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單獨的鳥,森林中的布穀鳥

ZEN: THE SOLITARY BIRD,CUCKOO OF THE FOREST

江夏堂譯

第第十三章:禪宗關注的是本質:你

一九八八年七月九日下午在佛堂

  敬愛的OSHO,

  雲門文偃問僧人:「你在講什麼經?」

  「《涅槃經》。」僧人答道。

  「《涅槃經》具有四大美德,是真的嗎?」雲門文偃問。

  「是的。」僧人頭同意了。

  雲門文偃拿起一個碗問道:「這個具有多少種美德?」

  「一種美德也沒有。」僧人說。

  「但古人說它有,不是嗎?」

  雲門文偃說。

  「你覺得他們說的怎麼樣?」僧人問。

  雲門文偃敲了敲碗問道:「你明白了嗎?」

  「不。」僧人說。

  雲門文偃說:「那麼。你還是去講你的經吧。」

  有一次,一個僧人對雲門文偃說:「我乞請師父您,如何儘快將一個有學者從黑暗和幻境中解脫出來?」

  雲門文偃說:「襄州的米價是多少?」

  一位學問僧人問馬祖:「不知道禪宗所傳持的是什麼法?」

  馬祖反問他:「你所傳持的是什麼法?」

  僧人回答說:「敝人只能講二十種不同的經和論。」

  馬祖驚叫道:「那你是個真獅子了!」

  僧人說:「不敢當。」

  馬祖使勁地喘出噓噓聲。

  「這是法!」僧人叫道。

  「是什麼法?」馬祖說。

  「獅子出窟法!」僧人說。

  馬祖聖默然。

  「這也是法!」僧人叫道。

  「是什麼法?」馬祖說。

  「獅子在窟法!」僧人說。

  「當獅子既不出也不進的時候是什麼法呢?」馬祖問。

  僧人無言以對。當他開始請辭離開,正要出門時。

  馬祖叫喚他:「坐主!」

  僧人馬上轉過身來,馬祖問:「是什麼?」

  僧人無言以對,馬祖說道:「真是個根機愚鈍的修行人!」

  古文參考對照:

  問座主。講什麼經。主雲。涅槃經。師雲。涅槃具四德。是不。主雲。是。師拈起碗子雲。這個具幾德。主雲。一德也無。師雲。古人因甚與麼道。主雲。古人與麼道如何。師敲碗子雲。會麼。主雲。不會。師雲。且講經著。——《古尊宿語錄》卷第十八,雲門匡真禪師廣錄。

  問。乞師指示。令學人頓息昏迷。 師雲。襄州米作麼價。——《古尊宿語錄》卷第十八,雲門匡真禪師廣錄。

  有一講僧來問雲。未審禪宗傳持何法。師卻問雲。坐主傳持何法。彼雲。忝講得經論二十餘本。師雲。莫是師子兒否。雲不敢。師作噓噓聲。彼雲。此是法。師雲。是什麼法。雲師子出窟法。師乃默然。彼雲。此亦是法。師雲是什麼法。雲師子在窟法。師雲。不出不入是什麼法。無對百丈代雲。見麼遂辭出門。師召雲坐主。彼即回首。師雲。是什麼。亦無對。師雲。遮鈍根阿師。——《景德傳燈錄》卷第六。

  曼妮莎,在進入禪的美麗世界之前,我必須對我們周圍的醜陋世界做些陳述。

  哈夏(PREM HASYA)一直在進行一次世界巡演,她的項目是在科學家、藝術家、畫家、音樂家之間營造一種氛圍,成為一所世界性的學院——這所學院不屬於任何種族、任何宗教、任何國家,其關注的絕對是整個世界。

  就在今天,她回來了,她向我報告說,她去見了德國《世界報(DIE WELT)》報紙的主編。帶她去的記者對這個專案非常感興趣,想寫一篇詳細的文章。他看到了世界創意科學、藝術和意識學院的潛力,認為它可以抵禦那些準備在核戰爭中毀滅整個世界的人。

  但記者當然想徵求主編的同意。從主編辦公室出來,他告訴哈夏,當記者說要寫一篇關於OSHO的正面文章時。那個人在捶桌子,喊道:「我是基督徒,我要保護父國(FATHERLAND)!」

