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N: THE SOLITARY BIRD,CUCKOO OF THE FOREST
江夏堂譯
第八章:在寂靜中,存在打開了它的門
一九八八年七月四日下午在佛堂
敬愛的OSHO,
雪峰最先是去參拜了鹽官齊安禪師,然後又去找了投子禪師三次,上了九次洞山,都因為因緣不相契合而毫無結果。最後,當他去參拜德山禪師時,雪峰問他:「最上乘的究竟法到底我還有沒有機會得到呢?」
德山用禪杖打了他一棒,說:「你究竟在說什麼?」
第二天,雪峰再次請益德山,德山說:「我宗無語句。實無一法與人。」
雪峰猛然覺醒了。
有一次,一個僧人問洞山:「什麼是玄中又玄?」
洞山說:「這就像死人的舌頭。」
另一次,一個尼師問趙州:「什麼是密密意?」趙州用手掐了她。
尼師說:「原來你還有這個。」
趙州說:「是你還有這個。」
有一次一個僧人問趙州:「什麼是古人之言?」
趙州說:「諦聽。諦聽!
」古文參考對照:
雪峰存禪師首謁鹽官。自後三登投子。九上洞山。因緣不契。後參德山。問從上宗乘學人還有分也無。山打一棒雲道甚麼。師不會。至明日請益。山雲。我宗無語句。實無一法與人。師因此有省。——《禪林類聚》卷十一。
問。如何是玄中又玄。師曰。如死人舌。——《五燈會元》卷第十三,瑞州洞山良價悟本禪師。
尼問。如何是密密意。師以手掐之。尼曰和尚猶有這個在。師曰。卻是你有這個在。——《五燈會元》卷第四,趙州觀音院(亦曰東院),從諗禪師。
問。如何是古人之言。 師雲。諦聽。諦聽。——《古尊宿語錄》卷第十三。
曼妮莎,諦聽,諦聽……。
布穀鳥完全可以自由地唱出自己的歌聲,或者不唱。仔細聆聽鳥兒的聲音,因為這些聲音是從存在的中心所發出的。這是生命在歌唱,在舞蹈,在歡呼。
在我討論這則軼事之前,我有幾句話要對大家說。
首先,你必須意識到你生活在一個瘋狂的世界裡。除非你如實觀照到這個世界的瘋狂及其行為,否則你將永遠無法擺脫它。你將永遠處於束縛之中。
就在今天,我看到了這樣的統計數字:每年有一百萬兒童因性虐待被以二萬到四萬美元的高價出售。這個一百萬的數字並不是總數,因為許多國家不允許進行任何調查。絕對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有三倍以上的來自貧窮國家的孩子,貧窮的父母,會被賣掉進行性虐待。而我們稱這個世界是正常的。
就在去年的紐約,數百名剛出生的小嬰兒被發現扔進垃圾場、排水溝、沖進廁所。還有什麼比這更瘋狂的呢?而這些人都假裝自己是某種宗教的一部分——基督教、天主教、新教、印度教、穆斯林。為什麼會有這種瘋狂的行為?因為沒有人反對,因為巨大的既得利益者在支持整個黑手黨。你們的政客也參與其中,你們的宗教領袖也參與其中。否則,這種非人道的行為就不可能不斷發生下去。人們懷疑人類是否會成為一種文化,一種文明。
就在今天,我收到了一封來自普裡的宗教大阿闍黎(SHANKARACHARYA)的信,說他想與我辯論。我完全願意,但他憑什麼要和我辯論呢?他說過,如果一個女人被活活燒死,變成一個SATI PRATHA(自焚殉夫的寡婦)人,那麼在海德拉巴就會下雨。現在我們憑什麼來討論?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宗教大阿闍黎人成為海德拉巴的SATI!如果下雨,我會接受他是正確的。如果不下雨,那麼每個人都會知道他錯了。
他的思維方式是以經文為基礎,而不是以現實生活為基礎。他認為他可以和我討論,因為在印度教的經文中,死了丈夫的女人要跳進他的火葬堆。對他而言,這證明了SATI PRATHA是正確的。對我而言,這證明了經文必須被扔進火堆裡!我們有什麼理由需要討論呢?
