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io Mystica》

奧 秘 聚 合

奧修談蘇菲神秘家哈金.薩納伊

1978年11月1日至1978年11月20日

Gagan譯

第十八章 死在驚奇裡

  第一個問題:

  鍾愛的師父,

  帶著你所掌握的所有靈性力量,你似乎表明了立場,評擊印度首相莫拉爾吉·德賽,而支持前首相英迪拉·甘地。這背景是什麼?你想要以甘地夫人取代德賽先生嗎?無論如何,這樣被一位靈性人物介入印度政治事務的理由,是否合理?

  印度孟買BLITZ周報,編輯R.K.卡蘭賈

  我親愛的卡蘭賈,我個人不是反對莫拉爾吉·德賽。但是我反對他所代表的迂腐心態,我反對他所擁有的印度教沙文主義思想。我反對他蒙昧主義的態度和做法。我反對他的固執,將他的個人風格強加於全國。我反對他的官僚、專制、獨裁的做法。我反對他對生命不科學的態度。我跟莫拉爾吉·德賽無關,但所有這些東西結合在一起是國家的一個災難。

  基本上,我反對政客。但是我們絕對不能擯棄政客。人類還沒有處於成長和智慧的狀態,政客還沒有到可以被擯棄的地步。所以他們將被需要——這是一個必要之惡。

  但它是邪惡的。所以最好選擇一個至少具有靈活的思想,科學的態度的政客——一個至少有現代思想的人。

  莫拉爾吉·德賽已經過時了。到這個時代,他不屬於這個世紀。一切他持續在說的都是純粹迷信的廢話。他至少落後一千年。

  但是一旦你掌權,無論你相信什麼,你都可以強加它在別人身上,那就是危險。他是狡猾、精明而無智慧的。政客必定是狡猾、精明而無智慧的,因為只有無智慧的人才會狡猾而精明。那就是他們智慧的替代品。

  如果你是有智慧的,那就夠了。沒有必要狡猾,沒有必要精明,沒有必要使用走後門的方法。

  一個故事:

  一個政客在教導他的小兒子,透過要求他跳下階梯,不要害怕,要有更多的勇氣。他把他的男孩放在第二階,說:「跳!我會抓住你的。」男孩就跳下來。然後父親把他放在第三階,說:「跳!我會抓住你的。」雖然這個男孩害怕,但是他相信他的父親,所以他做了被告知的話,跳進了他父親的懷抱。然後,父親把他放在上一階,然後上一階,每次都告訴他:「跳!我會抓住你的。」每次男孩都跳,而被他的父親抓住。所以繼續下去。

  最後,這男孩就像之前一樣,從一個很高的階梯上跳下來,但是這次父親退後一步,男孩的臉落在地面上。當他流著血哭泣著,自己爬起來。父親對他說:「這個會教導你:永遠不要信任政客,即使是你自己的父親,」

  我不信任政客。一個政客的存在,基本上,有些東西是錯誤的。一位政客是病態的,他患有自卑感。現在這是一個已經確定的事實:追求權力的人是患有自卑感的人。而患有自卑感的人們,一旦他們掌權,就必定證實對人民是有危害的。

  莫拉爾吉·德賽在他的一生一直蒙受自卑感。他的一生一直致力於一個目標:成為這個國家的總理。而現在他已經變成總理了。過去這二十個月,證實你找不到比他更無能的人。這二十個月已經證明他達到了他的目標,現在他不知道要對它怎麼做。

  這政客熟練掌握權力,但是,然後,那個權力怎麼辦?他的一生,他一直在追求它;那是他唯一的慾望。現在它已經實現了,他精疲力竭了。現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除了貼坐在椅子上。

  他堅持下去,而國家每天都在向下沉淪——變得越來越貧窮,越來越混亂,越來越暴力、毀壞。人們被屠殺、殺害、謀殺,他們的財產被摧毀,整個村莊被燒掉,女人被強暴。沒有秩序,沒有法律。

  而莫拉爾吉·德賽只對一件事感興趣:如何繼續掌握權力。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弱智的頭腦。如果一個年輕人對權力感興趣,他可以被原諒。但是到了八十三或八十四歲的年齡,如果人還對權力感興趣,他就不能被原諒。

  伯莎非常關心她的兒子,她向家庭心理學家和顧問諮詢。

  「先生,」她絕望地說:「我很擔心我的兒子,他有一些奇怪的方式娛樂自己。」

  心理學家拿出了他的記事板:「繼續。」

  「首先,」她繼續說:「他洗澡時,他要玩船玩具。」

  「那不是那麼不尋常,」心理學家微笑著說:「幾年前,作為一個男孩,我曾經在浴缸裡有一支船隊。我會扮演艦隊司令,擊沉所有的船。」

  「他也拔掉蒼蠅的翅膀。」

  「完全正常——他只是釋放一些敵意。」

  「他穿滾輪溜冰鞋在房間之間溜冰,所以他可以更快地到達餐桌。」

  「你的兒子聽起來很好玩,」心理學家笑了起來:「你的男孩多大了?」

  「三十九歲。」

  有人八十三歲時,還依附權力:這看起來真的可鄙。對那個權力並不做事——只做一件事:試圖依附它,試圖保有它,試圖維持它。這樣一個無生產力的人,這樣一個無創造力的人,不應該在那裡。

