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io Mystica》
奧 秘 聚 合
奧修談蘇菲神秘家哈金.薩納伊
1978年11月1日至1978年11月20日
Gagan譯
第十章 要記住的東西
第一個問題:
群眾反對耶穌,他們反對佛陀,他們反對你。為什麼?
群眾活在一種非個體的存在。他們像羊一樣生活。所以每當像耶穌或佛陀的人在那裡,聲稱他的個體性,他的叛逆,他的自由,他自然是不被喜歡的。群眾變得害怕;他們的根基被震撼了。如果耶穌是正確的,那麼群眾的整個生命模式將必須被改變。這有太多的工作,而人們投入太多在他們的奴役制度了。
耶穌的存在使人們感到破產。你遇到一個佛的那個片刻,你被縮減到非常醜陋的一種非人類。你失去所有的尊嚴,你感到被羞辱。如果你是聰明的,你會上升到那場景:你會看到,到目前為止,你一直活在無知裡,在睡夢裡的要點。而且你感謝佛陀,會感覺到他的存在已經變成一道光線進入你靈魂的黑夜。
但那種大智慧是非常罕見的。人們是愚蠢而固執的,他們立即作出反應。不是上升更高而接受佛陀處在頂峰的挑戰,他們摧毀佛陀,他們摧毀耶穌,使他們能夠再次昏睡與夢想他們所謂的甜蜜的夢。
那就是為什麼他們都反對我:我是一種干擾。我的存在不可能被忽視:要嘛你必須跟我在一起,或者你必須反對我。每當你不能忽視某個人的存在,你必須選擇,很大的動盪發生在你的存在——因為沒有選擇是容易的,選擇意味著改變。
你已經以某種方式生活了五十年:那些習慣已經變得安定下來。現在,突然間,我在這裡呼喚你走出那個你已經相信是真實生命的墳墓。我在這裡譴責那些你為它活過了的一切——所有你的價值觀,所有你所謂的道德,所有你的知識,所有你的宗教。只有非常勇敢的人,非常稀少被選到的一群,能夠冒他們所有的風險上升到那場景,為了那個不可見的的東西,為了你只能相信的東西。
現在,對普通的群眾,這是困難的;他們決定贊成已知的。耶穌是未知的東西,佛陀是來自超越的東西。現在的問題是,是否要選擇已知的,熟悉的,安全的,舒適的,方便的,還是要選擇這個冒險,跟著佛陀進入未知和地圖未標明的東西,進入人永遠不可能確定,是否它在或它不在的東西。
佛陀本身可能被欺騙或可能是一個騙子。關於這事,這個或那個方法都沒有辦法,被完全確定。在深深的猶豫裡,在深深的困惑裡,在深深的顫抖裡,人必須去跟著佛陀。只有那些仍然年輕的人,他的頭腦還沒有收集太多灰塵,仍然有能力想知道,感覺生命的敬畏的人,仍然沒有完全安頓、封閉、完蛋的人,還沒有僵死的人——只有那少數幾個人能夠跟我,跟耶穌,跟佛陀一起走。其他人必定會反對他們少數人。
此外,還有很多其他原因。
人們喜歡屬於群體。它給人一種安慰、滿意:「我在正確的軌道上。」如果你是一個基督教徒,那時好幾百萬的基督教徒都與你同在,你屬於他們,你並不孤單。
如果你跟著我,你幾乎是單獨。你將從你目前已經隸屬的群眾裡被連根拔起。過了好一會兒,你會無處可去,沒有人在旁。你會變成無名氏,你不會變成基督教徒或印度教徒或伊斯蘭教徒——那個已經變成你的身份。
你曾經是基督教徒或印度教徒或猶太教徒,那個就是你的身份,那個就是你知道自己什麼的身份。如果有人問:「你是誰?」你可以說:「我是天主教徒。」它給你一個特定的虛假,你知道你自己的感覺。人們繼續活在『彷彿』的世界裡。但是當你活在『彷彿』的世界裡夠久的時間,它開始看起來像真的;你就開始相信它。
孩子出生後:他不是基督教徒,也不是猶太教徒、印度教徒。還沒有成為印度教徒,他非常快樂。但是不久,他會變成印度教徒或伊斯蘭教徒或其他人。他將必須被教導;他將被給予一個身份、一個標籤——那個標籤對你有很多含義,因為標籤的背後是空虛。
一旦標籤被帶走,你就會落入空虛的深淵。除非你真的是勇敢的,除非你有足夠的勇氣才會走進入那個空虛,否則你會想要依附著標籤。
在英國布里斯托爾大學,心理學家亨利·泰菲爾做了一些實驗產生了未預期的結果。十四到十五歲的學童群組被接受快速而虛假的心理測試;那時每個男孩被告知,他要嘛是『朱利斯人』或者是『奧古斯都人』,沒有解釋朱利斯或奧古斯都人的特點,也沒有男孩子知道誰是他們群組的其他成員。然而,他們迅速地跟他們的虛構群組認同,感到自豪是朱利斯人或奧古斯都人到這樣的程度,他們願意作出財物犧牲來惠及他們匿名群組的兄弟,而且造成對方陣營的不適。泰菲爾說你可以預見地改變一個人的行為,只是告訴他,他屬於一個群組——甚至他從沒聽過的群組。幾乎是自動地,這些實驗的參與者幫助他自己群組的匿名成員,給予機會,他很可能會特地使另一群組的成員處於劣勢。人們會支持他們碰巧被分配的群組,沒有任何教導關於其他人是在這個群組裡,或是它的品質應該是什麼。
只要掌握人類積極和快速的習性全面導入,來讓他們發現自己在的任何群體認同,人可以製造堅實的基礎,從中尋找出敵意的起源。
這些實驗是亨利·泰菲爾的極大貢獻。人們喜歡歸屬。而當一個像耶穌的人來了,他把你從群組連根拔起。耶穌來了,他把你帶離你的猶太人社區。他開始新的,沒有過去,歷史沒有,沒有體面的東西。他只是從ABC開始的東西。
現在,那些少數跟隨耶穌的人必定是某些誠信的人,否則他們就不會跟隨他——因為跟隨耶穌的意思是他們將不再是猶太社區的一部分,在那裡,他們被出生和教化,並且他們一直屬於那裡。他們一直自豪他們是猶太人,神的選民。他們一直相信他們是特殊的人們。
現在,這裡來了一個木匠的兒子,耶穌,一個流氓,他的過去什麼也沒有,而去支持他,他開始在聚集一群人。這個群組非常新,還需要時間給人們去歸屬於它;當耶穌走了,它才會發生。但是當耶穌走了,它是毫無意義的。
耶穌死後大約兩百年、三百年後,基督教本身才開始變成一個特殊的群體。那時,人們快樂地屬於它。現在,好幾百萬的人快樂地屬於基督教。
人們喜歡歸屬。現在,如果你走向我,你會失去你的歸屬。你會變得單獨。你會跟隨某個沒有過去,沒有傳統支持的人。這將是一個全新的冒險精神,有風險的。這是一場賭博。而人們甚至喜歡屬於虛構的群體——對於宗教,要說什麼?
