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無際

Dimensions Beyond The Known

第四章 這是一個危機的時代

一九七一年三月十二日

  你已經告訴了我們,在兩世之間的無時間性間隔當中,靈魂會怎麼樣。但是有一些重點還未解決,就是有關沒有身體的幽魂:在沒有身體的狀態下,靈魂是保持靜止的還是它可以活動?而它要如何認出其他的幽魂?在那個狀態下,靈魂之間有任何對話的可能性嗎?

  在這個連繫當中,可以注意兩三件事。首先,在那個狀態中既沒有任何靜止的情況,也沒有任何的活動。那就是為什麼它會變得更加難以了解。我們可以很容易地了解如果沒有任何運動,那麼一定有一個休止的狀態,反之亦然。在我們的思惟當中,這是所有東西僅有的兩種可能性。我們認為一個不在,另一個就必須主導。我們的印象是這兩種狀態是相反的。

 

  所以第一點,我們要了解運動和非運動並不是相反的。它們是同一件東西不同的面向。當運動無法被我們看見或掌握的時候,我們稱它為非運動。同樣的道理,運動也是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非運動狀態。如果某些東西以高速來運動,你曾發現它顯得靜止。

  如果一架電扇以高速來旋轉,你將無法看見它的葉片。在那個速度下你甚至無法說出這架電扇有幾個葉片,因為位於三個葉片之間的空隙在我們能看到之前就已經被充滿了。一架電扇可以轉得如此之快,以致你無法在葉片之間的空隙中放進任何東西。事物可以用這種方式來運動,以致於你用手去碰觸它們時,會覺得它們沒有在動。那就是為什麼科學認為所有在我們面前呈現靜止的東西都是在動的,但是這個運動非常快速,而且超過我們感官所能掌握的程度。所以運動與非運動並不是兩樣東西。它們是同一件東西的不同狀態,只是在程度上有所不同。

  在沒有身體的領域中,這兩種情況都不存在,因為沒有身體,就沒有時間和空間。直到目前為止,就我們所知,我們不可能構想出任何超越時間和空間的領域,因為我們還不知道任何超越的東西。

  那麼我們要將那種情況稱作什麼呢?我們甚至沒有文字可以表達沒有時間和空間的狀態。在宗教經驗當中,當第一次接收到這種狀態的訊息時,關於如何描述它的困難升起了。那種狀態的名字叫什麼?科學也經驗過類似的尷尬,當它要為一個新發現的現象命名時將會有困難,當一些與眾不同,超越我們所有相關知識的東西發生時,命名會變得非常困難。

  舉例來說,當電子首度被發現時,問題升起了,是要叫它粒子呢?還是要叫它波呢?我們不能稱它為粒子,因為物質總是靜態的:我們也不能稱它為波,因為波總是在運動而且是無重量的。電子是波與粒二者同時在一起的。然後困難就升起了--因為在我們的了解當中,一件東西只能是兩者之一,不能同時包含兩者。但電子既是粒子,而同時也是一種波。有時候我們將它理解成一種粒子,有時候將它理解成一種波。但是在世界上的任何語言中,都沒有表達這種現象的字。

  對觀察到這種現象的科學家來說,它似乎是無法理解的。它變成了一個奧秘。人們問愛因斯坦為什麼他將電子描述成粒子和波兩者,他們覺得他的思考變得不合邏輯而神秘。愛因斯坦在回答中反問他們說他是應該相信事實呢?還是應該相信邏輯?事實是電子同時具有兩者,但是邏輯告訴我們一件東西在同一時間只能是兩者之一。一個人不是站著不動就是在走動。邏輯告訴我們在同一時間他只能是其中一種,他無法同時站著不動而又在走動。因此,邏輯將不會同意,但是電子的經驗要求科學家應該將邏輯擺在一旁,而緊握著事實。電子就是一個例子。

  宗教之人的經驗告拆我們在離開身體和取得身體之間的間隔當中,沒有身體的靈魂既不是靜止的也不是在活動。這超出我們的理解。那就是為什麼有些宗教說沒有身體的靈魂是靜止的,而其他的則說它是在活動中。但這只是由於解釋上的困難--因為可以 觀察到運動與非運動的時空界限,並不存在於那個間隔當中。對運動與非運動來說,身體是需要的。沒有身體,就既沒有運動,也沒有非運動,身體只是一個媒介,經由媒介可以觀察到這些情況。

  舉例來說,這是我的手。我可以移動它或者將它保持靜止。有人可能會問,當我沒有這隻手的時候,我的靈魂是否還會活動。這個問題本身是沒有意羲的,因為沒有這隻手,靈魂既不能活動也不能保持靜止。運動與非運動兩者都是身體的品質。超出身體之外則運動與非運動這些文字都是沒有意羲的。

  這可以應用在所有二分法的情況上。舉例來說,以說話的情況與保持沈默的情況來說,沒有了身體,那麼既不可能說話也不能夠保持沈默。一般說來,我們可以了解沒有身體是不可能說話的,但很難了解沒有了身體甚至要保持沈默也是不可能的。透過使人說話的媒介,一個人也可以表達沈默。變得沈默只是一種說話的方式,說話的狀態。沈默不只是不說話的狀態,它也是說話的一種。

  比如說有一個盲人,一般人可能會覺得他或許就只能看見黑暗。這是一種誤解。即使要看見黑暗,眼睛也是需要的。沒有眼睛,甚至不可能看到黑暗。你可以閉上眼睛並且看到黑暗,所以你會認為那是可能的,但是你弄錯了。當你閉上你的眼睛,你的眼睛並沒有失去,你並沒有變成盲人。如果你曾經有眼睛,但卻變成了盲人,那麼你會知道黑暗是什麼。而對生來就瞎的人來說,要知道黑暗是什麼是不可能的,因為黑暗也是一種眼睛的經驗。你經驗黑暗與經驗光所用的媒介是相同的。一個生來就瞎的人無法知道黑暗是什麼。

