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崔的地圖

第二章 自由價更高

問題一

  愛對我而言是依賴外在世界的,同樣我明白你所說的成為完全內在的。如果沒有任何事物和人意識和體驗到它,那麼對愛而言將發生什麼?如果沒有門徒伴隨著你,那你是誰,會怎樣?

  第一件事情:有兩種愛,C.S.劉易斯將愛劃分為兩種:需要之愛(need-love)和贈予之愛(gift-love)。亞伯拉罕·馬修(Abraham Maslow)也將愛分為兩種,第一種叫做缺乏之愛(deficiency-love),第二種叫做存在之愛(being-love)。這種區別是有意義的並且必須被理解。需要之愛或者缺乏之愛依賴於他者,它是不成熟的愛。實際上它並不是真正的愛——那是一種需求,你利用他人,利用他人做為一種手段。你剝削、你使用、你支配。但是他人被削減,幾乎被破壞。確切地說對方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他試圖利用你、支配你、佔有你、使用你。去利用其他人是很無愛心的,它僅僅是看起來像愛,那是假幣。但這發生於幾乎99%的人,因為關於愛的第一課你的學習來自於你的童年。

  一個孩子出生了,他依賴於媽媽。他對於母親的愛是「缺乏之愛」,他需要媽媽,離開母親他不能倖存。他愛母親因為母親是他的生命。

  實際上,這裡沒有愛;他將去愛任何女人——無論是誰,那個能保護他、幫助他存活的,滿足他需要的人。母親是他吃的一種食物,他取自於母親的不僅僅是母奶,愛也是——那也是一種需要。

  成百萬人的在他的一生中保留著幼稚,他們從沒有長大。他們的年齡長大了,但是他們的精神從未長大,他們的心理保留著幼稚、不成熟。他們總是需要愛,他們渴望它就像渴望食物。

  人變得成熟的時刻他開始愛而勝於需要。他開始洋溢、分享;他開始給予。那個重點完全的不同。第一種,他的重點在於如何得到更多,第二種,重點在於如何給予,如何給得更多,如何無條件的給予。這是成長,成熟走向你。成熟的人給出,只有一個成熟的人能給予,因為僅僅一個成熟的人才有它。愛不在需要依賴,你能夠成為愛的,無論有無其他人,愛不是一種關係,它是一種狀態。

  當所有的門徒消失僅剩下我一個人會發生什麼?你認為會有什麼改變嗎?當深林中的一朵花開放,沒有人鑒賞它,沒有人知道它的芬芳,沒有人傳來一個評論說「美麗」,沒有人感到它的美麗,它的歡樂,沒有人去分享——對花來說會發生什麼?它的死亡,它的痛苦,它會變得恐慌?它會自殺?它將繼續開放,它僅僅是持續它的開放,無論是否有人經過它,它不會變得有任何不同。那完全不相關,它會繼續散播它的芬芳到風中。它繼續獻禮歡樂給上帝,給整體。

  假如我是單獨的,那麼,我將如同與你在一起時一樣充滿著愛。不是你或誰創造了我的愛。假如你能創造我的愛,那麼自然地,當你離開了,我的愛將不再。你不會帶離我的愛——我把它展示給你:它是給予之愛,它是存在之愛。

  然而我並不真的同意劉易斯和亞伯拉罕馬修。他們稱為「愛」的第一種愛並不是愛,那是一種需要。需要怎麼能成為愛?愛是奢侈的,它是充裕的,它有如此多的生命力,以致你不知道它該做什麼,因此你分享。在你的心裡有如此多的歌,所以你不得不唱他們——無論是否有人聽那都沒有關係。如果沒有人聽,那你也不得不唱它,你將不得不舞你的舞蹈。

  其他人能得到它,能失去它——但是你並不關心,它是流動的,它是洋溢的。河流並不為你流動,無論是否在那或不在它們將繼續流動。它們不為你的渴而流,不為你乾旱的田地而流,他們僅是在那裡流動。你能因之熄滅你的乾渴,你能錯過——那取決於你。河流並不真的為你而流,它僅僅是流動著。

  你能從中取水到你的田地,為你的需要,那是意外的,是它次要的作用。

  一個師父是一條河,門徒是意外的。師父是流動著的,你能參與,你能欣賞,你能分享他的存在。你能為之而淹沒,但他並不為你。他不特別為你而流動,他僅僅是流動。記住這個,我稱之為成熟之愛、真正之愛、可信的愛、真實的愛。

  當你依賴於別人的時候,總會有苦惱。你依賴的那個時刻,你開始感覺到痛苦。因為依賴是奴隸性的。然後你開始以一種微妙的方式報復。因為人們不得不依賴比他更有強大的人。但沒有人喜歡任何人變得比他們強大,沒有人喜歡去依賴。因為依賴殺死自由,愛不能通過依賴而開花。愛是自由之花——它需要空間。它需要完全的空間。不能有其他人干涉它,它是非常脆弱的。

  當你是依賴的,他人當然將支配你,並且你將試圖去支配他人。那就是在被稱為愛人們之間的戰爭。他們是親密的敵人——不斷地戰爭。丈夫和妻子——他們在做什麼?愛是非常稀少的,戰爭是慣例,愛是一個例外。在每一個方面他們試圖去統治——甚至通過愛他們試圖去統治支配。

  假如丈夫向妻子提出需要,妻子拒絕——她是勉強的。她(表現得)非常難受。她給出,但是很勉強。她想讓你晃著尾巴圍著她。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丈夫,當妻子需要並向他提出請求,丈夫說他累了。辦公室有太多的工作「真的過度操勞」,他想要睡了。

  我讀過穆拉那魯斯丁寫給她妻子的一封信。請聽:

  在去年我總共打算做愛365次,平均每天一次,下面是你給出的拒絕理由清單:

  不當的週期

  會吵醒孩子

  太熱

  太冷

  太累

  太晚

  太早

  裝睡

  窗戶開著,鄰居會聽見

  背痛

  牙痛

  頭痛

  沒心情

  孩子不安靜,會哭

  看晚間表演

  臉上塗著油

  喝醉

  忘記去看醫生

  客人睡在另一房間

  剛做完頭髮

  這就是你總想的事?

