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io Mystica》
奧 秘 聚 合
奧修談蘇菲神秘家哈金.薩納伊
1978年11月1日至1978年11月20日
Gagan譯
第十六章 回到生的慾望
第一個問題:
鍾愛的師父,
我曾經是悉達瑜伽巴巴穆克塔南達的信徒,並為他設立了一個中心。我經歷了一段很困難的時期,直到我讀到你的書,才明白我所知道的一切,現在還在發生。
儘管我深深地感覺並瞭解你的教導,我懷疑有需要再去依附另一位老師。我知道我不能回到巴巴的方法。我很困惑——你能幫忙嗎?
伯納黛特·布朗,只有門徒才能得到幫助。門徒必須參與、承諾。沒有承諾,就沒有任何幫助的可能性。一棵樹必須紮根於土壤,只有那時它才能生長。如果它開始不依附到土地,它就會死亡。
你為什麼害怕依附到一個新的師父?你以為你已經超越依附了嗎?這真的是無依附嗎?或只是對老師的依附在阻礙你的道路?
你仍然依附在你覺得你不能回去的人身上。現在,這是沒有智慧的。如果你感覺你在那裡成長著——那就是智慧,無論如何保持依附著他。無論在哪裡,成長在發生,無論在哪裡,你變得越來越成熟,越來越幸福,無論如何保持依附。
但是在成長已經停止的那一刻,在你能看到你不會去到任何地方,或繞著圈子走的時候,就是脫身的時候了。尋找新的土壤,尋找新的土地,新的牧場。人必須繼續尋找,直到人憑自己的能力變成一個師父。
為什麼害怕新的?你依附在昨天的太陽,而今天的新太陽升起了。因為你對昨天的太陽的依附,你保持閉上眼睛!你恐懼背叛。但是你能做什麼?這不是說你背叛任何人,這只是為你自己的成長的追尋——那是你的責任。
你將必須繼續尋找、追尋。人必須持續地往前去,直到人到達自己的存在。到各處去學習,不要那麼吝嗇。現在你想要我的幫助,但是沒有對我依附。這是不可能的;你將必須跟我連接上。
那就是所有關於桑雅生的事。我的能量不能流進你,除非你被連接上。你可以繼續閱讀我的書,但那是相當不同的事情。它仍然會是知識的,它永遠不會變成存在的。
當你是桑雅士,你聽到我的話語,比起當你不是桑雅士,你聽到我的話語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現象。它們是相同的話語,但意思是完全不同的。
當你和我在愛的關係裡,那些話就變成燃燒的。在它們裡面有光,它們發光。它們不是普通的話語;它們是你師父的話語,它們是來自你已經變得投入的源頭的話語。它們真的是你的話語——就像你自己的存在已經對你說了一樣。有親密,有愛。在那種愛裡,奇蹟才發生。
它是依你而定。但是不要太聰明;那個聰明將沒有幫助。跟我在一起意味著跟我有關係。你可以在這裡,但是如果你不跟我在一起,你的存在在這裡是表面的。你將留在外圍,你將保持是局外人。偉大的秘密只能在深深的親密裡傳遞。它們只能透過愛來傳遞。
你說:我曾經是悉達瑜伽巴巴穆克塔南達的信徒……
它已經是『曾經』了,它已經完成了。你已經學會了你可以從他那裡學到的東西;你已經從它成長了,你已經通過了那個課程。現在進入新的課程,進入新的土地,探索這個新的國度。
你說:並為他設立了一個中心。我經歷了一段很困難的時期,直到我讀到你的書,才明白我所知道的一切,現在還在發生。
如果只是透過閱讀我的書籍,你就得到了幫助,那麼想一想,如果你參與了我,什麼是可能的。甚至不可能也是可能的。
穆克塔南達幫助了你,那就是為什麼你在這裡,這不是背叛他。他以他自己的方式幫忙了;沒有他,你不會在這裡的。但是現在你必須超越。你使用了小船,現在你必須把它留在腦後。不要變得太依附那條船,否則整個旅程變得荒謬。如果你太依附那條船,你不會離開它;你不會到達對岸,你會感到困惑,你會感到混亂。
閱讀我的書是一種跟我溝通理智的方式。成為門徒是一種跟我溝通非理智、直觀的方式。讀我的書籍,聽我的話語是從頭腦到頭腦。變成桑雅士是從心到心。
是的,有些東西可以透過頭腦,透過話語溝通,但那些東西並不是事情的核心。事情的真正核心只能夠從心傳遞到心。只有在極大的奉獻、接受、熱烈的愛、降服在信任裡,火焰就從師父跳到門徒。火焰才能在你靠得非常接近時,才能跳躍。
這是依你而定的。
你問:我懷疑有需要再去依附另一位老師。
如果你仍然依附在穆克塔南達,回到他身邊,忘記我的一切。那時我不適合你。但不要變得困惑,因為我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人。那時你將繼續依附在基礎課程,然後你可以一再地玩相同的遊戲。
穆克塔南達是一個老師——正統的,符合習俗的,嚴肅的人,現狀的一部分,傳統的。我恰恰相反:我不是老師,我不教你任何教義,我不給你任何教條。
『教條』Creed這個詞很美,它來自字根CREDERE:CREDERE意思是『相信』。
我不給你任何信仰系統,我在摧毀所有的信仰系統。
穆克塔南達給了你一個信仰系統。他是一個普通的老師,在為社會服務,在為過去服務,在為這個腐爛的結構、機構服務。他不是師父。
我看過他,我遇過他:在他裡面沒有火焰。沒有東西曾經發生在他的內在——或無論任何發生了的東西都是非常普通的,可能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那個型態的東西在印度,發生在好幾千人身上。他沒有洞察力,他不是開悟的人。你可以保持對他依附,你可以繼續玩遊戲,但是你將停留在一個非常基礎的狀態。
