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evolution》

卡比爾的革命

Gagan譯

第二章 伸展的靈魂形成音樂

  第一個問題:

  我最近剛得到幫助,發現沒有人是完美的,而讓我脫離完美的人的幻想。現在,我離開我在愛和在恨的同一個人,我發現這是難以這種強烈的方式生活,似乎是極性對立在我自己裡面。需要做任何事嗎?

  帕布瑪雅,第一件要記住的事是,完美的想法就是所有神經症的根本原因。由於完美的想法,人類一直不健康,人類遭受了極大而不必要的痛苦。要從你的詞彙裡刪除『完美』這個詞。

  『完美』意味著你在生活裡在創造一種『如實』與『應該是』之間的緊張。而那個緊張造成精神分裂症。你就變得分裂了;你不再是一個,你變成兩個。而且你永遠不會再敞開,因為對你的想像力沒完沒了。你可以總是想像到事件更好的狀態。無論你身在何處,你可能總是有你的目標放在地平線的某處。而地平線永遠不會達到。

  你保持未實現——不是因為生命使它難以對你實現;生命全都是支持你的實現。由於你的想像,你保持未實現。生命隨時準備提供你所需要的一切——但是你的完美的想法變成障礙。那時你就無法愛,那時你就無法生活,那時你就無法唱歌,那時你就無法舞蹈。所有的慶祝都會從你的生命裡消失;你將是病態的。

  而那正是所謂的道德家和所謂的宗教一直在教導的。幾千年來,人類已經被調教成神經質。喜悅就是當你接受如實的你自己時。喜悅就是極大的接受性在運作。

  『完美』意味著你拒絕你自己。記住,當你拒絕你自己時,你自然也拒絕別人。完美主義者對自己嚴格,對別人也嚴格。他無法放鬆,他無法允許任何人放鬆。放手對他是不可能的,他會譴責任何過著輕鬆生活的人。

  這些神經症創造了地獄,作為對所有那些不是完美主義者的懲罰。當然,他們在這裡受苦,他們深深地受苦。他們只是受苦,他們的生命就是受苦。他們把自己釘在十字架上;現在他們無法允許你繼續享受生活。他們說:「好吧,你現在可以享受。但是記住,最後你會被丟進永恆的地獄裡。」那是他們的歡樂,因為你將必須永遠受苦。他們在受苦只是暫時的——他們遲早會擺脫這個生命,他們將在天堂,他們將享受各種他們從未允許自己在這裡的喜悅。你會在地獄裡受苦——永遠,永久。

  那是一種病態的頭腦。它沒有能力享受,它也沒有能力原諒別人去享受。

  丟掉『完美』這個詞,它是一個髒話。它是你的苦難的根本原因之一。帶著這種態度對待生活,你永遠不會幸福。然後你總是在改進,然後你總是在改善。你的整個能量都消失在改善你自己,而當你可以享受時,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它何時能夠到來?它怎麼可能到來?你永遠可能想像一個更美好事件的狀態。

  地平線繼續在後退。你繼續在接近它,但是你永遠不會到達。你無法到達;它是一個想像的現象,它是虛幻的。這是我希望你瞭解的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不完美是生活的基本法則。人是唯一不完美的動物。狗不是不完美的,每隻狗都是完美的狗。貓不是不完美的,樹不是不完美的,岩石也不是不完美的。在這整個巨大的存在裡,人是唯一不完美的動物。那就是他的榮耀所在——因為在不完美裡才有成長,在不完美才有敞開,才有進化。當你是完美時,就無處可去。完美對人類將是自殺。

  只要想一下,當你是完美時,你會做什麼?首先,它不可能發生。其次,如果它發生,那時你會做什麼?完美主義者會感到茫然,完全不知所措——因為他只有知道一種生活方式,那就是繼續改進。現在不再有改進之處,他會自殺。

  人的榮耀在於他是唯一成長的動物。出於他的不完美,人類已經成為一種極大的力量。人的孩子是最無助的孩子,出於那個無助,極大的東西就發生了。人帶著非常弱的本能出生。那就是為什麼他變得聰明——他必須變得聰明,他必須用較強的智慧替代他較弱的本能。狗不需要做任何事,狗是完美的;牠透過牠的直覺生活,牠永遠不允許牠的智慧成長。重點是什麼?直覺比智能所能做的更好,更完美。

  智能存在是因為你的直覺很弱。人類已經開發出各種技術、科學,因為人類很弱。只要觀察:他不能像狼或狗那樣奔跑,他不像獅子或老虎那樣強壯,他不像鹿那樣迅速。出於這些不完美,他就完成了很棒的東西。他開發了武器,因為他身體虛弱;沒有武器,他就無法存活了。他是細緻的,他不是強壯的。因為他不快速,所以他就開發了快速的載具。因為他容易生病,所以他就開發了藥物。

  出於不完美,人才綻放。因為他不知道,他就發展了哲學和宗教。沒有狗發展過哲學或宗教。沒有必要;狗已經知道,本能地知道。狗不是無知的,所以沒有必要知道。人是無知的,這很痛。他試圖知道,他變得好奇,他探索,他變得冒險。

