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Death to Deathlessness》
從死亡到不朽
Gagan譯
第十九章 信仰是一個骯髒的詞
問題一
親愛的奧修,
如果人們不再相信古老的宗教,會對科學產生什麼影響?
相信事實是科學進步的最大障礙。三百年來,儘管有各種宗教、它們的迷信和信仰,科學仍然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在這三百年裡,如果沒有宗教的步步阻礙,至少會進步一百倍。科學一直在一寸一寸地對抗。
如果人們不再相信古老的宗教,智慧、創造力和財富將會有大爆發。宗教向天堂裡的人們許諾的所有東西現在都可以在地球上實現。
我們擁有專業知識和高科技來做到它——但是有兩個障礙。第一個是我們的宗教信仰;第二個是我們的政治分歧。
宗教和國家:這是兩個障礙。
這必須被瞭解,政治為科學研究提供了更具破壞性的方向。政客是為死亡服務的。他不希望這個地球變成天堂,原因很簡單,如果人們完全滿足、充實、幸福,那麼誰還會去關心戰爭、國家、意識形態呢?這些都是當你苦難、受苦時,你會想到的事情。
第二個更大的障礙,甚至更大,是我們對死去的過去及其宗教的依戀。
我想起了伽利略。他幾乎快臨終了——年老、疲憊、精疲力盡。他被拖到基督教教宗的宮廷,因為在他即將完成的書裡,他寫道,太陽並不繞著地球轉,而是地球繞著太陽轉。
這是違背聖經信仰的。聖經說就是你所看到的——你早上看到日出,晚上看到日落,第二天又看到。對於我們的察覺,太陽繞著地球轉,但事實並不是那樣。聖經只是陳述了普通外行人的觀點,它不是科學。
伽利略被告知他必須改變這個陳述,因為書文違背聖經。他說:「沒問題。我是一個垂死的人,如果我不更改它,你就會燒掉它,禁止它。我會更改它,但你必須記住一件事:我的更改陳述並不能改變事實。地球仍然會繞著太陽轉。我的陳述與地球繞著太陽或太陽繞著地球無關。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但是教宗說:「你必須更改它。你不用擔心太陽和地球——神會照顧它的。」
伽利略最後問道:「我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一個陳述就對你造成那麼大的干擾和敵意呢?」
教宗所說的話意義重大。他說:「問題不是你的一個陳述。問題是,如果聖經在某件東西是錯的,那麼在其它東西有什麼保證呢?」
聖經整體上必須是真實的。任何違背聖經的陳述都會摧毀人的信仰。如果信仰完蛋了,宗教也完蛋了。
宗教——無論是基督教、印度教、伊斯蘭教、佛教——任何宗教都是基於你的無知,都是一種掩蓋。你不明白,但是信仰給你特定的知識,幫助你感覺自己知識淵博。它不會使你變得更有智慧;相反地,它會使你變得愚蠢、無智慧。
無知必須被接受,不是被掩蓋。你有一個傷口——它必須被接受,它的造成必須被找到。藥物必須被搜尋,來祛除病因;只有這樣傷口才會癒合。但那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那需要智慧。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掩蓋傷口,相信根本沒有傷口。但這樣做就意味著你會保持是弱智,而且傷口會繼續越長越大。隨著傷口繼續越長越大,你將不得不延伸你的信仰越來越大,直到它變得完全荒謬。
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讓人類處於無知之中。只有無知的人才會相信。
沒有人問你:「你相信太陽、月亮?你相信你有眼睛,因此你還活著?」沒有人問這些問題,因為你知道,你還活著;你不可能否認它。即使否認也會證明你的存在:誰在否認它?
