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Great Secret》

蘇菲的秘密

Gagan譯

第十四章 忘掉舞者,變成舞蹈

  

  第一個問題

  奧修,我一直遇見能看到光環的人,而且我覺得我錯過了。我能做什麼來分享這個景象?

  阿南德佛陀,神不是經驗。沒有經驗是靈性的;所有的經歷都是頭腦的遊戲。當心它!任何可以被看到的都會是虛幻世界的一部分。觀看者(the seer)是真理,不是被看物(the seen)。你可以看到光環,你可以看到天使,你可以看到昆達里尼上升,你可以看到內在的光——但它們都是被看物,它們不是你。

  觀看者是見證人,只有見證人才是真理,其它一切都是夢想。有此岸的夢想,有彼岸的夢想;有物質的夢想,有靈性的夢想。有一件事必須永遠記住,無論什麼被看物都是毫無價值的——即使祂是神。被看到的神是毫無價值的。

  當所有的經驗消失了,你被留在完全單獨裡,沒有東西可以看到,只有兩手空空,根本沒有經驗,然後突然你意識到自己。你轉向自己,然後你落入你的源頭。那不是一個經驗,它是一個實現。那就是『經驗』和『實現』兩個詞之間的差異。它不是你看到的東西,經驗過的東西。現在你知道你是誰。

  偉大的蘇菲神秘家馬格里布說:不要對我們說出願景和奇蹟,因為我們早就超越了這樣的東西。

  我們看到它們都是幻想和夢想,大無畏地我們超越了它們。

  阿南德佛陀,你會遇到很多人,他們會持續在玩這些遊戲。他們只是在浪費他們的時間,避免他們的陪伴。我會吸引各式各樣的人,特別是對靈性感興趣的人。他們會把所有他們的疾病都帶到這裡。他們會說廢話——他們會談論奇蹟、靈魂的經歷。當然,當有人談到這些事情時,你開始感到就像你錯過了一樣。你沒有錯過任何東西,因為他只是在做夢。

  但是他可以在你身上創造出這樣的感覺,那就是你缺乏某些東西,就是說你的成長不順利,你的成長速度不如你應該成長的那麼快。他會在你身上創造出自卑的感覺,那是危險的。一旦你開始感覺卑下,你就變得悲傷、鬱悶,你攜帶很重的重量在你的胸部;那將變成你成長裡的一個障礙。

  所有的可能性都在那裡,如果你想要,你會看到這些東西。慾望創造夢想。如果你開始認為你在錯過,不久你的頭腦會投射。頭腦總是隨時準備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特別是這樣的東西。如果你想要錢,這會是困難的,因為這不僅是一個你自己頭腦的問題。如果你想變成一個國家的總統,這可能不容易,因為可能有很多的競爭。但是如果你想要看到光環,沒有競爭,沒有人可以阻止你,而你不用拿取別人的光環;你在創造你自己的。這是一個私人的,愚蠢的世界。這就是『白痴』這個詞的意思:它意味著擁有一個不跟現實配合的自己經驗的私人世界。

  我知道在這裡有幾個人;他們喜歡一種領導,因為他們可以聚集幾個人圍繞自己。他們開始談到深奧的東西。每當有人談到深奧的東西,你不知道的隱藏的真理,他將你貶低為一個無知的人,這會受傷,他喜歡變成一個知者。不久你也會開始談論和閱讀這些無意義的書籍,而且它們是大量可得的。

  在這裡,你不是要和我一起看到光環,或是看見光,或是看到昆達里尼能量上升,或是脈輪敞開。我試圖把這個真理不斷地敲進你的心裡,唯一值得我們獲得的東西就是涅槃,就是領悟你是誰。其它一切都必須被撇開,這些東西都會在路徑上出現。

  頭腦試圖引誘你到那個終點。它提供美麗的迷幻經驗,非常豐富多彩,令人著迷。人可能被它們困住。

  LSD不算什麼。如果你繼續努力在你的存在,你將會發現更深層次,更深刻的顯現經驗對你發生,那些是LSD不可能釋放的。

  那時慾望是要執著它們,而且那個慾望使你遠離最終的真理。為了最終的真理,一切都必須犧牲,所有所謂的靈性經驗,深奧的知識、奇蹟,一切都必須丟掉。人必須來到最終的經驗——這不是一個經驗……

  語言不足以表達它;那就是為什麼它被稱為『經驗』的原因。它不是一個經驗,因為在經驗裡有一個分裂的經驗者和被經驗的東西,在這個經驗裡,最終的,沒有分裂。你是知者,你是被知物,你是觀看者,你是被看物,你是經驗者,你是被經驗的東西——只有你在。

  那個絕對的,純粹存在的靜止點,那就是目標。所有其它東西都必須為它犧牲。小心這樣的東西。

  我聽說……

  一個人在告訴他的朋友,關於他最近的歐洲旅行,並說:「你知道嗎,我跟我的朋友西摩去了歐洲——你知道西摩,跛子,每個手臂都有拐杖嗎?嗯,首先我們去到倫敦,我們到了倫敦塔,我爬到它最頂端,但是可憐的西摩,跛子,每個手臂都有拐杖,他無法做到。」

  「然後我們去到法國巴黎,我再爬上艾菲爾鐵塔頂端——但是可憐的西摩,跛子,每個手臂都有拐杖,他無法做到。」

  「但是後來我們去到羅馬,最後結束於一個跟教皇的私人會面。教皇走進房間,看了一眼西摩,跛子,每個手臂都有拐杖,走到他身邊,在西摩右臉頰上吻了一下,好像魔術一樣,西摩把他的右拐杖扔掉了。」

  「然後教皇靠近西摩的左臉頰,給了他一個吻——再次好像魔術一樣,他把他的左拐杖扔掉了。」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他的朋友問。

  「嗯,西摩是一個跛子,你知道的——他摔倒跌坐在他的屁股上。」

  第二個問題

  你不是說超越了人類能力的界限嗎?

