,我要如何抛弃它?你并没有很正确地了解你的头脑,如果你真的知道那是执着,它就自己会消失,那么就没有要 「如何」抛弃它的问题,那个「如何」之所以会产生是因为那个了解还不够成熟。
如果你能够很清楚地了解某种东西是垃圾,你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它丢掉!你在问我说:我知道这些钻石并不是真正的钻石,它们是假的,是仿造品,我要如何抛弃它们?——你就是在问这样的事。
如果你已经看清了那个事实,如果你已经了解了那个真理说它们是虚假的,还需要去抛弃它们吗?还可能有「要如何抛弃它们 」的问题吗?你会毫不考虑地将它们抛弃!在你的部份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努力都不需要就可以将它们抛弃——它是自动发生的。当你很清楚地知道说它是没有用的,它就消失了。我喜欢说:它是自己消失的,而不是你去将它抛弃的。当一件虚假的东西被知道是虚假的东西,它就消失了,当非真理被知道是非真理,它就消失了。
你要如何抛弃你的梦?当你知道它们是梦,它们就消失了。当你知道这是一个梦,它就已经在开始消失了。
你说:当一切我所知道的爱就是它的执着……不,你并不知道,你还在混乱,你一直在听我的演讲已经很久了,而我一直在说你们所说的爱就是执着,我将这个观念放进你们的头脑,这并不是你们的了解,这是我的了解。对你而言,这只是一个信息,是别人告诉你的。你或许爱我,也信任我,所以你就认为我这样说一定是对的,但真理并不是以这样的方式被认定的,一个人必须亲自去成长来进入它。
真理不是信息,它并不是可以从一只手转传到另外一只手的东西。即使我试着要传递我的真理给你,当它到达你的手中时,它已经变成虚假的了,无法被转传是真理的本质,你必须亲自去成长来进入它,它是你自己的成熟,它是你自己的达成。
所以要记住:当你在听我讲话,永远要保持警觉。
有很多陷阱,最大的陷阱就是:当你继续听我讲,你或许会开始认为任何我所说的对你来讲是真理。它对我来讲是真理,否则我不会说它,但是它对你来讲并不是真理。要保持警觉,它是知识,它还不是真知和了解。
知识是借来的,真知则是你自己的开花。真知的的确确是你的,但知识永远都是来自其它的来源,比方说来自吠陀经、圣经、可兰经、或我,它永远都是来自其它地方。
这就是知识的本质:它是借来的,它是你的负荷。它永远无法使你自由,只有真知能够使你自由,能够解放你。耶稣说:真理能够解放。但他并不是指别人的真理,否则所有的基督徒老早就都已经被解放了。
成为一个基督徒并没有被解放,事实上耶稣的真理变成了他的枷锁。一个基督是一个被解放的灵魂,但是一个基督徒呢?他生活在枷锁里,当然,他以基督徒的方式来掩饰。一个佛教徒又是生活在另外一种枷锁里,他以一些佛教的神、照片、形象、和儿语来掩饰。一个耆那教教徒也是生活在耆那教的监狱里,他们所待的监狱或许有所不同,但那个枷锁是一样的。你的锁链可能有所不同,很可能你的锁链比别人的锁链来得更有价值,你的锁链或许是黄金打造的,但是那并不会造成任何差别,你还是尚未被解放。
真理能够解放,谁的真理?我的真理怎么能够解放你?你的枷锁是你的,我的真理怎么能够切断你的枷锁?你从你的无知制造出你的枷锁,你必须亲自去达成真理来创造出你自己的自由,其它没有人能够解放你,只有你自己, 「只有」你自己。
永远不要希望别人来解放你,如果可以这样的话,那么一个佛就够了,一个耶稣就够了,一个克里虚纳就可以做所有的事,其它的都不需要了。
这就是科学知识和宗教性的真知之间的差别。当某一个爱因斯坦发现了一个科学的真理,那个真理一旦被发现,它就是为所有的人发现的,那么就不需要一再一再地去发现它,那样做是愚蠢的!那么甚至连一个学校的小孩也可以去学习相对论的真理,但是佛陀的真理呢?我的真理呢?不,它无法以那样的方式被学习。
那就是为什么不可能有宗教的教学,醒悟是可能的,但教学是不可能的。所有伟大的宗教老师根本就不是老师,他们是师父,他们都试着在创造出一些设计,使得你在它里面可以醒悟,他们并不是要给你某些信息。
佛陀发现了他的真理,那个真理随着佛陀消失,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只是一些悬在空中的文字,你可以搜集那些文字,你可以变得非常博学多闻,你可以变成一个伟大的学者,但是耶稣并没有说学者的风范能够解放,它能够将你的监狱装饰得很美,你可以在里面过得更舒服一些,但是它无法解放你。
真理必须是个人的,它基本上必须是你自己的,唯有如此,它才能够打开那个结,否则是不行的。
所以,你一定被弄混乱了,我一直在对你们讲话,当我在讲话的时候,我事实上并不是在给你们某些信息,而只是在你们的周遭创造出一个设计,好让你们处于那个设计和那个情况下能够变得更警觉。
