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Great Secret》

蘇菲的秘密

Gagan譯

第十六章 現在,超越機器的東西

  第一個問題

  奧修,以我看來,東方的未來無論人以何種方式看它都很黯淡——無論是透過宿命論的貧窮和飢餓,或是透過資本主義的西方化——因為在人們再次對其內在追尋感興趣以前,東方沒有必要變成西方嗎?在他們的靈性貧乏再次變得明顯以前,東方人沒有必要變得物質富裕嗎?

  但是西方的負荷已經沉重地壓在世界上:原子彈;透過挫敗的暴力;靈魂的自動化;森林的破壞和空氣與海洋的污染,使環境能否保持微妙的平衡是不確定的。世界是否能夠支持另一個西方?

  魯帕拉希,未來只是顯得黯淡,但它一直都是那樣。這不是什麼新東西,你可以在人類歷史上盡可能地回溯,到亞當和夏娃被驅逐出伊甸園的人類開始那一刻,你會發現未來總是看起來黯淡。只要想想亞當和夏娃被趕出了神的花園,而大門砰一聲在他們身後被關上了。未來是如何?它必定顯得非常黯淡。所有他們熟悉的東西都被帶走了。他們的安全,他們的保護,他們的世界,一切都被帶走了。還有什麼未來的希望?只有黑暗、死亡,它必定是可怕的。

  這不僅僅是一個寓言:每次一個孩子出生,未來看來都是黯淡的,因為子宮再次——子宮的安全環境——從孩子身上被帶走了,無助的孩子被驅逐出去。你對孩子有什麼看法?心理分析師說,最大的創傷就是出生的創傷,這個人一生都遭受它的苦痛。『創傷』一詞來自一個字根,意思是『傷口』。出生創傷就是最大的創傷;發現一個出生創傷痊癒的人是非常罕見的。

  只有當一個人變得成道時,它才痊癒,因為當一個人變得成道時,他又在永恆的神的子宮裡;否則傷口會繼續傷痛。

  你一生都試圖去隱藏那傷口,但是透過隱藏,它不可能消失。每個出生的孩子,從產道出來,必定感覺未來是黯淡的;每個時代都感覺到它。因為未來是未知的,那就是為什麼它看起來黯淡。

  這不是現代人感覺到的新東西;它與人類一樣古老。你可以去找最古老的記錄,每個古老的經文,它總是說『未來是黯淡的』。而它的推論就是過去是金色的。『未來是黯淡的』。過去是好的——薩尤格(SATYUG),真理時代;而未來,卡利尤格(KALYUG)——死亡與黑暗時代。

  這種態度在你的頭腦深處;它跟時間和你周圍的現實無關。你必須丟掉這種悲觀的態度,魯帕拉希,這一切都取決於你的做法。

  例如,說『西方的負荷已經沉重地壓在世界上:原子彈』,沒有人會跟你爭論,這看起來很明顯。但是我想告訴你再想一想,重新思考一下。事實上,就是原子彈使得戰爭是不可能的,現在就沒有世界大戰了。

  在過去,我們可以持續戰爭,因為我們的戰爭非常沒有效率,沒有危險。那就是為什麼,有史以來,在三千年的時間裡,我們已經打了五千個戰爭。沒有問題;它只是一場遊戲。男性自我主義的頭腦非常喜歡它,非常需要它。如果沒有原子彈,戰爭就會持續下去,原子彈就是戰爭的結束。

  未來並不黯淡,原子彈的那個存在意味著,現在,如果你決定戰爭,它會是全球的自殺。誰準備好承擔那個風險?沒有人能夠贏,每個人都會死掉。沒有人能夠變成贏家;那時遊戲的要點是什麼?

  如果有人能夠贏,有人被打敗,戰爭是重要的。如果沒有人能夠贏,而且兩者都被摧毀,戰爭就變得荒謬。這就是因為原子彈的存在,俄國和美國避免戰爭;否則除了戰爭之外,似乎沒有其它的可能。兩者都準備好了,絕對準備好了,但是原子彈使得它不可能。

  現在去戰爭是可笑的。如果雙方都將被摧毀,那時什麼是重點呢?原子彈使戰爭毫無意義。

  當我想到原子彈時,我看到很大的希望。我根本不是悲觀主義者,我相信事情會每天變得越好,越來越好。你會感到驚訝,但是如果你明白,這很簡單的。

  這是因為原子彈,戰爭變得全面性的了。到目前為止,這是一個局部的事情——有幾個人會死——但是現在全球都會死亡。我們已經達到超級殺戮,我們有這麼多的炸彈準備好,我們可能殺死每個人一千次,我們能像這樣摧毀一千個地球。這個地球在我們的破壞力之前是小的;跟我們的破壞力相比,這個地球沒有什麼。

  現在誰要承擔這個風險,為什麼?你不會在那裡對你的勝利幸災樂禍——沒有人會在那裡。

  戰爭不會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不會發生,不會是因為佛陀和基督以及他們非暴力和愛的教義,不會是!這會是因為原子彈。因為現在死亡是絕對的,自殺將會完成。不僅人類會被毀滅,而且鳥類、動物、樹木,一切在地球上的生命都將被毀滅。

  這是永遠拋棄戰爭的唯一可能。我們已經變得太有效率在殺戮了;現在殺戮不能再被允許了。以這種方式思考,你會感到驚訝——那時未來不再黯淡了。

  你說:「……透過挫敗的暴力」。確實那樣。每當人感到挫敗時……世界就感受到挫敗,特別是西方。挫敗像是成功的陰影隨之而來。在東方,沒有挫敗,因為沒有成功,所以陰影就消失了。在西方,有很大的挫敗,因為成功來臨了;所有人需要的東西都是可得的,沒有滿足。成功已經失效了——那就是挫敗。