在穆拉·納斯魯丁的一生裡有一個故事。他和朋友們坐在咖啡館裡,吹噓他的慷慨。但朋友們說:「你總是說大話——慷慨、謙卑、熱情好客——但是你甚至從未邀請我們去你家喝杯茶。」
穆拉很激動,他說:「你們全都被邀請共進晚餐。跟我來吧!」
他興奮得忘記了他的妻子也在屋裡。當他們開始接近房子時,他開始變得擔心,因為早上他的妻子要他去買些蔬菜和其它食物。而這整天他就浪費在打牌、喝咖啡、見朋友……他完全忘記了為什麼他要進城。
但現在他陷入兩難:二十個朋友跟著他,一個妻子——一個妻子遠比二十個朋友強!他開始顫抖。朋友們問:「怎麼了?你發燒了嗎?」
他說:「你不明白;這是一種更大的疾病。如果你真的是我的朋友,就做一件小小的善事吧。」
他們說:「我們隨時準備著。有什麼問題嗎?」
他說:「我帶二十個朋友來吃晚飯,我還沒通知我妻子,看到你們,她可能會生氣,你們就在外面待著吧,我將先去勸說她,然後我會叫你們進來。」
他走進屋子,關上大門,告訴他妻子說:「有二十個白痴跟著我,因為我錯誤地使用了『慷慨』這個詞。而且妳知道我是個愛吹牛的人,所以他們才來吃晚餐的,現在只有妳能救我了!」
妻子說:「我能做什麼呢?——因為家裡沒有食物了。你去買菜了……我已經等了一整天了。現在你出現了——沒有菜——帶著二十個朋友來一起吃晚餐啊?」
「不是,」穆拉說:「那不是問題。妳只要過去,打開大門,問人們:『你們為什麼站在這裡?』他們會說:『穆拉邀請我們共進晚餐。』妳只要說:『穆拉不在屋裡。從今天早上起我就沒見過他的臉。』」
妻子說:「但這似乎很不合邏輯。你把他們帶來了;你把他們留在了房子外面,你在他們面前進入了房子。現在你卻想把整個問題都推到我身上。」
穆拉說:「不用擔心,我會處理的。妳只要按我說的做就行了。」
妻子只得答應,因為沒有別的辦法了。她去了;她問道:「怎麼了?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朋友們說:「妳丈夫約了我們來你家吃晚餐。」
女人道:「可是從今天早上起我就沒見過他了,他不在屋裡。」
那二十個朋友大笑。他們說:「這太過分了!他把我們帶到了這裡,而且我們知道他在屋子裡,因為他在我們眼前——二十個目擊者——進入屋子裡。」他們開始爭吵:「如果他不在屋子,就讓我們進來吧,我們會找到他的。他必定躲起來了。」
妻子說:「他不在。」
他們開始爭吵。穆拉打開一扇窗戶,對人們說:「你們似乎太野蠻了!你們跟我妻子在吵架嗎?二十個男人跟一個簡單的女人吵架!你們連一件小事都聽不懂嗎?穆拉可能跟你們一起來,但是他已經從後門走了。所以現在滾吧!」
那二十個人簡直不敢相信,穆拉自己說他一定是從後門出去了!
你不可能否認你自己。
你的那個否認將會是證據。你不能說『我是從後門出去的』——因為那麼你是誰呢?誰在發表這個陳述呢?
所有的宗教一直都在愚弄人類。
他們都知道一件事:人類生來是無辜的,一無所知。不久他就會提問,那是人類智力固有的品質。沒有動物會質疑任何事,沒有樹木會質疑或相信。沒有山脈有一種哲學,一種對世界的詮釋。
這是人類獨特的優點,他的特權。問號是你的尊嚴。你是地球上唯一能提出問題的人。
父母害怕了,神父們害怕了。政客們害怕了,所有的既得利益者都害怕了,因為他們也不知道答案。
但父母必須在孩子面前假裝。這違背了他們的自我……他們不能說:「我們並不知道。你將必須問詢。我們一直在問詢,我們還沒有找到任何答案。順便說一句,如果你能先找到答案,請通知我們。或者,如果我們先找到它,我們會通知你。但是現在,我們都在同一條船上。」
但沒有父母是那麼慈愛、那麼有同情心。孩子問:「誰創造了這世界?」沒有人知道,但是父母不能接受無知。那將是一種屈辱。他們確定地說:「神創造了這世界。」他們甚至給出了當神創造這世界的日期、時間、年份,以及祂如何創造這世界。
孩子是天真的,像一塊白板、石板;你可以在他身上寫任何東西。他信任你,他愛你。愛不能不信任。
這些都是生活的複雜性。愛不能不信任,你們是最親密的,最接近的。你在撫養孩子,他依賴你。人類的孩子是整個存在裡最無助的小孩。你應該明白那一點。
在我的花園裡……我時常以為有一百隻孔雀。現在,穆克塔知會了我:「你一直在做錯誤的陳述。有三百隻孔雀。」
六個小孩失去了他們母親的踪跡。當然,對於孔雀,你找不到特蕾莎修女。孔雀並不關心諾貝爾獎。於是,那六個孤兒就在一起閒逛。他們正在成長!他們並不擔心失去母親,儘管在母親的保護下,他們會更容易成長。
