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Great Secret》

蘇菲的秘密

Gagan譯

第十八章 師父就是隱喻

  第一個問題

  奧修,為什麼我這麼害怕這裡的兩個團體,譚崔和相遇?

  人類總是一直害怕兩件事,生和死。他害怕生命,因為生命帶來死亡;他害怕死亡,因為死亡終結生命。因此世界上只有兩個禁忌:一個是性愛代表生命;另一個是死亡。世界上所有的社會都壓抑了這兩件事。

  如果你看到人們的臉孔,他們的生命,你就會知道兩件事:他們沒有注意到死亡,而死亡卻無處不在。死亡是生命存在地球的方式。死亡是美的;只有透過死亡,生命才會更新;否則生命會變得那麼腐爛。這是死亡持續給予新的衣服,新的住所;否則生命將會在廢墟裡。死亡是很有創意的,你只看到消失的身體,你看不到新的外觀。

  無論如何,死亡是一端而性愛是另一端。死亡和性愛是同一個硬幣的兩個面向,它們總是在一起。如果你否認其中一個,你會自動否認另一個。

  這是要被瞭解的很重要的事,因為我希望你全然地活在你的性愛和你死亡的整體裡。只有當他有能力活在生命和死亡兩者之間而沒有任何壓抑時,一個人才是在真理裡。生命只存在於性愛與死亡兩極之間。如果兩者都被否認了——有史以來,它們被否認了——那麼人類就變得冷漠。暮氣沉沉就出現了;人類對事物變得不關心,人類變得無趣。

  你有沒有觀察到這個事實?每次你深深地進入愛,每次你達到性高潮,後來發生什麼事?一種悲傷留滯;你落入黑暗的深谷。那就是為什麼人們做愛,然後他們就進入睡眠,避免面對那個黑暗的深谷。它是不可避免的,因為性愛帶你到生命最高的頂峰,到光、喜悅的最頂峰,到最高潮。你振動在你的極大值。但那只能是一下子,然後突然一切開始消失,你開始陷落回來。那陷落將是深沉而陡峭的。

  不只人類是這樣的,動物觀察家也說動物做愛之後,看起來很悲傷。當你做愛時,生命就飛翔,相對地,當生命太多時,在那裡你也會覺知到死亡。覺知只發生在對比裡。那就是為什麼在黑夜你可以看到天空中的星星,而不是在白天。當白天時,沒有對比;陽光是那麼強,你在白天看不到星星。但是在黑夜裡,當太陽消失了,四處都是黑暗時,星星就開始出現。發生什麼事?要它們出現,黑暗的對比是需要的,就像用白色粉筆在黑板上寫字一樣。

  如果你深入生命、愛情、性愛,突然你會覺知到你身邊周圍的死亡。那就是為什麼人類變得害怕性愛,而宗教變得壓抑性愛的原因。這不僅僅是某些神學家的發現;對它有某些深刻的心理原因。人類變得覺知到一件事:每當你走到性愛的高潮時,突然間,你變得覺知到在它周圍深邃、無底的山谷。恐懼抓住你,你開始感到噁心、搖搖欲墜;在你身上出現顫抖。如何避免這種顫抖?發現的唯一辦法就是避免頂峰,使你永遠不會遇到山谷——避免性愛,所以你永遠不會變得覺知到死亡。

  你會驚訝地知道,這真的就是死亡使得人們害怕性愛。自然地所有害怕的人都是懦夫。它必須這樣,正是因為害怕死亡,他們才變得對性愛抑制;所以他們都是懦夫。

  第二個禁忌就是死亡:不要談論死亡;它被認為是不符禮節的。不要把死亡帶入談話;它被認為是未受教的,粗魯的。保持死亡在生命之外,如同它不存在一樣。至少要相信,它不存在。那就是為什麼墓地總是在城外,所以我們不會遇到它們;或墓地以美麗的方式製作——花圃、鮮花、大理石墳墓——隱藏死亡的特殊東西。人們相信靈魂的不朽——不是說他們知道——但只是使他們能繼續活在死亡不是真實的這個幻覺裡。

  就像在性愛狂歡的那一刻,你會變得覺知到死亡,當你死亡或你處於死亡的邊緣時也是那樣:你變得覺知到你的整個性愛,你的整個性愛的存在。這是一個眾所周知的事實,當人們被絞死時,他們發生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射精。當一個人在絞刑架上被殺死時,最後一件事就是射精。為什麼?死亡帶另一極進入景象。

  死去的人們幾乎總是伴隨著他們的性幻想而死亡,那是自然的,因為這是他們將立即進入另一個子宮的方式。在這裡,他們在死去,身體在消失,他們在失去在這個身體的根源,他們的幻想已經在尋找一個新的子宮,一個新的身體,一個新的性愛。在死亡的片刻,人們變得非常覺知到性愛。垂死的人幾乎總是有勃起;即使是老人們,很老的人,當他們死去時,也會有勃起。發生什麼事?生命試圖在最後一刻聲稱自己,生命試圖在克服死亡。

  人們試圖避免性,壓抑性,因此使他們忘記死亡的一切。然後在死亡的片刻,祭司們發明了儀式——他們持續複誦咒語和神聖經文進入臨死的人的耳朵,所以他仍然保持有事做,因此他不會變得覺知到自己的性。但這些只是人的愚蠢發明,行不通,不能奏效。

  你必定聽過很大的報業大亨威廉•藍道夫•赫茲。他就是一個例子。他試圖透過權力和財富來建立一道他自己和人類境況之間的牆。在他的命令下建造了一個仙境世界,在那裡提到死亡是被禁止的,一切被安排來創造一種生命永遠不會結束的幻覺。赫茲在他後來的幾年裡,表現出自己是一個懦夫和一個傻瓜——當然,就是因為他避免生命來避免死亡,他保持是愚蠢的。