匈牙利猶太裔英國作家阿瑟·庫斯勒說:
我找到亨利·泰菲爾的這些實驗,不僅在理論依據上,而且對個人理性,相關於童年情節,極為揭露,它從未停止迷惑和逗我高興。
在我五歲上學的第一天,在匈牙利布達佩斯,我被我未來的同學問到艱難的問題:「你是MTK或FTC?」這是冠軍聯賽兩個主要的足球隊的縮寫,長期的競爭對手,大概每個學校男生都知道——除了少數的我,從來沒有去過一場足球比賽的人。然而,承認這種糟糕的無知是不可想像的,所以我帶著高傲的自信回答:MTK,當然!
因而木已成舟:我在匈牙利剩餘的童年,即使我家搬到了維也納,我仍然是MTK的熱情和忠誠的支持者;我的心仍然跟他們出去,一路跨越了鐵幕。此外,他們富有魅力的藍白條紋襯衫從未失去了他們的魔力,反之,他們對手庸俗的綠白條紋仍然讓我充滿厭惡。
我甚至有點傾向認為,早期的皈依發揮作用,使藍色成為我最喜歡的顏色。畢竟,天空是藍的,原始的顏色,反之,綠色只是它攙雜黃色的產物。我可能嘲笑自己,但是情緒的依附,魔力的束縛,仍然在那裡,要轉移我的忠誠從藍白MTK到綠白FTC會是徹底地褻瀆的。
誠然,我們拿起我們的忠誠就像傳染病的病菌。更糟糕的是,我們走過生命而不知道這個病態的傾向,它誘使人從一個歷史的災難進入下一個。
你來我這裡——你已經歸屬於一個群組給你的整個生命。你曾經是印度教徒、伊斯蘭教徒、基督教徒、猶太教徒。而這些群組並不像足球隊的普通群體——從一開始,他們灌輸,他們開始調教你。一個很大的調教存在於你的內在。
所以每當一個像耶穌或佛陀的人在那裡,你的調教就反對他。他想要創造無調教的頭腦,那就是問題所在。他想要你擺脫所有你病態的依附,那就是問題所在。你太過依附你的疾病,你的病態,而任何想要看到你健康和完整的人會看起來像敵人。要看到這一點。
另一位新的桑雅士,德瓦巴,剛剛寫信給我說:「我在這裡感覺非常好,但是當我去到那裡,基督教徒對我拿出小冊子介紹關於基督教,關於耶穌,他們告訴我你是一個反基督。因此,我應該怎麼辦?」
這是自然的。基督教徒變得害怕,因為很多基督教徒都來到我這裡。畏懼是自然的,他們有既得利益。印度教徒害怕,耆那教徒害怕;他們的畏懼是可以瞭解的。帶走任何人從任何他歸屬的群組是冒犯那個群組,因為它們的數量減少了。而數量意味著權力。在這個世界裡,越多的人們屬於你的群組,你就越強大。在宗教的名義下,很多權力政治在持續。
因此,他們會告訴你,我是反基督。他們告訴耶穌的門徒,耶穌是反摩西,他們告訴佛陀的追隨者,說佛陀是反吠陀。那一直是古老的故事;這不是什麼新鮮事。
真理不可能被群眾接受,因為群眾活在謊言裡。他們已經活在他們的謊言裡這麼久了,那些謊言對他們不再是謊言,他們真的相信它們。每當你說跟他們的信仰不同的東西,你就在他們裡面創造混亂,沒有人想要被混淆。你創造一個內在的顫抖,一個懷疑在他們裡面,沒有人想要在懷疑裡,但懷疑是存在的。如果他們已經知道真理,那就不會有恐懼。他們不知道真理,他們只是相信。懷疑在那裡,在他們的靈魂深處,所以每當你說某個違背他們的東西,他們的懷疑開始出現而浮出表面。而且他們害怕處在懷疑裡。每個人都想要確定性。為什麼?因為確定性給你安全,確定性給你信心。懷疑使你搖搖欲墜。
我會創造很多懷疑在你裡面——因為在我的視野,除非懷疑摧毀你假的確定性,沒有得到真的確定性的可能。真的確定性不是出於信仰;它來自經驗,它來自你自己的實現。
我不是反耶穌,我當然是反基督教。我不是反佛陀,我當然是反佛教。我不是反克里希納,但我當然是反印度教。
無論我在說和在做的是耶穌的工作,克里希納和佛陀的工作。當然不是以相同的語言——它怎麼可能是以相同的語言?我怎麼可能對你們說阿拉姆語,我怎麼可能使用耶穌用過的比喻?那些比喻是過時的,它們不屬於這個世紀。我將必須是更加科學的,我將必須是更合乎邏輯的。即便如此,我希望你們超越邏輯,我將必須先帶領你們到邏輯的極值點;只有從那裡,你們才可能作跳躍進入非邏輯。
我不能以佛陀交談的方式跟你們說話。他在對不同的聽眾說話。所以我的話語會是不同的,我的通道會是不同的,我的方法會是不同的。但我在指向的月亮是同一個。我的手指是不同的,它必然是如此的。如果你比較我的手指和耶穌的手指,它們是不同的。但我們都指向同一個月亮。看著月亮,不要被手指打擾太多。
第二個問題:
我一直想成為一個桑雅士,至少七年了。為什麼我不能夠作出跳躍?