  親愛的,你覺得我們能在下一年中突破這個紀錄嗎?

  你曾經愛著的丈夫穆拉那魯斯丁

  這就是如何去操縱,如何去讓他人飢餓的方法,使他越來越飢餓然後他會變得越來越依賴。自然地,女人在這方面比男人更老練。男人已經很強大,他不需要去發現更微妙和狡猾的方法變得有力,他是有力量的。他運用金錢,那是他的力量。肌肉使他更強壯。

  近幾個世紀他持續使女人認為他是有力的而她是無力的。通過很多方法,他總是努力去找一個在很多方面都不如他的女人。一個男人不想去與一個比他有教養的女人結婚,那樣他的力量將會碰壁。他不想與一個比他高的女人結婚,因為一個高的女人看起來是上級。他不想與一個太有才智的女人結婚,因為那樣她會爭論,然後爭論會破壞(他的)力量。男人不想與一個很著名的女人結婚,因為那樣他將變得次要。近幾個世紀男人已經要比自己年輕些的女人。為什麼妻子不能比你年長?有什麼問題嗎?但是一個年長的女人更有經驗——那會破壞(男人的)力量。

  所以男人總是要找一個差一點的,在很多方面差一點的女人——那就是為什麼女人減輕她的體重。對她們來說並沒有原因要去變得比男人較小,一點理由也沒有,他們去減肥僅僅是因為較小一點的女人總是被選擇。

  越來越地這種事情深入她們的頭腦之中,她們去減肥。他們去減少他們的才智,因為一個有才智的女人是不被需要的。一個有才智的女人是怪誕的。你們將會驚訝地知道就在這個世紀,她們的體重又再增長。你將變得吃驚……甚至她們的骨骼也在變大,僅僅是五十年……特別在美國,她們的智力也在成長變得比曾經更大:她們的大腦在變得更大。伴隨著自由的想法,一些深的訓練被破壞。男人已經有力量所以他們不需要很聰明,不需要很間接。

  女人沒有力量,當你沒有力量的時候,你要變得更有手段。——那是替代品。能讓她們能感到有力量的唯一的方法是她們被需要,男人一再地需要她們。

  這不是愛——這是乞求。

  他們不斷地討價還價,它是一場不斷地鬥爭。劉易斯和亞伯拉罕馬修將愛分成兩種。我不分成兩種。我說第一種愛僅是一個名字,一種假幣,它不是真的。只有第二種愛才是愛。

  愛只有在你成熟的時候發生,只有當你長大的時候你才變得有能力愛。當你知道愛不是一種需要而是一種洋溢;存在之愛和給予之愛,然後你無條件地給予。

  第一種,所謂的愛,得自於人們深深地需要他人,當給予之愛和存在之愛豐盈地從一個成熟的人流動或洋溢到另一個人,那個人是充滿的。你擁有它並且它開始圍繞著你移動,就像當你點亮一盞燈,光線開始撒布到黑暗。愛是存在的一個副產品。當你是,你有愛的氛圍圍繞著你。當你不是,你不能有那種氣氛圍繞著你。而且當你沒有那種氛圍圍繞著你,你去請求他人給你愛,讓我做以重複:當你沒有愛,你請求他人給你愛,你是一個乞討者。而且另一個人也請求你給他或她愛。現在,兩個乞討者在彼此面前攤開雙手,而且兩個人都希望對方能有……自然兩者最後都感到失敗,都感到被欺騙。

  而且你也欺騙了對方……那也是對方的感覺,因為對方也希望愛能從你流入。

  你們兩者都希望愛能從對方流入,但兩者都是空的。愛怎麼能夠發生?最多你們只是變得一起痛苦。此前你曾經單獨、個別地痛苦,現在你們能一起痛苦。記住,兩個人一起痛苦,它不是一個簡單的加法,它是一個乘法。

  獨身時你感到失敗(沒有愛),現在你們一起感到失敗,一件事情是有利的那就是現在你們能推卸責任給另一方:是對方使你痛苦——那是較好的一點。你能感覺到安心。「我沒有什麼錯……那個人……有這樣一個妻子能怎麼辦——討厭的,嘮叨的?」一方不得不痛苦。「有這樣一個丈夫能怎麼辦——醜陋的,吝嗇的」。現在你能將責任推給對方。你找到了替罪羔羊。但是痛苦仍在,變得加倍了。

  現在這看起來矛盾:這些落入愛中的人沒有任何愛,那是他們為何落入愛。因為他們沒有任何愛,他們不能給予。還有更多的:一個不成熟的人總是與另一個不成熟的人落入愛中,因為只有他們能理解彼此的語言。一個成熟的人愛一個成熟的人。一個不成熟的人愛一個不成熟的人。

  你能繼續更換你的丈夫或妻子一千零一次,你將繼續找到同一類型的女人,同樣的痛苦以不同的形式重複——但都是同樣痛苦的重複,它們幾乎是相同的。

  你能更換你的妻子,但是你並沒有更換。現在誰將去選擇另一個妻子?你將去選擇。那個選擇又來自於不成熟的你。你將再次選擇一個同一類型的妻子。

  愛的基本問題首先是變得成熟,然後你將發現一個成熟的伴侶。那時不成熟的人一點也不會吸引你,就像那樣,如果你25歲,你不會與一個2歲的嬰兒墮入愛中。確切地說,如果你是一個心理上、精神上成熟的人,你不會與一個嬰兒墮入愛河。它不會發生,它不能發生。你能看到它將是多麼的無意義。

