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evolution》
卡比爾的革命
Gagan譯
第四章 從你的洞穴走出來
第一個問題:
前天你說『就去愛並接受自己』。漸漸地,接受自己在我的生命裡成長了。我曾經有過從宇宙無條件的愛的經歷的一些片刻。
自從成為桑雅士,在這三個星期以來,對我來說最困難和令人印象深刻的經驗是你無條件接受我和我所做的一切的現實。我感覺它像是一種來自某個遙遠的火的柔軟的關懷煙霧,包圍著我,並穿透我的自我的牆壁。透過那麼多的方式,你的無條件接受在我的生命第一次來到我身邊。當我寫信時,我流淚。什麼事在發生?
普林薩瑪,生命在發生,神在發生。生命就是這樣。在你接受自己的那一刻,你就變得敞開,你就變得脆弱,你就變得接受。在你接受自己的那一刻,那麼就沒有需要任何未來,因為沒有需要改善任何東西。那時一切都是好的,那時一切都是如實的好。在那個經驗裡,生活開始呈現出新的色彩,新的音樂應運而生。
如果你接受自己,那就是接受所有人的開始。如果你拒絕自己,基本上你就是在拒絕宇宙;如果你拒絕自己,你就是在拒絕神。如果你接受自己,你就接受了神。那時除了享受、慶祝以外,沒有別的事可做。沒有抱怨,沒有怨恨;你感到恩惠。那時生活是好的,死亡是好的,那時喜悅是好的,悲傷是好的,那時跟你心愛的是好的,單獨是好的。那時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是好的,因為它來自神發生了。
但是你已經被調教不接受你自己好幾個世紀了。世界上所有的文化都一直在毒害人類的頭腦,因為它們都仰賴一件事:改善你自己。它們都在你身上產生焦慮——焦慮是如實的你和應該在的你之間的緊張狀態。如果生活裡有『應該』,人們必定感到焦慮。如果有一個必須實現的理想,你怎麼可能放鬆?你怎麼可能在家?全然地活在任何東西是不可能的,因為頭腦在渴望未來。而那個未來永遠不到來——它不能到來;以你的慾望的那個本質,它是不可能的。當它到來時,你會開始想像其它的東西,你會開始渴望其它的東西。
你總是能想像一個更美好的事件狀態。而你總是能保持在焦慮、緊張、煩惱裡——那就是人類幾個世紀以來的生活方式。只有罕見,偶爾,有人逃出陷阱。那個人被稱為佛陀、基督。
清醒的人就是從社會的陷阱裡溜出來的人,已經看到的人——因為這只是荒謬。你無法改善自己。而我並不是說改善不發生,記住——但是你無法改善自己。當你停止改善自己時,生命就改善你。在那個放鬆裡,在那個接受裡,生命開始照料你,生命開始透過你流動。當你沒有任何怨恨,任何抱怨時,你就盛開,你就開花。
所以我想對你說:不要失去落入你手裡的這個線索。這是你在這裡能學到的最有價值的東西,你可以跟我一起看到——這就是我想傳達給你們大家的:接受如實的你。那是世界上最困難的事情,因為它違背了你的訓練,你的教育和你的文化。從一開始,你一直被告知你應該如何。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如實的你是好的;他們把一切過程放在你的頭腦裡。你一直被父母,被祭司、政客、老師撰寫程式——你一直被撰寫程式只為了一件事:只要繼續改善你自己。無論你在哪裡,繼續爭取別的東西。永遠不要休息,工作到死。我的教導很簡單:不要延遲生命。不要等到明天,它永遠不會來。今天就活出它!
耶穌對他的門徒說:「看看田野裡的百合花。它們不勞碌,它們不編織,它們不紡紗——然而甚至所羅門也不如這些貧弱的百合花那麼美麗。」貧弱的花的美麗是什麼?它在全然的接受裡。它沒有程式在它的存在裡要改善。它在此時此刻裡——在風裡跳舞,享受日光浴,跟雲聊天,在午後微溫裡入睡,跟蝴蝶調情……享受、存在、愛、被愛。
當你敞開時,整個存在開始傾注它的能量進入你。然後樹木比它們對你看起來更綠,然後太陽比它對你看起來更陽光;然後一切都變得迷幻的,變得豐富多彩的。否則一切都是單調、沉悶和灰色。
接受你自己:那就是祈禱。接受你自己:那就是感恩。放鬆進入你的存在——這就是神想要你成為的樣子。祂沒有別的樣子要你成為,否則祂會使你成為其他的人。祂使你成為你,不是別人。在試圖改善你自己,基本上是在試圖改善神——這只是愚蠢的,在嘗試那樣,你會變得越來越瘋狂。你不會到達任何地方,你會錯過一個絕佳的機會。
我接受如實的你。那只是對你傳授要對別人做同樣的事。
據說耶穌對他的門徒說過:「我給你們第十一條誡律:愛。愛別人如同我愛你們。」注意那個強調——『愛別人如同我愛你們。』他稱呼這條為第十一條誡律。我給你們的新誡命:接受別人,如同我接受你們。』——讓這個變成我的桑雅士的顏色:接受。讓這個變成我的桑雅士的特徵:接受,完全的接受。然後你會感到驚訝——生命總是準備對你沐浴它的禮物。生命不是吝嗇鬼,神總是豐富地給予——但是我們無法接受它,因為我們覺得我們不值得接受它。
那就是為什麼人們堅持苦難——他們適合他們的程式。人們繼續以一千零一個微妙的方式懲罰他們自己。為什麼?因為那符合程式。如果你不像你應該的那樣,你必須懲罰自己,你必須為自己製造痛苦。那就是為什麼人們悲慘時,感覺良好。
讓我這樣說:當人們悲慘時,他們就感到開心,當他們開心時,他們就變得非常非常不安。這是我對成千上萬人的觀察:當他們悲慘時,一切都像它應該的那樣。他們接受它——它跟他們的調教,跟他們的頭腦符合。他們知道他們是多麼可怕,他們知道他們是罪人。你曾經被告知你生在罪惡裡。多麼愚蠢!胡說些什麼!
