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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老子说:我的教导非常容易了解,而且也非常容易实践,但是没有人能够了解它们,也没有人能够去实践它们。
在我的话语里有一个原则,所有的事都有一个系统,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所以他们也不了解我。
既然很少人能够了解我,所以我是非常杰出的。
因此圣人穿着粗布的衣服,但是胸中却怀着宝玉。
《道德经》原文: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怀玉。
容易的并非总是容易的,明显的也并非总是明显的。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是因为你的缘故,你非常困难化、非常困惑、非常复杂,你的整个存在都颠倒过来,都是片片断断的,都分裂成很多部份。
要将容易的事情了解成容易的,你必须是不分裂的。要了解一件明显的事就是必须在头脑里加进觉知的品质,否则那个远的似乎是近的,而那个近的就被遗忘了。
老子的教导非常容易,你找不到比它们更容易的教导。佛陀稍微复杂一些,耶稣也是,克里虚纳则是非常复杂,但老子是非常简单的,由于那个简单,所以你很容易错过它。
人们无法了解他,并不是因为他很困难,而是因为他非常容易。事实上,并没有什么事要去了解,也没有什么事要去解决。如果头脑有什么事要去解决,头脑会试着去解决它。在那个想要去解决它的努力当中,它就会达到某种了解,但是如果那件事是绝对地容易,头脑就没有挑战。并没有要去解决它的问题,它已经被解决了,头脑会将它忘掉。它不是一个问题,所以头脑对它没有兴趣,头脑对它不觉得好奇。在它里面没有挑战,头脑无法克服它或征服它,因为有什么意思呢?那个胜利是那么地容易,所以头脑会认为它是没有用的。
那就是为什么老子被错过的原因,然而他是最深奥的,但是他的教导非常容易,这一点必须被了解。
目前你的头脑可以了解很多复杂的事情。你可以了解黑格尔,他并没有很深奥,但是非常复杂,你可以了解康德,他的东西也并不是很深,但是非常令人困惑。你可以了解哲学家、哲学、和系统等,因为它们不要求任何你所没有的觉知。就如你现在这样,只要作一些努力,你就能够了解黑格尔,只要在你这个部份作一些努力,不必要求你本质的蜕变。它们就只是在你前面,你必须多走几里路,他们的品质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要了解老子,你必须经历过一个很深的突变,一个完全的革命,你必须变成就好象小孩一样——很天真。
问题不在于你必须要有一个很聪明的头脑,问题是你必须要有一个非常天真的头脑。要了解那个容易的,天真是需要的,而要了解那个复杂的则需要智力——那个智力你有,但那就是你整个愚蠢的证明。你无法了解天真的事情,你已经完全丧失了那个能力,那个小孩子所拥有的如明镜般的清晰。他或许不能够说他了解,因为他缺乏字汇和逻辑,但是只要洞察他的眼睛,每一样东西都原原本本地被反映出来。
一种象小孩子般的意识是需要的,然后老子就是那么简单,没有人象老子一样,他不会去制造任何难题,他不是一个哲学家,不是一个系统的制造者,他是一个退回到天真源头的人,他从那里来看生命,他无法了解为什么你会那么困惑,我也无法了解那个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你一直在追逐,但是却哪里也到不了!为什么你一直试图去解决,但是却什么东西也没有被解决。相反地,你越是想要去解决事情,你的情况就变得越糟糕,打扰变得更多,紧张变得更多,痛苦变得更多,焦虑也变得更多。
你试图去解决一个问题,然后就有一百零一个问题从你的努力产生,某种非常基本的东西丧失了。
这个你已经拥有的头脑并不是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头脑,所以,任何你用这个头脑所做的事,都会使它变得更复杂,它是一个恶性循环。当它使一件事变得更复杂,你就越会试图想要去解决它,然后它就使它变得又更复杂,这种情形会一直继续下去。
如果这个头脑被允许进入到它的能力最逻辑的极端,你将会发疯。发疯将会是它正常推理的结果。你没有发疯,因为你还没有走到最极端,就是这样而已。在疯子和你之间就只是程度上的差别,没有其它的,所以,不知道怎么说,你还算能够控制你的正常,否则每一个人似乎都是病态的。
生命本身并不是一个难题,所以任何想要去解决它的努力都是愚蠢的。生命是一个必须被经历的奥秘,而不是一个要被解决的难题。让这个成为一个在你里面非常基本的了解,它根本就不是一个难题,享受它!高高兴兴地处于它里面!爱它!经历它!做任何你喜欢的,但是请不要试图去解决它,它根本就不是一个难题!
我听说有一个笑话。有一个教逻辑的教授跟他五岁大的小孩和他太太去到一家玩具店,他太太是一个受过很好的教育、非常有教养的人,他们在为他们的小孩找一个新玩具作为生日礼物,他们看到一个非常令人困惑的挂图游戏。这个身为逻辑家的父亲试图要去解决它,他已经试尽各种方法,但是似乎不可能解决它,他开始冒汗,因为有一些人聚集在那家店里面,一个教逻辑的教授居然无法解决一个简单的拼图游戏,而它本来是要给小孩解决的!他太太也过来帮忙。只有那个小孩很享受那整个游戏,因为他对解决它没有兴趣,他建议说:你可以这样做,也可以那样做。他是唯一在里面没有受到打扰的人。
然后那个逻辑家问店主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我没有办法把这个拼图游戏拼好,你怎么能够期待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将它拼好?
