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修傳

05-13 奧修的催眠經驗

 

  催眠可以是危險的。在錯誤的人手上任何事可以成為危險的;否則催眠是一個簡單的放鬆的形式。但是它可以是危險的,因為這個人如果要欺騙你,在你被催眠的狀態下他可以建議你做你不想要做的事。但是你醒來之後你將必須去做它。

  我曾經和我的一個學生一起工作。我在他家住了六個月。他的哥哥是我的朋友,而我是孤家寡人然後沒有弄一間房子的理由──誰會去照顧房子?所以他說:「你來跟我住好了。」而我發現他弟弟是一個很美的催眠媒介。

  我開始催眠他。我給你們一個例子:有一天我告訴他:「明天在剛好十二點時,你會瘋狂地親吻你的枕頭。」

  第二天,接近十一點四十五分的時候,他開始看起來有一點奇怪、害怕,看著每個人、每一處,就在他的面前我拿了他的枕頭,然後將它鎖在我的公事包裡。我可以看到他的眼中泛著淚光。我說:「怎麼了?你為什麼哭?」

  他說:「我不知道,但是這種事從來沒有發生在我身上。它是如此奇怪……我無法形容。」然後在十二點的時候他對我說:「請把枕頭還給我。」

  我說:「你在十二點會做什麼?到晚上我再還你。」

  他說:「你必須現在還我。」

  我把枕頭給了他,而他在其他六個人面前開始瘋狂地親吻他的枕頭,並且看著那些認為他一定是瘋了的人們……連他自己都認為他瘋了──他在做什麼?

  我說:「別擔心,那是每個人在做的。當一個男人親吻一個女人、一個女人親吻一個男人,那是一個正常的催眠,一個生物上的催眠;生物性已經催眠了你的染色體。那並非因為你在做它……然後感覺到丟臉,而是你不想要在別人面前做它,你想要某個自己單獨的地方。別擔心!不論是枕頭或是女人都一樣。你在做的事情,「你」沒有做──是你的不覺知強迫你去做它。」

  他說:「那就是麻煩所在。那就是我的感覺。某種在我裡面的東西說:『吻它』,我知道那是愚蠢的。這只是個枕頭。我為什麼要親吻它?」

  在催眠之下,如果你是一個只是試著去欺騙別人的人,你可以操縱任何事情。你甚至可以叫人去謀殺別人而他會去做──然後他會被處罰。他也許會被判死刑,他將不會有任何解釋。而沒有人可以接觸到那個催眠他的人,因為沒有人會知道你在催眠當中做了什麼,當時他是睡著的。

  催眠可以被誤用。每件好事可以被誤用。也許那就是為什麼大部份的國家和文化試著要避免任何與催眠的牽連。而「催眠術」這個字已經變成了一個譴責性的字眼。但那是不正確的;它也可以做許多好事。某人在任何方面有困難,他可以被催眠然後告訴他:「你沒有那個困難。那件事是簡單的,你有足夠的聰明去了解它。」然後這個人第二天會開始不同的做為──他的無意識已經知道了。不需要去害怕。

  人們可以在疾病上被幫助,因為幾乎百分之七十的疾病都是心理上的。它們也許會經由身體表現,但是它們的根源是在頭腦。如果你可以將疾病已經消失了的想法放入頭腦中,那你就不必擔心它了,它不會再存在了,疾病會消失。

  我曾經試過非常奇怪的實驗。我的工作是關於其他人的。例如在西隆,佛教和尚每年在佛誕節時會在紅燒的煤炭上跳舞──而他們不會被燒傷。一個從劍橋大學來的心理學教授,特別來看這件事,因為他不相信那是可能的。當他看到二十個和尚在火焰中跳舞、而他們不被燒傷時,他想:「如果這些人能做到,為什麼我不能?」所以他試著……只是稍微接近,煤炭如此的熱使他跑開。如果他跳進那個火在燒、和尚在跳舞的坑洞,他會死掉。那是一個催眠的偉大現象。

  我在相同的那個男孩身上試過,因為他是一個很好的催眠媒介。百分之三十的人是很好的催眠媒介,你們應該記住這個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三十的人也是最聰明的人,而這百分之三十也是更有創造力、更創新的人。這些是可以進入深度催眠的相同的人;它需要很大的聰明。比較聰明的人──如果他們準備好進入它──可以進到非常深的層面。而隨著層面加深,那些看起來幾乎是奇蹟的事情可以被完成。

  這個男孩--他的名字是馬諾吉--我試著放一塊燃燒的煤炭到他手中然後告訴他那是一朵美麗的玫瑰花。他看著它說:「好美、好香。」而他沒有被燒到。我另一方面也試著:放一朵玫瑰花在他的手中然後告訴他那是一塊燃燒的煤炭。他馬上丟掉它,但是已經把他的手燒到了。

  頭腦有極大的力量凌駕於身體之上。頭腦操縱你身體的每件事情。百分之七十的疾病可以從頭腦被改變,因為它們是從那裡開始的;只有百分之三十的疾病是從身體開始的。你跌倒,然後你骨折─現在,沒辦法由催眠你沒有骨折而得到幫助。你仍然有骨折。骨折是由身體開始的而身體無法被催眠。身體有它自己作用的方式。但是如果這個過程是由頭腦開始然後延伸到身體上的某一點,那麼它可以很容易地被改變。

