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Guest》

客 人

談到卡比爾

1979年5月6日

Gagan譯

第十一章 使你的單獨變成一支舞蹈

  第一個問題:奧修,

  從來不被歸屬,從來不在『圈內』,從來不感覺跟另一個人一體。為什麼我的一生是這樣的孤獨者?

  普連·馬杜拉,生命是一個奧秘,但是你可以縮減它為一個問題。一旦你把一個奧秘弄成一個問題,你就會陷入困境,因為對它,可能沒有解答。一個奧秘保持是一個奧秘;它是不可解的——那就是為什麼它被稱為奧秘。生命不是一個問題。

  那是我們所有持續承諾的最基本錯誤之一:我們立刻擺上問號。如果你擺問號在奧秘上,你將會終生尋找答案而你卻不會找到它,當然,它會帶來極大的挫敗。

  我對你的觀察,馬杜拉,你是一個天生的靜心者。與其讓它變成問題,不如歡欣鼓舞!不歸屬是生命裡最偉大的經驗之一。變成完全的局外人,永遠不感覺自己是任何地方的一部分,是一種超越的很棒的經驗。

  一個美國遊客去見了蘇菲師父。多年來,他聽過他,深深地愛著他的話語,他的信息。最後他決定去見他。當他進入他的房間時,他很驚訝——它是一個完全空蕩蕩的房間!師父坐著;根本沒有家俱!美國人無法想像一個生活空間,沒有任何家俱。他立刻問道:「你的家俱在哪裡,先生?」

  老蘇菲笑了,他說:「你的又在哪裡?」

  美國人說:「我不可能帶著家俱來!我在這裡是遊客。」

  這個老人說:「我也是呀!我也只是遊客。我只在這裡短短幾天,然後我會離開,就像你即將離開一樣。」

  卡比爾說,這個世界只是一趟朝聖——具有重大意義,但不是歸屬的地方,也不是變成一部分的地方。留在蓮花葉上,就像卡比爾說的。馬杜拉,這是發生在人類頭腦的災難之一:我們從每件東西找出一個問題。現在這對你來說,應該是一件極其喜悅的事情。不要稱自己為『孤獨者』。你使用了一個錯誤的詞,因為那個詞暗示著某種譴責。你是單獨的:『單獨』這個詞有很棒的美。你甚至不是寂寞。寂寞意味著你需要別人;單獨意味著你完全根著於你自己內在,歸於你自己的中心。你面對你自己就夠了

  你還沒有接受神的這個禮物,因此你在不必要地受苦。這是我的觀察:好幾百萬人繼續在不必要地受苦。

  要從另一個觀點看待它。我不給你答案,我從來不給出任何答案。我只是給你新的觀點,新的角度去看。

  把自己想成一個天生的靜心者,能夠單獨的人,足夠堅強單獨的人,那麼歸於中心和根著於地,根本不需要別人的人。是的,一個人可以跟別人連結,但是它永遠不會變成一種關係。連結是很好的。兩個都是單獨的人可以連結,兩個都是單獨的人不可能在關係裡。

  關係是那些不能單獨的人的需求。兩個單獨的人陷入關係裡。兩個單獨的人連結、溝通、交流,他們還是保持單獨。他們的單獨保持未受污染;他們的單獨保持純潔、未沾污。他們就像頂峰,喜馬拉雅頂峰,高高在雲層之上的天空。兩個頂峰未曾相遇,還是有一種透過風和透過雨和透過河流,透過太陽和透過星星的交流。是的,有一個交融;很多對話在持續。他們竊竊私語,但他們的單獨保持是絕對的,他們從不妥協。

  就像天空裡單獨的頂峰一樣。你為什麼要渴望歸屬?你不是一件東西!東西就要歸屬!

  你說:「從來不被歸屬,從來不在『圈內』。」

  沒有必要!變成這個世界內圈的人就是迷路了。世俗的人就是內圈的人;佛陀必然保持是局外人。所有諸佛都是局外人。即使他們在人群裡,他們都是單獨的。即使他們在市場裡,他們也不在那裡。即使他們連結,他們保持是分離的。那裡總是有一種微妙的距離。

  而那個距離就是自由,那個距離就是極大的喜悅,那個距離就是你自己的空間。而你稱自己是孤獨者?你必定把自己跟別人比較:「他們有很多關係,他們有愛情。他們彼此相依,他們是圈內的人——我是孤獨者。為什麼?」你必定不必要地形成煩悶。

  我的做法總是這樣:無論神賜給你的任何東西,都必定是你靈魂微妙的必需品,否則它原本就不會被賜予。

  多想想單獨。單獨慶祝,慶祝你純淨的空間,偉大的歌會出現在你的心底。它會是一首覺知的歌,它會是一首靜心的歌。它會是一首遠方單獨的鳥呼喚的歌——不是特別對某人的呼喚,而只是因為心是滿溢的而想要呼喚,因為雲是滿溢的而想要下雨,因為花朵是滿溢的而花瓣打開,釋放香味……毫無緣由的。讓你的單獨變成一支舞蹈。

  馬杜拉是一名舞者。馬杜拉,和你在一起,我非常高興。如果你停止為自己製造問題……我沒有看到真的有問題。唯一的問題是,人們繼續在製造問題!問題永遠不會被解決,它們只會被溶解。

  我給你一個觀點,一個視野。溶解你的問題!接受它作為神的禮物,帶著極大的感恩,並活出它。你會感到驚訝:多麼珍貴的禮物,你甚至還沒有讚賞它。多麼珍貴的禮物,而它卻躺在你的心那裡,沒有得到賞識。

  跳出你的單獨,唱出你的單獨,活出你的單獨!

