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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家族中,有一個年紀較大的叔叔。他不是個商人,他天生就是個詩人。但是因為你無法透過作詩賺錢,你也無法用詩填飽肚子,而且全家都是生意人,所以當他從大學畢業,他自然被要求去經營那些事業。他也沒興趣去找任何工作,所以沒有辦法。他負責去管理一間商店。當我還小的時候,我去看過他。如果沒有家裡人在場,有客人要進來,他只會做出手勢要他們進來。
一間商店不能由這樣的人來經營。客人不是乞丐。他不能比手畫腳做生意!而我的叔叔只會安靜的做出手勢,這樣就不會有人聽到他的聲音,因為如果家裡的人知道會很生氣。他們會對他說:「你是來經營商店還是毀掉它?」那些他對之作手勢的客人不會再來。你怎麼會去一間把你當成乞丐的商店?而且我的叔叔會悲傷的、不悅的看著客人。一間商店不能這樣經營。
如果沒有客人,他會非常高興。如果整天都沒有客人,他會一直是心情愉悅的。他會作幾首詩,或是寫一首歌。他甚至會在帳簿上寫詩!他被迫經營一間商店,那不是他的本性。他的生命自然會感到窒息。
同樣的,如果你強迫一個商人作詩,那也會造成問題。他會在他的詩裡面創造出一間商店,在他詩中的想像會是店面的擴張。
商店不是好的也不是壞的。那是一個是否適合你的問題,是否和你的本性處於同樣的旋律。為了你的本性,即使你必須拋棄一切也要去做,不要放棄你的本性。即使你的本性可以換取全世界也不要妥協,因為你最後會發現那不是成就,而是欺騙。
在最後,只有你的本性會和你在一起,一切都會被留下。我們帶著我們的本性來到這個世界,也帶著我們的本性離開。在這裡的一切只是一個故事;它出現,然後四散各地,最後消失了。所以當我說:「全然的接受,」記住,我不是說一個放棄世界的人,一個待在喜瑪拉雅山的山洞的人是不被接受的。不是,他也是被接受的。如果某個人的歌只會在喜瑪拉雅山發生,只有在那兒才會有一支舞進入他的生命,那麼我或任何人都沒有權利要求他待在俗世。他應該待在喜瑪拉雅山。但是不要認為是因為喜瑪拉雅山才有那首歌的發生,否則一個商店主人會誤解而去到那兒,以為只有在喜瑪拉雅山才會有那首歌或那支舞的發生。「我也要放棄一切去喜瑪拉雅山。」他將會是悲傷的、悶悶不樂的,他會受苦。
這首歌不在喜瑪拉雅山上,也不在俗世裡。它在你裡面,在你的本性裡。當你和你的本性之間有了一種和諧,那首歌會發生。它不是在你外面。
所以創造一種生活方式,一種可以讓你的外在生活和你的本性之間有一種和諧的方式,你的生活方式和你內在的溪流沒有衝突,有一個交流、一個協調、一個和諧、一個旋律在發生,你內在的生命和外在的生活會同步移動。如果你的內在想要去西方,而外在想要去東方,你的生命將充滿了焦慮:將會有麻煩、憂慮和痛苦。最後,你裡面除了痛苦以外,不會有任何東西留下。你將無法經驗到靜心。
靜心是一種存在的狀態,它是當你的內在本性和外在生活如此的和諧,以致於外在不再是外在,內在似乎也不再是內在——外在變成了內在,內在也變成了外在。在這樣的和諧下,你很難去畫出你的外在和內在的分界線。就在那個瞬間,就在合而為一的那一瞬間,就在交流的那一瞬間,神性的和諧降臨於你。越焦慮,神性就越難降臨於你。越和諧,就越有可能開啟入口。
摘自:羽翼成(奧修談女成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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