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io Mystica》
奧 秘 聚 合
奧修談蘇菲神秘家哈金.薩納伊
1978年11月1日至1978年11月20日
Gagan譯
第十二章 打敗佛陀
第一個問題:
鍾愛的師父,我在尋找什麼呢?
德瓦·帕爾米塔,人是為了至高無上的自己的一個尋求——不是為了一個自己,而是為了這個自己。人不斷尋找失落的天堂:在人類的休息深處,懷舊依然存在。我們已經知道只有一個遙遠的記憶,記憶甚至沒有意識;我們失去了它一切軌跡,它在哪裡。但是香氣繼續在升起。
因此,宗教不是一個偶發的特殊東西。它不會從世界消失;沒有共產主義,沒有法西斯主義可以使它消失。宗教將繼續保留,因為它是非常必要的。除非一個人超越人性,除非一個人成佛,否則宗教保持是相關的。只有一個佛是跟宗教無關。他已經到達了:現在沒有必要為了任何搜尋。
帕爾米塔,對不同的人類有不同的搜尋。搜尋是獨自的,它是一個,它是宇宙的。搜尋是為了自己,至高無上的自己。人想知道『我是誰?』,因為其它每個東西都是次要的。不明白自己,無論人在做什麼,都是無意義的。除非我確切知道我是誰,否則我的整個生命將仍然是徒勞的。它不會帶來結果,它不會帶來開花,它不會帶來實現。
第一步必須是『自我認知』。
但矛盾的是,如果你開始在尋找一個自己,你就會錯過那個自己。用『一個自己』,我意味著自我、『自我著』(egoing)的過程。那是一個虛假的自己:因為我們找不到真實,我們開始在創造虛假,只是為了安慰我們自己。它是一個替代品。但是替代品永遠不能變成真理,而且替代品會變成一個束縛。
真理解放。替代品為真理創造監獄。自我是人類最早發明的監獄;你們都感覺到窒息、壓碎。這不是別人對你這樣做:你就是它的做者,你走錯了一步。不是在搜尋那個如是,你已經開始在為它替代某個東西——玩具,虛假的東西。它可以安慰你,但是它不可能對你的生命帶來慶祝。所有的安慰都是自殺的,因為在你安慰的同時,時間持續從你手中滑落。
這個自己不是一個自己。自己完全是一個非自己:在它裡面沒有『我』的想法,它是宇宙的。所有的想法都在它裡面出現,但是不能跟任何在它裡面出現的想法認同。所有的想法都在它裡面出現,所有的想法都在它裡面消失。它是天空,所有背景的上下文,它是每個東西發生的空間。但是空間本身永遠不會發生——它守候,它永遠在那裡。而因為它永遠在那裡,所以,容易錯過它。因為它在那裡是那麼多,永遠在那裡,你永遠不覺知到它的存在。
它就像空氣:你不覺知到它的存在。它就像圍繞著魚的海洋:魚從來不覺知到它。它就像空氣的壓力:壓力是那麼多,它一直在那裡,但是你覺知不到它。它就像地心引力:它是那麼多,但是你覺知不到它。它就像地球以極快的速度一直繞著太陽:地球是一艘太空船,但是沒有人覺知到它。我們搭乘太空船,它以極快的速度前進。我們仍然覺知不到它。
覺知需要一些間隙。當沒有間隙,你就會昏睡;你不能保持覺知。
如果人一直是健康的,就不會覺知到健康。覺知需要間隙——有時你應該不是健康的。你應該生病,那時你可以有健康的感覺。如果這世界沒有黑暗,只有光亮,沒有人會曾經認識過光;人們會錯過它。
那就是我們如何持續在錯過原來的自己——你可以稱它為神或涅槃,這沒關係。蘇菲們有兩個美麗的字。一個字是法納:法納意味著溶解自我,溶解虛假的替代品。另一個字是巴卡:巴卡意味著真正的自己來臨、出現。
真正的自己是宇宙的。如何找到它?它不是遙遠的,所以你不用對它作漫長的旅程。它是非常接近的,根本不需要旅程,它就在你裡面。不用去旅行,你將必須學習如何靜靜地坐下來。
那就是所有關於靜心的事——只是靜靜地坐著,什麼事都不做。念頭出現:你就觀察。慾望出現:你就觀察。但你保持是觀察者。你不變成慾望和所產生的念頭的受害者;你保持是一個觀察者。您保持是所有背景的上下文,您保持是每個東西顯現之前的空間。但是空間永遠不顯現在它本身之前——它不能,它是不可能的。
鏡子不能反射它本身,眼睛看不見它們本身。我不能用同一隻手抓住我的手;這是不可能的。帕爾米塔,這是最重要記得的事情,你是觀察者,從來不是觀察物,你是觀測者,從來不是觀測物,你是觀照者,從來不是觀照物。你是純粹的主體。你從來不以客體顯現——你如何在自己面前以客體顯現?任何在你面前顯現的東西不是你。
繼續消除內容。繼續說:「NETINETI,我不是這個,我不是這個。」繼續消除,當沒有東西留下來消除,一個片刻來臨。有純粹的靜默:沒有內容在你面前移動,鏡子反映沒有東西。那就是當『自我認知』在你內在出現的時刻。你變得光明,你是開悟的。
所以要記住這幾個基本原則:自己是一個非自己。自己不是個人的,它是宇宙的。自己是所有的『定位』在生命出現、發生、產生的空間或背景。它是生命的銀幕,但是銀幕本身從來不出現在銀幕上,它不能。其它每個東西都出現在它上面,它本身保持隱藏的。它就是純粹的主體。
這個純粹的主體是每個人都在尋找的最終目標。但這似乎是困難的。我們是那麼容易變得跟內容認同。所以不去尋找真實的,我們卻去創造不真實的東西,這是容易的。人工總是容易的,你可以製造它。
你的自我是一個被製造的特殊東西。一旦你製造了自我……自我如何被製造?