即使是所謂的偉大聖人,阿凡達(神的化身)……我不在乎它們有多古老。越是古老,越是腐朽。
一個舉動就足以證明,所有寺廟中的拉瑪的雕像都應該被剷除掉。
他殺死了一個年輕的‘神之子(HARIJANS)’的男孩,因為印度教經文說,貧窮的‘神之子’不能讀宗教經文,而這個男孩——雖然他沒有閱讀,因為他們從未被允許接受任何教育——只是出於好奇。幾個婆羅門在做一個儀式,吟誦梵文咒語,這個男孩出於好奇,躲在樹叢後面,聽到了吠陀經文。這就是他的罪行。
一個像拉瑪一樣的人,印度教徒認為他是神,因為這個男孩聽了禁止的聖經,就將火熱熱的液態鉛倒在孩子的耳朵裡。這個男孩死了,但仍然沒有人反對拉瑪。對我而言,這足以證明這個人是個政客,別無其它。
我收到的這位宗教大阿闍黎的信絕對是謊言。他說:「十二年前,我曾向你提出辯論的挑戰。」我從一九七四年就在普那——十二年是指一九七六年間。我沒有收到任何辯論挑戰。反正還有時間,但他要向我證明什麼呢?一九六五年我在巴特那的一次世界印度教會議上遇到他,批評了他所說的每一個觀點。我問聚集在這次國際會議上的十萬人:「你們是否同意我的觀點?——那麼請舉手!」沒有一個人不舉手。他已經被打敗了!
但他已經老了,而且越來越老了。對我而言,書上寫的東西並不意味著它必須是正確的。正確的標準必須是人道主義的。
印度教經文說,女人必須像動物一樣被加以歸類。偉大的印度教聖人圖爾西達斯(TULSIDAS)說,每個女人每週至少要被打一次。僅僅因為它是圖爾西達斯寫的,它並沒有因此成為真理。它只是顯示了人類的愚蠢,人類的不人道,他的書應該被燒掉。至少全國所有的女人,不管在哪裡找到圖爾西達斯的書,都應該馬上將它燒掉。這是大男子主義者。
對我這個不屬於任何宗教的人來說,沒有偏見。一切都必須是明確和直接的,沒有任何政治色彩。這就是宗教大阿闍黎在做的事。與他對立的另一位印度教聖人斯瓦米·阿格尼維什(SWAMI AGNIVESH)也在做同樣的事。政治就是這樣的遊戲。它使人們喜歡足球。他們的利益是不同的,阿格尼維什反對宗教大阿闍黎。我反對這兩者,因為它們是同一政治的兩個極端。
宗教大阿闍黎人不希望印度的‘神之子’進入拉賈斯坦邦的一座NATH DWARA寺廟。而阿格尼維什決心帶著一大群‘神之子’強行進入神廟,在那裡,在整個歷史上從來沒有‘神之子’被允許進入。阿格尼維什並不是因為大慈大悲才想將‘神之子’帶進來的。而宗教大阿闍黎堅決不同意他們進入,他必竭力阻止他們進入,因為這將破壞寺廟的清淨。
‘神之子’應該明白一個簡單的道理,幾個世紀以來,印度教徒一直在進入那座寺廟——除了貧窮、束縛、饑餓,他們得到了什麼?‘神之子’不請自來、被拒之門外,那進入NATH DWARA的‘神之子’又能得到了什麼?