看來你根本是不知道死亡的。如果你知道死亡,你不可能像那樣拖延。而現在,因為你已經拖延七年了,拖延必定已經變成一種習慣。你已經練習它很久了;你已經變得太依附拖延了。
拖延給你一個很好的感覺。首先,它不是有風險的;你不需要改變。你總是想要在明天改變,而明天永遠不來。同時,這樣你就可以保持你是一樣的。明天變成了一個靠山:「明天我將變成一個桑雅士。所以今天,無論我是什麼,我必須在。這是一天唯一的問題:明天我將變成一個桑雅士,我將作出跳躍。」
而當明天來臨,它總是像今天的來臨一樣。
現在,七年來你一直在練習拖延。它必定變成一種癮頭。記住,死亡可能在任何時刻發生。那些知道死亡的人,他們丟掉拖延,因為明天是不確定的。只有這個片刻是確定的,那個已經在你手中的片刻。甚至下一個片刻也不是確定的。
所以,如果你看到一個有價值的東西,就做它!而且現在就做它。記住它:現在否則就永遠不做了。如果你不想要做它,是誰在告訴你要做它?就全部忘掉它,但是請不要拖延。要嘛決定『我不打算拿桑雅生』——那是非常好的。至少果斷會在那裡,你的擔心會被丟掉。決定『我不打算拿桑雅生』而跟它完結,或作出跳躍而跟它完結。
一隻公恐龍和一隻母恐龍有一次外遇。一千萬年來,牠們到處走動、說話,注視著對方的眼睛。那時牠們有時會牽著手,而這樣持續了兩千萬年以上。
在接下來五百萬年,他們會親吻和相互觸摸全身。後來終於,公的對母的說:「親愛的,我們已經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你感覺要如何……你知道的,我想這是我們做愛的時候了!」
「我想要,但是我不能,」她回答:「我現在正在我七千萬年的經期裡。」
你不是恐龍,時間非常短促。生命是非常短暫的。在七十年的壽命裡,幾乎有三十五年在睡眠裡失去。然後進食,飲水,穿衣,去辦公室,進到房子……然後賺取麵包——接著朋友、俱樂部、旅館、電影和電視。只要算算,你甚至不會找到一年來活。你甚至不會找到一年留下來生活。在七十年裡,你不會找到甚至一年來靜心、追尋、在。
這已經太超過了,你已經花了七年時間思考桑雅生。要嘛接受它,要嘛完全忘掉它,但是要果斷。留在那樣猶豫不決這麼久是危險的,因為那時優柔寡斷就變成你的本質。
第三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我終於瞭解到我永遠不會得到開悟。但是沒有辦法死去。怎麼辦?
普拉蒂瑪,這是一個很棒的覺悟。沒有人會得到開悟,因為開悟不是必定發生的事。它已經發生了,你是開悟的。你只必須看進自己就找到它,它已經是這樣了。
那就是我的整個主題,我在對你們講道,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開悟不是像一個成就,會發生在某天。它已經發生了,你們是開悟的,沒有人是不開悟的。
但是人有記住或忘記的能力,而你已經忘記它了。你已經決定忘掉它;你保留它在你的背後。它在那裡;你可以保留它在你的背後,好幾百萬世,但它是在那裡,它會留在那裡。而在任何片刻,你決定轉身,作一百八十度的轉身,你會驚奇地發現:它一直在那裡等著,等著你回家。
普拉蒂瑪,你不會得到開悟,因為你是開悟的。我在這裡不是使你開悟,而只是提醒你。只是提醒你:那就是師父的功能,去搖晃你變成覺醒。
神是你的寶物。一切你需要的,一切你可能在任何時候需要的,都已經被給予。它已經被提供了。但是你沒有在你自己的內在搜索,你沒有在你自己的內在打開寶藏。你持續到整個地球到處尋找。你可以繼續尋找,你會找不到它,因為它不是被發現的東西,它是被記得的東西。看到這區別,這差異:它是浩瀚的。它是一個差異,因此造成一個極大的差異。
這就像是你有錢在你的口袋裡,但是你忘記了。後來有一天,你突然記得它在那裡。有一天突然間,尋找別的東西,你發現它。
開悟不是在未來的事情,它是你的現在。此刻意識到它,這個就是它。
第四個問題:
莫拉吉·德塞在給『印度時報周刊』採訪時說:「奧修強調女人的社會化。」他說:「就像妓女被社會化一樣,他希望所有的女人都被社會化。」他還說:「奧修走得更遠,並且說沒有必要結婚。奧修也主張自由性愛。」
你對於它怎麼說,親愛的師父?
