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Great Secret》
蘇菲的秘密
Gagan譯
第十九章 無限忍耐
有一次,有一個女人聽到了天堂果,她渴望得到它。
她問了一位我們稱之為沙巴爾的苦行僧:「我如何能找到這種果子,以便我能夠得到立即的知識呢?」
「妳最好接受建議,跟我一起研究,」苦行僧說:「但是如果你不這樣做的話,你將必定會堅決無時無刻地在世界各地旅行。」
她離開了他去尋找另外一位聰明人阿里夫,然後她發現了聖人哈基姆、瘋子馬吉祖布,然後科學家阿利姆,還有更多……
她在她的追尋裡渡過了三十年,最後她來到一個花園。天堂樹就站在那裡,樹枝上懸掛著天堂果。
站在樹旁的就是第一個苦行僧沙巴爾。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天堂果的保管人呢?」她問他。
「因為那時妳不會相信我的,而且這棵樹在三十年和三十天裡,只生一次果實。」
從前從前,在義大利的一個村莊裡住著一個很窮的人。他拼命地想知道存在的奧秘答案,所以他決定努力工作,到喜馬拉雅山去找一位大師。他辛苦工作了很長的時間,在二十年之後,他存夠了他的旅費。
他搭乘一艘船,大概兩個星期,當一場颶風吹起,他遇到船難了,發現他自己在荒島上。他在島上度過了二十年,有一天他終於吸引了油輪的注意。他們救起他,把他帶到孟買,在那裡他搭乘一架飛機。當遇難之後,他設法挽救了一些他的錢。
然而,在飛行期間,他被劫機者劫持。但是劫機者決定放他自由在沙漠裡。他走到一個村子,等候汽車把他帶到喜馬拉雅山。
經過幾個月,汽車來了,他搭上它到達喜馬拉雅山的山麓。然後他花了很長時間步行,而最後終於到達大師的洞穴。他向大師問了他關於生命奧秘的問題。
師父回答說:「生命是一條河。」
那個人瘋了,舉起他的雙臂,向大師喊道:「五十年來,我一直在試圖要找到你。為了旅費,我必須努力工作。我遇到船難,然後被劫持,血腥的地獄——現在,你卻告訴我生命是一條河?」
而大師說:「不是嗎?」
生命不是問題,或是要被解決的難題。生命是一個要被愛和被活出的奧秘。而且這個奧秘並不是很遙遠的東西,這個奧秘是非常明顯的東西,此時此地。這個奧秘是存在的本質;因此,大師的答案是『生命是一條河』。
他必定坐在河流的岸邊,看著河流流過。在那一刻,他的意識充滿了河流,沒有別的,只有河流。
另一位師父被問到:「真理是什麼?」他說:「庭院裡的柏樹。」他必定一直看著庭院裡美麗的柏樹;那一切在那個片刻。那一刻充滿柏樹,那一刻除了柏樹,沒有別的。
另一位師父在喝茶時問:「什麼是生命?」他說:「一杯茶。」
本性、真性,或如是、真如——那就是生命。
另一位師父在稱亞麻的重量,他被問道:「什麼是佛?」他說:「三磅亞麻。」
這些答案都非常重要。它們在表面上看起來並不重要。它當然可以使得一個已經工作五十年去見師父的人瘋狂,浪費了他的一生去見師父,瞭解生命的奧秘——師父說『生命是一條河』或『一杯茶』或『庭院裡的柏樹』或『三磅亞麻』,它會使得任何人瘋狂。但答案卻是非常美的。
這個片刻就是答案,無論它是什麼。沒有其它的答案,這一刻的真實就是答案。真理就是此時此地,但是自我從來不滿足此時此地的真理。自我想要一些困難,它在困難裡蓬勃發展。自我透過很大的挑戰生活。如果生命只是一杯茶,你的自我將會在哪裡找到立足點?如果生命只是庭院裡的柏樹,你將如何變成一個偉大的聖人,一個聖雄?沒有留下的可能——自我將必須消失。如果真理那麼簡單明瞭,那時自我就不能被滋養。沒有東西留下來被滋養。
當師父說『生命是一條河』,他只是拿走了那個人底下的土地。他必定想要一些很大的意義,一個開悟,神從天而降,大光明、無限光在發生,一個異象,一個全然非凡的東西。
『生命是一條河』?——這樣一個普通的宣稱?但是如果你靜心思考它,你會發現神從天而降,大光明、無限光來到你的視野,迷幻、豐富多彩的靈性體驗。一切都是幼稚的,一切都是給自我玩的玩具。
真正的宗教是顯而易見的。明顯、普通就是奧秘。總是跟著你,一直跟著你,將永遠跟著你的明顯,就是神。在你和神之間根本沒有距離,甚至不需要踏出一步。
如果你明白它,你已經明白了所有的宗教,所有的經文。
但是自我會製造麻煩。自我對簡單的事,從來不感興趣,因為簡單的事不能飆高。事情越困難,對自我越好。那就是為什麼宗教變得對不必要的困難感興趣。它們被稱為苦行、禁慾;它們只不過是自我的食物,它們對任何人明白真理沒有幫助。事實上,它們一直是最大的障礙。
宗教變成病態,因為自我的要求,宗教變得神經質。自我想要的東西是非常困難的,所以如果你達到它,它就變成特殊的特權——只有你已經達到它,沒有別人。它想要真理就像聖母峰的頂峰或是在月亮上走路的事情。一些那麼特別的事情,你可以聲稱。透過它,你就變得特別。
