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stasy - The Forgotten Language》

狂喜:被遺忘的語言

談到卡比爾

Gagan譯

第六章 相信你的本質

  第一個問題:

  像所有其他印度聖人一樣,為什麼你不喜歡變成這些群眾的聖人?

  我不是印度人——我也不是美國人或中國人。我不相信國家,我不相信任何政治區分。由於政治區分,人類已經受夠了。不再有那些廢話。我必須住在某個地方,所以我住在這裡,但我不是屬於印度。我不是民族主義者,因為所有的民族主義都是某種形式的法西斯主義。

  如果你認為你是印度人、德國人或日本人,那時你就是法西斯主義者——你對人類,對和平,對愛,對發展是危險人物。你不是宗教性的人。民族主義者永遠不是宗教性的人,不可能。民族主義者是神經病的。整個人類歷史就足以證明它。

  我不是印度人,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我也不是聖人。

  你問我:「像所有其他印度聖人一樣,為什麼你不喜歡變成這些群眾的聖人?」首先,我不是印度人;其次,我不是聖人。那個聲明某人是聖人是對每個其他人的譴責。在那個聲明裡,其他人就受到譴責。如果我是聖人,那麼你就是罪人——你必須變成罪人。否則我怎麼可能存在?要創造一個聖人,你將需要好幾百萬個罪人。這是非常昂貴而不經濟的。

  我想要罪人和聖人都消失了的世界。它們是同一枚硬幣的兩個面。老子在他的道德經裡說:「當世界真的自然而宗教性時,沒有一個聖人而且沒有一個罪人。」當聖人進入這個世界時,罪就進入了。當你說某人是聖人時,你已經開始分裂:好人和壞人,那個必須要完成和那個必須被避免。你不以它的整體來接受生命;你變成一個選擇者。

  我教導無選擇的覺知。我不教導你在你的部分任何選擇,因為無論你會選擇什麼都是錯誤的選擇——因為你會在那裡作為選擇者。接受全部並且不要繼續標記東西——這個是好的,那個是不好的。

  罪人和聖人之間的分裂再次是一種自我的分裂。它是非常暴虐的,它是譴責的,它是非常怨恨的。聖人用『比你更聖潔』的眼睛看著你——『我是被選中的人,我會去天堂,你們都會下地獄』。不是,這根本不是我的展望。我聲稱你們也是神聖的,神性的。沒有單一個人不是神聖的。對我來說,『神聖』這個詞意味著整體。我們屬於一個整體;我們都是神聖的。我們是一個宇宙意識的部分。我們是一個海洋的漣漪。那就是卡比爾昨天在說:波浪不是不同於海洋。甚至骯髒的波浪也不是不同於海洋。甚至骯髒的波浪,就像乾淨的波浪也是海洋的一部分。

  你叫什麼是骯髒,叫什麼是乾淨?一切都是人類的觀念。一個人在一個國家可能是聖人,在另一個國家可能不被認為是聖人。一個人在一個世紀裡可能是聖人,在另一個世紀裡也許不被認為是聖人。試想一下:穆罕默德拿一把劍在他手裡。耆那教徒或佛教徒可能稱他為聖人嗎?這是不可能的。手裡拿著一把劍?根據耆那教徒和佛教徒的看法,穆罕默德不能稱為聖人。當人們在受苦和被折磨而你只是坐在在你的菩提樹下無所事事,伊斯蘭教徒可能稱馬哈維亞或佛陀為聖人嗎?這是什麼類型的聖人?這些是逃避現實者,而不是聖人。

  你可能會驚訝地知道耆那教徒不稱克里希納為聖人。他們稱呼他為永遠最大的罪人,因為他說服阿朱那參加戰爭。阿朱那將變成耆那教僧侶;他說:「我不想要所有這些戰爭,所有這些暴力。我想要丟棄這個世界。這不值得,」克里希納說服他:「盡職盡責。如果神已經要這樣做了,那就讓它這樣吧。你只要說『阿門』,並進入它。你只要變成載體、工具。」阿朱那爭辯又爭辯,但是最後克里希納說服了他。因此,耆那教徒說,印度大戰帕尼帕特戰役的全部責任都歸於克里希納。他該對整個暴力負責。

  你知道他們對克里希納做了什麼嗎?他們把他扔進了第七層地獄。當然,因為你寫你們的故事,你可以自由地寫這樣做。在耆那教往世書,克里希納是在第七層地獄,最壞的地獄,他將必須在那裡直到這個世界的最末日。

  現在誰是聖人?你怎麼定義一個聖人?誰會來定義?誰有了標準?不同的哲學會有不同的定義。

  我不是聖人,因為我不允許我自己被任何人定義。我只是我自己。稱我為罪人,稱我為聖人——這是你的態度——但我只是我自己。我讓我自己是未定義的,因為對我來說,實體是不可確定的,我是現實的一部分,就像你是現實的一部分。

  當你想要丟棄某個東西時,丟棄定義,丟棄類別。不要允許任何人歸咎於你。

  在你知道你是不可定義的品質的那一刻,你就超越了世界,你就達到了涅槃,你就開悟了。開悟的人不是聖人也不是罪人,不可能。這些都是未開悟的人的類別。那些尚未變得覺知的人,他們以好壞的角度思考。已經變得覺知到人知道沒有東西是壞的,沒有東西是好的。他對一切只是一個觀照。

  所以我既不是印度人,也不是聖人。

  「像所有其他印度聖人一樣,為什麼你不喜歡變成這些群眾的聖人?」這些群眾是誰?這些神經病的人到處都是,這個瘋狂的世界到處都是——這就是群眾?誰是這些群眾?這些是盲目的人,這些是群眾?這個廣闊的黑暗在地球各處……?

