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udden Clash of Thunder
一九七六年八月十七日上午在佛堂
江夏堂譯
第七章:只見金子
從前,齊國有一個想要金子的人,一天清晨,他穿好衣服戴好帽子就去了集市。當他去到賣金子的地方時,正好看見別人買了金子,乘機搶了店主的金子離開。衙役把他逮住了,審問他:「人都在那裡,你還搶別人的金子,這是為什麼?」齊人回答他說:「我拿金子的時候,沒有看見人,只看見了金子。」
古文參考對照:
昔齊人有欲金者,清旦衣冠而之市。適鬻金者之所,因攫其金而去。吏捕得之,問曰:「人皆在焉,子攫人之金何?」對曰:「取金之時,不見人,徒見金。」——戰國·鄭·列禦寇《列子·說符》《齊人攫金》。
讓我先告訴你一則小軼事:
病人告訴心理醫生:「我的醫生堅持要我來找你。天知道為什麼——我的婚姻很快樂,工作穩定,有許多朋友,沒有煩惱……。」
「嗯。」心理醫生一邊應付著,一邊拿起筆記本問:「你這樣多久了?」
快樂是難以置信的。人似乎不可能快樂。如果你談論你的沮喪,悲傷,痛苦,每個人都相信。這似乎是很自然的。如果你談論你的快樂,沒有人相信你——這似乎是不自然的。
西格蒙德·佛洛德(SIGMUND FREUD)在對人類頭腦進行了四十年的研究之後,與成千上萬的人一起工作,觀察了成千上萬的精神失常者,得出結論:快樂是虛構的:人不可能快樂。最多,我們可以讓事情變得更舒服一點,僅此而已。最多我們可以讓不快樂少一點,僅此而已。但快樂的人不可能。
看起來很悲觀——但看看現代人,情況似乎確實如此,這似乎是事實。
佛陀說,人可以快樂,極樂。克裡希納唱著極樂之歌——SAT CHIT ANAND。耶穌談論到神的國度。但是,你怎麼能相信這些少數者,他們可以用手指頭來點,而整個大眾,幾百年來千百萬人,仍然不快樂,越來越不快樂,他們的一生都是一個悲慘的故事,沒有別的?然後就是死亡!如何相信這些少數者?
要麼是他們在說謊,要麼是他們自己被騙了。要麼他們是為了其他目的而說謊,要麼是他們有點瘋了,被自己的幻覺所欺騙。他們是活在個人的願望中。他們想要快樂,他們開始相信自己是快樂的。這似乎更像是一種信念,一種絕望的信念,而不是事實。但為什麼很少有人會快樂呢?
如果你忘記了人,如果你不太注意人,那麼佛陀,克裡希納,基督,他們會看起來更真實。如果你看樹,如果你看鳥,如果你看星星,那麼一切都在閃耀著巨大的快樂。那麼快樂似乎就是存在的組成部分。只有人是不快樂的。內在深處出了點問題。
佛陀沒有被欺騙,他也沒有說謊。我這樣對你們說,不是以傳統的權威——我是憑我自己的權威對你們說的。人可以快樂,比鳥更快樂,比樹更快樂,比星星更快樂——因為人有樹、鳥、星星都所不具有的東西。人是有意識的!
但是當你有意識的時候,兩種選擇是可能的:要麼你變得不快樂,要麼你變得快樂。那就是你自己的選擇!樹之所以快樂,是因為它們不可能不快樂。它們的快樂不是它們的自由,它們必須快樂。它們不知道如何不快樂,沒有別的選擇。
這些鳥在樹上啁啾,它們是快樂的!不是因為它們選擇了快樂——它們只是因為不知道其他的快樂方式。它們的快樂是無意識的。它只是自然而然的。
人可以非常快樂,也可以非常不快樂——他可以自由選擇。這種自由是危險的。這種自由是非常危險的,因為你要負起責任。這種自由發生了一些事情,出了一些問題。
這個人不知何故,是倒立著的。
你來找我尋求靜心。靜心之所以需要,只是因為你沒有選擇快樂。如果你選擇了快樂,就不需要任何靜心。靜心是藥用的:如果你生病了,那麼就需要藥物。佛陀不需要靜心。一旦你開始選擇快樂,一旦你決定要快樂,那麼就不需要靜心。然後,靜心就會自動開始發生。
靜心是快樂的一種功能。靜心像影子一樣跟隨著快樂的人:無論他走到哪裡,無論他在做什麼,他都是靜心的。他全神貫注。「靜心(MEDITATION)」和「醫藥(MEDICINE)」來自同一個詞根——這是非常重要的。靜心也是一種藥物。如果你身體健康,你就不要隨身攜帶藥瓶和處方。當然,當你不健康的時候你必須去看醫生。去看醫生可不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一個人應該快樂的,這樣就不需要醫生了。
有這麼多的宗教是因為很多人不快樂。快樂的人不需要宗教,快樂的人不需要廟宇,也不需要教堂——因為對快樂的人來說,整個宇宙就是一座廟宇,整個存在就是一座教堂。快樂的人沒有宗教活動,因為他的整個生活都是宗教活動。
你所做的一切快樂的事情都是一種祈禱:你的工作成為敬拜,你的呼吸都有一種強烈的光輝,一種恩典。不是說你不斷地重複稱誦上帝的名字——只有愚癡者才會這樣做——因為上帝沒有名字,通過重複稱誦一些假定的名字,你只是讓自己的頭腦變得更遲鈍。通過重複稱誦祂的名字,你是不會有任何的提升。一個快樂的人只是來如實觀照上帝是無處不在的。你需要快樂的眼睛才能如實觀照到祂。出了什麼問題呢?