  但那也是門徒、靜心、宗教的重點。是的,你可能變得挫敗,你可能變得暴力,因為你一直期待的一切失敗了——你成功了,而沒有事情成功了——極大的挫敗出現在你身上——你可能變得兇殘,你可能自殺。但另一種可能也是在那裡,你可以以全新的方式開始思考:成功不可能在外在的世界,那個成功必須是內在的東西,而你在朝著錯誤的方向衝刺。你的方向是錯的;那就是為什麼你失敗了。

  在西方,由於挫敗,人們變得越來越對靜心、禱告、禪感興趣。那也是同樣挫敗的一部分。我自己的觀察是當一個人變成靜心者,只有兩種可能性:自殺或轉化。

  在外界看來,似乎只有自殺,沒有別的,那時人轉入內在,只有在那個點,在那個挫敗的頂峰,人才轉入內在。這轉入內在不可能發生在溫和的人身上;只有當事情真的很熱絡,外面不再有辦法的時候,所有的方法都被證明是錯誤的。當你被外在世界,所有外在的旅程完全挫敗的時候,當所有的外向似乎都沒有意義的時候,只有那時的慾望,渴望內在的朝聖才打開。

  它一直是這樣。只有在極端,當生命面臨危機時,轉化才發生。水在一百度蒸發;因為需要大量的熱量。西方創造了很多挫敗的熱量。有些人會變得暴力,有些人會變得兇殘,有些人會變得自殺,但是大部分的人會開始轉入內在。

  你說:「……靈魂的自動化。」工業化和科技的成長並沒有使人自動化,並沒有使人變成機器。人一直是機器,工業化只是揭露了事實,這是一個很大的開悟。人一直生活在奴隸制度裡,但奴隸制度不是很明顯,不是那麼深入;總是有自由的錯覺。

  你被所有的機械設備包圍,使你意識到你也不過是一部機器。你一直是那樣。佛陀一直都在告訴你,你無意識地存在,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你還不是一個人,但是幻覺堅持。現代世界已經從你身上拿走最後的幻覺,它對你揭露了真理:你只不過是一部高效、低效的機器,但是一部機器。

  它必須是這樣,因為只有當你跟機器一起生活時,只有那時你才能變得意識到你機器般的存在。你一直和樹木和動物和人一起生活,這一直給你虛假的想法,還有自由。

  只有當你完全清醒時,自由才存在。只有佛是自由的。自由是在佛圈裡;沒有人是自由的,沒有人可能是自由的。但是人們可以相信……這是非常撫慰的幻覺。現代世界把你的幻覺從你身上拿走;這是好的,因為現在很大的慾望變得自由將會出現,很大的渴望達到超出機器的東西。

  例如,電腦已經證明,無論你有多高效,在你的頭腦裡,它不會使你真正變成一個人,因為那個可以用電腦比用你的頭腦做得更好。現在曾做過美麗數學的人們會因為電腦能夠以更好的方式做到而被冒犯。據說,電腦的工作是那麼地快,如果一個需要大數學家一生,天天工作,七十年的時間才能解決的問題,電腦可以在一秒鐘內解決。

  現在,還要什麼課程來學習?因為大腦不過是生物電腦。沒有電腦,它永遠不會對你揭露你的大腦是一台電腦。有了電腦,現在,那些認為自己是高知識分子、數學家、科學家,專家的人們都全被縮減為機器。兩千年以前是不可能的:沒有辦法知道頭腦像一部機器運作,頭腦只不過是一部機器。

  電腦不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它可以是邏輯的,但它不能是愛的;它可以是理性的,但它不可能是靜心的。電腦無法靜心,電腦無法愛——那就是希望,那就是人們還能夠超越機器的地方。你可以愛,你的愛將是未來幾天的決定性因素——不是邏輯:電腦是完全邏輯的,比任何亞里斯多德更加邏輯;不是數學:電腦比任何愛因斯坦更加數學。

  電腦將會解決所有的問題,電腦將會解決科學家過去需要多年解決的每個問題,它可以在幾秒鐘內解決它們。遲早科學將落入電腦的手裡;科學家只需要操作電腦,就是這樣。電腦可以遠遠更快,更有效地做它,而且可能發生任何錯誤越來越少。這是非常重大的事情,它可能使你很害怕,它可能給你沒有剩下什麼東西,人類就是機器的想法;但是它也可能填補你極大的希望,現在電腦已經揭露頭部不是人的真正實體。

  現在我們必須尋找心,因為電腦沒有心。只有透過尋找我們的心,只有讓我們的心跳舞、唱歌和愛,我們才能保持作為人類的榮耀和尊嚴;否則它就完了。

  未來看起來黯淡,因為你只看到這個特殊東西的黑暗面。你不知道它更明亮的一面。我看到黎明非常接近。是的,這夜晚是非常黑暗的,但未來並不是黯淡的,根本就不是。

  事實上,在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好幾百萬的人們能夠變成諸佛。在過去,變成佛是非常罕見的,因為很少知道人類的機械性。這需要很大的智慧才能意識到人是一台機器。但現在根本不需要任何智慧;它是很明顯的,人是一台機器。

  你說:「森林的破壞和空氣與海洋的污染,使環境能否保持微妙的平衡是不確定的。世界是否能夠支持另一個西方?」那是關於科技最美的一件事:它創造就解決它們。當問題被創造的時候,就只能被解決;那時它變成一個挑戰。現在科技面臨的最大挑戰就是如何保持自然的平衡,如何保持生態和諧。它以前不曾有過,它是一個新的問題。

  西方第一次面臨新的問題。我們在這個地球上生活了好幾百萬年。慢慢慢慢地,我們在技術上養成越來越多的專家,但是我們還不能夠破壞自然平衡;我們在地球上還是一個非常小的力量。現在,我們的能量第一次比地球上保持平衡的能量更大,更強大。這是一個很大的特殊東西。人已經變得那麼強大,他可以摧毀自然平衡。但是他不會摧毀它,因為摧毀自然平衡意味著他自己將被摧毀。

