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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束縛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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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17-7-12 11:38:23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從束縛到自由》

From Bondage to Freedom

翻譯者新地

目 錄

第一章 平凡是世界上最不平凡的事情  
第二章 蛇的工作
第三章 從這個經驗中學習
第四章 我們該何去何從?
第五章 未來是敞開的
第六章 責任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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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7-12 11:39:10 | 只看該作者
《從束縛到自由》

From Bondage to Freedom

翻譯者新地

第一章 平凡是世界上最不平凡的事情


 

  第一個問題:

  鍾愛的師父,請談論平庸與平凡之間的區別。

  平庸是人類的普遍狀態。它是欠缺聰明才智。沒人希望你有聰明才智,因為你越有聰明才智,你就越難受到剝削和奴役。

  每個既得利益者都希望你變得平庸。一個平庸的人就像根部一直被砍斷的樹,它無法生長。平庸的人永遠不知道開花結果,芬芳四溢。他像植物一樣活著。但這就是常態。為了保持他的平庸,他的頭腦裏必須被灌輸一個奇怪的思想:他是非凡的。

  葛吉夫曾經講過一個故事……

  有一個牧羊人是魔法師,他有許多羊。為了照看它們,不讓它們跑進森林裏被別的野生動物吃掉,他做了個設計。他催眠了羊群,告訴它們:「你們不是綿羊,你們是獅子。」從此羊群就開始表現得像獅子一樣。

  平庸的人會反抗平庸,因為平庸是醜陋的。但社會以各種方式讓他擁有非凡的感覺。所以,很難找到一個人在內心深處不相信他是特別的(special)上帝唯一的獨子。

  他不會這麼說,因為他知道如果你說你是上帝唯一的獨子會發生什麼。被釘死是肯定的,然後再復活……沒人知道這會不會發生。所以他把它埋在心裏。這幫助他保持平庸。

  如果他明白他是平庸的,這種瞭解本身就會摧毀他的平庸。明白你是平庸的就是向聰明才智的一次飛躍。

  我所談論的平凡的人就是自然的人。自然不產生特別的人。它產生獨特的人(unique people),而不是特別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特之處。

  高大的松樹和矮小的玫瑰叢誰更高級呢?松樹從不炫耀她是高大的,玫瑰叢也從不炫耀「你也許長得高,但你有玫瑰花嗎?真正的高級在於玫瑰和它的芬芳,在於綻放。高度並不能說明高級。」但是玫瑰叢與松樹和諧相處,它們沒有任何爭執與競爭,因為它們都明白大家是同一個大自然的一部分。

  當我說平凡,我的意思是放下想要非凡的想法,這種想法讓你保持平庸。平凡是世界上最不平凡的事情。只要觀察你自己。這非常傷人,接受你並不特別是痛苦的。當你接受了「你是平凡的」這種觀念,進行觀察。你會覺得如釋重負。你突然處於開闊的天空底下,自然而然,感到自在。

  平凡的人擁有一種獨特性、單純和謙卑。出於他的單純、謙卑和獨特性,他變得真正的非凡,但他並沒有這種想法。所以這是一個悖論:認為自己不同凡響的人是遲鈍的、平庸的。而謙卑的人,他們接受自己和別人一樣平凡你會看到他們眼中的光芒。你會看到他們行為裏的優雅、你不會看到他們競爭,你不會看到他們欺騙。你不會看到他們失信於人。他們沒有雙重頭腦。他們不會成為偽君子。

  一個平凡的人有什麼必要去做偽君子呢?他可以對任何人敞開心門,因為他不偽裝任何東西。當你開始偽裝,你就變得遮遮掩掩。你開始感覺很偉大。你不一定說出來,但通過偽裝和掩飾,你的心態變得越來越自大。這是一種病態。相信自己與眾不同的都是些什麼人呢?他們是深受自卑情結之苦的人。為了掩蓋它,他投射出相反的觀念。但他只是在欺騙自己,沒有別人會受騙。

  平凡的人不需要偽裝,不需要掩飾。他是敞開的,他不用遮遮掩掩。敞開與單純有其自身的美好。所以這是一個罕見的悖論,甘於平凡的人變得不平凡,而自命不凡的人則保持愚蠢遲鈍,他是個庸才。

  每個人都必須往內看。但人們的自欺非常嚴重,他們欺騙別人,慢慢地就開始自欺。他們非常精於欺騙。成為一個偽君子是危險的,因為遲早你會開始認為這就是你的真正面目。

  在我和人們一起工作的35年裏,我見過成千上萬的人,與他們親密接觸,我很困惑這些人一直自欺。欺騙別人還說得過去,但他們卻欺騙自己。你無法把他們從那種自欺中拉出來,因為那是他們唯一的財富。他們知道後面只有黑暗、空虛和自卑情結。所以他們就抓住不放。

  即使在這個社區這讓我傷心,因為至少這裏的人不應該像那樣。否則你們他媽的在這裏幹什麼呢?

  我剛才在大門口看到Venu……席拉問過誰願意跟她走,而Venu說她的職位就是追隨席拉。我吃了一驚。她站在這裏的大門口幹什麼?她的職位不在這裏!她應該跟著席拉離開。她一刻都不應該呆在這裏。人要誠實!

  在這四年裏,席拉反復地問我:「鍾愛的師父,幫幫我,讓我對你絕不欺騙,永不背叛。」

  我告訴她:「席拉,一再地問意味著某種傾向性,就是你意識到你可能背叛,你可能欺騙。否則問它有什麼意義呢?」

  最終她還是背叛了。她背叛的原因值得每個人去瞭解。

  在我靜默的三年半時間裏,她是我的代言人。我知道,當我開始直接講話的那天,這將是困難的任務,因為她會看到她不再是一個名人,不再有電視廣播和報刊雜誌的採訪報導。但我必須出來講話。我不能為了一個人而不去見100萬名門徒以及隨後會來的門徒,我還有深切的感受、真理與經驗。我還有很多東西要講。

  當你們準備好,我就可以講它。這三年半是你們的預備,現在你們可以看到我講話的方式和三年半之前的不同。你們成熟了,你們成長了,我就能夠告訴你們更加赤裸的真理,我相信你們能夠理解它們。

  所以問題在於,我知道如果我開始講話,席拉膨脹的自我會開始縮水,那會有麻煩。我清楚地記得我開始演講的那天,她就開始悲傷;她逐漸開始脫離羅傑尼希社區,找出各種藉口,說澳洲或歐洲需要她。之前她從沒被需要過。

  這次回來她寫了一封信給我:「鍾愛的師父,在這裏我不再感到興奮。我在歐洲、澳洲或別的地方感覺更開心。」但她沒有去看為什麼。

  我給了她一個口信:「去看那個要點。你的興奮到哪里去了?讓你興奮的並不是與我同在,與社區同在,創造一種新的生活方式,期盼新人類的到來。那不是你真正的興奮點。」真正讓你激動的是成為一個名人可以上電視廣播,登報刊雜誌。你享受你的名聲和你的照片,現在這些都不可能了。我自己發言。我對全世界的媒體發言。你當然不能代表我。」

  三年半來我必須手把手地教她,每天兩小時什麼要說,什麼不要說。她像只鸚鵡一樣複讀,因為那不是她的體驗。但她做得很好,作為一隻鸚鵡來說她是完美的。但當我開始講話,她就感到悲傷失落。我給她口信:「你應該去看這是什麼導致的。原因就在於你的自我。」

  「三年半是一段足夠長的時間讓人變得自高自大,我現在讓它回到真正的位置。它是病態的。這種自大比任何癌症都危險,因為癌症只能殺死身體,但這種自大會殺死一個人的心理和靈魂。」

  「為什麼你在歐洲感到開心?如果你想測試一下,我可以來歐洲,你馬上就會知道不是因為在歐洲,所以你感到開心。你會比在這裏更不開心。」

  但人非常愚蠢……她甚至沒有回復我的消息。相反,她召集了她安置在重要職位上的一群人。現在她的悲傷轉化成了仇恨。她以為所有這些人跟她離開,社區就會陷入混亂。

  現在這個社區還是一樣混亂!沒有人可以擾亂它。它還有可能更亂嗎?

  這是一個簡單的法則,當人們擁有權力……我給了她所有的權力,因為我對處理瑣事完全不感興趣。靜默的同時處理瑣事是不可能的。她撤換了所有某種程度上更有聰明才智,更堅定,會危及她地位的人;他們隨時可能成為競爭對手。所以她撤換了那些人,她選擇了比她更平庸的人。他們絕對不會形成挑戰。

  現在,這個Venu說:「我的職位是追隨席拉。」她的職位當然是追隨席拉,因為她比席拉更平庸。但看到她站在這裏我吃了一驚。她在這裏幹什麼呢?她應該和席拉一起離開。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為此感到高興。這是註定的。現在你們可以有更優秀更強大的團隊來運作這個社區——因為我不怕有任何人比我更平凡。你們在地球上找不到我的競爭對手。這帶給我巨大的自由。

  所以Arup才能問這個問題。席拉在這裏的時候,Arup受到各種各樣的排擠。我看在眼裏,感到難過。她更有才幹,更加堅定。

  現在,所有被席拉趕出社區的人都可以回來。通知你們所有離開的朋友,說席拉已經走了,再也不會回來。而且她不是一個人走的是跟整個團夥與幫派一起走的。所以通知那些由於她而離開的人,因為那些人有聰明才智,她無法容忍任何有聰明才智的人。

  這就是所有平庸之人的問題。他們無法容忍比他們更優秀的人,因為那會破壞他們與眾不同的幻覺。但沒有人可以帶走你的平凡。它不是某種投射,而是一個事實。

  玫瑰叢是平凡的,松樹是平凡的,鹿是平凡的。為什麼人要企圖非凡呢?只有人類看上去生病了。整個存在活在絕對的平凡之中,活得非常喜悅,無比幸福;但人類生病了。他的疾病就是他無法按他本來的樣子接受自己。他希望成為某個偉大的人:亞歷山大大帝。非此不可。

  但他忘記了亞歷山大的結局。他只活了33歲,一輩子都在戰爭、侵略、殺戮。他沒有機會生活,他沒有時間生活。

  在他入侵印度之前,他遇到一個偉大的哲人、聖賢、智者戴奧真尼斯(Diogenes)。他問戴奧真尼斯是否有忠告給他。

  戴奧真尼斯說:「只有一條: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去生活。你自己不去生活,你就不會允許別人去生活。你正在犯反生命的大罪為了什麼呢?就是為了被稱為亞歷山大大帝嗎?」

  「每個人都是那樣想的。只要在心裏面稱你自己為亞歷山大大帝就行了,沒有人阻止你。如果你願意,你還可以在你的胸口掛一塊牌子:‘亞歷山大大帝’——但要去生活!你會看上去像個傻瓜,但那比真的做個傻瓜好多了,至少你有時間去生活、去愛,去唱歌跳舞。」

  亞歷山大明白這條忠告。他說:「我可以看到要點。當我回來,我會試著去做。」

  戴奧真尼斯說:「記住,沒有人可以從這種自我旅程中回來,因為這種自我旅程沒有終點,它永無休止。你會死去,但你的自我旅程不會。」

  後來確實如此:他再也沒回家。他在中途去世了。他臨死前想起了戴奧真尼斯說沒有人會回來。自我驅使你,而自我是沒有終點的。它創造出更多的目標,新的目標,更高的目標。

  懷著對戴奧真尼斯深深的敬意,他告訴要抬他的屍體去墳墓的人:「把我的雙手放在棺材外面。」

  他的大臣說:「但這不符合傳統。手必須放在棺材裏面。把它們放在外面會看上去很怪異。」

  但他說:「我想讓它們懸在外面。因為我希望世人知道:我兩手空空地來到世上,我兩手空空地在世上生活,最後再兩手空空地離世。」

  兩手空空的亞歷山大大帝幾乎象徵了每個人。

  如果你希望活得真實和真誠,那就平凡。那樣就沒有人可以與你競爭。你站在競爭隊伍之外,那是破壞性的。

  突然你可以自由地生活了。你有時間生活了。你有時間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你可以歡笑,你可以唱歌,你可以跳舞。你是個平凡的人。即使整個世界都笑話你,那又如何呢?我是個平凡的人。他們都是非凡的人。他們有資格去笑話,我有資格去跳舞。他們的笑聲是虛假的,你的舞蹈是真實的。

  席拉無法容忍這一點。我甚至傳給她口信:「如果我不講話會讓你高興,我可以再次進入靜默。當然,一百萬今天的門徒、明天和未來的門徒將會失落,因為我還有很多東西要說。但為了讓你開心,我可以靜默。」

  「但是記住,如果我的沉默讓你開心,那也許我不在了會讓你更開心。也許從深層次來講,我的死亡對你來說才是合適的。那樣你就可以成為領袖。沒有人會阻止你。」

  如果你試著深入洞察事情,你將會驚訝於顯露出來的事實。

  現在,席拉非常關心我的安全幾乎到了偏執的地步。她安排了許多警衛和防護措施。但她永遠不會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偏執。她內心的某個部分希望我死去。為了避免看到這一點,她投射出某個人會試圖刺殺我。頭腦非常複雜。它把內在的想法投射到別人身上。

  她一直向我保證:「我永遠愛你。」

  我說:「席拉,不要這樣說,因為永遠是很長的時間。今天就夠了。明天誰也不知道。」但她說:「我非常愛你,我可以說我會永遠愛你。」

  我說:「如果你想這樣說,你可以繼續說,但你沒有看到我是一面鏡子。我可以看到你內在所有的層面。為什麼你要強調‘我永遠不會背叛你。即使你讓我辭去社區主席、基金會會長或任何我履行的職務,我都會立刻執行’?」

  現在她自己辭職了,她還把那些她放在重要職位上的白癡帶走了。Vidya和她一起走了。她是這裏最遲鈍的人之一。他們都寫信給我,「鍾愛的師父……」他們還是沒有看到要點,現在他們最好是稱呼「羅傑尼希先生」,為什麼要稱呼「鍾愛的師父」呢?

  「我們愛你,我們會永遠愛你,但我們要走了。」他們沒有說為什麼要離開。他們還是沒有覺察到「鍾愛的師父」這種表述不符合上下文,他們也許是無意識地在使用它們。

  他們沒有一個人不管是席拉還是Vidya說出任何緣由,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他們給出原因……他們不能給出真正的原因,那會非常丟臉。他們也不能給出任何虛假的原因,因為我可以辨別真假。所以他們決定什麼原因也不說。

  但看到這些人的措詞「鍾愛的師父」讓我感到噁心。他們的所作所為剛好相反。

  他們是平庸的人。多年來和我呆在一起,他們還不明白平凡的意義,什麼是簡單的人。他們想要等級制度,他們想要在高高在上,他們想要擁有權力。這是他們的政治遊戲。

  我反復告訴席拉,來社區的人不是來工作的,他們來這裏是為了靜心,為了成長,為了認識自己。但她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她只有一個興趣:就是她必須當老大。

  不過她自己把所有的傻瓜帶走了是好的。還有幾個人留在這裏,他們答應她會離開。我希望他們趕緊走,因為我在這裏有更好的人,我可以叫世界各地更合適的人來。不要讓這個社區變成一個人們只有工作的工廠,他們甚至連戀愛的時間都沒有。這些年來這一直是我心裏的重擔。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人工作完了,累得倒頭便睡。

  你們不是為工作服務。工作是為你們服務的。

  我們會工作,我們會做事。但那並不意味著你們都沒有時間去唱歌跳舞,去創作音樂,去愛你的女人或者去愛別人的女人。如果你沒有太多時間留給自己,你最多只有時間去愛自己的女人。愛別人的女人要花更長的時間要討她歡心,要胡說八道。但作為一種變化這是很好的對你是好的,對別人的女人是好的。對別人也是好的,因為他也有機會和其他人……因為我在靜默,我的心必須背負這個重擔。

  你們不會相信,許多夜裏我都眼含淚水,因為我不想把我的人降格到生活在奴隸營(slave camp)至少在我活著的時候。

  我希望我的人享受生活。工作是其中的一部分,但並不是全部。我們會蓋房子,我們會修路,我們會建設一切,但為了什麼呢?為了建設它們而建設它們嗎?

  所以出於必要,我必須開始講話。你們會驚訝地發現所有掌權的人席拉,Vidya,Savita,Krishna Deva,你們的鎮長他們都和席拉離開了。感謝上帝!祂並不存在,但這種時候你可以用這個名字。

  現在我們可以任命更有聰明才智,更有愛心,更堅定,更人性化的人,他們會瞭解門徒的需要。

  一個社區必須是一個充滿愛,到處是歌聲與舞蹈的地方。是的,工作是需要的,因為你需要食物,你需要住所。你需要道路去找別人的女人,所以我們才建造它們!但這並不是全部。有時候你們也需要靜靜地坐在小山上或安靜地呆在湖邊。

  所以,席拉幫的離開我感到非常開心。現在我可以給你們更合適的人,比起無關緊要的事情,他們會更關注本質的事情。

  但這就是平庸之人的運作方式。他們不甘於平凡。如果他們接受了我一直在談論的平凡,他們就不會有這種煩惱。我知道,不管他們在哪里,他們都會有煩惱。他們也許以為在歐洲他們就不會有麻煩。他們錯了。我要給所有的社區傳訊說不要再聽這些人的。如果他們在這裏不能快樂,他們在任何其他社區都不可能快樂。那些和他們一起離開的人將會後悔。

  留下來的那些人……比如說,Krishna Deva,我想他還在這裏。有時候我在想……Krishna Deva一直持槍守衛我。有時候我在想這些可以離開的人,因為席拉走了,他們留在這裏並不是為了我。他們手裏的槍是危險的。他們之前也許不清楚,但現在他們可以明白他們不是為了我。那麼一個守衛就比別人更有可能向我開槍。

  但是平庸的頭腦沒有理解力。它完全是遲鈍的。它停滯在13歲左右的心理年齡,或許更低。他也許40歲,他也許50歲、70歲這都不重要,那是他的生理年齡。他變老了,但他並沒有成長。你們要記住這個區別。每種動物都會變老。只有少數人類才會成長。

  成長的第一步就是接受你的單純與謙卑。在如此美妙、氣勢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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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7-12 11:39:53 | 只看該作者
《從束縛到自由》

From Bondage to Freedom

翻譯者新地

第二章 蛇的工作


  第一個問題:

  鍾愛的師父,

  聽到你談論席拉幫離開社區,我驚訝地看到有多少恐懼和傷痛從我的心上蒸發。現在沒有人會把我從你身邊趕走。

  親愛的師父,我很高興我又哭又笑。

  只要告訴我一件事情:為什麼這個席拉幫那麼憎恨你的印度門徒?

  我可以看到你們大家非常高興。你們在街上跳舞,我知道得晚了一點,否則我會加入你們。我第一次有在家的感覺。

  先說這個問題,然後再說幾件事情。

  我為席拉和席拉幫感到難過和遺憾。她對印度人有某種怨恨。原因就是她在15或16歲的時候被她父親的一個朋友強姦,他一直把他看作長輩,然後她懷孕了。

  在那時候的印度,懷孕是一件大事。墮胎是不合法的、非法的,不過他們還是找了個醫生給她墮胎了。

  那種痛苦,那種不信任,那種醜陋的經驗,那種創傷在她心中留下傷痕。那就是她憎恨印度人的根本原因。

  也許我是她唯一不恨的印度人。原因很明顯,也許我生在印度,但我並不是印度人。我不屬於任何傳統,任何宗教,任何種族,任何膚色。她見到我、聽說我的時候,她感到非常喜悅,至少在整個印度,在8億人當中,她可以愛一個印度人。同樣的事件也導致她內心對男人深深的憎恨。因為那個老男人,她一直向所有的男人報復。

  你們也許注意到她身邊只有同性戀者。同性戀者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你無法把他們歸為男人或女人。

  一開始我想為什麼她身邊都是同性戀?然後我明白了,她想用同性戀者替代男人。他們已經拋棄了男性氣質,他們不再是和女性對應的一極。在印度,9年裏她一直勸說我來美國。我本來不會來美國,但我的身體不好。她的理由是正確的,也許乾淨的空氣,在一個乾燥與涼爽的地方,我會恢復健康。

  但在她的心裏,要我離開印度的根本原因在於那是發生強姦的地方。她憎恨這整個國家。她要我離開印度的理由完全正確,但她的背後是別有用心的。她自己並不想呆在印度。她不希望我呆在印度,她不希望我的人呆在印度。

  她還攜帶著同樣的敵意,她一直在找藉口把印度人趕出去。許多印度門徒來到這個社區,然後再含著眼淚回到印度。

  印度是一個貧窮的國家。人們想方設法來到美國,卻被社區拒絕,這是不人道的。這些人賣掉房產、土地、他們擁有的一切來到這裏,但他們沒有被接受。

  但因為我在靜默,我完全不知道發生的事情。她用非常醜陋的方式趕走了許多印度門徒。

  現在每個人都可以來,因為沒有人強姦過我,我也沒有強姦過任何人。我對全世界的人都沒有敵意。事實上,就是因為席拉,俄勒岡人才和這個社區這麼敵對。我在靜默。5年裏我不讀報紙,不聽廣播,也不看書。

  這一切都結束了。我睜著眼睛只是為了你們,只要看到你們就足夠了。我已經達成了我要達成的一切。我熱切地愛過,我受到無數男女的熱愛。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事情是我沒有經歷過的。

  如果此刻死亡來臨,我會高興地離開,因為它帶不走我的任何東西。我的生命一直是徹底的圓滿。

  如果我還在呼吸,那是為了你們,因為在離開之前,我希望你們處於我所生活的同樣的空間。

  現在沒有人會被趕出社區,所有敲我們門的人都會被接受。

  現在俄勒岡人不需要和我們是敵對的。我們一直等著和他們攜手,我們的心一直在等待他們的心。

  席拉創造出這種醜陋的局面,因為她的人生一直充滿悲慘、憤怒和憎恨。她創造出一種不必要的敵意。但現在我再次開始談話,那種敵意會像荷葉上的露珠在清晨的陽光下消失。

  我們都是俄勒岡人。現在是時候俄勒岡人變紅了!為什麼這些可憐的人們要寧死不紅呢?我們會改變整個局面。整個世界都是我們的——俄勒岡也包括在內。他們都是單純的人,用簡單的方式在反應。席拉創造的這種局面是不必要的。

  它是過去的歷史,我們必須抹去它。

  前幾天我知道了逃離這裏的席拉幫曾經試圖殺害3個和我非常親近的人:德瓦拉吉,我的內科醫生;德瓦吉特,我的印度牙醫;還有味味克,15年來一直無微不至地照料我,沒有別的女人可以做到。她整天就像影子一樣跟著我,照顧所有瑣碎的事情——我的衣服,我的沐浴,我的食物。

  你們不會看到一個醫生坐在廚房裏衡量一切食物的卡路里。他們非常吝嗇,他們不允許我每天超過3000卡路里。所以我必須只靠3000卡路里講5個小時的話!

  但是他們愛我,他們不希望我在我的人準備好之前離開。

  沒有味味克、德瓦拉吉、德瓦吉特,我隨時可能死去。他們盡心盡力地照料,讓我儘量活得久一點。現在席拉和她的整個幫派都離開了。有許多事情出於恐懼被壓制下來。知情人無法發聲,因為發聲意味著被趕出這個社區,而他們不希望離開我。為了與我同在,他們必須在心裏攜帶創傷。

  一個門徒非常高興地來告訴味味克,說幾個月前有個會議……味味克,德瓦拉吉和德瓦吉特——要用慢性毒藥殺死這三個人。她無法理解,所以她離場了。她並不知道他們的決定。

  但他們肯定決定行動,因為味味克服了一劑慢性毒藥,然後她的心臟出現劇烈跳動。醫生用了3個小時才靠藥物讓她的心跳恢復正常。這種情況從未出現過。她只在耶穌林喝了一杯茶,這種情況就立刻出現了。

  在這裏的一個聚會上,就是上次的儀式,德瓦拉吉被注射了毒藥。他是個醫生,擁有英國的最高資格證書。他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他感到刺痛。當時仙提在他旁邊告訴他一些事情,仙提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靠近他的身體。

  他立刻說他被下毒了,他被注射了毒藥。沒有人相信這一點,但他的情況是……他臉色變得蒼白,好像快要死去一樣。他立刻被送往本德醫院。

  哈夏在那裏照顧他。主治醫生告訴哈夏說這種突發疾病似乎沒有原因,除非是中毒。他們還說去年傑弗遜縣的律師也是同樣的情況,他們猜測是同樣的毒藥。

  現在這幫傢伙用集中營取代了靜心營。為什麼他們要除掉和殺害這3個人呢?只是因為他們和我親近。

  席拉不希望任何人親近我,原因很簡單:這樣我就永遠不知道她在外面以我的名義說了什麼和做了什麼。

  你們會感到詫異和震驚,甚至連我的房間、我的客廳、我的臥室都被監聽了。表面上他們說他們愛我,他們願意為我去死。那監聽我的房間有什麼目的呢?味味克感到懷疑,因為她的房間也被監聽了。哈夏的房間也被監聽了,每通電話都被錄音。我的人又不在電話裏討論政治——也許只是和一個朋友或愛人講話。

  當我懷疑這一點,我詢問過她。她說:「沒什麼,我們只是監聽那些我們懷疑是政府安插的人的電話。」

  我說:「4年裏你收集了多少資訊?給我看看。」

  他們一點資訊都沒有。於是我說:「這有什麼意義呢?4年裏那30個人什麼電話都沒有打?」

  這只是一個要竊聽別人談話的藉口。這是醜陋的、不人道、不民主的。這是犯罪。這是干涉別人的隱私。

  我不知道他們甚至監聽了我的房間。你們很難相信——昨天我們發現並拆除了一個竊聽裝置。

  她一直堅持要在我房間裝一個蜂鳴器,用於緊急狀況,這樣守衛就會立刻知道險情。

  我說:「內部怎麼可能有危險呢?守衛都在外面。如果我有什麼危險,那會是外來的。他們應該有一個蜂鳴器來通知我。我過著與外界隔絕的生活。甚至沒有人可以從外面看到我,我也看不到外面的人。安裝蜂鳴器是沒有意義的。」

  她堅持的理由是:某些緊急情況也許用得上。我說:「好吧,如果你這麼堅持,反正對我沒有壞處。」但是重點在於——昨天我們知道了——蜂鳴器拆掉後,裏面有一個話筒。它是一個竊聽裝置。

  我偶爾會見一些人。她完全不希望我見任何人。但是我說:「這是不可能的。我有特定的訊息和指導要給某個人,我不認為你能夠勝任,必須要叫那個人來。」

  那就是監聽我房間的原因——知道我對我叫來的人都說了些什麼。

  她製造了一種近乎法西斯的狀態。這是醜陋的,這是犯罪。這群人都逃跑了。這些人知道一旦席拉和主管離開,他們就會有麻煩,因為這些事情會暴露……

  但我們不能對這些罪犯坐視不理,他們會破壞其他的社區和其他人。我會通知政府,我會通知國際刑警,我會通知所有的社區,我會通知新聞媒體。這些人應該被視為罪犯。

  在一次企圖要我的命的攻擊之後,我們的一個老門徒欣友捐贈了3萬美元,用來購買一輛防彈車。這3萬美元都被席拉和她的兄弟拜平私吞了。他們一直說:「這些錢會回來的,1個月內就會回來。」現在快8年過去了,一毛錢都沒有回到社區。我昨天聽說雖然席拉和整個席拉幫都走了,但拜平還在耶穌房。

  吉塔證明了自己的品性。她是席拉的秘書。席拉想讓她和他們一起走,吉塔拒絕了。她一直在席拉身邊工作,她不希望成為那個犯罪團夥的一員。她通知我說拜平還在房子裏。我告訴她:「告訴他馬上離開——他在這裏沒有作用——也許他會做出更多的壞事。」

  這些人做了所有的這些壞事,可能還有許多我們並不知道的事情。不過已經有傳聞了,人們很快就會發現他們做的其他事情。

  有傳聞說他們試圖給達爾斯城的供水系統下毒。現在這還只是傳聞。他們並沒有成功,但他們有這種企圖。

  我努力讓你們徹底脫離政治,沒有權力欲,而這些人卻利用你們的力量來實現他們的野心。

  我聽說有幾間達爾斯的政府辦公室被縱火,那也是這群人幹的。這些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他們可以殺了我。也許在殺害3個照顧我健康的人之後,他們就會開始逐步給我下毒,這樣他們就會成為社區絕對的獨裁者。

  所以真的是全新的感覺,這裏的空氣似乎完全不同了。我們是幸運的,他們自己離開了。也許他們懷疑他們可能會被揭發的時候到了。

  他們可能帶走了社區的錢……因為他們給社區留下了3500萬美元的債務。奇怪的是,在他們離開前3天,我問莎薇塔——因為她在管財務——「你那裏有多少債務?」

  她說:「差不多250萬美元。」

  3天前還只有250萬美元。他們是說謊專家。她離開的那天晚上,我問她:「你告訴我具體有多少負債,因為任何管理這個社區的人都必須考慮負債。」

  她說:「3000萬-3500萬。」

  我說:「奇怪。兩天之內就從250萬到了3000萬-3500萬?這兩天發生了什麼?」

  她說:「我沒有注意到所有的債務。因為你問過我,我就檢查了一下。」

  我說:「但我聽說你們留下了5500萬美元的債務,而你只說有3500萬,說實話吧!」

  聽到5500萬美元的數字,她說:「也許就是5500萬美元。」突然就從3500萬變成了5500萬——不到兩分鐘。這些人在欺騙我,這些人在欺騙你們。並不是你們所有的信都到我這裏——只有符合他們希望的。我的回答也沒有完全按我口述的那樣到達你們那裏。他們進行改動,他們會按照他們的想法來回應。

  有一件事必須記住,這種事情再也不應該在這個社區發生。為此我不會再度靜默。即使會死去,我也要出於舊習慣繼續說下去。習慣很難死去,人死去是非常容易的。但是我不會再度靜默。我必須完全知曉正在發生的事情,這種法西斯的事情再也不要發生在我的人身上。

  我非常愛你們。我無法相信有人會對你們做出這種罪行。你們表現出了巨大的信任,即使是對於那個不值得信任的團夥。我感激你們的信任。我譴責他們的行為,但我感激你們的信任。

  但這不會再發生了。你們都必須警覺不要讓它再度發生。如果你們看到有類似的事情出現——即使只有苗頭也不行,我現在會直接和你們接觸。

  第二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自從你去年重新開始演講,我聽你引用過幾次亞當和夏娃渴望智慧樹的故事,你總是認為他們為人類做了偉大的工作。但是按照聖經裏講的,那不僅是智慧樹,而且是區分善惡之樹。在這個寓言裏,不是因為頭腦渴望評判與陷入二元性才導致人類失去了天真與天堂嗎?

  從辯論的角度,我會姑且接受你說的——這個故事是關於智慧樹的——如果你稱之為區分善惡之樹,那意味著同樣的東西。

  判斷善惡與區分善惡的是什麼?是覺察,是你的意識。所以你叫這棵樹什麼名字並沒有關係。

  不要試圖愚弄自己,說人類落入了罪的狀態,他就失去了天真。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的上帝知道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嗎?如果你的上帝不知道,那祂肯定是頭水牛。如果上帝知道什麼是善什麼是惡,那麼知道善惡就是一種神聖的品質。

  你的意思是——你肯定有非常狂熱的基督教背景——你是想說你的上帝因為知道善惡,所以祂落入了罪的狀態嗎?

  兩種可能性都有。要麼你必須承認祂只是一頭吃草的水牛,不知道什麼是善惡……當然,你不可能承認那一點,因為到了審判日祂要怎麼區分善人與惡人呢?祂要怎麼把祂的聖人送上天堂,而把罪人送去地獄呢?祂肯定要有辨別力,祂肯定要能夠看清是非黑白。

  如果上帝沒有犯罪,那為什麼要害怕區分善惡,為什麼要阻止亞當和夏娃分辨善惡?因為那是唯一向善的方式。

  你說的天真……再想一想。你是把無知稱為天真。無知看上去像天真,但它不是。

  比如說,據說覺醒的人再次變得像孩子一樣天真。注意措詞,只是像孩子,而並不是孩子,因為孩子不是天真的,他只是無知。

  所以孩子可以被你們,被你們的社會,被你們的神職人員,被你們的政客,被每個人所剝削。他是無知的。他不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於是在每個社會,每個宗教裏,他都被灌輸各種觀念。

  比如說,基督教認為喝酒並不是錯誤的。事實上,在他們的聖日他們會喝酒——從同一個杯子裏。想一想愛滋病吧,愛滋病擾亂了你們所有的基督教儀式。

  回教徒在同一個盤子裏用餐,那是友誼和愛的象徵。但愛滋病怎麼辦?現在在同一個盤子裏用餐不再是友誼,沒有什麼比那更有危害。

  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呢?

  對一個無知的孩子,你可以灌輸任何「這就是好的」的觀念。比如說在耆那教裏,耆那教僧侶不能使用像刮胡刀這種簡便的東西,因為那是在使用技術——高科技。他必須拔除自己的毛髮。每年有成千上萬的人去參觀耆那教僧侶拔除毛髮。那是痛苦的、愚蠢的,但那些人……你可以看看人群;他們懷著敬意哭喊:「這個人在做了不起的事情,這才是聖人風範。」他們制約他們的孩子,說做一個聖人就意味著如此。

  很不幸的,我生在這種宗教——耆那教裏面。但不管我生在哪里都會是「不幸的」,因為成為一個基督教徒、猶太教徒、印度教徒或回教徒都一樣。

  在這種意義上,一個孩子還無法找到不制約他的父母。一個孩子無法說:「我很幸運,我的父母不會制約我,他們給我自由,他們給我盡可能敏銳的聰明才智,他們教導我如何懷疑、如何疑問、如何成為一個不可知論者、如何探究,他們教導我在自己知道之前絕對不要相信。」

  我小時候見過許多耆那教僧侶拔除他們的毛髮,我經常對我的父親說:「我沒有看到這樣做的好處。這對人類沒有任何好處,這沒有創造性。這沒有讓生活更美好。事實上,那個人是個自虐狂。」

  我父親會說:「你不要說話。如果你不能保持安靜,那就回家去,但不要說這樣的話。一個自虐狂?」

  我說:「我無法保持安靜,我也不能從這裏離開。我必須欣賞這整場自虐表演。」

  一個眾所周知的事實就是瘋人院裏的瘋子會拔除自己的毛髮。可能還有女人——因為她們不能用別的方式傷害她們的愛人,於是她們就開始拔除他們的毛髮。

  所以這個耆那教僧侶在做某種女性化的事情,他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拔除自己的毛髮……我看不出裏面有任何的美麗與優雅。看看他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但他因為有成百上千的人在鼓掌叫好而這樣做。他的自我得到了滿足,他願意為了自我而受苦。在耆那教裏面,這被視為偉大的、良好的品行。你怎麼看?這是偉大的、良好的品行嗎?

  這就是你們對無知的孩子們做的事情。他們的無知看上去像天真,但是記住,無知是負向的,那只意味著他們不知道。天真是正向的,一個人已經知道一切並用拋棄了它——它不值得知道。你無法腐化一個天真的人。天真是成長的最高峰。孩子不可能是天真的,所以才會說「像一個孩子」。聖賢不是變成孩子——只是像一個孩子。這只是一種便於你們理解的比喻。

  上帝希望亞當與夏娃永遠保持無知,不知道什麼是善什麼是惡?當你不知道善惡,你很可能變壞,有一半的可能性。你也許並不覺得你在做壞事。你也許殺了人而並不覺得你是在做壞事。

  不,無論你怎麼稱呼這棵樹和這個上帝都不會改變我的觀點。你可以隨便叫那棵樹什麼名字。

  這只是一個愚蠢的故事,因為並沒有禁果。它應該是蘋果——那是一棵蘋果樹。因為這一點,我過去經常一天吃盡可能多的蘋果,好讓我不會保持無知。但我發現蘋果並沒有使你更警醒、更覺察的品質和化學成分。有什麼水果能讓你更有覺察,更有辨別力,更能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呢?

  所以你可以改變這棵樹的名字,但不管你用什麼名字,我都可以毫不費力地擊破它。這是無關緊要的。對於我來說,重點在於上帝不是因為他們吃了智慧樹或者區分善惡之樹的果實而懲罰人類。他懲罰他們是因為他們不服從。不服從才是罪惡。

  這未必永遠如此。如果所有的德國人都不服從希特勒,你會稱之為罪惡嗎?如果德國人吃了區分善惡之樹的果實,1000萬人就不會喪命。他們服從一個瘋子。有了這種服從,他們執行一切下達的命令。

  你以為服從永遠是美德,不服從永遠是罪惡嗎?不是的,有時候不服從是一種美德,服從反而是一種罪惡。事實上,在一個你們生活的病態的社會裏,如果你希望純潔和天真,你會發現不服從的機會比服從的時候要多。

  你似乎被冒犯了,因為我說那是某種對人類極大的祝福。我再重複一遍:亞當和夏娃不服從你們的偽神是對人類最大的祝福。否則的話,記住,你們會還在伊甸園裏吃草,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上帝希望你們保持在動物狀態。

  多虧那個偉大的革命者,蛇——它是世界上第一個革命者;不管它是什麼,它都是人類的起點——動物被轉化成為人類。

  但是你們不斷退回服從的狀態,所以我必須做蛇的工作:教導你們懷疑,教導你們不服從,教導你們探究,教導你們在知道之前絕不甘休。儘量多吃蘋果——它們是有益的。

  俗話說:「日食一蘋果,疾病不纏身。」這是防止疾病的有益水果——只要一個水果。這個故事是象徵性的。所有的故事都是象徵,它們不是歷史事實,但它們喻示了某些非常美麗的事情:強制人類服從的上帝只是個法西斯主義者。祂希望他們永遠作為動物處於祂的統治之下。如果人類意識到什麼是好什麼是壞,這對上帝有什麼問題呢?人類有錯嗎?

  他們說,魔鬼以蛇的形態到來。奇怪,一個好人希望人類無法區分善惡,而一個壞人希望人們區分善惡,這樣他們就能一直為善。

  如果你不用基督教的眼光去看這個故事,你會感到驚訝。魔鬼似乎是好的,而上帝似乎是壞的,因為魔鬼支援覺察、認識、明辨是非,而上帝不支持自由或不服從。這個上帝肯定是個法西斯主義者。

  人類應該感謝那條蛇。我們所有的成就,我們所有的文明、文化、藝術、文學、音樂,我們的創造、科學……你們對那條蛇或魔鬼有著無法回報的虧欠。沒有魔鬼就沒有人性,就沒有莎士比亞、歌德、米開朗琪羅、愛因斯坦,就沒有摩西、耶穌、佛陀。什麼也不會有,只有一群走來走去尋找食物或水源的動物。你們有思考過這種可能性嗎?

  一切都歸功於那條蛇。如果你想要膜拜,那就膜拜魔鬼。他是你們真正的造物主。

  上帝只是從泥土裏創造你們,所以你們被稱為人類。人類(human)這個詞源於humus,humus的意思就是泥土。這不是非常棒的工作,對人類也不是特別尊重。上帝可以用更好的物質創造你們——用金子、鑽石、翡翠或紅寶石——上帝是無所不能的。為什麼要用泥土創造你們呢?

  我一直認為那些泥土來自大泥牧場(Big Muddy Ranch,當時社區所在地名),不然你們怎麼可能創造這麼宏大的大泥牧場呢?

  你們——男人和女人——其實並不是上帝創造的,祂只創造了動物。那個轉化來自于魔鬼。你們必須知道,「魔鬼」這個詞並不是貶義詞。它的梵文詞根的意思是神性。魔鬼意味著神性,沒有人知道上帝是什麼意思。

  我讀過《等待戈多》這本書,我想戈多(Godot)很像上帝(God)——但在什麼語言裏上帝被稱為戈多呢?我詢問哈裏達斯,因為我推測肯定是德語。哈裏達斯說:「不。在德語裏我們稱上帝為戈特(Gott)!」

  奇怪,沒有人找到過祂(got him),而德國人稱祂為戈特!祂沒有在任何地方被找到過。但德國人是奇葩,他們也許「找到」了祂,所以別人都找不到。如果德國人找到了祂,他們肯定會把祂和猶太人一起送進毒氣室,因為上帝是猶太人!《聖經》裏的上帝肯定是猶太人。

  現在我知道了。祂已經不在這裏,只剩下神聖的灰煙。

  好嗎?
地板
 樓主| 發表於 2017-7-12 11:40:28 | 只看該作者
《從束縛到自由》

From Bondage to Freedom

翻譯者新地

第三章 從這個經驗中學習


  第一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今天我看著這個社區裏我身邊的人,我只看到天真與友愛。但如果你談論的醜陋在這個社區的中心活躍,那麼天真與友愛當中有什麼力量呢?

  這是關於生命最重要的問題之一。玫瑰是美麗的,充滿了芬芳。岩石基本上是它的對立面,但岩石可以很容易摧毀玫瑰。

  所以記住一件事:你的寧靜、愛、美的境界越高,你就變得越纖細、越脆弱。你走得越低——暴力、謀殺、犯罪——你就變得越堅硬。

  你的心擁有兩種可能性:變成岩石或變成玫瑰。

  第二件要明白的事情就是:岩石有某種力量,但那種力量是死亡的力量。它不為生命服務,它為破壞與死亡服務。玫瑰也有某種力量,但它是為生命、愛和美服務的。這是不同類型的力量。

  當然,你不能用玫瑰製造子彈,但那並不意味著子彈更有價值。你無法用玫瑰來殺人,但那並不意味著箭——毒箭比玫瑰更有力量。雖然看上去就是這樣。

  箭是死的,你無法再殺死它。你認為那是力量嗎?那麼所有墳墓裏的人都比你更有力量,他們不會再死,而你會死去。

  你想和墳墓裏的人交換位置嗎?在某種意義上,他們比你強大,因為死亡不可能發生在他們身上。但是他們是死人,他們的力量有什麼意義呢?

  生命是柔軟的。你的境界越高,你就越脆弱。樹木不像花朵那樣脆弱,芬芳甚至比花朵更加脆弱——一陣微風就能把它帶走。

  這是真的,你看到這個社區裏到處都是天真與友愛。你的心裏很自然升起這個疑問,為什麼某種法西斯的災難會發生在你們身上?

  天真可以被利用,友愛可以被剝削。

  但是你們沒有損害!芬芳也許是脆弱的,它也許轉瞬即逝,但那個瞬間就是永恆。岩石也許永遠存在,但那種永恆完全比不上刹那的芬芳。

  那些試圖剝削你們的天真、愛與信任的人並沒有消滅你們,他們自取滅亡。

  這就是愛、信任、天真的力量的美麗。

  你們有什麼損害呢?你們不可能有任何損害。即使你被殺死了,你的愛、你的信任、你內在的天真是永恆的。你們看到了這整齣戲劇,那些有權力但為破壞服務的人最終不得不逃跑。

  愛會勝出。

  不管他們去哪裡,深深的內疚、冷酷無情、利用了信任他們的人,這種感覺會跟著他們。他們沒有一個晚上可以睡得安穩。

  這是生命的基本法則:你和每個行為都自動伴隨著它的結果。

  花朵釋放出芬芳。這些人釋放毒素,但那些毒素根本不會影響你們。它毒化了他們自己的存在,破壞了他們自身的成長。他們錯過了一個偉大的機會,也許要等上好多世他們才能再次找到。

  我希望你們能夠瞭解他們的所作所為。你們無法相信他們做出這麼醜陋的事情。

  今天早上,一個門徒帶來了更多的資訊。當分享屋(Share-a-Home:社區裏收留流浪人員的房屋)的人來到這裏,這個法西斯的席拉幫購買了大量的藥物。他們向分享屋的人注射那種藥物,好讓他們保持平靜與安靜。他們是街頭流浪漢,他們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他們粗暴,隨時準備打架和殺人。

  但有一個人被過量注射,他死亡了。我收到消息說他們把那個人扔到了羅傑尼希蘭喬外面(Rancho Rajneesh)。用這種方式對待一個人是非常醜陋的。這只證明了一件事情:這個席拉幫完全冷酷無情。我不願相信這一點,但看到所有的這些資訊……人們願意出庭作證。

  社區的藥劑師感到不解。他非常反對大量購買毒藥。「基於什麼原因呢?」於是他們設法用間接的方式把毒藥弄進來。

  首先邀請人們來到這裏,分享你們的家,然後再分享你們的死亡?如果你不能友善地待人,為什麼要叫他們來這裏?

  我當時在靜默。我聽到的是:「因為節日我們收到了多餘的錢,做一些人道主義工作是不錯的。」我說:「如果它是人道主義的,那你們必須去做。」但那不是人道主義的。現在人們告訴我他們被帶到這裏是為了投票。

  我一輩子都在教導我的門徒去除政治性。政治是低人一等的心態,它適合那些有自卑情結的人。自卑情結促使他們證明自己並不低劣——他們是官員,他們是首相,他們是總統。

  不過即使你是總統,那也不會改變你的自卑,它不會讓你優越。這就是為什麼尼克森之流的人成為總統後的行為像罪犯一樣。事實上,你們的整個歷史充滿了位高權重的罪犯。

  你們的歷史是犯罪的歷史。它應該被一把火燒掉,這樣你們的孩子就永遠不會聽到這些名字:成吉思汗,幟木爾,那迪爾汗,亞歷山大大帝,拿破崙,伊凡雷帝,史達林,希特勒,墨索里尼。你們的孩子最好永遠不要聽說這些名字。這些名字是有害的,不要毒害可憐的孩子。

  這些人在執掌大權之前都不是暴力的,席拉和席拉幫也是這樣。他們和你們一樣充滿人性,他們跟你們一樣美麗、一樣友善。那麼當這些人擁有權力時發生了什麼?權力確實帶來巨大的轉變。這些人在無意識裏攜帶的一切,現在他們有機會把它彰顯出來。

  所以你們必須從這個經驗中學習一件事情:你們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可能也攜帶著席拉、普伽、維迪亞和整個席拉幫。你們的愛和友善也許只是表面上的。唯一判斷它是否真實的方式就是給你權力,那就是我現在要做的事情。

  我選擇了哈夏。她是我實驗的開始,所以要警覺。

  每個人都必須經過權力的試煉。我們必須讓權力像扶輪社一樣。一個人當幾個月的主席,然後換另一個人,不斷輪換——給每個人一個洞察他無意識的機會。

  權力是非常重要的,它是一場革命。某些隱藏與潛伏的東西變得活躍,某些活躍的東西進入沉睡。你們每個人都要記住,權力不會腐化你。

  我引用過許多次阿克頓勳爵的名言:「權力腐化,絕對的權力絕對的腐化。」但是我不贊同他。權力並不是腐化的,腐化在你的內在,權力只是給你機會顯示你的真面目。所以權力並不是你的敵人,它是一面鏡子。

  你並不清楚。也許你的內在攜帶著一個成吉思汗,一個幟木爾,一個那迪爾汗。權力帶給你洞見,讓你覺察到這一切。

  我不反對權力。唯一需要的就是你要保持覺察,要前所未有地覺察。沒有權力,你可以承擔不覺察,但當你有權力,你就無法承擔不覺察。那樣權力就有極大的幫助——幫助你消滅內在的那迪爾汗和希特勒。如果你毫髮無損地從權力裏出來,你就會擁有豐富的愛、慈悲、美與真理。

  它們有自身的力量,但那是完全不同的層面。

  所以我並不失望,我們會把它轉變成為一個寶貴的機會。那就是我教導你們的——化腐朽為神奇。

  席拉和席拉幫為你們做了巨大的貢獻。他們毀滅了自己,但他們給了你們洞見。現在保持警覺,不要睡著了。

  第二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你經常引用「權力腐化,絕對的權力絕對的腐化。」怎麼才能防止這種事情再次發生呢?階級平等真的是可能的嗎?讚美這新的一天!哈利路亞!

  在你提問之前,我就已經回答你的問題了。

  第三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我不知道達顯中發生了什麼奇跡,但是我墜入了你的臨在創造出來的深深的、深深的寧靜,我發現很難想像如果你不在,怎麼可能再次創造出這麼美妙的空間,我的一部分不相信這是可能的。

  為什麼會這樣?

