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Great Secret》

蘇菲的秘密

Gagan譯

第十二章 它變成更神秘的

  第一個問題

  奧修,什麼是神秘主義?

  神秘主義是生命不是邏輯,生命是詩篇的經驗;生命不是三段論,生命是一首歌。神秘主義是生命永遠不可能被知道的宣言;它本質上是不可知的。

  科學把存在分為兩類:已知和未知。已知在某天之前是未知的;未知在今天是未知;明天,或是後天,它也會變成已知。科學認為遲早有一個瞭解的點會來臨,那時只有一個類別:已知,一切都將會是已知的。未知慢慢地被縮減為已知。

  神秘主義是生命由三類組成的宣言:一種,已知;另一種,未知;第三種,也是最重要的,是不可知的——它不曾是已知的,而且它永遠不是已知的。那就是這一切的核心。

  那種不可知的可以被經驗而不被知道。它不可能縮減為知識,雖然你的心可以唱它的歌。你可以跳出它,你可以活出它,你可以被充滿和滿溢著它——你可以被它擁有——但是你將無法知道它。

  它就像一條河流入海洋。你認為這條河終究瞭解海洋嗎?它變成海洋,但是不知道。事實上,當你變得跟某東西一體的時候,你怎麼能夠知道它?知識需要劃分;知識基本上是精神分裂的。客體必須與主體分開;知道者必須跟已知物保持一段距離。如果距離消失了,就不會有知識的可能。

  那就是神秘主義所發生的事:求道者與尋求物變成一體,愛人融入所愛的人,露珠滑落,落入海洋,而變成海洋。沒有知識,在這樣的合一裡,知識是不可能的。在這樣的合一裡,只有體驗,體驗不是你外在的東西,而是你內在的東西。它是在體驗,而不是經歷。

  Mysticism這個字來自希臘字Mysterion,即『秘密儀式』。接觸到不可知的人們聚集在一起分享。分享不是言語;它不可能是言語。他們分享的是存在;他們將彼此的存在倒在一起。他們一起跳舞,他們一起唱歌,他們看進彼此的眼睛,或者他們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起。那就是以不同的方式跟佛陀,跟克里希那,跟耶穌在做的事。

  克里希那的愛人跟他一起跳舞。那是一個神秘的,秘密儀式。如果你從外面看,什麼事在發生,你將無法知道真正的情況。除非你變成參與者,除非你跟克里希那跳舞,否則你將不知道在分享的東西,因為那些被分享的東西是不可見的。它不是一種商品,它不可能從一隻手轉移到另一隻手;你不會看到任何像那樣發生的東西。它不是客體。它是一個存在進入另一個存在的流動,師父的存在進入門徒的流動。

  這種秘密儀式在印度叫做RAS;在克里希那的傳統裡,它們被稱為RAS。RAS意味著跟師父跳舞,使得你的能量在流動,和師父的能量在流動。而只有流動的能量才能有一個相會。停滯的水池不可能相會,只有河流才可能相會。只有透過移動,那個相會才有可能。

  但佛陀也是以不明顯的舞蹈,一樣發生。佛陀靜靜地坐著,門徒默默地坐著;這被稱為撒桑,『跟真理一起』。佛陀已經成道了,他對自己是一個光。其他尚未點燃的人,他們的蠟燭尚未熄滅,在接近裡,在親密裡,在深愛和感恩裡坐著。在他們的靜默裡,他們的愛越來越親近佛陀。慢慢慢慢地,一個片刻來臨——師父與門徒之間的空間消失了,火焰從師父跳到門徒身上。門徒已經準備好接受它了;門徒只不過是一個歡迎。門徒是『陰性的』,一個接受,一個子宮。這也是一個神秘的,秘密儀式。

  跟查拉圖斯特拉,跟老子,跟耶穌,它以不同的方式一再發生。這就是在這裡發生的事情。

  當我在對你說話的時候,如果你只是一個好奇的人到這裡來聽,來看在發生什麼事,你只會聽到我的話。你會錯過真正的寶藏。這些話只講給那些不能聽到靜默的人。

  但是那些跟我已經變得親密的人,那些已經變成桑雅士的人,他正在聽這些話,但他們不是以任何知識的方式解剖、分析、爭論這些話。這些話被聽到,就像人聽到音樂;這些話被聽到,就像人聽到風吹過松樹;這些話被聽到,就像人聽到雨滴落在屋頂上,或是波浪在海洋裡的濤聲。而當心靈聽到音樂時,心開始吸收存在、當下。這是一個神秘,這是一個秘密儀式。

  但為什麼稱它為『秘密』呢?它並不是我們藏在洞穴某處意義上的秘密。它是秘密的,因為只有當你跟師父在深深的愛裡相關聯時,才可以使用它。其他人被允許進來,但是對他們來說,它將保持隱形;因此它才被稱為秘密。當佛陀與門徒坐在一起時,他並不隱藏在山上某個地方——他在世界裡,人們可以來看看——但儀式仍然是秘密的。這個秘密是要被瞭解的東西。那些會來看的人,只會看到一些身體靜靜地坐著,那樣而已。他們不會看到光的轉移,轉移超越經文,正在發生。

  那也是這裡的情況。每天有觀察者、觀眾來;他們看到你坐在這裡聽著我說話,或是跳舞,或是靜心,他們以為他們已經知道了。他們走了,他們開始給出關於這個地方的『權威』報告。他們可能在這裡只有一兩天,他們就變成專家。他們只是愚蠢的,他們不知道一個字,他們對神秘主義不瞭解任何東西。他們所有的報告都是虛假的,必定是假的。要知道這裡在發生什麼事,你將必須變成參與者,你將必須跟我和這裡創造的空間落入深深的和諧裡。你不能是旁觀者;你不可能從外面觀察。這些東西從外面是觀察不到的:它們是秘密的。

