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A-HOO!The Mystic Rose》
呀呼!神秘玫瑰
奧修回應門徒系列
Gagan譯
第二十四章 大話小事
問題一
心愛的奧修,
第九世紀的禪師黃蘗說:「平凡人沉浸在概念性的思維,基於環境現象,因此他們就感到慾望和仇恨。為了消除環境現象,只要結束你的概念性思維。當這個停止時,環境現象就消失了,而當這些消失時,思維就停止了。但是如果你試圖要消除環境現象,先於停掉概念性思維,你就不會成功,而只是增加它的力量來干擾你。」
心愛的師父,你對此有何評論?
阿南德·裡圖,你的問題需要一些簡單介紹。黃蘗是個神秘家,但他同時也是哲學家。那造成了複雜性。他知道是什麼,但隨後他開始以哲學家的方式解釋它,而不是神秘家。
這是不幸的,因為哲學在存在經驗的世界裡是一個非常低階的類別。我一直在迴避黃蘗。每次它出現我應該講到黃蘗,我就看了他的書,每次我都決定不講,因為神秘主義不需要哲學表達;它需要詩歌,它需要音樂,它需要慶祝。舞蹈可以被允許,但哲學不能。
而哲學不能被允許的原因是,整個神秘主義世界都是在和哲學作鬥爭。現在,試圖用哲學術語來表達神秘經驗,就是破壞美、詩和音樂;然後你開始進入一片荒涼的土地,那裡什麼也沒有。
我知道黃蘗明白,因為他說的話——雖然他說的方式不對,但他想說的是對的。有時,相反的情況也會發生:這個人一無所知,但他所說的卻正是事實。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生活是一個非常複雜的現象:有不明白的知道者,也有明白的無知者。有訓練有素的哲學家,但你不能從他們偉大的哲學論文裡得到一滴真理。還有一些神秘家只是簡單地跳舞或吹笛子,或者只是跟他們的門徒默默地坐在一起,表達無法表達的東西。
像黃蘗這樣的人的困難在於,任何對智力思維感興趣的人都會把他們歸類為偉大的哲學家——當然,他們是。但那不是他們的本質。那不是他們的靈魂。他們的那個靈魂不是哲學的;它不是荒漠的土地,它是生長玫瑰的花園。它是一個充滿星星的夜晚,它是一種寂靜,它是真實的音樂,沒有任何語言,沒有任何樂器。
神秘家的單一個姿態比偉大哲學家的整篇論文所能說的要多得多。
黃蘗落入了錯誤的同伴。我想把他從他落入的錯誤群眾裡拉出來。他真實的經驗是神秘家的經驗,但不幸的是,他說的是哲學家的語言,即使在這個小問題裡,你也會看到它。
「平凡人沉浸在概念性的思維,基於環境現象。」
你應該永遠記住一件事:哲學是一種用艱深的詞彙說小事的方式。它們不經常旅行,它們繞來繞去。它們覺得它們正在旅行,它們正在朝著某個目標前進。
例如,在神秘家的眼裡,沒有人是平凡的。沒有人可能是平凡的。它根本不存在;那個類別是那些想要證明他們自己是非凡的自我主義者的發明。
對神秘家來說,平凡就是美。平凡是很棒的。平凡就是不平凡。神秘家不能譴責,他只能挑起你的存在被壓抑的火焰,使你著火。
黃蘗說,平凡人……我從來沒有遇過一個平凡人。他們不存在——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獨特性。他們只為那些想為他們自己獲得更高地位的人而存在。他在說關於平凡人,他們『沉浸在概念性的思維,基於環境現象』——那正是他在做的事!——『基於環境現象;因此他們就感到慾望和仇恨』。
純屬胡說!
「為了消除環境現象,只要停掉你的概念性思維。當這個停止時,環境現象就失效。」
這就是哲學家如何到達你內在的東西——透過在整個世界裡移動。你不是概念,你不是思維。你只不過是一個純粹的覺知。那麼所有這些廢話有什麼意義呢?