  你透過耳朵來聽。在語言中,我們可以說沒有耳朵的人聽不到。但是聽不到的狀態也無法使聾子知道,即使要知道你聽不見,耳朵也是需要的。正如同要知道黑暗,眼睛也是需要的。非運動唯有透過能感覺到運動的感官才有可能知道。如果沒有感官,就沒有非運動的經驗。在沒有身體的狀態,靈魂既不能說話也不能保持沈默。因為沒有說話或保持沈默的工具。所有的經驗都必需依賴工具依賴身體,依賴感官。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這樣一個沒有身體的靈魂已經達到解脫。自由的靈魂在描述上會類似生命與再生之間的間隔中的靈魂。那麼解脫的靈魂與間隔中的靈魂之間的不同是什麼呢?不同之 處在於潛力上,在於種子的存在上。

  在沒有身體存在的期間,在兩個身體之間的間隔中,所有前世的經驗和印象都以種子的形式保存在靈魂中,所以一旦靈魂獲得了身體,它們就會變得活耀。舉例來說,如果我們砍了某人的腳,那麼他跑步的經驗將會消失。沒有了腳,他既不能跑也不能停下來,因為如果他不能跑,那他要怎麼停下來呢?但是如果他得到了腳,那麼他所有的經驗和印象都會再度變得活耀,如果他想要的話他可以跑。

  這就好像將一個人經常在開的車拿走。現在他無法開車或是踩油門--因為他沒有車了,他也不能踩煞車來減速。但是他還保持著開車的經驗。他沒有車了,但是他開車的經驗以種子的形式保存在他身上。幾年之後如果他得到一部車,他一把腳放到油門上,他就會開了。

  解脫的靈魂免於這些印象,而兩個身體的間隔中的靈魂只變得免於感官,免於工具的限制。但在解脫的狀態中,所有的經驗,印象和欲望全都被摧毀了。在靈魂的這兩種情況中,有一個相似的地方就是都沒有身體。但是也有一個不相似的地方,在解脫中,既沒有身體也沒有身體經驗的連鎖。在兩世之間的間隔中,雖然沒有身體,但是有一個與身體經驗關聯的巨大連鎖以種子的形式存在,當獲得身體的時候,它隨時都可以變得活耀起來。

  所以一個人在這個間隔當中的一切經驗將會像在沒有身體的狀態下所能夠擁有的經驗。如同我說過的,這些將是靜心的經驗。但是只有極少數的人擁有靜心的經驗。在幾百萬個人當中,只有一個人有靜心的經驗。其他剩下的人能有什麼經驗呢?他們的經驗將是夢中生活的經驗。在夢中是沒有感官涉入的。

  當一個人在作夢,如果你能讓他保持作夢而切掉他的四肢,那麼他的夢可能會不受打擾。但問題是他的睡覺很可能會被打斷。如果可以不打斷他的睡覺而切掉他的四肢的話,那麼他的夢會繼續下去,不受影響,因為在夢中沒有四肢的需要,在夢中身體動也不動,在夢中身體沒有用處。沒有身體,夢的經驗仍然會保存下來。事實上,所有的經驗都會以夢的形式來保存。

  如果有人問,在夢中你是靜止的還是在活動,你會發現很難作答。當你從夢中醒來,你會發現你一直都躺在同一個地方,但剛才你是在作夢。醒過來之後,你會發現在夢中有很長、很深的事情發生。但是記得,在夢中你一點都沒有移動。

  如果你適當地了解,你會發現在夢中你甚至不是一個參與者。在深層的意義上,你只能是一個目擊者。那就是為什麼一個人可以在夢中看見自己正在垂死,一個人可以看見他自己的身體躺著死去。在夢中,如果你看見自己正在走路,那麼你看見那個走路的人是一個夢的現象,而你不過是一個目擊者。

  那就是為什麼宗教發展出一個理念,就是如果一個人能夠將世界看成好像是一個夢,那麼他將會有最高的宗教經驗。稱這個世界為馬亞(maya)--幻象或夢的神學觀念就是從這裡被發展出來的。更深一層的意義是,如果一個人能將世界看成是夢境,那麼他就會成為目擊者。在夢中,一個人總是目擊者,沒有人是參與者。沒有一個情況可以讓你是演員。雖然你可能看到自己是演員,但你一直都是觀察者,看者,正在看的人。

  所以一切沒有身體的經驗都像是夢--像種子。那些他們的經驗帶給他們悲慘的人將會看到夢饜和地獄之夢。那些他們的經驗帶袷他們快樂的人將會夢到天堂而且會在他們的夢中感到快樂。但這些全都是夢般的經驗。

  有時候不同類型的事件也可能發生,但這些經驗的種類不相同。偶而也可能會發生既不是靜止也不是活動的靈魂會進入他人的身體。與其說靈魂會進入是語言學上的謬誤。不如說某個身體在這樣的狀態下而導致靈魂進入它。這些靈魂的世界和我們的並沒有不同。那個世界也存在於我們身邊,很貼近我們。我們都住在同一個世界裡。這裡每英吋的空間都充滿了靈魂。就在這裡,對我們來說顯得空無的空間也是充滿的。

  有兩種類型的身體是處在一種很深的接受狀態之下。一種是那些在極大恐懼中的人。那些在極大恐懼中的人會導致他們的靈魂縮進他們的身體裡面--縮進這麼多,以致他們完全騰出身體的某些部分,而附近的一些靈魂就流進這些空的部分,就像水流進水溝中一樣。在這樣的時刻,這些靈魂經驗到只有具有身體的靈魂可以經驗到的東西。