  你必須溶解你自己。你必須冒險。只有那時,你的舌頭有些味道;只有那時,在你心裡有一些經驗;只有那時,某些氛圍才會穿透你,而變成你生命的一部分。

  那就是『秘密儀式』的意思。它是可供給大家看到的,但是只有那些被啟發的人才能夠真正看到它。

  Mysterion它本身就來自另一個字根myein,它意味著『保持人的嘴巴關閉』。神秘主義意味著你看到了某些東西,你經驗了某些東西,但是你無法表達它。神秘主義意味著你遇到了一個使你說不出話的真理。它是那麼龐大,那麼巨大,那麼浩瀚,它不可能被包含在任何字。甚至『神』這個字都不能涵蓋它。那就是為什麼佛陀放棄了『神』這個字。它比『神』這個字可能涵蓋的大得多。甚至『靈魂』這個詞都不能涵蓋它;那就是為什麼佛陀甚至放棄了這個詞。這些都只是話語;實體是更加豐富的。

  只要觀察你的平時的生活。當你說件事,它真的表達了嗎?你看到了一棵美麗的樹,當你對某人說:「我看到了一棵美麗的樹。」美麗的『樹』這個字它包含了什麼?它不包含樹的綠意;它不包含樹裡出現的形狀;它不包含深入土地的根;它不包含落在樹葉上跳舞的陽光;它不包含樹美麗的花朵、香氣,周圍濕地的氣味,鳥的巢和鳥的歌。當你說『我看到了一棵美麗的樹』時,它包含了什麼?它什麼都不包含。這個字沒有根,這個字沒有翅膀,這個字沒有金色,沒有綠色,沒有紅色——這個字是無色的。『樹』這個字很貧乏?它只是象徵的;但它是有意義的,因為我們都知道樹,所以當有人說『我看到了一棵美麗的樹』時,你可以對它有一點瞭解。

  但是關於神,除非你看到了神,否則那個少許的瞭解也是不可能的。如果我說『神在』,你聽到這個詞,但是你聽不到意思;你不可能聽到那意思。你的心裡沒有反應。

  當我說『一朵美麗的玫瑰花』,是的,有一點反應;如果你閉上眼睛,靜心一點點『玫瑰』這個詞,你可能開始看到一朵玫瑰花,在你的存在裡打開它的花瓣,因為你看過玫瑰花。如果你真的是一個敏感的人,你甚至可能開始聞到玫瑰和在清晨裡玫瑰花瓣上的露珠。有些記憶可能被激起,有些經歷可能變得活生生的,你可能開始在回憶;但這是因為你知道玫瑰。那個從來不知道玫瑰的人呢?那麼只是『玫瑰』這個詞不會引起任何的感覺,不會帶來任何圖像在他裡面。這個詞會被聽了,但不會被聽到;在它背後不會有意義。

  那就是使用『神』這個字的情況,那就是使用『禱告』這個詞的情況,那就是使用『感恩』這個詞的情況。你沒有任何瞭解,因為你沒有任何經驗。

  那些經歷過的人,他們變得說不出話來。不是說他們不說話,而是他們說到方法,他們說到路徑。他們不說到真理。他們說如何實現它,他們說如何避免路上的陷阱,他們說如何不誤入歧途,他們說:「這就是路徑,這就是方向。」他們給你一些地圖、路線圖,他們使你知道一些跡象,你會在路上遇到,所以你可以確定你在朝著正確的方向移動——那就是所有他們能做的——但是關於真理,或神,他們不可能說一個字。

  所以那個意思也是美麗的;myein意味著『保持人的嘴巴關閉』。它從這兩個字:從myein來的mysterion,從mysterion來的mysticism。

  神秘主義是宗教的那個靈魂。

  所以我堅持:丟掉以散文思考的頭腦;復甦以詩來思考的另一種頭腦。把你所有在三段論的專業擺在一邊:讓歌變成你的生命方式。從智力轉向直覺,從頭到心,因為心更接近於奧秘。頭是反神秘的;頭腦的整個努力就是如何解開存在的奧秘。

  那就是為什麼每個在科學發展了的地方,宗教就消失了。每個在頭腦變得熟練於以科學的方法思考和活動的地方,宗教就死亡了;那時宗教之花就不再綻放了。在科學頭腦的土壤裡,有某個不允許宗教種子成長的毒素——它殺死宗教。那個毒素是什麼?科學相信解開存在的奧秘。

  宗教說它不可能被解開神秘的。你的瞭解越深,它就變得越神秘,變得越奧秘。

  而現在科學和宗教有可能被橋接,因為最偉大的科學家也以非常間接的方式感受到它。例如,愛丁頓、愛因斯坦和其他的人都終究感到他們對於存在的瞭解越多,他們越是感到困惑,因為他們知道的越多,還有更多要知道的。他們知道的越多,他們的知識就越是膚淺。愛因斯坦幾乎以一個神秘家死去,那個舊的驕傲『有一天我們會知道一切』消失了。他以非常靜心的心境死去;他不是以一個科學家死去,而是以一個詩人。

  愛丁頓寫道:「首先我們曾經以為思維只是一個副產品。」——就像卡爾•馬克思認為意識只是社會情境的副產品——「副產品,物質的附帶現象,物質的陰影。物質是實體;意識只是一個陰影,非常無實質的。」

  愛丁頓說:「我也完全被說服。」因為那是那個時代的氣候。在西方有三個世紀,科學一直在成長那個氣候。愛丁頓在那個氣候裡成長,但是最後,最終,在最後的日子裡說:「現在事情改變了。我進入問詢越多,我變得越確信世界不是由事物組成,而是由思維組成——存在顯現似乎不像物質,更像意識。」

  這是好消息;科學終究來到了一個良好的瞭解。那種瞭解是由於它敗於解開存在奧秘而產生的。

  但是在所謂的宗教人士裡,我並沒有看到類似的瞭解。他們遠遠地落後;他們都在用舊的,愚蠢的方式說話。他們仍然執著吠陀經、古蘭經和聖經。而不是吠陀經錯了,或者古蘭經或聖經錯了——它們是完全正確的——但是它們以非常非常古老的原始的方式表達。它們不能夠滿足現代科學。