莫拉吉.德賽是一個男性沙文主義者。女人不是財產,所以她們怎麼可以是公共的或私有的?男人是什麼,公共的或私有的嗎?如果男人不必是公共財產或私人財產,那麼為什麼女人應該是公共財產或私人財產?整個想法是基於男性沙文主義的態度。
莫拉吉.德賽代表所有那些過去是迂腐的人類。這些是兩種已經被男人認定女人的態度;兩者都是錯誤的。
馬克思和恩格斯關於它有一些洞見。他們說當事物的所有權出現了,女性的所有權同時出現。丈夫/妻子的關係來作為私有財產的一種副產品。因此,馬克思和恩格斯都贊成進行婦女的社會化。那就是從一個愚蠢到另一個;但基本的思路是一致的,女人是一個財產。要嘛她屬於一個特定的男人,他的一生,那麼她就是一個妻子。或者她是被一個男人佔有一個晚上,那麼她是一個妓女。
妓女和妻子之間的區別是什麼?一個是臨時的安排,另一個是多一點永久性的。婚姻是一種永久的賣淫;在內心深處,它沒有什麼不同。因此婚姻和賣淫兩者都已經一起存在。
如果你進入它,它是婚姻產生了賣淫。除非婚姻消失,賣淫絕不會從世界上消失;它是婚姻的陰影。事實上,妓女省下了婚姻。這是一個安全措施:男人可以在一段時間去一次,就換一換,對某個其他女人、妓女,而保存他的婚姻和它的持久。
那就是有史以來一直在做的事,妓女在那裡拯救你和你的婚姻。因此,每當你的婚姻亮起了紅燈,你可能經常去找妓女。每當你跟你的女人覺得無聊,厭倦了她,只是被更新,你可能去找妓女,事情就開始跟自己的女人再次流動。妓女是一種假日。
人們以為賣淫是違背婚姻的,他們是完全錯誤的。賣淫是同一枚硬幣的另一面:一面是婚姻,另一面是賣淫。
那就是為什麼婚姻存在了至少五千年,但是人們一直不能擺脫賣淫——他們不可能。有一個邏輯關係,它們是相互依存的。如果賣淫停止了,婚姻就會開始分崩離析。妓女就像是膠水,她幫助你保持跟你的女人在一起而不會感到無聊。但兩者都是基於財產的想法。
在中國,好幾世紀以來,它是規則,如果男人殺了他的女人,他不被視為殺人犯。他可能不被法院予以處罰,因為女人是他的財產。這是你的權利摧毀你的椅子,或者如果你想拆你的房子,這不是別人可以干涉的事。
幾個世紀以來,女人被認為是財產。在印度,甚至話語都還有:女人被稱為NARI SAMPATTI、女性財產。當女孩結婚了,據說是父親把女孩當作禮物:KANYADAN。
這女人已經被視為一件東西。我反對它。
誰告訴莫拉吉.德賽我希望女人被社會化?那必定是他的推斷。我從來沒有說過它。沒有必要社會化,因為那再次會以不人道的方式來對待女性。
那是恩格斯和馬克思的想法,因為他們是反動分子。他們在反對私有財產。因此,就像工廠必須被國有化,社會化,國有企業,以完全相同的方式,每個私有的東西都應該被社會所擁有。他們提出這個建議就是女人應該被社會所擁有。每件東西一直被個人所擁有,現在必須被國家或社會所擁有。
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我是反共產主義者。我的整個做法是,女人不是一件東西,女人是一個像莫拉吉•
德賽一樣的人類。沒有人需要擁有別人。既沒有丈夫需要擁有女人,也沒有女人需要擁有丈夫。所有權的整個想法是醜陋、暴力和卑鄙的。我從來沒有說過這一點。
但是在這個國家有一千零一個謠言關於我,我有說什麼,我在這裡在做什麼事。這似乎是很奇怪的。這些人從不來這裡看看在發生什麼事;他們繼續相信謠言。
第一件事: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的,但不是不平等。她有平等的權利。不同在那裡,而不同是美麗的,不同應該被維持。
現在在西方有傾向消滅不同。每當有東西開始在頭腦發生,它會立刻影響身體。西方的女人在失去很多的女性氣質。特別是因為婦女的解放,這個想法是:消滅不同,只有這樣,才可能平等。
那是無稽之談。你可以是不同的和平等的。玫瑰是跟蓮花不同,但是在陽光下,在風中和在雨中,它們都有平等的權利;它們擁有平等的生存權利。它們是不同的,它們的不同是美麗的;它使生命豐富,它提供了多樣性。
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而它們應該保持不同,因為那是使他們相互吸引對方的整個原因。如果他們變得太相像,他們將失去那個吸引力。他們應該是截然相反的,他們應該彼此盡可能的大不同,因而使神秘繼續保持,相互探險的慾望繼續保持。
西方女人在失去某些東西。東方的女人還不是一個人類;她被認為就像是財產。像 莫拉吉.德賽的人們仍然繼續認為女人就像是財產,私有財產。在東方的女人仍然保持是一件東西,被出售和購買的商品;要嘛永久地,那時它就變成結婚,要嘛暫時地,那時它就是賣淫。
賣淫和你所謂的婚姻之間只是程度的不同——不是品質的,只是數量的。
