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之书
The Book Of Wisdom
第七章 学取诀窍
第一个问题:
钟爱的奥修:我的头脑难以理解无始之始的存在,可否请你解就一下?
普莲.维拉吉:实相无以名状,无法定义,它就是「道」。你无法说出它的特征,它不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更非「那个」东西,这一切你只能去经验,你无法解释它。
实相无始无终,头脑因为有始有终,因此它无法接触到实相,它无法理解存在的恒久,因为它存在有限的时间里,实际上,它就是时间本身,它存在过去和未来。而且,请记住,时间只有过去和未来两个,现在不属于时间的范畴,它是永久的一部分。
你会发现头脑从来不会处在现在,它在回顾过去朝向未来里面犹豫、踌躇,它一下子想着不存在的事、转眼间又担心未发生的状况,它一直在梦幻里面。它着根于不存在的事实,因此它无法理解存在——就好像黑暗,黑暗如何能理解光亮呢?死亡如何能知道生命呢?如果死亡能够理解生命的话,那死亡就必须是生命本身。黑暗也是一样,它必需要是亮光本身,它才能理解亮光。
头脑的状况也是一样。如果它想要了解实相,它必须跳脱过去和未来,但如果它跳脱的话,它就不再是头脑了。因此,世上所有伟大的师父都坚持:没有头脑是通往实相的门。
跳脱头脑,你就会知道什么是「无始、无终」。停留在头脑里面,你将会很困惑而看不见实相。
我无法向你解释你的问题,因为解释时我必须使用头脑,而试着理解我所说的话,你也必须使用头脑。我可以与你一起静静地坐着,而如果你也能够就只是静静地与我一起坐着,那你就会了解,但这了解不是来自头脑,它是智慧的洞见,它是突然间的了悟,是一种来自你心处、一种完全不同层次的感受,这份感受的了悟里有爱和超越的质量,它不再是一般的概念或科学上的知识;它是诗的洞见、是神秘的经验。
维拉吉,如果你真心想了就必须丢掉头脑,你必须付出丢下头脑的代价。但如果你坚持要用头脑来了解,最后将会只有一种可能性——慢慢地头脑会说服你、告诉你说:事情没有所谓的开始或结束,也没有任何事情是无法定义或不可知的。
头脑会把你的经验降低至一般和平庸的层次——一切都必须要是看得见、可测量和能理解的才算数。未知是神圣的,因为未知,生命变成祝福,因为未知,你充满对存在和生命惊奇的悸动——就好像你心中产生了一首再也抑制不住的歌曲、一首来自心海的歌曲开始哼唱;就好像生命迸出一场舞蹈,是一场分享的舞,一场令你海阔天空的舞、而非吝啬的舞:就好像你心中迸出爱的火花,它的无限可以充满整个无限的存在。这才是真正的爱,但你必须放下头脑,这一切才会发生。
不要试图去做不可能的事,想要经由头脑了解实相就好像想藉由拉高鞋带把自己拉高一点,或许你因此可以跳的稍为高一些,但你总是会不断地回到地面,帮助不但不大,而且会很累,光靠拉高你的鞋带,你不会因此而飞入天空中,因为它不会给你翅膀。
慢慢地,学习不受头脑干扰而与实相接触的艺术,有时,让自己在夕阳西下时坐着看着它,不要去思考——不做任何评论地观看,甚至不用说:它怎么会这么美啊!因为当你说出话的片刻,头脑就出现了。
头脑由语言组成,不要使用语言。你难道就不能静静地观看落日的美吗?你难道就不能让夕阳的美感动你就好吗?你难道无法为它的光辉灿烂所震慑吗?为何需要说话呢?没有人要求你说话。夕阳西下,美丽的晚霞、五彩缤纷的光彩根本无法理解你的语言;所以为什么要说话呢?把语言放到一边,让自己与它直接联系——激情的感动;如果你感动的流下泪水,那很好;如果你开始手舞足蹈,那也很好;或者,如果你只能在大自然奥秘的气氛下静止不动地站着、陶醉在其中,那你将会经验到一种很远、很远的感觉,一种没有头脑的小小瞥见。