如果他們聽從不偏不倚的做法,就應該唾棄這座幾百年來從未讓他們的祖先進入的廟宇。他們應該拒絕。即使宗教大阿闍黎來跪到他們的腳下,請他們進入NATH DWARA,他們也不應該進入如此醜陋、如此不人道、如此暴力的地方……
但可憐的‘神之子’不會明白一個簡單的事實:你們已經被折磨了一萬年,但你們仍然不斷將自己當成印度教。你們不是!印度教徒自己也拒絕了你們,你們不允許進入他們的寺廟,不允許閱讀他們的經文。他們憑什麼說你們是印度教徒?他們燒了你們的村莊,幾百人被活活燒死——奇怪的是,有小孩子,有老人。他們只是拯救年輕的女孩,進行強姦,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幾個世紀。
‘神之子’應該拒絕阿格尼維什,告訴他:「去跳海吧。別擾亂我們,我們不是印度教教徒。」告訴宗教大阿闍黎。「你為什麼不必要地大驚小怪?誰想進你的廟?守住你的寺廟!」
‘神之子’應該宣佈自己獨立於印度教。他們是如此強大的力量,他們將改變印度政治的整體性質。他們是四分之一的印度教徒,四分之一的權力應該屬於他們。
就連聖雄甘地也在欺騙。印度獨立前,他說第一任總統應該是‘神之子’女性。他提出了兩點:提高對婦女的尊重和對‘神之子’的尊重。當這個國家獨立後,他完全忘記了。又是婆羅門,尼赫魯家族……他們為自己建立了一個王朝。他們稱之為民主。
作為個人,我不屬於任何黨派,也不屬於任何宗教。我不是一個政客,也不是一個普通意義上的宗教人士,因為我不是印度教徒、穆斯林教徒和基督教徒。我不覺得我必須屬於任何一個組織,我對自己就已經足夠了。這就是我的全部教誨,你不應該屬於任何組織,你已經足夠了。你的榮耀必須是獨立的。
這些女性還必須做出一個決定性的決定,她們不會投票給男性。一半的國家屬於婦女,一半的議會也應該屬於婦女。她們應該要求單獨投票,任何婦女都不會投票給任何黨派的任何男子。
這不是一個黨派的問題,而是男人對婦女的長期奴役的問題。所有的婦女都應該反對這種奴役。
在印度,‘神之子’和婦女是最受壓迫、最受侮辱、最受羞辱的兩種人。如果他們聚集在一起,這個國家將屬於他們。讓這些宗教大阿闍黎們和尼赫魯們被遺忘。一個簡單的事實是,自由並沒有降臨到這個國家。英國已經走了,但奴隸制仍然存在於這裡。這是什麼樣的靈性,不允許人類進入寺廟?
我接受宗教大阿闍黎的挑戰,但因為他是在挑戰,所以他必須接受我的條件。他必須來這裡,因為我哪兒也不去。因為這次聚會是國際性的,他必須用英語交談。不能用腐爛的梵文。這將是非常幽默的,我們都會喜歡的,但那個老傢伙必須來這裡——這是第一個條件。
第二,對話的語言是國際性的:英語。
第三,當他和他的組織進入大門時,必須帶上愛滋病陰性證明。沒有陰性證明,他們就不能進入這個道場。這是世界上唯一沒有愛滋病的道場。
如果他願意滿足這些條件,我們歡迎他。我們會很享受的。
現在,一起進入曼妮莎帶來的禪宗軼事。
雪峰最先是去參拜了鹽官齊安禪師,然後又去找了投子禪師三次,上了九次洞山,都因為因緣不相契合而毫無結果……因為雪峰是一位偉大的學者,所有這些人都是獲得了如實知見的人,而不是一個知識者。所以儘管他能有所感覺……但他毫無結果。有什麼東西——否則他為什麼要去參拜了鹽官齊安禪師,然後又去找了投子禪師三次,上了九次洞山,但毫無結果?
