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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修談克里虛那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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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13-10-9 09:55:52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鍾愛的奧修:雖然我沒有出席克里虛那穆提在孟買最後一場的演講,但我聽說他有提到反對門徒的說法。對我來說,這似乎是他在幫助他自己和幫助你的一個方法。實際上,他並非真有此意。請說明一下。

      阿南多,傑帝許:克里虛那穆提是個已開悟的人,你不需保護他,他確實就正如他所說的反對門徒。那是他面對生命的態度——雖然是個很狹隘的方法。他的洞見就像隧道一樣,因此,根據他隧道般的現點而言,他的任何說法都是對的;但卻非常狹窄。

      他可以說門徒是不對的,他可以說我是不對的;但我不能說他是錯的,因為我的洞見包羅萬象。如果我能說佛陀是對的,查拉圖斯特拉是對的,老子、帝洛巴和阿底俠是對的,……還有很多的其他事都是對的,那我也就可以說克里虛那穆提也是對的。

      是的,確實有些人會因為他的洞見而受益良多,但那只是少數人。事實上那些認同克里虛那穆提觀點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幫忙。因為門徒意味著需要師父的幫忙——這也就是成為門徒最根本的形式之一;不管你稱不稱它為門徒都無所謂。

      克里虛那穆提非常反對門徒和師父這兩個字,但這卻是他五十年來一直在做的一件事:他是一個一直在說自己不是師父的師父,而那些跟隨他的人,其實就是他的門徒,只是他們不認為如此。

      你怎麼想都無所謂,你「是」什麼才是重點。克里虛那穆提是師父,他擁有很多的門徒。他否認自己是師父,這其實是他教導的一個方法。在這個充滿自我的世界裡,人們很難放下自我而真心地臣服,於是克里虛那穆提對這些人開啓一扇門,他說:「你們仍然可以保有自我,你們不需要成為門徒。」這些人感到非常高興,因為他們不用向任何人敬禮;但經由不斷聆聽他的演說,人們內心深處開始敬佩他、開始臣服於他。

      他對外並不宣稱他是師父,但任何師父會要求門徒的事,他也同樣地會要求來聽他演講的人。師父會說:「用心聽就好,全然接受地聽,不要思考、不要用念頭加以干擾。」這就是他對那些他不稱為是門徒的人的要求——這是非常洗練的遊戲。他可以說門徒是錯的,他必須如此說。

      後來,不管他到印度那裡演講都會發現有我的門徒在場,這讓他很惱怒,而讓他更惱怒的事是——他發現我的門徒對他反對門徒的言論竟是那麼接受地一笑置之。他問他們:「你們為什麼還要來聽我演講?如果你們已經有專屬的師父,你們就不用來找我。」他私下對我的一位門徒說:「如果你已有師父,就不需要來這裡了 。」

      我的門徒回答他:「但我的師父說:如果你發現任何地方有可學習的事,你們就可以去那裡。這是他的教義,我們只是遵循他的指示來聽你演講,而非要跟隨你。」

      他當然會很惱怒,但你不用替他辯護。這是很美的——他不能接受我,我卻能接受他。這對我來說一點都不是問題,我接受各式各樣的人和包羅萬象的哲學理論,我的洞見是很寬廣的。

      事實上,他之所以會如此反對師父和門徒是有原因的。九歲那年,他被安尼.比桑特和一些神學家們收養,年紀尚小的他什麼都不知道,卻被迫成為門徒,過著非常嚴謹的門徒生活。這對他來說是個已經癒合卻仍留有疤痕的傷口 。

      他每天接受二十四小時的訓練。因為通神學會領袖——德彼特認為這個小男孩以後將會成為世界導師——全世界的師父——他將成為麥特利雅神主的媒介,所以他必須先做好完善的準備,好讓佛陀在他身上誕生。因此,他遭受很多折磨。

      每個小孩都希望能和其他小孩吃一樣的東西,一起玩遊戲,他也不例外,但卻不能。他被戒備森嚴地看護著,他不能去上一般小學,就像囚犯一樣被關住。每天早上三點鐘起床,洗浴聖禮,然後接著是各種各式的儀式練習——西藏旳、中國旳、印度的、埃及的……他一定累壞了 。

