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Wisdom of the Sands Vol. 2》
沙的智慧 第二卷
Gagan譯
第四章 三只鑲有寶石的戒指
曾經有一個智慧而且非常富有的人,有一個兒子。他對兒子說:「兒啊!這裡有一只鑲有寶石的戒指。請保存它作為你是我的繼承人的標記,並傳給你的後代。它是有價值的,外觀很好看,而且它還有能力為財富打開一扇門。」
幾年後,他又生了一個兒子。當兒子年紀夠大時,智者給了他另一只戒指,還有同樣的吩咐。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他的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兒子。
當老人死了,兒子們長大了。一個接一個,每個人都聲稱自己佔有優先權,因為他們都擁有其中一只戒指。沒有人能確定哪一只是最有價值的。
他的每個兒子都有擁護者,全都為自己的戒指聲稱具有更大的價值或美感。
但奇怪的事是,對鑰匙的擁有人,甚至他們最接近的支持者,『財富之門』保持關閉著。
他們全都太專注於優先權、擁有戒指、它的價值和外觀的問題。
只有一些人尋找通往先人寶庫的大門。但是戒指具有神奇的品質。雖然它們是鑰匙,但是它們卻不被用來直接打開寶庫的大門。在不用爭論,或對其中一只的品質有過多的執著,這就足以尊崇它們。當這事被做到了,看過的人就能夠說出寶庫在哪裡,並且僅藉著重新製作戒指的外形就能夠打開它。寶庫也有另一種品質:它們是無窮無盡的。
與此同時,這三只戒指的各派支持者,複述了他們先人關於戒指功績的故事,每只戒指都略有不同。
第一個群體認為他們已經找到了寶庫。
第二個認為它是寓意的。
第三個打開門的可能性轉換到遙遠想像的未來年代。
前幾天,我對你們說過,除了一個以外,所有的革命都失敗了。但是有一個從來還沒有被嘗試。那個就是宗教,沒有被嘗試的革命。
為什麼它還沒有被嘗試呢?它是唯一可能真實的革命;那麼為什麼還沒有被嘗試呢?它是真實的,它可以真正改變整個世界,那就是為什麼。人們只想談論變革、革命。他們想玩弄這些字眼,他們喜愛哲學化,但是他們不想要真正進入革命。他們不是那麼勇敢。他們堅持他們的過去。談論是安全的,進入革命是非常不安全的。
那就是為什麼到現在為止,真實被避免了,而不真實的東西一直被嘗試。政治、社會、經濟——那些革命一直被嘗試,因為內心深處,人們知道它們注定會失敗。他可以擁有成為革命者的喜悅,但還是能夠繼續堅持在過去。沒有涉及風險。
那些曾經嘗試,並且都已經失敗的所謂革命,都逃避真正的革命。這對你們聽起來會很奇怪。我在說的事情是:所有你所謂的革命家都是逃避者。為了避免真實,他們一直在創造虛假、偽裝。
除非人類改變,否則社會不可能改變——這是一個基礎真理。沒有辦法避免它,推卸它,逃避它。社會是一種抽象;它不存在。因為存在的是個體,而不是社會。人存在,社會只是抽象、觀念、概念。
你曾經見過社會嗎?你曾經見過國家嗎?每當你遇到某種東西時,你會遇到一個具體、活著、呼吸的個體。『社會』是一個僵死的字。它有它的實用性;它只是一個符號。透過改變符號,你根本不會改變任何東西。你必須改變真實的東西。社會由人這種東西組成,人是社會的磚頭。除非人改變,否則沒有東西會改變;你只能假裝。你可以相信,你可以希望,你可以想像,你可以繼續活在你的苦難裡。你可以做夢。那些夢是和緩、舒適的;它們使你保持睡眠。事實上,關於夢的現代研究顯示它是那樣,確實是那樣——那就是夢的功能:它們使你保持睡眠。
你在夜裡感覺到飢餓,你開始夢著走向冰箱,在你的夢裡,你開始吃東西,而睡眠保持不受干擾。如果夢沒有發生,那時飢餓將會太過強烈,飢餓將不允許你繼續睡覺。飢餓會喚醒你。
你的膀胱已經充滿、有壓力,你開始作夢,夢見你已經去到廁所。如果你沒有夢到廁所,壓力太大;你將必須醒來。夢的功能就是幫助你保持睡眠。
那是所有其它夢的功能——有一天,社會將變成無階級的夢,烏托邦即將來臨,有一天,不會有痛苦,有一天,地球將變成天堂。這些都是夢。它們非常美好、舒適。它們就像傷口上的軟膏,但軟膏是虛假的。
五千年以來,人類一直以那個方式在作夢——社會將會改變,遲早事情會變好,黑夜不久即將結束。但是黑夜仍在繼續,睡眠仍在繼續。社會不斷在改變,但是沒有真正改變。只有形式不斷在改變。一種奴隸制度變成另一種奴隸制度,一種壓迫變成另一種壓迫,一種統治者被另一種統治者所取代,但是壓迫仍在繼續,剝削仍在繼續,苦難仍在繼續。
我說宗教是唯一的革命,因為它改變人類。它改變人類的意識,它改變人類的心。它取決於個體,因為個體是真實而具體的,它不關心社會。如果個體是不同的,你將自動地擁有不同的社會和不同的世界。並且你不可能透過改變外在來改變內在,因為外在是在周圍。但是你可以透過改變中心、內在來改變外在,因為內在是它的那個核心。透過改變症狀,你不會改變疾病。你將必須深入人心。從這個暴力來的地點?從這個剝削來的地點?從所有這些自我把戲來的地點?從哪裡呢?它們都來自無意識。人昏睡地活著,人機械地活著。那個機構必須被打破,人必須被重造,那是尚未被嘗試的宗教革命。你會說:「那麼所有這些宗教怎樣呢?——基督教、印度教、伊斯蘭教?」他們再次從真實裡逃脫了。