  首先,那是一件大事,它是巨大的狂喜,你無法相信它真的發生了。你一直受到父母、老師、社會、學校、學院、大學、宗教的教育。有一點他們是一致認同的,那就是你是無價值的,所以你必須值得,你必須證明你的價值。

  要怎麼證明呢?通過成為別人。

  一個基督教徒試圖成為基督。一個佛教徒試圖成為佛陀。

  現在有很大的問題:自然從不重複——那就是它的美麗和創造力。人類不是像汽車一樣在生產線上製造出來的,每分鐘都產出一輛同樣的汽車。先祖與後代一模一樣。機器可以是一樣的,但人不行。

  我反對共產主義就是建立在這個事實的基礎之上,人人平等在心理上是不可能的。這就像有人高有人矮,而你開始創造同樣高矮的人。於是有的人頭必須被砍掉,有的人必須裝上機械延長他的腿。你創造的將是一個殘缺的而不是平等的世界。我反對共產主義,因為它在心理上是荒謬的。

  每個人都是獨特的,沒有人可以再次成為基督。2000年已經足以證明。有成百上千的教皇,但沒有一個基督。有成千上萬的修士,但沒有一個基督。2500年已經足以證明:亞洲有幾百萬佛教和尚,但沒有一個佛陀誕生。

  反而出現了另一種災難。一個試圖成為佛陀或耶穌的人,他不可能成為佛陀或耶穌。自然法則不允許任何複製品,它相信原創。

  所以他們不可能成為佛陀和基督,但試圖成為佛陀與耶穌導致他們錯過了成為自己。這就是全人類的挫折。

  你從來沒有問過,耶穌試圖成為過誰?佛陀試圖成為過誰?如果你真的明白,有一件事是清晰的:佛陀,馬哈威亞,耶穌基督,摩西,老子,莊子——他們都沒有試圖成為別人。那就是他們能夠實現他們潛力的根本原因。

  如果你要向他們的生命學習,這是最基本的一點:永遠不要試圖成為別人。但從童年起你就被制約你本身是沒有價值的,要通過成為別人來證明自己。

  我小時候從來不是一個聽話的小孩,我一直保持不變。只不過現在沒有人命令我,所以我的反抗得不到展現。

  我吃午飯的時候我母親偶爾會來,她會忘記,她會開始說:「把這個和那個混在一起。配上這種蔬菜,凝乳會很好吃。」

  我說:「你瞭解我的性格。如果你這樣說,我就不這樣做。而你還是繼續做同樣的事情。」

  她甚至試圖混淆我廚師的觀念。我告訴他們:「尊重她的意見,但不要照她說的去做。」

  我希望按自己的方式進食。沒有人來指導我。品味是不同的,偏好是不同的,個體性是不同的。

  小時候有個男孩住在我隔壁,他是隔壁家的孩子,我父親經常說:「你看看那個孩子。」他不是我的同班同學,他高我兩級。「他總是班上的第一名。你為什麼不努力呢?」

  我說:「除非你停止教訓我,否則我不會去嘗試。在某種意義上,我也是第一——倒數第一。如果有30個男孩,我就是第30名。這只是一個從哪頭開始數的問題。我也可以當第一,但我不會追隨那個傻瓜。」

  我父親說:「他總是第一名,你還說人家是傻瓜。」

  我說:「是的,我說他是個傻瓜。他得第一是因為他班上所有的學生都是差生。我偶爾會和他交談,他就是個傻瓜。他一個問題都回答不了,他無法辯論。他一看到我就想逃,他害怕我會糾纏他,讓他困惑。」

  最終我的父親停止說這些事情。他停止的那一年,我成了班上的第一名。

  他說:「你太了不起了!為什麼你一直是班上的最後一名?」

  我說:「我故意把答案寫錯。如果你對我說:『你必須通過』,我就會不及格。感謝你讓我進步。記住,我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副本,沒有人是我的榜樣。我只會我行我素,第一名或最後一名是無所謂的。」

  從此以後我一直是第一名,在每個年度、每個年級都是,直到我拿到博士學位。我是整個大學的頂尖生。

  我父親無法相信這一點。「你簡直是瘋了。你自己寫錯誤的答案。」

  我說:「沒有辦法,我必須阻止你把我塑造成別人。這一點是肯定的:我會成為我自己,所以不要強加任何理想給我。不要管我,這樣我就能發現自己的天性。」

  你感到懷疑,因為這裏有5000人坐在我邊上,非常安靜,非常平和,仿佛一個人都沒有。你感到巨大的寧靜、平和與喜悅,但是你無法相信,因為你是個悲慘的人。痛苦是你的命運。作為一個基督教徒,你是個罪人,生來就有罪。作為一個印度教徒,你累世犯下無數的罪過。這對你怎麼可能呢?

  這也許對別人是可能的,但對你不是。你的父母從來沒有尊重過你,你的老師從來沒有尊重過你。每個人都在給你建議,每個人都在告訴你要改變。你總是錯的,他們總是對的。你順理成章地接受了他們的觀念。你一直非常順從,而順從是自毀的。

  我不是說要否定一切。試著運用你的聰明才智。如果它值得服從,如果它符合你的聰明才智、你的感受、你的心,那你就不是在服從任何人,你是在做你自己。如果它違反你的理性、你的聰明才智、你的本性,那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不要服從。

  聽從別人,你開始認為自己只是一個悲慘的生命。你不是耶穌,你不是佛陀,你不是莊子。你是什麼呢?一無是處?

  上大學的時候,我先去見副校長。我敲了門,問:「我可以進來嗎?」他說:「請進。」我進去了,但我一直站著。

  他說:「你為什麼不坐呢?」

  我說:「在一個副校長都不知道如何尊重別人的地方,還是站著比較好。除非你走過來迎接我,我會繼續站在這裏。記住,除非你尊重我,不要指望我對你有任何尊重。這是相互的。」

  那個人打量我,他驚呆了。他無法相信一個學生有這樣的行為。

  我說:「不用著急,你可以想一下。」

  沉默了一會,他決定站起身來。

  我說:「這樣就比較有人情味了。現在如果你到我的宿舍房間去,我會帶著愛與尊重起身來迎接你。我這麼說並不是個人感覺,每個人都是這樣的。你一直在演講裏說學生不尊重老師——而這就是學生不尊重老師的原因。他們沒這個必要!」

  老師或學生並沒有區別。雙方都有人類的靈魂,都是獨特的,雙方都應該受到尊重。如果老師尊重學生,我不認為學生會不尊重老師。但是你一直貶低他們,慢慢地你就習慣了被貶低。

  所以你發現即使它發生了,你經驗過了,你也難以相信。多麼悲哀呀!你每天經驗到它,然後你開始懷疑:也許你只是在想像或做夢,它也許只是某種催眠。「怎麼回事?我感到非常狂喜、非常寧靜、非常平和、充滿了愛。」

  一扇窗剛剛打開,一旦你離開我,那扇窗就關上了。你關上了它,因為它和你的整個沉重的過去相抵觸。

  其次,我和這裏發生的事情毫無關係。

  你愛我,那是你的做為。

  你信任我,那是你的做為。

  每當你愛,每當你信任,你就會感到未知的門打開了,新的層面打開了。你感到擔心,也許我不在它就不會發生。不用擔心。我已經不在了,我成道的那天就死了。只有寧靜與平和,但沒有「我」。我不得不使用那個醜陋的詞,因為你使用語言就得遵循語法——不管它多麼荒唐。

  一個印度教大師——斯瓦米·羅摩提爾斯(Swami Ramateertha),他到了美國,他試圖改變這種語言。他完全不使用「我」這個詞,他會使用他的名字。他會說:「羅摩口渴了」,而不是「我口渴了」。這看上去非常怪異,「羅摩口渴了」,「羅摩想去散步」。

  在印度他的信徒已經習慣了,但在美國人們就開始問:「你用的是什麼語言?你可以直接說『我要去散步』,為什麼你要一再使用『羅摩』?」

  他說:「我的內在沒有『我』,所以我使用羅摩,就像人們使用名字一樣,它是主觀的。」

  但這會讓語言變得難懂,它沒有意義,因為羅摩提爾斯的人生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他在美國與歐洲有很高的聲望,所以回到印度後他自然認為他應該先去瓦臘納西——印度教徒的聖城,也許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如果他在世界各地有很高的聲望,瓦臘納西和當地的印度教學者委員會就會歡迎他。

  他受到委員會的邀請,但在會議開始前,一個印度教祭司站起來說:「我想問幾件事情。首先,你懂梵語嗎?」

  羅摩提爾斯出生在旁遮普省,所以他學的是波斯語和烏爾都語。所以他只有說:「我不懂梵語,但我讀過波斯語和烏爾都語的梵文經典。」

  整個委員會的學者都笑了。他們說:「如果你不懂梵語,你就什麼也不知道。先去學習梵語。你還不配穿紅袍。一個人不懂梵語——印度教的聖語,沒有資格假裝是印度教的聖人。」

  你們會感到驚訝:羅摩提爾斯去了喜瑪拉雅山,他改頭換面,開始學習梵語。

  現在是誰受傷了呢?

  如果我處在他的位置,我會大笑。我會說:「誰去管印度教的聖人呢?要知道自己,一個人並不需要懂得梵語、烏爾都語或波斯語。知道自己需要寧靜,需要靜心。」

  沒有語言是神聖的,因為回教徒說阿拉伯語是神聖的,猶太教徒說希伯來語是神聖的,佛教徒說巴利語是神聖的,耆那教徒說古印度語是神聖的——並沒有標準來判斷誰是正確的。世界上有300種語言,對於說它們的人而言,它們都是神聖的。

  我會直接告訴參會的印度教學者:「你們都是白癡。你們不知道要認識自己並不需要語言。事實上,你需要扔掉所有的語言、所有的文字,你需要扔掉整個頭腦本身。」

  所以用「羅摩」代替「我」只是個把戲。「我」還在,非常強烈地存在。

  他的門徒沙達·普拉辛格(Sardar Purnasingh)在自傳中寫道,有一天羅摩提爾斯的妻子來見他,她是個可憐的女人,因為他離開了她,他出家成了一個印度教僧侶,這個可憐的女人只有通過幫別人做家務來獲得生活必需品。

  知道羅摩提爾斯回來了,她去見他,想對他行觸腳禮——他是一個聖人。她心裏並不認為他是她的丈夫。但當羅摩提爾斯從窗戶看到他妻子來了,他告訴普拉辛格:「把門關上,告訴那個女人我不想見她。」

  普拉辛格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人,他具有美學與詩意。他創作過精美的文學作品。他無法相信這一點。他說:「你接見世界各地的女性。為什麼你非要拒絕這個女人?」

  羅摩提爾斯說:「你不知道,她是我妻子。」

  普拉辛格說:「還是嗎?在你棄俗20年之後,你留給她的只有貧窮,你還害怕她嗎?你還認為她是你的妻子嗎?你沒有拋棄任何東西,你的神聖都是偽裝。如果你不見她,我就要離開你。」

  只是改變語言,什麼也不會改變。只是改換服裝,什麼也不會改變。

  記住,對於這裏發生在你身上的一切,我只是個催化劑。你愛我,你信任我,所以你變得寧靜。

  嘗試一下,帶著同樣的愛、同樣的信任、同樣的喜悅坐在一棵樹邊上。你會感到驚訝:同樣的平靜、同樣的寧靜會來到你身上。

  注視日落,去感受它。它是我們的存在,我們是它的一部分。觀看日出或日落,或者傾聽瀑布的水聲,帶著你對我的態度——你會發現它不處不在。

  一隻小鳥展翅飛過,整個天空和那種自由自在——觀察它。感受那隻鳥兒的喜悅。感受它自由的翅膀,你會在那裏發現同樣的狂喜。

  一旦你開始在不同的情境中發現它,你就不再需要情境。只要閉上眼睛,充滿愛,充滿對整個存在的信任。你會發現只有呼吸在進行,其餘的一切都停止了。頭腦不再運轉。

  這就是狂喜的本質。

  我不希望你們依賴我。那是一種罪過,我不想犯罪。所有的宗教先知和救世主都犯了那種罪。

  耶穌對你們說:「我是你們的救主。」我不會那麼說,你是你自己的救主。

  我可以給你顯示我拯救自己的方式。你不需要事無巨細地遵循,但只是這種觀念,一個像你這樣的人,有著人類的各種缺點與短處……

  我不是救世主,我不是先知,我不是神的化身。所有那些扯淡都只是為了讓你依賴。當耶穌說:「我是牧羊人,你們是我的羊」,我真的感到噁心。我無法相信人們不反對它。這是羞辱。

  不,我不是任何人的牧羊人,也沒有人是一隻羊。

  你們必須學習徹底獨立,那將是我的喜悅,那將是對我的回報。如果我可以讓你完全自由、獨立——成為你自己的救主——那就是對我無限的祝福。

  你們可以讓我無比的喜悅與雀躍。任何獨立於制約、宗教、經典、先知、救世主都人都是到家的人。他發現了隱藏在自己本性中的寶藏。

  所以這只是帶給你一次瞥見。現在你要在不同的情境中實驗,看這種瞥見是否還會發生。它會發生!如果它可以發生在我身上,為什麼你就不行呢?

  我並沒有特別之處。

  所有這些人都試圖證明他們是特別的。耶穌是特別的,他是神的獨生子,你算什麼呢?每個人都是私生子。神的獨生子只有耶穌基督。非常奇怪……當神的獨生子被釘死,神只是袖手旁觀。

  據說佛陀誕生的時候他的母親是站著的。這確實與眾不同。他是站著出生的——不僅如此,他還走了7步,宣稱「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還真的有白癡相信這一點。

  耶穌是處女所生——也有白癡相信這個。

  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時避孕藥還沒有發明。可憐的約瑟夫要怎麼辦呢?沒有人想過耶穌的父親,對於可憐的約瑟夫,這是奇恥大辱。沒有人關心這個人。相反,聖靈讓瑪麗亞懷孕了,他還是聖靈。這是強暴,至少現在他應該被稱為汙靈。但是與眾不同……

  耆那教徒說馬哈威亞從不出汗。不可能,除非他的皮膚是塑膠的,而那個時候塑膠還沒出現。

  出汗是非常自然的,有利於身體的新陳代謝。你身體的每個毛孔都在呼吸,每個毛孔後面都有一個含水的小腺體,它有特殊的目的:用於保持身體溫度的穩定。你在烈日下,它就會開始出汗。出汗是身體對付日曬的策略。太陽和光照去對付汗水,將它蒸發。熱量不會進入你體內,不會升高你的體溫。

  如果你不出汗,那麼……生命的受熱範圍並不廣——從98度到110度,只有12度的範圍。如果你不出汗,你就會熱得炸開來。

  馬哈威亞赤身裸體地生活。我認為他肯定是世界上出汗最多的人。

  這一點我可以說,我不出汗,因為我從來不去太陽底下。我不喜歡熱。我從一個有空調的地方去另一個有空調的地方,我乘坐的是有空調的轎車。我處於沒有空調的空間只有幾秒鐘的時間。那不會有影響,我不出汗。

  但是馬哈威亞?我不會相信。你們會感到驚訝:為了讓他與眾不同,他們說他不排尿,因為那聽上去不雅觀。一個先知撒尿——一個撒尿的先知,這個?——似乎不太合適。

  他不排泄。但是他吃的東西、喝的水到哪裡去了呢?他不出汗,也沒有大小便。那他吃的喝的都跑到哪里去了呢?他是最健康的人之一。

  如果所有的食物持續堆積在他裏面,我不知道他會怎麼樣。他活了82歲。稍微計算一下,你會說他幾乎等於我們社區的整個地產——126平方英里!

  但他們試圖讓這些人與眾不同,這樣你們就會自慚形穢,你們就會依賴,你們就會皈依印度教、耆那教、佛教、基督教。

  我不是在讓你們皈依。或者你理解「皈依」這個詞的本義,我是在讓你們真正地皈依——不是皈依基督教、伊斯蘭教、印度教,而是皈依你自己。那是真正的皈依。

  這些和我的同在只是小的瞥見,一個和你完全一樣的人,沒有特別之處,沒有權力,他都能夠達成,為什麼你不行呢?

  我在這裏是對你的挑戰。所以與我寧靜地同在時發生的一切,允許它。當我不在的時候,它也會發生。

  先慢慢來。找一棵美麗的樹……坐著,觸摸那棵樹,感受那棵樹。它是鮮活的,充滿了汁液——它不是基督教徒,它不是印度教徒。它只是一棵美麗的樹,不屬於任何宗派。感受它的美,感受它的生命,感受它的翠綠、它的花朵。只是呆在那裏,仿佛世界上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你會突然發現同樣的事情發生了。

  使用任何事物,然後停止使用事物。只要閉上眼睛,在你徹底的單獨中擁有相同的體驗。那一天會是你充滿喜悅的日子。它是你的遺產,它是你失而復得的寶藏。

  第四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成熟是一個持續的過程嗎?

  成熟和覺察是如何相關聯的?

  請解答。

  是的,成熟是一個持續的過程。沒有句號,甚至連分號都不存在……它不停地繼續下去。宇宙是無限的,這就是你成長的可能性。

  你可以變得非常浩瀚……你的意識並沒有限制在你的身體裏面。它可以遍及整個存在,你的內在可以裝下所有的星辰。沒有一個地方你可以說「這就是宇宙的盡頭。」這是不可能的,宇宙是無始無終的。

  你是它的一部分。你一直在這裏,你也會永遠在這裏。只有形式會改變,但形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內容。在美國要特別記住,因為那裏包裝比內容更重要。誰關心內容呢?包裝必須精美。

  記住,包裝並不是你,你是內容。形式改變,你的本性保持不變。它不斷成長、成熟,變得越來越豐富。

  你問:「覺察與成熟有什麼關係?」

  覺察是方法,成熟是結果。你變得越覺察,你就會越成熟。所以我教導你們覺察,我不談論成熟。如果你覺察,它就會發生。

  覺察有三個步驟。

  首先,覺察你的身體——行走,砍柴或者從井裏取水。觀照,警覺,覺察,有意識。不要一直像個僵屍或夢遊者一樣做事情。

  當你覺察到你的身體和它的行為,然後就更深入一步——覺察你的頭腦和它的活動,覺察念頭、想像、投射。當你深入地覺察頭腦,你會感到驚訝。

  當你覺察到你的身體活動,你也會感到驚訝。我可以機械性地移動我的手,我也可以完全覺知地移動我的手。當我完全覺知地移動它,就會有優雅和美感。

  我可以沒有覺知地說話。有演講家、演說家……我一個演說家都不認識,我從來沒有學習過演講的藝術,對我來講那是愚蠢的。如果我有話要說,那就夠了。我是帶著全然的覺察對你們講話,每一個詞,每一個停頓……但我不是一個演說家或演講家。

  但當你有覺察地講話,它就開始變成藝術。它呈現出微妙的詩意與音樂。

  有一個人,一個西方的記者寫了一本書叫《新神秘家》。他名叫Aubrey Menen,他把我介紹到西方。他也介紹了其他的神秘家,但我在他的封面上。他說的事情讓我難以置信。

  他說他聽過希特勒演講,他是個偉大的演說家。他聽過印度第一任總理尼赫魯的演講,他講話時能吸引千千萬萬人的注意力。他提到甘迺迪——甘迺迪總統——他也是個偉大的演說家。

  但我感到驚訝:他說聽我講話,他感到極大的不同。「這個人肯定沒有受過演講或講話的訓練,但他說的話直指人心。這種情況和希特勒、尼赫魯或甘迺迪不同,他們只是在鸚鵡學舌。」

  如果你帶著覺知講話,這是必然的。每一個姿式,每一個詞都有自身的美,那是優雅的。

  當你覺察頭腦,你會更加驚訝。你的覺知越多,思維的活動就越少。如果你全部是念頭,那就沒有覺察。如果你有百分之一的覺察,那就只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念頭——完全相應的比例。當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覺察,那就只有百分之一的念頭,因為它是同樣的能量。

  當你變得越覺察,能量就不再供應思維,它們消失了。當你百分之百地覺察,頭腦就變得完全安靜。那就是進一步深入的時候。

  第三步:覺察感受,情緒,情感。換句話說,先是身體——它的行動;其次是頭腦——它的活動;第三是心和它的運作。

  當你到了心並引入你的覺察,又是一個新的驚訝。所有好的會成長,所有不好的會開始消失。愛會成長,恨會消失。慈悲會成長,憤怒會消失。分享會成長,貪婪會消失。當你對心的覺察達到圓滿,最後的驚訝、最大的驚訝出現了:你不用再更進一步。一個量子跳躍會自動發生。你會突然發現自己從心跳到了你的本性、中心。

  在那裏你只覺察到覺察,你只意識到意識。沒有別的要覺察或者意識。這是終極的純淨。這就是我說的成道。

  這是你與生俱來的權利!如果你錯過了,只有你要負責。你不能把責任仍給別人。這是非常簡單的和自然的,你只需要開始。

  只有第一步是困難的,整個旅程是簡單的。據說跨出第一步幾乎就等於走完了全程。

  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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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7-12 11:40:57 | 只看該作者
《從束縛到自由》

From Bondage to Freedom

翻譯者新地

第四章 我們該何去何從?


  親愛的師父,

  席拉和席拉幫逃離後,前幾天大家都感覺如釋重負。現在隨著各種恐怖故事的揭露,人們開始進行反應,他們不去工作/禮拜,或者工作時人在心不在。對於那些留下來的和席拉有關的人,大家都充滿了懷疑、憤怒、怨恨與不信任。

  我們該何去何從?

  我們無處可去!我們會就在這裏。這是一個有意義的問題,它代表了許多門徒的頭腦。

  基本上這就是頭腦運作的模式。當你擺脫了某些束縛你、奴役你的東西,當你擺脫了某種法西斯主義,你感到輕鬆、狂喜。當你們聽說席拉和她的團夥離開了,你們就去大街小巷跳舞。

  但我知道第二部分很快會來——因為三年半裏席拉和她的團隊承擔了所有的責任,是他們在照料一切,你們在某種意義上是沒有負擔的。

  現在你們自由了,於是責任的問題出現了,那使你們顫抖。你們一直是依賴的,現在你們獨立了。從依賴狀態轉換到獨立狀態需要一點時間。你們必須穿越這個創傷。

  這只是一個創傷。

  你在擔心,因為許多過去席拉幫的成員還在這裏。你不應該擔心。他們在這裏是因為他們反叛了席拉和她的組織。他們做的貢獻比你們要多,你們應該尊重他們。

  席拉讓他們跟她走,他們拒絕了。他們希望留在這裏,和我在一起,和你們在一起,和社區在一起。他們來這裏不是為了席拉,他們來這裏是為了我。有一個門徒Ava甚至跟著席拉走了又回來了——都沒有走到目的地——德國的黑森林,他們像罪犯一樣躲在那裏。

  他們不再穿門徒的衣服,這樣他們就不會被認出來。他們躲在一個小村子裏,擔驚受怕,因為他們會被逮捕。他們必須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Ava在中途回來了,和他們呆了幾個小時,她就開始感到噁心。整群人都是病態的。她打電話到這裏,我說這裏是她的家,她可以回來。這些人被腐化了,他們涉入到席拉、Puja和Shanti Bhadra的事情裏,他們曾經和你們一樣單純。他們只是奉命行事。你們不給他們一個改正的機會嗎?你們對自己人都沒有愛心嗎?

  即使是席拉、Puja、Savita、Shanti Bhadra——他們是主犯——如果他們要求回來,我也會歡迎他們,因為他們要求回來本身就意味著他們醒悟了,他們不會再重蹈覆轍。不管他們做了什麼,不管是好是壞,他們的意圖都不是壞的。他們那樣做是為了你們。他們的手段也許是壞的,但他們的目的從來都不是壞的。

  一個充滿愛的社區也應該充滿原諒。愛不知道怨恨。愛只知道如何給予轉變的機會。

  所以請不要對前席拉幫的人留在這裏有任何看法。懷疑他們或疏遠他們,你們這樣是醜陋的。他們需要更多的愛以重新獲得尊嚴;他們需要更多的愛以獲得轉變。

  永遠記住一個我對生命非常根本的觀點:一個人不管做了什麼都只是一個行為,這並沒有限定或污染他的整個存在。本性是浩瀚的。

  我甚至不會懲罰一個殺人犯,因為謀殺發生在過去。沒有人有權利摧毀這個人的未來,因為未來他也許會成為一個詩人、畫家、科學家、音樂家、舞蹈家。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他擁有能量,他誤用了它。你們要做的一切就是對他進行心理治療,讓他清楚他有些觀念是錯誤的。讓他覺察如何放下它,如何改變他能量的方向。破壞性是可以變成創造性的。

  我反對所有的刑罰,特別是死刑。它是不人道的,它是洩憤、報復,而且它完全沒有考慮到這個人——在他的處境你可能也會那樣做。過去的已經過去,為什麼要剝奪一個人未來?任何個體都值得尊重。你的尊重會幫助他改變,你的信任會幫助他改變。

  所以,那些留下來的人需要更多的愛,更多的尊重,更多的照顧和保護,這樣他們才能放下恐懼。現在我們有一個全新的體制。他們會在裏面工作,他們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因為他們已經工作了四年。我們需要一些有經驗的人。任何人留在這裏和任何人想要回來都是歡迎的。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社會。你們必須證明你們的不同之處,就是你們甚至可以信任欺騙過你們的人。那會讓他們感到慚愧,那是讓他們轉變的唯一方式。

  他們所做的一切,一旦你們接納他們,我們就不需要去尋找、發現和調查——他們會自己坦白。

  信任創造出這樣的空間,愛帶來這樣的勇氣。

  如果一個人可以看到,可以在法庭上說,是的,他殺了人,他為此感到後悔,他希望被改變……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人。他的心理狀況肯定有問題,他的內心肯定具有破壞性。在外面普通的世界裏,他會被判死刑或者更加糟糕的終生監禁。

  自然,殺人犯不可能被你們的法庭和法律所改變。幾千年來你們的法律一直在增加,你們的法庭變得越來越大,你們的法官越來越多。

  但你們知道嗎,你們的殺人犯並沒有減少。他們比你們法官的增長速度要快得多。奇怪——有什麼基本的地方出錯了。

  對任何犯下的事都不應該採取報復、懲罰的態度,但是外面的社會活在貪婪與恐懼裏。給服從這個腐朽社會的人以榮譽,給任何反對這個社會的人以懲罰。這個社會並不傾向於轉化。

  但我的人應該有不同的表現。你們是在為新人類和新人性打基礎。這些都是機會和機遇。

  席拉給了你們一個大好的機會來經驗愛與原諒的力量,你們可以看到沒有什麼比愛的煉金術更能轉化一個人。

  所以如果這些人回來——還有留在這裏的人——他們應該享受特殊待遇,要懷著愛、懷著極大的喜悅、跳舞慶祝他們回家。我向你們保證,你們的愛會改變他們。沒有別的方式可以改變一個人。

  所以看到同樣的人還在掌權,不用無謂地擔心。我知道這一點,不過我也知道他們反叛席拉是向著你們——你們現在卻不友好地對待他們。他們應該得到獎勵。他們會揭露所有的事情,他們是真正的目擊證人。

  但如果你們不友好地對待他們,你們就無法贏得他們的心。5000個人的信任與友愛都無法贏得12個人的心嗎?那愛就是沒用的,信任就是沒用的。

  你們只是按照你們從外面世界攜帶來的舊有的、慣性的觀念在行動。

  我必須提醒你們感受到的另一件事情,因為如果不提醒你們,你們將會創造出另一個法西斯體制。

  自由並不意味著隨心所欲。

  在瑪德格林餐廳,人們不願去做飯。他們自由了,他們想要靜心。那5000個人要怎麼辦?

  人們不再像席拉管理時那樣工作,那意味著你們需要席拉。你們應該更努力地工作——以證明席拉的法西斯體制是不需要的。人們不再去工作,即使去了他們也不工作。你們看出這有什麼含意嗎?

  5000個人必須自給自足。你們必須生產你們的食物,製造你們的房子,種植你們的蔬菜,製作牛乳製品——所有的一切。如果你們不工作,因為你們認為那意味著自由,那你們的表現就是愚蠢的。

  你們應該做的剛好相反。你們應該更努力地工作,不是作為一個奴隸,而是出於你們的自由和對整個社區的愛。你們將會證明席拉是錯誤的,那會保證沒有人會再採取法西斯主義的行徑。但如果你們是這種表現,那麼也許另一個席拉是需要的,否則你們無法活下去。這是簡單的算術。

  俄羅斯1917年從沙皇的統治下獨立,當時在莫斯科的大街上,一個女人被發現走在道路中間。她被員警告知:「走在路中間是不允許的」……

  有兩種可能性:如果由國家決定,行人要麼走左邊要麼走右邊,但全世界沒有國家規定在路中間行走。交通會變得不堪設想,交通事故會成千倍地增加。只要想想,在路中間行走!兩邊都是汽車、公車,中間是行人!那將是一場悲劇。

  但這個女人說:「如果我必須遵守舊規則,那自由還有什麼意義呢?」

  不要那麼愚蠢,像那個女人一樣。沒有人要強加規則給你。如果你是負責的,如果你有聰明才智,你將會創造出一種自律的生活。

  所以記住,你們可以選擇。如果你們希望席拉回來,我可以叫她和她的整個團隊回來,把這個社區交給她。如果你不希望有人統治你們,那就負起責任。那就去工作,更加真誠,更加誠實地工作。獨裁的需要也就消失了。

  你們是一群非常聰明的人,但這就是聰明人的麻煩,他們總是試圖濫用自由。

  我想要提醒你們,德國是世界上智力最發達的國家之一。它給世界貢獻了康得、黑格爾、費爾巴哈、馬克思、弗洛依德、海德格爾這樣的人——偉大的哲學家,偉大的心理學家。而一個三流的狂人希特勒卻讓整個國家的知識份子都追隨他。

  我不認為人類有從中學習到任何東西。如果你不學習,歷史就會重演。只有你學習,你才能停止重演歷史。

  海德格爾也許是本世紀最重要的哲學家之一,他和希特勒是同代的人。他支持希特勒——難以置信!所有的年輕人——社會的精英,知識份子,所有大學的校長和教授——他們全都支持希特勒——一個沒有受過教育的人,他被藝術學校、建築學校拒之門外,因為他沒有聰明才智。

  這個人成了世界上最聰明的國家的領袖,他創造了最大的法西斯體制。他差不多殺害了1000萬人,人們還是支持他。這一點必須進行心理剖析。

  原因是什麼?原因就是德國在一戰中戰敗了。知識份子傾向于內訌。他們辯論、理論化、哲學化,他們不是行動力強的人。他們都是自我主義者。他們以為他們已經找到了生命所有的奧秘。

  一戰失敗之後,德國一片混亂。這種混亂造就了希特勒,因為他承諾,他也實現了承諾:「我可以讓這個國家再次統一、再次強大起來,它可以強大到統治全世界。」

  這是非常需要的東西。當時人們不去工作,人們沒有創造力。需要某個人讓這個國家再次有創造力,再次有紀律。希特勒填補了這個空缺。10年內德國再次成了一個世界強國。

  奇怪——如果你給人們自由,他們就變得懶惰,他們不想工作。但如果你給他們法西斯的命令,他們就工作到極限;他們創造,他們聯合,他們變得強大。

  德國連續5年一直獲勝。這證明德國人選對了人——全世界站在一邊,他一個人就夠了。

  他給了德國知識份子前所未有的自我。他對他們說,德意志日爾曼民族是最純粹的雅利安種族,它註定要統治整個世界,因為其他人都是次人類。這非常讓人舒服。德國知識份子的自我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連海德格爾這樣的人都掉進了這個陷井。

  只有在希特勒戰敗之後,德國幾乎被摧毀,人們才開始反思他們的所做所為,他們支持的是什麼樣的人:一個魔鬼,一個殺人無數的兇手——也許是整個歷史上最大的殺人犯。

  所以記住一件事情:自由不是許可,自由是責任。如果你自己不能擔當責任,別人就會替你擔當責任,然後你就被奴役了。

  人們一直問我怎麼會這樣,5000個人,幾乎都有大學學歷,有世界各地優秀大學的學位,幾年來都看不出問題。

  這個原因就是,席拉做的事情並不是都是醜陋的和法西斯的,她也創造了這個社區,她也把這片沙漠變成了綠洲。她讓這個社區在各方面都變得舒適。每一枚硬幣都有兩面。

  所以你們看到的是光明面。你們被俄勒岡人的敵意所包圍,這是席拉和席拉幫製造的。這是一個政治性的策略。

  希特勒在他的自傳《我的奮鬥》裏說,如果你想要一個國家強大,那就四處樹敵;否則人們就鬆懈下來。讓他們一直猜疑,害怕周圍的危險。

  席拉創造出那種局面,她創造出俄勒岡政府的敵意,她創造出美國民眾的敵意。那讓你們彼此靠近,變得強大:「時刻準備著,這樣就沒人可以傷害你。」

  所以如果你們不擔當責任,某種類似的事情必然會再次發生。歷史確實是重複的,因為人類沒有學習。

  第二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你說過席拉的某些安全措施是出於妄想症。我對於現在社區裏以及大農場的那些槍感到非常不安。

  親愛的師父,這些槍凍結了我的心。拜託,我們能撤掉這些槍嗎?我們需要它們嗎?

  我們會撤掉這些槍,不過你就是只老鼠,你並不是一個人。

  你怎麼會被點化為門徒?這些槍並沒有傷害任何人,這些槍也不是為了傷害任何人。這裏的這些槍是為了讓你們不受到傷害。

  整個世界到處都是槍械、核武器、原子彈。擁有你自己的防禦體系完全是正當的。這和席拉的妄想症沒有關係。

  只是一個簡單的道理……如果你沒有槍,明天狂熱的宗教組織來了,他們騎著摩托車開始毀壞你的東西,你要怎麼辦?

  我是個非暴力的人,但那並不意味著我會允許別人對我施加暴力。我們絕不會傷害別人,那些槍完全是正當的。

  連美國這樣的大國都無法把核武器扔進海裏,原因很簡單,如果他們停止發展核武器而蘇聯進行侵略,他們就無力抵抗。在蘇聯也是同樣的狀況。他們不能停止。

  不過有一件事是確定的,而且是件好事,是個好消息:美國與蘇聯的核武器多到讓第三次世界大戰變得不可能。兩個國家的核能都足以毀滅人類700次,而且沒有耶穌基督來讓死人復活700次。

  耶穌承諾再來,可是一次就夠了。你們對待他的方式,那個醜陋的十字架,他口渴了要水喝……一個行奇跡的人居然無法讓一朵雲在他身上下雨。他要水喝,他渴死了。那次體驗已經夠了。他向門徒承諾說他很快就會再來,但把「很快」延長了2000年就太過分了。連我都做不到那樣。

  兩個國家都意識到第三次世界大戰不會發生,因為雙方都有巨大的能量,他們會摧毀整個星球,摧毀地球上所有的生命。那還有什麼意義呢?如果你能夠獲勝,如果你能夠打敗別人,戰爭才有意義。但是不會有勝利者,沒有人戰勝,沒有人戰敗,所有人都同歸於盡。

  所以這是件好事,核武器發展到了一個讓戰爭不可能的點。因為政客們,因為核武器,它變得不可能。

  這裏有一些警衛。不存在任何妄想的問題,我被下過兩次毒。有許多暗殺的企圖。上一起發生在我來這裏之前,這是必須理解的事情——我們生活在一個多麼骯髒的政治世界。

  當時有一萬名門徒在聽晨間演講,就像你們現在一樣。突然有20個警官——高級督察——跑進來通知我說他們接到有人打來匿名電話,說一個狂熱的印度教團體——跟刺殺聖雄甘地的那個團體是同一個——想要在今天早晨刺殺我。

  於是我們讓他們坐下來聽演講,果然有一個人站起來扔了一把小刀,企圖刺殺我。這個故事最神奇的部分就是有了一萬名目擊證人——蓄意謀殺很少能找到一萬名目擊證人,有20名高級督察,有小刀,那個人被當場抓住,但他還是被釋放了,好像他什麼也沒做一樣。

  我們並不煩惱。我告訴我的人:「這是一起案件,讓他們去管——因為員警在現場,他們抓到了那個人,他們沒收了小刀,現在讓他們去立案。這是一起案件。如果他們需要我們做證,這裏有一萬名門徒。」

  他們不認可自己的員警,他們不接受任何證人。這起案件直接被撤銷了,好像那把刀並沒有扔向我,那個人是個無辜的人一樣。

  你希望這裏出現那樣的事情嗎?在美國比在別的地方更有可能,因為在印度要攜帶武器並不容易,而在美國你可以購買武器。

  如果你願意看到我被刺殺,那會是一次偉大的體驗。我可以撤除這些警衛。

  我希望你們舉手表決。你們希望這裏有警衛嗎?舉起你們的雙手。

  那只老鼠哪里去了?

  好嗎?
6#
 樓主| 發表於 2017-7-12 11:41:35 | 只看該作者
《從束縛到自由》

From Bondage to Freedom

翻譯者新地

第五章 未來是敞開的


  第一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你之前說過靜心的人不可能被權力腐化,那席拉和她的團夥是怎麼被權力腐化的呢?

  請談一下靜心者的組織。

  靜心的人不可能被腐化——永遠不會。如果有人被腐化了,那只意味著他沒有靜心。對於席拉,我可以確定地告訴你:她對靜心沒有興趣,她對我的生活方式、我的哲學不感興趣。她的興趣是完全不同的。

  她第一次來見我是因為她的丈夫患了癌症,美國醫生說他不可能活過兩年。她不顧一切地在尋找可以幫忙的人。

  她的丈夫秦馬亞是個美麗的人。他留下來和我在一起,幾乎總是這樣,當你面臨死亡,靜心就變得容易。你無法拖延它,因為明天也許你就不在這裏靜心了。

  所以秦馬亞非常投入地靜心,那幫助他活下來。所有的醫學專家都同意。他們無法相信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因為兩年是他疾病最長的存活時間。

  但他活了近10年,而且儘管患了癌症,他依然快樂地活著,快樂地死去。再花幾年他就可以成道。不過他已經靜心到在下一世只剩下一小部分要完成。他的下一世將是他的最後一世。

  席拉不得不陪伴他,所以她見到我、跟我呆在一起只是個意外。當秦馬亞超過了兩年的存活期限,她就開始用醜陋的方式對待他。

  他生病了,患了癌症……自然他對性就沒什麼興趣。他需要的只是女性的溫暖。

  於是席拉開始找情人。那深深地傷害了秦馬亞。我的感覺是他本來可以活得再久一點,但這些傷害變得越來越多。席拉一直和他吵架。

  在他死之前,席拉把房間分成兩部分,她的她的新男友住在一起,留下秦馬亞一個人住。

  癌症……他比醫學上的預測多活了8年。當他去看醫生,他們難以相信。他們說:「這只能是奇跡。」我不行奇跡,我也不相信奇跡。但是他在靜心。留給他的只有癌症與死亡。

  但這種傷害,他臨終的那些日子裏席拉把房間分割——他可以聽到她的笑聲,她和男友在一起的喜悅——也許那太過份了。也許他活下去的意志消失了。

  在某種意義上,他是被席拉殺害的。

  席拉從不靜心。不僅如此,你們肯定注意到,她甚至不來聽演講。我講話的時候她就在睡覺。在印度的那些年裏,我的演講時間就是她的睡覺時間。也許她在為晚上和男友約會節省時間。

  就我而言,我接受各式各樣的人。我不設條件。不管什麼人來,我都歡迎。

  即使席拉回來——作為一個人,作為一個個人——她還是會得到我不變的信任與愛。我不會贊同她的行為——她的非法活動與犯罪行徑。為此她必須去自首、服刑。

  我對她的建議是最好在法庭上坦白一切,對法庭說:「這些是我的行為,我願意承擔後果。不要對我寬大處理。嚴厲懲罰我,因為我就是這樣對待那些可憐的人。」那會帶給她榮譽和尊嚴。你會開始感受到她的尊嚴。

  不要像個罪犯一樣躲在黑森林裏——而且她能躲多久呢?我的門徒遍及世界各地。他們已經到了她藏身的地方。他們通知我們說跟她一起的人幾乎都處於病態——心懷內疚。他們對愛他們的人犯下了罪行。

  他們的內疚會殺死他們,至少會讓他們保持不健康的心態。他們也許會發瘋。我的建議是他們應該回來。我們的愛是無條件的。

  我希望明確我的一個觀點:一個人的行為可能是錯誤的,但那並不意味那個人是錯誤的。行為是小事情,一個人是無邊無際的現實。那個行為已經過去了,而那個人的前面有純淨的未來。

  如果他隱瞞自己的行為,他就毀掉了自己的未來,因為那個行為會化為內疚,反復地在他心裏出現。如果他坦白,如果他願意接受他應得的懲罰,他就會徹底淨化自己。他的未來會變得乾淨。

  在法庭上坦白,她會得到最寬大的刑罰。我會告訴法庭說沒有罪犯需要懲罰,所有的罪犯都需要治療。

  從古至今罪犯一直受到懲罰,而你們並沒有改變任何事情。

  犯罪一直在增加,於是你們就增加法庭,增加律師。這是一種多餘的負擔。

  那些罪犯——雖然你們囚禁他們,但你們是在做非常不理性的行為,因為在監獄裏生活5年-10年意味著在犯罪大學裏生活,那裏都是犯罪大師。你會學到更多,你會從所有的大罪犯那裏學到一件事情:犯罪並不是違法,被抓到才是違法。

  所以你要做的一切就是不要被抓到。你必須更聰明,更狡猾。犯罪不是問題,被抓到才是問題。

  所以被送進監獄的人出來都成了更大的罪犯。當他進監獄的時候,也許他只是個新手——所以他很容易就被抓住了。當他出來,他就成了職業的,他成了專家。現在將會很難抓住他。

  所以我對全世界法庭的建議是:至今為止你們對待罪犯的方式是錯誤的。一個罪犯的心理上有問題。他需要心理治療。

  與其建造監獄,不如建造可以給他進行心理治療的場所,他在那裏可以靜心、學習,他可以變得更明智。給他作為人類的所有尊重。要改造的不是他的行為,而是他的存在狀態。

  我選擇席拉當我的秘書,不是因為她的靜心品質,不是因為她理解我對待問題的取向。我選擇她的原因是完全不同的。她有一個非常務實的頭腦,非常實際。她機智。第三,因為她對我的整個願景沒有概念,只要必要的指示她就可以像鸚鵡學舌一樣重複。我需要一隻鸚鵡。

  我在靜默。我不需要善於表達的人,善於表達的人會聽懂我說的,但他的頭腦會不停地改變它,讓它更複雜、更精煉。他會編輯,他會增加。那不會是純粹的。我需要一隻鸚鵡——不懂哲學,不懂宗教,不懂生命的終極問題。席拉是完美的。她可以只是復述我對她說的話。

  這些就是我一開始選擇秘書的基本要求。

  還有一個要理解的要點……我收到許多這種問題:「你是個成道者。你怎麼可能選錯人呢?」

  這些問題是出於誤解。一個成道者可以看到你當下的全部,但你的未來是不可預言的。只有兩種可能性:如果你的未來是自由的,它就必然是不可預言的。如果你的未來不是自由的,那樣它才可以預言。

  幾乎所有的宗教都選擇了一個可以預言的未來,但它背後的意思就是人成了一台機器。只有機器才是可以預言的。

  如果馬哈威亞、佛陀和別的覺悟者可以看到人類的整個未來,那意味著一切都已註定。那樣你的行為只是一個機器人的行為。自由的理念就成了一種想像。

  但對我而言,自由是最高的價值。為了挽救自由,我願意殺死上帝。如果上帝存在,自由就是不可能的,因為上帝全知全能全在。

  在這樣的專制下——把希特勒放大幾百萬倍就是你們的上帝——渺小的人類怎麼可能品嘗到自由呢?那是不可能的。

  我希望重複尼采的那句名言,他偶爾會有深刻的洞見。他說:「上帝死了,現在人自由了。」

  把這兩件事放在一起是深刻的洞見。上帝死了——許多無神論者用不同的方式這樣說過,這並不新鮮。新鮮的是另一部分:從現在起人自由了。

  上帝的死亡變成了人類的自由。上帝的生存變成了人類的死亡。這個選擇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你選擇上帝,你就選擇了成為一個機器人、一台機器,你的行為是設定好的,是無法改變的。

  殺人犯就會是殺人犯。

  小偷就會是小偷。

  罪人就會是罪人。

  聖人就會是聖人。

  我驚訝於世界各地的地方官、法官,所有的法庭——從任何國家的基層法院到最高法院——裏面都充斥著宗教人士。他們都相信上帝,而他們還是要懲罰罪犯。你們看到其中的矛盾了嗎?

  如果是上帝在決定每個人的人生——你出生之前你的人生就寫好了:你將成為什麼人,你的整個性格會是怎樣——如果這是真的,那就不應該懲罰罪犯。那是反宗教的。他只是在履行上帝給他的命運。

  如果你們要懲罰,那就懲罰上帝!

  那樣就不應該讚美任何聖人,因為不管他做什麼,他都和罪人在同一條船上。沒有什麼區別。他並不比罪人更神聖。兩種人都是機器人。一種被製造成聖人,一種被製造成罪人。既不用譴責罪人,也不用讚美聖人。

  但是奇怪的事情一直在發生。人們一直相信上帝,同時他們又一直堅持不管你做什麼,你都要為此負責。

  但是責任需要自由。沒有自由,我不可能為我的行為負責。

  一個提線木偶並不為它的舞蹈負責,因為提線在幕後的操作者手裏。他才有責任。他可以讓木偶跳舞,他可以讓木偶打架,他也可以讓木偶盤腿靜心。但木偶並不對好壞負責。如果上帝存在,那就沒有好也沒有壞。

  這些都是背後的含義。

  上帝創造了人,上帝也創造了人類的命運。

  尼采是個瘋子,但偶爾一個瘋子有深刻的洞見。你們的正常人根本沒有洞見。當他說「上帝死了,現在人自由了」,這有某種至高無上的價值。但自由意味著責任。

  所以不要浪費你們的時間寫信給我。我可以看到你的當下。你可以站在一面鏡子前面。鏡子可以照出你當下的表現,但鏡子無法看到明天你會成為一個兇手。

  明天是敞開的。所有的層面都是敞開的。你可以選擇任何東西,在一些案例裏殺人犯洗心革面變成了偉大的聖人。這證明了人是自由的。

  所以當我選擇席拉做我的秘書,我的理由就是:這個秘書必須是務實的,擅長處理俗事,因為她將照料這個社區。她必須在世界裏運作這個社區……她必須警覺和注意世俗的方式。

  她沒念過多少書,她沒有大學學位——她之前是美國一家賓館裏的服務員——但我並不希望一個知識份子做我的秘書,因為知識份子會用他的理智破壞我的訊息。我只想要一隻鸚鵡——這方面她很擅長。

  但是未來是敞開的。

  我進入了靜默。我與你們之間的直接交流停止了;她成了唯一的交流管道。她看到了這個機會,這個大好的機會,因為你們非常愛我、信任我,不管她帶給你們什麼訊息,你們都會相信。

  那給了她一個你們可以被剝削的暗示,她可以帶給你們我沒有給出的訊息。她可以篡改我的訊息,而你們會完全相信並且照做。所以三年半裏你們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在做什麼。權力有一種奇怪的品質。它把你所有隱藏的欲望帶到表面。這就是權力腐化的原因。

  其實並不是權力腐化,它只是把你內在所有腐化的想法帶到表面,因為權力給你一個實現這些想法的機會。那些夢想可以轉化成現實。

  每個人都充滿了許多無意識的欲望,他自己並沒有覺察到。只有權力會呈現出它們。這種情況貫穿了整個歷史。

  英迪·甘地剛在印度掌權的時候,她是個單純、明智的人,根本沒有政治性。她不是來自於政治底層,通過奮鬥與鬥爭進入高層。那種方式讓一個人變得極其狡猾、精明、世故。她獲得權力是因為她是印度第一任首相的女兒。所以她從來沒有經歷過政治鬥爭。她做夢都沒有想過這回事,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回事。她的父親也從來沒有提起過。

  不過要做決定的委員會處在一個非常糾結的局面。還有莫拉吉·德塞——強硬、頑固、固執,完全是個白癡。一旦他掌權,他甚至不會聽從指派他的委員會。他會做出各種蠢事,那時就沒有辦法阻止他。

  還有別的候選人,但他們都是地方領導人。只有莫拉吉和英迪拉全國聞名——英迪拉出名是因為她是尼赫魯的女兒,她終生追隨尼赫魯,因為她的母親很早就過世了,她一直照料她的父親。她為她的父親犧牲了一切。她犧牲了她的丈夫,她放棄了自己的丈夫,因為她無法同時侍奉兩個主人。

  所以委員會認為英迪拉會是不錯的選擇。她單純,沒有政治性,沒有表現出任何政治野心,她從來沒有利用過她父親的地位。用她與莫拉吉·德塞競爭是不錯的,因為她的父親非常受人尊敬和愛戴,她會被選上是確定無疑的。

  她當選了。但她一掌權,事情就開始變化。在某個點上她幾乎成了一個獨裁者。

  她在全國實施戒嚴。她把所有的政治家投進監獄。她為所欲為。她解散了國會。她一直推遲選舉。而這就是她所有獨裁手段的必然結果——她被她的警衛謀殺了。

  但沒有人能想到一個女人會變成阿道夫·希特勒。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這個小社區裏。你們忙著在沙漠裏建造綠洲,我在隱居與靜默——她在這兩者之間鑽了空子。你們的工作非常忙碌,我和你們失去了聯繫。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在任何有權力的職位上呆過,我永遠不會,因為我知道比權力更大的事物。我知道比權力更強大的東西。

  我知道愛。

  我知道信任。

  我無條件地愛,我無條件地信任。我甚至愛和信任那些陌生人,那些對我不利的人。

  前幾天Deeksha打來電話。知道現在席拉走了,她想要回來。

  我說歡迎她。她一直給移民局及其工作人員提供各種虛假的資訊。她給他們的關於我的資訊完全是謊言。但那沒有關係。也許她在生氣,一個人憤怒之下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我的門永遠不可能關閉。我告知她:「你可以來。」

  有幾百個人都說他們想來,過去他們都被席拉拒絕。

  他們當中有些人是席拉在印度的密友,他們被拒絕的真相就是她完全不想在這裏有任何親近的朋友。

  政客都不想有朋友。他們保持一個距離。比如說,沒有人可以友好地把手搭在希特勒的肩上,或者是擁抱他。

  你不能擁抱神。你不能把手搭在神的肩上。那些認為自己變成權貴的人不會讓你那麼親近和友好,因為你會變得危險。這麼親近,你可以做任何事情。

  Champa是席拉在印度的一個密友,但她從沒到過這裏。這是非常明智的舉動,她知道在這裏席拉不會用同樣的方式對待她,同樣的友好——閒聊,打牌。在這裏她會是法西斯領導者,而你只能服從。

  就在席拉離開的前幾天——我昨天從一個參與會議的人那裏聽到這個故事——她告訴幾個以某種方式參與她犯罪活動的人:「你們必須徹底服從我。我說什麼,你們就做什麼。」

  有兩個人,Siddha——這裏靜心大學的校長,還有Prabodhi——席拉團夥裏的骨幹之一,他們直接消失了。

  我們一直在尋找他們,他們兩個人都有用處。Siddha是你能找到的最好的治療師之一——擁有所有的最高等級證書,他在一家軍隊的心理診所當了12年的院長。Prabodhi的工作水準非常精湛。

  兩個人同時不見了。我向席拉打聽過他們,怎麼回事?如果他們必須離開,沒有人會阻止,他們可以走——但為什麼要這麼突然,沒有給出任何理由,也沒說要去什麼地方?我們一直在和他們的家人聯繫。他們的家人說沒有他們的消息。

  當席拉說:「你們必須徹底服從我。我說什麼,你們就做什麼。我說什麼,你們都得說‘是’。‘不’這個詞對你們來說不存在了」,那兩個人保持沉默。

  Amitabh——靜心大學的主任,他沒有回到這裏。他去夏威夷放鬆3天,他從那裏發消息說「我不會回來了」。他跟著我有很長的時間,他是唯一有證書的心理分析師,他萬無一失,他具備擔任靜心大學主任的資格。

  他每年到印度呆6-9個月,除了炎熱的夏天他無法忍受,他不得不回去。

  但沒有任何原因——這些人就這樣不回來了——似乎席拉在這些人心裏製造出恐懼——回來可能有危險。他們擔任要職,他們肯定知道許多秘密。如果他們不完全服從席拉,他們就可能有危險。

  權力把你最壞的一面帶出來。在整個歷史上還沒有聽說過權力把你最好的一面帶出來。

  你的問題是重要的,靜心不可能被腐化。

  是的,它不可能被腐化。相反,如果一個人有靜心品質、充滿愛,權力就可以把他最好的一面帶出來。我想要在這裏進行這個實驗。

  權力總是帶出最壞的表現。但靜心可以改變你的整體狀態、你的整體素質。現在我提議讓有靜心品質、有聰明才智和愛心的人掌權。我希望我們可以建立一些新的東西。

  利用權力把人最好的一面帶出來。

  不管怎麼樣,席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出現,因為現在我不會停止講話,我會直接和你們聯繫。

  我沒有任何權力,但我有愛,那比任何權力都要強大。我不可能統治你們——而且我也不需要。一個愛的姿態就足夠了。我只要用手指向月亮,你們的眼睛就會看向月亮——不用命令,不用要求。

  所以完全不用感到害怕,但要記住你們的責任現在變得更大了,因為席拉過去是強迫你們工作。現在你們必須發自內心的喜悅去做。你們的責任大了許多。舉個例子,昨天晚上有一件事。在這裏參加新聞發佈會的記者也想去參加美麗的門徒Lazarus的葬禮。

  他們肚子餓了,Isabel非常不安,因為到八點半所有的餐廳都關閉了,餐廳、迪斯可舞廳、所有地方的人都去了葬禮遊行。

  這就是不負責任。席拉在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所以你們希望一個席拉讓你們走上正軌嗎?