人不是生在罪惡裡,人是生在天真裡。從來不曾有任何原罪,只曾有原始的天真。每個孩子都生在天真裡。我們使他感到內疚——我們開始說『這不應該。你應該像這樣。』而孩子是自然和天真的。我們為了變得自然和天真懲罰他,我們為了變得造作和狡猾獎勵他。我們為了變得虛假獎勵他——所有我們的獎勵都是為了虛假的人。如果有人是天真的我們不給予任何獎勵;我們對他不給予任何注重,我們對他不給予任何尊重。天真就被譴責,天真被認為幾乎是和犯罪的代名詞。天真被認為是愚蠢的,狡猾被認為是聰明的。虛假是被接受的——虛假適合虛假的社會。
那時你的一生只會是為自己製造越來越多的懲罰。無論你做什麼都是錯的,所以你必須為自己的每個喜悅來懲罰自己。甚至當喜悅來臨時——儘管是你自己的,你在乎的——當儘管是你自己的喜悅來臨時,有時當神只是撞進你時,你無法迴避祂——你立刻開始懲罰自己。某個東西出錯了——這怎麼可能發生在像你那麼可怕的人身上呢?
就在前天晚上,阿修卡問我:「奧修,你談到關於愛,你談到提供你的愛。但是我得到了什麼東西,要給任何人的呢?」
他問:「我得到了什麼東西,要提供給我心愛的呢?」
這是每個人的秘密想法:「我一無所有。」你沒有得到什麼東西?但是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擁有所有花朵的美麗——因為人類是地球上最棒的花朵,是最高的進化生物。沒有鳥類可以唱出你能唱的歌——鳥類的歌只是噪音,雖然牠們仍然是美麗的,因為它們出於天真。你可以唱遠遠更好,更大的意義,更多含義的歌。但是阿修卡說:「我得到了什麼東西?」
樹木是綠色的,美麗的,星星是美麗的,河流是美麗的。但是你見過比人類臉孔更美麗的任何東西嗎?你遇過比人類眼睛更美麗的任何東西嗎?在整個地球上,沒有東西比人類眼睛更精緻——沒有玫瑰能匹敵,沒有蓮花能匹敵。多麼深邃啊!但是阿修卡問我:「在愛裡,我得到了什麼來提供呢?」他必定活在自我譴責的生命;他必定一直讓自己陷入困境,用內疚來給自己負擔。
事實上,當有人愛你時,你就有點驚訝。『什麼,我?這個人愛我?』這個想法出現在你的頭腦裡:『因為他不認識我——那就是為什麼。如果他終究瞭解我,如果他終究看透我,他就永遠不會愛我。』所以戀人們開始彼此隱瞞他們自己。他們保持私有很多東西,他們不打開他們的秘密,因為他們害怕在他們打開心的那一刻,愛就必定會消失——因為他們不能愛他們自己;他們怎麼可能想到其他任何人愛他們呢?
