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A-HOO!The Mystic Rose》
呀呼!神秘玫瑰
奧修回應門徒系列
Gagan譯
第十六章 無奈:放手的別稱
問題一
心愛的奧修,
我看到某種無助感在我內在升起。它是一種感覺,我過去一直害怕並一直試圖避免的。
然而,當它開始使我不知所措時,它卻帶來了一種我以前很少經驗過的自由感。
心愛的師父,這種幫助本質與你所謂的『放手』有關係嗎?
阿南德·拉凱什,人是無助的。他的無助感是存在的。他嘗試了好幾千種方法來掩蓋它——透過創造一個神作為保護者,透過在寺廟、清真寺和教堂裡向某個虛構的實體祈禱,只為了不感到無助……『那裡有人會照顧』。
人嘗試屬於不同的群眾,印度教徒、伊斯蘭教徒、基督教徒,只為了避免和逃避他的單獨。
但無論你做什麼,遲早你會意識到你是單獨的。你的老婆既不是你的,也不是妳的丈夫;只是隨意安排,互相幫助掩飾無助。沒有朋友能幫助你,沒有政治意識形態能幫助你,沒有神學,沒有宗教。
我想說的是,我們必須接受事實,即我們是單獨的,我們所有努力要忘記它都是徒勞的。其次,我們都是無助的,沒有辦法避免這個事實。一切都只是想像和夢想。
只是要避免自己的無助,人嘗試了很多方法……有人開始飲酒,服用藥物,使人能忘記在這個浩瀚虛空宇宙裡的這個絕對的無助,在這個無垠裡的單獨。
有些人生我的氣,原因很簡單,我想使他們知道這個事實,並且不要活在虛構裡。在困難,在黑夜的時候,並沒有你能仰賴的神。沒有人會聽到你的祈禱。當我這樣說時,它會使人們產生一種對抗反對我。我要拿走他們的泰迪熊。
只要試著從小孩子那裡拿走一隻泰迪熊,看看他是怎麼驚恐的。泰迪熊是他的慰藉,他的安慰,他的伴侶,他的神,他的朋友;它是他的一切。只要在火車站、機場、候車廳的月台上觀看,小孩們帶著他們的泰迪熊。骯髒、油膩,看起來像義大利人,但帶著它們……一種深深的慰藉,他們就不孤單,泰迪熊就在這裡。如果發生任何災難,泰迪熊會提供幫助。
但可憐的泰迪熊至少是真實的。你的神甚至沒有那麼真實。
當我看到有人抬頭仰望天空祈禱時,我感覺到像是在哭泣。這個人活在夢裡。雲層之上沒有人,但是他的祈禱給了他某種慰藉,一種安慰。
從來沒有人聽到過祈禱,除了有一次:
你可以看到瑪尼夏在這裡。這是維馬爾的祈禱——他二十四小時對各種神靈祈禱,印度教、伊斯蘭教、基督教,任何一種神靈,只是要來幫助治療瑪尼夏的偏頭痛——因為他已經開始偏頭痛了!每天他都將必須受到重擊——「是你,因為你,那個可憐的瑪尼夏才偏頭痛。而你卻很享受!」
他開始感到內疚和不安。現在他看起來很高興,他的祈禱已經被聽到了。現在沒有人可以對他豎起一根中指了。
另外一次,祈禱也被聽到了。一個深陷絕望的人,無法找到少許的錢為他垂死的老婆買藥或請醫生,對神祈禱:「我不要天堂,我不想變成偉大的聖人。我是小人物,很平凡,並且平庸——原諒我把這種平庸的事情帶到祈禱裡,但我很無助,我需要五十美元。立刻送它來吧!這不是形而上學的問題,我的老婆正在死去,如果這個祈禱沒有被聽到,對我來說,祢也將死去。我不會再祈禱了。」
但他是一個聰明的人,也受過一點教育。他想:「神離我太遠了,雖然我在我家的屋頂上喊著,但我看不到祂會聽到的可能性,因為我在任何地方都看不到祂。最好寫一封信,那樣更可靠。」
