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evolution》
卡比爾的革命
Gagan譯
第九章 愛與死亡的劍
夜晚的黑暗迅速來臨,
而愛的影子
封閉在身體和頭腦裡。
打開窗戶向著西方,然後消失
進入你內在的空間裡。
靠近你的胸骨有一朵綻放的花朵。
飲用靠近在那朵花朵的蜂蜜。
波浪出現在:
有那麼多的壯觀靠近海洋。
傾聽:巨大貝殼的聲音!大鐘的聲音
卡比爾說:「朋友,聆聽,
那就是我必須說的事:
我愛的客人就在我內在!」
朋友,在你還活著的時候,期待客人。
在你還活著的時候,跳進去經驗。
在你還活著的時候,思考又思考。
你稱呼『救贖』的事
屬於死亡之前的時間。
如果在你還活著的時候,你解開你的繩索,
你以為鬼魂
之後會做它嗎?
靈魂會帶著狂喜加入的想法
只是因為身體被腐化了——那全都是幻想。
現在找到的就是後來找到的東西。
如果你現在沒有找到東西,你就會完蛋了
在死城裡的公寓裡。
如果你此刻跟神性做愛,
在下一世裡,你就會有臉孔
帶著滿足的慾望。
然後跳進真理,
找出導師是誰,
要相信很棒的聲音!
卡比爾說這事:
「當客人在被追尋時,它就是
期待客人的強度
那做了所有的工作。
看著我……
你會看到那個強度的奴隸。」
在生命裡最大的奧秘不是生命本身,而是死亡。死亡是生命的高潮,生命最後的綻放。在死亡裡,整個生命總結,在死亡裡,你到達了。生命是朝向死亡的朝聖。從那一開始,死亡就在來臨。從出生的那一刻,死亡已經開始向你走來,你已經開始走向死亡。
對人類頭腦發生了的最大災難就是他反對死亡。反對死亡意味著你將錯過最大的奧秘。反對死亡也意味著你會錯過生命本身——因為它們彼此深深地相互關聯;它們不是兩個。生命在成長,死亡就是它的開花。旅程和目標並不是分開的——旅程以目標完結。
死亡必須被視為逐漸增強的事物。然後不同的視野出現;那時你就不逃避死亡,那時你就不反死——那時你就被它的奧秘感到激動,你開始享受它而沉思並靜心思考它。
死亡以很多方式來臨。當你死亡時,那只是死亡的一種形式。當你的母親死亡時,那對於你也是一種死亡——因為母親被涵蓋在你內在,她佔據了你存在很大的一部分。母親已經死了——你內在的那個部分已經死了。你的父親會死,你的兄弟,你的妹妹,你的朋友。甚至你的敵人死了,在你內在也會有某個東西死亡,因為敵人也被涵蓋在你內在。你會失去某個東西,你會缺少某個東西,你永遠不會再是一樣的了。
因此,死亡不僅在你的死亡裡降臨;死亡以很多方式來臨。死亡總是來臨。當你的童年消失時,你變成年輕男人或年輕女人,你不能看到嗎?死亡已經發生了。童年不再存在,童年已經死亡,那個門關閉了。你無法走回頭,你無法再奪回它,它永遠消失了:你已經以一個小孩死了。然後有一天,年輕人移進了老年人時:他又死亡了。有一千零一次的死亡。
事實上,如果你穿透深入地看,你會看到你每一刻都在死去,因為每一刻你都在改變——某個東西在滑出你的存在,某個東西在進入你的存在。每一刻都是出生和死亡。你流動在這兩岸之間,出生和死亡。只有因為出生和死亡,你的生命之河才有可能——而且每一刻它都在發生。
它非常默默地發生。你聽不到它的腳步,它沒有噪音。它繼續在發生——它那麼不斷地發生,你有看不到它,它是那麼明顯。顯而易見的事被遺忘了,它變成你生命的一部分。你只注意到突然發生的事,你只注意到突然爆出的事。而死亡是連續的——那就是為什麼你不注意它。
而這些並不是僅有的死亡形式;還有更微妙的死亡形式。當你墜入愛河時,你就死去。愛就是死亡——死在它的純潔裡。只有那些準備死亡的人,才會能夠愛。如果你害怕死亡,你也會害怕愛。那就是為什麼愛失去在世界裡。人們繼續想到愛——他們幻想著它,但是他們不進入它。因為愛就是死亡。而死亡嚇壞了你。
戀人死亡進入彼此。只有那些準備死亡進入彼此的人才變成戀人。其他人只在玩遊戲。愛的遊戲不是真正的愛,它是虛假的。好幾百萬人繼續變得虛假——因為他們害怕死亡,所以他們也害怕愛。愛總是帶來死亡。愛是死亡的大門,死亡是愛的大門。
或者當你靜心時,那時你也死去。因此人們害怕深入靜心。每天都有人來見我:「現在,奧修,它在發生,我很害怕,我被我的那個根源嚇壞了。靜心在發生;我感覺到一種消失。現在保護我。」他渴望靜心——當它不在發生,他就非常擔心它。現在它在發生;那產生擔憂。而我知道為什麼——因為當他在閱讀到靜心和聽到靜心時,他就變得貪婪,沒有變得覺知,它就會引導人深陷在死亡裡。