原因是,雪峰是想通過頭腦來接近現實。頭腦只能編織哲學,理論化,但它不能如實知見到。就你自己的存在而言,頭腦是盲目的。而這是唯一的宗教體驗,在那裡,你的邏輯、你的理智和你的頭腦不再發揮作用,當你只是一個清淨純粹的空無,沒有任何遮蔽。
最後,當他去參拜德山禪師時,雪峰問他:「最上乘的究竟法到底我還有沒有機會得到呢?」
德山用禪杖打了他一棒,說:「你究竟在說什麼?」
從理智上講,他所要求的是完全正確的。從存在的事實上來講,這是絕對錯誤的。這個區別你必須記住。
他曾問:「最上乘的究竟法到底我還有沒有機會得到呢?」沒有人可以通過頭腦來體驗到。而沒有頭腦,就沒有必要去獲得了,因為你就是佛。所以德山用禪杖打了他一棒,說:「你究竟在說什麼?」
第二天,雪峰再次請益德山,德山說:「我宗無語句。實無一法與人。」
雪峰猛然覺醒了。
覺醒不是你能從別人那裡獲得到的東西。累了……他一定是先去找一個師父,再去找另一個師父,再去找另一個師父——三次,九次。德山是最後一位師父。他的頭腦累了,心累了,他只是坐在那裡,當德山用他的棍子打他,對他說:「我宗無語句。實無一法與人。」
在那寂靜中,他突然覺醒了。
在這種寂靜中,任何人都可以變得覺醒。
我邀請宗教大阿闍黎人在他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寂靜的含義——它不是一部聖經。覺醒者的聚會意味著什麼——沒有頭腦思想念頭,只是一種存在的舞蹈,一種內在的歡喜,在你的永恆,不朽,在你的真相中。
如果他來這裡,我也得帶上我的法杖。他老了,我不想打他,但至少我可以給他看禪杖,讓他看到他的存在,寂靜。這整個的寂靜,比任何經文都更能說明問題。
誰也不知道,也許即使是普裡的大阿闍黎也能覺醒!就目前而言,他是地球上最無知的人,但從這一點來看,量子躍遷是可能的。因為路走到盡頭,他不能比現在更傻。他不能再跌了,沒辦法了。他必須回頭。
我想讓斯瓦米·阿格尼維什知道……當NATH DWARA寺廟的祭司們不願意‘神之子’們進入的時候,為什麼還要強迫‘神之子’進入NATH DWARA寺廟呢?我的大門開著。帶上你們所有的‘神之子’,我的人會擁抱他們。給人們尊嚴!阿格尼維什這樣做是很不體面的
但政治就是政治。阿格尼維什知道宗教大阿闍黎會努力抗爭。他不允許‘神之子’進入,這給了阿格尼維什成為‘神之子’領袖的機會。他屬於同一個腐朽的老教派,但‘神之子’們會想:「他是我們的朋友。」他是你的敵人——和普裡的宗教大阿闍黎一樣不可信,甚至更壞。宗教大阿闍黎想要的只是選票。我認識他。這是一個很好的策略。那裡有兩億五千萬張選票。而阿格尼維什試圖使自己成為受壓迫者和被壓迫者的偉大領袖,但真正的願望是擁有權力。
當這座道場的門打開時,阿格尼維什應該將他的追隨者帶到這裡來。我們將給予他們比歷史上任何時候都更大的尊重。他們被當作牲口一樣對待。但他不會來這裡。他還需要好好被禪杖棒喝一下!他對宗教一無所知。如果他知道一點點,他就不會將‘神之子’置於一種侮辱、羞辱的狀態。這不是對那些被當作動物對待的人的尊重。即使是他們的影子也會使事物變得不純潔……。
在整個世界上,沒有人像‘神之子’那樣受到如此惡劣的待遇,而你還在問——來自同樣的人,同樣的寺廟,同樣的祭司!‘神之子’應該毀掉這些寺廟,燒掉這些經書,將這些祭司扔進海裡。他們已經夠了,他們完全有這種權利。幾千年來,他們一直被當做鞋子來對待。甚至連鞋子都受到更好的待遇。
但人們永遠不會知道,也許阿格尼維什會覺醒。這是每個人的權利。如果普裡的宗教大阿闍黎能夠覺醒,那麼世界上其他所有人都有權利覺醒。
有一次,一個僧人問洞山:「什麼是玄中又玄?」
洞山說:「這就像死人的舌頭。」
