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Death to Deathlessness》
從死亡到不朽
Gagan譯
第十章 要變得越來越感性
問題一
親愛的奧修,
當我環顧你們的社區,看到人們擁抱的方式,並感受到我在這裡擁抱某人時所擁有的能量時,我想知道為什麼這不會發生在外面的世界。請給意見。
這不可能發生在外面的世界,因為好幾世紀以來,人一直被調教要反對身體。所有宗教都一直告訴我們,如果你想要變得靈性,你就必須變得反身體。如果你想到達彼岸,你就必須放棄此岸。擁抱是一種非常重要的感官和身體經驗。但是還要談到擁抱嗎?——甚至連觸摸都被禁止了。
曾經給予你們的這些宗教調教是那麼反人性,因此如果我們能夠簡單地丟棄所有宗教並完全忘記過去,你們會看到溫暖、愛、擁抱、觸摸的巨大爆發,並且第一次你們會感覺還活著。
過去所有的努力都一直是要使你盡可能少地活著,更多地死去,只是多少存活著,多少呼吸著,把你自己拖向你的墳墓,等待死亡來釋放你。
你的身體是一個那麼美麗的特殊東西。它是你。它是你的周邊,如果你否認周邊,你就永遠找不到它的中心。中心就是你的存在;它並不反對身體。離開身體,它一刻也無法生存;身體是它的滋養。
你看到全世界的人們幾乎是死的,夢遊者在睡夢裡行走,痛苦不堪,為了好幾千個原因而受苦;但這整件事都基於一個簡單的特殊東西:你已經背叛了你自己的身體。你的中心和你的周邊已經被切斷了。但要到達你的中心,就必須穿過周邊。
你在東方見過,向某人打招呼時,你們不會握手。那是違背靈性的。你來跟對方的身體,對方的溫暖接觸。在東方,沒有人擁抱任何人,因為擁抱被認為是性愛的,它不是。當然,它是感性的,但不是性愛的。而且你必須清楚地瞭解這兩個詞。
活著的人是感性的。那意味著他所有的感官都處於巔峰狀態。他看得更清楚。他的觸摸並不像你手裡拿著一根枯樹枝。他的觸摸是活生生的;它是一種語言,它有一個信息。他的能量轉移到你身上,你的能量轉移到他身上。
兩種能量的相遇總是令人歡愉的。這就像兩個舞者在節奏裡跳舞,兩種樂器演奏者在節奏裡演奏一樣,相輔相成。但是即使在西方,人們握手,能量也不會相遇。基督教是起因。你們握手,但是你們的能量卻退回來,而不是傳給對方。對性愛的恐懼,對感性的恐懼,對其他人身體感興趣的恐懼——那被認為是非靈性的。
這事曾經被發覺,如果你看一個女人超過三秒鐘,那就是非靈性的。三秒鐘是隨意的。只是路過了,你無法避免它;一個女人來到那裡,一個克利奧帕特拉走過——三秒鐘是隨意的。除此之外,你的眼睛在觸摸那個女人——一種遙遠的觸摸,就像遙控器。如果你盯著女人的眼睛超過三秒鐘,她就會感到被冒犯;你已經透過她的眼睛穿透了她的身體。而且一再地回頭看女人也是禮節不允許的。
但你知道『Respect、尊重』這個詞的含義嗎?它卻是意味著再看一次。尊重並不意味著仰慕,尊重意味著你著迷。它是re-spect;你想再一次看到……再一次……也許你會改變你的路線並跟隨那個女人。
在一個更人性的社會裡,女人不會感到被冒犯。現在她內心深處並沒有感到被冒犯。即使經過了好幾千世紀的調教,她被冒犯的感覺也是表面的。她內心深處很高興,內心深處有自然的暗流。不去看著女人,不去回頭看,這當然是一種侮辱。不看男人或女人的眼睛超過三秒鐘就是一種羞辱。你拒絕了這個人,你對這個人不友善。
擁抱比看見更親近。如果看見使人生氣,如果握手,人們退縮他們的能量……人們使用『熱烈歡迎』這個詞,但它是很少發生的。它總是一種冷淡的歡迎,因為你的能量退回來了。你的手只是冰冷的,沒有散發出溫暖。對於宗教性的人,存在著危險:如果你的手感覺溫暖,而對方也敞開接受和給予,事情就不會就此停止。
如果兩隻手在溫暖的光芒裡相遇就能給你帶來那麼多喜悅,那麼擁抱整個身體將會是好幾千倍。而做愛……?這些只是步驟。擁抱身體,你們是接近,但仍然是分開的。做愛意味著你們已經進入了彼此。
你所謂的假聖人、假彌賽亞、假先知,都非常狡猾。他們不允許你邁出第一步,因為一件事會導致另一件事,最後將以非常深刻的性高潮結束。
所以你不會在外面的世界找到同樣的品質,同樣的強度。如果人們擁抱,它只是出於禮節,但他們卻是保持著如星星的距離——好幾百萬光年的距離。當你擁抱時,你觀察過嗎?你感覺……並不喜悅,你在履行某個職責。在某個場合,你必須擁抱你的母親、你的父親、你的妹妹,但你們兩者都是保持冷漠。對性的恐懼已經深深地被植入你們的內心,任何可能導致性的事都是被禁止的。
對我,對我的門徒來說,溫暖才是生命。當你分享著它,它才成長。你分享它越多,你擁有它就越多。每個個體都有他溫暖的獨特品質。如果你足夠感性——那就是我希望你們變成的——你會感到驚訝,在跟不同的人握手時,你會發現能量的差異。它的品質、力量、強度、味道、香氣——跟每個個體的每個能量都是獨一無二的。但是當你們以冰冷的方式握手,或者擁抱一個身體,就像兩具骷髏在墓地裡相遇時,那就沒有什麼不同了。
生命賦予你獨特性;死亡摧毀你的獨特性。兩具屍體是一模一樣的,只是死了,但兩個活體卻是永遠不會完全相同的。存在不相信拷貝,存在相信原創;它只創造原創。
如果你是感性的,你會驚訝地發現你有多少沒有意識到的豐富。即使是一件漂亮的衣服接觸到你的身體也會給你一種幸福的感覺。布料沒有生命,但你卻是有生命的、有感覺的。你的感官正處於巔峰狀態。你觀察過它嗎?穿了某些布料,你會覺得很髒,儘管衣服可能是乾淨的。穿著像商人在市場裡穿的灰色西裝一樣的布料——他們對布料沒有任何感覺。他們感覺不到人類,他們怎麼可能感覺到布料呢?