那个店主开始笑,疯狂地笑,他说:它并不是要被解决的。这个玩具并不是要被解决的,这只是要将小孩介绍给现代的世界和现代的生活:不论你做什么,你都无法解决它。它的设计有一个特殊的目的:它无法被解决!
生命的形成有一个特殊的目的:它是没有目的的,它并不是一件要被解决的事,而是一件要被经历和被享受的事。你可以庆祝它,你可以欢舞它,你可以欢唱它。要怎么样去面对生命有无数的可能性存在,但是请你永远不要试着去解决它,否则你这一步就走错了,然后在你的生命中,你就永远无法再跟着你生命的步调走。
是谁告诉你说这是难题——这些树、这个天空、云、沙、和海——是谁告诉你说这些是要被解决的问题?但是,头脑想要有挑战,想要有某种东西来跟它抗争,即使没有问题,它也会创造出幽灵般的问题来解决。当头脑能够解决那些问题,它就觉得很好,自我就被增强了、被满足了,你已经征服了某种东西。
这是宗教的基本立足点:生命必须被经历,它所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博学多闻的头脑,而是一颗会对万事万物感到惊奇的心,尽你的可能去惊奇。在西方,他们说哲学是由惊奇所诞生出来的,但那种说法似乎是错误的,因为唯有当那个惊奇被扼杀掉,哲学才会诞生。当惊奇死掉,哲学就建立起它的架构。
如果惊奇存在,那么就不可能有哲学,惊奇是一种存在状态,它是敞开的、放开来的、允许发生的。你去享受,但是你不问问题,你喜爱生命,但是你不去管说它为什么存在,想要问为什么的这个念头不会萦扰着你,想要问它是什么的这个念头不会变成你里面的一个病,你不必先去知道它,你不去问为什么它是这样,你不去问它是什么。你只是按照它本然的样子来接受它,然后你感到惊奇!
惊奇并不是属于心理的,它属于心,你对你所碰到的每一样东西都感到惊讶。一个蓓蕾张开,然后变成一朵花,整个创造再度被创造出来,而你却在你的愚蠢当中问说:神如何创造出这个世界?神为什么要创造出这个世界?——而他现在就正在创造!就在你的眼睛前面!
注意看着它!让那个花蕾张开而变成一朵花,不要带进你那充满问题的头脑,只要用你那惊奇的心去看,你就会知道!你将会透过惊奇来知道,而不是透过询问来知道。如果你能够处于惊奇的状态,那么老子是非常简单的,而且非常明显!就象生命本身一样明显。
真理很简单,不需要对它说什么,你将会了解它,因为你是它的一部份,你从来未曾离开过它。你保持在海洋里,你由它生出来,你溶入它里面。海洋透过你来生活,一个片刻接着一个片刻,在你的每一个心跳里,整体也跟着跳动。整体在你里面走路,整体在你里面觉得饥饿,整体在你里面觉得饱足,整体在你里面爱和被爱!在你里面,整体每一个片刻都诞生!
这就是哲学和宗教之间的差别。哲学认为生命有问题要被解决,那是它基本的假设,宗教则认为生命没有什么东西要被解决。生命全然敞开在那里——跳进它,跟它跳舞,深深地潜入它,跟它合而为一。
这就是它的美:那些以问题作为开始的人从来没有办法得到答案,而那些从来不以问题作为开始的人,他们永远都有答案。那些试图去解决的人永远都没有能力解决,而那些从来没有兴趣去解决的人,他们都解决了。事实上,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东西是被隐藏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敞开的,它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它看起来好象是一个秘密,因为你是封闭的,所以整个事情就是:如何将不同的存在品质带进生命,不是心理的探询,而是一颗会惊奇的心。
你是否曾经观察过,一件事可能会很无聊,但是同样的事也可能非常非常有趣?有一些片刻,就好象你第一次听到贝多芬的交响曲,它是那么地令人热衷、令人满足,你变成几乎孕育着它,你跟着它悸动,你完全忘掉你自己,你失去在它里面,它占有了你,你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下一次你听到了同样的交响曲,它就没有那么美,到了第三次,它已经渐渐变无聊了,接下来第四次、第五次,你变得完全无聊……
那么,无聊是交响曲的一个品质吗?无聊是交响曲的一部份吗?或者它是某种你带给它的东西?因为如果交响曲本身是无聊的,那么在第一次的时候,它也必须是无聊的,那个品质不可能属于交响曲,它属于你。第一次你很兴奋,第一次你不知道你会走到哪里,或者将会发生什么事,第一次你具有一颗小孩子的心,你很兴奋!
