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stasy - The Forgotten Language》

狂喜:被遺忘的語言

談到卡比爾

Gagan譯

第二章 桑雅生:激烈的革命

  第一個問題:

  我以為桑雅生的意思是靈性的紀律,因而人就成為宗教性的人,但是它不再對我發生。怎麼辦?

  我的桑雅生不是紀律。我的桑雅生是自由,免於任何控制——甚至是自我控制。一個受控制的人是僵死的人。無論你是受他人控制還是受你自己控制都沒有太大的差別。

  我的桑雅生是自發的,一刻一刻地生活,沒有任何預製的紀律,跟未知生活在一起,完全不知道你要去哪裡。因為如果你已經知道你要去哪裡,你就會僵死了。然後生命就以機械方式運作。生命應該是從已知到未知的一個流動。人應該每個片刻都死於已知,所以未知的人可以穿透你。只有未知才會解放。

  紀律從來不是未知的。紀律必定是頭腦的。頭腦是你的過去。你所學到的一切,你所調教的一切,你所經歷的一切,你所想到的一切——這就是你的頭腦。出於這個頭腦對未來的規劃就來了。對未來的規劃只不過會是過去的重複。它來自過去;它不可能是別的。也許有一點點在這裡和那裡的修改,在這裡和那裡的裝飾,但是不會有根本的改革在它裡面。

  我的桑雅生是一場根本的改革。透過給你桑雅生,我給你自由。我給你勇氣沒有任何計劃地生活,沒有頭腦地生活,沒有過去地生活。當然這是危險的,但生命就是危險的。只有當你死了,那時就沒有危險。那時你就安全了——安全在你的墳墓裡。在此之前,安全從不存在。如果你想要安全可靠而且受到完全的保護,確保抵禦所有危險,那時就不要進入桑雅生,就進入你的墳墓。然後不要呼吸,因為呼吸是危險的。有一天呼吸會給你帶來死亡。呼吸是危險的。

  生命存在危險裡,悸動在危險裡。生命存在於死亡的海洋裡。它必定是危險的;它不可能是安全可靠的。你不是一塊石頭。你是一朵花,你是脆弱的——在早晨,跟太陽一起大笑;到了夜晚,你就走了。生命怎麼可能安全?在它的虛弱裡,在它的脆弱裡,你怎麼可能甚至設想保險?沒有,沒有保險,不可能有。

  人們不應該遵循保險公司繼續傳播的哲理活著。人應該跟危險活著,跟死亡手牽手。然後極大的維度在你面前打開。那時神就被揭露了。

  神是非常危險的。沒有跟神相媲美的危險詞。神意味著過著自發和自然的生活。不要試圖篡改你的未來。隨它去。不要試圖篡改它,不要試圖掌控它。不要給它一個模型,一個形式和一個模式。

  當然,如果按照我教導的方式生活,很多東西會從你的生活裡消失。第一件東西就會是安全——它是虛假的東西。對於桑雅生只有虛假的消失,而不是真實的。真實開始在顯現。安全會消失,婚姻會消失。愛會留下來;愛是真實的。

  更明確一點:愛可以跟桑雅生存在,但是不能跟婚姻,因為婚姻是給予愛的模式,給予愛的紀律,賦予它合法的社會形式的努力。但是你在做什麼?你怎麼能管理尚未到來的事情?你可以愛一個女人或一個男人,你可以在這個片刻感受到你會永遠永遠愛她,但這只是這個片刻的感覺。你怎麼能承諾?一個真實的人永遠不會承諾。你怎麼能承諾未來?你怎麼能夠說真的你明天還會能夠愛呢?如果愛消失了,你會做什麼?並且它自行出現了,你不曾帶它進來,所以當它消失時,你會做什麼?它來來去去;它發生和消失。它不在你的力量之內;它比你大。所以,當你說『我明天也會愛你』時,你會做什麼?如果愛消失,你會假裝,你會替代。那就是婚姻裡發生的事情。那時,兩個僵死的人活在僵死的關係裡繼續在爭吵、戰鬥,互相嘮叨,試圖掌控、操縱、利用、摧毀。婚姻是醜陋的事。愛是很美的。

  我的桑雅生就像愛情。老式的桑雅生更像是婚姻。我的桑雅生只是一個勇氣,去面對任何將要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為它的排練。

  你怎麼可能作準備?明天根本不知道。無論你準備什麼都會阻礙;它會變成你眼睛上的屏幕,你將無法看到它是什麼,所有的準備都是危險的。保持毫無準備,然後你會是興奮的,那時每個片刻都會是一種喜悅和驚奇,每個片刻都會帶給你一些從未發生過的新東西,你永遠不會感到無聊。

  婚姻的生活,所有紀律的生活,無聊的生活——單調的。一夫一妻制是單調的。你必須重複同樣的事情。你不自由探索存在新的方式。你不自由看到新的事物。你不自由體驗新的美,新的真理。如果你守紀律,這意味著什麼?它只是意味著現在你有特定的立場,你的眼睛不再敞開。你是基督教徒;然後你有一個紀律。你是印度教徒;然後你有一個紀律——和教條,你的眼睛是完全充滿了教條。那時你無法看到如實的那個。

  我希望你是完全不受控制的。我希望你是絕對的混亂,沒有任何秩序。

  請不要誤解我。有各種可能性,因為當我說某件事我必須使用話語時,話語就被極度腐化了——被你腐化了,好幾個世紀以來,被使用腐化了。當我說『混亂』時,你就變得害怕。但是你不知道混亂的美,你不知道一個混亂的自發的次序。你不知道出於自由來的次序。不是由你的頭腦,不是由你的過去強制執行,而只是透過你的存在意識、警覺、自在,回應式的,一個次序出現。我不稱它為次序,