但我是以我自己的權威對你們說,如果你足夠感性,即使是普通的東西——衣服、一杯冷飲、一杯熱茶或咖啡,咖啡的香味、水壺裡煮的茶的香味,它所產生的氛圍……你會感受到所有這些東西,它們都會使你變得越來越豐富,越來越有活力——而且沒有極限。你可以變得多麼有活力——你可以變得多麼富有,它是沒有極限的。它完全取決於你有足夠的勇氣丟棄多少調教。
基督教徒、印度教徒、伊斯蘭教徒——他們的宗教教義可能不同,但那並不重要。那只是一種言語的遊戲,邏輯的體操,但基礎是一樣的:使你盡可能地僵化。他們不會對你說這件事:「我們要使你僵化。」不會,他們會用美麗的詞語:放棄——放棄世界、世俗。
奇怪的是,連一件簡單的事情你都無法弄清楚。一方面,他們說放棄世界,放棄它的歡愉、它的溫暖、它的愛、它的豐富,這樣在天堂裡,你就可以擁有百萬倍同樣的豐富、同樣的溫暖、同樣的愛、同樣的喜悅。另一方面,他們繼續在說:「不要貪心!」
我不明白他們在教你什麼廢話。而你一直在聽、學習、被他們的胡言亂語所調教,以至於你無法看到一個簡單的矛盾:他們在教你貪婪!在這裡放棄,這樣死後你就可以得到百萬倍。
好棒啊!這是某種靈性彩券嗎?這不可能是生意。在生意上你可以獲得百分之幾的利潤,但是百萬倍呢?所以貪婪的人變得虔誠了。你的犧牲所得到的回報是極大的。基督教、伊斯蘭教、猶太教——這三種宗教都只相信一世。一世意味著只是一小段生命——七十年。那少數幾年在永恆的世界裡不算數,不久它們就會經過。犧牲七十年來獲得永恆的喜悅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你只是貪婪而已。
你看不到一件簡單的特殊事情:如果這些東西在這裡是罪行,那麼你的聖徒們在天堂裡,就犯下了好幾百萬倍的罪行。你只會犯罪七十年,而不是連續犯罪,因為你必須吃飯,你必須洗澡,你必須刮鬍子,你必須賺取你的麵包和奶油,你必須跟你的妻子,跟鄰居爭鬥,你必須去法庭,你必須參與一些政治活動,你必須去教堂、猶太教堂。七十年還剩下什麼?即使你能得到七小時,那也會是太多了。
你生命的三分之一,你必須睡覺;你每天睡八小時。而且你還必須做很多其它事情。你必須看足球比賽,你必須看奧運。你必須去看電影,你必須打牌。數一數,你會驚奇地發現:甚至只剩下七小時不到了!七小時的歡樂、溫暖和愛,你將獲得永恆——多麼棒的永恆啊!