  我不是說不要愛。事實上,只有能夠在單獨裡的人才能夠愛。寂寞的人無法愛。他們的需要太多了,他們依附——他們怎麼可能愛?寂寞的人無法愛,他們只能利用。寂寞的人假裝愛;在內心深處,他們想要得到愛。他們沒有愛來給予,他們沒有東西來給予。只有一個知道如何獨處,而且喜悅的人才會充滿了愛,因此他可以分享它。他可以跟陌生人分享。

  記住,所有的人都是陌生人。你的丈夫,你的妻子,你的孩子,全都是陌生人。永遠不要忘記它!妳不認識妳的丈夫,你不認識你的妻子。妳甚至不知道妳的孩子;妳攜帶它在子宮裡九個月的孩子是個陌生人。

  這整個生命都是陌生的土地;我們來自某個未知的源頭。我們突然間來到這裡,有一天突然間我們就走了,回到原始的源頭。這是幾天的旅程;讓它盡可能歡樂。但是我們做得恰恰相反——我們盡可能地使它變得悲慘。我們將全部能量投入使它變得越來越悲慘。

  第二個問題:

  什麼是創造力?它是否更符合覺知的路徑或愛的路徑?或者它是兩者兼之?

  阿南德·基爾蒂,創造力是當你不在時,因為創造力是創造者的香氣。它是神在你裡面的存在。創造力屬於創造者,不屬於你。沒有人曾經可能是創造的。是的,人可以組合、建構,但是永遠不可能變成創造者。

  當人消失了,當人變得完全缺席時,一種新的存在進入他的存在——神的存在。然後就有創造力。當神在你裡面時,祂的光開始墜落在你周圍就是創造力。由於神在你內在的存在,出現在你周圍的氛圍就是創造力。

  它跟覺知或愛無關,儘管有創造性的人是兩者。有創造性的人是覺知的,有創造性的人是親愛的,但有創造性的人既不是靜心者,也不是愛人——親愛,是的,但是沒有愛人;靜心,是的,但是沒有靜心者。

  當你內在沒有人時,那個無人就帶來創造力。它彈起來,它膨脹,你就會充滿它。無論你觸摸到什麼都變成金子。記住,這不是你的觸摸;奇蹟永遠是神的。它跟愛的路徑或覺知的路徑無關。愛的路徑和覺知的路徑帶著你去見神,因為它們幫助你消失。

  當神在那裡時,創造力只是祂存在的成果,只是祂的存在。你能夠達到祂的存在,是透過愛或覺知都沒關係。你如何消滅你自己是不相關的;重要的事是你應該被消滅,你應該不在。做它透過愛,那會是可行的。你如何使用哪一種毒藥自殺,都無所謂。無論你從懸崖上跳下去,或者你躺在火車前面,或者你槍殺你自己,或者你自己上吊,都沒關係。重要的是你應該實現自我的自殺:透過愛,透過覺知;透過瑜伽,透過譚崔、道教、禪、蘇菲、哈西德。這都沒關係;這些都是不同自殺的方式。我並不意味著身體,我意味著形而上的。一旦你不在那裡,全部剩下的就是神。

  你問我:「它是否更符合覺知的路徑或愛的路徑?或者它是兩者兼之?」

  它跟路徑無關。只有當目標達到時,創造力才有可能;它是目標的副產品。並且不要開始考慮交叉繁殖;交叉繁殖是危險的。你在想:「或者它是兩者兼之?」

  就在前天,我讀到……

  一個農夫非常喜歡交叉繁殖(cross-breeding)。首先,他用雞(chicken)交媾(cross)鵝(goose)得到了『選擇』(choose)。然後他用雉雞(pheasant)交媾老鷹(eagle)得到了『費城鷹』(pheagle)。然後他騎單車穿越(cross)馬路,得到了殺害。

  小心交叉繁殖。

  如果你對於愛感覺在家,這就可以;或者如果你對於覺知感覺在家,這就可以。只要記得一件事:不管如何,要設法消失。

  有些人甚至不需要走任何路徑,愛或靜心。只需要純粹的智慧就夠了,只要看到重點就夠了。只是看到:「我怎麼可能在?我不可能單獨、分開存在。我不可能以一個島存在。我跟整體不斷地連接著。我從我身體的每個毛孔呼吸;即使停止幾秒鐘呼吸,我就會不再存在了。」

  你不斷地在吃、喝。你在吃什麼?——宇宙,那就是你在吃的東西。你在呼吸什麼?——宇宙,那就是你在呼吸的東西。你在喝什麼?——宇宙,那就是你在喝的東西。不斷地,宇宙在進入,並經過呼出。你只是過客。呼進來,清新了你,恢復你活力,呼出去,另一個呼吸進來……我們跟存在有著持續的關係。事實上,說它是一種關係是不對的:我們跟存在是一體的。

  如果人真的有智慧,那時既不用愛也不用靜心——只是有智慧就夠了。只要看到我們跟存在是一體的要點,因此沒有人是分開的,而自我也就消失了。自我的消失就是神的降臨。事實上,神永遠在那裡;只是因為自我,你就無法看到祂。

  看待你自己為神性的,作為這個極大的存在的一部分,就是創造力的開始。

  這不僅僅是神秘家的經驗。當然這是世界上所有神秘家的經驗:你可以問卡比爾或埃克哈特,你可以問法里德或曼蘇爾,你可以問列子或臨濟。你可以問不同的神秘家,出生在不同的時代,對不同的種族,在不同的國家,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他們全都會說一件事:「我消失的那一刻,神就進來。也許,祂已經在那裡了;只是我的存在不允許祂表達祂本尊,變得顯現。我阻撓在路上。」