當耶穌來到這世界時,他帶來了真實。他想要改變個體。耶穌繼續堅持神的國是在你們裡面:「我不是在談論這個世界的國度,而是超越的世界。除非你們重生,否則沒有東西會發生。」他繼續對人們說,你存在的內在必須被改變,被轉化,如果你更清醒,更有愛心,它就可能被轉化。那兩件東西,愛和覺知,是可以完全轉化你內在的煉金術。
耶穌被釘十字架,因為我們不能允許這樣危險的人在地球。他們不允許我們睡覺。他們繼續搖晃、震驚我們;他們繼續試圖叫醒我們。而我們在作那麼多的夢,美好的夢和甜美的夢,他們繼續在大聲呼喊。他們的存在變成非常多的麻煩事。耶穌必定曾是個討厭的人,蘇格拉底必定曾是個討厭的人。蘇格拉底必定冒犯且惹惱人們。他不斷地在別人的事情裡,用他的鼻子嗅,他不斷地試圖挑釁和勾引,他不斷尋找機會,使他能夠晃醒你而進入一種覺醒。他必須被下毒。
但無論你是釘死耶穌,還是毒害蘇格拉底,還是崇拜佛陀,這都是一樣的。崇拜也是一種逃避的方式,而且更有文化。如果耶穌出生在印度,一個非常非常古老的國家,他就不會被釘十字架。印度人知道更好的摧毀方法——他們會崇拜他!他們會說:「你是一個化身,你是神來到世上。我們將永遠崇拜你,但我們永遠不會跟隨你。我們怎麼可能跟隨?我們是普通的凡人,你來自上天。最多,我們可以觸摸你的腳並崇拜你。我們將永遠崇拜——我們保證!但是不要告訴我們要改變;那是不可能的事。我們是普通的人類,你是超人。」
那就是AVATARA的意思。當你稱一個人為AVATARA——佛陀、克里希納——你在說:「你談論革命、徹底改變是非常好的;你活在愛和覺知裡是非常好的,但我們是普通人。你不屬於我們,你來自神。我們是地上生的,你是從天上來的。我們只能崇拜你。有史以來,我們會欣賞、讚美。關於你,我們會歌頌,我們會盡一切努力。但不要告訴我們要轉化,那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你稱一個人為AVATARA的意思:你在說:「你不屬於我們。你來自神,自然地,所以你可能是好的。我們怎麼可能變好?——我們不是來自神,我們是罪人。你有一種本質的善良。我們不能擁有本質的善良,但是我們會嘗試。」我們推拖,我們從來不嘗試,我們繼續在拖延。
那再次是一種釘十字架的方式——更微妙,更狡猾,更聰明,更複雜,但仍然是相同的。結果是一樣的。基督教徒不是基督希望他們變成的人;印度教徒不是克里希納希望他們變成的人;佛教徒不是佛陀希望他們變成的人。他們只是對立面。
宗教從未被嘗試過。偶爾會有宗教性的人,但是宗教從未被嘗試過。從來沒有機會,來轉化地球上存在的無意識思維所產生的各式各樣的問題政治、經濟、社會改革和所謂的宗教——它們都逃離了真正的革命。
真正的革命一直在被談論,只談到耶穌說:「要求,它將被給予。尋求,你會發現。敲門,門將對著你被打開。」
有人問了德國神學家埃克哈特先生——一個真正宗教性的人——:「當耶穌說『要求,它將被給予』為什麼人們不要求?如果只是給要求,為什麼人們不要求?如果他說尋求,你會發現,而且他說敲門,門將對著你被打開,那麼為什麼人們不敲門呢?」埃克哈特笑了,他說:「有兩個原因,首先,你可能會要求,而它可能不會給你,所以人們不想要挫折;其次,更深的原因,你可能會要求,而它可能會給你,那更可怕。」那就是為什麼人們不嘗試,他們只是嘴巴說說。而且你知道,整個世界似乎都是宗教性的,以人們去寺廟,去清真寺,去教堂的方式。他們讀聖經、古蘭經、吉塔經,他們背誦吠陀經,他們唸咒語,但是,仍然似乎根本沒有任何宗教意識。地球被一團非常非常黑暗的無意識烏雲所包圍。似乎沒有光明。夜晚似乎完全黑暗,甚至沒有一顆星星。
你必須非常非常清楚這一點,因為你可能像人們,有史以來一直在做的那樣。
基督教、印度教、伊斯蘭教、佛教、耆那教——它們不是真正的宗教。它們是虛假的,偽造的。基督是真的,基督教是假的。佛陀是真的,佛教是假的。佛教是由我們創造的,佛陀不是由我們創造的;但是我們創造佛教,根據我們的需求,根據我們的想法,根據我們的偏見。我們創造佛陀,我們創造佛教,我們創造了佛陀的神話。真正的佛陀不是由我們創造的。真正的佛陀進入存在,無關我們。他必須要戰鬥成為!他必須找到存在的方式和方法。他必須找到一條路來走出我們稱之為社會的監獄。但是一旦有人變得覺醒了,我們聚集在他周圍,我們開始旋轉,並在他周圍組織一個系統,那全都是我們自己製造的。它根本跟這個人無關。講述佛陀的故事是不真實的;關於基督的故事也是如此。真正的人失去了。我們創造了周圍這樣的霧,這樣的塵埃,因此沒有人能夠看到真正的人。那是神學家的工作。
兩千年來,基督教神學家一直在製造這樣的塵埃,以至於不可能看到耶穌。在他們的邏輯片段裡,在他們的理論裡,他完全失去了,他們創造了喜馬拉雅語言。對於這個人是誰,他的信息是什麼,沒有人會關心。
信息是簡單的,它不是複雜的。信息不是你應該崇拜耶穌或佛陀。信息是你應該變成一個基督或佛——少於那樣就不好。不要變成基督教徒,要變成基督。如果你尊重自己變成基督,就不要變成基督教徒。變成一個佛,不要變成佛教徒。沒有『學說』可以包含佛陀,沒有教堂可以包含基督。但是人的心可以包含佛陀。只有人的心才能包含他,因為人的心跟存在本身一樣無限。不要在外面崇拜他。如果你瞭解佛陀了,就要尊重你自己!對你自己的存在感到敬畏;那將是對佛陀的崇敬。如果你瞭解基督了,就開始向內看——你會在那裡找到他。他不在外面,不在教堂裡。他在你存在的最內在核心。
