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N: THE SOLITARY BIRD,CUCKOO OF THE FOREST
江夏堂譯
第十章:居中
一九八八年七月六日下午在佛堂
敬愛的OSHO,
翠微無學問丹霞:「什麼是諸佛之師?」
丹霞對翠微無學說:「不要作賤自己!執巾持帚地做奴才。」
翠微無學後退了三步。
「錯!」丹霞叫道。
翠微無學向前走了三步。
「錯。錯。」丹霞說。
翠微無學抬起一條腿,旋身一轉就出去了。
丹霞說:「你雖然得到了,但你也辜負了諸佛之師!」
一個僧人對雲門文偃說:「和尚您貴庚?」
雲門文偃回答說:「七九六十八。」
僧人說:「為什麼七九六十八?」
雲門文偃說:「為了你,我減了五年。」
西川定慧是羅山道閑的得法弟子。他第一次見到羅山道閑一禮拜就站起來,羅山道閑問他來自哪裡。西川定慧說:「很久前從西蜀出門,近來剛離開了開元寺,但就當下而言是什麼?」
羅山道閑揖手說:「吃茶去!」
西川定慧猶豫間,羅山道閑說:「秋氣稍暖,出去。」
西川定慧師到法堂自歎道,我在西川峨眉山腳下。拾得一隻蓬蒿箭。本想擾亂天下。今日到這裡。卻弓折箭盡去。
第二天,他又試了一次,但羅山道閑說:「羽毛還沒有完全長出來,翅膀還不夠強壯,走開!」
當明招德謙覺醒後,並沒有停留在一個地方,而是周遊全國,使各種各樣的人皈依。
四十年後,當他快要圓寂的時候,明招德謙登上了講臺並訓誡和教導僧人。那天晚上他伸雙腳對侍者說:「很久以前,釋迦如來展開雙足。發出了一百道燦爛的光芒。告訴我,我今天發多少光?」
侍者回答說:「昔日世尊。今宵和尚!」
明招德謙以手撫著眉毛說:「不要辜負我?」
然後,他作了一首偈頌,然後就端坐而逝了。
古文參考對照:
初問丹霞。如何是諸佛師。霞咄曰。幸自可憐生。須要執巾帚作麼。師退身三步。霞曰。錯。師進前。霞曰。錯。錯。師翹一足。旋身一轉而出。霞曰。得即得。孤他諸佛。師由是領旨。——《五燈會元》卷第五,京兆府翠微無學禪師。
問。和尚年多少。 師雲。七九六十八。 進雲。為什麼七九六十八。 師雲。我為你減卻五年。——《古尊宿語錄》卷第十五。
初參羅山。才禮拜起。山雲。甚處來。師雲。遠離西蜀。近發開元。卻近前雲。即今事作麼生。羅山揖雲吃茶去。師擬議間。羅山雲。秋氣稍暖出去。師到法堂自歎雲。我在西川峨眉山腳下。拾得一隻蓬蒿箭。擬擬亂天下。今日到福建道陳老師寨裡。弓折箭盡去也。休休。羅山明日升堂。師又出問。豁開戶牖當軒者誰。山便喝。師無對。山雲。羽毛未備翼。梢未全且去——《景德傳燈錄》卷第二十三。西川定慧禪師
囑付訖。僧問。和尚百年後向甚麼處去。師抬起一足曰。足下看取。中夜問侍者。昔日靈山會上。釋迦如來展開雙足。放百寶光。遂展足曰。吾今放多少。者曰。昔日世尊。今宵和尚。師以手撥眉曰。莫孤負麼。乃說偈曰。驀刀叢裡逞全威。汝等諸人善護持。火裡鐵牛生犢子。臨岐誰解湊吾機。偈畢。端坐而逝。塔院存焉。——《五燈會元》卷第八,婺州明招德謙禪師。