我不在說他沒有幫助你——甚至基礎課程也有幫助,否則沒有人會進入大學。但我是一個完全不同類的人,完全相反,我教導你叛逆。我反對整個過去,我完全贊成現在。而未來將會出生於現在。
我不贊成宗教企業的機構。我在這裡的整個工作是創造一種完全不同的人類。到目前為止,人類的存在是病態、異常、神經質的。我不屬於任何傳統:我不是印度教徒,不是基督教徒,不是伊斯蘭教徒。我完全跟過去完結了,而我對你教導相同的東西。
我不給你一個教義,我給你一個洞察力進入實體。我不給你一個信仰,我把所有的信仰和偏見從你拿掉,使得你能變成一面乾淨的鏡子,那就能反映在你的內在。
但只有當你靠近我時,這才是可能的。你越靠近越好,而靠近一些,我並不意味著身體的親近,我的意思是靈性上的親近。
你說:儘管我深深地感覺並瞭解你的教導,我懷疑有需要再去依附另一位老師。
現在你會在動亂裡。你在自己內在創造一個分裂。你的心跟你所謂的老師, 穆克塔南達完結了;只是你的頭腦還堅持著。現在你的心將跟我在一起,你的頭腦會繼續堅持過去。頭腦總是堅持過去。頭腦絕對反對現在和未來;它活在過去,存在死亡。現在你將在一個很大的分裂;你的頭腦會說一回事,而你的心會說另一回事。
而我的方式跟其他所謂的老師完全不一樣,每天分歧會變得越來越大。要嘛燒掉我所有的書,忘記一切關於我——至少要平靜;你會保持愚蠢,但是會有平靜——要嘛跟你老舊的依附完結。那時你才能開始再次成長。
我可以幫助你。
你說:我知道我不能回到巴巴的方法。
你的巴巴穆克塔南達沒有太多的方法。它是那麼幼稚,整個東西是那麼無智慧!但是有需要它的人們;有些人只能懂得很膚淺的東西。幸運的是,你已經從那種需求中成長出來。現在請不要繼續攜帶你童年的衣服:它們不適合你,它們會使你窒息。
你的奉獻是向著真理。如果你的奉獻是向著真理,那麼無論它從哪裡來,你必須在那裡禮拜,你必須在那裡降服。
你說:我很困惑——你能幫忙嗎?
我可以幫忙。但是,伯納黛特·布朗,你能拿取我的幫忙嗎?那個才是問題。問題的關鍵不是我能夠幫助——是你能夠拿取它,你能夠接受它嗎?
桑雅生只是從你那邊,你準備好接受它的一個姿態。只有當你準備好接收它,我才可能把它給予你。
第二個問題:
如果至高無上的自己在所有人都是相同的,這是否意味著所有的人都是完全相同的?如果是這樣,那麼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變成創造物的一個本質的部分?
理查德·米奇利,至高無上的自己在所有人都是相同的。不僅在所有的人,而且在所有的存在物——人類、動物、鳥類、樹木、岩石。至高無上的自己是整個存在的中心。它不是我的自己或你的自己,而只是至高無上的自己。它是宇宙的,它不是個人的。
每個人仍然都是不同的,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這是最矛盾的事情之一,但它是這樣子的。
所有波浪都是同一個海洋的一部分。每一次單一的波浪起來,念頭起來,靜心思考,仍然跟任何其它曾經起來,或將要起來的波浪是完全不同的。兩者都是真的。每一個波浪只不過是海洋的一部分,相同的海洋:海洋是至高無上的自己。但是波浪有一種形式。一個波浪是那麼洶湧,試圖要觸到星星;另一個是那麼小,那麼謙卑。它們是不同的:它們的形狀,它們的形式,它們的表現,是不同的。沒有兩個波浪是一樣的,而每個波浪背後的海洋仍然是一樣的。所以我看不出在瞭解這個簡單的事實上有什麼困難,雖然這是矛盾的。
至高無上的自己是一個,而且所有的自己都是不同的。自己(Self)帶著大寫的S是一個;自己(selves)帶著小寫的是好幾百萬個。它們都是不同的——它們是波浪。神創造出同樣的東西,但是每次祂畫出不同的,祂雕出不同的。
我聽說:
在中國旅行的美國藝術品經銷商,在工匠的店裡看到一把漂亮的手工雕刻的椅子,並且被它迷住了。他問工匠,另外再加十一把椅子,他要多付多少錢。
「全都不一樣的嗎?」工匠說。
「不是,全都像這一把一樣的。」
「嗯,」工匠猶疑地說:「如果它們必須都是完全一樣的,我將必須為每把椅子收取更多錢。」
「更多錢!」美國人希望在大量的訂單,能獲得更好的價格,他喊道:「為什麼要更多錢?」
「我會變得無聊,要使它們完全都一樣,」工匠回答:「我會更快樂地使每一把都是不同的。」
如果神一再地持續產出相同樣式的人,祂真的會感到無聊。神不是一條裝配線。生產不是大量的;無論被創造的東西是什麼,它始終是獨一無二的。在整個地球上找不到兩顆相同的鵝卵石,甚至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對於兩個人還用說嗎?
但東西是一樣的:來自我們所有製作、雕刻、繪畫,它是相同的整體意識。它是相同的,但是每一個都被賦予不同的形式。世界是美麗的,因為每個個體都有一個獨特性——他自己的臉孔,他自己的真實性。然而,更深入他,你會發現個體消失了。當你達到他的那個核心時,沒有任何個體留下,只有整體性。
所以讓我這樣說:在圓周上我們是不同的,在中心我們是相同的。中心是一個,圓周有好幾百萬個。每個圓周都有它本身表達的,存在的方式。
神是創造者,而不是生產者。祂的創造力是無限的。祂從不複製,祂從不模仿,祂從不創造複本拷貝。祂創造每個人只有一次——那就是你的壯麗、尊嚴、榮耀。
米奇利,你問我:如果至高無上的自己在所有人都是相同的,這是否意味著所有的人都是完全相同的?