我聽說過……
一位師父死了,幾天後他的一個門徒也死了。也許,沒有師父他就活不下去了,也許,活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為了跟師父一起,他冒著一切危險。他失去了對生命的渴望——他死了。
當然,他完全確信他會被帶到天堂。他不是普通人。他是一位偉大師父的偉大門徒。當然,他被帶到了天堂。當他走進去時,他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看到他的老師父坐在樹蔭下,瑪麗蓮·夢露赤裸地坐在他的腿上。門徒閉上了眼睛。
他說:「天哪!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後來他想起來了,那些在此岸放棄的人會在彼岸得到一百萬倍的回報,所以那沒有什麼錯。他跪倒在師父腳下,說道:「偉大的師父,你已經證明了你一直以來說的事,那些在此岸棄俗的人,在彼岸將會獲得一千倍或一百萬倍的利益。」
師父還沒來得及說話,瑪麗蓮·夢露就說道:「你這個白痴!我不是他的獎賞,他是我的懲罰!」
宗教只是一直在給你講故事。我能管理好我自己——更好。他們給了你在彼岸的希望,卻奪走了你在此岸的一切。這是唯一的此岸;沒有其它的彼岸。是的,此岸延伸到無限,多維無限,但這是唯一的此岸,沒有其它的彼岸。而這七十年的生命,就是一個磨練期。
如果你被宗教、被你的政治領袖愚弄了,毀掉這七十年的喜樂、祝福、愛、狂喜,有一點是絕對確定的:天堂不是給你的,因為你甚至還未從這七十年畢業。七十年來,你為地獄而訓練!你們所有的宗教都在為你們提供地獄訓練。受苦、折磨你自己、禁食、獨身;在你吃飯的同時,不抽菸、不喝酒、不嚐味道。
印度教將它作為首要基本原則之一:無品味。現在這些人怎麼可能教你感性呢?味道是一種感官。
你無法像我那樣品嚐食物。我之所以能這麼說,是因為我曾經也像你一樣是一頭駱駝,所以我知道兩種味道。當我看到日落時,你也許就站在我身邊,但是你卻無法看到它;你的眼睛已經失去了敏感度。
聽莫扎特的音樂你可能會睡著,但聽爵士音樂你就開始跳躍、喊叫、尖叫。爵士樂只是瘋狂!它不是音樂。披頭四樂團實際上是甲蟲,而不是人類,但是他們對你有吸引力。要瞭解東方的古典音樂,你需要非常有感性的耳朵,訓練有素,紀律嚴明;音樂是那麼微妙。你的所有五種感官也是那樣。
五種感官是全世界公認的感官數量,儘管我們現在應該改變它,因為在你的耳朵裡隱藏著第六感。但舊習慣很難改掉。第六感比任何其它感官都重要得多。那就是為什麼它一直被隱藏在你的耳朵後面,
所以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干擾它。那就是平衡感。
當你喝得太多時,那個感官就受到影響;你不能走直線,你搖搖晃晃。最重要的是,不要搖晃!當你的頭部被擊中,你看到整個世界都在你周圍移動,然後你摔倒,那個平衡感就受到了打擊。
如果你所有的六種感官都正常運轉,準備好接受,你就會擁有豐富的生活。
當我說我是富人的古魯時,我並不意味著洛克菲勒、福特、摩根和甘迺迪家族都是我的門徒。當我說我是富人的古魯時,我意味著真正的豐富。美元都是假的!有什麼豐富的東西呢?豐富來自於你的感官。
我希望你變得越來越感性。
那就是為什麼當你在這裡擁抱某人時,你感到不一樣,因為擁抱你的人是完全敞開的、脆弱的、對你來說是可得的;你是敞開的、脆弱的、對他人來說是可得的。當這兩個脆弱、兩個敞開、兩個佈滿星星的天空相遇時,有那麼一刻,你們不再是兩個;你們變成一體。你們的周圍相互重疊。你們感覺到生命在你們內在以雙重力量跳動。沒有人是失敗者,兩人都是受益者,因為兩人都有同樣的感受——生命加倍。
在我的社區裡,擁抱是變得豐富的一種方式。它是瞭解生命的方式。
它是一條最終通向愛的目標的道路,除了愛之外,沒有別的神。
我反駁耶穌,他說『神就是愛』,他誤解了。不對,我對你說『愛就是神』,當你說神就是愛時,那意味著愛只是神的一個屬性,可能還有好幾千種其它屬性。當我說愛就是神時,我真的徹底終結了神:只有愛才是。
我的社區是學習豐富生活、愛、美、溫暖、憐憫和人性之道的大學。
我們聚集在這裡並不是為了尋找總是坐在屋頂上的渡渡鳥之神——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就不能下來一點讓人們看到他嗎?如果你爬上屋頂,他就從那裡消失。他一直在不斷地消失。首先,他時常住在山頂上。然後人到達那裡,卻發現沒有人。神把他的行李搬到了月球上,因為愚蠢的神父們想不到人類遲早會到達月球。
人不能指望神父有太多智慧,原因很簡單,如果他們是聰明人,他們一開始就不會成為神父。他們把生命浪費在教導廢話上。他們毀掉了其他人們的生活,因為其他人也被那些廢話所調教。據我所知,你們所有的宗教先知和彌賽亞都是罪犯。他們只給你提供了安慰、希望,他們卻從你奪走了一切真實的東西。
我要你放棄所有的希望。
那並不意味著你就變得絕望。只當你有希望時,你才可能變得絕望。絕望是希望落空的影子。在你丟棄希望的那一刻,你就丟掉了絕望;在你丟棄期望的那一刻,你就丟掉了挫折——一石二鳥。
如果你有足夠的勇氣丟棄安慰,實體就是你的。
我的門徒擁抱在一起,並不是兩具骷髏互相在碰擊他們的肋骨。我的門徒是有血有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他們知道這個秘密:在你周圍散發出溫暖和愛,你將從存在裡得到越來越多的東西。
