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之书
The Book Of Wisdom
第四章 叛逆的最后机会
第一个问题:
钟爱的奥修:前不久有一阵子,每当我夜晚睡觉时,都会梦见自己在聆听你的演讲;但一到早上,我几乎忘掉所有的一切,只记得你说:诗就是臣服。从那时开始,我一直在想诗和臣服之间有什么关系,或臣服与诗之间有什么关系,而诗又和爱、祈祷、静心的道路有何不同?
德娃,莉佳:诗包含所有的一切,它包含爱、祈祷、静心和其它更多的东西。一切的神圣、美丽,和一切能够让你超越的经验,都包含在诗里面。
诗不只是诗,它的本质是宗教。它是一个头脑不再障碍在你和存在中间的存在状态,当你和存在的沟通是直接的触动;当你突然对整个存在感动不已;当你独立分别的个体消失,整个宇宙藉由你开始唱歌、跳舞;当你变成中空的竹子,当你蜕变成笛子时,这一切就是诗。
诗是整体进入部分,是海洋融入露珠;诗是奇迹。
我并不是指莎士比亚或克莱德赛斯这些人,他们只是部分的诗人。是的,某些时刻他们知道诗,但他们并非诗人;当未知的门打开时,他们曾经瞥见,他们有着进入生命最深、最奥秘根源的管道,但那些片刻纯粹是来自未知的礼物。他们并不知道如何接触那根源,也不知道存在如何与他们接触。那几乎是个无意识的状态,它发生在梦中,就好像你作梦的状况一样。他们是梦想者。
世上所谓伟大的诗人、画家、音乐家、雕塑家都是梦想者。是的,他们会在梦中有几次的瞥见,恍惚中似乎有几道光穿透梦境,而只要其中的一道光就足于创造出莎士比亚或克莱德斯。但这并非我所说的诗。
我所谓的诗,是流经佛陀的诗,那才是真正的诗。佛陀不是梦想者,阿底侠也不是梦想者,他们都是已经成道的人。对他们来说,梦已经消失、不见了。它不再是无意识状态下对真理的瞥见,或被真理占有而感动,然后真理离开他们,留下茫然、筋疲力竭的他们。不是的,这不是诗。
一般的诗人只是很短暂的跳跃、离开地面一下,然后马上又回到地面。
佛陀则是有翅膀的,他不是跳跃,他知道如何到达最远的星球,他知道通往未知的门路,他有打开奥秘之门的锁钥。他是成道的师父,未知占据了他,他是未知的媒介,未知藉由他传达讯息。就因为他是未知的媒介,因为他被未知占据,所以他所说的一切都是诗,就算他保持静默也是诗。他的静默是一首无言的音乐;此时,不管他有没有说话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他说话时,说的是诗;不说话时,他仍是诗。未知的诗充满他,他走路、睡觉、他的灵魂和他的存在都是诗。
这诗是如何发生的呢?当你臣服时,当部分鼓起勇气臣服整体,当露珠滑入大海成为海洋时,诗就发生了。
臣服是很矛盾的现象,一方面你看来是消失了,另一方面你却是第一次展现出无限的光辉和多面向的光彩。是的,露珠不见了,它不会再回来,你将没办法再次拥有它或成为它,它以露珠的形式死掉,但这露珠却变成了海洋,它变成了海洋性的。它仍是存在的,但却不再是有限生命与整体无限分离的个体;它是那无限、无边际、无边界的。
这也就是浴火凤凰的迷思。牠在火中被烧死,成为灰烬;然后突然间,牠冲出烈火,浴火重生。凤凰代表耶稣,他死于十字架上,然后又重生了;凤凰代表佛陀,他死于自我的消失,然后是完全无我的新生。凤凰代表那些看透人生、了悟人生的人,了悟就是凤凰。你死于你,然后成为真正的你。那个死掉的你,是不真实、假的和单独的你的死亡。
我们不断地相信我们在这世上是单独的。但我们并不是,甚至就连非常瞬间短暂的片刻,我们都不是单独的。尽管我们相信如此;但我们与整个存在是一体的。然而,你的信念一定会让你活在恶梦里;因为相信「我是单独的」就会创造梦魇般的恐惧。
如果你认为你是单独的,便将没办法停止害怕,因为宇宙是如此地广大,而你却是那般地微小、渺小,你不断地反抗它,只希望不要被它吸收。所以你必须用不断地保持警觉、防卫,你必须一层、一层又一层的墙壁来保护自己,好让自己不会被吸收。但这些努力只是你自己的恐惧。然后当死亡来临的时候,你又会不断地担心死亡会破坏了你与宇宙的分离、破坏你的单独。而死亡其实就是单独的你回到存在宇宙的整体,因此你害怕死亡来临,害怕自己将死。于是人们尝试用各种不同的方法让自己活的久一点,想要达到生命不死。生孕小孩就是其中的一个方法,所以人们才会不断地呼吁要生小孩,其根本的欲望与小孩完全无关,它是对死亡的害怕。