你是否曾经看过小孩去旅行?他们是多么地兴奋!但是你却觉得很无聊,他们跳到窗户旁边想要向外看,但是你觉得很无聊,因为同样的风景一再一再地被重复树木和山丘,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但是为什么小孩会那么兴奋?他们还不知道如何变无聊,他们还没有学到它,要学会无聊的艺术需要时间,它需要经验,长时间的生活,以及很多努力,唯有到那个时候,你才会变无聊,但小孩是新鲜的!
当你第一次去听交响儿地,你就象小孩子一样地新鲜,你享受它,下一次你已经知道它,那个知识会产生出无聊,知识是最容易令人无聊的,如果你想要创造出无聊,那么只要你变得更加博学多闻,你就会变得完全无聊,如死亡般地无聊。知道得更多,你就会变得更无聊,知道得少一点,你将会永远都充满惊奇,如果根本就不知道,那就是天真,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会无聊?
你是否曾经观察过小孩?你是否曾经讲故事给他们听?当你讲了一个故事给他们听,隔天他们就会再度要求:再讲一次。你已经觉得无聊,但是他们却要求再讲一次。如果你再讲给他们听,如果他们还不想睡觉,他们又会说:再一次。再告诉我们同一个故事,因为不管你讲多少次都不会造成太大的差别,他们不会变得博学多闻,他们不会累积灰尘,他们保持干净,他们的镜子保持新鲜。
有一天,事情也可能再度发生,你跟一个非常无聊的人坐在一起,你变得完全无聊,然后你将音乐打开,那个同样的交响曲开始充满着房间,你已经听过它很多次,但是现在它突然变得很有吸引力,它具有一种魔术般的神奇力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那个无聊的人创造出很大的无聊,你对他觉得很腻,因此甚至连那个你已经听过很多次的交响曲也会再度看起来好象是新的,这是因为有了比较的缘故。
你可以作一个实验,每天走同一条路,每天看着同样的树木,看得非常仔细、非常专注,就好象你变成了眼睛,很专注地看一棵树,就好象你的整个生命都要依靠它,突然间,你就会看到一个变形,那棵树已经变得不同,它的颜色在改变,你的里面变得越强烈,那个颜色就变得越翠绿、越新鲜、越活生生。那朵花是一样的,但是那个芬芳却有所不同,那个树木是一样的,但是那个美却有所不同。当你变得越强烈、越专注,那个树木就变得越美——没有什么问题要被解决。树木非常美,只有愚蠢的人会试图去解决它,只有愚蠢的人会去找寻答案,聪明的人一直都会去经历它、高高兴兴地去享受它,那就是为
什么禁药在西方变得非常重要。
人们的生活就好象你在街上所看到的马一样,它们被架在马车上,有时候还会戴上眼罩,它们不被允许去看,因为如果看得太多,它们将会混乱,如果它们看得太多,它们就不会走向你想要它们走的方向,所以它们被戴上眼罩。
整个社会都有固定的眼罩,罩住你的眼睛和你的感官,因为社会害怕说如果你保持是一个小孩,你将会有危险,社会试图尽快使小孩成熟,但那个「成熟」只不过是意味着死亡。
我们将一些知识硬加在小孩子身上,因此他就丧失了他惊奇的心,否则会有危险。小孩是危险的,你无法预测一个小孩,他是不能被预测的,他会怎么做没有人知道,你无法硬将法律和规则加在他身上,因为他一个片刻接着一个片刻去生活,他必须被培养成博学多闻的,所以有学校、专校、和大学存在,这些创造出眼罩。
整个教育的所有努力就是要用眼罩来罩住你的感官,好让你变得钝感、不活泼、没有生趣,这样就不会有危险。
当你很无聊,你就变成一个非常好的公民。一个无聊的人非常好,他总是遵循规则和法律,他是死的,他不可能叛逆,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直都是叛逆的。生命就是一种叛逆,对物质的叛逆,对固定和僵硬的叛逆。生命是一个流动。
社会用眼罩罩住你的感官,你看,但是你并没有真正在看,因此在西方以及在古时候的东方,禁药占有很重要的角色,社会认为那些禁药不应该被使用,但事实上是社会在强迫人们使用那些药物。首先你使人们变得不敏感,然后当他们变得不敏感,就只有药物能够给予他们一些敏感度,所以,当迷幻药被使用的时候,你的眼睛就睁开了,眼罩就被移开了,那是一种化学变化,化学药物将眼罩移开。你看着树木,它们具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美,那是你以前从来没有经验过的。日常生活的东西,比方说平常在使用的椅子,或是一双旧鞋子,突然间会变得具有一种神圣的品质。
你是否曾经看过梵谷所画的「鞋子」?他一定是看到了某些东西,否则谁会想要去画一双旧鞋子?它们的确很美,他在上面下了很多功夫。只是一双旧鞋子,但是你可以看出它们是旧的,你可以看出它们非常非常有经验,你可以看出它们已经经历过很多,有长时间的奋斗,在很多条路上都已经走过很多,不管是已知的或未知的路,它们历尽沧桑,它们的整个人生都呈现在那里。