愛從自愛開始。不要自私,但是要自滿——它們是兩件不同的東西。不要變成水仙納西瑟斯,不要迷戀你自己——但自然的自愛是一種必要,一種基本的現象。只有那時,由於它,你才能愛別人。
接受你自己,愛你自己,你是神的創作。神的簽名在你身上,你是特別的,獨特的。沒有其他人曾經像你一樣,沒有其他人將會像你一樣;你是獨一無二的,無與倫比的。接受這個,愛這個,慶祝這個——就在這個慶祝裡,你會開始看到其他人的獨特,其他人的無與倫比的美。只有當深深接受自己、別人、世界的時候,愛才有可能。接受創造了愛的成長環境,愛的綻放的土壤。
你問我,什麼事在發生?當我寫信時,我流淚。
那很美——因為有些東西只能用眼淚說出來;沒有話語是更充分的。有些東西只能在淚水裡唱出來——它們對於話語太深刻了;只有眼淚能聯繫它們,傳達它們。很好——在喜悅裡哭泣,慶祝你的眼淚。生命對你在發生。
當只有對未來沒有任何慾望時,當你準備好在這一刻死去時,生命才發生。如果死亡來臨,你的接受是那麼全然,以至於你會擁抱死亡。你不會要求甚至多一天的時間——為了什麼?你一直過著你的生活那麼全然,你是那麼充實,因此死亡可以被接受。那時沒有必要尋找神,神會尋找你。你只是在喜悅裡生活,看到——奇蹟開始發生著。
事實上,對神的渴望就是否定祂。真正宗教性的人對神沒有那樣的渴望,沒有必要。他強烈地活著,他全然地活著——出於那個全然,神就到來。神是全然生活的副產品、後果。你會驚訝地知道,神性的人不知道神——因為神不是分開的。神性的人不知道神,他們想不到神,他們只是活出神。他們就是神。
智者不知道智慧。只有傻瓜才想到智慧,只有無知的人才想到知識。只有非神性的人對神祈禱。真正神性的人只是在他們的生活裡活出神——喝水,他們喝神,吃食物,他們吃神,在海洋裡游泳,他們在神裡游泳。跳舞,它是神在跳舞。愛,它是神在愛。『神』這個字變得無關緊要,因為他們的整個生命都變得神性的。接受就是它的大門。
學習越來越多的接受,並忘掉你的拒絕。如果你明白這點,你就會明白非常重要的東西:你會明白笑聲。否則通常所謂的宗教人士不知道笑聲。教堂裡沒有笑聲,它們已經變成墓地;它們不再屬於生活,它們是墓地。在你進入教堂的那一刻……你就進入了墓地——嚴肅、沉悶、無笑聲、無愛心、無舞蹈。看看神的生命。你能看到像教堂的東西嗎?看看樹木、月亮和太陽——你能看到像教堂的東西嗎?教堂是這樣人類的創造物——不只是人類,而是病態的,令人噁心的。它不是生命流動的一部分。它就像在河裡的一塊岩石,它阻礙。
神永遠是愛、笑聲和光明的神。
我聽說:
在過去的歲月裡,有一段時間世界是非常沉悶的。神派了一個天使下凡,對祂的子民致以問候。人們對神是好奇的,他們問天使許多問題。他們問:「神的最愛是什麼?」天使回答說:「笑聲。」但是沒有人相信他。沒有人笑,世界是沉悶的,而且它保持沉悶。
然後天使回到天堂,並告訴神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神設計了一個計劃。祂寫了一長串嚴厲的規則、律法、倫理和道德,並吩咐天使回到世界並交付他們。當天使宣讀時,人們仔細聆聽:「做所有這些事情是禁止的,你們可能從來不聽的那些,可能從來都不說的這個,也想不到的那個!」
這次人們就相信了。但是當天使走了的時候,他們開始在做所有被禁止的事情。神很高興,因為這個計劃奏效了,所有的人都開始大笑。
真正的神總是歡笑的神。每當你想到神,就想到祂的笑聲,想到祂大笑在地板上翻滾,你就會更接近神。當你真的大笑時,在那個片刻,你不再在地球上,因為在那個片刻,所有的重量都消失了。在那個片刻,窗戶都打開了,你是神性的。每當你大笑時,你就最接近神性,當你愛時,你就最接近神性。每當你唱歌、跳舞和製作音樂時,那就是真正的宗教所包含的東西。
第二個問題:
我想要拿取桑雅生,但我的妻子是反對它的。她認為在我拿取桑雅生後,我將對她不會有興趣。因為我沒有桑雅生的經驗,所以我無法否認她的懷疑。你能幫助我們嗎?奧修。
問題來自普拉迪普·J·沙阿。
它必須被非常深入地瞭解,因為它有很多原因。妻子害怕,因為我們所謂的關係是佔有的關係。它每天都在發生——妻子想要拿桑雅生,丈夫是反對的;丈夫想要拿桑雅生,妻子是反對的。非常罕見,一對夫婦一起跳躍。每當一對夫婦一起跳躍,那表明他們是真正在愛裡。
