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束縛到自由》

From Bondage to Freedom

翻譯者新地

第十五章 現在更需要靜心

 

  第一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我似乎在「未必」(PO)的繩索上左右平衡。我從來沒有相信或不信你說的外面政治世界的各種事實與人物、一連串的異見、變幻莫測如海市蜃樓般的真理、半真理、前後矛盾、以及像秋風一樣從我的頭腦裡吹過的各種悖論。現這一切都是未必。

  我應該劫持飛機、向大使館扔石頭或者噁心來調查的員警嗎?未必,未必,未必——我不知道。但我清楚知道,我的心依然與你共舞,你的寧靜依然以一種精緻細膩的敬畏穿透我。我的歡笑變得越來越無常,就像一個瘋狂的小孩咯咯咯地傻笑。

  我錯過了嗎,親愛的師父?

  你似乎是從波蘭(Poland)來的:PO, PO, PO!趕緊去波蘭。你也許會當上下一任教皇。你展示了作為一個教皇所有的素質。

  我感到吃驚。俄勒岡有這麼多沒有幽默感的愚蠢官員嗎?你覺得呢,一個我這樣的懶人去劫持飛機?——一個連自行車都沒有劫持過的人?向大使館扔石頭?有機會來摸一摸我的手。它從沒有拿過石頭,你可以感受到它的柔軟。

  我的一個朋友從蘇聯來看我。跟我握過手後,他說:「我建議你永遠不要去蘇聯。」

  我說:「為什麼?」

  他說:「你的手會惹麻煩。任何人和你握手都會立刻把手抽回去:你的手是資產階級的手。」確實如此,我從沒用我的雙手幹過活。

  我是在跟記者開玩笑,但白癡理解不了任何幽默感。俄勒岡司法部長立刻讓國民衛隊警戒。很好,警覺永遠是好的。那就是我的整個教導!讓國民衛隊,讓你的軍隊全天候警戒。那正是我所希望的。我可以不斷發表言論促使你讓他們保持警戒。

  但是對你——關起門來說,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是非暴力的人,我們是素食者。我們不做這樣的事情。

  沒有必要這樣做。我們的喜悅,我們的歡笑,我們的愛,我們的寧靜,我們的靜心是比核武器更強大的力量。他們可以試試。他們可以消滅我們的身體,但無法消滅我們的靈魂。一旦消滅我們的身體,他們其實陷入了更大的危險,因為那樣我們的靈魂可以在世界上自由穿梭——不用簽證,不用護照,不用綠卡。我正在為此訓練你們。

  劫持飛機,向大使館扔石頭適合低能的政客。

  我們和政治沒有關係。

  我們是世界上唯一沒有政治性的一群人。

  所以你必須理解。你混亂了。我一直在講述真理——有時候方式看起來像笑話,有時候像矛盾,有時候像謊言,但我總是在講述真理,而且只講真理。

  那些理解我的人不會煩惱、矛盾、混亂。所以要多靜心,否則我會送你去波蘭。Po代表波蘭,一個大家都混亂的地方。沒人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沒人知道什麼時候該接受,什麼時候又該拒絕。

  在這裡,你必須達成對一切清晰的洞見。我給你們各種機會去觀察。我會給你們越來越多的機會去看清自己、瞭解自己。目前你錯過了重點。試著去觀察,讓這種情況不再發生。下一次,把握它。

  這就是我每天的工作:創造出一個讓你們可能錯過或把握的情境。

  前幾天我說:我不是任何人的師父,也沒有人是我的門徒。

  一個門徒非常高興地給我寫信:「這就是我一直以來的希望:成為你的朋友。」

  我不反對。我希望你們都是我的朋友——但要做我的朋友,你們必須走過漫漫長路。

  你們生活在無意識的幽暗深谷。你們睡得很沉。如果你想做我的朋友,那就醒過來。

  她也問道——這反映出門徒的心態,「既然我們的朋友了,我們還需要靜心嗎?」

  現在更需要靜心。

  師徒關係意味著門徒可以依靠師父,師父有一定的責任。昨天我放下了那種責任。現在我不再為任何人負責。你們必須為自己負責。你們不能依靠我。我不是你們的救世主,我不是你們領袖。現在你們必須自己拯救自己。