  我不屬於群眾;我不可能。我屬於整體但是不屬於群眾。屬於群眾的就是政客。因為他們必須剝削群眾,他們必須領導群眾,當然他們也必須跟隨群眾。如果你想變成群眾的領導者,那麼你必須表明你要跟隨群眾。那是你必須付出的賄賂。如果你想要剝削群眾,你就要變成群眾的聖人。

  我對任何形式的剝削都不感興趣。我就是我自己。如果有人想要分享我的真理,他就可以來。他就可以加入在我的存在裡。

  記住,我不允許便宜行事,因為我希望每個人都清楚知道,真理是必須付出的。你必須犧牲很多。它並不是便宜的。而且我不想使它變得便宜。我不允許你對我便宜行事。我會在你和我之間創造各種各樣的障礙。只有那些真正的求道者並且有強烈火焰在他們內在的人才會能夠接近我。

  我根本對群眾不感興趣。我不是政客,我不感興趣變成群眾的領袖,也不是群眾的僕人,因為那些只是外交遊戲,政治遊戲。

  我在這裡,對你們是可用的。如果你有強烈的慾望和渴望,你可以接近我。我再說一遍,這種的做法並不容易;我會以多種方式阻礙你;我會以多種方式測試你。只有當我覺得你真的準備降服,犧牲你自己——只有當我看到那個真理,對你來說比你的生命更有價值——那時你才屬於我。否則不是。

  這個問題來自某個在這裡落入錯誤夥伴的印度人。他真的不應該在這裡。他至少已經提出了十五個問題,全都是愚蠢的。但是他似乎以為,他知道的很多。朋友,你在錯誤的夥伴裡。逃離這裡。這些人都是瘋子。在這裡這些人不是學者,我對學者不感興趣,我對專家和以為他們知道的人不感興趣。如果他們知道,他們就明白。他們為什麼要來這裡?你在做什麼?這麼聰明的傢伙,你在這裡做什麼?首先,你不應該在這裡。你已經知道了?很好。我開心你知道。然後去群眾,幫助群眾,變成群眾的聖人。你在這裡做什麼?你為什麼在這裡浪費時間?

  如果你不知道,那就來間我。如果你不知道,那就不要就像你知道的那樣問問題。然後從你的無知裡問問題。

  這些問題都像鸚鵡一樣;你只是繼續在重複的話語。

  我聽說:

  從前從前,有一隻鸚鵡只能說三個小字:「這是誰?」有一天,當鸚鵡獨自在房子裡,門上大聲響起敲門聲。

  「這是誰?」鸚鵡尖叫著。

  「這是水管工,」訪客回應道。

  「這是誰?」鸚鵡重複一次。

  「這是水管工,我告訴你,」從外面的答覆:「你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你的地下室被水淹掉了。」

  鸚鵡又說:「這是誰?」

  這時水管工變得非常憤怒而暈倒了。一個鄰居衝過去看騷動的原因,凝視著趴在地上水管工的陌生面孔,他問道:「這是誰?」

  鸚鵡回答說:「這是水管工。」

  專家是一種鸚鵡,也是非常愚蠢的鸚鵡,因為鸚鵡可以被寬恕,但是人類不可能被那麼輕易地寬恕。

  如果你知道,就沒有必要在這裡。如果你不知道,那麼請不要從你的知識,從你所謂的知識裡提出問題。這裡的第一堂課是要知道你不知道。

  我並不是說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這是非常好的;但我對『知道者』不感興趣。你可以去教導群眾,幫助窮人。這是因為你和像你這樣的人,他們仍然是貧窮的,這是因為你和像你這樣的人,他們仍然活在地獄裡。除非像你這樣的領導者停止為他們服務,否則他們會活在地獄裡。除非像你這樣做好事的人停止在做好事,否則他們會繼續留在他們的苦難裡。

  但是我的興趣只限於那些已經知道他們不知道的人,他們是無知的。在印度,這是很難的。知識已變成印度血統的一部分。幾個世紀以來,他們就像鸚鵡一樣,複誦經文——記憶——不知道任何東西,但是感到非常自我的,認為他們知道。每當這樣的人來到這裡時,我都只是驚訝,他為什麼要來這裡。從各個地方來說,這個地方不是給你,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是。來到這裡,只有假如你能把你的知識扔到大門外。在那裡,你留下你的鞋子,也要留下你的知識,你的頭腦也要留下。只有這樣你才能瞭解這裡發生的事情。如果這對你是不可能的,那就沒有必要來了。

  我對群眾不感興趣,因為如果你對群眾感興趣,你必須被群眾操縱。我絕對不是群眾的人,因為我是非常個體的。我有我自己的方式,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的風格,我不允許任何人干擾它。如果你想變成群眾裡的一員,整個群眾就會干擾你。他們教導你,你應該怎麼坐,你應該怎麼站,你應該說什麼,你不應該說什麼,你應該吃什麼,你不應該吃什麼,何時你應該去睡覺,何時你應該要起床。他們教導你一切。很諷刺的是,認為他們自己是群眾的領導,群眾的古魯的人們,其實是群眾的奴隸。群眾教他們要怎樣。他們沒有任何自由。群眾繼續從到處找:「你真的遵循群眾想要遵循的事?你真的遵循群眾的想法,聖人應該像什麼樣子的?」或者,如果你不遵循,那時你就變成墮落的聖人;那時你就是一個罪人。

  我不允許任何人決定我的生活。我不允許任何人的生活受到我的支配。那就是為什麼我不給我的人們任何紀律。我只是賦予他們自由和自由的責任。永遠不要干涉任何人的生活,不要允許任何人干涉你的生活。要個體化。我不是社會主義者,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我相信個體。我是絕對地無所顧忌的個人主義者。

  我在全國各地走動,我在群眾裡走動多年,但是我驚訝地看到事實,群眾試圖要操縱你。他們不是要從你學習任何東西,不是從你拿走任何東西,而是試圖要操縱你。

  讓我告訴你前天我剛讀到的一個故事:

