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修傳

06-30 西方求道者來找奧修

 

  每年來找奧修的西方人人數一直增加,同時世界各地都設立了靜心中心。有許多通過LSD和其它迷幻藥獲得靈性體驗的嬉皮士來找奧修,奧修把他們引入靜心。另外有些人是職業救助者:社工,治療師,心理醫生。奧修進行了新的治療技巧的實驗。

  有的故事說門徒會去找師父,然後等上30年,什麼也不問,只是等著師父問:「你為什麼而來?」30年太長了——一個人的生命徹底浪費了——但是等待30年會完成那個工作。

  人們從西方來找我,他們說:「今天晚上我們就要離開了,所以給我們一些訣竅。我們怎麼才能變得寧靜?但是我們沒有時間再呆在這裡——我們必須離開。」他們按照他們熟悉的方式來思考——速溶咖啡——所以他們以為一定有某種速成靜心,我可以給他們一個訣竅,然後就結束了。不,沒有訣竅。它是漫長的努力,它是深深的耐心。而且你越是著急,它就越是漫長。所以記住這一點:如果你一點都不著急,它也許在這個片刻就會發生。當你不著急的時候,頭腦的這種品質就存在了,寧靜就存在了。vedant05

 

  幾天前有一個從加州來的求道者在這裡。他長途跋涉。他來見我。然後他說:「在我靜心之前,或者在你叫我去靜心之前,我聽說不管是誰來找你,你都把他推進靜心,所以在你推我之前,我有問題要問。」他至少列了100個問題。我認為他沒有留下任何餘地——關於上帝,關於靈魂,關於真理,關於天堂、地獄以及一切——一整篇都是問題。他說:「除非你先解答了這些問題,否則我不會去靜心。」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是合乎邏輯的。因為他說:「除非我的問題得到回答,我怎麼可能靜心呢?除非我確信你是對的,你解答了我的疑問,我怎麼能夠進入你指明的方向呢?你也許是錯的。所以只有我的懷疑消失了,你才能證明你是對的。」

  他的懷疑很重,它們無法消失。這是一個兩難:如果他靜心,它們就可以消失,但是他說只有當這些懷疑消失的時候,他才會靜心。怎麼辦呢?他說:「首先證明神是存在的。」沒有人曾經證明過,也沒有人可以證明。那並不意味著神就不存在,但他是無法被證明的。他不是一個可以被證明或者被駁倒的小東西。它是那麼富有生命力的東西,要瞭解它你必須經歷它。沒有證明可以有幫助。

  但是從邏輯上來說,他是對的。他說:「除非你證明,不然我怎麼可能開始呢?如果靈魂並不存在,那誰還去靜心呢?所以首先證明「自己」是存在的,然後我才可以靜心。」

  這個人是在自殺。沒有人可以回答他。他製造了所有的障礙,他無法通過這些障礙而成長。但他是合乎邏輯的。對這樣一個人我要怎麼辦呢?如果我開始回答他的問題,一個可以製造出100個疑問的人也可以製造出100萬個疑問,因為懷疑是頭腦的方式,是頭腦的風格。你可以回答一個問題,而他會通過你的答案製造出10個問題,因為他的頭腦還是一樣的。

  他在尋求疑問,如果我用邏輯回答,我只是在幫助他邏輯的頭腦得到餵養,變得更加強大。我是在餵養頭腦,那不會有幫助。他必須被帶出他的邏輯。

  於是我告訴他:「你戀愛過嗎?」

  他說:「不過為什麼?你在改變話題。」

  我說:「我會回答你的問題,但突然之間這一點變得很重要,我要問你是否愛過。」

  他說:「是的!」他的臉色變了。

  我說:「那你是先去愛,還是在你墜入愛河之前先去質疑整個現象?」

  然後他不安了,他變得不自在。他說:「不,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我只是墜入愛河,然後我才變得覺知。」

  於是我說:「你反過來做。首先思考愛,愛是否有可能,愛是否存在,愛是否可能存在。首先證實它,把這當成一個條件,除非它得到了證實,不然你就不會去愛任何人。」

  他說:「你說什麼?你會毀了我的一生。如果我把這當成一個條件,我就無法戀愛了。」

  「不過」,我告訴他:「你就是在做同樣的事情。靜心就像愛一樣。首先你必須知道它。神就像愛一樣。那就是為什麼耶穌一直說神就是愛。它就像愛一樣。首先一個人必須去體驗。」