曼妮莎,在我討論禪的美麗軼事之前,我必須警告你,在附近有幾個白癡在慶祝奴隸制。他們稱之為結婚典禮。所以不要當真。讓這些竹子去做他們想做的事情。這是對你的一個很好的考驗,讓你能保持靜默,專心致志。
翠微無學問丹霞:「什麼是諸佛之師?」
禪傳統中一個很常見的問題。人們自然想知道誰是諸佛的老師。
實際情況是,一個佛從來沒有老師或教導。他接觸的是師父,而不是老師。而與師父們接觸並不意味著要學習什麼。接觸師父的那一刹那,就喚醒了他內在的火焰,突然間他發現了內在的佛性。
這是一種催化的轉變。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也不用聽,在師父的默默陪伴下,人們突然意識覺知到自己的佛性。
丹霞對翠微無學說:「不要作賤自己!執巾持帚地做奴才。」
翠微無學後退了三步。
「錯!「丹霞叫道。
倒退回去是不行的。即使你退回到佛陀那裡,也沒用。存在永遠不會後退,甚至連三步也不行。
翠微無學向前走了三步。
「錯。錯。」丹霞說。
因為存在永遠不會超前於自身。
為什麼會是這樣?
存在永遠不會倒退或前進。
它始終是在當下這裡。
時間是頭腦思想的發明。
它不是存在的一部分。
翠微無學抬起一條腿,旋身一轉就出去了。就像時鐘的指標一樣。
丹霞說:「你雖然得到了,但你也辜負了諸佛之師!」。
你如實知見到了:居中。
不要後退,也不要前進。
不去任何地方,就安住在當下。
在這種狀態下,你已經超越了所有佛陀的老師。你自己也成了覺醒者。
只是一個小小的軼事,但卻如此美麗,如此偉大的深度和意義,任何人只要能如實知見到這一點,就能在那一刻成佛。而在這個大集會上,在這個寂靜的時刻,你們的情況和翠微無學一樣:居中、寂靜、無為。只是一種寂靜、一種愛、一種意識。在這一刻,你們已經超越了所有的諸佛之師。
你唯一的混亂就是你不斷忘記失念。你一次又一次地變得沒有意識覺知。保持清醒,居中,就不需要拜什麼師父,也不需要拜什麼佛。也不需要學習任何經文。你已經擁有了所需要的一切,整個的實相都掌握在你手中。
一個僧人對雲門文偃說:「和尚您貴庚?」
雲門文偃回答說:「七九六十八。」
僧人說:「為什麼七九六十八?」
雲門文偃說:「為了你,我減了五年。」
你真蠢,至少要五年才能叫醒你!
西川定慧是羅山道閑的得法弟子。他第一次見到羅山道閑一禮拜就站起來,羅山道閑問他來自哪裡。西川定慧說:「很久前從西蜀出門,近來剛離開了開元寺,但就當下而言是什麼?」
羅山道閑揖手說:「吃茶去!」
西川定慧猶豫間,羅山道閑說:「秋氣稍暖,出去。」
西川定慧師到法堂自歎道,我在西川峨眉山腳下。拾得一隻蓬蒿箭。本想擾亂天下。今日到這裡。卻弓折箭盡去。
第二天,他又試了一次,但羅山道閑說:「羽毛還沒有完全長出來,翅膀還不夠強壯,走開!」
當明招德謙覺醒後,並沒有停留在一個地方,而是周遊全國,使各種各樣的人皈依。
