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A-HOO！The Mystic Rose》

呀呼！神秘玫瑰

奧修回應門徒系列

Gagan譯

第二十三章 不討價還價的開悟

　　問題一

　　心愛的奧修，

　　我成為你的桑雅士已經一年了。我靜心、觀照並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仍然有很大的痛苦。

　　心愛的奧修，開悟將需要多久，這種開悟真的存在嗎？

　　尤迦南德，存在不是一個目標；你不必到達某個里程。存在不在那裡，它一直都在這裡。存在不能被描述像那個，而只能像這個。在你問這需要多久的那一刻，你就給它帶來了許多複雜性。

　　首先，沒有技巧可以帶來開悟——『如何』意味著技巧。而且當你說『多久』時，你也把時間帶進來。

　　存在對時間一無所知。

　　它始終在場。

　　它從來沒有過去，它永遠不會有未來。

　　在你觸及在場實體的那一刻，在你內在的玫瑰就張開它的花瓣。你可以稱它為任何東西——開悟、實現、存在。但有一件事是確定的——它永遠不是變成。

　　你無法變成開悟。

　　要嘛你是，要嘛你不是。

　　兩者之間，距離是無限的。不可能橋接那個距離。

　　那些已經開悟的人並沒有得到它，因為它不是一種成就。他們並沒有發明它，因為它跟想像和頭腦無關。他們從來沒有找到它，因為首先你從來沒有失去它。

　　你就在這一刻開悟了。

　　透過問：「開悟將需要多久？」這個問題，你就在拖延開悟。我是說你就在這一刻開悟了，你說：「就在這一刻？但我有一個女朋友，我們才剛認識。我發現很多問題需要解決：租來的單車被偷了…….」

　　發生了什麼事？——問維馬爾——他的甘地帽、尼赫魯襯衫和沒有名字的睡衣？他以前從來沒有被看過穿這件衣服。這件衣服確定屬於租來的單車被偷的那個人。一個女人偷了單車，他的錢，還有一切，那就是維馬爾舉止得像個女人的那一天。就在那一天，那次偉大的經歷發生在可憐的傢伙身上。從那以後，他就在避開女人們。

　　但是，透過避開女人，你不會找到遺失的錢和租來的單車。與其為開悟而煩惱，不如找個非常可怕的女朋友。幾分鐘內，你就會開始開悟！好幾千種方法已經提供給人們了；我給你最簡單的方法：找個可怕的女人。

　　這並不難，因為每個女人，一旦你找到了她，都是可怕的。她們是很棒的演員。當她們是很遙遠時，她們看起來那麼美，以至於你感覺喜歡拖延開悟。急什麼？但是讓那個女孩靠過來，而發現你自己受困了，你的錢沒了，你的單車沒了，甚至你的襯衫……而那個傢伙再也沒有出現過。他怎麼可能出現？租來的單車沒有了，錢也沒有了，他坐在竹屋裡，光著身子，開悟了！

　　你想要開悟嗎？只要找到他的竹屋。只要把你的衣服、錢和租來的單車給他，告訴他：「你可以去找某個女人，讓我現在開悟吧。你開悟的時間已經夠久了，快三天了。」

　　尤迦南德，開悟不是慾望——你必須瞭解慾望和渴望之間的區別。你有金錢的慾望，你有地位的慾望，你有權力的慾望，你有一千零一件東西的慾望。但是當你感到口渴時，口渴不是一種慾望；它是一種來自你存在的每一個細胞的渴望。迷失在沙漠裡……

　　一個桑雅士向亞歷山大大帝提出了一個問題……因為亞歷山大向桑雅士宣稱自己：「我是亞歷山大大帝。」

　　桑雅士赤身裸體地站在河邊。他開始大笑。他說：「我從未見過像你這麼愚蠢的人，自稱為偉大。只有那些不偉大的人才思考、想像、慾望、宣揚他們的偉大。但那些真正偉大的人甚至不知道他們是偉大的，偉大是在天真裡。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呢？」