  他會找到新的方法;而且新的方法正在被找到。恢復自然的微妙平衡的方法不是用放棄科技。不是用變成嬉皮士,不是用變成甘地派的人,不是,根本不是。恢復自然平衡的方式是透過優越的科技,更高的科技,更多的科技。如果科技能夠摧毀平衡,為什麼科技不能重新獲得它呢?任何可以摧毀的東西都可以創造。

  現在這幾乎是可行的,用很大、巨大的氣球來漂浮城市在空中,在大氣中!人類不需要生活在地球上。而它會是真正美麗的——在空中的浮動城市,在你下方的綠地,巨大的森林,再次就像地球曾經的樣子,在人類開始砍伐森林之前一樣。地球可以再次變得一樣。你可以回到地球去度假。

  現在有可能在海洋裡漂浮城市,這將是美麗的。現在有可能在地底下開鑿城市,因此地球,它的綠色,它的美麗,不被催毀。你可以住在地底下有空調的城市。你可以偶而為了你星期天的禱告來到地球表面,然後回去。現在有可能將人運送到另一個星球。月亮可能變成我們的下一個殖民地,月亮可能變成我們的住所。

  方法不是用復原;它不可能回歸。現在,人不能活著沒有電,人不能活著沒有所有科技帶來的舒適。而且也沒有必要——它會變得那麼糟糕的世界。你不知道在過去人類曾經怎麼生活,總是飢餓,總是生病。你不知道在過去人類曾經怎麼生活;人們已經忘記了。你不知道在過去平均年齡有多低:如果二十個孩子出生,只有兩個會存活。生活是很醜陋的。

  沒有機器就會有奴隸制度。就是因為機器,奴隸制度從地球上消失。如果更多的機器來臨,那麼更多的奴隸制度將會消失。如果更多的汽車在那裡,馬將會再次自由;如果有更多的機器在工作,牛將會再次自由;動物可以再次自由。

  沒有機器,自由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丟掉機器,人類將再次變成奴隸。就會有人們開始在霸佔和強迫。你看金字塔?它們看起來很漂亮,但每個金字塔都是以好幾百萬人死亡的方式建造的。那是唯一建造它的辦法。世界上所有美麗的宮殿,還有城堡……許多暴行發生了,只有這樣它們才能被建造。中國長城——好幾百萬人死亡建造它的。他們被強迫,好幾代人被強迫,只為了建造這個中國長城。現在人們去看看它,他們完全忘記了,它代表了一個非常醜陋的歷史篇章。

  第一次電力和科技接收了所有的工作;人類不需要做它。科技可以使人類從工作絕對解放,第一次地球可以是好玩的,第一次豪華是可能的。沒有必要走回去。

  那就是為什麼我反對甘地派的人對生活的態度,完全反對。如果甘地被相信,那時世界會再次變得醜陋、貧窮、骯髒、生病。方法是往前的:必須走向優越科技才能重新安置平衡。地球真的可以變成天堂。

  我一直都贊成科學,我的宗教不反對科學;我的宗教本身吸收科學。我相信一個科學的世界。透過科學,一個偉大的宗教,一個比以往更偉大的宗教,會發生在人類身上,因為當人類真的自由地變得好玩的,沒有必要工作,極大的創造力就會被釋放。人們會繪畫,人們會玩音樂,人們會跳舞,人們會寫詩,人們會禱告,人們會靜心。他們的整體能量會自由地飆高。

  只有一小部分人類才有創造力,因為所有其他人都被迫做無用的事情,那些可以更容易地由機器完成,而對任何人沒有任何麻煩的事情。好幾百萬的人只是勞碌一生。他們的整個生命只有汗水,沒有鼓舞。這是醜惡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是第一次有可能的。只要想想,整個人類擺脫了勞動的監禁,那時能量會開始向新的方向移動。人們會變成冒險家、探險家、科學家、音樂家、詩人、畫家、舞者、靜心者。他們必定會這樣,因為能量需要一些表達。好幾百萬的人可以像諸佛一樣綻放。

  我對未來非常有希望。

  魯帕拉希,你說:「以我看來,東方的未來無論人以何種方式看它都很黯淡。」它不是黯淡的。如果愚蠢戰勝了智慧,它可能會是黯淡的。如果老舊的,迂腐的頭腦戰勝了智慧——那時它是黯淡的。如果甘地勝利了,那時它是黯淡的。如果莫拉爾吉•德賽和像他這樣的人勝利了,那時它是黯淡的。但是如果我被聽到和被瞭解,它就不是黯淡的。

  你說:「……無論是透過宿命論的貧窮和飢餓,或是透過資本主義的西方化。」我都贊成東方的西化,我都贊成資本主義,因為資本主義是唯一自然的制度。共產主義是一種暴力、強制、人造的制度。資本主義是一種自然的成長;沒有人對任何人強迫它,它自己來臨了。它是人類進化的一部分。資本主義不像共產主義——少數人試圖在強制執行特定的制度,強迫地,在別人身上。資本主義從自由成長出來。資本主義是一種自然的特殊東西,跟人類的潛能完全吻合。

  我一直都贊成亞當•史密斯,一直都反對卡爾•馬克思。

  資本主義意味著自由放任。人們應該自由地做他們自己的事;任何政府都不應該干涉人民的自由。政府治理最少的就是最好的,那就是資本主義。國家的干涉,工業的國有化,都是不人道的。

  共產主義只能存在於獨裁的氛圍裡。共產主義不可能是民主的,社會主義從來不可能是民主的。沒有一個社會主義者可以擁有民主的頭腦,因為社會主義或共產主義意味著對人民強加特定的制度。你怎麼可能民主?它必須強制強加。整個國家必須轉變成一個集中營。

  資本主義不需要上述的強制。資本主義是一種民主的生活方式。資本主義也是那個心理上的真實,因為沒有兩個人心理上是平等的。整個平等的觀念是虛假的,不人道的,不真實的,不科學的。沒有兩個人是平等的;人們是不平等的。在每個可能的方式,他們是不平等的。他們的才能,他們的智慧,他們的身體,他們的健康,他們的年齡,他們的美麗,他們的素質——每件東西都不同,沒有兩個個體是相像的,平等的。