我聽說有一個人在德國非常有名——甚至今天他的雕像還在那裡,一些廣場和一些街道仍然以他的名字命名。他的名字叫DANIEL GOTTLIEB SCHREBER。他是法西斯主義的真正締造者。他於一八六一年去世,但他為阿道夫·希特勒的到來創造了條件——當然,是在不知不覺中。
這個人……。這個人對如何撫養孩子有著非常明確的觀點。他寫了很多書。那些書被翻譯成多種語言。其中一些還有五十個版本。他的書受到了極大的喜愛和尊重,因為他的觀點並不例外,他的觀點非常普遍。他說的話是幾個世紀以來每個人都相信。他是普通思想的代言人,平庸思想的代言人。
為了延續他的思想、他的理念,成立了上百個俱樂部和社團,當他去世後,許多雕像被安放在各處,許多街道以他的名字命名。「他相信從孩子六個月大的時候就要管教他們」。——因為他說,如果你不在孩子六個月大的時候管教他,你就會錯過管教他的真正時機。當一個孩子不很軟和,不諳世事的時候,給他留下一個很深的烙印——那麼他就會一直跟著這個烙印走。而他甚至不會意識到自己正在被人為操縱。他會認為他做這一切是出於自己的意志——因為當一個孩子六個月大的時候,他還沒有意志,意志是後來才有的,而管教會比意志來得早。所以意志始終會認為:‘這正是我自己的想法。’
這是在腐蝕一個孩子。但是世界上所有的宗教,所有的民主主義者,世界上所有獨裁者,所有所謂的上師和祭司,他們都相信這樣做。
這似乎是人類不快樂的根本原因,因為沒有人在自由地活動,沒有人在用自己的意識去感知,用自己的意識去摸索自己的道路。他已經在根本上就被腐蝕了。
但DANIEL GOTTLIEB SCHREBER稱之為管教,就像所有父母所說的那樣。他認為,從孩子六個月大的時候就要管教他們,這樣他們就永遠不會質疑他們的父母,而相信他們的行為是出於自己的自由意志。他寫道,自我意志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你必須……「立刻停止它,立刻殺死它。當你看到孩子成為一個人,一個個體時,你就要摧毀他個體性的第一縷光芒,立馬,一刻也不能耽誤。當發現自我意志的第一次出現時……。一個人必須以積極的態度提出來……。嚴厲的言語,威脅的手勢,敲打床鋪……。不斷重複的身體訓誡,直到孩子平靜下來或睡著為止。這種治療只需要一兩次,最多三次。」DANIEL GOTTLIEB SCHREBER告訴人們。
讓孩子如此恐懼,將他搖到根上!這些根還很嫩——一個六個月大的孩子。用手勢威脅他,用深仇大恨的眼神威脅他,好像你要毀滅孩子自己一樣。讓孩子明白,要麼他能活下去,要麼他的意志——兩者都不能活下去。如果他想要自己的意志,那他就得死了。一旦孩子意識到他只能以自我意志為代價生活,他就會放下自我意志,選擇生存。這很自然!生存首先要選擇,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讓孩子如此恐懼,將他的根都震斷了!而這些根部還很嫩——一個六個月大的孩子。用手勢威脅他,用深沉的仇恨、敵意的眼神威脅他,仿佛你要親手毀掉這個孩子。讓孩子明白,要麼他能活,要麼他的自我意志——兩者都不能讓他活。如果他想要他的自我意志,那麼他就必須死。一旦孩子如實知見到他只有以自我意志為代價才能活下去,他就會放下自我意志,他會選擇生存。這是很自然的!生存一個人首先要選擇,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然後自己就永遠成為孩子的主人了。從現在開始,一個眼神、一句話或一個威脅的手勢就足以統治孩子。」
他自己的孩子怎麼了?沒人擾亂。每個人都喜歡這個主意。全世界的父母都變得非常熱情,每個人都開始努力管教自己的孩子。根據DANIEL GOTTLIEB SCHREBER的說法,整個德國都被管教了。這為阿道夫·希特勒鋪平了道路。
這樣一個美麗的國家,聰明的國家,卻成了一個幾乎瘋了的愚癡者的受害者。而且他統治了整個國家。這怎麼可能呢?這始終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他怎麼能這麼輕易地用這種愚蠢的想法統治這麼多聰明的人呢?