但人類的孩子是那麼無助、弱小,沒有母親和父親,他就無法生存。這種無助感一直被利用。父母對他們自己的孩子這樣做是很痛苦的,也許他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他們的意圖無可懷疑,但他們的行為卻是愚蠢的。
他們以為他們給了孩子正確的答案。到了孩子長得夠大的時後,他就充滿了垃圾:聖經、古蘭經、薄伽梵歌、克里希納、佛陀、基督。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一直受到了調教和編程。這是對一個無辜、無助的孩子犯下最醜陋的罪行。你戕害了他,你摧毀了他的好奇心,你謀殺了他的探究。現在他將終生和這些垃圾生活在一起,他會相信這就是知識。
宗教建立在信仰的基礎上。信仰是一個骯髒的詞——不管有沒有四個字母(髒話),它都是骯髒的詞。信仰只意味著你的無知被掩蓋了——但是被掩蓋的那些仍然在那裡,它還沒有被移除。
這就像一位醫生為你掩蓋癌症並告訴你:「你非常健康——無需擔心癌症。沒有癌症。」癌症並不聽從醫生。癌細胞會繼續繁殖,而你對你自己體內正在生長的死亡一無所知。醫生不是朋友。事實上,他比你所患的癌症更危險。你的癌症有治癒方法,但那個醫生卻無藥可救。
每個孩子生來都是無辜的,而每個孩子都被剝削。父母對孩子所做的和父母的父母對他們所做的完全一樣。
你的父母不應該受到譴責——同樣的事也發生在他們身上。你可以盡可能追溯到——亞當和夏娃,他們是地球上最初的人類——在他們的故事裡你會發現和你相同的故事。故事裡的父親,神告訴祂的孩子,亞當和夏娃,他們不可以吃兩棵樹上的果實:一棵是知識樹,另一棵是永生樹。
這個故事不是歷史,但確定是心理學。這是關於每個父親的。這是對人類發生過一切的那個本質。我認為這個故事是極其重要的。
父親能阻止他的孩子變得有智慧嗎?父親能阻止他的孩子瞭解生命的永恆火焰嗎?如果父親能做到這一點,那麼孩子身上還有什麼可以摧毀的。他已經摧毀了一切。
但是你仍然繼續說『神、天父』,祂應該被絞死!如果你能抓住祂,就立刻殺了祂!祂是最重的罪犯。但是你的神父會說恰恰相反的事,他們說這是蛇——它不過是化身蛇的魔鬼——說服夏娃違背神。
這個故事有很多含義。為什麼他先對女人而不是對男人嘗試?那可以解釋為什麼這裡有那麼多的女人而且那麼少的男人。男人是好辯的;他是透過他的頭腦運作的。女人有一顆愛心;她是從那裡運作的。
夏娃接受了蛇的建議。這是絕對清楚的:「為什麼你要活在無知裡呢?要吃樹上的果實,就會有智慧。智慧不是罪惡。」但那就是你的宗教告訴你的:智慧就是罪惡。那麼做個白痴才是美德。在你的教堂裡,在你的猶太教堂裡,在你的寺廟裡,你會發現所有的白痴。在那裡,你無法找到一個智者。
對我來說,蛇是第一個叛逆者,是人類智慧的第一個體現。神只是以獨裁的方式行事,防止亞當和夏娃知道。
『科學』這個詞意味著『知道』。
如果聖經必須用當代語言寫成,那麼這棵樹就是科學樹。第二棵樹是永生樹。知道打開了永生之門,邁出了第二步。
亞當和夏娃無法到達第二棵樹,因為神變得害怕了。他們已經吃了知識樹上的果實;現在只需要一點時間,他們就會到達另一棵樹。祂把他們趕出了伊甸園,關上了門,並譴責他們為罪人,因為他們違背了天父的命令。
這位神似乎甚至比西格蒙德·弗洛伊德還缺少智慧。這是簡單的心理學,如果你禁止某個人做某件事,你就會產生一種衝動,想得到完全相同的事的慾望。
在我的童年時期,這是一個日常問題。我看到有人抽菸,我喜愛他吐出煙圈的樣子。我去找我的父親說:「我需要一些錢買香菸。」
他說:「我知道孩子們有時會抽菸,但是不像你——問你自己的父親。他們躲起來,他們說謊——而你卻向我要錢!」
我說:「當然,因為我不想隱瞞任何事情,我不想感到內疚。而慾望已經升起,最好要嚐嚐看。如果它不值得,就永遠結束了。而如果它值得的話,那麼你就必須提供給我。」他非常瞭解我……
我說:「你要記住,如果你不給我錢,我就會偷東西,你要為偷東西負責。我可以偷錢,沒有問題,我沒有那樣做。我總是透過正規管道。」
他看著我,他說:「好吧。」他派了一個僕人去拿一包煙來,然後他說:「你抽菸吧。」
當然,這種經歷並不值得。我開始咳嗽。這看起來很愚蠢——當你能呼吸到新鮮空氣時,卻把煙霧吸入或吐出,煙霧弄髒、污染了空氣。而為了那樣,你也必須付錢!