类似上述的情境,每天大约出现一千零一次。例如,握着你男友或女友的手时,其实根本不需要说话;但人们却吱吱喳喳个不停,因为人们害怕安静、害怕看见真理、害怕看见他们的空虚、害怕暴露自己、害怕更深入看清楚对方。不断地说话让他们忙忙碌碌、停留在表面。
握着你爱人的手,为什么不静静地坐着呢?为什么不闭上眼睛去感觉就好呢?感觉另一个人的存在,进入另一个人的存在,让另一个人的存在进入你,让你们的能量一起震动、摆荡;而,如果突然间升起一股莫大的能量,你们甚至可以一起跳舞,然后你们将会到达前所未知的喜悦高潮经验,这高潮的经验与性无关,它是安静的结果。
因此,如果你能设法在性生活里静心,如果你能在做爱时保持安静,你将会很惊讶地发现有种舞蹈的感觉在升起;这一内在的过程将会把你带到最远的彼岸。
人们做爱的方式是如此地丑陋,以至于有时候小孩子看见父母做爱时,还以为父母是在摔角或打架,他们以为爸爸要杀掉妈咪。过程中不断地呻吟、急促地呼吸、动作充满暴力,1点也不优美;这样的性爱根本就不是舞蹈。
除非性爱变成一场舞蹈,否则它将仍停留在身体的层面、一点也不灵性。除非你的生命来到头脑静止的状态,否则你爱的生活将不可能进入安静中。
在充满星空的夜晚,躺在大地上,让自己消失、沉入大地里;我们来自大地,有一天终将回归大地永远地休息。所以有时候躺在草坪上,静静地、纯然地观看着星星,不要去想星星或星河的名称,忘掉所有你对星星的知识,把知识放一边,安静地注视着星星,然后,突然间,交融发生——星星的光亮充满你整个人,你感觉到自己意识的扩张。这种感觉不是任何药物可以带给你的。
利用药物来到达轻易可得、自然可得且有帮助的自然经验是很人、很滥用,且有害的一种方法;你只要注视着星星,你就可以感到亢奋和长翔高空的快感。
尽你所能地利用每一个存在生命允许你去经验丢下头脑的机会,慢慢地,你就会抓到窍门,丢下头脑其实只是个窍门,它肯定不是一门科学,因为它没有固定的方法。
有些人对星星特别容易有满怀的感动,有些人则是对花,而另外有些人则可能根本不为所动;人与人之间受感动的差异是如此巨大,所以不可能用科学归纳出一个窍门,因此,它是不科学的;它甚至也不是一门艺术,因为艺术是可以学习的。
所以我坚持「窍门」这个字,它是一个窍门,你必须亲身实验、学习,一旦你抓住窍门……每个人都可以的,这是每个小孩与生俱来的天赋,每个小孩都带着惊奇的双眼来到世界;但是很快地,我们开始向他灌输知识,我们强迫地将灰尘蒙在小孩那如镜面亮丽的眼睛上,于是他变得愈来愈有知识,而且他愈快变得有知识、我们愈高兴;但我们的高兴。事实上是在毒害孩子。
每当小孩看见父母对他变得很有知识感到非常快乐,他就会开始没取更多的知识;于是他也就会慢慢地忘掉他来到这世界上时与生倶来就会的窍门。等到他从大学毕业时,他已经完全忘记神给予他的最美丽的东西——惊奇的能力、不带思考观看的能力、能不受头脑打扰、歪曲地与实相接触的能力。
你必须再次取回它。
圣人就是再次拾回童年的人,因此他被尊称为「第二次的出生」。耶稣说:「除非你再次出生,否则你将不能进入我神性的国度。」神性的国度就在这里,但你必须再次出生——再次出生至一个没有头脑的状态。
但这并不意谓说当你出生在一个没有头脑的状态,你就不能使用头脑。头脑的用途是有限的;当你在公司上班、或在商店、或在工厂里工作时,我并没有叫你变成没有头脑的人,我反而要你成为一个完全的头脑。使用头脑,但不要一天二十四小时、日出到日落都不断地携带着它或拖着它;你可以把它当作一把椅子来使用,你并不会因为担心等一下可能会用得上它,就把它带在身边到处走。
如果你知道如何成为没有头脑,那头脑将会是非常美的工具。
维拉吉,头脑很无能,它不可能会了解所谓的无始无终,它存在生死之间,超越生死的事,它完全不知道。
你出生前就已经在这地球上,你死了之后也将会在这里;头脑的存在是非常有限、短暂的——某日它到来,某一天它又走了;而你却是永恒的。请你好好的经验一下你的永恒吧!