某個東西缺少了,因此害怕。妻子害怕因為桑雅生會在你的生活裡是新的興趣。誰知道?你可能不對她保持興趣。至少你不會那麼感興趣,因為兩個興趣之間會有衝突。但妻子是懷疑的,因為內心深處,她很嫉妒,她很害怕。她的愛不確定,她的愛不確切,它是不穩定的。
如果她真的愛你,她會給你自由。愛總是給予自由——自由去成為你自己,無論你決定什麼。你決定成為詩人,你決定成為畫家,你決定成為流浪漢,你決定成為桑雅士——無論什麼。愛給予自由,愛給予信任。你妻子的信任在你身上是缺少的,她是害怕的。只有當愛不是全然時,恐懼才出現。當愛是全然時,恐懼是不可能的。看到這裡……你的妻子必定有眼睛,她可以看到我的人們是你在任何地方能找到的最有愛的人。你可以看到我的桑雅士們——他們不是反對愛,反對生命。我全都贊成愛。
如果你要成為老式傳統類型的桑雅士,你的妻子的恐懼會是正確的——如果你將要成為佛教僧侶或天主教修道士或印度教桑雅士或耆那教牟尼,如果你將成為像那樣,你妻子的恐懼是正確的。但是對我,對我的桑雅士,恐懼是荒謬的。
但我的感覺是她真的害怕你變得更有愛心。也許你會開始感受到對別人的愛——因為我給你們自由。她想把你握在她的手裡;她害怕這裡有那麼多的愛的能量。這不是真的桑雅生的恐懼,這是愛的能量在這裡被釋放的恐懼,這是你在這裡找到愛的氛圍的恐懼。這是自由使她害怕。
但是,與其在防止你進入桑雅生,她應該嘗試去瞭解愛更多。那樣會給她更豐富。這個恐懼應該使她靜心思考為什麼她害怕,為什麼她不能信任。愛總是信任。它只是無情的掌控、佔有,那是多疑的。
在我身邊,我可以說你將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有愛心。也許那樣也是一種恐懼。人們只能拿取那麼多的愛和那麼多的喜悅;他們害怕一路走下去。人們那麼害怕生活,他們過著殘缺的生活。當然,你是印度人。印度已經忘記如何生活;幾個世紀以來,印度還不知道如何生活。它已經忘記愛的方式——它只知道婚姻,它對愛一無所知。
婚姻是防止愛情發生的一種裝置。婚姻是一種把戲,一種法律手段,因此愛從來不發生。你們住在一起,你們活在舒適和方便裡,但避免危險,愛是危險的——人永遠不知道它會把你降落在哪裡。而愛是非常短暫的。它就像一朵玫瑰花——早上它在那裡,到了晚上,它可能消失了。它可能不消失,但沒有人能事先確定。婚姻是一朵塑膠花。你可以依靠它,它是可靠的,它會在那裡。當然,在它裡面沒有香味,在它裡面沒有生命——但是人們對永久比對生命更感興趣。記住,只有死亡才是永久的。生命是短暫的,生命總是一個浪頭——有個片刻它在那裡,另一個片刻它就消失了,愛也是那樣。婚姻是人造的,是合成的。
現在,普拉迪普,你是印度人。你可能生活在西方——那並不改變太多,它只改變你的表面。那種改變只是皮膚深度,甚至不是那樣——也許那個改變只有化妝品的深度;它是膚淺的。在內心深處,你是印度人——在內心深處,你跟任何印度人一樣都害怕愛,在內心深處,你就像任何印度人一樣對愛譴責。在內心深處,你知道性愛是罪惡,你的妻子知道性愛是罪惡。在內心深處,愛是一種束縛——那是你被調教相信的。
而現在試圖成為桑雅士是在冒險。事實上,這是你的愛情——因此妻子才害怕。你愛上了我:現在她會嫉妒。在某種程度上,她是對的——因為一旦你愛上了我,那麼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了。是的,甚至不是你的妻子。那時對於妻子留在你的心的唯一途徑會成為桑雅士——否則,你將開始從她漸行漸遠。所以直覺上她是對的。而我總是建議夫婦一起跳。如果它是可能的,就一起跳,一起變成靜心者,所以你們就一起成長。
否則間隙必然出現。一個人變成靜心者,另一個人保持是非靜心者:非靜心者不久就會發現靜心者已經變成不同的人——這必定是那樣。靜心者不久就會發現,他對非靜心者不感興趣——因為靜心的能量容易相遇;非靜心者和靜心者必定會分散。
如果你成為桑雅士,而妻子保持是非桑雅士,那時就有危險,妻子直覺上是對的。但為了制止你拿取桑雅生也將是危險的——那個制止將變成一個裂痕。你會開始感到憤怒,你會開始覺得你的自由已經被癱瘓、殘廢,因為你一直被干擾。你將永遠不能原諒你的妻子,你將永遠不能忘掉傷口;你會對她進行各種報復。