存在只瞭解實體的語言。在你是真實的那一刻,你就處於和存在的交流裡。
它不只是一個擁抱的問題,它是一個接受你的身體作為一種美麗特殊事物的問題。它是整個存在裡最複雜、最微妙的東西。
你不知道你的皮膚內部正在發生什麼事:一天二十四小時連續工作,好幾百萬的活細胞在做好幾千的東西。頭髮在你晚上睡覺時生長。呼吸不仰賴於你的頭腦;否則有時你可能會忘記。尤其是在睡覺時,誰會記得呼吸呢?如果你必須記住呼吸,你怎麼可能睡著呢?呼吸就是你的生命。而且你的身體正在為你提供所需的一切。
內在身體的運作是那麼神奇,因此耶穌在水面上行走看起來簡直愚蠢極了!你吃食物。你有沒有想像過它是如何變成血、肉、骨頭的呢?誰在做所有這些工作?你的身體如何設法只選擇有營養的東西,而拒絕那些會給你帶來不必要負擔的東西?它不斷地把各種毒素從你的身體裡排出去,而你卻對它甚至不感恩。
你的宗教先知們繼續在說反對你身體的話,甚至不明白他們所說的話是由身體在說話的這個簡單事實。
我希望我的門徒在整個人類歷史上第一次變成他們自己、他們身體的愛人。
照顧好身體,它也在照顧你。你無法償還它,沒有辦法。它為你做了那麼多,你為它做了什麼呢?禁食、獨身、赤身裸體站在烈日下,或赤身裸體站在嚴寒裡。好幾世紀以來,這些瘋子一直被視為人類最偉大的英雄受到敬拜。
擺脫這些英雄。他們都需要被監禁。他們都需要精神治療,他們只是瘋了。但瘋狂的先知和彌賽亞的擅長卻在你脆弱的頭腦裡留下了奇怪的想法。
他們都反對性。為什麼?因為性是生命的源泉。他們反對生命,那就是為什麼他們必須反對性;否則,獨身有何偉大之處?他們在阻止你孕育新的生命、更多的生命、更好的生命。他們阻止你跟遠方的人們結婚。俄羅斯人不會跟美國人結婚,基督教徒不會跟印度教徒結婚,中國人不會跟非洲人結婚。
事情就應該是這樣的——他們應該跟某個遠離他們自己命脈的人結婚,因為雜交繁育已經在植物、動物裡證明了一個重要的事實:雜交產生了更好的一代,比父親和母親都更好。如果這些宗教、國家和種族在這一萬年裡沒有禁止過人們,那麼我們就不會仍然勉強拖著——悲傷、負擔、沮喪,仍然會去教堂和猶太教堂。
記住,如果雜交變成常態,所有的世界大戰都將變得不可能,因為在一個家庭裡,你會發現中國人、印度教徒、基督教徒、伊斯蘭教徒、猶太教徒。誰要和誰打呢?——我們都會那麼混雜。那是我的社區,沒有人關心你是誰——黑人或白人,英國人或德國人,美國人或俄羅斯人。這裡有俄羅斯桑雅士。甚至沒有人考慮你的種族、你的宗教信仰、你的膚色。
我們是肯定生命的宗教。這是世界上第一次發生:所有其它宗教都是否定生命的。那就是為什麼你會感覺到差異。你會發現一切都有差異。
人們在外面說話;你有觀察看過他們在談論什麼嗎?如果你在英國,他們談論天氣。但是很奇怪……
因為兩者都在那裡,而且他們兩者都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天氣。談話的重點是什麼呢?這其中有某個秘密,因為它是最沒有爭議的事。如果你開始談論任何政治話題,談話就立刻停止,爭論就會開始。如果你談論任何宗教話題,談話就會停止——你是天主教徒,另一個是新教徒。
你甚至不能談論生活裡重要的事;你只能談天氣。只要觀察外面的世界,人們不互相交談;事實上,他們都在努力避免真正的對抗。他們不敞開他們的心,他們不說出他們一直想說的話。
一位德國電影女演員來到印度,來到我的社區那裡。她在德國的形象正在下降。她參與的電影越來越少。她需要某些媒體注意力,這樣她才能再次變成偉大的明星。
她來到我的社區,她做了幾個團體、靜心,然後突然——沒有對任何人說任何話——她消失了。在離開孟買機場的同時,她舉行一場新聞發布會,其中她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她曾經被毆打,她曾經被強姦,他們要殺害她;不知怎樣,她逃脫了。在德國,她再次變成大名鼎鼎的明星。
她丈夫給我寫了一封信。我想要讓你們知道那封信裡寫的是什麼事。她的丈夫寫道:「我不相信我妻子所說的事,因為她每天都在不斷地增加反對你和你的社區的內容。我不相信那樣的事在她身上發生過。如果有的話,發生這種情況,她應該去離你們社區最近的警察局。沒有必要去一百英里外的孟買,舉辦新聞發布會,然後坐飛機。」
但是他說:「我不相信任何這些事發生過,但是如果它們發生過,我會感到無比高興,因為這是我一直想對她做的事,但是我沒有勇氣。她是個婊子!」
如果丈夫對他自己的妻子抱有這樣的想法,人們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呢?妻子必定對他做了一些事;不然的話,他的腦子裡為什麼會有這些想法呢?沒有,夫妻之間沒有任何交談。他們只有爭論,他們打架。這是什麼樣子的愛呢?整個世界都在同樣的軌道上。原因是生命一直被否定、被譴責——當然,如果它被譴責,誰願意學習它的藝術呢?
我的宗教只不過是生活的藝術、愛的藝術。如果你能處理兩件事——完整的生命、完整的愛——第三件事,開悟,就會自然而然地到來。你已經贏得了它,你不需要尋求它,你應得的。這是存在對那些尊重過生命、熱愛過生命、生活過、跳過舞、享受過生命的人的獎勵。
所以這不只在是一個擁抱的問題,它有很多含義。外面世界的人們並不是真的活著。也許嬉皮士當他們說『不要相信任何三十歲以上的人』是對的。我同意他們的觀點,因為人們在三十歲左右就死掉了。此後他們可能會活五十年,但那是死後的存在。他們繼續生活,因為他們已經養成了生活的習慣。就像他們繼續抽菸一樣,他們繼續生活——如何戒掉這個習慣呢?