不管如何挣扎,你很清楚知道自己不可能永久存在,你知道有一天将会死去,因为成千上万的人都会死去,没有人可以特例的逃离这必然的结果,每个人都明知无望地希望着。于是你找到一个最古老的方法,也是最简单的方法——小孩,你知道纵使你不存在,但是你部分的生命、细胞将会不断地繁衍下去,这是成为永生的一个替代性方式。
现代科技发明了更高明的方式。因为你的小孩或许看起来有点像你,但也可能完全不像,你的小孩不一定会和你完全一模一样。于是高明的科技发现,只要先保存你的细胞,等你死后,他们可以经由你的细胞的繁殖来重新复制一个你,这个你甚至会比双胞胎兄弟都还要来得相像。所以假如有机会碰见你的复制人,你会很惊讶地发现,他看起来就和你一模一样。
而为了安全起见,你可以在活着的时候就制造一个复制人,然后把他放在冰冻库,等到万一有意外发生,如果那天你突然死于车祸,复制人可以马上取代你。你的老婆和小孩将觉察不出他们的先生或爸爸只是个模仿品,因为他看起来和你一模一样。
人们另外还创造出比上述复制人更高明的方式——书、画画、编写伟大的交响曲;人们知道,有一天他们会离开,但他们的音乐、书本上的签名以及他们的雕像将会永存。别人看见或听见它们会想起你,你将会存留在他们的记忆中,你虽然没有办法再次地走在地球上,却可以进入人们的记忆里;这总比什么都没有好。虽然这些名气或许只占历史书本的几页篇幅,或一个脚注,但这一切真的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几世纪以来,人们是如此的害怕死亡,死亡变成你一辈子的梦魇;以至于人们尝试用各种方式在追求永生。
而当你放下自己是单独的想法时,死亡的恐惧就会消失。因此我才会说臣服是一个最矛盾的状态,你的小我个体虽死掉,但你其实根本没有死,因为整体宇宙是不会死的,只是小部分的生命不断的死亡、替代而已。所以如果你与宇宙合为一体,你就是永生的生命,是超越生死的。
这就是涅盘、开悟、莫克夏和神的国度,就是没有死亡的状态。但有一个令人害怕的条件必须先完成,这条件就是你的小我单独个体必须先死去,你的本我必须先死去,这就是臣服的意义。事实上,你根本不用担心,因为你根本不是单独的,那只是一个你相信的信念而已,所以,死去的将只是你的信念和想法,而不是你。
就好比你在黑暗中看见一条绳子,你认为那是一条蛇,所以心中怀着极大的恐惧,你因身体不停地颤抖而流汗地急速跑开。然后某个路过的人告诉你说:「不用害怕,我在白天看见它,我知道它只是一条绳子,如果你不相信,跟我走,我证明给你看。」
而佛陀好几世纪以来,一直在说的也就是:「跟我走,我带你去看看!」他们将绳子拿在手中向他证明那真的只是一条绳子,根本就没有蛇。然后,突然间,恐惧不见了,你开始大笑,笑你自己愚蠢的行为,因为你在害怕某些根本就不曾存在的东西。但不管它存在或不存在,那些害怕、颤抖、冒汗、血压增高以及心跳加快等,都是真实的。
记住!不真实的事会引发真实的感受和状况,如果你认为他们是真的,他们对你的作用就是真的。它虽然是只梦幻般的真实,却可以影响你、你的生命和生命形态。
但当你警觉,当你有觉知的时的,就会发现自我不见了。它只是一条你误以为是蛇的绳子,你永远也不可能找到蛇的踪影。
死亡是不存在的,它是不真实的。死亡是你自己创造的,你藉由创造小我的单独而创造死亡。臣服意味着放下单独的想法,于是死亡就会自动消失,你不再感到恐惧,你生命获得完全地改观。然后生命的每一个片刻都如水晶般的清晰,生命纯粹的欢欣、喜悦和喜乐,每个片刻都是永恒的。这样的生活方式就是诗;没有自我,当下一个片刻又一个片刻的生活就是诗。没有自我地生活,就是恩典,就是音乐,也就是真正的生活。我称之为诗的生命——臣服于存在的生命。
我要再次地提醒你们,请谨记:当你臣服于存在,你并不是放下任何真实的东西,你只是放下一个不真的想法、一个幻象以及放下一个你从来就不曾真正拥有的东西。藉由放下它们,你重新得回你的真实。
当你了解到:「我是在家的,一直以来我都在家,以后我也永远会在家。」你会感到极大的放松。当你知道:「我不是局外人,我并没有被隔离,我的根并没有离开大地,我属于存在,存在也属于我。」时,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很平静、安静和静止。这份静止就是臣服。