  紐澤西州克林頓市的瓊斯農夫,有一天在州博覽會上創造了歷史,當時他以家禽貿易史上最高的價格買了一隻得獎的公雞。然而,當他把牠帶回家時,他發現他就是無法控制公雞的浪漫傾向。不僅母雞,而且鴨、鵝、天鵝,更不用提幾隻流浪母羊和母豬,都在公雞無休止地猛烈追求的面前逃跑。

  瓊斯農夫終於抓住了他放蕩的公雞並抱怨道:「我不是要你浪費你的能量在紐澤西州的各類的動物生活上,而付出破紀錄的代價。你今後將限制你的活動只在母雞身上。如果繼續保持在你現在的方式,你會因疲憊而死掉。」

  公雞不在乎牠主人的恐懼,但是果然,瓊斯農夫發現牠幾個早晨躺平在牠背上,牠的雙眼呆滯,牠的雙腿直立在空中,幾隻禿鷹威脅地在牠上方盤旋,越來越近。

  「我告訴過你,你這傻瓜?」農夫咆哮:「我早知道你過的生活,遲早會難倒你!」

  但那時令他驚訝的是,這個據稱過期的公雞睜開了一隻眼睛,嘶啞地低聲說道:「閉嘴,好嗎?當你在試圖對禿鷹求愛時,你必須按照牠們的方式玩它?」

  如果你想要變成群眾的聖人,你可能變成只以他們的方式的人。我對別人的方式不感興趣。我找到了我的方式和我的目標。我只有允許那些準備瞭解我的人,並且不再固執想要控制我,或固執想要被我控制的人在這裡。我是一個自由的人,我賦予你自由。我的桑雅生是自由的宣言。它不是一種紀律;它是一種自由。

  第二個問題,來自同一位先生:

  對個體,也對社會,不用規範的障礙生活,這不是有害嗎?如果那樣,那麼你為什麼要提倡你的桑雅士應該如他們所愛地活著?如果不受限制,頭腦總是走錯路。

  誰會限制頭腦?社會的頭腦嗎?誰會限制頭腦?僵死的人、僵死的道德家、僵死的神父的頭腦嗎?誰會限制頭腦?你嗎?除了頭腦,你是誰?

  首先要瞭解的是:到目前為止,人類一直活在詛咒下,而詛咒是我們從未被允許信任我們的本質。我們一直被告知:「信任你的本質,你就會出錯。」不要信任,要限制,要控制。不要按照你的感覺去做。我們一直被告知,人類的本質基本上多少是邪惡的。這是愚笨的,這是愚蠢而且有毒的。人類的本質不是邪惡的。人類的本質是神性的。而如果邪惡出現了,它是因為限制出現了。現在讓我對你解釋它。

  你永遠不會看到動物開戰。當然有時會有打架,但牠們打個人的架——不是世界大戰。東方的所有烏鴉與西方的所有烏鴉打架,或是印度的所有狗與巴基斯坦的所有狗打架。它不是,狗不是那麼愚蠢,烏鴉也不是。是的,有時牠們會打架,而且在這裡面沒有任何錯誤。如果牠們的自由受到侵犯,牠們會打架,但這場爭鬥是個人的。它不是一場世界大戰。

  現在你做了什麼事?你壓抑了人性,有時你不允許個人變得憤怒——那是自然的。最終的總結果是每個人都繼續在收集他的憤怒,繼續在壓抑憤怒;然後有一天,每個人都充滿毒藥,在一場世界大戰裡,它就爆炸。每十年就需要一場世界大戰。誰為這些戰爭負責?你所謂的聖人和道德家、行善的人,從來不允許你變得自然的人。

  你有看過任何狗殺死另一隻狗嗎?是的,牠們有時打架——但只是打架。從來沒有一隻狗殺死另一隻狗。人是殺死另一個人唯一的動物。沒有烏鴉殺過任何其他烏鴉。沒有獅子殺死過另一隻獅子。人類是唯一種類殺死他自己的同類的動物。人類發生了什麼事呢?他是否比動物還低級嗎?那麼誰該負責?動物們只缺少一件東西:牠們沒有聖人和道德家。神父——基督教、印度教、伊斯蘭教和耆那教——牠們都沒有。牠們沒有寺廟、清真寺、聖經和吠陀經,就是這樣。那就是唯一的區別。

  還有一些原始的社會,有史以來,謀殺從來沒有發生過,因為沒有人為了道德而毒害過他們的頭腦,沒有人訓練過他們變成道德。他們是自然的人類。當你是自然的,你就和諧地運作。有時你變得憤怒,但那也是自然的——它是暫時的。

  一個從不變得憤怒並持續在控制他憤怒的人是非常危險的。小心他;他可能殺了你。如果你的丈夫從不變得憤怒,要報警舉發他。有時變得憤怒的丈夫只是一個自然的人類,不用擔心它。從不變得憤怒的丈夫,有一天會突然跳起來而掐死妳。他會這樣做,就好像他被某個東西附身一樣。有史以來,兇手一直在告訴法院:「我們是犯了罪,但我們被附身了。」誰佔有了他們呢?他們自己的無意識,受壓抑的無意識,爆炸了。

  你觀察過一個簡單的事實嗎?如果你有一張美麗的蕩婦照片,並且把它給狗看,牠根本不會感興趣。狗不是花花公子。並不是說牠們不喜歡蕩婦,牠們非常喜歡,但是在照片裡,在色情照片裡,牠們不會感興趣。因為要製作色情照片,你需要聖人。首先壓抑性本能,自然本能,並告訴人們這是錯誤而邪惡的。當他們壓抑他們的性本能,被壓抑的本能要找到出口。現在很難去看路過的美女。那時該怎麼辦?鎖住你的房間,看看花花公子雜誌。那是較安全的;沒有人知道。你可以在聖經裡私藏你的花花公子雜誌,你可以假裝你在閱讀聖經。只有人是色情的。沒有其他動物是色情的。這些都是簡單的事實。