如果宗教真的發生在世界上,就不會有宗教,而只有一種宗教性,一種充滿光明的品質,無可定義的——就像愛或覺知一樣;不同的意識品質。當它來的時間到了,當某個想法出現的時候,世界上沒有力量可能阻止它。
人已經成熟了。基督教、佛教、印度教都是原始的努力,粗略的草圖。它們就像占星術一樣,但是占星術變成天文學的時候到了。它們就像煉金術一樣,但現在是煉金術變成化學,變成科學的時候到了。它們就像魔術一樣,但是時機已經到了——魔術必須被拋棄,因為人類有能力變成科學的。科學的日子來臨了。人類已經變得成熟了。
那就是為什麼有那麼多的混亂,因為沒有任何古老的宗教似乎是相關的。人們轉為反對宗教,不是因為他們反宗教,而是因為古老的宗教不再相關。人們變成無神,不是因為神已經死了,而是因為古老的神已經腐爛了。新世界需要一個新的神的看法;新人類需要一種新的神的觀念,一種新的方法。需要一座新的寺廟。
據說當耶穌被釘十字架時,耶路撒冷的古廟開始崩落解體。
這不斷地發生:人類繼續在成長;當感到古老的宗教太多限制,人類無法活在其中時,一個片刻就會來臨。要嘛他必須給自己更大的空間,要嘛他要變得反宗教。要嘛給世界一種新的宗教,要嘛人類將變成非宗教性的。印度教、伊斯蘭教和基督教已被證明是無能的;它們沒有給出新的視野。它們一再地重複舊東西。他們仍然希望他們多少能夠說服人類,因為所有那些古老的都是金子,但它不是。一旦它變老,它永遠不再是金子了。一旦它變老,它就是屍體,靈魂就離開它了。
人類需要一個新的神意,一本新的聖經。聖經的新意會是這樣:它不會是一本書,它不會是一個教派,它不會是一個教堂;它會是一種品質——人們可以是宗教性的。沒有必要使他們變成基督教徒、印度教徒或伊斯蘭教徒;他們可以只是宗教性的。不必要有任何添加物。宗教可以變成只是一種生活方式。宗教性的人會走得跟非宗教性的人不同。會有什麼不同?不同之處在於他的覺知。宗教性的人行動跟非宗教性的人不同。會有什麼不同?他的行動將來自愛。宗教性的人會在自己周圍創造一種不同的香氣,自然地,明顯地——因為不會有自我,所以他周圍不會有陰影。宗教性的人會過著明亮的生活;一道光將繼續從他最內在的核心穿透出來。宗教性的人會是有意識的人——不是基督教徒,不是印度教徒,不是伊斯蘭教徒。
我對你們說,日子已經來臨了。在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關鍵時刻。人類從來沒有從過去那樣被連根拔起。以前人類從來沒有那樣厭倦所有的舊觀念、舊神像、舊意識形態。這是人類第一次完全厭倦了,這是一個好兆頭,這是非常有價值的。它只是顯示量子跳躍現在是可能的:宗教可以嘗試,可以試試看。
靈性時間準備好接受宗教性的——只有當時間準備好,靈性時間準備好時,它才可能發生。
到目前為止,人類一直活在一種幼稚中。神是一個像父親或母親的形象。這是一種投影,它是一個孩子的投射。如果沒有父親,孩子就無法生活。如果沒有保護,沒有眷顧的雙手,孩子就無法生活。甚至雙手也不夠,所以印度教徒說神有一千隻手——來保護你。這只顯示恐懼。
現在人類不再害怕。他不需要任何保護。相反地,人類想要進入未知,人類想要冒險。
現在登上月球只不過是一種冒險的表現。事實上,它沒有用處。去到聖母峰沒有用處——你不能住在那裡,沒有可以找到的東西。但是在各個方向和各個維度,冒險正在掌握人類靈性,人類想要進入不安全感。那就是為什麼我說靈性時間已經準備好了。此時,我們可以尋找不是人物、父親形象的神。我們可以尋找不是一個人的神。此時,我們已經準備好尋找神的真理,只有透過意識的真理,神的真理才能被找到;沒有其它方法。你只能看到那些你準備好的東西。你越有意識,你可得的實體就越多。你提升你的意識越高,更高的實體可得就越多。當你達到被稱為三摩地的終極頂峰時,那時,對你一切都是可得的。你站在最高峰:一切都是可得的。神的整體就被揭示。
蘇菲、禪、哈西德——目前為止,這些是存在最高類型的宗教。伊斯蘭教是無意義的,但蘇菲不是無意義的。伊斯蘭教是群眾運動;蘇菲是少數人,大膽的少數人的追尋。佛教是群眾宗教;禪宗只適合那些偉大的冒險家、探險家,為了不確定,隨時準備失去確定、安全——對於那些賭徒;哈西德也是如此。蘇菲、禪、哈西德,在過去一直是唯一真正的冒險,但是很少人嘗試過它們,因此產生的影響一直不多。黑暗太多了,只有一支蠟燭在燃燒;它無濟於事。
此時,桑雅生是一個努力,將蘇菲、禪、哈西德、譚崔、瑜伽裡所有美麗的東西匯集在一起。在所有那些偉大的冒險裡,所有美麗的東西必須變成桑雅生的基礎。它可以釋放宗教性進入世界。它可以使宗教有機會變成可能,革命可以發生。這是它應該發生的時候了!人類已經受夠了!但要記住,苦難不是來自資本家,否則共產主義會有所幫助。痛苦不是來自外在,痛苦是由人類本身造成的。因此,人類的根源必須被改變,而鑰匙是可得的。它們一直是可得的,但是它們一直沒被使用。
這就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故事的意義。
曾經有一個智慧而且非常富有的人,有一個兒子。他對兒子說:「 兒啊!這裡有一只鑲有寶石的戒指。請保存它作為你是我的繼承人的標記,並傳給你的後代。它是有價值的,外觀很好看,而且它還有能力為財富打開一扇門。」
每個字都必須被瞭解,因為這些故事不是普通的故事。它們不是用來愉悅你,它們是要來啟發你。
曾經有一個智慧而且非常富有的人……