  事實上一個成熟的人不會墮入愛,他提升愛。墮入這個詞是不正確的。只有不成熟的人才墮入,他們跌倒落入愛中。他們如何控制和站立,他們不能控制也不能站立——他們發現一個女人而後他們著迷了,他們發現一個男人接著她們著迷了。他們總是準備跌倒在地面上去爬。他們沒有意志,沒有脊樑。他們沒有完整性獨立。

  一個成熟的人有完整性去變得單獨。當一個成熟的人給出愛,他的給予不帶有任何一系列的附加條件。他簡單地給予。當一個成熟的人給出愛,他感到感激你能接受他的愛,而不是相反。

  他不期待你感謝他——不,一點也不,他甚至不需要你的感謝。他感謝你接受他的愛。當兩個成熟的人在愛中,一個生命中偉大的駁論發生了,一個最美麗的現象:他們是一體而又非常地單獨。他們如此地一體以致於他們幾乎是一個。但是他們的統一並沒有破壞他們的個性。實際上,它增強了它:他們變得更具個性。兩個成熟的人在愛中幫助彼此變得更加自由。沒有棘手的政治,沒有外交的手段,沒有努力的支配。你怎能支配一個你愛的人?仔細考慮一下,支配是一種恨意,憤怒,敵意。你怎樣認為支配一個你愛的人?你將希望看到所愛的人完全的自由,沒有依賴。你將給予他更多的個體性。那是為什麼我管它叫偉大的駁論:他們如此地一體以致於他們幾乎是一個,但是在那種統一中他們仍是個體的。他們的個性沒有被抹掉——他們變得更強。而是盡量增強他們對方相關的自由。

  不成熟的人墮入愛中破壞彼此的自由,製造束縛,製造監獄。在愛中成熟的人幫助彼此的自由,他們幫助彼此破壞一系列的束縛。當愛隨著自由流動時就有美麗。

  當愛隨著依賴而流就有醜陋。

  記住,自由是比愛更高的價值。那就是為什麼在印度,終極被稱作莫克夏(MOKSHA),莫克夏意思是自由。自由的價值比愛更高。所以如果愛破壞了自由,那是不值得的。愛能被拋棄,自由必須被保全,自由是更高的價值。沒有自由你永遠不會快樂——那是不可能的。自由是每個人內在的渴望,每個男人,每個女人——完全的自由,絕對的自由。所以任何事情變得破壞自由——一個人開始憎恨它。

  你不恨那個所愛的男人嗎?你不恨那個你愛的女人嗎?你恨。那是必然的不幸。你不得不忍受它。因為你不能單獨,你不得不設法與一些人在一起,你不得不適應另一個人的需求。

  你不得不忍耐,你不得不忍受它們。

  愛,變成真正的愛,必須是存在之愛,給予之愛。

  存在之愛的意思是一種愛的狀態。當你歸家了,當你知道你是誰,愛在你裡面升起。芬香四溢,你能給予他人。你怎能給予他人你所沒有的東西?給予它,最基本的要求是你擁有它。你問:愛對我而言是依賴於外在世界的……那不是愛。或者你想玩文字遊戲,像劉易斯或馬修所說的被稱為需要之愛和缺乏之愛。

  它就像稱疾病為健康疾病——那是無意義的。那是一個矛盾的術語。缺乏之愛是一個矛盾的詞。但是如果你很覺得那詞上加上愛字才好,你可以稱它為缺乏之愛或需求之愛。

  同時我理解你所說的成為完全的內在……不,你仍然不能理解它。你聽我說,你只是知識性的理解,但是你仍不能明白它。實際上,我說一種語言你理解的是另一種語言。我在一個平面上發聲,你卻在另一個平面上聽到。是的,我使用同樣你使用的語言,但是我與你不一樣,我怎樣能給予詞語如同你給予它們的同樣的意義?你能知識性的理解,那將成為一個誤解。所有知識性的理解都是一個誤解。

  讓我告訴你一個故事。

  一個法國人,訪問愛爾蘭,在車箱遇到兩個愛爾蘭的商人旅客。一個對另一個說,你最近怎樣?另一個回答,我剛去過Kilmary,現在我去Kilpatrick,你呢?

  一個回答,我剛去過Kilkenny 和Kilmichael現在我去 Kilmore.(注kill:殺)那個法國人聽得驚顎,「殺手」,他想,連忙在下一站下了車。

  聽著,離開Kilmichael去Kilmore,法國人聽成了殺了michael,再去殺更多的。他當然嚇壞了,殺手!

  有些事情就如此這樣不斷地發生,如果我說一些事情,你理解的是另外的一些。但是它是自然的,我不能遣責它,我只是使你意識到它。

  有三個男孩,一個叫麻煩,一個禮貌,一個叫管好你自己的事情。那個父親是個哲人,所以他給了他們意味深長的名字。現在,給予人們意味深長的名字是非常危險的……

  麻煩走失了,於是禮貌和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去了警署。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對禮貌說,現在你在外面等著。然後他進去了。

  在裡面他對桌子前的警察說,我的朋友丟失了。警察問,你叫什麼名字?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你的禮貌呢?警察說道。

  「在門口外面」。

  「你在找麻煩嗎?」

  「是的,你看到他了嗎?」

  這個持續在發生。我說直到你能完全與自己的內在一起,否則愛不能流動。當然你理解詞句,但是你給予這些詞句自己的意思。當我說「除非你完全成為內在的自已」,我並不是提出一種理論,我一點也不是哲學的,我僅僅是指出生命的一個實際方向。