  誰使人類是色情的?原始人不是——仍然不是,女人赤身裸體,裸著身走路——沒有任何恐懼。你說你現在居住的是哪一類文明呢?一個女人不可能穿越道路而不被捏臀部,不被受到非人性待遇的情況下。在夜裡,一個女人不可能獨自走路。這就是文明。人們只是一天二十四小時被色情痴迷。誰給了人類這種痴迷?動物是性慾的但不是痴迷的;牠們是自然的。當性變成一種痴迷時,它就會採取變態的形式;而這些變態的形式植根於道德化的人和他們的教導。

  所謂的宗教人士——從來不信任人類本性。他們談論信任,但他們從來不是信任神。他們信任規則、律法;他們永遠不信任愛。他們談論神,但談論只是空談。他們在法庭裡信任警察。他們信任地獄之火。他們信任製造恐懼和產生貪婪。如果你是聖潔、善良和道德的,你將擁有天堂和所有天堂的歡樂、菲爾達斯。或者,如果你是不道德的,那時你會遭受地獄之火——永久的,記住——永遠永遠。

  這些都是恐懼和貪婪。他們一直在透過恐懼和貪婪來操縱人類的頭腦。他們要你變得免於恐懼和貪婪——他們的整個教導都紮根於此。他們不信任。

  我信任你,我信任你的本性。我信任動物的本性。如果大自然允許它本身的方向,是的,有時會有一點點憤怒,也會有一點點燃燒,但在它裡面沒有東西是錯誤的。它是人性,它是美的,但是不會有戰爭。

  心理學家說你所有的武器都是陰莖。因為你無法穿透女人的身體,所以你使用劍刺入某人的身體。劍是陰莖的象徵。愛女人是美麗的,但使用劍穿透某人的身體是醜陋的。但事情一直都是這樣。

  你問我:「對個體,也對社會,不用規範的障礙生活,這不是有害嗎?」你過了帶著障礙和帶著規範的生活。發生了什麼事?看看人類今天的狀態。這是神經病的地球,極大的瘋人院。這就是你的規範、理想主義、完美主義、道德主義發生了的事。出於你所有的誡律裡,這發生了。整個地球已經變成了神經病的陣營,巨大的瘋人院。而你仍然害怕,你仍然繼續。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這就好像你要一個人禁食,當他禁食時,當然他變得飢餓,他開始痴迷地在尋找食物。然後,思考並看到他已經痴迷於食物,你把他鎖在鏈條裡,因為否則他會闖入某人的廚房。現在你把他鎖在鏈條裡,因為你說如果他沒有被鎖在鏈條裡,他是危險的——他可以闖入某人的廚房。他無法被信賴。然後你把他鎖在鏈條裡,你繼續強迫他禁食。然後你變得越來越害怕,因為他越來越生氣。這是一個惡性循環。首先,他為什麼變得那麼痴迷於食物?你的戒律太過於為禁食創造了這個疾病。禁食是不自然的。

  是的,有時候它發生在動物身上,但是牠們不相信禁食,牠們沒有禁食的哲學。有時候它發生。有一天,狗感到病了,牠不會吃。這是自然的。因為牠感覺不想吃,牠就不吃。牠以牠的感覺行動;這不是規則。沒有人教過牠禁食。事實上,牠會去吃草和嘔吐;草起作用並幫助牠嘔吐;牠會嘔吐。沒有人教過牠。除非,食慾再次出現,否則牠不會進食。牠跟自然一起行動。當牠想吃東西時,牠就吃;當牠不想吃東西時,牠就不吃。這就是我所說的真實的生活。

  有時當你感覺不想吃時,就不要吃。我不反對禁食。我反對禁食的哲學。不要制定每個周日你必須禁食的規則。那是愚蠢的,因為你怎麼可能決定每個周日你都不會想吃東西?當你感覺不想吃時,有時它也可能是週五。那時你會怎麼做?你會強迫你自己吃,因為它是週五。當你想吃時,就吃。當你不想吃時,就不要吃。隨著你的感覺行動,漸漸地,你就會跟你的本質同調。

  跟自然同調,對我來說就是成為宗教性的。我對宗教的定義就是:跟自然同調。那就是印度文達摩的含義;它意味著『自然』,內在的本質。要信任自然,不要違反它。

  但是你被教導要違反自然,所以當曾經飢餓好幾世的人們來到這裡,到達這個修行村時——這是一種完全不同的現象;他們從未見過像這樣的任何修行村;沒有像這樣的修行村曾經存在過——他們非常驚訝。他們來這裡,看到悲傷的人,僵死的人——不知何故拖延著,誦經念咒,看書——當他們看到人們跳舞,男人和女人一起跳舞,手牽著手,人們互相擁抱,人們充滿了愛和喜悅——他們說:「這是什麼類型的宗教?」宗教必須像墳地的;它不可能像生活的。宗教必須是負面的。男人和女人手牽著手?這是危險的。我們不能信任男人,我們不能信任女人。這是危險的;這是在玩火。要制定限制,要建中國長城……

  不,我信任自然。我不信任你的律法。你的律法腐蝕了整個人類。夠了就是夠了!現在是時候了,所有老舊的,腐爛的宗教必須被完全燒毀,一個全新概念的宗教必須出現——肯定生命,愛的而不是律法的宗教,自然的而不是紀律的宗教,完整的而不是完美的宗教,感覺的而不是思考的宗教。心應該變成主人,然後事情就自行安頓。

  如果你能夠信任大自然,漸漸地,你就變得安靜、靜默、開心、喜悅、慶祝——因為大自然在慶祝。大自然是一種慶祝。環顧四周。你能夠看到任何看起來像你的聖人的花朵嗎?你能夠看到任何看起來像你的聖人的彩虹嗎?或任何雲朵,或鳥兒唱歌,或在河裡反射的光,或星星?世界正在慶祝。世界並不悲傷。世界是一首歌,一首完美的歌,舞蹈繼續著。要變成這個舞蹈的一部分並信任你的本質。