他們不是完全相同的。在圓周上,他們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在中心,沒有識別的問題:它是一個,沒有兩個。所以,他們怎麼可以是相同的?在中心,只有一個整體的存在;沒有跟別的東西是相同的問題——沒有別的東西。在周邊、圓周上,並不存在相同的問題:所有的波浪是不同的,沒有兩個波浪是相似的。
你問:如果是這樣,那麼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變成創造物的一個本質的部分?
每一個波浪都是海洋的一個本質的部分。它不是偶然的。用本質的,我意味著它是被海洋需要的,否則先前它就不會在那裡。神以你的方式需要你,祂以你確切的方式需要你。所以請不要試圖變成別人。
不要試圖變成佛陀,不要試圖變成耶穌,不要試圖變成穆罕默德。只要是你自己,因為那是祂想要你的方式。如果祂想要穆罕默德,祂會創造出更多的穆罕默德;祂不想要他們。他完成了穆罕默德、佛陀、耶穌——無論祂創造了誰,他完成了他們。現在祂創造了你,你是被需要的——不是穆罕默德,不是克里希納,不是基督。你是被需要的,你就是如實的你。
所以不要試圖模仿任何偉大的典範,不要試圖變成別人的拷貝。要真誠對待神給了你的形式,因為那是唯一感謝神,感恩神的方法。要真實地在你的個體存在。
如果你是一個真實的個體存在,你將也能夠知道整體性,更容易地,因為整體性離真實的個體不遠。海洋就在波浪裡:向內看,海洋就被揭開。
但是如果你變得虛假,你就不能向內看。面具不可能向內看。虛假不可能向內看,因為虛假沒有像內在的東西。只有真實有兩面,外在和內在。虛假只有外在一面。它沒有內在的東西;它只是一個面具,沒有東西在裡面,它只是被畫的臉孔。
請不要變成印度教徒,不要變成伊斯蘭教徒,不要變成基督教徒,要變成宗教性的——而要變成宗教性的,我的意思是向內看,向內搜尋。你會發現這兩件東西:第一,你的真實性,你的個體性,在第二步,你會發現你的整體性。首先小的自己必須是真實的,然後你就會發現至高無上的自己。
從小的真理到終極的真理:那就是旅程、朝聖。
第三個問題:
我開始看到更多我和其他人玩的遊戲。這些觀察是否值得信賴,或是我再次浪費時間在頭腦的遊戲裡?
普雷姆·圖希爾,當沒有東西留下被觀察,信任只是純粹的意識。如果有東西留下被觀察,它仍然是一個遊戲。它是同樣的遊戲,用新的玩具玩遊戲。
你說:我開始看到更多我和其他人玩的遊戲。
現在,如果你不變得警覺,你可能開始在玩這個觀察的遊戲。你將不斷地觀察。
我聽過一位心理分析師去看選美大賽。赤裸的美女走過去:整個觀眾都很興奮,每個人都完全被吸引在看著美女。但是精神病學家、心理分析師在觀察人們。
坐在旁邊的朋友問他:「你在幹什麼?舞台上的女人在那裡,你為什麼不看那裡呢?」
他說:「我在看著人們,我在觀察他們是如何反應的,是什麼在他們眼裡。」
現在,這再次是同樣的遊戲。有些人在觀察裸體的女人,有些人在觀察看著裸體女人的人們。現在遊戲有了更深一點的層次。而且也許有第三者可能在觀察這個,在觀察裸體女人的人們的心理分析師……等等,這可能繼續下去。
觀察是好的,但是不要讓它變成遊戲。它可以變成遊戲,然後它全都是相同的;你在玩什麼遊戲不是問題。你可以玩宗教的遊戲,你可以玩心理的遊戲,你可以玩靈性的遊戲——你可以繼續玩下去。
此岸的人在追求錢財:他在玩一種遊戲。彼岸的人在追求拋棄錢財,他在玩另一種遊戲。世俗的人對變成很成功、著名、知名的人感興趣。宗教人士逃到洞穴,沒有人知道他,所以他變成絕對的無名氏。
但無論你想要別人知道,還是不想要別人知道,你都專注於別人:這是相同的遊戲。
一個男子在他的工作獲得了相當大的加薪之後,勝利地走進了他喜愛的酒吧裡。
「喬!」他向調酒師喊道:「整個房子的飲料算在我身上,除了在那邊的猶太人,一滴都不要給他!」
猶太人,雖然有點受傷,但是保持安靜。
不久之後,那個男人再次向調酒師喊道:「喬,另一杯飲料給在這裡的每個人!但是不要給在角落那裡的那個猶太人,我不想給他喝任何東西!」
在這一點上,猶太人不再能忍住自己,他非常沮喪地向這個男人走過去。「這是什麼意思?」他大叫:「我們猶太人曾經對你做過什麼事,你為什麼這樣子對待我?」
帶著非常鄙視的人對猶太人說:「你們使鐵達尼號沉沒,那就是你們做的!」
「什麼!」猶太人完全不相信地說:「這是那一種廢話啊?冰山使鐵達尼號沉沒,你這大傻瓜!」
那個人知道地點點頭,回答說:「沒錯——史坦伯格、格林伯格、冰山(Iceberg)、你對我看來全都是一樣的!」
所有的遊戲都是一樣的。去玩——但記住,所有的遊戲都是一樣的。人必須來到沒有東西留下來觀察的一個點,沒有內容在意識裡。無內容的意識就是靜心。
當沒有內容時,所有的遊戲都消失了,因為你無法跟空無戲弄。沒有辦法跟空無玩。當所有的遊戲都消失了,所有的內容都消失了,你會驚奇地知道,你也會在你的遊戲裡消失——因為『我』只透過遊戲存在。你可以改變你的遊戲:『我』、自我,開始騎上其它的遊戲。
當所有遊戲都消失時,包括觀察的遊戲,包括靈性的遊戲——當沒有內容,意識在那裡時,只是純粹的,沒有東西來堅持,沒有東西可抓住,那就是當你超越了遊戲,超越了俗世的那一刻。
俗世由遊戲組成。涅磐由超越所有的遊戲組成。
第四個問題:
在人裡面有沒有深刻的內在渴望以一個自我死去、消失、溶解——這種渴望跟弗洛伊德的死亡本能(THANATOS),跟生命的否定有何不同?