  這個國家需要一個有更好的腦力,對未來有更多遠見的年輕人;只有這樣,這個國家才能得救。這個國家對生命需要用科學的方法——而不是過時的佈道和清教徒、道德家的傳道。這個國家不需要傳道人;它有好幾千的傳道人,沒有必要了。這個國家需要有科學能力去轉化夢想成現實的人。

  莫拉爾吉·德賽沒有那個能力,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在批評他。在這個時代,他很難重新去調整他自己;這太晚了。他是封閉、凍結的,在他身上的一切都變成像石頭一樣了。他不能跟時代流動,他不能對如實的現實放鬆。他想要現實跟隨他,而不是跟隨時代和如今的現實流動。他在要求不可能的事。而在要求那個不可能時,他就顯現出他的獨裁態度。

  這個國家稱它自己是民主,但是它還不是,因為這個國家沒有成為民主的意識。民主只是說說——內心深處,只有獨裁的官僚主義。

  而過去的整個心態一直就是那樣。民主是一個新的特殊東西。民主是科學態度的副產品——這個國家缺乏科學的態度。

  試著去瞭解這一點。民主不可能發生在過去任何時代,因為所有的宗教一直都是教條的。每一個宗教都聲稱真理和整個真理。每一個宗教都聲稱:「我是對的,其他的都是錯誤的。」所有的宗教都是封閉的。

  我不是包括佛陀、基督和克里希納;他們是例外,他們不是你們所謂的宗教傳統的一部分。佛陀不是教條的,他有非常科學的開放性。他以敞開的心態接近生命的每一個事實。他告訴他的門徒:「不要相信我說的話,除非你已經對它試驗了,除非你已經體驗過它,除非你已經對它變成一個見證,否則就不要相信它。」

  但基督教、印度教、伊斯蘭教、耆那教——所有這些意識形態都是教條式的:每個宗教都聲稱是整個真理。而且因為這個國家沒有科學思想,它缺乏民主精神,那個聲稱是非人道的,那個聲稱是自我的。

  前幾天,克里希納·普雷姆見到莫拉爾吉·德賽。他把它當作一個條件,凡是對克里希納·普雷姆所說的事情,都是絕對私人的,非官方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有這個條件?如果它是真的,就讓它記錄下來。如果它是謊言,就不需要去說它。

  但是我瞭解他做出那個條件——因為他告訴克里希納·普雷姆:「如果它是在我掌管的範圍裡,我會拆毀阿闍黎·羅傑尼希的工作,他的修行村的每件東西。」

  你看到那心態?這是一個獨裁者的心態。他為什麼說如果這是在他的權勢下呢?這是在他的權勢下,他正在做任何他能夠做的事。

  就在前天,從非常可靠的消息來源得知,他已經知會了當局:「你必須找到某些其它東西,以便我們能夠合法地處理,反對這個社區。」不管怎樣,我們必定要被困在某些法律問題的陷阱裡。

  他們檢查了所有的文件,所有的記錄兩次,而他們已經兩次確定沒有任何錯誤了。現在再次,他們第三次要求所有檔案和所有記錄重新打開;這個問題必須重新打開,因為有從新德里來的壓力。

  馬哈拉施特拉邦首長願意幫忙。就在前天,他對一個朋友說:「只要這片土地被關注,我至少願意幫忙,我會幫助這個社區。但是現在從德里來的壓力太大了,現在這已經超過了我的能力;我無法幫忙了。」

  為什麼莫拉爾吉·德賽說這超出他的權勢?他正在做他能做的所有的事情。但是記住,這些態度不會贏的。民主已經變成現代思想的一部分;這類型事情的日子已經結束了。你在依附著屍體,莫拉爾吉·

  德賽,你在依附不再有未來的僵死的東西。

  獨裁者把他的照片印在郵票上。當他瞭解到郵票在國內賣得不太好時,他叫他的郵政總長來問為什麼。

  「這是因為郵票在信封上黏不住,」郵政總長解釋說。

  獨裁者問為什麼不合格的膠水被使用在郵票的背面上。

  「這不是因為膠水。」郵政總長解釋說:「這是因為他們吐在錯誤的那一面。」

  這事將會發生在各種獨裁的頭腦裡。莫拉爾吉·德賽,小心點!

  當我批評他時,我不是批評他個人,要記住,我跟他沒有個人怨恨;沒有任何個人怨恨的問題。他只是一個非常迂腐的事情的象徵。而當我批評他時,事實上,我只是在說事實。如果事實反對他,我能怎麼辦?