  她抓到了「成為朋友」的觀念,但錯過了重點。

  像我一樣獨立。

  像我一樣沒有頭腦的限制。

  像我一樣歸於中心。

  去體驗同樣的狂喜,去獲得同樣的終極幸福的浩瀚經驗。那時你才能成為我的朋友。

  現在你們要更加成熟。一個門徒可以遲鈍,但一個朋友遲鈍是不可原諒的。所以每天我都會給你們機會。這是一種磨礪你們聰明才智的努力,這是給予你們完整性、個體性、讓你們從一切事物中獲得自由,這是給予你們單獨的美妙。

  第二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我愛你。如果我們讓你失望,請告訴我。當我聽到演講中有問題說不感激你,我感到難過。你是多麼慷慨地將愛灑落到我身上。我希望我們的愛也足以療愈我們,你不會覺得我們把你——我們的至愛——視為理所當然。

  請評論我們愛的不足跟你說不要戴念珠穿紅袍是否有關。親愛的師父,也請談一下我們作為一個社群能否為療愈做出任何貢獻,讓我們能夠真正地慶祝你以及你對我們的愛,讓我們這支愛的蠟燭充分燃燒。

  對於你的理解,我深表感激。但這並不是你們對我的愛不夠,我收到的愛超過有史以來的任何人,你們不可能讓我失望。

  告訴你們是否戴念珠、穿紅袍取決於你們,完全不是因為我有任何受傷感。沒有人能讓我受傷,那是不可能的。我一開始對別人就沒有期望,所以失望是不可能的。

  我說這些事情是因為我愛你們,我希望你們負責和做主,這樣就沒有法西斯團夥會再次禁錮與殘害你們。我不可能永遠與你們在一起。有一天我將不得不離開我的身體,那時完全可能有人會剝削你們,會成為你們的領袖。

  那就是席拉的熱望,被我粉碎了。她想成為一個新興宗教的女主教(high priestess)。當我說沒人會繼承我,沒人會代表我,她就在那天產生了離開的想法,因為她所有的欲望就是成為女主教。

  我不會創造教皇、商羯羅查爾雅、阿亞圖拉·霍梅尼,每個愛我的桑雅生都會獨自繼承我的境界、體驗、愛、祝福的所有財富。沒有人會成為主教,否則你們就會創造出另一個梵蒂岡。

  我們受盡了這些教皇、商羯羅查爾雅、伊瑪目、拉比的折磨。是時候讓人類擺脫所有的這些束縛了。出於我的愛,我希望你們自由——徹底自由。沒有依賴,沒有家長(father figure),沒有人在你與你的真理之間,沒有中間人。所以我會摧毀有可能重蹈覆轍的一切,所有宗教都在這上面失過足。

  明天我將舉行一個全球新聞發佈會,《羅傑尼希主義》會被扔進火裡燒掉。我不希望你們成為羅傑尼希人。一個羅傑尼希就夠了。你們必須成為自己。

  你愛我,我很感動,但我不希望你模仿我。模仿者是虛偽的。模仿者必定是不自然的,因為他們否定了自身的潛力。

  自然產生的每個個體是獨一無二的。2500年來,有多少佛教和尚試圖成為佛陀?沒有一個成功。2500年來,有多少基督教修士試圖成為耶穌基督?沒有人成功。同樣的故事發生在世界上所有的宗教裡。