  一個邏輯的頭腦可以是封閉的,而且非常邏輯,以至於他感覺不到自己已經關上了所有通往成長的可能性的大門。yoga105

 

  一位西方朋友正在練習靜心。他和我們一起住在這裡。他的煩惱是憤怒。他充滿了那麼多的憤怒,以至於他動不動就要生氣。我建議他把憤怒發洩到枕頭上。他吃了一驚!「那是在發瘋!」他大聲說道。「對一個枕頭?」我告訴他:「你做了再看看,它沒有那麼糟糕。如果你可以把你的怒氣發洩到人身上,而看不到其中的愚蠢。我向你保證,把它發洩到枕頭身上不會顯得更蠢。」他試了一天,然後給了我一個完整的報告。他一開始覺得有點尷尬。在5到7分鐘以後,當能量起來了,他就開始用力地打枕頭,就好像它是活的一樣。不僅這個枕頭變活了,它還呈現出他最恨的那個人的形像。他記得這個仇人以及10年前發生的一切。他想把他痛打一頓,但是做不到。他說他覺得想笑,他覺得很不自在,但他也非常痛快!

  最後三天他一直在痛打他的枕頭。今天他來作了最後的報告,那是非常驚人的。

  完整的報告是這個樣子的:第一天,所有他想打又不能打的那些人的臉開始出現了。第二天所有的臉都消失了。他面前一張臉都沒有了,只有單純的怒氣。他看到怒氣是從他的內在出來的,在另一邊沒有人接收它——純粹的憤怒。然後在他身上發生的是,他內在已經有所有的這些怒氣了,他只需要找借口把這些內在的毒素扔出去。然後一種領悟(understanding)升起了。他看到憤怒有了新的形式。現在憤怒的責任從別人身上移開了。現在他知道他的內在有一團火需要釋放出來。現在責任轉移到了他身上——它不再是客觀的,它成了主觀的。不再是別人侮辱他,然後憤怒升起。現在他領悟到是他想要生氣,他只是在找借口。如果沒有人侮辱他,他就會找到別的借口。他甚至會到達刺激別人來侮辱他的程度!而所有這一切簡單原因就是,他內在的某些東西迫切地想要得到釋放。擺脫它是必要的。

  在第二天他砸枕頭的過程中——他每天都要進行三、四次,他已經非常清楚那個憤怒不是在於別人,而是在於他的內在。今天是他的第三天。他告訴我:「我自己都驚呆了。一旦我認識到憤怒不是針對某個人的,憤怒已經在我自己裡面,某種東西就從內在離去了——一切都平靜下來。現在我變得非常虛弱,完全無法生氣。如果你現在侮辱我,我將無法發怒。至少我發現自己現在不能這樣做。我卸下了某種負擔,我覺得內在空掉了。」

  領悟意味著:無論什麼發生在你的內在,都要帶著你全然的意識和你全然的覺知——不管發生什麼。然後許多事情就會自動停止發生。停止發生的事情,那就是罪惡;即使在你全然的意識狀態之下,還是繼續發生事情,那就是美德。

  領悟就是考驗。可以帶著領悟繼續的事情都是美德,無法帶著領悟繼續的事情都是罪惡。可以在無知中被激發的就是罪惡,無法在無知中被激發的就是美德。所以領悟只是意味著這一點,那就是不管我的內在發生什麼,它都是帶著我全然的瞭解發生的,沒有什麼會從我的意識裡溜掉。way103

 

  今天我才知道——通過那個最近在做打枕頭靜心的朋友的夥伴——他帶了一把刀去,把枕頭割成了碎片!這聽起來是可笑的——這麼瘋狂!但當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刺傷的時候,我們並不會笑,雖然這種暢快的感覺和撕破一個枕頭的時候是一樣的!不管它是一個枕頭還是一個人——那都是無關緊要的。戳枕頭會得到更多的快感,因為那裡沒有限制。

  當你的主要性格(overriding trait)抓住你的時候,把你自己關在房間裡面,讓它充分地展現自己。把它當成靜心。讓它完整地表達。讓它從你身體的每一個毛孔裡出來。然後反思它——你將會大笑!你甚至會驚訝你都能做出些什麼!你的頭腦也會詫異你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一切——而且是在你一個人的時候!如果有別的人在場,那還是情有可原的!