『我是印度教徒』:現在你在創造一個自我的路上。『我是美麗的,我是聰明的,我是這樣,我是那樣』——你帶來越來越多的磚塊,建造被叫做自我的監獄。
這就是我們一生裡持續在做的事。賺更多的錢,有更大的銀行存款,你的自我會感覺更加踏實,更多支持,更加安全。變得有名:越多人們知道關於你,你會更自以為是。
因此不斷地尋找注意力。如果沒有人對你關注,你就什麼都不是。如果你走在街上,沒有人說你好,人們持續經過,甚至沒有注意到你,突然間,你開始感覺到地球在你的腳下消失。
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不在餵養你的自我。但是人們互相擁抱自我,因為那是他們如何能夠被餵養的。有人說:「你好嗎?」他真的是在說:「問我:『你好嗎?』」他只是要求相互滿意。人們相互滿足;我們支持彼此的自我:有人讚美你,你就讚美他以回報。
那就是我們所說的社會。它相互依賴於滿意,而最大的滿意似乎是自我的滿足。
因此,人們對政治感到非常有興趣,因為政治能夠使你滿意,沒有別的東西能夠。如果你變得在政治上強大,整個國家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整個國家都必須注意你。你可以強加你的意志在人們身上,你有權勢。
政客的權力就是暴力的力量。現在,他控制了整個暴力機制:他控制警察、政府、軍隊,他控制一切。他可以強加他的意志在你身上。那就是為什麼政客遲早易於變得暴力。政客們內心深處渴望戰爭,因為只有在戰爭裡,政客成為偉大的政客。如果你看過歷史,你會看到這一點。
如果不曾有過第二次世界大戰,溫斯頓·丘吉爾就不會是這麼偉大的領導人。如果不曾有過第二次世界大戰,阿道夫·希特勒也不會有這樣的權勢,墨索里尼也不會。戰爭創造了背景:他們能夠盡可能的暴力。他們能夠屠殺人們,謀殺人們,數以百萬計。
當你是暴力的,人們立刻注意到。如果你過著祥和的生活,在你的一生裡,沒有報紙會報導你。但是,如果你殺死某人或你自殺了,你會立刻上報。
就在前幾天,瓊斯牧師跟他所有的九百個門徒自殺。你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可憐的人,沒有人知道有像那樣的人。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
他們住在那個社區好幾年了,但是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這是可能的,因為你有注意到他們了,他們可能沒有必要去做這樣一個極端,他們可能不會自殺。這是他的方式,使整個世界感到他的存在——這是一個非常病態,醜陋的方式,但這又是同樣的現象。人們在尋找自我:如果他們不能透過創造的方式找到它,他們會透過破壞的方式找到它。如果他們不能以偉大的聖人找到它,他們會以很大的罪人找到它。
有人問蕭伯納:「當你死去,你想要去哪裡——去天堂還是去地獄?」他說:「要看情況而定。」
那人說:「你是什麼意思:『要看情況而定』?」
他說:「如果我將成為天堂的第一個,那麼就到天堂。如果我在那裡將成為第二,就不要,那麼最好是在地獄,但是第一個。」
他在開玩笑,但是他在訴說一個真理——一個關於你的真理,一個關於整個人性的真理,它透過野心,透過『自我著』的生活方式。
記住,真正的自己跟其他任何人對你關注沒有關聯。注意差異:虛假的自己需要別人付給你注意力,而真正的自己只需要你的注意力——只是你的注意力,那就夠了。
如果你把注意力轉向內在,你就會知道真正的自己。如果你繼續尋求別人的注意力,你將繼續活在一個虛假的實體,如果你不連續餵養它,它總是準備消失。它必須被支持。
自我不是一個實體。它不是一個名詞,它是一個動詞。那就是為什麼我在說它是『自我著』。
你對任何付給你的注意力不可能保持滿意,你必須要求和渴望更多。你必須繼續『自我著』;只有透過『自我著』,自我才能存在。它是一個過程——它是那麼虛假,它的需求是那麼醜陋!它是謊言,它要求你們越來越多的謊言,而要滿足它,你必須變得完全虛假。你必須成為一個個性。
個性意味著一個虛假的特殊東西,一個面具。你必須成為一個演員;你不再是一個真正的人,你不再是真實的。你沒有任何實體,你只是一個陰影。而由於這個陰影,總是有死亡的恐懼,因為任何時候,這個陰影都可能消失。
你的銀行可能破產,你立刻就完了,你是無名氏。你的力量可能會失去,因為有其他競爭對手在推擠你。這一生是不斷地在推擠與拉扯,因此有這麼多的痛苦。
你知道agony(痛苦)這個字的字根嗎?它來自ag:ag意味著推擠。你不斷地被推擠,輪到你時,你在推擠他人;那樣造成痛苦。
整個世界活在苦惱和痛苦裡。只有認識他真正的自己的人才能超越它,進入狂喜的世界。而有兩個狀態:痛苦和狂喜。
帕爾米塔,你是在痛苦裡,就像其他每個人一樣。搜尋是為了狂喜。永遠記住,你的承諾,你的意識形態,你所謂的最終價值,你的神學、哲學和宗教提供背景,通常是有價值的背景,為個體的存在。但它們不是如是的你。
你不是你的頭腦,你甚至不是你的身體。你既不是黑人也不是白人,你既不是印度人也不是德國人。
你不能以任何方式定義,所有定義都將不足。你是不可定義的;你是超越所有定義的東西。你是巨大的天空,在那裡行星出現,地球出現,太陽和月亮和星星——而且它們都消失了,天空依然如常地保持著。天空知道的是沒有變化。你是那個不變的天空。雲層來來去去,你總是在這裡。
當拉瑪那·馬哈希死亡時,有人問:「巴關,你不久就會離開你的身體,你會去哪裡?」他睜開眼睛,笑了起來,說:「