所以我不能說不要拿取桑雅生,因為那將比桑雅生更肯定地破壞你的婚姻。一切我能說的是:讓你的妻子也變成桑雅士。一起成長,攜手成長。
有一件事是確定的——因為我不是反生命,反對愛——如果你們彼此相愛,它就會成長。它將要有新的深度,它將要有新的豐富,它將有新的品質出現在它裡面。跳躍總是好的,因為你就變得新鮮,一切都變得新鮮。否則,漸漸地,人就覺得無聊。例行總是枯燥的,你無法避免它——同樣的妻子,同樣的房子,同樣的工作,同樣的你,同樣的孩子——要忍受它,有一個極限,然後它就變得不可忍受。這就像一再地去看同一部電影——你就會發瘋。或者你將必須設計方法,這樣你就可以坐在電影院裡而不用看它——那會是你唯一的藏匿處。
那就是在婚姻裡發生的事情,丈夫停止看妻子——不是他不看她;他看,但是他不看到。妻子停止看丈夫。你還記得你沒看到你的妻子有多久了嗎?而你卻天天跟她住在一起——但是你能記得,自從你真正看著她有多久了嗎?丈夫和妻子繼續在避開彼此的眼睛——他們看,但是他們不看到;他們的樣子只是一個假裝。甚至當他們看著對方,他們還在思考一千零一個事情。那是避免變得無聊的唯一方法:變得封閉,不要看到在發生什麼事。不要品嚐你在吃的東西,然後你就能一再地吃同樣的東西。
但是如果你品嚐它,那麼遲早你會開始覺得這樣太多了。即使你喜歡某種東西,如果你每天都吃它,不久當你會說『現在我厭倦它了』的時間會來臨。你喜歡女人,妳喜歡男人,你愛——但是遲早那個片刻就來臨……
有兩種方式來避開那個片刻。一種是,變得沉悶。那就是人們所選擇了的事——因為變得沉悶是容易的,它不需要智慧。變得沉悶是容易的,因為它是一種墮落;它是向下沉淪。另一個是,變得非常敏感,因此你每天都能在你的妻子身上找到新的東西,而變得非常警覺,你的那個警覺保持一切新鮮,繼續使一切變得新鮮。而繼續向前進。沒有必要永遠保持同樣的一個人——繼續向前進。
現在如果對桑雅生的慾望在你裡面出現了,就做跳躍,冒風險。那將對你有幫助,它將是一種更新、復活——舊的會消失,而新的會誕生。如果你的妻子愛你,她就會來,她就會明白。如果她不是馬上來,不要擔心。只是為了那樣,不要阻止自己拿取桑雅生——因為那時你的婚姻會在岩石上,更確定地在岩石上。透過成為桑雅士會有一點麻煩,但麻煩不久就會解決——因為我不是反生命。你的妻子會明白她的恐懼是不真實的。
透過你的靜心,你就會變成更好的人——更有愛,更熱情,更關懷。她不會失去任何東西。不久之後,這個瞭解會幫助她也進行跳躍。如果她是敏感而有愛心的,她就會跟你一起跳。
記住,愛知道如何走進未知。愛知道如何扔掉所有安全,愛知道如何走進不熟悉和未規劃的東西。愛就是勇氣。要信任愛。
你問我:因為我沒有桑雅生的經驗,所以我無法否認她的懷疑。你能幫助我們嗎?
有兩種方法瞭解桑雅生。一種是——最好的——透過變成一體。次佳的是透過看到我的桑雅士,透過觀察我的桑雅士。那是次佳的,因為那是從外在;你不會有內在的經驗。觀察我的桑雅士:他們在笑,他們在愛,他們在跳舞,他們在慶祝。你還想要什麼呢?他們已經扔掉各種包袱和各種抑制和各種禁忌。他們已經完全愛上了生活,他們已經消除了所有的障礙。
跟我的桑雅士一起生活,觀察他們,體驗他們,感受他們。同情他們,因而你能有它是什麼的某種感覺。這是難以定義的,因為它是主體的改變。外在的改變只是一種姿態——改變是內在的。它跟我在個人的接觸裡,它跟我的意識在連結,它在承諾。它在參與某個引導你從一個未知到另一個未知的旅程。
定義桑雅生是非常困難的。人不能畫光、愛或生命——只有在被它點亮的東西。上萬種被點亮的東西,它們可以被描繪。你不能直接地畫出光——你可以畫一片光落在上面,有舞蹈的綠葉,你可以畫一塊光落在上面的岩石,或者你可以畫一隻已經有光在它裡面的眼睛————但是你不能直接地畫光;沒有辦法。你只能畫出被點亮的東西。
如果你想知道桑雅生是什麼,沒有辦法直接瞭解。你只能看到桑雅生發生了的人——你將必須看到被點亮的東西。人不能談論道或神,但是只能談到揭示它的東西。看著我,看進我的眼睛。如果深度從你的洞穴裡呼喚你向前,那麼就跳進去吧!透過變成桑雅士,漸漸地,你終究會感受到它是什麼。甚至那時你也無法定義它,但是你將能夠知道它。桑雅生是一種體驗——就像愛一樣。
第三個問題:
在美國,每個人似乎是緊張和沮喪,而在印度,甚至乞丐也顯現開心而滿足的。為什麼?