      最後的傷痛則是他弟弟;尼塔南達的死亡。克里虛那穆提和尼塔南達是兄弟,他們兩人一起接受訓練,因為神學家們不太確定到底哪一個人會成為世界的導師。尼塔南塔在很嚴謹、幾盡不合理要求的門徒訓練生涯中死去,這對克里虛那穆提來說是個很大的創傷,因為他非常愛他的弟弟,那也是他唯一的愛;他母親早死、父親無法照顧他們,他很小就和弟弟一起被帶離家庭,到修道院中做個小小的職員,他們被安尼.比桑特收養,並且一起周遊列國學習不同的神祕法門。這對他們來說是很艱苦的,尼塔南達則很有可能因為不能負荷過多的訓練而死去。

      非出於愛意的自由選擇成為門徒,克里虛那穆提和弟弟就像是囚犯,而那些牧師就好像是典獄長。因此他對師父抱持著一個非常錯誤的觀點。要逃離他們的掌握對克里虛那穆提而言是很困難的;但最後他成功了 ,因為有誰能長期掌控一個人昵?當他成長、茁壯到足以離開牧師們的掌控時,他很快地就逃跑出去,他並且宣告說:「我不是任何一個人的師父,我也不打算成為世界的導師,這一切對我來說都是荒謬的。」

      從那時之後,那傷痛的疤痕就一直存留著,也就是從那時之後,他就一直在演講中提出反對師父、門徒、靜心等的事。克里虛那穆提的反應是很正常的。但事實上,他從來不知何謂師父、何謂門徒生活,師父與門徒必須是出自喜樂和愛意的接受、而非強迫的。

      你們比他幸運的多太多了 ,出於愛和喜樂你們接受我,而且你們可以隨時離去。但克里虛那穆提卻沒有離去的自由,他也不能選擇他自己的牧師,而且很有可能小小年紀的他常常被錯誤對待。

      事實證明李德比特是個同性戀者,甚至有人指出他對小孩進行性虐待。你們想想假如一個九歲的小孩在性方面被誤導,他將會受到非常深的傷害,他將很難拭去這道傷痕。

      問問心理學家,你們就會知道:如果一個小孩曾經在性方面有被騷擾的經驗,他終此一生將會受到影響;如果小女孩在不願意或不清楚的狀況下受到性騷擾,她終其一生對性都不能很輕鬆自在,她的害怕會不斷地出現。

      對克里虛那穆提而言,上述的一切都很有可能發生在他身上,他從來不曾談論性,因為那些古板守舊的牧師都已死去,再談也沒有意義。但心中傷痕總是仍在;因此他反對師父、門徒、以及種種的方法,這些都代表他過去的歷史;而非師父與門徒的聯繫關係。

      他知道佛陀與其弟子的關係嗎?他知道阿底俠與其師父——達摩克爾特、達摩拉克旭塔與尤金.麥特利亞的關係嗎?他對這些人有哪些了解?

      另外還有一件更慘痛的事——那就是安尼.比桑特和李德比特因為害怕他會失去他的本性,而不允許他閱讀古老的經典。所以他對過去偉大的傳統一點都不知道。

      而如果你不知道阿底俠和達摩克爾特,你將錯過某些重要的事。達摩克爾特在要阿底俠去找達摩拉克旭塔時說:「我已把所知的一切都傳授給你,雖然我也能教導你其餘的一切,但那些並非我真正熟悉的道路;那是達摩拉克旭塔一直遵循的道路,你去找他,他將會給你更多更真實的教義;這些教義我只是聽過或從山頂上望過而已。我教你第一步驟——我教你空掉一切,緊接著下來,你必須去找達摩拉克旭塔學習慈悲。」

      這些人是多麼地優美。再接下來,達摩拉克旭塔告訴阿底俠:「我只知道被動、女性特質的慈悲。你必須去找尤金.麥特利亞學習主動的慈悲,他將會教導你。」

      他們不是想要強佔、操控或嫉妒你的人,他們給予自由!克里虛那穆提對這些偉大的傳統世界完全不知,他只知道那些通神論者。

      而這一世紀最醜陋的事是——很多的蠢蛋集結在通神論派這個大雜燴的旗幟下。人們努力集結宗教的精華,想要因此創造出一個綜合體,但這樣的綜合體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真的創造出一個綜合體理論,它將只是你手上的一具死屍,而非會呼吸、活生生、有生命的身體。

