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之书
The Book Of Wisdom
第二章 百合花的开悟
第一个问题:
钟爱的奥修:不知道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愚蠢,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要开悟,我很讶异周边许多人都有这份渴望,但我却仍然依恋自己的家乡、热爱我的工作但我也仍想成为您的门徒,另外我也想成为门徒这有可能吗?会不会有冲突呢?
葛兰.史坦博格:所有的问题和答案都是愚昧的。问题出自头脑就好像叶子生自树木。问题是头脑的一部分,它不断地滋养头脑;你必须放下它。
问题的出现就是在找寻食物,而答案就是食物。问题是一个探索的过程——头脑觉得饿了,它想要更巩固有力,想要被喂食,想要食物。于是任何答案若可以让它累积更多的知识,让它有种「现在,我知道了」的感觉,头脑就会很满意地以为它找到了食物。于是它会不断地询问、收集答案、让自己变的更有知识。
头脑累积愈多知识就会愈难放下。但是你必须放下它。因为除非你停止问问题,除非询问完全地消失;否则你是不可能进入宁静、静止的空间的——在这空间里,你会觉知到自己是谁以及整个实相的面貌。
记住,实相不会来自答案;过去不会,未来也不会。它顺势自然,当你没有任何问题,当你到达没有任何疑问的觉知状态,实相就会发生。
因此第一件要记住的事是:所有的问题和答案都很愚蠢。现在,你或许会感到很疑惑——为什么我还继续回答你的问题?但假如你能深入我的答案,你会发现根本没有答案。这些答案不仅不滋养你的头脑;还会摧毁、粉碎你的头脑。它们对你是绝大的震撼。我回答的目地是在敲击你,而非解答。
因为你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并不了解我和我的目地,所以你会认为我在回答你的问题。你在这里停留愈久、愈深入了解我,你就愈会知道我的回答并非解答。我不是在帮你累积更多的知识;相反地,我是要拿走你的知识、让你成为非头脑的,让你再次回复无知和天真,最后让你甚至不再询问问题。
当你不再询问问题,你就会进入一个全新质量的意识层面。这个质量就是惊奇,惊奇并非询问,它感受到整个存在的奥秘。询问问题本身努力地想要解除存在的奥秘,它不想承认生命是深不可知的奥秘。于是我们把每个存在的奥秘变成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认为每一个奥秘都只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问题;一旦问题解决,奥秘也就不复存在。
我的回答刚好相反,我努力的要让整个存在更加奥秘。因此我常会有相互矛盾的话语。我常常前后不一致是因为并非要回答你或帮你累积更多的知识。如果我前后一致,你就会累积很多知识,头脑会觉得很满意、扎实、丰富和洋洋自乐。
我故意前后矛盾、不一致,好让你不能从我身上累积知识。我不允许你们累积。所以如果某一天你累积一些知识,隔天我就会把它们带走。不久,你一定会警觉到某些完全不同的事正在发生。我不是要你们相信我的教条,或活在我的哲学里。我是很有破坏性的,我要拿走你身上所有累积的知识。
慢慢地,你的头脑会停止询问。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答案可以真正地解答你的困惑,那询问问题又有什么意思呢?所以当那天你停止问问题的时候,也就是值得欢呼、庆祝的时刻。因为惊奇开始了——你进入一个全新的层面,你又再次地成为一个小孩。
耶稣说:「除非你像个小孩,否则永远不可能进入神的国度。」他的意思是,除非你再次地回复无知和天真,不只不再询问问题,而且充满惊奇,这样你才有可能进入神的国度。
小孩和成人问问题时的心态是不一样的。小孩子发问的时候,他并不一定要你回答,他只是充满惊奇地在思考。所以假如你不回答,他就会忘记问题,然后又开始询问另一个问题。他询问的目地并非要是得到你的答案,他只是在对自己喃喃自语。他在惊奇里面反复思量、试着理解惊奇的奥秘。他不是在寻求答案,所以任何答案也满足不了他。如果你给他答案,他就会用这个答案再问另一个问题。他总是会惊奇不断地探索。
一个受教育、有涵养、饱读诗书、知识广泛的成年人,他问的问题一定是来自累积的知识,并且想要聚集更多的知识。头脑总是不断地渴求。如果你很有钱,头脑就会想要更多的钱;如果你拥有权势,头脑就会渴求更多的权势;如果你有丰富的知识,它就会想要吸收更多的知识。头脑活在「更多」的渴求里。
你不断地用这个方法在逃避面对实相。实相是一个奥秘;它不是一个可以询问的问题。你必须活在奥秘中、经验它、挚爱它,最后则融入于它。
我的回答是在摧毁你的问题,而非解答。我不是老师。老师教导你;师父则是帮你去除过往的学习。
葛兰.史坦博格,你说:「我不知道问这问题是否有点愚蠢。」它不只是有点,而是确实很愚蠢。所有的问题都很愚蠢——我有什么办法?你又能怎么样呢?