或者你對師父降服。那是最深刻的死亡之一:自我死去而消失了。這些都是死亡,而死亡總是來臨。
你比定聽過英國詩人約翰·多恩著名的這幾行字:『任何人的死都會使我減少,因為我被涵蓋在人類裡;因此,永遠不要知道鐘聲為誰敲響——它為你敲響。』
每當任何人死在任何地方,死亡也會敲你的門。而且不只是人類:一隻狗死了,一隻烏鴉死了,或者一片葉子變得枯萎,從樹上掉下來——你在死去。因為我們彼此參與,我們是彼此的一部分,我們是彼此的成員。人類不是島嶼;我們全都是聚合一體的。死亡在世界各地以好幾百萬種方式每一刻都在發生。存在透過死亡活著,存在透過死亡更新它本身。死亡是最大的奧秘——比生命更神秘,因為生命只是朝向死亡的朝聖。
只有那些跟死亡在愛裡的人才會能夠知道生命是什麼。人們不生活——他們無法生活,他們是那麼害怕死亡。
我聽說過:偉大的哲學家路德維希·維根斯坦住在另一個偉大的哲學家的家——伯特蘭·羅素。有一天晚上,在伯特蘭·羅素的家裡住宿時,維根斯坦來回走動,使得羅素醒過來。羅素問起原因。維根斯坦說他在試圖決定是否要自殺。羅素說:「嗯,快點,快下定決心,因為我想睡個好覺。」
羅素開了玩笑,但是錯過了重點。羅素是非常理性、現實、務實、合乎邏輯的人。維根斯坦也是偉大的邏輯學家,比伯特蘭·羅素更偉大,但是他也知道邏輯的局限性。他知道有超越的邏輯,他知道生命只有在死亡裡揭示了它的奧秘。他一生都對死亡著迷——他總是在考慮是否要自殺。透過『自殺』,他並不意味著普通的自殺——他在問是否要消失。
人們可能以兩種方式消失。第一種,普通方式、死亡的普通方式——抵抗、爭鬥。另一種方式是放鬆、享受、狂喜關於它。那就是他所謂的自殺。志願地跳舞,被冒險激動——那就是他所謂的自殺。自殺意味著自行做好準備,採取一些步驟來應對死亡和擁抱死亡。
這是每個單一個體必須決定的最大問題之一。不要死於普通的死亡——不情願地為生命爭鬥、惱怒、憤怒、執著、貪婪。有愛地死去。只有這樣,你將能夠瞭解這些卡比爾的經文——它們具有極大的價值和極大的輝煌。
夜晚的黑暗迅速來臨,
而愛的影子
封閉在身體和頭腦裡。
一個非常奇怪的陳述。
TINVIR SANZ KA GAHIRA AVAI CHHAVAI PREM TAN-MAN MEN
夜晚來得很快,夜晚變得越來越黑暗,所有的光都消失了。生命在被死亡淹沒,死亡就像洪水般湧現——CHHAVAI PREM TAN-MAN MEN。但是卡比爾說:我很驚訝我的身體和頭腦兩者那麼充滿著愛。死亡即將到來——它應該不是那樣。
通常它不是那樣。當死亡來臨時,你的愛完全消失了。你變得像沙漠一樣乾燥,所有在你內在綠色的東西都消失了。當死亡來臨時,你怎麼可能愛?當死亡敲門時,誰能想到愛?當死亡那麼接近時,你怎麼能負擔得起想到愛?愛是一種奢侈——當死亡是遙遠時,你還能負擔得起它。
事實上,戀人以為他們不會死。戀人往往忘記死亡——他們開始感覺到愛是永恆的,它是永恆永久的。愛是可能的,我的意思是普通的愛,只有當你能夠思考、想像,沒有死亡時,才是可能的。只有這樣才有時間和空間來表達愛,成長愛,收割愛。如果死亡即將來臨……
只要想一下:你坐在你心愛的的旁邊握著她的手,突然間,一個使者來臨,而說五分鐘內,你即將死亡。心愛的會消失,她根本不會在那裡。你的手可能還在你女人的手裡,但是你的手根本不會感覺到任何東西。你的手將是一支僵死的手。你會變冷,所有的溫暖都會消失。
死亡即將來臨。誰能想到愛?
那就是為什麼只有年輕人才負擔得起在愛裡——死亡似乎是遙遠的,非常遙遠。如果它會發生,它還是那麼遙遠,沒有必要擔心它。當你成長老化時,愛就變得困難,因為死亡以很多方式越來越接近。你的頭髮變成了灰色,你的臉變得皺紋,你的身體變得虛弱,你每天都在失去某個東西。無論你失去什麼,都無法再被收回,你在死去。當你變老,愛似乎是幾乎不可能。如果老年人總是把年輕人視為傻瓜,他們有理由那樣想。原因是,他們現在可以看到愛的愚蠢。
當死亡在那裡時,愛是愚蠢的,愛是荒謬的。如果沒有死亡,那時愛是可能的,那時愛是美麗的。如果死亡在那裡,那時愛的重點是什麼呢?它只是一種幻覺。也許愛是你身體分泌的天然藥物;它是化學的。
這個老人開始在思考——當他的汁液開始越來越乾燥時,當他開始變成沙漠時,他也變得非常聰明,他開始認為愛是愚蠢的和愚笨的。只有年輕人才是那麼愚蠢他們才能想到愛——否則重點是什麼呢?他再也看不到任何美麗了。他開始將人視為骷髏,他開始將人視為腐爛的身體,視為骯髒的東西。你怎麼可能愛上骷髏?