  其次,當身體在一個很深的祈禱性的片刻中,靈魂是可以進入身體的。在這樣祈禱性的片刻中,靈魂也會收縮。但是在恐懼的時刻,只有極大悲慘和苦痛的靈魂會流進去,這時只會看到夢饜。那些是我們所謂的惡鬼,因為一個恐懼的人剛好是在一個醜陋和骯髒的狀態,沒有更高的靈魂可以進入他。

  恐懼的人就像陰溝:唯有向下的靈魂可以進入。具有祈禱性的人就像山峰:唯有向上移動的靈魂可以進入。一個具有祈禱性的人充滿了這麼多內在的芬芳和這麼多的內在美,所以只有最高的靈魂對他有興趣。而這些較高的靈魂唯有藉由我們所謂的召喚、邀請或祈禱才會進入身體。

  這兩種靈魂的經驗是只有在具有身體的情況下才會有的。因此,有一門完整召請天神的科學。這些天神不是從天堂下來的,而我們所說的惡鬼也不是來自地獄或一些惡魔的世界。他們現在都在這裡,與我們共同存在。比如說,我們目前所在的這個房間充滿了空氣。如果有人燒一些香,一些有香味的物質,那麼房間將會變得充滿香氣。如果有人唱了一首美妙的歌,那麼聲波也將充滿這個房間,但是香的煙霧不會與歌的聲波相撞。這個房間可以充滿音樂也充滿光,但是沒有光波會與任何聲波相撞。光波也不必離開以便騰出空間給聲波進來。

  事實上,這個空間在一個向度上充滿了聲波,在另一個向度上充滿了光波,而在第二個向度上則是充滿了空氣波。同樣地,數百種的事物以數百種不同的向度充滿了這個房間。它們不會往任何方面阻礙彼此,任何一件東西都不需要去使其他的東西移開他們原來的位置。因此,所有的空間都是多重向度的。

  比如說,在這個地方我們有一張桌子,但是我們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擺上另一張桌子,因為桌子是屬於同一個向度的,但是另一個向度不會覺得桌子是一個障礙。所有這些靈魂都非常接近我們,隨時都有可能進入。當靈魂進入之後,他們會有一種身體的經驗,唯有透過身體方可以有如此的經驗。

  另一個要點是關於這些靈魂進入活的身體中溝通的方式。溝通唯有在靈魂進入身體以及存在身體的期間才有可能。那就是為什麼,直到目前為止,在這個地球上沒有任何鬼魂,不論惡的善的,可以和我們直接溝通,而他們就在我們眼前。但是說沒有任何溝通是不真實的:有溝通發生,那些關於天堂與地獄的資訊並不是出於人們的想像,而是藉由這些靈魂,透過媒介來溝通。

  因此,在古時候有一個方式:比如說,以印度教的吠陀經為例,沒有一個吠陀經的先知會說他是這部和那部吠陀經的作者。事實上,他根本不是作者。他不宣稱自已是作者並非出於謙卑。事實上他們所寫下的,就某方面而言,是他們「聽」來的。這是一個非常清楚的經驗:當某個靈魂進入你並且說話。這個經驗是如此清楚以致於你完全知道你就坐在旁邊,並且不是你,而是其他人在說話。你既是聽者也是說話者。

  這是不容易從外面得知的,但是如果仔細地去觀察就可以知道。例如說話的方式和特色會不同,聲調會不同,措辭和語言也會不同,對身體原來的擁有者來說,從內在來看一切都是清晰而透明的。如果某涸惡鬼進入,那麼這個人或許會非常恐懼,他會變得無意識。但是如果一個天人的靈魂進入,那麼他將會前所未有地覺知和清醒。那麼這個情況對他來說就是清晰而透明的。

  所以那些被惡鬼進入的人只有在這些惡鬼離開身體之後,才清楚地知道有人曾經進入他們的這個事實--因為他們當時會變得如此害怕,以致於他們會昏倒,會進入無意識。但是那些被天人的靈魂進入的人,在被進入的那個片刻就可以說:「這一切都不是我在說的,是其他人在說的。」

  正如同兩個人可以只用一支麥克風,這兩個聲音會使用相同的工具。常一個人要開始說話時,另一個人就停上說話。當身體的感官可以這樣地被使用時,沒有身體的靈魂也就可以溝通了。這就是這個世界所知道的一切有關天人和惡鬼如何變得可以溝通的方式。沒有其他的方式可以知道這一類的事情。

  所有這些都已經發展成完整的學科了。一旦一門學科進展了,事情就會變得容易了解。然後這些東西就能夠以全面的了解來使用。當這類事件在過去發生的時候,就可以從事件中攫取許多科學的原則。比如說,如果很意外地突然有天人的靈魂進入某人,那麼藉由研究這個事件,關於這樣的情況會導致這樣的現象的特定理論就會進展。那麼如果可以再創造出這樣的情況,那麼這些靈魂就會再度進入。

  舉例來說,回教徒會燒一種特別的香,這是藉由製造一種特殊的香氣來邀請善靈的方法,印度教教徒也燒香,而且他們點酥油燈。這些東西在今天顯得儀式化,形式化,但是在某個時期,它們具有深刻的意羲。

  印度教教徒會持頌一種變成召請的特定咒語。這些咒語並不一定要有意義。一般來就是沒有意義的,因為有意羲的咒語隨著時間的經過,意義會被扭曲。但是沒有意義的咒語就不會被扭曲。沒有意羲的咒語不會有任何與它不相干的東西伴隨著時間的經過而進入。那就是為什麼所有深刻的咒語都是沒有意羲的。它們沒有意羲,所以它們保持不變。它們只是聲音。有一些持誦咒語的方法,如果有一個特定的節拍、強度和旋律,被召請的靈魂就會立刻進入,如果設計出的咒語所要召請的靈魂已經融入涅槃,那麼另一個相同純淨的靈魂就會進入。