  那些記者肚子餓了,他們想要參加葬禮,但參加葬禮前他們想吃點東西。後來Anuradha設法為他們弄了一些吃的。

  但這是不對的。當沒有人統治你們,那並不意味著你們變得懶惰。

  你們的產出應該比席拉在的時候更好。那會證明她施加給你們的法西斯主義完全沒有意義。但如果你們的產出降低,那你就要知道,你在支持席拉。你就是在說沒有席拉你無法工作,你需要一根鞭子。

  我不希望任何人鞭策你們。沒有這個需要。你們可以看到這個要點,每個地方都應該有基本的工作人員。這一直是慣例;整個社區集會,總是會有少數工作人員去做必要的事情。關閉所有的餐廳,你們表達了對Lazarus的愛,但你們沒有表現出責任感。

  你們忘記了就這些事情在幫助法西斯主義復活,因為那似乎是唯一有效的方式,否則各種事情就開始瓦解。

  我給你們充分的責任和一個機會。你們必須證明你們不需要任何獨裁團隊來運作這個社區。你們會保持警覺,你們會意識到自己的責任。

  自由和責任是同在的。自由越大,責任就越大。百分之百的自由,就是百分之百的責任。我希望這類事情再也不要發生。

  第二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一個領導者的責任和局限性是什麼?被領導者的責任和義務又是什麼?

  你肯定是瘋了。我不是個領導者。一個愛人永遠不可能是領導者。所有的領導者都沒愛。他們的整個生命都指向一個目標——爬到頂端,他們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們不關心手段的正當性,他們只關心他們的目的。

  領導者是一種政治現象,所有的政治家——無一例外——都有自卑情結。受自卑情結之苦的人必然進入政治、進入領導,這樣他們就能向世人證明他們並不是低劣,他們是優越的。

  但不管你獲得多大的權力,它都不可能消除你的自卑。它對你的自卑沒有作用,它只是一種為了掩飾的投射。

  只有在靜心深遂的寧靜之中,自卑才會消失。你知道了那種獨特性,它讓你不再想成為除你之外的任何人。做你自己就是一種莫大的幸福。誰還想成為一個領導呢者?

  你問:一個領導者的責任是什麼?

  去問領導者。我不是領導者,所以我當然沒有關於領導者責任的任何經驗。

  我瞭解愛,我瞭解愛的回應。

  而且你們並沒有被領導。在這個社區裏面,沒有統治者也沒有被統治者。那就是創建這個社區及世界各地其他社區的整個意義——人們可以作為個人生活,而不被劃分成統治階級和被統治階級。

  這不是蘇聯。在蘇聯,他們試圖創造一個無階級的社會,但他們沒有意識到一個簡單的事實:強迫社會變得沒有階級,他們就不得不創造出新的階級——統治者與被統治者。

  是的,資本家和窮人都消失了,但統治者和被統治者出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出現了。

  當我說資本家和窮人消失了,我的意思是資本家消失了,貧窮被平等地分配,所以沒人覺得比別人更窮。蘇聯仍然是一個貧窮的國家——甚至不如美國的中產階級——只是名字變了。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不再存在。

  但一件更加危險的事情發生了,因為資本家有可能破產變成窮人。一個窮人——如果他有聰明才智——可以變成最富有的人。在資本主義社會有流動性,有變化。人們一直在改變:從中產階級到超級富有,從超級富有到中產階級,從中產階級到較低的階級,從較低的階級到中產階級——到處都一直在變化。

  但這在蘇聯是不可能的,那裏沒有流動性。統治者就是統治者,被統治者就是被統治者。60年來都是同一個團體在統治,整個國民都處於不變的被統治、被獨裁的地位。

  記住,這裏沒有領導者和被領導者,沒有統治者和被統治者。

  即使這個社區基金會的會長、社區主席、投資部和其他分部的部長跟你們都沒有區別。他們沒有任何特權。

  他們並不是統治者。他們是社區的服務者。他們的把自己放在一個更低的位置——因為他們有能力,慷慨,他們愛這個社區——所以他們願意為社區服務。

  出於愛的服務是美麗的。

  統治是醜陋的,我希望我的人在方方面面都是最美的。

  美有許多層次。我希望我的人在各個層面上都是美麗的:優雅,謙卑,人性化,友愛,信任,對自己負責,明智,有靜心品質。不過沒有統治者與被統治者。

  所以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當過統治者也沒有當過被統治者。

  我從不接受任何人比我高——即使是上帝;我也從不接受任何人比我低——即使是魔鬼。

  對我而言,大家都是朋友。

  第三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如果你不是真正的師父該怎麼辦?那樣跟你在一起對我還是有益的嗎?

  你問關於真正的師父。我甚至不是一個師父,所以真假的問題不會出現。這是同樣的遊戲以不同的方式出現——統治者與被統治者,剝削者與被剝削者;在靈性世界,就是師父與門徒,聖人與罪人。但那種分別還在繼續。

  你可以活著而沒有分別嗎?分別有必要嗎?我不是一個師父,我也從沒當過門徒。

  我靠自己變得成熟、歸於中心、靜心、探索並發現了我自己。我沒有追隨任何人,我也不希望你們追隨任何人——包括我在內。

  我只是一個醒來的人,你們還在睡覺。這個區別並不大。你們可以被震醒、搖醒——給你們眼睛灑點冷水,你們就會醒過來。

  我不做這麼戲劇化的事情,因為我不想打擾你們的美夢。對我而言,打擾別人做夢也是暴力的。我可以把你拖下床,好好搧你一頓,你就會醒過來。

  但我不想做這麼戲劇化的事情。這是侵犯,這是侵犯你的個人世界。如果你決定睡久一點,有什麼不好呢?我從來沒有聽過有人睡著的時候做過壞事。

  有一個關於納迪爾沙(Nadirshah)的故事。他是這個地球上最醜陋的惡魔之一,他確實毫無人性。

  有一次他入侵印度的時候,一個非常漂亮的妓女被送去供他晚上玩樂,她要回去的時候,她說感到害怕:「天黑了,我必須要走7裏地。」

  納迪爾沙說:「你還不明白,你是納迪爾沙的客人。你不會摸黑回去,你會在光明裏走回去。」

  那個女人說:「但我怎麼可能走在光明裏?現在是半夜。」

  納迪爾沙對他的士兵說:「在所有村子、所有森林的路上放火,讓這個妓女可以在光明裏走回她的地方。」

  許多村子都被放火燒了,森林起火了。這個妓女無法相信這就是走在光明裏。

  這個人——納迪爾沙聽說印度有一個偉大的智者,他讓他來拜見。那個智者說:「去見你就足以證明我沒有智慧,所以這件事是沒有意義的。你必須到我住的井邊來。」

  納迪爾沙的好奇心被激發了。他從沒見過人違背他。這個人肯定有點膽識。他去見了那個人,他感覺那個人身上有某種奇特的氣場和能量。

  他說:「我來了。我想問你:經典裏說睡覺太多是不好的,但我喜愛睡覺。事實上,我喝酒喝得太多,要起床變得有些困難。那種宿醉……最好是再喝點酒繼續睡。你有什麼忠告嗎?我應該停止嗎?」

  那個老人說:「不,經典裏說的沒有什麼意義。它們不是寫給你看的。它們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會從書裏尋求指導。我會建議你睡上一整天,你應該永遠沉睡,沒有必要醒過來。」

  納迪爾沙說:「這是個奇怪的建議。睡一整天?永遠沉睡?」

  老人說:「是的。雖然這違背所有的經典,但我以自身的權威說你這種人需要睡一整天,因為每當你醒著的時候就會做壞事。你睡著了,世界上許多暴力、許多戰爭、許多麻煩都會停止。」

  所以這沒什麼太大的錯誤。我從不侵犯,我只在你們的臥室外進行勸說。我甚至不進你的臥室,因為未經允許就進你的臥室是不對的。而且要怎麼問一個睡著的人:「先生,我能進來嗎?」所以我的整個工作都在你們的臥室外面進行。

  我在你們的臥室外創造各種設計。比如說,我也許會突然驚叫房子著火了。我沒有對你做任何事情。聽到房子著火了——睡著的人也聽得到。

  奇怪,他們在睡眠裏聽不到偉大的忠告,但如果你說:「房子著火了!」他們立刻就會聽到,而且會馬上跑出房子。

  那是你們的決定。那不是我的責任。有一件事我知道:當你出來,你看到日出,看到小鳥在歌唱,看到絢麗的天空,看到各種花朵,你將會感激我——雖然房子並沒有著火。

  但我可以說謊。我並不認為這種謊言會傷害人。

  所有的成道者都得說謊,因為無法對你訴說真理。你不會明白,你睡得很沉,打著鼾。其次,真理無法訴諸語言。一旦你把對真理的體驗付諸語言,它就變得虛假。

  所以與其扭曲真理,讓它變得不真實,還不如創造一個設計——一個謊言。但它管用!

  我已經把許多人帶出他們的臥室,他們問:「火在哪里?」

  我說:「我不知道。我只是偶爾會有衝動要大喊:‘房子失火了!’」

  我不知道領導者的責任;我也不知道被領導者的責任。

  我知道愛的責任。我知道愛人的責任。當愛呼喚你,聆聽它。那是唯一的責任。當愛對你訴說,讓它進入到你生命最深的核心。

  當愛敲響你的門,把門打開。

  真正的被愛者其實並不把門關上,而是把門打開等著愛人到來,這樣他就不用敲門。

  桑雅生是一場愛戀。它和統治與被統治、領導與被領導無關。它和愛與愛人有關。

  愛的美麗之處在於:它不創造等級。

  我也許成道了,你也許沒有成道,但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並不比你優越。

  因為我愛你,我宣稱你有同樣的能力、同樣的可能性和潛力變得成道。這只是一個你做出決定的問題。

  但我不可能把這個決定強加給你。愛最多會勸說。愛有許多勸說的方式。只有恨才會強求。

  凝視你們的雙眼就是一種勸說,一個訊息。

  揮動我的手就是觸碰你們的心。

  我愛的寧靜——我講話只是為了給你們一些寧靜的停頓。注視這種寧靜,我們成為了一體。所有的分別都失去了,你們的內在升起極大的平安與喜悅。

  我希望讓你們以各種方式充分品嘗成道,這樣總有一天你們會說:「好吧。現在我要醒過來。」

  第四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創造這個社區真的需要權力導向的人嗎?靜心與充滿愛的人確實無法創造這麼美麗與富足的社區嗎?

  請評論。

  權力導向的人可以創造很多,但他們的創造基本上都是犯罪。它遲早會奔潰。

  靜心的人,充滿愛的人,他們可以創造更高、更好的事物。不管他們創造什麼都不會為死亡與毀滅服務。他們創造的一切基本上是神聖的。他們創造的一切永垂不朽,它是永恆的。

  希特勒曾說他創建的政權將會持續1000年。

  我希望你們知道,我們創造的將會永持續到永遠。

  愛是不朽的。愛不知道死亡。靜心引導你走向內在的永生。

  所以不要認為是我安排席拉和她的團隊來創造這個社區。他們變得權力導向。也許你們也會發生同樣的變化,因為你們攜帶著同樣的想要與眾不同的欲望。

  發生了的事情就必然要發生。幸好它這麼快就發生了,就在四年之內。現在我們學到了一個教訓,我們不會讓它再次發生。

  這全都是我的過錯,因為我在靜默。我靜默有自己的理由。我希望一直靜默下去,因為語言無法傳遞……通過語言發生的並不是真正的交流。我希望通過寧靜來交流。

  這就是我靜默的原因,但我不能說這不是我的過錯。我知道這種事情可能發生,但我也知道當我看到事情發展到了頂峰,當他們必須被制止,我可以隨時開始講話。

  而且你們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事實上,通過這次經驗你們變得更加成熟,它會讓你們變得更有責任感,更少依賴權威,更自主地對整個社區負責。

  我們會把這場我們經歷的法西斯惡夢轉化成某種美好。改變事情永遠是我們的決定。

  我開始把同樣的惡夢轉變成一次美麗的經驗,那會有助於你們的求道,你們不會再次掉進同樣的洞裏。

  席拉為你們做了偉大的貢獻,你們應該感激她和她的團夥。

  第五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信任與懷疑怎麼可能同在呢?

  沒有困難。只要信任懷疑。

  Okay?
7#
 樓主| 發表於 2017-7-12 11:42:24 | 只看該作者
《從束縛到自由》

From Bondage to Freedom

翻譯者新地

第六章 責任的含義


  第一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熱愛你的我們怎麼會讓這種醜陋發生在你的願景和我們自己身上?我看到了我過去認為是醜陋的事情。我告訴自己:「這肯定是師父的意願。我看不清整個畫面。我不想變得消極。」我們的盲區是什麼?

  首先,你們要原諒我晚了20分鐘。出現這種情況是由於你們。因為你們不明白「責任」這個詞的含義。

  如果你們不懂這個詞的含義,你們將會再度創造出另一個席拉、另一個法西斯專政。而這次我將不會再反對它。

  人們不再去禮拜(工作)。他們不再像之前那樣工作。他們提前離開他們的崗位——似乎做這些必要的工作他們需要某種專制。

  責任意味著你全力以赴,這樣就不需要任何人來命令你。

  每個人都希望決定該做什麼和不該做什麼。如果5000人都這樣決定,你以為還能做什麼?

  可憐的哈夏(Hasya)一直被你們糾緾,說工作應該這樣做或者應該那樣做。她要聽誰的?

  人們去見她,說一切都應該投票決定。你們想要所有的時間——日復一日——每一件事情都要投票?這是個投票俱樂部嗎?

  不要愚蠢,否則的話……你們之前創造了席拉,你們還會創造席拉。

  上一次我介入並摧毀了整個法西斯體制。下一次也許我就不會那樣做了。有什麼意義呢,如果你們將會一次又一次地創造它?那還不如保留舊的——它更有效率。

  你們並沒有看到這一面。席拉只是錢幣的一面,你們是另一面。沒有你們,她不可能做出醜陋的、罪惡的事情。

  現在你們開始演繹通天塔。每個人都在爭論、討論,給出他的觀點,說他的觀點應該被採納。有5000個人——而且你能給出什麼觀點呢?你是盲目的,你活在黑暗裏,你活在無意識裏。如果不是我告訴你們席拉在做什麼,你們會徹底生活在席拉的控制下而沒有任何問題。

  你必須認識到這一點——你的觀點毫無價值。除非你成道,你的投票只是犯傻。是你們投票選出了希特勒、史達林、墨索里尼。是你們的投票選出了尼克森。你們的投票沒有任何意義。

  你們的觀點?你有什麼觀點呢?你在這裏是要表達你的觀點,還是要達成一種境界:安寧,靜心,所有的觀點都消失——用一種清明、一個視角去看。觀點屬於盲目的人。它只是觀點,它沒有內涵。一個清晰的人沒有觀點,他有真理。在我的社區,只有真理才有決定權。如果你想決定,首先成道。否則的話,你只是在破壞社區。

  從早晨一直到晚上的12點,我都忙於一些不必要的事情。那就是我遲到20分鐘的原因。你們要對此負責。我從來沒有遲到過20分鐘。

  但是如果你們不讓我睡覺,你們不給我休息的機會,那這就會發生。所以在我開始回答問題之前,最大的問題是:從今天開始,你們可以自覺地、全然地、充分地投入工作嗎?

  你們必須證明給席拉和所有想要法西斯統治的人看,一個充滿愛的社區可以更有創造力,可以更有生產力,可以是一種更喜悅的現象。

  如果你們不能證明這一點,那麼席拉就是對的。也許是你們使她成為一個獨裁者。

  桑亞(Samya)昨晚在這裏,精疲力竭。我從來沒有見她這麼累過——她總是在笑,高興——因為一整天你們都在折磨她。有一個門徒不離開她的辦公室——因為他想看所有的書——發生了什麼,什麼將會發生。他想在每件事情上都給予他的看法。

  你以為這個人的行為和獨裁有什麼區別嗎?他被三次勸說離開,而他都會再次回來——直到他所有的回答都被接受、他所有的問題都得到了回答才離開。

  這是愛的方式嗎?你們可以用這種方式證明獨裁不是正確的道路嗎?這證明了獨裁才是正確的道路。這個人從來沒有折磨過席拉。這四年裏他所有的觀點在哪里?四年來他一直是只老鼠,現在他突然變成一隻獅子。

  5000只獅子不可能和平共處。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獅子打回老鼠的原形,那樣他們就高興了。只有我會不高興我的人沒能成為獅子。

  所以從今天起,每個人都應該比他之前做得更好。每個人都要去工作。這些藉口是不行的——「我沒有感覺,我想要睡久一點。」那過去的四年呢?——四年來你一直有感覺,現在你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如果席拉希望你們每天工作14小時,你們就去工作。

  桑亞和哈夏盡一切可能減少你們的工作時間,但又並不降低工作的品質,不減少工作的產出。

  你們過去一直是隔天聽我演講,你們感到高興。哈夏立刻改變它,讓你們每天都聽我講話。你們並沒有感謝她。

  你們一直抱怨說你們的信件沒有到我這裏——那是真的——你們不確定我的回答是我的還是席拉自己虛構的。那也是真的。

  她犯下了各種罪行。你們會驚訝:甚至在我的錄影帶裏面——她把母帶裏所有不利於她的話都改動了。我沒有辦法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各地的編輯將會收到我被剪輯過的演講。送達世界各地的錄影帶已經不再是我所講的了。他們刪除了句子、段落。但你們對席拉完全沒有意見。

  現在我做了一個安排:各個分部的負責人,只要他們想要,他們就可以在哈夏來見我時到我這裏來。所以不是只有哈夏會聽到我說的話,在場的其他人也會聽到。他們將會見證哈夏是否把你們所有的信件都帶來。

  不過記住,你們的信件99%都是廢話,我可不想被廢話淹死。所以只要寫你們覺得非常有意義的、至關重要的事,而且要儘量簡短,因為我不想每天聽你們5小時的觀點。我已經發瘋了,你們還想要怎樣?所以你們必須注意。你們的信件將會送達,你們的回饋會給你們,但是你們也必須學習一些事情。

  我收到成堆的信件,我不可能親自流覽。不要讓它變得不可能。那麼自然地我必須讓哈夏去看那些信,只標記重點段落,而且只帶來重要的信件。

  所以你只是寫信並不足以讓它到我這裏。你必須讓它足夠重要、有某些意義,它才能到我這裏。

  不過一切都會送達,所以你不用害怕和擔心。現在在過去法西斯體制職位上的那些人,他們是在我的建議下由不同的委員會選擇的。他們將會注意不要破壞民主的價值。最終他們只是社區的服務者。

  你們也要學會以民主的方式行動。只有幾個民主的負責人並不足以使民主存在。如果你們都習慣於被統治、被命令,那麼整個社區都會癱瘓。

  你們必須學習如果他們建議你做什麼事情,那就去做。把它做到最好。現在我在這裏,我將會一直說到斷氣為止。不過不要變成一個負擔。你必須要讓進行管理的人沒有負擔、輕鬆、喜悅,這樣他們就會對你感到高興。不要折磨他們。

  在我的房子裏有些門徒,他們強行反對警衛。如果每天都有5000人來看我,我將不得不逃離那個地方。我已經習慣於生活在隱居和靜默之中。我不希望你們打擾我。一切對於你們來說是問題的事情都應該通過適當的人。我沒有任何職位。我沒有辦法立刻處理事情。我沒有權力。

  即使你帶著要求來我這裏,那些要求也必須經過哈夏、Anuradha、john——那些運作這個社區的人。所為什麼要來煩我?為什麼不直接把你們的要求帶到他們那裏去?而且你們的要求必須是合理合法的。

  我說過對於愛滋病患者——我們隔離了他們——應該盡我們所能為他們提供一切:尊重,愛。他們不應該被當作罪人或受到譴責。他們是受害者。你們照做了。

  但他們開始變得蠻橫。他們開始要求雪茄、香檳。他們以為我允許他們——好像他們帶來愛滋病是為社區做了偉大的貢獻。我試圖尊重他們的人性,但他們不僅是愛滋病患者,他們也是白癡。

  話說回來,席拉和她的團夥犯的罪行每天都在增多。有兩個被發現患愛滋病的人再接受診斷,他們的檢測結果呈陰性。他們在那裏是被迫的。Puja培養了各種病毒,她設法讓他們的檢測結果呈陽性。這非常醜陋——而且出自一個女人!所有這一切的原因是什麼呢?

  那些人拒絕參與那個小組想要的某些罪行。這是一種懲罰。他們沒有一個人是愛滋病人。多麼嚴厲的懲罰!一個人可以如此冷血地對待另一個人,這令人難以置信。這是一個原因。

  第二個原因是他們想要——他們已經在羅傑尼希城給500人建造了一個住房綜合區,帶獨立衛生間——他們想要建一個愛滋病之家。他們從來沒有對我說過。

  他們對我說的是他們建它是為了康復中的人,為了被家人排斥的老人,為了需要治療的病人,我們的醫療部可以負責那些人。我說:「那非常好。」

  但是最後,當他們想要開放愛滋病之家,最後一刻他們希望我在新聞發佈會上宣佈。我說:「但這件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我立即取消了新聞發佈會,因為帶來愛滋病人——500個病人,不僅會危及我們的社區,它還會危及羅傑尼希城周圍所有的人,事實上,它會危及整個俄勒岡。

  那是他們報復俄勒岡人的方式——狡猾,而且醜陋、冷血、噁心。他們在那個住房綜合區上花了差不多200萬美元,現在它空關在那裏。

  沒有門徒想去那裏居住。事實上,被他們強迫住在羚羊鎮的人並不想去那裏。

  記住:四年來你們一直去那裏而沒有任何抱怨。只要再呆久一點,出於你們自身的責任……由於你們對羚羊鎮造成的損害,由於你們給羚羊鎮人民帶來的傷害,你們必須去治療他們。

  只要繼續在那裏多住幾天。在你們徹底撤離羚羊鎮之前——因為我們不需要它,我們有足夠的土地、足夠的房子——在你們離開羚羊鎮之前,先把它的名字從羅傑尼希城改回羚羊鎮。我們有自己的城市;為什麼要把一個人們會嫌棄的名字強加於人?你們不明白簡單的心理學嗎?你們希望我的名字遭到不必要的唾棄嗎?

  所以在你們離開羚羊鎮之前,你們必須改變它的名字。在你們離開羚羊鎮之前,我們必須賣掉羚羊鎮所有的不動產。如果羚羊鎮的人想要要回他們的城市、拿回他們的房子,他們必須購買。

  我們付給了他們足夠的錢。對於我們在他們破舊房屋上進行的建設,我們不會索要費用。四年裏價格已經高了很多。我們只要當初我們付給他們的錢,我們還給他們裝修過的、更好的房屋。

  必須等他們接收了所有的那些房屋,你們才能搬遷。但這要花一些時間——我聽說你們一直在說你們根本不想去那裏。

  如果你們這麼勇敢,為什麼四年裏你們要去那裏並住在那裏?現在純粹是出於對社區的責任,因為社區在那裏有投資,那些錢必須回收……羚羊鎮的人將會非常高興你們直接把房屋留給他們,他們可以免費搬進他們的房子,什麼錢也不用花。那將會損害社區。

  席拉給社區留下5500萬美元的債務。我們會搞定,這不是大問題。但如果你們這樣表現,你們就會產生更多的債務。

  所以首先把名字改回羚羊鎮。俄勒岡人非常同情羚羊鎮的人,他們應該幫助他們。俄勒岡應該幫助他們,給他們貸款購買這些房產。現在我們幾乎擁有羚羊鎮三分之二的房產。

  之前你們在獨裁統治下所做的一切,現在你們必須自覺自願地去做。你們必須明白這一切背後的含義。

  席拉和她的團夥在社區與俄勒岡人之間製造出敵意。我們必須消除那種敵意。第一步就是把羚羊鎮歸還給在那裏生活了300年的居民。我們並沒有任何政治意向。

  第二步將會是,對於違法犯罪的人,我們會協助州政府找出那些人,讓他們承擔刑事責任。

  現在一個全新的局面出現了。俄勒岡州政府和社區有了共同的敵人:席拉領導的法西斯團體。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可以成為一座偉大的橋樑,我們應該充分利用它。

  除了可憐的紅印第安人,在美國每個人都是外來者。不管你是100年前來的還是300年前來的都無所謂。我們是4年前來的:其他外來者不應該好像他們是本土美國人一樣對待我們。他們正在那樣做。

  他們所做的,我們不會對美國做。他們侵入這個國家。我們不是來這裏入侵這個國家的。

  這裏的大多數門徒都是美國人。也許有少數義大利人、德國人、荷蘭人,同樣的這些人之前就是入侵者。現在他們是這整個大陸的所有者,紅印第安人不可能再拿回他們的土地。對紅印第安人而言,似乎沒有達成自由的可能性。

  美國人有最美麗的憲法。如果真的按照自治的憲法,美國應該由紅印第安人而不是由雷根統治。

  但紅印第安人被安置在保留地、森林、與世隔絕的地方。「保留地」就是美國人對德語「集中營」的翻譯——它的周圍沒有電線,因為美國人更狡猾。

  他們沒有在營地周圍架設電線,他們找到了更好的辦法。他們給所有的紅印第安人發養老金,這樣他們就不用工作。當一個人不用工作就可以得到錢,他會做什麼?吃喝嫖賭——他必須找事情做;他有錢又不用工作,他就一直嗑藥。

  紅印第安人從沒思考過自由,他們無法思考,他們沉溺於嗑藥。德國集中營周圍那些有倒鉤的電線不算什麼。美國的政客在紅印第安人的內心架設了有倒鉤的電線。他們幾乎失去了一切。

  這些人有世界上最好的憲法,他們卻做出最違法的事情,簡單的原因就是憲法充滿了偉大的理念,那些骯髒的三流政客無法達到那種高度。有一個巨大的鴻溝,他們只好做出違憲的事情。他們對我們做的事情就是違憲的。

  美國憲法希望人類有尊嚴,它尊重個人和其他民主價值,但美國憲法似乎對我們並不適用。

  我們沒有做壞事。我們其實在貢獻,在沙漠裏創造出一個綠洲,如果政府願意幫忙、公平,我們就可以把整片大陸轉變成一處甘泉,綠地裏佈滿湖泊,把它打造成全國最好的度假勝地。

  我們可以為俄勒岡創造巨大的經濟效益——俄勒岡需要它,因為它欠聯邦政府幾百萬美元的債務。我們可以打造一個世界性的旅遊勝地。已經有成千上萬的門徒到來。如果它變成一個美麗的勝地,非門徒也會來。

  我們可以幫助俄勒岡的經濟。俄勒岡的政客們做了什麼?他們把俄勒岡一半的土地給了聯邦政府。他們也許還要償還兩百萬美元的債務。他們能做的就是把另一半俄勒岡也給聯邦政府。這真的是地下共產主義。

  自由的基本原則就是財產應該屬於個人,政府不應該擁有任何財產。國有化是反民主的,但那種情況到處都在悄悄地發生。

  他們為什麼這麼反對我們?他們知道這126英畝土地永遠不可能變成政府財產。為什麼他們要讓整個俄勒岡變成政府財產呢?這是一片很好的沙漠,可以用來進行核實驗。我們就在沙漠的當中。我們的存在是對他們來說是危險的。我們會在這裏,我們不會讓這片美麗的土地變成製造死亡的工廠。

  所以我說這是個奇怪的局面。我們不反對任何人,我對美國憲法有極大的敬意。這是全世界唯一讓人類的未來有某種可能性的憲法。我們應該不惜任何代價捍衛它。

  我希望整個美國知道,我們會為了美國憲法與那些試圖強姦它的人做鬥爭。他們必須被告知這是憲法,這不是賣淫。

  現在是你的問題:

  親愛的師父,

  熱愛你的我們怎麼會讓這種醜陋發生在你的願景和我們自己身上?我看到了我過去認為是醜陋的事情。我告訴自己:「這肯定是師父的意願。我看不清整個畫面。我不想變得消極。」我們的盲區是什麼?

  這個盲區存在於每個一直被教導要依靠一個父親形象的人身上。上帝主宰一切,你不用為任何事情負責。如果你貧窮,這肯定是上帝的意願。如果你生病,這肯定是上帝的意願。

  整個人類被貶為一個無助的孩子,依賴一個並不存在的父親形象。

  你們一直改變你們的父親形象。這什麼也改變不了。基督教徒變成印度教徒;他改變了他的神明,他的心理模式還是沒變。印度教徒變成基督教徒;他改變了他的上帝,但心理模式並沒有變化。世界上有300種宗教,但所有宗教的心理模式都一樣。它的心理模型就是:讓人類保持依賴,不負責任,永遠期盼,向某個並不存在的人祈禱。這創造出整個悲劇。

  在這裏發生的事情,你的理智告訴你:「這是不對的。」但是你認為:「這肯定是師父的意願。」

  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們這種思路?我一直教導質疑、懷疑、辨析、探究、獨立,你們做的剛好相反。這就是席拉完全不想我再次開口的原因。所以他們改動了我的錄音帶——都是母帶。現在沒有辦法找出他們改了些什麼。

  但他們不知道……我還活著,我10年前的言論——現在我會更加肆無忌憚地說,因為10年的經驗會被加上去。

  他們完全不希望我對你們講話。席拉勸我,說如果我開始講話,我的健康狀況將會惡化。我說:「但我要拿我的健康做什麼呢?就是保持健康等待死亡嗎?」我沒有聽她的,我開始講話。

  前幾天我收到消息說我的牛奶被下毒了,是慢性毒藥,這樣我就會生病——如果我沒有死,至少也不能對你們講話,這樣她就還是代言人。

  也許那種毒藥只是讓我的舌頭麻痹,這樣我就不能說話。他們做過實驗。我知道一個醫生喝了杯茶,結果她發現一整天她都無法說話。她的舌頭幾乎癱瘓了。

  席拉告訴你們要徹底服從。

  我告訴你們要徹底負責。

  你們必須證明徹底服從能夠做到的,徹底負責能夠做得好100倍!

  我教導你們懷疑,她教導你們相信。因為我堅持要講話,她的團夥和他們的行為才暴露了。如果我保持靜默,你們就會繼續認為:「也許這是師父的意願。」

  這意味著你們從來沒有聆聽我。你們根本沒有試圖理解我。我永遠不希望你們做出違背你們理性和尊嚴的事情。

  我希望給回你們作為進化的最高形式的尊嚴。

  從現在起,記住,雖然我一輩子都會繼續講話,但總有一天我會離開身體。狡猾、精明、圓滑的人可以再次讓你們進入一個法西斯團體。不要讓這種情況發生。

  但那並不意味著你變成社區裏的一個麻煩。你們必須學習一種平衡。你們只知道兩種狀態:要麼你是個奴隸,要麼你是個麻煩。你不能找到一條中道嗎?——你是明智的而不是頑固的,你有辨識能力,你不是奴隸而是純粹的自由。

  出於你們的敏感、自由、愛而行動——我不認為有任何問題:你們可以做到。

  我非常愛你們。我非常信任你們。我高度評價你們的聰明才智,我可以說你們可以讓不可能成為可能。

  第二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昨天當你說:「我為發生的一切負責」,我感到難過。

  為什麼你要受到責難?你無時無刻不在試圖讓我們充滿愛、靜心與歡慶。如果非要問責,我們所有人都有責任。我們沒有愛心、靜心與警覺,所以席拉和她的團夥才膽敢做出這麼邪惡的事情。

  請告訴我們如何變得更加靜心、友愛與負責。

  所以我才說我要對發生的一切負責——因為你們睡得很沉。你們並不是警醒的、警覺的,你們就像夢遊者,在你們的夢裏活動。你怎麼能說你要負責呢?

  我也不能說席拉和她的團夥要負責。他們和你們屬於同樣的類別。他們剛剛獲得權力,在他們的睡夢裏,他們做了睡眠允許你做的一切。你們沒有權力,你們服從他們,因為一個睡著的人還能做什麼?所以基本上整個責任都是我的。我不應該進入靜默和隱居。

  但這是一個偉大的實驗、一次偉大的經驗,這說明一個我這樣的人不應該單獨把你們交到和你們一樣的人手裏。

  也許法律不允許,但這是我最深的渴望:席拉和她的團夥應該得到寬恕,如果要懲罰那就懲罰我。

  只有我有責任,因為我進入了靜默。我從來沒想到靜默會導致這麼大的災難。

  第三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現在「媽媽與孩子」的時期結束了。禮拜(工作)被賦予了更大的責任。我可以看到我們都在充分地表達我們的想法、觀點和感受。但是看到人們的消極面和需要表達自身的感受——特別是他們之前沒有這樣的機會,我感到傷心。

  協調者對此要如何進行管理?我們要如何對待這種情況?

  一個協調者的責任是什麼?

  有一件事情你們必須明白。四年裏你們的觀點、意見一直受到壓制,所以你們肯定攜帶著一個包袱,你們都想把包袱扔給可憐的哈夏。

  你們至少要懂得這一點:哈夏並沒有強迫、壓制你們。壓迫你們的人已經走了。

  不過你們可以到山裏去,儘量大聲地釋放自己——把包袱放下。這有幫助,有很大的幫助。這是一種心理治療,所以嘗試一下。去山裏面,找個好地方,說出所有你一直想說的話。但不要把你們的觀點和意見帶到社區,因為那只會是浪費能量。

  協調者要照顧這麼多人:他們的工作不要彼此衝突,人們不要做相同的工作——不要重複勞動。協調者要觀察每個人是否到位,人們不要睡著了,不要做多餘的工作。

  他是你們和總部主席之間的一條紐帶,這樣不管你們有什麼問題,他都可以把它們帶去總部。他要保證你不要受到傷害,你被安排的崗位不要違背你的意願,你不要受到虐待。協調者必須注意所有這些事情。

  他不是為聯邦政府、總部、基金會或別的分部服務。作為協調者,他是為大家服務的。他的責任就是大家應該保持健康、快樂、享受,他們不應該遭受官僚主義。

  你們對協調者的責任就是了解他說的,去做社區需要的事情。協調者是一條紐帶。他的工作是雙向的。他把你們的需要帶給主席,他帶來主席的訊息——需要完成什麼事情,社區當前需要什麼。他就是一個信使。

  我聽說,許多人對於有些協調者過去屬於席拉和席拉幫而感到不安。你們肯定感到怨恨,但那是不對的。這些人沒有離開。他們反叛了席拉和那個犯罪團夥——你們應該想想這一點——而你們卻怨恨他們。

  席拉和她的人會恨他們,你們也恨他們。他們沒有容身之所。他們明白他們屬於一個錯誤的團體,但他們和你們一樣無辜。他們也想:「這是師父的意願。」

  證明就是他們反叛了。連席拉的秘書都反叛了她,那是真正的勇氣。她證明了自己的真心。席拉非常害怕她,因為她什麼都知道;她是席拉的秘書,所有的檔都會經她的手。她知道席拉做的一切。席拉希望帶她一起走。她甚至試圖給這個可憐的女孩下毒。如果不能帶走她,那就殺她滅口。殺人似乎對他們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但是吉塔(Geeta)留了下來,她會有很大的幫助。大多數故事得到揭露都是因為吉塔,因為她知道該找誰來講那個故事。如果你們對吉塔感到怨恨,那完全沒有好處。那不會表現出你們的愛、你們的心。那只會表現出一種非常愚蠢的反應。

  哈夏問我:「我們應該把這些人都撤職嗎——吉塔, Padma, Ava等人?」

  我說:「不要。因為他們反叛了席拉。他們應該受到獎勵而不是得到懲罰。他們會對你們有很大的幫助,因為這件事將會變成比尼克森的水門事件更大。」

  不要感到怨恨。我可以理解你們的頭腦。看到同樣的臉在同樣的地方,你們感到憤怒。但你們應該多一點理解。我希望他們在同樣的職位上,因為這樣他們就可以幫助你們。

  這起案件會成為一起嚴肅的案件。它會成為國際性的新聞。世界各地已經在談論發生的事情。

  席拉現在在倫敦,她的整個團隊都失蹤了——也許分散到了不同的地方。他們像罪犯一樣躲藏,但他們都會被逮捕。這個地球並不大,我的門徒遍及世界各地。他們也許騙得過國際刑警,但他們無法騙過我的門徒。我所有的門徒都受到損害——並不是只有你們。其他社區的門徒也受到了損害。

  他們無法騙過這支門徒的百萬大軍。我們會抓住他們。Ava, Padma, Patipada, 吉塔——這些人將會起到關鍵作用。

  比如說,吉塔告訴我席拉離開前把25個分部的信頭帶走了。那意味著她還企圖進一步犯罪。我們報了警,說她把每個分部的空白檔帶走了。現在她可以在那些空白檔上寫任何東西,然後讓整個分部負責——用那種方式毀掉整個社區。

  所以,請幫我一個忙。這些人不是你們的敵人,他們和你們一樣受騙了。我不能容忍以任何方式懲罰他們或把他們撤職。

  是的,我希望他們改變行為和態度。四年來他們一直受到錯誤的訓練。他們應該徹底拋開那些,就從當前的摩擦開始。他們必須說出他們知道的一切來幫助社區——不計代價。

  所以你們要拋棄敵意。你們的敵意會讓他們封閉起來。他們將無法揭露他們知道的一切。你們不知道本來還要發生什麼。

  席拉問過……這個消息來自吉塔——吉塔負責文字錄入,所以她知道這是確實的——否則我很難得到這個消息。現在我們可以找當事人證實這一點。那個人在這裏,是我們的一個大科學家。她問他:「有可能製造一台死光機嗎?」

  美國政府、蘇聯政府一直在進行實驗。全世界的科學家都在研究死光。你們會感到吃驚,我們的門徒可以做出來。

  當他意識到這會被利用,他問:「我可以製造。有某些聲波——你不會聽到它們,但那台機器會製造那些聲波,它們會殺死你。我可以製造出來,但如果它要用來殺人,我就不會做。」

  沒有吉塔,要知道這個消息是不可能的。現在我們可以問那個科學家,他可以在法庭上作證說他被要求這樣做而他拒絕了。

  善待這些人——對他們更友好一點。友好沒有任何代價。愛這些人,讓他們可以安心,讓他們可以感受到他們沒有被猜疑、沒有被懷疑,大家沒有把他們當作敵人看待。否則會很難讓他們開口,他們也許有無比重要的消息。

  所以我不會改變他們的職位。相反,我希望你們改變你們的態度。你們的態度是錯誤的。如果你們對他們懷有敵意,你們就是在強迫他們加入席拉的陣營。如果在這裏的這四、五個人……Ava本來和席拉一起離開,但在西雅圖折回,她覺得自己跟了一個犯罪團夥。你們應該讚賞她的勇氣。

  這四、五個人將會激勵那些像罪犯一樣躲藏的人——沒有必要害怕社區。「雖然我們做了錯事,但社區有寬大的胸懷,它可以既往不咎,讓我們過上新的生活。」這些人會向其他人證明,他們也可以回來,他們會受到歡迎。

  我知道席拉、Puja和Shanti Bhadra——整個團夥裏最大的罪犯,他們才是主犯。別的人只是服從,也許就像你們服從一樣。如果這些人回到社區,你們會在法庭上、在法律面前得到各種有力的支援。你們會有確鑿的證人,那是需要的。

  所以這些人應該得到你們的尊敬與友愛。向他們充分表達你們的尊重與友愛,告訴他們:「你們回家了。過去的已經過去,未來是開放的。你們可以改變,你們可以幫助社區。」

  第四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這一切其實在提醒我為什麼在這裏。我們的馬戲團/營地/社區是發現我們是誰的大好機會。觀照我們的行為,真理出現,我們的心可以懷著愛與喜悅歌唱。

  這不是一個問題。

  第五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生於這片淤泥——蓮花天堂。

  蓮花生於淤泥,席拉和她的團夥已經做了基礎工作:他們製造了淤泥。現在你們要做第二部分!

  Okay?
8#
 樓主| 發表於 2017-7-23 18:17:17 | 只看該作者

《從束縛到自由》

From Bondage to Freedom

翻譯者新地

第七章 愛不是臣服


  第一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上個月我突然認識到:哪里有光明,哪里就有陰影。不過直到前幾天我仍舊執迷於「它們是分開的」的幻象,特別是在這裏、在農場與你同在就是光明,而外面就是黑暗。

  現在我體驗到了光明與黑暗的不可分割性,兩者並存於我裏面和社區裏面。光明與黑暗在你的內在也是形影不離嗎?為了讓我們的愛更加深入,這是我們必須面對的事實嗎?

  存在不是對立的,而是互補的。光明與黑暗既不是分開的也不是並存的。它們是一體。

  黑暗只是意味著較少的光明。

  光明意味著較少的黑暗。

  區別只在於程度。

  有一些動物、小鳥,它們在黑暗裏才能看見。你們的白天是它們的夜晚,它們的夜晚是你們的白天。你所看到的是浩瀚的光明黑暗(lightdarkness)現象的片段。我用一個詞來稱呼它,甚至沒有連字元號。

  你看不到X光。你的視力是有限的。在它之下是無限的,在它之上也是無限的。所以你必須把頭腦裏的亞里斯多德邏輯扔掉。

  亞里斯多德統治了人類的頭腦——特別是西方人的頭腦——幾乎有2000年之久。不過現在可以擺脫那個老人了。

  亞里斯多德的方法論就是把事物劃分成各種對立面:正確與錯誤,善良與邪惡,生命與死亡,男人與女人。在過去50年裏,各種事物被證明都是互補的,根本沒有對立面。亞里斯多德大錯特錯。我自己不叫他亞里斯多德,而是叫做亞里斯多德病,一種非常危險的疾病,2000年都沒被檢查出來。它削弱你的思維和對生命整體性的領悟。

  他自己完全沒有科學觀念。他在書裏說女人的牙齒比男人少。明顯男人是優越的,女人在各方面都低男人一等;她怎麼可能擁有同樣數量的牙齒呢?

  但是非常奇怪……亞里斯多德有兩個妻子;他本來可以在寫書前數一數她們的牙齒——這是簡單的、非常簡單的科學方法——他會發現真理: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他們都有相同數量的牙齒。

  你們會吃驚:在亞里斯多德之前人們相信這一點,亞里斯多德相信這一點,而在亞里斯多德之後近1500年,人們還是相信這一點。沒有牙醫有勇氣說:「這都是胡說」,因為反對亞里斯多德是不可能的。他是西方邏輯之父。你們有一個非常可笑的西方邏輯之父!