因為他們是乞丐。他們無法承擔得起沮喪。沮喪需要一些要求先被滿足:它需要富裕。只有富裕的社會才可能緊張;貧窮的社會不可能緊張。它跟宗教毫無關係,記住——因為你一再地一直被印度去到西方所謂的靈性販子告知。他們繼續對你說話,說印度人很滿足,因為它是宗教的。那完全是胡說八道。它跟宗教毫無關係。印度只是貧窮,那就是為什麼印度是滿足的。對你會是難以瞭解為什麼窮人似乎是更滿足的。有基本原因。首先,窮人有很多希望——那個希望帶來了滿足。一個富人沒有什麼可以希望——一切他可能有的希望都是可得的,而它失效了。他擁有最好類型的房子,最好類型的汽車,最好類型的女人,最好類型的孩子,金錢在銀行裡——現在還要怎樣?
現在他知道沒有希望的東西。未來是黑暗的,未來只不過是絕望;沒有他能為它而活的光明。他知道他會繼續增加他的錢財,但那只會是相同東西的更多數量。你有一千萬美金,你將會有五千萬美金——但它是怎麼會有什麼差別?一千萬美金不讓你開心——五千萬美金怎麼能讓你開心?你希望破滅了。
美國希望破滅了——因為美國,在人類歷史上第一次,成功地變得富有。由於這個幻滅,就有緊張。生活似乎是毫無意義的;沒有意義的——為什麼繼續生活?這不是意外,美國人比任何其他人都更多自殺,比任何其他人都更多發瘋。比任何其他人都更需要精神科醫生——這只是後果,因為他們已經成功了。
他們實現了人類的所有願望。幾個世紀以來,人們一直在思考如何變得富裕——就好像他們已經變得富裕了。你聽過這句諺語:沒有什麼能像成功那樣成功。我想改變它:沒有什麼能像成功那樣失敗。當你成功時,那時你知道失敗是什麼:你已經到達了,而一切都是空的,你已經到達了海市蜃樓。當你在荒野裡,在沙漠裡,海市蜃樓曾是實體——它曾是綠洲,一塊綠地,你口渴,你在移動,朝著綠洲移動。
美國已經到達了,而根本沒有綠洲;它只是虛幻、海市蜃樓。你是沮喪的。那些還沒到達的人,他們仍然有希望。乞丐似乎很滿足,因為他可以期待明天——他仍然有幻想,他仍然必須成功。這跟宗教無關;那個滿足一直跟窮人在那裡。
但是宗教小販們,他們非常利用這種處境。他們說:「看看印度。我們什麼都沒有;仍然有靈性的滿足。」它不是靈性的,它不是滿足的,它只是那個幻想仍然活著。如果你想要讓社會保持開心,就要確保它保持貧窮。當社會變得富裕時,它就變得不開心。對我而言,只有在內心裡曾經感到那個不開心之後,一個人才能變得宗教性的——從來不在它之前。
對我而言,美國才是宗教可能的國家,不是印度。印度仍然必須成功,並失敗在它的成功裡——那時。是的,佛陀可能變得宗教性的——他很富裕,他擁有一切。
還有很多其它原因。在一個給人們無法實現的有效藉口的社會裡,無天賦的人比機會很多的地方的人更放鬆。除非機會被給予,否則無天賦的人永遠不會知道他的無天賦。他繼續相信他是有天賦的,只是機會是不可得的。如果他受過教育,他就會對世界展示他是誰——但是他未受教育,因為教育對他是不可得的。但是當所有人都受過教育時,你突然發現所有人都受過教育,但都是無天賦的人。然後突然差異就被感覺到,有天才和有遲鈍愚蠢的人。愚蠢的人佔多數。並且很難接受你是愚蠢的——這很痛。
在一個給人們無法實現的有效藉口的社會裡,無天賦的人比機會很多的地方的人更放鬆。在機會很多的地方,無天賦的人無法擺脫跟無效的自己對抗——在美國,你無法擺脫它。在印度,有一千零一個藉口可供選擇:機會不在那裡,時機不在那裡,教育不在那裡——你可以繼續相信你是很棒的天才;沒有人來摧毀你的信仰。但當所有的機會都被給予,而突然你發現你是無能時,你就找不到任何藉口,很大的絕望就安置下來。
如果你試圖瞭解,那個絕望可能變成你生命裡的一場革命。否則你會被它淹死:你會自殺。每當一個人擁有一切可能的機會時,他面前就有兩種選擇。要嘛,他必須自殺——慢速或快速,那是另一回事——或者,他必須轉化他的存在。自殺和宗教就是選擇項目。
宗教在轉化你的存在:一場革命。自殺是看到你是無用,毫無意義的點。為什麼繼續要活著?——摧毀自己。宗教也摧毀你,但它從摧毀創造出來。自殺只摧毀你,而從它沒有任何創造。