 

  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有特定的咒語。耆那教徒有皈依辭。

  我向摧毀所有敵人的人鞠躬。

  我向成就解脫的人鞠躬。

  我向教導宗教的人鞠躬。

  我向傳播宗教的人鞠躬。

  我向熱心求道的人鞠躬。

  一共有五段。每一段都有一個召請,它會變得越來越深。

  一般來說,人們會頌完咒語,但這不是正確的方式。那些渴望接觸高等靈魂的人應該只繼續重複第一部分。剩下的四個部分不必重複。應該只是完全強調一個部分,因為和那個部分關連的靈魂與和其他部分關連的靈魂不同。

  舉例來說,這個咒的第一部分,南無阿里漢德南姆(Namo Arihantanam)是一個對阿里漢德的頌禮致敬,阿里漢德是那些已經摧毀所有敵人的人,是那些已經超越所有感官的人。阿里是敵人的意思,漢德是摧毀者的意思。因此,這是一個對完全開悟的靈魂的特定召請,這些靈魂只能再出生一次。這一部分應該用特別的聲音和力道來複誦。在這種召請當中,其他耆那教的靈魂並不包括在內,所以他們不會被碰觸到。

  阿里漠這個字是一個特殊技巧字,用來連繫耆那教中最高等的靈魂。用這個咒語將無法碰觸到耶穌基督的靈魂,因為在這裡並沒有表示出這樣的欲望。用這個咒語甚至也無法碰觸到佛陀。這是一個技巧性的術語,用來召請特定種類的耆那教靈魂。以這樣的方式,皈依辭上五個分開的部分,都分別召請五種不同的靈魂。

  最後的召請,南無 羅依 沙瓦 沙護南姆(Namo loye savva sahunam),是在召喚所有宗教的求道者。它是指向所有宗教的求道者,它和耆那教或非耆那教的其他特定團體都無關。它是一佃非常廣泛的召請,是為了接觸不特定的一切宗教求道者。

  所有的宗教都有這種咒語,可以經由這種咒語來作許多接觸,因此這些咒語變得非常重要。咒語就好像給一個人名字,好比拉姆(Ram)這個名字。當別人用這個名字叫這個人時,他就會立刻變得警覺。

  所以也有召請一般靈魂的咒語。有召請一般和特殊靈魂兩者的各種法門,有時候無法接觸到某個被召請的靈魂,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已經不再那裡了。但是用同一個咒語去接觸同一類型的靈魂一直都是可以的。

  現在舉穆罕默德的例子來說明。穆罕默德總是說他只是一個傳達者,因為他從來不覺得他所經驗到的一切是他自己的。從上面來到他身上的謦音是十分清楚的。回教徒將他的經驗描述為「天啟」(ilham)。穆罕穆德感覺到有些東兩進入他並且開始說話。他自己無法相信這件事的發生 。他不認為有其他任何人會相信他,如果他說那些被說出來的東西是他自己說的,那麼他認為沒有人會相信他,因為他從來沒有以那種方式來說話。

  人們不知道他可以說出這樣的事情,所以他知道沒有人會相信這樣的故事。

  他從發生天啟的地方回家:心中懷著極大的恐懼,他試著避開別人,故意逃開不讓別人看見。他不想立刻揭露他所知道的,因為那時候人們不會信任他,因為他過去並沒有這類事情的經驗。他一回到家就告訴他太太發生了什麼事。他也告訴她如果她能夠信任他,那麼他就會將它告訴其他人--否則不會,因為那個來到他身上的東西是從上面來的。有人對他說話,那不是他的聲音。但是當他太太信任他的時候,他就開始告訴其他人。

  摩西也是一樣,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聲音降臨到他身上。為了讓這個聲音能降臨,一些偉大的神靈必需使用某個人作為媒介。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用來常作媒介的。成為工具--媒介所需具備的能力和純淨度不是一件小事。而唯有在具備足夠能力的工具可供使用時,溝通才可能發生。為了這個溝通,另一個身體必需被使用。在近代,這類的嘗試曾經在克里希那穆提的身上做過,但是它失敗了。這是一個使佛陀以彌勒的名字再具身的故事。佛陀曾經說過他會用那個名字再來一次。很長的一段時間過去了--大約兩千五百年--但是佛陀仍然尚未投胎。但是有接到指示說,彌勒無法找到一個合適的母親或子宮。因此就做了一種不同 類型的嘗試。如果不可能找到合適的母親或子宮,那麼一些特定人選可以被發展,被準備好讓彌勒經由他們說出任何他想說的。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大規模的通神論運動就開始了--要安排合適人選的挑選,要將他準備好,使他在每一方面都足以成為彌勒的工具。想要經由穆罕默德給予訊息的靈魂發現穆罕默德是一個已經準備好的工具:他不必去準備任何人。甚至經由摩西給予訊息的靈魂也不需要去創造一個工具。他們發現工具已經準備好了。那些時代是很單純的,人們比較天真,比較不會充滿自我。在那時比較容易找到一個工具,因為一個人可以用全部的謙卑將自己的身體臣服給另一個靈魂來使用,好像那個身體不屬於他。但是現在就不可能了。個人變得堅硬而且自我中心,沒有人想要臣服。因此,通神論者選出四、五個小孩--因為不能明確的預測每個孩子將會如何發展。他們挑選出克里希那穆提以及他的弟弟尼亞南達。後來他們也挑選了克里希那梅農以及喬治、阿倫戴爾。