      就好像你同時喜愛幾個不同的女人,有的女人眼睛很漂亮,你拿掉她的眼睛;另一個女人有很俊挺的鼻子,於是你割掉她的鼻子……等等。然後把所有你得到的部分聚集一起,你所擁有的只是一具死屍。為了要製作這具屍體,你很有可能必須殺死二十個女人,但最終結果,卻發現一切都很愚蠢。

      通神論學派也就是這樣,他們把各種宗教,包括印度教、道教、回教和猶太教等等所有美好的精華結合一起,加以混合,結果只得到一具屍體。

      克里虛那穆提很不幸地必須和這些人一起生活。但他有極高的聰明才智,任何其他人若處在他的狀況裡,一定會迷失自己、無法離開牢籠;這牢籠看起來是如此地美麗,如此地誘惑人,因為有成千的人跟隨你,信仰你。但他卻有勇氣、膽量和智慧願意放下那一切,義無反顧地離開那整個令人難受的圈子。

      這一切對他來說是很困難和艱辛的,甚至他能存活下來都是難事一件。我非常地尊敬他,而且我還能了解他為什麼反對師父和門徒。

      傑帝許你說:「雖然我沒有出席克里虛那穆提在孟買的最後一場演講,但我聽說他有提到他反對門徒的說法。對我來說,這似乎是在幫助你和他自己的一個方法;事實上,他並非真有此意。」

       他說他反對門徒,他就是反對門徒,他那些狹窄的洞見是很清晰的,這也就是狹窄洞見的優美之處。因為天空愈是寬廣,能見清晰度就愈小,同樣地,洞見愈是包羅萬象,清晰度也愈小。

      我的洞見包含一切,他的洞見則是非常地排外,他的洞見就是他自己的洞見。我的洞見包含有佛陀、查拉圖斯特拉、摩西、馬哈維亞和回教等等上百萬種的其他教派。但請你們記住、我並不是在組合一個綜合體,我並沒有要選擇漂亮的這個或那個,我接受每個傳統本來的面貌,甚至有時候傳統觀點中的某些部分與我的看法觸礁,或有些部分我並不欣賞;但我是誰?又何德何能放進自己的選擇呢?

      我以傳統原有的風貌接受它,而不加以選擇。這在以前從未發生,在未來的幾世紀內或許也不可能會發生,因為擁有如此森羅萬象的洞見是非常令人困惑的。和我一起,你們絕對不可能很確定,你們跟隨我愈久,腳下穩固的地盤愈有可能會消失,你們的頭腦將會愈來愈少、而且愈來愈感到不確定。
是的,你們將會有種透明感,但非常不確定。

      跟隨克里虛那穆提,每一件事都絕對是很肯定的,他是這個地球上少數分子中、思想最一致的一個人,因為他的洞見非常狹窄;當你的洞見若是很窄小,你一定會很貫徹,固守原則。

      你們將無法發現有人比我更不一致的了 ,因為我必須容納非常多不同的觀點;佛陀的觀點不同於阿底俠;雷依藏的觀點不同於回教的;馬哈維亞不同於基督的,但他們全都在我身上匯集,我不加以篩選或破壞,我只是全盤地將他們消化、吸收。

      我稱之為新的交響樂章、而非綜合體,這新交響樂正慢慢地在社區上升。綜合體是某種死的東西;而交響樂隊卻是眾多樂器齊奏出和諧的樂章。

      克里虛那穆提是一位橫笛獨奏家,我則是交響樂隊,我接受他。我當然知道克里虛那穆提不會接受我,因為他要獨奏。我能夠讚賞他這位獨奏家,但他卻不能讚賞我。他根本就不了解什麼是交響樂隊,但我卻對橫笛瞭若指掌,因為它是我樂團小小的一部分。但對他來說,橫笛就是所有的一切。

      所以,傑帝許,請不要為他辯護,你不需要為他辯護。他可以、也很擅長為他自己辯護的。我可以了解他為什麼要批評門徒,如果他不批評,那才真令我驚訝,而如果他真的想讓我驚訝,他就必須停止批判我的門徒。我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他真的停止,我將會不能置信地受到很大的震驚。

      你就讓他繼續吧!你仍是可以去聽他演講,甚至可以很挑釁地坐在最前排,每當你聽他在批評門徒時,你就可以用力地鼓掌、拍手、大笑。然後他會非常、非常地生氣,他是這世上唯一一位會生氣的成道者。這一切都很美好,我不僅愛他、尊敬他,我還愛他、尊敬他的性情,以及他所有的一切。但我知道他並不能愛我、也不能尊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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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10-9 09:57:48 | 只看該作者
       鍾愛的奧修:你說開悟是整體,而非部分的現象,但你比喻自己沒有頭腦的境界為交響樂隊:而克里虛那穆提的閛悟是橫笛的獨奏。開悟之後難道不就是成為所有知識的管道嗎?為什麼克里虛那穆提的洞見只如隧道一般狹窄?