這些人被訓練成去相信,這些人被訓練成不成為個體。這些人受到的訓練是永遠保持著被管教性。這些人被訓練成服從是最大的美德。事實上
不是的!有時不服從才是最大的美德。有時,當然是服從。但選擇必須是你自己的:你要有意識覺知地選擇服從還是不服從。這意味著你要有意識覺知地在任何狀態下都保持主人的狀態,不管你是服從還是不服從。他自己的孩子怎麼了?就在現在,他的孩子們的整個歷史都被曝光了。
他的一個女兒很憂鬱,她的醫生建議將她送進精神病院。他的一個兒子神經衰弱,被送進了收容所。他康復了,但八年後復發,最後死在精神病院。他的另一個兒子瘋了,自殺了。」兩個兒子的屍檢證明,他們的頭腦在生理上沒有任何問題,但兩個兒子都瘋了:一個在精神病院死了,另一個自殺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的頭腦在生理上是完美的,但心理上卻受到了損害。這個瘋狂的父親傷害了他所有的孩子。這就是發生在整個人類身上的事情。
幾個世紀以來,父母一直在摧毀人類。他們被父母毀掉了,等等。這似乎是一種慢性病。你的父母並不快樂,他們所知道的一切只會讓他們越來越不快樂——他們為此訓練你,他們在你身上複製了自己。亞瑟·庫斯勒(ARTHUR KOESTLER)為這整個無稽之談創造了一個美麗的詞。他稱它「BAPUCRACY」。「BAPU」的意思是父親,這是一個印度術語。印度人過去稱聖雄甘地為「BAPU」。「BAPUCRACY」這個詞很完美。印度比其他任何一個國家都更容易遭受「BAPUCRACY」的影響。印度領導層仍在遭受其BAPU,即聖雄甘地的折磨。
每一個孩子都會被BAPU毀掉。當然,他們是被他們的BAPU毀掉的。所以我並不是說這是他們的責任,這是一種無意識的、長期的自我延續的狀態。所以,沒有必要抱怨你的父母——那是無濟於事的。當你領悟到它的那一天,你必須有意識地放下它,擺脫它。
如果你想快樂,就做一個獨立的人。如果你想快樂,那就開始自己選擇。有許多時候你不得不服從——是的!有許多時候你必須要反抗——要!這裡面沒有不尊重的意思。尊重你的父母。但請記住,你最深的責任是對你自己的存在。
每個人都被拉扯和操縱,所以沒有人如實知見到自己的命運是什麼。你真正一直想做的事,你已經忘記了。你又怎麼會快樂呢?一個本來可以成為詩人的人,卻只是一個放高利貸的人。一個本來可以成為畫家的人,卻成了一個醫生。一個本來可以成為醫生的人,一個完美的醫生,卻成了一個商人。每個人都是才不配位的。每個人都在做一些他從來都不想做的事——因此不快樂。
當你與你的生命契合時,當你與你的生命契合得如此和諧,無論你在做什麼都是你的快樂時,快樂就發生了。然後,你會突然如實知見到:靜心跟著你。如果你愛你正在做的工作,如果你愛你的生活方式,那麼你就是在靜心。那麼就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你分心。當事情讓你分心的時候,這只是表明你對這些事情並不真正感興趣。
老師不斷告訴孩子們:「注意我!專心點!」他們是專心了,但他們在別的地方專心了。教學樓外有一隻布穀鳥在用心地啼叫,孩子很專心——沒人能說他不專心,誰也不能說他不沉思,誰也不能說他注意力不集中——他在用心。事實上,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老師和他正在黑板上做的算術。他完全忘了。他完全被布穀鳥迷住了。老師說:「專心點!你在做什麼?別分心!」事實上,老師在分散注意力。
孩子很專心,這是自然發生的。聽著布穀鳥的叫聲,他很快樂。老師在分散注意力,老師說:「你不專心。」他只是在說謊。那孩子很專心。布穀鳥對他更有吸引力,那他能做什麼呢?老師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這個算術毫無吸引力。但我們生來就不是為了當數學家。有幾個孩子對布穀鳥不感興趣。布穀鳥可能會越來越瘋狂,他們會注意到黑板。那麼算術是為他們而準備的。然後他們有一個靜心,一種自然的靜心狀態。
我們被不自然的動機分散了注意力:金錢、威望、權力。聽布穀鳥叫的話不會給你帶來經濟效益的。聽布穀鳥叫不會給你權力,威望。看蝴蝶對你的經濟、政治、社會都沒有幫助。這些東西是沒有報酬的,但這些東西讓你快樂。一個真正的人要有勇氣去做那些讓他快樂的事情。如果他依舊貧窮,那他就安於貧窮,他沒有抱怨,他沒有怨恨。他說:「我選擇了我的道路——我選擇了布穀鳥、蝴蝶和花朵。我無法富有,沒關係!但我之所以滿足,是因為我快樂。」