  如果你避免真正的人類處境,你就會保持愚蠢。無論它包含的是什麼,無論隱含在它裡面的是什麼,必須被面對,必須被經歷。那是超越它的唯一途徑。

  勇氣的唯一替代方法是從現實出發,給予人類的現實。那就是空想如何出現的。好幾百萬人已經逃到修道院,到喜馬拉雅山,到洞穴。為什麼?——避免生命,因此他們可以避免死亡。好幾百萬人一直在追求不朽,希望有一些辦法變得永生。

  我不是說靈魂不是永生的。它是,但你不知道關於靈魂的任何事情。而你成為不朽的努力只是顯示你還沒有覺知到你的靈魂,因為靈魂不需要變成不朽的:它就是!但這不是一個相信不朽的問題。這是一個探索的問題,探索經歷真實生命的處境。而這兩個是最偉大的生命處境:性愛與死亡。

  就是透過性愛,生命才能出現,就是透過死亡,生命才會消失。性是生命進入的門,死亡是生命消失的門。這兩扇門必須以它們的整體來進行探索。那些探究過它的人發現這兩扇門不是兩扇;它是一扇門。從一邊是入口,從另一邊是出口。

  所謂的和尚,所謂的門徒的老想法都是空想、懦弱、完全懦弱。

  無論如何,逃跑永遠不是一個解決方法。它是一種虛弱和怯懦的形式。這種虛弱的輕微形式被稱為神經病,這種虛弱的激烈形式被稱為精神病。

  而你所謂的宗教,只是一直教你這兩件事:神經病和精神病。神經病是一種輕度的形式,輕度的怯懦,不面對如是的生命,精神病是急性的。完全長大的神經病變成精神病;那時你開始逃到修道院,那時你就丟掉生活——但這不是超越的方式。超越生命的方式,生活是完整美麗的。性愛與死亡都是美麗的。

  你問我:「為什麼我這麼害怕這裡的兩個團體,譚崔和相遇?」

  譚崔是以生命為基礎;譚崔是生命的藝術,是愛的藝術。譚崔是一種遇到你的性,你的感性,你感覺存在的方法。你害怕它,因為你被教導說,在你的感性裡有錯的東西。你害怕遇到你的感覺存在,你的身體存在。你害怕遇到你的身體和別人的身體,內心深處,你害怕如果性愛達到高潮,那時你就必須面對死亡的終極恐怖。最好避開頂峰,走在水平的地面上——沒有山峰,沒有山谷。過著沒有山峰,沒有山谷的平庸生活。過著無智慧、愚蠢、無聊、沉悶、單調、平靜的生活。但對於它,有一件事是有益的——你不會遇到兩件事:山峰的狂喜和山谷的痛苦。但是你也不會成長。

  只有當人從山峰走向山谷和從山谷走向山峰時,成長才會發生。成長只會發生在黑暗與光亮之間,從光亮到黑暗的恆常朝聖裡。當人在海洋的波浪上升而回落,一再地上升又回落的時候,慢慢慢慢地達到了某個平衡,在那個平衡裡,人就超越了山峰和山谷兩者,變成一個觀照。那個觀照就是靜心。

  所以不僅你害怕譚崔,人們都害怕。

  而相遇是面對你的恐懼——所有的恐懼都是基於死亡——面對你的憤怒,面對你的暴力,面對死亡在那裡,死亡無法否認的可能性。所以相遇和譚崔都是可怕的,因為他們帶給你對抗培育了好幾世紀的兩種禁忌:性愛與死亡。

  就在幾天前,我在和你們談到關於來自伊沙林研究所的吉特·戈文德。當他來到這裡時,我只給了他兩個團體,就是相遇和譚崔,因為那是我的第一個洞察進入他的存在,他害怕兩件東西——性愛與死亡。雖然他曾是弗里茨•皮爾斯的門徒和同事,但是他並沒有學到任何東西。雖然他是伊沙林的創始人,他必定一直在避免他自己深刻的問題,我給了他這兩個團體。如果他經歷過這兩個團體,他將會得到一個很大的洞察——一個三托歷是可能的——但是他逃跑了,他跑掉了。

  在相遇團體裡,只有二十四小時,他寫信給我:「我不想參與其中,有太多的暴力,我無法應付它。」我給了他一個信息:「如果你不能應付,那麼就從它退出。」收到我的消息,他必須覺知到,從它退出就是懦弱,所以只是為了保住面子,他試圖繼續下去;但他只是留在周圍,他沒有參與其中。他在那裡作為參與者,更像旁觀者。他沒有暴露他自己隱藏的恐懼和暴力。他沒有暴露他害怕死亡。他沒有遇到他自己死亡的可能性。

  寧願不去遇到他自己死亡的可能性,他卻開始對在這裡進行的相遇團體生氣。那是一個『轉移』;這是一個對於心理分析師眾所周知的現象。如果心理分析師將患者帶到患者想要避免的某一點,如果心理分析師按下了患者一生一直避開的按鈕,患者就立即對心理分析師生氣。當他的傷口被觸動時,寧願不要看到他的傷口的真實,他認為他被冒犯了,他受了傷。他立即對治療師生氣——那就是吉特·戈文德發生的事情。

  如果這發生在別人身上,這還是可以瞭解的。但是一個經營像伊沙林這麼著名的機構的人,他是創始人,如果他無法瞭解簡單的轉移現象,那麼誰將會瞭解呢?不僅他失敗了,而且透過他,他也背叛了弗里茨•皮爾斯:因為如果和他同住多年,變成他的門徒,他無法瞭解簡單的轉移現象,他還能瞭解什麼呢?而且記住,樹木是由它們的果實得名的;師父是由門徒得名的。他已經透過他的懦弱,譴責了他自己的師父。

