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修傳
05-28 奧修與基督教徒交流
我在賈巴爾普爾呆了12天,那裡有一所為亞洲國家培訓基督教傳教士的大型神學院;它是亞洲最大的神學院。我去過那裡。我在那裡有幾個朋友,但是校長通知那些朋友不要讓我進入校園裡面,「因為你們會讓其他的學生和教授認識這個人。現在,你們的房子裡已經開始有小型聚會,他會腐化你們。」
我的朋友告訴我:「校長就是這樣說的,他希望你再也不要進入校園。我們是可憐的教授,我們不能反對他。」
我說:「你們放心。我會親自去見他。」我去找瑪克溫(Mackwan)校長,他是倫納德(Leonard)神學院的負責人,我告訴他:「你在為整個亞洲訓練傳教士——而你卻害怕我,害怕一個人進入你們的校園,而這些傳教士要把整個亞洲都轉變為基督教!你不信任你們的教授,你不信任你們的基督教徒,你不信任你們的傳教士。你不信任人們將要成為傳教士的學生。你們的整個校園——學校裡有一萬個人——我能腐化他們,這一萬個人就不能腐化我嗎?而且你也在這一萬人裡面。」
「我住在這裡,我每天都要來——不是去校園,而是去你的辦公室,讓你來腐化我。」
他驚呆了。他說:「來讓我腐化你?」
我說:「是的,要麼你腐化我,要麼我會腐化你。這是一個公開的挑戰。你是這所機構的首腦。有一萬人追隨你,他們以為你是某個偉大的聖人。腐化我吧,讓我成為基督教徒;我願意被轉化。但是如果你失敗了,那就準備好轉化為我的方式,它沒有名稱。」
他說:「我不想製造任何衝突、任何爭議。」
我說:「沒有爭議,也沒有衝突。我會安靜地坐在這裡;你來腐化我。要麼你安靜地坐著,我來腐化你。甚至沒有人會聽到什麼。」
他說:「讓我考慮一下。」
第二天,我又去了。我說:「瑪克溫校長,你考慮好了嗎?你問過你的妻子了嗎?」
他說:「你是什麼意思?」
我說:「這就是考慮的意思。當一個丈夫說『我要考慮一下』,這就意味著他會咨詢他的妻子。」
他說:「你厲害,因為我確實是這樣做的。」
我說:「這表示你甚至不是一個男人——你怎麼可能當一個基督教徒呢?」他身後有一個木雕,就是十字架上的耶穌。我說:「把那個十字架和耶穌給我,因為它不屬於你的辦公室。你甚至不是一個男人;你要問你的妻子。你以為耶穌要問任何人嗎?——『你們認為我被釘死比較好,還是逃跑比較好?』」
那個人成了朋友——當然,他漸漸地被腐化了。他的房子成了我集會的地方。他說:「你是不可抗拒的。你說的東西肯定違反我們的經典、我們的傳統,但卻不違反我們的理智。」
當我離開賈巴爾普爾,來給我送行的人當中就有這個瑪克溫老校長,他的眼裡含著淚水。他說:「我會想念你的。你成了我生命中的真人,比耶穌基督都更為真實。耶穌基督只是一個信仰。我沒有足夠的勇氣放下它,但是你知道它已經被放下了。我不可能對這個世界說:『我不再是基督教徒』,但是我要對你這樣說,因為我們也許不會再見面了。我老了,而且我瞭解你——一旦你離開一個地方,你就永遠不會回來。」
我再也沒有回過賈巴爾普爾。也許現在他已經死了。但是在車站,他向我承認他不再是基督教徒;他已經開始探尋,儘管已經太遲了。雖然已經遲了,但他是快樂的;他生命的黃昏已經來臨:「也許沒有足夠的時間探尋,但這已經讓我很滿足了,至少我沒有帶著虛偽的、虛假的、不真實的、不是我自己的信仰死去。我現在還沒有任何真理,但至少我可以帶著這種滿足死去,我已經開始這趟旅程。如果有了開始,那總有一天也會結束。」
每個生命都在探尋真理,但是微不足道的恐懼一直在阻止你們。dark15
如果一個首陀羅變成佛陀的信徒,他立刻就不再是賤民。如果一個首陀羅變成基督教徒,他就不再是賤民了。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世界。
我有個朋友叫瑪克溫,他是賈巴爾普爾一所神學院的校長。我對他說:「為什麼你們基督教徒只對窮人感興趣?」
他說:「請到我家裡來。」我坐在他的辦公室。他說:「我的房子就在學院後面;去我家;我想讓你看點東西。」
他給我看了一張老男人和老女人的照片。他們肯定是乞丐,又髒又破;你甚至無法看清他們的臉——非常飢餓。你可以看到他們一輩子都在受苦;這都寫在他們額頭的印痕上面。他說:「你能認出他們是誰嗎?」