  我說,如果你沒有你如何能給予?如果你是空的你如何能洋溢?愛是一種洋溢:當你擁有的比你需要的更多,只有那樣你才能給,因此它是給予之愛。

  當你沒有的時候你如何能給出禮物?這樣你聽到也能理解,但這時出現一個問題,因為理解是知識性的,如果它透過你的存在,如果你看到它的實際,問題才不會出現。那時你將忘記你所有的依賴關係並且你將開始你自己存在的運轉:清楚的,純淨的,使你的內在更警覺,有意識。你將開始踏上那條路。更多的,你開始感覺到你正走向一個必然的整體,更多的,你將發現愛在並肩成長——它是副產品。

  愛是存在整體的一個作用。

  那麼問題將不再。但是問題在哪兒,你並沒有看到這個事實。你把它聽為一個理論,你理解了它,你理解了它的邏輯。邏輯的理解是不夠的,你不得不體驗它。

  愛對我而言是依賴外在世界的,同樣我明白你所說的成為完全內在的。如果沒有任何事物和人意識和體驗到它,那麼對愛而言將發生什麼?如果沒有門徒伴隨著你,那你是誰,會怎樣?

  它不需要被賞識:它不需要承認,它不需要證明,它不需要他人的感知。

  他人的賞識是次要的,那不是愛的本質。愛將繼續流動。沒有人感覺到它,沒有人認可它,沒有人感到快樂,欣喜。因為——愛將繼續流動,在它十足的流動中,你感到非常的幸福,你感到非常的欣喜。在十足的流動中……你的生命力順暢……

  你坐在一個空的房子裡,生命力隨著你的愛充滿了這個空的房子。沒有人在那兒——牆不會說謝謝你——沒有人知道,沒有人體驗它。但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的生命力釋放著,流淌著……

  你將感到快樂,花是快樂的當芬芳飄散在風中。無論風是否知道它或不知道,那都不是重點。

  你問,如果沒有門徒那麼你是誰?

  我是,我仍是。無論門徒是否存在——那是不相關的。我不依賴於你。我整個的努力就是使你們也能變得不依賴於我。

  在這裡我給你們自由,我不想在你們身上強加任何影響。我不想在任何方面削弱你,你只想讓你們成為你們自己。

  現在發生了你依賴於我,你能真正地愛我——而不是在此之前。

  我愛你們,我無法阻止,我是否能愛你們都不是一個問題,我僅僅是愛你們。如果你在這兒,莊子屋將充滿我的愛,它不會有任何的不同。

  這些樹將仍然得到我的愛,這些鳥將繼續得到它。甚至所有的樹和所有的鳥都消失了,那不會造成任何不同——愛將仍然流動。愛在,所以愛流動。愛是一種動態的力量,它不能被固定。如果一些人分享,那好。如果沒有人分享,那也很好。上帝對摩西說過什麼——你記得嗎?當摩西遇到上帝,當然上帝給了他一些訊息去轉答給人們。摩西是一個真正的猶太人,他問:「先生,但是請告訴我你的名字,他們會問,誰給予了你這些訊息,他們會問上帝的名字,所以你叫什麼名字?」

  上帝說:「我是我所是,你去告訴你的人民說,我是那個我所是的,就這樣說,這是一個來自於我是我所是的訊息。」

  它看起來非常荒唐,但是卻非常地有意義:我是我所是,上帝沒有名字,沒有定義,只是存在。

問題二

  我不去任何地方,還需要什麼地圖嗎?在此時此地不是足夠了嗎?

  是的,沒有目標也沒有地方要去。這個地圖是不必要的,如果你已經理解了我。但是你沒有理解我,這個地圖還是需要的。對地圖的需要並不是因為有一個目標,並不是要去什麼地方所以才需要這個地圖,需要它是因為你已經去了什麼地方,而你必須回到此時此地。並不需要去什麼地方,但是你做夢去了另一些地方,需要這個地圖回家。

  你已經迷途,已經移入了你的幻想,在你的渴望中,在你的野心中,你看不到自已,你的本來在你的後面,而你卻在急奔。需要這個地圖來向後看,對你的本來相會,遇到你真正的自己。

  但是如果你理解了我——此時此地全都是它——你可以燒掉這個地圖,你可以拋棄它,那時你將不再需要它,一個已經到家的人不再需要地圖。但是至到你歸家之前,不要燒掉地圖。

  有一個著名的禪僧燒掉了佛經,一些人問他:師父,你在做什麼?你總是在教導這些經文,總是解釋和參悟這些經文,為什麼你燒掉它們?師父大笑著說,因為我回家了,所以地圖不再需要了。

  但是在你回家之前,你不應燒掉它們。你帶著地圖——在外出的時候是很有意義的。但是你到達了,就扔了它。如果你在到達前扔了它,你將變得危險。

  是的,此時此地已經非常足夠了——不是足夠,是非常足夠——所有的一切皆在。但是你沒有在此時此地,所以需要這些地圖帶你回家。你並沒有真的到任何地方,但是你在做夢你去了一些什麼地方,這些地圖也是夢中的地圖。

  記住,這些地圖是夢的地圖,這些地圖像你的輪迴一樣虛假,像你的世界一樣虛假。

  終極的經文中沒有文字。蘇菲有一本書,書中之書,它是簡單的空——沒有一個字寫在它裡面。在過去的世紀中,它被從一個師父傳給另一個,從一個師父傳給他的門徒,並十分敬重地保存。那就是經文的終極。吠陀經沒有如此美,聖經也沒有如此美,因為有一些東西寫在那裡。《書中之書》是真正非常有價值的,但是你能讀它嗎?在西方蘇菲們第一次想出版它的時候,沒有出版者去出版它,沒有出版者願意。「什麼,沒有什麼東西發表」他們會說「它只是一本空書,如何去出版它」?