  他變得很生氣。沒有看到他的恐懼,沒有看到他的死亡導向的懦弱,他開始將所有的暴力和憤怒投射在團體裡。而他在譚崔團體開始之前就逃走了,沒有告訴任何人。在他快要離開之前,他來見我,但是在那次見面,他必須做這個譚崔團體。他沒有再見我,就離開了。他甚至沒有參與譚崔。他也沒有參與相遇,但至少他在那裡是旁觀者。但是在譚崔,他甚至沒有夠勇氣變成旁觀者。

  現在他在放話反對我,不瞭解他做了什麼事。

  人是由兩件東西組成:存在和非存在。人是一個奇怪的特殊東西。某些在他裡面的東西是那個存在的,某些在他裡面的東西是那個非存在的。存在的是性愛,非存在是死亡;人類是性愛與死亡的結合。除非你瞭解兩者而沒有任何偏見,否則你將無法超越,你將無法變成真正的靜心者。人必須面對這兩個事實。這些是生命的終極事實,這些是檢驗:如果你面對它們,不害怕,它們掌握著到達永恆的鑰匙。透過它們,你將能夠進入神的國度。

  這兩個團體是很重要的團體,所有其它團體在某種程度上是為這兩個做準備的。但恐懼是在那裡,人必須不顧恐懼,進入這些經驗。

  只要看到你是如何用存在和非存在組成的。某些你內在的東西呈現:那就是你的性。那就是為什麼在深刻的性經驗裡,過去和未來都消失了,你此刻完全在現在,它變成靜心的片刻。死亡也是那樣:如果突然遇到死亡,頭腦停止了,所有的過去和未來都再次消失了。

  如果你發生了意外事故,當你看到另外一輛汽車來了,而沒有辦法避免它,事故就會發生——只要再幾秒鐘,你就完蛋了——在那幾秒鐘裡,所有念頭消失了。突然間有靜默,完全的靜默。你一生一直在追尋而無法達到的靜默,卻達到了。它來自無處,死亡使你再次呈現這個片刻;它帶給你這個片刻。

  這是兩個最有潛力的經驗。請不要害怕,不要避免它們。

  吉特·戈文德也寫信給我:「只有當你改變在浦那運作的團體結構時,我才會保持是你的門徒,然後我會相信你是一個巴關,成道的人;否則你只是羅傑尼希先生。」

  你們看到愚蠢了嗎?你在為我設定條件,你試圖賄賂我——好像被吉特·戈文德稱為『巴關』,將會給我一些東西,就好像我有興趣被吉特·戈文德稱為『巴關』一樣,或者好像他的門徒身分對我的存在是非常有價值的東西。

  讀了他的信,我就被提醒想到了艾略特的行列詩:

  我們是空洞的人

  我們是塞滿的人

  倚靠在一起

  頭殼填滿了稻草。唉!

  如果你害怕面對你的性——這是你生命的開始,這是你生命的源泉——而如果你害怕面對你的死亡和它產生的恐懼——這將是你生命的結束——你只不過是一個『空洞』的人,一個『塞滿』的人,一個填滿稻草的頭殼,唉!你還不是一個真正的人類,如果你不能面對這兩個東西。這兩個東西必須面對。

  在新社區裡,我會介紹另一個將被稱為『死亡』的團體,它會是一個更高更激烈的相遇形式,你將必須實際透過死亡移動。你將必須經歷死亡的經驗,如果你能經歷它,你會以全新的感官活出來。

  我在準備東西。吉特·戈文德,這只是開始,這只是ABC初級的工作。當越來越多勇敢的人來到我身邊——而且他們即將到來——當越來越多不受約束的人來到我身邊——而且他們即將到來——我的方法將開始變得越來越激烈。我會磨亮我的刀劍!

  記住,如果你避免這兩個東西,暮氣就會產生。那就是為什麼你在世界各地看到這麼暮氣沉沉——人們走路、移動、做事情,但是帶著空虛的臉孔,沒有喜悅,沒有快樂,他們的眼神呆滯,沒有表情,他們的臉幾乎僵死,只是拉長,他們不知何故推拖延遲,一個很大的負擔。生命對他們不是祝福,而是一個很大的負擔,一個苦難,一個地獄。

  誰做了這些?誰毒害了人類喜悅和慶祝的源頭?就是教導你們禁忌的人們。

  如果性愛和死亡被壓抑,你會變得非常冷漠,你會變得非常非常呆滯。你的生命不會有任何流動的能量,因為能量只能由這種極性創造:性愛和死亡。在這種極性之間,創造出美麗的張力,保持你的生命的能量流動。如果你避免這兩件事,你已經避免了全部。然後你會白白活著。那時你的生命只不過是一種空姿態——它什麼也沒有。

  你將永遠不能進入神的殿堂,因為你錯過了那個門,或者你誤會了。

  憔悴的年輕人去見他的心理醫生,並且抱怨一個經常性的噩夢。「每天晚上,」他說:「我夢到上面有一個牌子的門,我推了又推,但是我不能打開它。」

  醫生瘋狂地點了點頭:「那個牌子說什麼?」

  「拉。」

  你可以繼續推著,你的一生,但是如果牌子說拉。

  神說生活、愛,危險地生活,危險地愛著,而你在恐懼裡保持不動。你將如何進入神的殿堂?