  頭一兩次你會覺得緊張。第三次你就會全然了。當你全心全意地把它發洩出來,你就會有一種奇特的體驗。你會發現你在外在做著這一切,但在內在,有一個意識在站著觀看。當別人是關注對象的時候,這是不可能的,只有靠你自己,它才變得容易。這團怒火會包圍著你,你會站在中心——遠遠地一個人站著。一旦一個人遠距離觀察到他的憤怒,一旦一個人觀察到他的性、他的貪婪或者他的恐懼,他的生命之中就開始散發出一束瞭解之光。

  他已經達成了一種體驗。

  他已經認識了一種他的能量,現在他不可能再被這種特殊的能量所欺騙。我們成為我們認識的能量的主人。這種能量被我們清楚地覺察到,它就不再奴役我們。而這種能量我們沒有認識到,它就繼續奴役我們。

  所以你可以把枕頭看成你的愛人,或者你可以把它看成皇冠鑽石。你可以把它看成你的敵人,你在他面前顫抖。它對於你是誰、你是什麼人都不會產生區別。way105

 

  最近有一位母親和她的女兒從紐約遠道來見我。他們兩個人之間有很多對抗。母親的感覺是她深愛她的女兒。她兩個月以前也來過一次。她告訴我,她非常喜愛她的孩子,她甚至可以為她們付出生命。我告訴她再想一想,因為這是不自然的。她堅持說她愛她的三個女兒,這對我來講是難以想像的!我再次告訴她再想一下。

  這時她開始哭起來,並且捶胸頓足。她說:「你很殘忍,收回你的話,因為我真的愛我的孩子。」她叫得越大聲,我就變得越堅定。「你這樣做是要說服誰呢——是我還是你自己?」我問她:「如果你愛她們,你就愛她們。這件事就應該結束了。不需要像這樣的展示!因為你又哭又叫,又捶胸頓足,我才又告訴你一遍。往內看,試著瞭解你自己。你的哭喊對我不會有影響,但它必定會影響你。」

  如果你希望去愛,你一定知道怎麼哭喊,怎麼捶胸頓足等等,不然別人怎麼知道你的感覺呢?你哭得越大聲,你就能更好的傳遞你的感覺,所以女人可以很容易證明她們的愛,而男人卻發覺不太容易。

  「這對我不管用。」我告訴她。

  所以這次她帶上了她的長女。她說:「現在,看看我們。」我觀察了,在15天以內,可以在兩個人之間存在的巨大的敵意,都在這兩個人之間徹底展現出來。

  母親和女兒之間存在敵意。社會、家庭都隱藏它。當女兒長成少女,母親就開始變成她的敵人。這是絕對自然的。這是我們的動物遺傳。當兒子長大,變成一個年輕人,父親就充滿了嫉妒。這不是要討論的問題。看著女兒在青春中完全綻放,母親就因為她而感到失落。沒有人是你青春流逝的原因。沒有孩子,她也會變老。但是她不這麼想。每個進屋的男人都先看少女,然後再看老媽。這是非常痛苦的。

  把結婚的女兒送到她丈夫家裡的這種風俗是由女人創立的,因為女人一直有她的方式,所以男人不得不讓步。女兒必須從家裡送出去。雖然父親對他的女兒更感興趣,這是非常自然的,所以母親充滿了嫉妒。然後女兒在母親眼裡就不再是一個女兒,而一個純粹的女人。

  在15天裡,我竭盡全力把他們裡面的毛病全部帶出來。我唆使她們兩個相互對抗。她們已經發狂到了這種程度,她們準備撲上去咬斷彼此的喉嚨。然後我讓她們兩個和我坐在一起,告訴她們把內在的一切都扔出來。沒有母親和女兒可以想像她們身上出來的那些病態。每一個母親和每一個女兒內在都是這樣的。但是我們壓抑這些感情,掩蓋我們的傷口。當裡面只是骯髒和污穢的時候,我們就在外面撒滿花朵……。

  那種母女之間相互攻擊的嫉妒、厭惡、痛罵,你知道了將會大吃一驚。那麼嚴重,以至於我發現自己進退兩難。我擔心如果她們的問題沒有迅速得到解決——她們很快就得回紐約——那將會亂成一團。

  然後我不得不開始消除她們仇恨的進程。她們坐在那裡——母親和女兒——她們相互說出那樣的事情,一個女兒永遠不會直接告訴母親,或者一個母親也不會直接告訴女兒,但是自古以來她們一直就是這樣看待對方的。

