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This. A Thousand Times This》

如是,如是,一千次的如是

禪的本質

1988年5月31日於佛堂

第五章 自由是我的神

  鍾愛的奧修,

  曾經有一位名叫石頭希遷(SEKITO)的禪師,意思是石頭,這稱呼是因為他在山上一塊又大又平的石頭上建了一座小屋,並住在那裡。有一天,一位學習中的年輕僧人來看他。

  師父問:「你從哪裡來的?」

  僧人回答說:「來自公山,師父。」

  師父接著問:「著名的禪師馬祖住在那。你見過他嗎?」

  「是的,」僧人說。

  師父指著附近的一大塊柴火,然後問了一個非常不尋常的問題:「馬祖師父長得如是嗎?」

  不幸的是,無論這位僧侶對禪有多了解,都不是石頭的對手。他眨了眨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位受驚的僧人一路回到了公山,遇到了偉大的禪師馬祖,並告訴了他這個故事。

  聽到這句話,馬祖問道:「你看到的柴火是大還是小?」

  「它非常大,」僧人說。

  「你是個很強大的人,」馬祖出乎意料地回答。

  「為什麼,師父?」僧人問,不知道如何回應。

  馬祖接著說:「你從石頭那兒大老遠帶來了這麼大的柴火。你肯定是個很強大的人,不是嗎?」

  瑪尼夏,在我談論石頭禪師的軼事前,我必須先回答德國的QUICK雜誌。畢竟石頭站在你身後:禪師尼斯可瑞亞。你能找到更大的石頭嗎?

  (尼斯可瑞亞繼續看著他的相機,害羞地抬頭看了一會兒,然後又回到了他的相機前。

  需要盡快回復QUICK雜誌。因為我一直在談論一個世界,一個人類,我知道某個白癡會問這個問題。QUICK雜誌說:「如果你願意親自成為世界的皇帝……每天睡十八個小時,你可以統治,但那只是在夢中。」

   它引發了許多問題。我談過一個世界,但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成為這個瘋狂世界的皇帝。耶穌替我回答過:「我的國不屬這世界。」

  在政客的狹小胸懷之外,有一個廣闊的宇宙——那些成為自己的人,也成為宇宙的皇帝。馬祖和佛陀之間沒有競爭。在意識的最高峰沒有競爭,每個人都是皇帝。

   所以首先,提醒QUICK和它的讀者,我已經是我自己意識的皇帝了。我不想從我的巔峰下來,來到你無意識的黑暗低谷。但我可以指路,這樣你也可以成為皇帝。要成為皇帝,不需要帝國——只需要開悟。那是僅存的帝國。所有其他帝國都是夢組成的。

  就我而言,即使在我的夢中,我也不會接受成為這個被你稱為世界的瘋狂精神病院的皇帝。

  其次,必須明白,我十八小時的睡眠品質與你的睡眠品質不同,就像我醒著的時間與你的睡眠品質不同一樣。即使在睡夢中我也是醒著的,即使在你醒著的時候,你也睡得很熟。別忘了!

  我所說的「同一個人類,一個世界」並不意味著其中有一位皇帝。世界被那些想成為皇帝的人折磨著,亞歷山大、成吉思汗、帖木兒、阿道夫希特勒。現在是時候明白,世界只能在聯合國這樣的機構中成為一個世界,地球的每個區域都可以有代表。最聰明的人可以從人類的不同組成挑選出來,攜手合作;不是選擇一位皇帝,而是創建一個聰明的委員會,它可以有藝術家、科學家、詩人——但不包括政治家。

  有創造力的人對主導不感興趣,他們想創造。無論他們的創造維度是什麼……它可能是科學,可能是繪畫,可能是音樂,可能是詩歌。它可能是任何美化和使世界變得富裕的東西——更理智、更聰明、更舒適、在各方面更豐富。

  個人成為皇帝的時代已經結束。只有由不同創意智慧組成的委員會才能為世界服務。甚至不需要使用「規範」這個詞。

  聯合國——或者你給它起的任何其他名字——如果把世界上所有的軍隊都給它,自然就必須解散它們,因為你要為誰準備如此龐大的軍隊?...數以百萬計的人不必要地做「左,右」。你要繼續為誰累積核武呢?

  在我對一個世界的構想中,沒有皇帝的位置。我將絕對和斷然地拒絕一個人成為世界統治者的想法——我包括在內。沒有人有權統治其他人。是的,您可以服務。我正在以我自己的方式服務。我有自己的帝國,我自己的人民,他們正在以各種可能的方式試圖達到喜馬拉雅山的意識高峰。

  也許在QUICK上寫下這個問題的可憐記者將無法理解。個人帝國和皇帝的時代已經結束。世界需要各種有創造力的人聯合起來;忘掉世界皇帝這個概念吧。整個歷史都是殺戮的,充滿了戰爭,因為這種瘋狂的統治慾望。

  我整個的教導就是做你自己,永遠不要干涉別人的自由。自由是我的終極價值,我的神。

  現在關於石頭禪師:

  尼斯可瑞亞,你為什麼坐下來?站起來,讓大家看看擁有石頭般的頭意味著什麼!