  要小心祭司們注入你的存在的毒藥。接受任何事實。但是祭司們持續拒絕事實:他們說耶穌出生於一個處女的母親,只是為了拒絕性的事實。他們不能設想透過性來想到耶穌,這些是下毒者。他們繼續也在做另一件事:他們不能設想耶穌在十字架上死亡,他們說他復活了。

  整個基督教依賴於兩個教條:一個是耶穌的處女誕生,另一個是他的復活。一個是反對性愛,另一個是反對死亡——這些是僅有的禁忌。而整個基督教依賴於這種病理學的方法,這種神經質的方法。在耶穌的生命裡,他們否認了兩件事情,就是性愛和死亡,而耶穌就是你必須模仿的例子。你必須變得像耶穌一樣。

  耶穌與其他人一樣出生於性愛。耶穌不是怪物!他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一個自然的人類——比你更自然。耶穌死亡就像每個人死亡。死亡沒有錯;任何事都開始完結了。

  但仍然有一些從未開始,永遠不完結的東西!——那就是神。那也是在你內在。但是要知道那個從未開始,永遠不完結的東西,你將必須知道那個開始和完結。只有在對比裡,你才能知道永恆。要瞭解永恆、不變和絕對守信的真理,你將必須體驗時間和它改變的過程。

  第二個問題

  幾個世紀以來,被教導去模仿偉大的典範,有什麼不對?

  這不是偉大的典範或小典範的問題,這是一個模仿的問題。你模仿的東西是無關緊要的;重要的是你去模仿。如果你模仿,你就變成一個碳複製品。如果你模仿,你就背叛了你的真實存在。如果你模仿,你不再是你的存在,你不再是你的靈魂,你不再是你自己。你已經自殺了——而且這個自殺比你摧毀你的身體更毀滅自己。這是在摧毀你的那個心理。

  模仿意味著你不會依照你自己的自發性生活,你會依照別人當作你的化身生活;你會跟隨別人的個性、行為、生活方式,你將必須強加作為。如果你想跟隨基督,你會做什麼?如果你想要模仿基督,你會做什麼?你會像基督一樣行事!你還能做什麼?它將是一齣戲劇,它不會是一個真實的,實在的生命。

  如果你想要變成佛陀,你會做什麼?你可以拿一個乞討的缽,你可以穿他穿過的相同樣式的衣服,你甚至可以像他一樣走路——這些都是簡單的事,它們可以被學習——但你將只是一個展示品,而不是一個佛陀。你會只是在表面上做著,但是你會保持相同的內心深度,遠遠地落後。你的實體不會受它影響;它將只是一個臉譜、面具、品格。它不會觸及你的本體。

  我反對各種模仿,因為我尊重個體。從各處學習,從耶穌學習,從佛陀學習——他們有很多東西可以跟你分享。參與分享,但是永遠不要模仿。

  你跟我在一起——永遠不要模仿我!聽我說,瞭解我,感覺我,感覺到我對你的愛,喝下這個對你可用的存在,參與在這個靜默裡,但是不要模仿。對於你,沒有必要穿我穿的同樣衣服,或吃同樣的食物。沒有必要跟隨我的生活方式。

  但是這個想法已經深深地植入了你。你已經一再地被告知而且被它調教。沒有人曾經告訴過你,要成為你自己。每個人都給你一個例子:「要像那樣,要像耶穌,要像佛陀,要像馬哈維拉一樣」——就好像你在這裡的整個目的,只是扮演別人的生命而不是你自己的生命;就好像神沒有給你第一手的生命,而只是給你二手的生命。這對你是不尊重的,這對神也是不尊重的。

  神給了你一個生命來生活,自發地活著,沒有模式。不要變成奴隸,不要變成模仿者。愛你自己,尊重你自己,嘗試以你感覺的方式活出你的生命。即使你失敗了,你也會感到滿足。而模仿別人,即使你成功了,你仍然會是空空的內在,填滿了稻草,沒有別的。唉!

  這個成功模仿基督的人會是完全摧毀他的成長可能性的人。他一直在玩弄,他不曾活過。無論你如何聰明地試圖模仿,模仿是無智慧的。智慧從不試圖模仿。

  一名牛仔向警長吹噓,他擁有世界上最好的馬匹。

  「我騎著牠穿過一個寂寞長程的原野,當牠被石頭絆倒時,我從馬鞍上摔下來,摔斷了我的腿。」

  「不要告訴我,」警長說:「那匹馬重接好你的腿!」

  「不是,但牠用皮帶抓住我,把我拖回家,跑了五英里去請醫生來。」

  警長說:「我很高興每件事情都做得很好。」

  「並非如此,那隻愚蠢的馬請了一位馬醫生來!」

  但是你還能對一匹馬期待什麼?甚至這樣也太多了!

  透過模仿某人,無論你做什麼,都會在某個地方錯過了重點。在一個階段或另一個階段你會錯過了重點,因為模仿意味著你已經接受活在一個愚蠢的生命了。

  一名男子住進了旅館,被經理問說,他是否想要R.W.B.。

  「那是什麼?」他問。

  「有浴室的房間(Room With Bath)」他被告知。「你看,在旅館業務裡,我們試圖簡化一切。」經理解釋說:「你也會喜歡R.W.V.嗎?」

  「那是什麼?」

  「我告訴過你,我們嘗試在這家旅館業務縮寫一切——那意味著有視野的房間。」

  「我就拿含有一個R.W.V.的一個R.W.B.」他進了他的房間,在裡面他淋浴洗澡,完全赤裸裸地躺在床上。

  在走廊的女服務員,不知道房間已被佔用。她看到他在床上,看著她說:「F.U.C.K.」

  「你說什麼?」她震驚地說。他重複『F.U.C.K.』——然後她跑去找經理,告訴他關於在床上赤裸裸的男人以及他說的話。

  經理立即來了,並且命令男子馬上離開旅館。

  「我做錯什麼?我說過什麼話是錯的?你們告訴大家要說旅館會話,所以當她進來時,我就說F.U.C.K.——First You Could Knock(妳可以先敲門嗎)?!」

  模仿行不通!你會遇到麻煩,你將必須明智地以你自己活出自己的生命。而且,你是那麼獨特,只有你能活出你自己的生命,沒有其他人。你是那麼原創的,試圖去抄襲別人,只是在摧毀神的這樣巨大的恩賜。

  唱你的歌,跳你的舞,愛你的愛。

  第三個問題

  可以請你談一下關於自己健全的愛和自我的驕傲之間的差異嗎?