正因為那樣,宗教慢慢慢慢地變成施虐受虐狂。『折磨你自己』——你折磨越多,你就越是宗教的。當一個人折磨他自己時,也教導其他人折磨自己,出於必要,他變得雙重病態。他折磨他自己,所以他是受虐狂,而且因為教導別人折磨自己,他變成了虐待狂。
以宗教的名義,施虐受虐狂已經存在於地球上。那就是為什麼只有神經質的人們變得對宗教感興趣,健康的人們則避免它。
我在教導你們的宗教是為了健康的人。它是為那些不尋求實現他們的自我的人,它是為那些準備成為普通,完全普通的人。它是為那些準備溶解在明顯裡的人。它是為那些準備在這個片刻,這個美麗的此時回到他們家的人,不渴望任何天堂的人,根本不渴望的人;對彼岸沒有慾望的人,沒有慾求某個神坐在寶座上;而且給那些他們的神是佈滿整個存在,在鳥兒的呼喚裡,在樹木的綠葉上,在露珠裡,在陽光下,在你和在我身上——佈滿全部;他們的神不是跟生命和存在分開的東西;他們的神可能在一杯茶裡,他們的神可能是流過的河流,他們的神可能是庭院裡的柏樹,而且他們的神可能是三磅的亞麻。這不是褻瀆,這不是神被縮減,佛被縮減到三磅亞麻;相反地,三磅的亞麻變成了神性,進入佛性,進入神。這不是褻瀆的,這是最神聖的一個聲明。
這是要瞭解的基本真理之一。然後,這就很容易進入這個美麗的寓言。
有一次,有一個女人聽到了天堂果,她渴望得到它。
靜心思考每個單字:
有一次,有一個女人聽到了……
很多變成宗教的人,透過信息變成宗教性的。那就是他們錯過整個重點的地方;他們的第一步已經踏在錯誤的路徑上了。
如果你的生活使你變成宗教性的,那時這就完全不同了。如果你的那個生活經驗在你身上創造出關於真理的問詢,那時就有美在它裡面。但只是因為你聽到了——人們在談論關於神、天堂、涅槃和開悟——因為他們幾個世紀以來的談話和不斷的宣傳,好幾百萬的書籍和經典,教堂和寺廟,靈堂和清真寺,它到處被教導,從那個童年起,你受到調教,有一個神,有一個天堂,你必須追尋它……如果你是因為這些調教而對搜尋感興趣,你的追尋從一開始就注定要失敗。你已經走錯了方向。它不是你的追尋,它是借來的。它不是在你的心裡的真實願望,它只是在你的頭裡。它是意外的;它是因為你一直被告知了。如果你沒有被告知,你根本不會理會。你可以看到它。
當耆那教徒來見我時,他從來不問如何找到神,因為在他的經文裡,沒有關於神的信仰。他問如何達到解脫,到最終的自由、解放。神根本對他沒有意義,因為他沒有被教導過神。不是說他知道沒有神,而是因為他的腦已經以某種方式被調教了,所以他以完全不同的含義給了另外一個字眼。他被教導說,你的靈魂在俗世裡是在束縛裡,你必須丟掉束縛,達到最終的自由。除非你達到最終的自由——當所有束縛、佔有、支配消失的時候,當沒有貪婪,沒有憤怒,沒有性愛,當沒有人留下,你是一個純粹的靈魂,那時你就達到了,這就是目標,解脫。所以他會問到關於解脫。
但是,沒有基督教徒會問我關於解脫、自由。他沒有被告知。他會問用什麼方法可以進入神的國?他從來不問如何變成神,因為他沒有被告知過。相反地,他被告知沒有人能夠變成神。神是神,你是你,神是創造者,你是被造物,被造物如何變成創造者?所以即使變成神的想法,也看起來是褻瀆、罪惡、極大罪惡。他永遠不會問如何變成神,如何認識神。不會!所有他想要的是如何進入神的國,就是這樣。
但是,當吠檀多派的人來到我身邊時,那時他的問詢是完全不同的。他說:「如何變成神?如何變成絕對真理?」他不問關於神的國度。他已經被告知了特萬阿西、那就是你。你就在你的那個本質神裡面,所以要達到你的神性。Aham Brahmasmi——我就是神——那已經用母乳倒進他裡面了。他已經被那想法飽和了。他會問,如何變成神?這些問詢的差異是從哪裡來的呢?
當佛教徒來到時,他從來不問如何變成神,因為在他的神學裡沒有神。他的神學沒有神的任何概念。事實上,稱呼它神學也是不對的,因為沒有神話,沒有神。他不相信任何靈魂,所以他永遠不會問如何實現自己的存在——完全沒有。對他而言,自己實現是完全廢話的。因為他不相信靈魂,就沒有得到解放的問題;沒有人要被解放。那麼他的問詢是什麼呢?
他問關於涅槃。涅槃意味著消滅這個生命的虛幻火焰。他的問詢很負面;他只是問如何不成為。沒有變成靈魂的問題,沒有變成神的問題,沒有神的國度的問題。他的問詢是很負面的。他問如何不成為,如何完全被熄滅,如何變得徹底的空無,如何消失在空無裡,所以沒有東西留下來。
耆那教徒問如何使一個人自己自由,佛教徒問如何解脫一個人的自我。但是這些不同的問詢都是意外的,借來的。即使你的問題也是借來的,你的問詢也是借來的。即使你的問詢也不是你的。它不是真實的,當你以不真實的問詢開始,你永遠不會得出真正的結論。
那就是每個求道者必須面對的最大問題之一。不要從你所聽到的開始,要從你感覺到的開始。你感覺不到存在的美麗和存在的奧秘嗎?你感覺不到這個存在的詩嗎?你必須進入吠陀經來感覺存在的詩嗎?你必須進入聖經嗎?你必須去問佛陀、基督、克里希那嗎?你不能自己看嗎?你沒有眼睛去看,耳朵來聽和心去感覺嗎?那麼你在這裡幹甚麼?你是什麼?你還活著嗎?