索娜,在現實裡,沒有自我消失。只有假如自我是真實的,消失才可能。假如自我真的存在,只有這樣消失才可能。那麼當它說『讓自我消失』是什麼意思?『看進內心深處,你不會在你身上找到任何自我。』全部的意思是這樣嗎?那才是消失。自我消失不是那樣——首先,它從來不在那裡。你只是相信它在那裡;這只是一個概念,一個想法在你裡面,沒有別的。
這就好像夜晚,太陽下山了,夜幕低垂了,你看到一條繩子,但是它看起來像一條蛇。由於你的恐懼,你投射一條蛇在繩子上,你開始跑步,你很害怕。沒有蛇。如果有人抓住你,大笑,帶你到繩子那裡,
展示給你只有一條繩子,沒有別的,你會說現在蛇消失了,溶解了,跑掉了,死了嗎?那會是無意義的。你也會大笑;你會說蛇起初從來不在那裡。繩子總是一條繩子:你投射一條蛇在它上面。那隻蛇只是在你裡面一個恐懼的漣漪。
自我也是如此。自我只是一個想法,如果你開始試圖丟掉自我,你將會非常困難。它不可能被丟掉,你怎麼可能丟掉不存在的東西?
那就是為什麼試圖丟掉自我的人是在這樣一個荒謬的處境下:他們持續丟掉它,而它持續冒上來,彈出來。他們變得非常謙卑,但是在他們謙卑的深處有自我。謙卑本身變成他們自我的起因。他們開始向世界宣告:「沒有人比我更謙卑的,我是最上面的。」現在,謙卑已經變成另一種形式的自我。
自我不可能被丟掉,自我只可能被看入。一旦你看入它,它沒有被找到,因為它不在那裡。它消失,就像當你早晨醒來時,夢的消失。你可以醒來,就是這樣;自我不可能溶解。整個努力是荒謬的,因為在溶解它,就已經接受了它的存在——整個錯誤就在那裡。
索娜,你問:在人裡面有沒有深刻的內在渴望以一個自我死去?
沒有,沒有東西,因為自我不在那裡。是的,有一個深刻的內在渴望在人裡面,要知道『我是誰?』——那個在那裡,但不是要以一個自我死去。有一個很大的衝動在人裡面,要知道『我是誰?』它堅持,它滲透了你的整個生命。
即使小孩子開始在問:「我是誰?」這問題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它是一個內在的特殊東西,探究自己的存在。當你深入探究自己的存在時,沒有找到自我。被找到的是神。當你往內走,沒有找到自我,就找到神。當你往外走,沒有找到神,而你就繼續相信自我。
自我是一種向外意識的信念,無我是向內意識的經驗。它跟弗洛伊德的死亡本能毫無關係;那是一個完全不同、特殊的東西。人類有生的慾望,也就是EROS。但是,當這種生的慾望一再地受挫時,它就被它的對立者,被它的完全相反者所取代。
就像愛情可能變得厭煩,可能變成仇恨一樣,生的慾望可能變成死的慾望。你會驚訝地知道,在窮困的國家,有很少的人自殺。在邏輯上應該是相反的:應該更多窮人自殺,在他們的生命裡,沒有東西可以為之而活。但是更多富人自殺。這種不合邏輯現象的秘訣是什麼?社會變得越豐富,人們自殺越多;越來越多的人自殺——為什麼?生的慾望變得厭煩了。
窮人甚至還沒有活過——他怎麼可能對生命沮喪?只有當你活過而看到沒有東西在它裡面,沮喪才是可能的。窮人仍然期望:他對明天期望,他仍然對生命期望。
富人知道生命的一切;他已經看到了,他已經活過它了。他看過了四周,他到處搜尋過了,它還沒有被找到。在極大的挫折裡,EROS、生存本能轉為自殺。富人想死,因為生活沒有意義,因為再也沒有希望了。他擁有世界所可能給的一切,而它仍然沒有意義。所以,為什麼要不必要地繼續延長它呢?