  所有動物都是滿足的;只有人持續在不滿足裡。那是他的美。出於他的不滿足,他成長,他找到新的成長方式。只有人是焦慮的,焦慮纏身的。因此他就開發了靜心技巧。只要觀察:無論你擁有什麼——在文化,在藝術,在哲學——都是出於你的不完美。

  不要為完美而煩惱。用『全然』取代『完美』這個詞。不要以必須是完美而思考,要以必須是全然而思考。全然會給你不同的維度。那就是我的教導:變得全然,忘掉關於完美。無論你在做什麼,要全然地做它——不完美,但是全然。差別是什麼?當你生氣時,完美主義者會說:「這樣不好,不要生氣;完美的人永遠不生氣。」這只是胡說八道——因為我們知道耶穌生氣過。他對傳統宗教,對祭司,對拉比真的很生氣。他是那麼生氣,因此他手裡拿著一根鞭子,單手驅趕所有的金融家從寺廟裡拽出來。而且他以他最大的嗓聲大聲喊叫,他們就變得害怕——他的憤怒是那麼強烈,充滿激情。他出生時的人們必須殺死他,這不只是一個意外。他是真的生氣,他是在叛逆裡。

  記住,完美主義者會說『不要生氣』。那時你會做什麼?你會壓抑你的憤怒,你會吞下它;它會變成在你的存在裡的一種慢性中毒。你也許能壓抑它,但是那時你會變成憤怒的人,那是不好的。憤怒偶而發作一次,有它本身的功能,有它本身的美,有它本身的人性。無法生氣的人會是無骨氣的,不會有膽識。無法生氣的人也會無法愛——因為兩者都需要激情,而且它是同樣的激情。無法恨的人會無法愛;它們是一起的。他的愛會是冰冷的。記住,溫暖的恨遠比冰冷的愛更好。至少它是人性——它有強度,它有生命,它有呼吸。

  失去了所有激情的人會變得沉悶、過時、僵死,而他的整個生命會是憤怒的。他不會表達它,他會繼續壓抑著。層層疊疊,憤怒會積累;他會只是憤怒。你可以去看看你所謂的聖雄和聖人,他們是憤怒的人。他們以為他們控制了他們的憤怒,但是帶著受控的憤怒,你能做什麼呢?你只能吞下它。它會去哪裡?它屬於你,它是你的一部分,它會未表達地保持在那裡。

  每當憤怒被表達時,你就被它釋放。憤怒之後,你就能再次感受到憐憫。在憤怒和風暴消失之後,你就能再次感受到愛的靜默。有一種節奏存在恨與愛,憤怒與憐憫之間。如果丟棄一個東西,另一個東西就會消失。諷刺的是,無論你丟掉了什麼,你只有吞下了它。它會變成你系統的一部分。你會毫無理由地憤怒;你的憤怒會是不理性的。它會在你的眼睛裡,在你的悲傷裡,在你的憂鬱裡,在你的嚴肅裡表現出來。你將變得沒有能力慶祝。

  當我說用全然取代完美時,我的意思是當你憤怒時要完全憤怒。然後只是憤怒,純粹的憤怒,它就有美。當我們接受憤怒作為人性的一部分,作為兩極的遊戲的一部分時,世界會遠較更好。你不能有東,而不要有西,你不能有黑夜,而不要有白天,你不能有夏天,而不要有冬天。我們必須以整體接受生活。有某個節奏,就有兩極。

  它是伸展的靈魂,形成了音樂。靈魂被兩極的拉扯伸展——相反的觸擊、品味、嚮往和忠誠。在沒有兩極的地方,能量以一個方向平穩流動,會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沒有音樂,很多噪音,但是沒有音樂。音樂是被靜默和聲響的相會創造的,音樂是被兩極的對立創造的。

  只要看著生命。如果地球上只有男人,就不會有更多音樂,如果地球上只有女人,就不會有更多音樂。音樂是兩極的:男人和女人,陰和陽,濕婆和夏克提。只有被伸展的靈魂才能創造出音樂——伸展在兩極之間。可以生氣和全然生氣的人將能夠愛,並且全然在愛裡。

  這也必須被瞭解,這是事實,你愛一個人,你恨同一個人。你愛和恨同一個人——還有誰?當你把愛投入了某人時,當然你也投入了你的恨,因為恨和愛是同一枚硬幣的兩個面。戀人爭鬥,他們是親密的敵人。每當爭鬥在兩個戀人之間消失時,愛情也就消失了,它不可能沒有爭鬥而存在。

  有一種內在機制。當你愛一個想要親近他的人時,你需要一種深厚的親密關係。但是,經過親密關係的深刻體驗之後,你也想要分開,你想要走得更遠。你已經吃過了,現在你想禁食,否則會有噁心。你可以愛,你只能在特定一段時間親密。你不能吃二十四小時,你也不能愛。如果一個人吃了二十四小時,他就發瘋了。而且他不會享受食物——事實上,他會比食物更享受嘔吐;出於必要,他將必須嘔吐。