一個活著的人是一個會看著生命的人,會看到生命的人;不只會觀照生命,而且會觀照觀照者本身的人。然後就有一個很大的問詢出現了——『這全是什麼?』它不是借來的,它不是從別人聽到的話。它是從你的存在最深的核心出現的,就像發芽從一顆種子出現一樣。那時問詢就不是塑膠做的;它是一朵真實的玫瑰。只有真實的玫瑰才可能有真實的香味。
有一次,有一個女人聽到了天堂果……
她剛剛聽到了;當你聽到時,你必定會誤解。
此時,『天堂果』只是一個隱喻。這只是一種談到它的方式,談到它詩意的方式。最終的真理不可能用話語表達,沒有話足以表達它。因此隱喻必須被使用,明喻必須被使用,只是給你少許指點,一點味道。很難直接對你展示真理,所以一些間接的方式和手段必須被設計。寓言、故事必須被告知,因為故事不直接地說任何事,它們只是給你微妙的暗示,細緻的暗示。
天堂果——它意味著什麼?如果你從某人那裡聽到,它只是意味著『天堂果』。然後你開始想到一些水果。它不是水果,它是豐碩,水果只是代表豐碩的狀態。水果代表三個F:一個是豐碩(Fruitfulness),另一個是開花(Flowering),另一個是香氣(Fragrance)。當所有這三個F都存在於一起——水果、花朵和香水——第四個F就進入存在,那就是實現。那就是真正的目標。
現在如果你嘗試去解密,解天堂果象徵的碼,你將會如何工作,你將會如何解碼?基督教徒會認為它意味著神的國度,婆羅門的人會認為它意味著神的實現,耆那教徒會認為它意味著自己的自由,而佛教徒會認為它意味著從自己的解脫。你再次落入了群眾的陷阱。
要多一點智慧,要多一點對你自己存在的信任。以你自己解碼這些美麗的隱喻;靜心思考它們。
那就是為什麼我在講這些故事。沒有人曾經談過它們。為什麼我要講這些小故事呢?——只是給你們一些關於如何靜心的線索。這些不是對這些故事的評論;我不是評論員。我只是在幫助你們靜心。我不想給你們一個非常固定的意思,我只想給你們一個非常流暢、模糊、朦朧的一瞥,然後你必須去搜尋和尋找並找到。這結論必須是你的,我可以給你一些關於如何靜心的線索。那就是我在這裡做的一切……只是關於如何靜心的線索,而不是結論!不要倚靠我。我不會給你一個結論,因為一旦別人給了結論,它就失去一切真理,它就變成一個謊言。對我來說它可能是真的,但是在我把它給你的那一刻,它就變成虛假的。在那個轉移裡,它失去了一切真理。對我來說,它是一朵真實的玫瑰;當它到達你時,它是一朵塑膠花。
這是語言的問題,這是所有國度所有年代的所有奧秘一直面臨的重大問題。語言足以傳達世俗的現實:在傳達神聖的現實上,它是完全無能的。
但是必須要找到一些方法,因為它必須被傳達。一個寓言,一個故事,是一種微妙的方式,優雅的方式,間接的方式。這個故事不敲擊,它只是觸發在你內在的一個過程。它不像石頭重重地敲擊你,它像一朵花的香味來到你身邊,簇擁著你。
有一次,有一個女人聽到了天堂果,她渴望得到它。
在你相信別人真理的那一刻,你開始渴望得到它。真理不可能被貪圖的。貪圖真理的人永遠不會得到它的。
真理不是商品,可以被渴望得到的。真理不是一件東西,可以被渴望和期待的。真理不在你外面來被擁有的。真理是在你身上綻放的東西;你不是從任何人那裡拿到它的。如果你得到真理,那不是像別人失去的錢,而你得到它那樣。在世界上,它不是一個數量,它是一種存在的質量。
當佛陀變得開悟時,這不是別人在受苦:佛陀奪取了開悟,現在某些人必須窮困,將不能得到開悟。如果某人變得富有,某個別人當然會變得貧窮。真理並非那樣。它不是一個數量——記住它——它是一個質量。
如果我看到月亮的美麗,這並不意味著我拿走了一些月亮的美麗,而現在沒有人能夠看到美麗,是因為我擁有它。它是一個質量!好幾百萬人可以看到那美麗。沒有競爭的問題,沒有爭吵。相反地,越多的人看到月亮的美麗,它變得越美麗。
事實上,這一直是詩人、畫家和美學界人士的最偉大的觀察之一:當詩人寫一首關於月亮的詩,他揭露了一些以前沒有的月亮的美麗。現在還有更多的人們能夠看到它;他們的敏感度將會被喚起。
你看到了太陽升起,但是如果你看到文生•梵谷的日出、日中、日落,你會感到驚訝:他對太陽有一種完全不同的看法。他瘋狂地愛上了太陽,沒有人曾經那樣。有一整年,他一直在畫太陽和太陽和太陽,他不斷地站在陽光下一年。天太熱了,但是他想抓取太陽的所有氛圍。他抓到了太陽的所有氛圍,它所有的夢幻,它所有的表情,但是他自己發瘋了。整整一年,就站在陽光下,看著太陽——熱量太多了,他無法承受它。他對太陽的愛是那麼多,因而他為它發瘋。
如果你看到梵谷太陽的畫作,你將第一次覺知到太陽的美麗。當你看著太陽時,梵谷視野的東西將會穿透你的靈魂。
自然是更美麗的,因為有了自然的詩人。自然是更美麗的,因為有了自然的畫家。自然是更美麗的,因為很多人看到了在它內在的美,而且那變成了遺產,那穿透了我們的存在。
真理不像錢財,真理就像美。越多人看到它,它就越清楚。人們越多,越多人擁有它,越多人可以擁有它。沒有覬覦貪圖的問題。
但這個女人只是聽說過,這個女人只是收集了關於天堂果的傳言。現在她必定感到非常痛苦、絕望:「別人已經得到而我沒有得到,我必須對世界展現,我必須證明自己。」
這是一個自我之旅,這不是真正的搜尋;這是同樣的自我之旅。有些人在試圖收集越來越多的錢,所以他們可以站在一堆錢上,向世界宣告『沒有人比我擁有更多』。其他有人進入權力政治的世界,所以他可以變成一個國家的總統,並宣布:「看!我已經達到了。」然後還有其他人在想,當他們得到了天堂果時,他們將對世界展示:「現在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一個實現的人,我已經得到了,你們全都是無知的,你們全都是罪人,你們全都在世界泥巴裡爬行,我已經超越了它。」那時這個人就可能有那個被稱為『比你好』的樣子。
這個女人渴望得到它。如果你聽到真理、神、開悟,就會產生一個很大的願望:「其他人擁有我沒有的東西,我必須擁有它。」
就像別人擁有美麗的房子,你渴望得到它;別人有美麗的妻子,你渴望得到。真理是美麗的房子嗎?真理是美女嗎?