  他已經掌權二十個月了,現在非常明顯。他的不適任,他的無能都是非常明顯的。每個人都能看到它;它不是一個秘密,全國都感覺到它。但這個國家是非常昏睡的,這個國家是非常宿命的,這個國家一直都是埋怨命運的。如果沒有事情發生,那時這個國家還是保有一種滿足感。這非常明顯是它的傳統方式。

  這個國家不是叛逆的。在整個五千年的歷史裡,還不曾有一場革命。這個國家不知道如何反抗,這個國家只知道如何繼續服從。就因為這樣,這個國家長久以來一直保持是一種奴隸。

  我的做法是叛逆的。我譴責這個國家的過去,因為我能想像一個更美好的未來。只有過去被譴責,那個美好的未來才有可能。它跟過去不是一個連續:未來必須是全新的,新鮮的,年輕的。這個國家必須經歷重生,這個國家必須再次變得年輕。

  當我批評莫拉爾吉·德賽時,這不是真的批評——我只是反映他,無論他是什麼。

  一位現代藝術家有一回展示他的最新畫作——畫布上的橙色潑畫,帶著黑色小斑點——對一位著名的女藝術評論家。

  「嗯,」藝術家說:「妳覺得它怎麼樣?」

  在長時間盯著圖畫之後,這位女士困惑和厭惡說:「我恐怕我必須承認,我認為它是一件非常糟糕的藝術作品。」

  「哈!」藝術家哼著鼻子說:「碰巧它就是妳的肖像;如果妳是一個非常糟糕的自然作品,我就無法幫助它!」

  我不是在批評莫拉爾吉·德賽,我只是在反映他,無論他是什麼。這是需要的:這個國家需要警覺和意識到,否則苦難將繼續下去。莫拉爾吉·德賽代表了一種非科技的頭腦,他代表甘地派系的胡說八道。

  這個國家需要科技,否則這個國家就不能生存。而且我非常清楚,西方發生科技的方式也曾經是以它本身方式的一個大災難。它破壞了生態學。西方在遭受科技的苦難,而東方則缺乏科技的苦難。東方的蒙昧主義者非常高興地聲稱這事實:「看看透過科技,西方發生了什麼事。」

  但那不是引進科技的唯一途徑。我們可以從西方實驗中學到——我們可以引進不違反生態的科技。沒有必要,沒有固有的必要,技術必須違反自然。它可以與自然同在——它可以對自然友善,它可以是自然的一部分,它可以跟自然在交融裡。

  科技必須以道家的方法為基礎。科技如果引進,如它在西方的存在,會是另一個錯誤,另一個致命的錯誤。但西方經歷了很大的實驗;我們不必犯下所有的錯誤。我們現在處於更好的位置,我們遭受沒有科技的苦難,而西方透過科技遭受苦難。現在有一個可能在跟自然的交流裡,共同創造一個新的科技的視野。

  這個實驗將變成全世界的榜樣。印度可以做到它,印度可以創造那個空間——因為五千年為了神的靜心、禱告、愛,尋找神,有足夠背景來轉化科技,它的味道——使它更自然而不是違反自然的東西。

  印度需要知道靜心的人,知道科學的人:它需要一個合成。

  莫拉爾吉·德賽只是代表迂腐、僵死的過去。他對世界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遠見;他不是當代的人。我反對他的非當代,我反對他的非現代。他不僅不是當代的,他是反現代的。他是教條主義的——任何教條主義的人在國家生命的流裡變成一塊岩石。他必須被移除。

  我知道要他改變為時已晚,所以他必須被移除。

  揚·勒班克設想他自己變成另一個路德·伯班克,偉大的園藝家和植物學家。

  「有一天我會變得有名氣,」他吹噓道:「透過我的農業實驗,我將在世界飲食習慣上有突破性的重大變革。」

  「也許你很棒,」他冷嘲熱諷的妻子說:「但是到目前為止,你所有偉大的實驗都失敗了。」

  「你怎麼能那麼說?」

  「記得你的無皮香蕉嗎?蒼蠅在人們能吃之前,吃掉了香蕉。」

  「人們吃它們不夠快。」

  「還有無籽覆盆子。它們在手指觸摸後,就變成液體。」

  「我們需要更溫柔的手來挑選它們。」

  「現在呢?你給世界留下什麼奇蹟?」

  「我已經交配了玉米和豌豆。」

  「那樣會給你什麼東西?」

  「豌豆棒——我對老年公民假牙的解決方案。」

  「簡,我可以給你一些坦率的建議嗎?你為什麼不培養一些大腦?」

  但是我不能給莫拉爾吉·德賽那個建議,這太晚了;河流已經到達了終點。而且他掌握的權力越多,浪費的時間就越多。不僅時間浪費掉了,而且在獨立後三十年所完成的每一件事,他在恢復它。

  最好這國家對它要立刻變得警覺,否則他會完成很大的錯事。以後,要把它們改正,就需要很久的時間。

  卡蘭賈,你問我:帶著你所掌握的所有靈性力量,你似乎表明了立場,評擊印度首相莫拉爾吉·德賽,而支持前首相英迪拉·甘地。這背景是什麼?你想要以甘地夫人取代德賽先生嗎?