  人類的能力沒有界限。所有界限都是我們的信仰;沒有界限。人類是無限的一部分,而這一部分等於整體——那是更高的數學定律。在數學世界裡,這一部分從不等於整體,部分比整體小,在更高的數學世界裡,這一部分等於整體,從不小於整體——因為部分就是整體。就像整體包含部分,而部分也包含整體。它們根本不分離,沒有地方分離。沒有界限將部分與整體劃分。這是一個實體以兩種方式來看。

  當你看到露珠時,這是看到海洋的一種方式,那是全部,因為露珠包含整個海洋所包含的全部。如果一滴露珠被瞭解,如果你分析一滴露珠,你就知道了所有海洋的秘密,不僅在這個地球,而且在每個海洋存在的地方,在其他星球上,在其他行星上。科學家說,至少有五萬顆行星有水存在,有生命存在。無論水存在哪裡,那一滴露珠就向你揭露了所有海洋可能的整個秘密。去分析一滴露珠,你就會見到H2O的真理,而且那個包含全部。

  人是一滴露珠,人包含整體。沒有界限。

  但是如果你相信界限,那時它們就在;你的信仰創造它們。你是如你相信自己的一樣大——『如人類怎樣思量,他就是那樣』。如果你不相信任何東西,你就是無限的,因為沒有信仰可能是無限的。所有的信仰必定是有限的。信仰需要一個定義;因此它會是有限的——無論如何大,但它仍然會是有限的。

  那就是為什麼我一再告訴你,丟掉所有的信仰。丟掉了信仰,你就會丟掉所有的定義,所有的界限,所有的限制。當一個人放棄了所有的信仰,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慾望,沒有東西來創造界限。他就是整體。

  那就是當曼蘇爾喜悅地大聲喊出:「安娜·哈克!」——我就是真理。

  第三個問題

  奧修,在國際先驅論壇報上,最近發表的一篇文章,紐約時報新德里辦公室這個國家的長期觀察員,威廉·博德斯,他寫到我們對於『形象羞愧的印度』感到尷尬。印度如何讓印度人如此關注他們的國際形象?為什麼印度不能以你為榮?歷史上不曾有過一個宗教領袖在國外得到如此多的宣傳。

  克里希納·普萊姆,印度是一個非常貧窮的國家。除了所謂的靈性之外,沒有東西可以聲稱的。那是唯一的自我。每個國家都需要某個自我;否則國家就不需要存在。每個國家都以一個自我存在,而自我需要某些支持。

  那就是為什麼我反對各種民族主義,因為它的根源就是自我。它分裂人們,使人們互相爭鬥。它製造對立,仇恨。我反對一切民族主義,反對所有國家。

  我想要看到一個世界,所有這些自我,印度人、日本人、德國人、英國人和法國人都消失了,因為這些都是疾病。自我像癌症一樣,但即使是癌症也需要某些東西來餵養;它不能活著一無所有。自我需要某些東西來滋養它。

  西方可以聲稱科學,科學知識、技術,偉大、美麗的城市,良好的道路、飛機,人類踏上月球,以及一千零一件東西。西方有很多東西來支持它的自我,印度什麼也沒有,它只能聲稱靈性。那就是它的恐懼:因為靈性也是虛假的。

  它非常害怕,如果那個靈性也被披露為虛偽,那麼它就無處可立,沒有掩蔽物了;那時它就會跌落在地面上。它尊重,感到自豪,那些持續聲稱它的靈性和它的靈性偉大的人。它以維韋卡南達為榮,因為他幫助它的自我加強了。它以拉達克里希南為榮,它以聖雄甘地為榮,他們都支持它人類靈性的虛幻想法。

  它怎麼可能以我為榮?我從它拿走最後的支柱。我在告訴世界,印度所聲稱的這整個靈性是虛假的。

  是的,印度曾有過一些靈性的人,就像世界各地曾有過一樣。沒有東西可以聲稱,沒有東西特別來聲稱它。是的,佛陀曾在這裡,馬哈維拉曾在這裡,克里希那曾在這裡。但是那又怎樣?老子、莊子、列子都曾在中國;而查拉圖斯特拉、摩西、以西結、施洗約翰、耶穌、穆罕默德和聖方濟……你可以從世界各地唸出好幾百個名字。印度沒什麼特別之處。

  這塊土地絕對不比任何其它土地更加靈性,但是那樣,它就受傷了。那麼沒有東西可以聲稱的,印度的自我就感到受傷。

  他們對我生氣,因為我在告訴他們:「無論你們所聲稱的什麼都只是聖牛糞,你們不是靈性的,事實上,你們只是偽君子——世界上最偉大的偽君子。」

  我已經走遍全國各地,從一個角落到另一個角落。我很詳細地觀察了整個國家。它完全是唯物的,但是它將它的唯物隱藏在靈性外衣裡;而由於這個靈性主張,它不能滿足它唯物的需要。內心深處,它渴望唯物的,而在表面,它繼續在假裝。印度有比你更神聖,高傲的樣子。它繼續在相信,它聲稱成為全世界的靈性師父。這都是廢話。

  靈性的人們到處都曾有過,靈性的人們會到處發生。還沒有社會是靈性的;只有個體存在。還沒有國家是靈性的。

  那就是為什麼,克里希納·普萊姆,它不能以我為榮。

  只有一個西方女人尼維迪塔來見了維韋卡南達,印度就非常自豪。現在,好幾千個女人和男人來見我,但是印度不能為此感到自豪。為什麼?我不以任何方式支持它沙文主義的主張。克里希納·普萊姆

  我贊成一個世界。我不是印度人,我不是德國人,我不是中國人。我聲稱整個世界都是我的國度,而且我想要國家消失。

  如果印度真的覺得它有某個聲稱成為靈性的,那麼先讓印度消失,那會是證明。讓印度以一個國家消失;讓它變成一個國際的土地。那會是證明,具體的證明。但是在印度,人們繼續在談論非暴力,並繼續在準備戰爭。他們繼續談論兄弟情誼和所有宗教的團結,卻繼續在做相反的事情。