真理不是一件東西,真理是一件非東西。真理不是你外面的商品,它是一種經驗,它在你的內在。它是感覺,活在你存在的那個核心。它不能被擁有,它不能被渴望得到——而那就是它怎麼持續發生的。
就在前幾天,有人問過:「如果我可以說服他,他會變成一個桑雅士,如果我能說服他穿橙色衣服和佩戴佛珠,他將得到幸福……」現在這是貪婪,貪婪的人不可能是一個桑雅士。這不是我說服你的問題;你必須說服我,你值得被點化進入桑雅生。你必須說服我,你不是因為別人在談論神而來問詢,而是在你裡面產生了一種很大的內在慾望,一種渴望,一種口渴,因為你是燃燒著,一種激情在你裡面升起,因為『如果我不知道我是誰,如果我不知道從哪裡來,如果我不知道我要去哪裡,生命是沒有用的。我必須知道,因為不知道它,無論我在做什麼都是愚蠢的,將是愚蠢的。不知道我是誰,無論我在做什麼都是無意義的。只有當我知道我的本質,而開始根據我的本質移動,意義才能出現。當有一個我與在我周圍的存在和諧時,只有那樣才能有喜悅和幸福。』
幸福不是被渴望的東西,幸福不是被渴望得到的東西。
但是這個問的人必定來到這裡聽到別人說,如果你變成一個桑雅士,你將會得到神、幸福。現在他要我說服他。
我不是推銷員!我不在對你推銷神!為什麼我應該說服你?如果你渴了,你會來到河邊。河流沒有麻煩,河流沒有任何需要去說服你『我是水,我可以解你的渴』。如果你口渴,你會嘗試。你將必須嘗試;沒有別的辦法。
但是問題始終出現於因為我們聽到別人的話,我們自己的存在並沒有感覺到任何激情。我們的激情是借來的,表面的。而一個人,對他自己的真理沒有熱情的人還不是人類。他仍然是動物世界的一部分,他仍然在無意識地生活。至少有些東西——即使只是一點點口渴也可以——但是你將必須帶來你自己的渴望。
我聽說……
一個流浪漢在一間小屋門口敲門,當門被打開時,他對住家的女人說:「歐巴桑,對不起!但我是想知道你會不會為我縫上一件外套上的鈕扣。」
「喔?好!我的男人,」一個善良的靈魂,女人說:「進來吧!」
流浪漢進入並遞給女人一顆鈕扣。
「很好,」她說:「現在外套在哪裡?」
「啊,我除了鈕扣,什麼也沒有,歐巴桑。我在想,也許你會縫上外套。」
但是,開始尋找神的人甚至還沒有鈕扣。我準備提供外套,但是至少要帶鈕扣來!至少有自己的一點點渴望,自己的一點點心跳加快,去冒險的一些準備,去奉獻某東西的一些準備,去獻身、犧牲某東西的一些準備……去冒險的一些準備……
她問了一位我們稱之為沙巴爾的苦行僧:「我如何能找到這種果子,以便我能夠得到立即的知識呢?」
薩布爾或沙巴爾是一個重要的字:它意味著耐心。
她問了一位我們稱之為沙巴爾的苦行僧:「我如何能找到這種果子,以便我能夠得到立即的知識呢?」
這些寓言是客觀藝術的片段。每個字都有意義,每個字都必須被靜心思考。為什麼我們稱呼這個苦行僧叫沙巴爾呢?那不是他的名字,當然。那就是為什麼這個故事說:「我們稱他為沙巴爾。」
沙巴爾來自薩布爾:它意味著無限的耐心。那些在追尋的人將需要無限的耐心。耐心是最大的宗教素質;如果你有耐心,就沒有別的需要。耐心就夠了,在它本身就夠了。耐心意味著希望、信任,沒有任何急躁,沒有任何不耐煩。不耐煩只是顯示你不信任。不耐煩只是顯示你想對神的意志強加你自己,你現在就想要它。你不想要祂自己運作。不耐煩意味著『我的意志比祢的意志大』。耐心意味著『我將自己的意志交給祢的意志,使祢變成我的意志,所以每當我成熟的時候,無論何時——如果這要永久,那也很好——我會信任,我會希望,我不會失去我的心,我不會感到沮喪』。
只要想到耐心……它就會自己帶來靜心。耐心的人變得靜心,因為他變得滿足。他說:「神照顧我,所以為什麼我要擔心?」
神從世界消失的越多,憂慮就越進入世界。你可以觀察它;有一定的相關聯。當人們在信任裡,在信仰裡,當人們知道神在,我們是被照顧的,我們不是我們所屬的這個地球上的陌生人,有一隻看不見的手總是準備帶我們往正確的方向,我們可以生活於不擔心、滿足、平和、靜默、寧靜、安詳。
現在,所有人都迷失了,因為對神的信任失去了。在人類失去神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一切——因為那時,他只能依賴自己,而他很渺小,存在是巨大的。人只是一個原子,而原子試圖在跟這個無限的存在對抗。必定是緊張、痛苦、絕望、沮喪、擔心、自殺、瘋狂。