  但這不僅僅是神秘家的經驗。甚至詩人、音樂家、畫家,也有一些它的瞥見——當然只有瞥見,然後他們又回到了普通的世界。他們有少許的片刻上升到神性。

  每當羅賓德拉納特·泰戈爾有神顯靈時,他就會有創造力出現在他裡面,他不會吃飯,他不會喝酒,他不會跟人睡在一起幾天。他會把自己鎖在他的房間裡,他不會出來。只有當瞥見已經消失時,他才會出來。

  那些看到他在三、四天留在彼岸後出現的人都注意到一個事實:他看起來那麼不同,那麼脆弱,那麼非塵世,那麼輕盈,就好像不是由物質組成,那麼微妙,在他身上沒有粗重的東西,他的眼睛那麼清晰,那麼深沉,他整個存在那麼透明。但過幾小時後,他會再回來,在粗重的身體裡安頓下來,會再是他老舊的自己。

  人們時常問他:「當你閉關時,發生什麼事?」他會說:「我把自己關在裡面,我把自己鎖在裡面,所以沒有人打擾我,因為我不再在這裡。任何干擾都可能是非常震驚的經驗。我是那麼脆弱,我不想被打擾。甚至微小的聲音,就足以帶我回到地球,那些是當我飛向高處的時刻,當時偉大的詩歌就在我內在產生了。」

  那就是GITANJALI《吉檀迦利》怎麼被產生的,也是他獲得諾貝爾獎的書籍。很多人都獲得了諾貝爾獎,我幾乎看遍了所有獲得諾貝爾獎的書籍,但是無法跟羅賓德拉納特的《吉檀迦利》相提並論。

  吉檀迦利意味著『獻給神的讚歌』。它有一些完全不同的品質,不是此岸的。它回應了奧義書的某些東西。它有某些佛陀、耶穌、查拉圖斯特拉、老子的反映。但羅賓德拉納特不是神秘家,他只是一個詩人。

  詩人是偶爾變成神秘家的人,偶爾進入神秘家的世界的人,但是因為他還沒有永遠留在那裡的能力而回來了。他不能住在那裡,他只能有個探訪。這個詩人非常接近神秘家。

  這三個詞必須被記住。科學家跟神秘家距離是最遠的,因為他跟粗重的物質一起生活,他跟粗重的物質一起工作。詩人更接近神秘家。科學家由頭腦運作,詩人由心運作,而神秘家活在存在裡。當你活在存在裡時,創造力就只是你的本質。

  你問我:「什麼是創造力?」

  對於神秘家,他的存在就是創造力。他走路,那就是創造力。他說話,那就是創造力。他保持靜默,那就是創造力。佛陀,坐在靜默裡,比泰戈爾寫詩遠遠更有創造力,比畢卡索作他的畫遠遠更有創造力,比英國雕塑家摩爾雕他的塑作遠遠更有創造力……只是靜靜地坐著!

  所以創造力跟創造某個東西無關,創造力只是神的存在。那些夠幸運接觸到佛陀靜默的人會被轉化;他們會知道什麼是創造力。他沒有做過任何事情,而奇蹟就發生了。他沒有說出一句話,而信息就被聽到了。他沒有移動,而他就轉化了你。他甚至沒有接觸你,而你就不再相同了。

  在變成神秘家的最頂峰時,創造力只是一種氛圍。低於那樣就是詩人;然後創造力帶來很棒的歌曲、雕塑、建築、詩歌、音樂、畫作。甚至科學家,這個類別裡的最低階——最低階,因為他以存在的最低階形式,物質工作——甚至科學家,當他有創造力時,也有少許像神秘家一樣的瞥見。

  例如,阿爾伯特·愛因斯坦:他多次說過:「我的所有洞見都發生在我根本不在工作的時候,事實上當我不在時,我所有很棒的洞見都從某個未知的源頭,來到我的。」

  偉大的科學家愛丁頓說過:「當我開始以科學家工作時,我時常以物質思考世界,只是以物質。但我越深入它,那些就科學、數學、計算、測量而言,是難以瞭解的東西就開始越在我身上發生。那些東西都對我透露一件事:現在我可以說這個世界更像是一個思想,而不是一件東西。」

  所有偉大的科學家……我不是在談技術員:他們比科學家更低階,第四類,最後一階,SUDRAS、賤民。我不是在談技術員。技術員沒有飛行器,沒有洞察力,沒有來自超越的天賜。他只是知道如何做某件東西,他是擅長『怎麼做』的人。他轉變每件事成一種方法。技術員不是科學家。

  科學家是一個非常稀少,但仍然有,達到神秘家的頂峰的人。詩人在那裡更經常是一個訪客,而神秘家留在那裡。對於神秘家,創造力是一種氛圍,對於詩人,它是很棒的活動,對於科學家甚至更是那樣:它是非物質的東西的物化,偉大的工作。阿爾伯特·愛因斯坦花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來創制相對論——偉大的工作。洞見在瞬間發生,但是然後你必須解出它,你必須透過實驗來證明它。

  詩人不需要證明;你從來不要求他證明。科學家被要求提供證據,實驗證明,實驗可能需要數年的時間。有時它發生了,洞見就在那裡,但是實驗需要經年累月。有一些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的理論還是沒有用實驗證明過。它們只是理論,極有可能被證明是真實的,但是沒有辦法以這種或那種方式,贊成或反對,證明它們。仍然,沒有實驗是可能的。