比方说你现在所问的这个问题,为什么我要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并不是在给你一个答案,我是在创造出一个回答的情况,那在品质上是一个不同的层面,我只是在创造出一个回答的情况,使你在那个情况下可以看到事实说:是的,你自己的真理才能够解放你,别人的真理无法解放你,在那个情况下,你可以了解到,你可以觉知到说:不错!别人的真理怎么能够解放我?没有人创造出你的枷锁,也没有人能够创造出你的自由。你创造出你的枷锁,也只有你能够创造出你的自由。
当一切我所知道的爱就是它的执着——不,你并不知道爱是什么?你只知道执着,你也不认为那些执着是执着,你以为它们是爱,整个事情就是这样被搞错了。如果你能够很清楚地了解那些执着就是执着,它就会消失,我要再强调,它会自己消失,而不是你去抛弃它。
当你看清那个事实说这是一种执着,执着是一个枷锁——它是枷锁的美丽用品——执着并不是爱……当你看清执着的丑陋,它就消失了,然后爱就会产生。当那个变成执着的同一个能量能够从执着释放出来,它就变成一种全然不同的能量,它就变成爱。
也这必须是「你的」了解,所以,仔细看,当你执着于一个人,或者你觉得你在爱,仔细看,你是不是在占有?如果你是在占有,那么你是在扼杀那个人,因为没有人能够被占有,只有东西能够被占有,人是无法被占有的。你怎么能够占有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可以占有一栋房子,你可以占有一辆车子,但是你无法占有一个人。你怎么能够占有一个小孩、一个先生、一个太太、或一个爱人?不,那个想要去占有的努力就是表示你在扼杀那个人,你在将那个人改变成一种商品,你在将那个人改变成一种附属品或占有物。
所有的爱人都一直在这样做,那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冲突。所谓的爱一直都是爱人与爱人之间持续的争斗,双方都试图要占有对方。
透过占有就会有嫉妒产生,爱人会害怕说对方可能会去爱别人,你的女人或许并不爱你,或者你的男人会开始去爱别的女人,那么就会有嫉妒产生。嫉妒是占有的影子,当有嫉妒产生,恐惧就产生了,那么一切爱之美就丧失了,整件事就变成病态的。
爱从来不会占有,因为爱知道说,爱唯有在全然自由的情况下才可能,唯有当对方是全然地自由,爱才可能。
爱是在全然自由的情况下的一个发生,当对方不处于任何枷锁之中,而是很自由地给予,也很自由地可以不给子,全然地自由,唯有如此,那个给予才是美的。
当某人来到你的面前,将他的爱给你,没有要求任何回报,它具有一种美,它不属于这个世界,它具有一种不俗的品质,它是神圣的。
那就是为什么每一个爱在刚开始的时候都很美,因为在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期望,在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占有,你在火车上碰到一个陌生人,你怎么能够占有?你怎么能够将对方绑在你身边?你怎么能够执着?你怎么能够嫉妒?不,那件事是那么地新。在刚开始的时候,每一个爱都给予一种很美的芬芳,一个祝福,但是你越认识那个人,你那狡猾的头脑就越会开始去玩政治手腕。执着是一种政治手腕,爱是宗教。
占有别人是在运用政治手腕,想要占有整个国家就是政客在努力的。占有另外一个人是一种较小规模的努力,想要成为政治的、想要支配、发号施令、控制、驾驭,籍着这样做,你的自我可以被增强,你开始在扼杀对方。
爱越固定下来,那个爱就越消失,而产生出其它的东西,那么就只剩下一具尸体,或是一个死的记忆。在这之前,事情都很美,每一个爱人都会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什么事弄得不对?在刚开始的时候事情很美,之后到底在哪里走错了?头脑一介入,事情就走错了,头脑是最大的政客。
在爱开始发生的那几个片刻,头脑并没有在运作,它一时楞在那里,只有心在运作。对背景一无所知,对对方一无所知,到底他是谁,他是怎么样,或者他是什么,你都不清楚,你怎么能够控制?不,那个控制尚未进入,你走在一个没有地图的领域里,你正在进入那未知的。
开始是天真的,是处女般的,然后,你越觉得定下来…:.事情渐渐定下来,你知道对方已经在那里,你也在那里,你们互相都对对方有了承诺,就在这个时候,头脑就从后门进来,它会试图去占有心,如此一来,爱就变成了执着、占有、嫉妒、和恐惧,每一件事都变得很丑陋。当爱变丑陋,它就会变成最丑陋的。
当你从顶峰掉下来,你就会掉到井的最底部。那个顶峰越高,那个谷底就越深,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一些社会思想家都主张用婚姻来固定,所有古老的文化都主张以婚姻来固定,他们甚至连第一次瞥见爱的机会都不给予,因为那个第一次瞥见一直都会被用来当作比较。