宗教性的人是一個跟存在放鬆的人,不推動河流的人;相反地,融入河流而對河流說:「無論你去到哪裡帶著我,因為無論你去到哪裡都是目標。」宗教性的人,耐心的人,就是一個說『我不會尋求和尋找我自己的目標,我沒有一個私人目標去尋找和追尋,無論去到這個無限宇宙的哪裡,我也是要去』的人。所以無論什麼是整體的命運,都是這部分的命運。這就是耐心,這就是薩布爾。
她問了一位我們稱之為沙巴爾的苦行僧:「我如何能找到這種果子?……」
現在她在問一個錯誤的問題。她說:「我如何能找到這種果子?」
記得老子著名的聲明:「尋求,你就永遠不會找到;不要去找,它已經被發現了。」在尋求裡,你就誤入歧途,因為尋求意味著『我的意志』,不求意味著放手,自我消失了。只要你不在,神就在。老子是對的:尋求,你就會錯過;不尋找,就找到了。
不尋找是找到的方法。這看起來非常奇怪,不合邏輯,但這就是它如何存在的。這種存在是不合邏輯的;那就是為什麼我們稱之為一個奧秘。如果它是合乎邏輯的話,那就不會有奧秘的。如果存在是合乎邏輯的,那就不會需要宗教,科學就夠了。如果存在是邏輯的,科學就會發現一切。但它不是;幸好它不是。邏輯只去到某個程度,然後它就撲通落下。當邏輯撲通落下時,真正的存在才開始。
存在就是一個奧秘。它的方式不是邏輯,而是愛。它的方式不是散文,而是詩。它的方式不是頭腦,而是心。
現在這個女人說:「我如何能找到這種果子?」『如何』的問題就是頭腦的問題,找到這種果子的想法是自我的:「我必須擁有。」這是擁有和征服的願望,要『以便我能夠得到立即的知識』。現在,整個慾望是如何得到果子,所以立即的知識是可能的。
人們是在匆忙裡——他們想要即時的神,就像即溶咖啡一樣,他們不能等待。而當你不能等待,你只是說你不太在乎。如果你在乎,你可以等待;你在乎的越多,你越可以等待。如果你真的在乎,你可以永久等待。如果你不在乎,那時你就在匆忙裡。你說:「如果現在它是可能的,立即,就可以了;否則我不會浪費時間,它不值得浪費時間。」
神不是季節性的花朵,它是黎巴嫩的雪松——它需要時間來成長。要到達雲端,它需要時間。事實上,時間還不夠,它需要永恆。時間是短促的。
我不是說神現在是不可得的。另一個要被瞭解的悖論:永恆就是此刻。此刻就是永恆的大門。但那個門只是給耐心的人,因為那些匆忙的人說:「我立即想要這個。」他們的那個匆忙創造出這樣的雲彩和喧囂在他們的頭腦裡;他們看不到此刻。看到此刻需要一個非常無雲的意識。只有當沒有慾望,不匆忙,沒有不耐煩,不渴望的時候,意識才是無雲的。只有當你不去任何地方時,意識才是無雲的。只要靜靜地坐著,什麼都不做,春天來了,草木自己生長。那就是耐心。
「妳最好接受建議,跟我一起研究,」苦行僧說:「但是如果你不這樣做的話,你將必定會堅決無時無刻地在世界各地旅行。」
那就是任何明白的人會說:「妳最好接受建議,跟我一起研究。」他是什麼意思?
『研究』這個詞並沒有沙巴爾必定使用的那種品質。
在印度,我們有一個字斯瓦西亞。它可以被翻譯成學習,但它是錯過了整個重點。實際上,斯瓦西亞意味著自學,學習自己。這不是閱讀經文的問題,這不是一個越來越鑽進信息的問題。相反地,這是一個越來越鑽進內在,鑽進轉化的問題。
當蘇菲們說『和我們一起研究』時,他們只是意味著『跟我們在一起』。跟師父在一起就是研究;只要跟師父,安達布,在一起,只要在那個明白人的存在裡,飲用他的存在,品味他的存在,品嚐他,
消化他的能量。你會感到驚訝:如果你來到蘇菲研究圈,它跟西方現存的研究圈無關。在一個西方的研究圈裡,你讀了一本書,然後提出了問題,然後回答了問題,接著進行了討論。
在蘇菲研究團體裡,沒有問題被提出,沒有書被閱讀。人們靜靜地坐了幾個小時,也許有人開始在搖動。但要記住的一件事是:沒有人必須做任何事。如果它發生,這也是好的。有人開始在說話,但是必須遵循這個規則:沒有人應該試圖說什麼。如果這是在它本身發生了,如果有人發現事情需要被說出來,它本身準備要被說出來,就在舌頭上,想要『不管我』地說出來,那時就沒關係。
這就像基督教新教貴格會禱告聚會。貴格會人從蘇菲們那裡學到它。在中世紀,蘇菲們深入歐洲國家。貴格會人從蘇菲們學習瞭解如何靜默地坐下來。貴格會人靜靜地坐了幾個小時,然後有人可能站起來,可能開始說話;但那些言詞都是非常啟發靈感的。它們不是從他自己本人——就像神佔有了他一樣。他變成只是一支空心的竹子、笛子,一些未知的能量開始透過他唱出來。
規則必須被遵守。但在貴格會團體裡,這是很難遵守規則的,因為基本的東西缺少了——師父缺少了。