       漢克.費森:開悟是整體面的開悟。如果它是交響樂隊,那它就是整體性的交響樂隊:而如果它是橫笛獨奏,那它就是絕對完整的橫笛獨奏。存在永遠是整體性的,開悟也是,一朵小花和太陽的整體性是一樣的。整體性和量是個完全不同的現象,整體性與品質有很大的關聯。

       克里虛那穆提的獨奏和我交響樂隊的齊奏,這兩者的全然度是一樣的,我的交響樂隊的全然並不會多於他的獨奏。全然不會多或少。你因為用數量來思考,所以會產生問題,但是我所談論的是品質。每一位開悟大師的每個行為都是全然的:不管他是在喝茶、畫一幅偉大的畫,演奏音樂或只是靜靜無為地坐著,每個行動都是全然的發生。克里虛那穆提是一位橫笛獨奏家,而這世上需要多少位橫笛獨奏家就如這世界需要多少交響樂隊一樣。他們增進整個存在的美、讓生命更豐富。

       丟棄你那不斷用數量來衡量一切事物的頭腦。稍稍地提昇你自己的意識,用品質來衡量一切事,你將會發現根本就沒有問題。

       克里虛那穆提已經盡全力完成他的部分。我不會希望他也變成一個交響樂隊,那是不好的,那將會使這個世界少了一些樂趣。他應該做他能做的,這樣將會讓生命更豐富,更多色彩。

       我無法變成一位橫笛獨奏家,並非因為那不光彩,而是它根本就不是我的方式。我喜歡身為交響樂隊,我喜歡與阿底俠一起演奏,我喜歡和佛陀、佰哈定、卡比兒、南難克、老子、查拉圖斯特拉和許許多其他人一起演奏。我想要他們和我一起同台演出、我想要他們成為這支大交響樂隊的一部分。

       這是我的方式,並沒有高、低之分。一且你開悟成道之後,就不會有高低的比較,不可能有的。如果一朵蓮花開悟,它將仍是一朵蓮花.,如果玫瑰開悟,它也仍將是玫瑰花。它們具有同樣的品質——開悟,但玫瑰仍是玫瑰,蓮花仍是蓮花。

       你問我:「你說開悟是整體、而非部分的現象。」

       是的,它從不會是部分的開悟。克里虛那穆提並非部分的橫笛演奏冢,他是一個全然的演奏家,他在他的表演中、全神貫注、完完全全的專注。他說他自己很幸運不曾讀過《維達經》、聖經、可蘭經、濕婆經和道德經,為什麼呢?因為它們可能會紛亂他,因為它們很有可能會變成為他自己的一些部分,因為這些經典很有可能會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一些痕跡。但他只想完完全全地做他自己、很純淨的自己。

       我的方法是完全不同的,我喜歡儘可能地有很多開悟成道者與我一起演出,這將是一隻很難駕馭的樂隊,因為每個人是那麼地不相同;成為他們的指揮簡直是棘手的角色,但我享受這一切,它愈是麻煩,我愈是享受,它是很美的挑戰。你將無法想像如果佛陀、馬哈維亞、穆罕默德和摩西與你同台一起演出會有多棘手。馬哈維亞總是赤裸著身子,佛陀則是對馬哈維亞的作為非常反感,而因為佛陀不喜歡赤裸身體,所以馬哈維啦與他一起也不感高興。和這些人聚集一起對你來說將會是很大的挑戰。

       克里虛那穆提選擇獨善其身的生活,他的生活方式自有他的挑戰,但那不是我要的,而且,我並非說我的選擇必須成為他的選擇,我並非說他必須和我一樣有相同的作為。我做我的事,我非常滿意,他做他的事,我也一樣非常高興。

       很多人問我說,他們想知道為什麼我講論那麼多已死去的師父,卻不談談仍然活在世上的大師?

