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修瑜珈》 |
Osho Yoga |
第六章綜合瑜珈與譚崔聰明嗎? |
可能在瑜珈與譚崔之間找出一個綜合體嗎?
不可能。就像是不可能在男人與女人之間找到綜合體一樣。否則那個綜合體會像什麼樣?第三性、無能,不男也不女,無所屬,這個人將會變得什麼都不是。
譚崔絕對是與瑜珈180度對立的。你無法在這兩者間製造出任何綜合體,而且也絕不要做這種事,因為你會越來越困惑。一個已經足夠讓你混亂了,兩個就真的太多了!而且,它們把你帶往不同的向度。它們會達到相同的頂點、相同的高峰,在那個頂點、高峰上綜合體是存在的,但是山腳下旅程的開端,它們是決然的不同。一個往東,另一個朝西。彼此跟對方道別,然後背向而行。就像男人與女人一樣各有不同的心理學,但就因為不同才顯得美妙。
如果你製造出一個綜合體那會變得很醜陋。女人必須像個女人…足夠的女人味使得她成為男人的另一極。在對立的兩性中他們顯得美妙,因為兩極性使得他們彼此互相吸引。在兩極中他們彼此互補,但是無法合成。綜合體只會顯得貧乏、可憐與無能,一點張力也沒有。
他們在頂峰相會,那個相會就是高潮。在男人與女人會面的點上:當他們的身體彼此交融,當他們不再是兩個個體,當陰與陽合一時,彼此的能量形成了一個圓。有個片刻,就在生物能的高點,他們相會了,然後又再度歸於平靜。
譚崔與瑜珈也是一樣的道理。譚崔是陰性,瑜珈是陽性。譚崔是臣服,瑜珈是意志。譚崔不努力,瑜珈努力…極度的努力。譚崔被動,瑜珈主動。譚崔像大地,瑜珈像天空。他們相會卻沒有綜合體。他們在頂點會合,但是在旅程開始的山腳下,所有你們站立的地方,你必須選擇一條途徑。
你不能綜合途徑。那些試著這麼做的人只是混淆了人性。他們深深的困擾了人們,不但沒有幫助反而有害。除了終點之外,你不能混合不同的途徑。每一個途徑都必須彼此分開…絕對的分開。
譚崔沒有愧疚或罪惡的概念。當能量朝向性時,只要保持警覺,看著事情的發生。覺知,留意正在發生的事件。但不要嘗試控制,不要控制自己;讓它自然發生。移向這個女人;也讓女人移向你。讓兩者成為一個圓而你仍然保持是個觀照者。透過觀照與放下,譚崔會達到一個超然的點。性消失了。這就是超越本能的方法之一,因為超越性就是超越本能。
瑜珈說不要把能量浪費在性上面,完全的避開它。不需要進入它,繞過它就好了。節省你的能量,不要被你的本能愚弄了。對抗本能,要有意志力,要控制本性,不要到處漂浮。
整個瑜珈的方式就是使你能夠不需要進入本能;不需要讓本能有他自己的途徑。你成為主人,而且往相對本能的途徑走,對抗本性。這是武士的方式 — 完美無暇的武士精神,不斷的奮鬥,並且透過奮鬥而超越。
它們完全不同。它們引導你到同一個終點:選擇其中一個;不要試著合成它們。怎麼可能合成它們呢?如果你往性的方向,你就丟掉了瑜珈。如何綜合呢?如果你放棄性,你就丟開了譚崔。你怎麼綜合呢?不過,記得,它們都引導你到相同的終點:超越就是終點。那依你而定 — 依你的型態而定。
你屬於不斷奮鬥的武士精神型態的人嗎?那麼瑜珈就是你的途徑。如果你不是武士型的,被動、精緻的女性能量,不喜歡與人抗爭,真的非暴力,那麼譚崔就是你的途徑。再者,因為兩者都引導你到相同的終點,所以沒有必要綜合彼此。
合成物,對我來說,幾乎就是不對的。
不要管什麼合成。你只要選擇好你的途徑,然後堅持下去。不要因為其他人想要你加入他們的途徑而受到誘惑。
唯一要注意的是知道自己屬於哪一種類型以及適合哪一種途徑。我並不排斥任何事情;我支持每一件事。不論你選擇什麼,我都可以在那個途徑上幫助你。但是不要混合,不要弄個合成體。
附錄:奧秘之書The Book of Secrets
簡言之,你所說的就是:你的態度傾向所有不同的途徑嗎?