只要以骷髏想想你心愛的,並擁抱骷髏。只要想想骨頭……不,你需要青春來愚弄你——那是老人開始在考的問題。他在死去。當死亡從一扇門進入時,愛就從另一扇門消失。
那就是為什麼我說卡比爾的陳述是奇怪的而極高價值的。他說:
夜晚的黑暗迅速來臨,
而愛的影子
封閉在身體和頭腦裡。
CHHAVAI PREM TAN-MAN MEN
『我的身體和頭腦變得滿溢著愛。』這就是人應該怎麼死亡。如果死亡摧毀了你的愛,那時你就還不知道真愛;那時你是真的在誤會裡——那個愛並不是真愛。那時你還沒有找到你心愛的,那時你還沒有見到你心愛的神。否則,隨著死亡越接近,你就會感到充滿了愛——被淹沒了,滿溢出來。
為什麼?因為現在你作為一個獨立的實體將完全消失進入心愛的裡面。然後死亡不再是死亡,而是神。這是靜心的奇蹟,它轉化死亡為神。如果靜心能轉化死亡為神,關於生命要說什麼呢?它自然地轉化生命為極大的狂喜。
人應該學會如何生活以及如何死去。這就是死亡的方式——充滿了愛,充滿了祈禱,準備好繼續進行那個叫做死亡的冒險。身體會離開;你以一個單獨的特殊東西會消失進入整體。但那是對愛的渴望——愛想要消失,愛想要死去,愛想要跟整體變成一體。它不想要保持分離。
這個渴望跟整體變成一體就是愛。
記住,如果死亡讓你想到愛,那時你就走在正確的軌道上。如果愛讓你想到死亡,那時你就走在正確的軌道上。如果只有透過否定死亡,你的愛才可能,那麼你的愛就是假的。如果死亡摧毀你愛的品質的那個想法,那麼你還不知道愛是什麼。
死亡和愛走在一起,它們都是同樣能量的面相。當死亡實現了你的愛,當在愛裡,你準備要死去——當它們具有相同的味道和相同的韻味時——那時第一次,你真正變得意識到生命、愛和死亡的奧秘。
打開窗戶向著西方,然後消失
進入你內在的空間裡。
『打開窗戶向著西方……』這是一種隱喻。東方代表著朝陽、出生。西方代表著夕陽、死亡。卡比爾說:打開窗戶向著西方。現在準備好了,打開窗戶向著西方,太陽即將落下。要趕快,打開窗戶向著西方,不要錯過這美麗的夕陽。你已經看過朝陽的美麗,現在跟夕陽一起舞蹈。你渡過了你的生命,現在要渡過你的死亡。
打開窗戶向著西方,然後消失
進入你內在的空間裡。
原文是:DUBAHU PREM-GAGAN MEN——消失在愛的內在空間裡。打開死亡的門,消失在愛的內在空間裡。讓死亡與愛相會,讓死亡與愛變成一體。那時人就知道神是什麼。
是的,愛與死亡的相會點就是神的經驗。而你繼續在問神是什麼,你繼續在問關於神,就像它是由某個神學家或哲學家回答的一個問題。它是一種體驗,只有對最勇敢的人才可得到的——因為它是一場死亡和愛的相會。
打開窗戶向著西方,然後消失
進入你內在的空間裡。
然後你就會知道神是什麼。神就是愛來自一邊,死亡來自另一邊。世界上有兩種類型的宗教——採用了神的愛這邊而強調它的宗教,以及採用了神的死亡這邊而強調它的宗教。基督教採用了愛的這邊,佛陀採用了死亡的這邊。
卡比爾超越雙邊,並說:沒有必要選擇。讓兩者都在那裡——為什麼要選擇呢?讓死亡和愛相會。
打開窗戶向著西方,然後消失
進入你內在的空間裡。
DUBAHU PREM-GAGAN MEN
『要被愛和死亡兩者淹沒。』卡比爾具有非常超越的洞見。耶穌說『神就是愛』——那是神正面的一面。佛陀採用神負面的一面——他的路徑是負面的的路徑,透過負面。基督說是,佛陀說否。而神是兩者,是/否。神是兩者,並且還超越——祂不可能受限於是,祂不可能受限於否。佛陀說『涅槃』。涅槃就意味著死亡——這個詞的字面意思是『吹熄一盞燈』。涅槃意味著『吹熄一盞燈』。就像那樣,你在死亡裡消失。
死亡是佛陀的神。那就是為什麼佛陀為他的僧侶選擇黃色長袍——黃色是死亡的顏色。葉子在死前變黃;在人類死亡之前,血液從他的臉上消失,他就變成黃色。黃色是死亡的顏色。
卡比爾是佛陀和基督兩者。他說:「為什麼選擇?神是兩者。」但是為什麼選擇了基督和佛陀呢?因為如果你不選擇,你就看起來非常不合邏輯。神,愛與死亡兩者?它看起來荒謬——它不適合我們思維的類別。神,光明與黑暗兩者?神,創造與破壞兩者?神,善與惡兩者?它不合適。因為它不合適,我們就創造魔鬼。
基督教徒創造了魔鬼。因為如果神是愛,然後仇恨是誰?而仇恨存在,事實上,比愛存在更多。仇恨似乎更像是一種力量,更大的力量,並且比愛更能掌控人類的頭腦。
你有看過它發生在每個地方?當一個國家參戰時,這個國家就變得團結。當這個國家沒有戰爭時,就沒有團結。當你的家族跟其他某個家族在爭鬥,你們就變得團結一致,你們為家族成員表現出極大的愛。但是,當沒有爭鬥,沒有仇恨,沒有戰爭時,你們就開始家族裡的爭鬥。
在印度,它發生過了。印度教徒和伊斯蘭教徒在這裡一起生活了好幾個世紀。當印度獲得自由時,這是一個問題——他們曾經互相殘殺。唯一的解決方案是將國家分為兩部分。這曾被期待如果伊斯蘭教徒有他們獨立的國家,巴基斯坦,而印度教徒有他們的國家,比如印度斯坦,就會沒有問題;他們會和平相處。但是那並沒有發生。伊斯蘭教徒和印度教徒不再爭鬥,因為他們有獨立的國家,他們不在一起了。但是巴基斯坦開始在他們本身之間展開爭鬥:伊斯蘭教徒開始跟伊斯蘭教徒爭鬥,而孟加拉共和國就產生了。印度教徒開始他們自己間互相爭鬥。
印度是一個大國家。講印地語的人在跟非印地語的人爭鬥,古吉拉特人在跟摩訶婆羅多人爭鬥,南方人在跟北方人爭鬥——進行一千零一場爭鬥。一場爭鬥消失了,一千零一場爭鬥就進行。當印度教徒和伊斯蘭教徒在爭鬥時,印度教徒之間就團結一致,伊斯蘭教徒之間就團結一致。這是人類整個歷史的故事。
人們因為愛而不在一起,人們因為共同敵人而在一起。共同敵人聚合他們。阿道夫·希特勒在他的自傳裡說:「不管是否有敵人,你必須繼續大喊這個國家處於危險之中。」人們就那樣保持團結;如果沒有真的敵人,就要製造一個假的敵人。但是國家能保持團結,只有如果有一個敵人——真的或假的,那沒關係。
只有當他們在仇恨裡時,人們才在一起。仇恨在世界裡是更大的激情。創造者是很少而遠離的。一個畫家,一個詩人,一個舞者,一個歌者——創作者是很少的,百萬分之一。而剩下的人呢?他們是破壞性的人。破壞性有許多方式來展示它本身。你可能無法看到,因為有時你已經習慣了它。例如,一個喜歡連續吃東西並繼續填塞自己的人。他是破壞性的;他只是喜歡摧毀食物。問心理學家;他是破壞性的人。創造性的人不曾吃那麼多——他不能。你的牙齒就是你古老的武器。但人類只是
像其牠動物的動物,沒有刺刀,沒有劍,牙齒是你為了暴力的武器。現在你不能只是咬任何人,現在你不能以那種方式使用你的牙齒;那看起來非常卑鄙和醜陋。
有時那也會發生,人們互相咬人——特別是所謂的戀人。嗯?這是什麼樣的愛?那些一直在尋找更深奧的愛的人,他們說吻只是假的咬。你想要咬,但你的文化,你的文明阻止你。所以你只能做這樣。如果兩個戀人親吻太過度,咬人就出現。如果你繼續下去,它被稱為愛的咬。愛怎麼可能用咬的?