婚姻意味着跟一个人住在一起,没有最初的光辉灿烂,也没有那个经验最初的天真。在婚姻里面没有高峰,它是一件经过安排的事,你永远都不会掉到谷底。婚姻是安全的,而爱是危险的。
但是我赞成爱,因为我赞成危险。生命是危险的,死亡是安全的。婚姻就好象死亡,非常安全,不会产生什么问题,但它是死亡,虽然不会有问题产生。它不是活的!在爱里面,有无数的问题会产生,但生命就是这样在成长————面对问题、遭遇困难、受苦、成长、经过危险的山谷、跌倒很多次又爬起来,一而再,再而三地试着去达到顶峰,透过这整个努力,一个人就会成长。
因为头脑的缘故,爱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人们已经觉知到,如果你坠入情网,让人们坠入情网,不久他们就会变得很悲惨。一个结了婚的人从来不会悲惨,当然也从来不会快乐,但是也从来不会悲惨?他已经固定在平地上,他走在高速公路上,每一件事都很清楚、很安定,没有危险,他从来不走进森林,不走进那未知的,他总是带着一份地图在走,在每一个十字路口上都有一个路标来指示路线,看看要往那里走,或是要怎么做。他的生活就好象一条运河,而不象一条河流——且流且找,不知道大海在哪里。
记住,当你进入爱的时候要非常警觉,其它没有什么事象爱需要那么多的警觉。如果你想要让爱的纯洁成长,那么就不要让头脑来干涉,生活在未知里(不要试图以任何方式来保障未来。这个片刻应该是唯一的片刻,此时此地应该是唯一的空间。这个片刻你处于爱之中,很好、很美,尽情去享受那个爱,不要去想下一个片刻,不要去想说将会有什么事发生,没有人知道,没有人能够去计划它,所有的计划都会出轨。
生命一直都是一个未知的事件,那就是为什么它是那么地美。下一个片刻一直都是一个未知的惊喜,不要试着去使它成为可预测的。爱人是无法预测的,太太才可以预测。当一个人变得可以预测,他是死的。当人类变得更觉知,婚姻将会消失,并不是说人们不会在一起,事实上是唯有加此,人们才会在一起。目前他们生活在一起,但是他们并没有真正在一起。他们生活在同一间屋子里,但是他们并没有生活在同一个家里,他们的身体在一起,但是心灵却离得很远。
存在于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非常远,没有沟通,也没有交融,他们或许一起做爱,但那也只是局限在身体的层面。当爱只是局限在身体的层面,它就好象你有一架四个引擎的飞机,而只有其中一个引擎在运作,它会变得偏向一边,而且一直都会有掉下来的危险。当所有的四个引擎都在运作,这就是我一再一再地告诉你们的:一个引擎是性,另外一个引擎是爱,第三个引擎是祈祷,第四个引擎是静心,当所有这四个功能都很协调、很和谐,那么你就知道在这里是什么,存在是什么!
那么你就变成具有宗教性的,并不是说你去到庙宇,或是上教堂,或是去到师父住的地方,就表示你是具有宗教性的。当你变成具有宗教性的,突然间,你内在的运作会处于一种很深的和谐之中,你的整个存在会变成一个音乐会,或是一个管弦乐队,所有的音符都凑在一起,会合并融入一个整体,你变成一个统一体,这个状态在印度我们称之为三摩地——达到你的存在绝对地 「在家」和「整合」,那么你就会觉得很感激,你会弯下腰来鞠躬。并不是说有一个神,而你向她鞠躬,不,你只是因为感激而鞠躬,并不是说有一个神,而是因为有感激。
记住:我所强调的是感激,而不是神。所有神的观念都是幼稚的,他们将神拟人化了。人以他自己的形象创造出神。
并不是说有一个神,而是突然间,当你运作得很美,你觉得很好,有一种很深的幸福感围绕着你,有一个很深的感激产生,就好象在你里面的一个光柱,它穿透所有的天空,它走到最高处和最深处,突然间你弯下腰来鞠躬,不是向任何人鞠躬,这一点要记住,你只是在深深的感激之中鞠躬,因为你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这么大的祝福!这么狂喜!要怎么办?你只是在整体的面前带着很深的感激弯下腰来鞠躬,你变成一个神人。
韦尔斯(H.G.Wells)曾经说过佛陀,我喜欢一再一再地引用他的话,他说从来没有一个人比佛陀更没有神的感觉,也没有一个人比他更有神的感觉。他说佛陀是整个人类历史上最没有神的感觉,同时也是最有神的感觉的人。他的确如此,他不相信任何神,但是你无法找出一个比他更具有神性的人。
绝对的感激,一种很深的感谢。
保持警觉,因为如果爱变成了执着,你就无法很全然地运作,那个能量已经走错了方向。不要让爱变成执着,保持警觉!允许爱绝对的自由,即使有时候它是痛苦的,它的确如此,但那个痛苦也是很美的。
当你为自由而受苦,那个受苦是好的,当你因为枷锁而觉得舒适,那个舒适是不好的。