蘇菲們說智慧就是富有。所有其它的富有都是虛假的。智慧就是財富。所有其它的財富都是『病態』,而不是財富。它只是欺騙你;它保持你被佔有,為愚蠢的東西忙碌。它保持你那麼專注於非本質的東西,因而,你完全忘記有某些本質的東西要被搜尋。它並不遠,它在你的內在;但是你變得跟外在那麼投入,而內在變得幾乎不存在——因為除非你往內在看,否則它是不存在的。只有你的看可以使它存在。
智慧是唯一的財富。智慧的人可能是乞丐,也可能是國王——那是不相關的——但智慧的人總是富有的。乞丐或國王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曾經有一個智慧而且非常富有的人,有一個兒子。他對兒子說:「兒啊!這裡有一只鑲有寶石的戒指。請保存它作為你是我的繼承人的標記……」
它只是一個標記。它不是真正的財富;它不是智慧。它只是象徵、隱喻、鑰匙:「如果使用得當,你也將變得智慧和富有。如果完全使用的話,你就會知道我給你的寶藏,」父親說。
而且他說:「……並傳給你的後代。」
那就是刻意創造傳統的意義。
世界上有兩種傳統:一種是由無意識的人創造的,而另一種傳統是由有意識的人創造的。
蘇菲是一種有意識的傳統:從一個師父到另一個師父,串連著,一直保持活著的一條小鍊條。在靈性時間準備好的日子裡,它一直保持活著。
禪是一種有意識的傳統。菩提達摩在印度開悟了,他無法找到門徒。因此,他必須去中國尋找門徒。這是一種有意識的傳統。他有鑰匙,而他已經老邁了,他無法找到一個可以掌握鑰匙的合適繼任者。他走了很長時間。在那些日子裡,中國是另一個星球。徒步穿越喜馬拉雅山是危險的,但是他冒風險。它值得一試。也許他可以在那裡找到人,因而他可以給予鑰匙?……
九年來,他在洞穴裡等待,只是在那裡等待。他在做什麼?——面壁。他到底在做什麼?沒有人說明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在創造一股極大的磁力。他試圖喚起一個能夠繼承這個傳統的人。他曾說過:「當有合適的人來時,只有那時,我才會面對他。否則我會繼續面對我的牆壁。」
九年後,有一天,合適的人來了。那九年的努力被實現了,在極度的靜默裡,他等待。他創造了一個場域——而且這個場域在搜尋,在吸引,這個場域在呼喚人們前來。很多人在那九年裡來過,但是他並不覺得合適的人來了。
然後有一天,合適的人來了。他站在達摩身後。雪正在下降;他站在那裡二十四小時。他被雪覆蓋著,這個來的人沒有說什麼。那二十四小時裡,他只是等待,耐心等待。有個東西必定在這兩個人之間觸擊一下……兩個靜默相遇了。然後,第二天一大早,新來的人切斷他的一隻手,把它交給菩提達摩並說:「轉向我,否則接下來我會砍我的頭!」菩提達摩立即轉身。他必須轉身。九年來,他沒有面對任何人,他說:「所以,你來了?」……因為門徒只是一個準備好獻出他的頭的人。
這些都是象徵性的故事。『手』意味著:「我給予你我的行動。使用我。」『手』意味著:「我已經準備好變成你的使者。無論你想要帶什麼東西,我都會攜帶。請你給予,不管你給出什麼東西。」『手』只是意味著:「從這一刻起,我的行動就是你的。我不會是我自己的做者。現在我只會做你說的事。這是我的手」——這就是那個的涵義。並不是他真的砍斷了他的手。那是愚蠢的。然後他說:「轉向我,否則我會砍我的頭!接下來被給予的東西是我的頭。」門徒是一個準備好獻出他生命的人。這就是降服。
菩提達摩轉身,看進這個人的眼睛,鑰匙被轉移了。沒有單一個字被說出;沒有必要。這個人在那麼深的靜默裡;靜默就夠了。他變成了繼任者。禪保持是一個活生生的傳統。
所以記住,所有的傳統都不壞。被無意識的人創造的傳統是不好的,它們必定是壞的,它們必定是邪惡的——因為無意識的頭腦不可能做任何好事。但是有某些有意識的人的傳統,它們一直在等待合適的時刻,而這一刻即將來臨。
這個老人說:「請保存它作為你是我的繼承人的標記,並傳給你的後代。它是有價值的,外觀很好看,而且它還有能力為財富打開一扇門。」
現在老人說了幾件事。首先,他說:「它是有價值的。」他沒有確切說出什麼價值,因為那個無法被說出。價值是極大的,無法量測的。人必須經歷它才知道它。沒有解釋可以被給予。他只是說:「它是有價值的,外觀很好看……」
每當真理進入這個世界時,它就具有極大的價值,但是對那些願意進入它的人,敢進入它的人來說,價值才存在。但甚至對那些不敢做的人來說,它也有美感,它也有好看的外觀。即使你不深入佛陀,你也能看到他的恩典,他的美。那就是好看的外觀。即使你不跟耶穌同行,你也會有某種吸引力。那是自然的。
當真理在你的內在時,你的整個身體就變得明亮。它呈現出好看的外觀,『……而且它還有能力為財富打開一扇門。』
他不說出任何具體的東西,他不做出任何特別的東西。他說:「……而且它還有能力為財富打開一扇門。」他不說出什麼門,什麼財富。它不可能被說出。
這就是我在對你們做的事情:我繼續在談那些真的跟本質無關,只跟它最外圍的事情有關。我談到好看的外觀,我談到無法定義的價值,我談到可以用這把鑰匙打開的門。但是什麼門?——沒有辦法表明它。『門』這個字以隱喻被使用。
『鑰匙』這個詞以隱喻被使用。整個宗教語言都是隱喻的。它是詩意的;不要從字面去瞭解它。
偉大的神秘家——所有偉大的神秘家都是大詩人。他們是否寫過詩,並不重要。你有聽過在蘇格拉底被給毒藥之前,他在做什麼嗎?