  因為我在曝露如他們是的事情,因為我的功能像一部X光照射機,他們就生氣。沒有人喜歡X光機,因為它揭露了你的骨骼,你的骨架,你的頭骨;你一直在想你自己是那麼美麗,而那台X光機出現的所有只是一個骨架?所以這個是你嗎?你變得生氣,你變得惱火。他們對我的煩惱是可以瞭解的。我完全瞭解它。

  印度在奴隸制度下生活了一千年。它變得非常非常害怕再次變成奴隸。它知道它有可能隨時變成奴隸。一千年的奴隸制度就足以證明,這個國家我們多少缺少某種品質。很大的自卑感已經出現在這一千年裡,每當一個國家或一個人或一個種族遭受自卑感,它就開始假裝是優越的。優越感是避免人自卑感的一個方法;那就是偽裝。

  那就是印度正在做的事情。它想要假裝、聲稱,向世界證明我們在靈性非常優越。它害怕,它沒有東西聲稱。它害怕,有非常多的害怕在裡面,出於那個恐懼,它必須在外面創造一張非常大膽的面孔。內心深處有一個顫慄,這個國家每天越來越進入黑暗,越來越陷入貧窮和飢餓。未來是嚴峻的;而似乎沒有未來。

  現在,如何避免看到這個每一刻都更接近的危險?唯一的方法就是看過去:不要看未來,轉你的背朝向未來;看看過去。談論黃金時代——RAM RAJYA——當時國度裡有牛奶和奶油和蜂蜜的河流——

  河流——整個國家是一隻金色的鳥。喜悅在那個夢幻裡!——那跟歷史沒有關聯,在它裡面沒有真理。是的,有幾個人一直都是富有的,但國家大部分一直都是貧窮的。

  但是你可以創造你自己的過去;沒有人可以阻止你。你可以榮耀在你的過去;你可以如你想要的放大它那麼大。印度喜歡放大它的過去,使它越來越大,越來越金製——只是為了避免每一刻接近的未來。任何時候,它會抓住整個國家。

  這幾乎總是發生:當一個人在死去時,他開始想到童年時代的美好時光,以避免接近的死亡。據說如果有人溺水,他開始看到他的一生就像一部電影顯露出來。真的發生什麼?他在死去;他痛苦,極大的痛苦。他需要某些安慰,他想要完全忘掉它。要往哪兒去?除了去過去,沒有其它的路徑。所以印度不斷地進入過去。當國家年輕時,它會想到未來。當國家古老而迂腐時,它會想到過去。

  我持續不斷地說,印度人以為他們有的過去,他們從來沒有過。他們只是相信它,這是他們的幻想;他們畫它。他們繼續在說,在古老的古代裡,人們都很善良,沒有必要鎖住你的房子。沒有偷竊,沒有盜賊,沒有強盜。這個全都是廢話。

  那麼佛陀說『不要偷竊』是對誰說呢?那時他在對誰教導呢?對我們嗎?二十五世紀以前,他在對我們說話?連續四十二年,一天又一天,他在國家裡旅行移動,告訴人們:「不要偷竊,那是一個大罪惡;你會在地獄受苦。不要撒謊,否則你會在地獄受苦。不要暴力,不要嫉妒,不要謀殺,不要傷害,不要自殺。」他在對誰說呢?

  它不只是佛陀在說,你可以盡可能地回溯更遠;即使在吠陀經也有同樣的教導。

  當有某個教導時,這意味著它有某些相關性。就像現在人們一樣,他們當時也是。佛陀不是瘋子,馬哈維拉不是瘋子。如果人們已經是非暴力、和平、慈愛,他們對誰在談論非暴力,他們在教導誰?而且這不是偶發的一次。他們的一生,他們只在做一件事:教導人們非暴力。人們必定是完全暴力的。

  道德教學沒有改變;它和以前一樣。那只是意味著人們和他們以前一樣。人們像現在一樣,擁有想要的東西。當然,他們想要不同的東西,因為那些東西他們是可得的。他們不可能想要一架飛機,那是真的,但是他們全都想要美麗的金色馬車,他們想要美麗的宮殿。這是相同的。對客體的慾望沒有任何差異。

  就我看來,普通人一直是一樣的。而就那些少數開悟的人所關注的,他們也一直是一樣的。佛陀在二十五世紀前或今天發生;這是一樣的。而五千年前和今天未開悟的人是一樣的;根本沒有差別。只有兩種人:開悟和未開悟的人。未開悟的人堅持在他自己的方式裡。開悟的人一直都是一樣的,無論他們存在哪裡;他們的口味都是一樣的。

  但是印度對未來感到害怕——他以很快的速度來臨。人口日益成長。每一天都帶來越來越多的苦難和越來越多的飢餓,越來越多的人們需要餵養、穿衣、庇護。這裡的人們已經在飢餓了。未來似乎絕對是黑暗的。

  現在在這樣的情況下該做什麼?最簡單,雖然愚蠢的方式——但是最簡單的——就是榮耀過去,保持你自己陶醉於過去。所以他們對我生氣,因為我摧毀他們的幻境。我說如果未來即將來到,而它是嚴峻的,那麼這最好看看它。你越早做越好,因為還可以做一些事。我認為沒有事情是不可能的,但是這種鴕鳥式的頭腦避免看到它,會無法做任何事。

  我希望我們的眼睛應該專注於未來。忘掉過去;它已經走了,永遠消失了,沒有意義跟它浪費時間。停止像鸚鵡般的閱讀你的經典。不要繼續在重複老舊的,因為它在未來不會有幫助的。對於未來,你將需要一個新的思維,因為即將發生的危機是那麼嶄新,你將需要完全不同的方法。

  沒有人想看到它,我會迫使人們看到它,因為越早看到越好。還有某些事可以做。我不認為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是悲觀主義者。處境是不好,但我是樂觀主義者。我有希望,某些事可以被做。