我听过一个故事,有一个人,一个伟大的牧师,某天晚上作了一个梦,梦到他待在一个很美的地方,睡在一棵树下,有阵阵的凉风吹过来,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又有小鸟在歌唱,他简直无法想象有比这个更舒服的,他住四周一看,它真的很和平、很美,他此想,他一定是在天堂!但是他觉得肚子饿,所以他想:要去哪里取得食物?我觉得肚子饿。突然间,有一个天使出现,带着很美味的食物来,因为他肚子很饿,所以他没有问说:这些食物来自哪里.或者你是谁?他就这样吃了。然后他想要水,另外一个天使就将水带来,然后他觉得非常疲倦想睡觉,所以他说:但是没有床要睡在哪里?说着说着就有一张床出现,因此他就睡下去,当他再度醒来,他变得有一点害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他想要做些什么,他觉得充满能量,所以他再度在他的头脑里面说:请送一些天使来,我想要做些什么。然后就有一个天使出现,他说:我想要做些什么,现在我充满能量,觉得蠢蠢欲动。那个天使说:这有困难。一切你所要求的,我们都能够提供,但是在这里不允许做些什么,你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休息!你可以过得很舒适,完全按照你的意思过得很舒适,不论你有什么需要,只要吩咐一声,就有人会提供给你。
过了几天之后,那个人觉得非常非常无聊,什么事都不能做,每一样东西都充分被供给,只要叫一声就立刻送到。有一天他说:这算是那一种天堂?如果我被丢进地狱,那还更好。当他这样说,就立刻有天使出现说:你认为你在哪里?这里就是地狱。
我喜欢这个故事。地狱一定非常舒适,绝对地舒适,所以不需要生命,每一样东西都充分被供应,因此你变成死的,你就象植物人一样在生活,而没有真正去生活。
不要试图使你的生活变成只是很舒适。由于你害怕改变,所以你的爱就变成执着。爱人或许会离开,明天事情或许不会再一样,因此你就作安排,你去到法院登记,所以当明天你的爱人想要离开,或者先生想要离开,法院将会强迫他们不要离开。
在每一个国家里,结婚都很容易,但离婚就很难,它应该反过来才对,结婚必须非常非常困难,想结婚的人必须先试婚,等三年之后再结婚,不需要匆匆忙忙,但离婚必须是立即的。
但是事实的情况却不然,结婚非常容易,如果你想要结婚,你只要去法院说你要结婚,你就可以结婚了。没有人会管你,因为要跳进地狱是你家的事,如果你想要去,你就可以去,但是如果你想要脱离它,那么就有很多法律会来阻止你。
一般人的生活追求舒适,只有很少数的人愿意选择受苦来成长。社会是一个集体的死亡,只是拖着生命在走。
不要让你的爱变成执着,但是你要怎么做呢?保持警觉,其它没有别的办法。要很强烈地警觉,那个意识的强烈是一把火,在那个火当中,爱保持很纯粹,它不会变成一个枷锁,它不会试图去操纵对方,那么爱就变成通往祈祷的门。
如果它堕落,它就变成地狱,变成执着、占有、和嫉妒,然后你就会受苦,然后它就变成一个恶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最好不要坠入情网。保持单独,单独一个人去受苦,为什么要替别人制造痛苦?
当你将别人带进来,当你进入一个关系里,记住,关系只能够在自由当中成长,永远不要成为一个奴隶,也永远不要试图去使别人成为奴隶,这一点必须成为你的信条。
你说:一切我所能够看到的就是自我执着于它认为是爱的东西.那也不是你的了解。如果你能够看清那个自我,你就已经超越它了。是谁看到了自我?是谁看到了自我在执着?你一定已经超越了,你一定已经变成了一个观照。当一个人变成一个观照,自我就消失了,就好象一颗露珠消失在早晨的阳光下。
它就这样消失,它无法在观照的光、火、和热底下存在,它会消失,它是一个夜晚的现象,它只能够生活在黑暗中。
不,那是自我本身在看,其它没有什么事发生。
很难看到自我,因为它非常微妙,世界上最微妙的东西就是自我,它比原子和电子来得更微妙,比任何能量都来得更微妙,因为它非常捉摸不定,所以你无法抓住它,事实上它是不存在的,所以你无法抓住它,但是如果你变得很警觉,你越警觉,自我就越不能够在那边看,有一个片刻会来到,当你是完全地警觉,整个能量都被蜕变了,那个时候没有自我。
所以,不要一直从我这里搜集知识,那是不会有所帮助的,它反而会阻碍你,因为你将会认为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但是事实上你并不知道。永远都要保持觉知到你的无知,因为无知还有一些可能性,知识就一点可能性也没有。如果你是无知的,那么或许某一天你可以变成有知的,但是如果你变得充满知识,所有的门都被封死了。
第三个问题:
我觉得在你的周围可以比在外在的世界来得更容易成为放松而自然的,但是在你的社区里就没有办法如此,为什么会这样?