  這是什麼基督教?將桌子捶的砰砰響顯示出你極大的暴力。但這並不表明與耶穌有任何關係,耶穌說:「愛你的敵人……甚至愛你的鄰居。」不幸的是,他忘了說:「愛你的桌子。」它們絕對是純真的……自稱基督徒的人將桌子捶的砰砰響是自相矛盾的。要麼開始學打鼓,要麼做個基督徒。做一個基督徒……從本質上講,它是一個愛的資訊。

  而不幸的是,他那份著名的報紙叫《世界報(DIE WELT)》,英文的意思是「世界」。而哈夏正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去的——從世界各地毀滅性的政客手中拯救世界。現在有五個國家擁有核武器,到本世紀末,核俱樂部將有二十五個成員。拯救世界的可能性每天都變得越來越小。他應該立即從他的機構辭職。他不配擔任一家名為「世界」的報紙的負責人。

  他說「我要保護我的父國(FATHERLAND)」似乎也很愚蠢。只有德國人愚蠢地稱他們的國家為「父國(FATHERLAND)」。全世界都稱他們的國家為「母國(MOTHERLAND)」,因為每個孩子都是從母親而不是從父親那裡出生的!地球是我們的母親——這似乎是一個更具象徵意義和理智的宣言,而不是將自己的國家稱為父國。這是大男子主義。他既不是基督徒也不是紳士,他是德國著名報紙《世界報》的主編。

  我要再派哈夏去一次:直接去找主編,如果他拍桌子,就打他的頭!他睡得很熟,需要喚醒他。

  這些人就是要毀滅世界的人。他說要保護他的祖國,而世界學院的全部目的就是要讓你們清醒地如實知見到,現在國家已經過時了——要麼是全人類,要麼是沒有人類。另一種選擇是絕對的、明確的:要麼我們可以保護所有的人……但我們就必須放下我們的陳舊偏見。

  作為印度人、英國人或德國人,除了偏見,還有什麼?保護偏見,保護你從過去繼承下來的黑暗。這些人就是要毀滅世界的人。必須讓全人類意識到,這些人不應該擔任任何權力職務,他們是法西斯分子,是人類的隱藏著的敵人。

  我之所以討論這個問題,是因為這裡有一位德國攝影師要將這個資訊帶到德國。但不管他是否接受這個資訊,哈夏作為我的國際秘書,都會打這個自以為是基督徒的混蛋。

  而我所有的德國門徒弟子都應該記住:他們有義務、有責任去找這些人,迫使他們改變想法。現在沒有德國,也沒有印度和中國,也不需要任何國家。這是我們拯救這個美麗星球的唯一可能的辦法。否則,政客們就會決心發動第三次世界大戰。

  他的報紙的名字使我想起杜魯門(TRUMAN)總統的名字。他負責在廣島和長崎投下原子彈,他的名字叫「TRUE-MAN(真實的人)」,難道美國不能找到一個不真實的人,在三分鐘內消滅二十多萬人嗎?

  現在這個傢伙正在編輯一份名為「世界」的報紙,但他的心很小,非常小,只是德國人,充滿偏見。在他的內心深處的阿道夫·希特勒仍在捶打桌子砰砰作響。

  順便提醒你一下,耶穌從來不是基督徒。他生下來就是猶太教徒。他作為猶太教徒死在十字架上。他甚至從來沒有聽過「基督教」這個詞。「基督教」這個詞三百年後才出現。這是因為《希伯來福音書》被翻譯成希臘語,希伯來語的單詞彌賽亞(MESSIAH)在希臘語中變成為基督(CHRIST)。因為這個翻譯,整個宗教變成了「基督教(CHRISTIANITY)」。

  否則,基督教不過是猶太人思想的影子,他們是猶太人的追隨者。而他們卻一直在殺害猶太人,這是一種奇怪的命運轉折。

  西格蒙德·佛洛德,他自己本身就是猶太人,他或許從這個現象中得到了這樣的想法:在過去的某個地方,人類創造了一個弑父的情境,而弑父的罪惡感創造了上帝。這看起來非常牽強,但弑父似乎是有原因的。如果他們太過強勢,繼續像波蘭教皇那樣活著……現在肯定有人會開槍殺他。你能忍受多久……?他已經忘記了死亡。所有的紅衣主教都像樹上的禿鷹一樣等待著這個白癡的死亡。但似乎沒有任何跡象,他每週都要接受檢查,身體非常健康。