他的門徒非常困惑,因為他在寫詩。
一位門徒問:「你在做什麼?」
他說:「我在寫詩。」
「但這是寫詩的時候嗎?!在幾小時以內,你就會死去!」
據說,蘇格拉底說了:「我還能做別的嗎?我如何來歡迎死亡呢?我一生都一直在寫詩。」
奧義書是詩集,古蘭經也是,聖經也是,梵歌也是。它們都用詩來表達,它們是隱喻的。不要用字面的。那些字只指示、暗示。不要在字典裡查閱它們的涵義。看看你自己內在的涵義;涵義就在那裡。
「……為財富打開一扇門。」
只是給出一個暗示……
幾年後,他又生了一個兒子。當兒子年紀夠大時,智者給了他另一只戒指,還有同樣的吩咐。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他的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兒子。
現在世界上只有三種宗教:猶太教、印度教、道教。所有其它宗教,要嘛是分支或者是組合。例如,伊斯蘭教和基督教是猶太教的分支。他們是猶太思維。他們是猶太的根源和一切。或者,耆那教和佛教——他們是印度的根源和分支。並且有些宗教是由組合產生的。例如,伊斯蘭教和印度教的相會創造了蘇菲;佛教和道教的相會創造了禪,但基本宗教是三個。它們必定是三個,因為神的面相是三個,三位一體,或是印度教三相神的觀念。永遠記住,三個外相是真的重要的,有關存在的重要。甚至物理學也說你越深入實體裡,你就越能達到三位一體——電子、中子、正電子。那就是物理學家描述它的方式。它是相同的;隱喻改變了。
三個兒子只是象徵著神的三個面相。三個宗教是可能的,因為每一個宗教可以強調每個面相。所有三個兒子,每一個都被給予相同指示的寶石戒指:「這將提醒你,你是我的繼承人,因為這可以對極大的財富打開一扇門。」
當老人死了,兒子們長大了。一個接一個,每個人都聲稱自己佔有優先權,因為他們都擁有其中一只戒指。
這就是愚蠢如何開始的。那就是基督在基督教裡如何失去,克里希納在印度教裡如何失去;那就是佛陀如何被佛教徒殺死的。
當老人死了,兒子們長大了。一個接一個,每個人都聲稱自己佔有優先權……
此時,一個自我之旅就進入整件事情。
……因為他們都擁有其中一只戒指。沒有人能確定哪一只是最有價值的。
因為沒有人試圖打開門,沒有人得到了財富。他們在思考鑰匙,討論鑰匙,聲稱:「我的鑰匙比你的鑰匙更有價值。」那就是人們繼續在做的事情:基督教徒繼續在聲稱基督比克里希納更有價值。
我聽說……
我曾住在巴斯塔的一個原住民社區的小村莊。人們向我反映;幾天前,鎮上發生了一件事。一位基督教傳教士來了。現在那些非常原始的人,絕對未受過教育,仍然裸體生活,完全不知道人類發生過的事情。他們還沒有被文明污染。
因為基督教傳教士來了,人們告訴我:「他說服了我們,他幾乎讓我們確信基督就是真正的救世主。」
我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為什麼說『幾乎』?」
他們說:「因為一個印度教的桑雅士來了,而擾亂了整件事情。」
我問他們整個故事;故事很美。
一位基督教傳教士來了。現在,如果你想要說服這些貧窮未受過教育的人們,你就不能談論哲學、神學。你必須非常務實,基督教傳教士是很務實的。他帶來了兩尊雕像,一尊是克里希納,一位是基督。克里希納的雕像是用鐵製成的,基督的雕像是用木頭製成的,但它們的顏色是一樣的。從外觀看,這很難說哪個是哪個——哪個是木材,哪個是鋼材。他談到了兩者,然後在一桶水裡,他放入兩尊雕像。當然,克里希納被淹沒了,基督繼續在漂浮。
所以他說:「看!你們的神甚至無法拯救祂本尊。祂怎麼能拯救你們呢?」人們真的相信了。他們看到了,奇蹟就在那裡。他們看到,這是真的。簡單的人們……
但是第二天,印度教的桑雅士進入了村莊,他聽說了。他說:「讓我們再看一遍。」所以傳教士再次被召喚。他再次做了展示,桑雅士可以看出它的問題。
所以他說:「現在,點燃一把火,讓我們把兩尊扔進去,因為火比水評斷更標準。」
原住民同意:「那是真的,火確定是更強大的。那會是決定性的。」
傳教士非常不情願,而現在他能做什麼事呢?他必須同意,而兩尊雕像都被扔進火裡。基督立刻被燒掉了——可憐的基督——而克里希納完美地出現了。他們再次確信,克里希納就是真正的神。
這種事在最原始的層面和最高度發展的層面持續發生。這是基督教神父和印度教僧侶和耆那教祭司和佛教哲人的整個努力;這是整個努力:他們繼續彼此爭吵。沒有人關注在打開門!每個人都在聲稱我的鑰匙是正確的鑰匙。事實上,除非你嘗試它並打開門鎖,否則沒有辦法決定哪個鑰匙是正確的鑰匙。但是爭論繼續:聖經或吠陀經或古蘭經是真實的書。他們繼續在尋找聰明而狡猾的論點。要小心這些論點,因為你的頭腦也充滿了它們。
當老人死了,兒子們長大了。一個接一個,每個人都聲稱自己佔有優先權,因為他們都擁有其中一只戒指。沒有人能確定哪一只是最有價值的。
印度教徒繼續在聲稱吠陀經是最古老的經文,他們可能是正確的。那可能是最古老的書,而那並不能證明什麼。
然而他們的努力是:因為這是第一本來到世界的書,這是來自神。古蘭經和聖經以及其他書籍都不是基本的。
「我們的宗教是最古老的,」印度教徒說。
基督教徒說什麼?
伊斯蘭教徒說什麼?