  據說羅馬帝國皇帝尼祿,他非常痴迷於食物,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有四個醫生跟著他。那四個醫生的職責就是使他嘔吐。他會吃得太多,醫生會使他吐了,然後他會再次吃得太多——馬上。所以他一天裡可以吃很多次,為了使他成為可能的唯一辦法就是幫助他嘔吐。現在這是瘋了。當你不斷嘔吐時,你怎麼能享受食物?這是令人作嘔的,這個想法令人作嘔。當你消化它,你就會把你的整個系統亂成一片。這是頭腦對身體的破壞。

  當你吃飯時,全然享受它。但是那時需要六到八個小時的禁食——只有這樣飢餓才會再次出現。關於愛情也是那樣。當你愛一個人時,你會親近;你吃了他,他吃了你,你參與了彼此的存在。你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到了一個不可能再靠近的點。然後反向過程就要設定:你必須離開而再回來——你必須禁食而再進食。

  那是為什麼戀人要爭鬥的內在機制。爭鬥是一種相互離開的方式,這樣他們才可能開始彼此再次感到飢餓;然後他們再次回來。現在丟掉爭鬥,然後你們就會被卡住。那時你們就永遠無法再次聚在一起。那就是丈夫和妻子的情況。一個片刻來臨,他們厭倦了爭鬥,他們就停止爭鬥,他們變得互相和氣。他們變得非常非常小心——他們稱它為關心,但它不是關心,它只是避免醜陋的場景。但是那時他們永遠保持分離,那時他們保持一定距離。那時他們永遠不會接近,因為他們已經透過經驗瞭解了,如果你靠近,你將必須離開。離開唯一的方法就是爭鬥——否則你怎麼能夠離開?愛就靠近一些,爭鬥就會離開。離開是困難的;你必須創造合理來離開。你必須恨這個人,因此你才能離開這個人,你才能忘記他的一切,你才能單獨。一起和單獨,這就是兩極。

  帕布瑪雅,你說:我最近剛得到幫助,發現沒有人是完美的,而讓我脫離完美的人的幻想。

  你不會找到一個完美的人。如果你能找到一個,你也會無法愛他,因為他會那麼沒人性。他會像一台機器。機器是完美的,但除非你發瘋,否則你不可能愛機器。有人愛機器,有人愛他們的汽車;他們只是瘋了。而在這裡面有一個原因,他們為什麼愛他們的汽車:他們已經變得沒有能力愛人類。因為它有風險。愛汽車,沒有風險;你可以對它吼叫,你可以濫用它,它不會報復,它不會說一句話。

  你看到了嗎?當人們變得沒有能力愛人類時,他們就開始愛寵物、動物——因為狗總是對你好。狗是那麼偉大的政客;牠們知道你的愚蠢。牠們知道——每當你過來時,牠們就開始搖尾巴。即使你對牠們生氣,牠們也繼續在搖尾巴。牠們從不反應,牠們總是愛。牠們不像你的妻子或妳的丈夫,牠們總是愛。但你無法看到,牠們搖尾巴一直是假的,偽裝的?令人噁心——嗯?可憐的狗只是試圖要成為外交官,而你就喜歡牠。你已經從你的人性墮落了。

  我不是在說不要愛狗,我只是說這不應該變成愛人類的替代品。然後人們甚至從那裡墮落了——因為狗畢竟是狗;有時牠忘記牠的外交,有時牠真的生氣,有時牠變得自然而真實。有時牠是無動於衷的,牠不理會你——你站在那裡等著牠的搖尾巴,而牠卻不在搖它。牠在牠的夢裡,牠在觀看本身的幻想,牠一點也不關心。那時人們甚至陷得更深,他們退化——那時他們就開始愛機器。那些機器就變成他們的玩偶,機械的玩具。

  這個狀態已經被產生,因為我們期望完美。沒有女人可能是完美的,否則她就不會是女人。沒有男人可能是完美的,否則他就不會是男人。如果你能找到完美的人,你會無法跟他一起生活。他會是極其無聊的。他會是純粹的無聊——他會變成無聊的化身,無聊的阿凡達。

  你不能跟你所謂的聖人一起生活。那就是為什麼人們發明了敬拜。他們敬拜聖人,然後他們說再見——他們不跟聖人一起生活。跟聖人一起生活是很困難的,他是那麼的乾燥,像沙漠一樣。他也會使你變成沙漠。他會殺害你,如實的你,他會縮減你到某個配方、處方、道德、宗教——但是他不會留給你自由。他會是一個束縛、監獄。

  如果你能避免的話,避開完美的人。首先要找到他們是非常困難的——但是如果你能找到他們,就要盡你可能快地逃脫,而且永遠不要回頭。

  我最近剛得到幫助,發現沒有人是完美的,而讓我脫離完美的人的幻想。現在,我離開我在愛和在恨的同一個人……

  這是很美的。這就是它應該那樣的,這是自然的。為了避免這事,人創造了很多很多策略。一個策略是:愛一個人,而恨另一個人。那是一種策略。印度人愛印度人,恨巴基斯坦人。那是一種策略,否則你就會恨和愛印度人——這也更容易。每個人都試圖找到代罪羔羊。基督教徒愛基督教徒,恨伊斯蘭教徒或印度教徒,耆那教徒愛耆那教徒,恨佛教徒或伊斯蘭教徒——你將必須找到代罪羔羊。