有人在怀疑,画家们一定有某种本来就存在于他们里面的迷幻药,所以他们可以将东西看得很美,那是平常人所看不到的。梵谷画了一张椅子,没有人能够从那张椅子看出任何美,但是他一定有看到它。
当赫胥黎(AldousHuxley)第一次使用迷幻药,他坐在一张椅子的前面,那一天,他了解到梵谷在一张椅子上所看到的,突然间,他的眼罩被移开了,被化学药品所逼开,他的眼睛变得很清澈、很天真,他看到椅子在发光,有无数的颜色,椅子变成一道彩虹,它是那么地美,甚至连世界闻名的科希诺大钻石都无法跟它相比。
几个小时之后,当迷幻药的效果消失,那张椅子又再度变得跟原来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那张椅子有所改变吗?他服用了迷幻药,但是那张椅子并没有服用迷幻药,只是他的眼罩被移开了。
我要告诉你们,那些药物是避免不了的,除非社会的形成能够将眼罩抛掉,否则那些药物将会继续存在。药物的名称或许有所不同,这是很美的,那些喝酒的人,他们反对迷幻药,但酒精也是药物!它或许已经很古老了,而且很传统,但它也是一种药物。官员本身或许是酒鬼,但是他会将服用迷幻药的人送进监狱!如果喝酒没有什么不对的话,那么服用迷幻药也没有什么不对,迷幻药只不过是一种新产品,它是更好的、更高度发展的、更科学的。
我并不是说要叫你服用迷幻药,我并不是说要叫你服用药物,我是说:将那些眼罩移开。如果你能够将那些眼罩移开,那么就不需要任何药物,那么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可以过得很新鲜,处于很深的惊奇之中,药物无法再增加什么。相反地,如果一个人过得象老子一样真实的生活,然后别人给他迷幻药、或酒精、或其它任何东西,他将会觉得他从那高高在上的状态被抬下来,他根本不会想去接受它。
如果佛陀、马哈维亚、克里虚纳、和老子反对药物,他们之所以反对药物是因为他们生活在意识的颠峰,如果你用药物去影响那个意识状态,它将会掉得更低,它将会住下掉。
除非一个人能够达到一种较高的了解和天真的状态,那种状态是药物所无法给予的,否则药物将会继续存在。禁令将会继续存在,药物也将会继续存在。不会有什么改变,因为有眼罩在。你不会去听!你就好象是一架飞机,飞机本来是要用来飞的,但是有几个原始人拿到它,他们甚至连想都想不到说这玩意儿会飞,所以他们就将它当成牛车来使用,他们将公牛架上去。渐渐地,有一些人变得对它有兴趣,他们感觉到里面似乎存在着某种机器设备,这些好奇的人开始去研究它——只是在黑暗中摸索,有一天,一个人发动了引擎,所以他们就将牛车移开,而将那架飞机当成汽车来使用。
然后有一些喜欢冒险的人将那个速度调到最高,有一天,它却意外地突然飞了起来,然后他们才了解到它是要用来飞的,而不是一辆牛车。
这就是发生在你身上的情况,你本来是可以飞的,但是你却变成一辆负荷很重的牛车,除非你能够发挥出你存在的全部功能,否则你无法快乐,这就是我们所谓「神」的意思:一个能够发挥出存在全部功能的人。如果他本来的形成就是一架飞机,而他也的确变成了一架飞机,那个人就是神圣的。
你没有生活在你应有的状态,所以你一直都很低潮。当你处于低潮的状态,你必须强迫你自己用一些方法去拉高,但是你无法一直处于高的位置,你可以跳,但是之后你又会掉下来。
去发现你的敏感度。你的耳朵能够听音乐,那是存在最内在的核心,你的眼睛能够看那个看不见的,它隐藏在所有看得见的东西的背后,你的手能够碰触那个无法被碰触的,你能够爱上整体,那么生命就会变得很简单。
如果你运作得很完美,如果你内在的本质运作得很完美,每一件事都会变得很简单、很容易,否则每一件事都会变得很困难,你会继续去尝试,但是你越尝试,它就变得越困难,这就是现代人的窘境。
古时候的人比较好,因为他们从来没有那么努力去尝试,现代人真的是陷入困难,因为他过份努力地试着去生活,而生活本来可以是很容易的。你不必要地努力去尝试,却反而使事情变得不可能。
现在让我们来进入老子的经文:
我的教导非常容易了解……
但是必须你能够了解。目前你所说的了解并不是真的了解,它或许是理智,但并不是了解。理智和了解之间有什么不同?理智可以了解文字、观念、逻辑、证明、和论点等,但是了解又进入得更深。理智只是在表面,虽然很广,但是并不深。理智可以很广,一个人可以知道无数的事情,一个人可以变成一本活的百科全书,但是那并不意味着他已经变成了了解。他的知识很广,但是那个知识越广就越不可能有深度。如果你强迫他进入深度,他将会开始窒息。