  西方的頭腦能理解詞句:白紙黑字,不能夠理解單單的白紙。白紙對西方頭腦是不存在的,而只有黑色的墨水。雲存在於西方的頭腦中,沒有天空。智力存在於西方的頭腦中,但沒有覺知。只有內容存在,但完全忘記了那個容器。

  思考的念頭恰如白紙上的黑墨水,正如寫的信息。當想法念頭消失,你將成為書中之書——空的,但那是上帝的聲音。

  你說:我不去任何地方,為什麼需要地圖,此時此地不是足夠了嗎?

  正是因為你問這個問題,你將仍需要地圖:一個關於地圖問題的一個問題。如果你理解了我,將沒有問題剩下。

  那麼在這兒有什麼去問?此時此地足夠了。什麼要去問?關於此時此地,你能問什麼?任何問題都是問關於一些別處的目標,那時和那裡。

 

問題三

  我已經結婚二十年了,「為什麼不能瞭解她?」感覺在那裡,我從未看到她在我的生命裡。然後,我又在蜜月之中,然後,我的頭腦轉到了香蕉。

  頭腦總是轉向香蕉——那是頭腦的方式。

  頭腦是一個變遷:它不斷地改變,任何兩個連續的時刻都不相同,每一個片刻是不同的。是的,一個片刻你感到在整個的生命裡你沒有看到你的妻子,你不能遇到她,即使你已經與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年。

  另一些時刻你看到你自己正在蜜月之中——你看到她的美麗,她的優雅,她的快樂,她的最裡面的核心。然後它離開了。你的感覺改變了。

  頭腦是非常滑的:它繼續地滑動,它不能停留在任何地方,它沒有能力站立,它是變遷的。隨著頭腦每一件事情都像那樣,一刻你快樂,另一刻你不高興。

  一刻你是如此快樂,另一刻你如此傷心。它一再繼續。頭腦的輪子繼續移動——一刻一個踏板在頂端,另一刻另一個踏板來到頂端,以這種方式繼續。那就是為什麼在東方它被稱為輪迴,那個輪子。世界是一個輪子:它繼續移動——同一個輪子,一再一再地。沒有一個片刻穩定。它像一場電影。如果電影停了一個片刻你將能看到屏幕。但是電影繼續移動。它移動的如此快你全神貫注於它,被它所佔據,你不能看到屏幕。但是屏幕是真實的。圖畫正如夢一樣投射在它上面。頭腦繼續投射著……

  我聽說……

  一位百萬富翁走進一家郵局,看到一對老夫婦站在櫃台外取他們的養老金。他那天心好,他感到那對老夫妻很可憐,他感到他們應有一周的假日去感覺生活的美好和喜悅。在慈悲的心情下,走向他們他說,你們願意在我的住處住一周嗎,我將給你們一段美妙的時光。

  當然,那對老夫妻同意了,百萬富翁將他們帶到了自己的住處,在他的許諾下,他們過了一個真正好的假日,極好的食物,彩色電視,和許多做夢也從未想過的東西。

  在一周結束後,他走進了圖書館,那個老男人正在享受著寧靜的時光,一杯酒和雪茄。「你好,很享受吧」他說。

  「確實是的」老男人回答,「但是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

  「整個一週一直同我睡在一起的那個老女人是誰?」

  這就是人們和他們居住在一起的妻子的情形,同他們的丈夫,他們整個的生活。那個二十年來同你睡在一起的女人是誰?有一個片刻你感到你知道,有一個片刻突然有一堵不透明的牆,黑暗——你不能看到任何事情。你不知道誰在這的陌生人是誰。我們所有的瞭解是如此膚淺。我們保持著陌生。你能同一個陌生的女人睡二十年——那並沒有什麼更多的不同,你們保持著陌生。原因是你甚至不認識你自己,你又如何能認識他人。那是不可能的,你一直希望著那不可能的,你甚至不熟悉你自己。你不認識你所是的那個男人,你已經在這裡存在許久了——幾百萬世,但你仍然不知道你是誰。所以更不用說二十年了。

  那麼你怎能認識那個遠離你的女人?你不能進入她的夢裡,你不能進入他的心念,你不能進入她的渴望,你怎能認識她的存在?何況夢你都沒有認識。

  你可以和同一個女在在同一張床上睡二十年,但是她做她的夢,你做你的夢。你們的主觀世界是分開的。

  甚至當你與一個女人做愛,用你的手抱著她,是你真實地抱著在那個女人,還是抱著一個想像,一個投射,一個影子?你真的用你的手抱著那個真實的女人,或者僅是頭腦的一個想像,一個幽靈。你真的愛在那兒的這個女人,或者你發現是你將確定的想法投射在這個女人上面。當兩個在一張床上,我的感覺是有四個人:兩個幽靈正躺在那兩個之間——女人對丈夫的投射和男人對妻子的投射。

  丈夫繼續地依照他的想法轉變他的妻子,那不是偶然的,同樣妻子也在繼續轉變丈夫——至少試著去轉變——丈夫根據著她的一些想像。

  那是兩個幽靈。你不能接受那個女人所是的女人,你能嗎?你有很多改善去做,許多的轉變。如果那真是可能的……如果有一天上帝來到世界上說,好的,現在所有的妻子都可以照著她們所想去轉變她們的丈夫,所有的丈夫都可以照著他們的想法去轉變他們的妻子。那麼將發生什麼,你知道嗎?世界將僅會變得瘋狂。假如女人被允許去轉變她們的丈夫,你將不會發現有一個男人剩下,你能意識到,所有原來的人們將不再。

  如果丈夫允許去改變他們的妻子,這裡沒有一個女人如同她們所是的那樣留下。

  你覺得你會變得快樂嗎?你不會,因為那時那個轉變了的女人,按照你的想法造出的女人將不會再吸引你,在她的裡面將不會有一種神秘。

  看這個荒謬的頭腦,頭腦的要求——毀滅性的要求。如果你能改變你的太夫,你真的有足夠的能力完全改變他,你會再愛那個男人嗎?他將只是一個與你在一起的「東西」。他將沒有任何神秘,他將沒有任何靈魂,他將不再有任何他自己的完整性。他將不再有任何事情為你所探究。你將失去興趣,你將為他而厭煩。它只會變成「自製的」,有什麼興趣可言?