       讓克里虛那穆提死吧!那我就會開始談論他。這是有原因的,我雖然知道一起掌控這麼多位大師聚集的樂隊是很棘手的一件事,但這一切我還能控制住,而假如我要馬哈維亞去站在角落,他必須要聽我的話去站在角落處,但一位活生生的大師將不會聽你的,他會開始攪局,他會開始和別人爭論。而且我也需要一點點的休息和睡眠的時間。

       你問我:「開悟之後難道不就是成為所有知識的通道嗎?」

       開悟根本無關知識,開悟不是知識的通道;但它卻是通往天真無邪所有的道路——克里虛那穆提演奏橫笛時的天真就如同我帶動整支交響樂隊一樣。這一切與知識無關,這是智慧;智慧是一種完全不同的現象,智慧是天真無邪的,你甚至可以稱之為無知,但請不要稱它為知識,和知識相比,它比較接近無知。

       據說蘇格拉底在他生前最後一天曾說:「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一無所知。」這就是開悟,只知道一件事——「我一無所知。」當所有的知識都消失的片刻,自我就會消失,人格特性也會消失,然後你和存在間的區別也會消失。再次地,你又回到乾淨、純潔、與整體融為一體的模樣。

       你又問說:「為什麼克里虛那穆提的洞見只如隧道一般的狹窄?」

       這個問題你必須去問克里虛那穆提本人,而不是問我。那根本不干我的事。他喜愛那樣的方式,那也是他成長的方式。幾世紀以來,好幾輩子的輪迴裡,他都一直在朝向這隧道般的洞見移動,這洞見有它本身的美,因為不管你觀看任何事物,經由這隧道般的洞口望去,一切都是那麼地清晰,因為你觀看的焦點很集中。

       因此克里虛那穆提有很清晰的特質:從來就沒有人可以像他一樣清楚,像他一樣擁有有如水晶般剔透的洞見,沒有人能夠和他一樣有著如此地邏輯、如此地理性和高度分析的能力。他探索事情的詳細度和深度的思維簡直是令人無法相信,但這就是他那隧道般洞見的特質之一。記住,你不可能擁有所有的一切,如果你想要有清晰的洞見,你就需要有隧道般集中的洞見、你必須愈來愈集中焦點。

       這也就是他們對科學的定義:「對愈來愈微小的部分知道的愈來愈多。」因此如果此種科學定義的方式能夠有辦法達到科學最後的目標時,那我們就必須將科學定義為:「知道所有的一切卻又一無所知。」這才是第一句科學定義——愈來愈微小的部分知道的愈來愈多的唯一一個邏輯性的總結。到最後它會到達哪裡呢?它將會帶領你至一個知道什麼都不知道的境界。

       科學就是隧道般的洞見。克里虛那穆提是個科學性的獨立個體,他非常地科學,因此他會吸引那些喜歡分析、詳細研究細節的人。他是老子的相反,老子說:「每個人看起來都很清楚,唯獨我很困惑。」

       一個具備老子待質的人、一個已達最終開悟的人說:「除了我以外,每,似乎對一切事情都非常清楚:而我是這般地困惑、這般的混沌,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什麼。每個人都這麼肯定,唯獨我每一步都很禱躇、猶豫:每個人都可以心無旁 騖地筆直往前走,而我卻如履薄冰地正要橫跨過又冰又冷的河
流。」

       老子剛好是克里虛那穆提的相反,老子沒有隧道般清晰的洞見,他的洞見是如此地寬大、廣闊,它是不可能很清晰的,它一定會充滿雲霧、模糊不清,但它也有它的美。克里虛那穆提的言論是邏輯,而老子的言論是詩。

       我的洞見甚至比老子還要更廣闊,我包含有老子和許許多多其它的人。很明顯易見老子無法涵蓋我。二十五個世紀過去了,在這二十五個世紀裡曾經產生出一些開悟大師,現在,我延績著所有的承傳,以前則從不曾有人這樣聲明過。

       老子不曾聽過有克里虛那,不曾聽過帕坦加利,帕坦加利不曾聽過老子、莊子或呂祖,佛陀也不知道另有查拉圖斯特拉或摩西。

       現在這整個世界已經變成一個小小的村莊、一個地球村,整個人類的歷史是操之在我們的手上。我處在和以前的大師們完全不同的情境中,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我知道老子、莊子、呂祖、孔子、孟錫斯、米勒蕾帕、馬帕、帝 洛巴、那羅帕、菩提達摩、馬哈夏帕、沙利布特拉、馬哈維亞、阿蒂那塔、摩西、亞伯拉罕、耶穌、法世斯西、卡比爾、難南克、達都、米拉、羅比亞。整個世界都在我的手中。