  我們依然看不清楚。我們沒有看到一個簡單的事實:耶穌、佛陀、摩西、穆罕默德——或者任何人,不管有名還是無名——都是獨特的、不可複製的。

  自然不喜歡一模一樣。自然喜歡本來面目。

  我的努力是去除所有的障礙,讓你能夠發現自己的本來面目。我的努力是摘下所有的面具,讓你能夠發現你到底是誰。一旦你認識了自己,那將會是你感激我的時候,因為那時你就會明白為什麼我要破除你以為是聯繫的一切。那不是聯繫,那是依賴。

  我討厭「主義」這個詞。我討厭群體。我尊重個體。群體是烏合之眾,從眾心理(mob psychology)必然追隨最低的共性。只有個體的山峰才能變成珠穆朗瑪峰。群體只能成為一塊平地。你只想成為一塊平地嗎?你不想成為一座珠穆朗瑪峰,朝著星空不斷成長嗎?

  我做的一切是出於我的愛。

  我不能看到你們依賴。我不能看到你們被欺侮、被折磨、被命令、被迫服從——不行。所以我對你們說:我的生命之道不是一種宗教,而是一種宗教性。有宗教性同時又不執著於任何宗教是人生中最美妙的體驗。那樣宗教性就是一種品質,而不是一種信仰。

  我慢慢帶走了你們信仰的所有藉口。我帶走了神,我帶走了天國。我帶走了對地獄的恐懼,帶走了對天堂的貪婪。我不想有人在我之後恢復我所破壞的。

  這一切都取決於你們。

  我的守護者們,保持警覺!

  第三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對我來說,你完全是個陌生人,同時又是個朋友和愛人。這怎麼可能呢?

  這是唯一可能的方式。我們彼此都是陌生人。我們在友誼與愛裡面越親密,就越是看到對方的陌生,對方的獨特,對方的不可預料。

  當我們不是朋友與愛人,那只要認識就夠了。你知道一個人的名字,你知道他的職業,你知道他的地址。你以為這就是了解一個人了嗎?你也許知道他是個醫生或者鞋匠,但那些都是工作,它們和真實的本性沒有關係。一個醫生可能成為木匠,可能成為園丁。有一天,他也會從醫院退休。

  你也許不清楚為什麼退休的人變得那麼煩人、易怒,任何藉口都足以讓他們發作。為什麼退休的老人這麼痛苦不堪?原因就是他們失去了他們的身份。

  當他們是醫生、教授,他們有某種身份。別人相信他們是醫生——是教授、工程師、科學家——他們也相信他們是醫生。現在那個面具脫落了,他們不再知道他們是誰。

  他們的頭腦一片混亂,他們無法理清。他們對蒙昧了他們一生的整個世界感到憤怒。社會依然沒有提供方法讓他們能夠發現自己的真相。

  當你熟悉一個人,就不用再去操心他的煩惱、他的未來、他的過去。你是熟悉是職業層面的。你也許在市場上碰到他。他是老師,你是學生,定義很明確。你是病人,他是醫生,界定很清晰。但在病人背後有一個真正的人(a human being),在醫生背後有一個真正的人——他們彼此依然保持未知。

  但當你愛上一個人,麻煩就出現了。當你真的對一個人友好,一個巨大的疑問就困擾著你,因為現在你的友誼、你的愛不可能滿足于只知道對方是個醫生或教授。你知道這些是對方的職業,但這些職業並沒有窮盡他:他到底是誰呢?

  你們越親密,你們彼此就變得越陌生,因為所有虛假的標籤——身份證、護照、國家、宗教——開始消失。你開始面對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你也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就像你剛剛出生那樣。你的名字也只是別人給的一個標籤。

  愛讓對方內在的陌生人呈現出來。

  這是人際關係最重要的問題之一。你害怕陌生人,而陌生人就在你床上!你不瞭解這個男人,你不瞭解這個女人,這是冒險。如果你不瞭解這個男人、這個女人,你就無法預料這個人晚上會怎麼樣。他也許會偷光一切然後逃走,他也許會殺掉你。於是人們開始發明新的、虛假的標籤——妻子與丈夫。你們再度遠離了彼此。你們無法保持既相愛又陌生。

