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呼!The Mystic Rose》
呀呼!神秘玫瑰
奧修回應門徒系列
Gagan譯
第二十九章 當你的手是空的
問題一
心愛的奧修,
你怎麼經驗你的開悟?
密勒日巴,開悟不是一種經驗。
經驗總是將經驗者和它本身分開。但開悟不知道二元性;因此它不是一種經驗,而只是在體驗。它可能不是正確的語言;事實上,它不可能是正確的語言,因為語言學家不會瞭解你所說的『在體驗』是什麼意思。人必須知道它。
但是可以做出一些努力;可以給出一些指示和提示。
當你在戀愛時,它是一種經驗嗎?它是客觀的嗎?它和你分離的嗎?它是你能展示的東西嗎?它是你能提供某個證據、證明、論證的東西嗎?不能,愛只知道它本身。它是自證的。它不需要證明,不需要證人。它不需要證據,不需要論證,不需要哲學。
開悟甚至比愛的範圍更深。開悟只是意味著你已經覺醒了。你能描述一下,每天早上當你醒來時的一些經歷嗎?所有你能說的是:「從以前到現在,我不知道我自己和這個世界。現在我知道這個世界,知道我周圍的事物,知道我自己。」但這是非常膚淺的——那就是為什麼我稱它只是『提示』。
當你在你存在最深的核心,在你存在的那個中心覺醒時,只有靜默、極大的喜悅和慶祝。但是要找到對它的表達方式,直到現在還不可能,而且將永遠不可能——這可以說是絕對確定的。語言差得太遠了,以至於當你試圖表達你最內在的覺醒時,它就變得扭曲。語言的媒介不能以它的純度反射出它。
語言不是為了表達那麼深刻的覺醒。語言是人們在討論和談論事物、對象的市場裡發展起來的。因此,沒有文辭能夠傳達開悟的本質。它是超越語言的。
你可以說,它是超越的。
它是我們最內在的,和我們最終的本性。在徹底覺醒裡……周圍沒有黑暗,沒有夢,沒有念頭,只有純粹的火焰,純粹的愛,那並不知道極限,不知道界限。它更像是一種你無法抓取的香氣。它就在那裡,你感覺到它,但它是那麼無形的……
它就像空氣:它就在那裡;沒有它你就活不下去。但是你不能把空氣抓在你的拳頭裡。你合上你的手並握上拳頭的那一刻,空氣就跑出來了;它是不被封閉的,它逃脫了。
當你的手張開時,你就擁有這個世界所有的空氣在你的手裡。
一位禪師彌勒曾經對他的門徒說:「當你遇到一件事情是你怎麼努力都無法表達的那一天——沒有一句話是足夠的,沒有一句話可以辯解它本身的,事實上,每句話都會破壞它的美,它的喜悅,它的活力——那時就來找我吧!在那之前,靜心就好。」
換句話說,他曾經說過:「當你的手是空的,整個天空都在你的手裡時,帶著絕對的,不可表達的,幾乎是啞巴的眼睛來找我。」
他的一位大門徒經常每次去到彌勒身邊時,都會挨他一巴掌。在禪宗的傳統裡,那不僅被接受,而且被尊重。師父打你一巴掌是他的憐憫。每次他的大門徒來說他找到了無法表達的東西時,彌勒就打他一巴掌。他會重重打他——「如果你已經發現不能被表達的東西,那時即使是在說它不能表達,你已經表達關於它的東西了!」
門徒不知所措。如果你說什麼,你就有麻煩了。如果你說:「這是無法表達的,」你就有麻煩了。
有一天他來了,什麼也沒說,只是坐在師父的身邊。師父看進他的眼睛,笑了,說:「最後一次,讓我再打你一次,因為它將再也不可能了。你已經找到了。你為什麼那麼靜默呢?你為什麼不說話呢?」
門徒完全靜默,師父在試探他說:「至少讓我有最後一次打你一巴掌的樂趣。以後我將不能打你一巴掌了,你已經找到了。這巴掌是一張證書。」
禪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傳統,但卻是最深刻的傳統之一。門徒站起來打了師父一巴掌!師父說:「是啊!我早就需要有人來打我了。我的老師父死了——他經常這樣做。沒有人可以這樣子做了,帶著那樣的愛,但你做到了。從現在起,你被允許去打其他人一巴掌。你可以坐在這裡,因為我越來越老了,整天在打人……它變得非常累人。你坐這裡,當有人來時。」——因為有好幾百名門徒,每個人都必須來報告他是否找到了。偶爾『也許這就是』的想法就進入每個人的頭腦裡。
有人會看到美麗的日落,然後……完全靜默。自然地,這種想法會出現:「我的天啊,就是這樣——開悟!」然後他會衝向師父。現在,師父只是時常給門徒打一巴掌——狠狠地打他一巴掌——「落日再美,經歷落日帶來的寂靜,並不是開悟。回去吧,當你找到的時候,再來吧。」
找到自己是最神秘的經驗。
你是兩者——知者和被知者。
這就是困難,這就是為什麼它不能被表達——誰在那裡表達它呢?