我對我的父親說:「現在,你放心,這是我的第一支菸和最後一支菸。但是如果你禁止了我,事情就會不同了。你的禁止會給我帶來挑戰;我會偷錢。你要為我變成小偷負責。我會抽菸,躲在房子後面。對於那樣的遮遮掩掩,你要負責。」
「我想保持像一本敞開的書。我不想要任何秘密,它總是一種負擔。而你會使我內疚,因為我違背了你。我愛你,我信任你,我不想違逆你。所以你要為所有那一切負責。」
「還有一件事:當人接受挑戰時,就很難擺脫它。你的禁止令就會在那裡;我會和我自己爭論:『也許人必須學習如何抽菸,也許人必須學習嚐嚐菸草的味道,也許我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如果我變成了菸槍,全部責任都由你承擔。你做得很好——我很感激你。」
他時常去寺廟,他會叫我去。我說:「有一天我想要去的時候,我會要你帶我去。但是我在那座寺廟裡什麼也沒看到。事實上,在那座寺廟裡的雕像,既不是藝術品,也不是你所相信的東西——神的雕像。你不斷地觸摸雕像的腳,祈求神幫助你,但我知道祂不可能。」
他說:「你怎麼知道祂不可能呢?」
我說:「祂無法幫祂本尊。我看過一隻老鼠在雕像上撒尿,祂卻不能做什麼。我不敢相信祂能為你做任何事。至少祂會把老鼠扔出去!但是祂卻保持坐在那裡,而老鼠很享受坐在祂的頭上。我不可能觸摸這座雕像的腳。老鼠似乎是更強大的。」
「我為你繼續向一塊死的石頭祈禱而感到羞愧。我受夠了,」
我告訴他:「在我看到老鼠對你的神所做的事的那一刻,你寺廟的門就對我關閉了。我真的喜歡這隻老鼠——牠比你勇敢得多!至少他不是在祈禱,他是在撒尿,他給你的神洗了一陣好澡。」
每個孩子都覺得你說的好像不太對,因為你沒有見過神。有人告訴過你——那個人也沒有見過神,有人告訴過他。
我曾經問我的父親:「請找出第一個看到神的人。」整個人類歷史上沒有人見過神。而幾乎全人類都相信神。這其中必定有某種心理原因。
原因是:如果沒有神,存在就變成了一個奧秘。生命變得毫無意義。你變成一個意外。神沒有創造過世界,祂沒有按照祂本身的形象創造人類。我的出生地有一個小教堂,因為基督教徒不多,只有兩、三個家庭,但是我每個星期天都會去給神父製造麻煩。他是一個好人。
我時常問他:「你看過鏡子裡自己的臉嗎?」
他說:「為什麼?為什麼你問那個問題呢?」
我說:「跟我來,看看鏡子裡你的臉孔。」
他說:「好吧,如果你想要,我會來。但是有什麼重點呢?」
我說:「你不久就會清楚這個重點。今天早上在講道裡,你說神按照祂本身的形象創造了人類。就看看你的臉孔——這就是神嗎?」而且他並不是一個可以稱得上英俊的男人,不是。他真的很醜。
他站在鏡子的前面說:「這個重點我和很多人爭論過,但和你爭論是沒有問題的。至少可以確定的是,神沒有按照祂本身的形象創造我!至於其他的人,我不能說。」
我對他說:「事實恰恰相反:人按照他自己的形象創造了神。而且證據隨處可見。」
中國的神沒有印度神的臉孔,中國的神有中國人的臉孔。中國的神有中國人的鬍鬚——就幾根鬚鬚,你可以數得出來。祂不可能像我一樣留長長的鬍子。他的顴骨很高——在中國那被認為是美麗的。世界上沒有任何其它地方,那個顴骨被認為是美麗的。
印度神具有印度人的形狀,甚至顏色。克里希納不是黑人,也不是白人,而是介於兩者之間。印度人不可能把他們的神作成白色的。他們不可能把他們的神作成黑人——他們不可能把他們的神的頭髮作成像黑人的頭髮!
世界各地有好幾千種神的形象。那只是顯示,無論在哪裡,人都按照他自己的形象創造了神。
但是從很小的時候起,你就持續不斷地強化了好幾年……他們稱它為宗教教育。他們正在使你變得文明、有文化。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削弱你,削弱你的智力,摧毀你探究的極大能力。透過這一切,他們就在阻止你瞭解真理!
如果所有這些宗教從地球上消失,你們都會變成探究者。有太多值得探究的東西——生命是那麼深奧,幾乎深不可測。進入那種探索會使你第一次變成人類。這是一次極大的旅程,真正的朝聖,但是它必須從懷疑開始。
必須記住這兩個詞:『相信』和『懷疑』。
顯然,所有宗教都反對懷疑,因為如果他們接受懷疑,他們所有的信仰都會被發現是人造的。所有宗教都說,那些懷疑的人會墮入地獄;要相信,你才得救。無助的孩子不想墮入永恆的黑暗,他就選擇相信。
科學始於懷疑。它剛好和宗教截然相反——我所說的宗教是指目前為止已經存在的宗教。科學始於懷疑。科學方法最基本的一點是:懷疑一切,除非你來到了不容置疑、不容懷疑的地步。即使你想要懷疑,你也不能懷疑它,它就在那裡。
科學是真正的宗教,因為它引導你走向真理。
你的宗教只不過是迷信。他們阻止你接近真理,他們不允許你自己探究。他們填滿你的頭腦,就像電腦一樣——充滿信息、經文、神學。他們連一點空間都不留。他們非常害怕,因為如果甚至在你身上留下一點點空間,你的自然潛力也會以問題、懷疑而顯現它本身。
讓我對你說,信仰是別人給你的:懷疑是你的本性。沒有人給你懷疑;你伴隨它而來,你與生俱來。你可以看到每個孩子都在問令人尷尬的提問——尷尬是因為你不知道答案,尷尬是因為你不能說『我不知道答案』。
漸漸地,孩子也開始相信了。他愛他的母親,他愛他的父親,他尊敬他的老師;因為所有這些人都尊敬神父,他就開始相信神父。而恐懼就在那裡:「如果你不信,你就會受苦,而且會很慘地受苦。」而且只要相信,你就會得到天堂的永恆喜悅——只要相信。天堂賣得這麼便宜,誰不想買它呢?