  你們的頭腦依然被亞里斯多德統治。對你們而言,好像愛因斯坦並沒有出現過。愛因斯坦最大的貢獻就是存在裏一切事物都是相對的,它們的區別只在於程度。絕對的對立面是不存在的。

  你們也許沒有意識到榮格的貢獻,因為他發現了——最好是說再發現,因為5000年來東方一直知道——人類是雌雄同體的。

  這似乎是常識。因為一個孩子的出生是男人與女人的結合,兩者都對孩子的生命有貢獻。自然而然地,孩子就會有男人的特質和女人的特質。這就是同一枚硬幣的兩面。一面是女人的人像,另一面是男人的人像。如果一個人是男人,這意味著他的男性人像面在意識層面,而他的女性人像面在他的無意識層面。

  當你們聽說有的男人想要變成女人,你們感到驚訝。通過外科手術,這變得可能。

  我們這裏有一個最優秀的變性手術師——Leeladhar。他討厭這份工作,但我告訴他:「這有很多益處。你不應該討厭它。如果一個人可以擁有兩種人生體驗——30年做一個男人,然後變成一個女人——他的體驗將會豐富很多。」

  至少他不會再說——就像幾百年來詩人一直說的——女人是一個奧秘。他會知道沒有什麼奧秘,這只是一個荷爾蒙的問題,是非常簡單的差異。

  女人的性器官就像你的口袋。如果你要找什麼東西,你必須把手伸進去。手術師的功能就是把口袋翻到外面來吊著。那就是男人的性器官。你不用再去找東西,它已經吊在外面,就像耶穌吊在十字架上一樣。

  這就是為什麼一個老女人也能保持魅力、美貌與吸引力。事實上,停經後她對性有更大的興趣。那差不多是在48歲,那是男人變得疲倦、停滯、耗盡的時期。那正是一個變性的好時機。

  Leeladhar正在為人類做出偉大的服務。在未來,我不認為會有人沒有體驗過兩邊。然後你就不會說男人與女人是對立的。他們不是,他們是一體的——只不過相反相成。

  黑暗與光明也是一樣的,你能想到的所有矛盾都是如此。世界上沒有任何地方存在矛盾。

  前幾天晚上一個非常聰明的德國記者問我:「你能告訴我這兩個陳述哪個是席拉說的嗎?」

  一個陳述是:「我全心全意愛著巴關。」

  第二個陳述是:「巴關是最墮落的人。」

  那個記者認為這兩個陳述是矛盾的,所以我必須選擇一個。當我說兩個陳述都是席拉說的,我可以看到他震驚和不解的神情。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做的這些陳述,但一件事是確定的:我可以完全肯定兩個陳述都出自席拉——因為你們的愛背後永遠攜帶著恨,你們的恨背後總是攜帶著愛。

  除非你成道,除非你瞭解愛與恨的一體性,除非你昇華到一種新的存在境界——在那裏事物是一體的,你們通常的愛與恨都消失了……佛陀稱那種狀態為慈悲。

  他問我的第二個問題是:「我問你,你還愛席拉嗎?」

  我說:「沒有問題。我的愛並不屬於愛恨的範疇,我的愛屬於慈悲的範疇。」慈悲不依賴于對方、對象。慈悲是無條件的。愛不是。愛的條件苛刻到它註定會轉變成恨,因為沒有人可以滿足別人的條件。這是不可能的。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你怎麼可能滿足你的丈夫或妻子強加給你的所有條件呢?蜜月遲早會結束,你們開始敵對——當然,是歡喜冤家。偶爾做愛,偶爾相互扔枕頭或扔東西……這個愛與恨的遊戲一直在世界各地全天候上演。無數對伴侶一直在這樣做。

  你觀察過嗎?每當你和你的妻子吵架,她尖叫、扔枕頭,你大聲咆哮……整個戲劇化的表現……奇怪的是,它以做愛結束。兩者之間肯定有深層的關聯。它們不是分開的。

  我的慈悲並不依賴你們。所以我不強加給你們任何事情。

  我不轉化任何人。「傳教」對我而言是罵人的話。它令人噁心。它是對別人生命的干涉。

  我的門徒來找我是出於自己的自由,我不以任何方式影響他們的自由。他們隨時都有愛的自由。他們有陷入愛的自由,他們有陷入恨的自由。我的慈悲就在原地。不管你愛我還是你恨我都不會產生分別。

  他問我:「如果席拉和她的團夥回來,你會接受他們嗎?」

  我說:「當然,我會歡迎他們。」

  他感到困惑。一個德國人的頭腦很容易困惑。德國人的頭腦沒有彈性,它是用鋼筋做的而不是用人類的纖維做的。

  他說:「你會歡迎她?」

  我說:「當然。」

  他說:「但她犯了罪!對於她的罪行你要怎麼辦?」

  我說:「我會送她去接受心理治療。我們有各種各樣的治療師。她必須經歷所有的治療,那會清理她的頭腦,讓它更乾淨、更敏銳,這樣她就會認識到她之前做的事情就在她自己頭腦的無意識裏。一旦你認識到某種東西是你自身的無意識——這是一個自然法則——它就失去對你的控制。」

  不僅是對席拉,這也是我對所有罪犯的態度。5000年來我們一直在懲罰罪犯,整個故事只是搞笑。

  一個人試圖自殺但是被當場抓住,這樣他就不能自殺了。許多國家的法庭會判處他死刑。

  奇怪的世界。偉大的人制定出奇怪的法律。

  你們支持那個人。他要自殺——那是一種罪。你們抓住他,現在你們殺死他,說那是刑罰。事實上,你們是在滿足他未能實現的願望。

  有人犯了謀殺——這當然是最嚴重的罪行。但問題是:謀殺發生在過去,那個人前面還有很長的未來;誰給你們權力把這個人吊死,毀掉他的未來?就為了一件事,殺了他並不會讓死者復活。

  殺死他並不是正義,只是報復。你們的做法和那個人沒有區別。但他是個罪犯,因為他沒有權力,他只有一個人,你們有政府的權力、法律的權力、軍隊的力量,所以自然地,你們可以把你們的罪行視為伸張正義。然而任何形式的謀殺都是非法的。

  法庭能給人生命嗎?如果法庭不能給人生命,那法庭就沒有權力剝奪任何人的生命。事實上,它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那個人犯謀殺罪只是意味著他的心理有問題。它不是罪惡,而是疾病。他必須受到治療而不是受到懲罰。

  你因為一個行為而譴責他整個人。那也是不公平的。你可以譴責行為,但你不能譴責個人。個人必須受到尊重,就像之前一樣。可行的就是,他應該被有尊嚴地送進心理治療所,他應該接受治療和幫助,讓造成他犯罪的情結消失。

  你們的監獄其實就是犯罪大學。一個人去你們的監獄服刑兩年。顯然,之前他只是個新手,否則沒有那麼容易抓住他。但他在監獄裏找到多次入獄的大盜、神偷,犯罪專家,監獄已經成了他們的家。他們被稱為慣犯。

  他們不喜歡在外面。你放了他們,他們很快就會犯罪,再次進來。監獄裏的罪犯都知道一件事情:他們受到懲罰不是因為他們犯了罪;他們受到懲罰是因為他們被抓住了……因為他們知道有人在更大的規模上犯罪,而他們是體面的公民,還獲得諾貝爾獎。他們沒有被抓住。

  所以真正的犯罪就是被抓住。犯罪本身並不是犯罪。一旦一個人產生這種想法,你就永遠毀掉了他的心態。

  這就是5000年的歷史。法庭一直在增長,犯罪也一直在大規模、大範圍地增長。你們的法庭、你們的法律、你們的監獄都沒有阻止犯罪。5000年後是時候觀察一下:這是什麼樣的成果?

  所以不僅是席拉……她什麼罪都犯。

  前幾天我們收到一個加州門徒的消息,在印度時她是席拉的秘書。她告訴我們席拉在瑞士有一個銀行帳戶。帳戶是以席拉和沙維塔的名義開的——那不是個小帳戶,裏面有4300萬美元。他們一直把歐洲社區的錢轉移到這個帳戶。

  我靜默的時候也收到過消息。席拉只是隨口說:「沙維塔和我有一個銀行帳戶,但這個帳戶是為你開的。萬一你要離開美國,你就需要在瑞士建一個社區。」

  我說:「這個帳戶是給我開的,我卻不知道?你從沒告訴過我。至少讓我知道帳戶裏有多少錢。」

  他們沒有告訴過我。她說:「我會查一查。」

  在沙維塔離開前兩天,我問她。她說:「我會查清楚。」

  你不會忘記4300萬美元!

  現在這筆錢會被整個犯罪團夥使用。這筆錢屬於歐洲社區,本來是要用於這裏的社區建設。

  我在新聞發佈會上說,席拉和席拉幫留給我們5500萬美元的債務。有4300萬美元的迷已經解開了。現在只是一個1200萬美元債務的問題,那也會得到解決!只需要花時間搞清楚他們在這裏的和世界各地的賬目。

  這4300萬美元的消息來自一個門徒,她當時是席拉的秘書。但那是在四年之前。這四年裏她也許搜刮了更多的錢。她給大家的理由肯定是這是師父的需要。

  我從來沒意識到我這麼有錢。

  我是地球上最窮的人——沒有什麼屬於我。從我的鞋子到我的帽子,一切都屬於社區。如果我要離開社區,我只有光著身體離開!沒有別的方式。我都不知道怎麼弄到回印度的機票。我一個美元都沒有。20年來我沒見過錢。我的人非常愛我,他們照顧我。我不需要用錢,4年裏我都沒有見過美元長什麼樣。反正我是不會摸它的,它也許攜帶著愛滋病!

  如果政府足夠敏感,關心人民的死活,所有美元的現金流通都應該停止。人們應該用信用卡。現在有了電腦,這是可能的。在社區這就是可能的。我們沒有現金,我們不使用美元;我們只保留信用卡作為你的個人財產,它不會經過他人的手流通。

  席拉犯了各種罪行。每天都有不同來源的消息,來自那些席拉在的時候不敢講話的門徒。

  一個門徒告訴我們,他們在考慮在郵票上下毒的可能性,因為人們習慣往信封上貼郵票時用嘴裏的唾液。如果郵票已經有毒,它就可以殺人,而沒有人會被抓到。

  他們在向人諮詢這些事情——「這有可能嗎?那有可能嗎?」他們有各種毒藥的文獻——如何下毒;如果你想立刻致死要多大劑量,或者你想緩慢地殺死對方——6個月,8個月,這樣你就不會被抓到。

  那兩個被他們強迫住在Desiderata的人,他們被告知發現有愛滋病,再次檢查,他們都沒有愛滋病。這兩個人回到了社區。

  席拉所有醫療犯罪的幫兇是普加,他培育了各種病毒。他們在房子裏建了一個秘密實驗室,那裏有各種毒藥、病毒。也許他們把愛滋病病毒混在那兩個人的血液裏,檢查結果就呈陽性。

  這非常醜陋,令人髮指。但要強迫這兩個人住在那裏肯定是有原因的。也許他們拒絕了某些犯罪。也許席拉和普加想讓他們殺人或破壞沃斯科郡的建築,他們拒絕了,而這就是懲罰。

  如果這兩個人不去,他們也許會被注射病毒,就像他們去檢查、測試時污染他們的血液樣本一樣。那些人可以用任何理由給他們注射並殺死他們。

  但我說我還是會接受席拉他們,因為每個人的無意識深處都攜帶著犯罪。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有機會讓他們的犯罪呈現出來。他們給了你們一個很好的洞見——當權力在你手上,要非常小心,因為你的無意識會剝削和利用這個局面。當心你自己,因為你的無意識與昏睡非常深沉。

  你的問題是,至今為止你一直認為在社區裏面都是光明,在社區外面都是黑暗。這不是什麼新的東西。這和人類一樣古老。

  在希特勒時代,德國人認為只有德國是光明的,整個世界都充滿了黑暗。

  在英國,母親經常嚇唬小孩,「不要出去!阿道夫·希特勒來了!」那就足夠了,不僅可以嚇唬小孩,它足以嚇到任何人。他是個魔鬼。英國、美國、他們的盟國都是神聖力量。

  但是你們沒有看到整個局勢。美國是神聖力量,因為他與黑暗和魔鬼戰鬥。而同樣的美國摧毀了廣島與長崎,沒有任何原因或理由。

  戰爭即將結束。德國已經承認戰敗。日本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戰鬥。與日本作戰的軍隊已經深入日本,消滅了他們的所有軍力。最多一兩個星期日本就會跪地投降。原子彈根本就不需要。

  但是美國總統,他的名字必須改一下……他叫杜魯門(Truman,也有「真實的人」的含義),但他就是個偽君子(unTruman)。我會使用他的新名而不是舊名。美國總統偽君子殺死了日本兩個城市裏的無辜市民,他們並不是壞人——而原因不過是美國想實驗原子彈是否真的有效。

  在廣島有12萬人喪生——就為了一個實驗,為了確信他們的科學家成功了。

  但歷史永遠不會把杜魯門稱為罪犯。他成了一個英雄。你們的整個歷史充滿了罪犯,而你們一直被告知或教導他們是英雄。

  在印度,印度教有一個古老的故事,說的是羅摩——他們神的化身——和拉瓦那(Ravana)打仗。拉瓦那是斯里蘭卡、錫蘭的統治者,他是魔鬼的化身。這完全是虛假的。他是世界上最博學的人之一。如果他與羅摩作對,他肯定有正當的理由。

  印度有一個傳統,當一個公主要結婚,所有想娶她的國王都會被請來,他們會被給予一項任務去完成。公主會接受能夠完成任務的國王,把花環戴在他頭上,認他作丈夫。

  一個美麗的公主——希塔,即將嫁人。所有的國王都受到邀請;羅摩受到邀請,拉瓦那也受到邀請,那項任務真的非常困難,也許只有拉瓦那才能完成。

  有一把巨大的濕婆之弓,它重到你甚至無法挪動它,任務就是把它拿起來,用雙手把它扳成碎片。它硬得像鐵一樣。

  許多國王嘗試了,他們連弓都拿不起來。把它折斷的問題根本沒有出現。有的人甚至無法在地上挪動它。

  拉瓦那是一位非常神勇的國王——鋼筋鐵骨——所以大家都擔心……而羅摩只是個少年。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拉瓦那不能參加比賽。

  於是羅摩想了個計謀。就在拉瓦那要上場的時候,一個信使,一個假信使被派去通知他:「陛下,你斯里蘭卡的都城失火了。」他建造的都城也許是那個時代最精美的都城。據說他的都城全部是用黃金造的。

  自然地,他趕了回去。你們會吃驚,因為從印度的阿約提亞到錫蘭有幾千公里。印度教的經典裏居然有對飛機詳細的描寫——他立刻乘飛機過去,但發現那是個假消息。在此期間,羅摩扳碎了那把弓,娶了希塔,這就是拉瓦那最後從羅摩手裏把希塔偷走的原因。於是印度教徒就認為拉瓦那是魔鬼,而錫蘭國成了魔鬼之國。

  很容易讓你自己保持神聖、充滿光明,而把敵對的一方妖魔化、黑暗化。但這個想法——把對方妖魔化、黑暗化,認為自己是光明的——本身就是醜陋的。

  你問我:「你是什麼情況?」

  我既不是光明也不是黑暗。我已經超越了所有層面的二元性。我把生命視為一個有機的整體。所以要麼你可以說我既是光明又是黑暗,要麼你可以說我兩者都不是。

  但你們必須明白一個事實,兩種似是而非的描述對我都是可能的,因為我只是一個觀照。

  光明來了:我看著。黑暗來了:我看著。

  聖人出現:我看著。罪人出現:我看著。

  我只是一面鏡子,不管什麼到我面前都會被反映。但鏡子並不是底片,一旦你離開,鏡子就再度空明。

  在我的房間裏,我空明地坐著。我一天大多數時候就是一面鏡子,與空無相映。只有當我來見你們,或者是接受採訪、開新聞發佈會、見媒體,我的鏡子才會反映。我說的一切都沒有經過準備。我不知道我的鏡子會反映什麼,因為那取決於你和你的問題。

  我是超然的,那也是我對你們的希望。靜心帶你超越對立面,超越矛盾,讓你成為純粹的觀照。成為純粹的觀照是意識的終極目標。沒有什麼在它之外,因為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保持觀照。即使上帝來到你面前,你也只是一個觀照。

  觀照是意識進化的最高點。所以我拋棄了上帝、天國、天堂與地獄。這些隨身物品有什麼意義呢?

  抓住最本質的東西,那就是:成為一個觀照。

  你現在就是!

  你沒有觀照到這種寧靜嗎?

  儘量長久地保持這種韻味。慢慢地它就成為你的存在。它一直都在——你只要發現它。

  第二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在你講的菩提達摩傳法給弟子的故事裏,這名弟子用斷臂來表示臣服——他願意做師父讓他做的一切。

  這種對師父的敞開和成為一隻完美的鸚鵡——就像你最近對席拉的描述——有什麼不同嗎?

  你也是一隻鸚鵡。你並沒有理解我講的故事。你甚至沒有在聽。在你的昏睡裏,你自以為你聽到了這個故事,你明白了這個故事。

  首先,我再講一遍這個故事。

  這不是一個臣服的問題。

  菩提達摩是古往今來最偉大的成道者之一,他也是所有成道者之中最特立獨行的人之一。他在許多方面都超越了自己的師父——佛陀。

  佛陀是一個知書達禮的人,他是王子,非常有修養——他受過那個時代所具有的全部教育。

  菩提達摩是一個沒念過書的人。所以肯定會有差異。他是個非常直截了當的人,不講禮節,毫不客氣。他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寶劍。

  他去了中國。他的名聲在他到達之前就傳開了。統治整個中國的梁武帝——當時的中國是四分之一個世界——他是最偉大的帝王之一。他來迎接菩提達摩,因為他聽說過許多關於他的奇聞。他已經通過在菩提達摩之前到達的佛教和尚改信了佛教。

  梁武帝問菩提達摩:「我在中國造了無數個佛像,蓋了無數座寺廟。我供養了幾百所寺廟裏成千上萬的僧眾。我的福報會是什麼?我做的都是功德。」

  其他和尚就是這樣告訴他的。別的宗教的神職人員就是這樣一直告訴富人:捐錢給教會,捐錢給宗教,你會在天國得到巨大的回報。

  我也告訴你們:如果你想和我一起下地獄,那就不要捐贈,因為我一點也不喜歡天堂。那些聖人都是笨蛋,他們甚至不喝茶,他們從不唱歌跳舞,從不談戀愛——就是枯骨一堆。天堂肯定是個墳墓,一個長條形的墳墓充滿了各種走來走去的骷髏,他們扛著豎琴彈唱:「哈利路亞。」我無法忍受那種裝逼。偶爾唱唱還可以,但是彈唱到永遠?

  你不會在天堂遇到任何美麗的、多汁多彩的人——詩人、畫家、舞蹈家、電影演員、哲人、無神論者、科學家——那裏沒有具有某種天賦與才華的人。

  你不會在那裏找到米開朗基羅、達芬奇、康得或蘇格拉底。不,那是不可能的。這些人都在地獄,我希望把你們都帶去地獄,因為地獄肯定是一個這些天才聚會的好地方。一旦我們去了那裏,我們會把它建成真正的綠洲。它不是俄勒岡。你們不用面對愚蠢的敵意。你們會受到盛大的歡迎。

  但是所有別的宗教一直告訴你:「捐贈,那是最大的美德。」你捐的錢去到牧師那裏,傳到主教,再傳到紅衣主教,最後到達梵蒂岡。

  我的建議是梵蒂岡應該被改建成愛滋病之家,因為他們要為同性戀負責。他們應該承擔他們的罪行。教導人們禁欲,教導修士不能和女人有戀愛關係,教導修女不能和男人接觸,你是在為同性戀打好基礎。愛滋病就是同性戀的最終結果。所以我說愛滋病是非常道德的疾病,它充滿了宗教性。

  俗話說:「條條大路通羅馬。」我要對你們說:條條大路依然通羅馬,但不是對於所有人——只對於那些患了愛滋病的人。世界各地的愛滋病患者都應該啟程去羅馬。

  教皇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他掌握著比洛克菲勒更多的財富,他的權力比任何國王或王后都大。事實上,全世界只有一個女王在英國。其他女王都在撲克牌裏,她們的權力是一樣的。

  教皇掌握著超過600萬的天主教徒,錢一直在流進梵蒂岡。

  所以梁武帝問菩提達摩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我做了大量的佈施。我會有什麼樣的福報?」

  他沒有意識到菩提達摩是個非常直接的人。菩提達摩說:「什麼也沒有。相反,你會遭到報應。」

  皇帝無法相信這一點。他說:「但所有的和尚都告訴我:‘佈施。蓋廟。建造驛館。建造醫院和學校。給寺廟捐贈。’你的主張剛好相反。」

  菩提達摩說:「首先,你的這些錢從哪里來的?你會因此遭到報應。其次,那些人在剝削你,你只是個笨蛋。這裏面沒有美德,只有愚蠢。」

  用這種方式對一個大國的皇帝說話需要真正的膽量。菩提達摩是整個歷史上最強悍的人。皇帝想改變話題。菩提達摩說:「什麼都沒有用。我不會進入你的都城。我沒有興趣成為你的客人。我會去喜瑪拉雅山。我在來這裏的路上發現一個洞穴。那裏真的很美。」你提到的故事就發生在那裏。

  菩提達摩坐在那個洞穴裏面壁。那也只有菩提達摩做得出來。有一些人到來——他們受到感召,因為他教訓了皇帝。那個人在剝削整個國家。全國都因他而受窮,但沒人有勇氣說出來。這個人一句話就做到了,他拒絕做一個罪犯的客人。

  有些人去到那裏,但他不會轉身面對他們。他說:「只有當我看到某個有膽量的人來了,我才會轉身。否則面壁和面對你們的臉沒什麼區別。」

  後來這個年輕人來了,他對菩提達摩說:「現在你必須轉身!我就是你一直在等的人,我來了。你需要證明嗎?」

  菩提達摩還來不及開口,這個人就用劍砍下自己一隻手臂扔到菩提達摩腳下。他說:「如果你希望我砍掉我的腦袋,我也可以那樣做;如果你不想那樣,那就轉身面對我!」

  這不是一個臣服的問題。你是怎麼做到聽出了臣服的意味?這個人斷臂不是為了表示臣服。他實際上是在展示他獨特的個體性,而不是臣服。那剛好相反!

  他不是在向菩提達摩臣服,他是在向菩提達摩示威。「現在你不要食言,否則我就會砍掉我的腦袋。」

  菩提達摩立刻轉過身來。他不得不如此。他說:「這太過份了。沒有必要砍掉你的手。」

  這個人說:「我的手臂是無所謂的,腦袋也沒關係。我帶著這只手臂和這個腦袋活了50年,我沒有狂喜,沒有幸福。我的整個人生就是一個漫長的痛苦、悲慘、不幸的故事。它一直是個悲劇。看到你——一個陽剛的人,我想或許這個人知道其中的奧秘。」

  「所以如果我要生活,我只有跟你一起才能生活。你必須教導我,否則活著是沒有意義的。」

  這不是一個臣服的問題。事實上,他在逼菩提達摩收他當弟子,他證明了自己的資質。這樣的人已經從世界上消失了。

  你認為你臣服于席拉?不要掩蓋你的懦弱——因為我並不教導你們臣服。我一直教導你們成為個人、負起責任、為了你自己和社區盡力而為。但你的行為要出於愛,而不是出於恐懼。臣服就是恐懼。

  愛不是臣服。愛並不要求你臣服。愛沒有要求。愛只是給予。神奇的是,當你出於愛而給予,整個存在會千百倍地返還,仿佛漫天花雨灑落在你身上。你無法想像和相信這一點,除非你經驗到它。不過試一下。你什麼也不會失去。

  愛並不像商品,如果你給了,你就會少一點。它不是錢,你有10美元而你給出5美元,現在你就只剩下5美元。

  愛不是商品。它沒有數量,它是一種品質。

  給予愛,你會驚訝——愛會從未知的源頭,從四面八方向你流淌。

  無條件地給予,一旦你品嘗過無條件給予的喜悅,你就會知道存在非常慷慨。

  但是它只給予給予者,而你總是在乞討。所以我反對祈禱,因為所有的祈禱都是乞求。「給我這個。主啊,給我今天的麵包。」太扯淡了!你無法創造你今天的麵包嗎?

  耶穌被認為行了奇跡——把石頭變成麵包,在水面上行走,起死回生。他也一直在請求:「主啊,給我們今天的麵包。」

  那渺小而平凡的人呢——不能在水面上行走,不能讓石頭變成麵包,不能起死回生?自然地,他們只會是乞丐。

  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在把人類變成乞丐,他們讚美貧窮,讓你們成為名符其實的乞丐。

  我反對貧窮,我反對乞求。你們有聰明才智,你們有體力;你們可以創造。如果你們都不能為自己創造充足的麵包,那麼一直活著、拖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我相信創造,我希望每個人都是創造者。我們需要多少財富就可以創造多少財富。不用像蘇聯一樣——分配貧窮。我們可以創造出大量的財富,多到沒有人需要囤積。沒有必要,因為你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你們能夠創造它。

  愛會給你那把秘密鑰匙、黃金鑰匙、萬能鑰匙。

  無條件地去愛,花朵會從四面八方灑落到你身上。一旦你知道了存在的慷慨,你就永遠不會感到匱乏。

  你是這種富足、奢侈、豐盛的一部分。你看不到存在的奢侈嗎?

  生一個孩子,男性要釋放出幾百萬個精子。這個我稱為奢侈!存在不是匱乏的。幾百萬個精子裏只有一個變成孩子,而且那也只是偶爾。

  只有你還在聽蠢貨們的話——阿亞圖拉·霍梅尼、破爛教皇、傻逼商羯羅查爾亞——如果你聽這些人的,那才有偶爾。否則避孕藥甚至會阻止那支入侵的百萬大軍——只要一小片藥。

  這是真正的奇跡,不是起死回生。這是一個奇跡:一小片藥阻止了上百萬人出生。

  不過就存在而言,它的豐盛無所不在。它一直在盛開。有多少花朵?有多少種花朵?有多少動物?有多少種動物?有多少小鳥?有多少種小鳥?

  存在奢侈地在萬物中進行創造。它不是吝嗇的。

  無條件地給予愛,你就會明白,那種領悟將會成為你的蛻變。你會成為一個新人類。

  Okay?
9#
 樓主| 發表於 2017-12-5 13:16:03 | 只看該作者
《從束縛到自由》

From Bondage to Freedom

翻譯者新地

第八章 聰明才智是一種奢侈



  第一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基督教是唯一導致性變態的宗教嗎?對印度教你怎麼說?

  基督教確實是宗教界最變態的宗教之一,但它完全無法和印度教相比。印度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宗教,它用自己的方式製造了許多變態。所有基督教創造的那些變態,在基督教誕生之前印度教就一直在進行。事實上,有許多印度教學者認為基督從未存在過;他只是克裏希那——印度教裏神完美的的化身——的另一個名稱。

  克裏希那在孟加拉被稱為Christo。你可以看到克裏希那的名字變成基督(Christ)並不是很困難。如果它可以變成Christo,那基督就不遠了。基督名義下的各種教義都是從印度教借來的。也許那就是猶太教從未承認基督教的原因:它是異端邪說。

  舉個例子,猶太教從不相信禁欲,連他們的拉比都會結婚。耶穌提倡禁欲——那基本上是印度教的觀念。它從印度教傳到了耆那教、佛教,也許它也傳給了基督教。

  至少在一萬年裏,印度教的僧侶堅持不懈地試圖證明禁欲是靈性的力量,它讓你連接到神性力量,連接到神。這是荒謬的。

  禁欲和神聖沒有任何關係。

  禁欲沒有帶來力量,相反,它在你的內心製造衝突,因為你試圖和你自己的能量對抗。它削弱你。你自身的力量被分裂了,一間在內戰的房子不可能是強大的。就是因為禁欲印度才出現了譚崔——它是一場反對印度教的革命和起義。

  印度教說禁欲是靈性的,譚崔讓性變得靈性——譚崔更接近生物學、生理學,譚崔更加科學,更有人性。譚崔從來沒有創造出任何變態,不過譚崔也從來不是一種宗教,它保持是一種獨立的哲學取向。任何人都可以採納它。你不相信神,沒有問題;你不相信天堂地獄之類的東西,都沒有問題。

  譚崔是一種深入的靜心,因為性高潮是你天生的潛力——短暫地感受彼岸。譚崔使用高潮,把它與靜心結合,讓短暫的體驗可以成為你持續的狀態。它採用科學架構,那是一種與別人無關的高潮。

  當你做愛,你來到一個緊張的頂峰,因為那種緊張的釋放,你感受到極大的寧靜降臨到你身上,有一種巨大的放鬆——有幾個片刻,念頭沒有了,時間沒有了。一切都消失了,只有純粹的存在。

  譚崔說這是你的天生的權利,它被贈送給你,這樣你就能夠發現——沒有念頭、放鬆,同樣的高潮體驗會隨之而來。它和別人無關。一旦你知道如何放鬆,如何放下念頭,如何停止時間、停止頭腦,你就發現了你純粹的臨在。

  對我而言,譚崔似乎是求道者給予世界唯一的貢獻。它沒有任何類型的扭曲。它使用自然獲得非常簡單的體驗,然後它讓你意識到這種簡單的體驗你一個人也可以獲得。在那一刻你就超越了對別人的依賴,因為別人當然一直是個麻煩,令人生厭。

  薩特說:「別人就是地獄。」別人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無所謂——「別人就是地獄」,因為你生命中唯一有意義的體驗必須依靠別人。

  譚崔帶給你擺脫別人的極大自由,以及對別人深深的感激。正是因為有了別人,你才能擺脫所有的依賴。

  譚崔在印度出現是作為對印度教的反叛——因為基督教後來用非常粗魯和原始的方式在做的,印度教一直在更大範圍裏用更複雜、更哲學的方式做同樣的事。印度教教導禁欲,禁欲必然會導致變態,特別是同性戀。愛滋病同就是性戀最終開出的花朵。

  不過有一件事必須記住:基督教裏有三位一體,印度教裏也有三位一體——梵天,創造之神;毗濕奴,維護世界之神;濕婆,毀滅世界之神。這是一個迴圈。然後梵天再度創造世界,毗濕奴再維護個幾百萬年,有一天濕婆再毀滅它。你們會驚訝地知道整個印度只有一個供奉梵天的神廟。誰關心他呢?他的工作結束了——他已經創造了世界。

  到處都是供奉毗濕奴或者毗濕奴化身的神廟。印度教裏所有神的化身——羅摩、克裏希那,他們都是毗濕奴的化身。這是自然的,因為毗濕奴在維護世界,所以他掌管權力。

  也有一些濕婆的神廟,但不如克裏希那、羅摩以及別的毗濕奴化身的神廟那麼多。崇拜濕婆是因為他會毀滅這個世界。如果你崇拜他,他就可以對你仁慈一點。他也許會用某種文明的方式毀滅你,而不是用粗魯的、醜陋的方式。比如用電椅,而不是用耶穌所受的十字架刑;否則就讓你得愛滋病——一種比十字架刑更加野蠻的方式。

  毗濕奴有妻子,他沒有禁欲;濕婆有老婆,他沒有禁欲。但諸神的特權並沒有賦予印度教的僧侶。諸神有特殊待遇。非常奇怪,一萬年來沒有人問過如果毗濕奴和濕婆可以有妻子,那印度教的僧侶為了獲得靈性力量而拋家棄子,只留給他們貧窮、悲慘與疾病,這當中的道理是什麼?

  事實上,他正在犯罪。他會變成同性戀者。我知道幾百個印度教僧侶都是同性戀,因為女人不被允許和他們單獨相處,否則他們的整個純潔性、靈性會立刻受到損害。但是男人可以和他們相處。就我所知,沒有印度教僧侶是禁欲的,這裏面沒有奧秘,因為禁欲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對於印度教僧侶。

  禁欲對於耆那教僧侶也許有可能,因為他每天只吃一餐。他吃手裏的食物,他用雙手捧成杯狀,他的雙手一次可以放多少食物,那就是他所有的食物。他忍饑挨餓地活著。有兩件事情是不可能的:一,他不會有聰明才智,因為只有當你身體層面的能量過剩,聰明才智才會出現。聰明才智是一種奢侈。所有動物的生命裏都沒有它,它是一種人類的奢侈。但只有當你的能量比你生存所需要的更多,奢侈才能存在。

  第二,他可以禁欲,因為他沒有足夠的能量來創造精子。如果你去看一個耆那教僧侶,你會感到可憐:他就是一具骨骼。他的雙眼沒有任何神采。他說的一切似乎都是平庸的。這種禁欲正在殺死他——他走的是一條自殺之路。他也許不會成為通常意義上變態者——同性戀或虐待狂,但我也把這個稱為變態。他每天都在自虐,他在找死!耆那教僧侶不需要愛滋病,他自己就是。

  但印度教徒和他們的僧侶是不一樣的。你會發現印度教僧侶吃富有營養的食物,而且吃得很多;你會發現所有的印度教僧侶都是超重的。

  尼特亞南達(Nityananda)是一個偉大的印度教僧侶,他是斯瓦米·穆克塔南達(Swami Muktananda)的師父——穆克塔南達在美國非常出名。

  尼特亞南達只有一個長處:他的小腹。我不認為人類歷史上有什麼人可以擁有這麼巨大的小腹!當他躺下,你可以看到一個奇特的造型。

  當我看到他,我告訴他:「不是你有小腹,而是你的小腹有頭和腳,因為它才是你的主要部分!」但他受到崇拜,他被視為成道者。他的小腹就是充分的證明。這個人不可能禁欲:他吃得太多,那會創造出性能量。他要拿那些能量怎麼辦呢?不管他做什麼都會是變態;同性戀一直是最簡單的解決方法,因為如果他被發現和女人在一起,他所有的名聲和聖潔就會消失。他只有和男人在一起,那樣就沒人懷疑。

  這些人從來不談他們的毗濕奴神,他有一個美麗的夫人——拉克斯米——跟著他。他們的濕婆神甚至有一個更美麗的老婆——帕瓦提。讓我跑會兒題……

  濕婆非常迷戀帕瓦提,當她死了,他甚至不讓她的屍體像印度教傳統一樣被焚燒。相反,他把帕瓦提的屍體扛在肩上走遍了全國各地;也許在某個地方,有某個醫生可以讓她起死回生。沒有帕瓦提,他無法活下去。

  它在全國周遊了12年,尋訪各大名醫。他迷戀到了盲目,他甚至沒有注意到12年裏那個女人的雙腿掉了、那個女人的雙手掉了、那個女人的腦袋掉了——他依然在尋訪醫生。

  帕瓦提四肢掉落的地方就是印度的12大聖地。奇怪的是,這個男人發瘋了!一方面讓這些地方變得神聖,另一方面又強調人需要禁欲……諸神與凡人適用的是不同的規則。

  我只談到兩個神。還有一則軼事會讓你們看到印度教都有些什麼樣的神。其實,所有的宗教文獻裏都有色情,但沒有人可以超越印度教。

  據說有一天梵天和毗濕奴為了某件事情爭論不休,於是他們說:「我們應該去找濕婆;也許他可以幫助我們得出結論。」

  濕婆的兒子正坐在門口看門。濕婆告訴他不要讓任何人進去,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梵天和毗濕奴來了,他不知所措:要怎麼阻止這兩位大神?那會是侮辱。於是他讓他們進去了。濕婆正在和帕瓦提做愛。這兩位紳士在那裏站了6個小時,做愛一直在持續,濕婆和帕瓦提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兩位紳士在那裏。

  他們氣急敗壞地離開,他們詛咒濕婆:「你嚴重地侮辱了我們,我們詛咒你,你會作為你的性器官被銘記。」所以濕婆的神像就是一根柱子圖騰安放在帕瓦提的陰道裏。那種神像在整個印度受到崇拜,沒有人關心他們在崇拜什麼!崇拜生殖器的人是偉大的靈修者,而且是在做愛的時候崇拜!

  這是醜陋的。但每個地方的宗教人士都是盲目的。沒有印度教徒曾經想過:「這個濕婆淋伽(shivalinga)是什麼東西?」濕婆淋伽這個詞的意思就是濕婆的生殖器。他們一直叫它濕婆淋伽而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意思。濕婆沒有雕像,只有這些柱狀的圖騰——就是因為那個詛咒。

  只有梵天沒有老婆——很顯然,因為他是創造之神。他要哪里去找老婆呢?但他做的事情更加惡劣。他創造了一個讓他神魂顛倒的女人,他開始追求她,他抓住她想強暴她!他的親生女兒!不過諸神無惡不作。那個女人擔心他會強姦她,於是就變成了一頭母牛。

  梵天變成一頭公牛,你無法欺騙創造之神梵天,整個創造就是這樣開始的。這就是為什麼有這麼多種類的動物、人和昆蟲。原因就是:那個女人不停變身,而梵天窮追不捨,把自己變形為她的異性。這還在繼續。

  那不是一件短暫的事情,那不像基督教的上帝在6天裏創造整個世界,他非常疲憊,於是他在第7天休息了;從此以後他就一直在休息。沒有再聽說他的任何事情。星期一沒有再出現,他再也沒有回歸工作。在6天裏他就耗盡了、結束了!

  梵天還在追求那個女人。他還沒有追到她,因為她不斷變身,所以他也必須變身;等他接近她,她就變身。結果創造就一直在不同的物種上發生。這種觀念似乎更接近進化;否則為什麼有這麼多物種?有什麼必要呢?有這麼多種蚊子,這麼多種臭蟲——有什麼必要呢?

  基督教的上帝無法回答他為什麼要創造臭蟲來吸基督教徒的血;還有蚊子、蛇和蠍子——可憐的基督教徒!不過梵天有什麼辦法呢?女人確實是個奧秘:她一直變身成也許連梵天都認為不正確的生物,但他有什麼辦法?——他被迷住了。

  她變成一隻蠍子,梵天就得變成一隻蠍子。她變成了一隻臭蟲,她覺得現在梵天會停止了。但他沒有停止——他變成一隻更大的臭蟲。故事繼續下去;創造還在繼續。但它繼續的原因就是父親企圖強姦自己的女兒。

  你怎麼說?——這是變態還是靈性?

  基督教所有的變態印度教都有,而且變本加厲。

  克裏希那是神的一個化身。印度教徒相信神有24個化身。有23個已經出現,他們一直在等待第24個。

  那也是每種宗教裏巧妙的心理設計:必須留下某種希望。耶穌基督會再來;神的第24個化身即將出世……幾千年來他們一直這樣想。這沒有發生,也永遠不會發生。它只是一個希望、一塊鴉片,讓人們想著未來而可以忘記現在的痛苦。第24個神會來解脫你們的束縛、痛苦、悲慘、不幸——所有的一切。他會為你們打開天堂之門。

  克裏希那有一萬六千個老婆。他並沒有娶這些女人;他只娶了一個女人——茹克瑪尼(Rukmani)——萬里挑一。那些女人都是別人的的老婆,是他強搶來的。她們失去了孩子和丈夫。況且你要拿一萬六千個老婆怎麼辦?

  一個老婆就夠要命的。一萬六千個老婆!也許他的策略是讓那一萬六千個老婆內鬥,這樣克裏希那就會得救,沒人會管他。他也許都不知道她們的名字、她們的樣子;也許很多女人都沒有和他做過愛。

  這是極大的罪行!那些女人屬於別人——那個男人要怎麼辦?那些女人的孩子要怎麼辦?他們莫名其妙地失去了母親。但沒有印度教徒提出異議,說這種事情是罪大惡極。茹克瑪尼當然表現得和任何女人一樣:她非常嫉妒,這個男人一直帶女人回來。

  我在印度的古吉拉突邦舉辦了一次靜心營,那裏有個非常美麗的地方——Tulsishyam。在山谷裏——那是山區——山谷有一個克裏希那與他的愛侶的神廟——那個愛侶是土爾絲(Tulsi),並不是他的妻子。山頂上有一座茹克瑪尼的神廟,它的位置讓克裏希那無法看到那座廟,但茹克瑪尼可以從那裏監視在克裏希那的神廟裏他和土爾絲都在幹什麼。我喜歡這個主意!——都是人之常情。

  茹克瑪尼一個人,她在生氣。你們可以看到她的臉:失望,憤怒,怨恨,嫉妒。那座神廟面向山谷。我去過那座神廟,站在茹克瑪尼邊上,你可以看到克裏希那與土爾絲。他們只是雕像,但從那裏你可以看到他們兩個。站在克裏希那的神廟裏,你看不到茹克瑪尼也看不到她的神廟。它隱藏在高山的灌木叢裏。不過那個建築家直白地表達茹克瑪尼肯定非常嫉妒——就像任何女人一樣。

  克裏希那就是個花花公子,而且沒有風度。我並不反對:如果有女人喜愛他,他也愛她,對我來講就沒有問題,那就非常好。但他強迫那一萬六千名女子離開家,把她們關在他自己的宮殿裏。這不是愛!這甚至沒有人性。但他被視為神最完美的化身。其餘23個都是神局部的化身。太完美了!

  你問我關於印度教以及它的性變態……所有的宗教都有性變態。他們創造出色情狂,他們創造出強姦犯,他們創造出同性戀;現在這一切都最終結果就是愛滋病。愛滋病集所有宗教之大成。

  愚蠢的政客宣佈同性戀非法。他們應該宣佈所有的宗教非法,因為它們才是所有性變態的根源,除非把它們從人們的心理層面清除,否則人類永遠不可能真正的自然。那是人類成長的根本之一。

  你只能自然而然地成長。

  自然為你提供了一切,即使是對靜心的一瞥也會引領你走向成道的終極目標。

  但是宣稱同性戀非法就等於宣稱症狀非法,而不是根源非法。沒有人關心根源,是誰把人逼成性變態?你們的聖人,你們的宗教創始人是歷史上最大的罪犯。他們用各種方式讓你們變態。他們的整個教導都違背自然。

  伊斯蘭教教義允許每個伊斯蘭教徒有4個妻子。自然產生出相同數量的男人和女人。如果一個男人娶4個妻子,那另外3個男人怎麼辦?你在逼他們進入變態。要麼他們會變成同性戀,要麼他們會走上獸交之路,和動物做愛。

  如果同性戀帶來愛滋病,沒人知道獸交傳播開來會出現什麼,因為如果你宣稱同性戀非法、是犯罪,你就在逼人們走向獸交。獸交不是犯罪,所以人們開始和狗、牛、鹿做愛。如果男人和男人做愛創造出這種疾病,你無法想像獸交會出現什麼更糟糕的事情。

  簡而言之:宣佈禁欲是犯罪,任何人禁欲將會被關進監獄5年。讓所有的修士和修女結婚。當然破爛教皇會陷入困境,因為沒有修女想要和教皇結婚。那時德蘭修女就是不錯的選擇。

  但是必須要針對根本,要消除根本原因,否則人類是無法得救的。

  第二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為什麼許多德國門徒每年來這裏幾個月,但完全拒絕去歐洲的社區?

  為什麼在德國的氛圍非常敵對,我們甚至在白天都不允許單獨外出?我們要怎麼和這種敵意相處呢?

  在這裏我可以單獨。我喜歡這裏的空間,有大自然環繞。德國太密集了,社區都在城市裏面。

  請評論。

  阿道夫·希特勒在德國依然陰魂不散。希特勒把德國人的頭腦腐化得很深,甚至新一代——他們並不知道希特勒以及他在德國的所作所為——都攜帶著那種影響。

  希特勒在整個屠殺歷史上有獨特的地位——他殺了1000萬人。有亞歷山大大帝、伊凡雷帝、拿破崙、成吉思汗、帖木兒、那迪爾汗——但比起希特勒這個瘋子,他們都是侏儒。

  阿道夫·希特勒就在空氣裏面。德國人的頭腦依然是這個人的副產品,所以當德國門徒來這裏,他們發現一種截然不同的氛圍。他們感受到尊重、愛;他們感受到尊嚴,他們開始放鬆下來。所以當要回去的問題出現,他們並不想回去。他們品嘗到某種比德國人更好的味道。

  前幾天晚上一個非常美麗和聰明的德國記者問我,如果我離開美國,我會去哪里。我說:「首先在我得到綠卡之前,我不會離開美國。我活著的時候不能沒有綠卡就離開美國。我會把官司打到最高法庭。」

  他們獲得綠卡只有6種情況,我申請了5種。如果他們希望我申請第6種,那也可以。第6種是結婚,他們要求多少女人我就可以和多少女人結婚,因為和你結婚的女人越多,你獲得綠卡的機會就越大。我可以輕而易舉地打敗克裏希那。我可以打破所有的記錄!

  每個類別我都要單獨打官司。每個類別終審要花20年的時間。如果我得到了綠卡,很好;如果我沒有得到,我就會開始打第二個類別的官司。5個類別意味著100年的時間!所有最高法庭的法官都會死掉,至少有20任主席會去世;所有移民局的工作人員,他們有兩三代人會死去。我會死去——但這場官司將會繼續。

  我的人會在這裏,我的墳墓會在這裏,我的墳墓會索要綠卡。這真奇怪:活著的時候你們不讓我呆在這裏,但如果我死了,你們會讓我的墓地在這裏。這是什麼邏輯?只要死了,你就能得到綠卡。美國人有死亡崇拜嗎?

  4年來他們一直無法找出拒絕我申請的理由。整個部門一直在工作,但我會告訴他們:「你們永遠找不到拒絕我的理由。」誰能證明我不是一個宗教人士?如果我不是宗教人士,那憑什麼說耶穌、穆罕默德、佛陀、克裏希那是宗教人士?誰能證明我不是宗教領袖?

  你們都可以作為見證人。他們想要多少見證人?我在世界各地有100萬門徒。耆那教是一個只有30萬門徒的宗教,他們承認它,他們接受耆那教徒,發給他們綠卡。事實上,你要告訴我有多少人數一個人才算是宗教領袖?你的標準是什麼?只要5個人承認我是宗教領袖就夠了。哪怕只有一個人承認我是他的導師……你不能破壞個人的權利。

  他們一直工作了4年。我告訴那個德國記者,如果他們明天給我綠卡,我就會立刻前往德國。他嚇了一跳。他說:「為什麼是德國?」

  我說:「因為德國人需要我。在阿道夫·希特勒之後,需要有個人去打破他留下的制約。另外我也想嘗嘗德國政客的滋味。我見識過了美國政客和他們的愚蠢;我也想見識下德國政客,看看他們怎麼對待我。」

  我可以理解來這裏的德國門徒不想離開。他們應該找出不離開的辦法。辦法總是有的。如果你不想離開——整個地球都屬於我們。所有政治上的邊界都是虛設的。沒有人問過:「哥倫比亞在美洲上岸時,他有簽證或綠卡嗎?」

  我會打這場官司,任何不想離開的人都歡迎加入。大幹一場!——因為我們希望消除所有的簽證、綠卡和護照。沒有必要,整個地球都是我們的,遷移是人的權利。

  如果你想在德國或印度生活,為什麼你要被阻止?每天都有外國人到你的國家,你並沒有什麼想法。當一個孩子出生他就是個外來者,他來自外太空,他卻沒有問題。德國還沒有那麼遙遠。你並沒有問那個孩子:「你的簽證呢?」,「你要申請綠卡!」

  他絕對是一個外來者。他並不來自於地球上的任何地方。他來自某個別的星球,誰曉得呢……?他應該出示他的護照。美國應該規定每個小孩都要帶著綠卡出生。讓這成為一條法律,否則那個孩子就是非法的。

  整個事情是如此的愚蠢與荒謬。

  人就是人——既不是美國人,也不是德國人、印度人或非洲人。

  每個人都應該作為人類受到尊重。他的膚色是次要的,他生在哪里是次要的。他生在這個地球上,這個地球並沒有國界。

  第一個登月者回來的時候,他被問到他在月球上看到地球時的第一個想法,他說:「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我的地球真美!’」從那裏看上去它無比美麗,因為在那裏它就像發光的月亮。但他說的:「我的地球真美!」……蘇聯並沒有被包含進去。

  地球是一個整體,遲早人類必須承認它是一個整體。

  當我在世界各地的社區變得更穩定、壯大,羅傑尼希城將會成為全世界的首都。我們會給你發國際性的簽證和護照。你們不需要有美國護照或印度護照。它非常丟臉,是一種恥辱。你們會有一本國際護照。我們會發行國際護照,我們會告訴整個世界這些護照應該得到尊重。否則我們世界各地的社區就會抗議。他們會燒掉自己所有的護照、簽證和綠卡。

  我們樂意看到100萬人被拘留只是為了一個原因,他們的罪名是他們希望整個地球成為一體。如果你因此受到監禁,那它是神聖的。

  第三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過去幾天你反復討論支持之前「媽媽團」(MOMS)的需要。你不斷提醒我們要為席拉負責,是我們縱容她為所欲為。

  這些媽媽就是3年裏威脅我的那些人:要麼做他們讓我做的——他們告訴我那是向你臣服——要麼就離開。

  我,以及我們大多數人並不知道所有的事實,我們留下來和你一起是為了協助創造,他們告訴我們那是你的願景。

  現在你批評留在這裏的我們,你讓我們支援同樣的這些人繼續任職。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無法愛這些媽媽們,還有為什麼他們無法釋懷,與我們好好相處;為幹什麼不讓新的人去做這些媽媽團一直在做的事呢?

  請解釋。

  首先,媽媽團的時代結束了。再也沒有人是媽媽。我甚至沒有注意到有媽媽團存在!這肯定是席拉的想法。她嫁給了一個猶太人,「媽媽」是一個猶太人的詞語,猶太人的媽媽是世界上最危險的人。她們會為了你好而殺死你!

  不過,我讓同一批人保留職位只是因為她們不應該受到排擠,她們不應該由於反叛席拉幫而受到懲罰。她們應該受到獎勵而不是懲罰。她們是要揭露席拉和席拉幫一系列犯罪的人。撤她們的職等於侮辱她們。她們肯定會認為那是一種懲罰。

  你們要更多地關愛與尊重她們,因為之前你們尊重她們是出於恐懼;現在要出於愛而尊重她們,因為她們決定留下來和你們一起而不是跟席拉離開,席拉曾用各種方式恐嚇她們。她們很清楚她一直企圖殺人,她已經殺了一個人。她還想給我的牛奶下毒!