  如果你信任你的本質,漸漸地,你會越來越接近宇宙的本質。那是唯一的方法。你是宇宙的一部分。當你信任你自己時,你就信任了在你內在的宇宙。透過那種方式。從那個小線程,你就能達到那個目標。信任你自己,你就信任造就你的神。不信任你自己,你就不信任造就你的神。

  誰給了你性?當然神給了你性。誰教導你梵行期和獨身?你所謂的聖人。你的聖人反對神。誰給了你飢餓?神。誰教導你禁食?你的聖人。

  我是贊成神而反對你的聖人,因為你的聖人是反對神的。我教你要自然,要自發。我不教你壓抑、限制。我教你自由。如果你過分限制你自己並過度壓抑你自己,那麼你會在你去世前死去,那時你會過著陳腐的生活。

  讓我告訴你一個美麗的故事:

  他們講述了在俄羅斯人的心裡,一個有智慧的老拉比,他的建議被他的猶太教堂成員盲目遵從。一天早上,他被一個陷入困境的追隨者逼到絕境,追隨者解釋說:「我把所有的積蓄都投資到兩百隻雞裡。當我今天早上去到雞舍時,牠們有一百隻死掉了。我該怎麼辦?」

  「這是主的聲音,」拉比說:「作一個禱告。然後把你剩下的雞的銷售價格加倍,你就不會失去一個銅板。」

  但是第隔天早上村民回來報告說:「我的另外五十隻雞昨晚死掉了。」

  「主的道路有時是神秘的,」拉比說:「倖存下來的五十隻雞顯然是雞群裡最好的和最有價值的。再作另一個感謝禱告,再一次讓銷售價格加倍,你就不會失去一個銅板。」

  天啊!隔天早上,最後五十隻雞吃了吐。「現在我該怎麼辦?」村民大哭。

  「我的孩子,」拉比說:「我有更多我能給你寶貴的建議,但那對你會有什麼用?你沒有更多的雞。」

  當我看著你所謂的宗教人士時,我看到他們沒有更多的生命。沒有建議可以對他們有任何幫助。他們是僵死的人。他們應該真的在他們的墳墓裡。他們是非法地在走路。他們是幽靈;他們過著死後的生活。他們自殺了,而仍然在行走和移動。我為他們感到難過,但這些人也是危險的,因為他們繼續在做同樣的事情,那些已經被別人對他們做過的事情。他們繼續對其他人們在教同樣的廢話。他們繼續在癱瘓小孩,在癱瘓新的生命泉源,在毒害新的水井。那就是他們能做的事情。那就是他們所知道的一切。他們一直無法生活;他們使別人無法生活。

  觀察。永遠不要陷入僵死的人的陷阱裡。最好不要信教。最好不要相信神,不要去教堂,清真寺和寺廟——但是要活著,因為生命才是真正神的教堂。忘記關於神的一切,沒有東西失去,但是開始在摧毀生命,一切就失去了——因為生命就是神。

  我教你生命,愛,因為那就是我看到神在的方式。

  而這些由宗教一直被創造的束縛,只是在你的想法裡。如果你變得覺知,你就能立即,立刻丟棄它們。

  「怎麼回事,」在孩子的生日聚會裡的女主人問一個小女孩:「妳的弟弟太害羞了?他整個下午都沒有離開那個角落。」

  「他根本一點也不害羞,」小女孩回答:「他以前從來沒有綁過領帶——而他就以為他跟某個東西綁住了。」

  你所有的宗教都只是領帶。你沒有被任何東西綁住。這只是你的想法,你被綁了。

  放棄所有的門徒和所有的關係,開始行動,讓神透過你生活——讓神透過你生活在自由裡。信任自由,信任神,你永遠不會變成失敗者。

  我並不是說你的生活裡總是會到處有花朵。不是,也會有刺,但是它們也很好。我並不是說你的生活永遠都是甜蜜的。很多次,它會是非常苦的,但那就是生命怎麼成長的——透過辯證法。我並不是說你永遠都是善良的。有時你會很壞的,但有一件事對你會是確定的:當你是壞時,你會是真誠地壞,當你是好時,你會是真誠地好。人可以信任,人可以信賴你。當你生氣時,人可以依賴它,因為你的憤怒不是虛假的,不是冷酷的;它是熱烈而活生生的。當你愛時,人可以依賴你,因為它是熱切而溫暖的。

  記住,一個無法生氣的人就不可能是充滿愛的。玫瑰只帶著刺生長。如果你無法在某個片刻生氣,你就不可能熱愛——因為你無法是熱烈的,你無法是溫暖的,你保持是冷凍的。如果你壓抑了太多的憤怒,你總是害怕進入愛,因為誰知道?

  一個男人來見我,他說他在做愛時,無法進入深度高潮。一個完全健康的年輕人。他出了什麼問題?他不能進入高潮;或者最多高潮只保持在局部,它不遍布他的全身。局部的高潮沒有太大意義,當性高潮是在整體的狀態時,你身體的每一根纖維都煥發著新生命——你會煥然一新,恢復活力——有一個片刻,你變成神的一部分,極大創造力的一部分包圍著你。你迷失了自己。你不再是一個自我,你融化了。那時,你沒有任何界限。

  我查詢他的憤怒。他說:「因為我的問題是關於愛,但你為什麼要問關於憤怒?我無法深刻地愛。」我說:「忘掉愛,因為首先我們必須想到憤怒。因為如果你無法深刻地愛,那意味著你無法深刻地憤怒。」他是驚訝的,但結果卻是那樣。從他童年時期開始,他就在一個非常虔誠宗教的家族裡長大,他總是一直被告知不要生氣,要控制憤怒。他學會了控制。他已經變得那麼有效率,他不知道他控制。他真的變成了控制者。現在控制已經變成無意識。他是那個受控制的人。每個人都敬重他——在社會裡,他會到處得到成功。他是成功的。但在他的內在生命裡,他是失敗的。他甚至無法愛。