  當人們改變,也許這些是國家改變的時刻:當危機來臨,這個挑戰可以變成一個轉捩點。這個機會必須被使用。

  但是要面對未來,不要被它摧毀,需要勇氣,需要智慧,需要思維的新方向。那就是我常在做的事情。印度的頭腦必須重新定位它自己。

  例如,它應該停止談論財富分配,沒有財富來分配。它應該開始創造財富,如何創造財富?對所有國家,對國際財富源頭打開國家的大門,所以他們可以開始湧入。三十年來,這個國家一直在做恰恰相反的事:防止外資進入國家——害怕。邀請外資,保證他們的資金會是安全的。而且全世界都是有興趣的,因為很多資金在世界各地閒置。那些資金需要被使用。但是在西方,事實上現在沒有擴散的餘地。

  如果財富從所有源頭湧入,印度就可以變成一個真正開花的國家。但是它很害怕,它害怕美國;如果美國的財富進來,它害怕我們可能會被美國壟斷。沒有必要害怕。美國在政治上沒有興趣壟斷任何國家。美國的整個興趣就是在如何為它自己創造更多的財富。你也可以為你自己和為美國創造財富;兩者都將受益。

  但是這個國家一直奉行保持中立的外交政策,這是錯誤的。你需要朋友,如果你保持中立,你將不會有任何朋友。這個國家需要所有可能的朋友。中立在人們產生懷疑。那意味著你沒有跟人在一起,沒有人想要跟你在一起。這個國家已經變得孤立了;這三十年來,這個國家一直像世界的孤立部分,封閉了。

  打開你的門,讓風和太陽和雨進來。打開你的門,邀請西方科技幫助你來發展。讓財富從每一個角落倒進來,使它確保他們的財富會是安全的。

  但這是非常令人害怕的:恐懼的是,如果你拿取別人的幫助會再次暴露你的卑下,所以你必須自己做每件事。這個國家未曾有過科技,所以沒有科技的頭腦。但是你必須自己去做它。即使你搞砸了一切,你必須自己去做它,所以你才能在世界上保有一張面孔,因為『我們以我們自己在做它』,因為『我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這是一種自我主義的態度。

  現在這整個世界必須相互依存,所有獨立和依賴的想法都已經過時,忘掉它們。世界現在是一個有機體;它已經是一個有機體。你的國家只是在褪色的實體,不必要地掩蓋現在和未來,只剩屍體,發臭。它們必須被燒毀,並被丟棄。

  這個世界現在是一體,依賴、獨立問題不會出現。它是一個相互依賴的世界。讓這個詞變得非常重要;未來它會變得重要。世界是相互依存的。有些事情我們可以為別人實現,有些其它事情別人可以為我們實現,而且沒有涉及自我的問題。

  我們知道內在的技術。如果西方想要瞭解靜心,我們可以幫忙。我們可以使他們變成內在的太空人。但是印度人試圖以他們自己踏上月球;這會是永遠不可能的,這是不可能的。

  印度人踏上月球的唯一辦法就是站在對方的肩上,試試看!

  正如西方對內在世界是無知的,東方對外在世界是無知的。我們可以結合,很好的友誼是需要的。你可以觀察;它已經發生了。

  日本比它以前更富裕。只是因為第二次世界大戰,它跟美國科技接觸。現在它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之一。在東方,它是最富有的。它非常不合邏輯地發生,因為一個國家在戰爭中被摧毀,日本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遭到徹底破壞和摧毀的國家。原子彈被試用在它上面。但是出於那個破壞,日本誕生了,一個新的日本誕生了。美國在技術上給了它幫助。

  對於德國也是一樣情況。受到美國影響的西德部分,已經變得非常豐富,世界最富有的國家之一,而對共產主義集團的東德部分,保持像過去那樣貧窮。

  我聽說在猶太議會中,一個猶太人提議說:「我們唯一致富的方法就是對美國宣戰。」現在以色列對美國宣戰——整個議會都笑了起來。「你瘋了嗎?」他們說:「我們怎麼可能贏?」那個人說:「沒有必要贏,如果我們被打敗,那時美國的技術就像日本和德國一樣可以得到,如果我們被擊敗,我們將變成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而運氣好,如果我們沒有被打敗,我們變成勝利者,那時當然,我們會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所以兩種結果,我們都沒有失去東西,如果我們贏了,我們就贏了;如果我們被打敗,那時我們也是勝利的。」

  印度需要西方技術,印度需要意識到以你自己的力量不可能變得富有。你不知道怎麼做。五千年來,你已經習慣了貧窮。你認為它是理所當然的;它已經變成你的生活方式,你甚至開始讚美它。你以為成為貧窮多少是靈性的,變得生病多少是靈性的。

  這發生在幾千年來,當國家一直處於貧窮,它就開始聲稱貧窮的某些特別之處。這也發生在個體的你。如果人是貧窮的,無法致富,他就開始吹牛:「我不想變得富有『酸葡萄』——誰麻煩去變得富有?我在我的貧窮裡是快樂的,貧窮本身有某些特別之處。事實上,你錯過某些東西;我沒錯過。」這些都是合理化。

  我想看到印度跟西方在深厚的友誼中握手,幫助他們進入內在追尋,這種追尋每天在西方都變得越來越熾熱,每當國家變得富裕時,它總是變得那樣。

  現在西方想知道『我是誰?』。我們擁有它的所有技術。五千年來,我們只做了那個,沒有別的。我們可以對靈性成長釋放一種新能量,一種新的原動力和動量;正如西方能夠對東方釋放物質成長的極大能量一樣。

  但是為此,你將必須丟掉你愚蠢的反物質態度。你必須下降到土地。你必須變得腳踏實地、感性、智慧。

  我教導一個感性的宗教。那就是為什麼印度人反對我。我教導腳踏實地的宗教,根植於土地。是的,伸展你的樹枝進入天空,綻放你的花朵進入雲裡,但是要將你的根深入土地;否則就不會開花。一個真正的宗教不能只是在天空,它不能只是在土地。真正的宗教永遠是土地和天空的相會。

  我是土地和天空的相會,那就是問題。他們不能以我為榮;他們以為我是一個順世論,一個像伊比鳩魯這樣的唯物主義者,我的哲學是『吃喝玩樂』。是的,這也是我的哲學的一部分,但只是一部分。我不反對吃飯、喝酒和享樂。吃、喝、享樂——但那不是全部。當你吃飽了,喝醉了,你已經『享樂』了,然後還有更高的等待著。只有那時更高的才有可能。當在你內在土地部分滿足了,滿意了,那時天空要求你,那時未知要求你,然後開始真正的靈魂朝聖。

  我是教導腳踏實地的,我教導一種感性的宗教,一種不反對身體的,不反對物質的,不反對俗世的宗教。我的宗教夠大——它包含一切。它是包容的,它包括一切。它不排除任何東西。它像神本尊一樣包容。

  神包括一切,當然。地球必定在神裡面,否則地球怎麼能夠存在?神必定在地上,否則地球怎麼還能保持活著?