你就是經驗本身。
但是當你表達它的那一刻,你就會變得分離,那將是絕對無法辯解的。
密勒日巴,你問我:「你怎麼經驗你的開悟?」
我只是不經驗。我只是開悟。它不是一種經驗,它是我的存在。它不是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它是我的那個靈魂。
所以我只能說呀呼!
問題二
心愛的奧修,
什麼才確實是佛陀談到的正念呢?我持續的記住你說過的各種東西和我自己的洞見,但這不是我的頭腦試圖在欺騙頭腦嗎?是誰記住它的呢?
阿南德·阿吉亞,佛陀談到的正念並不是你透過記憶所瞭解的東西。為了區分他的意思和你記憶上的瞭解,他使用了『正念』這個詞;否則就沒有必要使用這個詞了。
他的原文是SAMMASATI;SATI是記得,它是記憶。它是你所經歷的所有經歷。正念不是記憶,它是記住你自己——你是誰。不是你的教育,不是你的文化,不是你的文明,不是你的宗教,不是你的職業——你是誰。你還記得自己的那一刻——『我就是這個……這一刻,這個意識,這個幸福,這個永恆』——這才是正念。
每個神秘家都遭受同樣語言的貧乏。甚至佛陀也無法做得比那樣更多。他必須使用一種對本身一無所知的語言。它知道世界上的所有東西,但不要問『你是誰?』因為那就產生極大的焦慮。
只要想一想:如果有人問你:「你是誰?」——顯然,不是問你的名字;顯然,不是問你的種姓;顯然,不是問你的國家。你是誰?不是問你的身體,因為它每天都在變化。你能認出你的形象,從你父親使你母親懷孕的第一天嗎?你的形象不會超過紙上的一個小點。你能認出它是你嗎?
從那時起,每一刻你都在改變。你曾經是個孩子,你曾經年輕,你曾經年老,有一天你也會死掉。你是一個不斷變化的人。它不是靜止的攝影,它是一部電影。
但在這整個不斷變化的,河流般的存在裡……你是誰?只有愚蠢的人才會說出來;有智慧的人會保持靜默。不知道的人會說:「我是這個;我是男人,我是女人,我是年輕人,我是印度教徒,我是基督教徒……」只有愚蠢的人才會說出來。
有智慧的人會變得絕對靜默。他也在回答——他的靜默就是回答。佛陀稱這種寂靜為『正念』……SAMMASATI。
你是在說:「我持續的記住你說過的各種東西和我自己的洞見……」阿吉亞,我不知道你也有洞見!但是……好吧。
記住我說過的各種東西,而且以你的直覺,你想像到了……只要試著找到一個直覺是屬於你的,你就會感到驚訝。它是借來的。要嘛你是從某人那裡聽到的,要嘛你讀過它了。你可能不記得源頭,但所有的念頭都是借來的。
一旦你的洞見開始運作,你就不會問任何問題。你的洞見將是對所有可能被問的問題的答案。那就是為什麼我毫不猶豫、毫無疑問地說,如果你以為你有洞見,那你就是在自欺欺人。
此外,只有洞見就足夠了——單數,不是『洞見』的複數——這些都是想像。它們也是借來的;也許你忘記了源頭。頭腦傾向於忘記源頭,因此它可以聲稱:「這是我的思想,我的洞見。我是它的原創者。」
然後你問:「但這不是我的頭腦試圖在欺騙頭腦嗎?是誰記住它的呢?」
有一件事是確定的,我不記得它!有一件事是確定的,沒有人記得它。它仍然是你的頭腦在騙你。不是佛陀自己的記憶。
如何作出區分呢?區別很簡單。如果它是你自己的洞見看到你自己的存在,如果你的內在眼睛是睜開的,這個問題就不會出現。但是因為問題出現了,誰在記得它……
在你內在只有純粹的意識。這種純粹的意識本身就是記憶——不是對許多事物的記憶,而只是對一件東西的記憶:它本身的記憶。