這些都是有如實知見到的人。這些人不是祭司。這些人也不是哲學家。這些人都是深入到自己的存在中去的人。他們的陳述顯示了他們的如實知見,他們的領悟。多麼漂亮的陳述啊!洞山說:「這就像一個死人的舌頭。」就像死人不能說話一樣,神秘之中的神秘是不可說的。它可以被活過,被愛過。你可以是這個神秘的,但你不能說任何關於它的事情。就我所知,死人的舌頭和你的舌頭一樣強大。
另一次,一個尼師問趙州:「什麼是密密意?」趙州用手掐了她。
尼師說:「原來你還有這個。」
趙州說:「是你還有這個。」
趙州掐了掐她的胳膊肘,這說明:「我可以掐你的胳膊——如果你能接受,這一點足以讓你進入秘密中的秘密。」
但可憐的尼師不明白。她說:「原來你還有這個。」「這個」就是尼師的胳膊肘。
趙州說:「是你還有這個。」
在這些小軼事中,揭示了巨大的秘密。趙州是在說:「我不是身體。我不執著,因為我什麼都沒說。我只是輕輕地掐了掐你的胳膊肘,讓你意識到你也不是一個身體。」
一般來說,佛教徒是不允許碰女人的,但只有禪師才敢於這樣做,因為他知道沒有人的本質不是身體。關於男性和女性——內在都是同一個寂靜的空無,那就是你的永恆。
但是,這對於一個女人當然很難——比男人更難——不執著於身體。真相就是真相。
一天,穆拉·納斯魯丁抓了四隻蒼蠅,對妻子說:「我抓住了四隻蒼蠅。兩個是女的,兩個是男的。」
妻子說:「天哪,你怎麼知道哪個是男的,哪個是女的?」
他說:「很簡單。有兩個在鏡子上坐了幾個小時,另兩個在看報紙!我一直在觀察它們。這證明了這一點。不需要任何其他證據。」
為什麼女人對身體如此執著?這不僅是她的錯,也是我們整個成長過程的錯。我們從一開始就將男孩和女孩區別開來。
在我的童年,我有一頭長髮。我經常從我父親的店中穿過,進出房子,因為房子就在店鋪的後面。他的顧客會問:「這是誰的女孩?」
我父親過去常常為此感到很尷尬。有一天他對我很生氣。他說:「因為你的頭髮,我一直處於尷尬的境地。」
我說:「有什麼叫尷尬?告訴他們,‘她是我的女兒。’這不會有任何區別。」
他說:「你不覺得被冒犯了嗎?」
我說:「我為什麼要覺得被冒犯?我就是我自己,不管我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我是什麼,我都是。就因為我的頭髮,如果有人認為我是個女孩,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只是一個誤會,這不會傷害任何人。」
但他很憤怒,還剪了我的頭髮。他用他店裡用來剪布的剪刀剪了我的頭髮。
我說:「你會後悔的。」
他說:「你要做什麼,我才會後悔?」
我說:「幾分鐘內你就會看到。」
他知道我。他說:「不要做任何危險的事。」
我說:「現在會很危險。你踐踏了我的自由。這是我的頭髮。」
我去了一個癮君子理髮店,他是我的朋友,因為沒人會那樣做……在印度,當你父親死了——只有這樣你才能剃光頭。我告訴那個癮君子理髮師:「這是我們友誼的關鍵時刻。剃光我的頭!」
他說:「但是你父親呢?每個人都會來譴責我……」他說:「但我會做的。」他做到了——剃了光頭,幾分鐘後我就回來了。人們開始問我:「你父親死了嗎?」
我說:「他一定死了。你看到我的頭了嗎?這足以證明這一點。」
我一進他的店,顧客就說:「我的天!這孩子的父親怎麼了?」父親說:「不幸的是,我就是父親,我還活著。你看——他說的沒錯,我會後悔的。」
他將我叫到屋裡,對我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做什麼,你就原諒和忘記吧。我再也不會做任何事情了。但這太過分了!」——因為鎮上的人開始來了。無論我走到哪裡……我在鎮上到處轉悠,只是為了將大家都帶來。他們會來,他們會說:「你還活著?我們看到你的兒子被剃了光頭了。發生了什麼事?
誰給他剃的光頭?