他寫了一封有他祈禱的信要寄出去,但當他開始寫地址時,他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神的地址。沒有人知道祂的地址。自然地,他以為郵政局長必定知道祂的地址,於是他寫道:「天父,郵政局長的照顧。」令他驚訝的是,就在隔天,匯票就來了。但它不是五十美元,只有四十五美元。他非常生氣。」他在他家的屋頂上再次喊道:「看來這個郵政局長已經扣掉了他的佣金!我要了五十美元——五美元不見了!」
而發生了什麼事呢?當信件到達郵局時,他們打開它,他們感覺到這個人必定處於絕望的處境。否則沒有人會寫信給神;沒有人聽說過寫信給神。沒有人真正知道祂的地址——事實上,沒有人確定祂是否存在。「如果我們從辦公室收取捐款,每個人只需幾美元,並且送給這個可憐的人一個大驚喜,因為神已經聽到了,那就太好了。」
但他們只能收集到四十五美元。他們說:「總比沒有好。立刻把它寄出去,因為他的老婆生病了,如果我們再等五美元來,他可能不能及時帶來醫生和醫藥。」因此,他們很快就為四十五美元發出緊急電報給這個人。
除了這兩次以外,沒有人聽到過任何祈禱。事實是,在這兩種情況下,這只是一種信念。郵局的人收集這筆錢,不是神。並不是神帶走了可憐的瑪尼夏的偏頭痛,每個月都會來找她。改變它不是在任何神的手中——否則沒有女人會有任何週期性的麻煩、胃痛、頭痛、偏頭痛。維馬爾一直沒有被神聽到,這只是巧合,這是她月經的最後一天。
所以不要太驕傲,要謙卑。不要以為你跟神有直接的關係,你的祈禱已經開始被聽到了。
沒有神,但人是那麼無助。
我不同意卡爾馬克思哲學裡的任何內容,除了一點,他說宗教是窮人的鴉片。他說神、宗教和所有它的神學原理是幫助窮人要有耐心,幫助窮人相信『你的貧窮也是具有意義的。你將會是唯一在神的天堂被接收的人,有了富人所能獲得的一切喜悅和歡樂』。
耶穌的陳述是非常重要的,當他說:「駱駝能穿越過針眼,但富人卻不能穿越過天堂的大門。」
而根據我的瞭解,只有有錢人才能進入任何地方!如果駱駝很有錢,牠甚至可以進入針眼——牠可以製作一個非常大的針頭。問題是,你有錢嗎?甚至等在天堂門前的聖彼得都會先問:「你有禮物給我嗎?如果沒有,就去另一扇門吧。」基於純粹的經驗,那似乎更合邏輯,更加實際。
但是幾千年來的窮人一直被告知:「你的貧窮是你信任的第一考驗。」
這是一個很大的騙局。祭司和教皇一直是最大的騙子。因為他們,世界保持貧窮;因為他們,人們不學會自立;因為他們,人們不學習如何享受無神世界為你提供的自由。
一個有神的世界只是意味著阿道夫·希特勒拿著上膛的槍——或者羅納德·雷根,名字不重要,但有人拿著上膛的槍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去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情。
除了強迫人們做他們不想做的事情以外,所有的教會、聖經和宗教都在做什麼事?而強迫他們停止做非常自然,並且是他們想要全心全意地朝著那些方向前進的事情。
所有的宗教都是反對自然的。
這很奇怪。神創造了世界,根據這些宗教,所有這些宗教都是違背自然的。而神卻創造了自然——結論很明確,所有宗教都反對神。
但是為什麼人們接受它們呢?他們接受它們是因為在一大群人裡,六億天主教徒,人們會覺得那麼多人不會錯的。獨自一人,你開始感到擔心。沒有辦法知道你是對還是錯——你要去哪裡?這是正確的方法嗎?