我說:「我怎麼可能認出他們?——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些人,但他們似乎都是乞丐。」
他說:「他們就是乞丐。他是我父親,她是我母親。他們不僅是乞丐,他們還是首陀羅、是賤民。他們老年的時候被轉化成基督教徒,因為他們太老了,對乞討厭倦了;現在他們要關心他們的孩子——特別是這個現在成為倫納德神學院校長的小男孩。如果他們死了,他會怎麼樣呢?他也會成為一個乞丐。」
因為他們生病了,他們進了一家基督教醫院,因為沒有別的醫院會收容窮人,給他們免費的治療、食物、照顧、醫生。所以他們進去了,他們不得不進基督教的醫院。而整個方法就是:給藥的同時繼續給同樣多的《聖經》;注射的時候也講點《聖經》。吃東西,醫生談論它,護士談論它;牧師每天都來詢問他們的健康,來關心他們。
他們第一次感覺他們也是人。沒有人關心過他們的健康。他們的待遇像狗,而不像人。如果他們保持是印度教徒,他們就會在街邊像狗一樣死去。你們不知道,因為這不是西方的方式……。
瑪克溫教授告訴我:「這就是我的父親和母親。他們會像狗一樣死去,然後市政的卡車就會把他們和所有每天的垃圾一起扔到城市外面,因為沒有一個人帶乞丐去火葬場。誰管一個乞丐呢?乞丐不是人,不是人類。」
然後他給我看另一張他的女兒和他女婿的照片。我看了一下三代人:父親和母親,他們幾乎不是人;瑪克溫,他獲得了地位,有非常受人尊敬的職業,報酬豐厚。現在婆羅門都來和他握手,根本不知道他是兩個首陀羅乞丐的兒子。他認識他的女兒,她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之一;她嫁給了一個美國人。
看著這三代人……這樣的變化。你們不可能把他的女兒和她的祖母聯繫起來,你們又怎麼可能把他的女婿和她的祖父聯繫起來呢?似乎沒有橋樑。他的女婿是一個著名的學者、教授——6個月在印度教學,6個月在美國教學。他的女兒沙瑞吉(Saroj)本身也是個教授。他們都受過很好的教育。他的兒子也是個校長。轉化成了基督教徒,他們走向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我不能反對。我說:「你的父母做得很好。」misery06
有一天,我正在路上走,一個女人給我一本小冊子,裡面有一張美麗的建築圖片,建築裡有開滿鮮花的花園和小溪。上面寫著:「你在尋找一所不錯的別墅嗎?」
出於好奇,我翻了一下,然後我發現這座別墅不在這個地球上,這是基督教傳教士的某種宣傳。這所帶花園與小溪的美麗別墅在天堂裡!那本手冊上寫著,如果你想在天堂裡找到這樣的建築,只有耶穌才能帶你去那裡。
即使你欲求天堂,那也會是你的慾望。它是你頭腦的延伸——它會在你的語言裡面,帶著你的色彩。greatt10
有一次我去一所印度最大的基督教學院,他們在那裡培養傳教士、教士、牧師等人。我有點疑惑:你們怎麼可能在學院裡培養牧師、教士、傳教士呢?這是不可能的。那個校長對我很感興趣;他邀請了我。他說:「來看看吧!」
它是6年的課程,我參觀了那所學院,校園很大——有700人準備成為牧師、教士、老師——我四處參觀,去了許多課堂,我看到的真的很滑稽。它太荒謬了。
在一個教室裡,一個老師告訴學生:「你們給予這個佈道時,要這麼站,當你們來到這個點,你們必須像這樣揮手,你們要作這些手勢,你們必須像這樣閉上眼睛——好像你們進入了深深的靜心……」好像,不要忘記是「好像」。他們就像學表演一樣……
校長送我離開,我告訴他一個故事:
「我聽說過——一定是在某個和你們一樣的學院——老師告訴學生:『當你們談論天堂、天國,要露出天國般的微笑,你們的眼裡要充滿喜悅和神采,向著天堂仰望。一瞬間要保持寧靜,讓人們看看你們是多麼喜悅、多麼充滿光明。』」
「一個學生舉起手,他說:『不錯,但我們談論地獄的時候要怎麼做呢?』」
「老師說:『那像你們這樣就行了——就像你們這樣站著。你們不需要做任何別的事情,就像你們這個樣子,那就行了,這就會顯示給他們地獄是什麼樣子。』」
教導人們成為師父完全是荒謬的。耶穌沒有在任何學院學習。幸好那些日子還沒有這樣的學院;不然耶穌也許就被它們摧殘了。佛陀沒有去任何宗教機構學習。宗教必須被經歷,因為這是唯一學習它的方式。dh0505