未來將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自殺。科學將會使地球越來越豐富,越來越多的人會自殺,因為他們會看到:「現在,繼續一再地活在同一個生命裡,有什麼意義?在這裡沒有東西可以滿足人:為什麼不完結它呢?」
在富裕的國家,在豐富的文化裡,這總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生命的意義是什麼?但在窮困的國家,沒有人問生命的意義是什麼;人們要求物質的東西。生命的意義是最後一個問題:當你知道了生命,你才可能問它。
在西方,人們在問生命的意義而轉向東方。在東方,人們轉向西方,因為他們想要更多的技術,更好的房子,更好的食物,更好的道路,更好的汽車;他們想要所有在西方都已經變成可得的東西。東方在轉向共產主義的,西方在轉向宗教性的。東方在轉向越來越唯物主義的——為什麼?因為在東方,生存本能尚未被滿足,所以死亡本能、死亡願望,還不可能佔有。
在西方,生存本能已經達到飽和點。它已經觸到了最高峰;現在,沒有更遠的要去。這圓圈轉回來了,車輪轉回來了:它會轉進死亡本能。
事實上,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準備只不過是為了整體的自殺做準備。那麼多能量,那麼多技術,那麼多智慧被灌注,就是為了準備第三次世界大戰,這將摧毀地球上的一切生命——不僅是人類的生命,而是一切的生命。為什麼有這麼多對戰爭的激情呢?它只是一種自殺的替代方式。
死亡本能是生存本能變得厭惡。除非你的生存本能可以再次復活,除非你的生存本能可以轉向內,除非跟物質無關的東西,終極的東西進入你的生命而變成你的問詢,生存本能勢必變成死亡本能。但這不是必要的特殊東西。當你的生存本能死去時,你可以跳上新的生存本能品質。
耶穌說:「來見我,我會告訴你生命富饒,生命永生的路徑」。
那一直是世界上所有偉大的師父的教導。「你跟這個生命完結了嗎?好,」他說:「不需要變得厭煩。我們會對你展示永恆生命的路徑,它永遠不會變得厭煩,因為它是永恆的,無限的。你可以永遠持續走下去,而且總是會有驚喜。」
那就是有關宗教信仰的一切:尋找一個永遠不轉變為死亡本能的生存本能。真正的宗教總是生命肯定的:它肯定了地球的生命,當它被發現生命不再滿足某個人時,它就打開了神性生命的門。如果那些門保持關閉,那時就有問題;那時你的能量將開始轉變成它的對立面。
能量總是可以轉變成它的對立面。愛情可以變成仇恨,憤怒可以變成憐憫,貪婪可以變成分享,友誼可以變成仇敵,反之亦然。能量總是可以轉變成它們的完全相反,因為所有能量都是辯證的過程。論點可以轉變成反論點。
你愛一個人,然後你感到沒有實現:你開始怨恨這個人。結婚可能轉變成離婚;只有結婚才能轉變成離婚。如果你真的想要沒有離婚在這世界裡,讓婚姻消失,就不會有離婚。如果沒有結婚,怎麼會有離婚?
每當你渴望有一個很期待的東西,而期待得到挫折,就有危機。有兩個替代方案:要嘛你的能量將轉向它的相反方向,或者你的能量將作一個量子跳躍,改變它的平面——移到另一個平面上。
全然地活在塵世的生活。當你看到現在,它不再滿足你時,那時就作一個跳躍,量子跳躍,進入非塵世的生活。活在外在的生命到完滿,當你看到現在你成熟了,就從它結業,然後轉向內在。
這是我的整個程序。而危機的時刻是最大的時機。在危機的時刻,你需要有人來引導你:你需要一個師父。心理治療師不能幫助你;他只能幫助你重新調整到你感到沮喪的舊生命。他可能會管理幾個月,幾年,同樣的事情會再次發生。
只有師父可能幫助你去做一個量子跳躍,從較低的平面跳到更高的平面的跳躍。而且沒有盡頭:有越來越高的平面,頂峰和超越頂峰的頂峰等待著你。當你攀登了一個頂峰,你會感到驚訝:還有另一個頂峰挑戰你。
這就是生命的永恆。
第五個問題:
鍾愛的師父,
你如何知道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因為我總是感覺到你看到某個人的那一刻,他的整個生命立刻對你揭露。這也是我自己的經驗。
在這裡面沒有多少奧秘,這是很簡單的。如果『你』是一面鏡子,如果你是靜默的,如果你的內在沒有動盪,如果你內心沒有念頭程序和頭腦交通,別人只是被反映。這不是一個很大的秘密。
如果你去湖邊,湖上沒有漣漪和波浪,你就會反映在湖裡,月亮和星星都會反映在湖裡。湖不知道技巧;無論如何,它不是一個技巧,它是一個簡單的現象。
我靜靜地坐在這裡,沒有頭腦的交通。你來到我面前,鏡子反映了你。我意識的湖反映了你:我看到你,全部一切,從一端到另一端,在你的全部裡。但這個明白不是知識,這個明白只是鏡子反映。它就是這樣簡單……
唐納克羅沿著黃石國家公園的路,停下他的露營車。
「一隻熊!」唐納高興地喊道。
他的妻子告誡他:「親愛的,牌子上說『不要餵熊!』」
「一、兩個三明治不會傷害到熊的。」
唐納從露營車跳出來,用右手拿三明治靠近熊。然後,他扔了三明治,熊接到並且一口吞下去。最後他把他的第二個三明治給了熊。
突然間,熊兇猛地咆哮著。牠想要唐納沒有的第三個三明治。唐納把口袋裡面翻出來,顯示他沒有更多的食物。「沒有了,看到了嗎?我給了你我所有的三明治。」