  (尼斯可瑞亞站起來,轉身對著人群,人群熱情地為他鼓掌!)

  好,坐下。

  曾經有一位名叫石頭希遷的禪師,意思是石頭,這稱呼是因為他在山上一塊又大又平的石頭上建了一座小屋,並住在那裡。有一天,一位正在受訓的年輕僧人來看他。

  師父問:「你從哪裡來的?」

  僧人回答說:「來自公山,師父。」

  師父接著問:「著名的禪師馬祖住在那。你見過他嗎?」

  「是的,」僧人說。

  師父指著附近的一大塊柴火,然後問了一個非常不尋常的問題:「馬祖師父長得如是嗎?」

  不幸的是,無論這位僧侶對禪有多了解,都不是石頭的對手。他眨了眨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位受驚的僧人一路回到了公山,遇到了偉大的禪師馬祖,並告訴了他這個故事。

  聽到這句話,馬祖問道:「你看到的柴火是大還是小?」

  「它非常大,」僧人說。

  「你是個很強大的人,」馬祖出乎意料地回答。

  「為什麼,師父?」僧人問,不知道怎麼回應。

  馬祖接著說:「你從石頭那兒大老遠帶來了這麼大的柴火。你肯定是個很強大的人,不是嗎?」

  馬祖對柴火隻字未提。他所說的是這位可憐的僧人從一座山帶到另一座山的思想。石頭指的不是柴火。他只是說:如是。只是碰巧有一堆柴火。但他指的是如是,而不是柴火。

  僧侶沒有抓住重點。他想也許馬祖能解釋一下。但他又一次錯過了。因為馬祖隻字未提柴火,隻字未提到石頭,卻提到僧侶的強大——這似乎完全無關緊要。

  但馬祖是對的。他是在說:「你不必要地背負了這麼大的擔子,從一座山到另一座山。石頭不是指著柴火,他指出了事物的如是,事物的如此。

  整個禪都在關注的如是……

  註解:

  馬祖——據說是一個長相奇怪的人。「他走路像牛,四處張望。他的舌頭可以碰到鼻子,腳底有兩個輪紋。他的主要弟子是百丈——我們昨天談到了他——還有南泉,我們也談到了他。他的門徒共有一百多人。

  一百多人在馬祖的教導下開悟了。他甚至打敗了釋迦牟尼佛。他甚至打敗了達摩。但他的方法和他的風格一樣獨特。你看到他走路像動物一樣嗎?象徵自然的、純真的;表示沒有頭腦,沒有頭腦,而只是一顆不透過對話就能理解的心,不說一句話也能理解的心。

  他無疑是地球上行走過的最奇特的師父之一。沒有人像牛一樣走路;甚至在一萬年裡,也沒有一個印度教徒——他們崇拜牛——試圖像牛一樣走路。

  但不要誤會他走路像牛一樣。它顯示了他的柔軟,它顯示了他的母性,它顯示了他女性般的接受性。但他也像老虎一樣四處張望。他對那些能理解柔軟的人來說是柔軟的,而他對那些只能理解強硬的人而言是強硬的。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成為了許多人的師父。

  馬祖是一頭牛。達摩是一隻老虎。馬祖有一顆牛的心,如此柔軟,以致於寫出了世界上最好的偈。他的畫作非常美麗。他的話語包含了真理。但是,如果你想成為一名弟子,並且你正在尋找一個可以砍頭的人,馬祖是完美的人選。為了顯示他的奇怪之處,故事說:他的舌頭可以碰到他的鼻子。

  這非常困難。我只認識一個人--我走遍了全世界--他會移動他的耳垂。你試過嗎?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因為神經系統沒有到達耳垂。你什麼都做不了--它就在那裡。驢子可以做到,但你不能。

  這個人是我在大學的同學之一。他之所以出名,就是因為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移動耳朵。當他被介紹給我時,我說:「這沒什麼,因為我見過很多驢子這樣做。它不值錢。就停下來吧。」

  他說,「你是第一個……你不稱讚,卻說我是驢。」

  我說:「那是我的稱讚。因為驢子的耳朵很大,很容易移動它們的耳朵。」

  我見過一些人可以用舌頭碰到鼻子;特別是那些屬於某些瑜伽流派的人。有一個愚蠢的說法,如果你能用舌頭碰到鼻子,你就會長生不老。多年來,一些白癡試圖透過掛重物來拉長舌頭。我甚至見過有人在舌頭連接處割開舌頭內部,使其變得更鬆,以便碰到自己的鼻子。