  是的,絕對是的。我想再次提醒你,我對英迪拉·甘地沒有個人的偏愛。但是她代表的東西比莫拉爾吉·德賽所代表的更好。她有更加進步的政策,更美好的未來視野,更加瞭解現在。她是一個當代的女人,擁有極大的智慧和恩典。她不是一個時髦的人,她不是一個教條主義者。她靈活、敞開、柔軟,準備接受任何新的東西,準備瞭解現代世界裡發生的任何事情。她的門窗對太陽、月亮、風、雨都是敞開的。

  我遇過這兩個人。跟莫拉爾吉·德賽的相遇根本不是相遇。我們坐在同一張沙發上,非常靠近,接觸彼此的身體——但是距離很遠,好幾百萬英里的距離。沒有溝通的可能——好幾個世紀的差異。他無法瞭解我對他說的話。

  我遇到了英迪拉·甘地。她很敞開;很少遇到一個那麼敞開的人。更難找到一個有權力但卻那麼敞開的人。權力蒙蔽人們,權力封閉人們,權力使人們教條武斷。

  她在她權力的頂峰,但是她完全謙卑。她在飲啜著我對她所說的每個字,而她立刻明白。她說:「我想做你在說的事情,但是我被這樣的人包圍著,幾乎不可能做任何事情。」

  當時的莫拉爾吉·德賽是副總理。我問她:「當妳說:『我被這樣的人包圍著』時,妳說的意思是誰?」她說:「你知道我的意思是指莫拉爾吉·德賽一幫人,不可能帶新的東西進入這個國家的生活裡,因為他們都阻撓它。」

  我告訴她:「那麼這樣最好,要嘛妳辭退這些人,要嘛妳退出來。」這想法沉入她的心底,而在七天內,莫拉爾吉·德賽被辭退了,但是還有其他人在那裡。

  這個國家選擇代表過去的人們。這個國家非常痴迷於過去。

  在英迪拉·甘地是總理時,她三次要來這個社區。她三次通知我們『我來了』——而一再地延遲。原因是她周圍的人不會允許她。他們對她說:「去見阿闍黎·羅傑尼希是危險的;這會影響你的政治未來。」

  甚至來見我似乎是危險的。我可以瞭解:如果她來到這裡,那麼所有的沙克達教和所有的專家和所有的祭司都會反對她。所以她的顧問們不會讓她來到這裡,而她一再地想要來。

  甚至來訪的願望,甚至來到這裡的願望,靜心而靜默地坐在我身邊,展現一個很大的敞開。她幾乎讀過所有出版的書籍,她一直在聽錄音帶。

  當我說這會更好,如果英迪拉回來當政,我只是意味著對於出現於世界的新浪潮,我想要敞開、當代、現代、謙卑、接受的心態,使這個國家也變得當代和現代——這個國家還沒有的東西。

  即使那些方案違背了這個國家的傳統心態,我非常讚賞她執行新的方案的勇氣。我希望她回來當政。事實上,任何人,任何阿貓阿狗,都會比莫拉吉·德賽更好。

  我聽過一個故事:它來自非常不可靠的來源,所以我不知道它是否是真實的。

  在選舉之前,莫拉爾吉·德賽訪問了阿薩姆邦的一個原住民部落,在那裡他做了一個充滿更好事物的承諾的精彩演講。

  「我們會看到,」他說:「一個機會的新時代。」

  為此,阿迪瓦西原住民給了『霍亞霍亞!』的歡呼。

  他繼續激勵地說:「我們承諾更好的學校和科技培訓。」

  「霍亞霍亞!」觀眾以極大的熱情高喊。

  「我們保證更好的醫院和醫療援助,」莫拉爾吉·德賽說。

  「霍亞霍亞!」可憐而未受過教育的原住民高喊。

  隨著淚水流下他的臉頰,莫拉爾吉·德賽結尾:「我們像兄弟一樣平等對待你們,所以相信我們!」

  空氣震撼著一個長久的,強大的『霍亞霍亞!』

  對他的接待會感到相當高興,然後他開始參觀村落。「我看到你們在這裡有很好的肉牛品種。」他說:「我可以視察一下牠們嗎?」

  「當然!這邊走,」主管說:「但是請小心不要踩到Hoya。」

  無論莫拉爾吉·德賽去到哪裡,都會以「霍亞霍亞!」招呼他。丟掉『莫拉爾吉·德賽下台!莫拉爾吉·德賽倒台!』的舊口號,我給你們『莫拉爾吉·德賽,霍亞霍亞!』新的口號。

  而且,卡蘭賈,你也問:無論如何,這樣被一位靈性人物介入印度政治事務的理由,是否合理?

  我不是一個字面上普通傳統意義的靈性人物。其實所有你所謂的靈性人物,都是跟政客有深深的陰謀。神父和政客之間一直存有陰謀,這是對統治的人們的一個微妙策略。

  你所謂的靈性人物不說任何話反對宗教企業。那並不意味著他們不是政治的——事實上,他們贊成宗教企業;他們是政治的。他們從不說任何話反對它——他們的沉默就是他們的支持。

  在印度,我們有一個說法:薩蒙·薩馬蒂·拉克沙南(Samun Sammati Lakshanam)——沉默就是同意的牌子,不說任何事就是同意。

  卡爾·馬克思對這些所謂的靈性人物來說是完全正確的,宗教就像給人民鴉片來運作。你所謂的宗教人士一直在教導他人順從宗教企業,服從宗教企業;永遠不要違背制定的訓令,無論它是什麼。

  在這個意義上,我不是宗教人士,靈性人物。我是反叛者,你不能以別人分類我。而對我而言,生命是有機的個體;它不能被分開,不能被切割。我會評論詩歌,我也會評論政治,因為生命就是所有這些層面的組成。