但是,當你看到六億天主教徒前往時,你會深感寬慰,以神的獨生子耶穌基督為首代表的六億天主教徒是不會錯的。最好變成群眾裡的一員。它幫助你擺脫對你是否真的活得對或錯的擔憂;是否你在做的事是罪惡還是美德。整個責任是由群眾、群眾領導者承擔,他們決定什麼是對的。
確實,當責任被某個別人承擔時,你就感到某種解脫。當醫生對你說:「別擔心,你的老婆會沒事的。」……那並不意味著你的老婆不會死。那並不意味著醫生知道你的老婆不會死。醫生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只因為他有一個權威的地位,所有的文憑,這幫助了你。他承擔責任,你就感到沒有負擔。
但是你忘記一件事:隨著責任消失了,你的自由也消失了。它們一起存在。
如果神負責創造世界,那麼我們就永遠不可能自由。那時我們將在一個我們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手中變成奴隸,他甚至從未發過電報在元旦那一天,他似乎並不理會我們的存在。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似乎不是他所關注的。
但是我們以一個未知虛構實體的名義變成祭司的奴隸。就在幾個月前,教皇創造了新的罪孽。所有的罪孽都是由教皇和祭司創造的——這是最新的。罪孽是,如果你直接對神認罪,那就是罪孽。你必須透過正確的管道、媒體、祭司認罪。
當然,這是一個生意的問題。如果你開始直接與神交談,誰在乎教皇呢?誰來支付他的帳單?好幾百萬美元——每趟六百、八百萬美元。由於絕對不必要的原因,誰會支付每年三次旅行的費用?親吻大地,你可以在任何地方親吻它。有一點點不同——味道。在印度,你會嚐到牛糞;那將是你印度主義的味道。但是你可以在梵蒂岡本地處理它。你有母牛,沒有問題。為了那八百萬美元,對你自己和他人來說都是不必要的干擾。
如果每個人都開始直接與神交談,那麼祭司就要離開了他們的職業。
當你向祭司懺悔時,他說:「把十美元放進慈善箱,你的罪孽就會得到寬恕。我會為你祈禱。」一切都是有代價的。你犯了罪,你去向一位天主教祭司懺悔,你就會知道這要花多少錢。
這事發生過……一位主教和一位拉比變得非常友好,因為雙方都對高爾夫運動非常感興趣。他們已經決定在下一個星期天,他們將在教堂和猶太教堂完成他們的服務,然後他們將一起去高爾夫球場。
拉比很快就結束了——拉比是非常有效率的人——他開著凱迪拉克前來,但是主教還在懺悔亭裡。它有一個小窗,一邊是主教或教皇或任何代表神的人,另一邊是認罪的人。一個使人不覺得奇怪、尷尬的裝置;他不被主教看到。
但是排了很長的隊。於是,拉比從另一邊走進小亭,對主教說:「時間不早了,我看你要等到審判日才能完成!因為隊伍太長了……你似乎效率不高。你不懂生意。」
主教說:「我是盡可能快地做,但這些白痴他們不以簡要的形式認罪。他們以那麼詳細持續著!沒有人對他們的細節感興趣——女人長得怎麼樣,在什麼街道,他們發現她,他們強姦了她,她尖叫著,
但在內心深處,她喜歡被強姦……簡單地說『我強姦過』就完成了!但是除非他們進入細節……他們折磨我,但他們有權利因為他們支付金錢。」
拉比說:「你準備好。強姦要多少錢?」
他說:「十美元。」
他說:「沒關係。你就離開去準備好,我會做完你的隊伍。」
另一個人過來認罪,說:「父親,我非常非常抱歉。它又發生了。」
拉比說:「我的孩子,別擔心。讓它發生,讓它一再地發生。」
男人心想:「奇怪,父親發生了什麼事?他喝太多了嗎?聲音也好像不一樣了,但還能怎麼辦?」
他說:「我又強姦了一個女人。」
拉比說:「別擔心。不要擔心細節。我知道所有細節。這樣要三十美元。」
那個人說:「那太多了,因為我強姦了很多次——這一直總是十美元。突然價格漲了這麼多啊?事實上應該要降價,因為美元在貶值。你是沒有考慮到美元貶值到過去一半的簡單事實啊。」