因此,由於恐懼,每個人就停止問了,由於貪婪,每個人就開始相信。全世界充滿了信徒,但他們對人類生活的貢獻是什麼?宗教已經存在至少一萬年了——那是最低估計,也許它們存在的時間比那個更長。在一萬年來,宗教給了你什麼呢?
在三百年來,科學給了你所擁有的一切。只要試著弄清楚,你的衣服、你的藥物、你的眼鏡、你的手錶、你的火車、你的飛機——都是科學的貢獻。是在三百年內!而且那也是對抗好幾千年歷史傳統的爭鬥。如果不曾有過爭鬥,在這三百年,我們就會創造出天堂。現在我們就能很容易地做到。
但是宗教並不希望這個地球變成天堂;這是違背了他們的既得利益。他們希望這個地球保持貧窮、受苦、飢餓,因為只有那些飢餓、受苦、悲慘的人才是他們的客戶。
他們不可能使我變成客戶。他們不可能使任何有點智慧的人變成他們的客戶。這是一個商業問題……
當倫敦第一列火車開動時,倫敦所有的教堂都召集會眾並告訴他們:「不要坐那列火車。」路程並不長,這是第一次實驗——只有八英里。鐵路公司提供免費車票,還準備途中的美食。
教會告訴他們的會眾:「不要進入那列火車,因為在聖經裡沒有提到神曾經創造過火車。如果神不曾創造過火車,那就意味著它是魔鬼的作品。我們希望你們要知道,魔鬼是非常狡猾的:一旦你上了火車,它就永遠不會停止!」
你會感到驚訝……月台上曾經有好幾千人,但是沒有人準備坐火車。聖經必須證明神創造過火車。
如果每件東西都必須在聖經裡找到,那時當然,你仍然會是拿著聖經在樹上的猴子。
你是一個人類,你所獲得的全部尊嚴都是因為科學的探究。
你問:「如果所有這些宗教及其所有的胡言亂語都消失了,科學的狀況將會是什麼呢?」
將會有喜悅、慶祝、健康和長壽極大的爆發。你可以想像任何東西;所有的夢想都能被實現。
有好幾百項發明沒有被使用,因為它們不利於已設立的生意。例如:如果一位科學家發現汽車不需要汽油就可以行駛,只要使用原子電池就可以行駛——這是可能的,而且很簡單。如果你的手錶可以用一片小電池就能運作一整年,這是非常簡單的估算,原子能電池就可以被製造出來,你的汽車就能夠連續行駛一年而不用擔心汽油。
但問題是,有好幾千個汽車工廠投資:它們會發生什麼事呢?他們會破產。德州和沙烏地阿拉伯的石油大王會發生什麼事呢?他們的汽油將變得一文不值。不行,這種電池是不允許被製造出來的。
政客們會逼迫科學家不要做這樣的東西。相反地,他們在驅使科學家參與製造核子武器。奇怪的世界——地球上有好幾百萬人正在製造武器來毀滅人類、生命和一切。如果所有這些人被用來為生命服務,而不是為死亡服務……
如果有任何天堂,如果你所有的聖徒都在那裡,他們就會開始渴望回到地球——因為你在天堂能得到什麼呢?甚至連早報都沒有!
我不認為天堂裡曾經聽過笑聲。聖人不能笑,當然。他們必須盡可能保持像英國人的面孔。所有聖人都是英國人——無論他們被出生在哪裡——都是長臉,沒有笑容。這些聖人在那裡做什麼呢?——因為他們必須永遠存在。他們必須做點什麼;否則這就會很無聊。即使死亡也不能帶來慰藉,因為在天堂沒有人死亡。你不能在那裡自殺,記住。在你進入天堂之前,要記住,你無法出來!
尚-保羅·沙特寫了一本小書,沒有出口(NO EXIT);它是談到地獄。但我告訴你,它是談到天堂。在地獄裡,如果沒有出口,那裡的人就會開一個出口,因為你會在那裡找到所有曾經懷疑過的科學家。阿爾伯特·
愛因斯坦將在那裡,伽利略將在那裡,哥白尼將在那裡,哥倫布將在那裡。像哥德爾、懷海德、羅素這樣偉大的數學家——他們都會在那裡。過了好幾百萬年……所有天才都會在地獄裡。你認為他們不可能製造一個出口嗎?