它有一個目的:目的就是創造『平凡人』。
你都接受這樣的人——他們一直使你變得平凡、罪人、世俗、平庸——而且你感到非常快樂,非常容易接受。
當我說『你開悟了』時,你不相信它!這很奇怪。有人說『你是愚蠢的』,而你卻從不懷疑它。我在說你是個天才,你環顧四周——『我的天啊!我,天才?我可以是個精靈,但不是個天才。也許他在談到某個其他人。』
但這是因為幾千年來,不斷地敲擊你是平凡的,在你的頭腦裡。黃蘗接受它並形容為『平凡人』;平凡人『沉浸在概念性的思維』。
平凡人沒有時間沉浸在概念性的思維!他不知道你的概念性的思維的意思確實是什麼。他默默地聽著,因此沒有人開始以為他不瞭解。他安靜而睿智地坐著。但是你瞭解『概念性的思維』嗎?你有看到任何思維是概念性的嗎?概念和思維是『基於環境現象』的同一思維過程的兩個名稱。
現在你說:「天哪,這才是真正的哲學!」在黃蘗面前你是笑不出來的;你本來會是悲哀嚴肅的,假裝你瞭解他在說什麼。我想告訴你,即使他也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這些艱深的詞彙卻成了哲學家的專利。如果他們不使用艱深的詞彙,沒有人會接受他們為偉大的哲學家。
它發生在偉大的德國哲學家黑格爾還活著的時候。沒有人瞭解他或他在說什麼——我絕對確定他也不瞭解。但他很聰明的用長字,一個字幾乎填滿整整一行——甚至讀它是困難的——一個句子填滿整頁。在你讀到句尾的時候,你已經忘記你從哪裡開始的了。而且因為沒有人瞭解他,自然地,他一定是很了不起的。
這是一個風行於世界的簡單邏輯:如果你想得到人們的讚揚,不要被人們瞭解。不要用簡單、直接、一目了然的語言說話;要使用那些字,一個人必須至少在每一頁上查閱詞典十次。最後,他就放棄理解的想法;他知道你是偉大的。
什麼是『環境現象』?
這些雨,這些雲,這些風——這些都是環境現象。但是如果你說:「雨、雲、河流、海洋……」你就不能變成偉大的哲學家。
哲學有它本身的語言。只有其他哲學家才能瞭解它。事實上,沒有人知道是否有任何人瞭解它。黑格爾幾乎一百年來一直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哲學家,只是因為他不被瞭解。然後研究學者做了很大的挖掘,發現裡面什麼都沒有;這個人只在玩把戲。他只是聰明地在不必要之處使用艱深的詞彙。
在我的村子裡,曾經有一個婆羅門,他是個怪人。怪人是非常獨特的人,他從來沒有上過大學,但他的語言可以擊敗任何大學教授。所有他做的事是透過硬背整本牛津字典,他已經學會了——不用理會這個字的意思是什麼——他唯一的工作是寫一篇十頁,二十頁的書信給總理,給總統。當然,沒有人回答,因為沒有人能瞭解:「他是什麼人……?」他非常生氣。
我說:「你做一件事:你寫整封信,然後附上它的小摘要,使得收件人能瞭解摘要。而如果他想繼續,他可以閱讀三十頁。」
他說:「那太難了。」
我說:「有什麼困難?」
他說:「我自己本身都不明白我在寫什麼!我就像一隻鸚鵡。以為英語是國際語言,我塞滿了整個牛津詞典。我不知道它的意思是什麼。我可以設法在不知道它們的含義的情況下製造句子。但是我使用艱深的詞彙。」
他經常折磨教授、校長,因為他的全部語言都是胡言亂語。他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