  尼亞南達夭折了,原因是使他成為彌勒媒介的準備訓練太過密集了。克里希那穆提由於他弟弟的死心理受到嚴重的打擊,以致於他自己無法成為媒介。

  克里希那穆提在九歲那年被安妮.貝贊特和李彼特選中。但是這個世界是一齣大型的戲劇!這個實驗是由偉人的力量所做的,這齣戲是許多有力人士在國際舞台上的表演。當彌勒進入克里希那穆提的可能性變得非常接近而確定的時候,德瓦達多(Devadatta)的靈魂影響了克里希那穆提的父親。德瓦達多是佛陀的表弟,他一生都在反對佛陀,而且好幾次企圖殺害佛陀。

  因此,一個受德瓦達多影響的法律訴訟興起了,克里希那穆提的父親反對安妮.貝贊特和其他通神論者,他要求取回曾在他們監護下的兒子克里希那穆提的監護權。這個訴訟曾經打到英國樞密院去。這個事實以前都沒有被提起過,我是第一個提到它的。安妮.貝贊特用最激烈的手段來打這場戰爭,但是在法庭中,她不可能獲勝,因為父親可以宣告他有小孩的監護權。儘管這孩子拒絕回到父親那裡,但仍然不可能勝訴,因為他只是個小孩。所以他們必需帶著克里希那穆提逃離印度。在印度,訴訟還在繼續進行,而安妮.貝贊特帶著克里希那穆提逃離了印度。訴訟繼續打到了最高法院,在那裡安妮.貝贊特被打敗了。它是一場法律戰,而德瓦達多是更強而有力的。

  後來安妮.貝贊特將這涸案子上訴到倫敦的英國樞密院,在那裡判決被反轉過來,判決違反了所有的法律條款,讓孩子跟隨安妮.貝贊特。之前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而且判決也不儘公平合理,但是在英國樞密院之外並沒有更進一步的上訴。這個判決之所以可能是由於彌勒的靈魂的影響,他並沒有介入較低的法庭或上訴的法庭。但是他在最後上訴的法庭中反轉了他的影響力。

  像這樣,在較低的層面上,它是一齣生動的戲劇,是報紙上的大頭條,是法院裡的法律戰。但是較高的層面上,它是在兩個有力的靈魂之間所展開的一場偉大的戰爭。後來在克里希那穆提的準備工作上,被帶進了極為巨大的痛苦,或許從來沒有任何人曾經受過這樣大的痛苦。個人在為了特定目的做準備的時候會承受較大的痛苦,但是從來不曾有這麼多人在一個人的身上下了這麼大的睹注。

  但是儘管有這樣偉大的努力,時間一到,所有的希望還是都倒了下來,通神論者在荷蘭聚集了大約六千個從世界各地前來的人,當時排定好在那天克里希那穆提要宣告放棄自己的人格而接受彌勒的進入。所有的準備都就緒了。長久等待的時刻終於來臨了,他登上講台去宣告他已不再是克里希那穆提,那麼彌勒的靈魂就可以進入並且開始說話。六千位從遠方、從廣大的世界各地而來的代表們聚集在一起,他們懷著極大的期望來聆聽彌勒的聲音。一個空前偉大的事件就要發生了。

  但是什麼事也沒發生。在那個關鍵時刻,克里希那穆提拒絕拋橐他的個體性。德瓦達多的最後一搏使得在英國樞密院做不到的事,在最後的代表大會上變成可能。他使克里希那穆提宣告他不是一個導師--不是世界導師,他和任何其他的靈魂都不相干,他就是他自己,而且他不想再談任何事情。一個偉大的實驗失敗了。但是就某方面而言,它是這種類型的第一次實驗,失敗的可能性是比較大的。

  所以除非靈魂能夠進入某人的身體,否則是不可能有溝通的。那就是為什麼出生為人是不可避免的。比如說現在某個人死了,而如果他保持沒有身體的狀態一百年,但在這一百年當中卻沒有任何的發展,那麼他新的一世將會從他前世死的那個地方開始--就在那裡--不論這個中間的時期有多久。這就好像你在前一晚睡的同一張床上面醒來一樣。

  那就是為什麼許多宗教反對睡覺,因為在睡覺的期間沒有任何進步。這些宗教開始減少睡覺時間。因為在睡覺的期間缺乏發展。你在你睡下去的同一張床上面醒來,沒有改變。完全一樣的情況就是當你再一次投眙時,你又從你死時停止的地方站起來,你的情況並沒有改變。就像我現在將手錶停止,但是常當再度將它啟動時,它會剛好從它被停止的地方開始。

  在生命的間隔當中,所有的發展都被阻礙了。那就是為什麼沒有天人能夠在天堂裡面,都達到了超脫的境界--因為在那裡不會造業,一個人在那裡無法做任何事。在那裡一個人只能無止盡地作夢。為了做一些事,一個人必需到地球上來投胎。

  此外,關於靈魂如何認出彼此。兩個想要遇見彼此的靈魂唯有進入兩個不同的身體方可以辦得到,沒有直接認出的方法。就好比二十個人睡在這個房間裡。他們會整晚都一直在同一個房間裡,但是在睡覺中,沒有方法讓他們知道另一個人。他們只有在醒過來之後才能知道另一個人。

  當我們醒過來,我們的認知會持續--但是在睡覺中,它是不可能的: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一個人可能醒來看到所有其他的人都在睡覺。這意味著如果一個靈魂進入某人的身體,那麼那個靈魂可以看見其他的靈魂,但是其他的靈魂看不見那個靈魂。

  如果一個靈魂進入某人的身體,它可以知道其他沒有身體的靈魂的一些事情。但是那些沒有身體的靈魂無法知道任何事情。實際上,唯有透過位於身體的大腦才可能知道和認出這些事實,但是在死的時候大腦會跟著它的身體一起死。