  我告訴他:「你從變得憤怒開始,因為我的瞭解是,當你達到性高潮的頂峰時,你無法允許它,因為,如果你允許它,你害怕可能隨著它會是憤怒,壓抑的憤怒,也可能被允許。」他說:「你在說什麼?我總是夢見我殺了我的女人。而且我總是夢見我殺死她,悶死她,在對她做愛的同時。我害怕如果我失去控制,我就會無法抵抗要悶死她的誘惑。」

  現在憤怒已經變成他內在的一股力量。他是那麼害怕解除控制,他怎麼可能愛?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錯過愛,你就會錯過祈禱,你也會錯過神。

  這種壓抑的社會,這種壓抑的文明完全失敗了。但是你不知道。

  我聽過一個美麗的故事:

  在赫魯雪夫(而多少,我們懷念他)是蘇聯的大人物的時代裡,他經常承認史達林偶爾會像對宮廷小丑一樣對待他,而命令他:「跳戈帕克舞!」「而且」,赫魯雪夫會補上:「我跳起來了。」

  人群裡的某個人總是喊出來:「你為什麼讓他愚弄你?」而赫魯雪夫會嚴厲查問:「誰問那個問題?站起來!」不可避免的,沒有人回答,而經過應有的停頓之後,赫魯雪夫會總結道:「同志們,那也是我跳舞的原因。」

  出於恐懼,史達林可以殺人。

  史達林是死亡,你的神父已經死了,死亡的代表不是神。

  我代表生命。你的神父一直在跟死亡共謀,他們已經癱瘓了生命。你的神父談到神,但似乎他們是魔鬼的伙伴。一個很大的共謀……

  他們摧毀了整個人類的頭腦。他們把你從你感覺的部分連根拔起了;他們使得你垂頭喪氣。現在你不知道你如何感覺;那就是為什麼你不能信任你的感覺,而且你總是希望有人告訴你該怎麼做。在童年時,父母持續在告訴你這樣做和不那樣做。然後在學校裡,老師;然後在大學裡,教授;然後在社會裡,老闆、政客、領導者。你到處被告知要做什麼和不要做什麼。而且你總是在尋找某個人來支配你,這樣你才能變得依賴。因為你不知道如何從你自己的心,從你自己的存在得到誡律,你總是依賴於外在的某個權威。

  這是醜陋的,這是悲慘的,不應該這樣。

  我不是這裡的權威。最多是一個助產士,但不是一個權威。我可以幫助你重生,但是我無法支配你,我無法對你發號施令。你渴望著它。人們來見我,他們說:「奧修,告訴我們到底要做什麼。」但是為什麼你不能傾聽你自己的心?你有生命在你的體內冒泡。春天在那裡,源頭就在那裡。走進去。我能告訴你如何進去,我能教你如何進入的裝置,但是從那裡拿取你的誡律。你的裡面有聖經——真實的經書,吠陀經,真實的知識。

  從那裡得到你的指示,一旦你開始從你最內在的核心得到你的指示,你會是一個自由的人和快樂的人。自由的人是快樂的;不自由的人永遠不會快樂。你不應該變成奴隸。你應該變成主人。那就是為什麼我稱我的桑雅士為斯瓦米;『斯瓦米』意味著一個主人,一個掌握他的韁繩在他自己手裡的人。

  第三個問題:

  心愛的奧修,當我在孟買附近漫遊時,我在穆克達難陀師父的修行村停下來,過了幾天。出乎意料的是,即使第一件事,我說過我是巴關·希瑞·羅傑尼希的門徒,我在那裡的同時,他給了我很多恩惠而非常特別關注。我領受他而感到榮幸,但還是有點不舒服。主要的是,我對你感到內疚。我現在回到你的身邊,但是非常困惑。請幫助我。

  首先,無論你做什麼,都不要感到愧疚——無論你做什麼。去到穆克達難陀的修行村並不是罪。它可能是你的業力,但它不是罪。你沒有違反任何規則,因為我沒有任何規則。你怎麼可能違反?我不給你們規則,因為你們是那麼神經質的人們,由於規則,你會產生內疚。永遠不要連結我到內疚,在我周圍,把我連結在一起。我不希望你產生任何內疚,及曾經感到內疚。無論你做什麼,要全然做它。

  現在,你去過穆克塔南達的修行村:你應該全然地去到那裡。你必定曾經在那裡想著我,你必定曾經感到內疚。你被教過錯誤的東西。

  跟我在一起不是一夫一妻制。這不是夫妻關係,妻子不能看另一個男人,或丈夫不能看另一個女人。我使你絕對地自由。我需要重複多少次?你能去穆克塔南達或任何地方——甚至去地獄,你可以離開。如果你在孟買周圍徘徊太久了,突然有一天你會發現你自己在地獄裡,記住——因為一條從孟買到地獄的直接路線。

  令人驚訝的是,你是如何處理藉由徘徊在孟買周圍,到達穆克達難陀的修行村。它離孟買很遠。但它可能是同樣的內疚:你甚至不能承擔那個『我要』的責任。你甚至不能說那樣?多麼可憐!你甚至不能承擔『我去了穆克達難陀的修行村』的責任。你說:「……當我在孟買附近漫遊時,我在穆克達難陀師父的修行村停下來——過了幾天。」!只要看看這個荒謬。

  要負責任。如果你去過那裡,你就去過那裡,在這裡面沒有問題。穆克達難陀也是神;也許是一個平庸的神,但仍然是一個神。你也被允許去見平庸的神。並不要感到內疚;因為你已經受到了懲罰。穆克達難陀是一種懲罰。你還需要什麼懲罰?