了解就是理智进入到深度,而知识就是理智进入到广度。理智是计量的,因此理智可以被衡量,它是计量的。心理学家可以衡量它,比方说智商。你有多少理智,那是可以衡量的,但是没有人能够衡量你有多少了解,它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所以你怎么能够衡量它?它是一种品质,一种深度。就各方面而言,了解并不依靠知识,它依靠觉知,那就是差别之所在。
你可以继续读很多东西,不需要觉知,只要继续往头脑里面塞,你的记忆可以继续将那些东西吸收起来,但是如果你想要了解,你必须很警觉、很觉知,它并不是记忆的问题,问题在于你必须看到它的真相。
你可以以两种方式来听我讲,你可以用理智来听我讲,你的理智可以说:是的,这个人看起来很合乎逻辑,或者,他看起来不合逻辑。你的理智可以说:是的,我同意这个人,或者,我不同意,但这都只是在表面上,如果你带着觉知来听我所说的,不要一直用头脑判断,而是去穿透它,洞察它的真理,看看这个人真正在说些什么,深深地穿透它,继续深入地洞察它,那么你就会知道,了解既不是赞成,也不是反封,它就只是了解,而当你用理智的时候就会有赞成和反对。
如果你了解我,你既不会赞成我,也不会反对我,你将会对我感到很高兴而走你自己的路。了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层面。理智走在水平面上,而了解则是走垂直的路线。
如果你想要累积知识,那么理智是需要的,如果你想要变成知识,那么了解是需要的。
那个情形有可能是:如果你在地球上的某一个地方碰到了老子,你或许并不会觉得他很聪明,如果你问他问题,他或许无法回答,但是如果你仔细去看他,你将能够看到他的了解,他或许并不是一个有知识的人,但他是一个有真知的人。
如果你只是去听他的话语,他或许看起来并没有受过很多教育或教养,但是如果你洞察他的本性,你将能够看到隐藏在他内在的东西——一颗最纯粹的心。那是最重要的,因为没有人透过知识来生活,你必须透过本性来生活。
戈齐福经常问他的门徒,每当有人想要被点化,他就会问:你的兴趣在哪里?你是对知识有兴趣或是对本性有兴趣?这对一个没有追寻很深的人来讲很难回答,那个差别在哪里?知识或本性?戈齐福常问:你想要知道更多或是你想要成为更多? 「成为更多」是了解的方式,一个人可以凝聚本性,但是话语、观念、和哲学则无法被凝聚。
我的教导非常容易了解,而且也非常容易实践。
事实上是不需要实践,那就是非常容易实践的意思。如果你了解,那个了解就变成了实践。那就是苏格拉底著名的格言「知识即美德」的意思。他用错了字,他是一个希腊人,我们可以原谅他,他应该使用 「真知」或「了解」,他说「知识即美德」,事实上他真正的意思是「了解即美德」。
如果你了解一件事,你怎么会做任何事来反对它?如果我知道得很清楚说这是门,我怎么会试着去通过墙?如果我知道它,有需要去实践它吗?实践只能够被当成真知的代替品。
如果你真的知道一件事,它的被实践是自然的发生,不需要为它做任何事,那就是「它非常容易了解,也非常容易实践」的意思。事实上,了解就是实践。
你是否有在你的日常生活当中观察过?如果你了解一件事,你会去问说要如何实践它吗?如果你不了解它,如果你只是把它当成知识来累积它,那么当然就会有这样的问题产生:要如何实践它?知识需要实践,而了解则是实践本身。一旦你了解了一件事,它就会立刻蜕变你,那个了解并不是渐进的,而是突然的,在半秒钟之内,你就变成一个截然不同的人。
我听过一个古老的故事。有一个大珠宝商过世,他留下很多有价值的宝石给他太太,但是她觉得有困难,所以她就叫他丈夫生前的一个珠宝商朋友帮他卖那些珠宝。
他看过那些宝石之后就告诉她说:先留下来,现在市场比较低迷,售价可能不好,先留下来,当时机较好的时候,我们才拿出来卖,但是我希望你儿子每天都能够到我店里来,好让我能够教他珠宝的艺术。
几年经过了,那个女人再度提起说:那些珠宝已经放很久了,我们现在很穷,生活有困难,是否可以将那些珠宝卖掉?那个珠宝商说:今天我会过来。
那个珠宝商来,他顺便将那个跟他一起学珠宝艺术的儿子带过来,他告诉那个男孩说:现在将那些宝石拿出来。那个男孩将珠宝盒打开,看着那些宝石,它们根本就没有用,那个男孩笑了,他走出去,将整个盒子都丢在路上。
他母亲开始哭:你在干什么?那个男孩说:它们都没有用,它们根本就没有价值,甚至连一般的宝石都不如。但是这几年以来,那个女人一直都以宝贵的东西在保存它们或保护它们,所以她对她先夫的朋友说:你以前为什么不这样告诉我?他说:那个时候你或许不相信我。那些宝石是没有用的,但是你或许不相信我,因为那对你来讲只不过是一个知识,要信任我是很困难的,因此我要求你的小孩来接受训练,现在他知道了,所以我可以不必介入。
那个儿子有再等一下子吗?一旦他知道说那些只是普通的石头,他就立刻跑到街上将它们丢掉,一个片刻都不必浪费,它根本就不是宝物——就是这样!