頭腦是一個垃圾場,它是一個癮君子。它繼續在收集各式各樣的東西。它非常喜歡收藏,各種愚蠢的收藏——郵票、奇怪的東西,那些孩子們能被允許做的,但我甚至看過老人在收集郵票,購買舊郵票。有很大的市場;世界各地都有一些白痴在出售他們的收藏品,也有人在購買它們。古代錢幣,也許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了……
我曾經是希臘一棟美麗房子的客人。這棟房子屬於著名的電影製片人。他的收藏品是古陶——各種古陶;也許他是古陶盆的最大收藏家。
頭腦收集外面,頭腦收集裡面。頭腦是那麼大的收藏家——而在你內在作為洞見出現的思想只不過是借來的思想,你已經故意忘記它們的源頭。如果你想要記得,你就能記得,因為你的無意識仍然繼續在保有每個遺忘源頭的紀錄。但佛陀或者我對你說的就是處於一種沒有思想、沒有洞見、沒有想像、沒有情感的狀態。
只是單純的意識,完全地空無。
只有在那個完全空無的意識裡,神秘玫瑰才綻放。那就是你的那個存在。從那個存在出現各種狂喜,但它不是一個念頭。它不是頭腦的一部分。
相反地,它被稱為無頭腦、無念頭、無洞見。佛陀特別堅持,除非你達到無的狀態,否則你還沒有找到你自己。它看起來對頭腦矛盾,因為頭腦在尋找某個東西,而佛陀說:「除非你找到無,否則你就不會找到你自己。」邏輯上,佛陀在作非理性的陳述。但存在地說,他是絕對真實的。
我們在這裡不是要學習邏輯,我們在這裡是要感受存在,感受你內在的生命和它的火焰。只有當你被絕對的空無包圍時,那才是可能的。
當一切都被丟棄時,當什麼都沒有留下時,你就是。只有你不能被丟棄。
你怎麼能丟棄自己呢?
那就是為什麼佛陀是絕對正確的——他試圖否定,消除每件東西,直到沒有東西來否定為止。但是你在那裡,否定了每件東西的人。
這個偉大的否定者被稱為很多名字。其中一個名稱就是開悟。
問題三
心愛的奧修,
據說葛吉夫曾經說過:「直到一個人透過他日常的職能,發現他不可能是公正的,他才可能是公正的。」
一個未覺醒的存在曾經是公正的嗎?
瑪達,一個未開悟的人永遠不可能是公正的。他不認識他自己;他不能搞清楚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的覺知。他不能歧視,他只能是偏見的。他的偏見可能是古老的,可能受到宗教的支持,可能在經文裡,但偏見就是偏見,頭腦是充滿偏見的。人們從來不認為他們在判斷事情,只是基於偏見。他們所有的判斷都會是偏頗的。
我在美國被捕;最頂級的律師在為我工作。他們對我說的最奇怪的事是:「你不應該在法庭上說一句話。」
我說:「這很奇怪,因為各式各樣的違法行為都做過:我曾經受到折磨,受到侵擾在六個監獄裡,十二天不准睡覺。他們沒有理由逮捕我,我沒有犯任何罪行。他們也沒有逮捕令。而你們卻對我說,我不應該說任何事?」
他們說:「我們很遺憾地對你說,無論你說任何事,你都不會得到正義!你在世界任何地方都不會得到正義。我們翻閱了你的書籍,我們甚至對你的陳述和它們的真理感到震驚。你最好保持絕對地靜默。你有三位頂級的律師,我們會為你而爭辯。」
我說:「這會是一個奇怪的爭辯。你們把我的嘴巴鍊起來,他們把我的雙手,我的雙腳鍊起來,現在你們是在鍊住我的嘴巴!」
他們說:「我們很抱歉,但你不能得到正義,因為你將要面對的法官的頭腦已經有偏見。首先,你不是白人:那使得事情變得困難。其次,你建立了一個社區,它顯示朝向共產主義。你已經做了陳述,那是絕對真實的,但它們違背了基督教徒的偏見,所有這些法官都是基督教徒、美國人,他們的思想都不是公正的——不可能是。我們在為你而戰。因為我們得到報酬,但閱讀過你的書籍,即使我們不能接受很多事——我們知道它們是對的,但我們的思想……我們不能接受耶穌是有點心理疾病的。」