  也許在這種情況下,兒子沒有機會能夠證明自己……但這是一個心理神話,雖然意義重大。但就基督徒而言,他們正在殺害猶太人——猶太人是他們的父親,是他們的彌賽亞耶穌的父親。

  然而非常奇怪的是,那些自稱基督徒的人,卻是地球上大多數流血事件的原因。耶穌的整個方法是愛。他甚至說上帝就是愛。奇怪的愛,非常奇怪的愛的觀念——然後十字軍東征,焚燒活人,都是出於愛,只是為了他們變得更好。無論什麼時候「為了你好」施暴,都是最醜陋的。它甚至不給你留下抗議的機會。你被殺,是為了讓你進入天堂——人們將別人送進天堂,真是奇怪。他們為什麼不自己自殺呢?誰會阻止他們去天堂?

  他們必須停止這種送別人上天堂的公共服務。首先他們應該先去。如果每個基督徒都以自殺的方式去天堂,我想也許會有許多人跟著去。那才是正確的方法。尤其是這位《世界報》的主編,更是要在桌子上自殺。

  當我在這裡的德國新門徒弟子們回去,去他的辦公室,不斷擾亂他,讓他清醒過來。因為這不是一個人的問題,這是所有政客,所有所謂的偉大記者的想法。這種態度非常危險。如果我們想活在寂靜、愛、歡樂、狂喜中,在星空下跳舞,我們就必須擺脫所有這些偏見。

  這個星球有一定的責任,因為這是唯一一個已知的星球,在這裡,有情生命已經有了意識覺知。人們懷疑,在其他一些星球上也可能存在生命——宇宙浩瀚無垠——但到目前為止,儘管我們可以掃描近萬億光年之外的宇宙,但我們在任何地方都沒有發現一個生命的實例。這使得這顆星球負有巨大的責任。存在一直在努力將你帶到這樣一個位置,你可以從這裡進行最後一跳,成為一個覺醒者。

  那些有意或無意地試圖摧毀這個宇宙的人,正在摧毀生存的希望。必須毫不留情地將他們暴露在人民面前。

  曼妮莎為大家準備今晚精美的禪的盛宴。

  雲門文偃問僧人:「你在講什麼經?」

  「《涅槃經》。」僧人答道。

  《涅槃經》是佛陀講法開示語錄最珍貴的彙編之一。但是,即使你背誦或講授經文,你自己也不會成佛。

  「《涅槃經》具有四大美德,是真的嗎?」雲門文偃問。

  「是的。」僧人頭同意了。

  雲門文偃拿起一個碗問道:「這個具有多少種美德?」

  這在不懂禪宗語言的外人看來,可能很荒謬。但雲門文偃是說:「如果《涅槃經》有四種美德,那麼一切事物都有相同的德性,因為一切事物都屬於同一存在。《涅槃經》不可能脫離存在。」他是將存在性帶到了一個知識型學問僧的面前。

  「一種美德也沒有。」僧人說。

  「但古人說它有,不是嗎?」

  雲門文偃說。

  「你覺得他們說的怎麼樣?」僧人問。

  雲門文偃敲了敲碗問道:「你明白了嗎?」

  「不。」僧人說。

  雲門文偃說:「那麼。你還是去講你的經吧。」

  「涅槃還不是你的命運,你只是在作關於涅槃的說教。」雲門文偃敲碗的方式是一種重要的姿態,意思是:「除非你像將這敲碗一樣去敲擊,去摧毀你所謂的心意識,再放下這些碎片,否則你就不會覺醒,你就不會如實知見到涅槃的滋味。所以你還是繼續去講你的經吧。成佛不是你的命運。」

  有一次,一個僧人對雲門文偃說:「我乞請師父您,如何儘快將一個有學者從黑暗和幻境中解脫出來?」

  雲門文偃說:「襄州的米價是多少?」

  那個僧人來自襄州。通常情況下,你看不到問題和答案之間的任何聯繫。如果你能如實觀照到它,將會有很大的覺照。雲門文偃說:「不要為擺脫黑暗和幻境而煩惱。首先要意識覺知到現在當下。襄州的米價是多少?你是從襄州來的,連米價都不知道。而你所問的是一個極大的問題,如何從黑暗走向光明,而且要很快速……」