  所以這些人當然不再是媽媽團,她們不再有法西斯的權威,所以何必要報復這些留下來支持你們的人呢?她們放棄席拉而選擇了你們。

  對於這些人,我想告訴她們:「忘掉那個法西斯惡夢,把每個人都當作門徒來對待。」這裏沒有等級制。當我還在,不可能有任何高低貴賤。

  哈夏只是一個門徒,她並不比你們優越。你也許在廚房工作,她在辦公室工作。你也許是個醫生,她是基金會的主席。這些都是功能性的,所以當她在辦公室的時候她是主席;出了辦公室,她就和你們一樣。

  當水管工和教授在迪斯可裏跳舞,他們並沒有區別。你不能對別人說:「你是個水管工——我不能和你跳舞,因為我是靜心大學的校長。」

  等級並不存在,但分工確實不同。每種人都是需要的。有時候沒教授無所謂,但我們不能沒有水管工。有時候沒主席無所謂,但我們不能沒有廚師。

  為了社區存在,所有的功能都是需要的、平等的,而且社區不只要生存,它還要實現豐盛。各種功能都是平等的。不過當有人在行使職權,你就要按照他的職能來對待他。

  比如說,如果你去見主席……我給所有的女門徒一個首碼稱呼,「ma」(瑪)——Ma Prem Hasya。男門徒我給的首碼是swami。當有人在行使辦公室的職能,你必須尊重,儘管他可能是你的朋友。你應該稱呼哈夏「瑪」而不是「媽媽」。你應該稱呼約翰為「斯瓦米」。不過當他們不在辦公室,你就可以直呼其名,他們和你是朋友。

  只要大家有一點警覺、覺知,這並沒有困難。如果我們可以拋棄職位、權力、工作、職場,這會幫助你更有人性、更有愛心、更受到尊重。當我在這裏,沒什麼問題。

  這個惡夢發生只是因為我靜默了三年半。當我對一個記者這樣說,他立刻回應:「那意味著你要對此負責。」

  我說:「當然。我要為阿道夫·希特勒負責,因為我那時為什麼沒有生在德國?我要為世界上每起罪行負責,因為為什麼我沒有在那裏阻止他?我靜默並不是為了給席拉機會創造一個法西斯體制。我靜默的原因和我自己有關。但這確實給了她一個機會,她徹底忘記了她只是我的代表。」

  她肯定以為我會永遠靜默下去。我一感覺事情不對,我就回歸了。

  但這個經驗是很好的。在我的整個一生裏,我從沒覺得有什麼事情是不好的。你只要正確地使用它。我們會正確地使用它,我們正在正確地使用它。現在這個社區更加乾淨,沒有負擔,新鮮,更加喜悅,更有覺察。

  我需要這三年半的靜默讓我隔絕我之前所說的一切。現在我說話有自己的底氣,我談自己的經驗。那個中斷絕對是必要的。你們會看到這種不同。

  我之前談論過耶穌,我現在也談論耶穌,但我現在說的完全是我看到、感覺到、經驗到的。之前我選擇談論耶穌是因為我想要找到自己的人。

  當你要開一家新店,你需要招攬顧客!我開店的時候,我看到我所有的客人都在別人的店裏。他們都是分散的:有人是印度教徒,有人是回教徒,有人是基督教徒。完全對我敞開的人一個都沒有。於是我自然而然地開始談論耶穌、克裏希那、馬哈威亞、佛陀;蘇非,禪宗神秘家;老子、莊子、密勒日巴、馬帕……我覆蓋了整個領域,我從別人的店里拉來了許多客人。

  那是必要的。現在我有了自己的客戶,我可以對你們直言不諱。現在你們可以傾聽和理解。之前你們是無法理解的。

  所以這是個不錯的經驗,我們會充分利用它。這是一次大清洗。你們更加強壯,因為所有那些犯罪的人:如果他們呆在這裏,整個社區遲早會被指控有罪。

  你們沒有看到重點:他們離開讓他們成為罪犯;否則,為什麼他們要突然離開?整個局面已經徹底改變。現在我們會支援法律、法庭和政府打擊犯罪。你們的整個社區得救了,否則你們整個社區就要因為這些人而和政府對抗。

  這真是值得慶祝的事情:我們的社區與犯罪無關,那些罪犯已經離開了;我們會全力配合政府與法律打擊那些罪犯。

  這會打破他們在你們與俄勒岡人、美國人之間創造的隔閡。他們走了,這種隔閡就消除了。現在我們是俄勒岡人,真正的俄勒岡人,最新的俄勒岡人——煥然一新。現在我們是美國人,我們會盡全力維護美國憲法,打擊任何破壞民主價值的犯罪。

  這非常重要,無比美麗。你們只有事後才會明白,回頭看看:他們不知不覺為你們做了極大的貢獻。

  Okay?
10#
 樓主| 發表於 2022-9-14 20:59:53 | 只看該作者
從束縛到自由

From Bondage to Freedom

翻譯者新地

第九章 我不是無所不知的



  第一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我現在非常憤怒,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它。儘管你前幾天談論了責任,但我甚至不能去膜拜(工作)。

  請評論。

  這是一些要理解的基礎的事情。你們的愛並不是愛。它充滿了怨恨、憤怒、嫉妒——與愛的品質相違背。

  允許你們愛我是非常危險的,因為我也允許了別的事情。你們的愛隨時可能轉變成恨。它非常膚淺。它只是頭腦的遊戲。

  你們不懂什麼是愛。請不要叫我「親愛的師父」。這些話從你們嘴裏說出來是有毒的。

  你對我有什麼憤怒?我給了你們我的願景、我的洞見、我的慈悲、我的友誼——我擁有的一切,而我的回報就是你的憤怒。

  你應該對自己感到憤怒,但是很容易把醜陋的事物投射到別人身上。

  我靜默的這三年半裏發生的一切——我幾乎是不在場的——你們不能讓我為此負責。你們要為此負責。你們的表現就像白癡一樣。

  5000個有聰明才智的人看不出他們被命令去做的事情是沒有人性的。他們被命令去殺人、下毒;你們不能想一想——我可能是幕後主使嗎?

  我熱愛生命、愛與歡笑(life, love, laughter)。我對你們說過多少次這三個「L」是我的基本哲學?

  你們被統治你們的法西斯團夥下令去給整個城市的供水系統投毒,去殺死我的醫生、我的護理者、我的牙醫……

  前幾天晚上我們突然發現派坦加利湖裏有500隻美麗的魚死掉了。那意味著那個團夥在離開前給派坦加利湖投了毒。幸好我們沒有把派坦加利湖裏的水當作生活用水。它被用來灌溉,否則你們許多人就要和那些魚一起死去了。

  現在你對我感到憤怒。

  你肯定是智商出了問題。你看不出簡單的常識嗎?一個從來不否定生命的人,一個把你們長期的非素食習慣改變成素食的人,一個甚至不願意殺死任何動物的人……你甚至沒有一丁點邏輯思考能力嗎?一個教導你們素食主義的人會支持你們給Dalles城的供水系統投毒,從而殺死整個城市無辜的人?這件事情是如此愚蠢!

  你們什麼事情都做了。如果我不開始講話,你們也許現在還在做那些事情。你現在不想去工作。你的勇氣怎麼了?為什麼三年半裏你一直在工作?——就是因為你需要有某個上級來強迫你、奴役你、要求你和命令你,這樣你就願意做任何事情。甚至殺人都能成為工作。

  但是你無法自主地工作。你應該對我生氣還是對你自己生氣——責怪你的愚蠢、弱智?你需要一個法西斯體制。你們之前做各種非法的事情完全沒有問題!

  我一直告訴你們:「負起責任,不要做任何違法的事情,不要做任何違反人類價值觀、違背民主與自由的事情。」

  現在你甚至不想去工作。你需要有人從背後拿槍指著你,那樣你才能工作。

  哈夏撤除了警衛,她的思路是逐步把那些槍從社區移除。它們不符合我們對生命的取向。我們不想傷害任何人。我們希望創造一個友好的氛圍。

  但就在她撤除了保衛一天后,一個白癡立刻跳了出來。現在她不得不恢復安保,而且現在安保將會更加嚴格。

  如果你對我感到憤怒,那你他媽的在這裏幹什麼?滾吧!

  這不是一個支持憤怒的地方,這個地方也不適合無法負責的人,因為就是這些人創造了法西斯體制。我們根本不想要這些人。直接收拾行李下地獄去吧,郡裏的小路直通地獄。

  我愛你們,我開始講話只是為了你們,因為我得到消息說事情走偏了。我可以接觸到我的醫生、我的牙醫、我的護理者,當他們都覺得現在事情突破了底線……我的臥室被監聽,我的牛奶被下毒。對他們而言那太過份了,他們說:「現在得採取措施。這些人太不像話了。」

  所以我才開始講話,否則我將終生保持靜默。我談論了30年,我差不多有400本書,每本書至少500頁。我不認為整個歷史上還有別的人講過400本書,同時具備那樣的廣度與深度。

  這不是我的需要……我已經講夠了。我講話只是為了你們,為了消滅這個法西斯體制,讓你們可以作為人類自由、民主地生活。但似乎你們無法用民主的方式生活。你們總是需要希特勒、史達林、墨索里尼。沒有你們的需求,這些人是不可能掌權的。

  昨天我告訴你們,任何人在辦公室,在行使職權——比如說,社區主席、基金會主席或其他分部主席——你們必須稱呼他們為「瑪」或「斯瓦米」。我收回這個要求。你們可以直呼其名,不管在什麼地方。

  我希望建立一個盡可能簡單的社區,那裏沒有等級制度。但也許你憤怒是因為你無法生活在一個民主的世界裏。這個社區將會成為世界上最民主的社會之一——直接民主。所以那些對民主氛圍感覺不好的人,他們最好離開。他們可以去蘇聯。這不是他們呆的地方。

  第二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為什麼你允許這一切發生在我們身上?

  我感覺你一直知道社區裏發生的一切,我對你感到憤怒。

  這是我們必須學習的教訓嗎?

  我告訴過你們N多次:我不是上帝。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先知。上帝是無所不知的。他知道一切,不管在哪里發生的事情——包括過去、現在、未來。

  鼓吹上帝無所不知的那些人都是法西斯主義者,他們創造了一個法西斯上帝——因為如果上帝知道未來,那意味著未來是註定的。然後自由的可能性在哪里呢?只有未來是開放的,自由才可能存在。但是一個開放的未來意味著不可預言。一個無比美麗的人明天也許會殺人放火。明天是敞開的。

  聖人可以變成罪人。

  罪人可以變成聖人。

  在所有的宗教裏,神都是全知的,這種觀念是一個法西斯觀念。它意味著一切都是註定的。你明天早晨喝茶還是喝咖啡,從天地之初就定好了。你無法選擇,你只有接受你的命運。

  甚至像佛教、耆那教這樣的宗教,它們不接受神,但也避免不了讓他們的宗教創始人變得全知的誘惑。神並不存在,但馬哈威亞是無所不知的,佛陀是無所不知的,那樣還有什麼區別呢?就人而言,生活就是機械的,就像機器人一樣。要發生的事情註定會發生,你對此無能為力。

  我不是神,我不是先知,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一個平凡人。

  當我選擇席拉的時候,她是個美麗的女人,精明強幹。當我把這個社區交到席拉、Vidya、Savita手上,她們完全沒有法西斯傾向。

  她們努力地工作。她們創造了這個社區。頂著政府與司法部的巨大壓力,她們把這片沙漠變成了綠洲。那些人試圖非法地摧毀這個社區——她們和他們鬥爭,她們在保護社區。

  自然地,如果你開始和政客鬥爭,你就要學習政治,否則你無法鬥爭。如果你開始對抗骯髒而狡猾的頭腦,慢慢地,不知不覺地,你就掉進了同樣的陷阱。你必須採用同樣的規則。事實上,如果你要對抗一個骯髒的政客,你必須變得更骯髒,否則你是無法取勝的。

  這讓她們嘗到了權力的滋味。

  我在靜默,這是我的指示:我希望不問世事。席拉、我的醫生、我的牙醫、我的護理者,他們都被告知除非絕對必要,否則不要帶給我任何消息。我希望與世隔絕。這是我與生俱來的權利。你憑什麼感到憤怒?

  當我給這些人這個機會的時候,她們是完全不同的人。也許你們當中任何人在那樣的處境下都會變得一樣,因為每個人在無意識深處都攜帶著權力欲。不過它保留在無意識裏面,因為它沒有機會實現。這些人看到了潛意識裏的權力欲浮現,因為機會出現了。沒有人阻止她們,她們可以打著我的名義為所欲為。

  我並不是無所不知的。

  我從來不知道她們對你們說了什麼。我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監聽了我的臥室。所以你可以看到我並不是無所不知的。至少我應該知道我的臥室被監聽了,她們裝了一個開關,理由是萬一有緊急情況我可以呼叫保衛。

  我沒有按過那個開關,因為從來沒有緊急情況。她們在開關內部裝了一個麥克風。如果我連我椅子兩邊有麥克風都看不到,你還能指望什麼?

  我和你們一樣。我不想假裝比你更神聖、更崇高。只有一點區別——我覺醒了,你還在沉睡。但我過去也在沉睡……

  事實上,因為你睡著了,這就確定了你隨時可以醒來。只有對於可以醒來的人,睡著才是可能的。石頭不會睡著。只有生命才會睡著,因為它們可以醒來。但我並不覺得你醒來就會變得全知、全能、全在。這些都是自大、狂妄的觀念。

  我並不自大或者狂妄,我只是清醒。那意味著我知道我是誰,但那並不包括竊聽裝置。所以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席拉帶給我的永遠是好消息——事情進展得非常順利。

  但你可以看到那是個機會。首先她必須和骯髒的政客做鬥爭,結果她不得不學習同樣的策略、同樣的計謀。她必須在法庭上反駁非法指控,這樣她就必須精通法律。她一直在這裏建設社區,所以她掌握著很大的財權。

  我們在這個社區投入超過了200萬美元。世界各地的門徒投入了他們力所能及的一切。這是個機會……誰不想富有呢?富有並沒有錯,但一個人應該取之有道。創造財富,變得富有!這純粹是偷竊。那些錢是給社區的,她每次侵佔一部分錢,然後把錢存起來。

  通知我們的這個女人在5年前是席拉的秘書。她們是閨蜜,所以她說的一切是有根據的。她得了癌症,晚期,當你臨死的時候,你總是想要把你的心事吐露出來。所以她寫信來說:「我快死了,我想揭發席拉偷走了4300萬美元,她把錢存在瑞士銀行的一個戶頭裏。」

  金錢——每個人都想要,這沒有什麼不好的,但要創造它。偷竊,而且是從愛你的社區偷竊,那就是犯罪。她自己沒有錢。她來見我之前只是一個酒店的服務生。酒店服務生不可能帳戶裏有4300萬美元。

  她有了機會——你們愛我,你們信任我。30年裏有無數門徒熱愛我、信任我,沒有人被欺騙過、剝削過,沒有出現過法西斯行徑。但是我在靜默,我完全與世隔絕,我不和任何人交談,不見任何人。這給了她另一個機會:她可以用我的名義操控你們。

  她慢慢地開始,但事情有發展的方式。一切都會發展。她越有權力,她想要控制的欲望就越大。她趕走了那些有聰明才智的門徒,他們足以看出她說的和我一直教導的不是一回事——不僅有差異,而且正好相反。

  我一直教導你們:不要相信——追問,懷疑,探究。除非你知道,否則保持無知會更好。至少你是誠實的。信仰是自欺。你不知道,但你用信仰掩蓋你的無知。

  去問這個社區外面的人:「神存在嗎?」他會說:「是的」,好像他知道一樣。他還不知道自己,他居然知道了神!嘗試和他辯論,很快你就會知道那是他的信仰,「神存在」只是他從小受到的制約。

  你會覺得非常奇怪:所有的宗教都阻止人們探索生命的真相——因為在你探索、探尋、追問之前,他們就在你的頭腦裏裝滿各種信仰。那些信仰給你一種你好像知道的假像。

  但「好像知道」和「知道」之間是天壤之別。知道會轉變你。好像知道,你還是不變。

  你去天主教堂,你去猶太教堂,你去神廟,你誦讀經典,但是沒有轉變發生。

  我一直教導你們不要相信,而要懷疑。懷疑是乾淨的、新鮮的、年輕的。

  每個孩子生來都帶著懷疑,而不是信仰。每個孩子都問個不停。那些問題表明他有懷疑,他有疑問。他不停地問:「為什麼?」

  如果你到蘇聯問一個孩子神是否存在,他會說不存在。那也是一種信仰。他沒有探究過。只不過在蘇聯的制約是無神論。一個有神論者和一個無神論者,一個天主教徒和一個共產黨員有什麼區別呢?雙方都在做同樣的事情:破壞你的探究,給你現成的答案。

  現成的答案不會有幫助。除非答案是你自己發現的,除非真理是你自己的經驗,否則你不會有任何轉變。

  資訊並不是蛻變。你可以通過收集資訊而變得博學,但你的無知保持不變。學識淵博的人是無知的,他和沒有知識的人一樣無知。

  也許無知的人比所謂的有學問的人——學者、專家、神學家——處於更好的境地,因為至少無知的人是誠實的。他說:「我不知道。」從那個誠實的起點,他可以開始一趟求知之旅,因為沒有人可以對無知保持滿足。

  所以要麼他會變得有學問——那是廉價的。所有的學校、學院、大學、教會——它們都在做那件廉價的事情。它們給你知識,讓你忘了你是無知的。那是鴉片。所有的知識都是一種毒品,它可以讓你忘記你本來是無知的,但無知會留在那裏。

  我的教導在本質上是不同的。我希望你們放下所有的知識。

  我想起了鄔斯賓斯基。他是這個世紀最偉大的數學家之一,他寫了一本傑作:《第三工具》。

  我沒有看到過別的書有這樣清晰透徹的論述。它可以欺騙任何人。似乎這個人是知道的!

  他在這本書的開頭寫道:「亞里斯多德寫了一本書叫《工具論》。工具論意味著知識的第一種原理。培根寫了《新工具論》,知識的新原理。在知識界,這兩本書都是非常重要的進步。」

  鄔斯賓斯基說:「現在我要向世人揭示《第三工具》,知識的第三個準則。我想要說,第三工具在第一工具之前就存在了——我只是揭示了它。它是最古老的原理:在第一原理出現之前,它就存在了。」

  讀這本書——我三本書都讀過——他確實超越了亞里斯多德和培根。他們看上去像侏儒,而他是個巨人。他的寫作方式確實是獨一無二的。他沒有以段落來寫,因為每句話都非常關鍵,所以他用格言來寫,邏輯非常嚴謹。

  在十月革命之前,他舉世聞名。不過他也是一個非常誠實和真誠的人。他知道他寫的一切都只是學說。他什麼也不知道。他沒有任何體驗。

  他想要尋訪某個體驗過的人,某個面對過真相的人。然後他聽說了葛吉夫的名字。

  他周遊世界想尋找某個真正知道的人。他在印度呆了很久,他想尋找某個智者,但是沒有找到。三年後他心灰意冷地回到莫斯科……很有象徵意義,他和葛吉夫會面的那家餐廳就是他經常去的那家。他其實見過葛吉夫,因為他們都是同一家餐廳的常客。但他從來沒有多想。葛吉夫看上去並不像一個智者。

  比起你所認為的智者形象——和藹可親、彬彬有禮、像佛陀一樣優美,葛吉夫完全是一個不同類型的人。他是高加索人,非常強悍。他可以徒手殺掉任何人。

  當鄔斯賓斯基的一個朋友告訴他:「這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人。他知道,但很難接近他。我會安排,我屬於他的內圈。他很少接納別人,不過你也許會被接納。」,鄔斯賓斯基難以相信。

  後來一天晚上這個朋友帶鄔斯賓斯基去了葛吉夫的地方。有12個人圍著葛吉夫坐著。這兩個人也坐下了。半小時過去了,沒有人說話。鄔斯賓斯基感到不安。怎麼回事?連帶他來的朋友都閉著眼睛坐著。他輕輕推他,說:「做點什麼吧。這樣的話我是得不到引薦的。」

  於是這個朋友告訴葛吉夫:「我帶來一個新人。他希望加入我們的圈子。你來決定是否接受他。」

  葛吉夫叫鄔斯賓斯基上前,這樣他就能夠洞察他的雙眼。鄔斯賓斯基後來說:「我從沒有見過那種眼睛,我從沒感覺那麼緊張——我快崩潰了。那個人的眼睛像劍一樣刺進我靈魂深處。」

  幾分鐘過去了。那是個寒夜,正在下雪,而鄔斯賓斯基出汗了。

  葛吉夫撕下一張紙遞給鄔斯賓斯基,他說:「我知道你。我讀過你的書:《第三工具》。你什麼也不知道,卻寫出了一部傑作。但你無法欺騙知道的人。」

  「你去另一個房間,在這張紙的一邊寫下你知道的,另一邊寫下你不知道的——因為你知道的一切,我們就不用再探討它。你知道,那就結束了。你不知道的,我才會教導你。」

  鄔斯賓斯基第一次面對這個問題:「你知道什麼?」作為一位多產的、世界聞名的作家,他卻無法寫出一件他知道的事情。

  他回到房間,交回一張白紙,他說:「我什麼也不知道。原諒我,看來我沒有資格加入你的內圈。」

  葛吉夫大笑起來。他說:「不,這就是資格。你是誠實的,你是真誠的。你這麼出名,寫了這麼多書,而你依然能夠承認你什麼也不知道的這個事實。這個團體接納你了。你的訓練就從這個點開始:我不知道。現在進行純粹的探究是可能的。」

  這一直是我對你們的教導:不要臣服,不要相信。

  但你卻這樣做了,你還對我感到憤怒。

  如果我像耶穌、穆罕默德、摩西、克裏希那做的那樣,教導你們相信和臣服,那你們的憤怒就是理所應當的。

  如果你想發火,對耶穌基督發火,對所有的宗教創始人發火。

  他們都說:「相信,你就會得救。」

  我對你們說:「相信,你就完蛋了。」

  我對你們說:「懷疑,因為那是你與生俱來的。自然給你提供了一個工具去探究。懷疑是一種探究的方法。」

  在宗教一萬年的歷史裏,宗教什麼也沒有貢獻——除了愛滋病、同性戀、施虐狂與受虐狂、戰爭、分裂——各種各樣的罪行:殺死成千上萬的人,把人活活燒死。

  它們全都立足於信仰。

  科學立足於懷疑,它在300年裏貢獻了一切——從最小的安全別針到登月火箭。

  如果你細數科學帶給你們的祝福,你將會驚訝。你們的衣服,你們的眼鏡,你們的手錶,你們的健康,你們的醫藥,你們的食物——全部都是科學提供的。科學只有在改進你們上面是失敗的,因為所有的宗教騎在你們的脖子上。

  我希望你們擺脫所有的宗教,變成一個科學的求道者。

  你怎麼能對我感到憤怒呢?

  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旦我知道了發生的事情,我立刻進行制止。我並沒有花太長時間。席拉和席拉幫在三年半裏的所做所為,我在三天之內就終結了。她們甚至無法面對我;她們像罪犯和懦夫一樣逃跑了。

  罪犯不可能是勇敢的。

  我以為席拉至少會來跟我道別。但是並沒有,她撒了謊。她給我消息說她感冒了,等過兩三天她的感冒好了,她就會來見我。但她沒有在這裏呆到兩三天,第二天她就走了。

  我每天都收到關於她們的去向和動靜的消息。她們非常害怕,因為她們犯下了各種罪行。她們應該被抓回來。她們必須面對審判,她們必須收穫她們播下的種子,那是有毒的。

  但你卻對我感到憤怒,因為我肯定一直知道所有這一切。你把你的想法強加給我,你希望我就是那樣的。

  我這個人不接受任何人的投射,儘管那非常滋養自我。我沒有任何自我,所以沒有問題。我可以對你說:我並不知情,我對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所以放下這種愚蠢的憤怒。去山裏面大吼、尖叫、發狂,直到你平靜下來。然後好好洗個澡,煥然一新。現在開始自主地在這個社區生活。

  我不對你們負責。

  你們不對我負責。

  每個人都對自己負責。那是成為個人、擁有自由和骨氣的唯一方式。

  第三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有些人感覺不想戴念珠、穿紅袍,但他們認為自己是羅傑尼希人(RAJNEESHEES)並且想生活在這裏。

  這符合你的願景嗎?

  既沒有羅傑尼希人,也沒有羅傑尼希主義。那都是這個法西斯體制的一部分。

  你不可能是羅傑尼希人,因為沒有那樣的事物存在。連我都不是羅傑尼希人,你怎麼可能是呢?所以,首先忘掉你是羅傑尼希人。

  其次,念珠與紅袍是社區的標誌。如果你不想戴念珠、穿紅袍,那就收拾行李滾蛋。這不是你呆的地方,我們不希望你留在這裏。

  這只是表明頭腦的極端性。你要麼是個奴隸,否則你就會任性,你就是不能做一個自由的人。

  你的紅袍是你的身份認同——你拋棄了所有舊的制約,你是新人類和新人性的黎明。

  你的念珠有108顆珠子。它代表108種靜心方法。任何方法都是有效的。它是為了一直提醒你,有108扇帶你通往光明的門是敞開的,而你卻在黑暗裏摸索。選擇任何方法都行。我已經講解過所有的靜心方法。

  扔掉念珠意味著忘記念珠的象徵意義。扔掉念珠意味著你不想靜心。如果你不想靜心,那你他媽的在這裏幹嘛?這是一個靜心社區。

  而且你之前為什麼要戴著念珠、穿著紅袍走來走去呢?膽小鬼!

  當所有的事情都違反人性、違背你的意願、違反法律,那正是要反抗的時候,而那時候你唯命是從。現在因為沒有人強迫你,你就要不戴念珠、不穿紅袍走來走去。你可以走來走去,但那意味著退出。我們不想和這種人有任何關係,因為這些人將會再次推行同樣的結構。

  念珠底部小盒裏我的圖片只是象徵性的。它沒有神聖的意味。它象徵著你和我一樣,擺脫了所有的宗教!它象徵著你是我的同伴。它象徵著你的愛。

  當然,要我在脖子上掛著100萬個小盒子來示愛是困難的。這對你們要容易一些。

  一方面你稱呼我為「親愛的師父」——另一方面你卻不願戴念珠、穿紅袍。我知道是什麼原因。在外面的世界,你所到之處都會遭到否定,你不會被接納。你會格格不入。我希望你們面對這個世界,而不是迷失在人群之中。我的圖片就足夠了。你不會在任何地方得到接納。所以你可以決定。如果你沒有勇氣不管到哪里都遭到拒絕——在你家裏,在你的朋友圈,在你的社會——你是自由的。沒有人告訴你要當門徒,當門徒是你自己的決定。

  當然,如果你不想做門徒了,完全沒有問題。但是你就不要走在羅傑尼希社區的街道上。

  第四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前幾天你說所有的師父都不得不說謊。我看不出說謊的必要性。不計後果地道出真理不是解放我們的唯一方式嗎?

  另外,我們有什麼好失去的?

  首先,似乎你比我懂得更多。其實你應該在這裏,而我應該坐在那裏。來吧!我願著讓出這個位置,我會坐在那裏,你來做我的工作。不要當縮頭烏龜!

  各種白癡都混進來了。你不明白真理是無法訴諸語言的嗎?

  整個歷史上沒有一個成道者說過真理是可說的。所以能夠說的一切都將是謊言。

  老子是最偉大的師父之一,他從沒寫過書。他一直打消弟子對他的勸說:「你很快就會離世,你太老了,你還沒有寫一些東西讓我們可以誦讀和領會。」有一天,老子離開了。

  當時連中國的皇帝都是老子的弟子。當他聽說老子要離開去喜瑪拉雅山——那是老子長久以來的夢想,在永遠寂靜的喜瑪拉雅山裏安詳地離世——皇帝立刻傳信給所有通往喜瑪拉雅山的驛站,說一旦發現老子,要阻止他離開。除非他寫下他的體驗,否則不能讓他離開中國。

  他在一個邊境驛站被抓住了。那個驛站的人正好也是老子的熱愛者。老子是一個值得敬愛的人。

  他說:「我很難阻止你,但這是皇命。我自己也覺得你應該寫下你對真理體驗的精華——只要一小篇文章,然後你就可以走了。所以在我的驛站裏稍作歇息,開始寫吧,否則你不能去喜瑪拉雅山。」

  在那種處境下,老子寫下了他唯一的書:《道德經》。他寫的第一句話就是:「真理不可言說,不可書寫。當你閱讀此書,請牢記這一點。」

  「這是一個提醒,我即將說的一切必定是虛假的,原因就是當你的頭腦處於沒有念頭、沒有語言的狀態,當只有空無與純粹的寧靜,真理才被體驗到。」

  要如何把那種無言的體驗訴諸文字?一旦你試圖把它訴諸文字,某些東西就走樣了。

  這就像你有一根筆直的棍子。把它放進水裏,只要放一半,你將會吃驚,它不再是筆直的。把它拿出來,它還是筆直的。把它放回水裏,它就不再筆直。

  是水對你棍子的筆直產生了影響嗎?不是。它依然是筆直的,但是陽光在水裏會折射,那產生了棍子彎曲的假像。

  我正在訴說真理,將來我也會訴說真理,但語言有自身的關聯、意義與歷史。

  所以,首先當我把我的體驗訴諸語言,某些東西就不一樣了。其次,當你聽到,你只能根據你的制約來聽。於是那些話離我的體驗又更遠了。

  有一天佛陀被問到:「為什麼所有的成道者都堅持真理是不可說的?如果它可以被體驗,那有什麼問題呢?為什麼它不能被解釋。」

  你們都知道——你可以體驗愛,但你能解釋它嗎,它是什麼?

  你們都體驗到美——但你能解釋什麼是美嗎?

  而且這些都無法和真理相比,它是最深刻的體驗。如果連美都無法解釋,連愛都無法解釋——每個人都有體驗——那真理就是絕對無法解釋的。偶爾才有一個人體驗到真理,沒人聽說過有人知道如何形容它。

  佛陀說:「當我成道,有七天我一個字都沒說。我本來決定終生不再講話,因為我不想破壞我對真理的體驗。有人來勸說我,有一件事情讓我開始講話。」

  「來勸我的人說:‘你是對的。有的人不會明白,有的人本來就明白。但還有第三種人——也許人數很少,一百萬人當中才有一個——他就在邊緣。一點推動,一點鼓勵,他就會進入光明,進入生命,進入永恆的世界。你願意為那一個人說法嗎?’」

  佛陀同意了。他說:「沒有關係。那些不明白的人無所謂,他們反正也不會明白。那些會誤解的人將會誤解他們生命裏的一切。」

  「我會為那百萬人中的一人說法。也許我能幫到一個人,那是很大的回報。」然後他就說法了42年。

  但他說的一切並不是真理。

  真理本質上是不可說的。它是近似真理,但近似真理實際上是不存在的:要麼它是真的,要麼它是假的。不管它多麼近似真理,它依然是謊言。

  所以記住,拜託,當我說成道者——所有的成道者——說謊,他們說謊是有原因的,是為了那百萬人中的一人。

  那就是我正在做的事情。

  如果你希望改變位置,我是願意的。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第五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我們當前的局面不僅是席拉的權力欲造成的,作為愛你與臣服於你的表現,我們有求必應,對這種心態的剝削也是原因。

  似乎我們首先要讓這個社區成為我們的社區而不是你的社區,這樣我們才會擺脫師徒關係裏的剝削性。你是我們最親愛的朋友,我們與你分享我們的家園,而不是我們在分享你的願景。

  請評論。

  為什麼是我的願景?分享你們的願景!這是你們的社區。它和我的願景有什麼關係?我不是你們社區的一員。我住在社區外面,如果你們希望,我隨時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分享你的願景,隨心所欲吧。這就是自我的機制!這就是它找的方法!

  打著反法西斯的名義,你希望廢除師徒關係。但是我一直說我不是你們的師父。所以如果你認為你是我的門徒,你要為此負責。我已經拋棄了成為任何人師父的念頭。我受夠了這些人!

  現在你希望這個社區不應該被稱為我的社區,而是你們的社區。同意。這是你們的社區。只要更正一點……為什麼你們的社區要分享我的願景?你有什麼權力分享我的願景?如果你分享我的願景,那它就是我的社區。所以你可以選擇。要麼你分享你的願景——你們都是盲目的,你們沒有願景,那樣就是瞎子引導瞎子。你們會掉進某條陰溝、某條小河。

  但如果你要分享我的願景,那這就是我的社區。

  第六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人們要求在山裏建小木屋做自己的事情。他們覺得如果他們願意自己付錢,擋路的官僚不過就是一堆牛糞。這行得通嗎?

  沒有人擋你的路,但你會違法。你必須詢問州政府。你必須詢問LCDC、 LUBA,如果他們允許,你想在哪里建房子都行。這個城市無法給你任何許可證,因為這所城市是非法的。

  我們這裏沒有任何官僚機構。要找官僚機構你必須去省會:塞倫。或者如果你想找更大的官僚機構,你就要去華盛頓、去白宮,所有見不得光的事情發生的地方。但我們不能給你許可證。

  這塊土地是我們的,它是憲法規定的我們的財產,但是政府不依法辦事。奇怪的宿命——我們和美國人打官司是為了主張美國憲法!這是他們的憲法,但他們強姦了它。

  你不能建小木屋,否則你會被逮捕。所以再等一會兒。我們並不反對。事實上,我們希望漫山遍野都是綠樹,許多美麗的小木屋與大自然和諧共生,讓這個地方變成最好的旅遊勝地之一。

  不過你們會驚訝,他們宣佈這所城市是非法的。這所城市非法已經有兩年了,他們本來讓這所城市註冊了公司。兩年裏它得到州政府和聯邦政府的支持,就和別的城市一樣。現在突然有壓力——也許來自基督教徒——他們改變了主意。本來是一所合法的城市,是他們自己設立的,現在變得非法了。

  在某種意義上這很不錯:我們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城市。世界上沒有別的非法城市。要麼有城市,要麼沒有城市。一所非法城市是一種新的現象。

  我們在打官司,但是州政府——特別是司法部長——不希望聯邦法院來審理這起案件。奇怪,這意味著司法部長和俄勒岡州不相信美國憲法和國家法院。他們認為那些上級法院不會公平對待他們。他們希望由州政府來審理,這對任何人都是不合理的。

  如果州政府本身涉及這個案子,它也是當事人——一方是不合法的羅傑尼西城,另一方是州政府……在州法院進行審理意味著州政府可以對那些法官施壓。他們為政府服務。他們的前途要依靠政府。

  這非常簡單。我們說因為州政府是當事人,所以應該由聯邦法院來審理。我們並不擔心,因為不管怎麼樣,我們完全是合法的,我們符合憲法。他們擔心在聯邦法院他們會輸掉官司。他們瞧不起聯邦法院。

  他們必須記住,我們不會輕易放棄。我們會上訴到最高法院。幸運的是,美國最高法院依然是全世界最公正的法院。我們肯定能獲勝。5000人在非法狀況下生活了兩年是沒有道理的……他們突然宣佈非法,沒有任何理由。

  事實上,司法部長應該負責。如果這所城市是非法的,那你為什麼一開始要公司化?你應該做好調查研究。你沒有做好功課。其次,司法部長似乎智力有問題。他要花兩年時間來發現這所城市是非法的。

  我們會打官司,因為我們完全確信美國憲法注重真理,注重自由,注重個體性,它尊重私有財產。

  所以我們願意去聯邦法院,但他們設法要讓州法院來審理。州法院是由州政府領導的,它在司法部底下。那將是某種非法的事情。如果這種情況出現,我們將不會出庭。我們會抵制它,這是非法的。案件當事人同時是案件審理者,這完全是荒謬的。

  但是我們不能支持你們建小木屋。你們必須等一等。等這所城市合法,然後這所城市才能給你們建小木屋的許可證。沒有問題。

  我們會自己建設它們,所以你們不用付錢。我們有足夠的錢。

  第七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我沒有問題了。

  太棒了!

  好了嗎?
11#
 樓主| 發表於 2022-9-14 21:01:11 | 只看該作者
《從束縛到自由》

From Bondage to Freedom

翻譯者新地

第十章 為了新人類而奮鬥



  第一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猶大把耶穌賣了30個銀幣,2000年後我們這些門徒依然以同樣的方式對待你。這是政客心態的垂死掙扎嗎?

  就意識狀態而言,人類並沒有進化。2000年過去了,人類的愚蠢還是一樣。

  耶穌承諾再來,但我向你們保證他不會來了。一次跟你們的經驗就夠了。誰想要再被折磨和釘死呢?誰想要再次被自己所愛的人出賣?——他在他們身上花了一輩子的心血,他犧牲了自己。而且,只是為了30個銀幣。

  達爾文的進化論有一些缺陷。我不支持那一點。他認為經過漫長的進化,猿猴變成了人類。但我們發現猿猴有1萬年了——沒有一隻猿猴試圖再度變成人。如果猿猴可以變成人類,那人類肯定能夠變成超人,不過似乎完全沒有這種跡象。相反,人類一直在退化。

  美國是世界上最文明、也是最新興的國家之一,它只有300年的一小段歷史。但在300年裏,有兩成的美國總統遭到暗殺。那個事實表明美國是野蠻的。說來也怪,被暗殺的都是美國最優秀的總統——林肯和甘迺迪。他們並沒有暗殺徒有其表的吉米·卡特,他們不會暗殺羅奈爾得·雷根。這兩個人適應他們。他們和大眾一樣智力低下。林肯不能適應,他遠遠高於低能的民眾。

  人類的平均心理年齡只有13歲。你把這稱為進化?一個90歲的老人,他的心智只有13歲。因為這種低能,他相信各種愚蠢的信仰、教條、宗教。他從不質疑,從不研究,從不探索。他沒有足夠的清明去探索真理。

  當然,政客不希望他進化,神職人員不希望他進化,因為人類的進化就是他們的滅亡。一個進化的人、一個有意識的人,他不需要政治領袖來告訴他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他不需要任何教皇、德蘭修女、阿亞圖拉·霍梅尼或商羯羅查爾雅。事實上,這些人在他看來智力都有問題。

  但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與政客狼狽為奸。為了讓人類保持奴役狀態,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保持是個無助的孩子,永遠在尋求一個父親形象。

  在政治領域他尋求的是父親形象。

  在宗教領域他尋找的是父親形象。

  基督教的神職人員被稱為神父並不是一個巧合。

  我聽說:有兩個小孩在玩,一個是基督教徒,一個是猶太教徒。猶太教的小孩問——因為有一個基督教神父經過,那個基督教的小孩向他致敬並請求祝福……猶太教的小孩說:「你們的宗教非常奇怪;你們的神父沒有妻子、孩子。他是怎麼成為父親的呢?」

  女人、修女是怎麼變成聖母的呢?她們沒有結婚,她們沒有孩子。這個原因是心理上的:人們需要父親形象。

  當耶穌稱上帝為天父,他也表現出某種智力不足。這裏面暗示了許多事情。稱上帝為天父意味著他無法保持獨立,他不能自主。他需要一個全能全知全在的偉大父親。

  耶穌無比沮喪地死在十字架上,因為他所有的希望都落空了。他對著天空大喊:「父親,你拋棄我了嗎?」但沒有人想過這個父親並沒有承諾任何事情。一切都是你的想像。你創造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天父,然後你開始向這個父親祈禱。自然你的祈禱大多數得不到滿足。你也明白,因為你是個罪人,所以你的祈禱並非發自內心。你內心深處有懷疑,你有疑惑,只有當祈禱是全然的交托,它才會實現,但那是不可能的。

  懷疑是某種本性,它與生俱來。你可以壓抑它,但你無法消除它。它受到壓制,但它在你裏面,它不會讓你的臣服或信仰變得全然。當然,所有的宗教都告訴你生來就有罪,你做的一切都是犯罪——從結婚生子到吃喝玩樂。

  如果你完全遵照宗教對你的要求,自殺將是唯一的美德。你無法生活,你無法大笑,你無法去愛。所以你知道你的祈禱沒有被聽到、被回應,因為你並不值得。

  但你從不去看這個問題:有人聽你的祈禱嗎,還是那只是你的投射?出於絕望與恐懼,你創造了天父。出於痛苦與不幸,你才祈禱。

  一個祈禱偶爾會實現,那只是巧合,那並沒有證明上帝或祈禱確實存在。

  我過去經常在早晨散步,一次有一個人來見我。他是唯一那麼早起床的人。我們產生了某種友誼。他告訴我:「我非常相信猴神哈努曼(Hanuman)」。

  印度的神比較奇葩。幸好達爾文從未到過印度,否則他會把這個猴神作為人類源於猿猴的證據之一。人類依然在崇拜他的祖先——這似乎有道理。

  印度人還崇拜樹木,崇拜河流。印度人甚至崇拜生殖器象徵——赤裸裸的色情。印度確實是一個光怪陸離的博物館。它是最古老的國度之一,它收集了各種遠古迷信並且流傳下來。

  那個人對我說:「我是一個哈努曼的崇拜者。哈努曼是真正的神。」

  我說:「你是第一個人……再多講一點。你是怎麼發現他是真正的神的?」

  他說:「我的兒子失業了,找不到工作。我向哈努曼祈禱並給了個最終條件:‘如果我的兒子一個月內沒有找到工作,我就停止崇拜他。’結果我的兒子一個月內找到了工作。這充分證明哈努曼是個真神。」

  我說:「留著你的證明偷著樂吧,但再也不要嘗試。不是每天都有巧合。」

  他說:「你什麼意思?」

  我說:「你的妻子生病了,她得到癌症。再試一次。威脅你的猴神:‘如果一個月內我妻子的癌症沒有消失,我就停止崇拜你。’」

  他說:「這是個好主意,我從沒這樣想過。」但是癌症並沒有消失,他的妻子去世了。他就對哈努曼非常生氣。

  我說:「一切都是你。並沒有猴神,那是你的投射。有時候碰巧你的祈禱應驗了。有時候,大多數時候都不會應驗。」

  但他說:「這太過份了。我叫他把癌症趕走,他卻奪走了我的妻子!」他還是認為猴神存在。

  人們需要某種對上天的投射,特別是智力低下的人。他們創造了上帝。他們創造了靈媒——各種教皇、商羯羅查爾雅、霍梅尼。這些靈媒在世界上有幾百萬人。他們是寄生蟲,他們的整個生意都依靠一件事情:上帝必須繼續存在。而我對你們說,上帝並不存在。

  你在這裏。如果你想過一種充滿愛、充滿音樂與詩意的生活——如果你希望你的生命不是一個從搖籃到墳墓的負擔而是一場舞蹈——那你就要發展你的聰明才智、你的覺察、你的意識。沒人會幫助你,沒人會拯救你。所有的救世主都是假的——他們是剝削者。所有的先知都是在利用你們的愚蠢。

  新人類將不會有任何彌賽亞、先知、救世主、神人。沒有這個需要。這種需要屬於那些心智停止成長的人。

  我想要強調一個事實,如果一個人可以生理年齡有90歲而心理年齡只有13歲,那反過來也是可能的,也應該讓它變得可能。

  一個13歲的孩子可以具有90歲老人的心智。那會是歡欣鼓舞的日子,你的心理年齡超過了你的生理年齡。那是超人的起點,新人類的起點,新人性的起點。

  那樣就不會有電影明星成為你們的總統,不會有一堆傻瓜在一起看球賽。對待各種事情將會是一種完全不同的視角。

  加州一所大學做了一年研究,他們發現每當有拳擊比賽,加州的暴力就立刻增長——比通常高出13個百分點。那些欣賞拳擊的人其實在滿足自己的暴力傾向,他們變得興奮。

  為什麼整個加州的暴力增加了?他們只研究了暴力。他們也應該研究強姦和其他犯罪,他們會發現每種犯罪都在增加。知道這一點,為什麼不把拳擊定為犯罪呢?

  它是一項罪行——接下來整個一周暴力事件增加了13%。發生了多少起謀殺?誰要為此負責?你們的政客一直在做什麼?

  這是簡單的邏輯,拳擊應該被禁止。你不能找到某種娛樂活動讓你更有人性而不是更有動物性嗎?

  拳擊使你退化,但是拳王阿裏這樣的人是你們的英雄。如果拳王阿裏這樣的人一直是你們的英雄,你們就會釘死耶穌。是否經過了2000年是無所謂的。

  進化需要某種架構。它需要一定的教育,需要一定的敏感度。

  娛樂應該是對意識狀態的昇華。

  米哈依勒·努埃曼(Mikhail Naimy)的書——《米爾達之書》(THE BOOK OF MIRDAD)應該被拍成電影給大眾觀看。看了那部電影,你會感覺到一種崇高。每所圖書館、每所大學都應該收藏這本書,但大多數人甚至沒有聽說過作者的名字。他的書是最偉大的藝術、美學、靜心、心靈作品之一,但大多數人都不知道。

  我們的大學在做什麼?它們並沒有做它們應該做的事情。它們並沒有在人類的心裏創造出大同意識(universal consciousness)。

  每所大學都教導你們:「你是美國人,你是俄國人,你是印度人。」至少大學應該停止這種謬論。大學應該教導你就是個人。膚色不會造成差別,地球並沒有界限。整個地球都是我們的。

  如果世界上所有的大學開始教導你是個人而不是教導你是某個教徒,那就會有進化的可能性。但正好相反,到處都是天主教大學。這怎麼可能呢?這個詞是自相矛盾的。大學必須是大眾的,它不可能是天主教的。有印度教大學、伊斯蘭教大學,連教育都被腐蝕和污染了。

  雷根曾提議在每個教育機構祈禱應該變成義務。首先,祈禱永遠不可能是義務。任何義務都會遭到抵觸。其次,你要進行哪種祈禱呢——天主教的、新教的、猶太教的、佛教的、還是印度教的?由誰來決定呢?

  這個提議完全是荒謬的,幸好美國最高法院拒絕了。這是政府對教育體制的壓迫。

  不過我希望最高法院再考慮一下——不是針對祈禱,而是針對靜心。

  靜心不屬於任何宗教。事實上,靜心讓你能夠拋棄各種教徒身份,因為你現在知道了生命的真理,它不在你的經典裏面,它不可能來自外界給你的任何東西。它必須由你自己發現。是否去探索它是你的自由。

  靜心不是宗教。靜心是一種科學方法。無神論者也可以實踐,神是不需要的。祈禱需要一個神。對於靜心而言,信仰、預設都不需要。靜心只是一種進入你的核心、變得更有意識的方法。

  目前人類的意識狀態非常膚淺。你的存在只有十分之一有意識。你的無意識是你意識的九倍。這就像你手裏的火把有一點光亮,而整幛房子裏許多房間都沒有燈光。你的整幛房子都要被照亮,那種照亮就是蛻變。

  如果一個人變得完全清醒,他的存在裏沒有無意識的陰暗角落,他就不可能犯罪。他不可能做錯誤的事——不是因為你告訴過他,不是因為《聖經》裏這樣說,不是因為有十誡,不是。他現在有自己的洞見。

  現在他自己可以看清是非對錯。沒有人會睜著眼睛掉進井裏。在黑暗裏才可能掉到井裏。明人不可能做暗事。但只有當你的內在沒有黑暗,看見才是可能的。一個完全清醒的人就是新人類。我們在為新人類而奮鬥。

  所以我持續清除你們的制約。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卸載你們的程式,讓你變得乾淨——潔淨、純潔、天真,仿佛你剛剛出生一般。

  你生來並不是基督教徒,你生來並不是猶太教徒:你生來只有一種天真的成長潛力,它受到既得利益者的阻止。那些既得利益者依然大權在握。他們竭盡全力摧毀人類進化的一切可能性。

  我的人必須為了自己和人類鬥爭。首先照亮自己,然後把你的光散發給所有感興趣的人。

  每個人都有興趣。誰不想變得更清醒、更活潑、更有愛心和慈悲呢?需要的只是榜樣。需要有人能夠在別人心裏創造出熱切的渴望——他們也能擁有同樣的喜悅,同樣的歌舞與芬芳。

  政客與神職人員還沒有準備死去。我們必須把他們送走。他們會反抗,但有什麼辦法呢?要麼他們成為進化過程的一分子,要麼他們只有從地球上消失。

  不能再允許任何受難。我們已經犯下許多阻止人類成長潛力的罪行。它是時候被停止了。但唯一停止它的式就是從你自己開始。你應該成為一個榜樣——你不是印度教徒,不是回教徒,不是基督教徒;你不信上帝,不信天堂與地獄;你不認同你是美國人、俄國人、印度人,你宣稱你屬於整個地球,你宣稱你是宇宙公民。

  這是我們的家園,不需要分割它。分割帶來戰爭、流血。政客想要保持這種分裂。

  一個沒有分裂的人類,政客們將會失業。一個沒有分裂的人類——破爛教皇還有什麼好做的?去波蘭變得名符其實,做個破爛。

  人類是存在開出的最壯麗的花朵。存在給你一份責任,它信任你現在將會繼續演化。但一萬多年來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改變。

  這非常丟臉。這是醜陋的,說不過去。

  我的人必須擺脫他們所有的制約。深入靜心。超越你的思想、情緒,尋找暴風的中心。你們每個人裏面都有一個中心——那是你生命的源泉,它必須被發現。

  發現它應該成為你人生的目標。一旦你在那裏,一切都會經歷一場革命。

  所有之前發生過的革命——法國革命,俄國革命,中國革命——都不是革命,它只是革皇帝的命,只是改朝換代。

  真正的革命只有一種,那就是發生在你內在的革命,發生在個人身上的革命。它必須趕緊完成,因為世界上愚蠢的政客們正準備用核武器進行一場全球性的自殺。

  現在有兩個毀滅人類的危險。一個來自政治——核武器。另一個來自宗教——愛滋病。

  宗教沒有別的貢獻,除了這份大禮——愛滋病。愛滋病產生於同性戀。宗教——世界上所有的宗教——一直教導禁欲,那是不自然、不科學的。令我震驚的是沒有一個科學家或醫學專家說出真相:禁欲是不可能的。

  它是你生理上的程式。就像身為女人就必然來月經——她對此無能為力,這是她生理的一部分——同樣的,男人通過食物、運動、工作一直在製造精子。

  他身上只有一個小空間來容納它們。當那個空間滿了,它們就想要出來。這是有道理的,因為它們是活的,它們想要進入這個世界變成生命。如果你不讓它們自然地釋放,它們就會找到某個不自然的管道。

  如果男修道院只有男性,女修道院只有女性,那男人自然而然會變成同性戀。同性戀是宗教堅持禁欲的愚蠢產物。除非你們禁止所有的教堂、寺廟、清真寺提倡禁欲,否則你們無法擺脫同性戀。同性戀的頂點就是愛滋病,它無藥可治。愛滋病就是慢性自殺。

  所以政客為你們創造出死亡,你們的宗教領袖為你們創造出死亡。是時候反抗他們兩者了。但只有當你經歷了一場內在的革命——那會帶給你力量、毅力、勇氣、膽識和洞見——你才能對抗他們。

  第二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成熟是一個持續的過程嗎?成熟與覺察是如何關聯的?請解釋。

  是的,成熟是一個持續的過程。它沒有極限——甚至超過了天空。你的意識比整個宇宙廣大得多。它是無限的無限。你無法來到一個你可以說「夠了」的點。總是還有更多,總是有繼續成長的可能性。成長、成熟是無比美妙的體驗,誰想要它終止呢?