  我們需要跟愛因斯坦和愛丁頓和普朗克一樣才幹的當代宗教神秘家。這就是我在這裡的努力,創造當代的神秘家,不是只能像鸚鵡一樣談論奧義書和吠陀經的學者。不是,學者不行。我們需要當代神秘家;我們需要來自他們的心的人,新的奧義書能夠出現。我們需要以他們自己的優越,能夠以耶穌談話方式交談的人。我們需要勇敢的神秘家,他們可以說他們經歷了神,不是因為經文說神在,而是因為他們明白神了;不是只會學習的人們,知識淵博的人們,而是有智慧的人們。

  學術研究夠了!。學術研究只是很平庸;學術研究不可能用神秘主義來橋接現代科學。我們需要諸佛,不是知道關於佛的人。我們需要靜心者、愛人、體驗者。那天成熟了,時候就到了,當科學與宗教能夠相遇和融合時,就可以焊接在一起。那天將是整個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日子之一;它將是一個喜悅的,無與倫比的,獨一無二的日子,因為從那天起,精神分裂症,分裂的人類將從世界消失。那時我們不需要有兩件東西,科學和宗教;一件東西就可以。

  對於外在,它就用科學的方法,對於內在,它就用宗教的方法。『神秘主義』是一個美麗的話語;它可以被使用於科學或宗教,無論你怎麼稱呼它。『神秘主義』將是一個美麗的名稱。那時科學將尋找外在的神秘,宗教將尋求內在的神秘;它們將是神秘主義的兩個翅膀。『神秘主義』可以變成表示兩者的詞,神秘主義可以是兩者的合成。

  透過這個合成,更多的合成將會以它們自己的步調發生。例如,如果科學和宗教可以在神秘主義相遇,那時東方與西方可以相遇,男人和女人可以相遇,然後詩和散文可以相遇,邏輯和愛可以相遇,然後層層疊合,相遇可以繼續在發生。而一旦這個發生了,我們將有一個更完美的,更整體的,更平衡的人類。

  第二個問題

  人類不是所有進化的目的嗎?

  進化沒有目的。那個目的的想法是平庸的;它來自市場。存在是好玩的,沒有目的的。它是leela;它不是工作。但是我們以經濟、生意的術語思考;我們以市場的術語思考。每件東西都必須帶著目的。

  人們來見我,他們問:「靜心的目的是什麼?」他們理所當然認為在它背後必定有一個目的。沒有!靜心是它自己的結局,沒有超越它的結局。愛的目的是什麼?愛是到達別的東西的一個手段,或者愛是它自己的一個結局?

  目的意味著劃分,手段和結局之間的劃分。這些綠樹的目的是什麼?鳥兒唱歌的目的是什麼?日出的目的是什麼?星空的目的是什麼?這目的是什麼?如果有某個目的,你就會有一個非常醜陋的存在。

  那時這問題會持續下去。如果你說:「A就是目的。」那時,問題就會出現:「A的目的是什麼?」對於它,就會沒完沒了。

  根本沒有目的。那就是為什麼生命是那麼美麗。

  有人問巴勃羅•畢加索:「你畫畫的目的是什麼?」而他說:「你為什麼不去花園裡問玫瑰花:『你的目的是什麼?』你為什麼不去問唱歌的鳥兒:「目的是什麼?」你為什麼不去問太陽和月亮?為什麼你要打擾我?如果玫瑰能夠沒有目的地盛開,為什麼我不能畫一幅畫呢?我享受畫畫,就是這樣。」

  但是我們有一個非常平庸的頭腦;我們總是就目的而言思考。目的意味著『生意』;目的意味著『我在為那個而做這個』。而由於這個目的的執著,你從來完全不做任何事——你不能——因為你沒有興趣為它本身的緣故在做它。目的就在那裡。

  你畫畫要在市場裡賣它賺錢。那時你的畫作不可能很好,不可能,因為當你在繪畫時,你不會消失。你會不斷地想:「我要得到多少錢?它會有可能售出嗎?誰是潛在的買家?我應該去找誰;我應該怎麼登廣告?」你在畫畫!你的畫作可能是一個技術很好的工作,但它不會是藝術。你不是藝術家;你不是創作者。

  真正的藝術家消失在他的藝術裡。當他在畫畫時,他不在:他是處於法那,他不在。這幅畫是它自己發生的,他不在畫它;他不是在做的人。然後出現偉大的作品。無論它是否能在市場裡賣掉,那是次要的;那不是目的;那不在畫家的頭腦裡。他也需要麵包和奶油,他會賣掉它;那是一個分開的東西。那不是畫畫的目的。他在畫畫時,並沒有想到麵包和奶油。如果他在想,那時他不是一個畫家,那時他只是一個生意人。

  記住工匠和藝術家之間的差異:工匠是在他的視野裡,帶著某個目標工作的人,藝術家是沒有其它目標的人——藝術是為了藝術的原因。

  你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人類不是所有進化的目的嗎?」只要去問鸚鵡。牠們可能認為牠們是進化的目的。看看牠們是多麼綠,牠們紅色的喙。你有什麼跟牠們比較?牠們美麗的翅膀和牠們飛行的方式——曲折、嬉戲——牠們唱歌的方式。牠們必定認為牠們是所有進化的目的。

  或者問獅子或大象。牠們必定認為牠們是目的。你想獅子會認為人類是進化的目的嗎?在獅子的聖經裡,它寫成:「神以祂自己的形象創造獅子。」這個貧乏的人類其實是很貧乏的。你沒有獅子的能量;你沒有老鷹飛很遠的能力;你沒有大象的優雅;你沒有蓮花的美麗。你賦有什麼,使你認為你是進化的目的,神特別創造了你?