  我不是政客,確實。但是當我看到出現問題時,我必須使人們警覺到它。儘管我不是詩人,我也有權利對詩歌發言;儘管我不是音樂家,我也有權利對音樂發言。而且我可以顯示我的喜愛和不喜歡,我可以指出事情進行的地步。

  我只是一道光。如果光在房間裡,它會點亮那裡的一切——家俱、牆上的畫作、天花板和一切。我只是一道光,一面鏡子:我會反映一切正在發生的事情。

  所以請忘記那舊的區分。這真的是一個協議;有史以來,政客和神父有了合約。這一直是交易,政客不會干預神父;他會對神父,對教堂付出他的尊重。神父不會干預政客;他應該對國家付出他的尊重,並幫助人民對國家順從。

  我不跟任何人有任何陰謀,有任何合約。我會說些話,當我看到它們時,我不在乎你是否認為我是靈性的。誰在乎?我完全清楚知道,好幾千的印度人會感到困惑,因為他們認為一個靈性人物不應該談論政治。他們真的不瞭解。

  你以為克里希納不談論政治嗎?他不僅談論政治——而且他參與了。事實上,印度史詩裡的王子阿周那試圖擺脫戰爭。而勸說他,說服他的就是克里希納,因為這是一場必須戰鬥的戰爭。因為當這是一個邪惡與善良力量之間的問題,你就必須跟善良力量在一起。

  當我批評莫拉爾吉·德賽時,它是一個過去和未來的問題。而你必須跟未來一起,因為過去已經走了,而且永遠走了。忘記所有關於它的一切。創造未來,忘記那些曾經發生的事。不要浪費你的時間:創造未來。

  未來有很多的興奮在它裡面;一個偉大的冒險在等著你。而這個國家卻繼續在向後看。這個國家從來不向前看。它的黃金時代已經過去了;它是一次,好幾千年前。如果你的黃金時代是在過去,那時生命將保持是一個累贅,因為你會落下又落下,離黃金時代越來越遠。

  這不是事物的正確視野。黃金時代必定在未來;它必定被創造,你的眼睛應該朝向未來。而當你看向未來,你的現在變得有意義,因為那時有一個很大的冒險、探索的可能性。那時創造力的興奮就抓住你,而靈魂就是透過它創造出來的。

  我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靈性人物,我是我自己的一個類別。你不能以別人分類、標註我;我所代表的不過是我自己。跟你所說的我——靈性的,宗教的,或你想要的任何東西——都沒關係。這些標籤是無用的。

  我會繼續摧毀你的標籤。我會繼續侵犯你的標籤和邊界。那就是我一直在做的:你試圖定義我,我摧毀你的定義,因為任何定義都是束縛。我不是在這裡滿足任何人的期望。

  對我而言,分裂生命是創造一個精神分裂的世界。政治、詩歌、宗教、音樂和繪畫——全都在一起。這些是同一個生命的所有維度。我以它的整體接受生命。記住,生命是一個有機的整體,不能被分裂;如果你劃分它,你就摧毀它。

  我相信全體,我相信整體。對我來說,成為整體就是成為聖潔,沒有其它的聖潔。對我而言,生命的全體就是神。要以一切可能的方式敬拜它。

  我不是政客;那不是我的選擇,我有更好的事情要做。我對政治權力不感興趣,因為對我來說,力量從來不在外在。力量是在你內在的東西,力量是你內在的實體,而對別人變得強勢是醜陋、暴力的。

  成為你本身自己的主人,那才是真正的力量。一個從來不破壞的力量,本質上是創造的,而出於那樣的力量,偉大的詩歌就出現。

  政治是對外在的關注,政治是要改變處境的關注。有一個比政治更高的世界;那個更高的世界就是靈性。它是一個不是對處境,而是對內在空間的關注。改變一個人的內在空間,你就會自動改變他的處境。

  但是試圖改變外在處境的人們仍然在做某些事情。事情有它本身的重要性,這不是我的興趣,我不想要進入積極的政治,永遠不會。我跟所有的玩具完結了,我不是幼稚的,那並不意味著我不能評論玩具。我不是孩子在玩玩具,但是如果一個孩子在玩玩具,我可以評論。我可能說:「更好的玩具是有可能的」。

  我可能說:「這個玩具是危險的,不要玩它。這個玩具可能傷害你;不要玩它——丟掉它。」我只可能說這麼多。

  那就是我在做的事。當我說莫拉爾吉·德賽是一個在權力裡錯誤的人,我只在說有更好的可能性,如果國家選擇一個更好的人,這會是好的。但這不是我的興趣。

  所以只因為我對政治的評論,我不會變成政客。我會繼續評論,因為當好幾百萬人的生命慢慢慢慢地進入黑暗時,落入貧窮,我不能只是一個旁觀者。我想知道——只是旁觀者的你所謂靈性的人物們,他們有哪一種靈性?他們有哪一種憐憫?他們只是狡猾的人;他們跟政客進行了秘密交易。他們保持安靜,他們總是使人們處在這樣一個他們永遠不變成叛逆的狀態,他們永遠不變成革命者。