  但是,透過碰到鼻子不會碰到永恆。任何人都可以碰到你的鼻子。

  剛進來,我就摸了摸阿維巴瓦的鼻子。任何人都可以捏別人的鼻子。鼻子不會讓你長生不老。但馬祖只是出於頑皮,常常用舌頭碰鼻子說:「不要把宗教看得嚴肅。盡可能玩樂心的接受它。」

  一個僧人問馬祖:「佛是什麼?」

  馬祖回答說:「頭腦就是佛。」

  僧人問:「方法是什麼?」

  「沒有頭腦就是方法,」馬祖回答。

  多麼偉大和美麗的答案!因為即使佛也只是你腦中的一個想法。甚至佛陀也說過:「如果我來到你的路上,立即砍下我的頭,把我移走。」這就是馬祖說的:佛是頭腦,沒有頭腦就是方法。

  僧人接著問:「佛和方法不太相同嗎?」

  馬祖回答說:「佛像張開手掌,方法就像握緊拳頭。」

  張開手掌或握緊拳頭沒有不同,儘管它們看起來不同。只要讓你的頭腦安靜下來,安定下來,你就進入了沒有頭腦的狀態。

  沒有區別。區別僅在於張開的手掌和握緊拳頭。沒有太大的差異,沒有可以稱為差異的差異。然而,表面上是不同的。但只是表面上。

  第一個問題

  瑪尼夏問:

  鍾愛的奧修,與任何其他對生活的理解相比,禪是毫不妥協的。沒有來自頭腦的有趣解釋或來自心的動人表達。要麼你得到經驗,要麼你沒有。沒有處於兩者之間的方法。您能評論嗎?

  瑪尼夏,沒有方法,無論是中間或兩極。

  方式意味著距離。

  而你已經在那裡了。

  我教你:沒有方法,

  只要放鬆,你就在那裡。

  你甚至沒有往任何方向邁出一步。

  在我們進入這種狀態之前,竹子們正在要求一些笑聲。你不能苛求可憐的竹子。

  老黛西史密斯死了,出現在珍珠門。她被聖彼得放進去。「你可以在任何你想安頓下來的地方,」他說。

  「嗯,」黛西說,「我想和我去世多年的丈夫在一起。」

  「好的,」彼得回答。「他叫什麼名字?」

  「約翰,」她說。

  「我的天,」彼得喊道,「我們這裡有數百名約翰史密斯。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黛西想了一會兒,然後說:「有。他死前告訴我,如果我對他不忠,他就會從墓裡爬出來。」

  「哈,」彼得說,「我認識他……他就是我們稱為『旋轉史密斯』的人。」

 

  科瓦爾斯基在一家大型鋸木廠找到了一份工作,但第一天早上,他把工頭叫到他工作的地方說:「老闆,我的一根手指被鋸掉了。」

  「嗯,」工頭問道,「你做錯了什麼?」

  「我不知道,」科瓦爾斯基說,「我只是這樣摸它……媽的!又一根!」

  

  科瓦爾斯基突然提早下班,回家後上樓去了臥室。

  他發現他的妻子葛蒂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全身通紅,她的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心臟。

  「我的天,」科瓦爾斯基喊道,「怎麼回事?」

  「哦,」葛蒂呻吟道,「打電話給醫生。我想我心臟病發作了!」

  「什麼?」他轉身跑下樓去打電話,撥通了博恩斯醫生的電話。

  就在這時,他的小女兒走到他面前,扯了扯他的袖子。

  「爸爸,」她說,「有一個男人赤身裸體地躲在臥室的壁櫥裡。」

  「什麼?」

  他放下電話,飛快地跑回臥室。

  他打開壁櫥的門,發現他最好的朋友站在那裡,什麼衣服都沒穿。

  「喬治,」科瓦爾斯基喊,「你該為自己感到羞恥。我老婆心臟病發作了,你卻在這兒嚇小孩子。」

 

  現在,尼維達諾,給大家第一個鼓聲,讓每個人都在亂語中絕對瘋狂。

 

  (鼓聲)

 

  (亂語)

 

  尼維達諾...

 

  (鼓聲)

 

  每個人都進入了絕對的沉默。

  聚集你內心的能量。

  閉上眼睛,不要動。

  如是。

  如是。

  一千次的如是。

 

  尼維達諾...

 

  (鼓聲)

 

  放鬆。

  就這樣。

 

  尼維達諾...

 

  (鼓聲)

 

  讓自己醒來。

  甚至竹子也是沉默的。

 

  好了,瑪尼夏?

  是的,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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