我所說的是一個綜合體。
我覺得練習瑜珈的人只是經驗到一部分而已,他們只有部分成長…就像是一個人的手變得過大而整個身體卻仍然很小。除非他也能經驗到譚崔,否則看起來會像個怪物,因為瑜珈與譚崔是彼此互補的。
記住,這是我的基本洞見之一:生命中沒有互相牴觸的事。所有的矛盾牴觸都是互補的。夜晚與白天互補、冬與夏、生與死。彼此並不對立。沒有任何東西是彼此對立的,因為一切都只是能量,都屬於一個存在。我的右手與左手並非彼此對抗,而是互補。就像鳥兒的雙翅一樣:它們看起來相對立卻彼此支持對方。小鳥無法只用一隻翅膀飛翔。
譚崔與道必須被共同實驗。
瑜珈在紀律上有一個非常好的洞見,而道在自發性上有其卓越的領悟。表面上它們是相對立的,然而除非自律使你更自然,或自然使你更自律,否則你無法成為整體。瑜珈主控制,譚崔講求非控制,兩者都需要。
一個人必須要讓自己有這個能力當需要發生時能夠徹底的在秩序中運作。但是規則不能死訂,否則會變成機械人。他必須要能夠隨時從他的體系、紀律中跳出,任何時候需要產生時,他能夠變得自發、漂浮、放下。這個只有透過譚崔的技巧,沒有其他別的方法了。
我把所有的對立都以互補的概念帶進我門徒的生活中。
瑜珈修行者會反對我,因為他們無法想像性與愛怎麼可能成為一個尋道者的部分。他們很害怕。他們害怕性,因為性是你生命中最自然本能的事。它必須被控制住。他們知道一旦性被控制住,每一件事就都在控制之中,有就是說性是他們基本打擊的對象。
譚崔說,如果性不是自然發生的話,那麼你整個生命就會像機械一樣。性必須要解放。兩者都對,而且兩者在一起最完整!這就是我的方式。看起來很荒謬,因為我的方式很不邏輯。邏輯永遠保持堅持:不是瑜珈僧就是譚崔修練者。我只相信生命,我不相信邏輯,生命是兩者的加總。
生命需要一個很好的紀律,因為你需要跟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人相處在一起。你必須守紀律,否則生活會是一團亂。如果沒有紀律,生活就不可能繼續下去。但是,如果你只活在紀律中,忘了自然本性而成了這個紀律,跳脫不出其中,那麼同樣的生活也是白費的。你已經變成一台機器。現在,截至目前為止,這兩者已經成了人們生活中的兩種途徑之一:不是混亂 — 這很不好 — 就是像個機器,那也不好。
我要你活得有警覺、有意識、覺知、有紀律同時有自然本能的能力。工作時,保持紀律。然而,工作並非一切。放假時,忘了你所有的紀律。
我以前經常住在加爾各答一個高等法官的家中。他的妻子告訴我說:「我的先生只聽你的話。你是唯一能夠把某些東西帶入他的生命中的人。整個家庭都已經對他的態度感到厭倦。即使在家中他也像個法官一樣。」她說:「甚至在床上他也保持大法官的姿態。他要我稱他為:『閣下』。他從來不允許自然的本性,任何事情他都制定了規範與法則。孩子們都很厭倦。當他一踏入家門,整個房子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的歡笑都消失了。我們都很期待他趕快到法院去。」
我知道那個人:他是一個好法官,一個非常有良心的法官,誠懇、正直,這些都是很好的品德,但是他卻成了機器。如果他回到家仍然像個法官一樣,那就不好。人總也要有放鬆的時候;陪孩子玩耍,但是他無法陪孩子們遊戲,那就太慘了。甚至跟他的妻子在一起也擺出高姿態、遙不可及,還在當法官。
這就是瑜珈跟隨者所發生的現象:他們不會開玩笑,不會在任何事情中享受,他們不會參與慶典…因為他們不會放鬆。
如果只有譚崔,那會製造出混亂。譚崔使你非常非常地自私。不在乎任何人。你忘了你是整體的一部分、你忘了你是社會,存在的一份子。如果你徹底的混亂,那麼你無法生存。也沒有人能夠生存。
所以,在混亂與機械之間有一個必須好好了解的部分。正好就在中間的那個點,我要我的門徒就在那個點上,剛好就是中間的地方,任何時候需要時你都能夠移向兩端,並且隨時從兩端移開。我教的是流動性、機動性。
我不教導固定的生活模式、死板的型態。我教導生命成長的綜合體,擴展生活模式、生活型態,而且能夠包容對立的他人。如此一來,生命就會很美好。
只有當一個人能夠將對立蛻變成互補時,才算知道真理。而這也只有當你的生活保持均勻時。正向與負向之間有一個平衡點,這個平衡點就是超越。在這個平衡點上,你會了解到那個超越而使得這個超越得以展現。這是金色花瓣綻放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