 

  意識頭腦的調節是如此的深入,甚至在睡眠中有一些事它都不會准許。甚至在深深的催眠中有一些事它都不會准許。

  例如:人們擔心一個催眠師可以在催眠當中強暴一個女人。但是除非那個女人她自己願意否則那是不可能的,她會醒來。

  我曾經和我的表弟一起工作。他是個有天份的男孩;現在他是一個大學教授。但是他非常懦弱。所以當他固著在某樣東西上,如果有某種更好的東西也很難去說服他拋棄它──因為他所固著的是安全,他明白這一點。

  他是來自一個非常貧窮的家庭。他的母親死了而他父親再娶,然後這個女人開始折磨他。所以我告訴這個男孩來和我一起住,所以他就和我一起住了。他讀書而且他也在一間辦公室做兼職工作。

  他的大學校長是我的朋友。我告訴他:「他有天份,然而他必須在一間普通的辦公室當打字員,這是很愚蠢的事。你也可以僱他在大學當個兼職的圖書館員,或者其他你可以找到的職位。」而他也願意。

  這男孩每個月只從那間辦公室得到七十盧比,而校長準備給他二百盧比──而且幾乎沒事做,只要當個圖書館員。

  然後我告訴他:「那會很不錯,當沒有人打擾你的時候你就可以讀書,你可以熟悉一些偉大的文學作品;那會很方便。你可以留在學院中。你可以在那讀書、在那裡工作。」

  「表現你的才華,然後當你通過碩士學位我可以告訴校長讓你在學院當個講師。」但是他不願意離開那個兼職打字工作。很難要他離開那些他已經習慣和確定的事情。

  最後我試著催眠他──他是個很好的催眠媒介,他做了每件我要他做的事。當我完全滿意他的深入與忘記每件事情,有一天我說:「現在是時候了。明天辭掉你的工作。」

  他馬上睜開眼睛並醒來。他說:「這幾天我一直很害怕。我可以做其他的事,除了辭職以外。我知道有一天你會要我辭掉那個工作。」

  「但是,」我說:「你是如何辦到的?因為你是如此深深地在催眠之中。」

  他說:「我是深入催眠,但是那是在我的合作之下。在這一點我並不願意。」

  所以即使在夢中你的頭腦的長久訓練會介入而改變這個夢,讓它變得好像你在追求你妹妹的好朋友。但是你無意識的慾望是你的妹妹,好朋友只是一個代替品。但是那個制約的意識的根甚至深入到你的潛意識當中。

  所以如果一個女人願意催眠師可以強暴她;但是如果她不願意,當他提出任何反對她意願的建議時,她會醒來──不管催眠得多麼深。

  它對我來說真的是個啟示,因為他做了其他所有的事。我會告訴他:「你馬上醒來。現在是早上你必須擠牛奶。」然後他會以那種姿勢坐著,好像在印度他們擠牛奶的樣子──而那裡沒有牛。他會開始擠牛奶。他不會記得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要辭掉這個工作…他一直保持他的意識對它警覺。

  你無法叫人去殺人,除非那個人真的想。任何催眠媒介做的事都是他願意合作的──他並不是有意識的,但是甚至在無意識中意識的頭腦仍然是警覺的,所以沒有事情可以反對這個制約。

  每一天你頭腦的一部份必須變成空白以讓它接受新的印象,否則它怎麼能工作呢?當未來來臨,過去每天都在消失。而當這個未來很快地變為過去,它也會消失以讓我們自由地接受在前方的東西。這是頭腦作用的方式。

  我們無法攜帶甚至一生的全部記憶。如果我問你當你在1960年一月一日做了什麼,你將無法回想起任何事情。你的確存在於1960年一月一日,而你一定從早到晚做過某些事,然而你將沒辦法記得任何事情。一個小小的催眠技巧可以喚起你那一天的記憶。如果你被催眠了,你的意識的一部份就會被放入睡眠,然後如果你被要求描述你在1960年一月一日所做的事,你會細數每一件事。

  有一段長時間我在一個年輕人身上實驗。但是問題是如何能確定他給我的1960年一月一日的細節是正確的。只有在催眠之下他可以描述那一天的事:在清醒的狀態下他就忘了所有的事。所以對我來說很難決定是否他在1960年一月一日早上九點真的洗了澡。只有一個方法可以做到。在某個特定的日子我記下每一件事。在幾個月之後當我要他描述那一天他的活動,他沒辦法回想任何事情。

  當我將他置於催眠的深層狀態,然後要他描述那一天,他不只重新細數了所有我記下的事情,還描述了許多其他我沒有記下的事。他不只沒有漏掉我記下的事;他還加了許多事情。顯然地我無法記下每件事。我記的只是我看到或發生在我身上的事。

  在催眠當中你可以被帶到你想要到的內在深處。但是它要由別人來做;你會變得無意識。你什麼都不知道。在催眠之下你甚至可以被帶到前世,但是它基本上要在無意識的狀態之下。

(翻譯者巴西鐵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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