在關於愛的最古老經文之一,瓦茨亞亞那的慾經,他描述了愛的咬的美。有很多種愛的咬,就像有很多親吻的方式——法國式、各種方式。愛的咬有本身的方法、技巧和藝術。
你的牙齒是你簡練的暴力。當你不能使用它們時,文明人可以使用的唯一方法是繼續在進食,繼續在填塞。有創造力的人永遠不過度進食。當有人來見我並說:「如何停止進食?怎麼停下來?——
因為現在身體變得醜陋,它在收集太多的脂肪:這要怎麼辦?」——我的建議是,除非你變得創造性的,否則你無法阻止它。節食無濟於事;遲早你會報復再次開始吃東西。除非你的能量變得創造性的,否則你會留在它裡面;你會繼續在填塞自己。你可能沒有那樣想過:人是破壞性的。
所有這個破壞性從何而來?所以基督教徒必須發明魔鬼。魔鬼只是卸去神負擔的代罪羔羊,所以神保持是純粹的愛,而魔鬼就變成純粹的恨。但是在生命裡沒有什麼是純粹的,一切都是混合的。生與死是混合的,愛與恨是混合的,創造性和破壞性是混合的,戰爭與和平是混合的,男人和女人是混合的。這是兩極對立的一個很棒的混合。
基督對愛的選擇是正面頭腦的選擇。基督是很正面的;他的宗教是正面的宗教。佛陀的選擇是負面的,他是負面的頭腦。但是兩者都選擇了——當你選擇東西,某個東西必須留在選擇之外。
卡比爾夠勇敢而變得荒謬。他說神是兩者:愛與死亡。
打開窗戶向著西方,然後消失
進入你內在的空間裡。
靠近你的胸骨有一朵綻放的花朵。
CHET-KAMAL-DAL RAS PIYO RE
就在你存在的最內在核心,有意識的蓮花,充滿了不朽的汁液。
靠近你的胸骨有一朵綻放的花朵。
但是只有當愛和死亡一起被經驗時,那朵花朵才能被經驗——否則就不能。只有當愛給它營養和死亡像雨一樣沐浴在它身上時,那朵花朵才會綻放。當愛和死亡兩者都進入花朵,它才會打開——否則不會。人類意識的完美開花就是愛與死亡。
靠近你的胸骨有一朵綻放的花朵。
飲用靠近在那朵花朵的蜂蜜。
原文視非常美的:CHET-KAMAL-DAL RAS PIYO RE——『要意識到在你自己內在一直在攜帶多年的花朵。讓死亡喚醒你,讓愛讓你覺醒的狂喜。』兩者都是需要的——死亡的衝擊以及愛的滋養是需要來喚醒你。如果只有死亡的衝擊,你可能陷入昏迷。如果只有愛的滋養,你就會進入幻覺。
死亡的衝擊不會讓你進入幻覺,進入任何內在LSD的旅行。愛和愛的滋養不會讓你因死亡而枯竭。你會因為愛而保持鮮綠,因為死亡你會保持警覺。
你有觀察過它嗎?每當你處於危險時,你就變得更加覺知。事實上,那就是人們有時喜愛處於危險的原因。當你開車時,越來越快的渴望會出現。當你以每小時一百英里的速度行駛時,就有極大的覺知。一切思考都消失了——當你以每小時一百二十英里的速度行駛時,你怎麼可能思考?頭腦停止。頭腦無法承擔思考,它太冒險了——思想可能分散你的注意力,就會有死亡。你必須完全警惕,處於戒備。
那就是為什麼人們去登山——它有助於覺知。他們也許不是有意識地尋找覺知,但是那些明白人,他們說人尋找危險,只是為了感覺意識的快感。每當死亡濱臨,你就變得覺知。每當有愛,你就綻放。
單獨一人,愛會帶你進入幻覺、夢想、幻想。單獨一人,死亡會使你覺知,但是那麼恐懼以至於你會畏縮,你的內在源頭會關閉。它們兩者是一起需要的。那就是卡比爾的方法,那也是我的方法。我們在這裡所做的工作會為你做好準備,以便於你可能……
打開窗戶向著西方,然後消失
進入你內在的空間裡。
靠近你的胸骨有一朵綻放的花朵。
飲用靠近在那朵花朵的蜂蜜。
波浪出現在……
如果你允許這兩件東西——如果你允許這個悖論,如果你允許這個死亡和愛兩者在你內在悸動,在你內在手牽手跳舞的荒謬——那時,你就會經驗到……
波浪出現在:
原文要好很多:LAHAR LEHU YA TAN MAN MEN——『讓這神性淹沒這個,這個身體。』這個佛性的身體。你不需要去其它任何地方;你不需要有任何天體,你不需要變成天使。在這個身體裡,在這個非常普通的身體裡,不平凡的事發生了。只要讓愛與死亡在一起,波浪就開始進入,波浪就來自超越。
LAHAR LEHU YE TAN MAN MEN
而這個身體變成舞蹈、振動、流動的能量、脈動。然後它在神性裡呼吸,然後它在神性裡跳動。然後這個身體被轉化。然後:這個佛性的身體。
波浪出現在:
有那麼多的壯觀靠近海洋。
如果你允許死亡和愛一起發生,你會第一次接近存在的無限,存在的海洋般的浩瀚。波浪會來淹沒你。在那個淹沒裡,你會找到你自己。在那個消失裡,第一次你會變成存在。是的,你不會以分離的個體存在;你會失去你的定義,你不會是這個和那個。但你會是一切。
傾聽:巨大貝殼的聲音!