四十年後,當他快要圓寂的時候,明招德謙登上了講臺並訓誡和教導僧人。那天晚上他伸雙腳對侍者說:「很久以前,釋迦如來展開雙足。發出了一百道燦爛的光芒。告訴我,我今天發多少光?」
侍者回答說:「昔日世尊。今宵和尚!」
明招德謙以手撫著眉毛說:「不要辜負我?」
然後,他作了一首偈頌,然後就端坐而逝了。
人充滿意識覺知地活著,人也充滿意識覺知地死去,是禪宗傳統的特色之一。他們的死亡也和他們的生命一樣安祥,寂靜,否則死亡不可能是這樣的。你恐懼死亡是因為你恐懼生命。如果你熱愛生命,如果你享受生命,如果你的生命是一支舞蹈,你將永遠不會恐懼死亡,因為你知道你可以在死亡中跳舞,就像你可以在生命中跳舞一樣。
一首由REIZAN寫的詩:
無數的分裂通過靜心坐下而解決,所有的門都打開了。
在這個寂靜之地,我遵循我的本性,不管它是什麼。
百花中我自在徜徉,高聳的懸崖——我的靜心禪堂。
隨著月亮的出現,我的頭腦寂止不動。
坐在這冰冷的座位上,不再夢想成名。
山林古道,春日漫漫,連只鳥影都沒有。
只要靜靜地坐著,所有存在的門都會打開。禪的意思很簡單,就是靜靜地坐著,什麼都不做。一切都會自然而然地發生。
它已經準備好了。
你因為太忙而阻礙了它——忙於一切事務,做著各種愚蠢的事情。
這純粹是在浪費極其寶貴的一生。靜坐的瞬間,本身就是一種永恆。
一旦你的頭腦思想被放下,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和寂靜。
問題一
曼妮莎問:
對於我們這些不斷忘記自己是覺醒者的人來說,這可能是自發的,還是我們只是一時衝動?
曼妮莎,你不可能忘記覺醒者,你只是還沒有記住——因為一旦記住了,我無法想像你怎麼會忘記。你不會忘記你是一個女人,做了成千上萬的事情,你不會忘記你是一個男人,做了成千上萬的事情,你不會忘記你還活著。
這些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一旦你知道自己是覺醒者,就不可能再忘記它。真正的事情是要記住。
你忘記了,因為只有理性智力上明白你是覺醒者。自然而然,你會忘記的。在理性智力上,你不能呼吸——你會忘記。你可能會做著某件事情而忘記呼吸。在理性智力上,你不能因為有人侮辱你而使你的心臟停止跳動,你會完全忘記心臟必須保持跳動。
在理性智力上,一切都是膚淺的。但是從存在的角度去領悟就是通過你的骨髓,通過你的心,通過你的超越。根本不存在遺忘的問題,永遠不會。
我可以給你證明:三十五年來,我一直在試圖忘記它,但我失敗了。我日復一日地試圖忘記。不覺醒是那麼容易——大家都在享受義大利麵條。但由於這種覺醒,只要一想起義大利麵條,我就開始覺得自殺是更好的選擇。義大利麵條?而人們卻在享受著各種各樣無稽之談...
不幸的是,我覺醒了。
你真幸運。再多一點,享受。
但總有一天,記住,如果你在我身邊逗留夠久,你會變得覺醒,永遠不會忘記。你也永遠不會原諒我!