你说:「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要开悟。」
头脑就是这样,它对任何事都不确定,它活在不确定中,总是感到困惑、理不清头绪。清晰不属于头脑,它是头脑不在的状况。有困惑是因为有头脑,两者是相同的。
你不可能有清楚的头脑。如果你很清楚,就不可能有头脑;如果你有头脑,就不可能清楚。头脑总是自我分裂、冲突的。分裂是它的本质。因此活在头脑的人,绝不可能变成完整独立的个体。他们处于持续的分裂中——一部分想要这个,另一部分想要那个。
头脑不单单只有一个欲望,它有好多的欲望,它是多重心理的,所有的片断都朝向不同的方向。我们能够如此地言行一致已经算是奇迹了;因为要维持住这一致性,是很艰辛的挣扎。虽然我们尽量设法把持住,但这其实也只是外表一致;内心深处则是一片混乱。
你爱上一个女人——你确定你真得爱她吗?真得确定吗?我还没遇见任何一位爱人是百分之百地确定的。你或许会和她结婚,但你确定你爱她吗?你或许和她一起有了小孩,但你确定你想要有小孩吗?
这就是你的生活——没有一件事是确定的。人们不断地找事做,让自己忙碌不停;你也一样。但确定不可能来自头脑,也不属于头脑。于是,你会在生活各个不同的层面中面临相同的问题。
你说:「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要开悟。」你一定有渴望,不然怎么会有这个问题?你一小部分的头脑一定在说:「史坦博格,你要开悟。」另一部分的头脑则说:「你一定疯了,你失去理智了吗?你有老婆、小孩、工作,你热爱祖国——而现在却想要悟道。你一定是受到大众催眠的影响——那么多人都穿红袍。和这些疯狂的人在一起是很危险的,这些疯狂的人们,他们享受生命、开怀大笑,有那么多的爱,而且看起来那么快乐。史坦博格,你要牢牢记住,你是有妻小和工作的人。千万要小心啊!」
但这欲望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这么多人对开悟有兴趣,个中一定有原因。一、二个人被欺骗也就罢了,怎么有可能这么多人都被骗昵?成千上万的人对开悟有兴趣,这不会全是假的吧!所以你内心升起一丝小小的渴望:「何妨牛刀小试一下;但恐惧也同时地在你心中出现。」
长久以来,事情发生的情境都一样。例如,你想要买车,但不知到底是买雪佛兰好,还是福特、奔驰车好。如果没有你老婆的帮忙,你永远也不可能买车。女人比男人少用头脑,而且比较果断,她们也有较多的心里感受。她们很幸运尚未过度开化——她们仍旧比较原始、狂野、比较信赖直觉而非理智,并且有足够的勇气和能耐采取果断、直断、非逻辑的行动。
决定来自于心。头脑是永远都不可能下决定的。如果你想运用头脑做决定,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而且我并非谈论像开悟、神是否存在、或死后是不是还有生命等的大事。我谈论的只是一些小事,买哪一块肥皂好昵?这块还是那块,还是买牙膏好呢?——你会发现同样地困难。头脑是片断的,是分裂的。因此我不断地说:「跳出头脑,开始生活。」头脑总是想个不停,从没有真正的过活。他总是幻想美丽的想法,但这些想法都只是梦。
如果你想要真正的生活,想要活在当下,就要放下头脑。头脑没有办法活在当下,但首先它必须做决定,而当下也就在思考时错过了。等到头脑做好决定——如果它有可能的话——那个片刻也早就走掉了,你总是落后一步。头脑总是追着生命跑,总是落后一步,它不断地错过。
阿南多.麦特利雅不断地梦见自己在赶火车,但他总是错过。我想,几乎每个人都有过相同的梦——梦中的你快要赶上,几乎就快要赶上那班火车……却还是错过了。
阿南多.麦特利雅的梦是非常普通的一个梦,但其意义郄非常深远。头脑的运作就是这样。梦象征头脑,它总是错过火车。这是必然的结果,因为头脑需要时间思考,而时间却不会为你停留,它不断地从你的指尖流逝。