　　亞歷山大嚇了一跳。他沒有被強大的軍隊所嚇著；甚至山脈不會阻止他做任何事。而這個赤裸的人，卻有著那樣強大的存在，那樣的氣勢和存在。他告訴亞歷山大這樣：「你是愚蠢的，你仍然在受自卑的苦；所以你稱自己為亞歷山大大帝。亞歷山大就可以了。但你的目的是什麼呢？」

　　亞歷山大說：「我在希臘的老師亞里士多德要求過我，當我從印度回來時，我應該帶一個桑雅士回來。」

　　老桑雅士又笑了。他對亞歷山大說：「就告訴你所謂的老師，桑雅士除了他自己什麼都沒有——而你的老師自己也有那個存在。沒有必要帶著它，從某個地方輸入它。就告訴他要靜默和無欲，祥和，向內看，他就會來找我。」

　　亞歷山大聽不懂這種語言。事實上，亞里士多德並不是神秘家。他是邏輯學家，偉大的哲學家，但他從未想過奇蹟，想過那些非理性但存在的東西——神秘的、未知的，但它是無處不在的。

　　它在你之外，它在你之內。

　　而第一件事就是要在你自己的內在經驗它，因為那是最接近的點。

　　尤迦南德，換句話說：如果你什麼都不想要——包括開悟，你就開悟了。如果你只是靜默和無慾——沒有渴望，沒有未來，對它本身，只要這一刻就夠了——玫瑰就打開了它的花瓣。

　　但你不是在審視你自己，你在遙遠的某處尋找，也許在耶路撒冷，也許在喀什，也許在西藏……某個開悟必須存在的地方。需要多久才會到達那裡？

　　你已經在那裡，你想要到達哪裡啊。

　　這就是我的全部教導——你已經是你想變成的那個人了。除了那樣，你永遠不會變成什麼。

　　不可能變成不同於你的樣子。開悟只是對事實的明白，覺醒並看到人存在的真理，它的美麗，它的不朽。好幾千朵花在你的存在裡綻放。很棒就是那個音樂持續在你心最深處的寂靜。

　　你可能不動坐著，但存在繼續在你心裡跳舞。在你能聽到的每個節拍裡，你就能感覺到——它就是你。關於它，沒有東西能被說了。

　　你不必去任何地方，你不必做任何事。那些都是使你遠離你自己的策略。但是與其你不看進你自己，而在問：「這種開悟真的存在嗎？」

　　渴望一年，靜心，觀照，一種極大的痛苦在你內在出現：「一年過去了，我已經做了這麼多事，而開悟還沒有到來。甚至連敲門聲都沒有，甚至連關於大人物何時會來的消息都沒有。」當然，懷疑出現了：「我瘋了嗎？或只是在等待根本不存在的東西嗎？」

　　存在不存在於你之外；因此你無法找到它。如果你想要開悟，就開悟了。

　　有一天，我決定開悟。從那以後，我多次嘗試不開悟；它就不那樣運作了。所以只是提醒你：如果你決定要開悟並且你意識到這一刻就是你的開悟，它的寂靜，它的美麗……然後記住，你不可能退回來了！沒有辦法，沒有倒檔。你不能說：「現在我要去度幾天假。」

　　開悟沒有休假。

　　我已經很努力了。即使在睡眠裡，它也不會離開我。

　　但是誰想要離開它呢？除了開悟，誰想要變成什麼呢？

　　不要說艱深的詞彙，因為它們是欺騙。開悟、解脫、救贖、自我實現……所有艱深的詞彙，使你覺得你的手很小；它們的觸及範圍並不大。而開悟似乎是那麼遙遠的一顆星，你不能希望……也許某個佛陀——那也是『也許』，因為誰知道他是否開悟了或是開始在告訴人們：「我開悟了。」

　　就像我。你怎麼知道我開悟了？除了有一天我開始說：「我開悟了。」從那天起，甚至不曾有懷疑在我內在出現：仔細想一想，你真的開悟了嗎？我再也沒有看過這個事實。

　　每當你問起時，我都感到難過，因為我無法做任何事來使你開悟。除了在你耳邊大喊：「你就是它！這就是它！」

　　它是一種實體，不和你遠離，不和你分開，它就在你的心跳，在你的呼吸，在你的意識裡，在你的那個存在裡。一旦你丟掉艱深的詞彙，經文和哲學家已經發明的那些，變得簡單而謙卑，並看到你自己的內在，它就在這裡。它就在你的笑聲裡，它就在你的歌曲裡，它就在你的舞蹈裡。沒有人能把它給你，也沒有人能把它從你身上拿走。而且沒有辦法找到它，因為你不曾失去它。