這種人永遠不需要任何方法來集中注意力,因為不需要——他在集中注意力。他的專注力遍佈他的生活。他二十四小時都是專注是。
人類已經顛三倒四了。我在讀:
老泰德在河邊坐了幾個小時,都沒有釣到魚。幾瓶啤酒加上炎炎烈日的共同作用使他昏昏欲睡,當一條活潑的魚上鉤了,拽著魚線將他驚醒時,他完全沒有準備好。他完全失去了平衡,還沒來得及恢復清醒,就發現自己掉進了河裡。
一個小男孩一直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當那個人掙扎著要浮出水面時,他轉身問父親:「爸爸,是那個人在抓魚還是魚在抓那個人?」
人已經全然顛倒了。魚在抓你,拖你,你卻沒有抓到魚。無論你在哪裡看到錢,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無論你在哪裡看到權力、威望,你都不再是你自己。凡是你看到受人尊敬的地方,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你馬上就會忘記一切——你忘記了你生命的內在價值,你的幸福,你的快樂,你的喜悅。
你始終是選擇一些外在的東西,而你又與內在的東西作交易。你失去了內在的東西,去換得外在的東西。但你又能怎麼樣呢?即使你將整個世界都放在你腳下,你失去了自己,即使你征服了世界上所有的財富,你失去了你自己內在的寶藏,你又能怎麼樣呢?這就是不幸。
如果你能從我這裡學到一件事,那麼這件事就是:要正知,要意識覺知到,關於你自己的內在意念,關於你自己的內在命運。千萬不要忽視它,否則你會不快樂。當你不快樂的時候,人們就會說:「靜心,你就會變得快樂!」他們說:「專心,你就會變得快樂,祈禱,你就會變得快樂,去寺院,做個虔誠的教徒,做個基督徒或印度教徒,你就會快樂!」這都是無稽之談。
快樂吧!靜心就會隨之而來。快樂,宗教就會隨之而來。快樂是一個基本條件。人們只有在不快樂的時候才會信教——那麼他們的宗教就是虛偽的。試著去瞭解自己為什麼不快樂。
許多人來找我,他們說他們不快樂,他們希望我給他們一些靜心。我說:首先,最基本的是要瞭解你為什麼不快樂。如果你不化解那些導致你不快樂的基本原因,我可以給你一個靜心,但這不會有太大幫助,因為基本原因仍然存在。
這個人可能是一個優秀的、美麗的舞者,而他卻坐在辦公室裡,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沒有跳舞的可能。這個人可能很喜歡在星空下跳舞,但他只是在不斷積累銀行存款。而且他說他不快樂。「給我一些靜心。」我可以給他!——但是靜心能做什麼呢?他將始終保持一成不變:不斷積累資金,在市場上具有競爭力。靜心可能會有這樣的幫助:它可以讓他放鬆一點,以便更好地做這些無謂的事情。
這就是超覺靜坐(TRANSCENDENTAL MEDITATION)對西方許多人所做的——這就是超覺靜坐的吸引力,因為瑪哈裡希·瑪赫西·優濟(MAHARISHI MAHESH YOGI)不斷說:「它會讓你的工作更有效率,會讓你更成功。如果你是個推銷員,你會成為一個更成功的推銷員。而美國人對效率幾乎是瘋狂的。你可以因為效率高而失去一切。因此,超覺靜坐非常有吸引力。
是的,它可以幫助你。它可以讓你稍微放鬆——它是一種鎮靜劑。通過不斷重複念誦一個咒語,通過不斷重複某個單詞,它改變了你的頭腦化學反應。它是一種鎮靜劑!一種聲音的鎮靜劑。它可以幫助你減輕壓力,這樣明天在市場上你就會更有效率,更有能力競爭——但它不會改變你。這不是一種轉變。
就在前幾天,一個小門徒弟子問我——他每次來都會問一些漂亮的問題——年齡非常小,也許只有七歲。當他接受點化門徒弟子時……。他一定很勇敢——在他父母親決定接受點化成門徒弟子之前,他就接受點化成了門徒弟子,有自己的個性。當他接受點化門徒弟子時,我問他:「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他說:「是的,我應該去哪個小組?」
有一天晚上他來了,我問他:「現在,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他說:「你覺得瑪哈裡希·瑪赫西·優濟怎麼樣?」一個七歲的孩子!