  政客總是害怕叛逆者。我的桑雅士將變成叛逆者,完全叛逆者,反對各種廢話和愚蠢,反對各種束縛。

  我唯一關注的是宗教,我主要關注的是宗教。但是,我也會對其它事情發表評論,因為我以它的整體看待生命。我熱愛生命。對我而言,生命意味著神。

  讓我再次提醒你,我不是一個政客,我不想讓你們變成政客。我希望你們覺知到如實的整個生命。而它的一部分是對政治關注;你們也必須意識到那一點。

  教皇祝福阿道夫·希特勒。現在那就是我所說的微妙的政治。祝福阿道夫·希特勒只是在簽訂合約,加入陰謀。

  所有政客都是邪惡的。那麼應該要怎麼做呢?選擇較小的邪惡。

  莫拉爾吉·德賽比起英迪拉·甘地是更大的邪惡。英迪拉·甘地是較小的邪惡;那就是為什麼我說如果她回來執政會更好。如果我能夠找到比英迪拉·甘地更少邪惡的人,那麼我會支持他。但我的支持只是意味著一個靈性的憐憫。

  我不會去到群眾裡去告訴他們投票給這個或那個;我不會進入任何活動。我有更好的事情要做:我的能量必須保持參與我的桑雅士。我在這裡為這世界創造好幾百萬個神秘家。那是我唯一的目的,而且那是我的喜悅和我的慶祝。

  在邊緣上我會對許多事情評論,但那些都只是邊緣的事情。我是一個靈性人物,並不意味著我就是反對世界的;我是一個靈性人物,因為我喜歡這世界。世界是神的展現。

  我的整個教導是:歡樂——永不捨棄。在生命的整體裡,它的全體裡歡樂。歡樂,再歡樂。

  這是自然的;人們總是以為靈性人物必須遠離世俗的事務。對我來說,沒有事情是世俗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樣的,所有的事情都屬於一個中心。平凡的生命也是非凡的生命。它只是一個看到,正確看到的問題;那時甚至街頭的鵝卵石也轉化成鑽石。

  我喜歡生命以如實的它的整體。政治也是它的一部分。這並不是我的關注——但因為它是生命的一部分,我會對它發表評論。

  第二個問題:

  鍾愛的師父,

  在我裡面,我沒有任何驚奇的感覺。為什麼?

  這幾乎對每個人發生。你變得越有知識,就越少感到驚奇。而家長、學校、大學、社會,他們都繼續強迫你變得知識淵博。他們的整個努力是給你知識。你的內在空間變得那麼充滿知識,因而驚奇就消失了,驚奇沒有空間留在你身邊。

  一個孩子有驚奇的眼睛。他感到敬畏,他受到每一件東西迷惑,小東西讓他感到驚訝。因此,他生氣勃勃,因為他的生命是一個不斷的發掘。

  你變得知識淵博,社會要你變得知識淵博。知識是非常非常需要的,知識有很多實用性。而驚奇是危險的,因為一個驚奇的人必定會變成哲學家、詩人、神秘家,而這三種人對社會都是無用的。

  社會需要機器,熟練的機器。透過給你越來越多的知識,使你充滿知識,社會將你轉變成自動裝置,轉變成機器人。而且你知道的越多,驚奇就變得越不可能——因為當你知道時,你怎麼會驚奇?

  一個小孩子可能想知道為什麼樹木是綠色的。但是你怎麼可能想知道呢?你知道它是因為葉綠素——雖然你不瞭解很多,因為另外一個問題可能提到為什麼葉綠素使樹木綠色,你將必定聳聳你的肩膀。你簡單地把問題推回去了一點。

  你知道的越多,你想知道的就越少。但是在你裡面驚奇死去的那一刻,宗教在你裡面死亡,因為宗教是由驚奇和敬畏所組成的。知識解開生命和存在的奧秘,而只有當生命是一個奧秘時,宗教才存在。所以你將必須再次學習驚奇。

  事實上,正確類型的教育從來不會這樣做。它會給你知識,但是它不會摧毀你的驚奇;那將是正確類型的教育。它會給你知識,但是它會使你保持警覺,沒有知識可以摧毀驚奇。事實上,恰恰相反,知識可能讓你更加好奇。

  小孩子不可能驚奇關於葉綠素。如果你受過正確的教育,你可能驚奇關於樹木的綠化,你也可能驚奇關於葉綠素。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的最後一句話是:「我一直在思考我的整個生命,我會解開宇宙的奧秘,但所發生的事恰恰是相反的,我越深入存在,奧秘就越深。我將死於充滿驚奇,我將死在驚奇裡。」

  但這是罕見的;這是天才的品質。天才是一個不允許社會縮減他為機器人的人:那是我對天才的定義。每個人都天生就是天才,但是人們不久就開始妥協。而當他們妥協,他們的才能就消失了,他們的智慧就死去了。他們為了平凡的東西,為了無用的東西而繼續出賣他們的靈魂——在終極意義上無用的;它們在這裡可能是有用的,但是死亡來臨,所有那些東西都從你身上被拿走。

  如果你能像阿爾伯特·愛因斯坦一樣死去——奧秘化,帶著滿滿的驚奇,帶著在心底的禱告,帶著在你身上產生的詩歌——你正確地活過了,你正確地死去了。一個正確地生活而且正確地死去的人才是一個靈性的人。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比你們梵蒂岡的教皇和你們的沙克達教更加靈性——更靈性的。在他去世前,有人問他:「如果你再次出生,神問你,我確定你會想再成為偉大的物理學家和數學家。」他說:「不會,  永遠不要!如果給我另一個機會,不要成為物理學家,我會想成為一個水管工人,我會想活在一個非常非常普通類型的生命,無名氏,因而能夠沒有人擋住我的路,使我更容易地享受生命。我的名氣、聲望、研究——沒有東西擋住我的路,所以我能夠有一個跟存在更深刻的交流。」

  你說:在我裡面,我沒有任何驚奇的感覺。為什麼?