社区也是世界的一部份,社区并不是我的一部份,不可能如此。
跟我在一起是完全不同的。社区是世界的一部份,是市场。社区不可能是我的一部份。有一天我会走棹,而社区将会存在,甚至比现在来得更巩固,迟早我将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但是社区可以继续维持好几个世纪,它是世界的一部份。基督教是世界的一部份,但是基督则不然。
所以跟我在一起你可以觉得放松而自然,因为我并不强加任何东西在你身上,如果我试图要强加任何东西,你就不会觉得放松而自然。我给你自由,因为我喜爱自由,但是社区无法给你自由,社区是世界的一部份,是俗世的一部份,那个差别你必须记在脑中,不要把我看成跟社区一样。
我或许是此地的一个客人,就跟你一样,但我也是一个局外人,这个社区并不是我的,没有一个社区可以是我的,社区的存在是为了其它的功能,它是一个组织!一个组织必须是一个组织,它必须有规则和规定,这样的话,你在它里面怎么能够成为放松和自由的?你不可能如此。但是你必须为我而在社区里面受苦,所以你只要为它感到可怜,不要受到打扰。
第四个问题:
我觉得对你不够真诚,我没有去做你叫我做的事,为什么?
不需要觉得对我真诚,是谁告诉你说要对我真诚?我从来没有这样告诉过你,但你是一个大的罪恶感制造者,你继续在制造罪恶感,现在这是一个新的罪恶感,好像你犯了一个罪。你觉得对我不够真诚,我从来不觉得对你真诚,所以为什么你要担这个心?我觉得对我自己真诚,你觉得对你自己真诚,如果你想要做某一件事,你就去做它!如果你不想做某一件事,你就不要做它!
我在此并不是要将我的意志硬加在你身上,因为那将会制造出一个枷锁或一个奴役,那是所有的宗教在做的。我只是在帮助你,好让你能够看清这整个游戏,然后如果你想要玩它,你就去玩它,如果你不想玩它,你就离开它。
但是你不需要觉得对我真诚。我是何许人?为什么你必须觉得对我真诚?要对你自己真诚。
我教你要成为你自己,我不教你要成为模仿者,你不必跟随我!你必须遵循你自己的本性和你自己内在的驱策力。
一个师父最多只能够指出那个路,一个师父最多只能够成为一个指示者,那个路必须由你自己去走,唯有当你自己想要去走,你才走。
即使有时候你想要臣服于我,然后你臣服,事实上那也是你的想法,是你想要臣服于我,所以我能怎么样呢?你就臣服!如果你不想臣服,我能怎么样呢?那么就不要臣服。当你臣服于我,你或许会想说那是你在跟随我,不,你是在遵循你自己内在的驱策力来臣服,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我,我怎么会阻止你离开我?
但头脑是一个制造罪恶感的力量,你被训练成只会制造罪恶感。在所有过去的世纪里,教士和政客们都一直籍着制造罪恶感来控制人们,他们说: 「这是错的。」一旦他们能够说服你说这是错的,如果你去做它,你就会觉得有罪恶感,如果那是很自然的,而你没有去做它,那么你就会觉得陷入困难。
比方说,有人说吃东酉的时候尝滋味是不好的。甘地曾经告诉过他的门徒说:一个人必须超越味觉。在他的社区里,尝滋味是不被允许的。你必须吃东西,但是不要去感觉它的滋味,他曾经用一种很苦的印度调味酱叫作 「恰特泥」来破坏他的味觉,那种调味酱是你在印度境内可以找到的最苦的东西,他会用「恰特泥」拌着食物一起吃来破坏他的味觉,因为它非常苦,所以当你吃下去之后,整个嘴巴都会变得很苦,然后你就什么滋味也尝不出来。
那些会去尝滋味的人——这是很自然的,舌头本来就是用来尝滋味的——他们会觉得有罪恶感,好象犯了什么罪似的。
有很多宗教教导说性是不好的,是一种罪,但性是一个自然的欲望!是一个非常自然的现象,它的存在是由不得你的,但是他们一直在制约头脑说性是不好的,每一个小孩都被教以这样的事,所以当性欲产生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罪恶感,这么一来,两方面都会产生困难,如果你没有进入性,自然的冲动就会变成一个恶梦,但是如果你进入性,那个经过制约的头脑会觉得有罪恶感,所以,要不然就是恶梦,要不然就是罪恶感,这是他们所给你的两个选择。
事情一直在改变,观念一直在改变,但是那个原始的制造罪恶感的力量却仍然保持不变。