你永远不可能同时拥有两个片刻,只可能有一个片刻。而这个当下的片刻是如此地短暂,它容不下任何想法,也让你没有时间思考。你若不是活在当下,就是在思考。活在当下就是开悟,思考就是错过。
开悟不是目标。史坦博格,你要不要接受决定在你。它不是目标,它只是活出当下我们所拥有的唯一片刻。下一片刻是不确定的——它或许会来,或许不会到来。
事实上,明天永远不会来临。它总是快要到了,却从未抵达。头脑活在明天……而生命只在当下这一刻。
耶稣对门徒说:「看看那原野上的百合,它们是这么地美丽。甚至盛装、威严的所罗门王也不如这些百合花。」原因何在?那是因为它们不会去想明天。它们活在此时此地。
活在此时就是开悟,活在此地就是开悟,成为百合就是在当下这一刻开悟。请不要思考我说的话,只要存在这一刻就好。这就是开悟的滋味。而一旦你尝到滋味,你就会想要经验更多。
请不要把开悟当成目标,它不是目标,它是意识最平常的状态,它并不特别。树木、小鸟、石头、太阳和月亮是开悟的。唯独人类尚未开悟,人类不断地思考,不断地错过。
当你能够体悟到自己因为思考过度而错过当下这一刻时,小小的瞥见就会开始发生。你会发现,在头脑紊乱的思绪里会有短暂空白的时候,这个头脑没有思緖的时刻就是静心的状态。它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
史坦博格,它也会在你的国家发生。所以自己不用担心,以为自己非来印度不可。印度并没有拥有开悟的专利,它不仅还没有取得专利,也永远不可能拥有。你可以在任何状况下开悟。不管是身为丈夫、妻子、父亲、母亲,或是工程师、医生、木匠,甚至是流浪汉或嬉皮,你都可以开悟。
开悟并不需要你努力的工作、追求。只要你能放轻松,你就开悟了。很多时候你是开悟的;很多时候因为旧习惯出现,开悟就消失了。
你说:「我很讶异周边许多人都有这份渴望。」
如果他们渴望,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开悟。你不可能同时间即渴望又要开悟;你只能拥有其中一种。就好像你可以吃蛋糕或留着它,但你不可能同时拥有。如果你渴望开悟,那开悟是永远也不可能会发生在你身上。因为渴望会阻碍它,所以你不能渴望开悟。这是很矛盾的。
事情其实很简单——你若不是已经开悟,就是尚未开悟。它是你的自然本性,所以你根本不须费力争取。它不是企业,所以你不用缜密计划。
这就是阿底侠所谓的最初、最根本的真理。
开悟就好像置身阳光下、四周充满光亮,但你因为闭着眼睛而宛如置身黑暗中。张开眼睛,夜晚就会消失,黑暗也就会不见。甚至你或许会认为黑暗仍遍在,但它其实早已不在了。你的所作为是非常愚蠢、古怪的。
你费尽心思、竭尽力气所赚到的却是无法开悟。于是你不断地耕耘,却还是无法开悟。其实你只要愿意停下努力迈向不能开悟的脚步,你就开悟了。开悟是你本然的状态;开悟就是你。
所以请不要误解我的门徒。刚到这里的人,他们之所以充满渴望是因为他们希望能寻找到一些想要的东西。但在此停留稍久的人将不会有如此的渴望。他们活在当下每一个片刻,享受非常平凡的生活和生活琐事——一如在早晨啜饮一杯热茶:你可以用开悟的方式来啜饮,或是尚未开悟的方式。如果,在喝茶的时候,你脑筋里面盘算着其它事——等一下要去听演讲!而没有存在当下那个片刻,那你就尚未开悟,那你就错过了开悟的一杯茶。而且请注意,如果那是你的习惯,你也将会错过那场演讲,因为它其实也只是一杯茶。之后,在听演讲的时候,你一定会想:「我等一下要做苏菲静心,我必须赶紧办完一件事,然后再赶回来。」
问题并不在于当下的片刻;你的模式和习性才是问题所在。假如这是你的习性——总是赶在时间之前,想着下一刻——那你就无法开悟。而这些都是你的努力和作为(doing)。你并不需要为了开悟做某些事,你只需要了解,为什么我一直不允许自己开悟?