  愛卡農,兩者之間有很大的差異,儘管它們兩者看來非常相似。自己健全的愛是一個很大的宗教價值。不愛自己的人永遠不能夠愛任何人。愛的第一個波紋必須在你的心裡升起。如果它沒有為你自己升起,它就無法為其他任何人升起,因為每個其他人都更遠離你自己。

  這就像扔一塊石頭在靜靜的湖泊裡——第一個波紋會出現在石頭的周圍,然後它們會繼續傳播到更遠的岸邊。愛的第一個波紋必須在你的周圍,人必須愛自己的身體,人必須愛自己的靈魂,人必須愛自己的整體。

  這是自然的;否則你根本無法生存。它是美麗的,因為它美化你。愛自己的人變得優美、雅緻。愛自己的人一定會比不愛自己的人變得更靜默、更靜心、更虔誠。

  如果你不愛你的房子,你不會清理它;如果你不愛你的房子,你不會幫它油漆;如果你不愛,你不會用有一潭蓮花池的美麗花園包圍它。如果你愛自己,你會創造一個花園圍繞你自己。你會試圖成長你的潛力,你會試圖帶出在你裡面的一切表達出來。如果你愛,你會繼續沐浴自己,你會繼續滋養自己。

  如果你愛自己,你會感到驚訝:別人會愛你。沒有人會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如果你甚至不能愛自己,還有誰會去理會你呢?而且不愛自己的人不能保持中立。記住,在生命裡沒有中立性。

  不愛自己的人怨恨,必定會怨恨——生命不知道中立。生命總是一種選擇。如果你不愛,那並不意味著你可以只是保持在不愛的狀態。不會,你會怨恨。

  怨恨自己的人變得破壞性的。而怨恨自己的人也會憎恨別人——他會是那麼憤怒和暴力的,不斷地憤怒。怨恨自己的人,他怎麼能夠希望別人會愛他?他一生將被毀滅。愛自己是一個很大的宗教價值。

  我教導你自愛。但是記住,自愛並不意味著自傲,根本就不是,其實它恰恰相反。愛自己的人發現他沒有自己。愛總是融化自己:那是要被學習、瞭解、經驗的一個鍊金術的秘密。愛總是融化自己。每當你愛時,自己就消失。你愛一個女人,至少在一些時候裡,當有真愛給女人,就沒有自己在你裡面,沒有自我。

  自我和愛不可能一起存在。它們就像光明和黑暗:當光明來臨時,黑暗就消失了。如果你愛自己,你會感到驚訝——自愛意味著自己消失。在自愛裡,沒有自己被找到。那就是悖論:自愛是完全無我的。它不是自私——因為每當有光,就沒有黑暗,而每當有愛,就沒有自己。

  愛融化了冷凍的自己。自己就像一個冰塊,愛就像早晨的陽光。愛的溫暖……而自己就開始融化。你越愛自己,你就在你內在找到自己越少,然後它變成一個很大的靜心,進入神的一個很大的飛躍。

  你瞭解它!就自愛而言,你可能不瞭解它,因為你沒有愛過自己。但是你有愛過別人;瞥見它必定在你身上發生過。必定有罕見的片刻,突然間你不在,而只有愛在那裡,只有愛的能量在流動,從沒有中心,從無處到無處。當兩個戀人坐在一起時,有兩個空無坐在一起,兩個零坐在一起——那就是愛的美,它使你徹底清空自己。

  再次記住:就在前天我說,在擁抱、親吻、相愛、相擁裡清空自己。清空自己!傾注你自己進入愛,以便在你內在世界的空間被創造——因為只在你內在有空間容納祂時,神才能進入。

  因為你在邀請最偉大的客人,所以需要很大的空間。你在邀請整個存在進入你,你將需要無限的空無在你內在。

  愛是變成空無的最好方式。

  所以記住,愛卡農,自傲從來不是自愛。自傲恰恰相反。不能愛自己的人變得自我。自傲是心理分析家所謂的生命自戀的模式,自戀主義者。

  你一定聽過希臘神話納西瑟斯的寓言:他愛上了自己。看著一片靜靜的水池,他愛上了他自己的倒影。

  現在看到差異:愛自己的人不愛他的倒影,他只是愛自己。不需要鏡子;他從內在知道自己。你不知道自己,你是那樣嗎?你需要你是那樣的證明嗎?你需要鏡子來證明你的存在嗎?如果沒有鏡子,你會變得懷疑你的存在嗎?

  納西瑟斯愛上了他自己的倒影——不是跟他自己。那不是真正的自愛。他愛上了倒影;倒影是另一個人。他變成了兩個人,他已經分裂了。納西瑟斯被分裂了。他是一種精神分裂症。他變成了兩個人——

  愛人和被愛人。他變成了他自己愛的對象——那就是許多以為他們在愛裡的人所發生的事情。

  當你愛上一個女人,觀察,要警覺——這可能只不過是自戀,女人的臉,她的眼睛和她的話語,可能只是一片靜靜的湖面,在那裡你看到你的倒影。

  我自己的觀察是這樣子的:從一百個愛裡,九十九個都是自戀。人們不愛在那裡的女人。他們喜愛女人給予他們的讚賞,女人給予他們的注意,女人在男人身上沐浴著奉承。

  兩個戀人坐在海邊的沙灘上,這是一個滿月的夜晚,大海出現了大浪——這是一個滿潮的時候。而戀人大聲地向大海說道:「現在,滾進大浪!滾!沒入大浪裡!」大浪開始上升,大浪開始滾向沙灘。