现在你来到这里,我在此是要使你免于罪恶感,使你变得很自然、很流动,因为我所知道的「那最终的」就是这样:成为自然的和流动的,接受而不是拒绝,不是对生命说 「不」,而是全然地说「是」,肯定生命,而不是否定生命,我所知道的「那最终的」就是如此。
我也要使你免于罪恶感,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全然地去做它,不要制造罪恶感,如果这样做是错的,也要全然地去做它,如果这样做是错的,你将会了解到它是错的!当你了解到它是错的,它就会消失。如果这样做并没有错,而当你在做它的时候,你了解到它是很美的,那么它将会成长?没有其它的方。
不要创造出理想,一旦你创造出理想,你就一直都会陷入困难,因为你会一直以「应该」来思考:这件事必须被做,那件事应该被做:……这样的话,你将永远都会觉得残缺、有罪恶感、视自己为罪人。你将会一直觉得自己有问题,你将永远无法接受你自己,你将永远无法爱你自己。一个不能够爱自己的人——虽然一个人可能会犯很多错,但是如果你无法撇开所有这些来爱你自己,你将会错过在此的生命的整个要点。能够撇开所有的事来爱你自己,那能够给你一个基础,唯有在那个基础上,你才能够爱别人,唯有在那个基础上,更高的爱的大楼才能够建造起来。
记住:经验永远都是好的,我说「永远」,不附加任何条件,即使它是不好的,它也是好的,因为你知道它是不好的,而你这个知道也只能透过经验,一旦你知道了它,它就消失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要怕错误,所有的罪恶都只不过是错误,它们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些小小的错误,不要怕犯错,勇于犯错!但是要记住只犯一次,因为当你知道它们,知道它们是没有用的,那么就让它们消失,它们会自己消失。
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有没有对我真诚,如果你真的对你自己很真诚,你就式。是对我真诚。如果你变成你自己,你就算是已经遵循我。籍着不跟随我,籍着达到你自己个人的中心,你就算是已经跟随我,但是如果你跟随我,你将会错过你的中心,这样做的话,你就是对你自己不真诚,同时也对我不真诚,你了解那个要点了吗?
它很简单,它或许看起来似非而是。籍着达成你自己,你就是对我真诚。如果你制造出罪恶感,并且担心说你并没有遵循我,你将会变得越来越沮丧,一个悲伤、沮丧,并且满载着罪恶感的人无法庆祝、无法变成具有宗教性的。
要变成具有宗教性的,一个人需要有一颗跳舞的心,要变成具有宗教性的,一个人需要庆祝,要变成具有宗教性的,一个人需要能够高高兴兴地享受小的事情。如果你能够学会如何高高兴兴地享受一些小事,比方说吃东西、洗澡、或散步,如果你能够在这些小事情上面觉得很高兴,那么在人生里面就没有大事,只有小事存在,如果你能够在小事情上面觉得很高兴,那么小事也会变得很伟大。当所有的小事都被经验、被庆祝,它们所累积起来的效果就能够蜕变你,你就变成具有宗教性的,这就是打开宗教之门的魔术钥匙。
不要变得悲伤,已经有足够的教堂来容纳悲伤的人,我不想为悲伤和拉长着脸的人创造出任何其它的教堂。不要觉得有罪恶感,已经有足够的地狱,人已经有了太多的负荷。
如果我能够帮助你多跳一点舞,多唱一些歌,多享受一些,多感谢一些,那就够了。
第五个问题:
我看过很多女人在静心的时候都有很多发泄,但是男人从来不发泄,为什么?难道他们不需要发泄吗?
他们比任何女人都更需要发泄,但是他们已经被制约成不能哭,自从孩提时代开始,男孩子就被教导不要娘娘腔,不要象女孩子一样。如果他哭了,他们就会说:停!你是一个男孩子,男孩子是从来不哭的,只有女孩子才会哭。
男人被教导和被制约成不可以哭,他们变成了石头。记住:如果一个人不能够打从心底哭出来,那么他也不能够笑。神并没有在这个点上使女人和男人有差异,她给予两者同样的泪腺,如果有区别的话,如果男人不能哭的话,那么在男人的眼睛里就不会有泪腺,或者他的泪腺会比女人的泪腺来得少,但它们刚好是一样的,所以自然并没有以那样的方式来做成它,是人类的社会所制造出来的自我说男人必须有自尊和骄傲。
这是男性崇高主义。女人可以哭,她是较低等的人,不需要去担心她,她可以哭,她是弱者,而男人是强而有力的。