但你必须放下头脑才可能经验得到。没有头脑的另一个名字是——静心。
第二个问题:
钟爱的奥修:是的!
撒杰诺:「是」这个简单的字包涵世界上所有的宗教、信任、爱、臣服,以及所有已发生、未发生和正在进行当中的祈祷。如果你能全心全意地说是,那一切所能说的,你都说了:对存在说是,就是宗教的;若说不,则是非宗教的。
那就是我对有神论者和无神论者的定义。所谓的无神论者并非否定神,所谓的有神论者也并非就是相信神是存在的;不是的,我们都曾经见过一些很伟大的有神论者,他们并不相信任何神。我们都认识佛陀、 马哈维亚、阿弟难塔——他们都已经开悟,但却从不谈神。他们谈「是」,他们必须谈「是」。
你可以把神当作是不必要的假设而丢掉它,但你无法丢掉「是」;「是」是神的灵魂,它可以没有神的存在,但神却不可以;神只是身体,「是」是灵魂。
有些人相信神,但我仍称他们为无神论者,因为他们的信念后面没有「是」,他们的信念是假的,是形式上的,是别人给予他们的,是借来的。他们的父母、传教士、老师教导他们什么是神。这些人让他们对神畏惧到不敢提出神是否存在的疑问,而且这些人还承诺他们,如果他们信神,他们会得到好的报应。相信神、你将会进天堂、享受好的果报,不信神、你会跌入地狱,遭受惨不忍睹的处罚。
人们因为害怕和贪婪而被剥削,牧师对待你就如心理学家对待关在笼中等待实验的老鼠,这些老鼠受奖赏和惩罚的控制——奖赏牠,牠就会加强学习某个行为;惩罚牠,牠就会停止做被处罚的行为。
牧师把人们当作老鼠一般来对待,心理学家并非是第一个贬低人性尊严的人,牧师才是贬低人性的先锋。刚开始,牧师把人们当作老鼠对待;现在,心理学家把老鼠当作人类来对待,这其中的过程和技巧是完全一模一样的。
有些人规律地上教堂、虔诚地祈祷,他们虽是有神论者,心中却没有「是」,他们的心中满是怀疑。表面上他们很具宗教情操,心里面却有很多的怀疑。要决定你是否具有宗教情操;不在于你做什么,而在于你内心最深处所感受到的生命是什么。有些人们虽然不断地说世上没有神,但他们与相信有神旳人并没有不同,他们旳怀疑和有神论者相信有神的信念一样多。
在苏联、中国和一些其它赤色国家,不相信就是相信——不相信就是顺从、遵奉者,相信就是革命。美国不断地告诉大家这世上没有神的存在。而如果人们在某些事上不断地被重复教导和受约制,到最后人们就会变成被教导的那样,那是一种大衆催眠。
有神论者或无神论者都是受害者。真正宗教人士和圣经、可兰经或吉塔经并没有多大的联系关系,他们反而与存在有很深的交融,他可以对玫瑰花、星星、人们、他们自己的生命和渴望说「是」,他们会对任何生命带给他们的情境说「是」,他们是一个说「是」的人。
耶稣在地球上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你的国度即将来临,你的意旨即将完成。」
你知道「阿门」这个字的意思吗?它是说:「是的,主啊!是的。让你的意旨被完成吧!我是无知的,请不要听我说的话,请不要听我的渴望,我的渴望是愚蠢的——这是我很肯定的。请继续做任何你觉得对的事,不要管我。」这就是阿门的意思。
穆罕默德祈祷完的最后一个字也是阿门——它们是同样的字。