  例如,阿爾伯特·愛因斯坦說,時間是那樣相對的特殊東西,如果乘客在太空船以光速離開地球——光速是極大的,幾乎不可想像:每秒一萬八千六百英里……當太空船以那樣的速度離開地球,那時這個在太空船裡移動的人,將從不老化。如果他年輕,二十五歲,他將保持二十五歲。即使他在二十五年後回來,他在地球上的所有朋友將是五十歲,他將只是二十五歲,因為在那個速度,時間停止了。

  現在這只是一個理論,一個洞見;我們還沒有能力設計出能以那種速度移動的太空船。但是科學家說,理論上它似乎是正確的——但只是理論上。愛因斯坦怎麼達到這個理論?沒有實驗的可能性,顯然。這不是實驗的結論;你不能做任何實驗。沒有太空船以這樣的速度移動。事實上,可能永遠不可能有這樣的太空船;會有困難。

  最困難的事情是:每當一個東西以那個速度移動,它就變成了光。在那個速度下,發熱是那麼大,以至於沒有太空船可能以那個速度移動,因為發熱會燒毀它。只是摩擦力——每秒一萬八千六百英里——那個摩擦力就夠了,太空船和乘客都會被縮減為光,它們會被燒毀。但是,也許有一天,我們能找到不會被燒毀,保持完整的船身材料,乘客就可以以那個速度移動。

  那時科學家認為愛因斯坦是正確的:在那個速度下,時間停止了。如果時間停了,你就無法老化,所以這是可能的,人可能搭太空船離開,當他回來時,他的孩子會比他老,甚至他的孫子也會比他老。如果他八十年後回來,他所有的孩子會走了,他孩子的孩子會比他老,他會一直保持相同年齡,沒有變化,沒有差別,就好像沒有單一片刻過去了。

  現在這是一個純粹的理論;他們稱它為『純物理學』。愛因斯坦是怎麼到達它的?這是一個洞見,這是一個奧秘的經驗。阿爾伯特·愛因斯坦有一些奧秘的經驗。他所有的其它理論也以同樣的方式構思出來;透過實驗,慢慢慢慢地,它們都被證明是正確的。也許這也是對的。

  即使是科學家,只有當他不在時,才達成真理,當詩人不在時,他才達成美,而當神秘家不在時,他才來到神面前。科學家只能是近似真實的,因為這些片刻是非常罕見而且非常短暫的。詩人可能在更堅定的基礎上,更加確定,因為這些片刻經常發生。但神秘家是絕對確定的,因此才有他的聲明。

  奧義書說我是神!曼蘇爾宣稱我就是真理!這些都不是結論,這些都不是透過思考過程得出來的。這些是直覺,最終啟示的經驗。曼蘇爾已經跟真理變成一體;他不再分開了。

  所以創造力有三層次;最終是神秘家:他活在創造力的氛圍裡。詩人,偶爾,從超越帶來一些寶藏;科學家,也很少,但每當他能探訪終極時,他都會帶珍貴的東西來到世界。但有一件事是確定的——神秘家、科學家或詩人,無論帶什麼東西進入這個世界,都來自於超越。

  帶來超越的東西就是創造力。帶超越的東西進入已知就是創造力。幫助神以某種形式展現出來就是創造力。

  第三個問題:

  奧修,歷史是什麼?

  阿蘇托什,歷史就是時間,因此所有真正重要的東西都不包含在它裡面,因為所有真正重要的東西都是超越時間的。

  佛陀在菩提樹下的開悟……這不是一個歷史事實;沒有辦法證明它真的發生了。這是一種內在經驗,你必須以信任看待它。佛陀說這發生過:你可以相信它,你可以不相信它。如果你不相信,沒有辦法要佛陀證明它。如果你不相信它,只有你阻止你自己的開悟,就是這樣。如果你信任佛陀,一扇門就為你打開。在信任裡,你可以期望,如果它對佛陀發生了,它就可以發生在你身上。信仰和不信仰跟佛陀的經驗無關,但是它們跟你和你的未來有關。

  但是歷史無法證明那個早晨發生了什麼事;歷史沒有記載。它發生在時間之外,因此歷史無法記載它。它是不可重複的,歷史只記載可重複的事情。歷史只不過是人類愚蠢的重複記錄。歷史就是在人類頭腦裡的所有愚蠢的記錄。成吉思汗、帖木兒、納迪爾、亞歷山大、阿道夫·希特勒,這些人都是可重複的;佛陀是不可重複的,佛陀只發生過一次。

  帖木兒會有很多很多化身,有時候像阿道夫·希特勒,有時候像恐怖伊凡,有時候像約瑟夫·史達林,有時候像毛澤東;他會有很多化身。佛陀永遠不會再來了。他已經超越了,去了更遠的彼岸。耶穌不會再來了;耶穌不可能被重複。這些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歷史不記載獨特的人;歷史只記載常見的人,普通的人,而普通的人是最低階的。歷史只不過是一個惡性循環。它是一個輪子:它繼續在移動,同樣的輪輻繼續一再地出現。

  就在前幾天,我在閱讀詹姆斯·瑟伯的寓言《最後一朵花》。靜心思考它。

  眾所周知,第二次世界大戰帶來了文明的崩潰。城鎮、城市和村莊從地球消失了。所有的小樹林和森林都被摧毀了,所有的花園和所有的藝術品。男性、女性和孩子們都變得比低等動物還低階。沮喪和無望,狗離開牠們落魄的主人。受到土地前主宰的可憐狀況的鼓舞,兔子降臨在他們身上。