  興趣的生起僅是因為有一些未知的事情去被探索,一個神秘,鬼使神差地引誘你移入那個未知。第一件事情:你不知道你自己,你怎能知道你的妻子。不可能的。從認識你自己開始。這是它的美麗之處:那天你認識了自己,你將認識所有的。不僅僅是你的妻子——你將認識整個存在,不僅僅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有樹和鳥,和動物,還有岩石和河流,山脈。你將認識所有的一切,因為你包含著全部。你是宇宙的縮影。

  另一個的美麗之處,另一個難以置信的經歷是你認識了自已,神秘並沒有結束。實際上,首次地,神秘變得極大了。你知道,但是仍然有更多的要被知道。你知道,但你知道這些所知的並沒有什麼。你知道,然而那個(知與未知的)邊界更遼遠了——你僅僅進入了知的海洋,但從不能到達它的彼岸。那一刻整個的存在是神秘的: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你的朋友。那個知道沒有破壞生命的神秘和詩意——那個知道增強了它的神秘和詩意。那個奇跡,那個神奇。

  我已經結婚二十年了,為什麼不能瞭解她。

  你瞭解自己嗎?你沒有做過任何後來你後悔的事情嗎?你說,我不顧自己的做了它。你瞭解你自己嗎?你通過理解做事情嗎?當有人打你你變得憤怒,你變得憤怒隨著你的理解?或僅是因為他拽了你的鈕扣?

  你關於自己的知識是如此的膚淺。就像一個司機:一個司機駕駛著一輛小車,是的,他知道一些事情:他能操縱方向盤、加速器、離合器、變速箱、剎車,就是這樣。你覺得他知道關於車的每一件事情嗎?隱藏在車盤下的事情他一點也不知道,那才是真正的車。那才是它的作用處,那是真正事情發生的地方。

  他開關的僅僅是按鈕。遲早這些事情將在車上消失。它們會消失,它們太簡單了,方向盤、加速器、剎車——它們將消失。它們將不再需要——計算機將能夠來做。甚至一個小孩也可能開車——駕照不再需要。

  但是你理解它的內在發生了什麼嗎?當你按下一個按鈕,燈亮了。你理解電嗎?你僅僅知道按鈕,那就是你全部的所知。

  我聽過一個故事:

  當電第一次來到維也納,佛洛伊德的一位朋友來看望他。他從未看過電。晚上佛洛伊德留他在他的房間休息。他非常擔憂從未看見過電。他遇到困難。他站在床上,他試著去吹滅電燈。但是他不能找到如何吹滅它的方法。他不願回去問佛洛伊德,那顯得他太無知了。那些人們會怎麼想:你甚至不能吹滅一盞燈?你甚至就不知道那些?那看起來太無知了……他從一個小山村來,他們將笑話他,那不太好。所以他用一個毛巾把燈蓋住去睡覺了。他睡得不太好,他一再地想它,一定有一些什麼方法。

  他起來了,一再地試。這有一盞燈,難於入眠。比燈更讓他難受的是,「我甚至不能知道這麼一點事情」

  早上當佛洛伊德問他,你睡得好嗎?他說,都很好,就是一件事情我想問問,如何吹滅那盞燈?

  佛洛伊德說,你一點也不知道電,過來看,開關就在牆上。你按下這個開關,燈就滅了。

  然後這個村裡人說,這麼簡單。我現在知道電是什麼了。

  但是你知道電是什麼嗎?你知道憤怒是什麼嗎?你知道愛是什麼嗎?你知道幸福是什麼嗎?快樂呢?知道悲傷是什麼嗎?

  什麼也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自己。你不知道你的頭腦。你不知道你的內在。你不知道整個生命如何發生。從哪裡來?憤怒從哪裡來,快樂從哪裡來,從哪裡?一刻你感覺到如此慶祝,另一刻你卻情感去自殺。

  為什麼不能理解她?

  你的妻子是自然的,你怎能理解她。你甚至不能理解的心意。哪天你理解了你的心意,你的存在,你就會理解所有的心意,所有的存在。因為它們基本的規律是一致的。如果你能瞭解大海的一滴,那就能瞭解整個海洋——過去、現在、未來——這個地球的,其它星球的。

  因為你一旦瞭解了H2O,你就瞭解了水。無論哪裡的水,它都會是H2O。一旦你瞭解了你的憤怒,你就瞭解所有的人類過去、現在、未來的憤怒。如果你瞭解了你的性慾,你就瞭解了所有的性。

  不要試圖去瞭解別人,那不是途徑。試著去瞭解你自己,那才是途徑。你是一個縮微的宇宙。在你的裡面是整個存在的地圖。

 

問題四

  我愛我的丈夫,但我討厭性。這就產生了一個衝突,性不是獸慾的嗎?