伊斯蘭教徒說:「也許你的書非常古老;那就是為什麼它是腐爛的。古蘭經是最晚期的,最後一個來自神的信息——當然被改善變得更恰當了。而當最後一本書出現,第一本就被取消了,還需要什麼第一本嗎?」等等…,他們繼續在爭論。這整個論證需要花費那麼多時間,那麼多能量,以至於沒有時間去看書,尋找鑰匙,去打開門,變得真的富有。沒有時間留下來,去過富有的生命。
他的每個兒子都有擁護者,全都為自己的戒指聲稱具有更大的價值或美感。
不久,他們開始尋找支持者。他們變成了教堂。
但奇怪的事是,對鑰匙的擁有人,甚至他們最接近的支持者,『財富之門』保持關閉著。
沒有人擔心門。誰在乎門?基本的事情是證明誰的鑰匙是更有價值的,誰的師父是更開悟的。那似乎對人們來說是更重要的。這是完全愚蠢的,要小心;而人類的頭腦傾向於這種愚蠢。
他們全都太專注於優先權、擁有戒指、它的價值和外觀的問題。
所有不必要的東西變成必要的。人們談論奧義書的美;現在談論的是外觀。人們談論梵歌的詩,但那是在談論外觀。有時這會發生,一支醜陋的鑰匙可以打開門,而一支美麗的鑰匙可能毫無用處。美麗或醜陋跟打開門無關,然而鑰匙是否跟門鎖相配,鑰匙是否是真正的鑰匙。現在人們繼續在討論非必要的:優先權、佔有權、外觀、價值——所有都是無關緊要的。
只有一些人尋找通往先人寶庫的大門。
他們也看外在,他們也認為這些鑰匙是真的,字面上的鑰匙。它們不是字面上的鑰匙;它們是象徵性的鑰匙、隱喻。
但是戒指具有神奇的品質。
是的,它們是神奇的鑰匙。
雖然它們是鑰匙,但是它們卻不被用來直接打開寶庫的大門。
因為實際上沒有門,也沒有寶庫!那些鑰匙是要被靜心思考的東西。只要以某種方式靜心思考這些鑰匙,就會打開你裡面的門。雲層散開,突然太陽就在那裡。那些鑰匙不是真的鑰匙——真的鑰匙,在它的意義上,你要在某處找到門的鎖。那就是為什麼父親沒有說任何關於門的事。
但是它們卻不被用來直接打開寶庫的大門。這足以……
仔細聽這些句子。它們是靜心的定義。
在不用爭論,或對其中一只的品質有過多的執著,這就足以尊崇它們。當這事被做到了,看過的人就能夠說出寶庫在哪裡,並且僅藉著重新製作戒指的外形就能夠打開它。寶庫也有另一種品質:它們是無窮無盡的。
那些鑰匙是靜心的對象。那就是聖經、古蘭經和奧義書的用途——靜心的對象。但你不去思考。如果你思考,你就會錯過。靜心意味著一種無念,純粹觀照的狀態。所以這些是要被滿足的條件:
這足以看到它們,以不爭論下。
如果你說這是真理,不用明白,不用經歷它,這就是一個爭論。如果你變成一個信徒,不用經歷它,你就迷失了。信徒永遠不會來,因為他已經持有了偏見,他已經形成了關於真理的想法。他沒有經歷過他自己,他已經借鑒了一些知識。
你為什麼是基督教徒、印度教徒或耆那教徒?——因為你被教導過了。你出生在基督教徒家族,從小時候,你就被教導基督教教條。隨著母親的奶水,基督教義注入了你,所以你是基督教徒。但是你從未有意識地做出變成基督教徒的這個決定。這是一種強加。你被迫變成基督教徒。這是奴隸制度,你處在一個奴役裡。你已經被調教成一個基督教徒。你只在模仿你的父母,而他們在模仿他們的父母,依此類推。你也將掌控你的孩子們——他們會模仿你。全部是模仿者。
你知道最小的孩子有完全模仿的能力嗎?現在,他們研究了一周大的孩子也能夠模仿。嘗試一下——如果孩子在快樂的情緒下,只要對他吐出你的舌頭,他就會對你吐出他的舌頭。如果他不飢餓,不哭泣,孩子就有可能對你吐出他的舌頭。這很奇怪,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現象,因為孩子在回應、回答、反應。一周大的孩子,七天大的孩子,準備好模仿你。微笑,孩子就微笑。露出生氣的臉孔,孩子就開始尖叫。孩子準備好模仿。那就是他將如何學習好幾百萬的東西。他會學習語言,他會學習禮儀,他會學習行為模式,那是好的。那是必要的。對於外在的生活,他學習全都是好的。但對於內在的生命,學習是錯誤的,因為內在的生命必須被發現。
每個人都必須自己去發現他的神;只有那時,才是真的。語言是好的,你可以向父母學習。否則你將從哪裡學習?但宗教不是語言,宗教不是習性,宗教不是行為。宗教是唯一無法學習的東西;那是它的特殊性,它的獨特性。因為它無法被學習,所以它是革命性的。那個被學到的東西永遠不是革命性的。它將是正統的,它將是傳統的:你從老一代那裡拿走它,而你只是在模仿。記住,當人們遭受到主幹硬化時,他們也遭受到正統觀念的強化。慢慢慢慢地,你的正統觀念強化了。到了你年輕,有思考能力的時候,你被那麼調教過,你就無法思考了。
為了進入宗教性,人將必須放棄自己的宗教,人將必須放棄自己的爭論。人必須完全擺脫爭論。你不能以基督教徒、伊斯蘭教徒或共產主義者那樣去追求真理。你不能用你自己的任何想法去追尋神。你只能絕對裸露地,完全裸露地去追尋。你只能像一面鏡子去追尋。
在不用爭論,或對其中一只的品質有過多的執著,這就足以尊崇它們。
並且有美的品質;在奧義書裡,在聖經裡,在古蘭經裡,有極有價值的極大陳述,但是你不應該變得被那些美過分催眠。那些美只是外觀。鑰匙是美的,鑲著鑽石;很好,但那不是它的真正價值。它的真正價值在於它為財富打開了一扇門。
當這事被做到了,看過的人就能夠說出寶庫在哪裡……
在沒有偏見,沒有爭論,沒有贊成和反對,沒有以任何方式變得執著的處境下,如果你能靜默地觀照,門就打開。那個靜默就是門,無窮無盡的財富的門。
寶庫也有另一種品質:它們是無窮無盡的。