  我希望我的人瞭解,發現你朋友內在的陌生人是極大的喜悅,因為這是唯一的真相。不要掩飾它,不要掩蓋它。不要去教堂結為夫妻。讓他保持不可預料,這是他的獨立性,也是他的天性。你也是如此,這也是你的獨立性與天性。

  事實上,自然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一個個體的私密性(the privacy)。

  我可以知道我自己,別人不可能知道我。你可以知道你自己,別人不可能知道你。這是一種祝福。

  只有機器才能被別人瞭解。這是人類和他的特權,他的私密性是被確保的。只有他能進入他的中心——去體驗、感受、理解、觀察。只有當朋友與愛人之間允許彼此陌生,這才是可能的。

  你們所有掩蓋彼此陌生感的努力是每個家庭一切衝突的根源。丈夫與妻子,母親與孩子,父親與孩子,孩子與父母——他們都不顧一切地把你縮減為一樣東西。他們盡力塑造你,讓你變得可以預期,這樣就不用害怕你。

  所有這些策略創造出衝突。一張床上不是2個人,而是4個人。2個人是真實的——他們是陌生人,不得不躲在面具後面。2個人是面具,在做愛,在相互親吻。2張面具在接吻,承諾彼此會永遠相愛。但2張面具……?

  面具後面的陌生人知道這是虛假的,你說的是假話。你這樣說只是為了讓事情便利。你在創造一個有安慰效果的局面。但是沒有人希望被禁錮在一個面具裡面。他恨那個強迫他不是自己的人。

  每個丈夫都恨他的妻子,每個妻子都恨她的丈夫。孩子恨他們的父母,父母恨他們的孩子。整個世界充滿了怨恨,因為我們一直拒絕真相。

  扔掉所有的面具,宣佈你就是個陌生人。說出事實:「我無法保證明天依然會愛你,只有到了明天才知道。」要真實、真誠、誠實。一開始這也許會有點殘忍,但很快你就會看到它的美好、榮光與喜悅。

  是的,我理解你的問題。你說:「我愛你,你是我的朋友。但我越愛你,我就越覺得你是個陌生人。」

  我是。你也是。每個人都是一個陌生人。

  但這很好,好極了——每個人都是一個陌生人,這樣你就能探索、發掘,你就能一直保持興趣。這個女人明天會變成什麼樣?這個男人明天會做什麼?對於陌生人,你不會有期望,而沒有期望就不會有失望。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毫無抱怨地接納。

  當然,一個陌生人就是陌生人,他會用陌生的方式行事。不過生命真的就變成一種興奮,變成每時每刻的狂喜。當你知道也許明天這個女人就不在你手裡,那你擁有的就只有今天。事實上,你擁有的只有此刻。

  榨幹這一刻所有的汁液,下一刻是不確定的。

  如果我們承認每個人都是陌生人的事實,人們就會開始活在當下。目前人們在當下只有悲慘,所以他們不活在當下。他們活在希望之中,想著明天會更好。那個明天永遠不會到來。到來的只有更多的悲慘,更多的煩惱,更多的問題。結果生命就成了一個悲劇。

  我希望你的人生是一個美妙的喜劇,是一場持續不斷的狂歡。

  如果你的妻子和你是陌生人——這個局面是無法改變的,這是存在性的——如果你的孩子和你是陌生人,會有多少喜悅呀。因為每次見到你的妻子,你都是見到一個新的女人……一個新的丈夫……每次你都是見到一個新的孩子、一對新的父母。

  否則的話,在通常的人生裡——人們在一起生活了30年,問問丈夫:「閉上眼睛,想想你老婆長什麼樣子」,他想不起來。一起生活了30年,他居然想不起他老婆的樣子!但他可以清楚地想起隔壁家老婆的樣子,因為她是個陌生人,而他的妻子已經被習以為常了。

  誰會愛自己的妻子、自己的丈夫呢?如果你能找到,這個人肯定不正常。但誰能不被隔壁家美好的妻子、美好的丈夫所吸引呢?