我可能去哪裡?我一直在這裡,我會在這裡,我可能去哪裡——哪裡?沒有地方去,我在每個地方,我一直在這裡,我會永遠永遠留在這裡。」
他在說他終究明白他的存在是天空,他不再是浮雲。
如果你真的想搜尋真正的自己,不要依附任何承諾,任何程序,任何想法。保持不粘、柔軟、流暢;不要變得停滯不前。始終保持在未凍結的狀態裡;不要凍結。你凍結的那一刻,你有某東西在你的手裡;浮雲已經出現。保持在融化的狀態裡,不要對任何形式或名稱變得承諾。然後,巨大的東西開始對你在發生:你第一次開始感覺到你是誰。這種感覺不是從外面來的,而是由你的內在深處出現的。它淹沒你,它是光明,完全的光明,它是幸福,完全的幸福。它是神性,它是神的另一個名稱。
永遠不要變得結晶;如果你有某個東西變得結晶,你就被關入籠子裡。保持自在,保持自由。所有身份創造固定;每個固定,每個身份都是責任。固定自己的身份越多,那個人的經驗能力就越少。重點不是缺少一個位置,而是不要被定位。
我不是在說變得都不要思考。保持智慧,能夠思考,但永遠不要跟任何想法認同。使用思考作為工具,作為儀器;記住你是主人。不要依附在任何特定時刻,人所擁有的任何位置是『自我認知』的開始。人在,人經驗活力,到達人可以超越特定的位置,並可以承擔其它觀點的程度。
那就是我的意思,要保持不固定的,流動的。人應該保持對此刻可用的。對過去的每一刻死去,所以沒有關於你的東西保持是固定的。不要攜帶一個個性在你周圍;所有的個性都是盔甲,監禁。
真正的個性是無個性的——你會對這事感到驚訝。真正的個性是無個性的:他有意識,但是他沒有個性。他一刻一刻地生活。他是負責任的,但他回應是出於這個片刻,而不是出於過去的背景。他不攜帶現成的程式在他的存在裡。你具有的程式越多,你是一個自我就越多。當你沒有——沒有程式,沒有現成在你裡面——當你每一刻都像新出生的一樣新鮮,對我而言,那就是自由。只有自由的意識才能知道真正的自己。
這就是搜尋,帕爾米塔。沒有其它東西曾經滿足的,沒有其它東西曾經能夠滿足的。一切都是安慰——最好要放下它們,最好要意識到那個安慰不會有幫助。
那就是我所說的桑雅生:丟掉安慰,放棄安慰——不是世俗,而是安慰——丟掉一切是虛假的,變得真實,變得簡單,自然、自發。那就是我的桑雅士的視野,全面自由的視野。
在那些完全自由的美麗片刻,第一道光線進入你,第一個瞥見你是誰。它是多麼的壯麗,它是多麼的輝煌,你會驚奇地發現,你已經帶著神的國在你裡面,到目前為止,你一直保持那麼無意識。你會驚訝,不知道這樣的寶藏是可能的。這樣一個無窮無盡的寶藏在你內在。
耶穌一再地持續重複:「神的國在你裡面。」稱它是神的國或至上的自己或涅槃,無論你說的任何東西,那就是我們的追尋——每一個的,不僅是人類,而且是一切眾生。甚至樹木也對它在成長,鳥類也在尋找它,河流也朝著它流去。整個存在是一場冒險。
那就是這個存在的美。如果它不是一場冒險,生命將是完全無聊的。生命是一場慶祝,因為它是一場冒險。
第二個問題:
在世界這樣混亂的時代裡,我怎麼那麼幸運地落進你的愛裡?
普雷姆·德巴爾,混亂和混沌的時代就是生活的最棒的時代。當社會是靜態的,沒有太多生活的意義為它去生活。當社會是安全的,沒有混亂,沒有混沌時,人們過著平淡、無趣、拖拉的生活——舒適,方便,穩定,但不是活生生的。
只有在混亂和混沌的時代,偉大的事情才發生,因為人們是鬆散的。他們是鬆散的,無根著的:他們可以找尋新的土壤,他們可以找尋新的土地,他們可以找尋新的國家,他們可以找尋新存在的大陸。
這是人類意識的歷史裡最偉大的時刻之一。從來未曾這樣;這是一個漸漸增強。
佛陀說——他似乎已經完全窺測到它了——因為每二十五世紀之後,都出現一場極大的混亂和混沌。那就是最多的人們變得開悟的時代。
自從佛陀之後,二十五世紀已經過去了。再次,你們將越來越接近過去將失去一切意義的一個時刻。當過去失去一切意義,你是自由的,你是從過去被鬆綁的:你可以使用這個自由,極度地成長,成長到未曾夢想到的高度。
但是你也可能摧毀自己。如果你不是有智慧的,混亂、混沌就會摧毀你。好幾百萬人將被摧毀——不是因為混亂,是因為他們的無智慧。他們將被摧毀,因為他們將無法找到一個安全舒適和方便的生活,就像過去可能的那樣。他們將無法找到他們隸屬的地方。他們將必須從自己的源頭生活;他們將必須是個體的,他們將必須是反叛者。
社會正在消失,家庭正在消失;現在這是非常困難的。除非你有能力成為個體,否則這會是難以生存的。只有個體才能存活。
現在,人們已經變得太習慣於奴隸制度,習慣被指揮,習慣被別人命令——變得太過度習慣父親人物的人們——他們將處於瘋狂的狀態。但那是他們的過錯,這不是時代的過錯。時代是美麗的,因為混亂的時代就是革命的時代。
比起自從佛陀二十五世紀曾經有的可能,現在可能更容易去擺脫生死的輪迴。在佛陀的時代,許多人變得開悟了;社會正在動盪裡。再次它正在發生。偉大的時代就在前面——為它們做好準備。
那就是我在這裡嘗試做的事。東正教的人們不知道這裡在發生什麼事;他們沒有眼睛看到它,沒有心感覺到它。他們只有老舊迂腐的價值,他們持續根據那些價值觀在判斷我。那些價值是過時了。我在創造新的人類,我在創造新的價值觀,我在創造新的未來。他們活在過去;他們無法暸解我試圖把這裡帶到地球的未來。
我的桑雅士不屬於過去,他們不代表任何傳統。他們屬於未來:他們屬於即將發生,而還沒有發生的東西。因此,沒有標準——他們不可能容易地被判斷,他們會被誤解。
我會被誤解,因為人們有他們的價值觀,而那些價值觀來自過去。而我試圖在為未來創造一個空間。
你說:在世界這樣混亂的時代裡,我怎麼那麼幸運地落進你的愛裡?