同样的事也发生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如果你了解一件事,你就是了解,你从来不会问说:要如何去做它?那个「如何」只会来到一个累积知识的人,而不会来到一个有了解的人,那就是为什么克利虚纳姆提一直在教导他的门徒说:不要问 「如何」!只要听我所说的,而试着去了解。要有觉知,对它来讲没有「如何」。他们也是在听他讲,但是是戴着眼罩。当他讲完之后他会问:现在有什么问题吗?然后一定有人会说:任何你所说的都对,但是要如何去做它?经过这么一问,整个要点就都被错过了,即使象克利虚纳姆提这么慈悲的人都会觉得生气,因为四十年以来,他一直都只是在讲一件事:了解本身就够了。不需要努力去实践它,如果还需要努力,那就不是了解。透过努力,没有人能够达到真理,只有透过了解。
我的教导非常容易了解,而且也非常容易实践,但是没有人能够了解它们,也没有人能够去实践它们。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能够了解它们,也没有人能够实践它们?因为你是一团乱,所以容易的看起来也变成困难的,简单的看起来也变成复杂的,你是那么地混乱,以致于任何你所看到的东西都被歪曲了,然后你就开始制造难题,并且试图去解决它们。
除非你将你的觉知提升到一个不同的层面,否则问题将不会有所改变。我在千千万万个求道者身上所观察到的是:如果你意识的层面停留在原来的位置,没有一个问题能够被解决。
几年前有一个人来到我这里,他已经遭受便秘之苦很久了,他是一个非常富有的人,他尝试过每一种医药和每一种治疗法,从对抗疗法到自然疗法,他几乎每一种方法都试过了,他有足够的金钱可以浪费,也有足够的时间,所以没有问题。他跑遍了全世界,想要去除便秘,但是他越尝试,那个便秘的状况就越糟糕,它已经变得根深蒂固。他跑来找我,他问我说:要怎么办?
我告诉他说:便秘只是一个显现出来的症状,它不可能是原因,那个原因一定是在你意识的某一个地方。所以我叫他去做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他无法相信它,他说:那怎么可能?光是做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认为这样就可以帮助我吗?你是不是在愚弄我?因为我已经尝试过各种方法,难道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就能够有所帮助吗?我无法相信。但是我说:你只要试试看。
我告诉他只要做一件事:持续地记住「我不是身体」,其它什么事都不必做。当然,他无法相信,因为这能有什么帮助呢?
人已经跟他的身体认同,过份地跟身体认同会使你产生便秘,你会执着!你会收缩!你不让身体以它自己的方式来运作,你不让它流动,这就是便秘的意义。便秘是一种心灵的疾病,你必须解除跟身体的认同,持续地记住:我不是身体,我是一个观照。
有三个星期的时间,他尝试了,然后他说:它有效,某种在我里面的东西松开来了。
它一定会这样发生,如果你不是身体,身体就会开始运作,你不加以干涉,你不去阻挡它,身体就会继续好好地运作。
你曾经看过任何动物便秘吗?自然界的动物是不会便秘的。在动物园里你可以发现动物便秘,或者是家宠的动物,比方说狗或猫,它们跟人生活在一起,受到了人的感染和腐化,它们或许会便秘,不然的话,在自然界的动物是不会便秘的。身体有它自己的方式,它会流动,它不会冻结,它没有障碍,障碍来自认同。
我告诉那个人说:只要不跟身体认同。保持觉知说你是一个观照。永远不要说:我便秘了。只要说:身体便秘了,我有意识到它。
这样的话,身体会变松,胃会开始发挥它的功能,因为头脑是最会扰乱胃的,如果你在担心,胃部就没有办法好好地运作,如果你跟身体认同,身体就没有办法好好地流动,那就是为什么每当你病得很重,熟睡是很需要的,因为唯有在深睡当中,你才会忘掉身体,然后事情才会开始流动。
事情有了改变,他跑来告诉我说有新的事情发生了,他说:我一直都是一个吝啬鬼,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再觉得那么吝啬了。
它一定会如此,因为吝啬跟便秘深深地连结在一起,它以两个方式来运作:如果你是一个吝啬鬼,你将会便秘,如果你便秘,你将会是一个吝啬鬼。吝啬事实上是一种很深的身体的吝啬——不放走任何东西,不让任何东西离开身体,将每一样东西都封闭起来!