  但這是毫無意義的;它沒有幫助,它無法幫助。你的仇恨是虛假的,你的愛也是那樣。兩者都是人為的,舒適但是不真實。那就是為什麼人類必須發明一個魔鬼對於神:愛神,恨魔鬼。否則你將必須愛並且恨神。

  在那種方式,東方更具洞察力。你必須愛和恨神。神是創造者和毀滅者兩者,神帶來生命,神帶來死亡。創造玫瑰的是神,而在玫瑰花叢裡創造荊棘的也是神。給你生活的健康和一切祝福是神,給你生命的生病、年老、疾病和一切詛咒的也是神。

  但是為了那樣,你需要一個非常深刻的視野。更容易,更簡單的方法就是:分裂。讓神變成你愛的方向,而魔鬼是你恨的方向。這樣更容易,但那時你對神的愛會只是平平的,不冷不熱的——因為它是假的;這不是真正的神。

  存在是一體。恨你愛的同一個人是好的,因為那時,恨和愛的扮演就會創作音樂。否則,只恨一個人不會創作音樂——會有聲音,但是沒有靜默,就會沒有音樂。只愛一個人也不會是一個機會、時機來創造音樂——因為會有靜默,但是不會有任何聲音。

  聲音和靜默在一起,手拉手跳舞,互相擁抱——音樂就被創造了。音樂就是幸福。不要害怕。恨同一個人並愛同一個人,那是它應該這樣的。不要變得受它困擾。困難會在那裡,因為你一直被教導『你怎麼能恨你愛的人?』——你一直被教導那個二分法。但你必須明白,這個教導是錯誤的。

  如果你愛他,你怎麼可能不恨同一個人呢?——那是我對你說的。你將必須恨你愛的同一個人——並且瞭解它,甚至恨也要接受。當恨被接受時,你的愛已經超越了。當愛與恨兩者都被全然接受時,你就有一個超越,極大的啟示、深度——因為有包含愛與恨兩者的愛。只有那個愛才是真正的愛,也才有可能包含恨。

  你為什麼那麼強烈害怕恨?因為你的愛太小了,很渺小。你知道如果有恨,那個恨會摧毀愛。只有貧乏的戀人才會害怕恨。真正的戀人可以隨心所欲地恨,他們知道,他們信任,那個愛會超越,那個愛最終會征服——沒有恐懼。

  第二個問題:

  我想對神祈禱,請教導我方法。

  不要理會神,祂有祂本尊的問題。你看不到無論祂所創造的都死亡嗎?把你的問題留給你自己。人為什麼應該要對神祈禱?神不需要你的祈禱。你也許需要那些祈禱,但它們將只不過是說出你的慾望,你的需求,表達你的抱怨。那就是人們以祈禱之名在做的事情——抱怨、抱怨又抱怨,並且說『事情不應該像這樣』。在試圖幫助神變得更聰明一點。

  不,不需要祈禱,需要的是靜心。靜心沒有提到神。靜心轉化你;它不用考慮神。你不以任何方式瞭解神——你將如何祈禱未知的東西,x-y-z的東西?你對神祈禱會用什麼語言?你根本不認識祂。還有人說『透過對神祈禱,你就會認得祂』。但祈禱的要求,基本要求的前提是你應該明白,只有那時,你才能祈禱。你應該明白,只有那時,你才能愛。你怎麼可能愛未知的神?你的祈禱將是形式上的;它只不過是陳腔濫調。

  靜心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維度。卡比爾會建議靜心,佛陀建議了靜心,我建議靜心。靜心是一種不同的方法——它跟神無關,它跟你,跟你的頭腦有關。它必須在你內在創造一個靜默,深沉的靜默。在那個全然靜默裡,你就會開始感覺神的存在。

  祈禱是真正靜心的結果。只有靜心者才能祈禱——因為他明白,因為他感覺,因為現在神的存在不只是論證,不是合乎邏輯的東西,而是經驗過的東西,生活過的東西。那時祈禱不再是抱怨。那時祈禱是降服,那時祈禱是純潔的愛——沒有慾望,沒有條件依附於它。它是純粹的感恩。

  讓祈禱在靜心之後。你靜心,靜心會準備好你的心,它會清淨你。它會清淨你的念頭,它會把你多年來一直帶著的所有垃圾扔掉;它會創造空間給祈禱發生。靜心就像為玫瑰花壇準備好土地:祈禱就像玫瑰花。首先,你必須準備好土地——你必須去除雜草,你必須改變土壤,你必須扔掉所有的石頭。

  靜心準備花壇。只有在準備好的花壇上才能種植玫瑰。否則,雜草會蔓延於你的玫瑰和雜草會剝削整個土壤,你的玫瑰不會長得很多——它們將是貧瘠的玫瑰。如果有石頭在土地上,玫瑰的生長就會發育不良。

  首先準備好土地,然後祈禱就自行發生。祈禱是你不能做的事情。靜心是你可以做的事情,因為它跟你的頭腦有關——它是你的頭腦,你可以對它做某些事情。祈禱跟神有關。神是超越、遙遠,人不知道在哪裡。祂的地址是什麼?祂的名字是什麼?這些祈禱要送到哪裡?所以你可以繼續對空曠的天空祈禱,而內心深處你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但也許……也許它有效,也許它無效,但是它毫無花費,所以人就繼續在祈禱。