拉比說:「我的孩子,別擔心。你只要在那裡放三十美元——再多一分鐘,價格就會上漲!至於多出的二十美元,它們是提前支付的。你可以再犯兩次強姦罪沒有必要來懺悔,不必要地製造麻煩。我會為這三次祈禱——提前。」
主教簡直不敢相信:等他穿好衣服,沖了個澡出來,隊伍就被處理完了。拉比說:「你們這些人不知道怎麼做生意。雖然我們不做這種三流的生意……但是在五分鐘內,我把它們都做完了。我警告他們:『如果你說到細節,懲罰會更多。』神不想要細節,因為祂什麼都知道,祂是無所不知的。祂知道你犯了多少次強姦,祂知道你要犯多少次。所以我甚至對提前強姦作了處理。」
主教說:「你在說什麼?如果教皇知道這件事,我在提前處理……你以為我是個皮條客嗎?我是主教,可敬的。你們猶太人不知道什麼禮節,就是要錢。現在十塊錢也是一大筆錢。」拉比說:「我從沒想過你會生氣,我以為你會學習!我教了他們每一個人——『不用細節,快一點。』神是無所不知的,祂知道過去、現在和未來。所以為什麼不提前處理呢?」
拉比說:「爭論沒有用。我們根本不做這種骯髒的事情。而沒有感謝我……因為你的慈善箱比你見過的要多五倍滿。現在不需要你了——就看看我的凱迪拉克——沒有必要繼續拖著那輛老舊骯髒的福特汽車,神是愛、憐憫,祂怎麼能不看到祂自己的拉比應該有一輛凱迪拉克呢?」
這些人在做他們的生意,但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是便宜的。現在,心理分析師出現了。他們做的是同一種生意,只是他們的策略不同。但是他們的收費非常高,他們是全世界收入最高的職業。事實上,在美國這樣的國家,富婆們談論的話題已經變成一種時尚——『誰是你的心理分析師?』因為擁有一個非常昂貴的心理分析師就像擁有寶石。你能付得起誰?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本人!
心理分析師所做的整件事就是他什麼都不做,他只是坐著。他改變了策略——他沒有做一間懺悔室,而是做了一張更舒適的沙發給病人。他坐在後面,所以病人看不到心理分析師是否在聽他說話,他是否在場。病人繼續在說話,他必須說出他所有的夢境。大多數情況下,有四或五張沙發和一名心理分析師,心理分析師處理所有沙發!有時在這裡,有時在那裡……只是給他們『我在這裡』的感覺。
而他的全部任務就是聆聽你,這樣你就能卸下重擔。只是透過聆聽——那是古老天主教觀念——只是透過聽你講述一切……你不再壓抑。你丟出來,嘔吐一切。感覺真爽。這個人是否在聆聽並不重要。事實上,有經驗的心理分析師從來不聽,因為如果他們繼續聆聽,他們會發瘋,整天聽著各種類型的白痴。
但是為什麼人們總是試圖從某個地方尋求幫助?一種深深的無助感——心理分析師是有洞察力的很棒的人,他知道無意識,集體無意識。只要他每週兩次出現在你身邊就足以使你繼續運作,清楚知道你擁有世界上最棒的心理分析師,那麼恐懼是什麼呢?沒有恐懼:任何問題,你都能對心理分析師說。而且心理分析師不必回答你,只要聆聽你。
我聽說過,一個很棒的心理分析師被一個非常富有的人折磨——因為他能支付你想要的那麼多錢,但你必須聆聽他,只要他想要。所以兩小時,三小時,有時一整天,一個病人。而且他是個很狡猾的人——
當然,首富不可能是個非常無辜的人——他經常看心理分析師是否在場。因此他甚至不能上廁所,很多次他來到了EST(Experience Support Treatment、經驗支持治療)的狀態!膀胱滿了,大人物繼續,你不能上廁所。
那就是EST的全部秘密:你不能上廁所。並且有時間限制:三小時、四小時、五小時……然後事情就無法控制了。而在EST,當有人移動朝向超越控制——當然,如果你已經五小時壓抑了你的膀胱,他們就忘記一切有關控制的事,在EST跟隨者的群眾裡,你就開始撒尿。它帶來了那麼大的解脫!