  是的,但人類是一種動物——就像許多動物中的其它動物一樣。但是當我說人是一種動物,我不是意謂人停止在動物界。他能變得比動物更高,他也能變得更低。這就是人的榮耀,自由和危險。一個人能變得比動物更低,也能變得比上帝還高。這就是人的無限可能性。

  一隻狗是一隻狗:他持續會是一隻狗。他生來是一隻狗,死的時候還是一隻狗。一個人能變成一個佛,也能變成希特勒。所以人類在兩邊都是開關間的——他能後退。

  你見過比人類還危險的動物嗎,比人類還瘋狂的?想一下這個情景:五萬隻猴子坐在大運動場殺死一個小孩子——將它投入火中。

  你將怎樣看待他們?幾千個小孩子被投入火中——燃燒在運動場中的一堆大火。五萬隻猴子享受著喜悅,跳舞,而小孩被投入火中——它們自己的孩子。你將怎麼認為這些猴子。你不會認為這些猴子瘋了嗎?但這在人類身上發生。在迦太基它發生了:五萬人燒死了孩子。他們在一時間燒死了三百個孩子。做為祭品獻給他們的上帝。用自己的孩子。

  但是忘記迦太基,那過去許久了。那希特勒在這個世紀做了什麼?當然,這是一個高級進化的世紀,所以希特勒有能力做比迦太基人更大的事情。他殺死了幾百萬的猶太人。幾千人在同一時間被強迫推進毒氣室。幾百人在外面看著——通過一個鏡子。你將怎樣認為這些人?他們是哪種類的人?人們被毒死、燒死、蒸發,其它人在觀看?你會認為動物能做同樣的事情嗎?在過去的三千年中,人類已經打了五千次戰爭——殺戮、殺戮、殺戮。然而你說性慾是獸性的?動物從未做過任何比人還「獸性」的事情。你認為人不是一種動物嗎?人類是一種動物。人類不是一種動物的想法會妨礙你的成長。

  如果你同意你不是動物之一,那你將停止成長。首先的認可應該是這樣:我是一個動物,而且我要變得警覺,並且離開它。

  有這件事情發生:

  一個人寫信給愛爾蘭的一個賓館問是否允許它的狗住在那裡。他接到了如下回答:

  親愛的先生:

  我在這個旅館三十年了,從未在早晨的時候找過警察驅逐過一隻搞得零亂的狗。沒有狗給過我假支票。也從未有狗因為吸煙燒壞了床單。從未發現一條狗將毛巾放在手提箱。你的狗是受歡迎的。附:如果他能擔保你,你也可以來。

  動物是美麗的,無論他們是什麼。他們是天真的,人類很狡猾,很算計,很醜陋。人類能墮落得比動物更低,因為人也能上升的比人類比上帝更高。人類有無限的可能:他能變得最低,也能變得最高。在他的存在裡有整個的階梯,從第一檔到最後一檔。

  所以第一件事我想對你說的是:

  不要稱性為獸性的,因為性能變成獸性的——那是可能的,但是它也不必。它能提升得更高,它能變成愛,它能變成祈禱。它取決於你。

  性對它而言沒有一點固定的實體,它只是一種可能性。你能把它變成你所想的,如果你想的話。那就是譚崔的整個信息:性能變成三摩地,通過性最終的狂喜能進入你。性能變成你和終極之間的橋樑。

  你說:我愛我的丈夫,但我討厭性,那造成了衝突。

  你怎麼會愛你的丈夫,但是討厭性。你一定是在玩文字遊戲。你怎麼會愛你的丈夫,但是討厭性?

  僅僅試著過理解它。當你愛一個人,你會喜歡去握它的手。當你愛一個人,你也會喜歡不時地擁抱他。當你愛一個人,你將不僅喜歡聽他的聲音,你也喜歡看他的臉。當你僅僅聽你心愛的人的聲音,你的愛人較遠,聲音並不足夠。當你看到他才更滿意。當你碰觸他,當然的你會更滿意。當你吻他,當然你會更加的滿足。性怎麼了?那只是兩股深的能量的相遇。你一定是帶著一些禁忌在你的頭腦裡,壓抑的。性怎麼了,僅僅是兩個人在那個頂點相會——不僅僅是握手,不僅僅是擁抱彼此的身體,而且進入彼此的能量圈。你為什麼憎恨性?你的頭腦一定習慣了依照那些「聖人」,那些毒害整個人類的所謂的宗教人士,那些毒害你成長源頭的人。

  你為什麼要憎恨?如果你愛你的男人,你應該喜歡同他分享你全部的存在:沒有什麼要憎恨。如果你憎恨性,你將表達什麼?你正在表達你想這個男人在財富上照顧你。照顧你的房子,帶給你車和皮衣服。你想利用這個男人……你管它叫愛嗎?你並不想分享任何事情給他。

  當你愛,你分享你的全部。當你愛,你不會任何秘密。當你愛,你的心完全的敞開,你是具有接受性的。當你愛,如果他會下地獄你都準備甚至同他一起去地獄。

  但是這個發生了,我們對詞語是非常內行的:我們不想說我們不愛,所以我們使得它看起來像是我們愛,而我們憎恨性。性不是全部的愛——那是真的,愛比性更多——那是真的。但是性是它的根基。是的,有一天性會消失,但是恨不是使它消失的方法。恨只是壓迫它的方法。而且無論什麼被壓迫了,它將走另一條路或其它的路。不要試圖去變成一個修士或修女。

  聽這個故事:

  一個住著修女們的修道院,一天女修道院長召集三個將要離開的體態豐滿的女孩來到她的辦公室,她說,現在,你們將出去到一個充滿罪惡的世界,我必須警告你們要防備一些男人。

  會有男人買酒給你們,帶你們到房間,脫去你的衣服,對你們做一些難以說出的事情。然後他們給你們兩或三鎊,然後打發你們走,罪過啊!