  首先在靜心裡準備你自己。靜心意味著無念的靜默,無念的覺知。祥和。當那個祥和在那裡時,有一天祈禱就爆發出來。你只是在你的存在裡看到打開的花苞,你的心變成一朵花,並且有很多香味。那個香味就是祈禱,你跪拜。現在神就不遠了,祂就非常靠近了——你被你的開花橋接了。

  沒有靜心的祈禱是形式的,愚蠢的。沒有靜心的祈禱是毫無意義的——純粹浪費時間、能量和生命。

  我教你靜心,而祈禱不能被教導。當靜心發生了,有一天你就偶然碰見了祈禱。祈禱是恩典。靜心可以是努力的,但是祈禱毫不費力地發生。忘記祈禱,忘記神;首先你必須做好你自己的功課。要完全只關注一件事:如何丟棄頭腦。在所有的頭腦丟棄裡——祈禱就會出現。祈禱是對靜心者的獎賞;它是一個後果。

  關於這一點,東方神秘家非常清楚——從帕坦加利到克里希那穆提,他們都教導靜心。原因是那個工作必定跟人類的頭腦有關。祈禱意味著跟普遍的頭腦對話。等待,要有耐心,首先要有能力進行對話。然後你沒有必要去任何地方——當你是靜默的,你就聽到在你內心沉靜微弱的聲音。事實上,對話總是從另一邊由神開始的。你不可能開始對話,你只可能接受;在你這邊,極大的接受度是需要的。在你準備好的那一刻,突然間有東西連接了,鈴聲開始響起。但這個呼叫是來自另一邊。這是呼叫亞當『你在哪裡?你藏在哪裡?』的神。

  當亞當犯下他的罪行,他的錯誤時——當他吃了知識之樹的果實時——他就變得非常害怕神。神禁止過它;現在他背叛了,他曾經不遵守過。他開始感到內疚。神開始尋找他——他在各處的樹叢後面躲著,而神在伊甸園到處大聲呼喚著:「亞當,你在哪裡?」

  從那天起,神一直在呼喚,而你在各處的樹叢後面躲著。

  你不需要有任何祈禱。你只需要一顆沉靜的心,可以聽到呼喚的神,神的召喚。祂在呼喚你,你不需要呼喚祂。只要一個深刻的接受。那就是靜心的全部內容,它使你接受。在那個接受裡,你就開始聽到神在對你說話。

  真正的祈禱就是當神對你說話時,不真實的祈禱就是當你對神求助時。

  第三個問題:

  我已經見過很多位老師,我已經丟棄所有生命的樂趣。我曾經禁食、獨身,並且好幾晚保持清醒,尋求開悟。我已經遭受很多這種方式的苦,但我還是沒有開悟。我該怎麼辦?

  丟棄受苦。你似乎是一個受虐狂,你愛受苦——這些都只是折磨你自己的藉口。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你的折磨就是障礙。只有慶祝的人才能開悟。你怎麼可能用受苦來開悟?受苦是病態的,它是有病的,它是神經質的。它不是自然的,它是醜陋的。

  但那就是一直被教導的內容。記住一件事:人類一直被病態主導,它不曾被健康主導。有某個原因在它背後。因為健康的人太忙於享受,他不會費心去主宰別人。不健康的人不能享受;他把他的全部能量投入主宰裡。一個能唱歌和能跳舞的人,唱歌又舞蹈——他在星空下慶祝。但是,一個不能跳舞的人,是殘廢、癱瘓了,他躺在角落裡,計劃如何主宰人們。他變得狡猾。

  你會感到驚訝那些駝背、盲目、醜陋的人是很狡猾的,很聰明的。他們必須是;那就是他們試圖怎麼擺飾他們的份量。能夠創造的人,就創造。無法創造的人,就摧毀——但是他必須對世界展示:「我在這裡。」

  對政治感興趣的人總是有病的人。沒有健康的人對政治感興趣——他會在哪裡找到時間給政治?他是那麼開心地愛,他是那麼開心地跳舞,他是那麼開心地創造。天堂沐浴在他身上——他為什麼會想要去新德里政治圈?

  我聽說有一個人去找他的黨主席;他想要一張參加選舉的票。黨主席只是開玩笑地問他:「你的意圖是什麼,你的動機是什麼?你為什麼想要競選國會議員?」這個人也開玩笑,他說:「我想成為總理。」黨主席不敢相信,他說:「你瘋了嗎?」那個人說:「那是一個條件嗎?」

  是的,那是一個條件。病人、不健康的人、醜陋的人、無天賦的人、無創意的人、平庸的人、愚蠢的人——他們在主宰人們方面都非常非常聰明。他們找到方法和手段來主宰;他們變成政客,他們變成神父。當然,他們不能做的事情,他們也不能允許其他任何人做。他們反對所有的喜悅。