有一個偉大的基督教神學家經常來印度。他的名字叫斯坦利·瓊斯(Stanley Jones)。他是一所基督教學院的常客。那個校長是我的朋友;我就是這樣認識斯坦利·瓊斯的。他寫過很多美麗的書,很美。他的學術很專業。
他經常進行佈道,他有15-20張明信片大小的卡片;每張卡片上面都速記著他要講的一切,這樣沒有人知道他在上面寫的是什麼。他一直是站著演講,所以人們也無法看到這些卡片。他會演講;當一張卡片講完了,他就換第二張、第三張。
有一天,在他演講之前,他弄好卡片去盥洗室準備。我把數字打亂了——第一成了第五,第五成了第一,第十成了第三,第三成了第十。我把他們洗了一下再還原。他出來把卡片帶上——我也和他去了。
他開始演講。看著卡片,他搞不懂了:「怎麼回事?」——因為卡片上說的不是要說的——「介紹在哪裡呢?」他快要神經錯亂了。在大約2000人前面,他開始找有介紹的那張卡片。他找不到,於是他試著自己開始講,但是他一輩子都沒有自己講過話。
人們覺得很疑惑: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流的神學家講過這樣三流的佈道——他們以前都聽他講過。他出汗了,而那是冬天。他總算講完了。他不知道他講了什麼,人們也搞不懂他在幹什麼、發生了什麼事。一切都離題萬里、自相矛盾、互不關聯、上下顛倒、本末倒置……最後才是介紹:「兄弟姐妹們……」
他很生氣。回到校長家裡,他說:「我想殺了你!」
我說:「應該的。不過我這樣做有一個特別的原因:你認為耶穌以帶著這些卡片嗎?你比耶穌更加能說會道。耶穌沒上過學,他甚至不懂希伯來語。他只懂一點阿拉姆語方言,只有勞工和窮人才講。學者和有文化的人都說希伯來語;有文化和讀過書的人都不用阿拉姆語。耶穌不可能帶著這些卡片,因為他不會寫字,不過他的語言裡有一團火。你的語言是一樣的,但是裡面沒有火、沒有溫度。它們不是來自於你的心,它們來自於一具殭屍。你就像電腦一樣在運行——你不是一個神學家,你是一台機器。」upan27
我認識很多貴格會教徒。他們也在他們的集會上靜坐。我去過他們的集會,我問他們:「如果你們真的是坦誠的,告訴我:你們靜默的時候在幹什麼?」他們總是說:「我們在思考、在思考寧靜,在試圖變得寧靜,在努力寧靜。」是的,他們說的都是真話。如果你們以為不說話就是寧靜。那你們就是白癡。
寧靜是一種很深的體驗,思想、情緒、一切都消失了。如果你達成了那種寧靜,你甚至不會稱自己為一個貴格會教徒,你不會認同任何神學。你不需要了;你已經在自己內在找到了真理的源頭。false31
有一次一個基督教的貴格會教徒和我呆在一起……耆那教徒認為他們是全世界最虔誠的素食主義者;他們應該忘了這一點。我以前也認為耆那教徒是最虔誠的素食主義者。我問那個貴格會教徒——他是個貴格會的傳教士——你喜歡什麼:牛奶,咖啡,還是茶?
他說:「牛奶?像你這樣的人還要喝牛奶?!」他看起來很困惑,我無法相信我的眼睛。
「牛奶有什麼不好呢?」我問他:「你怎麼了?牛奶有什麼不好嗎?」
他說:「當然!它是動物製品。我們貴格會教徒不使用任何動物製品。這就像非素的食物一樣。不管你是喝鮮血還是喝牛奶,這都是一樣的,兩者都來源於身體。」
這其中是有某些原因和邏輯的。現在,在印度,所有的素食者都認為牛奶是最乾淨、最靈性的食物。有的人、有的聖人就是因為他們只喝牛奶而出名;他們什麼也不吃。他們因此受到膜拜,因為他們的犧牲是巨大的。現在,根據貴格會教徒的觀念,他們都是罪人,他們都要下地獄。special10
有一個專門為英國人開辦的教堂已經關閉了許多年,因為當英國結束對印度的統治,所有的外國人都離開了。英國的大主教——遠在千里之外——是賈巴爾普爾教堂的所有人。
我有一些基督教的朋友。我對他們說:「這所美麗的教堂一直被關著。」他們說:「這所教堂的大主教不在這裡了,最近的官方在那格浦爾中心。那格浦爾的主教是最近的官方,他有鑰匙。但是真正的官方是英國的大主教。」
我說:「你們簡直是白癡。把鎖砸開——10年它已經快倒塌了。把教堂打掃乾淨。這是你們的教堂。使用它。」
他們興奮起來了,這是個不錯的主意。這個教堂是一幢漂亮的建築,它周圍帶有一個大花園,不過已經成了灌木叢,沒有任何人來打理。他們砸開了鎖。他們請我為教堂揭幕。我說:「我非常樂意」,於是我就為他們的教堂舉行了揭幕式。