这也就是某一天我所做的决定,我说:「多少世以来我没有觉知地生活,够了就是够了。」从此之后,我过着开悟的生活。所以,其实你只需要去了解并不需要渴求它。
你说:「我却仍依恋家鄕,热爱工作。」
这是很好的;爱你的家乡、你的工作。你可以回去,但记得要活在当下,让每一片刻都处于觉知的状态。不要落后一步,也不要匆促向前。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做什么,要让自己活在当下。
你说:「另外我还想成为门徒。这有可能吗?会不会有冲突?」
它的确是冲突的。你一直活在冲突里,而这将是你最后的冲突。但在你离开这个冲突、矛盾的生活之前,你必须关上那种生活的大门。门徒其实只是关上大门——最后的一件事。它做了如下的宣言:「长久以来我活在头脑里,得到的只是不断遭受痛苦的经验。现在我决定离开头脑、跳进未知。我要进入一种全然不同的生活。」
门徒代表你已豁然了解。你想要靠近我,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靠近一位师父,与师父亲密地联系,是你朝向对自己到达最终极了解的一个途径——自己的开悟。头脑会让你对未知感到非常害怕,它拉扯你,要你往后返。因为活在已知的世界里是很安全的,你对一切感觉熟悉、而且驾轻就熟。但进入未知,你需要指引者——这个人他已经进入未知,且活在未知的纯真里。为了吸取、经验这未知的精神灵性、喜悦和庆祝;你需要指引者,而非指导原则。
一旦你吸取师父的某些东西,你就不会再回到头脑的旧模式。而门徒的意义也就在此。
是的,史坦博格,你可以成为门徒。但刚开始的时候你一定会再度面临同样的冲突——要不要成为门徒呢?要不要进入未知呢?这是很自然的,因为你好几辈子都活在相同的情境里。它已经变成了你的第二本性。
我说服你、引诱你成为门徒。我之所以创造这么多的门徒是因为人们需要强大的说服力和引诱。否则,他们很有可能来这里、听听我演讲之后就离开。这种状况就好像一座桥。你听见我,却没有真正地接近我;你听到我的话语,却没有品尝到我的安静;你了解我所说的爱,却没有机会知道我的爱。
门徒让上述的一切变为可能。它是一个能量场、一处佛陀的道场。它是非语言和心对心的沟通,有一天它甚至将会是人性对人性的沟通。
第二个问题:
钟爱的奥修:今天我看见你本人,听你说话,发觉自己与你融为一体,并且深受你的感动和鼓舞,以至于我感觉有必要问你二个相阚的问题,但其中一个并没有那么大的相关性。
你为什么这么反对头脑?我可以肯定的是——大家都在使用它,也都需要它。因此,我认为只有当我们滥用它时,也就是说,当我们过度使用它来防卫自己的感受,而不愿意超越时——我们才有权利批判它。
另一个问题比较是属于我个人的问题,虽然其它人也可能有相同的感觉。
为什么你觉得门徒穿红袍、带着你的相片,是那么重要且必要的事——它实际上也不过只是制服和偶像?如果我离开此地时,心中对一个智圣者和治疗师怀有很深的爱和敬意,我应该并不需要随身携带着他的照片。他的影像将会深深地存留在我生命中。而一旦我需要他的帮忙时,我可以在脑海中回忆他的影像——这比起看着他的照片更觉得真实。我很希望成为门徒,但你可能会因为最后这个问题而不接受我。
亲爱的乔依斯.布兰黛女士:请需原谅我。你感到与我融为一体一定是个巧合,它只能是个巧合,否则你是不可能有那样地感觉的。
请不要如此快速地下决定。你只听过我一次的演讲,只要多再停留一会,你就会发现很多的矛盾点。给我一些时间,再等一下,你将会发现自己和我根本一点也不契合。这一次其实也是一样,你并非真得有此感受,只不过我看起来似乎与你有些相契合罢了。
你的脑中早已有一些很棒的意见,你是非常知识性的。你问的问题来自于知识,而非来自纯真的心。
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我不可能只讲一件事就粉碎所有人的头脑。假如某一件事可能粉碎一个人的头脑,它也有可能会契合某人的头脑。对这个人,我明天或后天会继续处理。不用多久的时间,每个人都会受到打击,然后你就不会感觉受到鼓舞。事实上,在回答你的时候,我会让你感到很受挫。所以,你等着看吧!
你所谓的「鼓舞」是什么意思?看来你知道颇多的;否则你所谓的「鼓舞」、「契合」是什么意思?你对自己说:「是的,这个人所讲的话颇具意义。」——它之所以会有意义是因为那就是你长久以来的信念。