       我的視野裡面有整片的天空、滿天的星星和銀河,因此,我的洞見一定是最具詩意的。

       你愈深入詩意中,它的邏輯性就會愈來愈少;你愈進入詩境裡,它就愈像愛情一樣、愈來愈不邏輯。在詩意最濃的本質處、所有的清晰都消失,沒有事情是清楚的,但境界卻是那麼地美、那麼撲朔迷離地奧祕不可解。事事物物皆不清楚,事事物物是那麼地夢幻、不可測。

       克里虛那穆提有他自己獨特的方式,我很高興他存在這世上,他是另一個極端:如果他走了,我會比思念世上任何一個人還思念他。

       但,漢克.費森,我可以了解你的問題。它並不只是一個問題,你其實還有別的意義:我對克里虛那穆提的批評似乎深深地傷了你的心。但那是因為你還不了解我,這是我尊敬他的方式,也是我向世界宣告說這世上還存有另外一位開悟的人的一個方式。

       如果我的交響樂隊不適合你,那另一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克里虛那穆提的獨奏,你將找不到第三個可以幫助你的人。不是我就是克里虛那穆提,你更不可能有第三個人可選擇。至少到目前為止是如此。

       克里虛那穆提會批評我是一定的,這我可以了解:他的見解、清楚且簡單、我的就有點不清楚,有時候我對他心懷感謝,因為我很想要他也成為我交響樂隊的一員,有時候我會批評他,因為我的喜好不僅止於橫笛的獨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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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10-9 09:59:17 | 只看該作者
       鍾愛的奧修:你說克里虛那穆提會生氣,這怎麼可能,因為開悟後還有誰可讓他生氣呢?

       漢克.費森:開悟後的人既沒有人會讓他生氣,也沒有人不會讓他不生氣,所以不管發生怎麼樣的狀況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克里虛那穆提和你的生氣是不一樣的,對一個已經開悟成道的人而言,他的任何行為都是完全不同層面的發生,他會生氣是因為出自一股慈悲,而一般人的氣憤卻是出自憎恨、攻擊和暴戾之性。開悟的人是出於慈悲才會生氣——有時候他甚至會氣到拔自己的頭髮、或撞擊自己的前額。

       你稍微替他想想,五十年來他不曾間斷地在教導人們某些特定的真理,但卻沒有人了解他。同樣的一批人,每年都聚集在一起聽他演說——你們要記得——是同一批人。

       有一次他在孟買演說:有一個人告訴我這則故事,這個人是一位比克里虛那穆提還要年邁的老婦人。她從克里虛那穆提小的時候就見過他,五十年來她不曾間斷地出席他的每一場演講,現在因為有點耳聾,年紀又大,所以她都坐在最前排的椅子上。五十年來克里虛那穆提不斷地說靜心不需要任何方法,而且根本就不需要靜心,只要處在當下,活在當下就已經有足夠的靜心,技巧是不需要的。

       演講全程一個半小時,他掏心大聲疾喊他的真理,到最後要結束時,這位女士站起來問他說:「要如何靜心?」現在,你認為他應該怎麼辦呢?他打他自己的頭。

       這和你的憤怒並不相同,這是很不可置信的!他對這位女士已經深感疲累,但這位女士卻不會,她每次來聽他演講每次都問同樣愚蠢的問題。

       漢克,當我談克里虛那穆提可以生氣時,我並不是說他的生氣和你們的生氣是一樣的:他是出自內心的慈悲而生氣,這情境實在是太令人無法相信了,他想要幫助這位女士,但卻覺得無能為力,他已經用盡了各種不同的方式,所要傳達的訊息是非常單一 、一致的,五十年來他其實是在說一個字,它整個教義的精髓只要明信片一面的空間就可以敘述完畢。他用盡一切能想像得到的方式來解說,就好像由東、西、南、北不同的方向進攻同一座城堡,但是人們到現在仍然繼續地聽他演講,繼續問他一些很愚笨的老問題。