  書籍、畫作和音樂從地球上消失了,人類只是坐著,什麼事都不做。歲月流逝。甚至那些被遺忘的少數將軍也忘記了最後一場戰役的決戰結果。因為愛已經從地球上消失了,男孩和女孩長大後茫然地盯著對方。

  有一天,一個從未見過花的小女孩偶然遇見世界上的最後一朵花。她告訴其他人類,最後一朵花正在死去。唯一關注她的是一個她看到在流浪的年輕人。年輕人和女孩一起培育了這朵花,它又開始活了起來。有一天,一隻蜜蜂採了花蜜,然後一隻蜂鳥。不久之後,就有兩朵花,然後是四朵,然後很多。小樹林和森林再次蓬勃發展。

  這個年輕女孩開始對她長得怎樣產生興趣。這個年輕人發現接觸到女孩是令人愉快的,愛就重生於世界。他們的孩子長大,強壯和健康,而學會了跑步和笑鬧。狗從牠們的流浪裡走出來。這個年輕人用一塊石頭放在另一塊石頭上,發現了如何建造庇護所。不久,每個人都在建造庇護所。城鎮、城市、和村莊興起。歌曲回到了世界,吟遊詩人和雜耍者、裁縫和補鞋匠、畫家、詩人、雕塑家和車輪修造工、士兵和尉官、校官和將軍、大將軍和解放者。有些人到了一個地方去生活,還有另一些人。

  不久之後,那些住在山谷裡的人想要住在山上,而那些曾經住在山上的人想要住在山谷裡。

  解放者在神的指導下,點燃了不滿的情緒,所以現在,世界再次處於戰爭狀態。這次毀滅是那麼完整……

  除了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和一朵花,世界上什麼都沒有留下。

  但是那就夠了,那就行了;那一朵花就行了。一切都會再次回來。

  歷史是一個輪子。它是一個惡性循環,它繼續在同樣的輪迴裡移動。很多時候,人類變得非常文明,很多時候,所有文明從地球上消失了。我們發現科學,這不是第一次。古代記載說的是別的事蹟,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

  亞特蘭提斯的大陸很有可能不是被自然的大災難淹沒,而是被原子彈爆炸淹沒。特別是在印度教經文裡,人們已經發現了所有我們已經發現的科技得到的證實。它是再次發現,它不是新發現。被稱為摩訶婆羅多的大戰幾乎擁有了我們現在所擁有的所有武器。古印度經文裡有關於飛機、原子彈、氫彈之類的故事。

  現在我們再次來到徹底毀滅會發生的一個點。但是一朵花將被留下來,而那就行了,而整個故事會再次從ABC開始。它發生過很多次了。這個不是我們生活的第一個世界:許多世界來過而消失了,許多文明來過而消失了。許多文明達到過相同的富裕、科技、專業知識的高峰。歷史是一個重複。

  人必須學會如何擺脫歷史和時間。人必須學會如何擺脫這個輪子。人必須學會如何擺脫時間的那個過程,而那就是靜心的全部內容。

  東方對世界的最大貢獻只不過是靜心,因為它教導你如何擺脫頭腦。頭腦就是時間,而時間就是歷史。當你擺脫了頭腦,你就擺脫了歷史和時間。當你擺脫了頭腦、時間和歷史時,你在哪裡?你在整體裡,在宇宙裡。你在那個高潮裡,有機的一體裡就被稱為神。

  神不是歷史的一部分,神跟歷史平行。因此,那些想認識神的人將必須忘掉歷史。歷史使你變成了基督教徒、印度教徒、伊斯蘭教徒、印度人、德國人、中國人。歷史調教了你。歷史給了你特別的頭腦、想法和意識形態。你必須擺脫那一切,歷史必須被遺忘。歷史已經過去了,過去是沉重的。如果在頭腦裡太多過去,你會繼續在未來重複它。你還會做什麼?過去持續透過你重複它。擺脫它!

  不要問歷史是什麼,要問如何擺脫它;如何不變成印度教徒,因為那是變成某個歷史的一部分。要問如何不變成基督教徒。要問如何不變成印度人、美國人。要問如何只是在,而沒有任何形容詞。

  那就是我在這裡的全部努力:幫助你擺脫你過去的束縛。

  桑雅士是一個丟棄歷史束縛的人。他說:「我只是整體的一部分。我不是人類歷史的一部分;我是宇宙永恆的一部分。」變成宇宙永恆的一部分,你就擺脫了所有的束縛和所有的苦難。

  在這個世界裡,需要越來越多免除歷史,免除過去的人。只有那樣我們才能創造一個可以停止戰爭的新世界,越來越多的人可以在愛裡綻放,越來越多的人可以變成慶祝的蓮花。

  歷史夠了!它應該被停止。沒有必要教導所有那些廢話和垃圾,但是我們持續在教導學生。我們持續在告訴他們越來越多的過去。我們告訴他們越多關於過去,他們受它的調教就越多,當然他們就會重複它。

  沒有必要告訴他們關於過去;過去已經過去,走了就走了。他們需要完全不同的東西:他們需要被引介到現在。他們需要意識到這個片刻。他們需要品嚐此刻,而不是那時。他們需要從這裡喝點東西,而不是從那裡喝。

  如果歷史只是從學校、學院、大學消失了,不是教導歷史,我們教導如何擺脫時間,如何停止變成頭腦,如何變成無念的人,因為無念就是神的大門。

  神沒有歷史,歷史上沒有神。

  第四個問題:

  奧修,人是否可能是誠實的,有智慧的,宗教性的而且還在政治裡?