  永遠記得責任。無論你做什麼,都要有意識地做;不要徘徊。提問者在試圖說它不是有意識的、故意的——『偶然』。但沒有什麼是偶然的;一切都是你的責任。不要是偶然的。這是我們如何嘗試扔責任到別人肩上的方式之一。你的行為就是你的行為。下一次,如果你再去,請你,沒有必要徘徊那麼久。你可以就直接去。

  然後『過了幾天』——只是在徘徊。幾分鐘可能沒問題,但是幾天意味著你想要去那裡。但在這裡面沒有問題,我在堅持的事是:接受它,因為你想要去那裡。

  這是好的。我知道你感受怎樣。你在物色一個古魯,而這是一個超市。世界上有很多古魯,你怎麼能決定這個人是對的?你將必須到處去;有時到穆克達難陀,有時到賽巴巴,有時候到其他某個人。在這裡面沒有問題。

  如果我的東西已經穿透你的心,你會回來。如果沒有,那時很好,你就不回來了。如果在那裡對你發生有益的東西,那麼允許它發生,帶著我所有的祝福,因為那就是我們嘗試要做的事情。如果它發生在穆克達難陀的修行村裡,很好。它應該發生,那就是重點。我對於普那沒有任何固執,說它應該在普那發生。如果你的開悟發生在穆克達難陀的修行裡,非常非常好。我會很開心,非常開心它發生了。普那不是重點。這一小片土地……有多少人能在這裡開悟?整個世界都是你的;你想要在任何地方開悟,就選擇任何地方。

  頭腦會到處逛,這是自然的。人稍微流浪,然後漸漸地,人就安定下來。這是好的,人應該稍微流浪。所以不要強迫你自己待在這裡,如果想法出現,這是自然的,去拜訪一些其它的修行村,看看那裡在發生什麼事。你在這裡可能只是受騙了。誰知道?我可能只是一個冒牌、騙子。所以誰知道?只要去看看那裡在發生什麼事,也許某些事真的在那裡發生,而你是受益的。很好。如果沒有,我還在這裡;你可以回來,但是不要產生任何內疚。

  「出乎意料的是,即使第一件事,我說過我是巴關·希瑞·羅傑尼希的門徒,我在那裡的同時,他給了我很多恩惠而且非常特別關注。」那就是為什麼!這是多麼簡單和多麼政治;在它裡面沒有太多東西,不是一個奧秘。下次去不要穿橙色衣服,不要帶佛珠,剃掉你的頭髮,所以他不能認出你;然後看看。

  穆拉·納斯魯丁去世了。他去到了天堂,但是當然,就像你關注要去其它的修行村,他在天堂住了幾天,然後他對神說:「我從來沒有見過地獄。誰知道,也許事情在那裡更好。有傳言出現說,他們已經裝了空調,很多跳舞和喝酒持續在那裡,世界上所有美麗的人都在那裡。這裡只有悲傷的聖人,神聖的人,坐在滿是灰塵和骯髒的樹下。沒有歌曲——甚至沒有報紙!沒有收音機,沒有電視。而傳言說,所有的政客在那裡,所有的科學家在那裡,他們創造了一個美麗的地方。」

  神說:「你可以去看看並拜訪一下。」並給了他兩天的簽證。

  他去了,他被用很大的慶祝活動接待。這真的很美;他甚至從未夢過那麼美麗的地方。他認為:「胡說什麼!甚至連神都會喜愛在這裡。沒有人知道,地獄已經完全改變了,我們繼續在相信舊書,在那裡,天堂被讚賞,而地獄被譴責。現在事情是完全不同的。事情是以另一種方式在進行!」

  兩天他很享受。他賭博、喝酒、跳舞,所有的美女,從克利奧帕特拉到瑪麗蓮夢露——全都在那裡。這是很美的,兩天就像兩秒鐘過去了。他感到非常遺憾。

  他回去並對神說:「我不想在天堂。請給我一張永久簽證;我想要去那裡。」

  神說:「但是記住,一旦你有一個永久變更的地址,你就不會被允許回來。」

  他說:「誰想回來?不要浪費時間!而且我不想透過繁文縟節。立刻給我命令,我想下地獄。我不想單一片刻留在這裡。」

  當然,這被安排了。他到了地獄,突然有十幾個惡魔跳上他並開始毆打他。他說:「你在做什麼?」他環顧四周;那美麗的景像不在那裡——一切都是火和火焰。他說:「這看起來像是舊的地獄。我錯過了什麼嗎?我到了錯誤的地方嗎?」

  他們說:「不,你是在正確的地方。」

  「但是,」他說:「就在前幾天,我在這裡待了兩天,它是那麼美麗。」

  他們笑著說:「那不是真正的地獄。這只是給訪客的一個展示品。現在你已經以永久居民來到這裡;現在你會知道真實的東西。」

  所以下次,不要談到我。如果你談到我,當然,這簡單而外交的,很多的恩惠和關注應該會給你。

  它也奏效了:「我領受他而感到榮幸……」特別關注;誰不會感到榮幸?在這裡,我從來不特別關注任何人。即使你想見我,你也將必須等幾天。預約會面並不容易。我不對任何人特別關注,因為我真的是要在這裡工作,我是要做事。

  給你特別關注只是支持你的自我……那就是事情怎麼發展的。古魯支持門徒的自我,而門徒支持古魯的自我;而相互瞭解發生,事情進展順利,一切順利進行。他們繼續相互在潤滑。在這裡,沒有那些。我是非常務實的;我不對你給予任何特別關注。因為那個渴望得到特別關注是錯誤的。你得到特別關注,你會怎麼做?你會餵養你的自我。每個人都想要被特別關注。為什麼?因為每個人都想要變成一個特別的人。

  所以當然,在這裡面沒有什麼奧秘:「我領受他而感到榮幸……」特別關注對於你的自我是有效的。

  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記住,我不跟你玩任何自我的幻覺。事情是直線的,直接的。你在這裡是要溶解你自己,我在這裡是要幫助你死亡。這會是艱難的,但所有成長都是痛苦的。

  但是如果你想要孩子的玩具,那時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也許你現在需要它們。也許你還是幼稚、少年無知,不是成熟的人。那麼你會需要那樣的東西。

  但是永遠不要感到愧疚。我不希望你為任何事情感到內疚,無論它是什麼。無條件地,我想對你說,我不想在你內在創造內疚。

  最後一個問題:

  根據發現:『心愛的』或『親愛的』的記憶比『神』或『超我』的記憶更自發而且更容易。為什麼是這樣?