但是就某方面而盲,这对女人是比较好的,她们比男人来得更自然,那就是为什么她们比男人来得更美,比男人来得更放松。
你是否曾经注意过统计数字?男人比女人自杀的比率更高,或许你的印象刚好相反,因为有更多的女人谈论要自杀,但是她们从来没有付诸行动,她们只是一直在谈论,即使她们服用安眠药,她们所服用的量也都不足以使她们致死。男人自杀的比率比女人来得多,他们必须自杀,因为生命已经变成了一个重担。
哭泣是一种自然的方式,是一个安全活动,可以让积压的感情或悲伤发泄出来,它是一种很深的清理。每一个男人和每一个女人都必须学习如何好好地
哭,如何享受它!它是如此的一个卸下重担和恢复新鲜的过程。当眼泪流动的时候,不仅你的眼睛会变新鲜,你的整个人也会变得很纯洁、很天真、很单纯,你会再度恢复原始的你,再度变得没有被腐化。好好地哭过一场之后,你会觉得好象洗了一次澡,你的灵魂冲了一个澡,你再度变年轻,准备应付人生的种种。
女人比男人看起来更年轻、更健康。就整个世界而言,女人比男人更少生病,也比男人更长寿,平均年龄多了五岁。如果一个男人可以活七十五年,那么女人平均可以活八十年,那就是为什么如果你去到西方,你将会发现有很多年老的女人,但是并没有那么多年老的男人。她们每天都可以恢复新鲜,她们比较能够让事情自然发生,她们比较没有那么自我主义。
女人比男人更少发疯,因为她们每天都发一些疯,她们从来不会积压很久才发疯。女人几乎每一天或偶而都会发疯,但是只有几分钟的时间,那是很美的,它并没有什么不对,她们会尖叫、跳脚、或摔盘子不是很昂贵的盘子,但是男人会继续累积他们的疯狂。他不会哭,也不会摔盘子,那是没有男子气慨的。他必须一直维持形象,如此一来,那个疯狂就继续累积在他的心里,等到有一天,它就爆开来。
有更多的男人住进疯人院。如果你去看社会,男人对政治比较有兴趣,而不是女人。有时候会有一些女人对政治有兴趣,但是她们一定是在她们的身体里具有男性贺尔蒙,这需要一些科学研究来证实。
那些对政治有兴趣,而且又能够爬到高阶的女人,她们从来不是很女性化的,她们从来不爱她们的先生和她们的小孩——从来不爱,她们比较政治导向和自我导向。
当然,当一个女人进入政治,她将会逼迫所有的男人都离开它。那是很自然的,因为当她进入,她真的就是疯狂地进入。男人或许还有一些风度,但是她没有,因为男人被迫要去培养风度,即使他在抗争,他也必须很有风度地去抗争,他会遵循某些规则,但女人是野的,当她抗争,她是不遵循规则的,她就只是一味地抗争,那就是为什么每当你跟一个女人争论,你永远都会被打败,因为她不遵循游戏规则,在它里面没有逻辑,她会从一个点跳到另外一个点,而你看不出它们之间有什么关连。
男人创造出所有的战争,因为男人更疯狂,每经过十年之后就需要一次世界大战,它能够使你放松下来。唯有当男人能够去杀别人,他才会觉得有一点发泄。
除非男人被允许可以哭泣,而且成为自然的,每一个小孩都被教导可以哭,并且被告诉说:这是很美的!当你觉得受伤,你就哭吧!当你觉得难受,就让眼泪从你的眼睛流出来……你或许不相信我,因为事情或许会显得离得太远,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男人可以象女人一样地哭,世界上的战争将会比较少,世界上的疯狂将会比较少,世界上的自杀将会比较少,世界上的车祸将会比较少。
有百分之五十的车祸都是因为一个人在生气,他无法尖叫,所以他透过加速器来尖叫,他超速开车,他籍着车子来发疯,他享受那个速度所带给他的快感。
女性的司机并不是好的司机,但是她们从来不会引起那么多的车祸。我一直在搜集资料,女性的司机并不是好的司机,因为她们没有很好的机械头脑,她们并不是那么科技化,但是如果一个女人会开车,你坐她的车一定很安全,我本身用女门徒拉克斯米当我的司机,一直都很安全,因为她从来不会超速。
男人错误地被制约,所以发泄变得很困难,但发泄是非常非常需要的。如果你无法进入很深的发泄,你就无法进入静心。在你要飞向天空之前,你必须卸下你的重担,那就是发泄的整个要点。
第六个问题:
当恐惧来临的时候要怎么办?
为什么你必须问:要怎么办?当恐惧来临的时候,你就停留在那个恐惧当中!为什么要创造出二分性?当恐惧来临的时候,你就任它恐惧,在恐惧中颤抖,让恐惧占有你,为什么要经常问说:要怎么办?你难道不允许生命以任何方式来占有你吗?