熊開始衝向唐納。唐納死命地逃跑了。當他喘不過氣來打開露營車門時,唐納喘著氣說:「那隻熊不懂英文!」
沒有必要瞭解你的語言,沒有必要瞭解關於你的任何事情。根本沒有必要瞭解你:你只是被反映。熊就是熊。你怎麼知道熊是熊?你怎麼知道玫瑰是玫瑰?在這裡面,沒有分析,沒有技巧,沒有技術涉及。
有人說了精神科醫師的故事。他有一個班機要趕上,而他還有三個女士和她們的孩子一起在他的候診室。所以,他決定立刻同時診療她們。
他走到第一位顯得非常胖的女士,對她說:「女士,很明顯看到,妳的問題涉及食物,那就是妳一直想到的東西,妳孩子的名字叫什麼?」
「阿蜜(Honey)。」女人回答。
「妳看,當妳幫妳的孩子命名時,妳甚至會潛意識地想到食物,我對妳的建議是回家,停止思考食物。」
接下來他靠近的另一位女士穿上了非常昂貴的衣服和佩戴首飾。「女士,很明顯看到,妳優先處理生活的物質東西,錢財是妳的神。妳孩子的名字叫什麼?」
「金仔(Goldie)。」她回答。
「妳看,當妳幫妳的孩子命名時,妳甚至會潛意識地想到財富,我對妳的建議是回家,忘掉關於物質的東西。」
當他靠近第三位女士時,她站起來,抓住她的兒子,大聲地說:「走!大支(Dick),我們最好現在就回家。」
事情很簡單。你只需變成一面鏡子,人們就會揭露他們自己的一切。你甚至不需要問一個問題。他們走路的方式,他們坐的方式,他們觀看的方式,他們說話的方式,揭露了一切。這不對你揭露,因為你根本不看它們。你是那麼專注在你自己,你是那麼專注於你的想法,你被煙霧包圍著。
否則,每個人都在透露一切。每個人都是赤裸裸的。你只需要一個沉靜的頭腦,睜開眼睛,你會感到驚訝:沒有人可以對你隱藏任何東西,沒辦法隱藏任何東西。
第六個問題:
請說明什麼是智慧。
派崔克考夫蘭,智慧只是一個存在的敞開——不帶偏見看到的能力,不受干擾傾聽的能力,不帶任何先驗的想法跟事物在一起的能力——那就是智慧。智慧是一個存在的敞開。
那就是為什麼它跟智力完全不同的原因。智力跟智慧恰恰相反。知識分子不斷地帶著偏見、信息、先驗、信仰、知識。他不能傾聽;在你說完任何東西之前,他已經作結論。無論你說什麼,都必須經過那麼多想法在他的頭腦裡,在它到達他的時候,它是完全不同的東西。在他裡面發生很大的扭曲,他非常封閉,幾乎是盲目的和聾啞的。
所有專家,知識淵博的人都是盲目的。你知道五個盲人去看大象的老故事嗎?
一位老師告訴她的學生,小女孩和男孩,古代的老寓言。她說了整個故事,然後她問一個小男孩:「你能告訴我,去那裡看大象,然後開始爭吵的人們是誰嗎?」她想知道,這個男孩當她在講故事時是否有在聽課。
男孩站起來說:「是的,我知道,他們是專家。」
她在想他會回答:「他們是五個盲人。」但是小男孩說:「那些都是專家。」他更正確;是的,他們都是專家。
所有專家都是盲目的。專業意味著你變得對其他一切都視若無睹。你知道的東西越來越多,不知道的越來越少;然後有一天,你達到無所不知的最終目標,沒有不知道的。然後你就完全關閉,甚至一個窗口都不打開;那時你就變得無窗口了。
這是無智慧的。智慧是對風、雨和陽光敞開的,對所有人敞開的。不要帶著過去是智慧,讓過去每一刻都死去是智慧,保持清新和天真是智慧。
唐納正沿著主要大道在駕駛他的跑車,突然間他注意到他的後方閃爍的紅燈。這是一輛警車。
唐納迅速地把車停到路旁。
「長官,」他不經意地說:「我在三十五英哩的路段,只開二十五英哩。」
「先生,」警察說:「我只是……」
「另外,」唐納憤慨地打斷說:「作為一個公民,我不喜歡受到像這樣的驚嚇!」
「請,」警察繼續說:「冷靜下來,放鬆一下……」
「放鬆!」唐納大聲喊叫:「你就要給我開一張交通罰單,你要我放鬆!」
「先生,」警察懇求:「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我不會給你一張罰單。」
「不會?」唐納驚訝地說。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右後輪胎破掉沒氣了。」
但是沒有人準備好傾聽別人在說的話。你曾經聽過別人在說的話嗎?在話被說出之前,你已經得到結論。你的結論已經變得固定了;你不再是液態的了。
變得凍結就是變得愚蠢的,保持液態就是保持智慧的。智慧總是像一條河流在流動。無智慧就像一塊冰塊,凍結。無智慧總是一致的,因為它是凍結的;它是明確的,它是確定的。智慧是不一致的,它是流暢的,它沒有定義,它依照情況而持續移動;它是負責任的,但它是不一致的。
只有愚蠢的人才是一致的人。你越聰明,你會越不一致——因為誰知道明天?明天會帶來它本身的經驗。你如何跟你的昨天一致?如果你死了,你會是一致的。如果你還活著,你就必須是不一致的:你已經成長了,世界已經改變了,河流正流進新的領域。
昨天河流流過沙漠,今天它經過一片森林;這是完全不同的。昨天的經驗不應該永遠變成你的定義,否則你昨天就死掉了。人應該能夠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移動。人應該保持是一個過程,人從不應該變成一件東西。那就是智慧。
第七個問題:
在演講裡,你說真正的覺知就能夠單獨生活。這跟社區的夢想如何配合?