这在这里不是要支持你的信念;相反地,我要带走你的信念。我不是要鼓舞你,因为鼓舞会创造出奴隶性。如果你受到我的鼓舞,你将会变成我的奴隶,你会变得依赖我。我不是要鼓舞你,我是要粉碎、敲醒你。然后不久之后,你我在此将会有着深深地联系,而没有任何的奴隶和依赖。
我们的关系是不需鼓舞的联系。因为鼓舞你的人将会对你变得非常重要,以至于你开始感到依赖。
你在寻求一个父亲的角色,希望他能鼓励你,并且希望他能为你沈闷、死寂的生活加把劲。但假如任何人给你这股生命的力量,他就对你有很大的影响。
我的目的不是要影响你,我是要让你看见你的自性之火,成为你自己的光。鼓舞意味着将会跟随、模仿某人。你将会变成基督徒、印度教徒或回教徒。门徒就是宣称你不再属于任何教派或任何教条。我没有任何教义或教条。成为门徒就是宣告你是自由的。
但你一定会问:「那为什么一定需要穿红袍、戴项链和照片呢?为什么?」
亲爱的女士,这是一个方法,其目的是在阻止非真正有心人士的进入。这不是一个属于群众的地方,它是属于被选中的少数人的。那最终的——你可以称之为神或开悟——是属于真正有勇气的人的。因为只有这些愿意放下头脑进入当下的人,才有可能到达那最终的。当下是通往那最终的一扇门。但是要放下头脑需要非常大的勇气,那并非每个人都可以做得到。
这只是一个方法。红色和其它颜色,或没有任何颜色的颜色是一样的。它并没有什么特别。我也可以选择绿色、黑色或任何其它颜色,效果是一样的。因为其目的是在于它只是一个方法。它特别是为少数有意愿做些疯狂傻事的人而设计的,因为往后有更疯狂的事在等着。而如果连穿红袍、戴项链和照片这样的小傻事你都没办法做到,如果你不能很有勇气地让自己看似愚昧、可笑地到处走动,如果你不能去感受这份荒谬和滑稽,如果连这么一点小事你都不能承受,那这个地方就不属于你。因为将来会有更多更荒谬的事等待你去完成。
当你进入与我更深的亲密关系时,我将会要求你做更多不合逻辑的事。因为只有经由完成这些要求,头脑才会消失。其它方法是行不通的。这些要求就像电击一样,经由它,你那几世纪以来训练有术的头脑才有可能被完全的摧毁。
这只是一个气走不属于这里的人的一个方式。看见如此疯狂的人们穿着红袍,他们会很害怕的逃跑了。
我这样做是故意的。我大可不断地鼓励你们,填充给你们很多的知识……等等的事,好让你们很轻易地留在这里。但这不是基督教科学,我不是比利.葛兰姆,我并不想鼓舞你们。这是一个全然不同的现象。事实上,我一点宗教情操、一点灵性也没有。这些说法根本就完全不相干。这只是一个选择的机制,其意在选择准备好要和我一起走,一起迈向荒谬最极致的人。
但你很机伶。你说:「我会将你深深地记忆在我的生命中。」好像你知道什么是生命,什么是深深地深度。你不仅机伶,而且狡猾。你说:「我会在脑海中记忆起你的影像。」但任何你记忆的影像都只是自己的虚构。那绝对不是我,也不可能是我。
如果你能无条件地跟随我,才可能拥有我。你不可以有任何条件。有时候我会要求你做很荒谬的事,而且很我清楚知道那是很荒谬的。
我的门徒开始慢慢地了解——如果你能做一些荒唐、不合理的事,就会觉得比较放松、比较没有头脑。如果能无条件地跟随我,当我对你说:「赤裸着身体到街上走一走。」如果你能够简单纯真地一回声:「好。」那我将不会真 的要你赤裸身子走在街上的。因为我的目地已经达成。而如果你犹豫地说:「这是什么意思?」那你就必须去做那件事。
这些都只是小小的测试方式。有时候因为你没办法事先发现,它们反而非常有效。大的测试你将很容易就可以察觉到——大到连笨蛋一眼就可看出。
前几天,克里虚那.普连在写给我的信中提到,他与迪扬.南达多世以来有很深刻的爱的联系关系。在前世里,他是母亲,迪扬.南达是儿子。那一世他没有办法完成身为母亲的责任,所以他现在才会爱上迪扬.南达。「现在,这笔前世的债似乎已完全偿还。但迪扬.南达却经常让我很伤心。请告诉我,我该如何结束这段关系?」
我回了一个讯息给他:「去找德莎谈一谈。」很自然地,他觉得我伤了他的心。他在谈论这么重大的一件事,一定满心期待我告诉他:「克里虚那.普连,你已经到达了,你能回忆起你的前世,那真是太好了,这是你第一次短暂地瞥见神性。」
与其评论他那伟大的经历,我还告诉他去找德莎谈一谈。他一定深受打击。而且,到底谁是德莎?克里虚那.普连需要找德莎谈话吗?如果克里虚那和德莎处在相当的情境中,何必要找德莎?或许克里虚那自己的境界比较高、也比较神圣,那更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找德莎?