這不是運氣的問題,這是智慧的問題。那是世界裡唯一的運氣——智慧。記住,每個人出生都聰明,但人們不使用它,因為變得聰明就是活在危險裡。
聰明的孩子對父母會是時常令人厭煩的事情;他們試圖粉碎他的聰明。沒有人想要聰明的孩子,因為他在你內在造成懷疑,他在你內在產生疑慮。聰明的孩子詢問你不能回答的問題。聰明的孩子,在學院裡,在大學裡是學校老師的一個問題。
無論他在何處,有智慧的人永遠保持是一個問題。所以社會試圖在各方面摧毀你的智慧。
我聽說:
老師告訴學生他們將要玩一個遊戲。
她說:「在我的背後,我會拿某個東西,我會描述它,你們猜猜它是什麼。」
「我握著一顆圓形和紅色的東西,有人可以猜嗎?」
「一顆蘋果?」小赫比說。
「不是,」老師說:「但這表明你有在想,它是一顆櫻桃。現在我握著一顆圓形和橘色的東西,你們能夠告訴我它是什麼嗎?」
「一顆橘子?」小赫比說。
「不是,」老師說:「但這表明你有在想,它是一顆桃子。」
赫比舉手:「老師,我也可以玩這遊戲嗎?」老師說:「可以,」赫比到了房間的後面,臉朝著背後,說:「老師,我握著一隻兩英寸長的紅色尖形物。」
老師說:「赫比!」
「不是,」小赫比說:「但這表明你有在想,它是一支火柴棒。」
現在,這些聰明的孩子不能被允許生活!沒有人喜歡聰明人。因此,人們開始在扮演生活裡無智慧的角色,因為無智慧的人到處被接受。那就是為何好幾百萬人變得平庸的原因。沒有人出生平庸,讓我提醒你。神給每個人智慧;就如祂給每個人生命一樣,他給予智慧。智慧是生命本質的一個部分。
你有見過一隻無智能的動物嗎?你有見過一隻無智能的鳥,一棵無智能的樹嗎?每棵樹都有智慧,足以找到水的源頭,伸展出樹根。而你會驚訝,科學家們非常驚訝於樹木是如何找到有水的地點的。
當樹木開始伸展它的樹根,有時它伸展它們,沿著特定的方向,朝著好幾百英尺遠的水源。現在,它怎麼找到水源?水源是往北一百英尺遠,它的樹根不向南出發,它的樹根向北延伸——一百英尺遠!而不只是天然的水源——有時,它伸展它的樹根到好幾百英尺遠的水管,自來水管;它偵測到它們。這需要給它好幾年來伸展出那些樹根。它以自己的方式,活在一個智慧的生命。
如果有很激烈的競爭,樹木就越長越高;它們必須這樣。那就是為什麼在非洲的叢林裡,樹木長得非常高大。在印度同樣的樹木不會長得那麼高大;沒有必要,競爭不是那麼激烈。在厚厚的森林裡,如果樹木保持很小,它會死亡;它會在其它樹木的陰影下。它必須到達太陽:它持續向上移動伸展。
樹木以本身的方式有智慧,鳥類以本身的方式有智慧,動物以本身的方式有智慧。人類也是如此。
你會發現平庸和愚蠢只有在人類。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一隻愚蠢的狗——我嘗試過了——但是有好幾百萬愚蠢的人類。人類發生了什麼事?智慧是不被允許的。
整個社會和社會形態是反對智慧的;它支持平庸的人們。每個人都對一個平庸的人感到高興,因為每當你在平庸的人旁邊,他永遠不是一個問題;他總是準備好順從,他總是給你一種你是優越的感覺。
如果人們智慧地活著,每個人都會是幸運的。如果你不是幸運的,這不是神對你不公平,只因為你已經和社會妥協了。
德巴爾,你可以來見我,因為你有足夠的勇氣去使用你的智慧。這不是運氣的問題,這只是膽量、勇氣的問題。而且這幾天真的很美,太棒了。使用這幾天,這些時間:你可能飆升,高於之前曾經可能有過的。
現在有好幾百萬人處於開悟可能發生的狀態。我們可以第一次打敗佛陀。這時代是很有利的,因為有這麼多的混亂和混沌,所有老舊的意識形態都死亡,以它們自己的步調死去。人類在變得自由,從他的外殼出來。
第三個問題:
鍾愛的師父,我已經見過很多位大師了,但是我沒有一點改變。為什麼?
只是透過見很多大師來期待你會被轉化是愚蠢的。沒有人可能轉化你。就是這個想法,這個其他人會轉化你的期待,使你無智慧。你何時會宣布掌握自己的存在?你何時會以自己的手拿韁繩?你何時會說『我現在會按照自己來生活』呢?