  我們受到各種各樣的阻礙。連愛因斯坦這樣的大科學家都只用了他聰明才智的15%,更別說一般人了——他們從沒用過高於5%。

  設想一下,如果愛因斯坦能夠充分發揮他的聰明才智,他帶給世界的豐盛是難以想像的。

  如果每個人都可以充分運作他的意識,誰還想去天堂和那些死去的聖人、舊人類、虐待狂生活在一起——他們唯一的成就就是自虐,也就是心理有毛病。

  如果每個人都充分發揮聰明才智,我們在此地就可以創造天堂。不需要去別的地方。我們可以給人類隨心所欲的壽命與健康。我們可以創造出大量的財富,多到就像空氣一樣,沒有人再需要囤積。

  充分發揮你的聰明才智,這意味著成熟的開始。

  覺察只是一種方法。首先,覺察你使用了多少聰明才智,或者你有使用它嗎?

  信仰與教條並不是聰明才智。它反對你的聰明才智。覺察就是一種觀察你使用了多少聰明才智的方法。只要觀察,你就會看到你沒有使用太多。覺察有許多方法,你可以採用。

  覺察會讓你充分發揮你的聰明才智,它會讓你近乎神聖。而且覺察不會在那裏止步。覺察幫助你把聰明才智發揮到極致。

  聰明才智是你向外的路徑,連接著你和這個世界,連接著你和物質。聰明才智會帶給你更多的科學與技術。其實人不需要再工作。如果我們可以發揮聰明才智,機器幾乎可以做所有的事情。你不用按照耶穌的說法一直把十字架扛在你的肩上,那是愚蠢的。

  機器可以做所有的工作,你首次從奴役中解脫出來;否則你會覺得自由只是一句口號。你必須賺錢買麵包、房子、機器,買別的東西。

  所以你只是看上去獨立,但其實並沒有。舊的奴役不在了,現在你的身上沒有枷鎖,但無形的枷鎖還在——你的小孩,你年邁的雙親,你生病的妻子,你的工作。

  人並沒有自由。他要工作8小時,回家還要加班。他工作到深夜,週末也要加班。他桌上的文件越堆越多,沒完沒了。走進任何一間辦公室,你都會看到這些人,看到這些人的桌子。你能說他們是自由的嗎?想想你自己:你真的自由嗎?

  只有一種可能性:可以讓超級科技做所有的工作,而人會有充分的自由去創作。你可以彈你的吉他,唱你的歌。你可以畫畫,你可以做雕塑。你可以做各種事情來美化這個地球。你可以建造美麗的花園、池塘。

  讓這個地球變得美麗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做。即使有上帝,他都會開始嫉妒,認為當初把亞當和夏娃趕出天堂是個錯誤:這些人做得更好。不出意料的是:如果上帝存在,有一天他會敲響你們的門,他會說:「我能進來嗎?」

  覺察會釋放出你的聰明才智,讓你變得成熟。然後成熟就一直發展下去。

  通常你只是變老,你並沒有成長。變老是一回事,成熟是完全不同的。所有的動物都會變老,除了人類,沒有動物會成長。變老意味著你更加接近死亡——而且沒有什麼成就感。成長意味著你在走向不朽——無始無終的永恆性。所有的恐懼都消失,所有的妄想消失。你不再必有一死。

  變老,你就必有一死。成長,你就變得不朽。你知道你會改變你的住所。你會改變許多形式,但每種形式都會比之前的更好,因為你在成長,因為你在成熟。你值得擁有一個更好的形態、更好的身體。到了最後,有一個片刻來臨,你不再需要任何身體。你可以保持是遍及所有存在的純粹意識狀態。那不是一種失去,而是一種獲得。

  一滴露珠從荷葉上滑入大海……你可以認為可憐的露珠消失了,它失去了它的形態。但從另一個層面來看:露珠變成了大海。它什麼也沒有失去,它變得浩瀚。它變成了汪洋大海。

  覺察是一種方法,它先喚醒你的聰明才智,再喚醒你的存在狀態,接著幫助你變得成熟、讓你意識到不朽,最終使你與整體合一。

  第三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你經常提到那段引述:「權力腐化,絕對的權力絕對的腐化。」怎麼才能阻止這種情況再次發生呢?

  一種平行制度(HORIZONTAL HIERARCHY)是可能的嗎?

  感恩這新的一天。

  那句話不是我說的。我是引用阿克頓勳爵的話,所以有幾件事情必須講清楚。

  我在一定程度上贊同他,但我根本上是不贊同的。他的話是:「權力腐化,絕對的權力絕對的腐化。」

  在整個人類歷史上,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每當有人獲得權力,他就性情大變。一個你從沒想到會犯罪的人開始做出變本加厲的事情。

  當希特勒被德國人選為總理——記住,德國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國家之一,聰明到嚴肅。他們嚴肅到聽不懂任何笑話。但關於他們的智力是毋庸羅置疑的。他們為這個世界貢獻了最優秀的哲學家——康得,黑格爾,費爾巴哈,弗洛依德,馬克思,愛因斯坦。他們在各個領域都有建樹,涉及音樂、詩歌、文學。他們只有一個毛病:沒有幽默感。

  我聽說如果你給一個英國人講笑話,他會笑兩次:第一次只是出於禮貌——你講了個笑話等著對方笑,不笑是不禮貌的。他並不明白怎麼回事,只是為了面子,他按禮節行事。因為他是個紳士,所以他笑。第二次是在半夜,那時他抓到了笑點。

  德國人只笑一次——那也是當他看到別人在笑,他認為肯定有好笑的地方。第二次笑則永遠不會到來。

  但如果你給一個猶太人講笑話,他根本不笑。相反他會說:「別胡說八道了。這個笑話已經老掉牙了,還有你完全把它講錯了。」

  這麼嚴肅的一個國家,他們落到了一個白癡手裏。甚至卓別林都會更好一些。如果他們想要同樣造型的鬍子,卓別林可以做到。

  發生了什麼?希特勒一開始並不是壞人。事實上,整個國家都覺得他能夠結束這個國家的混亂,他可以讓國家變得強大。

  他做到了,但是一掌權,他的性情就開始變化。現在不再是一個讓德國富強的問題,現在變成一個要征服全世界的問題。發生了什麼?——這種情況一直在發生。

  所以在現象層面,阿克頓勳爵是對的:權力腐化,絕對的權力絕對的腐化。但阿克頓勳爵本人是個政治家,他無法對這種現象的心理層面有深刻的洞察。

  權力並不腐化,它只是給你一個機會把所有的無意識帶到意識層面。你一直想做這些事情,但是沒有機會。於是你壓抑所有的這些欲望,因為它們讓你痛苦。但任何壓抑的欲望並沒有死去,每當有機會,它就出現在意識層面。

  並不是權力腐化你,你已經是腐化的。權力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意識到你都有些什麼欲望。事實上,那些掌權的人被自己嚇到了。他們從未清醒地思考過這一點。一切都隱藏在他們頭腦陰暗的角落裏。不過現在有機會了,不需要再讓這些欲望被壓抑。它們開始浮現。

  所以在我看來,在本質上,在心理層面,權力只是給你一個展示出真面目的機會;否則你就戴著面具,露出政客的微笑。

  權力給你一個脫下面具的機會。你可以表現你真實的意圖,沒有人可以阻止你。如果你的權力是絕對的,你肯定會做出各種獸行,那是你集體無意識的一部分。

  我必須提醒你們,你們的意識有三個層次:意識層——第一層,非常薄弱。稍微撥弄一下,你的無意識就會爆發。然後就是這個無意識層——比你的意識層大9倍。

  榮格最新和最大的貢獻就是在無意識層以外,還有一片集體無意識的黑暗。你攜帶著你幾百萬年來所經歷的一切。你改變了形態,但你的無意識一直攜帶著那些記憶。

  科學家說人類生於海洋,那人類的第一種形態肯定是魚。小孩在母親子宮裏的9個月經歷了人類的整個進化。那是奇妙的:如果那9個月你每天拍一張照片,你就會發現人類漫長的歷史。

  小孩先是一條魚,到了最後,在他成為人類的小孩之前,他是個猴子——還有一條尾巴!在他完成這9個月的週期變成人類的小孩之前,尾巴會脫落。但那條尾巴連接你的地方,那些支撐尾巴的骨頭會一輩子留下來。

  那是達爾文說人是從猴子進化來的最有力的證據。他丟掉了尾巴,用雙腳站立。因為直立行走,所以他發展出某種智慧。

  達爾文是對的,因為所有的動物都與地面平行,血液就以同樣的比例從頭到尾迴圈。它們的頭部無法發展出智慧所需要的精微神經系統。

  在你小小的頭蓋骨裏有無數的微神經。它們非常細微,小到你無法用肉眼看到。它們非常微小,如果你把一個神經細胞疊加到另一個上面,100個神經細胞才會和你的頭髮一樣厚。它們非常精微。因為人類是直立的,所以血液無法以同樣的比例抵達頭部——這違反地心引力。只有一小部分血液抵達,那導致了整個腦部系統的發展。

  你也許沒有注意過,睡覺之後你感覺非常放鬆;所有的緊張、所有的焦慮都消失了。在早晨你感覺非常輕鬆。原因就是你從人類變成一個平行的姿式,你變成了一隻動物。動物沒有緊張,沒有焦慮。你從頭到腳的血液迴圈是相同的,這就是早晨你感覺非常清新的原因。

  看到這種新鮮、這種清晨的活力,瑜珈掉進了一個陷阱。他們認為如果血液平行流動就能帶給你心理這麼大的放鬆,那頭倒立將會有極大的作用,因為所有的血液將會倒流,現在它會和地心引力一致。你的雙腳不會有充足的血液,你的頭部則會充血。但他們的理論是錯誤的。大量的血液會破壞你的頭部結構,它們非常精微,承受不了那麼多血液。

  在印度,我從沒見過一個練習頭倒立式的印度教遁世者是聰明的。他們都是大白癡,因為他們破壞了……

  是的,你會看到他們非常平靜、安靜——就像在吃草的水牛,非常平靜、安詳。你見過任何水牛無聊、焦慮、緊張、追問生命的意義、思考什麼是痛苦嗎?沒有,這些問題對一頭水牛而言並不存在。她沒有那種敏感度。那些每天頭倒立幾小時的人變成了水牛。是的,你會看到他們非常平靜、安靜,但不要被他們騙了。他們為此付出了代價,他們喪失了他們的聰明才智。

  人類的小孩經歷了人類曾經的所有階段,你們的集體無意識擁有所有的記憶。你也許做過獅子,做過老虎,做過狐狸。在你的前世,你也許經歷過所有的這些形態。那意味著如果你獲得了絕對權力,這些形態全部都會浮現。

  如果你有權力——不是絕對的權力——那只有你的無意識會影響你的行為。但如果你有絕對權力,那你的集體無意識就會影響你的行為。

  所以並不是權力腐化,權力只是展示出你的真面目。

  你問我要怎麼阻止這一點?唯一的辦法就是你應該進入觀察模式(a witness),首先觀察你有意識的頭腦、思想、想像等等——只要不帶評判地觀察它們。

  你會驚訝。當你的觀察模式變得越來越結晶,思想就開始消失。當你完全結晶,所有的思想就消失了。意識變成一種純粹的寧靜。

  現在你可以深入。現在你可以讓你的觀察進入無意識的黑暗,你會發現你被告知要壓抑的一切。

  告訴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夥子說禁欲是一種美德,他必須禁欲直到大學畢業結婚為止,你是在要求不可能的事情。

  人的性能力在18歲的時候最強。18歲之後他開始衰退。他的性能量在18歲到達頂峰,他可以擁有美妙無比的性高潮。他一晚上可以有4、5次高潮。當他有能力高潮的時候,他被告知要禁欲。他壓抑他的能量,他變得性變態。他變成同性戀或者開始手淫。

  而在所有的國家,連醫生都一直告訴人們手淫會讓你瘋狂、發狂。這完全是胡扯。為了釋放過多的性能量,手淫其實是最健康的方法。在18歲,如果你可以受到手淫靜心的教育,你的整個人生將會完全不同。它不再是一個痛苦悲慘、難過沮喪的人生,而是一個充滿了舞蹈與歌唱的人生。

  那是我會給人們的教導。當他們的性能量處於頂峰,那是可以輕易獲得高潮的時刻。現在有避孕藥,所以沒有問題。男孩和女孩應該住在同一個宿舍裏。他們應該做愛。懷孕的擔心已經沒有了。現在做愛第一次純粹就是樂趣。加上靜心,它就變成神聖的樂趣。

  祈禱、教會活動不會有助於你理解我在說的。沒有經典可以帶給你這種洞見。

  但如果身邊沒有女孩,那就鼓勵人們手淫。教導他們如何靜心。當你來到頂峰,當你迸發出高潮的喜悅,觀察,警覺。這完全符合醫學與科學,對我而言,這就是神聖。但人們並沒有這樣做。他們一直被欺騙:如果你手淫,你就會發瘋。然後你就把他們推進同性戀。

  你們讓男女生住在不同的宿舍。手淫會讓他們發瘋——沒人想要發瘋。那他們還有什麼別的選擇呢?所有教導這些事情的白癡都在把人們推進同性戀。一個變成同性戀的人是很大的危險。現在我們知道他可能得愛滋病,那無藥可治。

  在14歲到25歲之間,他在大學的時候受到各種壓抑。他會在無意識層面發現所有的這些壓抑。但如果他保持觀察模式,那些壓抑就會浮到意識層面並且消失。這就是觀察模式的神奇之處。

  當整個無意識層面被清空,普通的權力就無法腐化你。

  現在要走第三步:進入你的集體無意識。你可以做到。用同樣的方法:觀察。你也許會看到你是一隻老虎、一隻狐狸、一條狗、一匹狼——一切皆有可能。不同的人會看到不同的形態,因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來源。

  只要觀察。那些形態會開始浮現,它們會進入意識層面然後消失。

  對任何你帶到意識層面的事物應用觀察模式,它就會消失。如果你可以打掃,給你的整個意識來個大掃除,徹底清理它,那就沒有權力可以腐化你——甚至連絕對權力都不行。權力反而會讓你更謙卑,更有創造性。絕對權力會讓你成為人類的偉大僕人,成為對存在的巨大祝福。

  這是唯一的辦法。你無法阻止別人,但你可以轉化自己。

  新人類會選擇這樣的人成為總統、總理、大學校長——具備完全純淨意識的人。

  我稱之為開悟。所有的黑暗都消失了,一切變得明亮。

  開悟者會擁有權力,但他的權力會被用於分享愛,用於創造更多愛的機會。他的絕對權力會讓他徹底謙卑。

  我的門徒必須自我清理。我們在全世界至少有100萬門徒。如果我們可以淨化幾千名門徒,而那些人將會是未來的掌權者,他們就會轉化整個人類和人類的命運。

  Okay?
12#
 樓主| 發表於 2022-9-14 21:02:34 | 只看該作者
《從束縛到自由》

From Bondage to Freedom

翻譯者新地

第十一章 露珠融入了大海


  第一個問題:

  我覺得我現在才開始看到你。在此之前你都是我父親的另一個投射。一個真正的師父甚至不是一個師父。這種徹底的自由嚇壞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真正的門徒是什麼?他存在嗎,還是只有當他開始成為個人他才存在?

  師父已經化解了自我以及與存在分離的觀念。他不再是一個孤立的實體,他只是一扇窗。透過這扇窗你可以看到無垠的天空與浩瀚的宇宙:日出日落,空中的飛鳥,蓮花綻放,芬芳四溢。

  師父肯定不是你在什麼地方都可以找到的那種所謂的師父,他們假裝是師父,裝模作樣。

  師父只是一個浩瀚的虛空。

  自然,門徒就是一個越來越接近相同品質的人:自我不復存在,不再與存在分離,洋溢著無條件的愛,對美無比敏感……一場天翻地覆——你消失了,讓位給存在。露珠融入了海洋。

  師父的作用就是讓你品嘗一下融入整體,讓你參與存在這場美妙的合唱。他沒有要教導的信條,他沒有要鼓吹的教義,他沒有教義與神學。他不會給你更多的奴役、更多心理上的束縛。

  那就是你們所謂的師父在做的。有人讓你成為基督教徒,有人讓你成為印度教徒,有人讓你成為回教徒。這些人不是師父。這些人都是騙子、假貨、大眾潮流——或者好一點,加州潮流。

  真正的師父是徹底的自由。

  靠近他就是靠近無限的天空,沒有邊界。

  處於他的臨在之下就是消失,徹底消失。

  此時此刻,你並不存在。存在的是彌漫在5000人之間的寧靜。你正在融入那種寧靜。

  師父不是一個偽裝者。他並不宣稱他是師父,他證明這一點——以他的臨在。師父的臨在是整個存在中唯一的奇跡。它非常有磁性。任何想要和敢於探索這種寧靜與平安的人都會接近師父。

  接近師父就是門徒的含義。它不是臣服,它不是相信,它不是信奉。它是一場冒險,是終極冒險——因為當你靠近師父,你會有種你正在消失的奇怪感覺。當你真正靠近師父,你就不在了。那時既沒有師父,也沒有門徒。

  那就是融合。

  那時就有傳遞,一種語言無能為力的交流。

  在那種深邃的寧靜之中,在兩個完全空無又充滿醒覺的人之間,生命中最精緻、最狂喜的經驗顯現了。

  你回到了家。

  第二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你談到濕婆,說他非常癡情,以至於在他妻子死後還扛著她的屍體過了12年。這個濕婆和那個創造了112種成道方法的著名成道者是同一個人嗎?扛著屍體有什麼積極的意義嗎?

  是的,有重大的意義。這個濕婆和給了世人112種靜心方法的濕婆是同一個人。

  很少有人憑一己之力就窮盡了整個科學。濕婆是那些天才之一。就靜心而言,幾千年來那112種方法沒有任何增加。它們是詳盡的。

  濕婆收錄了所有的可能性。他沒有留下任何讓你可以開發一種新方法的角落與空間。在人類裏沒有別的天才可以跟這個奇人相比。

  但這個故事肯定讓你困惑。他的妻子帕瓦提死了,他深愛著她。我希望一步步進入這個故事,解釋它所有的內涵。它們對你們和當今的人類有重大的意義。

  首先,濕婆沒有禁慾。一個不禁慾的人開發了所有的靜心技巧。這意味著什麼呢?

  這意味著禁慾與靜心無關——事實上,那些所謂的禁慾的聖人與僧侶並沒有貢獻給人類任何智慧、聰明才智、優美、財富、音樂舞蹈。沒有,在任何層面上你們禁慾的男女僧侶都沒有貢獻。他們一直是地球的負擔。他們唯一貢獻的就是愛滋病,那是必然的結果。

  生命源於性,生命包含了性。你可以把你的性精煉到極致,以至於它變成了愛,它變成了慈悲。但如果你通過禁慾來禁錮性能量,你就破壞了你成長的所有可能性。你是在走向死亡。如果性是生命,禁慾就是死亡。這是簡單的邏輯。

  愛滋病是慢性死亡的另一個名字。這就是為什麼它無藥可治,因為死亡無藥可治。唯一的區別就是死亡是即刻的,而愛滋病是慢性的,需要時間。不過即刻的死亡有一種美。這一刻你活著,下一刻你就走了,你並沒有受苦的中間過程。

  但一個人必須活上兩年等死,你無法想像他所受的煎熬。他知道結局不可避免。他所有的生活都失去了意義,他只是在極度的痛苦中等待。對他而言,兩年不只是兩年。時間是相對的。如果你快樂,時間就飛逝。如果你在和心上人約會,你無法相信夜晚結束了而太陽露頭了。如果你見到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時間轉瞬即逝——仿佛時間突然飛奔起來,不再像通常那樣走動。

  但當你沮喪、悲慘,明天只有死亡,那兩年幾乎就是永恆。我們外人看起來那是兩年,但對於愛滋病患者,那兩年就是永恆。那些禁慾者帶給你們愛滋病,因為愛滋病是不自然的,它違背生物學、生理學,違背你的荷爾蒙。

  牢牢記住,你的身體是非自主的。它不按你的指令運行,它有自身的程式要執行。你吃東西。吃什麼是你決定的,但一旦低於你的喉嚨,那就不由你控制。現在是你的身體做主——消化食物,把它分解成不同元素並輸送到身體相應的部位。

  大腦需要的會被輸送到大腦。生殖器需要的會被輸送到生殖器。你的身體並不知道你是個基督教僧侶,並不知道你在禁慾——它不停在你體內製造精子。你要怎麼處理那些精子呢?

  你不可能一直把它們留在體內。那個空間很小,一旦滿了,它們就必須被釋放。而且它們迫切想要被釋放,它們也想進入這個世界,看看外面在發生什麼。你就是這樣進入這個世界的,別人也一樣。

  幸好佛陀的父親不是和尚。只要少數幾個人:佛陀的父親,老子的父親,莊子的父親,摩西的父親——如果這些人都是和尚,那就不會有各大宗教。基督教要除外……因為耶穌可憐的父親和他的出生沒有關係——他的父親是個僧侶!

  但你思考過嗎,基督教的上帝是三位一體,其中一位是聖靈。他並不是禁慾者,他是個強姦犯。

  一個崇高的行為!——他強姦了可憐的木匠貞潔的妻子,你們居然一直把這個怪物稱為聖靈。那你們認為什麼才是惡靈呢?他是上帝不可或缺的部分,那讓上帝也不再禁慾。

  但是你們的男女僧侶、你們的宗教都把死亡與毀滅加諸給人類。這樣的最終結果就是愛滋病。愛滋病比核武器更危險,因為核武器根本不會被啟用。使用那些武器將會摧毀地球上所有的生命,這是一目了然的。

  當勝負存在,戰爭才有意義。當整個人類同歸於盡,戰爭就失去了意義。沒有戰勝國,也沒有戰敗國。我可以絕對確定地告訴你們,核武器不可能被啟用。但愛滋病正像野火一樣蔓延,它也許會毀滅人類。

  濕婆故事的第一層內涵就是他不是禁慾的。第二層內涵就是他不是同性戀。你們的男女僧侶必然成為同性戀。你們把他們逼到沒有別的出路。

  第三層內涵就是濕婆對他的妻子有無盡的愛,所以他扛著帕瓦提的屍體在全國尋訪了12年醫生,直到他妻子的四肢全部一節節掉落。他的肩膀上什麼也不剩。這看上去有些愚蠢,但在我看來有完全不同的內涵。

  一個濕婆這樣的靜心者知道生命是永恆的。如果生命是永恆的,那帕瓦提就未必要轉世。她那時依然年輕、健康、美麗。肯定有人可以讓她的心肺功能復蘇,因為身體的後臺是不生不滅的靈魂——只是身體層面的某些硬體缺失了。

  在這個意義上,濕婆其實是人體工程學第一人。他要找一名醫生去修復阻止他妻子的靈魂進入這個美麗身體的所有部件。

  現在,科學家說人體有想活多久就活多久的能力。為什麼人在70歲左右就會死亡?這個原因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我們已經習慣於人的壽命只有70年的觀念。這種「壽命只有70年」的頭腦制約才是你身體衰老的原因,。

  在喀什米爾有一些地方,其中一小塊現在屬於巴基斯坦,那裏有的人已經140歲、150歲了——而且毫不顯老。我見過那些人。他們住在山裏,他們沒有人的壽命只有70年的觀念。

  在高加索與俄羅斯,有的人活到180歲,有成百上千的人,他們依然像年輕人一樣在地裏幹活。他們精力充沛……

  我想起了蕭伯納,他一生都住在倫敦。但當他快70歲的時候,他開始去小村子裏尋訪墓地。他的朋友都認為他瘋了。他們一直覺得蕭伯納不正常,但現在他完全瘋了。去小村子尋訪墓地,閱讀碑文還把碑文抄下來,這有什麼意義呢?

  最後他決定把家從倫敦搬到一個小村子。他的朋友問:「什麼情況?你是個有修養的文學家。你的圈子在倫敦。你去那個愚昧的村子幹什麼?」

  他說:「我只想住在那個村子裏,因為在那裏的墓地我發現有人活到100多歲,但墓碑上還是說這個人過早死去。130歲,這個人還死得太早!」

  「那個村子有正確的心態。我要去那個村子,我要每天去拜訪墓地。現在那裏是我的大學,我必須閱讀那些碑文以確信70歲並不是人生的盡頭。」他活了將近100歲。

  現在人體工程研究者說人可以很容易活到300歲,完全不用衰老。不過他的心理必須改變,他的制約必須改變。有更為激進的科學家說如果我們可以修改人類細胞的基本程式——那可以做到,現在已經可行——我們就可以想活多久就活多久。

  這裏的一個門徒寫信給我說他非常糾結。他是個科學家,在一個製造人工器官的科研機構工作,他製作人造手掌、人造腿、人造肝臟心臟,各種人體部位都有。他的糾結是:「我在違反自然嗎,因為人造心臟並沒有天然的那麼好。我從事製造人工器官的職業是個錯誤嗎?」

  他的糾結是毫無根據的。記住,自然給了你聰明才智,而聰明才智的功能就是改進自然。自然只是初始設置。

  如果你的人工義肢沒有天然的好,不用擔心:要不了幾年你的義肢就會比天然的更好,因為天然的四肢是盲目的生物能創造的,而你的義肢將會由清醒的智慧創造。那種清醒智慧是自然的一部分,所以你完全沒有違背自然。

  是的,那些鼓吹禁慾的人是反自然的。那些鼓吹反對生育控制的人是反自然的。那些製造核彈的人是反自然的。他們都在破壞,而你的工作是創造性的。如果你的義肢還比不上天然的,加大力度,投入更多。這只是一個投入更多聰明才智到你的工作中的問題。

  如果你可以製造出更優質的人體部位,那將是對人類極大的祝福,因為當有人死於心臟病——生命不會死亡——只是他的心臟失靈了;如果可以換一個心臟,他就會活過來。你是在為生命服務。

  有人骨折了。與其修復受損的骨頭,它再也不會像之前一樣堅固,不如把整個骨頭換成人工的更好的骨頭。我們可以製造出不易骨折的骨頭。

  我們可以讓人類更換任何運作不良的器官。如果眼睛可以更換,那就不需要眼鏡。那是真正的美妙——70歲的人有一雙孩子般的眼睛!

  不用糾結。你只要記住一個標準:為生命服務就是為自然服務,違背生命就是違背自然。

  聰明才智是自然改善自身的唯一希望。

  濕婆的故事有美好的內涵。扛著妻子的屍體,他是在表達也許有人可以更換停止運作的小的部位。他是人體工程學第一人。

  第三,他的愛——不要稱之為癡情——他對他妻子的愛表明靜心並不反對愛。一個創造了所有靜心方法的人,一個人也許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靜心者,他依然有人性,他對愛沒有困擾。

  所有宗教的教導剛好相反。他們教導你拋妻棄子,教導你出世、苦修,教導你拋棄生命中所有的喜悅。那樣你才能得救。他們在教導你自殺,那不是宗教,但他們讓無數人加入了自殺隊伍。

  一旦你的愛死了,你內在的許多東西也會死去。一個沒有愛的人無法看出一幅畫的美麗。如果他看不出人類臉龐的美麗,看不出絕色美女的美麗。如果他在存在的終極顯化裏都看不到美,在一個畫板上他能看到什麼呢?只有一些色彩。他看不出其中的美。

  一個愛死去的人無法作詩,因為沒有愛,他的詩只會是空洞的。它裏面沒有生命,只是詞語的排列組合。它的背後沒有神韻。它會是一具詩歌的屍體,但不是詩歌。一個無法愛的人不可能有任何創意。他為什麼要做男人或女人的雕塑呢?他為什麼要做出印度卡傑拉霍美麗的女性雕塑呢?

  我見識過世界各地最優秀的雕塑,但完全無法與卡傑拉霍的媲美。一個神廟裏有成千上萬的美女雕像……有30個神廟完好地保存下來。過去有100個神廟,70個神廟被毀了,不過在那些廢墟裏你也能找到美麗的碎片。

  在一個神廟裏,成百上千的男女一起做愛,相互擁抱……你可以看到那些石像活了起來,你可以看到那些石像會說話。你可以看到自然還無法創造出像那些無名藝術家做出的那麼美麗的女人。

  但如果石頭都可以被做得這麼美麗、生動,仿佛那個女人呼之欲出、她就要開始呼吸,我們為什麼不能改進人類呢?不需要有醜陋的人。這是我們的過錯和責任。

  現在醫學界可以決定你要生什麼樣的孩子,因為男性的精子和女性的卵子具有完整的程式。兩者的程式都可以被讀取,如果不值得繼續,它們就應該被捨棄。

  我們必須拋棄許多舊觀念——你的孩子必須是你的孩子。但如果你的孩子會失明,你的孩子會有殘疾,你的孩子會智障,你還希望是你的孩子嗎?

  當人們想要孩子,男人就去醫院捐精子,女人就去捐卵子,那不會更好嗎?夫婦倆可以去說:「我們想要這種類型的孩子,你們檢測一下。這是我妻子,你讀取一下她的卵子資訊」——女人每個月都要排卵,所以沒有困難——「你們要選取她最優質的卵子。我希望我的孩子是個天才。我希望我的孩子健康長壽。」

  你們必須拋棄那必須是你的精子的愚蠢想法。你認得出你的精子嗎?如果12份樣本擺在你面前,你能認出這是你的精子嗎?所以有什麼意義呢?為什麼要小題大作?儘量選擇優質的精子。為孩子和他的未來著想——給他所有最好的。

  但最遺憾的事情是……我們這樣對待樹木和動物——我們已經改進了動植物。

  我有一個園藝師……我在許多城市住過,但不管我住在哪裡,周圍都是綠樹環繞。我的花園幾乎是個灌木叢。那個老園丁確實是個天才。他每年都會獲得全國花卉大賽的頭獎,他種出最大的花朵,他希望在我的花園裏也這樣做。

  我問:「你是秘訣是什麼?你怎麼做到種出全國最大的玫瑰?」

  他說:「道理很簡單。我不讓一個玫瑰叢上開太多的花。我剪掉所有的花蕾,只留下一個。自然樹木所有的汁液都會流向一個花蕾。它沒有開出許多玫瑰,它只開出一朵,但那朵花就無敵了。」

  如果這是可能的,那與其生一打小孩不如生一個小孩,讓那個小孩擁有最好的智力、最好的身體、最美的臉龐。但是沒有,人們喜歡要一打小孩。他們精疲力盡,他們的小孩生下來就奄奄一息,孩子一出生就老了。

  我們對大自然的動植物所做的,我們還沒有勇氣對人類做,否則就不需要有殘疾人。這是悲劇,他們是你們愚蠢觀念的受害者。他們的苦難是由於他們的父母。他們是殘障的小孩。有的孩子生下來就有殘疾。

  西藏有一個傳統:每當一個孩子出生,他們就會把這個孩子浸到冰冷的水裏9次。10個孩子有9個都會死去。

  看上去殘忍、原始——但他們的原則是有道理的。他們的觀念是這樣的:如果這些孩子無法承受凍水的衝擊,那麼在西藏——終年積雪不化——他們將會受苦一輩子。「有一個活下來了,我們可以信賴他的力量、他的體質——他將能夠在這個世界偏遠的角落、這個世界屋脊生活。」西藏人真的很強壯,他們非常有力,而原因就是犧牲掉9個孩子。

  我沒有讓你們犧牲掉你們的孩子——只是不要生育他們。

  濕婆的故事清楚表明一個靜心者將會是一個深情的人。他不會沒有人性。

  舉個例子,馬哈威亞——耆那教的緣起者——不會允許任何女人接近他。女人必須與他保持8步的距離。什麼鬼恐懼……?耆那教僧侶不允許坐在之前有女人坐過的位置,因為那個地方還有女人的振動。這些人似乎有毛病。

  他們在他們母親的子宮裏呆了9個月——9個月持續的女人振動!他們生命的一半都是由母親貢獻的;他們的血肉、皮膚骨骼都是他們的母親提供的——他們都有女人的振動。而這些白癡說:「不要坐在一個女人坐過的地方。」

  所以每個耆那教僧侶都隨身攜帶一個卷起來的小墊子。不管他坐哪裡,他會先把墊子當作一種保護,然後他會坐到墊子上。如果女人的振動真的這麼厲害,我不認為墊子可以抵擋它們。事實上,墊子本身就是女性化的。你們見過男人用墊子嗎?

  佛陀告訴他的弟子:「你們走路時眼光必須看向地面、在四步之內,這樣你們就不會看到女人的臉。你們最多可以看到女人的雙腳,如果看到了,那就走開。」

  什麼樣的恐懼……?這些人有靜心品質?這是神經過敏!他們肯定極度壓抑。這些人是有心理疾病的人,他們的性是扭曲的。

  佛陀說:「絕不要觸碰女人,絕不要和女人交談。」人類有一半是女人!這是赤裸的男性沙文主義態度,這完全是大男子主義。

  這不是基於通過靜心來轉化人,而是基於性壓抑,所以這些人才那麼恐懼。

  不要觸摸女人——我看不出有什麼意義。我的人在這裏……他們擁抱女人,觸摸女人,我沒有發現他們的靈性被損害或靜心受干擾。事實上,情況剛好相反。

  有人問了一個問題:「很奇怪,當我前一天和女人做愛,我第二天就能更好地理解你。我的靜心走得更深。」

  他感到奇怪。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本來就是這樣。和女人做愛讓你放鬆,帶走你的緊張,讓你更天真。你的悟性自然變得更好,你的靜心自然變得更深。

  在通往靜心與生命的終極轉化上,男人和女人可以產生極大的互助。

  第三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普通人怎麼才能避免「權力坑跌」(THE POWER TRIPS),真正建立一個心靈的友愛的世界?這樣一個世界真的可能嗎,還是我應該繼續感激自從遇見你之後來到我生命中的覺察、幸福、喜悅和感動?請評論。

  唯一阻止人們追求權力的辦法就是從你自己開始,因為每個人的無意識裏都攜帶著某種權力慾。

  印度有一個大帝,沙傑汗(Shah Jehan),他為他的妻子建立了最美的墓地——泰姬馬哈陵。後來他兒子篡位把他投進監獄。他兒子名叫奧朗則布(Aurangzeb),是印度有名的昏君之一。但有時候狗嘴裏也能吐出象牙。

  奧朗則布告訴他的法官:「我父親從監獄裏給我捎了個信,說他整天坐著感到無聊。如果可以給他30個小孩讓他調教,那會是極大的恩賜。」奧朗則布評論說:「這其實就是權力慾。他丟了王位,但他還想要30個小孩可以讓他統治和訓練。」

  他的評論是有深度的。成為老師的人、成為傳教士的人、成為政客的人,都是在用不同的方式追求權力。連你們的上帝都沒有太大區別。他怎麼可能有呢?——因為他是你們的創造,他是你們的投射。他具備你們頭腦所有的要素。

  上帝不存在於任何地方,你們創造了它。

  我聽說一個小孩在畫畫,畫得飛快。他的父親看到了,問他:「你這麼快在畫什麼?」

  男孩說:「我在畫天父的像。」

  父親說:「但你怎麼可能畫出上帝呢?你並沒有見過他,沒人見過他。」

  男孩說:「不用擔心,等我畫完了,大家就知道了!」

  你們的眾神就是那個男孩的圖畫。

  上帝懲罰亞當和夏娃——為了什麼?這就是權力慾,否則一個有愛的上帝應該原諒。但他把他們趕出伊甸園,讓他們為不聽話而感到內疚。

  但他不能向他們解釋嗎?他不能再給他們一個機會嗎?連普通的人類父親都不會因為孩子不聽話把他們趕出家門。我們期待上帝多一點仁慈。他們沒有聽從什麼?他們不過是吃了智慧樹的果實。我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

  求知不是罪過,上帝讓求知成為一種罪真的是精神錯亂。

  他禁止他們吃永生之果。這是什麼樣的父親,這是什麼樣的上帝?他其實應該告訴他們:「這兩棵樹是整個伊甸園裏最好的,所以能吃多少蘋果就吃多少。」奇怪,蘋果樹居然是智慧樹!「儘量多吃永生之樹的果實」——那他們肯定不會不聽話。

  如果有人是這整個行為裏的罪犯,那也是上帝,而不是亞當和夏娃。亞當和夏娃並沒有造反。他們其實應該把上帝趕出伊甸園,告訴他:「你不再被需要了,你過時了。滾吧!現在這裏是我們做主!」但他們肯定是非常單純的人,天真無邪。上帝用一輛三等福特車把他們送走了。

  他們接受了那種罪惡感,基督教徒依然活在那種罪惡感裏。6000年過去了,每個基督教徒依然生而有罪。這就是上帝的權力慾。神父發現這完全適合他自身的權力慾。他與上帝一拍即和。他讓你感到內疚,他讓你感到有罪——那讓他高你一等。

  前幾天,天主教教皇告知世界上所有的天主教徒不准直接向上帝告解罪過。為什麼不能直接?現在直接向上帝告解成了罪過!他們必須向神父告解,凡事都要通過正規的管道。這些都是權力慾。如果人們直接向上帝告解,那神父就沒用了,最終教皇就沒用了。

  向神父告解的天主教徒並不明白這是有權力慾的人施加給他們的陰謀。他們被告知如果他們向神父告解,上帝就會寬恕他們。於是他們照做,但這讓他們越來越受到神父的奴役,因為神父知道他們所有的罪過、罪行……他們無法離開天主教,他們瞭解神父知道的事情太多。現在他們被神父控制了。這是簡單的政治策略。

  我認識印度的英迪拉·甘地。她對我的理念很感興趣——我們見過幾次面。她告訴我:「我的權力來自一些文件。」

  我說:「聽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她說:「對於我的每個潛在競爭者,我都有不利於他的檔,他知道我會把這些檔公之於眾,在法庭上公開。他不但不會成為總理,反而會淪為階下囚。」

  現在那些檔在她的兒子拉傑夫·甘地手裏。拉傑夫·甘地毫無政治經驗,但那些文件就足夠了:所有的老政客都沉默了,他們非常清楚自己可能被逮捕和揭露。他們犯下了各種罪行。

  你們會驚訝……當英迪拉·甘地的兒子桑傑·甘地(Sanjay Gandhi)意外身亡——他的飛機在英迪拉的房子附近墜毀,距離有兩個街區——英迪拉立刻衝了過去。你們會認為一個母親的兒子死了,她當然會衝過去。但她詢問的是:「他身上有幾把鑰匙,那些鑰匙在哪裡?」她衝過去不是為了桑傑·甘地,而是為了那兩把鑰匙,因為那兩把鑰匙關係到那些對印度政治家不利的檔。

  其實她更對桑傑·甘地的去世感到釋然,因為桑傑·甘地在騷擾她。全國人民都知道——有人親眼看到一次桑傑·甘地打了英迪拉。這種事情經常都有,他們一直在爭鬥,因為他想要那些檔。最後為了息事寧人,她給了他那些鑰匙。他的死是一種寬慰,鑰匙又回到她手裏。

  你問我:普通人怎麼才能避免「權力坑跌」?

  從自己開始。不要進行任何支配,也不要受到任何人支配。承當作為一個個人的全部責任,同時尊重別人作為一個個人的權利,要徹底自由。不要干涉任何人的生活,也不要讓任何人干涉你的生活。

  要警覺,因為自我非常微妙,它的方式很巧妙。警覺你不要有支配的企圖——對你的妻子、孩子、僕人……

  你對待你僕人的態度和對待你老闆的態度完全一樣嗎?如果不是,那你就無法擺脫權力坑跌。尊重每個人:老闆和僕人只是分工不同。

  但現實情況是你的僕人經過房間,你都不會看他一眼,你不會跟他打招呼。僕人就是下人,不值得去注意。但如果你的老闆走進你的房間,你就起身,感到不安、緊張。怎麼回事?你的僕人和你的老闆都是人。平等對待他們,尊重每個個人。他們的功能性身份是次要的。

  那就是這個社區的全部意義所在。有人是清潔工,有人是心理治療師——但在社區裏沒有差別。心理治療師並沒有特殊待遇,清潔工並不會被視為下等人。

  一天的工作之後,到了晚上,你們會看到教授、社區主席、清潔工——他們相互擁抱,他們在迪廳裏跳舞。事情就應該這樣。每個人都是為社區做貢獻。所有的事情都是必不可少的。事實上,沒有教授我們可以過活,但沒有清潔工我們是不行的——他的作用重要得多。

  如果你稍微警覺一點不要以任何方式支配別人……即使小孩不幸落入你手裏,你也尊重他們。那也會教導他們尊重每個人。那會賦予他們正直、個體性、某種程度的結晶、一種強大的精神力量。他們絕不會再追求權力。

  只有內心深處有自卑情結的人才會追求權力。所以不要在任何人的內心製造自卑情結,也不要覺得自己有任何自卑之處。

  所有人都是獨特的。我不能說他們是平等的。這是我與共產主義的基本分歧。共產主義是一種完全忽視心理層面的哲學。沒有兩個人是平等的。是的,每個人都是獨特的。需要的不是人人平等,需要的是人人獨特。

  努力表達你的獨特性,同時幫助別人表達他們的獨特性。首先消除你自己內在的自卑情結,然後是你妻子的,你孩子的,你鄰居的,你朋友的。讓這把火蔓延開來。

  我可以看到未來的某個時候人類依然存在,但沒有人再渴求權力。渴求權力意味著人類需要心理治療。世界上所有的政客,所有的總統總理、國王王后,他們都需要心理治療,這樣他們才能再度變成人類。

  那種氛圍可以被創造出來。我們在世界各地有100萬門徒,去創造那種氛圍,把這種理念散佈到四面八方。

  我們在這些「權力坑跌者」的統治下生活了幾千年,除了痛苦與悲慘,什麼也沒有發生。

  我給你們呈現一條道路,在那裏你的心可以迸發出一首歌,無緣無故地跳出一支的舞,只是為了跳舞而跳舞。在陽光下迎風起舞是極大的喜悅,就和樹木跳舞的方式一樣。

  人類還沒有開化。

  文明還沒有出現。

  我們必須創造出讓它發生的基礎——我們將會創造它!

  Okay?
13#
 樓主| 發表於 2022-9-14 21:03:30 | 只看該作者
《從束縛到自由》


From Bondage to Freedom


翻譯者新地


第十二章 今天我們宣告彩虹


  第一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猶大——耶穌最聰明的門徒背叛了他;悉達(SIDDHA)——我們靜心大學的校長以及其他社區的高層——PRABODHI,DEEKSHA, SHIVA, MAKIMA, SOMENDRA, SUSHILA, DIVYA等人,他們背叛了你。這兩者有什麼不同嗎?

  有很大的不同。猶大背叛了耶穌,但沒有人可以背叛我——因為耶穌要求信從,而我完全不要求你們相信。

  耶穌要人們相信他——他是救主。我要你們不要相信我而是相信你們自己,因為除了你沒人能拯救你。你是自己唯一的救星。

  你怎麼可能背叛我呢?

  你只能背叛你自己。

  那就是席拉幫所做的。他們背叛了自身的心靈成長。

  留下來的人——你提到的Siddha,Deeksha, Makima——席拉本來強迫他們一起走。但他們依然愛我,一如繼往。

  Richard前幾天從聖達菲——駱駝之城回來,他驚訝地發現大家對於席拉的離開興高采烈,大家都想回來。許多離開的人正在回來。這次他們會發現完全不同的氛圍,空氣清新了。現在一個人可以呼吸了,否則人們會窒息。

  他們在席拉幫的統治下艱難地生活,但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最終他們決定還是離開比較好。你能忍受多少屈辱呢,而且是來自一個小人物。席拉遇見我之前只是美國一家酒店的服務生。我讓她成了遍佈整個世界的桑雅生王國的女王。

  馬基瑪(Makima)幾乎忍了她三年,這是個奇跡。馬基瑪來自最富有的家族之一,而席拉強迫她開卡車。她一直有專職司機,而現在她在開大型卡車;出於對我的愛,她接受了,因為她想留在這裏。她的男友Amrit是個醫生。

  但席拉的助理Puja,她也是整個法西斯團夥的骨幹,她一直想方設法迫害所有的醫務人員。她會開出藥方,然後逼醫生簽字。這是非法的。忍耐是一回事,但被迫違法就不對了。

  Puja自己可以開藥——她是個持證的護士,她和醫生一樣有開藥的資格,但她非常狡猾。

  醫生們不情願,因為開出的藥與疾病及病人無關。這些處方不是用於治病,而是用於懲罰。Amrit沒有參與他們的這些罪行,他流著眼淚離開了。我瞭解馬基瑪:不管發生什麼,她對我的愛都不可能改變。

  這些人沒有背叛我。這些人被迫遠離此地。席拉害怕所有比她聰明的人——幾乎每個人都比她聰明。她沒念過書,我必須手把手地教她。我把她從一個酒店服務生變成了世界名流,而這就是她給我的回報和感激。

  這是常情,任何當權者覺得有人比自己更聰明都會陷入某種妄想,希望擺脫這些人。

  靜心大學的校長Amitabh離開了。靜心大學的主任Siddha離開了。兩個都是有個性的人,不過他們很快就會回來。

  Shiva做了許多年保安——她把他逼走了。她逼走他的方式就是羞辱他,讓他去做沒做過的工作。他離開的那天……我經常到社區外面開車兜風。就在克里虛那穆提湖附近,他跪下來,含著淚向我告別。他並沒有背叛。

  他們都告訴我說他們想要回來,因為他們不得不離開的原因消失了。

  所以要記住,這些人並不是猶大——除了席拉,她確實有毒。但我可以理解她的糾結。她獲得了權力,她從來沒有經手過這麼多錢。

  她在瑞士有一個銀行帳戶。她逐漸侵吞歐洲社區給這裏的錢,總計4300萬美元。這些錢在席拉和Savita名下,她當著Hasya和Savita承諾離開前她會詳細說明。她沒有給出任何詳細說明,她直接逃走了。

  唯一背叛的人就是席拉。

  我一直尊重女性。席拉辜負了那種尊重。

  之前我把整個社區都交到女人手裏。這種情況不會再有了,現在男人會在一切事務上共用平等的權力。

  歧視女性是一種罪。我試圖給女人某種補償,因為她們受了幾千年的苦。但現在我又想:也許她們是自作自受。

  印度的一個大詩人Tulsidas在一首詩裏寫道:「牲畜、賤民和女人,不時需要被痛打一頓。」我一直譴責那個人,但席拉和她的團夥證明了Tulsidas並沒有錯。我錯了,也許Tulsidas才是對的。我一直是女性解放的支持者,但席拉幫證明了如果女人掌權,希特勒就可以被遺忘了。

  據一名FBI說當他看到所有的竊聽裝置,他嚇了一跳,他無法相信。他說這個規模已經超過了尼克森的水門事件,因為設置方式要複雜得多。

  他們竊聽了多少房屋?整個酒店所有的房間都被竊聽了。住在酒店裏就是住在監獄裏。連浴室都被竊聽了。你有自己的想法或者哼一首歌,席拉都要立刻知道。

  她竊聽了我的房間。有好幾天她一直堅持要裝一個蜂鳴器開關——用於通知我房屋頂層的警衛——「如果碰到緊急情況,你就可以通知他們。」

  我說:「我在房間裏。房間的窗簾幾乎整天都不拉開,只有1個小時——半小時是我的午餐時間,半小時是晚餐時間。而且如果有人要接近我的房子,樓頂的警衛會首先看到。他們的視野更寬廣。我大多數時候都閉著眼睛坐著。這完全沒有必要,不過如果你想裝,那就裝吧。」

  但那不僅是一個蜂鳴器開關。是的,表面上它是個通知警衛的蜂鳴器開關,但開關裏面有個麥克風。現在警衛們向我哭訴:「我們每天都看到:Julian一直來更換錄音帶」——錄音帶裝在警衛的浴室。「我們不能發聲,因為席拉讓我們相信這是為了師父的安全:‘如果有人進了他的房間——他閉著眼睛坐著——如果房間裏有動靜,你們立刻就會知道。’」

  自從安裝蜂鳴器後,我就對一件事感到疑惑,每次她要談一些她認為非常機密的事情——她過去會坐在離我至少四五英尺遠的地方——她都會靠近。

  我不明白,因為即使是機密,房間裏又沒人:靠得這麼近幹什麼?但她不是靠近我,她是要靠近麥克風,這樣她說的都會被錄下來,我的回答也會被錄下來。她確實狡猾。

  現在她接受雜誌和電視的訪問。她不停重複兩件事情:第一,她不得不離開社區是因為有權力鬥爭。我們從未聽說過。有誰在爭權呢?