黃蘗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沒必要用哲學的方式說出來。『環境現象』只是指你周圍的一切。而因為這些『環境現象』,你將不知所措:為什麼人們感到慾望和仇恨?因為首先你還沒有瞭解『環境現象』。
女朋友是一種環境現象。因為這些女孩、這些男孩、這些金錢和權力……然後事情對你來說就很清楚了,為什麼人們感到慾望,為什麼人們感到仇恨。
他們感到慾望——但慾望永遠不會成功。一種慾望導致另一種慾望。它是一個永無休止的過程。因為他們永遠無法滿足他們所有的慾望,他們就開始憎恨。現在很簡單地說,事物的世界會在你身上製造貪婪、情慾、慾望,當你不成功時,就產生抑鬱、仇恨、絕望。
當你成功時,甚至更糟糕的事會發生:自我。失敗的人可能比正在取得勝利的人更容易被喚醒。
我有一個朋友——他是這個國家最富有的人之一——他想變成一名MLA,他們州議會的成員。他請求我:「給我你的祝福。」
我說:「不要請求,因為我從來不為錯誤的事給予祝福。我會破壞你成為州議會成員的所有可能性。你就去吧……有很多聖人,我不是聖人。他們坐在那裡,只是為了有人帶著椰子來祈求祝福。」和堅果來了,他們就得到祝福,人從不理會有多少祝福成功了,因為對手也去找同一個聖人,並得到了祝福:「你將取得勝利。」
顯然,雙方不可能都是勝利者。而在一次選舉裡,可能有十名候選人,全都受到同一個聖人的祝福。他得到了十個椰子——現在對所有這十個堅果傻瓜怎麼辦呢?沒有人理會。
你會驚訝地發現教皇祝福了貝尼托·墨索里尼——這意味著他祝福了阿道夫·希特勒,因為義大利、德國和日本都在一起對抗全世界。在德國的大祭司祝福了希特勒和在日本的祭司對天皇說:「毫無疑問——你是太陽神,你永遠不可能被打敗。」
確實那樣: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日本天皇從未被打敗。事實上,沒有人理會它,它是那麼遙遠。當有印度這樣的國家時,誰去征服日本呢?當有容易的獵物時,你不會不必要地前往非洲最黑暗的叢林。
在英國,大祭司祝福英國,而在美國,同一個天主教大祭司也在祝福美國。所有這些祝福都歸於一位神,所有這些人都在戰鬥裡!甚至沒有人理會關於不一致和矛盾。沒有人談論過它。
一旦有人取得勝利——必然會有人變成——那時就很難叫醒他。他對他的勝利喝得太醉了。
失敗的人,千方百計都失敗了,處於絕望之中,只要輕輕一推,他就可能被喚醒。
現在黃蘗在說,要消除環境現象……消除山、雲、星辰有什麼必要嗎?它們都是環境現象。但各國都曾經有這種哲學思潮,以為所有這些東西,山脈、星辰、樹木都是虛幻的;它們必須被消除。它們不存在,它們只是出現。它們只是表象;它們是瑪雅、幻覺。所以如果你醒來,你會突然發現沒有太陽,沒有星星,沒有花園,沒有人……但這樣是不對的。
環境現象將繼續存在;只有你對它們的貪婪才會消失。所以我不能同意黃蘗的說法。他說:「要消除環境現象……」
首先,我不想消除它們。它們是那麼美麗。為什麼要消除玫瑰?它們不打擾任何人。為什麼要消除美麗的山脈?你怎麼能消除浩瀚的天空和星星?有什麼必要呢?你也做不到,也沒有必要。
需要的是你不應該有慾望,你應該消除對事物的慾望。那並不意味著事物不存在。事物存在——不管你有沒有慾望,它們都會存在。但如果你有慾望,你會一直昏睡。如果你沒有慾望,只有一件東西會消失,那就是昏睡——而不是環境現象。
「……只要停掉你的概念性思維。當這個停止時……」