   這是一個自我主義者的方式;它是自我的方式。自我想要:「我是整個進化的目的」。你問了:「人類不是所有進化的目的嗎?」現在想想,是否女人是目的,還是男人?如果你是男人,你會認為是男人;如果你是女人,你會想,當然是女人。然後想想——如果你是男人,你決定男人是目的,而不是女人——那時黑人還是白人?如果你是黑人,你會認為是黑人;如果你是白人,你會認為是白人。如果你繼續深入研究它,最後你會到達重點『我是整個進化的目的』,看到這個荒謬。

  有一個俄羅斯的寓言:

  一個人走著,偶然吐了三次痰,都在同一個地方。那個人走了,被吐的痰留下來。其中一口痰說:「我們在這裡,但是那個人不在了。」第二口痰說:「他走了。」第三口痰說:「那就是他為什麼來到這裡唯一的事,把我們吐在這裡,我們是人類生命的目的,他已經走了,但是我們還在。」

  丟掉各種自我的觀念。沒有目的,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既不是鳥類也不是動物。沒有目的,沒有目標。存在不是朝著某種方向在移動。它是一個純粹的喜悅、豐盛、儀式,根本沒有別的目的。

  生命在它本身就是喜悅,能量在它本身就是喜悅。這就像一個孩子,蹦蹦跳跳,大聲叫喊。如果你問他為了什麼目的,他會對你愚蠢的問題感到驚訝。大聲叫喊,蹦蹦跳跳就夠了。還需要什麼其它目的?但是隨著你年齡增長,你忘記這一點;只有如果他們付錢,你才開始做事。如果有好的回報,只有那時,你才開始做事。

  否則,這問題持續在困擾你:「目的是什麼?」沒有任何目的,你不唱一首歌。你不跳舞,你不愛,你不畫畫,你不唱歌。目的是什麼?

  除非你付錢!所以錢似乎是這一切的結局。錢的目的是什麼?你會過世,錢會被留下來。你的百元鈔票會想到:「所以我們是這個人的目的,現在我們在這裡,他走了,他確定來到這裡收集我們,還有什麼?」你會過世,你的房子會在這裡,房子會說:「你看!所以我們是這個人生命的目的。」

  根本沒有目的。這個瞭解帶來了自由;這個瞭解就是我所說的靈性洞察力。為某個目的而活的人是唯物主義者;而那個簡單根本沒有目的而活的人,那個簡單而活的人就像他在早晨散步,不去任何地方,那個人是靈性的,他的生命是聖潔的。那就是神聖的。

  第三個問題

  你前幾天說過,你希望所有的人都應該富裕起來,在他們的花園池塘裡有蓮花。

  那麼為什麼很多人沒有房屋、花園、湖泊和蓮花呢?

  問題是:為什麼這個國家有這麼多的貧窮?

  拉維拉吉,貧窮在那裡,因為這個國家是以非常愚蠢的方式行事。沒有人為它負責,你們要為它負責。但是你們已經有好幾世紀愚蠢地行事了,不僅你們繼續以同樣的方式行事,你們甚至也以它為榮。

  這個國家決定要活在畸形的生命。這個國家決定要反對生活,反對身體。現在,如果你是反對生活和反對身體;你們就不可能生活富足;你必定保持窮困。除非你愛生活,否則你如何創造富裕?如果你不愛生活,你會如何愛蓮花和耙子,花園和美麗的房屋?如果你不愛你的身體,你為什麼要打擾到身體?讓它去錯亂。那就是發生的事情。

  事實上,五千年來,你所謂的宗教人士一直在教你貧窮的美,貧窮的靈性。你一直在讚揚貧窮當作最高目標。現在你實現了,整個國家變成了『靈性的』,所以誰出錯了?

  只要想想。為什麼你讚美佛陀?因為他放棄王國。為什麼你讚美馬哈維拉?因為他放棄王國。

  人們寫信給我:「如果你是佛,你為什麼不放棄而變成一個乞丐?」他們反對我。莫拉爾吉•德賽說我不能和馬哈維拉進行比較。為什麼?因為他放棄王國。他在街上變成了乞丐,赤裸的乞丐,我住在美麗的房子裡被美麗的花園圍繞。我如何能跟馬哈維拉進行比較?

  只要觀察邏輯。如果你讚美馬哈維拉,因為他放棄了王國和生活的樂趣,那麼,那些乞丐真的很幸運。他們沒有任何事做:他們已經是靈性的!佛陀必須做某些事,佛陀在他的前世必定犯下一些罪惡;那就是為什麼他變成國王。而乞丐呢?他多年以來一直必定都過著非常靈性的生活。他的乞討,他變得貧乏,是過去他所做的一切偉大事蹟的結果。

  如果要變成乞丐就是要變成靈性的,那麼當然這整個國家是靈性的。

  貧窮得到了讚揚,如果你讚美貧窮,如果你崇拜貧窮,你怎麼能夠摧毀它呢?你怎麼能夠摧毀你崇拜的東西呢?

  你的整個頭腦就是你貧窮的原因。我反對你的頭腦,我想要摧毀你的頭腦,因為那是釋放你的能量,變得富有的唯一途徑。

  你們認為美國有任何特別的東西,比你們好的土地,比你們好的氣候?那不是真的。你們有一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土地。你們有各式各樣對你們可用的氣候。你們的國家幾乎是一個迷你的世界。你們在你們的克什米爾有瑞士。你們找不到任何國家是那麼豐富,潛在那麼豐富,但你們是世界上最貧窮的人民。這是一個奇蹟,你們如何管理它!

  它是你的頭腦。你對生命抱著非常錯誤的態度。你反對生命,如果你反對生命,生命就不能適合你。你從來不友善過存在,你一直讚揚彼岸。當然,如果你讚美彼岸,你就不會使用此岸。

  你只是在等待。印度的聖雄們對他們的門徒和追隨者繼續說道:「這個生命就像在火車站的候車室。」誰麻煩到候車室呢?你的火車會來,然後你就會過世了。所以使它盡你可能的髒亂!誰要麻煩?你在這裡只有幾分鐘或幾個小時,所以,你能做所有的醜事!讓其他將會來的人們難受;現在那是他們的事情。

  如果生命被認為只是火車站的候車室,那時你不可能使它變得美麗,那時你不會使它乾淨。

  來自西方的人們不可能相信印度人怎麼生活的,污穢、骯髒——完全忘記了這個事實,完全渾然不覺,因為他們有史以來一直以那種方式生活。他們只知道這樣的生活;他們不知道別的生活。不可能跟任何生活相比較,所以他們繼續這樣生活。只要進入任何印度人的廚房。它甚至不像西方廁所那麼乾淨。事實上,誰會麻煩?關於印度廁所就不用說了!