  你做夢都無法想到一個母親告訴她的女兒:「你是我的敵人。你總是奪走想要愛我的男人。」而女兒說:「你是個婊子!」當母親問:「你恨我嗎?」她說:「是的,是的,我恨你,就在這個時候!」母親說:「對我來說,你是無足輕重的。我連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當一小時所有的這些辱罵都丟了出來,我告訴她們閉上眼睛,靜靜地坐著。她們坐了5分鐘,兩個人都哭了。然後她們相互擁抱。那天晚上她們睡在一間屋子裡。第二天,母親說:「這就像一個蜜月的夜晚。許多年以後,我可以再次愛我的女兒了。」但是我告訴她要當心這種只會聚集恨的愛。

  哪裡有二分性,我們就傾向於聚集反面。

  老子說:「聖賢超越了對立。他遠離它們兩者。他們既不是嚴厲的,也不是仁慈的。」way116

 

  一個美國和平隊(Peace Corps)的年輕人來見我。他是400個來印度建立和平的人之一。他當了門徒。我問他:「你還沒有把自己從緊張中拯救出來,你就想給別人帶來和平?」

  他嚇了一跳。「你說什麼?你完全是正確的,但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的家庭有很多衝突!我無法和我的父親和睦相處,我無法和我的母親或者我的兄弟和睦相處。事情已經非常尖銳,也許會有流血事件。要麼我會殺掉我父親,要麼他會殺掉我!所以我必須從家裡跑出來。我聽說在印度需要和平,所以我就加入了和平隊,來到這裡。從此以後,我就全身心地投入了我的工作。」

  所有為社會服務的組織,還有所有的改革者和領導者,這些人都不滿足於較小的衝突。他們尋求更大的範圍和規模。他們尋求無法解決的問題。你無法在容易被解決的問題裡面呆得太久,隨後你必須進入新的問題。所以我們尋求永恆的問題,它們永遠無法得到解決。我們是對平靜一無所知的人,我們的整個存在都是緊張。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製造出緊張——坐著,站著,走路,講話。連我們的寧靜都充滿了緊張。way109

 

  一次有一個年輕人,一個耶穌迷來見我。他過著一種盡可能貧窮的生活,沒有鞋子,穿破衣服。他在徒步周遊整個印度。他要從喜瑪拉雅山到南方去,他靠乞討為生。

  當他路過我所在的小鎮,有人對他談起我,於是他來見我。我說:「你在幹什麼?這是什麼鬼主意?」

  他說:「你稱它為鬼主意?耶穌說:「『精神上貧窮的人有福了。』」

  我說:「他並不是說不穿鞋子,你在精神上就是貧窮的;或者只是通過乞討,你就可以成為精神上的窮人。我可以看得出來,你是非常自我的。」我這樣說的時候他很生氣,幾乎準備幹上一架。

  我說:「坐下來。所以我才說——你並不謙遜。你的謙遜只是自我的詭計,你在一種完全錯誤的情況下使用耶穌的話,你並不瞭解它們。」

  但基督徒許多世紀以來就是這樣在使用基督的話。幾乎所有的成道者和他們的教導都會被這樣對待。我不想使用寓言,因為它們可以用許多方式闡釋。我不想使用傳統的詞語,或者如果因為沒有別詞語可用,我使用他們,那我也要把我的意思說得盡量的清楚,盡量的詳細。從那個意義上來說,我是非常邏輯和數學的。

  我稱靜心為最大的富有,因為它讓你覺知到你自己無限的寶藏。它使你成為上帝神殿的主人。而開啟那座神殿的唯一鑰匙就是通過靜心,通過寧靜,觀照,覺知。gwind28

 

  許多嬉皮士來拜訪我。對於他們,我真的感到很遺憾。他們走在正確的路上,但在路上的某個地方就開始背道而弛。他們的不滿是那麼的強烈,以至於他們開始做跟他們所受到的教導完全相反的事情。他們離開學校,離開學院,離開大學,因為這不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但是你們知道這些嬉皮士都怎麼樣了嗎?在35歲以後,你就無法再找到他們。他們回到社會,再次成為他們被教導要成為的人。他們的長頭髮消失了,他們的絡腮鬍消失了,他們的小鬍子消失了。現在,所有的嬉皮士在快到42歲的時候都在社會裡得到了完全的認可。他們是優秀的商人,優秀的推銷員,功成名就。false25

 