卡比爾說:如果你到目前為止跟隨了我,如果你打開了朝向西的窗戶,你準備好消失進入愛,那時……
傾聽:巨大貝殼的聲音!大鐘的聲音
卡比爾說:「朋友,聆聽,
那就是我必須說的事:
我愛的客人就在我內在!」
主人是客人。當我愛和死亡相會在你內在時,主人和客人被稱為一體。客人不是跟你分開的。你一直不必要地在等待祂,祂永遠不會來,因為祂已經在你內在了。祂不可能來。祂已經來了;從一開始,祂就一直在你內在。祂就是你:求道者是被尋求物,觀察者是被觀察物,靜心者是被靜心的事。但這個區分是存在於靜心者和被靜心的事,求道者是被尋求物,知者和被知物,主人和客人之間。
為何有這個區分?這個區分存在是因為內在和更深層次的分裂,愛與死亡之間的分裂。當那個區分消失時,所有分裂都消失了。讓我再重複它:在生命裡,只有一個區分,那就是愛與死亡之間的區分。所有其它區分都是它的副產品。一旦基礎的區分不復存在,所有區分都只是自行消失;它們失去了所有的實質
卡比爾說:「朋友,聆聽,
那就是我必須說的事:
我愛的客人就在我內在!」
祂就是我,我就是那個。
朋友,在你還活著的時候,期待客人。
SADHO BHAI, JIVAT HI KARO ASHA
卡比爾說人們在推拖,他們活在推拖。人們活在明天——他們說『是的,當死亡來臨時,我們會嘗試』。但是當死亡來臨時,你將無法做到它;你不會為它做好準備。死亡來臨那麼突然,死亡永遠是意外,因為它來沒有通知你,沒有警告你。當它來,它就來——突然間它就在那裡,一切都結束了。除非你的一生一直為它準備好了,否則你就會錯過要點,除非你的一生一直在學習怎麼死,除非你沒有錯過任何機會在愛裡,在友誼裡,在信任裡,在降服裡死亡。
你的母親去世了:不要錯過那個機會。當一個桑雅生來見我說『我的母親快死了,我的父親快要死了』,我告訴他『去和你垂死的父親一起經驗死亡』。人就縮小,人想要以為『我的父親在死去,不是我』。
『任何人的死亡都縮減我,因為我參與人類;因此,永遠不要想知道為了誰,大鐘敲響——它為你敲響。
甚至在陌生人的死亡裡,你也在死去。每當有死亡,靠近、參與、允許它,讓它發生在你身上。當你父親快要死時,當他的呼吸變得艱難時,感受它,跟他同感。感覺他在感覺的事,變成他,讓一個死亡也對你發生,而你會立刻受益。你會感謝你父親的生命和他的死亡——他活著時,給了你很多,他去世時,他甚至給了你更多。
當你的女人快死了,當你的男人快死了,就靠近。感受一個快死的朋友、戀人、心愛的人的心跳——讓那個經歷也變成你的經歷。慢慢慢慢地,從它的許多方面知道死亡,你終究會認同它是朋友,不是敵人;作為一個很棒的休息和放鬆。這不是反對生活。這只是因為死亡,生命才有可能。沒有死亡,生命將是不可能的。
當玫瑰花在夜晚消逝時,它的花瓣落下,坐在那裡靜心。感覺你自己是一朵花,你的花瓣落下。當太陽在早晨升起,星星消失,感覺你自己隨著所有星星消失了。當太陽升起來了,草片上的露珠開始在消失時,感覺你自己像露珠一樣消失了。以盡可能多的方式感覺死亡,變成很棒的死亡經歷。
你必須帶著愛做同樣的事。不僅要體驗你自己的愛,還要體驗每個其他人的愛。兩個戀人收牽手經過了,在一個深深的交融裡:要感覺那個交融,要被它感動。人們通常變得嫉妒和敵對。戀人是不允許的。如果兩個戀人在街上互相在擁抱,警方必定把他們帶到警察局。甚至在先進國家——也許沒有人干涉,但是也沒有人喜歡它。人們被冒犯了。
為什麼愛被冒犯了?愛應該是一種祝福。每當兩個人相愛時,你應該會感受到滋養。愛在發生,花朵在綻放,你卻被冒犯了?不要錯過任何機會。每當愛在發生,極大的能量就被釋出。神就在現場。
但你觀察過嗎?人們被冒犯了。如果有人靠近戀人,戀人就被冒犯。如果有人停下來,只是開始享受兩個戀人,他們就被冒犯——『你在那裡幹什麼?』只有幾秒鐘,你允許被看到,那時它是不合時宜的。然後你必須繼續往前走;你甚至不能回頭看。你不能靠近戀人,感謝他們在那樣深深的愛裡。你不去到那對戀人,在靜默裡握住他們的手,只是要表示你的感激。不是,你只是開始走得快一點,你廻避他們。你看著別的東西,在其它地方;你假裝沒有見過他們。
這是哪一種無意義的事?你錯過一次機會。這就像蓮花開花了,而你卻看其他地方。你怎麼可能看蓮花開花?——它是那麼不合時宜。這就像月亮在天空那裡,你不能看著月亮,你的文化禁止它。
愛是在這個地球上最棒的開花。沒有玫瑰像兩個戀人之間的能量一樣美麗。需要眼睛看到它,需要心感覺到它。沒有月光能跟兩個戀人之間產生的那個光相比。
要從各種愛的經驗裡滋養你自己。愛和死亡兩者都必須被經驗,然後你才會變得豐富。然後你才會得到喜悅的很棒的頂峰。最後只有那時,你將能夠知道神——因為神是愛與死亡一起的經驗,在單一個瞬間裡。
卡比爾說:
SADHO BHAI, JIVAT HI KARO ASHA
在你還活著的時候,期待。在你還活著的時候,做某件事!