  因為它會隨時在改變。我不稱它為一個紀律,因為它跟你沒有關係。在混亂裡,你就不再存在了,自我已經消失了。

  誰會守紀律?自我。自我說要成為更好的人,要改善你自己:你是罪人,要成為聖人;你是暴力的,要變得非暴力;你是生氣的,要變得更有愛心。但是誰會這樣做,誰是這個渴望改進的人呢?自我想要一些更多的裝飾,想要變得更體面,想要變得更加被肯定,希望有一個更好的紮根於世界,想要感覺更堅實,想要成為特別的某人,想要變得與眾不同。

  不會,我的桑雅生不會給你任何這類的東西。我不處理死的東西,那不是我的事。我在這裡的全部努力是給你自由的味道。一旦你知道了味道,你將永遠不會安定於其它任何東西。如果這是一個安定在某個地方的問題,那你錯了。我的桑雅生是一個流浪;它不是一個安頓。在我的桑雅生裡,你可以休息,但是在早晨,你就必須離開。它是一個不停的流動,像河流一樣——除非海洋實現了。但海洋是自然地從流動的河流形成。海洋沒有規劃;河流不知道。海洋在哪裡的地圖,對一條河流是不存在的。

  河流沒有紀律。有時它向南移動,有時它開始向北移動,有時在一個方向,有時在另一個方向。你見過河流的鋸齒形路徑嗎?它不是直的。它不是經濟的。它不是算計的。它根本不是捷徑——非常曲折,只是繼續向前,不知道它往哪裡去,只是繼續向前,因為能量就在那裡前進。有一天河流就到達了。如果河流在規劃,那麼它會找到最短的路線,那時它會沿直線移動,那時它會永遠不偏離,那時它會是非常一致的。但那時它不會是一條河流。也許是一條運河,一條人造的運河,但它不會是一條河流。它不會有任何自由。

  我不希望你成為運河。運河是醜陋的。我希望你成為河流。

  生命是陡坡的軌道。自由行動,完全自由行動,每個片刻都記得丟棄過去。它像灰塵一樣累積。每個片刻你都經歷過一些事情,然後它繼續在累積。不要累積它。只是持續,只要過去被關注就停止,只要過去被關注就死去,所以你全然地活著、悸動、脈動、流動,而且無論什麼來臨,你都帶著覺知面對它。

  你必定對我的桑雅生有一個錯誤的概念。

  你說:「我以為桑雅生的意思是靈性的紀律……」

  那麼你的意思與我的意思是不同的。不,它跟紀律無關——它跟靈性無關。

  當菩提達摩到達中國,而皇帝接待他時,皇帝問了一件事:「我完成了很多功勳事蹟。我建造了很多佛教寺院,好幾千的佛教僧侶從我的財富裡被供養,好幾百萬的中國人皈依佛教,好幾千的寺廟為了佛陀被興起。對於所有這些做過的事,會是我的什麼功德嗎?」菩提達摩非常兇猛,他看進皇帝的眼睛說:「陛下,沒有任何功德在它裡面。」

  皇帝非常震驚,因為之前很多佛教徒來過——僧侶和傳教士——他們都對他說:「這將是你的功德:你將到達七重天。做更多的善行,捐出更多,建造更多寺院、寺廟、佛像、整個國家轉換成佛教。你的功德將是無量的,陛下。」現在這裡出現了這個菩提達摩,他說根本沒有功德?

  但皇帝是一個非常有文化的人。他改變了主題;他在很多人面前放棄這個主題。這個人是危險的。他說:「那麼告訴我一些關於佛陀神聖真理的事。」菩提達摩說:「它沒有什麼可以說的,因為它是巨大的,而且,記住,沒有神聖的東西在它裡面。神聖、不神聖,是二元頭腦的一部分。沒有什麼神聖的,沒有什麼不神聖的;它只是在。」

  現在這太過分了。皇帝受到非常忤逆。他甚至否認佛陀的真理,並說在它裡面沒有任何神聖。他變得生氣了。有個片刻,他忘記了他所有謙恭的態度,宮廷式的態度和禮節,他說:「那麼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傢伙是誰呢?」菩提達摩鞠躬,說:「陛下,我不知道。」

  我的桑雅生不是靈性的,因為我不把世界分為物質和精神。它不是神聖的東西,因為我不把世界分為邪惡和神聖。透過成為桑雅士,你沒有變成聖人,因為我不把人分為罪人和聖人。人就是人。一切都很美——罪人和聖人和一切。

  事實上,如果這個世界只有聖人而沒有罪人,這個世界就不會值得活在裡面。只要想想一個只有神聖聖人組成的世界。你能想到比那更糟糕的任何世界嗎?不,它沒有多大價值。罪人和聖人,他們是經線和緯線,他們是一起的,它們是一體的——黑暗和光線。死亡與生命每個片刻都在相遇。

  所以我不稱它為靈性的,因為我沒有對物質譴責。在『靈性』這個詞裡,你已經否定了某個東西,你已經譴責了某個東西,你已經判斷了;你已經宣稱『物質是錯誤的,我想要變成靈性的』了。

  難道你不能看到一個簡單的事實,你以身體存在身體裡?你曾經見過任何沒有身體,無體的靈魂嗎?或者你曾經見過沒有靈魂的任何身體活著?交叉來看是愚蠢的。靈魂只不過是你身體的動力,身體只不過是你靈魂的物化。身體是你可見的靈魂,靈魂是你不可見的身體。

  我希望你成為像唯心主義者一樣的唯物主義者。我不做區分。我不想要在你裡面創造任何分裂。你已經分裂了。你所謂的宗教已經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他們創造了一個精神分裂的世界,在那裡每個人都是分裂的。當然還有緊張、焦慮、痛苦,因為你變成兩個。只是透過稱呼你自己靈性的生物,你是在譴責你的身體和你在產生身體和靈魂之間,神和世界之間的裂痕。

  你說神創造了世界?你以非常錯誤的方式陳述它。我說神就是世界。神沒有創造它,因為祂從來不能跟它分開。它不像畫家,他畫了某個東西,然後他離開畫作,畫作就變得分開了——畫家可能死亡,但是畫作將活下來。不是,神不是像那樣。神更像是舞者。因此,我非常熱愛舞蹈。神更像是舞者。你無法分開舞者與舞蹈。祂是NATARAJ:所有舞者的舞者,所有舞者的古魯。祂在葉子、花朵、雨滴、河流、孔雀裡跳舞。一切都是祂的舞蹈。