  第二件事情就是,「我有很多資訊,多到數不清楚,但我不會公開。」那是說給俄勒岡司法部長和FBI聽的——如果他們對她免予起訴,她就願意公開。

  那樣她就能救下從這裏逃走的20名犯罪,她可以指認無辜的人。

  記住,對於骯髒的政治,這是個基本原則,美國政府、FBI、州警局似乎對犯罪不感興趣。我們給了他們確鑿的證據,他們沒有採取任何行動。否則他們可以通知國際刑警逮捕那20個人,把他們帶到這裏。

  在那些人逃到美國政府無權干涉的國家之前,他們可以通知瑞士政府或德國政府說他們是罪犯,不要給他們政治庇護。比如說,如果他們進入東德,你就無法抓到他們了。這是在給那些人時間。原因就是也許他們派了代表會面,在想辦法把整件事情栽贓給無辜的門徒。

  據FBI的人說他們想把至少500個門徒關進監獄。奇怪——我們把犯罪的人交給你們,那些人不打自招地逃跑了,而你們想要監禁500名門徒。為了什麼呢?為了摧毀社區。

  他們會選擇對於社區的存在必不可少的人:醫生,律師,廚師,司機——任何對於社區的存在不可或缺的人。抓500個人,他們可以毀掉整個社區。他們的興趣不在於犯下的罪行。他們想要犯更大的罪:他們的興趣在於摧毀這個社區。

  現在席拉使出了最後一招:如果她得到豁免,她願意公開所有參與犯罪的人的名單。

  前幾天德國雜誌《STERN》希望這裏有人去德國和席拉進行電視辯論。我發了個訊息:「為什麼要去那裏?席拉可以來這裏;我會親自面對她,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多有種。」我願意進行公開的電視辯論,我願意揭露她所做的一切。別人都做不到,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席拉和她的作風。

  她向媒體撒謊,那些謊言都站不住腳。沒有一樣東西屬於我。我使用的一切都屬於社區,都是世界各地門徒的捐贈。那是他們給我的禮物。但我告訴席拉我不想擁有任何禮物,所以建立信託基金,把所有禮物都收歸信託。我希望完全保持和我出生時一樣:一無所有。那也是我希望離開這個世界的方式——一無所有。但如果世界各地愛我的人一直送來禮物,那就建立獨立的信託基金管理一切。

  現在有了93輛勞斯萊斯。在一次《STERN》的採訪裏,她說我威脅她如果不再弄一來一輛勞斯萊斯,我就要自殺。這純屬扯淡。這違背經濟學規律。每個人都知道邊際效用遞減規律:如果你有一輛勞斯萊斯,你也許會非常高興——但擁有90輛,每輛車的價值都會遞減。

  整個世界上沒有別的人有93輛勞斯萊斯。所以不管我有90輛還是91輛都沒有區別:我已經是第一了!有了90輛車之後還要1輛車——它對我能有什麼價值呢?我會為了一輛車自殺?她快要發瘋了。她在電視裏的樣子完全像嗑過藥一樣。如果她有勇氣,她應該來這裏——她不會受到傷害。她應該直接面對我,讓全世界看到。

  在我面前,她變得就像一隻老鼠,她開始又哭又鬧,就是老套的女人的招術。這發生過許多次——她又哭又鬧,為了打發她,我會說:「好吧,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昨天晚上也是,一個採訪沒完沒了。他的問題似乎沒有盡頭,他幾乎有一本書的問題。為了讓他停下……那時快晚上10點了,他問:「你認同蘇格拉底以及他的名言:‘認識你自己’嗎?」

  我說:「我完全認同。」我必須站起來告訴他我不得不認同,否則這個採訪永遠不會結束!否則誰要認同那個老同性戀蘇格拉底?

  但提出這些意味著採訪會繼續:同性戀是認識自己的方式嗎?蘇格拉底是全世界最知名的同性戀者。現在我們知道了愛滋病,他必須為此負責。認識自己變成了一種非常危險的疾病——愛滋病。但為了結束那個採訪……它幾乎成了一種折磨,持續3個小時……

  那也是席拉的處境。她怎麼可能面對我?如果她有膽量面對我,至少她應該來向我告別。她甚至沒有向我告別。她像一個賊和兇手一樣逃跑了。在我眼裏,她褻瀆了女性的尊嚴。

  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當她的丈夫病重,她遺棄了他,開始和另一個門徒戀愛。這對她的丈夫打擊很大,也許造成了他的死亡。然後她嫁給一個美國人,都沒有和她丈夫離婚,甚至沒有告訴他要離婚,然後她又嫁給一個瑞士門徒,以便她逃跑時可以在瑞士安家。這是重婚罪——是大罪。

  當她意識到她犯了罪,她趕緊跑到尼泊爾——印度的一個喜瑪拉雅山小國,非常貧窮,也許是世界上最窮的國家,隨便給法官一點小賄賂,你就可以得到一張補辦的離婚證。

  所以現在她有一張尼泊爾補發的離婚證。奇怪——為什麼一個人要去尼泊爾補辦離婚證?沒這個必要。在任何文明的國家,你都可以很容易補辦離婚證。當你和美國人結婚,你應該在美國辦理離婚。有一些別的國家你也可以去辦離婚。但她不可能回美國。她美國的丈夫也許還不知道他已經被離婚了。那個可憐的傢伙還以為他是她丈夫!

  所以唯一被證明是猶大的人就是席拉。不過連猶大都比席拉要好,要好得多,因為當他意識到他的罪過,他就自殺了——在一天之內。為了30個銀幣把耶穌交給敵人……他肯定是個有良心的人,他在一棵樹上吊死了。

  基督教徒不談論他,教會根本不討論他的犧牲。他把自己訂上了十字架。這是對他做錯了的深刻認識,是一次徹底的懺悔。

  席拉甚至沒有那種良知。和一個我這樣的人……如果她來見我,即使她現在來,帶著她那幫人,承認他們的所做所為,如果他們感到內疚,我就會承擔他們的罪責——因為對我而言,明天繼續活著是沒有意義的。我已經實現了生命能夠實現的一切。我已經抵達了生命、愛與光的終極巔峰。

  沒有問題,我可以承擔所有罪責。但至少得讓我知道是什麼罪責,否則我要怎麼承擔呢?

  這20個人還什麼都不明白,與其把他們送進監獄,不如讓我受絞刑。他們犯下的罪行足以讓一個人被判處死刑。那會幫助這個社區。那會幫助那些人。

  但席拉沒有這樣做,她反而向媒體撒謊——那不會有幫助。謊言從來都沒有幫助,真話才帶來解脫。

  我對那些罪犯的愛保持不變,因為我從來沒有在愛別人的時候要求他們符合我及我的想法。我從來沒有給我的愛附加任何條件。我的愛是無條件的。

  他們可以來看看無條件的愛的做法。我會承擔他們所有的罪責,因為對我這沒有關係。但那20個人依然要認識自己,他們還沒有發現我所處的至福境界——現在沒有死亡可以摧毀它。

  所以我是為他們頂罪的合適人選。我希望他們坦白,我也希望你們寬恕他們,因為愛的寬恕是無止盡的。

  第二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我處於觀照狀態時感覺非常平靜與和諧,但我大多數時候還是渾渾噩噩,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懂為什麼偶爾我表面上非常優雅,但我還是繼續昏睡?

  只是舊習慣。舊習慣很難死去,但它們會死。不要擔心!

  第三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你在一個新聞發佈會上說如果當局不作為,我們就會自己接手,把他們帶回來。這大概會涉及到綁架、非法拘留以及其他和席拉幫犯下的同樣嚴重的罪行。如果你下達這種命令,那你的這種法西斯行徑與無政府主義和席拉的有什麼不同呢?

  我剛回答過,我把他們帶回來的方式不會是法西斯式的。將會是我的愛,我的寬容把他們帶回來。

  不過問這個問題的人是只不折不扣的駱駝。

  第四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我感覺我們最近體驗的功課是你一直以來的教導——所有的希望都是假的,為了生存我們必須學習不帶幻想和妄想地生活。你能評論一下嗎?

  還需要評論嗎?

  第五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我們無比感激,對你的愛變得更深。席拉自己離開了,看到她罪行的規模,我禁不住想她離開只是因為不管她怎麼努力都無法操縱你。岩石被花朵粉碎了。師父,我們要怎麼感謝你?

  這是要銘記的事情:花朵可以粉碎石頭。那就是我們的力量。

  在上次新聞發佈會,你們聽到一個記者提問,我當時說:「如果我無辜的人們受到任何傷害,那世界上所有的美國大使館都得關門。我的人可以劫持任何美國飛機。」但那只是說笑!我們不需要做那些事情。

  我們的力量是愛的力量,單純的力量。

  不管誰與我們的愛和單純相衝突都將被粉碎。

  即使核武器也沒有愛強大,因為死亡不可能戰勝生命。槍炮永遠無法勝過歡笑。

  所以如果他們想摧毀我們,他們不用麻煩兜圈子,還要去包庇罪犯和冤枉好人——沒有必要。他們可以在這里弄出一個美麗的廣島,只要扔一顆氫彈就好。那是了不起的事件,因為你們沒有日本的廣島和長崎——在美國沒有。然後你們就可以炫耀了,現在你們也有廣島了。

  但這個廣島會完全不同。人們會歡天喜地,他們會歡迎死亡。將不會有絕望、痛苦與恐懼。那會成為一個全世界的先例。我們的歡笑,我們的歌舞,我們的音樂會讓那些政客一輩子都不能忘懷。

  為什麼要搞得這麼漫長?非常奇怪……蘇聯的KGB迫害我在那裏的門徒,他們一直認定我是一名CIA特工。而CIA和FBI想消滅這個社區。也許他們認為我屬於KGB。

  我肯定是個獨一無二的人!沒有人擁有這種殊榮。你要麼屬於KGB要麼屬於CIA——而我同時屬於兩邊!我享受這種同屬,看看人類能夠蠢到什麼程度。

  我對政治不感興趣,不管是CIA還是FBI。我的興趣在於人類,在於能夠讓人類綻放的各種價值觀。我當然熱愛美國憲法,因為它是人類唯一的希望。但美國的政客正在盡可能地敗壞它。看來我們必須為了挽救美國憲法及其價值而與美國人做鬥爭!

  美國所有的法庭都應該把《聖經》扔掉。它就是。當你們有美國憲法這樣美麗的文獻,為什麼要用一本三流的,讓法庭上的人對它宣誓呢?你們還認為你們沒有把宗教與政治混在一起!這就是政教合一。

  美國的政客很糾結——我能理解。美國憲法是由對人類有真愛的人制定的,但這些人的回報就是被刺殺。

  林肯被刺殺了——他是整個政界唯一可以稱得上不是政客的人。他唯一的錯誤就在於他不是政客。

  有五分之一的美國總統被刺殺,而美國總統擁有最周密的安全措施。那五分之一都是最優秀的美國總統。另外五分之四的沒有人在意。誰想去刺殺羅奈爾得·雷根呢?為什麼要浪費子彈?沒有人關心吉米·卡特。

  你知道吉米·卡特和卡特式微笑在哪里嗎?都消失了。我見過他最後一張照片,上面沒有微笑。吉米·卡特怎麼了?你只會在他去世的那天知道。在報紙上會有一小行新聞標題:「美國前總統吉米·卡特逝世」。

  誰想去殺掉沒有崇高理想的人?在你的人生中擁有崇高理想是危險的,因為世界上充滿了小人;他們無法容忍你的存在。你的存在就讓他們感到渺小。

  林肯必須被刺殺。甘迺迪兄弟必須被刺殺。甘迺迪兄弟本來可以做出美好事情。第一個甘迺迪是個美麗的人——年輕,有活力,開明。第二個甘迺迪比第一個還要有才。

  這是個非常奇怪的世界。你們摧毀最好的花朵,你們保留永不開花結果的植物。

  我不是政治家,我不是宗教領袖。不過在我閉關期間,席拉創造的一些事物必須被收回。

  首先,《羅傑尼希主義》(RAJNEESHISM)這本書不是我寫的,也不是我的演講。它是席拉團夥製作的,所以不要再印刷它。沒有羅傑尼希主義這樣的事物——因為那樣它就成了另一種基督教、共產主義或印度教。我整個一生都在和各種主義做鬥爭,而這些人把我搞成了一種主義。

  他們創造出「羅傑尼希人」(Rajneeshee)這個詞。你們必須扔掉這個詞;不然的話,一個基督教徒,一個猶太教徒和一個羅傑尼西人有什麼區別呢?我希望你們成為自己,而不是羅傑尼西人。

  你愛我——那並不意味著你必須成為一個羅傑尼西人。你可以不要成為一個羅傑尼西人而愛我。而這些羅傑尼西人的所做所為,這20個羅傑尼西人已經足以譴責這個詞了。

  所以,現在不再有任何羅傑尼西人。你是一個個人,完全自由。你在這裏是出於你的自由和愛。這裏沒有束縛,沒有合約;沒有臣服,沒有信仰。

  今天我要宣佈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因為我覺得席拉和她的人也許會利用這一點剝削你們。我不知道明天我是否還在這裏,所以趁我還在的時候實行比較好,這會使你們擺脫其他法西斯專制的可能。

  那就是,從今天開始,你們可以自由穿任何顏色的衣服。如果你們喜歡紅色的衣服,那取決於你。這個消息要發送到世界各地的社區。擁有所有的色彩將會更加美麗。我一直夢想著看到你們穿得五顏六色。

  今天我們宣告彩虹是我們的顏色。

  第二件事:你們歸還你們的念珠——除非你不願意。那是你的選擇,但那不再是必須的。你們把念珠交給哈夏會長。但如果你希望保留它,那由你決定。

  第三件事:從現在起,任何人希望被點化為門徒將不會發給念珠,不會被要求改穿紅袍——那樣我們可以更容易佔領這個世界!

  第六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感謝你。

  第一次我覺得想要靜心。我不想相信任何事情。我什麼都不明白。沒有什麼是靠得住的。我只想體驗你的寧靜。

  這是重點嗎?

  正是!

  Okay?
14#
 樓主| 發表於 2022-9-14 21:04:41 | 只看該作者
《從束縛到自由》


From Bondage to Freedom


翻譯者新地


第十三章 這個世界需要成為一體



  第一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你給生命、愛與歡笑帶來了左巴佛陀,帶來明亮的寧靜。你也談到叛逆與革命的區別。如果左巴佛陀在這個社區,他會怎麼對待席拉及其團夥日益增長的威脅呢?

  作為叛逆者社區中的一員,除了獨立行動,他也會與別人合作嗎?有某種共用的覺察或行動可以讓我們擺脫內部的敵人嗎?

  請評論左巴佛陀作為社會或社區一員的責任。

  左巴佛陀肯定在你們當中。他已經做了他該做的——獨立,叛逆。革命屬於群體,適合烏合之眾;所以革命改變事物,但從來沒有改善它們。

  叛逆是個體性的,它有一種只有個體才能擁有的先進性和意識狀態。

  一旦左巴佛陀看到發生了什麼,一刻都不會耽擱,他的行動是立即的。而且左巴佛陀的行動非常安靜,沒有任何破壞性,以至於等行動快結束了,你才會注意到。

  你怎麼看,你要怎麼解釋席拉和她的法西斯團夥直接溜走了?我一句話都沒有說,我沒有叫她們離開,但她們可以看到、感覺到我已經發覺了她們的罪惡行徑。

  她們甚至沒有勇氣來和我告別。我從沒見過這麼懦弱的團隊——這個團隊一直在這裡,以我的名義在社區裡工作,代表我,結果卻沒有勇氣來說一句「再見」。

  左巴佛陀的運作非常安靜,非常平和,完全沒有暴力,充滿愛……

  席拉為《明星週刊》做了個訪談。我剛聽說我的照片上了雜誌封面,在封面角落裡有一張席拉的小照片。這是她的訪談,有25頁。標題很美:「和巴關一起下地獄。」

  那真心是我想去的地方!我要和天堂裡的各種舊人與聖人幹什麼?——都是些自虐狂和受虐狂。天堂肯定是最心理變態的地方,因為所有心理變態的人都在那裡。席拉至少懂我的品味。我愛這個標題。

  地獄裡都是多姿多彩的人。所有的科學家會在地獄,所有的藝術家、畫家、雕塑家、詩人——所有對人類的歡樂有貢獻的人都會在地獄,因為他們從來不理睬神職人員和他們愚蠢的神學。

  你無法想像米開朗琪羅、達芬奇、莫札特、瓦格納在天堂。不可能!畢卡索,梵古,陀思妥耶夫斯基,屠格涅夫,伊壁鳩魯,蘇格拉底,佛陀——多麼偉大的夥伴!整個歷史的卓越與精華都在地獄。當一個地方有了蘇格拉底、佛陀、伊壁鳩魯、第歐根尼、狄奧尼修斯(Dionysius),你以為那個地方還會一樣嗎?

  地獄與我們同步,也許還會超過了我們。那麼多天才!天堂絕對過時了,有個也許已經死了的上帝——因為自從祂創造了被稱為宇宙的這一團糟以後就再沒有祂的消息。也許看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祂自殺了。

  我瞭解那些聖人,他們在方方面面都是醜陋的。他們沒有給存在貢獻任何美好,沒有讓人類的生活更加喜悅。相反,他們破壞生活的喜悅,他們破壞人類的天性,他們讓人類成為扭曲的生命。

  我不認為在天堂裡聽得到笑聲。但在地獄肯定有盛大的宴會,正宗的意式宴會,持續不斷——義大利面和各種美食。現在地獄才是該去的地方。

  我為席拉和她的法西斯團夥感到遺憾,她們會錯過這個大好的機會。我肯定會下地獄,我的人也會跟我一起去。讓席拉和那些同性戀者一起在天堂吧。在某種意義上,她喜歡同性戀——她身邊一直都是同性戀。非常奇怪,在這麼多門徒裡面,只有同性戀在她身邊。她在天堂會欣喜若狂,因為那裡都是同性戀。

  我只擔心一件事情。她在16歲被強姦,懷孕了,不得不進行非法流產。在天堂裡,這夥人完全可能被強姦,因為很少有女人進入那裡。事實上,女人被禁止進入——為了挽救那些聖人。

  但是她關上了去地獄的門,因為我要和100萬桑雅生去那裡。她去不了地獄,她只能去天堂。她會被所謂的聖人強姦。聖靈不會放過她,是不是處女對聖靈都無所謂。想想吧,2000年來這個可憐的傢伙一直在禁欲,是時候飽餐一頓了!

  我不懂德語——幸好,因為這種語言……如果你想戰鬥,它非常完美。但如果你是個友善、溫柔的人,德語就完全派不上用場。我一直好奇德國戀人要如何交談,因為這種語言風格……就像你們在相互扔石頭一樣。所以,我只能談論雜誌封面的標題。不久他們會翻譯它,我再逐條評論。

  左巴佛陀是世界上全新的事物。有過左巴,也有過佛陀,但他們總是相互對立。左巴代表物質,代表西方。佛陀代表靈性,代表東方。

  英國詩人吉卜林(Rudyard Kipling)說:「西方是西方,東方是東方,兩者水火不容,永不相遇。」我不寫詩,我不相信文字,不玩弄文字。我信任存在。如果吉卜林有膽子——從你的墳墓裡爬出來看看,東方與西方已經相遇了!就在這裡!

  左巴和佛陀不是割裂的,西方和東方不是割裂的。事實上,任何沒有靈性價值觀的物質主義都是非常普通、平庸、醜陋的。它不會飛進廣闊的星空。它不會開花,不會芬芳四溢。它只會是塊石頭。

  沒有物質主義的靈性也許有美好的價值觀,但它沒有基礎。它也許在天上創造出宏偉的宮殿,但是沒有基礎,這些宮殿只能是海市蜃樓,它們不可能是真實的。

  這提醒了我……

  一個記者問:「如果席拉這麼野蠻、這麼暴力、對人充滿敵意與憎恨,為什麼你還是選她做基金會主席?」

  當你建一幢美麗的大廈,對於地基你會選擇各種難看的石頭。等地基打好了,你才會啟用大理石,而不是在那之前。

  這是一個人性的障礙:人們不知道他們的時候到了,他們執著。他們認為他們被選擇是永遠的。我告訴過席拉許多次:「沒有人會被永遠選擇。你滿足一種需要。你做到最好,然後就騰出位置,讓給那些現在要做更好、更高工作的人。」

  左巴只能是地基,佛陀才是廟宇。沒有一邊可以不要另一邊而存在。幾千年來的努力一直是它們應該彼此獨立——最終的結果就是你們看到的這種失常的人類。

  要麼一個人就是個賭徒、醉漢,他去找妓女,對更好的一無所知……他完全不知道更高的價值。席拉就是那種類型——一個妓女。她在她第一任丈他快死時拋棄了他,連妓女都不會這麼幹。

  現在她的第二任丈夫還活著,而她已經和第三任丈夫結婚了。第二任丈夫並不知道他被離婚了。在她去尼泊爾之前,她派第二任丈夫去管理澳大利亞的社區。現在第三任丈夫要當心了。這些都是丈夫,我還沒算上男朋友。

  席拉有某種非常原始的氣質,像一塊未經切割的石頭,只能用來作地基。因為等房子蓋好了,沒有人會看到地基。我接受她是因為更好的人不適合做地基。哈夏不會適合做地基。卡維夏不會適合做地基。

  左巴必須甘心只做地基,他必須支撐佛陀——也就是存在的目標。

  我的整個努力就是讓東西方深入融合。西方有科學、技術——它們完全適合做地基。他們可以創造更好的機器,但他們無法創造出更好的人性。東方是貧窮的,不知道怎麼造出更好的機器、房屋、道路,但它能創造出更好的人性。

  即使最貧窮的東方人身上也有西方人欠缺的品質。最貧窮的人依然有巨大的耐心——不緊張,不焦慮;信任存在有更好的安排,滿懷希望。即使在最黑暗的雲層裡,他也能夠看到一線光明。

  西方人的頭腦,即使在最光明的境遇裡,他也會看到陰雲圍繞。兩者都存在,這是一個選擇的問題。

  我希望你們看到全部——不要取捨,因為對於最亮的光,最暗的雲是絕對需要的。光明不可能沒有黑暗而存在,而除非黑暗綻放出光明,否則它毫無意義。這裡面沒有矛盾。

  根莖必然是醜陋的。要發揮作用,它們必須醜陋。它們必須深入地底去尋找水源。它們保持隱蔽——但沒有它們,玫瑰就不會開花。玫瑰所有的汁液都來自那些醜陋的根莖。

  而這也不是單向的,作為回應,花朵把陽光、空氣輸送給根莖。它們是連在一起的。事實上,分割根本不存在,它是同一種現象。從根莖到花朵,從東方到西方,從左巴到佛陀,都是同一種現象。所有的宗教都否認這一點,這就是所有的宗教一直反人類的原因。

  共產主義是所有這些宗教的副產品。現在人類有超過半數的共產主義者、無神論者、無宗教信仰者,他們完全沒興趣探索自身的主體性。一件非常奇怪的事發生了,這個運動的規模是空前的。過去也有無神論者,但數量從來沒有這麼多——超過了半數。

  是誰創造出他們?這是宗教的失敗。他們談論花朵,但他們種不出來。他們的承諾徹底破產了。他們兌現不了他們所談論的,原因就在於他們否定了根部。自然地,一場革命將會發生,它已經發生了。

  俄國是最有宗教氛圍的國家之一。你們會驚訝地知道,馬克思從來沒有想過共產主義會先後在俄國與中國發生。這對他來說是難以想像的。他以為共產主義會最先在美國出現。但他不是哲學家,也不是心理學家,他沒有人類成長的常識。他只是個經濟學家。

  當人們非常單一,就在一條線上移動,遺忘了生命其它的層面,這類問題就必然會出現。他只想到共產主義會在一個貧富兩極分化的國家發生——那裡窮人越來越窮,富人越來越富。自然,這種分化會造成革命,產生階級鬥爭。但他的分析徹底失敗了,很難找到比馬克思更大的失敗者。

  共產主義發生在俄國,一個最有宗教色彩的國家,並不富裕。事實上,那裡沒有階級鬥爭。為什麼它發生在俄國?

  我的分析是:任何否定人類成長根部的宗教國家,遲早會走向另一個極端。花朵沒有出現。有神論失敗了,宗教失敗了,神職人員說的都是假話,也許無神論才是正確的。有神論他們嘗試了幾千年,「現在讓我們試一試無神論吧。」在俄國,共產主義是作為無神論出現的,而不是一種經濟理論。那只是它的一部分,基本的還是宗教。

  同樣的情況發生在中國——最古老的土地之一。它一直有宗教性。中國有大量的佛教徒。沒有左巴,佛陀本身不可能是一種圓滿,那座廟宇從來沒有建好。最終他們必須運動,那個運動將會是在心理層面走向另一個極端:變成無神論者,變成共產主義者,徹底消滅宗教。

  如果我們想要完整的人類——對我而言,完整的人類是唯一神聖的人類——左巴必須被佛陀吸納進來。他們必須徹底被視為一體。我看不出這有什麼困難。事實上,左巴加上佛陀將會是一種極大的豐富。

  佛陀不能開懷大笑,不能唱歌跳舞,不能談情說愛。這會是什麼樣的生活呢?空虛!

  左巴可以唱歌跳舞,吃喝玩樂,談情說愛。他會擁有生活,但他不會知道他的本質。他不會知道存在的意義。他永遠無法體驗到生命的不朽、他存在的永恆——他一直在這裡,也會永遠在這裡,改變的只是形式。他永遠不會進入到自己的中心。他會一直呆在圓周,非常忙碌,關心除了他自己的一切。

  圓周的中心是最狂喜的體驗,是人類意識的終極經驗。超出此外什麼也沒有,你到家了。但我看不出有任何問題,這裡面沒有矛盾。你可以到家,在你的中心——有什麼阻止你大笑呢?事實上,你應該是唯一可以真正大笑、化身大笑的人;你可以真正去愛,變成愛本身——愛人消失了,只剩下愛;你可以跳舞,跳到忘我——舞者徹底消失,只有舞蹈存在。

  這就是我的努力:把左巴佛陀帶進這個世界。

  那會在你的內在創造出一種統一:你的身體和靈魂會有一種統一性。你不必對抗你的天性,你可以把它當作一塊墊腳石。不需要對抗,也不需要壓抑。

  所有的心理疾病都出自壓抑。所有的心理病人都是無法治癒的,除非他們徹底接受他們的天性,不帶任何怨恨。你必須用你自然的能量來成長。這會帶給人類一種完整性。

  所有的宗教都讓你分裂、割裂。通過製造分裂,他們在你的內心創造出罪惡感。這就是他們的整個生意。一個有罪惡感的人才會去基督教堂、猶太教堂、神廟,否則是不需要的。

  如果你是一體的,你會想去外面在陽光下跳舞。那會是你真正的祈禱。沒有祈求,也沒有回應,但你表達了對存在的感激之情。

  左巴佛陀不僅會消除人內在的分裂,它也會消除社會裡的分裂。

  窮人與富人相互依存,富人不可能沒有窮人而存在。就是一個人道主義姿態……我們現在有足夠的技術創造出大量財富,不需要再有人受窮與挨餓。但我們一直所做的剛好相反。

  在美國——世界上最富裕的國家,有3000萬人營養不良。你們會驚訝:在美國也有3000萬人營養過剩。他們在節食,在非常努力地減輕體重。美國有全世界最難看、最肥胖的人。這是一道簡單的算術:這3000萬肥胖人群吃了那3000萬營養不良人群的食物。

  我們可以生產到充足、有餘,讓囤積的需要消失。你不會囤積空氣。當然,在月球上你會囤積。你會背著一個氧氣瓶,因為月球上沒有空氣。

  在沙漠裡,你會囤水。人們在沙漠裡會為了爭奪一小塊綠洲自相殘殺。這是為了爭奪水源。在這裡你們不用爭奪水源,這裡的水綽綽有餘。

  對於社會,我有一種不同於共產主義和資本主義的看法。社會需要一個超級資本主義體制,它會自動變成共產主義。不需要任何革命。需要的是發展,而不是革命。革命從來沒有改善事物。是發展——進步——在改善事物。

  如果窮人多富人少,這只意味著財富不夠。所有的努力都應該放到創造足夠的財富上,它可以被創造出來,沒有做不到的原因。當有了財富——多到過剩——誰還想去囤積呢?

  有些現象你們一直無法從社會裡消除,它們會自動消失。窮人會消失,小偷會消失。員警也許不再需要了,法官可以有更好的用處。無數律師只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和別人的金錢,不再需要他們了。

  我們不去看根源。我們只是消除症狀,而它們會捲土重來。要去看根本原因。

  在美國有大量的犯罪。為什麼?肯定有各種犯罪的誘因。那些誘因很容易就能消除。

  看看我的手錶。你有被誘惑嗎?你會被誘惑,因為你不知道它是石頭而不是鑽石。它不值錢。當石頭可以取代鑽石的作用,只有白癡才會追求鑽石。你能看出有任何區別嗎?

  帶鑽石的手錶要25萬美元——同樣的手錶。我的門徒用石頭做到了。它和任何手錶一樣精准——1年只有1秒誤差——因為現在這是很簡單的現象:不管你買的手錶是100萬的還是10塊錢的,它們都使用同樣的電池。電池改變了整個手錶界的觀念。

  但如果石頭——真正的、不折不扣的石頭——可以起到鑽石的作用,何必還要製造誘惑呢?創造出更多帶美麗石頭的手錶,渴望鑽石的誘惑將會消失。鑽石的價格會下降。鑽石本來就是石頭。我們創造出犯罪的誘惑,然後罪犯被懲罰,而創造出誘惑的人不被懲罰。雙方都應該受到懲罰!

  但只有症狀被消除,底層原因會創造出其它症狀。這非常不科學。不創造更多的財富,每個國家都在製造更多的武器——原子彈,氫彈,核武器——堆積成山。為了什麼呢?你們想進行全球自殺嗎?那這麼浪費幹什麼?如果人類決定自殺,有簡單的方法。

  全球75%的人力都投進了戰備。我們是在為死亡和毀滅服務嗎?如果這75%的人力可以投入生命,投入到為生命服務,那就會有歡笑,會有更多的健康、更多的財富、更多的食物,不會再有貧困。貧困根本沒有必要存在。

  左巴佛陀必須首先消除自身內在的隔閡——那會是基本的事情——然後他會開始消除社會的隔閡。

  一個基督教徒和一個猶太教徒有什麼區別?如果有區別,那耶穌並不是基督教徒。他生來是猶太教徒,活著的時候是猶太教徒,死的時候也是猶太教徒。他從沒聽過「基督教徒」這個詞。如果猶太教徒與基督教徒有區別,基督教徒就應該徹底否定耶穌。他是個猶太教徒,所有的使徒都是猶太教徒。一個猶太教徒和一個基督教徒有什麼區別呢?

  在我的社區,人們來自各個宗教。我看不出有任何區別。

  我一直在努力嘗試——我打量他們的臉,注視他們的眼睛,但我看不出這個人是基督教徒、猶太教徒、印度教徒還是回教徒。

  有什麼區別呢?也許有一點。比如說,有的人是白人,有的人是黑人——不是什麼大的差異,不超過5毛錢。黑人比白人要黑一些,他的黑色素要多5毛錢,這讓他是黑色的。他也需要黑色素,因為他來自非洲。黑色素防止他被太陽曬傷。這是地理上的事情。

  如果有人是白人,這沒有什麼好炫耀的。你是白人是因為你生活在寒冷的環境。為了把皮膚曬黑這麼費勁……整個海灘上都是躺著曬太陽的人。為什麼不去非洲,擁有真正的黑皮膚呢?

  最好的方法就是異族通婚:非洲人和白種人通婚,和黃種人通婚,和棕色人種通婚。你的孩子會具備真正的豐富性,會是某種新生事物。他們不會是白人,不會是黑人,不會是棕色人,不會是黃種人。四種顏色混合在一起!

  這是一個公認的事實,植物、動物、人類的雜交總是帶來更好的後代。基督教徒只與基督教徒通婚,猶太教徒只與猶太教徒通婚,印度教徒只與印度教徒通婚,這非常愚蠢。這完全是不科學的、荒謬的。

  為什麼世界上任何文化都不允許兄妹通婚?那會是最好的事情,因為他們一起長大,相互瞭解,嘮叨與爭吵都會更少。但為什麼每種文化都決定不這樣做?——因為兄妹通婚生出的孩子會是虛弱的、遲鈍的、殘疾的,沒那麼聰明,因為缺乏張力。

  記住,生命是一種張力,死亡才是放鬆。你認為墳墓裡的人緊張嗎?他們徹底放鬆。一對兄妹非常親近,他們的張力幾乎為零。所以他們的孩子不會有任何張力,他會是個傻孩子。

  如果是這種情況,那就讓婚姻發生在儘量遙遠的人之間:距離越遠,後代越好。這種張力很大,它會帶出雙方的精華。在三四代之後,你就會發現一個極其強健、聰明長壽的人類。

  東方人應該和西方人結婚,南方人應該和北方人結婚。這會有廣泛的益處。我希望看到整個世界成為一體。如果這麼遙遠的人們通婚,慢慢地語言差異將會消失,只會有一種語言。現在有幾千種語言——這讓人們保持距離。

  這個世界需要成為一體。

  這個世界需要一種語言。

  這個世界只需要一種人:左巴佛陀。

  這個世界受夠了你們的宗教與國家,受夠了你們的神職人員與政客。

  左巴佛陀可以非常安靜地行動——通過他的臨在,通過他關愛、慈悲地對待一切的態度。

  如果美國人開始和俄國人結婚不好嗎?讓愚蠢的政客去堆積核武器,來自兩個國家的年輕人應該開始結婚。很快不必要的敵意將會消失。一個俄國人會很難反對美國人,因為有人的妻子是美國人,有人的丈夫是美國人。

  我們必須摧毀所有設置在人與人之間的邊界。根本不需要任何邊界,所有的邊界都是犯罪。這是一個地球,任何人試圖分割它都是罪大惡極。

  你問我,當席拉和她的法西斯團夥創造出一個醜陋的局面,左巴佛陀會怎麼處理?左巴佛陀及時採取了行動。

  不幸的是,現在只有一個左巴佛陀。但一個左巴佛陀勝過千萬個分裂的人。他完整的能量就足夠了,那20個罪犯直接逃跑了。

  我希望她們回來,跟我當面說清楚。但我不認為她們有這個勇氣。她們還想犯罪……席拉說她會歸還我給她作為我代理人、秘書、被指派為社區主席的授權。但她根本沒有歸還。

  她們帶走了各個分部的文件,那意味著她們還準備犯罪,否則帶走分部的文件有什麼用呢?也許她們在不同的分部名下有存款,她們想要把錢抽出來。要麼她們會剝削門徒,假裝席拉還是我的秘書。

  很奇怪,人們說謊可以說得那麼輕鬆。在一個採訪裡,她說她是我的情人。我不喜歡妓女。我讓她做秘書,不是因為她是我的情人,而是因為我看到她可以成為地基,她確實是。

  但石頭就是石頭。當你讓她們成為地基,她們就開始告訴你,說她們希望留下來成為整個神廟。當我拒絕,那就是她們逃跑的時候。

  對媒體說她做過我的情人……我不反感愛情,我愛過許多人——也許超過任何地球上現存的人——但席拉是我的情人……?不管我怎麼延長我的記憶,不管我怎麼慈悲為懷,都沒辦法。

  她在採訪裡看上去是可悲的。她一輩子都會受苦。她背叛了整個社區,背叛了全世界的門徒。她背叛了門徒們賦予她的巨大的信任與愛。

  但左巴佛陀做了他的工作。你不用擔心,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這是一次不錯的體驗,晚發生不如早發生。現在你們會更警覺、更覺知,你們不會再允許任何這類事情發生。

  她造成了很多傷害,我想方設法去彌補她造成的創傷。比如說,安蒂洛普人。他們擔心我們這裡的警衛。這很奇怪!這些年來,我們的警衛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安蒂洛普的居民希望撤除這裡的警衛。如果俄勒岡州負起責任——不要有桑雅生被傷害,不要有財產被損害、燒毀、破壞,因為所有門徒整個白天都在這裡工作,晚上他們才去安蒂洛普——我就移除警衛。

  那些警衛只是照看房產,我們有安蒂洛普三分之二的房產。我願意立刻移除警衛。只要買下所有的土地與房產,然後你們想怎麼辦都行。

  他們說我們增稅……很奇怪:安蒂洛普只有12個老人,而那裡有100個桑雅生——是誰在交稅呢?這些稅收將會改善城鎮、街道及需要的一切。

  只要買下所有的房產,我們就會宣佈安蒂洛普免稅,然後你們就請便吧。這是你們的城市——我們並不關心。我們會宣佈免稅。讓你們的道路爛掉,讓你們的供水系統停止,讓你們的橋樑廢棄。隨便你們!我們會讓這個城市免稅。現在交稅的是我們,而不是別人。

  但是他們必須記住有一個條件:他們必須以合理的價格買回他們的房產,就按現在的市價。我提出我們會按原價賣給他們,但安蒂洛普前市長在接受採訪時說:「我不相信。」

  我受夠了。現在這些房產會按市場價出售,而不是我們購買時的價格。我們改良、翻新了這些房產,現在它們的價值幾乎翻了兩三倍。

  這件事一天就可以落實。他們可以問他們的朋友——誰願意為了安蒂洛普犧牲。現在他們可以出手,行動的時候到了。請求官員、州長——回購所有的房產,我們會搬出去。但在我們搬走前,我們會宣佈城市免稅。

  至於城市名稱,我們會立刻改掉。這不需要等待,它毫無價值。但我們不希望有任何敵意。我們這邊製造敵意的人已經溜走了。現在這些無辜的門徒和這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已經告訴我的門徒,你想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都可以,這樣你就能更好地融入人們,你就不會受到歧視。你不用戴念珠,你可以歸還它或留作紀念。

  如果你想繼續穿紅袍或橘色衣服,也可以。不過,尤其是當你外出,不要穿紅袍。因為俄勒岡人前世似乎是公牛,何必去打擾那些公牛呢?讓他們安靜。紅色會刺激他們的心理,我們不希望以任何方式打擾任何人。

  席拉編了一本書:《羅傑尼西主義》。那不是我的書,我沒有讀過,不知道裡面寫了些什麼。她是從我其它書裡收集的素材。她增加或刪減了什麼,我都不知道。

  星期一我們會舉行一個大型的世界新聞發佈會,我們會燃起一團篝火——跳著舞、興高采烈地燒掉那本書……因為我一直反對「主義」這個詞。人類已經受夠了苦。

  席拉創造出「羅傑尼西人」這個詞。這是個醜陋的詞。那一個羅傑尼西人和一個基督教徒、印度教徒、回教徒還有什麼區別?

  我收回這個詞。沒有人是羅傑尼西人。我把你們的個體性、完整性歸還給你們。對我而言,你們都是個體,生活在一起是因為你們的探尋是相同的——不是你們的教義是相同的,不是你們的信仰體系是相同的。你們是叛逆的人,我希望你們保持叛逆。那是你們唯一的共同點。

  你們不效忠任何人,你們不崇拜任何人。我們沒有上帝。上帝是弱智的投射。我們沒有基督教、猶太教那樣的宗教。我們沒有聖書。我們只有人類,我們只有普通的書。

  我召集了一個大型新聞發佈會。為七色彩虹做好準備吧。新聞媒體應該看一看你們作為個體的嶄新氣象。

  你愛我,那就夠了。崇拜是不需要的。

  昨天晚上,一個記者問說:「那樣會很麻煩,我們要怎麼稱呼你的人?」

  我說:「就叫他們‘我的人’,他們就是我的人。他們不是羅傑尼西人。所以稱他們為羅傑尼西之友就好,這就夠了。」

  然後,我們會在這座神廟外面燃起篝火,燒掉所有的《羅傑尼西主義》,燒掉所有羅傑尼西主義學院的文具。

  那個「主義」是一個醜陋而骯髒的詞,我不想和它扯上關係。現在它名叫羅傑尼西學院(Rajneesh Academy),簡稱RA。RA是一個古埃及詞語,意思是「最高的意識體驗」。

  我們要換掉Mandir寺前面的牌匾,因為她們也在上面刻了「羅傑尼西主義學院」。這要在星期一之前換掉。我們必須清理掉她們在這裡製造的所有垃圾。

  這裡的空氣已經清新了,人們在快樂地呼吸。

  我能感覺到你們的喜悅,你們的自由。

  你們又活過來了!

  第二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你說過任何宗教或法門都是封閉的。你的宗教性是唯一能夠在全世界產生出新人類的方式嗎?

  它不是一種宗教,所以它是開放的。它是一種宗教性,它不是神學,而是體驗;它不是教條,而是靜心。是的,對於完全開放的人類,它是唯一的可能性。

  現在任何人想成為桑雅生都沒有問題。他不用換衣服,他不用戴念珠。之前這些對於人們是個問題。他們有工作,他們有家庭……成千上萬的人想成為桑雅生但是做不到。他們有他們的困難。我已經解決了他們所有的難題!

  第三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這不奇怪嗎,我們裡面的消極份子(THE NEGATIVE)非常能說會道,而它的對立面——比如對你的愛與感激——不願說話,只是同在,滿溢著愛卻無話可說?

  這並不奇怪。本來就是這樣。消極的人非常能說會道。他必須能說會道,因為消極無法透過寧靜發言。消極的人必須呐喊。積極的人什麼也不需要說。就像你體驗到的……它的芬芳會來到我這裡。

  是的,它是一種寧靜的存在。

  所以辦公人員很多時候感到困惑,因為在5000個人裡面,有兩三個人會來鬧事,說消極的事情,表現出醜陋的、不人道的行為。自然,辦公人員認為這肯定是普遍的,這些人也代表了其他人。

  這是錯誤的。消極的人不代表任何人。完全不用去管消極的人。送他們去治療,他們需要好好治療一下。沒什麼問題——他們的否定可以被轉化成肯定。但他們不代表這個社區,這個社區充滿了愛、寧靜與喜悅。

  沒有必要……比如說,當你真的愛一個人,要說「我愛你」是非常困難的。對於你的感受,語言是失靈的。你的感受非常廣大,「我愛你」這句話太渺小,無法包含你的感受。

  真實的戀人也許會彼此相擁,安靜地坐著,什麼話也不說。但當愛情死了,就像幾乎在所有婚姻裡發生的……婚姻是愛情的死亡。然後人們就開始每天至少相互說三四次:「我愛你,親愛的。」他們必須說,因為現在愛沒有了。沉默不會說有愛,他們必須用語言來說。他們必須採用美式愛情。

  有一本僅次於《聖經》的暢銷書——戴爾·卡耐基的《人性的弱點》。它建議每對夫妻,每天至少要三到四次找機會說「我愛你」。要一直帶玫瑰、霜淇淋或禮物給你的妻子,以此來表達你的愛。

  所以我才說:「美式愛情(the American way)」。戴爾·卡耐基是個虛偽的人,他對愛一無所知。也許那就是他必須一直練習的原因。

  愛不需要語言:眼神在訴說它,姿式在訴說它,行為在訴說它。

  只要靜下來,它就會滿溢出來,到達我這裡。

  所以不用擔心,我知道的。

  第四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願景與幻覺(VISION AND ILLUSION)到底有什麼區別?只有一個成道者才能有願景嗎?

  是的。

  第五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別開玩笑,請告訴我,我是誰?

  Swami Satyananda!

  好了嗎?
15#
 樓主| 發表於 2022-9-14 21:05:36 | 只看該作者
《從束縛到自由》


From Bondage to Freedom


翻譯者新地


第十四章 沒有師父,沒有門徒




  第一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你一直說女人比男人更善於治理。你說她們比男人更好是因為她們的出發點是心。

  基於最近的事實,你依然持這種觀點嗎?你依然信任女人嗎?

  當然。證據就是哈夏,阿茹達。一個席拉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區別。男人的歷史上產生了帖木兒、成吉思汗、那迪爾汗、希特勒、墨索里尼、史達林,這會造成任何區別嗎?這意味所有的男人都應該受到譴責嗎?

  一個席拉只是一滴水,它會在清晨的陽光下蒸發。它絲毫沒有削弱我對女性的尊敬。這就是我用其它女人——更優秀,更聰明,更有愛心——取代她的原因。席拉是病態的。她需要被寬恕。她的所作所為都出自一個瘋狂的頭腦。她犯了許多罪,但她依然值得你們同情。

  對我來說,一個女人不能代表所有的女人。地球上有20億女人。就因為席拉,你就要認定20億女人嗎?

  看看阿茹達,她跟我在一起比席拉更久。她從不渴求權力,她的心裡沒有自卑情結,她完全對自己心滿意足。她想要的一切就是與我同在,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再看看味味克,她跟我在一起最久——有15年。她第一次來的時候只有20歲,現在她35歲了。她幾乎半輩子都跟著我。她懷著極大的專注、愛、關心來侍奉我,你只能在古代故事裡找到這種女人,現實裡是沒有的。從我早晨醒來到晚上睡覺,她一直在不停奔忙。她沒有自己的時間,她每時每刻都在奉獻。侍奉我就是她的喜悅。

  席拉沒有代表性。有無數女人比席拉更愛我。我不認為她有愛的能力。也許早年的強暴、懷孕和責難——尤其在印度——損害了她的心。她變得更加暴力、好鬥,對全世界充滿敵意。

  你的問題是荒謬的。我認識的女人比任何男人都多。有許多女人愛我——不帶條件,沒有嫉妒。我對女性的尊敬保持不變。一個病態的女人不可能破壞它。她確實病了。

  我指派她為基金會主席的原因很簡單: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你們會被欺負,你們會一直被騷擾。整個俄勒岡都對你們有敵意,這是人的動物本能:任何陌生的事物都會讓他害怕。誰還能找到比你們更陌生的人呢?你們是地球上最陌生的人!

  我聚集了所有格格不入、叛逆、獨立的人,他們拒絕成為社會機器輪子上的一個齒輪,他們拒絕相信宗教的虛幻和政治的圓滑、虛偽。

  我的人不是一個社會,而是一個社區。社會與社區的區別是巨大的。一個社會按照特定的規則、制度、道德、宗教、政治來運行。任何不適應的人就變成一個異類。一個社區是截然不同的現象。它沒有什麼要強加給你——沒有意識形態,沒有守則,沒有宗教,沒有文化。一個社區只是幫助你成為自己。

  所以這是一個存在個人的群體。因為他們允許別人做自己,別人也愛他們的本來面目。別人對他們沒有要求。要獲得尊敬,你不需要滿足任何條件;你生來就是可敬的。存在對你有足夠的尊敬,否則你就不會在這裡了。存在需要你,沒有你某些東西將會缺失。

  所以社區就是一種交融,是個人的共處,他們能夠共處、相愛,同時又保持個體性。它沒有支配、損害別人的需要與企圖。

  世界各地的所有人,他們處於不同的社會、文化、文明,都做一件事情。他們也許自稱愛人、夫妻、父母、師生——但每個人都試圖摧殘別人。似乎有一種恐懼和妄想:如果你不摧殘別人,別人就要摧殘你,所以先下手為強。幾千年來他們發展出各種策略。那些策略已經成為他們教養的一部分。

  當父母試圖摧殘他們的孩子——他們不認為自己在摧殘,他們認為自己在教孩子做人;他們在教孩子文化;他們在教孩子禮儀、規範、舉止。不管他們做什麼,他們都認為是為了孩子好。他們的父母也是這樣對他們的,古往今來每一代都是這樣對下一代的。

  只有在本世紀後期,一種代溝出現了。這是前所未有的現象,原因就在於人們會去上大學,會離開父母很長一段時間——要10年或者更久。

  他們在大學的這些年就是空檔。父母無法按照他們的觀念來制約孩子,當孩子從大學回來——二十五六歲——他們已經成熟了。他們有自己的見解,會獨立思考。現在要強迫他們相信你無法提供合理證據的事情就不容易了。

  你無法讓他們相信上帝,你無法讓他們相信天堂和地獄,因為現在他們可以獨立思考,你的觀念看上去很愚蠢。這就是代溝,它正變得越來越大。

  你們是代溝的產物。你們無法適應社會。你們是幸運的。你們的上一代,他們不得不從小就適應社會。他們沒有機會發展自身的個體性。所以老式的人必定會非常反對你們。

  前幾天我收到一個非常可靠的消息,說政府讓國民衛隊對我們警戒。這也太荒唐了;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之一害怕5000個格格不入的人?而且你們沒有傷害任何人——你們沒有時間去傷害!

  生活都來不及,相愛都來不及,唱歌跳舞都來不及,歡樂都來不及——誰還有時間做別的?從清晨到深夜,你們都致力於一趟狂喜之旅。

  在外面的世界,人們工作。自然,他們會疲憊。你們敬奉(worship),你們不會疲憊。在一整天的工作後,你們可以跳舞。在一整天的工作之後,你們依然可以戀愛。你的女朋友不需要假裝頭疼。在這裡我看不到任何頭疼。也許有別的疼痛,但沒有頭疼。我們已經把頭腦放到一邊!