  你必定是非常的知識淵博。

  一個有抱負的異類藝術家走進經紀人辦公室找工作。經紀人說:「你會做什麼?」

  二話不說,藝術家抬起他的手臂,在辦公室裡飛翔,從窗戶飛出去,穿越街道,並穿過窗戶回來,在經紀人的桌子前面,作了一個完美的兩點著地。

  「好吧!好吧!」經紀人說:「所以你會模仿鳥類。還會什麼呢?」

  這是對知識淵博的人發生的事。沒有東西使他們驚喜,即使神站在他們的面前,他們會說:「好吧!好吧!所以祢是神。還是什麼嗎?」

  丟掉你的知識能力。

  戲劇院掌門人,馬克西·多爾杜姆,有一次,在他的劇院裡接應一個男人來接洽。

  「我有一個演出提供給你,那真的是獨一無二的,」男子說:「它將會是倫敦的風暴。一切你必須做的就是在銀行裡存入一萬英鎊給我的妻子,我會在你的劇院舞台上自殺。」

  馬克西有一點驚訝,思考了這個提案。「嗯,」他終於說:「但是你會怎麼做安可演出?」

  有些人時常是那麼功利,他們的整體思考是由功利組成的。他問:「但是你會怎麼做安可演出?」人們已經變得那麼關注世俗的東西——功利、商品、實用——因此沒有東西使他們驚訝,沒有東西震驚他們變得覺知。他們持續像夢遊者一樣。

  玫瑰花叢帶來花朵,他們看不見;他們是盲目的。鳥兒在早晨唱歌,他們聽不到;他們是耳聾的。他們失去了所有的敏感度。他們已經變得那麼僵死和沈悶,沒有東西刺激他們跳舞,沒有東西帶一首歌曲到他們的嘴唇,沒有東西帶一支舞蹈到他們的腳上。罪魁禍首就是知識。

  在更加明白的世界裡,知識仍然會被給予你,但是你也會被教導如何繼續保護你好奇的能力。你的詩歌不會在知識的重量下被殺死,被壓碎。在一所真正的大學裡,只有一半的時間會被用於功利的目的,另一半會被用於非功利的目的:詩歌、音樂、繪畫、舞蹈、靜心、禱告——或只在樹下放鬆,只在樹下靜坐,什麼都不做。學校的一半時間,學院和大學應該專心致力於非功利性的活動,完全沒有任何目的,只是為了它單純的喜悅。只有那時我們在世界上會有一個完整的人。

  到現在為止,已經存有兩種類型的人:一種是世俗人,他是百分之百的功利主義者;另一種是和尚,他是百分之百的非功利主義者。兩者都是偏差的,兩者都缺少某些東西。和尚錯過了世界的美麗——關係的美麗,人們的美麗。和尚是貧乏的,精神上的貧乏,因為他錯過了生命、愛情、友誼、敵意、憤怒、憐憫,所有豐富的經驗:他錯過了所有豐富靈魂的種種。他只是一個空白的空虛,一面空白的畫布;沒有東西被畫在他身上,他是靈性的貧乏。

  我已經看過那麼多的聖人,我可以對你說,遇到一個有著豐富靈魂的聖人是非常罕見的。他是那麼單調,他是那麼無聊,他的整個生命只不過就是無聊。他如何設法活在那麼無聊的生命?他可以管理它,只因為他已經鈍化了他所有的感官;他甚至鈍化了他的智慧,所以他無法感到無聊。

  你知道嗎?除了人類,沒有其他動物感到無聊。水牛從來不無聊,驢子從來不無聊;他們沒有智慧來感到無聊。只有人類感到無聊,只有人類才有笑的能力。無聊和笑聲是同一枚硬幣的兩面。但是你們的僧侶,你們所謂的宗教人士,不無聊,也無法笑。他們已經落到水牛和驢的狀態。

  我聽說過一個時常在街上漫步的哲學家,看著天空、星星、月亮、太陽、雲朵和鳥兒在飛翔。這是自然的,很多次他會撞到人們或絆倒某個東西。這是他的習慣,每當某人撞到他,或他撞到某人,他會說:「

  你是驢子還是什麼?」他是非常受人尊敬的,他是一位著名的哲學家,所以每個人都容忍它,沒有冒犯到任何人。

  有一天它發生了,他撞到驢子。他就要說出他通常說:「你是驢子還是什麼?」——他就要說出它。但是接著他看著,他笑了起來,他說:「先生,你只是你自己,還能對你說什麼呢?」