  這整個身體是骯髒,腐爛的;這個身體是你的敵人。每個人都在等待什麼時候快離開這個身體;當火車到達時,他們將會離開。這個身體只是候車室。它不會是你的事去保持清潔、美麗、健康、可愛,不會是。Love是四個字母的骯髒字。人們以某種方式拖累它。

  然後,拉維拉吉,你問我:為什麼這個國家這麼貧窮。這是因為你們全部的人。

  你仍然堅持認為你的頭腦是一個偉大的靈性頭腦!你仍然堅持認為這個世界你有某些信息。

  真正出錯的是,人類到現在從來沒有接受過他的整體。那曾經是在西方的痛苦;那曾經是在東方的痛苦。西方只選擇了身體的部位,而忘記了靈魂。西方文化是外在的文化,東方文化是內在的文化。東方試圖只以靈魂生活,而西方則試圖以身體生活。

  西方是富裕的,豐盛的,會變得越來越豐盛,富裕再富裕。它已經努力使世界變得美麗。西方知道如何生活,但是因為靈魂被忽視了,裡面有很大的壓力。西方內在貧乏——富裕在外面,貧乏在裡面。東方試圖靜心、祈求、尋求內在真理,而忽視了外在。所以外在變得很貧乏;內在有一點豐富。

  但是兩者都是苦難的,因為兩者都是一半。苦難意味著你是一半——除非圓圈是完整的,除非你實現兩者。因為你既不是一個人,也不是身體。你是兩者一起;你是一個團圓。人是身體和靈魂,兩者都必須滿足,兩者都必須滿意。

  那個真正的人在等待出生。那個真正的人,未來的人,不會是彼岸的,也不會是此岸的。未來的人不會是老印度意義上的宗教性,不會是西方意義上的唯物主義者。新的人類會是整體的:宗教性的、唯物主義者兩者,而且更多。那是我對新人類的視野。

  但是有困難。這新人類會冒犯每個人。新人類會冒犯一直反對身體的宗教人士。新人類會冒犯一直反對靈魂的唯物主義者。這個新人類真的會在世界上變成一個很大的叛逆。

  我的桑雅士只是新人類的開始。所以你們會受到迫害,你們會受到折磨。沒有人會同意你們的意見;沒有人能夠瞭解你們。在東方,你會是個外國人;在西方,你也會是個外國人。跟我在一起意味著現在你會到處變成外國人。

  即使在這個國家,我是外國人!我的桑雅士將變成世界各地的外國人,因為你們只在新的世界能夠在家,在那裡,身體和靈魂之間的二元性被放棄。你們是新的生命觀念,整體接受的先驅。

  拉維拉吉,你問我:「為什麼這個國家有這麼多的貧窮?」這個國家一直期盼貧窮,渴望著貧窮,崇拜著貧窮。

  但是即使你崇拜貧窮,渴望貧窮,你最內在的期盼仍然要有一個更美好的生活,更健康,更美好的環境,那是一種自然的傾向。所以即使在五千年的愚蠢對抗生活之後,美好的生活慾望仍然還沒有消失。西方也是如此,即使有好幾百年被教導說沒有靈魂。只透過教導人們沒有靈魂,身體是全部而沒有別的東西,人沒有心理學,而只有生理學,你無法否認它。你可以教導,你可以在人們頭腦裡製造麻煩,但真實就是真實。遲早真實會辯護它自己,它是在聲稱。

  你可以看到它發生。人們從西方來到東方,學習更多的靜心,東方人要到西方去學習更多關於科技的東西。印度青年只有一個願望和一個幻想:如何進入牛津、劍橋、哈佛,如何獲得西方學位。如果他有西方學位,他的希望就能實現。現在有哈佛、牛津、劍橋大學學位的人都來到我這裡——好幾千人——全都忘掉他們的學位,只是坐在這裡,學習如何進入內在。他們在印度遭受各式各樣的事情。他們本來活在一個更美好的世界,身體上;他們住在更好的房子,更好的醫療設施,更好的一切;現在他們在這裡活在各式各樣的困難裡。但是仍然要靜心,要知道內在東西的慾望是如此之大,以至於他們已經準備好犧牲一切。

  你可以看到它在發生。東方在轉向越來越多的共產主義,物質主義的態度;西方在轉向越來越多的靈性主義。

  但我接著想到的問題是,這可能會發生——看到人類目前為止不幸的步伐,它是可能的——看到人類不幸的狀態——它是可能的,它可能會發生:西方可能會變成東方,東方可能變成西方,因而愚昧的事可能會繼續下去。那是可能的,我們必須避免那種可能;我們必須非常警覺,因此使它不要發生。

  那就是為什麼我不希望我的桑雅士像窮人,像乞丐一樣生活。我希望他們應該智慧地活在內在和外在兩個世界。他們應該活在美麗、詩意的兩者世界。他們應該活在合成裡。

  但是那會造成麻煩。那就是為什麼我的桑雅士不會被傳統的印度思想所接受:「這些人是什麼樣的桑雅士?他們住在好房子裡;他們使用汽車行動;他們食用好吃的食物,這些是什麼樣的桑雅士?」

  你不會被老思想所接受。不要感到受傷,那是自然的。

  我們必須創造新的思想!只有那時,你才會被接受,在那之前不會。我們必須創造一個新的社會!只有那時,你才會被愛和尊重,在那之前不會。這是一個漫長而艱鉅的旅程。

  但是印度人在他們的頭腦裡有這個想法,好像別人對他們的貧窮要負責。那就是為什麼他們繼續提出這樣的問題。這個問題來自一個印度人。他們認為就好像別人對他們的貧窮要負責。

  沒有人需要對你的貧窮負責。

  他們認為因為我們是奴隸,這國家好幾百年不自由,那就是為什麼我們是窮人。真理反之亦然:你變得依賴,你失去你的自由,因為你可笑的頭腦。因為來征服你的人絕不強大,但你是昏睡的。你的宗教教導你變得昏睡。你已經變成宿命的,你失去了所有的生活樂趣,你失去了所有的生活意願,你已經自殺了。