在蘇菲團體裡,師父是必要的。蘇菲團體只有當中心在那裡時才會出現。貴格會團體只是一個傳統的東西,他們從蘇菲們學到了,但是他們錯過了一件東西。他們向外學會了,安達布、禮儀,如何坐在靜默裡——即使沒有師父,也是好的;坐在靜默裡是好的——但頭腦是狡猾的。你的頭腦可能在玩把戲;你的頭腦可能喜歡說些東西,你的頭腦可能享受『此刻我是神的載具』的想法。這不是你試圖在欺騙別人;你的頭腦可能欺騙你,你可能站起來,你會覺得好像你沒在做任何事。但是在貴格會團體裡沒有檢驗者。
當你跟蘇菲師父在一起就有一個檢驗者。他會馬上阻止你;當它是從你的頭腦來時,他會知道。也許它是從你的無意識的頭腦,但仍然是從你的頭腦。你可能不知道它是從哪裡來的;這並不意味著它是從神來的。它可能來自你自己深深地無意識你不知道的東西,所以它看起來好像是從神來的。一個師父是需要的,一個可以透視的人,一個不僅是你的有意識的頭腦,而且是你的無意識的鏡子的人,在他面前,你是完全赤裸的,在他面前,你不可能隱藏東西。他的那個存在阻止了頭腦的所有策略。
這是跟一個師父,安達布,在一起的意思。那就是沙巴爾的意思,當他說:「你最好接受建議跟我一起研究,跟我一起,在這裡研究,只要觀察這裡在發生事。」
但這女人是在匆忙裡。研究?她不是來研究的。她想要立刻知道那棵樹木在哪裡,那個花園在哪裡,天堂果在哪裡。她不在那裡浪費時間研究一些無意義的事。她想要立即有結果,她在匆忙裡。沙巴爾必定立即感受到它。所以首先他說:「妳最好接受建議,跟我一起研究,但是如果你不這樣做的話……」他必定看到了這女人的頭腦——她不會這樣做。她太匆忙了;她不可能在一個師父的存在裡。
「你將必定會堅決無時無刻地在世界各地旅行。」
然後你可以去,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提醒你。記住,你將必須經歷這世界,堅決不時無刻地。旅程將會很長。如果你想要這麼快,那麼旅程將會很長。如果你準備好等待,旅程可以非常短。如果你能夠無限地等待,它也可能此刻發生,但是如果你不能等待,那麼可能需要好幾年,甚至好幾世。它是由你來決定的。
那女人錯過了。匆忙的人總是持續錯過師父,因為跟師父的基本要求就是耐心,而她是不耐煩的。她必定想過:「最好去找別人,可以給我一個捷徑的人。」
她離開了他去尋找另外一位聰明人阿里夫。
現在,阿里夫意味著知識淵博。如果你去見真正的師父,完美的師父,他會要求你很多東西。他會要求完全降服,就如克里希那對他的門徒Arjuna所說的:SARVA DHARMA PARITYAJYA MAMEKAM SHARNAM BRAJA——『離開你的所有宗教等等,來到我的腳下,降服。』
真正的師父會要求,門徒越偉大,要求將越多,潛力越大,要求將越多。真正的師父不在那裡只是告知你,他在那裡轉化你。但是誰想要被轉化?人們想要一些不必付出代價的東西。
那就是為什麼這女人去見了阿里夫。阿里夫意味著知識淵博的人。他不是師父,他是老師。老師很多,師父很少見,非常少。那就是為什麼沙巴爾說:「你將必須走遍整個地球,你將必須旅行全世界。然後也是一樣,如果你能夠再次找到師父,那將是一個難得的運氣。」
你會遇到很多老師;他們到處都有。他們也有很大的吸引力,因為他們從不要求。相反地,他們供應,他們給你信息,他們使你更有知識。阿里夫意味著知識淵博的人,一個知道經文,知道教義、教條熟練的人,可以解釋神學裡困難的問題,可以進入微妙的東西,很深奧的,系統邏輯的複雜裡。但是信息永遠不可能滿足。告訴飢餓的人關於麵包是徒勞的:它是關於又關於而麵包從來不供應。關於麵包談得很棒,但麵包只是被談論,如何令人滿足?燈具得很棒,並不會產生光。
所以不久,這女人必定變得沮喪。她必定收集了很多知識,但是她必定變得沮喪。她就移動了。
那就是人們如何從一個老師轉移到另一個老師。即使他們遇到了一個師父,也很有可能錯過師父——因為他們帶著期望而來。沒有師父曾經滿足任何人的期望;那是一個絕對的評定標準。如果有人滿足你的期望,他就是一個老師。事實上,他是你的追隨者——他在履行你的期望。真正的師父從來不去滿足你的期望。相反地,他繼續摧毀你的期望。無論你期望什麼,他永遠不會做;他只會做相反的事情。為什麼?——因為如果他滿足你的期望,他就永遠不能改變你。
你必須改變,徹底改變。你必須完全被燒掉。你的期望來自你的頭腦,你的頭腦必須被毀滅。只有那時,只有這樣神才有可能。所以真正的師父怎麼可以滿足你的期望呢?