撒杰诺,你问的问题非常重要。首先,它不是一个问题,所以它才重要;它是宣告、奉献、臣服和信任这是真正的门徒的开始,如果你能全心全意,不带任何执着地、没有条件、不要求回报地说「是」,如果你能享受说「是」,如果它是你的舞蹈,你的歌曲的话——它就是祈祷。
而所有的祈祷都会到达神,不管你相不相信神,或不管到底有没有神。你只要让自己是个心意真诚的祈祷者,神就会接收到你的祈祷。
但我还要告诉你,你的「是」不该只是个祈祷而已,它应该要成为你的生活方式、你的芬芳和特质。几世纪以来,宗教一直教导人民否定生命、谴责生命,宗教一直告诉你,你是有罪旳,你旳身体是罪恶旳渊薮,你必须要苦修来赞美神,你必须要离世隐居才会被神接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神圣的牛大便,完完全全是废话。
肯定生活才是宗教,而非否定生活,因为神就是生活,除了生活之外没有神;树上的绿叶、红花和金黄色的阳光都是神,神无所不在,也只有神「在」。否定生活就是否定神,谴责生命就是谴责神;离世隐居就代表你比神还要聪明。
神给你这一世的生命,这是异常珍贵的礼物,而你却不感激。你不但不欢迎或感恩,相反地,你还心中充满怨恨,不断地抱怨。
但几世纪以来,你们就是这样被教导的,牧师一直用这个基本策略在剥削人民。
如果每个生命都能很全然地生活,那根本就不需要牧师;如果你对自己很满意,如果生命是那么地美好,有谁会需要牧师呢?谁需要人与上帝之间的媒介呢?因为你与神早已就有着直接的联系——你的生活是神,你的呼吸是神,神在你体内脉动着。如此一来,牧师他的宗教、经典和他独门的教义会完全无用武之地。他必须先在你和上帝之间凿出一条裂缝,他的角色才有意义,然后他就可以告诉你:「有我在这里,我可以架起你与上帝之间的桥梁。」
但一定先要有裂缝,然后才需要桥梁。
于是理所当然地,要通过这座桥梁,你必须付出代价,因为他耗费很多心力完成桥梁这么大的功程。但实际上,他内心深处在意的根本不是建立桥梁,他只是假装在做工,而不管人们看起来多么努力,裂缝永远不会消失;因为他在暗地里作手脚破坏桥梁,唯有桥梁愈是无法通行,他愈是重要;他的重要在于否定生命、摧毁生活、以及帮助你遁世隐居。
然而,我教导你对生命全然地说是,我不要你遁世,我要你庆祝生命,庆祝、庆祝、再庆祝,因为你愈是庆祝,你愈是接近神。
当舞者消失在舞蹈中,他就是神圣的;当歌者消失,他也是神圣的。当你很全然地、深刻地为生命感到欢喜,当你消失时,剩下的就只是纯然的欢喜和庆祝,而当这欢喜到达最高点时,生命就会发生转化和革命,然后,你就不再是又老、又黑、又丑的那个人,此刻,你充满着喜悦的祝福,你第一次发现到自己生命的庄严和光彩。请对生命说「是」、全然地说「是」,这就是门徒。我不教导你们任何概念、信念、教条或教义,我教导你们的是肯定生命的生活方式和尊敬生命的哲学。
第三个问题:
钟爱的师父:你说真理不能传授,只能经验、领悟。
多年以前,当我皈依天主教,接受「敬领圣礼」时,我感到对耶稣挚诚、纯洁的爱,我甚至还感到我已经到达「真理」。
然而,令天我重新回顾,我发现自己当时因为受到牧师「自我催眠」方式的戚召,而成为谬误思想下的受害者,我发现所仰慕和祈祷的也不过是一片面包。如今,经由亲身体悟,我必须承认我那时所感受到的真理是错——的。
如何分辨无意识的自我欺骗和「真理」呢?要如何避免欺骗呢?