  所以,蒙兀兒人,土耳其人,蒙古人,匈奴人的小部落——任何人——來了。他們的文化較少,他們比你們更差,他們的軍隊不比你們的軍隊好,但是他們有一件東西——願意生活——而那個在你們身上是缺少的。這是一個大國,小部落只有幾個人來,他們就征服了這個國家?這怎麼發生的?你們不能抵抗他們?你已經忘記如何抵抗了。你準備好縮減成任何東西,因為你失去了生活的意願。

  你的宗教導師在教導你如何放棄生活,如何擺脫生命。印度思想裡,最大的目標是如何擺脫生命,如何不再出生。現在,只去看看:如果這變成你最內在的基礎,那時你就失去了生活的意願,那時任何人都可以征服你。那就是發生的事情,當歐洲人來了,他們就征服你。

  現在,英國是一個小國,我們甚至有比英國更大的區域。英國是一個小國,整個英國還沒有來征服你!而像印度這樣的大陸仍然變成一個奴隸國?這是怎麼發生的?你的某個東西錯了——你的某個東西根本是錯了。你沒有生活的慾望。

  現在醫學已經發現它:如果一個人失去了生活的慾望,那時沒有藥物可以幫助。如果他不想要活,那個想法就足以殺死他。如果他有生活的慾望,那麼有時即使這種疾病是不治之症,它也得到治癒。有時甚至沒有藥物,如果生活的意志足夠強大,它就被治癒。

  你也可以在你的生活裡體驗到這樣的時刻。例如,有一天你回家累了,完全疲憊了,你只想去床上睡覺。你甚至絲毫沒有能量做任何事。你的妻子想要交談,但你甚至沒有能量對她說是或否;你只想要睡覺。然後突然間,你的房子著火了。那時你從哪裡得到能量呢?所有的疲勞都消失了,突然你變得年輕;從無處不在的能量湧入了你,你開始在打火。也許整個晚上,此時都不會有休息,但是你也不會甚至有一刻感到疲倦,你也不會甚至有一刻睡眠的想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潛伏的意志已經變得活躍。

  這個國家是貧窮的,因為它失去了生活的意志。誰該負責呢?你的道德主義者,你的祭司,你所謂的宗教領袖——他們是你苦難的原因,因為他們持續支持你腐敗的頭腦。你的頭腦需要徹底的翻新,它需要新的視野,它需要在它裡面流通新的血液!它需要再次注入生命,再次熱愛生活去愛與去成為。它需要再次去看到世界:這是神的世界,祂的創造物。你需要再次去慶祝生命。

  你一直在反對生命;那造成這個處境。現在你繼續在大聲喊叫,印度人已經變得非常專業在喊叫——口號,喊叫——就好像整個世界對你的貧窮要負責。沒有人,除了你。

  停止喊叫,停止你所有廢話的口號。開始去做某些事,而如果有人試圖做某些事,你就去反對他。

  就在前幾天,我說過,我曾說過印度需要強制的生育控制計劃——強制的避孕計劃。很多信件馬上就到了。強制避孕?那意味著我們的自由。我們的自由呢!

  那麼要貧窮,要自由。那時要選擇。那時不要大叫『我們為什麼貧窮?』

  你知道嗎?就在一百年以前,如果你生了二十個孩子,甚至兩個都不可能存活。所以這是可以盡可能多地生下孩子,因為如果你生下二打孩子,兩個可能存活;那也不能確定,沒有人能保證。這完全可以生下盡可能多的孩子。

  印度婦女幾個世紀以來一直保持懷孕!她們的一生都被毀了。她們的一生只不過是一個生產孩子的工廠。現在想想,一個在她一生生產了二十個孩子的女人——她的一生就完了。她持續在痛苦,不斷地沉重,不斷地帶孩子,不斷地生病——不能畫畫,不能閱讀,不能創造詩歌,不能播放音樂,不能跳舞,不能有任何東西。她的整個工作就是在持續生孩子。

  但是過去還可以,因為即使兩個也可能無法存活。現在,所有二十個都會存活。

  信件已經到達我了:「奧修,你似乎是殘酷的,你說強制的避孕?」我不殘酷,我很慈悲,如果妳生出了二十個孩子,就像妳已經習慣了,那時就會有真的殘酷。到本世紀末,妳不會有任何單獨站立的地方。它將總是擁擠,無處不在。妳要從哪裡取得資源來養這麼多人?百分之七十五的印度人已經在飢餓。到本世紀末,百分之九十九的印度人將會在飢餓。當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在飢餓時,百分之一夠吃的人就不被允許吃。那是很容易理解的,妳會被殺,妳會被搶劫;會被謀殺和強姦和暴力,沒有別的。那才會是殘酷的。

  而你給我寫信說:「奧修,你是殘酷的,因為你在說節育是必要的義務。」

  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沒有避孕,但是有十八個孩子在二十歲之前死去。你認為那樣是憐憫嗎?神對你們施加戰爭、很大的疾病,災難如地震、火災、水災。那些是過去神保護你們人口限制的方式,因此它不超出可能的方式來養活人們。

  強制避孕是非常憐憫的。如果你想要世界再次變成水災、火災,地震和大型戰爭的受害者,那樣就完全可以繼續生育。

  現在這就是我所說的腐化的頭腦:根本沒有準備改變,想要堅持它老舊的方式,然後大聲喊叫。

  而且由於這些長久的調教,你開始在尋找虛假的原因。例如,你認為有一些人活在富裕裡——那就是為什麼你是貧窮的?你完全錯了。你可以分配那幾個人的財富;你不會變得富有。它會像一勺糖丟入海洋裡,要使它變甜;都會是這樣。那會是完全無意義的。但這是印度頭腦如何思考的:如果每個人過貧窮的生活,那時國家就會富有。