美國是在自殺的魔爪裡。在印度,人們不會那麼容易自殺——這裡有很多希望,機會就在眼前;人必須證明自己,人必須進入生活,變得有名氣、這個和那個。在美國,所有機會都發生過了——你突然陷入困境:要嘛你必須轉化你的存在,或者生命不再具有任何意義。
我們擁有越少,就越有希望。因此永久缺乏的條件變成了印度頭腦的那個基礎。印度非常害怕致富,並創造各式各樣致富的阻礙。印度主張保持貧窮的哲學——甘地主義是最新的趨勢。如果印度遵從甘地主義,它將永遠保持貧窮。印度繼續珍惜貧窮——它讚揚貧窮,就像貧窮是一種價值,極大的價值。窮人比富人遠遠更優越,住在骯髒村落裡的人比住在好房子裡的人遠遠更偉大。住在好房子裡的人在印度感到內疚——他犯了一件非常非常糟糕的罪、罪行。事實上,他應該去住在茅屋和變得貧窮。
如果你珍惜貧窮,你將保持貧窮。而且,我對你說,它變成了永久的調教在印度的頭腦裡。而政客知道它,他談到印度如何變得富有,但無論他做什麼都讓印度變得貧窮——說的是一回事,做的完全是另一回事——因為他也知道,一旦人們變得富有,他們就變得危險,他們就變得叛逆。他們要求更多,『更多』不能被滿足;然後他們就變得沮喪。最好讓他們保持原狀——貧窮,並開心在貧窮裡。與其使他們變得富有,不如讓他們感覺良好,透過保持貧窮,他們在做偉大的事。
永遠記住它:當印度所謂的聖雄去到西方,並談到印度的知足與滿意時,它沒有什麼。所有貧窮的社會都是滿足的——它跟印度無關;你可以進入任何一個貧窮的社會,它都是滿足的。窮人沒有東西來失去和很多東西來獲得。那就是美——他繼續在享受。
要記住,這總是一直發生在歷史裡,每當一個先進的文化想要變得宗教性的……每個先進的文化有一天想要變得宗教性的——因為透過要先進,透過要進步,人就失敗了;然後宗教就必定佔有你的靈魂。因此,每個進步的文化,每個先進的國家,總有一天開始尋找宗教、神、靜心、祈禱。然後奇怪的事情發生:先進的文化總是必須到某個落後文化去尋找宗教。那一直總是在發生。這是奇怪的,奇怪的邏輯——先進的文化總是必須到貧窮而落後的文化去尋找宗教。
如果你想學習科學,你就去先進的國家——如果印度想要學習更多關於工程、物理和化學,印度人就要去西方。如果美國人想知道靜心、祈禱、神,他就來印度。這是奇怪的——很奇怪,因為先進的文化必須更超前去找到真正的宗教,而不是走回來。但是有一個心理邏輯原因在它裡面:它是一種回歸。
當你壓力過大時,你就變得幼稚,你就回到童年。如果一個年輕人感到壓力太大,他開始倒退,他就變成了一個孩子。他表現得很幼稚,他開始發幼稚的脾氣——他哭泣,他流淚,他變得不合邏輯。壓力給他一個『回去吧!童年是金色的,它是天堂。回去吧!』的想法。但是失去了的東西已經失去了。人從來不能走回來。
我不在教導你東方的宗教,我不在教導你印度的宗教。我在教導你一個屬於未來,不屬於過去的更先進的宗教。那就是為什麼印度對我非常不高興——他們想要我教導你們『他們』的宗教,他們的貧窮;他們想要你被我教導某種印度特質。他們對我很生氣。他們對馬哈里希·馬赫什瑜珈士很滿意。他們對我不滿意,他們不可能——因為我不給你們『他們』的傳統。我不在這裡使任何過去永久存在。我在這裡預示嶄新的未來。而人不能倒退,人只能繼續走向前。倒退就是回歸,倒退只是一種慰藉——它不會有幫助,它不會給你成長。成長是可能的:要繼續,要往前。你已經變得富裕了。你是富有的;現在問題出現了。你已經達到你想要實現的東西,現在這是對你的心的慾望,心的滿足證實了,那是徒勞的。
現在向前走。現在要變得更成熟——現在看到不成熟的慾望的徒勞,現在看到不成熟的,你一直跟你的生命在玩的遊戲的徒勞。現在向內移動,現在穿透你最內在的核心。沒有必要去到任何落後的文化。
記住,我恰好在印度,因為我必須在某個地方,我恰好在這裡。當你來見我時,你不是來到印度——因為我不代表印度,我代表全球的未來。我不受印度思想、概念、界限的限制。我的視野是未來:你必須向前走——物質上你已經變得富有,現在你必須在靈性上變得富有。
我尊重在所有它的面相的豐富——甚至物質上的豐富,因為那幫助你走向靈性上的豐富。我不以任何方式讚揚貧窮,既不是外在的,也不是內在的。我贊成所有的豐富——要物質上的豐富,因而有一天你跟那個夢想完結了,你的能量能夠無阻礙地移向內在的豐富。