  女人靠近對著情人,擁抱他,親吻他,並說:「我以前就知道,你是一個奇蹟!海洋甚至遵循你的命令!」

  這就是持續在發生的事。那女人撫慰男人,那男人撫慰女人——這是一個相互的奉承。女人說:「沒有人像你一樣的美,你是一個奇蹟!你是神造過的最偉大的,甚至亞歷山大大帝也無法跟你匹敵。」你就神氣活現了,你的胸部變得兩倍厚,你的頭部開始腫脹——儘管除了稻草,什麼都沒有,但它開始腫脹。你對女人說:「妳是神的最偉大的創造,即使是埃及艷后克麗歐佩特拉也無法跟妳爭豔,我無法相信神能夠再改善妳,永遠不會再有另一個女人這麼美麗。」

  這是你所稱呼的愛!這就是自戀。男人變成了靜靜的池水,反映女人,女人變成了靜靜的池水,反映男人;事實上,不僅反映了真理,而且以一千零一種方式裝飾它,使它看起來越來越美。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愛,這不是;這是相互自我滿足。

  真正的愛不知道什麼是自我。真正的愛開始首先是自愛。

  自然地,你有這個身體,這個存在,你根植在它裡面——享受它,珍惜它,慶祝它!而且沒有驕傲和自我的問題,因為你並沒有把自己和任何人相比較。只有相比較,自我才會出現。自愛不知道比較——

  你就是你,就是這樣。你不在說別人比你差;你根本沒有比較。每當比較出現,就知道這不是愛;這多少是一個把戲,一個微妙的自我策略。

  自我透過比較活著。當你對女人說『我愛妳』,這是一回事;當你對女人說『克麗歐佩特拉無法跟妳爭豔』,這是另一回事,完全是另一回事,正好相反。為什麼要提到克麗歐佩特拉?不提到克麗歐佩特拉,你不能夠愛這個女人嗎?提到克麗歐佩特拉來吹噓自我。愛這個男人——為什麼要提到亞歷山大大帝?

  愛不知道比較,愛只是愛不用比較。

  所以愛卡農,每當有比較,記住,它就是自傲,它就是自戀。每當沒有比較,記住,它就是愛,不管是自己或是對方。真正的愛沒有分裂,戀人融入彼此。在自我的愛裡,有很大的分裂,愛人和被愛人的分裂。在真正的愛裡,沒有關係。讓我重複一遍:在真正的愛裡,沒有關係,因為沒有兩個人來相關聯。在真正的愛裡,只有愛,一種花開,一陣香氣,一種融解,一個融合。只有在自戀的愛裡,才有兩個人,愛人和被愛人。每當愛人和被愛人,愛就消失了。每當有愛時,愛人和被愛人都消失在愛裡。

  愛是這麼一個偉大的特殊東西;你不可能在它裡面存活。

  真正的愛總是在現在。自我的愛總是在過去或在未來。在真正的愛裡,有一種激情的涼意。它看起來是矛盾的,但生命的更大實體是矛盾的;因此我稱它為激情的涼意:有溫暖,但是沒有熱。溫暖當然是在那裡,但是也有涼爽在它裡面,一個非常泰然自若、平靜、冷靜的狀態。愛使人發燒較少。但是,如果它不是真正的愛,而是自我的愛,那時就有很大的熱量。那時激情在那裡,就像發燒一樣,根本就沒有涼爽。

  如果你能記住這些事,你就會有判斷標準。但是人必須從自己開始,沒有別的辦法。人必須從人本身開始。

  愛你自己,非常地愛,在那樣的那個愛裡,你的驕傲,你的自我,所有的廢話,都會消失。當它消失了,你的愛將開始到達其他的人們。而且它不會是一種關係,而是一種分享。它不會是一個客體/主體關係,而是一種融解,一個合一。它不會發燒,它會是一個涼爽的激情。它會是一起溫暖和涼爽。它會給你生命矛盾的第一口味道。

  第四個問題

  親愛的奧修,你能告訴我們更多關於蘇菲所稱的安達布?它是一個 教派……一種延伸超越師父的身體存在的方法,變成門徒最內在的一部分,並且反映在他每天的每一個行動裡嗎?

  拉達·穆罕默德,是的,安達布是一種教派,一種方法。它是一件非常巨大事情的開始,這對於智力來說是完全無法瞭解的事情。它是偉大的永恆朝聖的第一步。與師父同在,只是一個如何與神同在的課程。那就是為什麼有史以來,師父一直被稱為『神』。它是非常象徵性的,它是一個隱喻

  師父就是隱喻(Metaphor)。Metaphor這個字是美麗的。Meta意味著超越,phor意味著進行:那使你超越。師父是一個隱喻——他帶你超越你自己。他只是一個開始、跳板。與師父同在,只不過是一個如何與神同在的訓練。神是不可見的,師父是可見的;從可見學習較容易,然後移動到不可見。

  你看過孩子們的童書嗎?我們必須為他們製作大圖片,色彩很豐富的圖片,文字很少。如果你必須教孩子M這個字母,你必須畫一個大芒果,非常多汁,色彩豐富。孩子對M不感興趣。抽象的東西——

  對孩子有什麼意思?但是對芒果,他當然有興趣。當他看到芒果時,汁液開始溢出在他的嘴裡——那麼色彩豐富,那麼充滿汁液。這時就有一種辦法,可以透過芒果教他M。芒果變成一個隱喻。慢慢慢慢地,圖片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有一天它會消失,那時M將自己工作。沒有必要一再地帶入芒果來提醒孩子關於M。