  祂沒有創造這個世界;祂就是這個世界。世界就是祂的舞蹈,而分離並不存在。如果世界不在那裡,祂根本就不會是舞者。如果舞者不在那裡,世界就無法存在。它們不是分開的;它們是不可分地在一起。事實上說『在一起』是不對的,因為它們是一體,不是兩個;它們怎麼可能在一起?它們是一體。

  我希望你們永遠記住這個聚合,因為你很容易忘記它。你的頭腦受到二元論者的限制——物質和思想,身體和靈魂,神和世界,輪迴和涅槃。

  我的桑雅士是聚合,是所有二元性之間的橋樑。那就是為什麼我沒有告訴你們要放棄這個世界,因為它是神的舞蹈。你要去哪裡放棄它?你瘋了嗎?這就是祂的市場,這就是祂的世界。噪音是祂的。一旦你認出它,噪音就變成美妙的音樂。在所有這些關係裡,只有祂在那裡。在你的妻子裡,祂在,在你的孩子,祂在。在你的朋友裡,祂在,在你的敵人裡,祂也在。只有祂在。

  所以不要去任何地方,不要棄俗。盡可能全然地活出它——並以一個整合的存在活出它。我的重點是一個整合的存在。你不在身體裡:你就是身體。丟棄『我在身體裡』的那個廢話。嗯?從一開始,那個廢話就作了區分,然後你就離身體很遠,衝突就出現。你開始在操縱你的身體,你開始在控制你的身體,你開始在對你的身體做一些事。你變得破壞的,你變得暴力的。

  你所謂的聖人都是暴力的。不管他們談論很多非暴力,不管有多少,都沒有差別。他們都是暴力的人。

  有兩種類型的暴力的人。第一種類型是對他人暴力;另一種類型是對自己暴力。因此才有虐待狂和受虐狂。虐待狂折磨他人;他們成為阿道夫·希特勒、墨索里尼、史達林、毛澤東。然後是受虐狂,他們折磨自己;他們成為聖雄甘地,維諾巴·巴韋,蘭薩德爾·瓦斯托…等等。但兩種人都是暴力的人。一個折磨自己的人;另一個折磨他人的人。

  我的桑雅生必須放棄折磨。

  所以它不是一種紀律,它跟靈性無關。是的,陛下,在它裡面沒有神聖的東西。

  不要對我生氣,不要問這個坐在這裡和你們說話的人是誰。我不知道。

  你說:「我以為桑雅生的意思是靈性的紀律,而透過這個紀律,人就成為宗教性的人。」

  如果你透過紀律成為宗教性的人,你就會成為虛假的宗教性的人。紀律與宗教有什麼關係呢?如果你從事宗教,你就會是虛假的。無論你傳什麼道,通常它都被告知你,要練習它。我對你說,如果你練習它,你就會變得虛偽,因為練習意味著你在你周圍創造了一個性格盔甲。現在你將按照某種意識形態生活,那種意識形態將以一種障礙運作。它會成為你的偏見。而一個宗教性的人絕對無偏見的。他沒有看法,他沒有哲學,他沒有意識形態。他是非常非常自然的。他更像動物,更像小嬰兒,更像樹木和岩石……然而,跟它們非常非常不同。而不同是來自他的覺知。

  你說如果我們練習特定的紀律,你就會變得宗教性的。好像宗教性的在未來就像一個目標的東西:你今天必須練習,所以明天你就會變得宗教性的。不是,宗教性是你的本質。你已經是那樣了。不需要為它練習。

  印度給宗教的術語非常非常美麗;印度的術語是達摩(DHARMA)。達摩意味著你內在的本質。無論你想成為什麼,事實上,你已經是了;它已經是這樣子了。它不是一個問題,你必須練習某個東西,結果作為獎勵,你就變得有宗教性的。不是,如果你只要變得覺知,你就變得宗教性的。這個片刻你就變得宗教性的。

  有時甚至不知道它,你也變得宗教性的。每當你是警覺、靜默、祥和時,你就是宗教性的。每當你是無警覺、緊張、擔心,你就是非宗教性的。宗教和非宗教持續改變。有時跟你的朋友坐在一起,聽音樂,你是那麼安靜和那麼快樂——根本沒有理由,只是感到喜悅——你就是宗教性的。你是跟你的本質調諧的。你甚至可能沒有覺知到這個片刻你是宗教的事實。

  你早晨出去散步,太陽升起,四周都是美麗的,空氣清涼芬芳,鳥兒開始唱歌,天空中漂浮著一些白雲,突然間你不再是普通、悲慘的人。你感覺良好。突然間你感覺興奮。浩瀚的天空、雲彩和鳥兒,早晨的微風和陽光緩緩升起:某個東西在你內在也升起,某個東西變得警覺。你給你的腳跳了一點舞,一首歌就出現了。你想坐在樹下唱一首歌。你是宗教性的。

  當你戀愛時,你是宗教性的。握著你的朋友或你的女人或妳的男人的手,不做任何事,只是靜靜地坐著,看著星星,你是宗教性的。

  宗教不是你練習的事情的結果。在你放鬆的任何片刻,宗教就進入你的內在。宗教是一種放鬆的開花,而不是練習的結果。記住這個差異,因為當你練習時,你就變得更加緊張。

  你可以看到練習的人。他們非常緊張,因為每個片刻他們都在戰鬥。他們怎麼可能放鬆?你見過聖人放鬆嗎?不可能。聖人不能放鬆,因為如果他放鬆,他害怕變成罪人。他必須時常地防備。他筆直坐著——因為在內心深處,他是急躁的。你可以去看看這些在印度的聖人。他們到處都在展示。他們筆直坐著,拉直他們的脊柱,在一個僵死的瑜伽姿勢。像雕像一樣。他們無法放鬆。