  而這是好的。品種使生命豐富;品種賦予人們個體性,獨特性。

  資本主義意味著自由,它代表自由。我不反對所有人的平等機會——請不要誤解我。平等機會對每個人應該是可得的,為什麼?——用平等機會來成長你不平等的潛力,用平等機會來成為不同的,成為相異的,用平等機會來成為你想要的那樣。

  共產主義只是一個醜陋的特殊東西。以平等的名義摧毀人類的自由。平等永遠不可能被管控,沒有可能的方法。即使在蘇聯的俄羅斯也沒有平等;只有階級改變了它們的標籤。首先過去使用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現在是統治者和被統治者。平等的差異遠大於以往,整個國家已經陷入了一種沉悶的狀態。

  共產主義使人們變得單調乏味、平淡,因為沒有人感到自由地成為他自己,所以喜悅從生命裡消失。沒有人感到對別人有任何熱忱,那是不自然的,不人道的。如果你為不人道的國家工作,這個機器叫做國家,你怎麼會感到熱情?當你為你的孩子、你的妻子工作時,會有熱情。如果你在為你的妻子工作,你希望她有一棟美麗的房子,一間山丘上的小屋,你是非常熱情的。你想要讓你的孩子健康;你在極大的熱情裡。誰在乎國家?為了什麼?

  國家是抽象的;沒有人能夠愛國家。那就是為什麼在俄羅斯和中國,你會發現人們拖拉,沉悶。他們的智慧已經失去了色彩,他們不再是生命的彩虹。

  共產主義——以平等的美名——破壞了最有價值的東西:自由。自由是最終極的價值,沒有東西比自由更高價。就是因為透過自由,一切才變得可能。

  資本主義是比共產主義更高價值的制度,而共產主義永遠會是獨裁的,因為它害怕,因為有不人道的東西強加在人類而害怕。在你解除獨裁結構的那一刻,人們會再次變得不平等。只要給蘇聯的俄羅斯五年,五年的民主,你就會看到:人們再次不同;有人變得富有了,有人變得貧窮了,有人變得有名了,有人變成別的東西了。只要五年的民主自由,五十年的專政就會垮台消失;因此才害怕。這是不自然強加在人類;它摧毀了他們的靈性。

  我一直都贊成資本主義,資本主義是創造資本的制度。共產主義是縮減每個人到最低分母的制度,那是讓人們平等的唯一途徑。

  例如,如果這裡有一個七呎高的人——有少數幾位荷蘭的桑雅士是七呎高——而有人只有五呎:現在如果你想要使這些人平等,可以做什麼?五呎高的人不可能伸展到七呎,但是七呎高的人可以被砍到五呎。那是唯一可能的方法。

  共產主義縮減人們到最低分母。人們不允許擁有更高的智慧,因為那樣會使他們不平等。他們必須被縮減到最低的智慧。

  資本主義以完全不同的方式運作。它幫助你表達、展現,在你的整體裡開花。

  而我並不是說資本主義沒有錯的東西。它們在那裡——但是資本主義不用對它們負責。人類的無知要對它們負責,人類的無意識要對它們負責。資本主義在它本身有很多錯誤;它不是完美的制度。它是可用的制度裡最完美的,但因為人類是不完美的,它才不是完美的制度。它只是反映人類,所有人類的幻覺,所有人類的謬誤,所有人類的愚蠢;而它反映的非常好。

  共產主義是反對那一切有益的,有價值的,一切那使你比人性更高的東西。共產主義是單為麵包而努力生活。麵包是需要的,但它只是被需要,因此你才能祈禱,因此你才能唱一首歌,因此你才能墜入愛河,因此你才能畫畫。麵包是需要的,但只是作為一種手段。共產主義已經把手段轉換為最後目的。

  我贊成東方西化,因為西化就是現代化。忘記『西』這個字。西化意味著現代化:更多技術,更多科學,更多工業化;更高技術,使我們能夠拯救這個地球和它微妙的生態平衡。東方必須現代化,而那時未來並不黯淡。

  但最大的問題是東方的頭腦是反對現代化的。他們的舊傳統是很大的阻礙。他們的頭腦調教使得他們自殺。他們以為他們有偉大的文化,偉大的價值和偉大的想法。這都是腐爛的!而且由於那個腐爛的過去,他們無法瞭解現代的知識大爆炸可以將這個地球轉化成一個真正的天堂。

  這些老舊的模式必須被摧毀。人們問我,特別是印度人:「你在做什麼來幫助印度脫離它的貧窮?」那其實就是我在做的,因為在我看來,這不只是一個對窮人們分發衣服的問題,那不會有幫忙的。這不是分發任何東西的問題,這不是一個慈善的問題;這是一個改變他們的頭腦和他們的思維結構的問題。但是那時問題出現了:他們將會非常敵對我。這就是生命怎麼矛盾的。

  我在說的話可以改變東方的命運,它可以將它的整個醜陋轉變成美麗,但東方人會是最反對我的,因為無論我說什麼,都會反對他們的調教,他們的想法——好幾個世紀,安定的想法。那就是為什麼在這裡,你看不到很多印度人的原因。

  西方的頭腦立刻感覺到跟我有很深的親切感。這是因為我一直贊成現代的,新奇的。西方的頭腦可以立刻瞭解我,它感覺非常相似,但是東方的頭腦只會感覺激怒。在東方的頭腦聽到我說的那一刻,他就變得惱火、抗拒;他開始防衛他自己。

  他已經變得太依附於他的頭腦了,他的頭腦是他所有問題的原因。他想改變那些問題,但是他固執於頭腦,那是不可能的。首先,頭腦必須被改變;只有這樣,那些問題才會消失。

  例如,整個東方遭受了壓抑的性慾,很大的壓抑,但是它們一再繼續堅持他們有偉大獨身的想法,偉大品格、道德的觀念,而那些卻是使他們壓抑的想法。那些就是保持他們不流動的想法,因為一旦你的性慾被壓抑,你的創造力就被壓抑,因為性能量就是你的創造能量。性是神的方式來幫助你變得創造的,性就是創造力。那個他的性愛被壓抑的男人將無法創造任何東西;他會被卡住。