我父親說:「整天都有人來哀悼,同情他。」當他們發現他還活著時,他們自己也非常震驚。而我就站在外面看著。一個人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這樣的時刻……
從那一刻起,我父親對我有了前所未有的尊重。最後他成了一個弟子。我努力了,但他總是禮拜我的腳。他會說:「你是我兒子並不重要。我喜歡並尊重你對自由的堅持和對自由的尊重。」
他自己也不會想到,作為一個小店主,他有一天會覺醒。而這一天到來了。不斷地聽我講……而我只是跟他談靜心,不斷講,越講越深。有一天,他告訴我。現在你不需要強調了。我已經明白了。」
有一次一個僧人問趙州:「什麼是古人之言?」
趙州說:「諦聽。諦聽!」
在這寂靜中,諦聽。
這是一個實際的實驗,不是佈道或說教。
諦聽。
你不會發現任何話語,但你會發現無聲的寂靜,將你淹沒在巨大的喜悅中。
趙州的回答是一個偉大的答案:諦聽!
只要保持寂靜,整個存在就敞開了大門。
MYOYU寫了以下的詩:
無視經文的權威,
靈鷲山集會!
大迦葉的微笑告訴了我們那無法言喻的真相。
你知道大迦葉和他的整個故事——大迦葉的微笑告訴了我們那無法言喻的真相。
在這完美的一切中,還有什麼可揭示的呢?
在這一刻,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想要什麼嗎?這樣的如是狀態難道不是很充實,難道這不是很令人滿足的嗎?
沒有歌聲的音樂,沒有文字的詩歌,沒有動作的舞蹈……你們不可能擁有更強大的東西。你們是此刻地球上極少數的幸運兒。人們都在忙碌於平庸的事情。
在這完美的一切中,還有什麼可揭示的呢?
舉頭望!
月亮的心不受干擾地散發著純潔的光芒。
無處不在的美。無處不在的真相。你甚至不用睜開眼睛。它就在那裡。你甚至不需要伸出你的手,因為它甚至沒那麼遠。它就在你的手中。它就是你的主觀性。
KIDO寫道:
在這寒冷的夜晚,竹子在翻騰,
它們的聲音——時而刺耳,時而柔和——掠過格子窗。
雖然耳朵比不上頭腦,
在燈光下,為什麼需要一片貝葉經呢?
月夜、寂靜……不需要任何經文。
你是唯一的聖經。
只要學會讀懂自己就可以了。
問題一
曼妮莎問:
敬愛的OSHO,
理解一定意味著轉變嗎?
曼妮莎,如果是知識性的理解,那麼它並不意味著轉變。但如果它是一種沒有思想無念的理解,是一種體驗但不是一種思想,那麼它肯定是轉變的同義詞。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真正的如實知見本身就會改變你的整個生命,你的行為、你的姿態、你的態度。你不必改變什麼,轉變就像影子一樣。你到了你的中心,革命就會發生。它是一種發生。
竹子很安靜,等著笑。可憐的竹子,它們不能和你一起笑。但相信我:它們聽到你的笑聲,它們感受到你的靜默。它們與你同在一起,是這場集會的一部分。
海米戈德伯格走進紐約一家專營各種紙製品的高級商店。一位穿著整潔西裝、風度翩翩的推銷員向他走來。
推銷員用一種有教養的聲音問候道:「先生,我能為您效勞嗎?」
海米說:「是的。我想要一些書寫紙。」
推銷員問道:「先生,您喜歡有襯裡的紙還是沒有襯裡的紙?」
海米說:「什麼都可以。沒關係。」
推銷員繼續說:「那你是用鋼筆還是圓珠筆寫字呢?」
海米說:「我真的不知道,隨便就可以了。」
「先生,您要厚紙還是洋蔥皮紙?」
海米說:「聽著。什麼都可以。只要給我任何一種紙就行了!」
「也許您更喜歡我們的帶香水品種的紙?」推銷員接著說。