  我在教導新的宗教,因為在古時候,印度在天空裡掛起太多雲彩了;它忘記如何在土地裡成長根部。它變得生氣,它是煩躁的,它不能以我為榮。我顯然是一個將要摧毀它偉大傳統的敵人,好像我反對它的靈性一樣。我不是,但是,唯有當它以科學唯物主義為基礎建立時,靈性才有可能。

  克里希納·普萊姆,你問為什麼它是那麼『形象羞愧的』,它是那麼形象羞愧的,因為它知道它的虛假。只有偽君子才是形象羞愧的,真正的人永遠不是。真正的人可以在陽光下赤身裸體,他是可得的,他沒有什麼害怕。他是如他是的;就像是他從來沒有假裝過。但一個假裝的人總是害怕,因為他的形象是假的。他害怕:如果有人看得更深,更接近,那麼形象就會消失了,那時實體就會被發現了;而實體是恰恰相反的。

  只有偽君子才會害怕被發現。印度非常害怕——怕它的形象可能很容易被打破。這是一個非常貧乏,無能的形象,可能很容易被打破。它似乎沒有靈魂,沒有活力在它裡面。當你是真實的時候,你是準備好而可用的。你不需要擔心,你根植於你的存在;你信任你自己。印度不信任它自己;那就是為什麼它害怕。

  只要想想——我只是我的類型之一。印度有好幾千個『聖雄們』。他們害怕我會摧毀他們的形象,你們成千上萬的聖雄們在做什麼呢?他們在創造你的形象。好幾千個聖雄們在創造,只有一個瘋子在摧毀它;你為什麼害怕?我怎麼可能摧毀它?

  但是他們知道,即使那些上千個創造形象的人也可能被一個人打敗,因為他們的形象只是一個夢想。它不是真的,它不是真實的。他們太憂慮了,如果世界終究瞭解印度思維的實體,那時他們的吹噓將會發生什麼事,有史以來,他們一直在做的,『我們是世界上最靈性的人類』?

  你為什麼要害怕?為什麼要害怕一個像我這樣的人?但原因是清楚的:當真理在那裡,它就可以摧毀謊言。即使謊言是由好幾百萬的人複頌著,單一個真理就足以打破這些謊言。否則給我自由,就如你給予你其他聖雄們的自由。讓我做我的實驗,你繼續做你的實驗,無論誰是真實的,就會贏。為什麼這麼害怕?如果我是不真實的,我的不真實就會剔除我。如果你是真實的,你就會贏。

  印度政府有它的座右銘:真理永遠勝利。那為什麼要害怕?真理將會勝利。

  就在前幾天,尼爾瓦納收到了印度駐美國大使館的一封信。他已經申請了簽證。這封信拒絕簽證,被給的理由是『如果你要求簽證要拜訪並留在羅傑尼希修行村以外的其它機構,那時你會得到這個簽證,但是我們不能給你這個簽證。你要求留在錯誤的機構。』

  Satyamew Jayate——真理永遠勝利。

  你們為什麼這麼害怕?讓人們來看看。這更好,他們來看看我的存在的不真實,然後他們根本不會來見我。

  你們還有好幾千個政府支持的其它機構,得到群眾的支持。我不被任何人支持,既沒有群眾支持我,也沒有政府支持。我不被任何人支持;我以我自己存在,我的人們以他們自己存在。我們不活在任何人的慈善事業上。

  為什麼害怕我們?但原因是:甚至一小撮真理的光,就足以摧毀整個黑暗的海洋。

  第四個問題

  奧修,為什麼你對政客那麼嚴厲?

  我將告訴你一個故事。那會是我的回答。

  一個人買了一隻餵養很好而且昂貴的年輕驢子,但是在他帶牠回到家之後,發現牠抵抗他所有的努力來騎上牠,更別提攜帶他的貨物了。最後,在沮喪之餘,他把牠帶到某位有名的驢子訓練師。

  「這隻乾草燃燒器花了我一口袋的錢,卻不願做一點事,你認為你可以幫忙嗎?」

  沒有回答,訓練師抓了一支長度3X2的木棒,直接重擊野獸的兩眼之間,並且來回敲擊牠的臀部。

  「牠值他媽的一千塊美元,你用一支木棒攻擊它?」發狂的擁有者尖叫著。

  「聽著,」另一個人冷靜地回答,「當你和驢子打交道的時候,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引起牠的注意。」

  第五個問題

  我經常聽到你談到叛逆。塑造、訓練我的神父、修女和相關人員現在都已經老了,乾涸了。大多數都死了,對抗那些無助的老人似乎毫不值得。

  現在,我就是神父和教條。我覺得去對抗我自己外面的任何東西都是一種浪費時間,而且根本就不是重點。這樣使處境更加沮喪和糾結,這似乎要自己必須對抗自己。

  我接受它不是原本的自己——本來面目——必須做叛逆。而是被訓練的自己——花招。但那是唯一我有的或知道的『自己』必須做叛逆。花招如何叛逆花招?