  跛子怎麼可能允許你跳舞?只要想想。他不能跳舞——他能感覺良好的唯一方法就是如果他能在你的頭腦裡產生一種舞蹈就是罪惡的毒藥。然後他感覺非常好,非常開心。如果他能夠創造出舞蹈就是罪惡的想法,那時他就不再是一個跛子,他是一個聖人。看看它背後的原因。如果他不能享受,他至少可以毒害你的享受。所有跛子可以聚集在一起,他們可以一起投入其中,他們可以創造偉大的道德,他們可以譴責一切。這是可能的,邏輯譴責任何一切事物——你只需要追尋負面而你就會找到它,因為負面是所有正面的一部分。

  例如,我只是說,當你愛時,你也恨這個人。現在,愛是正面的部分,恨是負面的部分。一個無能,無法愛的人總能墮入負面,總能放大負面,總能告訴你:「聽!如果你戀愛,你就會受苦。你落入陷阱,你就會在痛苦裡。」當然,每當恨的片刻來臨時,你就在痛苦裡,你就會記得他——他是對的。

  而他們必定會來。有自然的傾向意識到疾病,而不是意識到健康。當你健康時,你傾向於忘記你的身體。但是,當有頭痛或有些痛苦或有些肚子疼,你就不能忘記你的身體——它就在那裡,非常醒目地在那裡,明顯地在那裡;它敲你的門,它想要你的關注。

  因此,當你戀愛而開心時,你就傾向於忘記。但是當有爭鬥、仇恨、憤怒時,你就傾向於放大它。而那些殘廢的人——道德主義者、神父和政客——他們在合唱裡大喊:「看!我們事先告訴過你,但是你不聽我們說。丟棄愛情!愛帶來痛苦。丟棄這個,丟棄那個——丟棄生活!」

  如果你能繼續不斷重複這些東西,它們就有影響;人們被催眠了。你已經被催眠了。你說你一直在禁食,你一直是獨身的人。禁食跟開悟有什麼關係呢?獨身跟開悟有什麼關係呢?無關緊要。你一直在做的一切——『我曾經好幾晚保持清醒,尋求開悟……』你不能在白天尋求開悟嗎?你為什麼要在夜裡保持清醒呢?為何要違背自然?

  開悟不是對抗自然的東西。它是自然的實現,它是自然的漸強、頂點。它是最佳的自然。它透過跟自然在一起,你就到達它——不用對抗它。它不會是逆流,它是順流的流動。這條河流已經到達海洋了,你不需要開始游泳對抗它。而那就是你一直在做的事。

  現在你問:「我該怎麼辦?」丟棄受苦,丟棄你對痛苦的依戀。你不是在尋求開悟,你是在尋求受苦——開悟只是一個藉口。

  熱愛生活,就更開心。神只能對一個開心的靈魂出現。只有當你完全開心時,才有可能,否則就不會——因為苦難封閉你,幸福打開你。你沒有在你自己的生活裡注意過它,觀察過它嗎?每當你苦難時,你就變得封閉;堅硬的外殼環繞著你。你開始在保護你自己,你用一個很大的盔甲環繞著你自己——因為你知道你已經有那麼多的痛苦,你無法從任何地方承受更多的傷害。你必須硬化你的外表。

  悲慘的人總是變得僵硬;他們失去了柔軟,他們變得像石頭一樣。一個開心的人是一朵花——他是那麼開心,他是那麼幸福,因此他可以祝福整個世界。他是那麼幸福,他能承擔得起敞開。他無所畏懼。一切都那麼美好,一切都是那麼友善,整個存在在善待他——他為什麼要害怕?他可以敞開。他可以邀請存在,他可以對存在變成主人。只有在那一刻,神才進入你。只有在那一刻,光才穿透你,而你就開悟了。

  開悟不是必須要爭取的東西,它是你必須要允許的東西。它在放手的片刻來臨。在降服裡,它就來臨。

  現在,你一直是個戰士。對於戰士,神是不可得的。對於愛人,神才是可得的。神是心愛的,只對有愛的心,祂才可得。愛生命,愛祂的創造——那就是愛神的唯一方法。創造就是可見的神。祂就是樹木上的綠色,在玫瑰裡的紅色,在陽光裡的金色。當月亮被反映時,祂就是湖面上的銀色。祂是笑聲,祂是淚水。祂就是這個生活本身的全然裡。不要變成逃避的人,不要吹噓你的受虐狂當作靈性。丟棄受苦,開始一段愉快的旅程。如果你想要進入我的是寺廟,那時它必須不是獨身,而是慶祝,不是禁食,而是盛宴。

  第四個問題:

  奧修,你強調里拉(LEELA遊戲)。但作為整形外科醫生或是科學家,要有一顆遊戲的心,是否有可能?

  這個問題來自普萊姆·利拉達爾。他是整形外科醫生,因此才有這個問題。記住,世界上發明的所有東西都是由於嬉戲而發明的。你會驚訝地發現,你所看到被發明的一切都是由有趣的人發明的,而不是由嚴肅的人發明的。嚴肅的人過於注重過去緣由——他們繼續重複過去,因為他們知道它有效。他們從來不具有創造力。

  當牛車運作很好時,為什麼要麻煩?為什麼要浪費時間發明汽車?誰曾經聽過汽車?——你必定瘋了。功利主義者對它不感興趣。他會說:「為了什麼?牛車的運作得很好啊!」

  但是有些好玩的人,不能容忍過去的人,總是繼續玩弄東西的人。由於那個玩弄,新的組合出現了。創造就是嬉戲的一個維度。

  你問我:作為整形外科醫生或是科學家,要有一顆嬉戲的心,是否有可能?