海米喊道:「如果你願意。但是我要趕車,只要給我任何一種紙就行了!」
「那麼也許你有一種最喜歡的顏色——紅、藍、黃……?」推銷員接著說。
就在那一刻,又有一個顧客沖進了商店。他的眼睛有黑眼圈,他的臉頰被淚水打濕了。
他抽泣道:「看,這瓷磚是我衛生間的顏色,這是我馬桶的大小。今天早上我給你看了我的屁眼。現在,請給我一些廁紙好嗎?」
科瓦爾斯基的妻子奧爾加,體重超標不止一點。她在紐約甘迺迪機場的接待大廳當保潔工。有一天,她看到兩個男人在安裝一台新的電腦稱重機。這台機器用你自己的語言告訴你的體重,甚至會給你合理的飲食指導。
一架飛機降落,第一個乘客出來了。她是義大利人,身材豐滿。她看到了機器,就站到那台稱重機上。有兩秒鐘的停頓後機器說:「你的體重是七二公斤。你的體重比你的標準體重大四公斤。建議你不要吃義大利面!」
接下來是一個優雅的法國女人。有兩秒鐘的停頓,然後機器說:「哦,天哪!你擁有完美的體重和身材。不管你在做什麼,請繼續吧!」
奧爾加一直在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所以在人流稀少後,她親自站到那台稱重機上。兩秒鐘的停頓延遲到十秒鐘的停頓,然後機器用絕望的聲音說:「天啊,你們中的一個能不能下去一個!」
菲古思醫生被他的精神病醫生同事警告說凍傷太太是個難纏的病人。但他還是決定給她看病。
菲古思熱情地說:「好吧,凍傷太太。你怎麼了?」
凍傷太太啜泣道:「我沒有朋友!當我和別人說話時,他們就走開了。」
菲古思說:「我瞭解了。那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可憐的女人繼續說:「好吧,醫生。我想這是因為我說錯了話,人們不喜歡這樣。所以你會幫我的,是嗎?——你這個貪財的、無能的、縮頭烏龜!」
一個男人走進自助餐廳,點了咖啡和奶油麵包。服務員說:「對不起。但是我們麵包賣完了。為什麼不點個甜甜圈呢?」
那人說:「那樣的話。我要一杯茶和一個奶油麵包。」
服務員說:「我剛告訴過你,先生。我們的麵包賣完了。你為什麼不吃個甜甜圈?」
男人回答:「嗯……這樣的話,我要一個黃油烤麵包和一杯茶。」
服務員喊道:「看!我要告訴你多少次?我們沒有饅頭——奶油麵包,烤麵包,或任何其他類型的麵包!」
那人說:「好吧,好吧。那麼。給我一個葡萄乾麵包和一塊熱巧克力。」
服務員抓住那人的衣領,使勁搖晃他並喊道:「看這裡,你這個白癡!我們沒有麵包!我們沒有奶油麵包,我們沒有葡萄乾麵包,或烤麵包,或黃油烤麵包,或任何其他類型的麵包。瞭解了嗎?」
那人說:「好吧,好吧。不要再喊了。那我就來個麵包!」
現在,尼維達諾,給出第一拍,所有人都瘋了。
(鼓聲)
(亂語)
(鼓聲)
靜下來,閉上眼睛。
感覺你的身體幾乎凍結了,像一座雕像,這樣你就可以輕鬆地進去了。
越來越深,沒有任何恐懼。
這是你自己的存在。
你絕對安全。
你正在進入你自己的永恆。
這是唯一值得稱道的聖殿。
沒有人需要進入任何其它的寺廟。
每個人的內在都帶著他的聖殿。
尼維達諾……
(鼓聲)
放鬆。
好好放鬆,就好像你死了一樣。
它只是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越來越深入地進入你存在的中心,因為那是整個宇宙的中心。
尼維達諾……
(鼓聲)
回來吧。
但作為覺醒者回來,活生生的,欣喜若狂的,新鮮的,新生的。
感受這份新奇……。
好吧,曼妮莎?
「是的,OSHO。」
「這麼多覺醒者歡聚一堂,我們能慶祝嗎?」
「好的!」