       他當然會很生氣,但當像克里虛那穆提這樣一個人若生氣,他就是在生氣,很多印度人因為看見克里虛那穆提生氣而對他非常失望,他們總認為佛是不該生氣的,他們帶著主觀的偏見來看他,所以當看見他的反應,他們的幻相破滅,他們說:「所以這個人還不是佛,他沒有開悟。」

       我曾經告訴你們克里虛那穆提是這地球上很偉大的一位開悟者,他是可以生氣的,但他的生氣來自心中非常濃烈的慈悲,因為太關心你們,所以才會那麼氣憤,他氣憤的品質是完全不同的。

       而當他生氣時,他是真得很生氣的,你的生氣卻只是微溫且小小的,你的氣憤就好像一隻狗在面對陌生人時不知所措的樣子:一方面牠認為來者可能是主人的朋友而搖搖尾巴,一方面卻又認為他可能是敵人而吠叫幾聲,牠非常地外交和狡詐,如此一來,不管來者是客還是敵人,牠都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如果主人友善地出來迎接客人,那牠就會停止吠叫,轉為竭誠歡迎地搖搖尾巴,反之,如果主人對來者的反應很不客氣,那牠就會將所有的力量轉為吠叫的能量。

       你們的憤怒就像那樣,你們總是在衡量要如何有技巧地表現,怎樣才會奏效;不怎樣才會太過分,不太過挑釁等。

       但當像克里虛那穆提這樣的一個人在生氣的時候,他是很全神貫注地在生氣的,這就是他美的地方,他就是生氣,就好像一個受到傷害的小孩,極端地氣憤,甚至想要摧毀整個世界。

       耶穌的狀況也是一樣,當他進入寺廟看見在做金錢交易的人們,他異常激怒——這份怒氣來自慈悲和愛。他單槍匹馬一個人推倒所有的桌子,趕走所有的人,他一定是真的非常氣憤才有能耐一個人趕走所有的人,因為那並非易事。

       而且根據報導——我不知道這報導屬實的程度有多少,但據說他並不是個很強壯的人,他甚至不很高,你將會很驚訝他只有四呎六吋的高度,而且不只如此,他還是個駝背的人,我真的不知道這些說法有多少真實性,我並不想因說話不實而上法院,這都是非常老舊書中的記載。

       所以這個駝背,四呎六吋高的人,如何能單槍匹馬地將所有的人驅逐出寺廟呢?他一定是非常地憤怒。

       印度人對耶穌的作為也非常地生氣,他們因為耶穌此舉而不相信耶穌已經開悟。

       人們總是有自己的偏見和看法,他們不但不用當時的真相來看待一個開悟的人,他們反而要那個人符合他們心中既有的成見,然後才會認定他是一個開悟的人。 但是我要告訴你,絕對沒有任何一位開悟的人會符合你們這些末開悟之人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有一天,有一位跟隨克里虛那穆提多年的女士跑來找我,她因為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就把整輛蘋果推車推翻了,而那件事真的非常微小,小到令我感到很震驚。事情是這樣的:克里虛那穆提每年在荷蘭都會舉行一次聚會,這一次這個女人從印度到荷蘭去參加他的聚會,這場聚會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兩千人來參加。隔天一早,演講即將開始,這個女人去逛街,就在逛街的時候,她很訝異地看到克里虛那穆提也在逛街,一個開悟的人在逛街?你能相信嗎?佛陀在市場裡?而且不僅止如此,他還在挑選領帶;開悟的人還需要領帶嗎?而且更甚的是——整個櫃台上都是領帶,他挑來挑去,就是沒有一條令他感到中意的。

       這女人看見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她覺得心灰意冷,心想:「我大老遠從印度來這裡,竟然是為一個挑選領帶的平凡人,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上千條各式、各色、各類型的領帶當中,他竟然沒有一條中意的,他是否仍是有所執著?他有沒有覺知啊?」

       於是女人馬上調頭就走,連聚會也不參加地就趕忙回印度。她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跑來找我,她對我說:「你是對的。」

       我回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說:「你說我跟隨克里虛那穆提無非是在浪費我的時間,你說的不錯;現在,我想要成為你的門徒。」

       我說:「請原諒我,我不能接受你。如果你不能接受克里虛那穆提,我又怎能接受你呢?」

       「滾吧!因為在這裡你將會看見一些更令你失望的事,你會怎麼看待我的賓士車子呢?你對我住在有冷氣的房中又有怎樣的想法呢?所以,你不用和自己過意不去,在這一切發生之前,你大可以離開去找另外一些類似幕克塔南達的人。你既然不能 了解克里虛那穆提,你更是不可能了解我。」