我對他們說:「如果你在路上遇到一個人,他宣稱說:『聽著,我是神的獨生子,』你會有什麼反應呢?」
他們說:「顯然那個人瘋了。沒有人見過神,這傢伙還宣稱他是神的兒子?他可能是個狗娘養的,但不是神的兒子。」
我說:「如果你遇見了耶穌,那時你的反應會是什麼?遇見A、B或C有什麼差別呢?重點是,這個陳述是不合邏輯的、荒謬的。他無法為它提供任何證據。你認為所有同意將耶穌釘十字架的拉比都是野蠻人嗎?他們都是很有學問的人,就像你一樣有學問。」
但是我能瞭解。在他被釘十字架之前,耶穌被介紹給羅馬的猶地亞總督——猶地亞不是獨立的國家;它在羅馬帝國之下。本丟彼拉多不是猶太人。自然地,他沒有像猶太人那樣的偏見;他有他自己的偏見,它是羅馬人的。
他能看到這個人是絕對無辜的,他想要救他,因為他沒有犯任何罪行。就算他自稱是神的兒子,那又怎樣?他可能是。如果你能相信一個無人見過的神……至少這個傢伙耶穌是可見、有形的。至少你能和他談一談,你能說再見;他是真實的。他對任何人做了什麼錯事啊?如果神生氣了,祂會懲罰他。你有什麼資格懲罰他?基於什麼理由?誰給了你權力,阻止人們宣稱他們是神的獨生子呢?
作為羅馬人,本丟彼拉多並沒有充滿猶太人的偏見。他無法看到任何重點——『為什麼要這麼大驚小怪?』不僅大驚小怪,他們還強迫他把這個人釘在十字架上。
我的律師告訴我:「你是更加危險的……」因為耶穌並沒有說一句反對猶太教的話。他並沒有對猶太人說任何話——事實上,他只是在說:「我滿足了你的期望。你一直期待神會差遣他的兒子。他差遣了我。」
我的律師說:「你是更加危險的,因為你反對所有宗教的所有調教和他們所有的基本假設。你反對國家,它們的邊界;你反對宗教,它們的主張。當然,你最好保持完全靜默。」
你會感到驚訝的是,在提交此案的兩個法庭裡,我只是保持靜默。我的律師不會允許我——只是為了我,我明白,如果我說任何話,它都會是對我不利的。
這不是真理或非真理的問題。事情是由帶有他們偏見的人來決定的。
只有開悟的人才可能是公正的。
你的問題是:「據說葛吉夫曾經說過:『直到一個人透過他日常的職能,發現他不可能是公正的,他才可能是公正的。』」
葛吉夫的說話方式有點迂迴。那是他的方式——能夠直接被說出來的事,他會走好幾英里……他寫了一本一千頁的書。要讀過它真是令人頭疼,因為他什麼也沒有說。但我也是固執的——我繼續讀。我在那本大書發現的主要內容只有普通明信片可以寫的那麼多。但那就是他的方式。他會進入寓言和……我不反對,我只是說,那是他的獨特性。他為他的獨特性而受苦。他甚至找不到多少人來聽他說話,因為他是一種折磨。
現在,他只是在說,除非你被喚醒,否則你不可能公正。但他不是用簡單的方式說,他在說:「直到一個人透過他日常的職能,發現他不可能是公正的,他才可能是公正的。」直到一個人發現他不可能是公正的……自然地,這樣的人就會變得覺醒。如果他能夠發現他不可能是公正的,那時他就會丟掉判斷。
我們所有的判斷都是我們的偏見。
覺醒的人沒有判斷。他不區分人為聖人和罪人,好人和壞人,因為他們兩者都是一樣的。他們的偏見可能是不同的,但有偏見的頭腦才是真正的問題。在其他有偏見頭腦的人的眼裡,是否你的偏見使你變成了聖人……
你可以看到它:例如,如果你問一個相信非暴力的耆那教徒:「你對耶穌怎麼說,他經常喝酒,經常吃肉……耶穌有可能被喚醒、開悟嗎?」耆那教徒只會拒絕。這樣一個連簡單的德行都不懂的人,像這樣的人是不會被喚醒的。被喚醒對他是很遙遠的。但是問基督教徒關於馬哈維亞:「