人們持續從一個老師轉到另一個。有幾天,他們跟一個老師在渡蜜月,然後在每個蜜月消失時,幾天後他們就結束了。當他們第一次遇到老師時,他們非常著迷;似乎現在是實現他們的慾望的時候了。但是不久知識被提供,知識無法解你的渴。
那女人必定感到沮喪,於是她去見另一個人,聖人哈基姆。哈基姆意味著具有個性的人,阿里夫意味著擁有知識的人。現在她完結了知識,她見過一個熟練的學者,但是那要做什麼呢?現在,她想要一個不僅要知識淵博,而且已經熟練的人,他的個性有一些他知道的,可說的東西。
所以她必須去見另一個人,聖人哈基姆。現在,有個性的人比知識的人更有吸引力,因為知識的人活在一個很少能夠瞭解的理智世界,但有個性的人是非常世俗的,你可以瞭解他。他每天只吃一餐,他活在貧窮裡——它是很明顯——他是一個獨身者。任何愚蠢的人都可以看到。沒有必要有智慧,根本不需要任何智慧,所以愚蠢的人對個性變得非常被吸引。而在他們周圍創造個性的人也是平庸的,因為創造一個個性,沒有東西會改變,永遠不會。只是你的表面被畫得更好,你的內在實體依然一樣。
但是它對人們有很大的影響。他們可以看到『對啊!這個人不僅是一個有學問的人,這是一個神的人,看看他怎麼生活的,那麼簡單,那麼謙卑,他是多麼無私。』外表很簡樸,任何人都可以看到。
所以她去見了老師哈基姆,有個性的人。但是遲早你會看到偽善。如果你和有個性的人一起生活夠長的時間,你會看到那二元性,有些時候他真正的存在浮現,有些時候他無法掌控他所謂的個性。如果你生活得夠長,如果你觀察這有個性的人,你就能夠看到他生活裡的矛盾、虛偽。他不是一個,他是多個——或至少兩個。一個是他真正的本質,透過某些刺激在某些時候偶爾會出現。如果一切都按照他的話,他可能是那種非常有愛心的人。如果有東西違反他,憤怒可能會浮現。對於那個憤怒,你必須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因為偶而他才會爆發。他可能壓抑了他的性愛,可能已經變得獨身,但是偶而,被壓抑的慾望可能會來到有意識的頭腦——他可能會跟他的個性相矛盾。因為二元性尚未分解,所以它必定會顯現——所以她看到那偽善,必定很厭倦。
她去見了瘋子馬吉祖布。馬吉祖布意味著瘋狂。在某種程度上,她越來越接近了。首先,她去見知識的人阿里夫,那是非常膚淺。然後她去見有個性的人,那是有點較實用的人,不只是頭腦。即使他是錯的,他也試圖對生命做一些事,但他的誠意是不能被懷疑的。他可能一直都是錯的,但他是真誠的。他試圖去做——當然以一種愚蠢的方式——但是他曾試圖去做。
現在她去見一個瘋子馬吉祖布。馬吉祖布意味著一個完全被淹沒在神裡的人,迷失了,已經達到了法那的狀態,不再在了。她見到了最棒的人。
但是馬吉祖布有一個問題:他無法成為一個師父。他是那麼瘋狂,他無法幫忙。他完全迷失了,他沒有任何幫助的能力。事實上,他自己本身需要一個開悟的人的幫助,以使得一些理智可以帶回到他身上。
這種工作在世界上很少被完成過,但是這個時代最偉大的師父之一,梅赫巴巴做到了。他也在浦那這裡,浦那的人們也是反對他就像他們反對我一樣——因為他們不滿足他們的期望。他是一個神的人。他做了一件極有價值,很少被完成的事情,但是沒有歷史書籍會提過它,因為歷史是由傻瓜寫的,關於其他的傻瓜。歷史是由不瞭解任何持續在發生更深層次現象的人所寫的。歷史是寫關於政客,愚蠢的政客,阿道夫•希特勒和那麼多的書籍……
如果你想看到有關阿道夫•希特勒的所有書籍,你可以去薩瑪爾潘的房間。他有他們全部的書,他是專家;那麼多的書籍。人們繼續寫作,就好像有重要的東西。你不能忘記這些愚蠢的,神經質的人嗎?有任何必要去保存他們的記憶永遠活著嗎?將他們從歷史拿掉會是非常好的。他們是傷口!但是花朵不被談到,只有傷口。
梅赫巴巴不是歷史的一部分。沒有人試圖看到他做過的偉大實驗。他旅行到全國各地抓住各式各樣的馬吉祖布、瘋子,因為他們離神很近。只需要一件事:需要有人能把他們恢復到理智。然後他們就可以變成偉大的師父。只需要一點點的理智;那時他們的瘋狂在它裡面就會有一種方法。現在他們只有瘋狂,沒有任何方法;他們無法幫忙。並且跟隨他們可能是危險的,冒險的。跟隨他們,你只會跟隨你自己,因為他們從來不會給你任何線索。無論他們怎麼說,如果你遵循它,可能導致你誤入歧途。因為他們不在他們的意識裡,這可能會把你丟入深深的陷阱裡;他們已經淹沒自己在神裡面,那麼深了,他們喝醉了,他們是醉漢。他們認識神了,但是他們沒有辦法把它聯繫給你。他們無法成為師父。
每個師父在變成師父之前會變成一個馬吉祖布——他經歷了很大的瘋狂——但所有的馬吉祖布都不是師父。如果一個馬吉祖布以一個馬吉祖布死去,他會達到神,但是根本沒有幫到任何人。
現在她來到一個正確的人,但這個人不是一個師父,不能變成一個師父。他不能提供任何方法。
所以她開始再轉向可以提供方法的人。所以她去見了第四位,阿利姆。阿利姆意味著科學家、方法學家,一個能夠給你方法的人。她再次移到了遠處,因為沒有必要那個能給你方法的人知道他在做什麼,因為方法可以從經文裡收集。你可以閱讀古印度哲學家波顛闍利的瑜珈經,你可以開始對別人提供方法;這不會有幫助。
馬吉祖布不可能給出方法。而那個給出方法的人,如果他不是一個馬吉祖布,是沒有用的。馬吉祖布不能被遵循——這是危險的,因為你會跟隨一個瘋子——你不能跟隨阿利姆、科學家,因為他自己本身也不知道任何東西。他收集了方法,他有興趣,他是方法的收藏家。
很多人持續對波顛闍利的瑜珈經寫了評論,他們從來沒有靜心,他們從來不明白什麼是靜心。但是他們知道一切關於靜心。他們來見我很多次;他們寫了美麗的評論,他們非常博學、熟練、精通學術。對他們的語言,他們的闡述,你不會發現任何錯誤。但是沒有經驗去支持他們所說的。他們和無知的人沒有太大的差異。
……還有更多。她見過更多的人。
她在她的追尋裡渡過了三十年,最後她來到一個花園。