  讓國民衛隊對我們警戒,這只是表明了政客、政府的無能。如果蘇聯人知道了——他們肯定會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這是核能量,你們可以消滅我的人。只要扔顆氫彈就會在美國製造一個美麗的廣島。你們缺一個!它會是一個熱門景點。你們比日本貧乏。日本有兩個觀光點:長崎和廣島。你們一個也沒有。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將會看到:即使在人們要被消滅的時候,他們依然可以唱歌跳舞、興高采烈、懷著愛意擁抱。

  我的人不害怕死亡或毀滅,因為他們品嘗過生命和愛。害怕死亡的人是對生命一無所知的人。你越瞭解生命,你越深入地活過它,你越強烈地浸入它、被它淹沒,你就越會覺察到你內在的不朽之物。沒有核武器可以毀滅它。

  但出於種種原因,我們對於這些人是陌生人,我讓席拉負責。這是有意的。她是需要的,她為社區做了許多好事。但風險總是存在,她也開始做壞事。我一覺察到她也在做壞事,而且我看到現在社區已經建立起來,俄勒岡人已經接受我們會在這裡——不管是不是美國,我們都會呆在這裡——席拉就不再需要了。那嚴重地傷害了她的自我。

  現在我們需要性格更柔和的人,要能夠消除席拉創造出的所有敵意——那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們需要優秀的人——沒有任何自卑感的人。我們需要更有創造力、更健康、更有趣的人。

  你們會注意到:在大多數掌握實權的職位上,我都安排了美國人。在席拉的團隊裡,大多數都是非美國人。原因在於,那些非美國人更能夠為了你們同美國人鬥爭。那個階段已經結束了。現在我們想要友誼。現在我們是美國的一員。我們是美國人,新近的美國人。

  我讓更多的美國人掌權,但她們依舊是女人。男人有自身的品質,它們和女人的品質是不同的。

  我希望向世人證明:就像女人能夠打理好一個家——一乾淨的屋子,精美的衣食,一切井井有條;她可以美化房屋,她的存在就能讓屋子變成一件藝術品——對於社區她也可以做到,那是一個更大的家。

  當然,她們做不了戰士,她們也不應該做戰士。她們當不了偉大的科學家,那也沒有必要。但她們可以當優秀的畫家、詩人;她們可以創造偉大的文學作品。最偉大的就是:她們可以創造出一種愛的氛圍、好客的氛圍。這一點必須被實際證明,否則女人會一直保持是個奴隸。

  幾百年來她一直是個奴隸,現在有一些蠢女人自稱「女性解放運動」。她們所做的一切並不是解放,而是反動。她們教導女同性戀,教導反對男人。她們散佈仇恨。但一個不能愛男人的女人會喪失一些東西。

  席拉就是這種情況,她不能愛男人。她一直在努力嘗試,她換了許多丈夫、男友,希望有她能愛上的人。但是除非她消除對男人根深蒂固的憎恨,否則她無法去愛。她需要心理治療。她需要打開傷口,讓它們得到治癒。

  這個解放運動並不是為了女性的未來,它是反對女性的。它是一種反動。她們要求和男人平等。為什麼要平等?女人是女人,男人是男人,他們都是獨特的生命。他們不是平等的,他們也不是不平等的,他們就是不同的。他們是相反的兩極。

  為了追求平等,她們做各種愚蠢的事情。因為男人抽煙,解放運動的女人也抽煙。你認為這是聰明嗎?男人在做一件蠢事,為了平等,你也要做那件蠢事。很快女性解放運動會告訴女人要站著小便!這是平等嗎?這純粹是胡扯。

  我看不出有任何問題。女人就應該像女人一樣,順應她們的天性。一個女人抽煙看上去就像一個錯誤。拜託,至少不要開始站著小便。平等並不意味著男人做什麼你們就要做什麼。

  在心理層面,沒有平等性,只有獨特性。女人必須彰顯她的獨特性,她有不同的自我表達方式。不是只有你作畫的時候才是創造者,當你製作美味的食物,你的創造更偉大,因為沒有人可以吃畫,它沒有任何益處。

  你只要確定不管你做什麼,都把它當作敬奉、當作愛、當作創造。作為女人,你的創造比男人的更有滋養。他做些什麼?他作畫,他雕刻,他寫詩、寫小說。這是不錯的,但這只是娛樂,這並不是生活。

  女人必須為生活作出更多貢獻。

  為什麼不讓生活更有詩意?只要輕輕一碰,生活就變得詩意盎然。為什麼不讓生活動聽一點?為什麼不讓生活多姿多彩?——那會是女人作畫的方式。為什麼不在你房子周圍建造美麗的花園?為什麼不在你的房子周圍種上各種鮮花?一朵花比任何雕塑更加珍貴。雕塑是死的,花朵是活的,它在風裡、雨裡、陽光下翩翩起舞。

  女人不應該試圖模仿男人,否則她只會是一個次等人。她永遠不會得到平等,她只會變成一個拷貝。

  成為原創的。那就是我一直在社區裡試驗的:給女人各種機會去展示他們的潛力。

  席拉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她早就失去了她的心,她殘廢了。我選擇她是因為她充滿了憎恨和敵意,這讓她能夠對抗,好讓你們有時間立足。她做了她的工作。但當你給一個病態的男人或女人一份工作,你知道這是冒險。一個瘋子也許有用,但瘋子畢竟是瘋子。

  當她嘗到權力的滋味,不但沒有保衛這個社團、這個社區、聚集在這裡的人,她反而開始變成一個罪犯。她想要報復。

  那就是我必須阻止她的時候。我不得不等到你們可以立足。撤掉她並不是一個問題。我甚至沒有叫她讓位。我只是開始講話,她就明白現在她的權力沒有了。她的權力在於作為我的代言人。現在任何代言人都不再需要——我自己發言。

  我給了你們另一個團隊。你們現在需要一個更先進、更進步的團隊,它可以創造友誼。白癡都能製造敵意,那不需要什麼智商。但要創造友誼,搭建橋樑,智慧是需要的,愛是需要的,溫情是需要的。

  這個團隊我已經交給你們了。支持這個團隊,幫助這個團隊,因為現在我們不再是異鄉人了。

  目前我們是唯一的,每年帶來差不多3萬人,從年頭到年尾。沒人可以宣稱這3萬遊客到來是因為他們。當然,這些人要消費——那是俄勒岡的收入。如果我們得到支持,我們就可以帶成千上萬的人到這裡來。他們應該看到這一點。

  有許多實驗同時在進行……

  我試圖給予女性應有的地位。

  我試圖讓家庭消失,好讓人們不會限定在一個非常微小的群體——3個人,4個人,5個人。他們的忠誠應該更加寬廣,這種狹隘的忠誠是危險的。

  我們試圖讓全世界知道,5000個人可以一起生活4年而沒有生一個小孩。所以你為什麼做不到呢?世界人口必須減少,否則死亡就是唯一的選項。

  我們充分證明了不同種族、不同宗教、不同國家的人可以和平共處。事實上,都沒有人關心,沒人會問你:「你是巴西人、波多黎各人還是君士坦丁堡人?」無關緊要的事情——誰關心呢?你是天主教徒、新教徒、印度教徒、佛教徒還是回教徒?沒人過問這種事。

  5000個人在這裡共同生活,世界各地還有其它類似的社區。這證明了人類因為膚色、宗教、種族、國家而敵對並不是天生的。這些東西是被教士、政客培養出來的。

  在這裡,沒有下等人,也沒有上等人。如果佛洛德來這個社區,他真的會陷入困境,因為他認為每個人不是有自卑感就是有優越感。在這個社區,他不會發現符合他理論的任何案例。

  不需要感到自卑或優越。每個人就是他自己,不存在比較的問題。你是唯一的,沒有人像你一樣,所以怎麼可能比較呢?是比較帶來了優劣,然後是各種情結和心理問題,以及所有的紛擾。

  許多實驗在同時進行。我可以懷著極大的喜悅告訴你們:我們成功了。我們會成為全人類的一個範本。我們實現的可以在世界各地進行,完全沒有困難。

  你們許多人在非素食的家庭長大。你從沒思考過甚至操心過你是在吃令人反胃的東西。不管它味道有多好,你們都是在殺害生命。

  食人族說人肉最好吃。你必須相信他們,因為他們知道那種味道;他們不是在提出一種理論。他們吃過各種肉類,但他們說最好吃的就是人類嬰兒,沒有什麼肉比得上它美味。

  但我看不出食人族和非素食者有什麼區別。也許在程度上有區別,但性質上並沒有。如果你可以吃猴子,就是你的祖先——這真的很醜陋,吃自己的祖先——那有什麼區別呢?食人族吃人看上去還得體一點;至少他們吃的是同代人,而不是祖先。

  但在這裡,你們大多數人都在嘗試素食。在未來,那應該是全人類的食物。生命不是用來食用的。當可以吃的素食有那麼多……這還沒有被探索過,否則有那麼多可以吃的,不需要再有任何人挨餓。

  生命應該得到尊重,不管是你的生命、一隻獅子或一隻鹿的生命都一樣。一個殺死一隻鹿的人已經喪失了人性。他毀滅了一個美麗的生靈。你有見過鹿跳躍與奔跑嗎?多麼的活潑!

  你們有注意到一件事嗎?所有周邊農場的鹿都遷移到了這個地方。它們似乎比俄勒岡司法部長更聰明。它們看到這些人是無害的。俄勒岡人每年都有10天可以自由捕殺鹿群,10天裡他們帶著槍四處捕殺可憐的鹿。所有的鹿都慢慢遷來了,因為在這個地方,我們不允許任何人殺戮。

  我告訴哈夏主席說我想在葛吉夫水壩附近建一個鹿園,就在有瀑布那裡。我們現在沒有用那個瀑布,但我們隨時可以啟用。這樣一來,那個瀑布就會變成一條小河。整個地區要建成一座鹿園,它們的需要並不多。

  它們食用某種草類——苜蓿(alfa-alfa),非常簡單……它們都不要高級草(omega-omega),初級草就夠了。多麼簡樸的人——它們在字母表的第一位就停住了。所以給它們種盡可能多的草,它們會來的。人們可以早晚去參觀它們。至少有兩三千頭鹿——整個社區都是鹿群……

  一旦完成鹿的工作,你們必須為孔雀開闢一個地方:一個孔雀園。我的花園裡已經有300只孔雀。所以我同意——你們可以帶走200只孔雀。要完善硬體設施,它們長得很快。很快就有上千隻孔雀!

  我的生命觀落實在社區層面就是有許許多多孔雀在跳舞,鹿群在奔跑,人們在相愛、享受——那才是人道。孔雀和鹿都明白這裡沒人會傷害它們。它們自由地行動,毫無恐懼。這些天真的生命帶給我極大的喜悅——孔雀,鹿群……我們有天鵝;我還想要更多的天鵝。一個天鵝湖……你們可以和它們玩耍、游泳。

  我們必須與自然和諧相處。我們可以讓這個地方開滿花朵,長滿樹木,遍地都是動物,到處都是美麗的、無拘無束的人。這應該成為全人類的模範。

  支持新的掌權人。對於你們,他們會是新人,他們的方法會是新方法,所以稍微覺知一下改變,它是為了更好的。

  我不相信暴力革命。我相信非暴力的更迭(evolution)。你們可以在這裡看到這一點。舊體制——我們連一槍都沒開——就自己逃跑了。我們改變了整個體制。這就是更迭。這不是革命。沒有人被殺,沒有人被打,沒有人被傷害。但現在有新的人、新的團隊照料你們。這是一個新的階段,新的進展。支持它,享受這種改變。

  現在我每天都會和你們接觸,這樣就沒有事情會出錯。我的存在就足讓事情不會走偏。

  我對女性的尊敬保持不變。

  每個男人都應該尊敬女人:她們是你們的母親,她們是你們的愛人。

  每個女人都應該尊敬男人:他們是你們的孩子,他們是你們的情人。

  男人和女人之間沒有任何衝突的問題:他們是同一枚硬幣的兩面。

  第二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最近的事件裡充滿了強烈的喜悅和痛苦。喜悅的是看到了為什麼你是唯一重要的現實。痛苦的是我的連接是那麼膚淺,我都沒有聽懂你。我突然意識到,對你的愛儘管熾熱而強烈,它也是無意義、廉價、沒有價值的。我從來沒有這麼痛苦。有任何親近你的方式嗎?我無法克制不去愛你,請告訴我這對你沒有關係。

  這對我有關係——不是我需要有人愛我,而是你們需要擴展你們的愛,儘量昇華你們愛的層面。

  領悟到你的愛並不像應有的那麼深、那麼純,這非常好。這份覺察是一個好跡象。這意味著你可以讓它更深、更高、更加無條件。

  我只是一個藉口。

  我重複一遍:我只是一個藉口。

  我希望你們的愛擴展、成長,讓你洋溢著愛的能量。然後它就不會只指向我,它會變得就像呼吸一樣。不管你身在何處,你都會呼吸;不管你身在何處,你都會散發著愛。

  愛會變成你平常的狀態,那時它才不會廉價。作為一種關係的愛永遠是膚淺和廉價的。

  作為一種狀態的愛才是無價的。

  不過一個人必須從第一種開始。你已經在第一階段了。因為你意識到它是廉價的,所以你完全可以轉化那種愛的能量。把我當作一個藉口。

  這對我有關係,因為我愛你。

  這對我有關係,因為我知道當愛綻放,它會帶來多大的狂喜。這是我的經驗,我希望這也成為你的經驗。

  我已經拋棄了上帝,現在只有愛留下來。

  以愛為本(lovingness)就是你們的宗教。

  但要記住這個區別:愛一個人只是建立一段關係。這就像和特定的人在一起你才呼吸,當離開那個人你就停止呼吸一樣。沒有你活著的物件,你怎麼可能呼吸呢?但那就意味著當你下次找不到這個人,你就會死去。

  這就是在愛情裡發生的事情。每個人都強調「要愛我」——對你充滿疑心,懷疑你還會愛別人。這是嫉妒,這種疑心扼殺了愛。妻子希望丈夫只愛她一個。

  我在大學做教授的時候,一個女教授愛上了我。我沒跟任何人墜入過愛河。我只在愛裡昇華,我不墜入。所以,她會來煩我。這讓我很難呆在公共休息室,因為她總是等在那裡。她是個標準的女人:不停嘮叨……她反復問我:「你愛我嗎?」

  我說:「我告訴過你了——是的!」

  「但你愛我,是只愛我一個嗎?」

  我說:「我已經告訴過你:我只愛你一個——不過這句話我對許多女人說過。每個女人都想聽這句話——怎麼辦呢?」從此她就消失了。

  這種質問,「只愛我一個」……那你去外面見別人、在職場怎麼辦?你必須警覺不要對任何人表現出愛意。

  不要說人了,即使你非常喜歡看書,那也足以讓你老婆找麻煩了——她在場的時候你居然在看書!她在場的時候你不能看書,她在場時你看書意味著你愛書勝過愛她。大家都知道,女人會把書拿走,扔掉它們。

  男人女人的這種表現扼殺了愛。事實上,如果你真的想愛你的女人或男人,你必須對你遇見的每個人散發愛。你必須讓愛的火焰持續燃燒。你必須持續呼吸愛。你必須不斷散發愛,否則當你見到你的愛人,你只能嘴上說說「我愛你」。

  你知道這是假的,她也知道這是假的。你知道她知道這是假的,她也知道你知道這是假的。大家都知道真相,但都試圖回避。但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愛消失了?因為你們讓愛成了一種關係。

  愛不能變成一種關係,愛是一種狀態。你就是一個有愛的人。你愛你的朋友,你愛你的書、你的畫,你愛日出。你愛許多事物。你的愛在所有的這些事物中成長、擴展。女人會受益,因為現在她有一個充滿愛的男人。如果女人也處於一種愛的狀態,男人也會受益。

  在我的社區,你必須學習愛——不是各種愛的關係,而是作為一種狀態的愛,像呼吸一樣的愛。就像呼吸作用於你的身體,愛作用於你的靈魂。

  愛是你靈魂的呼吸。你愛得越多,你的靈魂就越多。所以,不要嫉妒。不要排除任何人,不要企圖壟斷愛。有些東西是無法被壟斷的。

  看一隻在空中飛翔的小鳥,多麼美麗——那種自由,那種喜悅。你可以抓住那只鳥,把它關進一個精美的黃金籠子裡。你認為那還是同一只鳥嗎?表面上它是同一只鳥,但事實上它不是同一只鳥了。

  那種自由去哪了?那對美麗的翅膀、在空中美妙的平衡去哪了?那浩瀚的天空、無限的自由去哪了?你奪走了那只可憐的鳥兒的一切。你以為你給了它一個高級的、珍貴的籠子,是由純金打造的!你已經殺害了它。

  那就是發生在愛上面的事情。鳥兒展翅在空中自由飛翔,那是一種美麗。在籠子裡的鳥兒已經死了,它的精神死了。它還在呼吸,但它肯定夢想著那種自由,那些在天空裡越飛越高的美好時刻……那些美麗的早晨……那些日出日落。你奪走了那只鳥兒的一切。

  愛是一隻小鳥。讓它保持自由,不要試圖壟斷它。當你壟斷它,它就死了。所以全世界每個人都在說「我愛你」,但似乎在哪裡都找不到愛。

  根本的原因就是,我們不允許愛自由。我們試圖把它關在籠子裡,而那是不可能的。那樣你只能擁有一種虛假的愛。它說:「我愛你」,因為它不得不說,否則就會有麻煩。為了避免麻煩,丈夫說:「我愛你」,妻子說:「我愛你」。但你看不到他們眼中的光芒和神采,你看不到他們臉上的表情。你聽不到他們心跳加速,你嗅不到他們身上有愛的氣息。一切都是死氣沉沉的。

  愛是你靈魂的呼吸。

  千萬不要讓你的愛死去,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那是殺死你自己的靈魂。也千萬不要對別人做出這種傷害。

  愛給予自由。愛給予的自由越多,一個人就變得越有愛心。這一點必須成為我社區的取向。

  第三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在昨天的演講上,環顧羅傑尼希寺廟,我覺得那些記者和州員警看上去非常緊張,他們連安靜地坐上一分鐘都不行。我們怎麼能敞開心扉去愛這些人呢?這有可能嗎?

  首先,你他媽的去看他們幹什麼?我就從來沒有看到任何員警、政府官員。為什麼你要去看他們?你來這裡是聽我講話的還是看員警的?

  其次,如果有人緊張、不安,一分鐘都坐不住,那他需要更多的慈悲與關懷。他生病了。他不放鬆,他內在有不清靜的地方。他需要慈悲與説明,而你在問:「我們怎麼可能愛他們?」

  我看不出有什麼問題。是別人緊張,又不是你緊張。如果是你緊張,那這個問題就有意義:「我感到緊張,我怎麼可能去愛呢?」你並不緊張,是對方在緊張。這就像一個醫生問我:「有人生病了,我要怎麼治療他呢?」醫生並沒有生病,醫生本來就是治病的。

  不對,當你看到他們緊張,你也變得緊張了。當你看到他們不放鬆,你也變得不放鬆。也許你變得恐懼,所以才有這個問題:我們怎麼可能愛他們?否則的話,愛又不是問題。

  如果你知道愛,你可以愛任何人。尤其是緊張的人,他們更加需要。你的愛會讓他們放鬆。你應該更有同理心。

  員警、州員警、FBI,他們在這裡肯定緊張。他們幾乎是在另一個星球。他們知道如何與罪犯打交道,他們並不知道如何與愛人打交道。他們知道如何對付殺人犯,他們並不知道如何對待靜心者。這是可以理解的,他們的緊張是可以理解的。他們也許是第一次聽我講話。他們也許被我的講話連續衝擊……

  對這些可憐的人感到慈悲。他們不是壞人。至少他們有勇氣來這個集會,和你們坐在一起聽我講話,試圖理解在這裡發生的事情。但這對他們是全新的、完全未知的,所以他們會感到緊張是自然的:這些都是什麼人?

  還有一件事你要記住:在員警機構的人——FBI,CIA,KGB,這些人和那些被判長期徒刑的人——被判10年、15年、20年的重刑犯——他們具有同樣的品質。

  一個被雇傭的罪犯就是員警。一個無業的員警就是罪犯。這只是一個雇傭的問題。員警犯罪是為政府服務——他有薪水。罪犯獨立犯罪。他就像私家偵探,沒有政府的支持。他更有膽量。但這些人的品質並沒有區別。

  如果你不是罪犯,你不會有興趣成為員警——因為你必須一直和罪犯打交道。這意味著你必須學習他們的語言、他們的手法。你必須比他們更擅長犯罪,這樣你才能抓到他們。

  在一個更好的世界裡,不會有罪犯,也不會有任何員警。

  這是一個奇怪的反人類的陰謀。設想一下:如果沒有罪犯,那些法官該怎麼辦?他們會失業。那麼多律師該怎麼辦?他們會上街乞討。員警、法官、律師,他們都需要罪犯。這是一個生死攸關的問題。他們都以罪犯為生。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社會……一個龐大的公正體系,成千上萬的人在裡面工作——但他們都應該感激罪犯。那些人是他們真正的主人。

  現在你看到坐在這裡的這些員警、FBI,他們從沒來過這裡。是席拉和她的犯罪團夥把他們引來的。是席拉為他們提供日常的黃油和麵包。自然,他們會對罪犯有某種同情。他們討厭無罪的人,因為他們什麼也得不到。

  我的一個直覺是,俄勒岡司法部長可能試圖為席拉犯罪團夥辯護,會給她們豁免權,讓她們指證無辜的人,說所有的罪行都是那些人犯下的。用這種方式,他們就可以摧毀整個社區。

  我們不會讓他們得逞。不過這是他們的計謀。這很明顯,因為我應該是他們首先要詢問的,但他們並沒有要求詢問我。我告訴他們:「你們應該先詢問我,因為我對我的社區有整體、全面的看法。」

  他們預約了4次,每次都臨時取消了。取消的命令來自高層。首都會打來一個電話:「取消它。」他們想爭取時間。他們在拖延整個進程,以便和席拉達成某種交易。

  所以我才說罪犯、員警和政客屬於同樣的範疇。他們並不關心席拉團夥做了什麼。他們的興趣在於如何利用這個機會摧毀整個社區。你們看到政客的狡詐與犯罪傾向了嗎?我們一直在配合他們,為他們提供各種犯罪證據。他們對此沒什麼興趣,他們的興趣在於如何摧毀社區。

  但他們不可能摧毀社區。我有自己的辦法。如果任何我的人被關進監獄,高高興興地去,把監獄裡的人轉化成桑雅生。所以500個人進去,至少會留下5000名桑雅生。

  在監獄裡教導靜心。帶上我的書,帶上我的錄音帶。我們不用原始的方式鬥爭,我們有足夠的智慧用聰明的方式鬥爭。

  所以這非常不錯。他們不能讓你們成為罪犯。他們可以讓你們在監獄呆幾天,那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去激勵監獄裡的人——也許有成百上千個罪犯。説明他們靜心——在早晨,用動態靜心開始。沒有反對靜心的法律。

  沒人可以阻止你們,因為這是我們的修行,政府不能干涉任何宗教修行。所以等你們十幾天後從監獄出來,你們已經改變了監獄的整個氛圍。

  稍後他們會懊惱自己做了蠢事。你們什麼罪也沒有犯,我會為你們把官司打到最高法院——為了每一個沒有犯罪的桑雅生。

  完全沒有問題。這是一個揭露美國政客的好機會,這些人都是三流罪犯。他們不配當政府官員,不配當司法部長。他們沒有遵守美麗的美國憲法。

  奇特的命運……我們是最新的美國人,但是我們必須為了美國憲法和腐朽的舊美國人做鬥爭。不過我們會鬥爭下去,因為美國憲法是全世界唯一讓人類還有希望的事物。

  第四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最近,你說你會被某個親近你的人背叛。我以為這不會發生,然而似乎每當愛發生,恨就如影隨行。愛越深,恨就越深,因此,最終就是背叛。

   我們大家內在肯定也有這種可能。明知道愛得越深,離毀滅它就越近,那要怎麼和一個師父在一起呢?到了我們甚至要放下師父的時候了嗎?我感覺就像一個在深淵上四處張望的人,試圖決定從哪個方向跳下去。

  你完全不用決定,因為我已經決定了。我不是你們的師父,也沒有人是我的門徒。你們都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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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9-14 21:06:35 | 只看該作者
《從束縛到自由》

From Bondage to Freedom

翻譯者新地

第十五章 現在更需要靜心




  第一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我似乎在「未必」(PO)的繩索上左右平衡。我從來沒有相信或不信你說的外面政治世界的各種事實與人物、一連串的異見、變幻莫測如海市蜃樓般的真理、半真理、前後矛盾、以及像秋風一樣從我的頭腦裡吹過的各種悖論。現這一切都是未必。

  我應該劫持飛機、向大使館扔石頭或者噁心來調查的員警嗎?未必,未必,未必——我不知道。但我清楚知道,我的心依然與你共舞,你的寧靜依然以一種精緻細膩的敬畏穿透我。我的歡笑變得越來越無常,就像一個瘋狂的小孩咯咯咯地傻笑。

  我錯過了嗎,親愛的師父?

  你似乎是從波蘭(Poland)來的:PO, PO, PO!趕緊去波蘭。你也許會當上下一任教皇。你展示了作為一個教皇所有的素質。

  我感到吃驚。俄勒岡有這麼多沒有幽默感的愚蠢官員嗎?你覺得呢,一個我這樣的懶人去劫持飛機?——一個連自行車都沒有劫持過的人?向大使館扔石頭?有機會來摸一摸我的手。它從沒有拿過石頭,你可以感受到它的柔軟。

  我的一個朋友從蘇聯來看我。跟我握過手後,他說:「我建議你永遠不要去蘇聯。」

  我說:「為什麼?」

  他說:「你的手會惹麻煩。任何人和你握手都會立刻把手抽回去:你的手是資產階級的手。」確實如此,我從沒用我的雙手幹過活。

  我是在跟記者開玩笑,但白癡理解不了任何幽默感。俄勒岡司法部長立刻讓國民衛隊警戒。很好,警覺永遠是好的。那就是我的整個教導!讓國民衛隊,讓你的軍隊全天候警戒。那正是我所希望的。我可以不斷發表言論促使你讓他們保持警戒。

  但是對你——關起門來說,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是非暴力的人,我們是素食者。我們不做這樣的事情。

  沒有必要這樣做。我們的喜悅,我們的歡笑,我們的愛,我們的寧靜,我們的靜心是比核武器更強大的力量。他們可以試試。他們可以消滅我們的身體,但無法消滅我們的靈魂。一旦消滅我們的身體,他們其實陷入了更大的危險,因為那樣我們的靈魂可以在世界上自由穿梭——不用簽證,不用護照,不用綠卡。我正在為此訓練你們。

  劫持飛機,向大使館扔石頭適合低能的政客。

  我們和政治沒有關係。

  我們是世界上唯一沒有政治性的一群人。

  所以你必須理解。你混亂了。我一直在講述真理——有時候方式看起來像笑話,有時候像矛盾,有時候像謊言,但我總是在講述真理,而且只講真理。

  那些理解我的人不會煩惱、矛盾、混亂。所以要多靜心,否則我會送你去波蘭。Po代表波蘭,一個大家都混亂的地方。沒人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沒人知道什麼時候該接受,什麼時候又該拒絕。

  在這裡,你必須達成對一切清晰的洞見。我給你們各種機會去觀察。我會給你們越來越多的機會去看清自己、瞭解自己。目前你錯過了重點。試著去觀察,讓這種情況不再發生。下一次,把握它。

  這就是我每天的工作:創造出一個讓你們可能錯過或把握的情境。

  前幾天我說:我不是任何人的師父,也沒有人是我的門徒。

  一個門徒非常高興地給我寫信:「這就是我一直以來的希望:成為你的朋友。」

  我不反對。我希望你們都是我的朋友——但要做我的朋友,你們必須走過漫漫長路。

  你們生活在無意識的幽暗深谷。你們睡得很沉。如果你想做我的朋友,那就醒過來。

  她也問道——這反映出門徒的心態,「既然我們的朋友了,我們還需要靜心嗎?」

  現在更需要靜心。

  師徒關係意味著門徒可以依靠師父,師父有一定的責任。昨天我放下了那種責任。現在我不再為任何人負責。你們必須為自己負責。你們不能依靠我。我不是你們的救世主,我不是你們領袖。現在你們必須自己拯救自己。

  她抓到了「成為朋友」的觀念,但錯過了重點。

  像我一樣獨立。

  像我一樣沒有頭腦的限制。

  像我一樣歸於中心。

  去體驗同樣的狂喜,去獲得同樣的終極幸福的浩瀚經驗。那時你才能成為我的朋友。

  現在你們要更加成熟。一個門徒可以遲鈍,但一個朋友遲鈍是不可原諒的。所以每天我都會給你們機會。這是一種磨礪你們聰明才智的努力,這是給予你們完整性、個體性、讓你們從一切事物中獲得自由,這是給予你們單獨的美妙。

  第二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我愛你。如果我們讓你失望,請告訴我。當我聽到演講中有問題說不感激你,我感到難過。你是多麼慷慨地將愛灑落到我身上。我希望我們的愛也足以療愈我們,你不會覺得我們把你——我們的至愛——視為理所當然。

  請評論我們愛的不足跟你說不要戴念珠穿紅袍是否有關。親愛的師父,也請談一下我們作為一個社群能否為療愈做出任何貢獻,讓我們能夠真正地慶祝你以及你對我們的愛,讓我們這支愛的蠟燭充分燃燒。

  對於你的理解,我深表感激。但這並不是你們對我的愛不夠,我收到的愛超過有史以來的任何人,你們不可能讓我失望。

  告訴你們是否戴念珠、穿紅袍取決於你們,完全不是因為我有任何受傷感。沒有人能讓我受傷,那是不可能的。我一開始對別人就沒有期望,所以失望是不可能的。

  我說這些事情是因為我愛你們,我希望你們負責和做主,這樣就沒有法西斯團夥會再次禁錮與殘害你們。我不可能永遠與你們在一起。有一天我將不得不離開我的身體,那時完全可能有人會剝削你們,會成為你們的領袖。

  那就是席拉的熱望,被我粉碎了。她想成為一個新興宗教的女主教(high priestess)。當我說沒人會繼承我,沒人會代表我,她就在那天產生了離開的想法,因為她所有的欲望就是成為女主教。

  我不會創造教皇、商羯羅查爾雅、阿亞圖拉·霍梅尼,每個愛我的桑雅生都會獨自繼承我的境界、體驗、愛、祝福的所有財富。沒有人會成為主教,否則你們就會創造出另一個梵蒂岡。

  我們受盡了這些教皇、商羯羅查爾雅、伊瑪目、拉比的折磨。是時候讓人類擺脫所有的這些束縛了。出於我的愛,我希望你們自由——徹底自由。沒有依賴,沒有家長(father figure),沒有人在你與你的真理之間,沒有中間人。所以我會摧毀有可能重蹈覆轍的一切,所有宗教都在這上面失過足。

  明天我將舉行一個全球新聞發佈會,《羅傑尼希主義》會被扔進火裡燒掉。我不希望你們成為羅傑尼希人。一個羅傑尼希就夠了。你們必須成為自己。

  你愛我,我很感動,但我不希望你模仿我。模仿者是虛偽的。模仿者必定是不自然的,因為他們否定了自身的潛力。

  自然產生的每個個體是獨一無二的。2500年來,有多少佛教和尚試圖成為佛陀?沒有一個成功。2500年來,有多少基督教修士試圖成為耶穌基督?沒有人成功。同樣的故事發生在世界上所有的宗教裡。

  我們依然看不清楚。我們沒有看到一個簡單的事實:耶穌、佛陀、摩西、穆罕默德——或者任何人,不管有名還是無名——都是獨特的、不可複製的。

  自然不喜歡一模一樣。自然喜歡本來面目。

  我的努力是去除所有的障礙,讓你能夠發現自己的本來面目。我的努力是摘下所有的面具,讓你能夠發現你到底是誰。一旦你認識了自己,那將會是你感激我的時候,因為那時你就會明白為什麼我要破除你以為是聯繫的一切。那不是聯繫,那是依賴。

  我討厭「主義」這個詞。我討厭群體。我尊重個體。群體是烏合之眾,從眾心理(mob psychology)必然追隨最低的共性。只有個體的山峰才能變成珠穆朗瑪峰。群體只能成為一塊平地。你只想成為一塊平地嗎?你不想成為一座珠穆朗瑪峰,朝著星空不斷成長嗎?

  我做的一切是出於我的愛。

  我不能看到你們依賴。我不能看到你們被欺侮、被折磨、被命令、被迫服從——不行。所以我對你們說:我的生命之道不是一種宗教,而是一種宗教性。有宗教性同時又不執著於任何宗教是人生中最美妙的體驗。那樣宗教性就是一種品質,而不是一種信仰。

  我慢慢帶走了你們信仰的所有藉口。我帶走了神,我帶走了天國。我帶走了對地獄的恐懼,帶走了對天堂的貪婪。我不想有人在我之後恢復我所破壞的。

  這一切都取決於你們。

  我的守護者們,保持警覺!

  第三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對我來說,你完全是個陌生人,同時又是個朋友和愛人。這怎麼可能呢?

  這是唯一可能的方式。我們彼此都是陌生人。我們在友誼與愛裡面越親密,就越是看到對方的陌生,對方的獨特,對方的不可預料。

  當我們不是朋友與愛人,那只要認識就夠了。你知道一個人的名字,你知道他的職業,你知道他的地址。你以為這就是了解一個人了嗎?你也許知道他是個醫生或者鞋匠,但那些都是工作,它們和真實的本性沒有關係。一個醫生可能成為木匠,可能成為園丁。有一天,他也會從醫院退休。

  你也許不清楚為什麼退休的人變得那麼煩人、易怒,任何藉口都足以讓他們發作。為什麼退休的老人這麼痛苦不堪?原因就是他們失去了他們的身份。

  當他們是醫生、教授,他們有某種身份。別人相信他們是醫生——是教授、工程師、科學家——他們也相信他們是醫生。現在那個面具脫落了,他們不再知道他們是誰。

  他們的頭腦一片混亂,他們無法理清。他們對蒙昧了他們一生的整個世界感到憤怒。社會依然沒有提供方法讓他們能夠發現自己的真相。

  當你熟悉一個人,就不用再去操心他的煩惱、他的未來、他的過去。你是熟悉是職業層面的。你也許在市場上碰到他。他是老師,你是學生,定義很明確。你是病人,他是醫生,界定很清晰。但在病人背後有一個真正的人(a human being),在醫生背後有一個真正的人——他們彼此依然保持未知。

  但當你愛上一個人,麻煩就出現了。當你真的對一個人友好,一個巨大的疑問就困擾著你,因為現在你的友誼、你的愛不可能滿足于只知道對方是個醫生或教授。你知道這些是對方的職業,但這些職業並沒有窮盡他:他到底是誰呢?

  你們越親密,你們彼此就變得越陌生,因為所有虛假的標籤——身份證、護照、國家、宗教——開始消失。你開始面對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你也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就像你剛剛出生那樣。你的名字也只是別人給的一個標籤。

  愛讓對方內在的陌生人呈現出來。

  這是人際關係最重要的問題之一。你害怕陌生人,而陌生人就在你床上!你不瞭解這個男人,你不瞭解這個女人,這是冒險。如果你不瞭解這個男人、這個女人,你就無法預料這個人晚上會怎麼樣。他也許會偷光一切然後逃走,他也許會殺掉你。於是人們開始發明新的、虛假的標籤——妻子與丈夫。你們再度遠離了彼此。你們無法保持既相愛又陌生。

  我希望我的人瞭解,發現你朋友內在的陌生人是極大的喜悅,因為這是唯一的真相。不要掩飾它,不要掩蓋它。不要去教堂結為夫妻。讓他保持不可預料,這是他的獨立性,也是他的天性。你也是如此,這也是你的獨立性與天性。

  事實上,自然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一個個體的私密性(the privacy)。

  我可以知道我自己,別人不可能知道我。你可以知道你自己,別人不可能知道你。這是一種祝福。

  只有機器才能被別人瞭解。這是人類和他的特權,他的私密性是被確保的。只有他能進入他的中心——去體驗、感受、理解、觀察。只有當朋友與愛人之間允許彼此陌生,這才是可能的。

  你們所有掩蓋彼此陌生感的努力是每個家庭一切衝突的根源。丈夫與妻子,母親與孩子,父親與孩子,孩子與父母——他們都不顧一切地把你縮減為一樣東西。他們盡力塑造你,讓你變得可以預期,這樣就不用害怕你。

  所有這些策略創造出衝突。一張床上不是2個人,而是4個人。2個人是真實的——他們是陌生人,不得不躲在面具後面。2個人是面具,在做愛,在相互親吻。2張面具在接吻,承諾彼此會永遠相愛。但2張面具……?

  面具後面的陌生人知道這是虛假的,你說的是假話。你這樣說只是為了讓事情便利。你在創造一個有安慰效果的局面。但是沒有人希望被禁錮在一個面具裡面。他恨那個強迫他不是自己的人。

  每個丈夫都恨他的妻子,每個妻子都恨她的丈夫。孩子恨他們的父母,父母恨他們的孩子。整個世界充滿了怨恨,因為我們一直拒絕真相。

  扔掉所有的面具,宣佈你就是個陌生人。說出事實:「我無法保證明天依然會愛你,只有到了明天才知道。」要真實、真誠、誠實。一開始這也許會有點殘忍,但很快你就會看到它的美好、榮光與喜悅。

  是的,我理解你的問題。你說:「我愛你,你是我的朋友。但我越愛你,我就越覺得你是個陌生人。」

  我是。你也是。每個人都是一個陌生人。

  但這很好,好極了——每個人都是一個陌生人,這樣你就能探索、發掘,你就能一直保持興趣。這個女人明天會變成什麼樣?這個男人明天會做什麼?對於陌生人,你不會有期望,而沒有期望就不會有失望。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毫無抱怨地接納。

  當然,一個陌生人就是陌生人,他會用陌生的方式行事。不過生命真的就變成一種興奮,變成每時每刻的狂喜。當你知道也許明天這個女人就不在你手裡,那你擁有的就只有今天。事實上,你擁有的只有此刻。

  榨幹這一刻所有的汁液,下一刻是不確定的。

  如果我們承認每個人都是陌生人的事實,人們就會開始活在當下。目前人們在當下只有悲慘,所以他們不活在當下。他們活在希望之中,想著明天會更好。那個明天永遠不會到來。到來的只有更多的悲慘,更多的煩惱,更多的問題。結果生命就成了一個悲劇。

  我希望你的人生是一個美妙的喜劇,是一場持續不斷的狂歡。

  如果你的妻子和你是陌生人——這個局面是無法改變的,這是存在性的——如果你的孩子和你是陌生人,會有多少喜悅呀。因為每次見到你的妻子,你都是見到一個新的女人……一個新的丈夫……每次你都是見到一個新的孩子、一對新的父母。

  否則的話,在通常的人生裡——人們在一起生活了30年,問問丈夫:「閉上眼睛,想想你老婆長什麼樣子」,他想不起來。一起生活了30年,他居然想不起他老婆的樣子!但他可以清楚地想起隔壁家老婆的樣子,因為她是個陌生人,而他的妻子已經被習以為常了。

  誰會愛自己的妻子、自己的丈夫呢?如果你能找到,這個人肯定不正常。但誰能不被隔壁家美好的妻子、美好的丈夫所吸引呢?

  你有注意到一個簡單的事實嗎?就是你從來不會夢到你的丈夫或妻子。你會夢到女人,但她們永遠不會是你的老婆,她們是別人的老婆。你夢到埃及豔後,夢到某個明星……誰會浪費睡覺去夢到自己的老婆——這個睡在他邊上的女人正夢到拳王阿裡!

  原因很簡單。你簡化了對方,好像你瞭解他或她一樣。你的認知是錯誤的。

  讓你的妻子成為一個陌生人——她一直以來都是。讓你的孩子成為陌生人。他們來自彼岸。他們也許通過你而來,他們用你作為一個通道,但他們並不屬於你。

  你可以愛他們,但你不能讓他們成為基督教徒、猶太教徒、印度教徒、美國人、俄國人、印度人。這些都是策略:從各個方面標記他們,讓真實的陌生人被掩蓋起來,並且一輩子都被隱藏。

  那個陌生人不能活躍,因為那不受歡迎。那個陌生人必須被壓制。虛假的一直活躍,因為虛假的被文化、宗教、社會、大家所接受。每個人都過著一種虛假的、塑膠的、流於表面的生活(American life)。

  你可以很容易從裡面出來,就像一條蛇褪去外皮一樣。每年蛇都要褪皮,把舊皮留在身後,它甚至不會回頭。扔掉所有賦予你身份感的虛假,只要是你自己。那會讓你成為一個陌生人,但也會讓你的人生成為一場生生不息的歌頌、舞蹈和慶祝——至少與我同在的時候。

  我就是我自己,我沒有任何面具。所以自然地,如果你愛我,你越親近我,你就會發現我越來越像一個陌生人。不要慌張!再靠近一點!我會幫助你也成為一個陌生人。

  如果整個人類變得真實,每個人都會是一個陌生人,所有的怨恨、所有的壓抑、所有的夢幻、所有的心理分析都會自動消失。

  我不做夢,因為整個白天我是什麼樣就怎麼樣。我不壓抑任何事情,所以我的內心沒有能夠做夢的素材。

  如果我看到一個美女,我就不把眼神移開,因為這樣不好。

  心理學家發現:注視任何女人超過3秒就是不禮貌的,她會被冒犯。但那是她的問題。如果我喜歡一個女人,我就會一直注視她,直到我滿意為止。如果我能看一朵美麗的玫瑰超過3秒,如果我能注視風中的小鳥,如果我能注視星辰……當然,人類的美離我更近。我對美是敏感的。一旦我滿足了,那個女人就不能干擾我的睡眠。

  從前有一個埃及國王——就是有點瘋狂的那種——他在全國宣佈:「有的人一直出現在我夢裡,我很不喜歡!所以如果有人出現在我夢裡,他就會被砍頭。要小心!」人們非常害怕。沒人去他的夢裡,那些是他的夢,但許多人被砍頭。這是他的壓抑,不過遭殃的是別人。

  我對任何事情都沒有壓抑。我的睡眠很平靜。

  你越親近我,你就越會發現進入一個陌生世界的巨大入口。這一點會發生你與任何人之間,只是各種面具必須去掉。如果你通過面具去愛,那是醜陋的。那為什麼不通過僕人去愛呢?我可以派我的僕人去找我的女朋友,吩咐他:「好好吻她,代表我和她做愛。不過要記住,你只是一個僕人。」

  也許在未來,當人們非常富有,他們不想承擔做愛的麻煩,他們就會雇人。因為那是一種劇烈運動,還有對愛滋病的恐懼……最好讓僕人去做這一切。但這些僕人是代表他們去做的,所以他們就會享受。

  這就是現狀!你的面具在親吻你的女人——也不是真正的女人,而是那個女人的面具。兩個面具在相互親吻,兩個傻瓜站在後面!床是給2個人而不是給4個人的,但每張床上都有4個人。所以,每張床上鋪滿的都是荊棘,而不是玫瑰。

  記住一個基本真理:你不可能瞭解你的朋友。你只能瞭解你自己。蘇格拉底說:「認識你自己。」認識自己會讓你對別人有一絲瞥見,但認識別人是沒有辦法的。允許對方去認識他或她自己。

  智慧在自由中來臨。愛容納出智慧可以降臨的空間。

  這個社區是一個愛的社區。我已經趕走了偽神,現在我必須給你們指明真神,那就是愛。愛是你能夠擁有的最極致的蛻變,不過你要準備好進入未知領域進行一場偉大的朝聖。

  不要擔心,沒有什麼好怕的。那個領域也許是未知的,但它遍地都是寶藏。每走一步你都會發現新的寶藏之門。在你找到自己之前不要停止,因為那才是寶藏中的寶藏,沒有什麼會超過它。

  Sabar upar manus satya, tahar upar nahin.

  一個神秘家謙迪達斯(Chandidas)說:「人類的真理是最高的真理,沒有什麼會超過它。」

  你就是那個真理。

  第四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你是這個地球上曾來到我生命中最珍貴的喜悅。我也能在自己身上有這種真切的感受嗎?

  再讀一遍問題。

  親愛的師父,

  你是這個地球上曾來到我生命中最珍貴的喜悅。我也能在自己身上有這種真切的感受嗎?

  如果你在自己身上都沒有這種感受——那種珍貴,那種狂喜,那種喜悅——你怎麼可能在我身上感受到?那是不可能的。你是在投射,你在想像。這就是麻煩。

  現在思考一下你的話——所以我才說「再讀一遍。」那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

  你說你碰到了整個地球上最珍貴的體驗。你對整個地球知道些什麼?地球上有40億人。你體驗過所有40億人嗎?話不要說得太滿。

  你可能連羅傑尼希社區這裡的5000名桑雅生都沒有體驗過。你可能連你自己都沒有體驗過。當你寫一個問題,要非常警覺你在寫什麼。人們總是被好聽的說法所誤導。

  這是你的投射。想像一下,明天你來我的房間,結果發現我在抽煙或者喝香檳。你的問題會發生什麼?你會說:「天哪!」你所有偉大的想法都會消失,相反,你會進入另一個極端。那依然是一種投射。對我提出看法是沒有必要的。有什麼用呢?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因為我並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麼投射。

  我母親對我說:「這太過份了。從小你就不停震撼人們,現在你居然和女孩子在臺上跳舞!」她是一個老式的、單純的印度婦女,有著受了幾百年制約的觀念。她當然無法想像佛陀和女孩跳舞。你也無法想像這一幕。你能想像耶穌和女孩跳舞嗎?但你可以想像耶穌喝酒,那是他做過的事。於是你就受到這種制約。但在印度,沒人能想像佛陀喝酒。

  各種看法都是你的,但我是個陌生人,我是不可預料的。我可以做出任何可能違背你期望的事情。那時你就會失望,你會進入相反的極端。

  在德國,席拉反復對新聞媒體說:「奧修是地球上最腐敗的人。」一個記者問我的看法。我說:「這是一種恭維!身為地球上最腐敗的人——這是獨一無二的。」

  可憐的席拉不明白。她過去習慣稱我為「地球上最開悟的人」。這是同樣的話,只不過她走到了相反的一極。「地球上最開悟的人」變成了「地球上最腐敗的人。」我一直告訴她:「放下‘最開悟的人’這種想法,因為我擔心這隨時會變成它的反面。」

  現在她說各種謊話,你們根本想不到。她說:「羅傑尼希沒有開悟。」她和我在一起幾乎有10年。在10年裡她都沒有認識到「羅傑尼希不是一個成道者」?這是突然醒悟!但沒有關係,我知道這隨時可能發生。當失去權力,她就會心酸、苦悶、不爽。她對開悟知道些什麼?她什麼也不知道。

  她在發言裡說:「羅傑尼希和他的門徒之間不是師徒關係,而是皮條客與妓女的關係。」我對任何事情都不生氣,我都能理解……但問題在於:她是唯一來見我的妓女!我足不出戶。如果我是皮條客,那誰才是妓女呢?

  皮條客的工作是一份困難的工作——特別是對我這樣一個足不出戶的人。我不去夜店,不去酒店,不去餐廳。我要去哪裡給這些妓女拉客呢?如果我是皮條客,她就是唯一的妓女。她來見我,代我傳話。也許那20個跟她一起逃跑的人都是妓女,裡面還有一些是男妓!

  你們能想像席拉那樣說嗎?我可以。這就是投射想法的人的問題。我是最開悟的人,最美好的人,是世界上前所未有的大師。但到了最後,我變得就是個皮條客。

  我不反對。問題在於,她把我所有的妓女都帶走了,我要怎麼謀生呢?一個沒有妓女的皮條客真的很難過。當然,這裡有5000名門徒,裡面沒有人可以站起來說她是妓女而我是皮條客。席拉應該來這裡直接和我面對!有任何人覺得我的工作像皮條客嗎?站起來。

  我對被稱為什麼都沒意見,因為這就是人們的頭腦。但如果這裡沒有妓女,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席拉是妓女頭目,而其餘20個妓女——整個賣淫團夥——拋棄了可憐的皮條客。

  不要投射,因為你的投射隨時可能改變。我不在乎你的投射,因為它們反映的是你的頭腦,它們沒有反映我的任何事情。你只是把我當成一個螢幕,你投射的是你的想法。當你的想法改變,你就投射出別的東西。螢幕一直是空的。取消你的投射,螢幕就是絕對的沉默與純白,上面什麼也沒有。

  你問我:你也能成為像我一樣的人嗎?不一定。但從根本上說,你可以知道你自己,就像我知道我自己一樣。你可以探索你的本性,就像我做的一樣。我在教給你們所有的技巧——關於如何探索。

  請停止對我有任何投射。否則我必然會受到所有這些投射的報應,就像席拉正在做的。吸取這個教訓:放下我。

  我對你們的祈禱就是:請不要在我身上投射任何東西。這會是幫我的大忙。把我放下,就像我放下你們一樣。我對你們沒有任何投射,也請用同樣的方式對待我。

  第六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你是圓周的中心。當我靠近你,我感到安好。但當我離你稍遠一點,我就又處於圓周強大的旋渦之中——各種情緒和感受大起大落。我怎麼才能進入我自身圓周的中心?

  只要成為所有這些情緒、念頭——就是你說的圓周——的觀照。只要成為一個觀照,那個觀照的點位就是圓周的中心。

  這是認識自己最簡單的方法。

  第七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前幾天你說《聖經》是一本色情讀物。請解釋一下這個評論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只要讀一下《聖經》。在整部聖經裡,差不多有500頁都是色情。如果你覺得讀整部聖經有困難,那只要讀一下《舊約》的《所羅門之歌》,你會完全認同我所說的。它是最下流的色情文學。你會發現各種各樣的性變態——同性戀,雙性戀,雞奸,獸交。

  也許光靠閱讀你注意不到這一點。所以我要告訴我的人,用《聖經》那500頁色情素材出版一部精品繪本,這樣你就能看到雞奸到底意味著什麼。看圖會更容易……

  如果《花花公子》裡面沒有圖片,光靠閱讀,我不認為會有任何人買帳。沒人關心寫的內容,人們感興趣的是那些圖片。

  所以我會出版一部帶精美插圖的《聖經》,由活力四射的真人模特做出各種變態的性行為,底下再配上聖經語錄。

  你們只要再等等!

  Ok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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