記住這三點。人的意識可以有這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自我意識——理性、邏輯、觀念。它太多了,就有瘋狂,因為你失去平衡——發生在哲學家、科學家、思想家的瘋狂;例如,發生在弗里德里希·
尼采的瘋狂。太多的理由,太多的自己,太多的自我,你已經傾向太多的一端。你會墜落,你會從生命的鋼絲上墜落。
第二種狀態是非理性的、無意識的、直覺的、情緒的。它太多了,再次有瘋狂。這種瘋狂發生在詩人、畫家、藝術家:梵谷、尼金斯基等人身上。變得太過於非理性,你會變得瘋狂。變得太過於理性,你也會變得瘋狂。
就在這兩者之間還有第三種狀態被稱為觀照。那是超越經驗的意識、非自我意識、理智、平衡、中庸之道;只是處於中間,無選擇,既不選擇這個,也不選擇那個。既不是這個,也不是那個,NETI,NETI:這是一個人變成佛陀或基督的狀態。
如果你能觀照生命而對它沒有任何爭論,任何信念,神就會對你顯露。但是人們以爭論追尋。有些人以無神論者追尋;他們決定沒有神。有些人以有神論者追尋;他們決定有神。此時,他們沒有留下真理在的任何空間,這就是問題。如果你已經決定沒有神,你將找不到神,因為你只找到你所決定的東西。你繼續創造它;你會創造無神的狀態。如果你已經決定有神,你就會創造神。問題是不要發明而是要發現。這些都是發明——有神或無神。你的信念以投射者來創造它們而運作。
徹底靜默地追尋。完全敞開,不帶想法地追尋——這就是靜心的一切。這就是在這裡,我試著在教給你的東西:變成生命的觀照,以天真的狀態行事,變成孩子,不知道真理是什麼,你就會得到真理。知識淵博的人永遠不會得到它,只有天真的人。來自無知狀態的運作。總是保持無知,永遠不變得知識淵博,然後真理就會來解放你。只有真理解放,而不是關於它你的想法。
與此同時,這三只戒指的各派支持者,複述了他們先人關於戒指功績的故事,每只戒指都略有不同。
隨著時間的度過,他們開始發明故事、神話。他們開始哲理化,他們開始變得彼此有點不同。那就是猶太教和印度教的差異,道教和猶太教的差異。這是相同的特殊東西。差異只在你和故事的關聯。一種傳統強調一件事,另一種傳統不那麼過於強調那件事,全都是那樣。差異只在強調。沒有本質的差別,不可能有!——因為真理是一個。它既不是猶太教的,也不是印度教的,也不是道教的。
第一個群體認為他們已經找到了寶庫。第二個認為它是寓意的。第三個打開門的可能性轉換到遙遠想像的未來年代。
這些是人們存在的三個狀態。有些人已經決定他們已經找到它了,所以沒有必要追尋。如果你已經找到它了,有什麼需要去追尋它。你去寺廟;你在說什麼?你在說:「我在寺廟找到它了,那就是為什麼我去寺廟。如果你想找到,你也要來。」你重複基督的名字;用這樣,你意味著什麼?你說:「我找到它了。」那些不跟基督在一起的人,你為他們感到難過——「可憐的傢伙。他們會受苦,他們會下地獄,基督不會拯救他們。我得救了!我找到了!我找到我的救世主了!」
這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一群人,他們認為他們已經找到了。這真是很狡猾的策略。那就是人避免追尋的方式。避免追尋的最佳方法就是對自己和對世界宣稱你找到了。現在沒有問題了。你可以繼續讚賞鑰匙,你可以繼續稱讚鑰匙,你可以繼續繕寫關於鑰匙的詩。你可以繼續轉換別人,然而你還沒有找到!你甚至沒有試圖去找;怎麼說找到了?你甚至還沒有邁出第一步。
但是有些人不想繼續這種艱苦的旅程。他們說:「我們找到了。現在沒有必要去任何地方。這是我們的經書,神就在它裡面。這是我們的神,這是我們的聖殿。去任何地方有什麼意義?」這個狀態長久以來盛行於人類。
看到年輕人擺脫這個狀態,真是太高興了。年輕一代正走出這個狀態。年輕一代已經認識到這個狀態的虛假了。「我們沒有找到!年復一年,你去到教堂,沒有事情發生。」年輕一代不再抱有幻想;他們追尋。催眠已經破裂,調教不再作用。年輕一代當然感到迷惑、困惑。先驅開拓者總是困惑、迷惑。正統總是得到解答:他知道所有答案,他從未感到任何疑問,但他是僵死的。每當正統觀念開始崩潰,人們開始走出教堂——從教堂和寺廟走出來——當然他們就感到困惑。他們沒有任何價值觀,因為價值觀時常來自正統,來自傳統。現在它不再出現,現在他們不知道標準是什麼。但這是一個好的狀態;這種混亂是有創意的。
在地球上傳播這種混亂!讓越來越多的人迷惘、迷惑和困惑,因為只有由於這種困惑,追尋才會開始。只有由於這種人困惑的狀態,人才開始向內看。來自外在不再有價值。外在的領導者消失了,外在的大師消失了——此時,人開始在內在追尋。神父不再相關;人開始尋找師父。基督教失敗了;現在人想要基督,沒有別的會滿足。佛教失敗了;現在人開始長途跋涉喜馬拉雅山尋找一個真正的佛,一個還在呼吸,仍然活在身體裡的活佛,仍然跟事物接觸的人——因為只有一個仍然跟事物接觸的人,以實體生活的人可以被你接觸到。
第一個群體認為他們已經找到了寶庫。
第二個認為它是寓意的。
那是另一個方式。
第一個是普羅大眾,第二個是那些自以為是的人。第二個是那些認為他們屬於知識分子的人。他們說:「它是寓意的。這些經文是美麗的故事,它們是文學。」