但生活不是習慣,生活是不斷的追問、探索。生活是一場發現之旅,除非你發現了你存在的終極真理,否則不要在任何地方停下來。有很多停留的地方——非常美麗、非常迷人、誘人、神奇。記住一件事,除非你已經意識到你是誰,否則就不要停止。是的,你可以在每次中途停留時休息一下,但繼續前進,繼續流動。保持可以接受各種經驗。
別活得像個膽小鬼!換句話說,不要像基督教徒一樣生活!像個男人生活,而不是像紳士生活;只要男人就夠了。像個女人生活,而不是像淑女生活。這種淑女是死的——當女人死了時,她就被稱為淑女。當男人完全被社會調教了時,他就被稱為紳士。
我只想要原始的男人、原始的女人——自然的、未琢磨的、不受頭腦束縛的。如果你能那樣生活,你生活裡的一切都會變得喜樂。你生活裡的一切都會使你變得更加豐富。
問題二
親愛的奧修,
儘管你一直告訴我們要享受性愛並玩得開心,但當我做愛時,我經常發現我自己感覺很嚴肅,而且沒有活力。我多少害怕只是玩得開心,我不瞭解它。你可以解釋嗎?
每個人都瞭解它,包括你。
它是你的調教。人們已經多次告訴你,性愛是罪惡,每當你做愛時,那個調教就立刻出現在你和你的愛人之間。你開始感到內疚和嚴肅。你開始在想:「我在做什麼?我在做反對耶穌、反對佛陀、反對孔子的事。」
你正在做反對世界上所有偉大宗教人士的事。你是單獨的,微小的小人類,你正在違背所有國家、所有民族的好幾千個先知和彌賽亞的整部歷史。自然而然你就變得嚴肅起來,而你的嚴肅使你感覺死了。
嚴肅屬於死者。你見過任何死人在笑嗎?或者甚至在微笑嗎?
笑聲屬於生命;嚴肅是死亡的一部分。活著的人總是愛玩的,而不是嚴肅的。因為我說做愛只不過是好玩……你曾經被告知它是罪惡,而我告訴你它是好玩。差異是那麼大,因此你感到困惑。它不是罪惡,如果它是罪惡,存在本來就會創造出沒有生殖器的你。有什麼需要?大自然會找到其它的方式來生育孩子。
我聽說過一對夫婦……他們正在前往一顆遙遠的星球——這個故事一定屬於二十一世紀。他們到達了那顆星球。他們想瞭解一切,因為這是一顆有生命的星球:人類、樹木、鳥類、動物。雖然有點不同,但還是能認出來。他們想盡可能多地瞭解這個新地方,因為不久他們就必須離開並向地球報告他們的發現。
他們進入了第一間房子。人們非常有愛心,人們問他們:「你們想要點什麼——冷飲,熱飲嗎?」
他們說:「不用,那些以後再說。首先,我們想問一下這個星球上的一些事情。」
主人也很想瞭解地球。他說:「那很好,因為我也想瞭解你們的星球。我想知道的第一件事是:你們如何生孩子?」
夫妻倆有些尷尬,因為這樣的問題在地球上是不會問的。但看到沒有人願意報告他們所說或所做的事,這個丈夫說:「解釋起來很困難,所以我會和我的妻子做愛,你可以說這就是我們生孩子的方式。」
當他開始和女人做愛時,主人和他的妻子都笑瘋了。他們不敢相信這是生孩子的方式。首先,這個可憐的女人在這個龐大的動物下面——而他正在做伏地挺身!奇怪的運動!
而因為他們的笑聲,地球人更加尷尬了。首先,他們在做愛;接著,那兩個人站在那裡大笑——簡直要瘋了。他就停止做愛,並且他問:「怎麼了?」
那個主人說:「我們笑是因為這就是我們煮咖啡的方法!對於孩子們來說,我們有一個非常簡單的方法。」
他們把夫妻倆帶到冰箱並打開冰箱。在一個罐子裡有一些綠色液體,在另一個罐子裡有紅色液體,他們將這兩種液體混合在第三個罐子裡,然後關閉冰箱。地球人無法瞭解孩子將如何被生出來。他說:「在九個月內,那兩種液體就會給我們一個孩子。事實上,在我們的世界裡,最困難的事就是煮咖啡——生孩子很容易。」
如果存在希望性變成一種罪行,它就會給你生孩子的其它安排。存在並不反對性。你必須知道這個事實,它不只關係到人類……你的聖人們欣賞花朵——它們是無知的,他們不知道它們在做什麼。他們在欣賞性,因為那朵花不是給聖人們欣賞的,它與聖人們無關。
有聖人或無聖人,有詩人或無詩人,花都有種子。植物裡有雄性植物、雌性植物。當然,那些可憐的傢伙不能走路、互相擁抱、互相做愛——這本來會更令人愉快。它們必須利用蝴蝶將精子帶到雌性的卵子處,然後將它和雌性卵子一起留在那裡。這些花朵是非常性感的。
為什麼它們那麼豐富多彩?還有為什麼有那麼多香味呢?不是為了你。香味是為了吸引蝴蝶、蜜蜂。色彩是為了吸引。如果它們是無色、無香味的,那時就沒有蝴蝶、蜜蜂會那麼愚蠢來接近它們。它們必須為牠們的到來創造一種磁力。這是一種性的特殊東西。鳥類、動物,整個存在都依賴於性來孕育生命。
你們的宗教反對存在。他們告訴你,性是罪行,獨身是美德。每個人都知道修道院裡正在發生什麼樣的獨身,主教、神父維持著什麼樣的獨身。