  只有幾個人,少數人,不超過百分之二的人,過著更好的生活。我不會叫它奢華,在印度沒有人過奢華的生活——不可能生活——但是更好。你們可以分配百分之二的人的東西,愚蠢的人試圖那樣做。他們稱它為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等等。分配它;它可以被分配。那根本就沒有幫助。那可能有助於你的嫉妒——你可能感覺好一點,你已經報仇了——但是那根本不會改變你的處境。你沒有足夠的財富來分配。一切你能做的就是分配你的貧窮。你只有貧窮。

  那就是為什麼我根本不贊同共產主義,因為共產主義不知道如何生產財富,它只知道如何分配財富。但是在你可以分配之前,你需要生產!我是贊同資本主義。資本主義知道如何生產財富。一旦有了財富,就可以找到方式和手段來分配它。但第一件事就是生產它!印度不關心生產財富,而是關心分配;你沒有東西分配。

  由於這個無意義的想法,印度領導人和政客都繼續在安慰你。一些政客縮減他的薪資;他說:「我會只拿一半,」所有的印度人都很開心,說:「你看,這是一個聖雄,『聖雄莫拉爾吉•德賽』。」只是因為他把他的薪資縮減了一半,你認為印度的問題解決了嗎?什麼問題解決了呢?

  從前門,他的財富縮減了一半;從後門,他的兒子坎帝•德賽帶回來好幾百萬盧比,那沒關係。印度人已經變得非常習慣於雙面生活了,那沒關係。

  或者莫拉爾吉•德賽開始搭印度民航飛機飛行,不使用給總理的特種飛機,因而全國都歡欣鼓舞。所以你的貧窮得到解決。事實上,他造成了更多的麻煩。使用民航飛機會更好,成本更低,因為現在許多座位必須為他保留。其他乘客卻要受苦。他的安全官員和警衛和秘書——為其他人們產生了不必要的麻煩。但這是印度如何持續思考的。

  聖雄甘地曾經在三級鐵路車廂內旅行,全國都很開心:「你看,這是偉大的聖雄。」他在三級車廂旅行,發生了什麼事?

  那時還有另一位總理,他建議說如果每個人都禁食一天,那會有幫助,所以就禁食一天。他開始禁食,他的齋戒意味著他會吃牛奶和水果和乾果——這是更昂貴的!但只是『我們的總理齋戒了一天,他多麼愛國和愛窮人』這樣的想法,窮人沒有得到任何東西。

  當某個頭腦被創造時,還有更多的東西在它之後被創造。這些都是愚蠢的態度;這些都不是解決辦法。但是你還沒有準備好解決方案!

  解決方案是你必須放棄你反對現世的態度,你必須放棄你反對身體的態度,你必須學會如何產生更多的財富,而你必須放棄你的宿命態度『我們能做什麼,如果神要我們貧窮,我們就會貧窮,如果神要我們富足,我們就會富足。』不要把責任丟給神。祂給了你足夠的自由變成富人或窮人。不要把這些不必要的東西帶進你的禱告。它們摧毀你的禱告,摧毀你的宗教信仰。

  人已經得到足夠的智慧去變成富人或窮人。你必須放棄你的整個貧窮崇拜的傳統。如果這個頭腦消失了,沒有理由,你應該是窮人。你可以像任何國家一樣富有;事實上,比任何國家都要富有。你有一個很大的國家帶著很大的潛力,但是你繼續大聲喊叫,你繼續把責任推給別人;這感覺良好。

  現在你在困難裡。當這位英國人來到這裡時,你很開心,說:「這是因為英國人,我們是窮人;他們在剝削。」現在誰在剝削你?現在,有一個政府在那裡,你開始在推卸責任:「這個政府是錯的!」然後你改變政府;那麼下一個政府呢,你就開始再推責任給下一個政府:「這個政府是錯的!」

  但是你從來沒有看到你某些地方是錯了的重點,它傷害你的自我。你是錯的。

  那就是為什麼人們對我生氣,因為我只是陳述你錯了的這個事實。

  一個小男嬰和一個小女嬰在一張小床一起玩耍。突然之間,小女嬰尖叫:「強姦!強姦!」

  小男嬰轉過身說:「妳這個小傻女孩,妳坐在妳的娃娃身上了。」

  不必要喊:「強姦!強姦!」只要丟掉這個老舊的,迂腐的頭腦。

  第四個問題

  奧修,前一天你說你在飛行,而沒有直升機。請你可以在我們的面前做它嗎?

  不行,當然,不行!你聽說過第一個成道的人類曾經飛行嗎?

  他跑下山丘,增加速度,他的雙臂伸出來拍打。突然間,一名男子跳上他的背,把槍指向飛行者的前額,並說:「現在,載我飛去古巴。」

  我不會做任何這樣的事情。

  最後一個問題

  我一直在跟人們喋喋不休,這讓我發瘋。我該怎麼辦?

  曾經有一個猶太人——奧倫斯坦——他時常帶著所有問題去找拉比。他會定期去找拉比,問他:我該怎麼對待我的妻子?我該怎麼做我的生意?我該怎麼做這個?我該怎麼做那個?我的媳婦行為不檢,我應該怎麼做?拉比,…等等。每一次奧倫斯坦帶來他的許多問題之一,拉比會耐心和禮貌地傾聽,然後他會滿足奧倫斯坦的渴望,給予他一些勸導或提出建議。奧倫斯坦總是喜氣洋洋地離開,總是告訴他的朋友,拉比所給他的美妙建議。在一個星期後,帶著一個新的問題回來,並提出更多的建議。

  最後,拉比的耐心開始耗盡。夠了就是夠了,甚至是一個禮貌和有愛心的拉比。但是這該怎麼辦?奧倫斯坦是一個非常善良和誠懇的人。

  有一天,奧倫斯坦帶來一個非常大的問題。他愛上了一個女孩;他的妻子發現了它;他不能離開這女孩,但是他不想讓妻子失望。接著他來了:這個女孩這樣,他的妻子那樣…等等。他說了兩個小時,最後在結尾,他問:「拉比給我一些建議,我該怎麼辦?」

  「嗯,」拉比思考而彈著桌面,彷彿他在深思。最後他說:「我有一些建議給你,但是我恐怕可能會傷害你的感覺,你可能會受到冒犯,所以這次我不知道我真的是否應該給你任何建議。」

  「傷害我的感覺?」奧倫斯坦大聲喊道:「拉比,你可以對我說任何建議!」

  「好吧!」拉比說:「那麼我的建議是你轉到基督教,讓自己受洗,開始認罪。」

  「你到底在說什麼,拉比?」奧倫斯坦驚呼、震驚:「你瘋了嗎?」

  「不是,」拉比回答:「你讓自己受洗,開始認罪,然後你可以使某個愚蠢的教區牧師發瘋,而不是我!」

  那也是給你的好建議。變成天主教徒,並折磨牧師!不要折磨可憐的人。

  你說:「我一直在跟人們喋喋不休,這讓我發瘋。」而別人會怎樣呢?「我該怎麼辦?」也要想到別人啊!