而看到一個人膽子夠大,其他的人就開始了,每個人都在撒尿,那才叫做大覺大悟!這當然是一次美好的經驗。那樣的無負擔,那樣的自由,世間根本沒有煩惱!
那個心理分析師終於說服了富人:「我是一個可憐的心理分析師。如果我把我的一整天都給你,那麼我的其他客戶要怎麼辦呢?所以我做了一個裝置:我會在這裡放一個錄音機。你對它說話,想說多少就說多少,想多詳細就那麼詳細,夜深人靜在我的床上,我會聆聽它。這樣子,我也可以照顧其他病人。」
富人說:「那樣完全沒問題!」
隔天,當心理分析師走進他的辦公室時,他看到富人走了出來。他說:「怎麼了,你要去哪裡?」
他說:「如果你能找到一個裝置,我也能找到一個裝置。我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我的錄音機。現在我的錄音機正在告訴你的錄音機,你應該在深深的靜默裡聆聽。我也有我的生意要照顧——我為什麼要浪費我的時間呢?」
現在有兩個錄音機,心理治療正在發生!但是人們已經為任何愚蠢的事情做好了準備,只是它應該給你一種感覺,你不是孤單的,你不是無助的,有源頭可以支持你,你有朋友,你有家人。但這一切都是虛構的。家人是虛構的。一個女人,一個你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你突然看到並愛上了一個陌生人,你不知道她是否會縮減你口袋的錢。談了戀愛,你起碼應該問問她是誰。但愛是盲目的。
而這不是我說的,好幾世紀以來,全世界凝聚了它的智慧:「愛是盲目的」。
必定是那樣,否則誰能愛上一個陌生人?到了晚上,女人可能會砍你的頭,拿走你的銀行賬戶,然後愛上別人。愛必定是盲目的,否則愛就不可能!但是人們為了簡單的理由冒一切風險,至少你有一個老婆。
兩個男人時常在酒吧裡一直坐到最後,當所有的顧客都走了,酒保告訴他們:「現在是關門時間,你們該走了。」
他們說:「再等一會兒。」
酒保道:「什麼……?廢話,時間到了,我也必須要回家了,法律必須要遵守,到了某個時間,酒吧就必須要關門了。」
有一天,一個男人問另一個男人:「你為什麼還坐在這裡呢?」
另一個男人說:「奇怪,你又為什麼還坐在這裡呢?你應該是最不可能問我這個問題的人。我有一個老婆,她是個婊子,那麼可怕的婊子,要逃避她,我就繼續坐在酒吧裡,花費我的錢,我的時間,我的健康,我的尊嚴。但你為什麼繼續坐在這裡呢?