在西方,因為女人的解放,這想法是出現在女人必須就像是男人一樣,只有那樣,她才會是平等的。那再次是另一種愚蠢。平等不必是相似的。如果女人變成類似男人,她將失去她所有的嫵媚,她所有的優雅,她所有的美麗。
甚至她的身體也在調整而變得越來越像男人。她在失去她的曲線,她在失去柔軟,變得有點堅硬。她變得好鬥,失去她的接受性,她在假裝要像一個男人。如果女人開始在假裝要像一個男人,她將永遠是一個二流的男人:她永遠不可能變成一流的,她將是一個副本。女人怎麼能夠變成一流的男人?那是不可能的。就像男人想變成一流的女人是不可能的事;他將只是一個副本,一個演員,一個假裝。而所有的假裝應該受到譴責。
女人必須保持是女人,女人必須保持她的距離。女人必須成長那些不同,因為那些不同是有很大價值的。就是那些不同,生命的整個詩篇存在。那些不同是磁力:促使男人和女人太接近,使他們太相像,太相似,你將摧毀極大價值的東西——自然的吸引力將會消失。
我既不贊成那樣,也不贊成東方的愚蠢,女人應該像商品被對待。男人和女人為什麼不能像朋友存在,雖然完全不同而平等呢?有什麼需要是私人的財產,女人的所有權,或社會的所有權?所有權的那個想法是錯誤的。沒有人可以擁有別人。
如果瞭解在世界裡成長,父母甚至不會擁有他們的子女。他們不應該,因為所有權的想法是喪失人性的。孩子是透過你們而來,但是你們並不擁有他們,他們不是你們的財產。愛他們是因為你們生了他們,但是不要試圖讓他們模仿。不要為了你們自己的野心,使用和利用他們,不要聲稱他們是屬於你們的。他們只是屬於存在而不屬於任何人。
你問:莫拉吉·德塞在給『印度時報周刊』採訪時說:「奧修強調女人的社會化。」
他說:「就像妓女被社會化一樣,他希望所有的女人都被社會化。」
那是完全錯誤的,我從來沒有說過那樣的事。人會希望一個負責任的人,像國家的總理會更有一點見識,會進入事實而看到我說什麼和我沒有說什麼。
他還說:「奧修走得更遠,並且說沒有必要結婚。」
那是真的,沒有必要婚姻,友誼就夠了。婚姻進入存在只是因為男人沒有愛和友誼的能力;它是一個貧乏的替代品。如果你愛某人,沒有必要使它成為合法契約。合法契約無法使它成為你會永遠愛這個人的一個確定,合法契約沒有掌握愛的權力。婚姻是合法契約;它是所有權,私人所有權。它是擁有女人的執照。
就像你有狗牌,它是一種執照——你是擁有者。
這只是顯示沒有愛情。只有當沒有愛情,法律才進來;否則,愛情本身就夠了。
愛應該是主要的特殊東西,那時你們就可以在一起。在一起應該是友誼和責任。當兩個人彼此相愛,他們是負責任的,他們互相關心。不需要法律來創造那個關心和那個責任;也沒有法律能夠創造它。最多,它可能強加某種形式結構在你們身上,那會摧毀你們的愛,你們的友誼。
隨著社會變得越來越警覺,越來越多的意識,隨著它每天在改變,婚姻將會消失。取代婚姻會是友誼。就像在過去的『丈夫』和『妻子』是美麗的字眼,在未來的『女友』和『男友』會頂替為一個非常體面的名稱。
同時,因為你必須活在一個社會裡,你可能進入婚姻,但是婚姻應該保持次要的。它應該只是因為你已經愛了對方;它應該出於你的愛,而不是相反。在過去,這曾經試過:首先結婚,然後彼此相愛。那是不可能的;沒有人可以掌握愛,這是在無人的力量裡創造愛的。當它發生,它就發生。
你可以把兩個人湊在一起。那就是有史以來一直在做的事。兩個人結婚:他們必須要在一起。而當兩個人在一起,他們開始喜愛對方,就像兄弟喜歡他們的姐妹,和姐妹喜歡她們的兄弟。這是一種強制的安排。而當兩個人在一起,喜愛,某種喜愛出現,他們互相依賴,他們互相使用。但是愛——那是完全不同的情事。
如果婚姻先來臨,幾乎永遠不可能有愛發生。事實上,婚姻被發明是為了防止愛,因為愛是危險的。它帶你去到那麼高的喜悅、狂喜、浪漫和詩意的頂峰。對社會,這是危險的,讓人們飆升那麼高,去看到高度和深度的東西。因為如果一個人懂得愛,永遠沒有東西會滿足他。那時你不可能用只是給他一大筆銀行存款來滿足他,不能。一大筆銀行存款將沒有幫助;現在他知道關於真的富有的東西。
如果一個人愛了而活在那些狂喜的片刻,你將無法吸引他到強權政治。誰在乎?你將無法強迫他進入醜陋不人道的工作。他會喜歡保持是一個貧窮的人,但是他的愛流動。一旦你殺了愛情——婚姻是殺死它的努力——一旦你殺了愛情,那時這個人的能量就不再移入愛情裡,就可以被社會來利用。
你可以使他成為戰士,他會是一個危險的戰士。他會準備好殺敵——任何藉口,他會準備好殺敵,或者被殺。他會帶著挫折,帶著憤怒激昂著:你可以強迫他進入任何野心勃勃的方向。他會變成一個政客。他會變成就像莫拉吉·德塞一樣,他一生只在想的只有一件事:如何變成國家的總理。
現在,在八十三歲,他已經變成總理。就在前天,我在報紙上閱讀,他要求人們為他的長壽祈禱。長壽——仍然?你會永遠離開這個貧窮的國家,或不會?長壽為他自己和他的同事們,使他們能夠服務國家。你不會把服務國家的機會讓給其他幾個人嗎?現在,他想要折磨我們多久?