  一位學問僧人問馬祖:「不知道禪宗所傳持的是什麼法?」

  馬祖反問他:「你所傳持的是什麼法?」

  他沒有以往常理解和接受的方式回答這個問題。但他的回答是反問他:「你所傳持的是什麼法?不必去瞭解禪宗所傳持的是什麼法——你才是重點。如果你如實知見到自己,就沒有必要瞭解任何關於禪宗的東西。」

  如果你如實知見到了自己,就沒有必要去知道其他任何事情。如實知見自己不是去找到路,而是要找到目標本身。

  僧人回答說:「敝人只能講二十種不同的經和論。」

  馬祖驚叫道:「那你是個真獅子了!」

  僧人說:「不敢當。」

  他認為馬祖之所以欣賞他,是因為他學識淵博,是因為他對不同的經和不同的論都有所研究。

  馬祖使勁地喘出噓噓聲。

  「這是法!」僧人叫道。

  「是什麼法?」馬祖說。

  「獅子出窟法!」僧人說。

  馬祖聖默然。

  「這也是法!」僧人叫道。

  「是什麼法?」馬祖說。

  「獅子在窟法!」僧人說。

  這個僧人對禪宗及其傳統都一定很熟悉,但他似乎從未接觸過真正的禪師,他不知道馬祖是一頭真正的獅子。

  「當獅子既不出也不進的時候是什麼法呢?」馬祖問。

  有一件事要記住:當獅子既不出也不進,只是如是存在著——不出也不進,只是臨在……

  僧人無言以對。

  他還沒有如實知見到。只有如實知見到的人才能領悟這一點——這種領悟不是來出自經文,而是出自於他自己的存在……寂靜,然全寂靜,自在。既不出也不進

  僧人無言以對。當他開始請辭離開,正要出門時。

  馬祖叫喚他:「坐主!」

  僧人馬上轉過身來,馬祖問:「是什麼?」

  僧人無言以對,馬祖說道:「真是個根機愚鈍的修行人!」

  也許這個世界上根機愚鈍的人已經太多了,獅子的威嚴已經消失了。

  當你是你自己的時候,你就是一頭獅子,完全以自己為中心,全然。否則,你就是一個根機愚鈍的人。也許應付市場有餘,但卻無法進入存在的極樂中。

  良寬的詩句:

  在整個佛國的十方世界中,只此一乘。

  當我們如實知見到了,

  所有的教法都沒有區別。

  有什麼可失去的?有什麼可得到的?

  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也沒有什麼可以得到。如果你能以你的意識覺知為中心,你會突然發現你是永恆的、不朽的。

  即使屍體被火化掉,你也不會被燒死。你的生命法則是不朽的。你不能失去你的生命,你也不能得到它。它從永恆開始就存在於那裡,它將一直存在,直到永恆。

  與禪宗相比,其他宗教都顯得非常幼稚。他們在談論愚蠢的事情,平庸的事情。基督徒一直在談論童貞女之子,耶穌是由童貞女瑪利亞所生。十八個世紀以來,他們的神學家一直在關注這個問題!奇怪的是,這似乎是性狂人的傳統。

  耶穌是從可憐的約瑟生的,還是從聖靈生的,這有什麼關係?這對你而言有什麼區別?事實上,如果他是由聖靈所生,你的聖靈就變得不聖潔了。他破壞了一個可憐女孩的貞潔。

  基督教說,聖父、聖靈和聖子耶穌基督都是一體三面。看看它的荒謬之處:上帝是聖父,耶穌是聖子,聖靈是真正的父,都是一體的。至少得有一個是叔叔。如果聖靈敗壞了一個處女,那意味著上帝也參與其中了。

  十八個世紀以來,基督教一直在討論聖靈是否真的敗壞了她,似乎這是非常重要。而你為什麼如此堅持認為耶穌應該從童貞女中所誕生?這其中有什麼利益關係呢?這些神學家似乎都是性狂人。