他說:「我沒有老婆,那就是為什麼!那個空蕩蕩的房子……只要想到它就心驚肉跳,又是一個黑夜,一個人在屋子裡,甚至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情況是,不管你有沒有老婆,在每種情況下,你都是單獨無助的。兩個無助的人在一起怎麼可能少一些無助?只是純粹的數學:兩個無助的人在一起會是兩倍的無助,你可以在每段婚姻裡看到它。問問有婦之夫或有夫之婦,他們都會說:「當我們是單身時,那些是多麼黃金的日子。現在一切都完了,現在我們卡住了,粘在一起,沒什麼可說的,沒什麼好講的,因為我們想說的一切都是很久以前說過很多次了。」
當根本沒有感情時,你能說多少次『甜心』呢?想要殺死這個女人的願望出現了,但你卻必須說:「親愛的,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這個瘋狂的世界之所以瘋狂是有原因的:因為你不能獨立並以一個實體接受它,無助是自然的,單獨是自然的。
一個人,在他認出單獨和無助是自然的這個事實的那一刻,就突然擺脫所有的恐懼。他突然從各種虛構的關係裡解脫出來,突然變得獨立、個體性。這是唯一的靈性自由,我稱這樣的人為唯一的宗教性的人。
拉凱什,你說:「我看到某種無助感在我內在升起。」
你很幸運。但是有好幾百萬人沒有看到它。它就在那裡,你出生就帶著它。不要壓抑它,因為那是人們通常做的事。他們以什麼方式做事,他們也許就會有所不同,但基本的事是他們立刻壓抑它。他們立刻開啟電視,他們立刻取出口袋裡的香菸,開始抽菸。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們突然開始在抽菸?抽菸給了他們一個佔有,所以他們才能忘記出現的無助;不用無助出現他們開始引燃菸霧!他們吐菸圈,並享受他們在做很有藝術的事。這個世界充滿這樣的白痴。
如果無助感出現,這是一個好兆頭。這意味著你越來越接近你存在的實體。把它看作是一種祝福,而不是一種詛咒。
你說:「它是一種感覺,我過去一直害怕。」
每個人都害怕它,沒有人想要是無助的,但這不是你想要或不想要的問題。這只是你是無助的事實。現在它由你決定要感受恐懼,或唱一首歌,或做任何事——或不做任何事,只是簡單地坐下來看著這個無助,那就是你的存在。問題是什麼,有什麼恐懼?無助不可能摧毀你。
無助確實會使你意識到你被各種危險包圍著,除非你保持警惕,否則你會掉進某處的水溝裡。這條或那條水溝都無所謂。你稱呼它什麼,那也無所謂。你掉進水溝裡,你說:「我戀愛了。」而這只是一條水溝!
有時你會感到厭煩只是在同一條水溝裡——你能持續堅持多久?所以你開始爬出來,只是為了找到另一條水溝,因為這些水溝都結束了!你變得越來越習慣掉進去:當你看到一條水溝時,你就立刻開始走進它。不是水溝向你走過來,是你向水溝走過去。
穆拉·納斯魯丁經常告訴人們和他的朋友;他的老婆就像一個捕鼠器——當然不是在老婆面前,但是有一天她聽到了。在客廳裡,他告訴某人:「我的老婆就像一個捕鼠器。」
老婆進來,她說:「是,我是捕鼠器,但你是誰呀?為什麼你要進來?捕鼠器不追在老鼠後面,老鼠本身進入捕鼠器!所以記住,如果你再次聲明:『我的老婆是捕鼠器,』就要記住你是誰。我沒有邀請你,你一直在追我。記住所有那些冰淇淋和所有那些玫瑰花。我沒有要求過;事實上,我很不情願。」
這是真的:沒有水溝跟著你。水溝也不歡迎你。但是人一直在跌落,當你掉進水溝裡時,自然你就陷入了困境:你自己的自由沒有了,你的整個天空都沒有了,你陷入了陷阱。每當你陷入陷阱時,你就會變成一隻老鼠,你就失去了做人的尊嚴。
這是非常好的——沒有理由害怕。如果你害怕,你就會立刻陷入某種尋找奴隸的處境。
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要獨立、超然、無助,另一種是陷入某種奴役制度,陷入某種陷阱。那會讓你稍稍鬆口氣,但它會帶走你所有的尊嚴,你所有的莊嚴,你所有的輝煌,你所有的美。你會感到自己的羞愧。
拉凱什,你說:「它是一種感覺,我過去一直害怕並一直試圖避免的。
然而,當它開始使我不知所措時,它卻帶來了一種我以前很少經驗過的自由感。」
「心愛的師父,這種幫助本質與你所謂的『放手』有關係嗎?」
是的。事實上,它是放手的另一個名稱:全然接受如實的實體。
如果它是無助,那又怎樣?