我告訴他,「瑪哈裡希·瑪赫西·優濟是個好人,一個很好的人——但做的是非常普通的工作。」你可以重複念誦一個咒語,你可以做這種靜心,它可以幫助你在這裡或那裡得到一點幫助,但它可以幫助你維持你一成不變。但這不是一種轉變。因此,我的呼籲只針對那些真正有膽量的人,有勇氣的人,他們準備好改變他們的生命模式,準備好將一切都押在賭注上,因為事實上你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作為賭注:只有你的不幸,你的痛苦。但人們甚至還在堅持這一點。
我聽說:
在某個偏僻的訓練營裡,一隊新兵在烈日下進行了一天的路線行軍,剛剛回到營房。
一個認為自己是匈奴阿提拉的中士新兵說:「多麼美好的生活啊!偏僻、沒有女人、沒有酒、沒有假期——更重要的是。我的靴子小了兩碼。」
他的鄰居說:「如果你不想忍受這樣的事,夥計,那你為什麼不換一雙呢?」
中士新兵說:「不太可能。將它們脫掉是我唯一的快樂時刻!」
你還能將什麼作為賭注押上?只是痛苦。你唯一的快樂時刻就是談論它。看看人們談論他們的痛苦:他們變得那麼快樂!他們為此付出代價:他們去找精神分析學家談論他們的痛苦——他們為此付出了多大多大的代價!有人認真聽,他們就會非常快樂。
人們一次又一次地談論他們的不幸痛苦。他們甚至誇大,他們言過其實,他們使它看起來更大。他們讓它看起來比真人大小還要大。為什麼?你什麼都不用去冒險。但人們執著於已知的、熟悉的東西。痛苦是他們所知道的一切——這就是他們的生活。沒什麼可失去的,但又如此恐懼失去。
對我來說,幸福是第一位的,快樂是第一位的。慶祝的態度是第一位的。充滿生命力的理念是第一位的。享受吧!如果你不能享受你的工作,換掉它。不要再等待拖延了!因為你一直在等著戈多。但戈多永遠不會來。一個人只是等待中——浪費生命。為了誰,你在等什麼?如果你明白你在某種生活模式下是悲慘的,那麼所有的舊傳統都會說:是你錯了。我想說的是:模式是錯誤的。試著理解重點的不同。你沒有錯!只是你的模式,你所學會的生活模式是錯誤的。你所學習和接受的意念並不是你的——它們不能滿足你的命運。它們違背了你的因緣,違背了你的元素。
村裡的員警看見他兒子釣了一天魚回家,在路上攔住了他。
「孩子,運氣好嗎?」他問道。
「是的,爸爸,」小夥子說,打開籃子,拿出半打可愛的鱒魚。
「太棒了!你在哪兒釣到的?」
「就在下麵,爸爸。有一條狹窄的小巷標著「私人屬地」,一直走下去,直到看到通知說「擅闖者將被起訴」。再往前走幾碼就有一個池子,上面有一個大大的「禁止釣魚」的牌子——就是這個地方。」
記住:沒有人能為你做決定。他們所有的戒律,所有的命令,所有的道德,都只是為了扼殺你。你必須為自己做決定。你必須將你的生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否則,生命將會不斷敲你的門,而你永遠不在那裡——你始終是在別的地方。
如果你要成為一名舞者,生命就會從那扇門而來,因為生命認為你現在一定是一名舞者。它在那裡敲門,但你卻不在那裡——你是一個銀行家。而生命怎麼會知道你會成為一名銀行家?上帝以祂希望你成為的方式來到你身邊,他只知道你的位址——但你永遠不會在那裡被發現,你躲在別的地方,躲在別人的面具後面,藏在別人的衣服裡,藏在別人的名下。
你怎麼能指望上帝找到你?祂不斷尋找你。祂知道你的名字,但你卻忘記了這個名字。祂知道你的地址,但你從來沒有在那個地址住過。你讓世界分散了你的注意力。
事情發生了:
喬正對艾爾說:「昨晚我夢見自己還是個孩子,我有一張免費通行證,可以去玩狄斯奈樂園的所有遊樂設施。我玩得多快樂啊!我不用選擇去玩哪些遊樂設施——我全都通通玩過一遍了。」
他的朋友說:「這真有趣,我昨晚也做了一個生動的夢。我夢見一個美麗的金髮夢女郎敲了我的門,用她的欲望將我迷昏了。就在我們開始瘋狂的時候,另一個客人進來了,一個漂亮的黑髮女人也來找我!」
喬插嘴說:「哇,兄弟,我會喜歡在那裡的!你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艾爾回答說:「是的,我打了電話給你,但你媽媽告訴我你在狄斯奈樂園。」
上帝只能用一種方式找到你,只有一種方式可以找到你,那就是你內在的花開: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樣。除非你找到你的自發性,除非你找到你的因緣,否則你不可能快樂。而如果你不能快樂,你就不能靜心。
為什麼這個想法會出現在人們的腦海裡?靜心帶來快樂。事實上,無論他們在哪裡發現一個快樂的人,他們總能找到一個靜心的頭腦——兩件事情都有關聯。每當他們發現一個人周圍美麗的靜心環境時,他們始終發現他是非常快樂——充滿活力與快樂,容光煥發。他們就會產生聯想。他們認為:當你靜心時,快樂就來了。恰恰相反:當你快樂的時候,靜心就會來臨。