  聖人不能大笑,因為如果他們大笑就有危險。如果你大笑,你就變得普通,只是普通的人類。他們必須保持嚴肅!他們必須不斷地保持防備。你不明白他們的痛苦。他們被監禁,他們的監禁是這樣,他們是囚犯,他們也是獄卒。所以囚犯能從監獄逃離,有可能,因為獄卒是不同的人;你可以欺騙。但是聖人不能,因為他本身就是獄卒。他繼續在鞭打、折磨、挨餓自己。他對他的身體非常厭惡。但你說:「他是偉大的苦行僧」——這些討厭的人。可怕而且醜陋。然後,另外,他們在等待:在某個未來裡,將會有一個結果。

  不,我根本不教你們結果導向的生活。我教你們輕鬆的生活方式。此地和此刻,你可以是宗教性的。你是的,這個片刻,如果你跟我一起放鬆。

  那些已經來感覺我,瞭解我的人,那些已經來品嚐我存在的人,他們放鬆。他們在這裡不是為了任何收穫,他們在這裡不是為了任何貪婪,他們在這裡不是為了在未來的生活裡獲得某個東西。他們只是在這裡跟我在一起——跟我一起大笑,享受一點點樂趣,開一點點玩笑。那時你就是宗教性的。在那個片刻,如果你允許一點點放鬆,你就是宗教性的。因為宗教是你最內在的本質。每當你不緊張時,它就在那裡。當你變得緊張,你就失去跟它的接觸。

  現在你問:「……但是它不在對我發生。怎麼辦?」如果它發生了,它會讓我感到驚訝。那就是我所說的:它不可能那樣發生。如果你想要成為假的宗教性的人,那就沒關係,那是你的選擇。但永遠不要責怪我。那是你的責任。如果你想要成為假的宗教性的人,你就可以成為一個——你可以練習。

  真理無法練習。你必須融解你自己進入它裡面。真理永遠不能變成你能握在你手裡的東西。它是巨大的。你怎麼可能握它在你手裡?它永遠不會變成你的財產。你必須放鬆進入它,融解進入它。

  當你融解進入它,它就在那裡,它拿走而擁有你的整個存在。然後它透過你生活。那就是我所說的宗教性的生活:當真理開始透過你生活時,當神開始透過你跳舞而你沒有為祂創造任何障礙時,你就不再說不。你就變成一個說是的人,你說是的,你的是的是全然的,你的是可說是無條件的;那時神在你裡面是很幸福的。當神在你裡面是幸福時,突然間你會發現祂在你周圍是幸福的。那時你是幸福的……那時你可以祝福整個存在。

  第二個問題:

  有時在聽你說話,勢不可擋的感覺壓制了我,我們的一切是那麼荒謬和可笑的,但同時,生命是多麼不可置信的美麗。我感覺有那麼多想要對你說的話,但它卻是不能用話語表達,而且我只想要跑上去擁抱你。

  好主意——但是不要做它。因為即便如此,即使擁抱,你也無法說出你想說的話。你將能夠表現出你的無助,但是沒有什麼被說出來。

  當勢不可擋的事情在發生時,它就無法被表達出來。以它的那個本質,它是不可言傳的。它本質上是無法形容的,不可言說的。因此,每當它發生,非常深深的無助就出現。話語似乎是徒勞的、毫無意義的、瑣碎的,然後人就用別的方式說它——人想要擁抱或親吻或或握手——但即便如此,沒有什麼被說出來,只是顯示了你的無助。人想哭泣流淚,但那時也沒有被說出來,只是表達了你的無助。

  與其試圖表達它,我的建議是,當這事發生時,留在它裡面。不要做任何表達或不表達的努力。因為如果你被表達所佔據,你就會錯過它。你已經轉移、分散了。那就是為什麼我說這個想法是好的,但是不要試圖做它。

  如果你感受到你周圍的祝福,巨大的、浩瀚的東西圍繞著你,無限只是在你周圍,與其試圖表達它,不如迷失在它裡面。因為現在自我在嘗試另一種方式:現在自我想要表達它。如果你對表達它變得太感興趣了……你可能成為一個畫家,因為畫家試圖透過畫布上的顏色表達無法形容的東西,但是誰曾經能夠表達出來呢?或者你可能成為一個詩人。詩人試圖用文字來表達難以形容的東西,但是誰曾經能夠表達出來呢?

  這是藝術與宗教的區別。當浩瀚的東西環繞著你時,藝術家就開始努力表達它,而神秘家只是迷失在它裡面。神秘家終究知道它,藝術家在最後一刻卻錯過了。

  這將會對在這裡周圍越來越多的人發生。這將變成一個非常瘋狂的地方。這真的很激進。對於越來越多的人來說,它將會發生,所以深深地記住它,每當你感覺未知的東西在敲你的門,不要擔心表達,不要開始思考怎麼說,或者怎麼寫它。隨它去。進入它。要淹沒在它裡面。要喝醉在它裡面。不要做任何努力。

  這些是兩個努力。首先,人們試圖找到如何實現它;他們就錯過了。我不教你們任何『如何』。接著,當它發生時,他們就開始思考如何表達它;『如何』再次來自後門。我想再次提醒你們,不要帶來『如何』。它是如實的好。未表達的,在它裡面有什麼錯?讓它是那樣。阿們,讓它是那樣。

  「有時在聽你說話,勢不可擋的感覺壓制了我,我們的一切是那麼荒謬和可笑的,但同時,生命是多麼不可置信的美麗。」在荒謬和美麗裡,沒有矛盾。事實上,荒謬就是美麗,而美麗總是荒謬的。沒有看到任何矛盾。

  頭腦總是受到很大誘惑要看到矛盾,因為頭腦已經以特定,不允許矛盾在一起的邏輯被訓練了。因為頭腦被世界各地的亞里士多德哲學訓練過了。亞里士多德說A就是A,永遠不是非A。這是頭腦的全部邏輯:A就是A,永遠不是非A;A就是A,永遠不是B。A怎麼可能是B?但實際上A是B和C和D——以及整個字母表。在實體的事物裡,具有多維的特質。