  普雷馬南達,我在說的叛逆是不對任何人做的。它不是真的叛逆,而只是瞭解。你不是跟外在的神父、修女、父母打架,不是。而你也不是跟內在的神父、修女、父母打架。因為外在或內在,都沒關係,它們跟你是分離的。外在是分離的,內在也是分離的。內在只是外在的反射。

  你說的完全正確:「對抗那些無助的老人似乎毫不值得。」我不是告訴你去對抗那些老而無助的人。我也不是告訴你,去對抗他們已經放進你內在的一切。如果你對抗你自己的頭腦,它將是反應,而不是叛逆。要注意差別,反應出於憤怒;反應是暴力的。在反應裡,你變得憤怒盲目。在反應裡,你開始轉向另一個極端。

  例如,如果你的父母曾經在教你乾淨,每天洗澡,這樣那樣,從一開始你就被教導靠近神要潔淨,有一天你開始在叛逆,你將會做什麼?你會停止洗澡,你會開始生活在污穢裡。

  那就是嬉皮士持續在世界各地做的事情。他們以為這是叛逆。現在他們已經轉移到另一個極端。他們被教導靠近神要潔淨;現在他們以為靠近神要污穢,靠近神要骯髒。從一個極端,他們已經轉移到另一個極端。這不是叛逆。這是怒氣,這是憤怒,這是報復。

  在對你的父母和他們所謂潔淨的想法反應的同時,你仍然依循同樣的想法。它仍然在困擾你,它對你來說仍然是強大的,它仍然佔主導地位,它仍然是決定性的。它仍然決定你的生活,雖然你已經變成它的對立面;但是它決定。你不能輕易地洗澡;你被時常迫使你每天洗澡的父母提醒。現在你根本不洗澡。

  誰在主宰你?仍然是你的父母,。他們已經對你做了的,你仍然還沒有能力解開。這就是反應,這不是叛逆。

  那麼什麼是叛逆?叛逆是純粹的瞭解。你只是明白情況是什麼。那時你就不再神經質地執迷於潔淨,就是這樣。你不變得不潔淨,清潔有它本身的美。人不應該對它執迷,因為執迷就是疾病。

  例如,一個人整天不斷地洗他的雙手——那時他就是神經質的。洗手是不錯的,但只是整天洗你的雙手就是發瘋。但是從整天洗你的雙手,如果你轉移到不洗,你永遠停止清洗,然後你再次被困在另一種瘋狂裡,相反的一種。

  明白的人在需要時洗他的雙手。當不需要時,他不執迷於它。他只是對它自然的,自發的做。他聰明地活著,就是這樣。

  例如,如果你不很細微地觀察,執迷和聰明沒有太大的差別。如果你在路上遇到一條蛇,你就跳開,出於恐懼,你自然跳開。但這種恐懼是智慧。如果你不聰明、愚蠢,那時你就不會跳開,你將不必要地將危險帶入你的生活。聰明的人會立即跳開——蛇在那裡。這是出於恐懼,但這種恐懼是聰明,正面,服侍生命的。

  但是這種恐懼可能變成強迫症。例如,你無法坐在房子裡。誰知道?它可能倒塌。

  房屋已知必定會倒塌,那是真的。某個時候它們就倒塌了;你不是絕對錯誤的。你可以爭辯說:「如果別的房屋倒塌了,這間為什麼不會?」現在,你害怕住在屋頂下——它可能倒塌,這就是執迷。現在它變得不聰明。

  知道你該吃乾淨的食物,這是好的。但是我認識一個人,一個大詩人……有一天,他跟我一起旅行。他的妻子告訴我:「現在你將會知道和這個人生活有多麼困難。」我說:「怎麼回事?」她說:「你將會自己知道。」他不會在任何地方喝任何茶,任何水。這是很困難的,因為他會說:「誰知道,如果在茶或水裡面有細菌?」他不會在任何旅館吃飯。這是一個問題。我們不得不在火車裡旅行三十六小時,他在飢餓和口渴,而他不會喝水。

  我試圖用各種方法說服他。他說:「不行,如果有細菌,誰會知道呢?這時最好飢餓三十六小時,不吃飯。我不會死;不用擔心。」但是我可以看到這個人在折磨他自己。這是炎熱的夏天,他會口渴。我在每個車站試過——我帶來蘇打水,我帶來可口可樂和各種飲料。他說:「忘掉一切——除非我絕對確定,否則我不能喝任何東西。有什麼確定?有什麼保證?」

  而他不是完全錯誤的,那是真的。你知道印度,你知道印度車站和印度旅館。你知道,他是對的,但是現在帶著這個邏輯也太超過了。

  然後我告訴他:「也不要呼吸!」他說:「為什麼?」我說:「誰知道,有什麼保證?停止呼吸!要嘛喝這杯水,或者停止呼吸!」那時他被帶到他的感官,因為我真的生氣了。「你為什麼要繼續呼吸?誰知道,可能有細菌,到處都有細菌。」

  他喝了一杯茶,但是他喝的方式!他的臉……我不能忘記。現在已經過了十年,但是我不能忘記他的臉——就好像我在殺他一樣!我是凶狠的!他在順著我!

  在下一站,他下了車,他說:「我不能跟你一起旅行;我會回家。」我說:「怎麼了?」他說:「你很生氣,似乎你會開始毆打我,或做某些事。你說:『不要再呼吸。』我怎麼能夠停止呼吸?」我說:「我只是給你一個論點,如果你能呼吸,那麼為什麼不能喝水呢?印度的水和印度的空氣是一樣的。不用擔心。」

  他拒絕跟我一起旅行。我必須單獨旅行。他回去了,從那以後我沒有見過他。

  人可能對任何東西變得執迷。任何東西在界線以內可能智慧的,如果你太過於引申它,就可能變得神經質,反應是移向另一個極端。叛逆是一種非常深刻的瞭解,深奧的瞭解,某個特定的事物。叛逆總是使你在中間;它給你平衡。

  你不跟任何人,修女和神父和父母,外在或內在爭鬥。你不是要跟任何人打架,因為在戰鬥裡,你不會知道在哪裡停下來。在戰鬥裡,人失去覺知;在戰鬥裡,人開始移向極端。你可以觀察它。