  你有注意到一個簡單的事實嗎?就是你從來不會夢到你的丈夫或妻子。你會夢到女人,但她們永遠不會是你的老婆,她們是別人的老婆。你夢到埃及豔後,夢到某個明星……誰會浪費睡覺去夢到自己的老婆——這個睡在他邊上的女人正夢到拳王阿裡!

  原因很簡單。你簡化了對方,好像你瞭解他或她一樣。你的認知是錯誤的。

  讓你的妻子成為一個陌生人——她一直以來都是。讓你的孩子成為陌生人。他們來自彼岸。他們也許通過你而來,他們用你作為一個通道,但他們並不屬於你。

  你可以愛他們,但你不能讓他們成為基督教徒、猶太教徒、印度教徒、美國人、俄國人、印度人。這些都是策略:從各個方面標記他們,讓真實的陌生人被掩蓋起來,並且一輩子都被隱藏。

  那個陌生人不能活躍,因為那不受歡迎。那個陌生人必須被壓制。虛假的一直活躍,因為虛假的被文化、宗教、社會、大家所接受。每個人都過著一種虛假的、塑膠的、流於表面的生活(American life)。

  你可以很容易從裡面出來,就像一條蛇褪去外皮一樣。每年蛇都要褪皮,把舊皮留在身後,它甚至不會回頭。扔掉所有賦予你身份感的虛假,只要是你自己。那會讓你成為一個陌生人,但也會讓你的人生成為一場生生不息的歌頌、舞蹈和慶祝——至少與我同在的時候。

  我就是我自己,我沒有任何面具。所以自然地,如果你愛我,你越親近我,你就會發現我越來越像一個陌生人。不要慌張!再靠近一點!我會幫助你也成為一個陌生人。

  如果整個人類變得真實,每個人都會是一個陌生人,所有的怨恨、所有的壓抑、所有的夢幻、所有的心理分析都會自動消失。

  我不做夢,因為整個白天我是什麼樣就怎麼樣。我不壓抑任何事情,所以我的內心沒有能夠做夢的素材。

  如果我看到一個美女,我就不把眼神移開,因為這樣不好。

  心理學家發現:注視任何女人超過3秒就是不禮貌的,她會被冒犯。但那是她的問題。如果我喜歡一個女人,我就會一直注視她,直到我滿意為止。如果我能看一朵美麗的玫瑰超過3秒,如果我能注視風中的小鳥,如果我能注視星辰……當然,人類的美離我更近。我對美是敏感的。一旦我滿足了,那個女人就不能干擾我的睡眠。

  從前有一個埃及國王——就是有點瘋狂的那種——他在全國宣佈:「有的人一直出現在我夢裡,我很不喜歡!所以如果有人出現在我夢裡,他就會被砍頭。要小心!」人們非常害怕。沒人去他的夢裡,那些是他的夢,但許多人被砍頭。這是他的壓抑,不過遭殃的是別人。

  我對任何事情都沒有壓抑。我的睡眠很平靜。

  你越親近我,你就越會發現進入一個陌生世界的巨大入口。這一點會發生你與任何人之間,只是各種面具必須去掉。如果你通過面具去愛,那是醜陋的。那為什麼不通過僕人去愛呢?我可以派我的僕人去找我的女朋友,吩咐他:「好好吻她,代表我和她做愛。不過要記住,你只是一個僕人。」

  也許在未來,當人們非常富有,他們不想承擔做愛的麻煩,他們就會雇人。因為那是一種劇烈運動,還有對愛滋病的恐懼……最好讓僕人去做這一切。但這些僕人是代表他們去做的,所以他們就會享受。