  現在東方怎麼辦?如果你告訴他們要變得更有愛的,更有感官的,更有知覺的,他們立刻反對你;他們說:「那麼佛陀為什麼說這樣,而馬哈維拉為什麼說那樣?你在教唯物主義!」

  我只是在教你們整體。讓我對你們說,佛陀的做法並不是整體的,它是部分的。但是我可以瞭解他,因為如果你們在佛陀二十五世紀之後的現代反對我,如果佛陀說過我對你們說的這些東西,你們將會反對他多少呢?我可以瞭解為什麼他從來不告訴你們關於人類的整個成長,為什麼他必須保持局部的。即使那對印度人來說也是太多了,佛教被國家驅逐了,即使那也是太多了。如果他談到了我在說的方式,你們會立刻殺死他。這是不可能的;氛圍還沒準備好讓他對你們以整體來談。

  我在冒著對你們以整體來談的風險——給我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我也可以繼續教導老舊、愚蠢類型的靈性,國家將會非常以我為榮,他們會崇拜我。但是我不感興趣被崇拜,我不感興趣印度以我為榮。我的全部興趣是如何改變這個國家腐爛的頭腦,怎麼給它一個新的願景。

  但是他們會反對我,雖然我在做的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印度需要變得現代化,它需要變得更加資本主義化,但是『資本主義』這個詞就嚇壞了人們。他們開始想到我,就好像我在為C.I.A.工作,愚蠢的人們。C.I.A.可能為我工作,但是為什麼我應該要為C.I.A.

  工作?但是他們的頭腦被固定了。無論你做什麼,繼續談到社會主義,他們感覺很好。所以在印度,大家都談社會主義。那些根本不是社會主義的人,他們也談到社會主義,因為那是帶來選票的東西。

  我可能是在這整個國家裡,唯一有膽量說資本主義是唯一正確的東西的人。我可能是這個國家,唯一有膽量說印度應該變得跟美國越來越友好而放棄它中立政策的人。那全是廢話;那不會幫助印度。只有透過美國的資金和美國的技術訣竅和美國的科技,這個國家的問題才能解決。

  魯帕拉希,不用擔心,如果我們使這個國家工業化,更加科技化,如果更多的科技和產業被帶到這個國家,那時生態將會被摧毀。不用擔心,技術本身可以找到辦法來克服所有這些事情。

  科技是人類改造外在世界的唯一潛在手段。外在世界可以完全被轉化。我們可以把它帶到比自然本身甚至更好的生態平衡,因為大自然的方式是非常原始和基本的。真的,什麼是人類?——大自然最高的成長。如果人類不能帶來更好的平衡,那麼誰會帶它來呢?人是大自然的最高峰;大自然可以透過人類來重新安置它自己的問題。

  我不認為未來是黯淡的。未來是非常有希望,非常明亮的。從來沒有這樣,因為人類第一次越來越接近他可以擺脫所有工作的一個點。人類第一次可以活在奢華裡,活在奢華裡就是準備移向內在,因為那時外在沒有任何障礙。那時你可以簡單地移向內在,你將必須移向內在:外在旅程完成了。所有那可以在外在實現的已經實現了……現在是一個新的冒險。

  在未來,發生在佛陀的事可能會發生在全人類。他活在奢華裡——他是國王的兒子——而因為那個奢華的生活,他才變得覺知。因為外在沒有問題,他可以回觀進入他自己,他可以找到方式和辦法進入內在。他變得感興趣知道『我是誰?』。如果全人類變得富裕,外在的富裕,發生在佛陀的事就會發生在全人類。向外富裕就是向內豐富的開始。

  我教導你一種隱藏著科學在它裡面的宗教,我教導你一種感覺的,感官的宗教。我教導你一種接受身體,愛身體,尊重身體的宗教。我教導你一種俗世的,天然的,愛上這美麗的地球,不是反對這地球的宗教。地球必須是你天堂飛行的基地。

  第二個問題

  很多時候,當我看到我們的朋友擁抱,熱烈地親吻,愛撫彼此的身體,我覺得這是一種冒犯平常印度社會的景象,而造成對你和你的教導很大的誤解。有了這種特殊類型的行為,如果這個社會被冒犯了,而且我們師父的世界也造成很大的困難。那麼為什麼我們不應該就修正我們的行為,當我們在社會裡,無論是在印度、美國或德國呢?

  悉達多,這就是我一直在說的:腐爛的頭腦。

  擁抱你愛的人,親吻你愛的人有什麼錯?你不要對任何人強迫擁抱,那是真的;那時它是醜陋的——那就是印度人持續在做的事。我的女性桑雅士也知道這事。

  如果你在市場那裡,那時印度人的行為真的很醜陋。他們會捏你的屁股,現在,那是醜陋的。他們會用他們的身體磨蹭你的身體,那是醜陋的。他們會看著你,就好像他們想要吃掉你,那是醜陋的。他們會看著你,就好像他們想要看看你衣服的裡面是什麼樣子,那是醜陋的。但那是被接受的,那是完全沒問題的。

  如果你愛一個人,你們牽著手,彼此擁抱,親吻對方,那應該是不關別人的事。為什麼別人應該感到冒犯?如果他們感到冒犯,那時他們是有問題。也許,他們感到嫉妒,但是他們不能表現出嫉妒,所以他們變得生氣。也許,他們也想擁抱某個人,但是他們沒有勇氣;他們害怕社會批評。所以他們對你非常生氣。他們不能做的事,他們也不會喜歡任何其他人做。