  就像那樣,師父是可見的東西,神是不可見的。你不能用不可見來學習安達布,你必須用可見來學習安達布。你愛上了師父;愛上神是非常困難的。首先祂在哪裡呢?祂是誰?祂在或不在?但是人們可以愛上師父,而在那個愛裡,恩典就出現在你內在。愛總是創造恩典。恩典就是安達布。

  當你愛師父時,你會以某種方式行事,愛知道如何行事。它不是強加紀律的問題,這不是它對你的強迫;如果它被強迫,那時你就不在師父的存在裡。它就出自於你;它是你的愛的一部分,它是你感覺心裡的一部分。你對於師父的感覺那麼多,當他在身邊時,你立刻落入靜默,變成恩典。偉大的優雅出現在你裡面。突然間,你忘記了所有你的煩惱,忘記了所有你過去和未來的節目。過了一會兒,你被運送到另一個世界。

  這是開始。慢慢慢慢地,這將會變得那麼根深蒂固在你裡面,師父將不必在場。無論何時何地你都會記得師父,馬上你會再次落入相同的空間。然後漸漸地,也沒有必要記得師父。記憶會變得像你的呼吸——它將永遠在那裡,微妙的形式。而那時你的整個生命會變得優雅。那時這不只是一個跟師父的優雅表現的問題。你將與任何跟你有關的人:在市場、辦公室、工廠,無論任何你在的地方,無論跟任何人一起的地方,你都會優雅地表現出來。現在,師父變成了你最內心的核心,你總是在師父的存在裡。然後慢慢慢慢地,它會擴展到樹木、山脈,到天空、星星。然後你就進入神。漸漸地,一步一步,有一天突然間,師父不再在那裡,門徒不再在那裡……只有神在。

  安達布是一種紀律,但是它帶給你一個完全自發的狀態。它是一種教派,一種方法——一種很好的方法。只有那些愛的人才能知道。只有那些變成奉獻者、門徒才能知道。它只可用於愛的眼睛。它是那麼微妙的經驗,如果你帶著你充滿的知識和理智來見師父,你就會錯過它。它是那麼精湛的感覺,除非你的心是敞開的,否則你不會有任何它的味道。

  那就是為什麼每個師父最後決定只和他自己的門徒一起生活,因為那是幫助人們到達神的唯一途徑。我對群眾不感興趣,我對這些出於好奇心的人們不感興趣。我只對那些準備在我存在裡死亡的人們感興趣,那些準備消失在我的愛裡的人。

  你活在安達布裡,這個靜默就是安達布。你的心跳跟我在一起——你跟我在節奏裡呼吸——這就是安達布。

  第五個問題

  特定顏色的衣服和配戴佛珠被規定給桑雅士,使得他們不斷地意識到生命的最終目標——幸福。是否有可能知道這個目標,而不穿特別的衣服?效用是理解的,但必然性是無法理解的。請說明使用和限制。為了幸福,我會穿它們。如果你能說服我它的必然性,我會快樂地穿上它。

  拉維拉吉,你錯過了整個重點。你沒有聽到我對你說的話。你透過你的偏見,透過你已經得出的結論在聽。你不在聽我說話,根本不聽。你還沒有瞭解在這裡說的一個字。

  你說:「特定顏色的衣服和配戴佛珠被規定給桑雅士,使得他們不斷地意識到生命的最終目標——幸福。」沒有生命的最終目的。那就是我所教導的:生命沒有目標,沒有目的。它不是去到任何地方;生命已經在那裡了。最終就是即刻的,即刻就是最終的:那就是我在教導的。我不是說明天你會達到幸福——幸福已經在這裡了。如果你是可用的,它會在你的存在裡爆炸,如果你不可用,它生生世世都不會爆炸的。

  明天跟它無關,幸福是當下的品質。它是此時此地的本質,它是這個片刻的發光。

  但是,拉維拉吉,你以慾望、渴望、成功在未來的某處在思考。服飾和佛珠,橙色,不是給我的桑雅士提醒生命的最終目標、幸福;根本不是。而且它們也不是我開的處方,就像醫生開處方。事實上,它們根本沒有目的性。這只是我瘋了,這是我的怪癖,就是這樣。沒有在它背後的理由。

  這不是為了理性的人們。這只是從門徒那邊的勢態,因為他非常愛我,即使我告訴他做一些瘋狂的事,他也準備好了。

  正如你所說,這不是功利性的東西。你說『是否有可能知道這個目標……』沒有,沒有目標,『……而不穿特別的衣服?效用是理解的,但必然性是無法理解的』。沒有效用,只有必然性。那個必然性是什麼?跟瘋狂的人一起,你必須變得瘋狂!這只是從你那邊降服的一個姿態。

  那個姿態是需要的,因為我會告訴你那麼多荒謬的事情。如果你不能接受像穿著橙色衣服和配戴佛珠一樣簡單的特殊東西,當我們將進入更危險的空間時,當你的理由根本不會支持你時,當你的理由實際上會試圖阻止你更進入它時,我會喊叫你前進:「來吧!」你會看到前面有死亡,道路終結於一個深淵,而我在喊叫你:「一起來吧!」——那時這會是非常困難的。所以這只是門徒那邊,他準備好跟我走的一個姿態。

  當易卜拉欣,一個偉大的蘇菲師父,首先去見了他自己的師父——易卜拉欣是一個國王,巴爾赫和布哈拉的國王……當他去見了師父,師父告訴他:「立即解衣!」師父的門徒很困惑,因為他從來沒有要求過任何人脫衣服;為什麼要求易卜拉欣脫掉衣服呢?但是易卜拉欣立即脫下衣服。然後師父給了一隻他的鞋子,並告訴他進到市場去,繼續用那隻鞋子敲打他的頭,而且要他盡可能地放聲大笑。

  門徒們更加困惑和慌亂:「發生了什麼事?他是否已經完全瘋了?」他們一直懷疑他有點瘋狂,但是現在這太過分了!