  蘇裡亞·康德,這是不可能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明確地不可能。如果你有智慧,你為什麼要參與政治?它是給愚蠢的人,給平庸的人。

  有智慧的人會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有智慧的人不會對控制他人感興趣。他的全部興趣會在瞭解自己。控制他人是一種逃避自己內在無意義、內在空虛、內在空洞的方式。這是對自己的逃避。有智慧的人不是逃避者。

  政治是一種逃避,一種很大的逃避。它使你那麼忙碌,日復一日,你甚至無法為你自己找到幾分鐘。甚至當你睡覺時,你也想到政治;它繼續在你的夢裡。成為政治人物是一個二十四小時的工作。你不能放鬆,因為如果你放鬆,你將被留在後面。它是一場爪牙並施的爭鬥,它是一場割喉的競爭。它是純粹的暴力。

  為什麼有智慧的人要參與政治?誠實的人怎麼可能參與政治?誠實對政治沒有代價。即使有時政治人物是誠實的,只在有代價之下,他才是誠實的,而不是為了誠實。『誠實是最好的政策』的這句諺語必定是由政客發明的。甚至連誠實也變成政策!誠實怎麼可能變成政策?

  誠實是宗教,而不是政策。誠實是你的心,而不是政策。不是說你是誠實的是要獲得某個東西;你是誠實的純粹是成為誠實的喜悅。即使你必須失去一切,你也是誠實的;它值得失去一切。誠實永遠不可能是政策,而政治使一切都變成政策。一個誠實的人而且在政治裡?不可能!

  「我希望能夠期待你的支持,」候選人打電話給一個商人說。

  「我恐怕不行,」商人回覆:「你明白,我已經對你對手的支持承諾過了。」

  這個政客大笑。「在政治上,」他表示:「承諾和做出是兩件不同的事。」

  「嗯,在那種情況下,」商人友好地聲稱:「我很樂意給你我的承諾。」

  在政治裡而且誠實?這從來沒有聽過!

  名叫Strange的政客躺在臨終床上。他的律師被傳喚了。

  「在我的墓碑上,作一個墓誌銘,」他氣喘地說:「我只想要有這些字『這裡躺著一名誠實的政客』。」

  律師抗議說:「人們怎麼會知道誰埋在那塊石頭底下?」

  老人明智地點點頭。「別擔心,」他解釋說:「人們會看一眼這些字,他們都會說:『那是奇怪(Strange)的!』」奇怪就是這個政客的名字……

  誠實需要膽量。它需要你如實地暴露你自己。它需要勇氣成為赤裸的。政客不能那樣做。他必須戴面具,他不可能是赤裸的。他必須滿足大眾的期望,你想要他假裝成為那樣的人。無論你想要什麼,他都準備承諾它。他持續對不同的人承諾相互矛盾的事情;他的承諾毫無意義。他繼續在假裝不同的遊戲和不同的角色。

  如果他去到伊斯蘭教,他就開始背誦古蘭經。如果他去到印度教,他就引用薄伽梵歌。如果他去基督教,他就假裝是聖經的愛人。所有這一切都是偽裝的:他既不喜歡薄伽梵歌,也不愛吠陀經、聖經和古蘭經——他只愛他的自我,他隨時準備做任何事,無論什麼是需要的,來實現他的自我。你知道它,全世界都知道它。

  全世界都在抱怨這些政客,但不知何故,人是那麼愚蠢,以至於如果他從一個政客的魔爪裡走出來,他立刻進入另一個政客的籠子裡。人們繼續抱怨,但他們仍然對同一類型的人繼續變成受害者——沒有一點差別。

  人必須擺脫他愚蠢的頭腦;只有這樣他才會擺脫政客。因此政客們不想要你變得有智慧。他們非常反對人們產生智慧。好幾千年來,他們不允許人們接受教育,因為那是危險的。現在,他們允許人們接受教育,但教育卻是這樣的,它不會使你有智慧。相反地,它會使你不那麼有智慧。

  當孩子未進入大學時,比從大學回來時更有智慧。那二十年會摧毀很多非常有價值的東西。真正的鑽石會遺失,他只會攜帶文字、術語、理論和知識。他會出賣了他的智慧,他會帶回家的只是僵死的知識、沉重、廢物,他會跟那些知識度過他的一生。仍然,我們還沒有一個可以幫助人們變得有智慧的教育系統。

  那就是為什麼全世界所有大學都有很大的騷動,很大的叛逆。這是一個好兆頭:它只是顯示這世界的年輕人變得越來越警覺,所謂的教育不是教育,而是調教、催眠。老一代試圖塑造新一代的頭腦。老師只是老一代的代理人。老師受到老一代的尊重,因為他是代理人:他腐化新的人的頭腦,但腐化是以你不會意識到那樣的技術下完成的,除非你是真的警覺、觀照的。

  人們繼續抱怨,但是他們繼續在做同樣的事情。

  四個朋友在莫斯科公園相遇。第一個人嘆了口氣。第二個也嘆了口氣。第三個也那樣做。

  第四個人不耐煩地說:「哦,不要沒有話說!」

  現在,在莫斯科你不能說話,但是你可以嘆氣。現在那是一種方式:你不能說,但是你感覺,你明白,一直在對你做什麼。整個國家,整個俄羅斯的頭腦,都受到政客的調教那麼多,以至於甚至沒有其他東西可供使用。

  我收到了許多從俄羅斯寄來的信。我的書被偷偷運到俄羅斯。人們在閱讀,書籍在手傳手地移動,而且在暗地裡。人們甚至不能直接從俄羅斯寫信給我,因為它們永遠不會寄達。首先,俄羅斯政府,然後莫拉吉·德賽——這是不可能寄達的!每封信都被打開了,每封信都被延遲了,而且人永遠不知道有多少信從未寄達。但也有少數信件寄達了,因為俄羅斯人把它們給了遊客,到倫敦或巴黎某地郵寄它們,這樣從倫敦或巴黎,它們就能寄達。他們接觸到我,但我無法回答他們——他們永遠不會收到那些回答。人們想要來。