這些是不曾知道愛的人。挫折的愛變成一個很大的貪婪,挫折的愛變成很大的暴力,挫折的愛引導你進入野心的世界。挫折的愛是非常破壞性的。
但是,社會需要破壞性的人。它需要大軍:它需要政客的軍隊,它需要職員、站長的軍隊…等等。它需要願意做任何事的人們,因為他們不知道生命裡任何更高的東西。在他們的生命裡,他們從來沒有碰過任何詩意的片刻;他們可以繼續數著鈔票在他們一生,而想著這就是所有的一切。
愛是危險的。
我希望愛變成對每個人和所有的人是可得的。如果婚姻發生的話,它應該是愛的副產品,而且它應該保持次要的。如果有一天愛情消失了,解除婚姻應該沒有障礙產生。如果兩個人想要結婚,兩者都應該必須同意它。但是對於離婚,即使一個人想要離婚,那應該是足夠的理由。離婚不需要兩個人同意。
現在,結婚都沒有障礙產生。任何兩個傻瓜都可以到登記處辦理結婚。但離婚卻是有一千零一個障礙產生。這是一個非常瘋狂的做法。
在我的洞見裡,當人們結婚應該建立各種障礙。他們應該被告知:「等待兩年,一起生活兩年。而在兩年後,如果你們仍然想要結婚,就回來。」
人們應該被允許住在一起,使他們能夠知道他們是怎麼樣的人,他們是否適合,他們是否相容,他們是否可以在他們的生命裡創造一個和諧。
但是,任何人都可以去婚姻辦公室辦理結婚,沒有人產生任何障礙。這是荒謬的。而當你想要分開,那時整個法院和法律,以及警察和每個人,都在那裡阻止你。社會是贊成結婚和反對離婚的。
我既不贊成結婚,也不贊成離婚。在我的洞見裡,介於人們之間應該只有友誼、責任、關懷。如果那一天還很遠,那麼同時,婚姻不應該那麼輕易被允許。人們應該有機會測試對方,生活在各種情況。只是出於一個詩意的視野,只是出於一見鍾情,婚姻不應該被允許。
讓事情冷卻下來,讓事情變得普通。讓他們看到是否他們能夠管理普通的生活,與日常的問題,只在那時,才讓他們結婚。那也應該是暫時的。也許每兩年他們必須回來更換它;如果他們不來,它就結束。結婚證書應該每兩年更換一次,而每當他們想要分開,應該沒有問題產生。
他說:「奧修也主張自由性愛。」你對於它怎麼說?
這對莫拉吉.德賽是很困難的,像他這樣的人知道我在說什麼事。我在說的真正意味著性超越。我不在教導性,我在教導愛。但是在人們的頭腦裡,愛和性之間沒有區別。在他們的頭腦裡,愛意味著性,因為他們不曾知道愛,他們只知道性。
愛與性相距甚遠。性是一種生理的特殊東西,愛是人類的特殊東西。區別是什麼?
生物學上,自然對你有興趣的是繁殖,讓生命繼續。性是一種繁殖系統。因此,在自然裡,相較繁殖,性沒有其他意義。它只是人類的榮耀,他的尊嚴和自由,因此性,漸漸地,變得不受生物宿醉的約束。
性變成遊戲、好玩、慶祝。當性變成遊戲、好玩、慶祝,它開始移向新的品質,那就是愛。
為了繁殖愛不是需要的。愛就像音樂,像詩歌,喜歡畫畫的藝術。
差別是這樣:動物吃,人類也吃;就飲食的關注,是沒有差別的。但是仔細觀察:每當動物吃,牠們進入一個沒有其它動物能看到牠們吃的地方,因為牠們總是擔心,其它動物可能開始從他們的食物拿走東西。動物獨自地吃。
只有人類喜歡跟人們吃飯,他邀請人們,他用吃當作慶祝。那是新的,那是完全新的東西;它不存在於動物世界裡。
動物吃東西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身體需求。人類帶來一些美學的飲食習慣。他會準備食物:他會以美麗的形狀和顏色做準備,他會給食物美妙的風味。而且他還會有吃的方式:他會安排餐桌和燈光,音樂和熏香,他們會有朋友聚會、交談、閒聊,那時他才會吃。現在飲食採取了完全不同的行為。它變成了一門藝術。
性也是同樣情況。在動物裡,牠只有一個繁殖的現象。
莫拉吉.德賽的師父,聖雄甘地說過:「要做性愛接觸,只有當你想要繁殖。」現在,那是一種動物,那是低於人類。他以為他在教導一些偉大的,靈性的事情。那根本不是靈性;那是低於人性尊嚴。
他在教導的是完全獸性的。他在說只有當你要生一個孩子,性才被允許,否則就不行。那時,就沒有愛的可能。
愛將是性的美學。愛是一個從它生物的過去解放它的努力。你愛女人,基本上不是因為你對生孩子感到興趣;你愛一個女人,為了她本身的緣故。你愛一個女人,為了跟她一起純粹的快樂,妳愛一個男人,為了跟他分享妳的能量純粹的快樂。性可能進入它,也可能不進入它。
如果愛在那裡,而且愛的氛圍在那裡,性就進入它,甚至性不再是普通的性了。它是被愛的氛圍轉化了。
但性沒有必要是應該來的。兩個相愛的人可以只是手牽著手,看著滿月。沒有任何必然需要性進入它。愛就夠了,它是極大的滿足。兩個相愛的人可以讀詩給對方,一起唱歌、跳舞、擁抱,互相擁抱。性不是必需品。如果它發生,它是好事。如果它不發生,對於它沒有渴望發生,愛是它本身的滿足。愛超過性更高。
我教導愛。如果你知道愛,你會慢慢慢慢地開始移動超越性。
聖雄甘地沒有愛的視野。莫拉吉.德賽學會了所有他從聖雄甘地知道的。他沒有愛的視野。我不認為他曾經愛過任何人;我不認為他知道愛情的任何東西。所有一切他知道的是野心、貪婪和強權政治。
性,他必定知道,因為他已經生了孩子。但那個性必定是醜陋、獸性、機械的東西,只為了繁殖的緣故。他曾經這麼強烈反對任何人類的溫暖和聯繫,他甚至建議聖雄甘地,他的師父,反對它。
聖雄甘地,在他的晚年,跟兩個女孩散步,走在兩旁,只是為了支持。他將雙手放在那兩個女孩的肩膀散步。他時常稱呼她們是他的手杖。
你會感到驚訝,莫拉吉.德賽非常強烈吹噓這個:他說,他甚至勸聖雄甘地說:「這是不對的,你不應該碰觸女人。你不應該跟女孩散步,你的手放在她們的肩膀上,這是不好的。」
現在,這個人完全不知道人的溫暖。這個男人不斷地對性著迷。在他的生活裡,他知道只有非常非常基本動物的性。
他持續對我投射他的想法。我不在教導自由的性,我在教導愛。當然,愛帶著性到更高的層面;它幫助性超越生物到達靈性。
那時還有一個步驟。如果你繼續愛著,非佔有欲的愛,沒有變成彼此的財產;如果你的愛繼續成長為深厚的友誼,接受如實的對方,沒有做出他應該如何的任何要求,沒有變成對方的支配者;如果你的愛繼續成長為友誼,祈禱就出現。
在愛裡,有時性會是一部分。在祈禱裡,性會完全消失。愛是性與祈禱之間的橋,不要被卡在橋上:去超越性。
但一切超越總是在經歷。因此我說不要拒絕性,否則你將永遠無法知道愛。轉化性,不要拒絕它。任何拒絕的東西仍然掛在你身邊,像一塊磁石。
莫拉吉只是一個男性沙文主義者,傳統主義者,蒙昧主義者,法西斯主義者。
第五個問題:
被祝福的人,為了得到幫助和指導,我心中已經轉向你當作我心愛的師父,是否有必要詳細地溝通我有的一個問題?