  「請原諒,尊敬的嬤嬤,一個膽大的說到,你是說這些壞男人對我們做了這個,然後還給我們三英鎊嗎?」

  「是的,親愛的孩子,你為什麼這麼問?」

  「噢,但牧師只給我們蘋果。」

  記住,性是自然的。一個人能遠離它,但不要想壓制它。如果你壓制它,遲早你將發它將以一些其它方式表達。一些顛倒將跳進來——你將發現一些替代品。但是替代品沒有一點幫助。它們不是幫助,它們不能幫助。一旦一個自然的問題以這種方式被扭轉方向,它將在一些地方以替代的方式潺潺地流。你能繼續與替代對抗,但是那不會有幫助。

  我聽過……

  一個陌生人走進一個郊區列車,那裡已經坐著兩個人。其中的一個有個特別的怪癖——他一再一再地搔他的肘。使這個後來的陌生人非常難受。

  「真折磨人,你的朋友。」他對另一個人說。

  「是的,他得了瘡。」

  「我不是談論瘡,我是說他現在的搔癢。」

  「是的,瘡,你看他是一個嚴肅的人,一個神職人員,搔肘正是一個替代品。」

  替代品從不會有幫助,他們只會創造顛倒。

  顯然,如果你想一天能夠達到自然的彼岸,首先要變得自然。變得自然:那是首要的。我不是說沒有什麼高於自然,有比自然更高的——那是譚崔整個的消息。但是如果你真的想飛上高高的天上,那你首先要變得非常的世俗。

  你看到這些樹了嗎?它們的根深入到地下,它們的根越深,它們長的越高。它們如想長得更高,它們不得不更深入地下。如果樹想長得觸及星星那樣高,樹的根將不得不觸到地獄那樣深——那是唯一的途徑。

  如果你想變成靈性的,那要扎根於你的身體。如果你想變成充滿愛的,那要扎根於你的性之中。是的,更多的能量將被轉換為愛,性的需要將越來越少,但是你不能恨它。

  恨對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個正確的關係。恨僅僅展示出你的恐懼。僅說明在你裡面有很大的害怕。恨僅僅說明它仍然深深吸引你。如果你恨性,那麼你的能量將往其它的方式移動。

  能量必須移動。人如果壓制性,會變得更野心。如果你真得想變得野心,你不得不壓制性。那樣野心將具有能力,否則你將不會有能力。一個政客不得不壓抑性,只有那樣才能奔向新德里。性能量是需要的。只要你壓制了性,你整個的世界是憤怒的,足以開始一場大革命。所有的革命從性的壓制躍起。

  當在一個更好的世界,性將變得簡單,自然,不帶有任何禁忌地被接受,沒有任何壓抑。政治將消失,而沒有任何革命,因為沒有必要。當一個人壓制了性,他變得更著迷於錢,他不得不放他的性能量在一些其它的地方。

  你沒有看過人們拿著他們一百盧比的鈔票就像碰到他們的愛人嗎?你沒看到他們的眼睛有同樣的慾望嗎?但那是醜陋的。以深深的愛抱著一個女人是美麗的,貪婪地拿著一百盧比鈔票是醜陋的。它是一個替代。

  你不能欺騙動物……

  一個人走進動物園,帶著他的兒子。他想給他的兒子看猴子。兒子非常感興趣:他從未看過猴子。他們到了那裡——但是沒有猴子。於是他問管理員,怎麼了,猴子呢?

  管理員說,現在是愛的季節,他們都進棚屋了。

  那個人感到很失落。幾個月來他一直要帶孩子來,他們錯過了,現在是愛的季節。他問道:如果我扔乾果給它們,會出來嗎?

  管理員說,你會扔嗎?

  我想人會出來,如果你扔乾果,人一定出來。

  管理員錯了:猴子一定不會出來。如果你給他們錢他們不會出來。他們會說,留著你的錢。愛的季節在繼續!留著你的錢。

  如果你說:「我能讓你成為印度總統」他們會說:「留著你的總統寶座,愛的季節在進行中。」

  但是人,如果你讓他成為一個總統,會殺他的愛人。如果那是一個賭注,他會做。那是替代品,但你不能欺騙猴子。

  我聽說……

  一個老處女有一個鸚鵡,不停地說:「我想幹,我想幹」,它覺得有些不對,直到一個已婚的朋友告訴它的意思。她有些吃驚「我喜歡這個鳥,但我不得不扔掉它」她說。

  但她更有經驗的朋友說:「如果你喜歡它,你應該給他想要的,一個雌的,那他就不會再叫了」

  老處女去了一個鳥店,但是店主說,對不起沒有雌鸚鵡。但我可以以合理的價錢賣給你一隻貓頭鷹。

  任何東西比沒有要好,所以她把貓頭鷹裝進了籠子。它顫抖地等待著。

  「我想幹,我想幹」鸚鵡又叫了。

  「哦、哦」雌貓頭鷹叫到。

  「不是你,你這個帶眼鏡的傢伙」

  鸚鵡說:我不能忍受戴著眼鏡的。

  替代品是沒有用的。人一直隨著替代品生活。性是自然的,金錢不是自然的。性是自然的,權勢、聲譽、名望不是自然的。如果你真想恨一些東西,恨錢,恨權勢、恨聲望。為什麼恨性呢?

  性是世界上最美麗的現象。當然,最低的,但是真實。但是更高的從更低的之中產生——荷花出自於淤泥。因為淤泥,荷花綻放了。

  當然,荷花遠離於淤泥,你甚至不能想像它們有任何聯繫。如果你看荷花,你不能想信它來自於骯髒的淤泥。但是它來了,那是來自於骯髒的淤泥的表達。

  精神釋放於身體,愛釋放於性。性是身體的事情,愛是精神的事情。性像淤泥,愛像荷花。但是沒有淤泥荷花是不可能的,不要恨淤泥。

  整個譚崔的信息是簡樸的,它是非常科學和自然的。這個信息是如果你真的想達到世界的彼岸,深深地進入這個世界,充滿警覺、意識。

 

問題五

  鍾愛的奧修,我有許多問題。但是每一次,一個聲音在我裡面說,不要問——你自已去查明它。但是現在它太多了,因為我不能知道這些聲音來自哪裡。

  這個問題來自於達摩(Dharma)中心。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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