那些所謂的大師們,你一直的意願,使你越來越平庸和愚蠢。他們要你順從——只有愚蠢的人才可能順從。他們不會幫你變得更有智慧。
找到一個師父是很稀少的。在一百個之中,九十九個是假冒的,這個不是假冒的人會從你那裡要求很多。首先,他會要求智慧——你完全忘記了你早就有了它。他會要求覺知。
虛假的大師們,所謂的師父,為你提供更好的安眠藥。他們為你提供心理策略,以保持舒適的睡眠,他們給予你搖籃曲,讓你可以活在一個藥物的生活。他們的方法只不過是心理鎮靜劑,非藥物鎮定劑。所以有幾天,你會感覺良好,你重複某個咒語,你會感覺良好。然後你變得厭倦了,你開始看到要點,它不在引導你到任何地方。然後你去見另一位大師,他給你某個其它方法,再過幾天蜜月期,然後那就消失。
但是有一件事你應該要感激:這是因為所有那些師父,你才來到這裡。而現在,你無法逃避工作了;這是不可能的。
我不給你任何搖籃曲,我會給你電擊——因為那是你可以從你的藥物狀態出來的唯一方法。
兩個酒醉的人坐在酒吧裡,思考要做什麼事來殺時間。
「讓我們來扮演電視吧,」
「好啊!」另一個說:「怎麼做?」
「我假裝是一個很有名的大電視明星,你猜我是誰。」
「好的,」第一個說:「我五呎四吋高,金色頭髮,藍色眼睛,我三圍是38-24-36,我很美。」
第二個酒醉的人盯著他一會兒。
「不管你是誰,」他說:「吻我吧!」
這就是你的狀態。你必須被震驚,你必須被帶到意識裡。因此,我不提供你任何安慰——你會喜歡它們,你會愛它們。
所以那些為了安慰來到這裡的人可能不瞭解這裡在發生什麼事。你可以繼續從一個學校到另一個學校,從一個大師到另一個大師;那根本就不會改變你。這不是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旅行的問題。你會保持現在的你。只有當你被震驚,只有某個可以摧毀你,可以摧毀現在的你的人在那裡,只有這樣,你真正的存在才會出現。不真實已經變成了厚厚的一層樹葉在你周圍。
印度教徒可以變成基督教徒;沒有東西會改變。不是克里希納,他會開始在折磨基督,就是這樣。猶太教徒可以變成印度教徒;那也不會有幫助。你繼續在改變你的面具,你的衣服,但這種變化需要在你的存在深處——不是在外圍,而是在核心。
德裔美國經濟學家摩根斯坦活在困難的時代。生活很艱困,特別如果你是個猶太人。所以他決定成為一個羅馬天主教徒,並且受過洗禮。
他第一次去告白,他偷走了教區神父的金錶!但他是誠實的,所以他立刻認罪說:
「神父,我偷了一支昂貴的手錶,現在我感到非常內疚,我承認我所做的是不道德的,完全錯誤的。請問神父,我可以給你那支手錶嗎?」
神父是驚訝的,搖了搖他的頭說:「不行,我不可能接受。」
摩根斯坦堅持:「請問神父,我感到非常內疚,不能請你接受那支手錶當作我悔改的象徵嗎?」
「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孩子,」受摩根斯坦深切的誠意感動。神父說:「你必須把手錶還給它原來的擁有人。」
「啊!」摩根斯坦嘆了口氣說:「我嘗試過了,神父,我發誓我已經嘗試過了,但是我擔心好人不會想要它。」
「在那種情況,我的孩子,」神父說:「我看不出你保留那支手錶有什麼不對,而且因為現在你已經認罪了,根本也不再需要對你自己感到內疚了!」
你看到猶太人的頭腦嗎?
你可以繼續改變你的信仰,你可以繼續改變你的哲學——這些卻是避免真正改變的方法。真正的改變必須發生在你的內心深處。你是無意識的,唯一需要改變的是變得有意識。你是機械地活著:唯一可以幫助的一件事就是非機械地活著。解除自動化你自己,解除催眠你自己。
社會催眠了你。社會已經鈍化了你的感官,它已經毒害了你。它想要高效的機器;它不想要人類。它已經把你縮減到一部機器。你是很好的店員,或很好的士兵,或很好的站長,或很好的稅收員——它縮減你成為有特定用途的東西。它製造了你成為一件商品。它不想要你的智慧,你的意識。你必須違抗反對它。
你曾經見過的大師,只不過是相同社會的代理人。因此社會尊重他們,社會支持他們。
我無法被社會支持。我現在存在,這是一個純粹的奇蹟,這是非常不合邏輯的。我根本不應該在這裡。社會不支持我,它無法支持我。以各種可能的方式,它會創造——它正在創造——阻礙我的工作。
就在前天,我在報紙上讀到,有一個人向政府建議,我應該從印度被驅逐出境。他必定是個非常宗教性的人,因為他說我在摧毀宗教。他對我的驅逐不滿意——他接著建議我的舌頭應該被剪掉,這樣我就不能說話;而我的手也應該被切斷,這樣我就不能寫字。他以為他是一個宗教性的人。
但那是人們一直在做的事。他們釘耶穌在十字架上,他們以為他們在做非常宗教的事情。他們以完全相同的方式殺死了偉大的蘇菲師父,哈拉智·曼蘇爾。這個向政府提出這事的人可能曾經是殺死曼蘇爾的群眾的一部分,因為就是這方式:他的手被切斷,他的舌頭被剪掉,然後他的頭被砍斷。似乎這社會繼續永久保持它老舊的愚蠢。而且他在想他提出這事來保護宗教信仰,那個宗教是危險的——因為我,宗教是危險的。
宗教不是因為我而危險的,而是偽宗教確定是危險的。社會需要偽宗教,因此真正的宗教才可能被避免,因為真正的宗教總是造成麻煩。
一個佛陀,一個耶穌,一個曼蘇爾,一個薩納伊——每當這些人在地上行走時,他們造成火焰,他們造成革命。他們開始轉化人們,轉化他們的無意識變成意識。然後就有麻煩。
它每天都在這裡發生:一對夫妻來到這裡,七天內他們就分開了。現在,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二十年來,他們在妥協,又妥協,再妥協。二十年來,他們在受苦;他們在一起是痛苦的。但是他們不知為何以無意識的狀態持續著。
他們在這裡的那一刻,他們開始在靜心。他們進入幾個治療團體,他們變得警覺,他們說,他們一直在做什麼事?男人終於看到他從未愛過這個女人,他一直在欺騙——他一直在欺騙這女人,他一直在欺騙他自己。女人終於看到她從未愛過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似乎是陌生人,她不知道他是誰。為什麼他們一直生活在一起,相互折磨呢?突然間他們醒來了,結婚已經一蹶不振了。
人們會害怕這樣一個地方:他們的婚姻可能消失,他們老舊的生活方式可能被撼動。終究這是好的,錯誤的事情落敗而消失,但在那開始時,它是痛苦的。二十年來,你跟一個女人住在一起:放鬆你自己是困難的,它是痛苦的,它是苦惱的。
但是如果你不停止虛假的關係,你永遠不會有任何真正的關係在你的生命裡。而真正的關係是一面鏡子:它幫助你看到你的面貌,你是誰。但只有真正的關係才是一面鏡子。虛假的關係是一面石牆;你不能被反映在它裡面,它是完全無效的。
父母害怕;他們不想讓他們的孩子來到這裡,因為我會教他們做他們自己。如果孩子想成為音樂家,我會說:「
即使你是一個乞丐,也要成為音樂家。」而父母希望他成為一個醫生或工程師——現在就會有麻煩。
孩子,如果他成為工程師,將有很多錢、聲望、權力,但是他會想念他的靈魂。他永遠不會知道他生命裡的任何喜悅;他會知道苦難,他永遠不會有任何欣喜。但父母對錢、權力和聲望更感興趣,那是他們父母告訴他們的;這是他們的傳統。
每一個世代持續在破壞新的世代。每一個世代用它自己的病害、疾病和病態持續在加載新的世代。
如果你來到這裡,我將會解除你所有你的病態。它們可能是很傳統的和長期推崇的,你的長輩們可能承擔了它們好幾千年,但是我會教你丟掉所有的那些廢話,所有的那些垃圾,只是成為你自己的存在,你自己的自己。現在,社會不能容忍它。社會對我必定是抵觸的,對立的。這一直總是這樣的。
你必定去過同樣迂腐的社會代理人的大師們。他們如何能夠幫助你改變?他們在那裡保護社會。社會給予他們尊重,那就是社會如何持續為他們的服務支付的。
你的老師們在服務過去。你的神父們在服務過去,你的政客們在服務過去。而我想使你變得覺知現在。
如果你在你心裡有一些勇氣,你若不逃離這個外科能量場,你就會被轉化。記住,我不會轉化你,我只能創造處境,在其中你可以轉化你自己。我只是創造一個場,在其中事情可能發生——它們在發生。現在不要逃離這裡。只要幾個月,然後,你就無法逃脫!