就在前幾天,我得知一位基督教神父被判入獄一年半,因為他在講壇上宣揚獨身,而卻跟一名十五歲的男孩做愛。現在其他男孩們也告知他一直在對他們做同樣的事。
這位波蘭教宗的前一位教宗是同性戀。他是米蘭的一名主教,每個人都知道他是同性戀,因為他的男友總是和他在一起。當他成為教宗時,男友從米蘭搬到梵蒂岡,並變成他的秘書。這些人會繼續談論獨身,他們會使你發瘋;他們已經讓全人類發瘋了。
那就是為什麼我說性是嬉戲,它是好玩的。你無法接受好玩的想法,因為你認為它是罪行。這是從罪行到好玩的巨大飛躍!但我能做什麼呢?它是好玩的。
你將必須丟棄你的調教。你不會變成失敗者,你會因為丟棄罪惡的想法而受益。即使你知道它是罪行,你知道獨身是美德,你仍然在做愛。那說明什麼?——這些想法不能阻止你的本性,但它們可以遮蔽你的頭腦。當你在做愛時,你的頭腦就會被所有這些想法所籠罩。
神父們無法從世界上廢除性,但是他們卻毒害了它。當他們做愛時,男人處於分裂狀態,女人也處於分裂狀態。他們的頭腦被各種反對性的神學所籠罩,而他們的身體卻在做愛。他們並不全然在那裡。
男人早洩並不是一種心理疾病。它是一種宗教疾病,因為頭腦很害怕你正在犯罪——所以要快點!儘快提交並完成!全部功勞都歸功於耶穌、穆罕默德、馬哈維亞。早洩不能歸咎於你;它是那種宗教的事。你無法掌控保持獨身,自然迫使了你。你們無法喜悅地、嬉戲地做愛,因為頭腦不斷地從雙方干擾你們,告訴你們出錯了。
你應該有一段你自己和你妻子或女友做愛的影片,並且偶爾看一下這段影片。你會驚訝地發現你的臉看起來那麼尷尬。你看起來好匆忙。你似乎是被迫的,有人在你身後拿著槍:「做愛,否則……」然後看看那個女人的臉:她似乎就要昏厥,她的臉扭曲了。這不是性高潮,這純粹是愚蠢的行為。
女人認為你是個骯髒的老男人。因為她是你的妻子,這是她的義務;所以她正在履行她的職責,她清楚知道這是罪行。女人怎樣才能達到性高潮呢?她不在那裡。她躺在床上,幾乎就像一具屍體。她想沒有哪個男人希望女人太主動,因為那樣她就不再是個淑女了。
『淑女』這個詞意味著好好躺著:平和、沉默、死氣沉沉——『你做你的事,就完成了』。
你太著急了,你的頭腦太混亂了,你也無法達到高潮。只是射精並不是性高潮。它純粹是能量的浪費。
而女人卻有不同的步伐。在自然界裡,雄性和雌性的步伐是相同的。牠們同時來到性高潮狀態,因為動物們不曾聽說過做愛是罪行,所以牠們並不著急。
你的頭腦反對你正在做的事,它拉著你——你很匆忙。而女人有緩慢的步伐。她是更加精緻的機構,她的整個身體都是色情的。男人在那方面是貧乏的。只有他的生殖器是色情的;整個身體只是附著在生殖器上,以保持它運作。
但女人的整個身體都是色情的。當然,整個身體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開始喜悅地振動,開始感受到溫暖。等她感覺到什麼的時候,男人就在打鼾了。他完成了工作,合上文件,睡著了——不僅那樣,他還在打鼾。許多女人告訴過我,做愛後她們會哭泣流淚。對於這類的男人,誰不會哭泣流淚呢?女人還沒來,男人就完了。
由於你們的宗教教導,性對男人來說只是一種安眠藥。放鬆了,能量消失了,你不再有任何能量給頭腦了,它不再繼續使你保持清醒——你就睡著了。這不是性的目的。安眠藥?你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品牌、任何你想要的類型——女人並不需要。使女人變成只是你的安眠藥,這是侮辱。
女人無法那麼匆忙地經驗到任何高潮……在印度,也許百分之九十八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是高潮。印度斯坦語裡沒有高潮這個詞。在西方,女人直到這三十年來,才意識到這是她與生俱來的權利。但她與生俱來的權利違背了整個猶太教和基督教傳統。如果女人有與生俱來的權利去經驗最美的狂喜,高潮的感覺,自我消失,時間停止,完全的靜默降臨在她身上,以及那麼多的喜悅她無法抑制它——如果這是女人與生俱來的權利,而且確實是那樣,那麼男人將必須再接受訓練。
他必須學習前戲——在做愛之前玩弄女人的身體——這樣身體才會變得溫暖,開始因興奮而悸動。當她感覺整個身體都準備好了,那時他才做愛。當他做愛時,不要把聖經放在中間。我認為沒有人能放聖經在兩者之間做愛。
忘記所有那些告訴過你和調教過你的廢話,細緻地、緩慢地做愛。
如果一個人一口氣就喝完一杯茶,你會說他是白痴。他會燙傷他的嘴巴,茶也浪費掉了。他不會喝茶;這必須小口啜飲,而不是大口吞嚥!