臣服这个字给我们一个非常、非常错误的印象,它让我们误以为要抛弃某些东西;但你其实只是放下梦幻,放下一些社会创造的幻象,你并没有失去什么。
社会需要自我的功能来达成它的目标。甚至当我们臣服于神时,人们仍是使用「我」这个字眼,但它并不存在,只是有其利用的价值而已。他知道没有「我」,但如果不用这个字就会不必要的制造出很多沟通上的困难;沟通本来就很困难,没有「我」将会使沟通更不可能。所以「我」只是刻意、有用途的工具;如果你能知道它只是个工具、是人们利用的一个媒介;而不是存在性的,那你就不会被它所困扰。
莉佳,你的梦给你一个瞥见,它让你看见白天清醒时不允许自己看见的事实。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在发生,意识的头脑总是比较我执的,它从不允许你进入无意识心灵。社会教导我们意识,而非无意识的部分,虽然他们很努力,但仍还未有任何进展。
但苏联例外,他们努力研究要教导人们的无意识,很不幸地,他们成功了。他们在人民睡觉时教导人民的潜无意识心灵;因为当你熟睡之后,你的意识功能停止,换成无意识在运作。现在这份作业在苏联已经完成。而这是未来的人类将要面临的最重大的挑战之一。如果苏联政客拥有教导人们无意识心灵的装备,那人们叛逆的机会就会永远地消失。
当他在睡觉的时候,你可以进入他的无意识心灵,把你变成是共产党员、天主教徒、印度教徒、佛教徒、基督教徒、回教徒等;面因为它进入你的无意识,你将永远无法超越。你将永远没办法去除它,因为无意识的力量九倍大于意识心灵,你的意识心灵只占冰山十分之一的小角,另外十分之九是无意识心灵的部分。所以如果政治家掌控人类的无意识心灵,那人类的前途将会非常晦暗。小孩从小就在睡梦中受掌控,甚至睡觉也不再属于私人的事,政府拿走了我们个人 的权利。它甚至决定我们不能作自己的梦,它帮我们决定我们的梦,因为它害怕我们会作一些反对国家政策的梦,它们不允许这种状况发生。于是他们会操纵你的梦和无意识,但很幸运的是,这一切尚未真正实行。
你们或许是拥有叛逆机会的最后一代,假如你们不把握这机会,以后或许就没有机会了;人类的存在将会被贬低至机器人般的地位。所以好好把握这仅存的时机,这最后的二十或二十五年。如果人类能够好好利用这世纪结束之前最后的时机,它将会是最后的机会,否则以后将不可能,因为人类的无意识将会操控人类。到目前为止,社会经由教育、教会和宣传污染了人类的意识心灵,但也仅止于你的意识的部分;你的无意识心灵还是自由的。
常常,当你进入很深沈的睡眠,你就愈是接近真理和实相。虽然这种说法很奇怪,不应该如此,应该是当你清醒时更接近实相。但你清醒时的状态并非完全是你的,它是基督教的、印度教的、回教的,它不再是属于你的,社会侵害了它、干扰了它、扭曲了它。但无意识心灵仍属于你。
因此,心理分析家对你的梦有很大的兴趣,因为梦中的你是比较真实的。在梦中,你不会那么地虚假,所有社会的谴责都消失;在梦中,你所遇到的和所看见的都是事情本然的面貌,你同时还看见真实的自己。一旦你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你开始伪装自己,你的清醒处处都是伪装。
因此,睡觉令人感到非常放松。因为不断地提醒自己只能说些可以说的话、做社会允许我们的事是非常、非常累人的。所以,你们每天需要八小时的睡眠来解除这一些限制,重新回到自然的状态,忘记社会加诸在我们身上的梦魇和地狱。
你变得愈是警觉、愈是观照,你就愈有可能从社会的枷锁中解放自己,然后,甚至你在睡觉时,也只是身体暂时的休息,但你意识、觉知的暗流仍会不断地进行。你的头脑并不需要睡眠,它根本没有这个需要,那是人们创造出来的需要。
当你的头脑是清晰的、是自由没有束缚的,它对睡眠的需要将会愈来愈少。然后,奇迹会发生,如果你在身体进入睡眠时还能保持头脑清晰,你会第一次知觉到身体和你是分离的;身体睡着了,而你是清醒的,你将会看见非常不同的现象,你会想说:身体和你怎么可能会是相同的——体呢?不可能的。它们的差异太大了。
身体属于地球,你属于天空;身体属于物质,你属于神;身体属于粗大的,你不是;身体有其极限,它出生,它将会死亡,而你却是从不曾出生、也不会死去。这过程将会是你的经验,而不是相信的信念。