第四個問題:
為什麼你這麼反對苦行?苦行不是到達神的有效路徑嗎?
路徑?它是病態。成為苦行者只是表明你是受虐狂,你有自殺傾向,你喜歡折磨自己。而透過折磨自己,你可以創造某個特定的個性,但是個性只會在表面上。它不會轉化你,它只會是一個假裝。它只會是一張臉孔,一個面具,一個偽裝。
世界上存在苦行者,因為有自殺傾向的人們。而有一種死亡的本能在人裡面——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稱它為thanatos『死亡本能』。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貢獻對人類的成長是極大的。在他早年的生命裡,他發現了生命本能——性、生存本能。然後在他晚年的生命裡,當他變老時,他發現了另一個本能——
死亡本能、反對生存本能。
有兩種基本本能在人裡面:一個是生命,另一個是死亡。兩者都存在那裡。如果生命本能不被支持,另一個本能就會變得強大。如果生命本能得到支持,如果生命得到肯定,那麼另一個本能就會消失。這是相同的能量——要嘛它會透過生存本能,要嘛它會透過死亡本能。這取決於你。
到目前為止,世界的宗教都是以死亡為導向的。記住,當我說『宗教』時,我不包含佛陀。我不包含巴哈丁、薩納伊、阿塔爾、馬哈維拉、耶穌、穆罕默德,不含。但是我包含伊斯蘭教、基督教、印度教、猶太教、耆那教、佛教。世界上一切有組織的宗教都是以死亡為導向的。這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一切原始生命都是以生命為導向的。
佛陀是完全以生命為導向的,佛教是以死亡為導向的。穆罕默德是以生命為導向的,但伊斯蘭教是以死亡為導向的。這怎麼發生的?
就在前天,我在說真理從一個人傳達到另一個人就變成謊言;它顛倒了。當佛陀說某件事,他意味著跟盲人和無意識的人所理解的是完全不同的東西。每件東西都是顛倒錯亂的。他的生命肯定變成門徒的死亡肯定。這一直是個常有的問題。到目前為止,一直不可能傳達真理,而我認為這將永遠不可能傳達它。因為佛陀從喜馬拉雅山頂說話,而你在黑暗的山谷裡傾聽。當它到達你時,當你銓釋了它時,它已經變酸臭、苦澀了;它不再是相同的真理。
所以一切原始的宗教創始人都是生命肯定的。一切從他們的教導裡產生的宗教都變成以死亡為導向的。
苦行愛上了死亡。它是病態,它不是路徑。但是人們敬重它,因為苦行似乎跟你不同。你喜歡食物,他討厭食物。你喜歡洗澡,他討厭洗澡。耆那教僧侶不洗澡——不僅如此,他們也不清潔他們的牙齒。他們反對身體。
你喜歡舒適,苦行喜歡不舒適。他對舒適不放心,只有當他不舒服時,他才放心。你稱呼它路徑?它是病態。這個站在他頭頂的人,只有當他站在他頭頂時,才感覺舒服,是生病的,是不正常的。
關於它,所有的動物都笑。每當動物看到一個瑜伽士站在他頭頂時,牠們就笑。牠們不能相信這個人發生了什麼事。人們繼續折磨他們的身體,扭曲他們的身體。
我聽說:
雷吉擁有一隻大象,但餵養牠的花費卻是漸漸失控。那時他有一個想法。他看過大象舉起一條腿,甚至兩條腿。有一次在馬戲團裡,他甚至看到一隻大象高舉三條腿在空中,而以一條腿站立。
所以雷吉向世界宣布,他將支付一萬美元給任何能使大象無腿站立的人。不管用什麼方法,每個想要嘗試的人都要支付一百美元。
人們來自四面八方。他們嘗試一切,從哄騙到催眠,但是沒有人能使大象在空中升起。
然後有一天,一輛藍色的敞篷車開來了,一個小男人走出來,對雷吉說道:「如果我能使你的大象騰空四條腿,你會支付一萬美元,這是真的嗎?」
「是的,」雷吉說:「但是你必須支付一百美元才能嘗試。」
這小男人交給雷吉一張一百美元的鈔票。然後他回到車裡,拿出一根金屬棒。他向大象走去,用眼睛看著牠。然後,他走到大象的後面,猛然轉身,啪的一聲打在大象的睪丸上。大象大吼一聲,跳騰在空中。
在小男人收了他的一萬美元之後,雷吉非常鬱悶。他只收了八千美元,現在他不但失去了幾張千元鈔,而且還有飼養和給大象住宿的問題。
突然間,雷吉又有了靈感。他知道大象可以上下點著牠們的頭,但是他從未看過一隻左右擺動的。所以他宣布,他會支付一萬美元給任何可以使他的大象左右擺動牠的頭的人。不管用什麼方法,每個想要嘗試的人都要支付一百美元。
人們來自四面八方。他們付了他們的百元鈔,他們嘗試了,但是當然沒有人成功。
然後就當事情進展順利時,一部熟悉的藍色敞篷車開來了,小男人走出來。他對雷吉說:「如果我能使你大象的頭左右擺動,你會支付一萬美元,這是真的嗎?」
「是的,」雷吉說:「但是你必須支付一百美元才能嘗試。」
這小男人交給雷吉百元鈔。然後他回到他的車上,拿出他的金屬棒。他走向大象面前。
「你記得我嗎?」他問。
大象用上下搖牠的頭來點頭。
「你要我再做一次嗎?」
大象很快地搖了牠的頭——不要。
即使是大象也瞭解它——但人類是這樣的傻瓜。苦行是路徑?它是病態。
生命必須被活在它的全然裡。你的能量必須流過生存本能:生存本能是生命,愛就是生命。每當你的能量反對愛,反對生命在流動時,要小心:你在誤入歧途,你是在離開神。神是生命,神是生存本能。
現在看到這要點:所有的苦行者和所有的苦行學校都反對愛,反對性,反對生活,反對食物——反對活在一個歡喜健康的生命。