两天来,他非常沮丧。竟然无法察觉这只是很微小的一件事。他用了四十八小时的时间消失不见。他再次地回复他轻松、快乐的本性。但他竟然需要四十八小时的时间才发现。
克里虚那.普连,你现在不用去找德莎了。我会为你特别再找其它的方式。
因为事小如沙粒,所以难察觉;事情若如高山般巨大,你很轻易就会知道。
乔依斯.布兰黛:如果你想留在这里、想与我真正地联系,你将必须学习一种全新的连结方式。我不是老师,所以如果你是个想要被鼓舞的学生,那么你终将失望。我也不是传教士,我并不要你相信我的哲学。
如果你真心要与师父联系——他没有知识的累积,却有深刻的了解——你必须稍微放松自己,必须放下你固有的成见。并且要谨记 ,常常,你们想成为门徒,但你们忘了谁是师父、谁是门徒。你们心里面对师父有些期待,你们认为他应该符合你们的要求才对。
但一个被尊称为师父的人是绝不会符合你们的期待的。政客才会依循他们的要求行事,他们知道只有当他们顺应你们,你们才会跟随他们 ,这是相对等的安排,也是相对的剥削关系。政治领导家就是这样,跟随着跟随者。他们不断地注视着他们、揣测你们的需求,然后满足你们。
我却是不断地冒犯你们,我不能符合你们的期待,如果我那么做的话,就不是真正地帮助你们。那你们就是师父,而我就变成了门徒。
谁要成为谁的门徒?这件事必须事先决定。是我成为你们的门徒,还是你们成为我的门徒?请看清楚。常常,你们在自己都不清楚的状况下成为门徒,然后,你们要我这样或那样,应该这样生活或那样。而假如我不符合你们的期待,你们就深感挫败。
真正的师父总是会让你觉得挫败。他必须这样做,因为唯有如此,你头脑的思緖才会中断、消逝不见。我必须不断地敲击你,而且一开始就要清楚地声明我的立场。红袍、项链和照片的目的是在告诉你:「你必须无条件地跟随我,并且放下要我顺应你的期待。」之后,真正的工作才会开始。准备好的人就可以成为门徒;没有准备好的人,门徒会让他们自动地离开。
你问我:「为什么你这么反对头脑?」
我并没有反对头脑,我只是告诉你们头脑的实相。一旦你们看清楚头脑,你们就会放下它。当我说:「放下头脑」,我并非反对它,我只是让你们有机会看清楚它,了解它对你们的影响,以及它如何地束缚着你们。
头脑本身即是问题,无关使用或滥用它。而且你们要知道:除非你们知道如何让自己没有头脑,你们才有可能真正的使用它;否则你们反而会被头脑利用。头脑一直在利用你,只是它非常机伶,不断地欺骗你,不断地对你说:「是你在使用我」。
头脑在利用你,你被它利用;它变成师父,你则变成奴隶。但它非常精明,它不断地谄媚你说:「我只是工具,你是我的主人。」但请你看清楚头脑如何运用它的机制在利用你。而你却认为是在运用它。只有当你知道如何放下它才有可能会运用它;否则你在认同它的情况下,如何使用它呢?
如果你说:「我是基督徒」,就是与基督徒的头脑认同。如果你说你是印度人或德国人,情况也是一样的。这份认同必须被打破,你必须要知道自己不是头脑。只有当头脑停止运作的时候——当你不被它占据,当头脑停止、安静的空档——才有可能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就是意识;然后才能真正地运用头脑。
我是在使用头脑,但是布兰黛你并不是在使用它。如此说来,我怎么可能反对头脑?我并没有反对它。我只是看起来如此,但我整个努力的企图是要让你脱离它,并经由脱离而了解到你的自由。一旦你知道你是自由的,就可以使用它。这时头脑才会是巧妙的工具,是众多巧妙的工具之一。人类到目前为止还没办法让事情更美好。就算世界上最大型、最有效率的计算机也比不上人类头脑的功用。单单一个头脑就可以囊括全世界的图书馆。
头脑的力量是非常大的。但也就因为力量大,所以很危险——它将会驾驭你。因为它是如此巧妙和有力的工具,你就被它占据了,且再也没办法使用它。相反地,它利用你、指导你、帮你规划、煽动你跟随它的决定。它不允许你有任何自由,不让你做选择。除非你说服它,否则它不会给你任何空间的。
所以谁有资格成为师父?除非你认知到能够不与头脑认同;否则是不能成为师父的。
一个与自己车子认同的人,是没办法开车的;反倒有可能是车子在驾驶他,如此一来,车祸一定会发生。你必须与车子脱离认同必须了解到你们是不同体的——车子很好,它是一个可以好好利用的工具,它可以完成很多事但你必须独立于它。
你说:「为什么你如此地反对头脑?可以肯定的是——我们都在使用它……」
不是的,并非所有的人都能使用它。只有非常稀少的某些人才有办法使用它——佛陀、基督、阿底侠、谛楼帕。佛陀与你们的差别也就在于——佛陀使用头脑,你们却被头脑利用。否则又有何差别昵?佛陀能够使用头脑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与头脑是完全分离的。
更遑论滥用它,如果你不能使用头脑,又如何滥用它呢?头脑就是这样:它会利用或滥用你,你是不可能滥用它的。
你认为科学家发现原子能量是在运用头脑,还是滥用头脑?当原子弹被丢在日本的两个地方时,爱因斯坦连续好几个夜晚,都因深受困扰而彻夜未眠不得休息。因为他帮忙制造原子炸弹,是他写信告知美国总统原子弹有可能制造成功的。
问题在于:爱因斯坦在写信让美国总统告知政客们这一强大威力武器的讯息时,他是否有觉知到可能会发生的结果?他有没有考虑到日本岛国成千纯真、没有犯错的人民,会在几秒内就完全被烧毁。没有,他并没有想到,他也没有意识到。事实上,他根本没有警觉到原子弹的用处到底在哪里。在他临死前,有人问他:「如果你有机会再次出生,你想要成为什么?会不会想再次地成为伟大的数学、化学、物理学家呢?」听说他的回答是:「够了,我绝不愿意再成为伟大的科学家。如果有机会,我只想成为水管工人。但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爱因斯坦有个最棒的头脑。他滥用它吗?你们认为那些创造伟大科技、破坏整个地球生态的科学家是在使用他们的头脑,还是滥用呢?