我現在可以認為這是你的問題而不是我的問題嗎?
須菩陀,你可以完全信任我。忘記所有關於你的問題,我把它拿走了。它可能一再地浮現,你將必須不斷地記住,你已經把它給了我,你不再,不用去想到它,它跟你沒有任何關聯了。
當你對這個問題能做到這一點,你將能夠找到一把鑰匙。那時你就可以用它在你所有的問題。問題永遠不被解決的,它們總是被溶解。它們也不值得解決;人必須超越它們。
這是ADAB的關鍵部位之一:對你的師父,降服你的問題,而忘記它們。那時你已經完結了,那時它就不是你的事了。
記住,這不是它變成我的問題——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問題是什麼。這不是說我將被你的問題所困,而且我會對它擔心,並且我會為它失眠——沒這回事!我只是一個藉口,這樣你就可以丟掉你的問題。透過丟掉它,你就超越它。在那個丟掉,事情發生在你身上:在那個丟掉,信任就發生,智慧就發生。在那個丟掉,那個被鉤進問題的能量就被釋放。你變得更加充滿活力,你跟新能量脈動,你可以上升到更高。
問題是永遠不會被解決,但是人可以超越它們。而當人已經超越了它們,它們不再是有形的,它們是不相關的。
我只是一個藉口,我不用做任何事。但是你可以透過我製造奇蹟。
須菩陀能夠做到它,他有那個品質。這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做到它的,但是我看過 須菩陀的眼睛,我感覺到它,他知道如何降服。
我不是在要求你的錢財對我降服。我只是在要求:對我降服你的問題,對我降服所有的疾病,對我降服所有的病態。而在那個降服裡,你就會沒有負擔,你就會自由。
最後一個問題:
親愛的師父,你說未開悟的人無法比較。但是我不斷跟其他人比較和評估自己。我覺得這樣時常在我和他們之間帶來疑雲和距離。關於這樣,可以做什麼呢?
維達摩,我說過,未開悟的人無法比較,因為他們是相互完全不同的。他們的歷史是不同的,他們的傳記是不同的,他們的過去是不同的。他們透過不同的地形,不同的生命,以不同的方式移動;他們的業力是不同的。他們無法相比較。
它會像石頭跟玫瑰花,或是玫瑰花跟星星相比。人們是那麼彼此不同,他們無法相比較。
只有開悟的人才能被比較,因為他們根本不再是不同的,因為他們都不存在了。空無只可能有一個味道。
當兩個房間是完全空的,還有什麼可比較?它們是那麼相似的。如果你想比較,你可以比較;你可以說這兩者都是空的。否則,在他們裡面沒有東西來作比較。當這兩個房間都充滿了不同的家具和畫作,有很多來作比較;它們是不同的。
未開悟的人絕對是獨一無二的,沒有像他那樣的人。他有他自己的病態,他自己的神經病,並沒有其他人有它。你可以以某種方式比較他。
兩個開悟的人是那麼相似,你只能夠比較在他們的相似。而悖論必須被瞭解:兩個開悟的人是那麼相似,你將如何比較它們?而悖論的另一面:兩個未開悟的人是那麼不相似,頭腦卻傾向比較它們。一個人有這麼多錢,另一個人有更多。一個人有這種品質,另一個人有別的東西;誘惑在那裡要比較。
從哪裡而來的誘惑要比較?它來自於你自己的自我。你不斷地比較在刻度上你在哪裡。有人比你更窮,你覺得良好,有人比你更有錢,你感覺不好。看到窮人,你感覺非常好——有時,出於那種感覺,你可能甚至想幫助這個窮人一些。看到富人你感到嫉妒,你覺得非常不好,受傷。看到富人,強烈的慾望在你裡面產生,如何變得那樣富有,來證明自己。
這是一個多維度的現象。你看到一個醜陋的人,你感覺良好,你看到一個美麗的人,你感覺不好:這是不斷在比較,因為自我只可能存在在這個比較之間。如果你丟掉這個比較,如果你只是說『我是我,他們是他們』,那時自我就會立刻失去它在你裡面的根。那時它就不可能存在。它存在自卑和優越之間:這應該被瞭解。
自我是夾在自卑和優越之間,它是兩者之間的薄層。而且因為它被夾在自卑和優越之間,它是不斷在麻煩、痛苦和緊張裡。每個人都被夾在中間。
如果你觀察你自己,你會經常看到誰是在你後面,誰是在你之前,而你夾在中間。這個在你後面的人試圖在超過你,所以他必須被阻止。那個在你之前的人試圖走在更遠的前面,所以他也必須被阻止。你必須要超前,你必須加快速度,你必須把更多的能量投入到衝突和競爭裡。
這就是自我的整個世界仍如何在持續的。觀察和看到自我的途徑,那時,它不是很難丟掉的。只要看到它,瞭解它,你的抓取就鬆開。有什麼重要?有好幾百萬的人在世界裡——如果你繼續跟每個人相比較,你的一生將只是保持痛苦的。