尚-保羅·沙特的書名是對的,但他在書裡寫的都是關於天堂的事情,而不是關於地獄的。在天堂裡你會發現世界上所有的白痴,因為信徒就是白痴。他們幾乎會坐在那裡死掉,因為沒有任何娛樂活動。你不能去看電影,天堂裡不存在那樣的東西——至少聖經裡沒有提到過。你不能去看足球比賽,因為誰會踢足球呢?聖人嗎?聖奧古斯丁嗎?耶穌基督充當裁判嗎?誰去那裡踢足球呢?誰會去看它呢?整個球場將空無一人。奧運比賽不在那裡舉行,聖經裡也沒有提及。
那裡會發生什麼事?沒有!那麼生與死有什麼差別呢?死的聖人和活的聖人——你要如何區分呢?沒有愛情,沒有疾病,沒有醫院……沒有道路,因為你不應該去其它任何地方,你已經到此為止了。現在,永遠永久黏在這個到此為止。
我認為任何聰明人都不會想去天堂。至少,我不會去。
如果有地獄的話,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那裡才會是真正多汁液的!所有的電影演員,所有的電影女演員……你在這裡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在那裡得到——所有有色彩的人,豐富多彩的人:舞者、歌者、詩人、畫家、戀人。你會發現地獄裡充滿了天才。
但幸運的是,沒有天堂,也沒有地獄。我們所擁有的只是這個片刻。
宗教承諾,但是從來不提供好貨。
科學從未承諾,但總是提供好貨。科學不能作出承諾,因為它是一種探究。
科學從未承諾會有電。發明第一顆電燈泡的人是湯瑪斯·阿爾瓦·愛迪生。三年來,他致力於製造電燈泡。所有他的同事漸漸地離開,都認為他是一個瘋子——沒有人聽過那樣的東西!一些年輕的學生跟他留下來。但漸漸地,他們也感到無聊,因為每天都開始同樣的實驗,每天晚上他們都發現它失敗了。
最後他們也準備離開。臨走時,只是由於對這個老人的感激,他們對愛迪生說:「請原諒我們。我們不能像你在你年老時,那麼有耐心,死亡隨時可能發生。你每天早上都那麼興奮:『它今天就會發生!』有時我們認為要嘛我們瘋了,要嘛你瘋了。」
愛迪生給的回答是值得記住的。他說:「三年來,我們已經嘗試了好幾百種方法。對我來說,那意味著我們每個片刻都越來越接近對的方法,因為錯的方法正被去除。我們已經敲過了好幾百扇門:是的,我們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只是門的數量一天比一天少了。總有一天,我們會敲到對的門。當一切都被去除後,剩下的就是真理。懷疑就是去除的方法。」
當他發現第一顆燈泡的那天晚上,他是那麼著迷……這是可瞭解的。一位老人——他的眼睛變得微弱,實驗結束前,死亡可能帶走他——最後發明了……在凌晨三點,因為他已經工作一整夜了。
現在甚至連學生都離開了,實驗室沒有必要在某個時間關閉。現在他是單獨的,三點鐘的時候,他全神貫注地看到第一顆燈泡在發光。
他的妻子變得不舒服、無聊又生氣,她在另一個房間裡喊道:「今天晚上,你到底要不要睡覺?把那道光關掉吧!」
愛迪生說:「這不是舊的光!妳進來看吧!懷疑成功了。」妻子簡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新的光,使用新的能源!
但是宗教繼續堅持,告訴人們不要懷疑。
每個科學家都不得不懷疑他的前輩。你應該看到這個差別:每個宗教人士都必須相信前輩。書越古老,就越真實——那就是宗教的態度。因此,每個宗教都試圖證明他們的聖書是最古老的。
當基督教傳教士第一次到達印度時,他們感到非常困惑,因為他們在那裡看到了印度教經文——根據印度教徒的說法,並且有足夠的理性證明——這些經文已經有九萬年的歷史。印度教神聖經文《梨俱吠陀》已經有九萬年的歷史。
傳教士面臨的困難是,《梨俱吠陀》裡描述了某個星座,根據天文學家的說法,它恰好發生在九萬年前。從那以後,那個星座就沒有再出現過。所以有一件事是確定的:無論是誰寫的,都是一位天文學家,他所寫的東西就在他眼前——星座,某種星球的狀態,那種狀態再也沒有出現過。
傳教士們遇到了困難,因為根據基督教的說法,神是在耶穌基督之前四千零四年創造了世界,所以只有六千年前……現在如何處理《梨俱吠陀》呢?然後發現了一些城市——哈拉帕、摩亨約達羅,現在位於巴基斯坦——有足夠的證據,科學的確鑿證據表明那些城市至少在七千年前就存在了。
我去過哈拉帕和摩亨約達羅,這兩個地方。這是一個經驗看到那些地方,因為哈拉帕的道路和紐約一樣寬大。他們有自來水系統,他們有附屬浴室。你會感到驚訝……就讓我稍微轉移話題一下。
就在一百年前,在美國還引起了很大的爭議,因為有附屬廁所看起來很髒。廁所時常是一間屋外房子,離屋子很遠——一個骯髒的地方。而你卻把它放在屋子裡!