你因为害怕而相信,你希望相信自己是长生不死的,但相信归相信,它是不真的,它是外在的装饰画。经验则是完全不同的,它来自你的内在,它是你的。一旦你了解之后,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动摇、摧毁你的真实经验;或许整个世界会反驳地告诉你根本没有灵魂这回事,但你知道身体和灵魂毕竟是不同的;或许整个世界会和你说这世上并没有神的存在,但你只会笑一笑,因为经验胜过一切,经验说明也证明了一切。
莉加,你的梦境是非常有意义的,你在清醒时的意识所不允许的,从你梦中无意识心灵出现,一道亮光进入了你。
西方在弗罗伊德出现之前认为,清醒的意识是唯一的意识,甚至在弗罗伊德出现之后,虽然梦境的意识也被视为颇具价值,但他们还忽视了一件重要的现象——无梦境的睡眠。在东方则不是如此,东方一直认为清醒时的意识是最肤浅的,梦境意识是比较深层和重要的,而睡眠意识心灵甚至比梦境意识心灵来得更深、更具意义。西方还需要另一位弗罗伊德来阐扬睡眠是很重要的这个观念。
但东方知道的比西方还要多。有一个意识第四状态的一个点,它的名称就叫做「第四的」,它没有其它的名称。它是当清醒、作梦和睡觉这三个状态完全的消失后的状态——观照。你不能称它为清醒的,因为它从不曾入睡;你不能称它为作梦,因为观照下是不会有任何梦境的;你不能称之为睡觉,因为它不可能睡觉。它是恒久的意识状态,这也就是阿底侠所说的菩提心,是耶稣的意识,也就是佛陀的开悟。
所以请各位小心、谨慎,比起清醒状态,你要更注意你的梦;比起你的梦,要更注意无梦境的睡眠。而且永远谨记在心,要去寻找那第四的,因为它才是最终的;到达第四的,你就到家了,你就不需要往外寻求了。
莉佳,你说你忘了所有的梦,只记得一句话:「诗就是臣服」。这是我教导的本质,也是我传送给世界最根本的讯息——诗就是臣服,同样地,臣服就是诗。
我希望我所有的门徒成为有创造力的诗人、音乐家、画家、雕塑家……等等。过去所有宗教的门徒都过着一种非常没有创造力的生活,他们因为他们的无创造力的生活而受尊敬,但这样的生活并没有带给世界任何一点的美丽。他们其实是世界的一个负担,他们并没有把乐园带给地球。实际上,他们是具有破坏性的,因为你若不是具有创造性,就是具有破坏性,你不可能保持中立,你若不是欣然、喜悦地面对生活,就是在谴责生命。
长久以来,过去一直是一场具有破坏性的梦魇,它是否定生命取向的。在这里,我要教导你们肯定生命、敬重生命,我教导你们不用遁世隐居,相反地,享受欢欣的生命。你们可以成为诗人,但我所说的诗人并非指莎士比亚、米尔顿或田倪桑斯。假如我遇见莎士比亚等人,我也会告诉他们:「请成为诗人吧!」,因为他们仍只是在幻梦着诗的阶段。
真正的诗发生在「第四的」意识状态,以前一切所谓的诗人都仍只是梦幻者,他们还停留在意识的第二阶段。散文停留在第一的、清醒的意识阶段,诗则是第二的。
而我所谈论的诗,只有可能发生在第四阶段。一旦你能够很全然地觉察和清楚,一旦你的头脑不存在,那你任何的行为举止都是诗,你的作为也都会是音乐;甚至当你只是静静的,什么都不做的时候,诗也会充满着你,你会变成你的芬芳,你的存在。
莉佳你问我:「从那时开始,我一直在想,诗和臣服有什么关系,或臣服和诗有什么关系;而诗又如何能成为和爱、祈祷、静心一样的途径呢?」
爱、祈祷和静心之所以是途径,是因为他们都是通往诗的门路。任何可以带领你找到神的途径,也就会带领你发现诗;神这个人其实就是诗人;他会唱一首歌,当然不是他自己的歌,他唱的是神之曲;他让静默的神经由他发言,他是整个宇宙的代言人。
我教导你们静心、祈祷和爱,因为他们会带你回到中心,而这中心就是诗,它们都是通往诗的门路。让自己融入诗里,就是融入神里,而如果没有臣服,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过度地停留在你自己,神将不会发生。你必须空出自己,让它在你身上展现。
先死,然后你就可以成为你真实的自己——神。
第二个问题:
钟爱的奥修:我感到非常的混乱。事事物物不再有好与坏,我感到既非骄傲,也非羞愧,但一方面我又两者都是。我以前曾经到达的,现在则是很挫败的掉在一团迷雾中。我感觉像烟,烟里升起莫大的悲伤,就好像天鹅绒覆盖在坚硬的石头上。奥修,我望不见这一切的尽头,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尽头?难道是狂喜背负着不洁净的重担吗?奥修,请帮我成为门徒吧!