　　在這一點上，我從未同意耶穌基督的觀點。他說：「尋找，你就會找到它。」我完全絕對不同意。我說：「

　　不要尋找；否則你永遠找不到它。不用尋找就找到。」尋找使你一直遠離要去找到它。它就在求道者身上。那麼你要去哪裡尋找呢？

　　耶穌說：「祈求，它就會給你們。」誰在那裡把它給你呢？如果這是祈求像小偷一樣一直躲在雲層後面或星空某處的神明……那就是所有宗教都在做的事，祈禱。它不是祈求的問題。

　　不要問。

　　只要保持靜默，你就是它。

　　你就是答案。答案不會來自其他任何地方。

　　耶穌說：「敲門，門就打開。」我對你們說：門一直是開著的。敲一扇開著的門是沒有意義的，如果你能敲，那就意味著你在敲某面牆。門是開著的。

　　我對你們說：門是開著的，進來吧。進入吧。存在正在歡迎；沒有障礙。整個存在都願意做你的主人。

　　尤迦南德，因為無論如何你都是開悟的……無論你接受它與否，都無所謂；我接受你是開悟的。即使和你的女朋友在一起，你也可以，因為我不認為開悟能被女朋友、租來的單車或看來很傻的你的睡衣干擾。開悟跟這些東西無關——你的單車輪胎被刺了。你以為你的開悟也被刺了嗎？

　　「早！」孟德爾.克拉維茲走進戈德堡和芬克爾斯坦的裁縫店時，說：「我來這家店是因為我不喜歡討價還價。」

　　「嗯，你來對地方了，」海米.戈德堡說。

　　「對，」莫伊舍.芬克爾斯坦表示贊同：「我們是嚴格地一個單價的服裝。」

　　「太好了，」孟德爾說：「我喜歡櫥窗裡的那套格子西裝，它要多少錢？」

　　「就像我們說的，」莫伊舍說：「我們不會討價還價。所以我們不會要你三百美元，甚至兩百五十美元買這件西裝。」

　　「好，」海米同意道：「我們會給你最優惠的價格：兩百三十美元。」

　　「嗯，」孟德爾說：「你們是我喜歡的那種商人，那就是為什麼我來這裡。我不會為那套西裝給你一百五十美元，甚至一百七十五美元。我會提出來，就給你兩百美元。」

　　「這套西裝是你的，」海米說：「兩百一十美元。」

　　「好吧，」孟德爾說：「我將接受它。」

　　有些人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雙方都否認自己是討價還價的人，而雙方卻都在討價還價，雙方仍然以為討價還價沒有發生！這種昏睡是唯一的障礙，如果你可以稱它為障礙的話。它很薄。人們看不到它，他們繼續在做它，而他們仍然否認它。他們不會看到他們的否認是荒謬的。當我說你是開悟的，