  但是也有其他的可能性。如果某些人在生前做實驗,並建立了經由心電感應或超能力潢通的關係,那麼這樣的人就可以成功地建立與惡鬼和天人溝通的關係,而這些是不使用大腦去知道的方法,這些和大腦不相干。但是幾乎沒有人具備這種能力,然而唯有藉助這些靈魂,靈界普遍情況的訊息才能傳給我們。

  情況大概像這樣:二十個人喝了酒而且全都進入無意識。但是他們之中有一個人有長期喝酒的習慣,他可以完全保持清醒,所以他可以說出有關酒醉的經驗。其他人就不能,因為他們在知道任何事情之前就變成無意識了。

  世界上有一些組織在為人們準備,以便和死後的靈界溝通訊息。舉例來說,倫敦的奧立佛.拉古爵士是靈體協會的會員,他在死後嚐試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去給予一個訊息,但是他失敗了。

  有二十年的時間,儘管費了很大的力氣,仍然無法傅達任何訊息,事實上,一些其他的靈魂有告知說,奧立佛.拉古很認真地在嘗試著給出一個訊息,但是頻率調整無法建立起來。

  有二十年的時間他敲著人們的門,他曾對他們承諾要在死後就立刻給予訊息。為了這項工作,他接受協會的準備訓練。他試著將睡著的朋友叫醒,他們會醒過來並且警覺地坐著,感覺到奧立佛就在附近某個地方,但是沒有人能夠變得合調,以便接收到奧立佛所要說的東西。

  奧立佛死了,準備好要溝通,並且繼續努力了二十年,但是沒有人準備好要了解死者的語言。經常有某些朋友走在路上會感覺到奧立佛的手就放在他的肩膀上,可以完全知道他的手的碰觸。但是當他試著跟他們談話時,那種他在現場的覺知就喪失了。他所有的朋友都對這點感到十分沮喪。儘管奧立佛持續地盡了最大的努力,仍然沒有傳出任何訊息。

  準備必需有兩方面。如果某人在他生前能夠有心雷感應的經驗,如果他開發出不用文字就能傳遞思想的能力,如果他有閉著眼睛就能看到遠方事物的能力,那麼這樣的一個人將會知道許多有關靈界的事情。

  知道不只是依我們身體的存在而定。比如說,一個植物學家,一個詩人,一個店員和一個小孩一起到花園去。他們全都到同一個花園去,但是他們不會設法獲得相同的東西,小孩會追逐五彩繽紛的蜜蜂,店員會想到他店裡的問題,詩人曾駐足在花前作詩而忘了自己,植物學家則會試著驗證許多關於 樹木的問題。

  店員既看不到花朵也看不到其中有任何的詩。植物學家看見每一條根、每一片葉子、每一朵花,他用分析的眼光來確定他過去二十年或五十年所收集的知識。其他的人都看個到他所看到,同樣地,那些在死時除了身體之外不知道任何東西的人將無法認出任何其他不同的世界,他們也不能夠去建立任何關係。他們是在一種很深的無意識狀 態下(coma)死去的,他們必需等待新的一世。但是那些事先做準備的人將能夠做一些事。有經典討論這樣的準備。

  如果一個人在死亡之前讓自己以科學的方式,然後用完全的準備去死,並有計畫和方法地準備死後該如何做,那麼他可以做一些事。會有偉大經驗的機會。但是當一個人很平常地死去,他可能立刻或者過幾年才投胎。那麼他將不會知道在生命的間隔當中的任何情況。那就是為什麼沒有直接溝通的可能性。

  有時候我會一直感覺到你非常地急迫。那個急迫是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無法了解。但事實上你的急迫很明顯地表現在你寫給一些熱愛你的人的信中。

  另一個問題是你必須再來出生以便完成的目的是否完成了?如果你已經完成了這項工作,那麼能否請你解說你以前所作的一段陳述,你說你會從這一村走到那一村,去給人們創造挑戰,而如果碰巧遇到 可以成為明燈的人,你會在這樣的人的身上用出全部的努力。你也曾說你會這樣做,如此一來在死亡的時刻你就不需要說你去找尋一百個人,但是卻一直找不到。

  我很急迫有二個原因:第一,無論一個人有多少時間,他總是會發現時間仍然下夠,一直是這種情況。不論時間和精力的量有多少都是不足夠的--因為工作就像大海一樣大,而一個人的時間和精力就像手掌心的凹洞。即使一個人是一個佛陀或是一個馬哈維亞或是 一個克里虛納或是一個基督,努力都不會大過手掌心的凹洞,而工作的廣度就像大海一樣巨大。

  這只是一般的匆忙,這是經常性的。但是為了另一個原因也會有匆忙。有一些時期時間移動得很緩慢,它看起來好像一點也沒有在移動。當我們審視我們過去的歷史,我們會發現時間非常緩慢地在移動,有一些年代移動得很快速,那時似乎一切都在高速地運動。今天我們處在一個快速運動的年代。一切都以高速在運動,似乎沒有東西保持不變或穩定。如果宗教繼續以它 古老的慢速在移動,那麼它將會落在後面然後死去。

  在古老的日子裡,甚至連科學也移動得很緩慢。一萬年來,牛車還是保持一樣。牛車還是牛車,而鐵匠還是使用相同的老工具。一切都緩慢地在移動,就好比一條河在沒有坡度的平原上流動。你會一點也不覺得一切都在移動。這樣的河岸到處都還看得到。

  在這樣的時代裡,宗教也移動得很緩慢。在那個移動當中有一種和諧,科學和宗教兩者的步調是一致的。但是現在宗教移動得很慢,而科學和其他的事物則以快速的步伐在運動。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宗教落在後面而且行動猶豫不決,那麼也就難怪人們無法跟著它走了。因為這個緣故,急迫也會發生。