你認為馬哈維亞是偉大的宗教人物嗎?」他們會問:「他在經營多少間孤兒院呢?有多少個特瑞莎修女在他手下工作呢?他為窮人開了多少間學校呢?他有關服務窮人的教導是什麼呢?」沒有這樣的教導。根據基督教的偏見,他不可能被稱為虔誠的人。
但是一個真正覺醒的人知道每個人都有偏見——他的偏見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壞的;他可能非常聖潔,非常善良,但如果他不是開悟的,他的善良,他的聖潔,他的美德只是頭腦的遊戲。罪人在玩一個遊戲,聖人在玩相反的遊戲。
事實上,每支足球隊都需要兩邊——否則比賽就停止了。你想停止世界上所有的遊戲嗎?這也只是一場遊戲,某人是聖人,偉大的聖人,某人是罪人。你以為沒有罪人以極大的力量宣稱他們是最大的罪人嗎?有什麼不同呢?兩者都在宣揚他們的自我。
我聽說……一個人進了監獄,在他被分配到的那個牢房裡,已經有另一個人——在牢房深處,正在休息。他問新來的人:「你要在這裡待多久?」
那個人說:「我被判入獄十年。」
另一個人說:「好吧,那麼你把床放在門口附近,因為你不久就會走了。我被判了三十年。所以不要進入太遠。就保持在門口附近,你不久就會走的。」
「我不知道,」那個人說:「人為什麼要犯小罪呢?如果你有膽,那就要做大的——只有十年的牢獄,而你甚至都不羞愧。」奇怪——罪人也有他們的尊嚴。他只是個業餘的人;老罪人受過良好的訓練,之前可能曾多次入獄。也許這是最後一次,因為現在他將在那裡待三十年。
我記得三個基督教修士的故事。曾經有三座基督教修道院,這三位修道院院長有一次在路上偶然相遇。天下雨了,所以他們停在一棵樹下。
一位說:「我承認你們的修道院很棒,但就學問而言,你們無法和我們的修道院競爭。我們的修道院是世界上最有學問的修道院。」
第二位說:「 我接受。我知道,但學問並不是很重要。問題是要有德行,就德行而言,你們離我們很遙遠,遠低於我們。沒有人能和我們修道院的美德競爭。」
他們兩人都看向第三個人。他說:「你們兩個都對。但就謙卑而言……對於謙卑,我們是最高的!」
甚至謙卑的人也有他的自我。
正是因為這個事實,我才不教導你們要有德行,遵循某個紀律,有某種信仰的系統。我只是想要你們更警覺、更清醒、更安靜。
換句話說:更多的你自己和更少的頭腦。
你完全和頭腦不認同,而你只是單純天真的那一天,你就到家了。
現在是作些祈禱的時候了。
有一個星期天和父母從教堂回來後,小厄尼震驚了他們說:「我想我長大後可能要變成傳教士。」
「那很好,」他的母親說:「但是什麼使你有那個想法呢?」
「嗯,」小厄尼回答說:「如果我無論如何都必須去教堂,那麼站起來大喊比坐著聽更有趣。」
維吉尼亞山上的遊客看到一個當地人趴在草地上曬日光浴,而他的老婆卻拿著木柴進入屋子。
「你說,先生,」遊客說:「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不是很辛苦的工作嗎?」
「可能是,」男人回答:「但我們輪流工作。」
「啊,」遊客說:「你的意思是當她累了時,你就接手嗎?」
「我?」男人驚恐地叫道:「當她在這裡工作累了,我就讓她輪流到廚房工作。」
一個極高大的黑人走進美國南部的一家酒吧。他有一頭八英尺長的鱷魚用繩子綁著跟在他身後。
「你們有提供馬丁尼酒的服務嗎?」他問試圖躲在吧台底下的酒保。
「是的,」酒保結巴地說:「我們有。」
「你有提供黑鬼的服務嗎?」黑人問。