哈拉帕有附屬廁所和游泳池。因此,那座城市不僅有七千年的歷史;而且它必定更古老,因為即使在二十世紀,能夠達到這樣的文明……在印度,有附屬廁所是一種奢侈。百分之九十的房屋都沒有廁所——無論是附屬的或是獨立的。在印度教最神聖的地方,瓦拉納西,道路很小,汽車無法通行。
生活在哈拉帕和摩亨約達羅的人們不只是原始人:他們必定已經達到了高度的文明——而達到那種文明需要時間。七千年是一個非常正統的估計;也許那些城市在一萬五千年或兩萬年前就存在了。要有那麼寬大的道路意味著他們必定曾有過車輛;要有自來水,他們必定已經發展了某種水管系統。
你會感到驚訝……傳教士變得很困惑,但他們想出了一個解決方案。解決方案是,神在耶穌基督之前四千零四年創造了世界——正如記載在《舊約》裡的那樣。但是如何解釋《梨俱吠陀》呢?如何解釋哈拉帕和摩亨約達羅呢?那些傳教士想出了一個令人吃驚的解決方案。他們說:「神創造了世界」——對神來說,如果祂能創造世界,一切皆有可能。「祂還創造了哈拉帕和摩亨約達羅的廢墟。祂還創造了《梨俱吠陀》,並在其中描述了一個應該發生過的星座。」
但是為什麼神要這麼麻煩呢?傳教士仍然說他費盡心思來考驗你的信仰。你能看到這其中的狡猾嗎?祂創造了哈拉帕和摩亨約達羅——他們的廢墟,擁有二十世紀才有的所有設施——來考驗你的信仰。
直到今天,這些人以各種愚蠢的論調主宰了整個世界。他們以各種方式阻礙了好幾百萬件東西,那些能立刻為你提供的東西。
伊索比亞沒有必要每天有上千人死於飢餓和口渴。百分之五十的印度隨時準備變成伊索比亞。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的神父和政客,他們以深沉的陰謀在反人類。
政客們不希望國家消失,因為隨著國家的消失,政客們也會消失。世界是一體的,地球是一體的;它無處可分。但美國想要保持為美國,而俄羅斯想要不惜一切代價保持為俄羅斯——即使整個地球都被毀滅了!因為如果國家的邊界——只存在於地圖上——消失了,就沒有戰爭的理由。
所有國家百分之七十五的收入都用於製造破壞性武器、原子彈工廠、核子武器。人類百分之七十五的能量只是為了毀滅!這百分之七十五的能量可以被改變為創造力的方向。
同樣的原子能可以為你提供光,可以為你提供燃料,可以為你提供所需的一切。
所有的科學家都受僱於政府,因為科學已經發展到任何科學家都無法單獨工作的地步。它是一項只有政府才能處理的巨大投資。所以它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三百年前,每個科學家都有他自己的實驗室;愛迪生可以在他自己的家裡研發電燈泡。但你不能在你自己的家裡製造原子能,需要的資金是那麼多,因此沒有個人能夠負擔得起——只有政府。自然地,所有科學家都變成了某些政治制度的奴隸。
你一定聽說過俄羅斯科學家沙卡洛夫。他曾經擔任科學院的院長——蘇聯最高的科學職位——如今他被認為是世界最好的物理學家。但是他接受了諾貝爾獎,卻遭到了蘇聯政府的反對;他不理睬蘇聯政府,接受了諾貝爾獎。
他立刻被解除了院長職務,現在世界上最棒的頭腦在西伯利亞腐爛。多麼浪費啊!他並不是西伯利亞唯一被浪費的科學家。另外還有三位諾貝爾獎得主;同樣的事也發生在他們身上。
所以現在科學家幾乎掌握在政客們手裡。無論政客們想要什麼,他們都必須創造。當然,無論政客們不想要什麼,他們都無法創造,因為他們沒有任何辦法。政客們正在阻止他們發揮創造力。
就看看去月球有多麼愚蠢,浪費了多少錢。為了什麼?第一個站在那裡的人一定覺得很傻,因為什麼都沒有——沒有水,沒有樹木,沒有生命。它是一顆死的星球。但是蘇聯和美國之間的政治競賽……
雙方都在浪費他們的能量、他們的科學家和他們的金錢去登月——沒有人費心去問:「你們要去那裡做什麼呢?有什麼意義呢?」
我們已經知道在那裡沒有生命,而且沒有生命存在的可能性。即使我們想在那裡建立人類的殖民地,也是不可能的任務。每個人都將必須隨身攜帶大型設備來供應氧氣,供應這個,供應那個,因為在月球上這些東西是不可得的。每天你必須隨身攜帶多少水呢?而一切都必須從地球送過來。有什麼意義呢?
你不能在那裡種植任何東西。你甚至無法脫掉你的太空裝。即使你想擁抱你的妻子,兩件太空裝也會互相碰觸!人類的接觸是不可能的。你不能把手從太空裝裡伸出來,因為手也需要氧氣,它會呼吸。你的整個身體都在呼吸。
但是他們做了那種無聊事,而現在他們在做另一件無聊事:堆積核子武器。
就在前幾天,我看到了五十名美國科學家的請願書——最高層的——參與製造核子武器。他們向總統請願:「請停下來。」他們是核能的創始人,他們乞求:「請停下來,因為我們已經擁有比毀滅人類所需的能量多七百倍的能量。現在還有什麼意義呢?」
但是這位政客正在跟蘇聯進行政治競賽;蘇聯不能停下來,因為美國會繼續前進。他們現在完全平衡了,並且兩者都努力領先對方一點。但即使你領先一點,核子戰爭也會毀滅一切——美國人、俄羅斯人、所有的樹木、所有的鳥類、所有的動物。
你想要這個地球變成一顆死的星球嗎?