  一位從俄羅斯寫信來的女士,她甚至準備嫁給印度人,如果那能幫助她來到印度並成為桑雅士——任何印度人!但在俄羅斯,這也是很難。即使你結婚了,他們也不會允許你離開。我的一個朋友娶了一個俄羅斯的女士,但是他無法把她帶到印度。她留在俄羅斯,他留在印度。他現在已經去世了;女人和孩子們還在那裡。

  現在中國的情況也是那樣。但差異只是在程度;差異不是性質的。在所謂的民主國家,它可能不是那麼多,但它是完全相同的。

  記住,政治是反對各種意識的擴張,因為如果人們真的變得有意識,他們就不會跟隨愚蠢的領導者。他們根本不會需要任何領導者,他們會變成他們自己的光。

  你問我:「人是否可能是誠實的,有智慧的,宗教性的而且還在政治裡?」

  宗教性的人為什麼要參與政治?為了什麼?政治是權力遊戲。宗教性的人只是在溶解自己。宗教性的人朝著反方向前進,自我必須徹底溶解的地方。它不是權力遊戲,它恰恰相反。是的,當宗教性的人消失時,極大的力量降臨了,但它不是你的力量,它是神的力量。

  政客是為了他自己的權力;他想要變得強大。他想要指揮軍隊、國家。內心深處,他患有自卑感。內心深處,他知道他的毫無價值。他想要對自己和對他人證明,他不是毫無價值的,他是偉大的。政治是一種疾病。

  在未來的某一天,當人們變得更加警覺和覺知時,政治會被視為神經病,就像現在你認為很多事情是不可瞭解的。例如,五千年前,魔術統治整個世界,魔術師是在任何社區裡最重要的人。現在魔術師在哪裡?誰對魔術師困擾?也許他偶而可以為派對或俱樂部或飯店提供娛樂——只是娛樂。否則,他的力量是什麼?他曾經非常強大;他仍然處於原始社會。在非洲部落社區裡,他仍然非常強大——人們相信他有力量。現在我們知道他沒有力量;他有力量只是因為人們相信他有力量。他的力量不在他裡面,而在人們的信仰。現在魔術師完了。

  然後神父變得非常強大;甚至國王也不像神父那麼強大。現在神父在哪裡?現在他的力量是什麼?——根本沒有力量!他已經變成過去的一部分。

  讓我告訴你,政客遲早會以同樣的方式走了——沖到水溝裡——就像魔術師走了一樣,就像神父走了一樣,就像國王走了一樣。政客也會是那個情況。隨著人類意識成長越來越大,越來越亮,所有這些在我們身邊的病——過去的宿醉!——都會消失。

  新人類對政治不會知道很多。新人類不會是民族主義者。新人類不會相信國家,新人類會相信一個宇宙的兄弟情誼。是的,會有一種政府,國際性的政府,但是它的使用只會像郵局一樣運作。你不思考太多關於郵局主管……你會嗎?即使是郵政總局局長,誰在乎呢?——他只是一名工作人員。對總理和總統情況也應該一樣。是的,在社會裡某種秩序是需要的,因為有那麼多人。某種類型的政府是需要的,而一些人將必須做工作,但這是沒有什麼可炫耀的。

  政治已經完結了。它只是過去的遺物,古老的遺物,不久就會被保存在博物館裡。未來並不屬於政治。

  未來屬於完全不同種類的人——一個會知道如何愛,而不是如何擁有的人;一個會知道如何不變得強大的人,一個懂得無自我的人;一個會有能力丟棄所有遊戲和活在深深的靜心,偉大的愛,詩意的真實生活裡。

  最後一個問題:

  奧修,當我幾個月前第一次來聽你演講的時候,我感覺跟你已經一體了。我參加了你的早晨演講很多次。

  當我聽到你說,你的能量、恩典和祝福只為你的桑雅士提供時,我感到有點悲傷。在四月二十七日,我仍然參與你的能量達顯,從你偷取能量。這是什麼使得一個天主教神父很難拿取你的桑雅生?或者人可以既是神父,也是你的桑雅士嗎?或者你想要形成一組不具名的桑雅士?

  喬伊·切裡揚,對我來說,根本沒有問題——你可以變成桑雅士。無論你是天主教神父還是天主教小偷都沒關係!我甚至不阻止天主教小偷,所以對於天主教神父還有什麼話說?對我來說,這全都是一樣的!

  我無條件地給桑雅生。沒有條件附著於它,沒有附加條件。我甚至不問你是誰,你的職業是什麼,宗教是什麼,國籍是什麼。那些是不相關的事情。有人必須是商人,有人必須是警察;就像那樣,你是天主教神父。它是一種職業。

  從我這邊沒有問題:切裡揚,你可以變成一個桑雅士。內心深處,你的心已經準備好了。我怎麼可能對你說不?我從來不對任何人說不的。如果你的心準備好了,那就變成一個桑雅士,繼續做你在做的事情。

  但是問題可能來自天主教;為此,我無法保證任何事。他們可能不允許你,他們會害怕。我不害怕!我給你桑雅生,因為我知道,如果你變成一個桑雅士,如果這個光進入你的存在,然後黑暗,無論它的名字是——天主教、基督教、印度教、伊斯蘭教——都會走掉。但黑暗會害怕,黑暗不會允許你取光進入。