西塔羅,真正覺知的人當然是一個能夠單獨生活的人。但那樣只是真理的一半。另一半是,真正有能力單獨的人也有能力跟某人在一起,事實上,只有他才有在一起的能力。
不能單獨的人不可能跟別人在一起,因為他沒有個體性。沒有個體性的人不可能跟某人在一起——為什麼?有很多問題。首先,他總是害怕,如果他太靠近別人,他就會失去自己。他還沒有完整:他害怕。
那就是為什麼人們害怕愛,太多的愛。人們害怕靠得太近,因為如果他們靠得太近,他們可能會溶解在別人身上,那就是恐懼。別人可能會壓制他們,別人可能變成他們的整個實體。他們可能被別人佔有——那就是恐懼。
只有知道處在單獨的美的人才能夠盡可能地靠近,因為他是不怕的。他知道他存在,他有一個整合在他身上。他在他身上有結晶的東西,因為沒有那種結晶的東西,他就會無法單獨。
第二件事:當一個人不能單獨時,他總是依賴別人。他依賴——因為他害怕別人可能離開,然後他必須忍受寂寞。他依賴,他利用別人,他在別人周圍創造各種束縛。
每當你使別人變成你的擁有物,你就變成別人的擁有物。它以兩者的方式運作。當你將別人縮減為僕人時,別人也將你縮減為僕人。當你害怕別人離開你時,你就準備妥協了,你就準備以任何方式妥協了。
你會看到這一切發生在所有的丈夫和妻子身上。他們已經妥協了,他們賣掉了他們的靈魂,為了單一個原因:因為他們不能單獨。他們害怕女人可能離開,男人可能會離開——然後呢?他們的那個想法是那麼害怕的,可怕的。
有單獨的能力就有愛的能力。它可能對你看起來是矛盾的,但它不是。它是一個存在的真理:只有那些有能力單獨的人才能夠愛、分享,進入別人最深的核心——而不擁有別人,不變得依賴別人,不縮減別人為一件東西,不變得對別人沉迷。他們允許別人絕對的自由,因為他們知道如果別人離開,他們會像現在的他們一樣快樂。他們的幸福不可能被別人拿走,因為它不是被別人所賦予的。
那麼為什麼他們想在一起?這不再是一種需求,這是一種樂趣。嘗試去瞭解它。真正的人相愛是一種樂趣;這不是一個需求。他們喜歡分享:他們有這麼多的喜悅,他們想把它倒入某人。他們知道如何像一支獨奏的樂器扮演他們的生命。
獨奏長笛演奏者知道如何單獨享受他的長笛。而如果他遇到一個印度手鼓玩家,一個獨奏的手鼓玩家,他們倆者都會喜悅地在一起創造長笛和手鼓之間的和諧。他們倆者都會享受它:他們倆者都會灌注他們的豐富進入彼此。
而西塔羅,你問:這跟社區的夢想如何配合?
那就是所謂的社會和社區之間的差別。社會由有需求的人們組成,他們都是以某種方式依賴的。孩子們依賴父母——但是記住,父母也依賴孩子。這可能不是很明顯,但它是如此——只要搜尋多一點。母親不能沒有孩子;當然孩子不能沒有母親,但是母親也不能沒有孩子。
家族成員彼此相互依賴,彼此相互依附。它給予某種舒適、保全、安全。然後,家族依賴於其他家族。人們依賴教堂,人們依賴社團,人們依賴社會。這是一個幼稚未成長的依賴人們的大世界。
一個社區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它不是一個社會。一個社區是一個能夠單獨的人們的聚合,他們願意在一起創造一個偉大的存在樂隊。一個社區不是一個依賴的特殊東西,它是一個獨立。
那就是為什麼在這個修行村的很多人都來跟我說:「這裡的每個人似乎對自己都很開心,這看起來好像沒有人對別人感興趣。」特別是新來的人感到它,那就像人們都是冷淡的。這不是這樣;他們不是冷淡的。而是你來自一個每個人都依賴別人的社會。這不是一個社會——不像你的老社會。在這裡,每個人都喜歡他的存在,沒有人干擾任何人的生活,沒有干擾。
我的整個努力是使你那麼警覺,那麼喜愛,所以妳不干擾。愛從不干擾,愛給予完全的自由。如果它不給予自由,那它就不是愛。這不是新來的人感受到的冷淡,而慢慢慢慢地,他們就明白。當他們在這裡住了幾個星期,他們就知道什麼事在發生。人們不是冷淡的,人們是非常喜愛的。但他們是不干涉的,所以他們不會侵犯你。他們是不需求的,他們是不貪婪的,他們不依賴你。
當然,你只熟悉那種人,所以這新的類型嚇到你。你以為你是不被需要的,因為沒有人在乎,這些人很自私,他們太自我佔據了。沒有東西像那樣;那根本不是這樣,它絕對是不真實的。但是對於你,它可能在一開始就顯現這樣。
桑雅士的社區將是一個慶祝,一個不以任何方式需要別人的聚合。兩個人在一起是美麗的;它是好的,如果它繼續,他們可以在一起合唱,合唱是很好的。但是如果事情出現問題,如果它變得沉重,如果在一起干擾到你的自由,那時你可以離開而單獨唱你的歌。沒有必要成為合唱的一部分。
社區是允許這麼多自由的空間。會有伴侶,但是不會有丈夫和妻子。在社區裡,會是朋友。
那就是為什麼印度政府,印度社會,非常害怕我,因為我要創造一個完全不同的社區,這將破壞他們所有的想法——他們所謂的道德,以及他們傳統上珍惜婚姻的理想,所有那些無意義的東西。
如果人們喜歡在一起,他們可以一起生活,但只是為了在一起的喜悅——它不是一個需求。如果在任何時候,一個人決定脫離關係,他可以離開沒有任何麻煩,沒有任何混亂,沒有任何哭泣、流淚和爭鬥,而使事情變得醜陋,沒有任何嘮叨和拖延的痛苦。
人們必須是真實的。如果他們在一起感覺很好,那就好。如果他們覺得不再是『成長的』,它不再成長了,他們就彼此說再見。他們相互感恩:無論任何分享的都是美麗的,他們會永遠珍惜記憶,而現在已經到了分開的時候。他們活在喜悅裡,他們會分開在喜悅裡;他們的友誼將保持不變。它可能再次發生:他們可能再次開始在一起。他們不會相互留下傷疤,他們不會相互傷害,他們會尊重對方的自由。