改变你意识的层面,问题就会开始改变。
有一个很胖的女人来到我这里,当然她已经变得很丑,事实上,她也是试尽了各种方法:节食、体操、瑜伽,各种杂七杂八的方法她都试过了,但是没有一样能够有所帮助,她的体重还是一直增加。我告诉她说:这似乎不是真实的原因,在内在深处的某一个地方隐藏着其它的东西,这只不过是一个表面的症状。
她来过我这里很多次,我时常跟她讨论。渐渐地,她透露了,在不知不觉当中,她透露了她的心声,自从孩提时代开始,她就已经很封闭,她觉得没有人爱她。
如果一个女人觉得没有人爱她,她一定会找出一个人来负责,或是找出某种东西来负责,没有人会认为说:我是不可爱的。所以她找到了身体来作为借口——没有人爱我,因为我的身体很丑。我并不丑,但是我的身体很丑,所以没有人爱我,她将整个责任都推卸给身体。
她继续试着去减轻体重,但是没有一样能够有所帮助,它就是没有办法发生,她一直把自己喂得饱饱的,越吃越多,因为有一个根深蒂固的原因在那里运作,那是她唯一的保护。
如果身体保持很丑,她就会觉得很自在,因为身体的缘故,所以没有人爱她。一旦身体变得没有问题,而如果仍然没有人爱她,那么那个责任就必须归到她自己身上,那么她将会觉得她是不可爱的,要去面对这样的事实对她来讲太难了。
一旦这件事浮出了她存在的表面,事情就开始改变,她吃东西的份量还是不变,但是她的体重开始下降,没有节食,只是让那个原因浮现。对它的了解变成一种蜕变,她变得很苗条,当然,同时也变得很美!因此周遭的人开始感觉到她的魅力。
每一个人都具有一种魅力,没有一个人没有他自己本身的魅力,你或许不让它散布在你的周围,否则每一个人在他的周围都有一个很美的氛围。
一旦人们开始爱她,开始对她有感觉,她就开始爱她自己的身体,如此一来,身体就变得很自在。每当一个身体变得很自在,它就很美。所有的身体都很美,但是某种东西必须被带到她的了解里。
这就是西方整个心理分析的努力:帮助事实浮现出来,好让你能够了解它们,那个了解就能够改变你。
但是没有人能够了解它们,也没有人能够去实践它们。
就现在的你而言,要了解老子是非常困难的。如果他说:做些什么。你可能会了解。如果他订了一个很高的目标——登陆月球,你可能会去尝试。
但是他说没有目标、没有目的,存在不需要努力,你已经在那里了,一切你所需要的就是加入那个正在进行的庆祝,它是一件一直都在进行的事,你是否加入并不会造成任何差别。小鸟继续在歌唱,树木继续在开花,白云继续在天空飘浮,大海继续在翻腾和歌唱,庆祝一直都在进行,你可以自绝于那些事物,然后站在一旁受苦,你也可以捐弃自我,加入他们,跟着他们一起庆祝。
在我的话语里有一个原则,所有的事都有一个系统。
这两件事必须被加以了解——在我的话语里有一个原则。老子是在说只有一个原则,道就是那个原则。道意味着成为自然的和流动的,处于一种很深的放开来的状态,不跟生命抗争,而是顺着它、接受它,不要去推河流,而是顺着河流漂浮,不管它带领你到哪里,这就是老子唯一的原则。不要跟生命抗争,否则你将会遭到挫败。臣服,那么你的胜利是确定的,在臣服当中就是胜利,在抗争当中就是挫败。如果你遭到挫折,那只是表示你在用力抗争。
如果你发现某一个人很快乐、很胜利,那么你可以很清楚地知道他了解那个原则。他并没有在抗争,他顺着生命之流在漂浮,他乘着生命的波浪在走。
在我的话语里有一个原则,所有的事都有一个系统。
但是在人的事务里并没有一个原则,而是有一个系统。老子说:如果你问我,我只有一个原则,那个原则可以被称之为「很深的放开来」或「臣服」,但是在人的事务里并没有一个原则,而是有一个系统,那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东西。
人们并不单纯,而是非常复杂,令人困感,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自己,他们在他们自己里面继续携带着很复杂的东西,那个复杂无法让他们去了解简单的现象或简单的原则——你是生命的一部份,你是大海中的一个波浪。
不要跟大海抗争,那是愚蠢的,只要去享受那个大海——趁它还在的时候。跟着大海起伏,不要在你和大海之间创造出任何分离,这是一个简单的原则。
禅师们曾经说过,一句简单的话就能够解决所有的事情,事实上,只有一句简单的话能够解决所有的事情,你的哲学越复杂,你就越会陷入麻烦,因为所有的哲学都是一种铁甲或防卫。
人们来到我这里,他们已经被太多的思想压得透不过气,他们还来找我要搜集更多的思想,如果我再加重他们的负荷,那么我不就成了他们的敌人,他们所需要的是减轻负荷。他们来到我这里说:我们是来学东西的。我告诉他们说:你们已经学太多了,请你们将那些东西忘掉!抛掉!你们的头太重了,你们正在被你们的重担压得快要死掉。
忘掉一切你所知道的!知识是复杂的,知识变成你和生命之间的一个障碍。
哲学家比任何人都更错过生命,他们从生命的旁边经过,他们跟生命平行地走,但是他们从来不跟它碰头,因为有一个伟大的哲学一直象云一样地围绕着他们,他们的视野无法超出那些云,他们的眼睛充满着烟雾。