  只有嬉戲的頭腦才有可能。非功利主義者是發現者,探險者。功利主義者總是問在這裡面有什麼利潤。例如,人們已經登上了月亮。功利主義者、商業頭腦,問:「為了什麼?你在那裡找不到市場,沒有人——這純粹是浪費!為什麼要投入那麼多的能量,那麼多的努力和那麼多的金錢?人們在地球上挨餓。」商業頭腦,經濟學家,會說這是不對的。

  但是有些人更有興趣登上月亮——完全沒有理由。這些是將未來帶入現在的人。現在你也想不出任何效用,但是誰知道?地球可能變得非常不適合人類居住——它正在變得那樣。人類已經做了那麼多危害,地球不能忘記和原諒它。人類已經遭遇到那樣的災難,他已經破壞了地球的生態。地球是憤怒的,報復的。

  有一天地球可能變得完全反抗人類。它可能不提供食物。那時生存的唯一方法就是從這個星球移到另一個星球。它可能不是月亮——但月亮並不是探險家嬉戲的結束,那只是路上的一個站點。它可能是某個其它更綠,更活著的星球。地球正在死去;它是一顆垂死的星球,它是一顆古老的星球。

  但是只有後來有人會說『偉大的發明者就是這些登陸月亮的人』。現在每個實際、務實的人都反對它。那就是它一直以來的方式。許多武器和工具都是以玩具為開始的——在變成武器之前,弓是一種樂器。輪子在它用作工具之前就是玩具。在許多發掘裡,它一直被發現曾經有過文明,史前文明,沒有牛車,但是有帶輪子的玩具。

  裝飾品在衣服之前就出現,你會驚訝的是——在衣服之前,裝飾品就進入世界。仍然有一些裸體的原始人類,但他們對裝飾品的興趣跟你一樣多——甚至更多。衣服是實用的必需品,但裝飾品只是嬉戲。人類並不像經濟學家說的那麼經濟。人相較於經濟更像是審美的動物;他更愛美甚於實用。

  最初馴養的動物是寵物。有人已經提出穀物種植最初始不是為了栽培食物,而是為了製作啤酒。現在我的德國門徒會很開心,而我同意這一點。

  藝術比為了使用的生產更久遠,玩樂比工作更久遠。人類受到他必須做的事情比受到他在嬉戲時刻所做的事情影響更少。這對人類的孩子,那是他所有的獨特性和創造力的源泉,而操場是展現他的能力和才能的最佳環境。每當人變得更加功利,他就失去了探索的能力。每當人開始譴責奢侈品,他就變得沉悶、愚蠢。

  你會在東方看到它:人們已經變得乏味,人們已經失去所有發明的喜悅——因為所有的奢侈品都受到了譴責;尋求舒適是一種罪過。但如果你不尋求舒適,那時探索是沒有意義的,如果你不尋求奢侈,那時所有追尋都會停止。然後你需要的一切只是遮蔽物、食物、衣服——但是你就在那裡完蛋了。

  當你不探索時,你就不會變得富有,當你不探索時,你就停止成長。在東方,它已經發生了,它已經發生得很糟糕:因為所謂的祭司和宗教人士譴責所有奢侈品,人類變得無創造力。由於聖人,東方人是貧窮的——因為如果他們不探索,人們必定會保持貧窮。如果人們只滿足於無論什麼情況,他們每天就變得越來越窮,因為每天都有越來越多的人出生,這個地方變得越來越擁擠。而他們找不到任何出路;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他們的命運。

  人類是喜愛奢侈的動物。帶走遊戲、幻想和奢侈品,你會把人類變成一種沉悶、遲鈍的生物,勉強足夠的能量去勉強維持生計。當人們過於理性或過於嚴肅,而無法被小玩意誘惑時,社會就變得停滯不前。

  當我說嬉戲就是所有發現的源泉時,我就意味著它。對人類可能發生的最大災難就是他變得過於嚴肅和過於實際。一點點的瘋狂,一點點的怪癖,全都是好事。

  第五個問題:

  奧修,你將變成我實現神的催化劑嗎?

  我的方法是你越忘記神,越好。離開祂,實現你自己。這也是對你的問題的逃避:實現神、涅槃、解脫——這些是在逃避你真正的問題,這些是你開始向外的方式。向內走,自我實現才重要——實現神來自於它。它本身會照顧,你不需要擔心它。

  至少做一件小事:知道你是誰。你甚至不瞭解你自己,你已經開始為了神實現而工作?我可以變成自我實現的催化劑。由於自我實現,神就自行達到實現。

  但記住,變成催化劑是很不討好的工作——因為如果我要變成你自我實現的催化劑,我也會變成你內在攜帶的許多醜事的催化劑。我會變成你憤怒的催化劑,我會變成你仇恨的催化劑,我會變成你貪婪的催化劑,我會變成你暴力的催化劑,我會變成你自殺、殘忍的催化劑——你攜帶著的一切。一切的背後隱藏你自己。你將必須倒瀉所有這一切——只有這樣。不要生我的氣。你自己本身在問——你在問:「你會變成我的催化劑嗎?」那就是我,那就是師父應該這樣的。那是他的職責,要變成催化劑。