那就是為什麼他們這麼強烈反對我——因為我希望你完全、全然、整體地生活。我希望你接受生命,而不否定你自己任何東西,不感覺到任何方式的內疚。所有的內疚都是神父的狡猾策略,將你的生命從生命轉移到死亡。
人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有些原因。政客想要人們不要太過於愛生命——因為如果人們太過於愛生命,那時人們就不可能被迫去加入戰爭。誰想要死去?世界上將沒有任何軍隊。人們必須被迫反對生存本能,他們必須被迫反對生命,他們必須被教導去愛死亡,尊重死亡,感到死亡是神性的,只有這樣才可能有軍隊。偉大的軍隊是需要的。政客反對愛,反對生命,因為他需要士兵死去,去戰死和去殺戮。
神父也希望人們不要愛生命。如果他們愛生命,他們就不會打擾到寺廟、教堂和清真寺。如果他們真的愛生命,他們會透過生命找到神——神父將不被需要。神父只有當人們從生命誤入歧途時才需要——只有那時,他才能變成導遊,他才能告訴他們:「現在我會帶領你們走向正確的路徑。」首先,他們必須被幫助誤入歧途,然後導遊就來了。
首先,人們必須被造成生病,然後你才能販賣藥物。否則你不能販賣藥物。如果每個人都是健康的,誰會去看醫生?誰會去找藥劑師?誰將能夠向人販賣藥物?這是不可能的。人們必須生病,只有那時,一間間的藥廠才能持續製造新的藥物。
神父需要人們遠離生命。他們離開生命的那一刻,他們就離開了神。那時神父、寺廟、教會、組織和有組織的宗教才有需要。人們想成為基督教徒,印度教徒和伊斯蘭教徒。
否則生命是那麼令人非常滿意——誰麻煩?誰在乎?
瓊斯神父能夠殺害九百人,無辜的人,有一個簡單的原因:他在訓練他們死亡。你會驚訝地知道在瓊斯鎮,這個教派成員之間的做愛是不被允許的。獨身生活被強制執行。有嚴格的規定:人們不准走出社區以外,不得與外界接觸。他們孤立生活,他們都是苦行的。
正是因為這種苦行,他們已經準備好自殺了。現在人們在尋找原因。有人以為他催眠人們,有人以為別的東西——有一千零一個原因被發現。簡單的原因是他使他們的生存本能轉移——就是這樣。而且生存本能可以很容易地被轉移。
有史以來,宗教人士一直在做同樣的事情。他做到邏輯的極致。普通的僧人緩慢地死亡;他們緩慢地自殺,他進入斷食就快一點。但是有一種趨勢,一種死亡的氣氛。他們幾乎每個月在練習死亡。每個月他會召喚社區在一起,並且命令他們去死。他們準備好了,他們說好,很多次,當它真的被要求時,他們不能說不。它已經變成一個內置的程序。
他們的生命是那麼醜陋,那就是為什麼他們準備死去。
我一直喜愛某個故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英國外交官去見阿道夫·希特勒。他們站在三層樓的露台上交談。就為了向英國外交官展示他的權勢,希特勒命令一個士兵跳下去。士兵立刻跳下去,掉在路上死了。
英國外交官非常震驚。阿道夫·希特勒笑了起來,說:「我的整個國家以這種方式準備好遵循我的命令。」為了更加強調它,他命令另一個士兵跳下去。在英國外交官能阻止他之前,第二個士兵也跳了下去。為了讓事情完全清楚,他就命令第三個士兵——但是在他能跳下去之前,英國外交官抓住了他,並說:「你發瘋了嗎?你在做什麼事,你為什麼準備那麼好離開你的生命?」
那個人說:「不要管我!你稱呼這個是生命嗎?」
和阿道夫·希特勒在一起相比,是更糟糕——死亡更好。這些自殺的人必定活在一個比死亡本身更糟的生命。這是它的簡單邏輯。而苦行的態度使你的生命那麼醜陋,那麼難以忍受,因此人們開始將死亡視為釋放。
我反對苦行的態度,因為它們是有病,不健康,有害身心的態度。我完全贊成生存本能,我完全贊成生命——因為生命是神的寺廟,唯一的寺廟。而生存本能是神在世界裡唯一展現的方式。
如果你全然移動進入生存本能,進入生命的愛,進入生命的肯定,進入欣喜,你會發現,隱藏在生命裡的深處,就是神本尊。生命是祂的展現;祂是生命隱藏的源頭。不要離開生命——離開就是遠離神。因此,我的桑雅士不是放棄,而是歡喜。
現在人們問了幾個問題:「這裡可能發生跟瓊斯社區發生過的同樣事情嗎?」
這裡將是世界上可能發生的最後一個地方,因為我教你們愛,我教你們生命。我的全部努力是使你的能量完全透過生命移動——沒有東西留下。如果你完全透過生命移動,死亡就消失了。即使當你死去,你也不會看到死亡在對你發生——你只會看到你在改變你的居所,你在改變你的衣服。你是一個永恆的朝聖。
我教你們生命,我教你們豐富的生命。這不可能發生在這裡——我不是在教你們自殺。它可能發生在任何苦行的社會,任何苦行的社區。而我的社區根本不是苦行的,那就是為什麼基督教徒反對它,印度教徒反對它,耆那教徒反對它,伊斯蘭教徒反對它,每個人都反對它——因為他們都是以死亡為導向的。而我的愛是無條件地給生命的。
我教你們去愛和生活。死亡在這裡是不可能的——還說什麼自殺?甚至死亡在這裡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以我在教你的方式死去,如果你以我在教你的方式活著,你永遠不會知道死亡。即使死去,你也會知道火焰永遠持續在燃燒。