  看著整個世界關於物質的知識快速地在增加,科學也快速地向前邁進,事實上宗教應該保持比科學領先一些,並且要達到更高的速度--因為每當宗教落在科學的後面時,就會造成很大的傷害。宗教應該保持領先以便作為前導,因為理想必須一直保持領先一些,否則理想就變得沒有意義了。理想應該一直走在成就的前頭,並且應該超越它。這事兩者之間基本的不同。

  如果我們回頭看看拉姆的年代,宗教總是走在他前面。如果我們看看現代,人總是走在宗教前面,時下只有那些非常落伍的人可以變得具有宗教性。這有一個原因:因為唯有這樣的人才可以和宗教的步調一致。今天,一個人越進步,他就越遠離宗教,或者他與宗教的關係只是在形式上而已--將會只是為了作秀而已。所以宗教必須保持在最前頭。

  如果我們回頭看看佛陀或馬哈維亞的時代,我們會很驚訝地發現在他們那個時代,頭腦最好的人都非常具有宗教性。但是在我們的文明中,如果我們審視現代的宗教人士,會發現他們比較不聰明。在過去那些日子裡,那些領導人,那些達到 頂峰的人都是宗教之人。而現在,只有那些土氣、粗俗和落伍的人才具有宗教性。我們這個時代比較聰明的頭腦都是不具宗教性的。這意味著宗教無法走在人的前面。因為這個原因,我也會有急迫。

  這是一個緊急的時代,就像在醫院的急診室裡一樣。有可能在到達醫院之前,或者在可以給予任何醫藥之前,或者在診斷出疾病之前,病人就已經死了,但是這個普遍情況的惡劣效應並沒有影響到任何的宗教思想家 。它們反而正在影響整個世界年輕的一代,它們對已開發國家的新生代的打擊是最為嚴重的。

  如果美國父母告訴兒子要在大學裡讀十年書,以便可以找到一份好工作,兒子會反唇相譏,反問是否能保證他可以活十年。父母無法作答。在美國,幾乎無法信任明天。明天無法被信任,不能 確定是否還有明天。所以會產生一個想法--盡可能越多越快地享受今天的欲望。

  這不是偶而才發生的。這就像病人躺在他臨終的床上,隨時都可能會死。整個人類都像這樣。很急迫,因為如果診斷慢了,就無法很快地治療。所以我很急迫,一切要做的事就要趕快去做。

  關於我要從一個城鎮到另一個城鎮的陳述:就某方面而言,我目前已經做了那項工作。我記得一些人,現在的工作是在他們身上下工天。但是困難在於,並不是我去記得他們,而是他們來記得我會比較好。只要我沒有進入他們的心中,什麼事都不能做。

  但是我也已經開始進行這項工作了,我來來去去或停留都是為了要做一些事。在準備好一些人之後,我想要在兩年內將他們送到不同的城鎮去,他們將會去。不是一百個人而是一萬個人會被準備好。這個危機的時代充滿了潛力也充滿了危險,如果時間運用得當的話,就可以開發出偉大的潛力,否則結果會是一場大災難。

  許多人可以被準備好。這是一個充滿冒險精神的時代,許多人可以被準備好,一跳而進入未知,它將會發生。我曾經告訴過你們關於事物的外在狀態,但是每當一個毀滅的年代接近,就會有許多靈魂會達到內在層面發展的最後階段,這樣的靈魂只需要推一把,只要推一把,他們就可以跳。

  一般說來,當死亡的感覺越來越近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一個人開始想到關於超越死亡的東西。在這樣的情況下,死亡正在將他拉近,每個個體會開始變得具有宗教性。在死亡逼近的時候,關於彼岸是什麼的問題就開始產生了。否則一般人的一生都嚴重地被 佔據,像這樣的問題是不會升起的。當整個時代逼近瀕臨死亡的情況時,就會有成千上萬的人開始向內思索彼岸是什麼。這個情況也可以利用,它有很大的潛力。

  因此,我會慢慢地將自己侷限在房間裡,我將會停止來來去去,現在我要開始為我心目中的人選來工作。我會準備好他們,再將他們送出去。現在我無法做到從一地到另一地的移動,但我可以藉著送出一萬人來做到這點。

  對我而言,宗教也是一個科學的過程,所以在我心中我有一套完整的科學技術。當人們準備好的時候,科學技術會傳向他們。有這個技術的協助,他們將會往成千上萬個人的身上工作。那時我不需要在場,我只需要去找到可以實現這個目的的人,現在我可以將工作交給他們。去發展特定的理論是需要的,那個我已經做了,科學家的工作已經結束了,現在的工作是技術員的了。科學家已經完成了工作,就好比 愛迪生使用電力並且發明了電燈。在那之後就是技術修理燈泡的工作了,在這方面並沒有困難。

  現在我有一張幾乎完整的工作圖。現在,在給予人們觀念以及在他們學習技巧之後,只要他們一準備好,我就會將他們送出去。所有這些都在我的心中,但是潛力還沒有被所有的人看到,大部分的人只看到事實。看到潛力是個不同的工作,我可以看得到它們。

  在馬哈維亞和佛陀的時代,存在於「比哈省」的一小塊區域的那種情況,在未來的幾年內可以很平順地發展成全球性的規模。但是絕對全新的宗教之人必需被準備好,新的門徒必需要誕生,新的瑜伽和靜心的方式必須被設計出來。所有這些在我心中都已經準備好了。

  當我遇見人們的時候,他們會被給予這些東西,而他們有進一步地將同樣的東西傳給其他人。然而,會有一個很大的風險,因為如果機會喪失了,它會導致很大的傷害。機會必須被好好地運用,因為像存在於今天這樣有價值的時代幾乎不會再來了。不論從任何角度來看,這個年代都是在它的頂峰或高潮,在這之後,就只剩下餘波盪漾了。現在美國不會再有進步了,它只會開始崩裂,文明巳經達到了它的頂峰,現在它要裂成碎片了。這是最後的幾年。