佛利德:真理无法传授,它无法由别人传授洽你,因为它并非商品,它不是东西,它是经验;事实上,经验这个字本身也不是正确的字,更正确的字应该是「正在经验当中」,这是首先要了解的第一件事。
我必须使用语言,这些语言是好几世纪的累积,里面很明显地充满谬误。语言被创造是因为日常生活的需要,面对世俗的世界,它是很恰当好用的;但一旦你开始进入水深之处,它就变得愈来愈不适当,它不只不适当,它还有可能完全错误。
例如,「经验」和「正在经验」这两个字,当你用经验这个字时,它给你一种事情已完成的感觉,好像完全停止的状态;但生命中是没有完全停止的状态的,它是个不断前进的过程,它是一条永不止息的河流,它永远都在到达中,它永远不会到达目标,它永远不会到达。
因此,经验这个字是不对的;它给你完成和完美的错误观感,它让你感觉好像你已经抵达了。所以,正在经验中这个字才是比较适切的。
用真实生命的角度来看,所有的名词都是错的,只有动词才是对的;当你说「这是一棵树」时,在语言学上和文法上是正确无误的,但就树木的存在性而言,你的说法是错误的,因为树木不是静止的,它一直在成长,它从来不会只处在「是」的状态,它总是在「变成」的过程中;称它为树实际上是不对的,它应该是「正在成长的树」;而河流应该是「一条正在流动的河流」。
如果你深刻地了解生命,名词会消失,有的只是动词。但这样会造成世俗世界的紊乱。
你不能对人们说:「我去一条正在流动的河流」,或「今天早上我看见一颗非常美丽正在成长的树。」他们会认为你疯了。生命中没有任何事物是静止、休息的。
据说伟大的科学家爱丁顿曾说:休息这个字完全没有实质上的意义,因为任何事物都在运动中,绝对没有休息的状态。
所以让我用「正在经验」的意义暂时说真理是经验的过程。你不能、也不可能向大家说:「我拥有它了」。你只能谦虚地说:「它发生了。」——这样你就不会受骗了。受骗来自于你说「我达到了」,当你这样说之后,你的自我就会想:「我拥有真理,只有我才拥有真理,任何其它人都没有,我达到了。」于是,你的自我扬扬自得。
真理是个「正在经验」的过程,你无法宣告你对它的拥有,它就好像水银,如果你想用手指抓住它,它就会消失,但你若打开手掌,你就可以将它捧在手心;所以如果你说你「经验」到了,那你就是用手指头要抓住水银,经验将会消失。让它维持动词的形式,不要说:「我已到达了」。只要说:「朝圣之旅已经开始,我是个朝圣者,我正在前行。」
如果自我不出现,没有人可以欺骗你——这是第二件要记住的。骗人和受骗都是自我的把戏;如果你没有自我,你就不可能会受骗,而如果你有自我,别人就会欺骗你.,而且你自己都会欺骗自己,更何况别人呢?
自我是最本源的欺骗,不要帮助它、滋长它。经验是它最大的滋养,尤其是灵性经验。
你见过佛陀,见过耶稣,你见过亢达里尼能量从你脊椎升起,就好像蛇解开盘绕,你看到绿色之光;你看见顶轮莲花盛开,你看见心轮的能量中心打开,以及其它一切垃圾东西等等——这一切听起来是那么美好,但只有笨蛋才会受骗。
如果笨蛋从世上消失,所有的秘教也就会消失不见;这世界将会有伟大的诗和无边际的奥秘,但不会有秘教存在。
第三件要记住的事——不管你的经验是灵性还是非灵性;聪明或不聪明,要记住,你不是它。它们都是意识心灵的内容物,唯有丢掉所有的内容物,头脑才会消失。头脑其实是所有内容物的聚集和累积。
请看一看你自己的头脑,什么是头脑?头脑这个字的意思是什么?头脑由什么东西组成?经验、知识、你的过去、你所累积的一切就是你的头脑。头脑就是头脑,不管你是物质主义的头脑,或是精神主义的头脑,它们同样都是头脑,根本没有差别,我们必须超越头脑。
不要相信头脑的内容物——看着它,让它过去,虽然有时候出现的内容是那么地吸引人,那么令人陶醉,以至于你会想要留住它。尤其是当所谓的灵性经验开始发生时,那将是世界上最诱惑人的事;当你看见你的内在出现绿色的光,你是那么高兴地想要停留在里面、想要跟大家说:「我已经到达了。」,或至少你的内心会向自己说:「有那么多人还在黑暗中摸索,我的已经出现了,我到达了。」