「是的,」酒保說:「我們有。」
「好吧,」這個人說:「我要一杯馬丁尼酒給我自己喝,並且要一個黑鬼給我的鱷魚。」
雷根正飛往印度會見拉吉夫·甘地,當時飛機轉向孟買機場。雷根的到來造成了特別的混亂,他在群眾裡迷失了方向,並發現他自己受到移民官員的騷擾。雷根允許透過電腦處理他的護照,但當電腦顯示他是一個危險的罪犯,不應該被允許進入印度時,雷根就發脾氣了。
「這個孟買,」他喊道:「它是這個世界的混蛋!」
「是的,先生,」移民官員同意道:「只是路過,是嗎?」
年輕的動物學家愛德華和他的老婆貝蒂度完他們的蜜月回來。隔天,愛德華從動物園找來了一頭雄性大猩猩,帶牠去實驗室繼續他對大猩猩行為的研究。
他全神貫注於他的工作裡,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他才發現動物園已經關門了,所有的飼養員都回家了。於是他給大猩猩穿上夾克,給牠注射了鎮靜劑,然後用車把牠帶回家。當他們到達時,女僕來開門。
愛德華告訴她帶他的朋友到客房,讓他上床睡覺,因為他感覺不舒服。
「別擔心他,」愛德華繼續說:「我會在早上照顧他。」
一夜過去了,隔天早上,愛德華帶著大猩猩回到動物園。
那天晚些時候,女僕碰到貝蒂,問她愛德華是否還像度蜜月時一樣熱情。
「啊,是的,」貝蒂回答:「事實上,他昨晚對我做了兩次愛。」
「那沒什麼,」女僕說:「你應該看看你丈夫昨晚帶回家的那個朋友。他和我做了五次愛,連皮大衣都沒脫掉。」
傑瑞走進一家小鎮的酒吧,當他點了酒後,他向酒保打賭五十美元,說他三分鐘後會哭。
「就此交易,」酒保說:「我從十歲起就沒有哭過。那一次,有人輾壓我的寵物青蛙。」
在靜默裡經過兩分鐘,最後,酒保說:「你知道只剩下三十秒,我不感覺像要哭泣。」
「沒關係,」傑瑞回答:「我的朋友布不久就會來,他會使你哭的。」
「布是誰?」酒保問道。他聳了聳肩,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五十美元給傑瑞。
傑瑞沿著酒吧溜到大黑人杜吉喝啤酒的地方,給了他同樣的提議。
「伙計,」杜吉說:「我從小就沒有哭過。」
在靜默裡經過兩分鐘,杜吉看了看手錶。
「別擔心,」傑瑞說:「我的朋友布不久就會來。他會使你哭的。」
「是的?」杜吉問道:「誰是布?」
我不知道這個布是誰。呼的遠房表親。但是呼使人發笑,而布使人哭泣。
所以記住它:如果你想享受歡笑,就說:「呀-呼!」如果你想享受哭泣——它也是一道非常精緻的菜——那時就坐下來說:「 呀-布!」一旦你喜歡哭泣,你就會看到它使你變得多麼新鮮。因為你的眼淚,所有累積下來的灰塵不見了。它可以清潔你的眼睛,使你的心臟運作良好。
所以記住,呀-呼!不是單身漢。它也有一個老婆,被稱為呀-布!。偶爾我們可以在這裡練習一下。
尼斯克里亞,你說怎麼樣呢?好主意嗎?
如果每個人都真的哭了……因為全世界的報紙、雜誌和電視,它們都在談論呀-呼!現在我要給他們另一件東西:「但那沒什麼——現在來了老婆, 呀-布!」
和四、五個朋友坐在一起,開始哭泣,看看它使你多麼年輕和新鮮。某一天我們會在這裡做它,但今天只是靜默兩分鐘。不動,閉上你的眼睛……感覺就像你被凍僵了,就像一尊雕像。
……現在放鬆,放手。
現在回來……
瑪尼夏,好了嗎?
好的,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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