罗讷德,萨罗蒙生,感觉混乱是绝佳的大好机会。那些没有混乱的人的问题才大呢——他们自认为知道,事实上他们根本不知道;而那些认为对自己很清楚的人才是真得应该困扰,因为他们的清楚是非常表面的;事实上,他们根本就不清楚,他们所称道的清楚根本就是愚蠢的。
白痴是非常、非常清楚的,清楚到他们没有聪明的智慧去感到混乱,人们需要很聪明才能感受到混乱,一般平常人在生活中不断地微笑着脸、赚更多的钱、求取更多的权势和名声。你看见他们你会感到非常嫉妒,因为他们看起来是那么地快乐、有自信。
看见他们成功,看见他们的财富愈来愈多、权势愈来愈大,声望节节上升,你将会感到有点嫉妒。你是如此地混乱,他们却是如此地清楚生命的目标和方向,他们总是知道如何设法达到目标,他们其实已经达到目标,现在更往上层阶梯攀升;而你却仍站在原池,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该做什么?不知什么不该做?不知什么是对?不知什么是错?但情况一向就是如此。平庸的人总是很肯定,只有比较聪明的人才会感到完全的混乱和困惑。
混乱是个绝佳大好机会,它代表头脑已来到穷途末路。所以如果你真如自己说的:「我感到完全地混乱了,如果你真是如此,那你是受到祝福的,因为你正处在边缘,处在某些可能性和珍贵时刻的边缘。如果你是完全地混乱,那代表头脑的企图失败了,它再也没有能力为你提供任何肯定的答案,你愈来愈靠近头脑死亡的阶段。
这是任何一个人生命中最棒的发生,也是最大的祝福,因为一旦你看见这一混乱的现象,而头脑是不可能理清头绪的,那你还会执着于头脑多久呢?不用多久,你一定会放下它,就算你不放下它,它也会自己掉落。这混乱是如此地严重和沉重,以至于它禁不起负荷,自己就会掉落,而当头脑掉落,困惑也就不见了。
我并非说困惑不见之后,你就会变得很确定,不是的,那也不过是头脑的另一个字汇。有困惑就有确定;当困惑消失,确定也消失了,你即非困惑,也非确定。你只是感到很清楚、透明般地清晰,而这个透明就是美、就是恩典,它是非常细致的。
当一个人即非困惑也非确定,那将是他生命中最美的一刻;一个人就「是」,镜子反映出那个「是」,没有任何方向,没有要去哪里,没有想要做什么,没有未来,就是全然地「在」当下这一片刻。
没有头脑就没有未来,因为没有任何对未来的计划,这个片刻就是所有,就是所有的一切,这个片刻就是你整个的存在。整个存在都聚集在这一刻上,这一刻于是变得非常重要、意义非凡。这一刻非常地深、非常地高;它非常地奥妙,非常强烈;它烈火熊熊、非常直接;它攫掠了你、占据你、转化你。
但我不能给你确定,确定是一个意识形态,它只是在补缀你的困惑。当你感到困惑时,有些人会以权威性的口吻说:「不要担心」,他会用淘淘的议论说服你,用经典补缀你的困惑;用圣经、可兰经和吉塔经等美丽的布毯来掩盖你的困惑。然后你感觉不错,但那只是暂时的,因为你内在的混乱仍然沸腾,你并没有去除它,只是暂时将它压抑住而已。
那也就是为什么人们总是想尽量吸取各种信念、经典、教义和系统性的思考的原因。人们为什么投注大量精神去系统化自己的想法呢?为什么有些人要成为基督教徒或印度教徒,而另外有些人要成为共产党员昵?到底这一切是为什么?那当然是有原因的,而且是一个很重大的原因。每个人都很困惑,所以有些人就感觉必须提供你一些安定;这些人可以是教宗,毛泽东,或是马克斯,或是马奴,或是摩西,任何人都可以。因此在任何危机出现的时刻,任何一个顽固、敢大声叫嚣的笨蛋,任何显现出自我肯定的人就会成为领导者。那就是希特勒、斯大林以及墨索里尼成为重要人物的原因。
人们一直不解,为什么希特勒能够操控德国这么优越的民族,为什么?而且更令人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一世纪最伟大的思考家——马丁,海德格竟也是希特勒的支持者?德国大学最伟大的教授竟然支持希特勒,为什么?怎么可能?