那格浦爾的主教花了幾天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然後他詢問英國的大主教怎麼辦:「因為有幾個基督教徒砸開了鎖,進入了房子,他們現在每個星斯天都做禮拜。」大主教當然很生氣,他告訴他:「對他們採取法律措施。」
他們被採取了法律措施。所以我也有罪。我為它揭幕,我鼓勵這些人進入教堂,所以我的責任最大。我對法官說:「教堂、寺廟、清真寺、猶太禮堂屬於那些在那裡禮拜的人。它不是普通的財產。10年來,這所教堂沒有一個禮拜者。這是英國的大主教的罪過,這是那格浦爾主教的罪過。他們憑什麼把教堂鎖起來,不讓禮拜者進去?」
「我不是基督教徒,不過我看到這個用來禮拜、祈禱的美麗的地方一直空著。耶穌基督依然吊在十字架上,而沒有人來。他一定會無聊。」
我說:「是的,我鼓勵這些人讓這所教堂重新活起來。它快死了。讓任何教堂復興都不是罪。讓它被鎖著……對誰鎖著呢?事實上,教堂和寺廟都不應該有門,這樣它們就24小時開放,任何人都可以去那裡靜心。它是一個寧靜的地方。」
當我說應該給英國的大主教一張逮捕令,我的律師就到了一個神經崩潰的點……這些人繼續去教堂禮拜。法官說:「你說的一切絕對都是正確的,但這是不合法的。這所教堂是英國教會的房產。進入他人的房產、佔有它、使用它、這是侵佔罪。」
我說:「那我願意受到處罰和監禁。不過記住,你做的事情絕對是錯誤的。你完全不區分一個做禮拜的地方和普通房屋。一個做禮拜的地方不可能屬於任何人,不可能被任何人佔有。它屬於那些願意去那裡禮拜的人。告訴英國和那格浦爾的主教,要麼他們來這裡舉行他們的集會,讓這所教堂活起來……他們擔心什麼呢?他們已經高興10年了。這所教堂積滿了灰塵,它快要荒廢了。」
「而且我根本不是一個基督教徒。我不關心那所教堂,只是出於人道、出於同情。我認識這些人,所以我告訴他們:『如果你們想做禮拜,這所教堂就是你們的。』所有的責任都是我的,這些人沒有任何責任。是我鼓勵他們的。」
鴉雀無聲。那格浦爾主教派來的律師不知道要說什麼。法庭告訴我,這在法律上是錯誤的,但在靈性上是正確的:「我不能給你任何處罰。但是請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
我說:「我不能同意。我一輩子都會繼續做那樣的事情,因為我不關心人為的法律。我關心的是存在性的、靈性上的、真實的東西。人為的法律一直在改變。」
但是那些同意打開教堂的人害怕了。那格浦爾主教上了另一把大鎖。我在賈巴爾普爾生活了20年,我離開賈巴爾普爾時那所教堂荒廢了,屋頂掉了下來。這才是合法的。
為什麼我要害怕有罪呢?我願意接受我行動的任何結果。我在這個國家一直旅行了30年,面對有敵意的大眾——有時候5萬個人全都有敵意。但我從來沒有感到內疚,因為不管我做什麼,我都全然地去做。不管我做什麼,我都帶著全然的意識。看到我,聽到我,雖然他們帶著好鬥的偏見,我可以漸漸地看到一種平靜降臨到他們身上。最後我離開的時候,許多人都充滿了淚水。last106
每年天主教教皇都要宣佈一批天主教徒不應該閱讀的書籍黑名單。讀這些書就意味著你們肯定要下地獄。我和一個那格浦爾的主教談話,因為我的幾本書也在天主教皇的黑名單之內;誰讀它們就是在為他通往地獄鋪路。這並不新鮮,這幾乎是天主教教會1800年的傳統。
在本世紀以前,他們經常燒燬任何他們決定對天主教徒有危險的書。現在他們不能這樣做,不過至少他們可以禁止天主教徒——他們是世界上的大多數人,有700萬。
我對那格浦爾的主教說:「至少有人一定讀過我的書;不然他們怎麼決定呢?要麼教皇肯定讀過,要麼梵蒂岡相關的紅衣主教一定讀過——沒有讀過,你們不可能決定一本書對天主教的信仰是危險的。」
他現在進退兩難:他不能說是,他也不能說不是。因為如果他說:「是的,有人讀過」,這就意味著有人一定要下地獄。如果這個人沒有下地獄,那這整個觀念就是荒謬的;那樣就沒有人會下地獄。這只是讓人們保持盲目:不要讓他們知道有違反他們信仰的事實。splend13
(翻譯者翻譯者欽德,vi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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