  那就是桑雅生在你這邊的意思——允許我變成你的催化劑。桑雅生是你準備跟著我走的一個姿態;即使我要下地獄,你也準備跟我一起去。記住,通往天堂的道路會經過地獄。那時,不要生氣……

  我聽說過:

  一個女孩學到強迫性的情緒反應被稱為壓力。她學得越多,她發現壓力就越大。她的工作是一種壓力,她的衣服不合身是一種壓力。拿垃圾到外面是一種壓力,洗碗是一種壓力。

  現在,壓力是棘手的東西,它們可以被重新引導。例如,這個女孩有一個喜歡提醒她壓力的男朋友。晚餐時,她說:「我就是討厭蘆筍!」

  他幫忙地回答說:「那就是一種壓力!」

  在電影院,她提及說:「我不能忍受排隊等候!」

  「不過是一種壓力。」他說。

  正如你可能想像的那樣,壓力的方向開始發生變化,不久之後,她的男朋友就變成了她憤怒的目標。

  「你正在變成一個壓力。」她說。

  但是這個年輕人覺得有必要解釋她的錯誤。所以他告訴她所有的壓力——也就是所有強迫性的情緒反應——都在她的內在。外在環境只是一個觸發器、催化劑,那個導致一個壓力在打開時跑出來。因此,他有幫助的評論不是她壓力的起因,因為它們都來自她的內在。

  仍然對他充滿憤怒,但是感謝他的邏輯立場,她只是選擇鍛鍊自己。她瞪著眼睛,用一種輕蔑的語氣,她轉向他說:「你就是催化劑!」

  記住,我準備好變成你的催化劑。不要生氣——因為這將是一段艱難的旅程。結果是美麗的,但旅程是艱難的,它是艱鉅的。跟自己相遇是痛苦的——因為好幾世紀以來,你還沒有遇到過你自己,你已經避免了相遇的所有可能性。那麼多垃圾已經聚集在那裡——它會進入你的地下室,有好幾年,你一直沒有到過那裡,但是在那裡你已經扔掉所有各種的垃圾。

  催化劑必須是完全的催化劑。首先,負面的東西開始浮現。只有當你完結了負面,然後才是正面的。

  很多人問我,為什麼我在這裡那麼堅持成長團體——因為在印度的任何修行村都沒有成長團體。我的堅持為了某個基本原因,它是非常根本的。現代頭腦是非常受到壓抑的——你變得越有文化,你就自動地變得越壓抑。在印度那些其他修行村沒有現代頭腦的概念;他們仍然活在至少三千年以前。他們仍然以為佛教的靜心就行,或帕坦加利就行。

  而我非常清楚知道,佛陀和他的靜心以及帕坦加利和他的方法具有極大的價值。但是它們不能直接用在現代頭腦上工作。它們不是為了現代頭腦而發明的,它們是為了不同的頭腦而發明的——更原始,更簡單,更天真,更像孩子。

  在你能做內觀或坐禪之前,你將必須經歷像相遇和原始療法和格式塔這樣的團體。它們會毀滅,它們會把毒素帶出你的系統。那時你將再次變成一個原始人——天真的、孩子般的。然後內觀就行,否則不行。

  所以在這裡,在這個地方,首先我們強調宣洩。當宣洩完成後,只在那時第二步,靜心才開始。所以你可以以三個步驟思考我的方法:第一步是宣洩,第二步是靜心,第三步是祈禱。

  最後一個問題:

  為什麼你總是演說九十分鐘?

  有很多原因,但是因為九十分鐘很快就會完成,我只會告訴你一點點。首先是,三十分鐘後,三分之一的人睡著了。六十分鐘後,三分之二。九十分鐘後,全部。那時我將必須離開。

  其次:我在這裡沒有妻子。你將必須先瞭解一個故事,然後你將瞭解我的回答。我說我沒有妻子的意思是什麼呢?

  有人說,一個偉大的政治領袖,每當他說話時,他都會一直繼續下去,沒完沒了,但是每當他的妻子在場時,他的演講就會非常簡短而甜蜜。他的秘書長完全能夠瞭解這件事是怎麼了:當妻子在場時,他是害怕的。所以對這件事沒有好奇心,但是有一件事他非常好奇。在領導者開始講話前,妻子總是會透過秘書長發一張小紙條。它一直是那樣。

  有一天,只是由於好奇,他看了這張紙條。沒有很多字——只有一個字:KISS。他想:「她非常愛他,總是在他開始之前發一張說『親吻』的紙條。」所以那天,當他發覺領導者在單獨時,他說:「你有一個好棒的妻子!跟她生活三十年了,她依然是那麼浪漫——每次你演說,她就發一張說『親吻』的紙條。」

  但是這個政客變得非常悲哀,他說:「你不知道;它是一個代碼字。它意味著『讓它是簡短的,笨蛋』(Keep It Short, Stup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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