希特勒是个愚蠢、未受过教育熏陶的人,但他却有着聪明的人或海德格教授缺少的特质——他有着绝对的自信。他是个蠢蛋,但他说话时不会有「假如」和「但是」,他可以好像都知道似地向大家宣言。他是个疯子,但疯子总是有很大的影响力,它改变人类历史整个轨迹。
德国人会对他如此感兴趣和印象深刻一点都不令人讶异,他们都是聪明的人,有些人甚至是地球上最聪明的人,但聪明总是会有困惑,那也就是希特勒成功的秘密。聪明令人困惑,困惑令人恐惧、害怕,人们不知道该往何处去,该做什么,于是他们开始寻找领袖,开始寻找一个可以很肯定表达意见的人。
印度现在的状况就如同德国一样。印度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国家之一,它有着最悠久、长远的传统和哲学思考,没有任何其它国家可以和它的哲学理论相比较。然而印度却选择马拉吉,德赛亚做总理——一颗甘蓝菜花。但他却有个绝对平庸、愚昧、顽固的头脑,这就是人们需要的东西。
每当人们困惑的时候,他们就成为三级头脑的受害者;一级头脑被二级头脑所害,那是因为三级头脑没有困惑。三级头脑知道说如果你喝你自己的尿,一切的疾病都将会被治疗,甚至还可以治愈癌症;这样的言论只有当你是完全不智时才会告诉大家。
聪明的人总是会犹豫、踌躇、沈思一下,而不聪明的人却不会,智者低语、笨者则可能会到屋顶上大声召告世人。
老子说:「我可能是这世界上头脑最不清楚的人,除了我之外,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地有自信和肯定自己。」他是对的,他是如此地大智慧,以至于他对任何事都不确定。
如果你放下头脑,我不能保证你将会很肯定;我只能答应你一件事,那就是你将会感到更清晰。你将会感到透明般的清晰,你能够看清楚事情的真相。但你将不会是困惑或确定的,它们是同一铜板的两面。
但你正处在一个很美丽的时刻里,这整个世界也是一样。每当认同的危机发生,每当人们不再知道自己是谁,每当过去不再吸引人们,每当人们离开传统这个根,每当过去似乎与我们不再有关连时,人们的心中会升起一个严重的认同危机——我们到底是谁?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对?
这个时机,可能是个诅咒——如果你成为希特勒的牺牲者,但它也同时可以打开进入更大的未知大门,如果你有幸接近佛陀,如果你够幸运能爱上佛陀,你的生命将会转化、蜕变。
那些还根植传统,还认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人将不会找到佛陀。他们会继续过着他们有规律、无聊、死沉的生活。他们会像他们的前辈一样继续不断地重复着几世纪以来、古老的行径,完成应尽的义务。跟随这条世纪之路你当然会感觉很安全,因为曾经有那么多人走过。但当你遇见佛陀,你就开始朝向未知,这中间即没有高速公路,也没有旧路,你必须要自己去行走,这条路将不会是现成的路。
这就是我希望每位门徒都能了解,你来这里并不是要依赖我、跟随我或接受我或相信我。
你来这里是要自己尝试、经验,你必须自己走;我可以给你勇气,鼓励你往前走,我可以诱发你询问确定的过程;但我将不会给你一套有系统的思考模式,我不会给你任何的确定;我会给你的是——朝圣之旅的生命,这旅程是很艰辛的,路途上将有成千成万的陷阱,每天都会遇见更多的危险;但这条朝圣之旅将会带引你到达人类意识的最高峰,带你到那「第四的」境界。但你行走至愈高处,你也就会面临有可能往下坠落的更大危险。
我只能承诺你,这是条伟大冒险且危险的旅程,但我不能保障你一定到达得了,因为未知是没办法担保的。
所以,罗讷德,如果你来找我是希望我帮你解除困惑,那你就找错人了,我不是你要的那个人。但如果你来找我是希望能同时放下困惑和确定;如果你是希望能放下制造困惑和确定的头脑,如果你来找我是希望我帮你走上寻找神那最终的冒险;如果你来找我是敢于接受不可测大海、波涛汹涌的海浪以及有可能见不到岸边的挑战的话,那你就找对人了。那可能性是非常地多的,我只说「可能」,我不能给你完全的确定。因为你可能可以达到,也可能到达不了,这一切都没有任何保证,这并非商品可以加以保证;这是一场赌博。
而假如你已经准备好,你就可以进入这个佛陀的能量场,你并不需要再等待,你已经等待了好几辈子,已经等待的够久了。
你问我:「奥修,请帮我成为你的门徒吧!」问题不在于我「给」你门徒,而是你要「接受」它。敞开你的心,我一直都在给予,只是你必须接受它、欢迎它。
你说:「事事物物不再有好与坏。」这是很好的、很美的。好坏是人们创造的,圣人和罪犯也是一样,他们根本没有不同,些微的不同也仅止是非常表面和广浅的。你只要轻轻地刮一下,就会在圣人里面发现罪恶的部分。
有一个人跑去找教宗,他对教宗说:「呸!教宗,去你妈的!」
教宗满脸狐疑不能相信地说:「我?天主教教会的领袖;我?成千成万人的精神领袖;我?耶稣基督的直接继承者?我,上帝在地球上的代理人?去我妈的?我才去你妈的!」
差别其实并不大,只要轻轻地刮一下,你将会发现罪恶就在神圣之中,而神圣也在所有的罪恶之中,一切都是好的,也都是坏的,它们是人们任意创造的观念。
你现在正进入一个很美的阶段,而如果事事物物对你来说不再有好坏的话,那其实是很好的,现在你可以进入另外一个新层面;这层面不是人们创造的,它没有比较的区别、没有好坏,它是事情该是怎样就怎样、不是就不是,即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好与坏其实只是你可以选择这个或那个的替代可能性,它们让你停留在二分性里。
当你了解到好与坏只是社会因为需要而创造出来的把戏时……当然它们是有其用处的,我并不是要你处在人群中时,表现出一副不知对错的样子;我也不是说当你走在大马路中间时和你自己说:走在马路的左边和右边又有何差别呢?