  就在幾天前,波蘭教皇宣稱:「這是我們的基本原則:如果耶穌不是從一個處女中生出來的,基督教就不可能是基督教。我們不能放棄這個觀念。「不要放棄,帶著它——讓更多的處女懷孕!不管怎樣,你反對避孕套……。但似乎在耶穌基督之後,上帝和聖靈都開始使用避孕套。避孕套現在成了宗教的象徵。

  而如果你看看其他宗教,也是同樣的情況。穆斯林教徒說,穆罕默德是騎著馬上天堂的,馬也是直接上了天堂的!現在這就是他們的基本宗教。如果你質疑它,你就是在自找危險。但是,他是騎著馬上還是騎著驢上天堂,還是坐著勞斯萊斯上天堂,這有什麼關係呢?這意味著什麼?這和宗教究竟會有什麼本質上的關係?

  禪宗根本不關心這些事情。它關注的是最本質的東西——你!而其他的一切都是無稽之談。找到你自己,不要被所謂的神聖經典所困擾,世界上有成千上萬的經典。

  良寬繼續說道:

  如果我們得到了什麼,那是它從一開始就存在於那裡了。

  如果我們失去了什麼,它肯定就藏在附近。

  看我長袍袖子裡的球。

  它肯定有很大的價值。

  如果有開始的話,你從一開始就在這裡,如果有結束的話,你也將會一直在這裡。事實是:沒有開始,沒有結束。你的存在具有永恆的屬性。如實知見它就是如實知見到存在那不死的輝煌、莊嚴、極樂。

  另一位禪宗俳句詩人GYOKKO曾說過:

  來了,我不進大門。

  去了,我不出大門。

  這個身體就是常寂光土。

  當你出去的時候,只有身體出去了。你的內在之光始終安住於你內在的同一個地方。不管你是來還是去,無論你是跑還是坐,都毫不相關。你的內在始終處於同樣的狀態。

  另一首詩寫道:

  在一座寂靜無聲的寺廟中,

  只有布穀鳥的聲音能穿透岩石。

  這些都是很好的陳述。感受一下就好……因為這些詩不是寫給頭腦去理解,而是寫給心靈去感受,就像一陣清涼的微風。

  在一座寂靜無聲的寺廟中,

  只有布穀鳥的聲音能穿透岩石。

  在這寂靜中,你會如實知到你的真相,你的美。除此之外,任何神學家和宗教人士所談論的東西都是純粹的胡言亂語……我們會在靜心之前做,這是一種非常宗教、神聖的現象。

 

  問題一

  曼妮莎問:

  敬愛的OSHO,

  似乎沒有什麼比所謂的「尋常」更不尋常了。難道「尋常」永遠都是那麼罕見嗎?

  是真的,曼妮莎,尋常是很罕見的,因為要成為尋常普通人……自我阻止了你。它希望你非同尋常的,與眾不同的,成為一個VVIP。它不允許你是尋常普通的,簡單的,無名的,空無的——但這正是你的真實本來面目。在那尋常普通中,在那高尚中,才是你真正的家。外在只有痛苦,苦難,死亡,苦惱,焦慮。安住在你單純的天真中,什麼都不去執著……只是存在,你就成了一個沒有帝國的國王。完全沒有國王的焦慮,只是一個純粹的國王。

  你存在的這個純粹清淨的本質被稱為佛,覺醒者,開悟者。沒有其他的舞蹈,沒有其他的快樂。沒有其他的詩歌,沒有其他的音樂可以比覺醒者的快樂更高,更深,更無限。這是你與生俱來的權利。

  在我們每天靜心之前,只是為了淨化道場……,我們用笑聲淨化道場,而不是用掃帚。

  年輕漂亮的哈尼·薩德萊德正乘火車穿越德克薩斯州。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走到她跟前,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於是她給了他一記響亮刺耳的耳光。