  而且,因為他們受到那樣的性壓抑,每當他們看到有人擁抱、親吻,牽著手,彼此沐浴在那麼多的愛裡,他們被壓抑的性慾開始浮現。他們變得害怕他們自己。

  他們不是被你的行為所冒犯;他們被他們自己的無意識傾向所冒犯,因為它們突然開始浮現!他們所有被壓抑的性慾都開始出現,他們變得害怕,如果被允許,他們可能會做某些事,他們多少在控制他們自己。現在,這裡有一個挑動他們的人。這裡有兩個人在那麼深的擁抱裡,他們就開始失控。

  印度人的頭腦已經活在控制、紀律、品格裡,這是虛偽的頭腦。表面上是控制的,內心深處,有各種的東西在沸騰。當你挑動它們時,他們是被冒犯的——不是針對你的:他們被他們自己無意識所冒犯,但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他們完全把責任丟向你,因為你在做錯的事情。

  而且,Siddartha,雖然你是我的桑雅士,印度的頭腦仍然繼續在你裡面。這是一件非常根深蒂固的東西,好幾個世紀的調教。

  你說:「很多時候,當我看到我們的朋友擁抱,熱烈地親吻,愛撫彼此的身體,我覺得這是一種冒犯平常印度社會的景象,而造成對你和你的教導很大的誤解。」

  不是,這不是在造成任何誤解。確切地說,這就是我的教導!它就是我教導的愛,它就是我教導的愛的行為。當你在做它時,你不會違反我的。

  我希望整個國家在一個擁抱、親吻的氛圍裡。那種氛圍是需要的,人們已經忘記了擁抱別人身體的感覺。人們已經忘記了熱情,來自別人身體的能量流動。印度人已經完全喪失了他們自己身體的根源。

  即使是丈夫和妻子做愛也是那麼快速,那麼迅速,以至於根本沒有擁抱、愛撫。這幾乎就像它是一種罪行,在隱私裡,沒有人應該知道它。印度人活著就像沒有性愛在他們的生活裡一樣。這已經變成他們模式化的生存方式;現在你們在瓦解它。我也想讓他們學習一些如何愛的方法。愛情不是猥褻的,而那是他們怎麼想的:他們以為愛情是猥褻的。

  如果兩個人在路上打架,沒有印度人認為它是猥褻的。即使他們相互謀殺,也沒有人認為它是猥褻的。事實上,群眾會聚集在一起,觀看在發生什麼事,他們會非常興奮。而如果沒有事情發生,他們會很傷心地離開,因為『沒有事情發生,我們等了這麼久』。這是一種免費娛樂,他們沒有被冒犯。即使拔出刀子,他們也不會被冒犯。即使血流出來,他們也不會被冒犯;這不是猥褻。

  在印度電影裡,謀殺是允許的,自殺是允許的;而親吻是不允許的。只要想想,看到它的整體荒謬。謀殺是允許的,親吻是更危險的,比謀殺更是危險的?這是什麼樣的價值評估?自殺是允許的。各種虐待狂、受虐狂的折磨是允許的,但是不允許接吻。嘴唇之間必須保持一定距離——六吋,我想。嘴唇不應該靠近距離六吋以內;否則會有原子彈爆炸!

  這只是一個非常壓抑的社會。

  對我來說,沒有任何誤解。我非常簡單明瞭,無論我說什麼,我就說。我說它,它就是這樣。我直言不諱,那時無論什麼事發生,它是好的。但我已經決定是完全誠懇真實的——無論什麼代價,所以不要認為對我造成『很大的困難』。沒有人能為我造成困難,而如果我必須說真理,困難是必定會在那裡的。

  你以為如果你停止在路上、街上接吻和擁抱,人們就不會有任何反對我的事情?那麼為什麼他們反對耶穌呢?他的門徒沒有親吻和擁抱,他們為什麼釘他十字架呢?為什麼他們反對蘇格拉底?他們為什麼毒害他?為什麼他們反對曼蘇爾?他們為什麼殺害他?這些都是藉口。不要被人們找到的藉口所欺騙。如果他們找不到這個藉口,他們會找到另一個。無論我在說什麼都是這樣的——它是爆炸性的,它是炸藥。

  以那種方式,你不需要擔心你做什麼——無論你做什麼都是可以的:即使你根據印度人變成絕對的聖徒,那麼他們也會反對我,因為我在說的事,我試圖在做的是徹底的叛逆。它從來沒有那樣做,它從來沒有那樣說——但是人們找到藉口。如果一個藉口被丟棄了,他們會找到另一個。

  西方門徒只是最近才來到。七年前,你們不在這裡,人們反對我,就像今天他們反對我。我只有印度的門徒,但是他們仍然反對我。所以這不是你們,這是我為他自己造成麻煩的。你們根本沒有責任,你們只是一個藉口,他們持續在找藉口,我的每一個聲明都可能變成一個藉口。

  事實上,你們的擁抱和親吻,彼此相愛,互相擁抱,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幫助。因為他們忘記了我說的一切其它事!這是一個保護。現在,我甚至曾經看到編輯寫的社論,據說奧修說的是正確的;他的門徒是錯的……我非常感謝你們。如果你們不在這裡,我會是錯的!現在至少因為你們的行為,我變得有名望、尊重。

  繼續在做它,不久,他們會把責任全部歸咎於你們,我將完全免於責難!

  即使是浦那市政府也通過了一項決議,在裡面它說:「我們不反對奧修的教導——他的教導是完全正確的——但是我們反對他門徒的行為。」多麼美!我享受愚蠢的人們可能怎麼做。他們無法跟我爭鬥,他們無法跟我爭辯,他們無能力反對我;現在他們在尋找替罪羔羊,現在他們在找到其它藉口。

  繼續做任何你在做的事情,這會幫助我的工作。

  我不在這裡妥協。無論是否存在困難,我都不在這裡妥協——沒有絲毫的妥協。即使他們使我不可能在這裡生活,那是完全可以的,但是不妥協。

  而且你說:「有了這種特殊類型的行為,如果這個社會被冒犯了……」如果我們要改變社會,如果我們想要改變社會的思想,那麼社會就會被冒犯。人們不輕易離開他們的老舊頭腦。他們投入了大量資源,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地離開呢?他們會被冒犯。而且,悉達多,你問我:「……為什麼我們不應該就修正我們的行為……?」你的行為已經是正確的。如果他們在受苦,他們必須改變他們的頭腦。如果他們在受苦,那是他們的問題。他們將必須重新思考。