  這是很簡單的。為什麼不是這樣?你心愛的是真實的;你的神只是虛假的概念、空無、無形、只是一個字。如果你深入在它裡面,在它裡面沒有東西。你的神只是一個字;你心愛的是一個實體。我的神是一個實體;你的神不是一個實體。你的神只是一個無意識聽到的字;它繼續在你身上迴盪、振動,但它只是一個字。它意味著什麼?它毫無意義。當然,你心愛的是重要的。

  那就是為什麼我說忘記神的概念、字、神學想法;寧願,愛——愛你心愛的——那麼深刻地愛她,或者那麼深刻地愛他,以至於有一個片刻出現,當你能夠感受到心愛的不是身體而是靈魂。那將是神的聖殿的大門。全然地愛,透過全部的愛,祈禱就變成,漸漸地,一種自然現象。愛被轉化為祈禱。每個心愛的,每個愛人,都變成到達神的窗口。

  所以我不教導你:去對抗愛。我教導你:去透過愛。那就是我的教導與傳統所謂聖人的教導之間的完全不同。我教導你去透過愛;那是自然的。但是那麼全然去,那麼完全迷失在它裡面,漸漸地,它不只是一種膚淺的東西;你可以開始感受到別人的靈魂。在那個片刻,你將能夠看到整個存在充滿了靈魂。

  如果你已經看進你心愛的的眼睛,而看到了不可言說的東西,不可定義的,然後看著樹,你也會看到同樣的東西。然後看著玫瑰,你也會在那裡找到同樣的眼睛。然後到處跑,你會看到到處都是他。而第一次瞥見就會是你心愛的;那是自然的。

  愛是到達神的自然方式。

  兩個非常小的男孩在一起玩彈珠,當一個非常非常美麗的小女孩走過時,其中一個男孩熱情地對他的玩伴喊道:「兄弟,當我不再討厭女孩時,她就是那個我會先停止討厭的人?」

  從那個童年,從那個開始,愛就抓住你。也許你還不能定義它,也許你只能仍然以『討厭』的用詞思考,你會『不討厭』這個人。這是愛的負面定義,愛依然是負面的——但是漸漸地,它會變成正面的。漸漸地,甚至正面性也會消失;它會變成存在的。那時它就是祈禱。

  如果你能繼續深潛進入愛,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已經到達神面前了。

  穆拉·納斯魯丁女主人向校長抱怨說,她十三歲的兒子似乎大部分時間都在盯著女孩們的夏季迷你裙。「別擔心,」校長安慰的話是:「他只是在經歷不會持續超過他餘生的一個階段。」

  愛是持續你一生的東西。你在愛裡開始;你應該結束在愛裡。那時循環就完成了。你出生於愛;你應該死在愛裡。那時循環是完整的。

  但你的神是假的,你的神是出於恐懼;或者你的神只是別人給你的概念。

  一個小女孩——在一九七四年型火車上——在她那個時代,曾搭過十幾次噴射客機,但這是她第一次乘坐普爾曼車廂上舖的過夜之旅。有點害怕,她不斷定時地向下舖的母親喊道:「媽咪,妳在那裡嗎?」

  經過幾個小時後,一個穿過走道的紳士尖聲地說:「是的,媽咪在這裡。我也在這裡。我們都在試著睡一點覺。所以看在老天的份上,停止那個攪亂的雜音。」

  有一個片刻的沉靜,然後一個顫抖微弱的聲音喊道:「媽咪,那是神嗎?」

  那是你對神的概念:恐懼。你的神意味著你的父親,放大的;你的校長,放大的;或警察主管。使用你的神,你意味著什麼?你沒有任何經驗。

  與其把神當作你的父親,把神當作你心愛的更好;因為父親是權威人物,不自然、社會、形式的。一旦它不再存在;有時它可能再次消失。把神當作你心愛的更好;並且最好透過心愛的移向最終極心愛的。你會自然地,自發地移動,不會有壓抑,而且不會有非必要的苛刻在你的生命型態——你不會變成一個受虐狂。

  如果你可以笑著去見神,為什麼要哭著去?如果你可以跳著舞去見神,那麼為什麼不跳著舞去?我不教導你一個反對生命和愛的神。我教教導你一個非常深刻,非常在地的生命與愛的神。

  如果它給你帶來麻煩,你可以丟棄『神』這個字。用『愛』代替它,讓love『愛』用小寫的l,而不是大寫L。不要對它大驚小怪。一個小寫的l,普通的愛——在兩個朋友之間發生,在丈夫和妻子之間發生,在孩子和母親之間發生的愛,那個發生,總是發生,在關係裡。

  要變得越來越有愛心,你將越來越接近神。在你整個存在是一個愛的狀態的那一天,你已經到達了:神對你揭露。是的,當他說『神就是愛』時,耶穌是正確的。但是我的堅持甚至比耶穌更多;我說『愛就是神』。耶穌說神就是愛;我說愛就是神。而『神』這個字已經變得非常骯髒,因為它一直被政客和神父長期地濫用。現在它是一個骯髒的字;你可以丟棄它。『愛』更新鮮,更純潔,更存在,更真實。

  愛,無論你愛誰,你都會發現他變成了一個神。愛,而你最後總是會找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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