记住,当你和人们一起时,好坏仍是存在的,请尊敬他们和他们的梦,你是何等人物?你有什么权利打扰、干涉别人的梦;面对人们和他们的梦以及他们的游戏时,请有礼貌一点。
但不管如何,在你心里面仍要记住事情是没有好坏的。
存在就在那儿,你并不需要做任何选择,于是,当你不再选择时,你就会变成不是二分的;当你必须做选择时,你也被选择二分了。选择的划分是一把双边的剑:它在划分外在实际状况的同时,也把你的内在划分了。所以如果你做选择的话,你就是选择划分和分裂,以及精神分裂;如果你不选择,那代表你知道事情无好坏,你的心智是健全的。
不选择就是选择心智建全、也就是选择神智清醒,因为外界即然没有分别,你的内在怎么会有分别呢?内在和外在是一体的,当你变得不分裂时,你就变成独立的个体,这就是成为独立个体的过程,当你意识到事情无所谓的好、也无所谓的坏时,突然间,你回归一致,你内心所有的分裂消失,你如结晶般的具体,你是归于中心的。
这是东方意识对世界最大的贡献之一;西方宗教界仍停留在有好坏标准的阶段里,就因为如此,他们很难了解、甚至根本不可能了解东方的优婆尼沙经、老子和庄子。
西方人士总是用基督教模式的头脑询问:「你们的诫律是什么?」他们发现在优婆尼沙经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所谓的好与坏;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它们从不命令,它们主张诗,它们就是诗;它们纯粹是存在欢欣的流露,是狂喜的迸发。
优婆尼沙经说:「神即『是』,而你就是那」,他们还说:「神即『是』,我即是神」这是来自狂喜的宣言,没有任何的伦理道德规则,甚至没有判断的准则。而这一切都会令基督教、回教、犹太教的头脑难以理解,为何这些书本被认为具有宗教性呢?它们可以确定是很好的文学著作,但为什么会被认为具有宗教性呢?
所以如果你问一个到达与优婆尼沙经的先知有同样狂喜境界、经验的人,他将会告诉你说:「圣经、塔木德(Talmud,犹太法典)和可兰经只是伦理与道德的典籍,与宗教有何关系呢?」这些书是很好的,他们帮助社会平顺地进展;而或许里面有些关于宗教的只字词组,但基本上,它们是无关宗教。其中大部分是关于伦理道德的讲述,至于宗教的部分则是少到几乎会被人们所忽视,事实上,它已经被忽略了。
了解事无好坏是一个转折点,是一个转变,从此之后,你开始往内观照,外界失去其意义。外界的社会是一部小说、一出精彩的戏剧,你可以让自己参与其中,但不要太认真了,那只是角色的扮演,所以你可以尽可能地让自己出神入化、完美地演出;但请不用太严肃,它与那最终的根本无关。
你内在不分裂的灵魂知道,那最终的是内在心灵;你现在正处在要朝向内在心灵世界的转折点上。
你说:「事事物物不再有好与坏。」这正是成为门徒的时刻,门徒其实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你不需要再等待、甚至不用请示我的准允。门徒已经发生,你只要进入这佛陀的能量场,一切都已在发生,这是你长久以来的等待,事实上,你已经等待太久了。而等待已逐渐耗损了你的能量。
我曾听过一则故事:一对很老的夫妻出席法庭要公证离婚,他们已经结婚七十五年,俩人都已经九十五岁了,法官不能相信他的眼睛,他说:「你们在一起生活七十六年之后的今天才想到要离婚,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呢?」
他们彼此互望一眼,然后,老先生回答说:「唉!我们一直等待,我们等所有的小孩都先离去,所以才会等到现在。」
人们一直等待,等待又等待……等到最后还有什么希望呢?罗讷德,你不用再等待,你已经准备好了,我欢迎你;我甚至还欢迎尚未准备好的人;因为,今天尚未准备好的人、或许明天就准备好了;而那些尚未准备好要成为门徒的人,或许在成为门徒之后就准备好了。
而如果神要接受你,我是何方神圣,竟然拒绝你呢?我是决不会拒绝你的。在我的小区里面,没有人会认为你不值得或拒绝你成为门徒,成为门徒不需要任何条件;如果神都认为你值得活在这世界上,那就足以证明你有成为门徒的价值。