但是,要快樂是困難的,而學習靜心是容易的。快樂意味著你生命方式發生劇烈的變化,一個突然的轉變——刻不容緩。突然的改變——突然的雷聲——中斷過去。
這就是我所說的新門徒弟子的意思:與過去的中斷。突然的雷聲,你復活新生了,從ABC基本常識開始。你又出生了。你再次開始你的生命,就像你本來會做的那樣,如果你的父母、你的社會、國家沒有強制的模式,如果沒有人分散你的注意力,你本來會做的,一定都會實現的。但你被分心了。
你必須放下那些強加給你的模式,你必須找到自己內在的火焰。
不要太執著於金錢,因為那是阻礙快樂的最大障礙。諷刺的是,人們以為有錢了就會很快樂。金錢與快樂無關。如果你很快樂,你有錢,你可以用它來獲得快樂。如果你不快樂而且你有錢,你會用這些錢來製造更多的不快樂。因為錢只是一種中性的力量。我不反對錢,記住。不要誤解我的意思:我不反對錢——我什麼都不反對。錢是一種手段。如果你快樂並且你有錢,你會變得更快樂。如果你不快樂但你有錢,你會變得更不快樂,因為你會用你的錢做什麼?你的錢會增強你的模式,不管它是什麼。如果你很痛苦,你有權力,你會用你的權力做什麼?你會用你的權力毒害你自己,你會變得更痛苦。
但是人們不斷尋找金錢,仿佛金錢會給人帶來快樂。人們一直在尋找體面,仿佛體面會給你帶來快樂。如果其他地方有更多的錢,人們隨時準備改變他們的模式,改變他們的方式。
我聽說:
一個黑人民權組織的財務主管拿起電話,聽到電話那頭一個美國「紅脖子」的聲音抽泣著說:「嘿,孩子,我想和黑鬼頭子談談。」財務主管既震驚又憤怒,說:「親愛的先生……」
「我想為你的事業貢獻五萬美元,所以讓我和黑鬼頭目談談,」美國「紅脖子」說。
財務主管立即說道:「別掛斷,兄弟,我想我看到那個醜陋的黑鬼進來了。」
一旦有了錢,一切都會立刻改變。
我聽說:
穆拉·納斯魯丁的女兒回到家裡,她說她懷孕了,鎮上最富有的人是未出生孩子的父親。穆拉·納斯魯丁當然是瘋了。他拿著槍沖向富翁的家,他將富翁逼到一個角落裡,說:「現在你可以呼吸最後一口氣了,如果你有什麼禱告要對上帝說,就快說出來吧!」
富翁微笑著說:「聽著,在你做任何瘋狂舉動之前。是的,我知道你女兒懷了我的種——但如果生了個男孩,我就在銀行裡為他存了十萬盧比。如果生了女兒,我在銀行裡為女兒存了五萬盧比」。
穆拉收起槍說:「先生,如果出了什麼問題,如果流產什麼的,你準備好再給她一次機會嗎?」
一旦有了錢,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你已經準備好隨時改變了。
這是世俗人的方式。我不認為那些有錢的人是世俗的——我將那些為錢改變意念的人稱為世俗的人。我不認為那些沒有錢的人是超凡脫俗的——他們可能只是窮人。我將那些不為金錢而改變意念的人稱為不世俗的人。只是窮,不等於精神,只是富,不等於物質主義者。物質主義的生命模式,就是金錢高於一切。非物質主義的生命模式是指金錢只是一種手段——以快樂為主導地位,以幸福為主導地位,以你自己的個體性為主導地位。你知道你是誰,你要去哪裡,你不會分心。然後你會突然發現你的生命有一種靜心的品質。
但在路上的某個地方。每個人都錯過了。你是由那些還沒覺醒的人所帶大的。你是由自己不健康的人所撫養長大的。為他們感到遺憾!我不是說反對他們,我不是在譴責他們——記住。只是對他們感到慈悲。家長,學校老師。大學教授,所謂的社會領袖,他們都是不快樂的人。他們在你身上製造了一種不快樂的模式。
而且:你還沒有掌握自己的生命。他們活在一種誤解之下——這就是他們的痛苦。而你們也活在一種誤解之下。
事情發生了:
在英國統治印度的時代,一個年輕的下等新兵來到旁遮普的一個偏遠的地方,加入他的第一個團。他向上校報告,上校對他表示歡迎,然後說:「你必須明白,斯基芬頓·史密斯,我們在這裡需要一種非常特殊的軍士。一個能對付當地人的人,一個能獨立思想並在困境中保持冷靜的人。所以我們設計了一個小測試,要求所有新來的新兵都要接受。你願意試一試嗎?」
敏銳的年輕新兵說:「當然,長官,你說什麼都行。」
上校說:「很好。現在,測試很簡單。它分為兩個部分:首先,你必須到村裡的集市上去,在那裡你會抓住你見到的第一個女人,扯下她的面紗,吻她的嘴唇。這是一個相當危險的行為,因為這裡的男人非常嫉妒他們的女人,而且隨時都帶著長相邪惡的刀子。所以你一定要吻這個女人,然後好好逃走。然後你必須進入叢林,射殺你看到的第一隻老虎。你必須一槍打死它——就在老虎的眉心之間。清楚了嗎?」
「是的,長官,」新兵回答道。
說完,上校遞給這位年輕新兵一支步槍,只有一發子彈,上膛。勇敢的年輕人敬禮,轉身就走了。一個周後,上校聽到有人在他的門上刮擦。他喊著是誰,進來:門慢慢開了,一個人影倒在地板上。是斯基芬頓·史密斯!