我的社區特別——無論我在說什麼,我都在說我的社區——我的社區將創造一個有能力單獨,有能力在一起的個體——可以獨奏音樂的人,可以變成合唱的一部分的人。
最後一個問題:
我已經是印度教僧人七年了。
我一直被告知要成為獨身者,所以我強迫我自己。
這是非常艱鉅的,但在這裡面從某種角度,我成功了,至少是身體上的。但是隨後整個東西進入我的腦袋,現在我經常想到性,沒有別的。我被囚禁在它裡面,每當我看到一個女人,我裡面開始在顫抖。
鍾愛的師父,請幫助我走出它。
這很自然,這不是超越性的方法。壓抑從來不是方法;壓抑真的使事情更加複雜。性很簡單,壓抑使它很複雜,因為壓抑將整個性能量從生殖器官轉移到頭部。當性進入頭部時,它是一個醜陋的現象。它不是性,它是性慾,它是色情。
當性進入了你的頭部,你就在創造你自己的私人色情黃色電影。
那就是為什麼你害怕女人。在看到女人的那一刻,恐懼就出現,因為你所壓抑的一切就像火山一樣,你坐在它的頂部。它可能爆炸,女人可能是觸發點;她可能像火花一樣,你可能會爆炸。
你已經變得一觸即發的,你帶著很危險的能量。自然地活出,性是美麗的;被壓抑而移入頭部,它就變得醜陋。當性移入頭部時,就沒有辦法擺脫它。你只能用經歷它來擺脫它:經歷就是出路。
你很幸運,你來到了這裡,否則你的印度教僧團將完全毀掉你。所有僧侶都變得性慾的,比普通人更有性慾。他們的整個思考中心圍繞著性慾。記住,每當某個能量從自然中心移動到某個別的中心時,事情就非常困難。首先,你的能量必須被帶回到性的中心。
那就是譚崔的整個過程。你的能量必須被帶到它所屬的自然中心。從非自然中心是不可能釋放的。
但是這事發生:當你壓抑某東西,它會去到哪裡?只有你的頭部有些空的空間,只有在你的頭骨裡才有空。所以無論你壓抑什麼,必定會慢慢慢慢地去到頭部。壓力會被感覺到,就像頭部的緊張。而它在那裡越多,唯一辦法被你所謂的老師——穆克塔南達斯等等——提出的會是:更加壓抑它。
他們會給你方法去壓抑它更多:持續禁食,站在你的頭頂……如果你站在你的頭頂,它會進入頭部更多!即使引力也會拉你到你的頭部,你會遇到越來越多困難。
這是一個興奮的時刻:兩個朋友的妻子將在同一天在同一家醫院分娩。醫生出來告訴第一個男人,他是猶太人,他有一個新生的兒子,而且沒有併發症。
幾分鐘後,醫生又出來了,告訴第二個男人,他也有一個新生的男嬰,但是男孩在他的脖子周圍有皮膚的問題,他們需要做皮膚移植。
第一個男人問醫生:「告訴我,我兒子割禮的皮膚會有幫助嗎?」醫生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皮膚移植被執行,東西結果很美——甚至沒有疤痕。
兩個朋友搬到不同的城市後,當他們個別在邁阿密海灘度假時,他們在一家餐廳相遇,他們有十八年沒有見過面。他們熱切地交流故事。最後,猶太男人問:「你兒子的脖子有什麼問題嗎?」
「好得無話可說,」另一個說:「除了一件神秘的事情——即使是醫生也無法弄清楚它,每次我的兒子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他就會有僵硬的脖子。」
現在,這非常困難!現在,沒有醫生可以幫忙,除非做進一步的手術。
你七年的僧侶完成了:你有著僵硬的脖子!但是你及時來了,我們會做手術。不要擔心;我們會教你如何站在你的腳上,而不是在你的頭頂。我們會教你,每個中心必須以它本身的方式正常運作;沒有其它中心必須干擾。
但是頭部已經變成了一個替代中心。有些人繼續思考食物,有些人繼續思考性,有些人繼續思考別的東西。而用思考,你不是在活出它;用思考,你在產生虛假的食慾;用思考,它不可能被滿足;用思考,你的飢餓不會離開;用思考,性和你對它自然的慾望不會消失,它會變得積累。而它積累越多,它就變得越來越毒,它就變成老舊的能量。
我也希望你們超越性,因為超越性是一個非常美麗的自由的經驗——擺脫身體的自由,擺脫那持續痴迷的自由。當性真的消失了,沒有任何壓抑,當它透過靜心消失時,它第一次給你完全自由的味道。你不再需要任何人;你是脫離生物的掌心。
事實上,當性消失了,你第一次變成一個人,因為帶著性,你保持是動物世界的一部分。但超越的方法是經歷它:你不能繞過它,沒有捷徑。
所以丟掉你的僧侶,你的獨身,並把所有對你餵進了無意義的東西丟掉。從ABC再次開始,因為這是一個新的桑雅生:這必須是一個新的誕生。忘記所有調教在你身上的東西。七年是一段很長的時間,跟錯誤的人在一起,跟下毒者七年,是以特定的方式被他們調教。丟掉它,對你這會是困難的,但是它必須被丟掉。
如果你明白那七年根本沒有幫到你,那沒有問題。如果你明白了,不要堅持那些想法,只要丟掉它們。忘記關於它的一切,重新開始。成為簡單、普通的人類。
如果你能自然地生活,以那樣活著,神就以恩典來臨。神透過自然,從不反自然來臨。神透過自然來臨——祂的來臨轉化。當祂的能量降臨在你身上,性就消失。當性以它本身的步調消失時,這是一個美麗的現象,這是一個祝福。
但是要活出它,完全地活出它——那是超越它的唯一途徑。不再有任何壓抑,不再有任何禁忌。接受它就像是神的恩賜——它是。如果你接受它,你將變得準備好收到更多的禮物,更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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