  你看到一個人有愛心。當這個人有愛心時,你想:「是呀!多麼美麗的一個人。」但下一刻他是生氣的;那時就有一個矛盾。你說:「這個人受騙了。這個人沒有聽過亞里士多德嗎?A就是A,永遠不是B!你是一個有愛心的人!不要生氣!」但人就是人。他是生氣和有愛的,嫉妒和佔有的,有時那麼分享的,有時那麼卑鄙的。你沒有觀察過它嗎?有時你的朋友是那麼分享的,有時是那麼卑鄙的。這就是如是的實體。實體包含所有的矛盾。

  你說:「……我們的一切是那麼荒謬和可笑的,但同時,生命是多麼不可置信的美麗。」在它裡面沒有什麼是矛盾的。如果你們都是非常非常一致,那時生命就不會那麼豐富。它會是陳舊和灰色的。生命是豐富的,因為它是彩虹,它是迷幻的。它有那麼多顏色和那麼多在改變的顏色。它是那麼不可預測的——那就是為什麼它是荒謬的。

  你為什麼稱它為荒謬?因為你無法在你的邏輯裡包含它。你的邏輯不足;它比你的邏輯更大。它摧毀你的邏輯。你多少會使你頭腦的一小部分清楚,但生命就是來摧毀一切的。

  你有見過某個四十年來一直絕對合乎邏輯的人,並且從未允許在他的生活裡有任何不合邏輯,他說神不存在,因為祂是不可見的,他說禱告是愚蠢的,愛是不可能的,那樣的人,然後有一天,他遇到美麗的女人並墜入愛河?四十年的訓練和邏輯,在一瞬間裡,全都給狗吃掉了!生命是荒謬的。

  但使用『荒謬』只是說一件事:它不符合邏輯。但為什麼它應該是合邏輯的呢?它沒有義務是合乎邏輯的。它從未假裝是合乎邏輯的。這是人平庸的頭腦一直在試圖多少去固定它,所以關於它,你可以是安全的。不能,它不能被固定。它是一個時常的變遷。

  它是荒謬的,是的,因為它不是嚴肅的。它是荒謬的,因為它是遊戲。在印度,我們稱它為里拉;它是一場遊戲。

  神愛孩子。你不能看到它嗎?每天,老人都被帶走,祂繼續在送嬰兒來。多麼荒謬。七十年來,一個人一直被訓練了一生。他成為偉大的哲學家、教授、學者——那麼多的博士學位和榮譽博士——現在突然間,這個瘋狂的神將他帶走了。這是什麼種類的經濟學?而取代的是送一個嬰兒來,哭泣和嚎叫,再次訓練他。送他去學校、學院和大學。當他準備好,看來有用時,神來到這裡,就帶走他了!這是荒謬的。

  神喜愛荒謬。神不是功利主義者。祂不相信效用;祂相信扮演。在你變得太認真的那個片刻,祂說:「現在是時候了。你請回家。我會拆卸你並再送你來。現在你需要洗腦:你已經受過太多訓練,太多誡律,太多商品化了。你不再是一個自由人。」這就是為什麼老人們被帶走。祂摧毀了他們,又創造了小嬰兒,然後送他們來;他們在那裡,再次所有的廢話。再次我們追趕他們,要教導他們。

  我們既沒有學到任何東西,神也沒有學到任何東西。它繼續下去。

  這是荒謬的,但那就是它為什麼那麼美麗。如果神是數學家——正如印度修行者維諾巴·巴韋所說的……他說神是數學家。現在這似乎是有史以來最褻瀆神明的陳述。神是數學家嗎?不,祂不是,根本不是。數學家是醜陋的東西。數學家是一台電腦。數學家聰明狡猾,而且機械的。數學裡面沒有詩歌。數學是被人創造的唯一絕對虛構的科學。在房間裡,你說有六把椅子。有椅子——但不是『六』。『六』是人的概念。如果你走出房間,椅子會在那裡,但是『六』已經消失了。數學概念是人類的創造。神不是數學家。否則,這樣美的遊戲會變得不可能。

  你沒看到有時人類在摧毀很多東西,以為透過摧毀它們,世界會更好嗎?神從未摧毀過它們。樹木已經存在了。有時你想到樹的重要是什麼?製作家俱,切割它;製作門和家俱,然後它是有用的。山丘在那裡,喜馬拉雅山在那裡,頂峰覆蓋的純白雪,沒有人走在它上面過。為了什麼?它有什麼意義?為什麼需要喜馬拉雅山?把它變成平原,這樣人們就可以住在那裡,鄉鎮可以成長。那就是人類怎麼摧毀整個自然的方式。

  神是非常好玩的。有很多荒謬的東西。那麼多星星,為了什麼?它們繼續在移動。這不是數學的安排。神是非常奢侈的。祂不相信必要性。祂是揮霍者;祂不是吝嗇鬼。祂繼續在投入祂的能量。這是一種頑皮的能量,就像一個孩子在水中嬉戲。不要問為什麼。祂將無法回答。但祂是在享受它。它沒有經濟價值,但生命不是經濟,也不是政治。它是一部詩歌,詩歌是以它的那個本質,以它的那個定義、不合邏輯存在。詩歌是美麗的,因為有突然的躍和跳。散文不是那麼美麗,因為沒有突然的跳和躍。散文以合乎邏輯的順序在平原上移動。

  遲早,當你準備好時,我會按順序丟棄演講。遲早,當我的桑雅士準備好時,我演講會更像一張拼貼畫。你將必須找出它的意思。你將必須找出你自己的意思。我會說一些東西,但是我會繼續跳躍,我不會連結,就像我現在的連結。一旦你準備好了——更專心,更覺知,更警覺——我不會跟邏輯連結,我會丟棄邏輯。聚合會在那裡,但是不在表面上。聚合會在那裡,因為它們都會是我的陳述——聚合