  但如果你不是勇敢的,你可以繼續偷取。不要擔心,那也是非常好的。遲早,當你偷了足夠的光時,黑暗也會消失的。

  有不同種類的人:有時某些東西當它們是偷來時,更甜——就像親吻,等等。偷來的吻更甜。也許,如果那是你的方式,那很好!重點是光應該到達你的心。

  事實上,透過成為桑雅士,你將第一次成為真正的天主教徒。天主教是一種品質:變得天主教的意味著變得自由,變得瞭解,變得謙虛。成為天主教徒在實體裡跟梵蒂岡無關。它跟你心底的新品質有關:敞開、脆弱,接受甚至那些反對你的人的能力,愛敵人的能力。那就是成為天主教徒的真正精神所在。透過成為我的桑雅士,你將進入到真正的天主教精神。當然,你跟你的教會會遇到困難,但是那種風險一直在那裡。

  當耶穌開始他的工作時,他跟HIS教會、猶太教會陷入了麻煩。他跟拉比們陷入麻煩。這就是那些殺死耶穌的拉比們,但這是好的,耶穌試過。

  切裡揚,如果你也嘗試,這會是很好。什麼可以被帶走?是的,我知道天主教神父享有許多其他神父無法獲得的特權——物質特權。但是如果你對他們感到滿意,那就沒關係。你對他們不滿意,那就是為什麼你在這裡;你在這裡就足以證明了。

  但我不是說離開你的神父身分。如果你的教會可以允許,你可以變成桑雅士和神父兩者。事實上,我想要你保持是神父和桑雅士兩者,這樣你就可以引誘更多的天主教徒!

  你也會問:「或者你想要形成一組不具名的桑雅士?」

  我不想要形成一組不具名的桑雅士,但是那個群體本身也在形成。有很多人想變成桑雅士,但是不夠勇敢。我不打算形成它,因為不具名的桑雅士只是表明,他不夠勇敢對世界宣告,他是屬於我的,他在隱藏一個事實,他害怕面對世界。那是一種狡猾;那是雙重人格。在心底,你會贊同我,在外在,你不會贊同我。那個二元性會在你內在造成分裂。在外在,你將必須出言反對我;它會傷害你,你會變成兩個人。變得分裂就是變得痛苦。如果你是狡猾的,即使你在這裡,你將無法獲得那麼多的營養,就像對你原本可能會容易得到的,如果你一直是較少狡猾,更多真誠和誠實。

  是的,切裡揚,你可以偷一點點光,但是沒有必要偷,因為我準備把它提供給你。我可以給你一大堆。一切需要的是在你的部分去接收它的勇氣。

  記住,這些是難得的機會。有許多人錯過了耶穌,有許多人錯過了佛陀,並且會有許多人錯過了我。我希望你不會變成他們之中的一個。

  瑪姬對她的朋友蒂莉在哀嘆她的運氣不好。她講的故事真是令人心碎的故事。

  看起來瑪姬下班回家很晚,當她距離她家只剩幾個街口時,一輛閃亮新款的卡迪拉克敞篷車在她旁邊開過去。在車子裡是瑪姬見過最年輕瀟灑的男人。他對瑪姬吹口哨。「寶貝,妳今晚介意當我的同伴嗎?」他問。

  瑪姬開過去。「看路,先生,」她厲聲說道。

  那個年輕人停下了車,然後走出來。他似乎過意不去。

  「不是想冒犯,」他對瑪姬說:「妳看,我和我的女朋友分手了。我很寂寞。我想出去吃飯,去夜總會跳舞。妳看起來很美,很甜,我只是禁不住地問妳。」

  瑪姬沒有自信。這傢伙太瀟灑了,情況太吸引人了。瑪姬不認為這是好的。

  「告訴你,」她對那個年輕人說:「你明天還想和我約會嗎?」

  「當然,」年輕人回答道。

  「拿我的電話號碼吧。明天打電話給我。我到時候會告訴你。」

  「妳有約會,」那傢伙說。瑪姬給了他電話號碼。那傢伙跳回他的車裡。

  「看來對我真好,」他說道,並將某個東西放在她的手上。然後他開車離開。

  「妳知道嗎?」瑪姬告訴她的朋友蒂莉:「當我張開我的手時,我看到他把一百美元鈔票放上去。」

  「那麼還有什麼可以埋怨的?」困惑的蒂莉問道。

  「因為,」瑪姬哽咽地說:「我給了他錯的電話號碼!」

  切裡揚,如果你不具名跟我在一起,有一天你會悔改——因為你會給我你錯的電話號碼。

  要真的!如果你的心跟我在一起跳得更快,如果火焰出現在你的存在——愛的、降服的、信任的——那麼就隨它去吧。然後冒一切風險!然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是好的,你永遠不會後悔。

  這事發生很多次,我們不必要地持續錯過某些機會。今天這就是那樣!明天你的心可能不會心動,明天你可能變得麻木。你的心情可能改變,情況可能不一樣。連結可能會斷開,橋接可能會失去。我可能不在這裡,你可能不在這裡。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永遠不要拖延!

  就我而言,你是完全、尊重、充滿愛地被接受的。你可以保持是天主教神父——它沒有任何錯誤——

  而且還是桑雅士……因為成為桑雅士是那麼深刻,沒有東西可以摧毀它的事情。你成為天主教神父是別人強加於你的東西。你成為桑雅士會是你自己的渴望,它會是你自己的願望。

  每當某個東西出現在你心裡作為你自己的渴望時,就永遠不要否認它,因為否認它就是否認神。否認它就是否認你的整個生命。否認它就是保持未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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