有人擁有美麗的眼睛,而你沒有,有人擁有別的東西,而你沒有。兩種方式都是不好的。當有人沒有某東西,而你有,那時它也是不好的,那時它也吹捧你的自我。而吹捧自我,自我就變得很敏感,很易怒的,任何人都可能傷害它。
你問我:你說未開悟的人無法比較。
在某種程度上,他們無法被比較,因為他們是唯一的。在某種程度上,他們能被比較,因為他們的獨特性只包括數量的差異。開悟的人在某種程度上能被比較,因為他們都是相似的。他們不可能被比較,因為他們都是那麼相似。
如果你正確地明白我,像那樣的比較是無意義的。它對未開悟的人是無意義的,它對開悟的人是無意義的。比較本身就是錯誤的,而比較的頭腦就是自我的頭腦。
只要朝裡面——因為當你比較,你必須朝外面,你必須聚焦在別人。只要朝裡面,看到你是誰。不要比較,只要看到你是誰。只要看到你的實體是什麼,而不是在參考別人。
你以你自己的權利是真實的東西。為什麼不看到它呢?為什麼要比較呢?比較會給你一個假身份。那個假身份就是所謂的自我。
當虛假被丟掉了,真實的就出現。而那個真實是無法比較的。因為真實不是任何自己,它是開放的天空。
聽說路上搭載到一個年輕的女孩,把她帶到有錢老人的豪華公寓的故事。這是夏天,一個非常炎熱的晚上,最後他們到達床上,這是他原來的目標。
不幸的是,他貪多,他象徵性地啃掉比他可能咀嚼的,在趴在她身上的同時,大汗流滿他的臉,沒有事情發生。最後,年輕漂亮的女孩不耐煩地伸手到她背後,從她的枕頭抽出一根大的羽毛,並著手使用它,拂著他的頭部。
老人驚呼:「妳到底在幹什麼?我有夠多的麻煩了!」
她往上看,甜甜地低聲說:「嗯,相較而言,我在撲滅你的腦袋!」
頭腦不斷想著比較,它在不斷地比較。頭腦活在相對論裡,頭腦是一個副產品,相對論的附帶特殊東西。你不是相對論的一部分。你是超越愛因斯坦相對論世界的東西。你既不是時間也不是空間,你是超越的東西:你是觀照。而觀照不受任何時間和空間限制,觀照是超越一切相對論的。觀照是絕對存在的;它的存在是絕對的。
愛因斯坦說,沒有東西像一個絕對。就科學而言,他是對的,但他是錯的,因為他沒有往內在看。
外面,一切都是相對的。裡面,沒有東西是相對的。外面的一切在移動。裡面,沒有東西在移動。外面的一切是流動。裡面,一切是永恆。
但是他並沒有看到裡面,他並沒有看到颶風的中心。
你有聽過十歲的小男孩跟他的母親去動物園的老故事嗎?
當他們來看大象,小男孩問他的媽媽,那是什麼東西吊在大象身上。
「那是牠的尾巴,兒子。」媽媽回答。
「不是,其它吊著的東西。」孩子說。
「那是牠的軀體。」母親說。
「不是,其它東西是懸吊著的。」小男孩堅持。
「沒什麼,兒子,根本沒什麼。」尷尬的母親回答。
幾個星期後,小男孩跟他的父親去看馬戲團,當他們見到大象,孩子開始跟他的父親說。
「那個從大象身上吊著的是什麼?」問男孩。
「它的尾巴,兒子。」父親回答說。
「不是,其它的東西。」問兒子。
「那是牠的軀體,兒子。」
「不是,其它東西懸吊在大象的。」兒子堅持。
「好了,兒子,我想現在你是足夠年紀知道了。」父親開始給他解釋生命的事實。
當他講完後,孩子轉向他的父親說:「為什麼當我問媽媽它是什麼,她說它根本沒什麼呢?」
「好了,我的兒子。」父親說:「你的母親就是有點被寵壞了。」
你明白了嗎?那就是頭腦如何繼續比較又比較再比較。
丟掉比較而只是在,只是看到如實的那個,不再參考到別的東西。一旦你在你自己裡面看到了,看到如實的那個,沒有任何參考到別的東西,你會驚奇地發現,你一直在錯過的有那麼多。那時睜開眼睛看東西,就沒有任何比較。
玫瑰花沒有必要跟其它玫瑰花作比較,它以它本身的權利存在。它沒有參考到任何其它曾經在地球上或將永遠在地球上的玫瑰。它是個體的,真實的個體。
那時以真實的個體看著每個人。那時生命看起來是那麼豐富,無限豐富的,因為它的存在非常的獨特性。我們的比較鈍化了我們的頭腦,我們的比較在我們意識的鏡子上收集灰塵。
維達摩,丟掉比較這個老習慣。但是必須開始在內部完成。老習慣難除去,但是如果你變得警覺,它們就可能被丟掉。這將需要一些時間,但是當習慣開始消失,你會開始進入世界或不比較的實體。而不比較的世界就是絕對的世界,神的世界。
那就是我們在這裡尋找的東西。科學尋找相對論的世界,宗教尋找絕對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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