  會在我裡面組成。聚合會在那裡,因為它們被你們覺知瞭解——聚合會來臨在你們的覺知裡。但直接地說,如果訪客來,他會以為這個人是瘋了。現在我連結。我連結,因為我知道你們還不可能會瞭解荒謬。我在等待你們準備好的那天,這樣我就可以像神一樣荒謬。

  你在任何地方有看過任何自然的對稱性嗎?它不在那裡。人以對稱的方式做事。如果他蓋一棟房子,他使它對稱。但是在自然裡沒有對稱性。一棵巨大的松樹,一棵小玫瑰花叢就在旁邊。你不能問玫瑰花叢和松樹之間的連結是什麼。神會大笑;祂會說:「誰說有任何需要給任何連接的?玫瑰花叢是玫瑰花叢,松樹是松樹——兩者都是幸福的。沒有必要橋接它們。」

  我遲早會變得就像神一樣。我會說些什麼,然後我會忘記它,我會講一個完全無關的笑話。然後它是給你們去解決它。那時它會更美麗,當然更美麗,因為它會更好玩。那就是一張拼貼畫的意義,因此那麼多片段跟那麼多維度一起。從表面上看,沒有聚合;但是如果你深入看,就一個有機的聚合。那個聚合存在畫家裡,而不是在畫作裡。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詩歌的意義,你將必須深入到詩人的心。對於散文,你不需要深入人心。散文是平實的,散文是世俗的,散文是市場的,散文是人類的。詩歌是神性的。那就是為什麼世界上所有偉大的經文都在詩歌裡——奧義書、吠陀經、古蘭經、法句經。它們全都是詩歌,美麗的詩歌,歌唱的心的傾訴。邏輯,沒有;愛,有很多。

  第三個問題:

  臣服的意義是什麼?如何臣服?

  有一些東西,如果你想要瞭解它們,你必須做它們。沒有辦法說出任何關於它們的事情。臣服就是那些東西的一個。這是愛、放手的一個維度。

  如果你問我什麼是臣服,臣服是什麼意義,是的,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但是那不會帶來任何意義。你必須品嚐它。它是一種味道。如果你品嚐它,你就會知道它。如果你不品嚐它,我可以談論它,但是你不會知道它。沒有你自己的經驗,無論我說什麼都會是贅述。你問臣服是什麼。我說臣服是一種放手。但是我在說什麼呢?你會問放手是什麼。這就是贅述;我沒有回答你。我說放手就是墜入愛河。這又是贅述;我什麼都沒說。你會說:「那麼墜入愛河是什麼?」問題依然存在,所有的答案都會繞圓圈轉了又轉。

  我聽說過一個循規蹈矩的,守口如瓶的老女僕,天黑以後甚至不允許她的寵物貓離開家。在她不經常出遊的一次前往紐約時,她停下來提醒女僕每天晚上要鎖上那隻貓。

  然而,這次在紐約,這個年邁的女僕遇到了一個英俊的老流氓,他徹底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經過四個晚上的幸福浪漫之後,她給她的女僕打了個電話:「有了我的生活時光。讓貓也出去吧?」

  讓貓出去。當你知道什麼是愛時,那時你才知道。要瞭解它,沒有其它辦法。

  我在這裡創造出情況給你臣服。不要問意義。就做它吧。要勇敢。讓它變成體驗。接受我的邀請。我的門是敞開的;進入並成為我的客人。臣服。

  在西方,透過『臣服』,非常錯誤的想法出現——好像你會被某人主宰——因為臣服有非常錯誤的聯想。它幾乎成了西方的政治詞彙。納粹臣服了;那就是它怎麼變得跟政治相關聯。臣服的人就是被擊敗的人。在東方,我們有完全不同意義的術語。它跟戰爭毫無關,跟失敗無關。你沒有聽過在愛裡失敗是唯一勝利的諺語嗎?如果你在愛裡被擊敗,你就變成勝利的。是的,那就是它如何在臣服裡。它跟失敗無關聯。這並不是說你被某人主宰了。現在不是別人會壓榨你,利用你,你正變成奴隸。不,這不是那種。在東方的臣服以一種技巧被使用。

  臣服必須只對一個不再存在的人,所以他不能主宰你。所以這一點必須被記住:不要對仍在那裡的人臣服;否則他會主宰你,他會給你紀律,他會開始在強迫你這樣做,而且不那樣做,他會創造一個監獄圍繞著你。

  那就是為什麼我不給你任何紀律。即使你要求,我也不給。你不斷地要求,因為你想要依賴,因為你想成為奴隸,因為你不想自己負責。你想把責任推給別人。你在尋找一個父親形象;你想要有人帶領你。但我不會給你任何紀律,我不會給你任何明確的方向要做這個而不做那個。我要做的一切就是跟你分享我的覺知,這樣你就可以變得更加覺知,跟你分享我的愛,這樣你就可以變得更有愛心了。它沒有要做任何紀律。

  來多接近我一點,你將能夠吸收我的靈氣。那就是臣服的意思:因為你已經準備好接近我了,你不害怕,你不會保護你自己防備我,你不會沮喪,只是你準備好接近我,你被吸引了,你聽到了我的呼喚,在你內心的東西已經被點到了,你會嘗試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是什麼樣的人。你想要進入我的空無,被我的空無包圍。

  桑雅生是臣服的明顯努力。很多人來見我,他們說:「我們不接受桑雅生。你還能幫助我們嗎?」我說:「我會盡我所能,但是它不會有太大的幫助,因為你會不斷保護你自己。你將是防備的。」桑雅生只是一種姿態:「現在放棄我的防備,我準備跟你一起走。」

  當然,這是有風險的。你還不認識我。你怎麼能知道?如果你臣服,你就會知道;你無法事先知道。所以它只適用於非常勇敢的人。敢死隊——它只適合他們。我是為那些準備冒著生命危險進入未知,看看是否有事情發生的敢死隊存在。