一個週五晚上,墨菲神父在教堂裡,突然門開了,帕迪跌跌撞撞地進來,喝得酩酊大醉。墨菲神父看著他搖搖晃晃地在教堂裡轉來轉去,直到他找到懺悔室,走了進去。
墨菲神父同情那可憐的醉鬼帕迪,去聽他的懺悔。他走進懺悔室的另一邊,等帕迪開始懺悔。
帕迪什麼也沒說,只是咕噥和呻吟了一下,然後就沉默了。墨菲神父變得不耐煩,開始敲牆壁,鼓勵帕迪開始懺悔。
帕迪喊道:「敲打牆壁沒用!這裡也沒有衛生紙!」
現在,在正確的時間開了一個正確的玩笑:
薩米和克拉麗莎剛剛結婚。但剛到蜜月酒店後不久,仍然緊張的薩米開始擔心新娘的害羞狀態。決定採用直接的方式,他迅速脫掉衣服。然後指著自己裸露在外的JJ,他問克拉麗莎:「親愛的,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她毫不猶豫地臉紅了,說:「哦,是的,那是一個噓噓。」
薩米很快樂能用愛的方式教導他純真的妻子,他低聲說:「從現在開始,親愛的,這將被稱為一個JJ。」
克拉麗莎說:「啊,得了吧,那是小噓噓。JJ是又大又黑的!」
酒保伯納德養了一條叫貝西的狗,晚上它總是在酒吧裡閒逛。但有一天,伯納德剛打開酒吧,貝西就走到門口,在門裡面拉了一坨大便。但伯納德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第一個進來的顧客是科瓦爾斯基。
科瓦爾斯基進去的第一步就是踩在那一坨狗屎。他從狗屎上滑下來,滑到地板上,頭撞到酒吧的吧臺上。
科瓦爾斯基揉著頭叫道:「哇!給我雙份威士卡。」
下一個進來的人是麥卡比,一個高大的愛爾蘭人。他也踩踩在那一坨狗屎。他從狗屎上滑下來,滑到地板上,頭撞到酒吧的吧臺上。「天哪!」麥卡貝揉著頭喊道。
科瓦爾斯基看著這一切,同情地說:「是我幹的。」
所以麥凱布抱起科瓦爾斯基,將他帶到那堆狗屎旁,在狗屎上蹭他的鼻子,然後將他扔出門外。
現在是一九八九年一月,OSHO被選為美國總統。
斯瓦米·德瓦·椰子剛搬回美國,他走進他最喜歡的酒吧——滑稽之馬酒吧,對酒保說:「給我一杯啤酒。我想看看雷根總統最近對全國發表的講話。」
酒保說:「對不起。雷根已經不在總統辦公室了,OSHO是總統。」
第二天晚上,椰子走進同一家酒吧,說:「給我一杯啤酒,然後播報六點鐘的新聞。我想看看雷根最近在全國發表的演講。」
酒保說:「但我昨天告訴過你。OSHO現在是總統了。」
但同樣的事情在那個周每天都會發生。最後,週六,酒保發脾氣了。所以當椰子要求在電視上看到雷根時,這個可憐的傢伙嚇壞了。「看這裡,你這個傻蛋!」他喊道:「每天晚上你都要求在電視上看到雷根,每天晚上我都告訴你OSHO是總統。你還不明白嗎?」
椰子說:「我當然知道。但我只想聽你這麼說!」
現在,在其他椰子來之前,我們要做我們的靜心。當然,許多椰子會嚇壞的。盡力而為吧,至少今天是這樣。
尼維達諾,第一拍...
(鼓聲)
(亂語)
尼維達諾...
(鼓聲)
靜默,徹底的靜默。
沒有動靜。做個雕像然後進去。
(在遠處,可以聽到婚禮隊伍的鼓聲和銅鑼聲。很快他們就會來到隔壁參加儀式。)
越來越深。
一旦你進去了,就沒有什麼能擾亂你。
為此,我選擇讓椰子帶著鼓來。
他們不能擾亂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尼維達諾...
(鼓聲)
死,徹底的死掉。
完全放鬆...仿佛你不再是身體,不再是心靈,而只是一束純粹的光和歡樂的火焰。
在附近,束縛正在發生。
在這裡,自由是唯一的教誨,唯一的道路。
而你只有在你的內在深處,才能獲得自由。
在這一點上,你擊敗了所有的覺醒者,因為你自己成為了最新的覺醒者。
尼維達諾...
(鼓聲)
讓所有的覺醒者都回來——復活了,恢復了活力,記住了自己是誰。
像佛一樣靜坐聽聽著椰子們的聲音!
這是一個如實觀照椰子婚姻的偉大的時刻。
就這樣吧,整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激起你。
好吧,曼妮莎?
「是的,OSHO。」
「我們能在一個充滿椰子的世界裡慶祝這麼多覺醒者嗎?」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