就在前幾天,我在看一本書,書名THE BIBLE AS LITERATURE(聖經就像文學)。並不是說聖經不是文學;聖經就是文學,但那是非本質的。耶穌陳述所具有的美是非本質的,真理是本質的。它們是美的,但它們不像詩那麼美,它們像真理那樣美。它們是美麗的,因為真理存在它們裡面。如果你把聖經看作是文學,那麼聖經就被縮簡為和莎士比亞,梵文詩人迦梨陀娑相同的地位。你就失去了所有的洞察力。但知識分子一直都是那樣想的。
第二個認為它是寓意的。
它是寓意的,還有更多。它不只是寓意的。當然它是寓意的,但是有更多的——而那個『更多』要被記住。不要迷失在寓言裡。
第三個打開門的可能性轉換到遙遠想像的未來年代。
這些都是詩人,富有想像力的類型,總是以夢幻般的眼光看待未來的人。普羅大眾以為神已經被發現——它是基督教的神,印度教的神,伊斯蘭教的神:「所有其祂的神都是假的,我的神才是真的。需要的一切只是要每個人來轉信我的神,我的宗教。」
第二個屬於知識分子,自以為是的人們。我說他們自以為是,是因為他們無法思考。他們是那麼無意識,他們是很聰明的人,但是無智慧;知性的,但是無智的。他們可以爭論,但他們的論點是無能的。它只是一個姿態。裡面沒有經驗可以來支持它。
他們的處境像這樣:
有個健壯的年輕人在公園裡練習伏地挺身。一個醉漢經過,並停下來看了一下。
「幹,巴爾,」他含糊不清地說:「你的女朋友怎麼了?」
所謂的知識分子正在那樣做:沒有女孩,而他在做愛——一個空洞的姿態。
但是他們繼續為他們在做的事找到很好的論據。他們繼續在說服別人,他們在做一些偉大的事情。他們至少繼續相互在說服。聰明人,教授,知識淵博的人——他們至少繼續相互在說服,他們在做一些偉大的事情。哲學家只為其他哲學家寫書,他們不一致,他們繼續在爭論。沒有人關注他們的哲學。甚至他們自己的哲學,也從不影響他們自己的個人生活;它保持是膚淺的。
有一個人注意到一個哲學家用他的耳朵貼著牆壁,專注地聽著。這個哲學家舉著一根手指警告要安靜,並點頭招呼那個人靠近,說:「聽聽這裡。」
那個人聽了一子,然後說:「我聽不到任何聲音。」
「聽不到,」哲學家說:「這整天一直都是像那樣。」
他們繼續在做空洞的事;他們以為它很重要。他們所有的術語產生某個重要的事正在發生的錯覺。
每當有人到達了真理,他都說一種簡單的語言。他的語言並不複雜,他很簡單——就像佛陀,像基督一樣。每當有人假裝他越來越近,或已經來了,或已經知道真理了,卻還不知道,他就創造一個很大的術語。那個術語像雲一樣運作。你無法找出真正的問題,說到的是什麼。你讀過黑格爾,或讀過海德格爾;你繼續閱讀又閱讀,你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一個字導致另一個字,它們繼續在繞圈子。有這些認為宗教是寓言性的人,有這些寫宗教哲學的人。
宗教沒有哲學。宗教是一種體驗,它不是一種哲學。
然後就有第三種類型,美學的,詩的,想像的,感性的,情感的,感覺的類型。他總是帶著滿眼星星的眼睛專注在未來。他總是看著那裡,在遠處。
有一次,這曾經發生:一個大占星師掉進井裡,因為他邊走邊看星星。一個女人,貧窮的女人,住在附近,跑過來,並以某種方式幫助他爬出來。他是大占星家,非常有名。他告訴那個貧窮的女人:「
你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最偉大的占星家,皇家的占星家。我的服務費是那麼貴,以至於只有國王,或很富有的人才能負擔得起。但是你救了我的命,如果你想要知道你未來的任何事,你來找我,我會讀你的手掌,我會看到你的出生圖——並且免費!因為你救了我。」
老太太笑了。她說:「你必定是個傻瓜。」
他說:「什麼!?」
這個女人說:「你甚至看不到你自己的下一步。人怎麼相信你對未來的預測呢?你不能愚弄我!」
而她是對的。
第三種類型是不斷在思考烏托邦。他是空想家。
第三個打開門的可能性轉換到遙遠想像的未來年代。
他們說:「它有一天會發生。」——基督的第二次降臨,佛陀的第二次降臨——「它有一天會發生,但是它此刻不可能發生。」
明天永遠不會來。每當來的,總是今天。它總是此刻。如果某件事情必須發生,它必定在此時發生,此時或永遠不會!記住這兩個詞:此時或永遠不會。你此時必須進入實體,因為此時是唯一的時間,此地是唯一的地點。如果你認為『在彼地,反對此地』,『在彼時,反對此時』,那麼你將只是在想像。你將在玩美麗的遊戲,但是它們全都變成夢想。
你必須避免這三件事:你必須避免想像,因為他活在烏托邦;你必須避開知性的,因為他看來是聰明的,但不是;你必須避免普通的,平庸的大眾,因為它相信它已經找到了。如果你避開這三個,那麼鑰匙就在你身邊。
觀照鑰匙。你就是鑰匙!所有你需要的東西,你都被給予了。一切都被提供了。觀照你的意識,變成你頭腦的觀照。沒有任何爭論,沒有任何贊成或反對的偏見,只是繼續從一種天真的狀態觀照,突然間,你會發現門已經打開了。事實上,門一直是敞開的,你只是不對它敞開。
門從一開始就保持一直敞開著。它從來沒有關閉過。它為什麼要關閉?神想要你進入它。從亞當在伊甸園的那一天起,門一直保持敞開著,以一種等待,神一直在尋找你,並且問:「亞當,你在哪裡?」而你正躲在這個或那個樹叢的背後。
這些是三個樹叢;避免這三個樹叢。
面對你的神,因為你的神就是你最內在的存在。面對實體,祂在裡面,祂不在外面。所需要的只是一個沒有偏見,不沉迷於任何觀念,任何哲學,任何宗教的頭腦。
需要一個靜默的頭腦……而門是敞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