你说:「我感到即非骄傲、也非羞愧,但却又两者都是」这是一个混乱的状态,在这混乱当中,你会发现一切事情的状况是即非这个、也非那个,却又两者都是。你说:「我以前曾经到达的一切,现在则是很挫败的掉在一团迷雾中」——你真的受到非常大的祝福。
很多人将会非常嫉妒你。能知道一切的努力都已失败就是新旅程的开始,能知道:「我以前曾经到达的一切都不再有任何意义。」时,就是你寻求那永不会消失的真理的开始。当人们能够完全看透世界和成功的幻象时,人们才会真正开始灵性的旅程。
「我感觉像烟,烟里升起莫大的悲伤,就像天鹅绒覆盖在坚硬的石头上。」当长久活在幻象里的生命突然苏醒过来,当你觉得一切的一切不再有任何意义,你觉得就好像在追逐黑暗的阴影,你一定会感到莫大的悲伤。
你的观察是很敏锐的——天鹅绒覆盖住悲伤。是的,悲伤来自过去,而天鹅绒的覆盖是唯一的可能,也是现在才变为可能的。完全的混乱导致你深感悲伤,但因为这完全的混乱,你内在深处开始有个新的搅动在发生;或许你自己还未觉察到,但在悲哀的帘幕后面正在诞生出一股新的喜悦,某些东西在搅动——这喜悦是新的寻求、新的冒险、新生活和新的存在的表达方式。
「奥修,我望不见这一切的尽头,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尽头。」头脑和自我都有开始、也有结束的尽头;但对你和整个存在的奥秘而言是即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那是一个生生不息的过程,不断地奥秘正等着你,因此,你是即感惊颤又感狂喜。
当你发现生命没有尽头,当你在攀上一个高峰之后,突然发现有另一个更高、更艰辛的路径和可以攀爬的高峰正等着你挑战时,你应该感到莫大的狂喜。然后当你又爬上高峰时,你发现还有另一个高峰,高峰之后还有高峰,生命是恒久的喜马拉雅山。
想想你现在到达的这个点,你发现一切不再是,你感到非常无聊,无聊似乎是你的命运。但生命是不无聊的,它是舞蹈、是狂喜、是丰富。
很多、很多地事情即将发生,而且将会不断地发生。奥秘是没有尽头的,它从不会结束,那也就是称之为奥秘的缘故,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它总是令人捉摸不定,而这也就是生命的喜悦、和生命灿烂的光彩,它让你不断地寻求、询问和探索;生命就是冒险。
你说:「奥修,我望不见这一切的尽头,迩是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尽头?」封你而言是有尽头的;但对真实的你而言则没有。
「难道是狂喜背负着不洁净的重担吗?」一切都是洁净的,没有任何地方是不洁净的。不洁净只是你此刻深感困惑的一个阴影;当混乱和困惑的头脑都被抛弃时,这阴影就会自动消失。
你内在核心一直都是很洁净的,洁净是你的本性,它无法被带走,它是永恒的,你不可能会失去它。你若不是忘记就是记得它,若忘记它,你就会感到迷惑;你若记得它一切都会变得清晰。请注意,我不是说你会变得很「确定」,而是一切事物都将会透明而清晰。这透明就是自由、就是智慧、也是你与生俱来的权利;如果你不认领它,没有人需要为你承担责任。你只要愿意请求,它就是你的。
门徒就是再次寻回自己的努力,并抛弃那些不属于你的;门徒就是放下真正不属于你的、拾回你一直以来就拥有的。
狂喜是我们的本性,不允许自己狂喜根本就是不必要的努力;狂喜是自然、自发的,它不需要你辛苦努力去达到;但痛苦却需要。那也就是为什么你看起来会如此疲累的原因,因为痛苦不幸是做苦工,要维持在苦楚里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你在违反自然,你逆流而上,所以才会很凄惨。
而喜乐就是顺着河流、融入河流、不再有河流与你的区分,你就是河流,那事情有何困难呢?顺着河流,你不需要游泳,你只要跟着河流飘浮,然后它会带你进入大海,它已经在往海洋流动了。
生命就是河流,不要催促,你就不会落得凄惨。不逼促生命之流的艺术就是门徒。
罗讷德,你已经准备好了;此刻的困惑与生命的混乱会开启一扇新门、长出一片新叶请勿再多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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