朋友,在你還活著的時候,期待客人。
不要拖延它。人們繼續在拖延——他們說:「是的,到了時候,我們就會看到;我們就會祈禱,我們就會靜心。我還很年輕,死亡還很遠。」然後人們創造了哲學。人們對死後發生的事比對死前發生的事更感興趣。全世界以各種文字有好幾百本關於死後發生什麼奧秘的書籍。人們是非常感興趣的。
人們來見我,他們寫信給我:「告訴我們某件事——死後會發生什麼事?」我告訴他們:「要先看到死前會發生什麼事!『死後』是不相關的問題。你還活著:要看到此刻在發生什麼事。」但他們對此刻不感興趣;他們的頭腦總是旋轉著,編織著未來。頭腦是對實體的一個分心。
朋友,在你還活著的時候,期待客人。
在你還活著的時候,跳進去經驗。
在你還活著的時候,思考又思考。
卡比爾非常冒犯了所謂的宗教人士。所有真正宗教性的人都冒犯了所謂的宗教人士——他們不是政客,他們不是外交官,他們實話實說,他們只是說真理是什麼。
前幾天,我在讀一個故事。
一個英國大臣和官員開車到鄉下,當他們的司機停下來時,對部長說:「對不起,先生,但是我迷路了。」
然後部長搖下車窗,問了站在路邊的那個人:「先生,你能告訴我,我在哪裡嗎?」那個人看著他冷靜地回答說:「是的,當然,先生,你在你的車裡。」
甚至當部長臉色轉紅時,官員溫和打斷了對話,但是堅定地說:「原諒我,先生,但是我想他的回答很好。」
「怎麼說?」部長回擊。
官員回答說:「它簡短、準確,而沒有引起爭議。」
真正的宗教性的人是叛逆者,引起了很多爭議;他是有爭議的。卡比爾在他活著的時候,引起了很多爭議——因為好幾個世紀以來,印度人的頭腦一直在思考死後會發生什麼事。印度人的頭腦已經變得太過於專注在超過死亡的生命,來世,它已經完全忘記此刻要生活。它完全忘記在這一刻要怎麼活;來世已經變成它的執迷。
卡比爾說:
朋友,在你還活著的時候,期待客人。
不要以為當你死了,你會去樂園,去天堂。無論你身在何處,你都會保持不變。死亡不會轉化任何東西,除非你每個片刻都透過生與死的經歷變得豐富。
在你還活著的時候,跳進去經驗。
在你還活著的時候,思考又思考。
JIVAT SAMAZE JIVAT BOOZE
原文遠比譯文深刻。它並不說『在你還活著的時候,思考又思考』。它說『明白而成為』——JIVAT SAMAZE JIVAT BOOZE。明白不只是思考。明白更多是心的,而不是頭腦的——它更多是洞見、經驗,而不是理智論點。它不是思考關於;它會進入事物,經驗它們,明白它們。
盡你可能多地愛,然後你就會明白愛是什麼。透過思考關於愛,你不會明白——關於和關於,你將會繞圈子走,你永遠不會到達它的中心。你可以閱讀很多關於愛,因為已經被寫過很多了。你可以去到圖書館和查閱書籍。有好幾千卷關於愛的書籍,幾乎所有都是由那些從不知道愛的人寫的——因為明白愛是什麼的人不會費事。他不會寫關於愛的詩,他會活出愛的詩。寫關於愛的詩的人是錯過了愛的人,只是為它在創造某個替代品:他們的詩就是替代品。
JIVAT SAMAZE:透過生命和生活經驗來明白。JIVAT BOOZE:當明白出現時,它不是你知道的愛。你變成了愛。那就是知識與明白之間的差異。當知識出現時,你就保持跟知識分開。當明白出現時,你就跟它變成一體。
『明白而成為』卡比爾說。
你稱呼『救贖』的事
屬於死亡之前的時間。
不要在來世尋找任何救贖。救贖就在這裡,因為救贖是透過經驗。救贖不是透過丟棄,救贖不是透過美德,救贖不是透過對人們做善事。救贖就是透過盡可能地深刻地、強烈地和熱情地體驗生活。美德由那種激情的生活出現。善對人們發生——它自然地發生,不用在你的部分的任何努力。
做善事的人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善良的人永遠不是一個做善事的人。善良的人是一個善良像他的影子一樣跟隨的人。他不打算做它,他無意為任何人服務,但是他的生活變成一種服務。它毫不費勁地來。
你稱呼『救贖』的事
屬於死亡之前的時間。
因為身體是體驗的時機,頭腦是體驗的時機。這些是機會,來自神的禮物——而你繼續在錯過。盡你可能多地經驗,經驗一切可得的東西,不要害怕和害羞。不要害怕任何事情。無論你在哪裡感覺到有趣的東西,無論你感覺到在你內在產生好奇的東西,都要進入它。不要害怕犯錯,也不是懦夫——
因為只有那些成長的人準備根據需要犯那麼多的錯誤。那些繼續在避免錯誤的人保持卡住而不成熟。成長來自許多錯誤;錯誤是成長的一部分。
在你還活著的時候,思考又思考。
你稱呼『救贖』的事
屬於死亡之前的時間。
如果在你還活著的時候,你解開你的繩索,
你以為鬼魂
之後會做它嗎?
如果你在活著的時候無法明白真理,那麼當你死掉時,你將怎麼能知道真理呢?生命為你提供三維的機會——身體、頭腦和靈魂。死亡將從你拿走兩個維度——你的生命將是一維的,只是靈魂。這個生命的三維學校是最大的可能性來知道,來明白,來成為。
靈魂會帶著狂喜加入的想法
只是因為身體被腐化了——那全都是幻想。
現在找到的就是後來找到的東西。
ABAHUU MILA TO TABAHUN MILEGA
如果你此刻能得到它,只有這樣,那時你才能得到它。卡比爾非常強調活在此時此地的恩典。
但是人們對幻想、夢想感興趣。人們對成長並不是真的感興趣;他們更感興趣的是看到光,看到異象,聽到內在的聲音,感受到昆達里尼的喚醒,在脈輪的打開,在奇蹟裡。人們對垃圾更感興趣。
每隔一段時間,一個門徒寫信給他的師父,用一個簡短的陳述總結他當下的態度,這樣師父就可能知道他的靈性進展。