是的,內在的世界就是神的國度。它就是一個王國——你必須變成國王、皇帝。除非你在你最內在的王國裡變成了神,否則你將保持未實現。所以這必須非常清楚地被瞭解。有兩種可能性。當你聆聽馬哈里希·馬赫什瑜珈士時,你在聽過去。他說他帶來了信息,印度教的古老信息,用吠陀經教導,他是直接從喜馬拉雅山來到。我從來對喜馬拉雅山不感興趣,我對吠陀經不感興趣,我對任何古代信息不感興趣——那全是幼稚的,未成年的。老者和老說法必須被遺忘。
我在給你一個關於宗教的新洞見。你不需要變得貧窮來變得宗教性的——事實上除非你富有,否則你不可能變得宗教性的。一種完全不同的宗教會首次出現在世界裡:富裕的人的宗教——那些擁有一切他們需要的人,因為他們擁有一切,他們知道它是徒勞的。
當你去見馬哈里希,他給你安慰,他給你鎮靜劑。你在壓力裡,你在痛苦裡,他給你一個咒語——複誦這個咒語,它會安慰你,它會幫助你睡個好覺。咒語總是有益於睡眠。它是睡眠良好的古老方法之一,它創造了睡眠——因為咒語只不過是複誦某個字或聲音。當你複誦它太多時,它就造成無聊。繼續在複誦『羅摩、羅摩、羅摩』——你還能保持不無聊多久?無聊是睡眠的基礎。當你感到無聊時,你就開始入睡——那似乎是唯一的逃脫曾這個不斷的『羅摩、羅摩、羅摩』。
有史以來,這一直被做。母親們都知道——那就是搖籃曲,給孩子超凡的靜心。嗯?母親複誦某一行字,而現在孩子是無助的。他無法逃避,他不能說不要,他已經被塞在毯子下,母親複誦搖籃曲。孩子感到無聊和厭煩,而就睡著了。
那就是你在做超覺靜坐時,你在做的事——你在用複誦來折磨你自己。它會使你感到無聊;無聊就會帶給你睡眠。這將是非常安慰的——你的步伐會縮減,你的速度會縮減——但是你不會成長,根本不會。
記住,緊張必須不被縮減,緊張必須被克服。緊張必須不被縮減,緊張必須被超越——你必須超越它,而不是降低它。不要變成逃避者;要利用所有生活的機會超越它們。
最後一個問題:
我想變成一個偉大,著名和知名,政治力強大的人。這個野心日日夜夜困擾我。奧修,你可以幫我嗎?
你想要成為什麼?吉米·卡特?布里茲涅夫?莫拉吉·德賽?你必定發瘋了!我將只告訴你一個故事。
這件事發生在新德里。吉米·卡特——或讓我們稱他為吉米·卡特牧師——布里茲涅夫同志和瑪莫拉吉·德賽聖雄一起去了晨間散步。這個小孩坐在他家門口玩耍,當吉米·卡特牧師來到孩子面前說:「你好,邦尼。你在做什麼呢?」
小男孩說:「用沙子攪大便。」
有點吃驚,他說:「你製作的是什麼東西?」
男孩說:「吉米·卡特。」
這讓吉米·卡特非常失望,他站在旁邊自己嘀咕著。布里茲涅夫同志看到吉米·卡特那麼沮喪,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卡特說:「那個臭小孩坐在那裡,用沙子攪大便和製作吉米·卡特。」
在內心深處,布里茲涅夫感到非常高興,並認為『孩子必定是個共產主義者!』但他對吉米·卡特說:「等一下。我會去和孩子說話。」
他到了孩子那邊,並說:「告訴我,男孩,你在做什麼?」
「用沙子攪大便。」
「你製作的是什麼東西?」
「布里茲涅夫。」
現在當然,他們兩個都很失望,站在一邊談到那個孩子是多麼爛。然後莫拉吉·德賽聖雄問他們有什麼問題。他們解釋了這個臭孩子發生了什麼事。
莫拉吉對他們說:「看看伙計們,你必須瞭解兒童心理學。我比你們兩個都年長——順便說一句,我比世界上任何其他人對尿液和相關的瞭解更多。讓我去找那個孩子。」
在內心深處,他感到很高興的是,這個孩子似乎是印度不結盟政策的支持者——既不支持美國,也不支持俄羅斯:中立。
「現在看看當我去找那個孩子時,會發生什麼事。」
因此莫拉吉·德賽聖雄走了過去,他一如既往地鼓起他的胸膛,以傲慢的方式,就像一個聖雄可能走路的方式,他走到那個孩子面前說:「你好,小男孩。你究竟在做什麼啊?」
「用沙子攪大便。」回答說。
「我敢打賭,我知道你在製作什麼東西,」
莫拉吉·德賽說:「我打賭你是在製作莫拉吉·德賽。」
「哦,不行,」男孩悲哀地說:「我沒有足夠的大便來製作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