  這就是現狀!你的面具在親吻你的女人——也不是真正的女人,而是那個女人的面具。兩個面具在相互親吻,兩個傻瓜站在後面!床是給2個人而不是給4個人的,但每張床上都有4個人。所以,每張床上鋪滿的都是荊棘,而不是玫瑰。

  記住一個基本真理:你不可能瞭解你的朋友。你只能瞭解你自己。蘇格拉底說:「認識你自己。」認識自己會讓你對別人有一絲瞥見,但認識別人是沒有辦法的。允許對方去認識他或她自己。

  智慧在自由中來臨。愛容納出智慧可以降臨的空間。

  這個社區是一個愛的社區。我已經趕走了偽神,現在我必須給你們指明真神,那就是愛。愛是你能夠擁有的最極致的蛻變,不過你要準備好進入未知領域進行一場偉大的朝聖。

  不要擔心,沒有什麼好怕的。那個領域也許是未知的,但它遍地都是寶藏。每走一步你都會發現新的寶藏之門。在你找到自己之前不要停止,因為那才是寶藏中的寶藏,沒有什麼會超過它。

  Sabar upar manus satya, tahar upar nahin.

  一個神秘家謙迪達斯(Chandidas)說:「人類的真理是最高的真理,沒有什麼會超過它。」

  你就是那個真理。

  第四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你是這個地球上曾來到我生命中最珍貴的喜悅。我也能在自己身上有這種真切的感受嗎?

  再讀一遍問題。

  親愛的師父,

  你是這個地球上曾來到我生命中最珍貴的喜悅。我也能在自己身上有這種真切的感受嗎?

  如果你在自己身上都沒有這種感受——那種珍貴,那種狂喜,那種喜悅——你怎麼可能在我身上感受到?那是不可能的。你是在投射,你在想像。這就是麻煩。

  現在思考一下你的話——所以我才說「再讀一遍。」那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

  你說你碰到了整個地球上最珍貴的體驗。你對整個地球知道些什麼?地球上有40億人。你體驗過所有40億人嗎?話不要說得太滿。

  你可能連羅傑尼希社區這裡的5000名桑雅生都沒有體驗過。你可能連你自己都沒有體驗過。當你寫一個問題,要非常警覺你在寫什麼。人們總是被好聽的說法所誤導。

  這是你的投射。想像一下,明天你來我的房間,結果發現我在抽煙或者喝香檳。你的問題會發生什麼?你會說:「天哪!」你所有偉大的想法都會消失,相反,你會進入另一個極端。那依然是一種投射。對我提出看法是沒有必要的。有什麼用呢?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因為我並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麼投射。

  我母親對我說:「這太過份了。從小你就不停震撼人們,現在你居然和女孩子在臺上跳舞!」她是一個老式的、單純的印度婦女,有著受了幾百年制約的觀念。她當然無法想像佛陀和女孩跳舞。你也無法想像這一幕。你能想像耶穌和女孩跳舞嗎?但你可以想像耶穌喝酒,那是他做過的事。於是你就受到這種制約。但在印度,沒人能想像佛陀喝酒。

  各種看法都是你的,但我是個陌生人,我是不可預料的。我可以做出任何可能違背你期望的事情。那時你就會失望,你會進入相反的極端。

  在德國,席拉反復對新聞媒體說:「奧修是地球上最腐敗的人。」一個記者問我的看法。我說:「這是一種恭維!身為地球上最腐敗的人——這是獨一無二的。」

  可憐的席拉不明白。她過去習慣稱我為「地球上最開悟的人」。這是同樣的話,只不過她走到了相反的一極。「地球上最開悟的人」變成了「地球上最腐敗的人。」我一直告訴她:「放下‘最開悟的人’這種想法,因為我擔心這隨時會變成它的反面。」

  現在她說各種謊話,你們根本想不到。她說:「羅傑尼希沒有開悟。」她和我在一起幾乎有10年。在10年裡她都沒有認識到「羅傑尼希不是一個成道者」?這是突然醒悟!但沒有關係,我知道這隨時可能發生。當失去權力,她就會心酸、苦悶、不爽。她對開悟知道些什麼?她什麼也不知道。

  她在發言裡說:「羅傑尼希和他的門徒之間不是師徒關係,而是皮條客與妓女的關係。」我對任何事情都不生氣,我都能理解……但問題在於:她是唯一來見我的妓女!我足不出戶。如果我是皮條客,那誰才是妓女呢?