       類似克里虛那穆提這樣的人,他活在不同的層次、品質裡,他的憤怒不同於你的生氣;而且誰知道呢?他很有可能是在和賣領帶的櫃台小姐玩一玩?大師們總是很知道如何利用一些方法來幫助人們,他很輕易地就可以處理掉那個笨女人。
地板
本站網友  發表於 2013-10-9 12:43:51
群星: 附註一下
摩斯的翻譯應該比較少人聽過
大部分人習慣的名稱是 [摩西]
5#
 樓主| 發表於 2013-10-9 13:14:49 | 只看該作者
謝謝群星
哈!我都沒聯想到耶
6#
發表於 2013-10-9 20:11:19 | 只看該作者

而且更甚的是——整個櫃台上都是領帶,他挑來挑去,就是沒有一條令他感到中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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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me select the necktie for you!
you spare the trouble
and that would be even more time-consum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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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發表於 2013-10-26 08:01:07 | 只看該作者
奧修說過
神智學會~也就是愛繡卡9人團體
20世紀先找上了希特勒
之後又找到克氏

他們似乎很想有所作為

為什麼?他們
這兩次都失敗了?
8#
發表於 2013-10-26 16:38:14 | 只看該作者

1
神智學會畢竟還很神秘
也許他們沒有失敗? 這又有誰知道呢?
不用太早評斷呢~

2
二戰表面上是人類的失敗
實際上卻停止了殖民主義向外擴張
宗主國之間的紛爭
導致殖民地紛紛獨立的豐碩成果
何嘗不是二戰的收穫
不然列強早就瓜分世界了
9#
發表於 2013-10-26 18:12:48 | 只看該作者
克氏接受成為世界導師的失敗
除了跟他堂弟尼亞的過世有關
也看得出來他對李彼得是非常不齒的

奧修說過
提婆達多在另一個更高的層面影響很大
我也很納悶
以奧修的各類演講來看
比較不愛談到神祕界的事
若是克氏拒絕成為彌勒
應該談到神智學會教育讓克氏失望痛心就好
提婆達多能力居然可以影響一個成道的人?這也很納悶


10#
發表於 2013-10-27 07:09:42 | 只看該作者
1
與其想著[克氏如何][神智學會如何][提婆達多如何]

也許可以先關心點亮自己的自性之光~

2
以前研究過些許克氏的皮毛
姑且拋磚引玉看看
這些文章以前曾經發表在舊的奧修論壇
改版之後文章回到空囉~

2009_1218 克氏演說結構
x  研究對象 [點亮自性之光] [愛與寂寞]兩本演說

   1 開頭
     外在社會充滿苦惱
     自問是否可以解脫 去除苦惱 找出快樂
     或者自問可否找到愛 找到聖境
     舉例 社會新聞都有傷害 各國之間都有戰爭
     舉例 性愛可以忘我 所以[我執]就是原因
     舉例 想要去除寂寞 得先知道愛是啥

   2 深入探索
     會發現自己的制約 會發現自己的思想
     制約來自他人的告誡 但是他人卻是來自混亂的社會
     思想不斷去記憶 比較 一旦比較 就會縮減對現在美感的驚喜

     附註
     a 這部分結構很深入 演說很多
     b 克氏發現聽演說者跟不上的時候
        往往採用重覆演說的結構 力求聽講者跟上演說進度

   3 了解思想的運作之後 自然放下 不會再去運轉思想的活動
     自然達到[ 空 ]的地步

   4 例外結構
     雖然大部分演說結構都相同 還是有例外
     探討愛的主題的時候 克氏採用比較少用的演說技巧
     [ 愛到底是啥->性 愛 快樂彼此糾纏->原因在想找快樂 ]
     接下來想找快樂 就可以套用克氏演說的開頭 自問如何找到xx

x 克氏的核心
   主要的靜心方法: 只是去聽 只是去看
11#
 樓主| 發表於 2018-2-26 23:42:47 | 只看該作者
又發現一次
觀看的時候真有感覺
12#
本站網友  發表於 2018-2-27 17:08:55
  恩, 現在溫習奧修談克氏, 有些慚愧, 就是自己在日常生活之中, 沒有做到只是看, 只是聽, 應當督促自己更加精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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