他渾身傷痕累累,身上十幾處傷口都在流血,他爬過地板,在上校的辦公桌前痛苦地爬起來,虛弱地敬了個禮,喘著氣說:「對了,長官,我要射殺的這個女人在哪裡?」
明白了嗎?他吻了一隻老虎!——他搞混了。當我看著你的時候,我看到了同樣的問題。有些事情出了很大的問題。你誤解了指示。
靜心對一個快樂的人來說是自然而然的。一個快樂的人會自然而然地靜心。靜心對於一個可以慶祝、可以享受生活的人來說是非常簡單的。你是在從另一個方向來嘗試——這是不可能的。這就是這則軼事的全部意義——簡單卻又非常重要。
從前,齊國有一個想要金子的人,一天清晨,他穿好衣服戴好帽子就去了集市。當他去到賣金子的地方時,正好看見別人買了金子,乘機搶了店主的金子離開。衙役把他逮住了,審問他:「人都在那裡,你還搶別人的金子,這是為什麼?」齊人回答他說:「我拿金子的時候,沒有看見人,只看見了金子。」
這是一個寓言。它是在說:如果你確切地知道你想要什麼,你就只會看到那個。專心致志來得容易,那麼整個生命和整個世界都會走自己的路——你甚至看不到它。你走得像箭一樣,你不會分心。
但是,如果你沒有如實知見到你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你不知道你的命運是什麼,如果你不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那麼一切都會讓你分心,然後你被拉到這個方向和那個方向。然後你不斷地被拉向許多方向——這會讓你變得一團糟。
你們被拉向了如此多的方向,以至於你們的人格個性變得支離破碎。只是碎片:一個碎片向北,另一個碎片向南。你一直處於衝突之中。你不知道你要去哪裡,因為你不再是一個整體。當你知道你想要什麼的時候,你就會成為一個整體。許多人來找我,我問他們:「你究竟想要什麼?」他們聳聳肩。他們說:「我們不知道。」那麼很明顯你的生命不可能有任何有機的統一。你沒有方向感。你已經被誤導了。但是——永遠不會太晚。你可以隨時掌握你的生命。如果你決定了,那麼第一件事就是:不要聽從你內在的父母的聲音,不要聽從你內在的學校老師的聲音。
你可以做一個小技術來擺脫這一切。你可以在每天晚上睡覺前,坐在床上,閉上眼睛,就試著去感受:無論你想要什麼,都是你自己的嗎?那個希望的,那個渴望的。然後試著去找,試著去觀照,那個聲音是屬於誰的。
如果你靜靜地聽,你會驚訝的:你媽媽在說:「當醫生吧!」你就能知道是誰在說這些。你父親說:「成為有錢人!」你哥哥在說別的,你的老師在說別的,你的鄰居也在說別的。
不僅如此:你父親嘴上說的是一件事,眼睛說的是另一件事,說的是一件事,意思卻是另一件事。他說:「要誠實,要真實!」你知道他自己不誠實,不真實。而且你可以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來——孩子們的洞察力很強。他們可以看得很深,他們的眼睛非常深,他們可以穿透——他們可以看到父親在說謊。他自己是不誠實的,他自己是不真實的。
事情發生了:
他在屋裡,有人敲門,他派孩子去告訴他,父親出去了。他說謊!父親在說:「不要打你的小弟弟——你更強壯,你更大。」父親自己就不斷打他——他更強壯,很大,盡他所能利用一切優勢。他在說一件事,而孩子讀到了另一件事。他不斷讀到間接的資訊。
在學校裡教的是一套東西,而生活需要的是另一套東西。混亂產生了,衝突產生了,矛盾不斷聚集在一起,然後它們將你拉向不同的方向——然後你不再在一起,你們的統一性失去了。孩子出生時是一個有機的統一體。等到你變得年輕的時候,你已經不是一個個體了,你已經不是一個統一體了。你是一群人,一群瘋狂的人。
你必須明白:這是你從別人那裡學到的東西。記住——生命的一個基本真相——你所學的東西是可以不學的。你從別人身上學到的東西對你而言並不是什麼自然的東西:你可以將它抹去。只需要有意識,有覺知,它可以被抹去,重新變得清淨。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抹去所有強加在你身上的東西,只有這樣,你才能傾聽自己的心聲。
許多人來找我,他們說:「如何分辨什麼是什麼——什麼是頭腦的聲音,什麼是心的聲音?」現在很難分辨:首先你要清理掉頭腦思想。心的聲音是非常安靜的,非常微細的。頭腦是非常嘈雜的:它不斷地大喊大叫。心的聲音很小聲。頭腦在大喊大叫。
你父親曾經對你大喊大叫。你的母親曾經對你大喊大叫。學校裡的老師曾經對你大喊大叫。頭腦在大喊大叫。上帝在低聲說話。首先要將這種大喊大叫丟掉,否則就很難。許多人都遵循DANIEL GOTTLIEB SCHREBER博士的方法。他們很早就將他們的聲音灌輸給你,以至於你覺得那是你自己的心聲。
有一點是肯定的:你永遠不能成為你自己之外的任何東西,除非你成為你自己,否則你不可能快樂。只有當玫瑰花叢長出玫瑰花時,快樂才會發生,當它開花時,當它有自己的個體性時,快樂才會發生。你可能是一株薔薇花,卻試圖像蓮花一樣開花——這是在製造精神錯亂。
抹去頭腦思想。而抹去它的方法不是通過戰鬥:抹去它的方法只是去意識覺知到。
每晚至少有一個小時,坐在你的床上,從你聽到的地方開始觀照——去尋找它的根源。追查,倒退,找出它的根源。你總會找到源頭的,當你找到源頭的那一刻,你會感到一種解脫。突然間它不再是你的了——現在你不再被它所欺騙了。
這是一項緩慢的工作,但如果你努力,幾個月後,你會感覺很乾淨——你的紙張很乾淨,沒有人在裡面寫東西。然後,只有到那時,你才能聽到那個很微小的聲音。而一旦你聽到了,這種聽覺本身就像突然的雷聲一樣。突然間你就統合在一起了,突然間你就有了方向——突然間你就如實知見到你的黃金在哪裡。然後你看不到任何人,你只是像箭一樣朝著你的命運進發。
跟隨你的父母是很容易的,跟隨你的老師是很容易的,跟隨社會是很容易的,服從是很容易的——叛逆,獨立,是非常困難的。但成長是來之不易。
讓我告訴你一則小軼事來結束:
從前有一個農民,收成不好,他抱怨說:「如果上帝讓我來控制天氣,一切都會好起來,因為祂顯然不太懂農業。」
這是事實!沒有人聽說過上帝是個農民——祂怎麼會懂農業?