  我想要越來越多的桑雅士在全國流浪、擁抱、親吻、愛著,使它變成無處不在的問題,所以他們必須瞭解,某些事必須要做。在一開始,他們總是被冒犯。沒有人想要改變。即使這是為了你們的利益,沒有人想要改變。

  愛是宗教的特殊東西,存有最大的宗教的特殊東西。它是愛,那變成了祈禱。

  蘇菲們說……一位偉大的師父被記載曾經說:

  我必須對別人清空我自己在淚水和親吻中,在擁抱和微笑裡。

  那就是人變成空的方式而準備好給神進入。

  在一個片刻,當人是空的時候,突然一切都充滿了神。當你以深深的愛親吻某人,你在空掉你自己進入別人。當你狂喜地擁抱某人時,你在澆注你自己進入別人。這就是空掉自己的方式。而當你完全空掉時,神就進入。要空掉就是要在靜心裡。

  第三個問題

  我是一個有三個孩子的已婚男人,還有已婚男人生命的所有問題。我的妻子一直掐著我的喉嚨,我們在一起只是為了孩子;否則,每個片刻都是噩夢。有任何機會逃離我的地獄之火?我聽過其他大師說只有獨身者才能上天堂。奧修,是嗎?

  我將告訴你一個故事:

  一名男子被提起訴訟,在阿肯色州法官的面前,被指控以虛假的冒充獲得錢財。法官仔細地看著他:「你的名字是Jim Moore?」

  「是的,先生。」

  「你被指控犯有罪行,應得到長期的監禁?」

  「是的,先生。」

  「你承認那個罪行?」

  那個人頑強地挺著他的肩膀:「我是。」

  「你請求我憐憫嗎?」

  「不用,先生。」

  法官冷酷地笑著:「在過去兩年之間,你已經有了很多的麻煩?」

  「我有。」

  「你經常希望你死掉?」

  「我有,請,庭上。」

  「你想要偷取足夠的錢,使你遠離阿肯色州?」

  「你是對的,法官。」

  「當你進入店裡,如果一個人上前而槍殺了你,你會說:『謝謝你,先生?』」

  「哦,是的,我會的,但是,法官,你到底怎麼找到這麼多關於我的事呢?」

  「不久之前,」法官莊嚴肅穆地說:「我和我的妻子離婚了,不久之後,她嫁給了你。這結果是確定的,我豁免你。在這裡,拿走這張五十美元鈔票吧!你已經受夠苦難了。」

  你不需要擔心地獄。你已經受夠苦難了,你已經在它裡面,你只能去天堂,因為別無所有了。獨身主義者可以去地獄,但是你不能,你已經受夠苦難了。獨身主義者可能需要嚐一點苦難的味道,但不是你。

  事實上,沒有其它地方的地獄,而且也沒有天堂。地獄就在這裡,天堂就在這裡。地獄和天堂是你存在的方式。它們是你生活的方式。你可以這樣一種方式生活,整個生命是一個祝福。

  但不要只是繼續把責任丟給你的妻子。首先是你選擇了她。你為什麼選擇了這樣一個一直掐著你脖子的妻子?

  而你以為,如果你離婚,你不會再選擇另一個同樣類型的女人?如果你問心理學家,他們會說,你會再次選擇同樣類型的女人。你需要它;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不能活著沒有苦難。你以為你的妻子在製造苦難?這是因為你想活在苦難——那就是為什麼你選擇了這個女人。你會再次選擇同樣類型的女人。你只會變得對同樣類型的女人吸引,除非你完全丟掉你的老舊頭腦。

  除了我們自己的頭腦,沒有別的辦法改變或轉化。你一定在想,如果你跟這個女人離婚,事情會好轉。你錯了,你完全錯了。你不知道任何有關人類心理學的東西。你會再次受困。你會再次尋找一個女人;你會非常想念這個女人。她會想念你,你會想念她。你會再次找到同樣類型的人;你只會被那種人吸引。觀察你的頭腦。

  而那時,不可能只是她有過錯。你必定對她也做了某些事情。這是你的說法;我不知道她的說法。如果我完全接受你對她的說法,這樣對可憐的女人會是不公平的。你可能是百分之五十,但是另外的百分之五十呢?你必定在加油添醋。

  如果生命那麼醜陋,你為什麼生下三個孩子?誰為那負責?為什麼你帶來三個靈魂進入你家庭的醜陋世界,進入你生活的噩夢?為什麼?你不能有任何愛給你的孩子嗎?

  人們持續在複製,根本不思考他們在做的事情。如果你的生活是這樣一個地獄,至少你可以防止你的孩子落入你的苦難陷阱。你會拯救他們!現在,那三個孩子被你和你的妻子兩個人撫養長大。他們會學習你們的方式和手段,他們將延續你們在這個世界。當你們走了,你們仍然會在這裡在這世界創造地獄。那些孩子會延續,他們會保持你們愚蠢的生活方式,苦難的生活方式的連續性。

  現在,你的男孩會找到一個像你妻子一樣的女人——還會有誰?——因為他只會知道這個女人。他會愛他的母親,每當他愛上一個女人,這只是意味著那個女人提醒他關於他的母親。現在同樣的遊戲將再次被玩。也許你根據你的母親選擇了你的妻子;你的父親和你的母親玩過你正在玩的同樣遊戲,而你的孩子們將延續相同的結構和相同的完形。那就是苦難如何持續存在的。

  至少你可以拯救這三個孩子的生命,而且你可以拯救人類的未來,因為你創造的漣漪將會繼續下去。即使你走了,它也會在那裡。無論你曾做什麼都會留下,無論你在生命的海洋產生的任何漣漪都會保留;你消失了。這就像在靜靜的湖面丟一顆石頭:石頭沉入湖的深處,消失了,到達湖底,在那裡休息,但是已經形成的漣漪,它們繼續往岸邊蔓延。而生命的海洋並不知道海岸,所以那些波浪一直持續到永遠永遠。