黃蘗似乎很單純。從他所說的意義上來說,就是簡單化,『只要停掉你的概念性思維』——就好像它很容易!他在說:「別想了,一切都是好的。」說起來很容易——「停掉你的概念性思維」——但他不告訴你怎麼做。他不告訴你用什麼方法,你可以擺脫概念性思維。那是唯一的思維。
當這個停止時……他以為他對你說過的話是理所當然的:把你的單車——租的或不是租的,放在外面。當你把你的單車放在外面時,環境現象就消失了,然後一切都消失了。它們變得空缺,它們變得空虛。它們只是出現——彷彿在影片裡,你看到一座山脈,或在夢裡,你看到人們。某些哲學家認為,整個世界都是由跟夢相同的東西構成的。
它不是真的。你的夢可能會消失,你的睡眠可能會消失——世界將繼續存在。當然,它會變得更加清澈、乾淨,更加豐富多彩,因為你會變得更加敏感。隨著在你內在的覺知增長,很棒的敏感性出現在你的所有感官,你就品味更好。
現在,我要反對像馬哈維亞這樣的人,像佛陀這樣的人,像聖雄甘地這樣的人。他們認為對於一個宗教性的人來說,甚至品味聞一朵玫瑰花幾乎是一種罪過。馬哈維亞描述了五種美德……他的第一種美德就是無品味能力。你不應該有品味。
唯一不品味的方法就是破壞舌頭的敏感性。為此,需要進行小型整形手術;否則我能毫無疑問地說,甚至馬哈維亞也必定品味過,因為當時整容手術還不存在。它不是一個大手術,因為你沒有太多需要移除的東西……只是在你舌頭的後面的一小層。記住,你的整個舌頭都沒有品味,只有舌頭的後面。那也是分裂的。嚐起來甜味的部分不是嚐起來苦味的部分。有甜味、苦味、各種味蕾,它們並不多——領域可能只有一平方英寸——一個小手術。只要移除掉那些味蕾,你就會嚐不到任何東西了。不管你正在吃腐爛的東西、牛糞——它是神聖的東西,不要笑!——或者你正在吃一些非常美味的甜食,它不會有任何差別。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裡,一名男子被子彈擊中他的喉嚨。子彈被取出了,但是通道必須被關閉,所以他不能吃東西。現在這是一個麻煩:他身體很健康,所以必須想辦法讓他吃東西,但是他不能從嘴巴吃東西。因此,他們用塑膠管接到他的胃裡,管子他時常藏在他的衣服底下。每當他覺得餓時,他就會把任何他想吃的東西放進管子裡。但這並沒有帶來任何享受——他想吃點甜點,他就把甜點放進管子裡,但是沒有味道。
那是全世界唯一沒有品味的人。如果那是成為宗教性的標準,那就忘記成為宗教性的吧!只有一個人曾經是宗教性的。但那個人也反抗了。他說:「我不能……因為不管你把什麼放入我的管子裡,我都沒嚐到,而且沒有那麼多的品味,我的生活就完了。」
你沒有思考它,生活是由小東西組成的。
但是醫生說:「我們什麼也做不了。你不能吃,我們就不能處置……」因為在那個時候,這就是不可能的;也許今天可能會在他的管子放一些味蕾,這樣當他吃奶豆腐湯圓時,他就可以享受它了。但他的一生是毫無意義的。
馬哈維亞把無品味當作是宗教性的人的基本品質的重點。佛陀並沒有把它看得那麼重要,而是使它變成一個重點。聖雄甘地堅持,遵從馬哈維亞,因此那些住在他修行村的人永遠不品味。
人們不得不欺騙,這太奇怪了。他們都說:「我們不品味。」為了檢查他們,他經常要提供……他經常和修行村人坐在一起;不多,只有二十個人,而那些都只是一些沒用的人。某人的老婆已經死了,所以他沒有辦法在這個世界上過活;他們大多數是婦女、寡婦。一群奇怪而詭異的人聚集了起來。事實上,沒有一個理智的人會在那裡待上二十四小時。