慢慢來。等待女人也準備好的那一刻,讓女人擁有她的女人味。請把這個淑女的標籤拿掉吧。讓她也活躍起來,因為如果她主動的話,她就會更快達到性高潮點。以她躺著死屍方式,你就無法期待了……
記住第三件事:當性高潮發生了而你們都充滿喜悅時,最後一部份——附加的餘興仍然需要完成。女人給了你那麼多喜悅,男人給了妳那麼多喜悅,卻連一句謝謝都沒說就睡了,毫無感激之情。要表達謝意的唯一方法就是再次玩弄女人的身體——玩完餘興後,再讓女人玩弄你的身體……
並且不要以為只有妓女才主動,只有妓女才玩弄你的身體。每個女人都會喜歡玩弄你的身體,但她又擔心會被認為是妓女。難道你看不到一個簡單的事實嗎?娶了美女為妻的男人仍然去嫖妓。為了什麼呢?因為妓女裡沒有淑女。
現在這整個奇怪的局面都是他們自己造成的。妓女比任何妻子都更令人滿意,原因很簡單,她被支付為了使你完全滿意;她是專業人士。你的妻子是業餘的,就像你是業餘的一樣。
現在也有男妓可供選擇,特別是在加州。所以不用擔心;如果你去嫖妓,你的妻子也可以去嫖妓——一個讓她更滿足的男妓,因為他只是一個男人——專業、熟練,知道所有使女人達到巔峰的方法。但這是應該發生在每個戀人身上!
我自己的瞭解是,如果性變得有趣,嫖妓就會從世界消失。任何女人都沒有必要墮落到出賣她愛情的地步。至少把一種東西——愛——從市場上離開——只是一種非商品的東西。愛沒有標價在它上面。愛非常有價值,但它是沒有價格的。
去嫖妓的男人是在他自己的眼裡墮落。充當妓女的女人是在內心深處譴責她自己,因為她出售的是無價的東西。
但是記住,神父和妓女將會一起消失。
這是神父們強迫了好幾百萬的女人淪為妓女,因為他們在你的頭腦裡創造了罪惡的觀念。所有這些東西都是相互關聯的,而我總是追溯到源頭。那就是為什麼我強調,讓性變成一種遊戲,一種樂趣。
自從避孕藥發明以來,就沒有問題了,你不用擔心生孩子。現在它完全有趣,沒有責任,沒有任何麻煩跟隨著它。好好享受它!把你的頭腦放在一邊。告訴神父,他一直在你的頭腦裡對你胡說八道說——yakkety-yak、yakkety-yak——下地獄吧。你們正在做愛,而神父卻在做星期天的佈道!
不是,愛情是一種那麼美麗的特殊東西,你們應該學習愛情的藝術,就像你們應該學習生活的藝術一樣。
如果你們負擔得起,你們做愛的房間應該是分開的,因為它是寺廟。當你們進入做愛的房間時,你們應該脫掉你們的鞋子——還有你們的頭腦;只要將它們放入鞋子裡即可。在做愛之前,好好洗個澡,保持乾淨。靜心幾分鐘。使它變成一次美好的經歷。
讓房間照明不是用電燈,而是用燭燈。讓那裡有一些香氣,就像它是在寺廟裡一樣;燃香。在你們做愛的房間裡,永遠不做任何其它的事——不要打架,不要爭論。如果你心情不好,那麼最好不要去做愛的房間。
很多事你們都不知道……夫妻倆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們在那裡打架,他們爭吵,他們互相扔枕頭,然後他們也在同一張床上做愛。他們不明白每種行為、每個想法、每種感覺都有它本身的振動。做愛的房間應該充滿愛的振動。
我希望愛變成你們唯一的神。
對於神,你不需要是嚴肅的。
你必須是愛玩的,喜悅的。
這只是一個瞭解什麼事在對你發生的問題,而這種瞭解就會改變整件事。
問題三
親愛的奧修,
你最近將你自己描述為我們自由的最後障礙。我一直很高興愛上你是獲得最終自由的一種方式。但我的心被淹沒了,而且我的眼裡充滿了淚水,意識到我不再希望跨越最後的障礙。我是那麼愛你,以至於我不在乎你的離開所帶來的自由。我只想永遠和你坐在一起。你能說些什麼嗎?
寶貝,你早已經跨越障礙了。不用擔心!
問題四
親愛的奧修,
我的父親目前正在拜訪這裡,昨天他說他的孩子們都沒有被要求過,我們都錯了,讓我很震驚。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回顧並清除一些過去的調教嗎?我有時覺得自己很像我的父親,你認為他今天仍然在影響我嗎?