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所以他们也不了解我。
因为人们不了解一个简单的原则,因为他们总是对复杂的系统有兴趣,所以他们不了解我。
既然很少人能够了解我,所以我是非常杰出的。
老子非常似非而是,但是他的似非而是是很美的,它能够指出很多事。他说:既然很少人能够了解我——只有很少人能够了解他,并不是说他很困难,而是因为他非常简单,所以只有心地单纯的人能够了解他,而这种人非常少!所有的人都被腐化了,只有那些没有被腐化的头脑能够了解他。很少人能够了解我,所以我是非常杰出的。他说,那就是为什么他是非常杰出的。
一般而言,当有很多人知道你,你就认为你是非常突出的,当整个世界都知道关于你的事,你就觉得你是不平凡的、优越的。
但事实上老子是对的,当有很多人了解你,那只是表示说你非常平凡,否则一定不会有那么多人了解。人们都疯了,你一定也具有某种疯狂在你里面,否则一定不会有那么多人了解你,你一定跟他们站在同一个水平或是同一个层面。
那就是为什么那些政治领袖都非常杰出,他们来自人类头脑的最低层,他们属于人类意识最低劣的品质,但是当然,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大多数的人能够了解他们,因为大多数的人都属于同一个程度,他们所说的是能够被大众了解的语言。
一个象老子这样的人很少能够被了解,在一个世纪里,如果你能够找到三个了解老子的人,那已经算是很多了,但是他说:所以我是非常杰出的。
永远都要记住:如果有很多人可以认出你,认为你是很优越的,那么你就要知道,你一定是低劣的,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可以认出你?你一定是没有价值的。如果有很多人赏识你,那么你就可以清楚地知道,你一定是站在错误的基础上,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多人赏识你。
我听说有一个新的医生接管了一家疯人院,原来的那个医生已经退休了,所以来了一个新的,整个疯人院,里面大概有五百个疯子,都在庆祝那个日子,他们跳舞跳了一整个晚上,他们都感到非常高兴。它从来没有这样发生过,那个医生也到过其它很多家疯人院,但是从来没有如此地受欢迎。
隔天早上他问那些疯子说: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盛大地庆祝?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为什么你们那么疯狂地高兴?他们说:你看起来跟我们非常相象,而其它的医生都不是我们其中之一。
每当有很多人赏识你,你就要记住:你一定是看起来象他们。在你里面一定有某些低劣或卑俗的东西,你不可能非常有价值,否则只有很少的珠宝商能够了解你是谁。
你可能会经过老子身边而不能够认出他,但是你不可能经过亚历山大帝身边而不认出他。为什么你那么容易就可以认出一个亚历山大,一个希特勒,或一个毛泽东?为什么它是那么容易?因为某种在你里面的东西会有相应,在你里面也有一些亚历山大,你也想要成为一个世界的征服者,你也是属于跟他同一类型的人,你跟他具有同样的疯狂,那个疯狂能够帮助你去瞥见说这个人是你想要成为的形象,你只会赏识那些合乎你的形象、你的目标、和你的理想的人。当老子从你的身边经过,你或许甚至不会觉知到说有人经过。
我们有一句很美的话用来称呼佛陀,他有一个名字叫作「塔沙加塔」,那句话意味着:一个来去如风的人,这么来,这么去,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去。当他走掉之后,人们才顿时发觉说刚刚有一个人在那里,有一个 「在」。
一个佛不会被感觉到,他就象一阵微风一样地来,而不是象一阵暴风雨。当亚历山大来,他就象一阵暴风雨一样地来,但是当佛陀来,他就好象是一曲轻柔的音乐,你甚至听不到它,你已经习惯于市场,习惯于大声的音乐或疯狂的音乐,唯有当某种东西完全疯掉,它才能够进入到你的意识,否则是没有办法的。
那就是为什么人们会对政治有兴趣。政治是疯狂,是你里面非常低劣的意识的游戏,你可以认出它。但是老子说:
既然很少人能够了解我,所以我是非常杰出的。
因此圣人穿着粗布的衣服,但是胸中却怀着宝玉。
你不应该以一个圣人的外表来了解他,因为如果你只是看他的外表,你会觉得他是一个傻瓜。你不应该以一个圣人所穿的衣服来了解他,因为那些衣服是皇帝、政客、将军、和征服者在使用的。一个圣人穿着粗布的衣服,但是里面却携带着一颗钻石。
唯有当你有眼光,你才能够看出它,唯有当你有耳朵,你才能够听出它,唯有当你真的是活生生的,将你全部的能力都发挥出来,你才能够认出一个圣人的存在。在那个认出当中,你也变成了一个圣人。如果你能够认出一个圣人,在那个认出当中,你已经向前跨进了一大步,因为那个认出就表示说在你里面有某种东西跟它相应,一个自我曾经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