  坐在過道對面的一個高大的德州人站起來問她:「這個人是不是騷擾你了,女士?」

  哈尼回答說:「他當然騷擾到我了。如果我去他的包廂,他就給了我十美元。」

  德州人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槍,瞄準了那個人。

  哈尼喊道:「「天哪!這不是殺死他的理由!」

  德州人說:「女士。我會開槍打死任何試圖在德州擾亂市場哄抬價格的人!」

  科瓦爾斯基開始禿頂了,他願意做任何事情來治癒它。他聽說亞馬遜叢林裡有一位巫醫有治癒方法,於是他立即出發去南美洲。

  經過漫長而艱辛的叢林之旅,他到達了可怕的亞馬遜部落,直接去請教巫醫關於他的禿頂問題。

  巫醫說:「沒問題。你必須去見桑巴·萬巴,部落裡最豐滿的亞馬遜女人。你只要將頭枕在她兩腿之間過夜,你的問題就解決了。」

  果然,當科瓦爾斯基回到家的時候,他已經有了一頭捲曲的黑色頭髮。幾天後,科瓦爾斯基坐在公車上,身後是一個光頭的男人。科瓦爾斯基希望與這個傢伙分享他的好運,於是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但當該男子轉過身來時,科瓦爾斯基看到他有一大片黑色捲曲的鬍鬚和小鬍子。

  科瓦爾斯基說:「哇!你一定是桑巴·萬巴的好朋友!」

  木瓜鳳梨對芒果奶昔說:「我頭痛得厲害!」

  芒果說:「嗯。當我頭痛的時候,我的男朋友會將所有的痛苦都撫平掉。他先是撫摸我的後頸,然後輕揉我的額頭。然後他親吻我這裡一下,那裡一下。然後他撫摸我這裡一下,那裡一下,然後他捏我這裡一下,那裡一下,在你意識到之前,再也不頭痛了!你為什麼不試試呢?」

  木瓜鳳梨笑著說:「嗯。我想我會的。你男朋友什麼時候回家?」

  一天晚上在荷蘭,一個喝得爛醉如泥的荷蘭水手被送進了醫院,完全失去了知覺。護士霍利諾斯的任務是照顧他,直到他從醉酒中恢復過來。

  她開始清洗他臉上的血跡,並注意到在他的襯衫下,他的身上佈滿了紋身。好奇之下,她忍不住解開了他襯衫的扣子,想進一步偷看。裸體跳舞的女人完全覆蓋住了水手的胸膛。

  霍利諾斯護士更加好奇,她環顧四周,見只有她一個人,便解開了水手的褲子。拉下褲子,她震驚地發現,他的紋身真的無處不在。

  就在這時,奶油護士走了進來。霍利諾斯護士顯然有些慌張,她驚訝地說:「哦,我只是在洗這個噁心的男人。但是這些紋身對我而言太難受了。請你接手好嗎?對了,你要小心點。這個骯髒的變態甚至在他的JJ上紋了‘亞當’!」然後霍利諾斯就走了出去。

  奶油護士熱情地接手了這項工作。過了一會兒,兩個女孩在走廊相遇了。

  「你和那個可怕的水手相處得怎麼樣?霍利諾斯問道。

  奶油護士咧嘴笑著說:「很好!順便說一句。他的JJ上沒有‘亞當(ADAM)’這個字。上面寫著:阿姆斯特丹所有的女孩都愛我(ALL THE GIRLS LOVE ME IN AMSTERDAM)!」

  尼維達諾,隨著鼓的節奏,每個人都變得虔誠……。

  (鼓聲)

  (亂語)

  (鼓聲)

  安靜,閉上眼睛。

  沒有動靜。進入內在吧。

  越來越深,就像一支箭,讓你能找到你的中心,從生命起源的地方。

  使它更深入更集中……

  尼維達諾……

  (鼓聲)

  放鬆。

  就像你死了一樣放手。

  在這寂靜中,你們都是覺醒者。

  沒有罪人,沒有聖人,只有覺醒者。

  在這寂靜中是你的覺醒。

  全天都安住於這種寂靜,那麼無論你做什麼事情,都會顯示出你內在的優雅,你內在的寂靜,你內在的優雅、美麗和祝福。

  尼維達諾……

  (鼓聲)

  帶著你的佛性,清新芬芳地回來。

  坐下來,感受你身體每一根纖維裡的佛性。

  在這寂靜的道場中,連布穀鳥也不唱歌了。

  連竹子也靜靜地站著,不發表任何的評論。

  這份寂靜使一個地方變得神聖,使之成為一座聖殿。

  除了這份寂靜,空無於道場。

  好吧,曼妮莎?

  「是的,OSHO。」

  「我們能一起慶祝這麼多覺醒者嗎?在這麼多世紀後再次相聚?」

  「好的!」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