美國記者路易·費歇爾正在撰寫聖雄甘地的傳記。所以他不得不在那裡待三週,收集各種信息。最困難的時刻是用餐的時候,因為甘地經常給每個人——而且他對此非常挑剔——用印度苦楝樹葉製成的酸辣醬,是世界上最苦的東西。它們非常有藥用價值。它們很好,它們淨化血液。但人不是為了淨化血液而吃。每天都在淨化血液——淨化太多了!你將變成北歐的尼斯克里亞:「純亞利安血統!」
因為路易·費歇爾是他的客人,在他們吃飯時,甘地常常坐在他身邊。路易·費歇爾品味酸辣醬的第一天並沒有意識到。他說:「我的天啊!誰把食物弄壞了?」
甘地說:「那是修行生活裡很重要的東西。它使一個人無品味,而品味是世界上最大的束縛。」他必須留下來寫這個傢伙的傳記,所以他想與其毀掉整盤食物——因為酸辣醬不是一口被使用的——他想最好一口吞下去,然後,放鬆,吃別的東西。與其一口又一口……所以他一口吃了酸辣醬,甘地對廚師說:「看呀!很棒的瞭解的一個人。帶來另一杯滿滿的酸辣醬吧。」
可憐的美國小伙子……他從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他不得不再喝一杯印度苦楝酸辣醬。每一餐,午餐和晚餐,那杯酸辣醬是必不可少的。在修行村周圍只有養植一種樹,那就是印度苦楝樹,因為每天有二十個人……而我問過——甘地已經死了——當我拜訪他的修行村時;他的兒子主掌。我問他:「你覺得……這不是純粹的虛偽嗎?因為無品味並不意味著你必須使你的食物變得苦一點——經驗苦也是品味,就像經驗甜一樣。就這麼簡單的事,但你永遠不違抗你的父親。」
他說:「沒有人想過它……苦澀也是一種味道。」
我說:「這是這麼簡單。不管你做什麼,它都會是虛偽的。味道就會在那裡。」
你變得越覺知,你的敏感度就會變得越來越清晰。你會嚐到比以往更好的味道。現在,你繼續在睡覺和在吃飯。大多數人甚至沒覺知到,他們沒聞到東西,很棒的感覺是不運作的。
一個有覺知的人也會變得覺察到他所有的敏感性。世界將會有更多的味道,更多的愛,更多的音樂,更多的芳香。世界不會消失,它不會變得空缺。它會變得更加真實。
現在,因為你的慾望和夢想,它並不完全是你所看到的那樣。你透過眼鏡的鏡片看:如果它們是有色的,世界看起來就是有色的。每個人都有彩色的眼睛。
覺知會帶走你的有色眼鏡。
你將能夠看到真實的樣子。
當你沒有慾望,當你沒有任何貪婪或任何嫉妒時,那時你只是看到真實的樣子。你歡欣鼓舞:這個世界是充滿歡樂的。
黃蘗繼續說:「當這些消失時,思維就停止了。」
現在這就是我所說的繞圈子。首先,他說:「當概念性思維停止時,環境現象就消失了。」現在他說:「當這些消失時,思維就停止了。」你能看到嗎?你找不到更清楚的循環思維的例子了。首先念頭停止;世界就消失。而當世界消失了,念頭就停止了,然後再說『念頭停止』是什麼重點呢?真奇怪,簡直荒謬。
「但是如果你試圖要消除環境現象,先於停掉概念性思維,你就不會成功,而只是增加它的力量來干擾你。」
阿南德·裡圖,避開這樣的傢伙。他們會把你弄得一團糟。現在他在說:「停掉概念性思維,你就不會成功。」首先他在要求:「結束概念性思維;然後,一切——虛幻的世界——就會消失。」而現在他改變了他的觀點:「停掉概念性思維,你就不會成功,而只是增加它的力量來干擾你。」
首先,我從未見過任何人受到環境現象的干擾。你遇到過任何遭受環境現象困擾的人嗎?「我對環境現象感到非常困擾,我應該做什麼呢?」
至少,我從來沒有被問過。也許人們在隱藏它,在痛苦和隱藏,而不要暴露它。但是我認識那麼多人,他們甚至從來沒想過這個『環境現象』。
誰擔心關於結束概念性思維呢?