不要對你的父親有任何怨恨,因為每個人都是一個錯誤。
父母無法知道他們將要生誰——阿道夫·希特勒、約瑟夫·史達林、毛澤東?在每次性交裡,男人都會釋放好幾百萬的活精子,它們都衝得很快,就像男人一樣——快速、更快……所有男人在某種程度上都是美國人。但是你必須原諒那些活精子,因為它們的生命只有兩小時。如果它們在兩小時內沒有遇到雌性卵子,它們就會永遠消失。
問題是,那一百萬個或更多的活精子正在參加一場大型的賽車比賽,因為只有一個能先到達。有時兩個同時到達——那就是雙胞胎誕生的原因;非常罕見,三個,甚至更罕見四個。記錄是九個,但那種情況只發生過一次。規則是,從這百萬個活生物裡——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潛力,如果他們被生出他們會變成什麼樣的人——一個到達了。一旦一個精子到達雌性卵子,卵子就會閉合。其他的則被排除在外,就死掉了。
對於那些懸在生死之間的可憐人來說,它並不是一個小通道。它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如果活精子有一個人的大小,六英尺,那麼他必須沿著同比率地移動兩英里的陰道。它們必須走兩英里,多麼地匆忙,多麼激烈的競爭啊!每個人都試圖把其他人甩掉。
無論誰先到達都是意外。到目前為止,每個人都是一個錯誤。所以不要被你父親冒犯。他告訴你一個簡單的真理,要感激他。
只有當我們開始在實驗室、在試管裡以科學的準確性生產孩子時,我們才能弄清楚雌性卵子有什麼潛力,雄性精子有什麼潛力……每家醫院都應該有銀行,就像他們有血液銀行一樣:精液銀行、雌性卵子銀行。他們會從那些銀行裡選擇正確的組合,這才能給你帶來天才——健康、長壽、永不衰老、永不生病。一切都能被處理,只是對的精子必須被選擇出來。
我自己的建議是,這不久就會在我的社區發生。
你不能被允許生出意外、錯誤的人。
是時候瞭解一下了。從好幾百萬人裡有一個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從好幾百萬人裡有一個莫扎特。這樣太醜了。我們可以擁有盡可能多的音樂家、舞蹈家、詩人、科學家、小說家、雕塑家、電腦工程師、電子人員、畫家——無論我們需要什麼。
你只是必須放棄舊的不必要的想法:你的孩子必須來自你的精子和你妻子的卵子。胡說些什麼!卵子只是卵子,精子只是精子。你必須習慣輸血,因為血就是血。如果它和你的血液相匹配,它就變成你的血液。
因此,每當夫婦想要孩子時,他們不應該自己生孩子。他們可以隨心所欲地做愛。那很好玩,別人無權干涉。但如果他們想要一個孩子,他們應該直接去醫療中心並給出他們的具體要求,他們想要什麼樣的孩子。而且這是很簡單的,這是可以被處理的。他們可以告訴你,幾個月後你可以回來,擁有孩子。但記住,孩子會是從罐子裡出生的。
你可以繼續煮咖啡,沒關係,但是不要在世界各地製造那麼多錯誤:平庸的人、弱智的人、盲目的人、殘障的人。這是你的責任。這一切本來是能被避免的。不需要生出任何阿道夫·希特勒。不需要生出任何約瑟夫·史達林或毛澤東。我們可以將這些精子扔進垃圾桶裡。選擇最好的。而且你有那麼多具有獨特品質的精子,讓它們盲目競賽是愚蠢的。
不行,人必須更加自覺地生活。
你父親是對的,為此,他必須受到敬重。他已經接受它了。其他父親沒有那麼大的勇氣說『你是個錯誤』。
並且沒有必要感到任何怨恨。只要感到高興。高興你在我的實驗室開始工作之前就出現了;不然的話,你就沒有機會了。而你卻心懷怨恨?要感謝你的父親。觸摸他的腳說:「
父親,你在正確的時候犯了錯!再晚一點,我就不在任何地方被找到了。」沒有必要感到怨恨。好幾世紀以來,孩子就是這樣出生的。
但我想改變這整件事,因而沒有父親、沒有母親能對他們的孩子說:「你是我們的錯誤。」他們會請求要孩子。一切——頭髮的顏色、眼睛的顏色、臉的形狀——都可以填寫在需求表格上,然後由醫務人員來處理。那也不困難;電腦能很容易地做到它。你只要向電腦輸入信息:『我們想要這樣的孩子。你處理出來並告訴我們瓶子的編號,哪兩個瓶子將被用來泡咖啡』。
要高興、歡喜,那會使你的父親也高興,因為他一定因為他曾經持續在犯錯而感到難過。他所有的孩子都是錯誤!不要。讓他感到高興:「你做得很好,你做的正是時候。如果這個瘋子早點出現的話,我們就沒有機會了。如果你能再犯一些錯誤,就快點做吧,因為那個意外的人將會在本世紀末消失。」
二十一世紀將確切地知道什麼樣的人將生活在這個地球上。
我正在向你們介紹二十一世紀。
問題五
親愛的奧修,
當你談你自己並要我們變得自然的方式時,我的心很痛,我感到顫抖和喜悅。然後當你談到政治、宗教和其它更抽象的話題時,我就感到遙遠,很難對它們產生共鳴。這只是我的頭腦妨礙了來自你心裡的箭嗎?
你沒有任何頭腦,那就是為什麼,因為當我談論宗教、哲學、神學和其它抽象主題時,它們超出了你的頭腦。你一點頭腦都沒有。你毫無必要地吹噓你的頭腦正在擾亂你。但是你並沒有失去任何東西。
讓它們飛過你的頭頂。當我談論我自己、談論你、談論愛、談論那些觸動到你心的東西時,你只要感到歡喜。
但我不是為某個人說話,你必須記住那點。我正在對世界各地的一百萬個桑雅士說話,而我只能透過哲學,透過宗教,透過神學才能接觸到很多人。但那不是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