如果有一天这个星球会消失,那会是因为二十一世纪伟大的头脑;因为假如人类从古至今有一百位科学家的话,有九十九位是活在二十世纪。事实上这百分之九十九位的科学家中有百分之七十五,各种年龄层的科学家都还存活着。
头脑聚集非常巨大的动力。过去一百年,特别是最后的十年,我们创造非常先进的科技,但这科技将会毁灭这个地球。这结果谁要负责?因此;你想科学家们是在使用头脑,还是滥用?
如果你问我,我会说他们不是头脑的主人。他们既非使用,也非滥用它;反倒是科学家被头脑利用和滥用。
科学界需要伟大的静心者,否则地球的未来命运晦暗。我们需要的科学家应该是——要能使用头脑、是自己生命的主人且可以很有觉知运用科学科技的人。否则人类会来接近全球集体自杀的边缘。
除非有急遽的变化发生,否则在这旧有的生活方式下,人类顶多能够再活个二十五年而已。而唯一能够帮助人类继续生存下去,让地球继续运转的方式就发生在小区里。地球是很美丽的星球,成千上亿数不尽的星星都是死寂的:没有花开、没有水、没有小鸟、没有动物、没有人类。整个宇宙几乎是一片大沙漠;唯独地球充满生机;而「意识」是其中最重要的发生,它就发生在这里。只是这份觉知的意识仍只是奴隶,尚未成为主人,它必须被释放。
这就是我在这里最根本的目地——帮助人们解脱头脑的束缚,好让他们可以运用它。而如果你成为它的主人,你就不可能滥用它。当你处在警觉、有意识、静心的状况下,你是不会滥用头脑的。
如果爱因斯坦也成为佛陀,那他将会创造出从古今至最大祝福的原子能量,而非原子弹。那么地球将会是个极乐世界。但可惜的是,爱因斯坦不知道静心,他不是佛陀,他是一个伟大却没有主人的头脑,就好像一驾没有驾驶员的飞机,只是一部很伟大先进的装置而已。
我曾听说有一种不需要驾驶员就能飞行远程距离的机飞、全自动的。人们感到非常激动和兴奋。首航时,这部全自动的机器对人们说:「我们正以多少和多少的速度前进,温度大约是几度又几度,高度是多少又多少。请大家放心,不会出任何差错的……」它持续进行。事实是它已经错了。想想机舱里面的人,他们会发生什么事,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伟大的科学是头脑的产物,它目前正操在奴隶的手上。佛陀应该要接管整个人类世界,一、两个佛是不够的,每一区域、每一方向、每一个生命层面都需要佛陀,这样人类才有可能使用头脑。否则头脑会愈来愈不灵光,而这是很危险的。因为头脑会愈来愈不机伶力量将逐渐减弱。
我们把原子弹交到小孩手中,如果没有意外发生,那就是奇迹。小孩玩原子弹是一定会发生意外的。
政治家有着全世界最不成熟的头脑。三分之一平庸的人民,因为深感自卑,想要证明自己,所以成为政客。而这些人却掌控着原子弹、氢弹、雷射光……等等。
在这种情形下,我们随时有结束生命的可能,或许某一天我也无法完成我的演讲。任何时刻都有可能结束……成千上万的氢弹,我们就坐在上面……人类真是愚蠹到令人不敢相信。以前,如果不能一次,顶多第二次就可以杀死一个人,而今世界上所有的氢弹却有七百次杀死全人类的威力。人类实在太愚蠢了。
整个地球现在充斥越来越多的氢弹,多到可以毁灭七百个地球。在这个状况下却仍有百分之七十的能量耗费在战事计划上。我们的地球似乎是座疯人院。
布兰黛,你还说:「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们都在使用它,也都需要它。因此,我认为只有当我们过度滥用它来防卫自己的感受,不愿意超越时,我们才有权利批判它。」
我不是在批判它,我非常重视它。如果你能真正了解我所说的一切,你将会更重视它,你也才能够好好的使用它。如果你能够超越你的头脑、观照你的头脑、知道你和头脑是不同体的,能不再受头脑操控和催眠,也才能真正地重视它。如此一来,你才有可能真正运用,而不滥用。一个有觉知能力的人是不会滥用一切的。
最后一个问题:
钟爱的奥修:我注意到每当我看见一位很美的女人,我就会忘记所有的哲学、宗教和自己,而进入一个非常甜美、安静的片刻里,想动物比人类聪明:因为神也一样创造牠们,但牠们却没有形上学的困扰。我虽然一直想丢掉知识,却还是很喜欢书本。