  我們已經注意到印度在馬哈維亞和佛陀之後就崩裂了。在他們之後,就無法再達到黃金顛峰了。人們一般認為這會發生是由於馬哈維亞和佛陀的緣故,但事實上情形正好相反。事實上,必需在崩裂正要開始之際,具有馬哈維亞和佛陀這種能力的人才可以工作,並不是在這之前,因為就在崩裂開始之際,一切都沒有秩序,並且正處於要崩潰的點上。

  正如同死亡面對著個人,現在死亡在整個文明的集體意識之前顯示出它黑暗的臉孔,而文明的集體頭腦變得準備好要深入宗教和未知的領域。那就是為什麼在一個像比哈省這麼小的地方,有五萬個門徒追隨馬哈維亞。

  這是可以再重複的,這完全有可能。對於這點我有完整的計劃和心中的藍圖。就某方面而言,找尋我要的人的這項工作已經接近完成了。此外,他們並不知道我已經找到他們。現在我必需把工作交給他們,我會將他們準備好並且將他們送出去以便傳播這個訊息。

  只要是我的工作,而我知道那是我必須做的,那麼我會比較輕鬆地去做。但是現在我必須將工作交給其他人,現在我不能保持那麼輕鬆,我不得不急迫。這是我另一個急迫的原因。所以我想要對所有的朋友表明,我非常地急迫,所以他們也應該要趕快。如果他們保持目前這樣的速度,他們會哪裡也到不了,如果他們看到我很匆忙,那麼或許他們也會加緊腳步;其他沒有。
 

  耶穌也必須這樣做。耶穌對人們說世界末日就要到了。但是人們是這樣的愚昧,很難讓他們了解。耶穌說就在他們的眼前,一切都將被毀滅,該是他們選擇的時候了,那些當時不改變的人,之後永遠沒有機會再做這件事了,那些聆聽並且了解他的人得到了蛻變,但是大多數的人還繼續在問什麼時候鐘才會響起。

  在兩千年之後,現在一些基督教學者,教士和神學家坐下來思索,他們覺得耶穌似乎犯了某個錯誤--因為直到現在審判的日子還未到來:耶穌曾說世界毀滅的大事會在他們的眼前發生--而那時他會在那裡--清算的日子會來臨,那些錯過的人會永遠都錯過。但是那個時刻還未到來。

  是耶穌錯了還是人們誤解了他呢?有人說他犯了大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那回事,因為有許多關於那件事的其他東西,耶穌並不知道。還有其他人說我們在解讀經典的時候犯了一些錯誤。但是沒有人知道像耶穌這樣的人所說的話的背後,有著很深的理由以及有計畫的目的。藉著說出這些事情,耶穌創造了一個緊急的氣氛,在其中,有許多人蛻變了。

  人們只有在緊急事件中才會蛻變。如果一個人知道他可以在明天,甚至到後天才蛻變,那麼他今天會什麼事也不做,他會將它拖延到明天或後天。但是如果他知道沒有明天了,那麼蛻變的能力就會出現。

  就某方而而言,當文明在崩潰的邊緣時,明天會變得不確定。一般人無法確定下一個日子。那麼今天就必需被排得很緊湊,以便它可以完成所有必須要做的事。如果一個人要享受,他一定得在今天享受,如果他必需臣服或放 棄,他也必須在今天做,而如果一個人必需摧毀自我或蛻變,那也必需在今天做。

  因此在歐洲和美國,一個肯定的、決定性的心理狀態出現了,就是不論一個人要做什麼都必需在今天做:「忘記明天的憂慮。如果你想喝,你就喝:如果你要享受,就去享受;如果你想偷 東西,就去偷。任何你想要做的事隋,今天做!」在物質的層面上,這個已經發生了。

  我希望這也同樣發生在靈性的層面上。這可以和發生在物質層面上的情況並行。我是非常迫切地想要這個理念露出曙光。這個理念很確定將會來自東方。唯有東風可以將它帶到西方,而西方將會用全部的活力跳進去。

  會有特定的地方可以適合特定事物的興起和成長。所有種類的樹木不能在所有的國家生長,必須有特定的根,特定的土地、特定的氣候和特定的水才能符合特定事物成長的需要。同樣地,所有類型的理念也不是在每個地方都可以興起,因為不同的根、土地、氣候和水也是需要的。

  科學無法在東方發展起來,因為那棵樹在東方沒有根。宗教可以在東方發展,因為在東方宗教有很深的根。氣候、土地和水--一切成長所需要的--在東方都可以提供使用。如果科學來到東方,它只會是從西方來的。如果宗教去到西方,它也只會是從東方去的。

  有時候曾有一些例外。例如日本,一個東方的國家,在科學上可以挑戰任何西方的國家。但有趣的是日本只會模傚,它沒有原創的東西。由於它這樣地在模傚,以致於連原作在它面前也會相形失色,但它仍然是模傚的,日本沒有發明任何東西。如果日本製造一架收音機,它可以勝過美國,但是它必須抄襲基本的東西。日本在抄襲方面很有技巧,但是種子會是來自西方的國家。它會播種並且細心地培育植物,但它永遠不會有它自己原則的種子。

  宗教的情形也是一樣,美國可以超過東方,可以比東方更閃亮。一旦宗教的種子到達那裡,美國在這方面的成就會超出東方。但同樣地,這將會是模傚的。這件事最初的第一步是在東方的手中。

  那就是為什麼我非常迫切地計畫在東方準備好那些可以被送到西方的人。在西方,火苗會像野火一樣地燃燒開來,但是它必須來自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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