当爱占有你的时候,要怎么办?成为具有爱心的!什么事都不要做,让爱来占有你。当恐惧来临,你就颤抖,就好象一片处于强风中的叶子,它将会很美。当它消失之后,你将会觉得很安详、很镇定,就好象暴风雨过后,每一样东西都会变得很平静。为什么要一直跟什么东西抗争?有恐惧来临,那是很自然的,完全自然。去想象一个没有恐惧的人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将会是死的。有人在街上按喇叭,那个没有恐惧的人会继续走,他不会去管喇叭声,或者有一条蛇出现在路上,那个没有恐惧的人并不会去管它,他会继续走他的路,一个没有恐惧的人将会是非常愚蠢的。
恐惧是你聪明才智的一部份,在它里面并没有什么不对。恐惧只是表示说有死亡,而我们人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几个片刻,那个颤抖只是在说我们不会永远都在这里,再过一些日子,你就要走了。
事实上,就是因为有恐惧,所以人才会深入去追求宗教,否则就没有意义了。除了人之外,没有一种动物是具有宗教性的,因为没有一种动物处于恐惧之中。没有一种动物能够具有宗教性,因为没有一种动物能够觉知到死亡。人能够觉知到死亡,死亡每一个片刻都存在,它从每一个地方包围着你,任何片刻你都可能走掉,那使你颤抖,颤抖就颤抖,为什么要害怕呢?但是你的自我会说:不,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害怕?不,这不是你该有的反应,只有懦夫才会害怕,你是一个勇敢的人。
事实上并不是只有懦夫才会害怕。你要允许那个害怕发生,只有一件事必须加以了解:当你允许那个恐惧发生,而你在颤抖,你要观照它、享受它,在那个观照当中,你将会超越它,你将会看到身体在颤抖,头脑也在颤抖,但是你会感觉到在你的内在有一个点,有一个很深的中心,它是不会受到影响的。
暴风雨经过,但是在你内在深处的某一个地方有一个中心是不被碰触到的,那是台风眼。
让恐惧发生,不要跟它抗争,注意看有什么事在发生,继续看,继续观照,当你那观照的眼睛变得更有穿透力、更强烈,身体会颤抖,头脑会颤抖,但是在你的内在深处会有一个意识,它就是一个观照,它就只是在看,它保持不被碰触,就好象一朵水中的莲花。
唯有当你达到那个点,你才会达到无惧。
但那个无惧并不是不害怕,那个无惧并不是勇敢,那个无惧是一种了解,了解到说你有两部份,你的其中一部份会死,而另外一部份是永恒的。那个会死的部份将会永远保持害怕,而那个不会死的部份是不朽的,对它来讲,害怕是没有意义的,然后就会有一种很深的和谐存在。
你可以利用恐惧来作为静心,使用一切你所有的来作为静心,好让你可以超越。
第七个问题:
似乎当我越成长,我就变得越丑,为什么会这样?
有一则禅宗的故事说,当一个求道者刚去到师父那里,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但是跟师父接触之后不久却变成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每一样东西都受到了打扰。
但是如果他继续,而不要中途逃脱,情况又会变成见山是山,见水是水。
这就是那个过程。当你开始静心,你有一个虚假的人格,一张画出来的脸,你根据杜会的需要将它画得很美,它是虚假的,但是你跟它认同,然后你开始静心,那张脸就开始变松,有时候它会溜掉,你就可以感觉到你真实的脸,你变得害怕,因为它看起来很丑。
那就是为什么你一直在它上面涂抹,那就是为什么你将它藏在面具底下,但是静心将会脱掉所有的面具,它是在找寻原始的脸。
所以有一个片刻会来临,你将会成长,你将会觉得你变得更丑,因为现在你会开始正确地去看你自己。直到目前为止,你都在别人身上看到那些丑,现在你开始去看你自己,你一直都在别人身上看到错误、丑陋、和不对的事,现在你开始在你自己身上去看它们。你首度开始真正反映出你自己,每一件事似乎都变得颠倒过来,变得很混乱,你可能会因为害怕而逃掉,再度戴上你的面具。去到市场,躲在面具的背后,忘掉静心。
但是如果你真的在找寻,这是一个很好的迹象,一个很美的指示说已经有事情在发生。你必须继续,不久之后,这个丑就会消失,因为这个丑属于你的头脑。那个你认为存在的美从来不属于你,它只是一个面具,它必须被拿掉,现在你必须跟头脑面对面。
如果你继续,迟早头脑也会消失,因为它也是一个面具。之后,你将会碰到你的本性,那是非常美的,事实上,那是唯一存在的美。
当一个人面对他自己的本性,它就好象两面镜子互相辉映,当两面镜子互相辉映时会有什么样的事发生你知道吗?它们会反映出永恒和无限的宽广。当你来到你自己,当你反映出你自己时,永恒就被反映出来了,那就是神的荣耀,你已经碰到了神。
在优婆尼沙经里,那些已经知道的人说:在这个片刻,我是绝对的。那就是目标。
但是要达到那个目标,你必须先经过一个中间阶段,在那个中间阶段,每一件事都会很混乱,你会变成好象一个疯子,那个阶段必须被经过。
在你变得完全正常之前,你会觉得你变得完全不正常,因为那个你目前称之为正常的只不过是一个社会的脸。
社会必须被抛弃,然后你必须抛弃你头脑过去的制约,唯有到那个时候,你才会来到最纯粹的源头,来到你本性的基础。我们称那个本性的基础为神。神并不是一个人,神是一种经验,经验到天真,经验到绝对处女般的纯净,它隐藏在你的背后。
所以,如果你现在感觉到了丑,不要害怕,那是一个很好的迹象,要对它感到高兴,你正在成长,它表示你在成长,你走在正确的道路上。目前你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但是有一天你将会再度见山是山,见水是水。
那就是为什么佛陀进入到森林里,马哈维亚进入到山里,耶稣和穆罕默德,他们也都退休到山里去面对他们的丑。
但是一旦那个丑消失,那个病消失,他们就再度回到市场,再度回到世界,这个时候就会变得很美,无比地美。
你也会回来,但是这个过程必须被经历过,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