  但是易卜拉欣去了——在他自己的首都,他總是乘坐一輛金色的戰車,像神一樣受到敬重——赤身裸體,用一隻鞋子敲打自己的頭而且大笑。你可以想像一下那場景。它創造了一個馬戲團——整個首都的人聚集在一起,人們在譏笑,人們在扔香蕉皮和爛洋蔥和番茄,他們在享受,他們玩得很開心:「發生過什麼事了?」他們的王!「他在做什麼呢?」他們越在扔香蕉皮和番茄,他卻越在大笑。

  當他回去時,師父擁抱他,師父說:「你被接受為門徒了。」師父的其他門徒問:「發生什麼事呢?它的背後是什麼秘密呢?」師父說:「你們不需要擔心——這個過份是需要的,他一直是一個偉大的國王,帶著他所有的自我,這樣過份的一個姿態從他那邊是需要的,因此我可以說服他準備好進入超理性,在那裡將沒有可能說服他的,如果他能夠做這樣一個荒謬的行為,那麼我就被說服了。」

  拉維拉吉,你在說:「奧修,如果你能說服我它的必然性,我會快樂地穿上它。」

  我不會說服你,你將必須說服我,你準備好跟我一起瘋了。這不是一個我說服你的問題,這是一個你說服我的問題。

  再次記住,這只是開始。不久以後,很多易卜拉欣會來!請你要快一點,因為我的要求會持續越來越多。隨著進入更深入的工作,越來越多的要求會被製作。它不是一個處方,這是一個要求!我不是在這裡說服你關於它的理性,因為如果我說服你關於它的理性——我可以說服你……事實上,任何事情都可以被作成像是理性的。任何荒謬的事情都可以被作成像是理性的——那是這麼簡單的遊戲!我可以說服你實用性、必然性和一切,但那一切會都只是胡說八道。

  真正的真理,簡單的事實是,你必須從你那邊顯示一個簡單的姿態,你不會問到理由。你必須說服我,而不是我說服你。這是你的問題,你錯過了幸福,這不是我的問題。為什麼我要麻煩去說服你?我沒有遭受到任何問題——我是幸福的,你在受苦。

  你必須給我一些跡象表明你準備好跳了。用穿著橙色衣服和佩戴佛珠,你給了我一點點證明,你不會要求每一件事情的理由,因為那會是不可能的。

  隨著旅程的加深,理由和理性的解釋變得絕對無益,毫無意義。當你開始高飛,你完全超出理性。這是一個進入超級理由或非理由的旅程。這是一個超乎頭腦的旅程。你問我:「為了幸福,我會穿它們。如果你能說服我它的必然性,我會快樂地穿上它。」

  我不會去說服你。如果我說服你,整個重點就會失去了。如果我說服你,然後你穿它,那時你沒有顯示姿態。這是出於你自己的信念,出於你自己的理由,你才穿它;你沒有放棄你的理由,你的頭腦。這是你的結論,這是毫無意義的。然後你一再地問我——還有一些事情會發生在桑雅士身上,關於沒有什麼可以說的,它們只能被經驗——那時我會遇到麻煩。我根本不想開始那種過程。

  你說:「為了幸福,我會穿它們。」

  你的整體動機很普通,你的頭腦充滿了慾望。你可能以為你擁有靈性的慾望——為了幸福,為了神,為了真理——但是所有的慾望都是世俗的。是的,即使對神、幸福和真理的慾望也是世俗的。如果你想變成一個桑雅士,你必須根本沒有理由,沒有慾望,沒有動機地變成一個桑雅士。至少在你的生命裡,沒有任何動力地去做一件事,為了它純粹的喜悅。而從那裡開始幸福。

  如果你可以做單一件事,甚至只是單一件事,為了純粹的喜悅做它,你會感到驚訝——幸福只是開始傾注在你身上。不是透過動機生活是幸福的路徑。

  但是有些人一直在想著獲得這個,獲得那個,它的整個生活觀念就是透過動機。他們可能是世俗的,他們可能是其它世俗的;在我看來,他們之間沒有差異。透過動機生活,你活在痛苦的世界,活著沒有動機,你就是一個桑雅士。

  一個猶太教拉比在寺廟裡講了一個非常嚴肅的講道,當他提到『摩西』這個詞時,從聚會群眾裡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說:「他是個笨蛋。」拉比無法相信他的耳朵,以為他在聽,所以他繼續說,直到他再次提到摩西,而且再次響亮的聲音喊道:「他是個笨蛋。」

  有了那個,拉比停下來,這個人膽敢來確認他自己,證明他的言辭。「當然,我可以,而且我會。」顯然是叛逆的猶太人回答。

  「你記得當神告訴摩西要引導我們的人民從埃及領土出來時,摩西卻引導我們的人民進入紅海?因此發生什麼事?——神分開了這個紅海,因此讓摩西能引導我們的人民穿越。因此發生什麼事?——在前進的隊伍最前面的笨蛋引導我們的人民,而當他到達另一邊時,他卻右轉進入了沙漠。如果他做了一個左轉,我們的屁股就會坐在油井上!」

  請不要成為猶太人!在一百個人之中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猶太人——不斷地貪婪,不斷地思考獲得這個那個。你不能允許一些片刻沒有慾望嗎?而成為沒有慾望就是在幸福裡。

  幸福無法被渴望。渴望幸福是不可能的,因為慾望造成苦難。只有當你瞭解慾望的過程,當你徹頭徹尾看到它——所有的渴望終結在苦難裡,幸福才會發生。當你看到了它,渴望就消失了。在那個瞬間裡,即刻,馬上,一切都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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