  我改變了許多嬉皮士,現在你們無法再認出他們。也許連他們都忘記了他們第一次來見我的時候……就是從加德滿都到果阿——就在兩個城市之間,在半路上——他們停下來看發生了什麼,在煮什麼東西。然後他們想:「這個傢伙似乎更加厲害」——接著他們就永遠留了下來。他們忘記了果阿,他們忘記了他們的嬉皮士意識。當他們成為門徒,他們就成為了帶著新的價值觀的全新的人。

  我們需要世界各地有更多流浪的哲人,有更多流浪的導師,這樣年輕人就可以跟著他們學點東西——並且活出點東西。socrat23

 

  兩三天前一個女孩來見我,她說:「我住在果阿」——她是我的門徒——她說:「我服用了LSD,然後我肯定成道已經在我身上發生了,所以我把你的念珠扔到海裡去了,因為現在不需要了。我換了衣服,因為我現在成道了,所以紅袍、念珠這些東西還有什麼用呢?」

  這就是一種瘋狂。成道沒有這麼廉價。但是在西方,他們把一切搞成廉價的。我一直聽說有三個星期的強化成道成長團體——三個星期,你就成道了!

  一個詩人也許會做夢,他也許會吸食印度大麻。科學家說詩人和普通人之間有一些不同,有某些化學組成的不同——他們的血液裡有一些大麻,真的,這樣他們就可以有更多的想像,他們就可以有更多的夢幻,他們就可以比別人有更多的夢想旅程。所以他們寫詩,但他們寫的詩是想像出來的,它不是客觀的。這些《奧義書》不是為了取悅作者而寫的,它們是為了那些將會閱讀它們的人而寫的——它們是客觀的。如果你對著它們冥想,它們會對你做什麼已經計劃好了。每一個字句,每一個音節都被選好了。如果有人對著它冥想,那麼作者的境界就會呈現給他。如果他冥想,同樣的事情也會發生在他身上。所以這些經典才被稱為神聖的。vedant08

 

  你問:LSD可以用來幫助靜心嗎?

  LSD可以用來作為一個幫助,但是這個幫助是非常危險的,它是不太容易的。即使你使用一個咒語,它都會變得很難扔掉,而如果你使用麻醉劑、LSD,它將會變得更加難以扔掉。

  一旦你踏上LSD的旅程,你就無法控制了。化學品掌握了控制權,你不再是主人。而一旦你不是主人,要重新奪回這個地位就很困難。現在,化學品不再是奴隸,你成了奴隸。現在,怎麼去控制它不會是你的選擇了。一旦你把LSD當作一個幫助來使用,你就把奴隸變成了主人,而你的整個身體的化學組成都會因此而受影響……。

  只有當你的身體已經為它受過訓練,LSD才可以用來帶你進入靜心。所以,如果你問它是否可以在西方使用,我會說它完全不適合西方。它只能在東方被使用——如果身體已經完全為它準備好了。瑜珈使用過它,譚崔使用過它。有一些譚崔和瑜珈的派別把LSD作為一個幫助來使用,但是那樣的話,他們首先要求準備好你的身體。有一個很長的淨化身體的過程。現在,你的身體變得那麼純淨,而你也變成了身體的偉大的主人,以至於甚至化學品也不可能變成你的主人。所以,瑜珈允許它,但是是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允許它。

  首先,你的身體必須用化學方法淨化,然後你能對你的身體控制得很好,即使你的身體的化學過程也能夠被控制……。

  在譚崔裡,特別是在譚崔「左派」裡,他們使用酒精來幫助靜心。它看上去是荒謬的,但其實不是。求道者喝下一定量的酒精,然後試著保持清醒,一定不能失去意識。漸漸地,酒精的量會增加,但是必須保持清醒的意識。一個人喝了酒精,身體一定會吸收它。但是頭腦還是在它之上,意識並沒有失去。然後,酒精的量一直會增加。通過這種練習會來到一個點,當任何劑量的酒精被喝下去而頭腦仍然是清醒的。只有這個時候,LSD才可能是一個幫助。

  在西方,沒有技巧能夠淨化身體,或者通過改變身體的化學性質而增加意識的程度,麻醉劑在西方的使用沒有任何訓練,它不會有幫助,相反,它會破壞整個的頭腦。

  有很多問題存在。一旦你在LSD的旅程上,你會對你從來不知道的某些東西,或者你從來感覺不到的某些東西有一個瞥見。如果你開始做靜心,那有一個漫長的過程。但是LSD不是個過程。你服用了它,那個過程就結束了。然後身體就開始運作。靜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你必須做上好幾年,只有那樣,效果才會到來。而當你體驗過捷徑之後,再要長途跋涉就會變得很困難,頭腦會渴望重新使用藥物。所以一旦你通過化學品有了一個瞥見,你就很難去靜心,很難去承受一個漫長的過程。靜心需要更多的精力、更多的信任、更多的等待,而它將是困難的,因為現在你有了比較。