花園又是一個象徵。世界的故事始於花園,伊甸園,亞當和夏娃,生命是永久美麗而幸福的。花園是存在的開始。然後亞當和夏娃被趕出去,或者透過吃了知識樹的果實把他們自己摔出去。
在你變得知識淵博的那一刻,你就失去了天真。天真就是花園。在天真裡,花朵綻放。在天真裡,香氣被釋放。在天真裡,一切都是幸福。花園是天真的象徵。而且因為亞當和夏娃離開了花園,人類一直一再地在尋找花園。
特基爾或師父的學校,被稱為師父的花園——因為跟一個師父,你開始吐掉知識樹的果實。師父只不過是從你的系統裡取出所有知識的毒素,使你再次變得天真。亞當是天真的,亞當就變成基督。他再次進入花園——天堂失去過,天堂再次得到了……
你知道Paradise(天堂)這個字意味著什麼嗎?它來自一個蘇菲字菲爾德豪斯。菲爾德豪斯意味著一個有圍牆的花園。那就是『天堂』這個詞的由來,天堂就是花園。我們在過去失去了花園:我們必須再次得到它。我們必須再次像孩子一樣天真,立刻我們回到花園裡。事實上,我們一直都在花園裡,但是我們的眼睛充滿知識,我們看不到花園。當眼睛被清除知識,知識的塵埃從意識的鏡子上消失時,突然間整個花園就爆出來了。
她在她的追尋裡渡過了三十年,最後她來到一個花園。天堂樹就站在那裡,樹枝上懸掛著天堂果。
站在樹旁的就是苦行僧沙巴爾……
你可以想像那震驚,這女人必定經歷過的。沙巴爾?他是她遇到的第一個人。
站在樹旁的就是苦行僧沙巴爾……
那也是一個美麗的寓言:如果你想得到天堂果,你將必須透過保管人,沙巴爾,耐心。
耐心是回到花園的大門。
第一個苦行僧站在樹的旁邊。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天堂果的保管人呢?」她問他。
「因為那時妳不會相信我的」
真理只有當你為它準備好時,才能被告知。真理只有當你對它是值得時,才能被給予你。真理只有當你變成一個容器,不在它之前,而且不在它的前一刻,才能被轉化。當你長大、成熟,準備好,那時甚至不需經過一瞬間;立即……在這裡你成熟了,在那裡你得到了真理。
師父無法負加給你那不必要的東西。不必要的負擔在你身上會很重。它會是破壞性的,它可能變成毒藥,它不會滋養你。它可能給你體重,但是它不會給你活力。
「因為那時妳不會相信我的,而且這棵樹在三十年和三十天裡,只生一次果實。」
即使你相信了,你也必須等待。即使你相信了,這個時間必須以無限的耐心經過;因為你還沒準備好。所以最好的方法是這樣子的:我應該允許你從一個老師到另一個老師,從一個學校到另一個學校,當時間成熟時再回來。你現在已經成熟了,因為經歷所有的虛假,你已經看到了。
你已經見了阿里夫,知識的人,而那還不夠。知識如何曾經足夠?知識就是知識。知道關於水是不會解渴的。
你見了哈基姆,有個性的人,但是真正的人沒有個性。真正的人活在每個片刻。真正的人有意識,而沒有良知。宗教性的人不瞭解道德;雖然他活在道德裡,但是他不知道它。真正的人沒有個性;他是無個性的,雖然只有他有個性。
以這個矛盾,我的意思是什麼呢?他沒有程式化的個性,他不活在現成的方式,他是不可預測的。他每一刻都以一種新穎的方式回應。他是真實的,他是一體,他是整體的,但這些東西不是強加給他的。
他沒有練習它們。他只為一件事工作:他試圖變得越來越有意識。現在由於他的覺知,每個片刻,個性出現而消失了。但是他並沒有承載在他周圍的結構。他沒有個性的盔甲。他是不斷地自由;他就是自由。
你去見了哈基姆,然後你知道所有的個性,強加的個性,在它裡面帶著偽善。
然後你去見了馬吉祖布,他是一個真正的人,但是他很瘋狂,他不能教你任何東西。看到他不能教你任何方法,你去見了阿利姆,方法學家,知道一切方法的人。但他從來沒有完成任何事情;它不是基於他自己的經驗。
所有這一切都是需要的,一切都很好,你已經及時回來了,因為『這棵樹在三十年和三十天裡,只生一次果實』。即使你相信了——這是不可能的——你可能還是不瞭解。即使我說過『我是保管人』,你可能會想:「這個人是很自我的,聲稱他自己是保管人?」那可能會使你失望。你不能瞭解它,因為你帶著明白人是謙卑的期待而來。
真正的明白人既不傲慢也不謙卑。他只是不在,他只是描述事實。這可能傷到你,但那是你的責任,那是你的問題。他不想傷害你,他不想傷害任何人,但他的言論可能會傷人。當它們傷人時,你會認為它們是在憤怒裡,在傲慢裡被作成的。它們不是在任何傲慢或憤怒裡被作成的;只是描述事實,就如它本來的。
沙巴爾說:「因為那時妳不會相信我的。」
「最好不要說出任何你不能相信的東西。對我最好為你等一下;我也一直在等待。我是沙巴爾,我可以等待;那就是為什麼我是保管人。你已經及時回來了。現在不要擔心,不要以為這三十年已經浪費了。沒有東西是浪費的。所有這些經歷——即使是透過虛假的老師,即使走過不必要的路徑——也幫助了你。它成長了你,它已經使你成熟。現在你準備好了,我可以把果子交給你。」
那就是這裡發生的事情:很多人來了,只有幾個人留下來。很多人來了,但是我不能告訴他們,現在沒有必要去任何地方,你已經到了家。我只能對少數人訴說,只有對那些準備好瞭解的人,成熟來瞭解的人。否則,我必須告訴人們去尋找,尋求。希望,在三十年和三十天後,如果我還在這裡而你回來了,你也許能明白,我可以給你,我可以現在就給你,但是你不會接受它。
生命裡最偉大的事情就是準備好接受、接收,變成陰性的,變成一個子宮。真正的門徒是一個變成陰性的人,變成一個子宮。當他跟師父在一起時,他只是接受、被動。他丟掉一切尋找,一切搜尋,一切渴望。他忘記一切關於真理,一切關於神和天堂,以及所有這一切。他只是持續允許師父進入他;他為師父變成主人。
當你完全消失了,師父完全填滿了你時,師父也消失了。而在門徒和師父的消失裡就是天堂、花園裡。你已經回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