在第一封信裡,他寫道:「我感覺我的內在覺知的極大擴展。」師父把信扔進了廢紙簍。
第二封信說:「我看到所有事情都是相互關聯的,是彼此的一部分。」而師父則無動於衷。
接下來的是:「神就在每個東西裡。」師父打了個哈欠。
在那之後,他的文字是:「宇宙裡的每件東西都是完美的本質。」他看了一眼,沒有再看。
然後他寫道:「我所有的行為,甚至最微不足道的行為,都是靈性的深刻表現。」當他讀到它時,他說:「哼!老套。」
然後是:「當我寫信給你時,我坐在一個永恆幸福的狂喜狀態裡。」師父甚至不打開這封信。
但是在那之後,通信失去訊息。所以,過了一段時間,師父寫信給門徒並提醒他,他已經疏忽了描述他當前的態度。他回信並且回覆:「誰理它?」師父大聲笑了起來,很高興,因為這才是真正的靈性進展。
不要變成幻想的受害者。靈性不是一種感官的經驗——它是成熟的,它是放手,它是變得無慾的。沒有東西真的被經驗。靈性並不是真正的經驗,因為所有經驗都必定要從經驗分離。靈性是所有經驗的消失。你單獨被留下,沒有對象在你的意識裡;意識純潔如鏡,沒有東西反映在它裡面。
像意識在反映無物的那個鏡子就是靈性。那只可能發生在當下——現在,否則永遠不會。
ABAHUU MILA TO TABAHUN MILEGA
現在找到的就是後來找到的東西。
如果你現在沒有找到東西,你就會完蛋了
在死城裡的公寓裡。
如果你此刻跟神性做愛,
在下一世裡,你就會有臉孔
帶著滿足的慾望。
但是愛必須此刻要做。沒有其它的時間,此刻是唯一的時間。而且沒有其它空間,此地是唯一的空間。如果你可以對神性做愛,此刻就做。不要說『明天』,不要說『以後』,不要說『下輩子』。不要推拖它!推拖是對存在和神最大的侮辱。神此刻準備好了。而你卻說『明天』?神此刻想要對你做愛,而你卻說『明天』?這是在侮辱存在——你已經一直在侮辱它很多很多世了。這就是罪行、原罪。
如果你此刻跟神性做愛,
在下一世裡,你就會有臉孔
帶著滿足的慾望。
滿足的慾望是什麼?無慾就是滿足的慾望。當慾望消失時,就有滿足。除非你跟神性做過愛,否則慾望就無法消失。沒有其它經驗會滿足你的。事實上,神的定義只不過就是:那麼完全地滿足你的那個經驗,以至於慾望永遠不會再出現。那個經驗就是神:那個終極體驗留給你心滿意足,直到永永遠遠。
然後跳進真理,
找出導師是誰,
要相信很棒的聲音!
SATT GAHAI SATGURU KO CHINHEN
一個很棒的陳述:『接受真理並認出師父』。對於它,卡比爾的意思是什麼?
SATT GAHAI SATGURU KO CHINHEN
丟棄信仰,它們不真實。丟棄哲學,它們不真實。燒掉你所有的經文,它們不真實。只有靜默才是真理。靜默的頭腦或無念才是真理。SATT GAHAI:真理就在你的裡面,而你在外面尋找。外面的所有追尋都會引導你從一個謊言到另一個謊言。你可以繼續在改變你的謊言和你的教堂——那樣不會幫助你。丟棄所有對外的追尋。
打開窗戶向著西方,然後消失
進入你內在的空間裡,進入你內在的愛的天空裡。
那就是真理所在的地方——真理就是在你內在的靜默裡。讓念頭消失。SATT GAHAI:當念頭消失了時,你就會知道真理是什麼。當你開始在你內在經驗到一點點真理時,只有那時,你才能認出師父。
學生不能認出師父,只有門徒才能。差異是很大的。學生透過頭腦看——他思考、爭辯而反對。門徒是透過心看的人——靜默地觀看、觀察,不帶著偏見。在那種無偏見的狀態下,來自師父的某個東西,某個氛圍開始流動進入門徒。對,沒有比『氛圍』更好的詞——某個氛圍,對其他每個人是看不到的,卻進入了門徒。師父知道,而且門徒知道它已經發生了:他們被橋接了。
但是除非你在靜心,你才能變成門徒。如果你只是在思考,你永遠不會變成門徒。靜心會給你少許瞥見,少許味道,因而真理就在你內在:現在你需要能把你扔進你自己內在的某人。要進入你自己的內在,你自己來做是非常困難的,因為你將會進入愛與死亡——那是駭人的,那是可怕的。
師父不給你任何東西,他只是給你,你自己的存在。他給你,你已經擁有的東西。當然,他也從你帶走一些東西——你的恐懼,你對你自己的不信任,你對你的可能性,你的能力,你的潛力的懷疑。他把你的懷疑帶走了。
卡比爾說:SATT GAHAI SATGURU KO CHINHEN。只有兩件東西是需要的:開始向內移動,並認出師父。
然後跳進真理,
找出導師是誰,
要相信很棒的聲音!
當師父和門徒相會時,偉大的音樂出現了,偉大的旋律誕生了——因為它是世界上最和諧的特殊東西。是的,比兩個戀人之間發生的更深刻,因為兩個戀人的相會通常是兩個身體,或者最多兩個頭腦之間的。師父和門徒之間的相會是在兩個靈魂之間的——這是可能最深的愛。很棒的音樂被聽到了。
那就是聖經所說的the Word、道:『在一開始是神,神是帶著道,神就是道』。道、聲音、或禪宗的人最好的表達方式就是『一隻手拍手的聲音』。
師父和門徒變成一體。然後聲音就響起:一隻手拍手。那個聲音是宇宙所構成的。那個聲音,它被稱為奧姆卡(AUMKAR)——嗡的聲音,聲音中的聲音,最終的聲音——那就是這個存在的那個結構。物理學家說這個存在由電組成而聲音是電的形式。神秘家說存在由聲音組成而電是聲音的形式。也許他們在說同樣的東西,以兩種方式,從兩個不同的角度,但神秘家和現代物理學是一致的。
在人類歷史上第一次,神秘家和科學家已經達到極大的一致性。這個一致性具有重要意義——它將預告一個新的時代,它將是新的一步和新旅程的開始。
然後跳進真理,
找出導師是誰,
要相信很棒的聲音!