這就是所謂的哲學家如何繼續不確切地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這裡是一個明顯荒謬的例子。首先你請求,然後你說:「你不能成功。」首先你說:「要去聖母峰,然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但是記住你不能去聖母峰。」
那麼為什麼你要為它煩惱?他沒有說過一句能帶你離開你思考過程的話。他沒有說過一句關於靜心的話。靜心不破壞任何東西。它只是使綠色更綠。它使愛更深,它使舞蹈真正愉快、幸福。
靜心只創造一件事:一種看待世界的方式,在那裡,一切看起來都是狂喜的。寂靜或烏雲密布……一切都呈現出新的維度。
有兩個像這樣的人……黃蘗是一個,另一個是惠海。你應該避開這兩個傢伙。我知道他們能使你感到困惑,然後把它整理出來會是不必要的努力。黃蘗和惠海這兩個傢伙應該被送到美國去。加州是正確的地方。迷惑那裡的人——在那裡,他們非常願意為受到迷惑付出代價。三百美元!黃蘗就必須去美國開店。
在整個世界裡,加州是最瘋狂的地方,所以任何想從人們的瘋狂裡賺錢的人都應該搬到加州。不要走錯路,只要引導你的鼻子對準加州。許多人抵達了,許多人還在路上。當我在美國時,我曾對我的人們說得很清楚:「避開加州!我不會去加州。」人們真的病了,但他們有錢。他們對愚蠢的事感到厭煩。例如,某人可能是患了黃蘗的病,他會問:「什麼是概念性的思維?以及如何阻止它?」有些人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阻止它。我們有正確的方法。」
要三百美元,這價格還不錯——這是一個好交易,結束概念性思維。但是記住:然後整個世界會消失。然後你會獨自坐在這個星球上,想著,發生了什麼事?黃蘗在哪裡?他也走了,因為除了你,一切都是『現象』。
現在活在虛空裡!
非常困難——人至少需要一台電視機。沒有電視,還有任何生活嗎?人需要香菸,這傢伙拿了三百美元,一切都變成虛空了。你打開一包香菸,它是空的。你繼續看著電視機,屏幕保持是空白的。
這個世界已經被很多人折磨過了,他們不是壞人,沒有故意傷害;相反地,他們試圖幫助你。但是你不需要任何幫忙。你所需要的只是記住你自己,你不需要任何幫忙,因為你就如你可能的完美了。
只要享受這個完美。
對我來說,除了享受你的完美外,沒有其它宗教。透過完美——不要誤解我——我並不是說你必須變得完美。我是說你是完美的。沒有人那樣說過。你會在世界各地找到好幾千個老師,告訴你:「你是不完美的。按照這個教規,這本聖經,你才會完美。」根據他們的經文,在好幾千世裡,你永遠不會變成完美的人,因為他們的經文要求荒謬的東西。
我對你們沒有任何要求。我沒有任何誡律。
當神創造世界時,祂走到巴比倫人身邊問:「你們願意接受一條誡律嗎?」
他們說:「什麼是誡律?」
他說:「你不可姦淫。」
巴比倫人說:「我們應該還要做什麼呢?我們不要任何誡律,只要走祢的路吧。」
祂到各處去找埃及人,到處都是,最後祂找到了合適的人——摩西。因為摩西問了正確的問題。當神說:「你想要一條誡律嗎?」摩西說:「多少錢?」——一個真正的問題!人應該先知道價格。
神說:「它是完全免費的。」
自然,摩西說:「那麼我將要十個。」如果是免費的……
那就是為什麼猶太人受到十誡的折磨,而基督教徒將這十誡作為遺產。
但是所有宗教的所有誡律都清楚表明了一件事:它們都執意要摧毀你,你的本性,你的自在。它們使人們緊張、內疚、害怕。它們使人們對未來感到擔憂。
我沒有任何誡律。我想要你知道,就像如實的你一樣,你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唯一的問題是,你不接受你自己。
前幾天晚上,我去了我的牙科診所——它就在我圖書館的旁邊——欣友和我在一起。新的架子正在用鏡面玻璃製作,所以她給我看並且說:「奧修,只有女人在鏡子前站幾個小時是不對的。我一直在觀察:每個經過這裡的人都站在鏡子前面,翻正他的衣領,微微一笑,看看四周有沒有人在看。」
你是那麼害怕。即使要照鏡子,你也擔心有人在看。開心的看,沒有問題。如果你的鬍子一撇朝這個方向,而另一撇朝另一個方向發展……那就把它擺正!其中沒有什麼錯,沒有罪過。
但沒有人是安心的,總是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他們會說什麼呢?