　　尤迦南德，為什麼你還在尋求開悟？只要同意！討價還價的意義何在呢？你來對地方了。你還能從哪裡不用討價還價，就開悟了呢？只要有點聰明就好了。

　　路易吉帶著他懷孕的老婆去醫院，在那裡她生下了雙胞胎。在分娩過程裡，路易吉昏倒了，所以根據家族傳統，他的哥哥阿爾弗雷多被請來為孩子們命名。

　　「我哥哥給孩子起名字了？」路易吉醒過來後，大聲喊說：「但我的哥哥真是個白痴！他怎麼叫這個女孩的？」

　　「他給這個女孩起名字叫Denise(姪女)，」護士回答。

　　「Denise，呵？」路易吉驚訝地說：「嗯，那名字倒是不壞。事實上，我相當喜歡它。那麼他怎麼叫這個男孩呢？」

　　「這個男孩，」他的老婆吸一口氣說：「他叫da' nephew(侄子)！」

　　這種偉大的智慧在世界各地傳播。所有這些人都擁有與其他人相同的能力和潛力，但他們從未使用過它。事實上，他們從不相信他們擁有它。

　　你必須一再地被提醒，有時是強加的：「接受你已經開悟了！」除非上膛的槍放在你的鼻子上，否則你不會接受它。當你看到槍，你會說：「是的，我開悟了，我一直很開悟。裡面有什麼新的？只要拿走那把槍。」我總是一直想到買把槍，所以每當像尤迦南德這樣的人來的時候，我就可以把槍放在他們的鼻子上……因為幸運地，我有很多長鼻子的人。他們會醒來，只有當他們看到：「我的天啊，它不是相機，它是一把槍！背後不是尼斯克里亞，背後是地球上最危險的傢伙！不管他說什麼，最好就接受吧！」

　　一天早上，報紙上出現了一則廣告，要求招聘一個會打字、聽寫、在電腦上編輯，並會說一種以上語言的人。

　　這份工作的第一個申請者是一隻狗。這隻狗每分鐘能打一百四十個字，而且聽寫很好。牠不僅會在電腦上編輯，而且牠還編寫了多本編程手冊。

　　老闆讓狗展示了所有這些技能，然後說：「我真的很驚訝你的資格。所以我只有最後一個問題：語言要求要怎麼辦呢？」

　　狗看著他說：「呀呼！」

　　只是這兩個字就足以滿足懂兩種語言的要求。

　　尤迦南德，你還沒有開悟嗎？至少舉起你的手說：「呀呼！」

　　(甚至連心跳都沒有猶豫，尤迦南德順從了。奧修也笑了起來……)

　　那是一個美好的夜晚！至少你們中的一個人已經開悟了，儘管他是在槍下開悟的。不過沒關係；人們已經在不同的條件下開悟了。

　　札布里斯基夫人走進她兒子的臥室，打開燈，用力搖醒他。

　　「起來吧，」她說：「你必須起床，上學去了。」

　　「但是媽媽，」兒子抱怨道：「我不想去上學。」

　　「八點了，」札布里斯基夫人說：「你得走了！」

　　「但媽媽，我討厭學校，」他說：「那些孩子不喜歡我，看門人不喜歡我，甚至老師也不喜歡我。」

　　「你得走了，」札布里斯基夫人堅持說：「你已經四十歲了，而且你是校長。」

　　必須有人提醒你，你是誰：四十歲，校長。現在，尤迦南德無論去哪裡，都會受到所有人的歡迎。至少他不能再問：「開悟是什麼？」這個問題。我很高興擺脫一個人。

　　農夫瓊斯和他的老婆貝蒂將他們的三頭豬帶到鄰近的農場讓牠們交配。豬隻們正在做的同時，瓊斯問他的鄰居：「我們怎麼會知道交配是否成功？」瓊斯被告知，如果幾天後豬在吃草，就意味著交配是成功的。如果牠們在泥裡滾來滾去，那就意味著交配沒有成功。

　　幾天後，瓊斯下來吃早餐，問貝蒂：「牠們是在吃草，還是在泥裡打滾？」

　　「牠們在泥裡打滾，」貝蒂回答。

　　於是他們把三頭豬放回車裡，帶牠們去到另一個農場，讓牠們再次交配。幾天後，瓊斯再次問貝蒂：「牠們在做什麼？」

　　「牠們在泥裡打滾，」貝蒂回答。

　　瓊斯非常生氣，說：「我的天啊！我今天有很多工作要做，但讓我們把牠們放在車裡，然後再把牠們帶過去吧。」

　　三天過去了，瓊斯下來吃早餐，問：「貝蒂，牠們是在泥裡打滾，還是在吃草？」

　　「都沒有，」貝蒂回答：「牠們在車裡，按喇叭！」

　　所以我希望尤迦南德至少會表現出這麼多的智慧。在泥裡一再地打滾的重點是什麼呢？真正的事是按喇叭走吧！甚至連豬都明白了這個把戲。

　　兩分鐘，要絕對安靜，不要動。只有在你不動的同時，你才能經驗到最內在的中心。所以聚集能量。即使是輕微的運動，也不要浪費它，不要改變姿勢。現在放鬆……

　　好的，回來。

　　瑪尼夏，好了嗎？

　　好的，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