  例如,只是跟你的朋友坐在一起,你順便說:「我昨天去看的那部電影不值得看。」你可能只是順便提到了它,但是那時有人說:「你錯了,我也看過那部電影,它是曾經製作的最美麗的影片之一。」現在你被挑釁了,挑戰了,你變得爭論的。你說:「它是毫無價值的,最不值得的東西!」你開始在批評,如果另一個人也堅持,你會變得越來越生氣,你開始說出你從來沒有想到的東西。後來,如果你倒退回去看到整個發生的現象,你會驚訝,當你提到了它是不值得看的時候,是一種非常溫和的聲明,但是當你結束了爭論的時候,你已經移到了極端,你已經使用了所有的可能,所有你知道的髒話。你可能以任何方式譴責;你使用所有你的譴責技巧。而在開始時,你並沒有準備做它。如果沒有人反對你,你可能已經忘記了一切,你可能從來不會有這麼強烈的聲明。

  這會發生——當你開始在爭鬥,你傾向於移到極端。

  我不是在教你跟你的調教爭鬥。瞭解它們,對它們變得更加聰明。只去看到它們如何控制你,它們如何影響你的行為,它們如何塑造了你的個性,它們如何繼續從後門影響你。只是觀察!要靜心,有一天,當你看到你的調教的運作,突然間平衡就得到了。在你的那個瞭解裡,你是自由的。

  瞭解就是自由,那個自由我稱之為叛逆。

  真正的叛逆者不是爭鬥者;他是一個瞭解的人。他只是在智慧裡成長,而不是在憤怒裡,不是在怒氣裡。你不可能用反對你的過去變得憤怒而轉化你自己。那時過去將繼續主宰你,那時過去將仍然是你存在的中心,過去將仍然是你的焦點。你將保持專注,固執過去。你可能會移向另一個極端,但是你仍然會固執過去。

  當心它!那不是靜心者的方式;那不是桑雅士的方式。桑雅士是叛逆——透過瞭解叛逆。只是瞭解。

  你經過教堂的旁邊,深深的慾望出現在你內在,進去裡面禱告。或者你經過寺廟的旁邊,無意識地你對寺廟的神靈敬拜。只是觀察。你為什麼在做這些事情?我不是說去爭鬥,我在說去觀察,為什麼你向寺廟敬拜?——因為你被教導說這個寺廟是正確的寺廟,這個神廟的神靈是神的真實形象。你知道嗎?或者你只是被告知,而你一直在遵循它?觀察!

  看到它,你只是在重複一個給予了你的程序,你只是在你的頭部播放一個磁帶,你在變得自動,像機器人一樣,你就會停止鞠躬。不是說你將必須做任何努力,你將只是忘記它的一切。它就會消失,它就會沒有任何痕跡地離開你。

  在反應裡,痕跡在那裡。在叛逆裡沒有痕跡;它是完全自由的。普雷馬南達,你也問:「誰來跟誰爭鬥?」嗯?那個問題只在如果它必定是一場爭鬥時,才會出現。因為它不會是一場爭鬥,所以問題不會出現。

  你就必須成為一個觀照。那個觀照是你的本來面目;觀照的人是你的真實意識。那個被觀照,就是在養成。觀照的人是你存在的神性源頭。

  第六個問題

  我想要生出一個佛。那是在生命裡我唯一的慾望,成為一個佛的母親。奧修,這有可能嗎?

  先變成一個佛;那時也許一個佛從妳出生。但想要生出一個佛是完全徒勞的。那又是一個自我的把戲,因為『我應該成為一個佛的母親』,這個慾望會是障礙。

  是的,妳可能變成一個佛的母親,但第一個要求是:妳變成一個佛。而一個佛是由一個不是佛的女人所生,這也發生過。但有一件事是確定的:她並不渴望。她可能不曾是一個佛,但是她並不渴望生一個佛。如果沒有慾望,如果這女人是天真的,佛可能被這女人生出。慾望會使妳狡猾。

  現在這個慾望又是一個野心。有人想成為一個國家的總統,有人想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妳卻想成為一個佛的母親。為什麼?

  所有的成為,對未來的渴望都是自我的延伸。如果有這樣的渴望,它會破壞妳的整個生命。那時這也是徒勞的,因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世界任何經文裡都沒有報導,一個女人想要生出一個佛而她成功了。

  諸佛被出生,但他們是完全天真的,不明白的女人生出的。如果妳故意想要做它,那就沒有可能性。

  變得靜心,變得更加靜默,更多寂靜,更多的愛,更多憐憫。與朋友存在,信任生命,活在片刻,然後發生什麼都是好的。如果神要透過妳來生一個佛,很好;如果祂不要透過妳來生一個佛,那也是完美地好的。

  即使孩子出生於妳而變成一個佛,它怎麼會幫妳呢?它怎麼會使妳自由呢?根本不會幫妳的;妳會保持在同樣的輪迴裡。妳會繼續走在同樣的生死惡性循環裡。佛陀的母親還沒有變成一個佛;馬哈維拉的母親仍然處於同樣的惡性循環,還沒有達到,所以那樣不會以任何方式來幫助妳。

  記住,當一個靈魂進入一個女人的子宮時,它只有在子宮對它適合才能夠進入,如果子宮多少跟靈魂的節奏和諧時。要生一個阿道夫•希特勒,需要不同的母親;要生一個佛,當然需要不同的母親,因為子宮只吸引對它和諧的東西、靈魂——一個更高的靈魂——只能進入更高的子宮。

  丟掉所有這些慾望,妳自己開始變成一個佛。那時它是可能的,因為諸佛終究都需要子宮的。妳的子宮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創造一個神性的子宮。總是要記住,『樹木是由果實認出的』的老諺語。只有芒果樹可以給芒果,妳可以由果實認出樹木。妳不可能生出妳不是的東西。

  我聽說:

  一個年老的鰥夫,在短暫後來的再婚時,自己已經喝了一整套的猴上腺素雞尾酒。

  一年過去了,這個夜晚是重要的一晚。青春煥發的丈夫,在臥室的門外來回走動。最後門打開了,護士出現了,但是在那個人能夠阻止她之前,她已經擦身經過,而往樓下走了。一段時間之後,醫生出現了。

  「哦,告訴我,醫生,告訴我,」焦急的丈夫喊道:「它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們還不知道ㄝ。」醫生回答。

  「還不知道?」

  「不,我們還不能把小魔猴從枝形吊燈上抓下來。」

  現在,當你灌滿了猴上腺素雞尾酒時,你還能期待什麼?