  斑白的老乞丐被砍了他的伙食配額,仁慈的女士允許他進到廚房來用他的餐點。她是一個好奇的人,當流浪漢吃著放在他面前所有的食物時,她啟動了無休止的疑問。

  「我的男人,在你陷入悲傷的困境之前,你的職業是什麼?」她問。

  「我是一個水手,老媽,」流浪漢邊吃邊說。

  「哦,一個水手。嗯,那麼你一定有一些令人興奮的冒險?」

  「我確實有,老媽。嗯,有一次,老媽,我在南非的海岸遇難,在那裡我遇到部落裡一個沒有舌頭的野蠻女人。」

  「好可憐!」好奇的女人喊道:「嗯,那麼他們怎麼能講話?」

  「他們不能,老媽,」這個男人拿起他的帽子和放在盤子上最後一塊麵包,回答說:「那就是說他們是野蠻的原因。」

  你必定在使人們發瘋,但是我不能建議你停下來;否則你會瘋狂。最好的辦法就是變成天主教徒,表白認罪是為像你這樣的人發明的,去折磨祭司。如果你不能這樣做,那麼就靜靜地坐在你房間裡,開始對牆壁說話;但是不要折磨人。開始對牆壁交談——做亂語靜心。

  亂語應該被教導給每個人。如果你可以只是坐在你無人的房間裡,大聲說一個小時,那時世界就會變得更加清醒。在一開始,它會看起來很瘋狂。它是!但它會釋放你很多熱氣、怨氣,在一小時後,你會感到非常安靜。

  強加你的亂語在別人身上是不人道的,因為你可能強迫它在他們身上。那時他們在困擾裡,那時你對他們所說的那些話會持續嘰哩咕嚕在他們頭腦裡,它們必須再尋找別人,而且持續尋找下去。這樣可以被解決的問題變成一個世界性的問題!你可能過世了,但是你放在別人頭腦裡的亂語會持續好幾個世紀!沒有辦法終結它;那時句點就不能放在它上面。

  擺放句點唯一的辦法就是要嘛天主教的表白認罪……因為牧師不能傾聽你所說的話。如果他要保持健康,他不能;他只是假裝。

  一個年輕的心理分析師對他的老同事感到非常困惑。年齡較大的心理分析師七十歲了。他們兩個都進了同一棟樓,他們兩個都在同一棟樓層辦公,有時他們進他們的辦公室,在電梯裡遇到了,有時是回家的時候。

  有一天,年輕的心理分析師問老頭子:「你怎麼管理?我覺得非常累,累死了,聽著各種廢話……」

  因為心理分析師的全部工作就是傾聽。那就是為什麼病人付了錢。他是專業傾聽者;他坐在沙發旁邊而病人持續胡言亂語,不管他想說什麼事。因為在西方沒有人準備好傾聽,所以需要專業傾聽者。心

  理分析師的職業在成長,因為沒有別人:丈夫沒有準備好傾聽妻子的廢話,妻子沒有準備好傾聽丈夫的廢話,所以兩者都去找專業傾聽者。你必須為它付錢,然後他傾聽。

  但是當然,天天傾聽,瘋狂的人,各種愚蠢的事情,他們的夢想——垃圾!——人會厭倦,受夠了,人就想揍病人。

  但是年輕的分析師非常驚訝,因為這個老頭子結束時,就像開始時一樣新鮮。在早上他來時新鮮、活躍,而且在晚上他也是那麼燦爛和新鮮。

  他問:「先生,有一件事我必須問你,你的秘密是什麼?我完全被這些來見我,愚蠢的、神經質的人打敗了,你看起來非常喜氣洋洋的。」

  他說:「不要傾聽他們所說的話,那就是我做的。我早就學到了,只是假裝你在傾聽。他們的目的是服侍:他們以為他們在被傾聽,這根本不會傷害他們。唯一的問題是有人在傾聽,有人在注意。那樣使他們感覺很好,他們看起來是重要人士,最有名的心理分析師是那麼細心在聆聽,好像他們的話是有智慧的。他們很開心;他們釋放了他們的怨氣。不要聽!否則他們的怨氣會進入你,你將無法在夜裡睡覺。而他們告訴你的所有廢話,如果你把它放在你的頭上,遲早你將必須去找另一個心理分析師。」

  你會驚訝知道,心理分析師經常比任何其它職業的人更多發瘋,經常是兩倍那麼多!心理分析師比任何其它職業的人更多自殺——兩倍那麼多!即使他們不自殺,如果他們不是那麼勇敢而不發瘋,他們內在仍然沸騰。他們不斷地在發燒、胡言亂語。他們當然收入很好,所以他們才選擇了這個職業,但它是一個危險的職業。

  如果你想要把你的垃圾扔掉,那麼請把它放在一個點,而不要把它放在任何別人身上。人們已經有他們自己的了,太多了!不要添加它。

  但是你可以去河邊對河流交談。河流不會聽進,所以沒有問題:河流不會生氣。你可以去找一棵樹,對樹交談,你可以去跟星星說話,你可以去跟牆壁說話;而那是非常好的。如果你覺得這樣太瘋狂了,那麼就把它寫下來,形成一本日記,並寫下你想要的一切。

  你必須擺脫你的怨氣,但是它不應該進入任何人的存在;否則,你會是暴力的。如果人們學習這件簡單的事,世界就會變得更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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