  皮條客的工作是一份困難的工作——特別是對我這樣一個足不出戶的人。我不去夜店,不去酒店,不去餐廳。我要去哪裡給這些妓女拉客呢?如果我是皮條客,她就是唯一的妓女。她來見我,代我傳話。也許那20個跟她一起逃跑的人都是妓女,裡面還有一些是男妓!

  你們能想像席拉那樣說嗎?我可以。這就是投射想法的人的問題。我是最開悟的人,最美好的人,是世界上前所未有的大師。但到了最後,我變得就是個皮條客。

  我不反對。問題在於,她把我所有的妓女都帶走了,我要怎麼謀生呢?一個沒有妓女的皮條客真的很難過。當然,這裡有5000名門徒,裡面沒有人可以站起來說她是妓女而我是皮條客。席拉應該來這裡直接和我面對!有任何人覺得我的工作像皮條客嗎?站起來。

  我對被稱為什麼都沒意見,因為這就是人們的頭腦。但如果這裡沒有妓女,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席拉是妓女頭目,而其餘20個妓女——整個賣淫團夥——拋棄了可憐的皮條客。

  不要投射,因為你的投射隨時可能改變。我不在乎你的投射,因為它們反映的是你的頭腦,它們沒有反映我的任何事情。你只是把我當成一個螢幕,你投射的是你的想法。當你的想法改變,你就投射出別的東西。螢幕一直是空的。取消你的投射,螢幕就是絕對的沉默與純白,上面什麼也沒有。

  你問我:你也能成為像我一樣的人嗎?不一定。但從根本上說,你可以知道你自己,就像我知道我自己一樣。你可以探索你的本性,就像我做的一樣。我在教給你們所有的技巧——關於如何探索。

  請停止對我有任何投射。否則我必然會受到所有這些投射的報應,就像席拉正在做的。吸取這個教訓:放下我。

  我對你們的祈禱就是:請不要在我身上投射任何東西。這會是幫我的大忙。把我放下,就像我放下你們一樣。我對你們沒有任何投射,也請用同樣的方式對待我。

  第六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你是圓周的中心。當我靠近你,我感到安好。但當我離你稍遠一點,我就又處於圓周強大的旋渦之中——各種情緒和感受大起大落。我怎麼才能進入我自身圓周的中心?

  只要成為所有這些情緒、念頭——就是你說的圓周——的觀照。只要成為一個觀照,那個觀照的點位就是圓周的中心。

  這是認識自己最簡單的方法。

  第七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

  前幾天你說《聖經》是一本色情讀物。請解釋一下這個評論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只要讀一下《聖經》。在整部聖經裡,差不多有500頁都是色情。如果你覺得讀整部聖經有困難,那只要讀一下《舊約》的《所羅門之歌》,你會完全認同我所說的。它是最下流的色情文學。你會發現各種各樣的性變態——同性戀,雙性戀,雞奸,獸交。

  也許光靠閱讀你注意不到這一點。所以我要告訴我的人,用《聖經》那500頁色情素材出版一部精品繪本,這樣你就能看到雞奸到底意味著什麼。看圖會更容易……

  如果《花花公子》裡面沒有圖片,光靠閱讀,我不認為會有任何人買帳。沒人關心寫的內容,人們感興趣的是那些圖片。

  所以我會出版一部帶精美插圖的《聖經》,由活力四射的真人模特做出各種變態的性行為,底下再配上聖經語錄。

  你們只要再等等!

  Ok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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