上帝對他說:「一年內,我將給你控制天氣的權利,你想求什麼,就會得到什麼。」
在過去,上帝常這樣做。然後祂受夠了。
農民聽了變得非常快樂,馬上說:「現在我要太陽。」太陽就出來了。後來他說:「讓雨落下來吧。」於是下雨了。整整一年,先是陽光普照,然後又下雨。種子長了又長,看著它的生長,真是一種享受。「現在上帝可以理解如何控制天氣了。」他自豪地說。莊稼從來沒有如此茁壯,如此翠綠,如此甘美。
然後就到了收割的時候。農夫拿著鐮刀去割麥子,但他的心卻沉了下來。麥稈幾乎是空的。上帝來問他:「你的收成怎麼樣?」
那人抱怨道:「可憐的,上帝,非常可憐!」
「可是天氣不是你控制的嗎?你想要的東西不是都變得唾手可得嗎?」
「當然!這就是我困惑的原因——我得到了我想要的雨水和陽光,但卻沒有收成。」
上帝說:「但你從來沒有要求過風、暴風雨、冰雪,以及一切能淨化空氣、使根部堅硬耐寒的東西嗎?你要求下雨和陽光,但不要求壞天氣。這就是沒有收成的原因。」
生命只有通過挑戰才有可能。生命只有當你有好天氣和壞天氣,當你有快樂和痛苦,當你有冬天和夏天,白天和黑夜。當你有悲傷和快樂,既有不適又有舒適。生命就在這兩極之間移動。
生命在這兩個極性之間移動,你將學會如何平衡。在這兩個翅膀之間,你將學會如何飛向最遙遠的星星。
如果你選擇了舒適、方便,你就選擇了死亡。你就是這樣錯過了真正的快樂:你選擇了方便,跟隨父母的聲音是非常方便的,跟隨牧師是方便的,跟隨教會是方便的,跟隨社會和國家是方便的。對所有這些權威說「是」是非常容易的——但這樣你永遠不會成長。你想得到人生的寶藏,這太便宜了。它要要你必須為它付出代價。
作為一個個體,要為之付出代價。事實上,如果你得到的東西沒有付出代價,不要接受——那是對你的侮辱。不要接受,那是低於你的。說:「我會付出代價的——只有這樣,我才會接受它。」事實上,如果某樣東西在你還沒有準備好、還沒有能力接受它、沒有接受它的狀態下就給你,你將無法長久地擁有它。你會在某處失去它。你將無法欣賞到它的價值。
上帝從來不會給你任何便宜的東西——因為你沒有付出任何努力,就給了你,你永遠也不會因此而快樂。
選擇困難的方式。成為一個個體是世界上最難的事情,因為沒有人喜歡你成為一個個體。每個人都想扼殺你的個體性,讓你成為一隻綿羊。沒有人希望你是獨立的。因此,你會不斷錯過快樂,你會不斷錯過方向,自然而然地,靜心變得不可能,專注似乎幾乎不存在。你無法專注,無法靜心,你無法與任何事物相處超過一秒鐘。你怎麼能快樂呢?
選擇你自己的命運。我不能告訴你,你的命運是什麼——沒有人能知道,甚至你也不知道。你必須如實地感知到它,你必須慢慢前行找到它。
首先,放下你身上借鑒來的一切,然後你就能感知到。它將始終能指引你到正確的地方,正確的目標。你現在所說的道德良心,不是你的道德良心。它是一種替代品——假的道德良心,虛假的,假冒的。放下它!通過它的放下,你將能夠如實觀照到隱藏在它背後的真正的道德良心,它一直在等待著你。一旦道德良心進入你的意識覺知,你的生命就有了方向,靜心就像影子一樣跟隨著你。是的,那個人說的沒錯。
他說:「我拿金子的時候,沒有看見人,只看見了金子。」
當你感知到你的命運,你所看到的只有你的命運,你看到的只有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