  如果你準備好了,它將會發生;那時你就會知道意義。那時你也會無法告訴別人意義是什麼!意義在嘗試裡,在體驗裡。

  你問:「如何臣服?」顯然地,桑雅生就是『如何』。當你進入了門廊時,更深的『如何』會打開它的門。桑雅生就是門廊;一旦你進入門廊——你接受了我,我接受了你——然後有一個深深的同意,你信任我。現在我可以邀請你進入我存在的更深層領域。你變成一個點化。

  有一天,第二件事會發生。有時它發生在桑雅生本身。如果你完全臣服了,那時在跟我聯繫的第一個片刻它就發生——你就變成一個點化。有時它需要時間。外在的桑雅生先發生;然後你等待,然後你觀察,然後你看到東西,然後慢慢慢慢地你放鬆,一寸一寸地丟棄你的自我,我滲透在你裡面越來越多。然後有一天,沒有任何徵兆,突然它就發生了——你突然覺知到它發生了:現在我的光存在你裡面,我的心跳動在你裡面。有時它需要好幾年,有時好幾天,有時好幾分鐘,有時不到一分鐘。這取決於你,你有多大的勇氣。

  當然,西方人比起東方人從我得到更多,因為東方人變得非常懦弱。因此漸漸地,你會看到越來越多的西方人在這裡。東方人是很懦弱的。他們幾乎變成了屍體。他們沒有靈性——即卡比爾所稱為靈性,真理的追求靈性——他們不擁有它。要嘛他們相信他們已經知道真理是什麼,要嘛他們認為有足夠的時間不用著急——如果不在這一世,那麼就在下一世。

  對於他們,成為宗教性的更變成了一種受人尊敬的方式,當然我的桑雅生不會取悅他們,因為如果他們是可敬重的,透過成為我的桑雅士,他們會失去所有敬重。他們不會透過我的桑雅生而變得可敬重的。透過我的桑雅生,他們會變得叛逆;他們會開始脫離社會。人們會開始避開他們。人們會開始覺得他們是危險的而有感染力的,人們會認為他們已經瘋了或什麼的。

  但是在西方,正在發生新的東西——新的勇氣,新的探究的靈性。每當國家變得物質豐富時,它總是出現,它總是發生。當國家變得物質貧乏時,它就失去靈性。不只外在的貧乏,它也變得而且內在貧乏。它失去信心,它失去勇氣,它失去潛力。它開始在拖延。在西方,人們已經變得物質豐富;他們吃飽了,科學已經到了可以聯繫宗教的地點,人們已經看到了物質的富裕。現在,他們想要超越它的東西。它是不夠的。

  所以如果你準備好了,不要問『如何臣服?』,就臣服吧。

  有一次這事發生,耶穌和他的朋友們住在一所房子裡,朋友說:「告訴我們如何祈禱。」耶穌說:「但是要怎麼說如何禱告呢?我會祈禱,如果你們準備好了,你們就可以參加。」耶穌開始在禱告。現在其他人站在那裡,他們無法看到該做什麼。他開始進入未知的領域。他們觀看而他祈禱;當他從他禱告的世界回來時,他們再次說:「但是,告訴我們如何祈禱。」他說:「我展示你們如何祈禱了,而你們還問如何祈禱。」

  記住,也許這個問題源於你的懦弱。也許你想確定一切,它是什麼,它是否值得。

  我在這裡被臣服。我在這裡在禱告裡。我在這裡在神裡。靠近我一點。

  而且我使得它比它以往曾經是的更容易,因為我沒有給你設定任何條件。我接受如實的你。它以前從來不是這樣做。我接受如實的你。我沒有譴責,沒有評價,沒有判斷。如果你是醉漢,很好。如果你是賭徒,很好,完全正確。因為這就是一種賭博,這就是一種變得醉酒的方式。無論你是什麼,你都被接受。

  更接近我一點。

  桑雅生對你會是一件可見的事情,接下來的事,就留給我吧。我會做它的。你做了一件事;我會做其它的事。在阿拉伯國家有一種說法:「如果你向神走一英尺,祂就會向你走一千零一英尺。」你向我走一英尺;我會向你走一千零一英尺。你要做第一件事;我會做第二件事。

  但是你來問:「但桑雅生……只是更換衣服……它太過於外在了。告訴我們內在的東西。」你甚至外在還沒有準備好,你卻問內在。你是一個外在導向的人。那就是為什麼我在談論外在的桑雅生——那就是你所在的地方。那是旅程必須從哪裡開始的地方。你自己本身還在外面;從那裡,旅程必須開始。內在只能在以後發生,而不是現在。

  最後一個問題:

  兩個人之間是否有可能在關係裡相互變得不好?它發生是否是兩個人的能量只是不混合?如何知道健康關係和不健康關係之間的差異?

  但是我遇到過好幾千對夫妻,他們都很糟。事實上,我從未遇到過一對不錯的人。個人是美麗的,而夫妻是醜陋的。某個地方出錯了。它不應該是這樣,但事實卻是如此。

  愛被瞭解的方式是錯誤的。你所說的愛不是愛;它是別的東西。有時你是單獨的,你無法容忍你的寂寞,只是要填補缺口,內部的空洞,你找到了某人。這不是愛。當然事情會變得糟糕。從那一開始,那個基礎是錯誤的。愛是兩個個體的共享。當一個人對他的單獨是幸福時,我稱他為『個體』;否則他就不是個體,如果他單獨不能幸福。想一想。如果你單獨不能幸福,你們怎麼可能在一起幸福?兩個人分別是不幸福的,你以為會有奇蹟嗎?——兩個不幸福的人走在一起,而幸福突然出現?不幸福是加倍的——不僅是加倍的,是多倍的。

  由於你的不幸福,你尋求別人;那時這個關係就會是錯的。由於幸福尋求別人,然那時這個關係就永遠不會是錯的。尋求出於幸福。

  首先靜心,首先感覺你自己的存在,首先禱告。首先成長進入愛;否則當你找到愛人時,你會怎麼做?那時你不知道該怎麼做。

  一則軼事:

  他的朋友是一個害羞的人,但在被告知他是否去參加舞會之後,他所要做的就是站在角落裡,他就去了。這個朋友立刻把他推到舞池裡一個美麗姑娘的懷裡。

  一個小時左右,他失去了他害羞朋友的行蹤,但是後來發現,他開心地站在他被『推』的女孩的身邊。更重要的是,他的手臂環繞著她的腰部,她用崇拜的眼神抬頭看著他。

  「我們訂婚了,」害羞的人告訴他的朋友。

  「我的媽呀?」朋友說:「那是怎麼發生的?」

  「嗯,」害羞的人說:「我和她跳了六次舞,我只是無法想出別的事來問她。」

  你的愛情是那麼愚蠢。然後你在等待偉大的事情在他們身上發生。首先,你沒有任何愛在你的心底。那就是為什麼每個人都想被愛。你想要被愛;你的女人也想被愛。當然就有衝突:兩者都準備拿取,沒有人準備給出。怎麼給出來呢?首先你們都沒有。只有有愛的人——一個已經有愛的人——能找到合適的夥伴。

  這是我的觀察:如果你不開心,你會找到不開心的人。不開心的人被不開心的人所吸引。這很好,很自然。不開心的人不被開心的人所吸引,這是好事。否則他們會破壞他們的幸福。這是完全可以的。只有開心的人才會被開心的人所吸引。同樣的人被同樣的人吸引。聰明的人被聰明的人吸引;愚蠢的人被愚蠢的人吸引。

  你會看到它。在普那有好幾千個人,但只有少數人會被我吸引——只有那些真正關注他們是誰的人。其他人不會被吸引。甚至我的鄰居,只是隔壁的鄰居——他們還沒來聆聽。事實上,他們是非常擔心的。

  它事發生過,在我住了十年的一個小鎮,一個過去住在我樓上的人,但是他從來不來見我。好幾千個人會來來往往,但是他從未來過。他只是感到困惑,為什麼人們來見我。然後他被轉調了——他是一所學院的校長——他被轉調到另一個城鎮。我去了另一個城鎮。我被邀請到他的學院對學生談話;然後他第一次來聽我。他不得不來,因為他是校長!那時他變得更加困惑;他說:「十年來,我只是住在你樓上,而我錯過了。我從未來過。我從來不知道你有什麼分享,你有某些東西給我們。」他開始在哭泣。

  我說:「別擔心。只要告訴我,這兩年你還沒去過那個城鎮,發生了什麼事?」他說:「我的妻子去世了,我變得非常悲慘。然後我開始靜心,思考它可能有所幫助。然後真的某個東西發生在我身上,我開始感到非常開心。我過去擔心如果沒有我的妻子,我將無法獨處,但是現在我很開心,我不想跟任何人糾纏在一起。」我告訴他:「也許那就是為什麼你能瞭解我,你嘗試在靜心,你感覺到幸福——然後,就有可能跟我聯繫。你曾經在不同的層面上。」

  你遇到了同一層面的人。所以要記住的第一件事是:如果一段關係從不開心裡走出來,那麼它必定是痛苦的。首先要開心,要喜悅,要慶祝,然後你會發現其他的一些靈魂在慶祝,會有兩個舞蹈的靈魂相會,並會從它產生一個很棒的舞蹈。

  不要由於寂寞而要求一段關係,不要。那時你就走錯了方向。然後對方會以工具被使用,而對方也會以工具使用你。沒有人想要以工具被使用!每一個個體對他本身是一個終點。以工具使用任何人是不道德的。首先要學會如何單獨。靜心是一種處在單獨的方式。

  如果當你單獨時,你可以開心,你們就學會了幸福的秘訣。現在你們可以在一起開心。如果你們幸福,那時你們有分享,給予的東西。當你們給予你得到的時候;這就不是另一種方式,那時就有愛某個人的需要出現。通常需要被某個人愛的,這是錯誤的需要。這是幼稚的需要;你還不成熟。這是孩童的態度。

  孩子出生了。當然,孩子不能愛母親;他不知道愛是什麼,他不知道誰是母親,誰是父親。他完全無助。他的存在還有待整合;他不是一個個體;他還沒在一起。他只是一種可能性。母親必須愛,父親必須愛,家庭必須沐浴愛在孩子身上。現在他學到一件事:每個人都必須愛他。他從未學到他必須愛人。現在,孩子會成長,如果他保持卡在這種態度,每個人都必須愛他,他將終身受苦——他的身體已經成長了,但他的頭腦保持是不成熟的。

  一個成熟的人是瞭解別人需要的人:現在我必須要愛某個人。需要被愛是幼稚、不成熟的。愛的需要是成熟的。當你準備好愛某個人時,就會出現美好的關係;否則就不會。

  「兩個人之間是否有可能在關係裡相互變得不好?」

  是的,那就是世界各地在發生的問題。變得好是很困難。你甚至對你自己也不好。你怎麼可能對別人好?你甚至不愛你自己!你怎麼可能愛別人呢?愛你自己,要善待你自己。

  而你所謂宗教的聖人一直在教導你永遠不要愛你自己,永遠不要善待你自己。要對你自己嚴厲!他們一直在教導你要對別人柔軟,要對你自己嚴厲。這是荒謬的。

  我教導你,首先最重要的事就是要你自己有愛。不要嚴厲;要柔軟。關心你自己。學習如何原諒你自己——一次又一次——七次,七十七次,七百七十七次。學習如何原諒你自己。不要嚴厲;不要對你自己有敵意。然後你就會開花。

  在那個開花裡,你會吸引某個別的花朵。這是自然的。石頭吸引石頭;花朵吸引花朵。那時就有一種具有優雅,具有美好,具有祝福的關係在它裡面。如果你能找到這樣的關係,你的關係就會變成禱告……你的愛就會變成一種狂喜……透過愛,你就會知道神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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