  至少你可以有一點更多的警覺,不要生孩子。

  而這從未太遲,生命仍然可以改變——但不要希望你的妻子應該改變,那是錯的做法。你改變,徹底改變。停止做你一直在做的事情,開始做你從來沒做的事情。徹底改變,變成一個新人類,你會很驚訝。當你變成新人類,你的妻子也會變成新人類。她將必須要,去回應你。在一開始,她會發現很難,因為這幾乎就像跟另一個丈夫一起生活,但是慢慢慢慢地,她會看到,如果你能改變,為什麼她不能呢?永遠不要希望另一個應該改變。在每一個關係裡,從你這邊開始改變。

  生命仍然可以變成天堂;它是永遠不會太晚的。但是,要改變需要很大的勇氣。所有真正需要的是更多一點的覺知。解除自動化你的行為;只要觀察目前你一直在做的事情。你做同樣的事情,而妻子以同樣的方式做出反應。它已經變成一個定型的模式。

  觀察任何丈夫和妻子——他們幾乎是可預知的。在早晨,丈夫會展開他的報紙,開始閱讀,妻子會說同樣的事情,她多年來一直在說的,而丈夫會以同樣的方式做出反應。它已經變得幾乎結構化,程式化了。

  只是微小的改變,你會驚訝的。明天,不要一早就坐在你的椅子上,開始閱讀你的報紙。只是開始清理房子,看看會發生什麼事。你的妻子會瞪大眼睛的,她會不能相信,你發生了什麼事。當你看到你的妻子,要對她微笑、擁抱,而看看她是如何吃驚地倒退一步。你從沒擁抱過她,好幾年過去了,你從沒看進過可憐的女人的眼睛。

  今晚,就坐在她面前,看進她的眼睛。她一開始就會想,你已經瘋了,你變成了一個羅傑尼希的怪胎或者什麼,但是不要擔心。只是握住她的手,變得狂喜。如果你不能,至少要假裝。要狂喜,它有時會發生,如果你開始假裝,它開始發生!只是開始微笑,根本沒有理由,然後觀察。你可憐的女人可能會心臟病發作!

  你一直沒有握住她的手——你記得有多久了?你曾經有帶過她去晨間散步嗎?或者當滿月時,你有帶過她在星空下的夜晚散步嗎?她也是人類,她也需要愛。

  但特別是在印度的人們,持續使用女人就只是像僕人一樣。她們的整個工作包括照顧孩子、廚房和房子,就好像那是她們的一生一樣。

  你是否以一個人類尊重你的妻子?

  那時,如果憤怒出現,這是自然的。如果她感到沮喪——因為她的生命在逝去,而她尚未知道任何喜悅,她尚未知道任何幸福,她尚未知道任何可以給她生命意義和重要性的東西……

  有時候,你有過只是坐在她身邊,默默地只是握著她的手,不說一句話,只是在感覺她,而且讓她感覺到你嗎?不會,在印度,那根本不會這樣做。

  妻子和丈夫只有一種溝通:爭吵。我已經認識了好幾千個印度家庭,我已經住過好幾千個印度家庭。當我在全國各地旅行時,我和許多家庭住在一起,因此我已經認識了幾乎所有各種的家庭,但我很少見到丈夫和妻子是相互尊重的。而是相互利用,相互剝削,相互縮減為物件,但是從來不尊重彼此的神性——那麼這個地獄就被創造了。

  不要以為只有你的妻子是該負責任的。她可能是,但那不是重點,因為她沒有問過這個問題,你問了這個問題。開始改變你的生命,給可憐的女人一點意義的感覺。給小女人一點感覺,因為她是被需要的。你知道在生命裡最大的需要就是被需要嗎?除非一個人覺得他或她是被需要的,否則他或她的生命仍然就像沙漠一樣,是無意義的。

  跟她一起笑,一起聽音樂,到喜馬拉雅山去度假。撫摸她的身體,因為身體開始縮小,當沒有人撫摸它們時。身體開始變得醜陋,當沒有人帶著讚賞看時。然後你想:「為什麼我的妻子不漂亮?」你不在創造氛圍,給美麗的花朵,綻放。

  如果你愛一個人,這個人立刻變得美麗!愛是這樣一種鍊金術的過程。用愛的眼睛看著一個人,突然間,你會看到他,她的光環改變,臉色變得光芒四射,更多的血液流到臉上,眼睛變得更有光澤,光芒四射,有智慧——就像一個奇蹟。愛是一個奇蹟,愛是神奇的。

  這還不太晚!

  但我們的思維方式是完全錯誤的。我們已經忘記如何生活在真正的人類生命——溫暖、溫馨、感覺、感性。『感性』和『感覺』這些詞變成骯髒的話語;特別是在印度,它們是髒話。我在使用它們,並知道人們會被冒犯。

  要變得感性的。感覺跟其他任何東西一樣神聖。整個存在是神性的。

  最後一個問題

  親愛的奧修,前天在演講裡,我第一次聽到你的歌!太美了

  你的話沒有意義,你的聲音被柔和的音樂環繞著,用這麼喜悅和歡樂充滿了我!多麼美妙的驚喜!

  達尼亞,那就是聽到我的方式。這是你第一次聽到了我。這是第一次共融發生,而不僅僅是溝通。溝通是透過話語,共融是透過音樂。溝通是一個知性的過程;當兩顆心相遇而交融而融解時,共融就是心的交融。

  達尼亞,你的名字意味著『被祝福的人』。你是……你是被祝福的。這是跟我在一起的方式。這是阿達卜,跟師父在一起的方式——心對心,靜默對靜默,靈性對靈性。

  當我的話語開始消失,而你開始聽到這字裡的間隙,當你開始聽到行間的間隙,你會充滿了偉大的音樂。那就是我真正的信息。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