這個地球是獨一無二的。在整個太陽系裡,這是唯一有生命的地方!
不僅有生命,而且這是人類達到意識的唯一地方。
不僅那樣,有些人已經達到了意識的終極頂峰——我稱它為開悟。
如果宗教被消除,並且政客可以被說服……如果科學家不是政客的奴隸,而去建立一個世界的科學院……我向他們提供我們的社區。我們有足夠的土地——一百二十六平方英里。他們可以在這裡建立世界的科學院。如果世界上所有的科學家、世界上所有聰明的人類——藝術家、畫家、詩人、歌者、舞蹈家、演員——如果他們都支持它,就不需要任何政府的支持。
科學可以使這個地球變成整個宇宙裡最好的地方。
據科學家計算,至少在五萬顆行星上存在某種生命。它們距離很遠,目前不可能到達其它的太陽系。
在夜裡,當你看到星星時,它們不是星星,它們是太陽。但它們距離太遠,看起來就像小星星,閃爍的星星。你的太陽是一個很平庸的一顆。跟地球相比,它非常大——大六萬倍。但是跟其它太陽系,其它太陽相比——到目前為止他們已經發現了至少兩百萬個太陽系——這個太陽,我們的太陽,獨有的太陽,只是平庸而已。它們比這個太陽大好幾百萬倍,並且它們有它們的行星。
但沒有科學家能夠弄清楚意識是否存在於整個宇宙的任何地方。當然有生命——也許有樹,也許有某種動物,但是沒有跡象表明意識的存在。當然,沒有跡象表明像佛陀、老子、莊子、達摩——達到了他們自己的人,實現了他們真理的人,這樣的人的存在。沒有意識,這是不可能的。
這個地球是整個宇宙裡最豐富的,而且宇宙並不小,它是無限的,並沒有它的邊界。只有生命來到了這裡那麼美的空間,那裡才有意識。意識已經找到了到達頂峰、到達意識的聖母峰的方法。
這些傻瓜——教宗、政客、商羯羅和阿亞圖拉·何梅尼派——這些人一心想要摧毀整個宇宙,唯一具有極大價值的地方。
政客和神父之間的這種陰謀必須被制止。
我希望我的桑雅士能夠喚醒人們,無論你們身在何處。
讓人們瞭解宗教已經做了什麼和正在做什麼,以及政客過去做了什麼而且仍然準備要做什麼。
事情發展到了可能喚醒全人類的地步。如果人們不再去教堂,不再去猶太教堂,不再自稱為美國人、俄羅斯人、印度人,燒掉他們的護照、簽證、綠卡——在世界各地……如果他們宣稱整個地球是一體,整個地球將為科學家們提供資金,使他們努力創造更好的生活,更多的生命,更好的意識,更多的意識,我們就能使全世界充滿那樣開悟的人,因而甚至花朵都不會那樣芳香。
人類有能力做到它,必須有人搖醒人們,潑冷水到他們的雙眼,告訴他們:「該是起床的時間了,你們已經睡夠了!」
那就是我的桑雅士的工作。
我給你們一個極大的挑戰。無論你去到哪裡,無論你身在何處,要盡一切努力使地球變成一體,並讓科學獲得不受政治影響的絕對自由。
沒有科學家對破壞感興趣。科學家就像詩人、音樂家、舞蹈家一樣是創造者。
據生物學家估計,人類能夠很容易地活三百年而不衰老。只需要改變他細胞裡的程式即可。基本原理是可行的,但科學家們是致力於摧毀生命而不是延長生命。
有些科學家認為死亡是一種意外。它不必是那樣,因為人類的身體有某種系統可以不斷地自我恢復活力。如果它能恢復活力七十年,為什麼七百年不可能呢?為什麼七百萬年不可能呢?只有當有人想要死的時候,死亡才會發生。這是有可能的。
你的問題很重要。
科學可以創造天堂,但是神父將不再有任何價值。政客將無法再剝削。
這個世界必須是一體,它必須由有創造力的人而不是由政客來統治。我們有那麼美的音樂家、那麼美的舞者、那麼美的科學家,他們為了使生活變得更加歡樂作出了貢獻。他們應該是治理的人。他們應該是管理世界的人。
政治是世界上唯一不需要資格的職業。即使你想變成一名職員,他們也要求要有資格。但是如果你想成為美國總統,就不需要資格。你只需要夠狡猾——那是唯一的資格——要比其他政客更狡猾,要比其他政客更頑固,要比其他政客更能欺騙人民,更能承諾你做不到的東西。
政客應該變成歷史的一部分,它使我們遭受太久的噩夢。而且它必須儘快被終結,因為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不超過十四或十五年。到本世紀末,它會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被決定。要嘛地球會從神父和政客的手裡解放出來,要嘛就不會有地球,沒有生命。
它取決於你,取決於活在地球上的其他每個人,作出決定。
我不認為有人會決定要全球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