  在妳內在創造一個氣氛,在妳內在創造一個春天。變得靜心,越來越靜心。變得靜心的第一個要求就是根本不渴望,甚至不渴望神。根本不渴望——那是靜心最基本的原則。

  慾望總是引導妳進入緊張的頭腦狀態。慾望就是緊張;無慾就是放鬆。

  要忘記所有關於佛和生下一個佛。妳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妳變成一個佛;妳欠妳自己。妳唯一的責任在於妳自己。如果某一個佛想出生,他會找到一個路徑;那是他的問題,他會找到一個路徑和一個子宮。妳為什麼要擔心?

  但是不要浪費妳的時間在不必要的慾望裡,並觀察。頭腦是那麼狡猾,它可以給妳那麼美麗的慾望,那麼靈性的慾望,妳幾乎忘記它們也是慾望,慾望就是慾望。所有的慾望都是一樣的。

  現在有很多女人在這裡——那就是為什麼我回答了這個問題——誰希望有一天我會允許我的桑雅士生出一個佛。他們持續寫信給我:「奧修,我是否該結紮?如果有一天你覺得我準備生一個佛,如果我結紮了,那時怎麼辦?我該等待嗎?」

  不要麻煩。諸佛會找到他們的路徑,世界上有這麼多的女人。如果妳覺得這將有助於妳自己的靈性道路,在妳自己的成長,那就結紮吧。沒什麼可擔心的,如果妳覺得這樣會使妳擺脫不必要的麻煩,和不必要的責任,這是非常好的。妳的唯一責任在於妳自己。

  妳變成一個佛!我在這裡幫助妳變成一個佛。不要麻煩去變成一個佛的父親和母親,還有許多其他愚蠢的人可以做這些。

  最後一個問題

  為什麼蘇菲們跳舞?

  是的,這是一個切題的問題。佛教徒只能默默地坐著。為什麼蘇菲們跳舞?禪宗只是靜坐,默默坐著,不做任何事,什麼都不做——只是默默地坐著?春天來了,草木自己生長。但蘇菲們跳舞。

  這是兩條不同的路徑,因為世界上有兩種能量:正面和負面,男性和女性,陰陽。禪宗使用負能量;他們使用被動的路徑。蘇菲使用正能量;他們使用主動的路徑。他們是非常有活力的人。他們的靜心不是被動的;他們的靜心是狂喜的那種。

  兩種路徑你都可以達到相同的目標,因為目標正好在中間。正面是一個極端,負面是另一個極端。在正面與負面之間有一個中間點,正好在中間,從那裡轉化發生——人超越世界和一切——從那裡人進入神而變成神。

  如果你覺得你已經在負極了,那你就是被動型,那時就跟隨禪宗,開始深入移進你的被動,有一天你會到達中間。或者如果你覺得你是一個主動的人,充滿能量、青春、正面,那樣靜靜地坐著是非常困難的,不必要的折磨,那時就跳舞,跟隨蘇菲們的路徑。

  我持續一再地談到禪宗和蘇菲,因而讓各種人們在這裡得到幫助。你必須選擇,你必須觀察你自己,你的能量,然後你作選擇。兩者都是有效的路徑,兩者都會引導到同樣的目標。

  魯米說:「嘿!喝這杯火烈的酒,這些火烈的刺激,那麼醉酒而倒下,以至於你不會在復活的日子醒來。」

  蘇菲的方式是醉酒、舞者的方式,變得幾乎陶醉在他的舞蹈的人,透過他的舞蹈被轉化的人。他是喝醉了;他的舞蹈是迷幻的。

  據說穆罕默德有一次對阿里說『你是我的,我是你的』,當他聽到這個,阿里變得狂喜,不由自主地開始跳舞。當一個像穆罕默德的人對你說『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時,你還能做什麼?如何收到這個?阿里確實做得好。

  記住,這不是任何他做的事,這是身不由己的。他開始在跳舞;出於狂喜,舞蹈開始在流動。

  另一次,穆罕默德對賈法爾說:「你的樣子和個性兩者像我一樣。」這裡再次,在WAJD,賈法爾開始跳舞。還有什麼要做的?當時穆罕默德必定看進賈法爾的眼睛,WAJD、三摩地產生了,超過經文的轉移發生了。如何收到這個?怎麼不跳舞?這將是不可能不跳舞的。賈法爾跳舞。

  據說「蘇菲是受神而眉飛色舞的,或者是神的『拉力』,使得蘇菲不停地在靈性、內在的舞蹈移動……」這不是蘇菲在跳舞——神不停在他內在跳舞。他能夠做什麼呢?

  「……每當這樣神性灌注的波浪撞擊蘇菲的心,它就在他內在存在的湖裡產生極大的波浪。」他只是一個容器。說蘇菲在跳舞是不正確的。蘇菲在被舞動。他無法幫忙,他無助。某個東西湧入他,而且它太多了;它開始滿溢在他的舞蹈和歌唱裡。

  「這樣,反過來,造成他的身體移動。在看到這樣的動作時,非蘇菲們常常以為蘇菲在跳舞,然而,在實體裡,這是神的海洋的波浪在翻滾和轉動無錨的船隻,那就是蘇菲的心。」

  在表面,從外面看,蘇菲似乎在跳舞。但是他不在跳舞,因為沒有舞者。這是純粹的舞蹈,神已經佔有了他。蘇菲喝醉了,陶醉了,他的狀態是非存在的那樣。他是無錨的,海洋的波浪翻滾而轉動。首先他的內在被攪動,極大的喜悅在那裡發生;然後它開始向他的身體蔓延。

  那就是你和阿妮塔在做的事;那就是對阿妮塔在發生的事。你們在蘇菲舞蹈裡參與非常美的事情。記住它:忘掉舞者,變成舞蹈。

  蘇菲的路徑就是舞蹈、歌曲、慶祝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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