戴维.莱德: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是形上学、哲学,而且也都很像诗。所以当我们遇见活生生的形上学、哲学和诗句时,很自然地会忘记知识性的形上学和哲学。因为我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类。能够赞赏美丽,被一份美吸引而陶醉其中是很珍贵的。
如果你在看见一位很美的女人时,仍不忘旧约圣经、吉塔经或可兰经,那你一定有哪里出了错。你所描述的反应代表你还是很自然、很人性的。
允许自己更深入这份细腻的感觉里,慢慢地,当你的感受愈来愈细腻,身体愈来愈敏锐时,你也就会发生更多的美;当你的洞见愈深入时,也会看见更美的现象;而当你能看见整个存在盛大的舞蹈和庆祝时,你就自由了。
庆祝让人自由,爱让人自由,美让人自由;而非形上学或哲学。
但我并不是说你一定必须丢掉书本,因为有些书本是很优美的,里面记载着某些非常特别、伟大的经验。只要你不要让自己迷失在书本中就好;经由阅读莎士比亚,克莱德斯或佛陀与阿底侠的书,你将会从另一扇门进入那同样、最终的美丽的世界。
通往神的殿堂有许多扇门。美是其中之一,另外还有智慧、爱……,以及音乐、诗和文学。树上开的花很漂亮;而伟大的诗篇则是意识的花朵。
你并不需要丢掉书本。事实上,你想丢掉它们代表你仍然执着书本,就好像你的恨是你的爱倒立站在头顶上,它们是一体不可分的。事实上,我们应该将爱恨变为一个字(Love-hate),而不是分开的,甚至连中间的一条分界线都不需要。它们就好像冷热、夏冬、生死、明亮与黑暗一样有着相同的能量。
享受你的书本,享受美丽的女人,他们都同样地神圣。享受生活各种不同的层面。为什么一定要这个或那个?为什么不可以两者同时?一起很好啊!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生活或那样生活?为什么不可以两者或多面向一起生活呢?我的方法是:活出生命的全方位,放下二分性的选择。
哲学家齐克果曾写一本书:《这个或那个》。他就是生活在这二分性的世界里。他没办法决定到底是和所爱的女人结婚,还是只要深情爱着她就好,他思考多年都下不了决定,最后他的女人决定去找另一个男人。后来,他的书和人都变得非常有名,以至于每当街上顽皮的小孩或成人看见他走在哥本哈根街头时,都会在他背后喊叫:这个或那个,这个或那个,这个或那个先生又来了。甚至连小孩看见他站在十字路口时,都知道他满脑筋都在想:往哪一边走好呢?这一条或那一条路呢?两条一样都会到达车站,但哪一条好昵?就这样,他可以好几个小时站在那里而仍下不了决定。
他活在思考里,真得是一位形而上学家。他父亲留给他一大笔财富,所以不需要工作,所以每天二十四小时,他都在思考。而当他到银行提出最后一笔存款后,在回家的路上,他死了。他死的正是时候,否则他将会很辛苦。
我的感觉是他一定在想:继续活下去,还是不要呢?哪一个好昵?因为已经没有钱了。而就在思考要或不要的时候,心脏病突然发作,结束了他的一生。
生命不需要选择。不用选择不是很好吗?让生命决定不是很好吗?让自己既是精神主义者,也是个物质主义者,既是佛陀,也是左巴——成为佛陀的左巴。享受生命给予你丰富的一切吧!
我一直都在告诉门徒这个讯息。戴维.莱德,你尚未成为我的门徒。但是如果你开始全然地生活、接受所有的一切,为每一刻都活到极致并尊敬生命的一切,然后当美丽的女人从你身边经过的剎那,若你突然感到对美的惊叹与感动,那代表你还活着,不是死的。
但这决不会只是性的快感——那是很贫穷的。它必须是更多的东西,也可能是灵性的感动。我并不反对性,但只是只有性的生活,是最低层次的。为什么不要活出从性到三摩地,整个向度的生活呢?
所以,每当漂亮女人经过时,如果你只升起性快感,那代表你的动物性层面是活的,而非你。但如果你也同时在精神灵性上受到触动,那你就是活得很全然;全然的生活就是通往神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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