这只是另一个新来到的黑暗,因为你再次地又被内容物困住、绊倒了。你们要记住两件事:内容物和意识;意识心灵不会变成内容物,内容物不会变成意识心灵。意识是纯净镜子的状态,它只会反映。
你想一想,一位美女或丑女站在镜子前面对镜子有何差别呢?你认为会有差别吗?你想镜子会开始想说要留住漂亮美女——苏菲亚罗兰的影像吗?或是它会因为丑女站在它面前而感到想呕吐吗?对镜子来讲,这一切并没有差别。
镜子只是会不断地反映出它面前的一切,它不会因为外物不同而有所影响。假如黑暗出现,它反映出黑暗;如果是早晨,它反映早晨;有人死去,它反映出死亡;如果有小孩开始在它面前咯咯笑、跳来跳去,它如实反映;它反映玫瑰上的刺就如同映照出玫瑰本身一样真实,一点差别也没有。这样的状态才是真正的灵性。
佛利德,你问我:「如何区分无意识的自我欺骗和『真理』昵?」
「真理」绝不会是一件事情,它是如镜子般反映的意识状态。
永远、永远要记住:「我就是观照,不要与任何出现的内容物认同,否则你将会掉入错误的死胡同。不管内容物看起来是多么地美丽和有灵性,一旦你与它认同,你就错了,你就迷失了。
然而,一切的诱惑是那么大;如果你看见内在扬起一首圣洁的的旋律——无声之声、或孤掌之声,你要怎么办呢?它是这么美好的经验,应该被它充满,陶醉其中才对;或是突然间,你内在散发出芬芳……。
记住,任何外在的发生也都可能会发生在内在,因为每一种感觉都有两扇门和两种可能的状况——一种是外看,一种是内观。你的眼睛不仅可以看见亮光、颜色、云端上的色彩,以及夜空的星星;你的眼睛还可以看到另外一面。
如果你闭上眼睛,如果你学会如何往内观看,你将会很惊讶地发现有另一处更美丽的天空对你打开大门,有另一个更不可思议和缤纷的世界在欢迎你,它是那么地光辉灿烂。你从不曾想象会有如此美丽的世界,在这世界里,连石头都是钻石;因此,人们很自然地会流涟忘返,那里有那么多珍贵的宝藏,你好想保有它们.,在那个世界里,只有你独自一人,没有人可以与你竞争,整个国度都是你的。
另外,你的鼻子不仅可以闻到外面的花香,它也可以闻到内在的香味,一旦你进入内在,你会闻到某些不属于世间的芳香,于是很自然地就被困在里面。
但所有的经验都是阻挠和障碍,一位真正寻求真理的人,他在进入内在过程时会比在经验外在过程时更加警觉,他必须很有觉知地不被任何现象绊留住。
但我不是说不要享受。享受它,但要记住你不是它。享受是你的权利,但要记住,我是一切的观照。如果你时时刻刻记住观照,你将永远不会受骗;否则你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骗。
总之;灵性的经验不只是经验,它是「一直在经验的过程」。第二点,「一直在经验的过程」不是内容物,你也不是内容物,你只是面镜子;如果你能记住这些,你就不会遇到陷阱,你的道路就是直接的。
第四个问题:
钟爱的奥修:你如何为每位门徒找到合适的名字,其中的秘密是什么?
我老实告诉你,这里面一点秘密也没有。请静思下列这则故事:
三位智者跟随着星星,带着礼物要寻找他们的主,他们长途跋涉,直到星星停在一间马廐正上方时,他们才停下来。他们分别从驴子身上下来:第一位智者进入马廐中,把礼物放在马食饲料槽边,第二位智者进来,也是一样把礼物放在饲料槽边。
第三位智者因为比其它二位都还高一些,当他要进入马廐的时候,头不小心撞上了门楣,
于是他很痛地大声叫:「耶稣基督!」。
就在这时候,玛莉亚抬头看着他,脸上微笑着说:「哦!你说的名字真好听,本来我要叫我的小孩为佛列特。」
第五个问题:
钟爱的奥修:我不能理解你对男性和女性观点的说法;有时候你以性别来区分。但大部分,你称女人是「原始的」,你说女人想在男人身上寻找「狼」;然而,要是有些女人发现她们比较是主动者,或她们看见的男人只是「猫」,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有些男人其实想要被动;而有些女人则宣称自己要主动、勇敢一些。另外,女人的「挑剔」和过度理性化有可能只是女权运动的结果吗?