  其次,如果你無法完全控制,任何方法都是不好的。如果你是在靜心,你可以在任何時候停下來。如果你想停下來,在這個片刻停你就能夠下來,你可以從它裡面出來。但是你無法停止一個LSD的旅程,一旦你服用了LSD,你就不得不要完成整個的循環。現在,你不是主人了。

  任何讓你變成一個奴隸的東西最終都不會在靈性上有所幫助,因為靈性的基本意思是成為自己的主人,所以我不會建議抄近路。我不反對LSD,有時候我還可能會贊成它,但是那樣的話,一個長長的預先準備是需要的。那樣,你才會是主人。但是那樣的話,使用LSD就不是一個捷徑了,它甚至會比靜心花更長的時間,哈達瑜珈花很多年準備身體——20年,25年,然後身體才準備好,這時候你能使用任何化學品的幫助,而它不會瓦解你的存在。但是那樣的話,過程更長了。

  那時候LSD能夠被使用,那時候我贊成它。如果你為了使用LSD而準備花20年時間來準備好身體,那麼它是沒有破壞性的。但是同樣的事情用靜心只要2年的時間。因為身體是比較粗笨的,控制它比較困難,頭腦比較精細,所以控制它比較容易。身體離你的存在比較遠,所以它們之間有一個較大的空隙。使用頭腦的話,那個空隙就會小一些……

  如果控制是頭腦的,那麼你就能改變身體,但是對身體的準備只能屬於身體。哈達瑜珈發明了很多方法,好讓那個過程能夠完成,但是那樣一來,甚至更偉大的方法也被發現了:勝王瑜珈——怎樣直接地控制頭腦。用這些方法,身體可以有一些幫助,但是不必太關心它。所以哈達瑜珈的高手說可以使用LSD,但勝王瑜珈無法說可以使用LSD,因為勝王瑜珈沒有準備身體的方法體系,他們使用直接的靜心。

  有時候它會發生——只是有時候,非常罕見——那就是如果你通過LSD有了一個瞥見,而又沒有對它上癮,那麼這個瞥見也許可以成為你內在進一步追求某些東西的渴望。所以,去試一下是好的,但是要適可而止就不容易了。第一次旅行是好的,去經歷一次是好的,你變得覺察到一個不同的世界,因為它,你開始去探索,你開始找尋——但是那樣的話,它就變得很難停下來。這就是問題。如果你能夠停止,那麼用一次LSD是好的,但是那個「如果」是一個很大的如果……

  在第一杯酒,你是主人,而第二杯時你就不是了,第一杯會試著帶來第二杯,於是它會繼續下去,於是它不受你控制了。開始一件事是容易的,因為你是主人,但是結束一件事是困難的,因為那時候你不是主人了。

  所以我並不反對LSD,而如果我反對它,那是有條件的。這就是條件:如果你能保持是主人,那麼可以。使用任何東西,但是保持是主人。而如果你無法保持是主人,那麼根本不要進入一條危險的道路,根本不要進入,那樣會好一些。artof12

 

  當日本人開始來找我成為門徒的時候,我有點困惑——因為在全世界,當你想說是的時候,你就上下點頭。而日本人呢,當他們想說是的時候,他們就搖頭——那在全世界都意味著「不」,那是表示拒絕——但對他們那是表示接受,而他們上下點頭是表示拒絕。

  所有當我問他們一些事情的時候,我會非常困惑。我無法相信……他們來成為門徒。他們坐在我面前,我問:「你們準備好做門徒了嗎?」而他們會搖搖頭……「那你們來幹什麼?你們大老遠從日本到這裡來,你們坐在我面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你們說沒有?」

  然後我的翻譯對我說:「你不明白,那個人是在說是。在日本,搖頭是接受,點頭是拒絕。」所以當你們和日本人說話的時候,你們必須記住這一點。不然將會有極大的混亂——你會說一些東西,而他們會理解成另外的東西。他們無法說話,但是他們可以理解。upan39

(翻譯者vi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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