最後一個問題:
鍾愛的師父,
印度是世界上唯一談到獨身生活這麼多的國家,然而卻每四秒鐘三個孩子被出生在印度。請說明這一點。
卡馬爾·巴蒂,理想創造虛偽。如果你想成為偽君子,第一個要求就是擁有偉大的理想。如果你沒有任何理想,你就不能成為偽君子。
例如,我的桑雅士不能是偽君子;這是不可能的。虛偽是偉大理想的陰影,長長的陰影。
印度是最虛偽的國家之一。原因在於,那個偉大的理想在被教導給人們。那些理想只保留在他們的交談裡——生活繼續以截然完全相反的方式進行。人們繼續談論真理,他們的生命裡沒有真理在它裡面。他們繼續談論偉大的道德,而他們的整個生命都是不道德的。
你不可能找到一個比這個國家更不道德的國家,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沒有其他國家宣揚這麼多的理想。當理想是偉大的,你就不能實現它們;它們是那麼不自然,它們是那麼不可能。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談論它們,繼續以自己的方式生活。所以你必須活在雙重的生命。
在交談裡,在演講中,印度人是偉大的。在哲學上,沒有人能跟他們競爭。他們是偉大的邏輯擷取者,強詞奪理者,偉大的語言好手。但恰恰是相反的,他們的生命是空虛的,空洞的。
事實上,如果你知道一個人的理想,只要知道他的理想,就可以知道他的生命。告訴我你的理想是什麼,我會立刻知道你的生命。如果獨身是你的理想,那麼我就知道你是誰:你是性痴迷者。只有性痴迷者才有獨身的理想。如果你不是性痴迷者,就不會有獨身的問題。你會過著你的生活:當性在發生時,它是美麗的,當它消失時,它是美麗的。兩者都是神性的片刻。
當性發生時,它是神性的。當它消失時,那也是神性的。兩者都有它們的美。
當樹木綻放,它有美麗,當樹木掉光所有的葉子,它也有一個美。是的,在秋天,樹木有一個完全不同的美,一個嚴肅的美。光溜溜的,沒有任何葉子,站在天空下,它們看起來非常靜心,非常有禪味。然後在春天,有很多的樹葉和許多花朵,好像它們準備要結婚了——新婚夫妻……這麼多的慶祝,它有一個美麗——蘇菲的美麗。
真正的人過著沒有任何內疚的生活。性有一天出現,有一天消失。記住:任何出現的東西,會消失。直到十四歲,性沒有出現。然後突然有一天,春天:性已經來到生命,帶著極大的喜悅,帶著很棒的歌被唱出。如果人完全活著它,然後接近四十二歲的某一天,它就消失。而秋天的美麗,光溜溜的樹木對著傍晚的天空。
如果自然而然,性只有從第十四到第四十二年存在。但它們不是自然而然——神父跳進來,他開始談論獨身。當一切需要的都是愛的藝術時,他開始談論獨身,他就造成內疚。性能量變得被壓抑,往下進入無意識。
現在即使在八十二歲時,它仍然存在。你會保持性痴迷;現在它無法離開你。
印度是一個所謂宗教的國家。事實上,國家只能是所謂宗教的。只有個體才能是真正宗教性的,國家只能是所謂宗教的。國家如何能是宗教性的?宗教是發生在個體的靈魂裡的東西。政治是發生在集體意識裡。宗教是發生在你的單獨裡。
但是偉大的理想持續在折磨。印度是非常沉重的——很大的石頭在印度的心上。而由於那些石頭,生命之泉不能夠流動。
所以,Kamal,沒有矛盾在它裡面。事實上,在這兩件事情之間有邏輯的聯結——談到獨身,每四秒生下三個孩子。你談到獨身越多,你就會變得更加性痴迷。如果你接受性是一種自然現象,你不必談論獨身;它以它本身的時間來到。
就像青年轉變成老年,性轉變成獨身。獨身是性真實地活出,是性真實地活出的芳香。獨身是性變得成熟。否則偽善繼續。
靜心冥想這個故事。
這個男人和一個已婚的女人在床上。當他們聽到門打開時,「哦,天啊!」她喘著氣說:「這是我的丈夫!趕快!躲在壁櫥裡!」
這男人急忙進入衣櫃,關上了門。突然間,他聽到一個小聲音說:「這裡很暗啊!」
「那是誰啊?」他問。
「那是我的母親在外面,」小聲音說:「現在,我要尖叫了。」
「請不要!」男人說。
「好吧,但是這會花費你的錢。」男孩說。
「這是五美元。」
「我要尖叫了!」小聲音說。
「好吧,這是十美元!」
「我要尖叫了!」小聲音說。
「這是二十美元。」
最後,當男孩拒絕了三十五美元時,男人說:「我全部只有四十美元。」
「我就拿它吧。」
終於,丈夫離開了,男人能夠從衣櫃走出來,倉促離開了。
那天下午,母親帶著男孩跟著她去購物。
「我想要那輛單車。」他說。
母親說:「不行,你不能,它花費太多了。」
男孩說:「我有四十塊錢。」
母親說:「你在哪裡得到四十塊錢的?」
男孩不願意說,她開始斥責他。他拒絕回應,她打了他的臉,他堅忍地站著。最後,扭著他的手臂,她把他拖進附近的教堂,走近教區神父。「神父,我的兒子有四十塊錢,他不願意告訴我,他在哪裡得到它的,也許你可以找出來?」
神父點了點頭。他帶領這個男孩進了一間懺悔室。男孩坐在一邊,而神父坐在另一邊。男孩說:「這裡很暗啊……」
神父說:「現在,你不要再開始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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