贾基,安格斯:我所谓女人比男人原始并不是在责骂女人,它是在责骂男人。所谓「原始」,我的意思是指更自然,更与存在调和;所谓的「开化」是一种伪装,它是在自然中迷失了方向;男人愈是愈开化,他就愈是停留在头脑上,失去与心的连系。
心仍是原始旳;而大专学校到现在还没能找到如何教化人心、使心更文明的方法,这对整个世界而言是一件好事,这也是人类能够存活下去的希望;而女人则更是人性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一直以来,男人因为很奇怪的原因受到操控——这原因是男人在内心深处深感自卑,出于自卑,为了要补偿自卑情结,他开始操控女人。
男人只有一方面强过女人,那就是他肌肉的力量,其余各方面,女人都比男人还强壮。一般来说,女人比男人多活五至七年,病痛也少于男人。每一百位女孩出生,就有一百一十位男孩出生;但等到他们到达性成熟的阶段时,男孩的数目就和女孩一样,只有一百位,其中的十位死去了。
女人在面对各种病痛和难受的状况时都比较有韧性,男人发疯的数目是女人的两倍,男人自杀的机率也是女人的两倍。
除了肌肉之外,女人在各个方面几乎都胜过男人,拥有强壮的肌肉体骼并非就真旳很棒,它反而显示出更多的动物性——从这个角度而言,野狼、老虎和狮子反而比男人更是优胜者。
男人一定在百万年前就意识到自己是比较差劲的。心理学上有种防卫机转的说法:每当你感觉自卑,你就会有某些补偿性的行为。就好像丑陋的人尝试用各种不同的方式要让自己看起来很美丽——漂亮的衣服、化妆、甚或去做整形美容手术等,这一切都是过度补偿的心理,因为他心知肚明自己并不美,所以他一定要让自己看起来很美丽。自卑的人想尽各种方法要让自己比别人优越。而男人则因为拥有强壮的身体来证明他有主宰的能力,所以,几世纪下来他一直在主宰女人。
但巨大改变的浪潮已经到来,未来是属于女人而非男人的,大家可以看看几世纪下来男人所做的许许多多龌龊、肮脏的事。一场又一场不断的战争就是男人的历史,其中伟大的人物却尽是一些类似成吉思汗、帖木儿、那迪尔珊、亚历山大、拿破仑、希特勒、毛泽东等等的人。
是的,确实也有些人像佛陀、耶稣和克里虚那,但你可否曾经注意过?他们看起来都是很女性特质的;事实上,尼采对佛陀和基督的评语之一就是——他们看起来都很女人、他们非常地女性化。
很肯定佛陀看起来一定非常地女性,当一个男人进入心的层面,它就会变得女性、变得圆融、柔和及脆弱。
尼采无法了解乔达摩佛祖;因为尼采说他发现这世间上最美的现象,既不是星星,也不是日出、日落,既不是漂亮的女人,也不是玫瑰花或莲花……不是这样的事。
你将无法想象尼采最美丽的经验竟然是看到——一边带着没有剑鞘套住的剑在游行的士兵,他们的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那些士兵游行的军鞋踏步声是他听见过最美的旋律;竟然不是莫扎特或华格纳,而是军鞋的声音。
它当然无法理解佛陀。尼采是二十世纪之父,而这个世纪也是历史上最丑陋的一个世纪,他是两次世界大战之父,他或许还期待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发生,他或许还希望能为第三次世界大战催生。他说战争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事,因为它让人类有机会表现出伟大的情操。
后来他疯了,这样一个人会疯掉似乎是很合乎逻辑的。他疯掉之后开始在信中签名——反基督的尼采。他甚至在疯掉之后都还不忘一件事——反对基督,他忘掉所有的事,他认不出他的朋友,也认不出照顾他一辈子的妹妹,但他却记得他反对基督这件事。
是的,这世界确实有少数佛陀存在,但如果你仔细观察,他们都比较具有女性特质,而非男子气概。整个世界上所有伟大的艺术家都愈来愈有女性优雅和细腻的特性,他们让人感受到柔和、放松、平静和安宁、他们已不再狂热。
而我在这里所要教导的其实就是把整个世界转变成为女性特质的世界。