  逃離世界變成驢子和水牛的人們;他們落在人類意識,人類感官之下。那就是為什麼他們甚至無法活出無聊的生命——沒有笑聲,沒有無聊。他們已經變成動物了。他們失去了作為一個人的榮耀;他們已經退化了。當然,動物的生命不那麼焦慮;沒有焦慮,沒有痛苦。所以你會看到一種圍繞牠們的寧靜——但一個寧靜沒有智慧是沒有價值的。

  當寧靜發生時,帶著智慧,一個佛就誕生了。當寧靜發生時,不帶著智慧,就會回到水牛的世界。而這一直是事實,有些人離開了世界,百分之百在非功利的活動裡——祈禱又祈禱,靜心又靜心,單獨。

  這不是,也不可能是一個完整的生命。其他好幾百萬人活在只有功利的生命,擁有越來越多的東西,擁有越來越大的銀行存款餘額,他們不知道任何玩樂的事情。即使他們玩樂,他們也變得非常嚴肅在他們的玩樂裡;甚至他們的玩樂變成一宗生意。

  人們不能只是打牌,他們必須把錢放進它;那時它就變成嚴肅的事情,因為它採取一種生意的形式。某個東西必須被賭注,只有那時,他們才能夠玩樂。你看到玩家們,甚至在他們的遊戲裡那麼僵死嚴肅,它是一個生死攸關的問題。似乎沒有人變得好玩的。

  世界充滿了功利的活動,人們已經失去了靜心、禱告、玩樂、好奇,感到敬畏,觀察星星,看著花朵,彈吉他或唱一首歌,所有的品質;不是為了其它的原因,而是它純粹的喜悅。這些人也是非常貧乏的。

  我想要在世界裡創造全新的人類,不會以這樣或那樣貧乏的人,會是真正富有的人——會擁有世界所有的豐富、關係,存在所有的挑戰的人;也會有成為靜默,有玩樂、靜心空間的能力的人。

  這是我的一個桑雅士的想法:要在世界裡,而還不變成它的一部分。要在世界裡,而還繼續在超越它。不要變成逃避者。

  正確的教育會在世界裡產生桑雅士——以我的意義的桑雅士——它會產生神性的人。百分之五十的教育應該投入俗世,而百分之五十的教育對於超越,兩者應該保持在和諧裡,在深刻的合成裡。那時你可以是知識淵博的,而且好奇還繼續流淌在你身上。那時你可以明白,而且你還是被存在奧秘化。

  最後一個問題:

  鍾愛的師父,

  相對論是什麼?

  我不是物理學家,我不是科學家。但我可以告訴你兩個故事,說明相對論是什麼:我是一個講故事的人。

  我聽說,當希特勒來視察一個集中營,囚犯們立正站著,他有興趣想得到他們的體重。他選出三個人,體重計被帶來了。第一個結果是五公斤,第二個七公斤而最後一個十一公斤,對於這樣,希特勒回應說:「有一個胖子!」

  這就是什麼是相對論。它本身的陳述沒有任何意義;它只在上下文裡有意義,跟某個其他陳述形成對比。

  相對論是一件非常複雜的東西。據說在愛因斯坦還活著時,世界上只有十二個人能夠瞭解它。即使是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當被問它是什麼時,總是感到很困惑——怎麼說它是什麼?他自己時常舉例子。他曾經給這個例子,如果你坐在一個熱爐上,一分鐘會看起來像一小時;如果你和你的女朋友坐在一起,一小時看起來像一分鐘。

  一個害怕牙科治療的男子遲遲不去看醫生,直到他嘴裡剩下六顆牙齒。

  牙醫檢查了他,說:「這些牙齒完了,讓我把它們拔出來,讓我做一個根本治療和所有其它那些我該做的事,你會有一口整組新的假牙在你的嘴裡,你會看起來美麗,而且你將不再有咀嚼的問題。」

  這個人很懷疑說:「我是一個身體上的懦夫,醫生,我不能忍受痛苦。」

  「誰在說任何關於痛苦的事?我是一個無痛的牙醫!」

  「你這樣說,但我怎麼知道它是真的?」

  「不用擔心,」牙醫說:「我為另一個人做過一件像這樣的治療。我會給你他的名字,你現在可以打電話給他。問說是否我讓他感到痛苦。」

  因此,這男人立刻打電話給在布魯克林的喬治·卡普蘭。

  「卡普蘭先生,」他說:「我叫艾爾·戈德斯坦,你不認識我,但我在你牙醫的辦公室裡,他說他治療你的牙齒做得很好,是嗎?」

  「它的確是,」卡普蘭同意。

  「好吧,」戈德斯坦說:「現在我想要你告訴我誠實的事實,它痛嗎?告訴我,是或否?」

  「我不能給你,是或否,」卡普蘭說:「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例如,每個星期天我去展望公園划船。」

  「所以?」戈德斯坦說。

  「所以說,」卡普蘭說:「我們的牙醫在十二月份完成了我的工作,現在是六月,星期天,像往常一樣,我在展望公園的湖上划我的船,突然間,其中一支槳掉了。當我就要抓到它時,我的睾丸被槳架卡到了。你會相信嗎?戈德斯坦先生,這是六個月以來的第一次,我的牙齒不痛!」

  那就是相對論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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