如果它是死亡,那又怎樣?
如果它是單獨,那又怎樣?
一旦你接受所有這些造成恐懼的東西……而恐懼帶來多種形式的奴役。那個接受是對所有奴役制度的放手。然後你像黎巴嫩的雪松一樣孤零零地矗立在高空。就像聖母峰那樣美的山頂——孤零零地屹立在浩瀚的天空中,沒有朋友,沒有同伴——與獨自站立的人一樣,根植於他自己本身。完全清楚明白他是無助的,沒有什麼是他可以做的——沒有爭鬥反對它的問題,它是反對存在的爭鬥。要放鬆而只是在,這樣更好而更有智慧。
突然間,你會感到極大的能量釋放出來。同樣的能量變成恐懼,同樣的能量變成無助,同樣的能量將你帶入好幾百種束縛。現在你已經放下了所有這些,全部的能量就可以供你使用。
然後你只是純粹的能量,純粹的意識。然後你就是真理,然後你就是意識,然後你就是幸福。
而這種真理、意識和幸福的狀態是不朽的;它沒有死亡。它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一旦一個人甚至有它的微微一瞥,他的整個生命就被轉化。
拉凱什,是的,那就是我所說的放手。
在我們每天的放手之前,一些嚴肅的念頭需要被沉思:
一位抨擊聖經的浸信會傳教士正在向一位懷疑神的處罰奇蹟的德州生意人佈道。
「讓我告訴你,」傳教士說:「關於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昨晚的電視新聞裡有一個故事,是關於在他說謊的同時,被閃電擊中的政客。這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不是嗎?」
「嗯,我不知道,」德州人拖長了聲音:「如果政客沒說謊,而閃電擊中他,這更會是一個奇蹟。」
小厄尼試圖要他的阿公像青蛙一樣發出聲音。但阿公拒絕了,繼續在挖花園。
經過一個小時的不斷糾纏,阿公丟下他的鏟子轉過身來。
「好吧,厄尼,」他厲聲道:「但為什麼要大驚小怪呢?」
「嗯,」小厄尼回答說:「阿嬤說當你咯咯後,我們就全都去夏威夷。」
有一天,海米 戈德堡早早就回家了,發現一個陌生男人正在跟他的老婆貝基做愛。他的頭埋在她豐滿的乳房之間:「嘿!」海米要求:「你以為你在做什麼啊?」
「嗯……我在聽音樂,」陌生人說。
「音樂?」海米喊道,把他的頭埋在貝基的胸前,宣告說:「我沒有聽到任何音樂!」
「你當然沒有!」陌生人回答:「你沒插電!」
瑪尼夏,好了嗎?
好的,奧修。
現在,在我們放手之前,兩件事情必須被瞭解。
為了讓放手真正變成一種深刻而有意義的經驗,我們將保持完全凍結兩分鐘,就像死了一樣——當你坐著時。你不必躺下,你不必做任何事。
兩分鐘後,完全凍結——沒人想要或不歡迎笑;那會毀了整件事。你必須保持凍結,然後我會告訴你:「放手。」
這兩分鐘將是能量的聚集。這兩分鐘你就快死了。兩分鐘後,當我說『放手』時,你就可以放鬆了,然後對你就沒有限制了。那時你可以大笑,你可以享受;只是不傷害任何人,只是不對任何人做任何事。想做什麼就對你自己做。如果你想撓癢,你就撓自己,而不是任何其他人。
當然,尼斯克里亞出局了。(對著尼斯克里亞)你不是靜心的一部分。
所以先凍結兩分鐘……
現在……放手。
(傳來一陣海洋的耳語,好幾千個身體輕輕落到地板上,然後——只是更安靜了。)
重生吧……
上一章 | 目錄 |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