但贾基,安格斯,你一定是来自于那个丑陋的运动——女权解放运动。女人和男人不仅一样需要被解放,男人和女人还同样需要从过去的历史包袱中被解放。我们需要解放的自由,我们需要解放的人类。而且请记住,当我用男人这个字的时候是同时包括女人在里面的,只不过女人的反应比较过度一些。
有一次我在加尔各答的女性苏菲社演说,我做了一个比喩:「男人都是兄弟。」然后有些像贾基,安格斯的女人非常气愤地说:「你为什么只讲男人?男人都是兄弟——那女人呢?你为什么不讲说女人都是姐妹,为什么不说姐妹会也很有力量呢?」
我回答这女人说:「这位女士,很抱歉。」于是,我做一个补充说明,我说:「男人都是姐妹。」除此之外,我能怎么说呢?如果我说女人都是姐妹,一定也有一些男人会对我生气。
请不要这么冲动,请试着体谅说话的人。你们将不可能发现有比我更为听讲者着想的人,我并没有偏袒男人或女人,因为两者都一样受到伤害;事实上,伤害就好比一把双锋的剑,如果你伤害某人,你也必定会难受;如果你把某人当奴隶看待,你一定也会成为奴隶,这是相对的。
女人能够被解放的日子也将是男人的解放日,但请不要把整件事情弄的丑陋不堪,否则我很担心可能的结果会是——女人在反抗男人的同时却失去了原本非常珍贵的特质,某些本来只会因为受到男人的遭蹋而失去的女性特质,却会因为女人对男人的反抗而自己糟蹋了。如果你猛烈的抨击,你将会失去女性的美,你将会和男人一样地丑陋。
反抗解决不了事,相互了解才是重点——让我们一起放下男女有别的观念,请大家告诉大家,我们都是人,男人或女人的想法是很肤浅的,请不要在上面大惊小怪或大作文章,它一点都不重要。
另外,你或许会觉得我的说法听起来很像概论,因为到最后似乎都没有结论,如果不是这样,我的演讲将会带给大家很大的压力,因为你们将会需要很多的批注。我本人非常憎恶有脚注的书,每当我一看到任何一本书后面有批注,我根本就连看都不看,因为那些批注是由一些迂腐、愚笨的人与老学究们所写的。
你说:「我不能理解你对男性和女性观点的说法……」
我所谈的不是男女生理上的性别,而是男女的类型。每当我说「男人」,我的意思是「男人的类型」;每当我说「女人」,我指的是「女人的类型」。你的看法是对的,有些女人确实不是女人,她们是狼;而有些男人不是男人,他们是猫,但每当我说男人类型时,就包括狼性的女人,每当我说女人那一类型的人时也就包括猫性的男人。
因此,我说的是男女心理上的差别,而非生理现象。这世上有些男人比任何女人更阴柔,有些女人则比男人更阳刚,但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这种现象是很丑陋的,因为它在你身上创造出二分性——男人身、女人心会让你的内在很不平衡,就好像在拔河比赛一样,常常在备战、战斗,你不断地感到与社会很冲突、格格不入,你的内在经常在战争。
如果你有女人的身体和男人的心理,你的生活将会耗费很多能量在不必要的冲突上,能够里外一致是比较好的——男人身与男人心;女人身与女人心。
至于你所说的女人解放运动,我认为它不必要地制造出很多的麻烦;它把女人变成狼,它教她们如何战斗。它把男人变成你的敌人;那你将如何能够爱敌人,如何能够与敌人有亲密的关系呢?
男人不是敌人;女人若要成为真正的女人,她必须愈来愈女性,她必定要很柔且脆弱;而男人若要成为真正的男人,他必须让自己很阳刚。因此,当真正的男人碰上真正的女人时,这两个不同的极端,就会相互吸引、爱慕并且享受亲密。
现在世间上的男女,性别不分:男人变得愈来愈女性,女人变得愈来愈男性。过不久之后,所有的差异都会消失,那这个社会就会很无聊,它就会是个无色彩的社会。
我希望女人变得更女性,这样的女人才会开花;我希望男人变得更男性,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会开花;于是他们变成是极端的两极,彼此间会产生很大的磁场吸引力。当他们彼此靠近,进入亲密中,他们就是把两个世界、两个层面、两种不同的丰富结合在一起,这样的结合将会是个无限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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