至少你可以安心在我身邊。
在這裡,我們要慶祝這一刻。你在這一刻的完美,你在這一刻的到來,你在這一刻的開悟。就把你的能量集中到這一刻。
……在你那樣做之前,我必須做一些認真思考。
費金鮑姆阿嬤打電話給她已婚的女兒,問她感覺如何。
「我感覺很糟糕,」她呻吟道:「我頭痛欲裂,我的後背和腿都在抽痛;房子一團糟,孩子們快把我逼瘋了。」
「聽著,」阿嬤說:「別擔心。妳去躺一下。我立刻過來給妳做午飯,打掃房子,在妳為西格蒙德準備一頓豐盛晚餐的同時,帶孩子出去玩。」
「西格蒙德?」女人說:「誰是西格蒙德?」
「妳認識西吉,」阿嬤回答:「妳的丈夫。」
「我丈夫不叫西格蒙德,」女人厲聲說。
「喔,我的天啊,」阿嬤大聲叫道:「我一定是撥錯電話號碼了。」
「喔,我的天啊,」女人大聲叫道:「這是否意味著妳不過來了嗎?」
莫伊舍·芬克爾斯坦的老婆露絲總是抱怨他在床上表現不佳,所以莫伊舍去找了他的醫師。邦醫師開了一些新的神奇藥丸,它們確定能奏效。
一個月後,莫伊舍回來看邦醫師:「藥丸太棒了,」莫伊舍說:「我一晚都做愛三次。」
「那太好了,」邦笑著說:「你的老婆現在對你的做愛有什麼看法?」
「啊,我不知道,」莫伊舍回答:「我還沒有回到家裡。」
耶路撒冷裁縫師保羅和赫比在獵到阿拉伯人賺了大錢後,決定去非洲進行一次大狩獵遊戲。
一天晚上他們紮營,晚餐時保羅誇口說他將是第一個射殺獅子的人。赫比不同意。他們爭論了一個小時,最後保羅和赫比打賭一百美元,他會是第一個。
「我現在就去做,」保羅說。
他從營火旁站起來,拿著他的大象槍大步走進叢林。一個小時後,赫比正躺在他的營地床上,當時一頭獅子把頭伸進帳篷裡。
「你認識一個傢伙叫保羅嗎?」獅子問道。
「是的,」赫比喘著氣說。
「嗯,」獅子說:「他欠你一百美元。」
格洛麗亞和芭芭拉一個晚上去到鎮上。喝了幾杯後,她們去了迪斯可舞廳。坐在一張桌子旁,她們不久就加入了一個英俊的男人。這個男子帶格洛麗亞進入舞池,他們不久就開始顫抖和搖擺。
「你看起來很蒼白,」格洛麗亞在他們一起搖擺時,對男人喊道:「你看起來像是沒曬過太陽一樣。」
「沒錯,」男人在嘈雜的音樂裡大喊:「那是因為我剛出獄。」
「監獄?」格洛麗亞喊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嗯,」男人喊道:「我射殺了我的老婆,砍下了她的頭,然後把她的屍體扔進了河裡。」
隨著迪斯可燈光閃爍和音樂響起,格洛麗亞向後傾斜,看著坐在桌邊她的朋友。
「芭芭拉,」她喊道:「他是單身。」
瑪尼夏,好了嗎?
好的,奧修。
現在準備好。兩分鐘不要動,絕對的靜默……
現在放開來……
……現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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