卡比爾說這事:
「當客人被追尋時,那就是
期待客人的強度
那做了所有的工作。
看著我……
你會看到那個強度的奴隸。」
渴望神的熱情——那麼強烈、全然,因此你帶著唯一的慾望變得火熱,因此所有其它的都消失了。
有一個人來見法里德巴巴;法里德是蘇菲神秘家。這個人說:「我聽說你終究知道神了。我來自遙遠的地方。告訴我神是什麼,以及神如何能被知道。」
法里德說:「現在我將要去河裡洗我的晨澡。你跟著來吧,如果可能的話,我會在那裡回答。」
求道者看起來有點疑惑——「為什麼他現在不能回答它呢?為什麼他要在那裡回答呢?」但他聽說那個神秘家是古怪的人:「也許這個瘋子有些想法……」他就跟著去了。
法里德告訴他:「你也脫掉你的衣服,赤裸進入河裡。也許那時我可以回答。」那個人認為這太過分了:「脫掉你的衣服?」但是岸上沒有其他人,所以他說:「為什麼不要?」他脫掉衣服跳進了河裡。
法里德是非常強壯的人。他跳上求道者,開始強拉他到在河裡,並用力按下他。求道者是非常瘦弱的人——必定曾是個哲學家,必定曾經思考太多了,必定不曾關注身體——而法里德在殺害他,在謀殺他。但是只有一分鐘,瘦弱的人蹭開法里德。他試圖非常用力往上浮,使得法里德再也不能按住他。
然後他們就彼此面對面。那個人無法瞭解。他說:「跟著你,這是我自己的錯;我本來應該更聰明一點。你是個瘋子!你剛才在做什麼?你在謀殺我!」
法里德說:「等一下說這些事。我想先問一件事:當我把你拉到水裡時,你有多少念頭?」
他說:「念頭?只有一個念頭,那也不是一個念頭:『我怎麼能掙脫出去?』那也不是一個念頭——它穿透了我的整個存在,它飽和了我的整個存在,它滲透到我身體的每個細胞裡。它不是一個念頭。」
法里德說:「那麼你明白了。當你那麼熱切地渴望神時,你就會知道——而不是在那之前。」神不是一種哲學理論,它是一種充滿激情的體驗。
卡比爾說:
「當客人在被追尋時,它就是
期待客人的強度
那做了所有的工作。」
沒有其它事是需要的——沒有方法,沒有技巧。如果強度是很大的,那就會完成工作。事實上,所有方法和技巧只有幫助你的強度。它們並不真正幫助你見到神,他們只是使你越來越火熱。
師父無法幫助你看到神,但是他能在你內在創造極大的渴望。他能傳他的渴望,他能傳他的火焰,他能使你著火。那就完成工作。一旦你著了火,那就沒有問題:事情就會發生在你身上。
「看著我!」卡比爾說。
「你會看到那個強度的奴隸。」
那個強度切斷了結,那個強度變成一把劍。在單一揮劍,你就不再是老人,你就變成新人。卡比爾相信這個種類的工作。他對他的門徒說:「除非你準備把你的房子放火,才來跟隨我。除非你準備砍斷你的頭,才來跟隨我。」
他對解決問題不感興趣,他對完全摧毀問題感興趣。
我聽過一個小故事。
曾經有一個名叫戈登的男人。當他還是小男孩時,他的父母綁一隻猴子在他的胸前。每天他們都使結綁得更緊,更複雜,直到猴子幾乎是戈登身體的一部分。帶著這個障礙,戈登發現它難以跟其他孩子有任何好玩或玩耍,而當他長大時,它甚至更干擾他的生活。所以他決定去看醫生並擺脫猴子。
他去見的第一個醫生說:「嗯,如果你會躺著不動,而不給我任何回嘴,也許我們可以做某些事。」因此,隔了一周,當醫生試圖要解開結時,戈登躺著不動。在幾年結束時,有一些鬆掉的結端,但是結保持堅固。然後戈登厭倦了去看醫生而停止了。
下一個醫生小心翼翼地看著結,說:「那太可怕了。它不只是一個結,它是一個雙結。」他是個好醫生,但是他無法解開結。
戈登去找第三個醫生。這個醫生細心地看著這個結,拿出一把劍,然後一口氣砍在戈登的結的中心,所以繩子就脫落了,猴子就跑掉了。
當第一個醫生聽到這件事時,他來看了看。他說:「那不公平。你應該要解開它。此外,戈登有一個很大的白點,猴子經常在那裡。」而他對第二位醫生說:「別擔心,無論如何,它並沒有好轉。
戈登不久就會回來接受更多的治療。」
戈登對第三位醫生說:「他是對的,那就是作弊。你應該要解開它。我確實有一個大白點,猴子經常在那裡。此外,我想念我的猴子。」
所以第三位醫生說:「我會告訴你什麼。讓我們玩得開心吧。我們將在猴子經常在白點上畫了設計。」所以他們在白點上畫了圖片和設計。起初戈登並不喜歡這個想法,但是不久他就開始享受它了。
「它們只是水彩畫」第三位醫生說:「它們隨時都會洗掉。在任何情況下,一段時間後,白點就會消失,你會看起來只是像其他每個人。」
但是戈登的朋友,當他們聽到戈登像那樣玩樂時,說:「聲名狼藉!噁心!憤世嫉俗!每個人都知道你不應該有那種樂趣。為什麼他不能堅持玩樂的標準方法呢?」
記住,這就是在這個世界裡事情是怎麼演變的。你的心理分析師,你的諮商員,你的治療師,都在試圖解開這個結。而那些未解開的事情甚至變得更加混亂。
卡比爾相信用劍一擊就能切斷這個結。它就能完成——那真的是完結它的唯一方法。但是學者和專家對卡比爾並不高興。他們開始說:「這是不公平的。你應該要解開結。甚至當那些結被切斷,被切斷結的人也不喜歡它。他們開始想念他們的猴子,而白點也還在那裡。」
這個故事很美。這不是別人的故事,這是你的故事。所有的父母,所有的社會和所有的文化都繼續帶一隻猴子在你身上,並試圖將猴子緊緊綁在你身上。那就是你的知識,那正是你的頭腦:一隻被社會束縛的猴子。頭腦必須被砍掉——心理分析和像那樣的事情只是繼續在解開它。
你曾經見過任何一個完全被心理分析的人嗎?沒有可能——因為頭腦不只是像垃圾堆一樣,你能繼續在拋棄垃圾,有一天頭腦就會空的。不會:頭腦製造垃圾。這是不容易的:當你正在清空它時,它在產生更多垃圾——新鮮的垃圾,更強的垃圾,更好的垃圾。它繼續在產生。只有一些片刻,你會感到一種無負擔,而它再次在那裡。沒有人是完全被心理分析的,沒有人可以——因為心理分析試圖要解開這個結。
神秘家相信激烈的方法。情況是那麼地絕望,因此只有激烈的東西才能有幫助,需要一把劍。卡比爾是一把劍。你也可以創造你自己的劍。劍是由兩種能量創造的:愛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